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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出軌》作者:蔓離【完結+番外】

《出軌》作者:蔓離【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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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離  出軌

01

夜街瀰漫著一股神秘既曖昧的色彩,齊昂狀似瀟灑的將手上的西裝外衣披在那安全感十足的寬厚肩膀上,那來來往往的夜街人們皆向他作出無聲的邀請。

要不是剛剛一件令他難以置信的事物在他眼前發生,或許自己不會走到這淫靡的夜街閒蕩。

從義大利出差提早回來的自己,拎著沉重的行李箱,想給新婚的妻子一個所謂的驚喜,人說小別勝新婚,而自己卻是從玄關揀著男人的衣物直到兩人曾經激情的臥房。

『嗯…喬…,太…太快了…』

淫聲浪語,齊昂冷靜的放下行李箱,以及那不屬於自己的衣褲,冷眼看著床上那對交歡中的男女正恩愛交頸著。

自己的老婆雙腳大開的任著精壯的男人刺穿她的下身,紅艷的唇正在吻著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至始至終,那兩人都沒發現自己進門又離開。


齊昂忍著第一個男人對他空送秋波,他冷眼轉開,他雖然來到夜街,難道不能只是閒晃?!

第二個男人直接大方的上前遞上名片,與他一樣的西裝筆挺,梳著整齊的黑髮看起來一絲不苟,這種男人,私底下通常都是極度的變態。

『你找錯人了。』

齊昂試著找出另一條路,沒料想那男人擋著他,看來搭訕不成,改用糾纏攻勢了。

『你沒跟過人吧!我看就知道了,誰來到夜街不辦事的?』

齊昂俊逸的臉龐透著一絲不悅,瞇著夜色一般的黑亮眼瞳上下打量眼前的上班族,低沉的嗓音醇厚的令人陶醉其中。

『你敢再多說一句,我就打斷你的下巴。』

男人討厭的聲音不知何時消失了,齊昂松下戒備緊繃的身軀,他雖然不討厭同性戀,不過被同性邀約又是另一回事。

『還是回去吧…,他們應該發現我回家過了…』

『現在就放心了,可是會很危險的呀…。』

一道細柔的男聲在他耳畔吐出濕熱的香氣,那如此接近的距離令他駭然,不過還未轉身之前,自己就先陷入黑暗。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絲被大床上,身下的白色絲質床單柔軟涼爽,看來自己被帶到某間十分高級的飯店,齊昂極度想掩飾自己的暴怒,不過眼前的狀況任是誰都會發狂想殺了坐在眼前這個美豔的男子。

『你媽的死女人臉!快把衣服還我!』

齊昂不知何時被眼前這個美男子給扒光了衣物,全身一絲不掛,毫無贅肉的身軀有著光滑古銅色的肌膚,俊偉的臉龐被惹怒而微微發著紅暈。

身著一件黑藍色的浴袍,身下再也沒別的衣物遮掩,交叉的雙腿隱隱約約能看見男性的雄偉,原本不懷好意的灰眸更加深了幾分。

『嘖嘖…,你這樣會讓我更想上你欸,別用那種怒中帶嗔的眼睛看我,我的寶貝可是會迫不及待喔…。』

男子敞開的浴袍毫不掩飾自己的碩大,白皙的雙腿間,巨大的分身顯然已是蠢蠢欲動,即使慾望高漲的他,神情依然自在,手裡翻著齊昂的皮夾,白瓷的雙手不停轉著一張身份證。

『你叫齊昂阿…不錯的名字阿…,我叫瑞,Ray,你要記好阿,這會是你第一個男人的名字。』

齊昂氣得從床上爬起,不再顧忌自己的身軀暴露在眼前這個根本不打算還他衣物的變態,這個時候也只有武力能訴諸一切了。

『去死!』

齊昂好歹也是個經常健身的上班族,全身都充滿了不可小覷的勁道,那看似柔弱的瑞肯定會被自己打個落花流水,卻沒料到拳頭還未落到瑞的身上,自己就先被掠倒在地板上,瑞死死壓著自己,根本無法動輒半分。

忍不下的怒氣只能從尚算自由的嘴裡罵道,『你這死同性戀!你要是敢動我,就算我打不過你,我也可以控訴你,讓你吃免錢的牢飯!』

『你如果敢跟別人說,你被男人操我也無所謂阿,反正我又還沒成年,再怎麼樣,我都不會坐牢的。』

瑞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齊昂的威脅,大手將齊昂的雙手用浴袍的帶子固定住,狠狠打了個死結,膝蓋將齊昂的緊靠著的雙腳分開,大手將兩腿撐到極限,眼神不斷留連那結實的大腿內側,及尚嫌垂軟的性器,用手開始時重時輕的搓揉著,齊昂忍著聲不願露出自己逐漸上升的慾望。

瑞終於讓齊昂解放過一次,卻沒聽到預料中的呻吟,擰起優美的眉,神情十分不滿,『既然你這麼不合作,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02

瑞猛地以掌嵌制住齊昂的下巴,硬是被迫張開的嘴窩囊地任由瑞的軟舌入侵,在柔嫩的口腔中橫掃著,激情的舌尖交纏讓房內的空氣頓時悶熱了起來,直到齊昂差點因缺氧而窒息之際,瑞才不快不慢的放開自己的手。

『你的嘴好甜。』

看著齊昂嘴邊流出的津液,對齊昂的殺人目光毫無所覺的瑞伸出舌尖舔舐,齊昂奮力扭著自己被困綁的雙手,急欲脫困,瑞舔到了嘴邊,再到了眉角,齊昂再也不能忍受,嘶聲大喊,『住手!』

瑞露出極度無恥的笑,儘管那份美貌的確讓所有人心動,不過在自己眼裡,這傢伙跟變態的強暴犯沒什麼兩樣。

『我現在只用到嘴而已,我手都還沒動上呢。』

齊昂看著瑞不滿的神情,簡直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只可惜他不想當那塊糖。

『你還小,別作這種會後悔的事,你該找的是女人,而我是男人,如果你聽得懂人話,就快放開我。』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把你綁起來了,要是放了你,你肯讓我上嗎?』說話的同時,瑞又再次將齊昂的兩條腿張的老開,自己低下頭去,灰眸細細瞧著那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的分身,『你都站起來了嘛…,嘴裡還一直說不要,希望你下面的嘴能誠實一點,這樣才可愛。』

『你…去死!…你幹什麼?!』

瑞伸出濕熱的舌從乾澀的菊穴周圍一路舔至漸漸開始漲疼的分身,齊昂根本無法忍受瑞所給予的刺激,拚命的抑住自己想射出的慾望,艱難的出聲,『你…快住手…。』

瑞又再次覆到他身上,修長的四肢加上那絕美未脫稚氣的臉蛋讓齊昂以為眼前的瑞可能還比他瘦弱,其實不然,他甚至發現對方的肩膀比他寬上一些。

『昂不喜歡嗎?我來試試看昂有多緊…。』

突然感覺自己隱密的私處被瑞侵入一根手指,有些疼痛的鈍感讓尚還空腹的齊昂直想嘔吐,幸好瑞很快就從裡頭抽手而出,齊昂冒著冷汗曲起雙腿,手腕還不放棄的掙扎著,再怎麼樣,自己都不想像女人一樣,曲身在男人底下被侵犯。

『嗯…沒想到這麼緊,這裡不知道有沒有潤滑劑…,啊!不如用那個吧…。』

瑞毫無預警的從他身上爬起,轉身便到浴室裡,齊昂見機不可失,雙腿發抖地支起身軀,走到大門邊,以困綁的雙手想開啟門鎖,手搭上的卻是瑞白皙的手背。

『昂想逃跑嗎?』美艷的臉蛋漸漸泛起陰霾,灰暗的眸底漸漸聚起怒意,大手一拽,齊昂整個人都跌到瑞的胸膛之前,很快地,自己又再次被甩上那張急欲逃離的床鋪。

瑞拿出一罐白色的沐浴乳,將齊昂的下身打開,倒了一些塗抹在結實的臀上及洞穴外圍,接著將齊昂的腿反折至胸前,下身就直接呈現在兩人的視線,齊昂怒極的不斷扭動腰身,自己的掙扎力道,再怎麼不濟也會讓瑞感到吃力。

瑞更加使勁的壓住齊昂的不安分,將沐浴乳的瓶口打開,兩隻手指撐開齊昂的甬道,將瓶內滑膩的沐浴乳直接灌進齊昂窄小的體內。

齊昂嚇得忘了掙扎的動作,只因為眼前的畫面實在太淫穢,他被一個比他小又是一臉女人樣的男孩子壓在身下,對自己作出這種齷齪的事。

『昂吃驚害怕的樣子也好可愛,我已經忍不住要射進你的體內了,忍一忍喔。』

將空無一物的罐子丟在一旁,將折在胸前的雙腿拉開固定在一旁,力道之大,齊昂懷疑瑞是不是想直接拆了他的骨。

瑞貪婪迷戀的看著不斷流出白色的小洞,扶著自己的斗大分身堵在顫抖的洞口,

一個用力挺腰,將粗大的肉楔貫入溢滿潤滑的甬道,齊昂瞠大了黑眸,劇烈的痛楚不斷從下身漫延至全身,雙腿更不住的顫抖著,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一樣,瑞毫不留情的抽送著,跟不上速度的身軀被動的跟著激烈的動作搖擺,瑞的呼吸聲越發粗喘,不斷隨著肉楔翻出的媚肉紅艷不已,帶出一絲絲的腥紅與大量的白稠。

沉重的下身被頻繁地進出,齊昂嘶啞著嗓,凝視瑞的眼裡有無盡的憤恨。

『滾開…。』

忽地感覺身體湧起一股熱流,些許已溢出兩人交合之處,瑞釋放過後的腫脹迅速的在齊昂的體內復甦,輕輕咬著齊昂發腫的嘴角。

『還沒完呢…。』


03

突地將刺進深處的凶器抽出,齊昂清晰的感覺到那碩大的肉柱強烈的擦過自己的肉壁,竟帶起絲微的快感萌現,即使身體被瑞掌握在手裡,不過身為男人的尊嚴不容許他將到嘴的呻吟出口,咬緊痛得青白的下唇不肯放聲。

瑞將齊昂困綁的雙手解開,修長的手指撫著紅了一圈的手腕,神情似乎非常不捨,『你的手都磨破皮了,誰叫你想逃跑,惹我生氣。』

齊昂聽瑞毫無羞恥的將自己的過錯全推到他身上,氣極地想舉起拳頭,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不停使喚的在瑞的手裡不停發著抖,『你放開我…。』

瑞抓著他的手,讓他噁心的想要嘔出胃裡所有的東西,為什麼他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對同樣是男性的自己作出這種駭人的下流事。

絕艷的美顏透著一絲冰冷,依齊昂的要求放開了不停發抖的手腕,輕聲說道,『就算我放開你,你現在能作什麼?你的手已經不能動了,還是…』手摸到佈滿白色粘稠的下身,瑞的臉上泛起令他生怒的譏笑,『你的這雙腿能爬…』

『變態…。』

瑞毫不在意齊昂的辱罵,撫上齊昂英氣的眼角,『不過就算你還有力氣走下床,我還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還沒結束呢!你好不容易才正視我的,我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你。』

齊昂沒好氣地撇過臉,這傢伙的手讓他覺得好噁心,只要想到這雙手曾撫慰他的慾望,心裡就覺得自己骯髒到了極點。

『昂!看著我!』

瑞擰起漂亮的眉,如獵豹的灰暗眸子染上不悅,在這個狀態下,他還是選擇漠視他嗎?!

『你別說的我好像應該認識你一樣,我只希望你快滾出我的視線。』

『是嗎?看來你是有力氣跟我爭辯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沒有預警的縛住原本被鬆綁的手,瑞不帶一絲柔情的道,『不把你綁著,你好像就學不乖呢!』

將齊昂的身子從床的中央拖至床頭,雖然已經見識過瑞的勁道,不過還是覺得不甘,好歹自己也比一般男人強健許多。

『你給我住手!』

瑞對他的掙扎大喊毫無所覺,將齊昂拉起讓他赤背貼著自己白皙的胸膛,按下床頭的隱藏按鈕,一面光滑的鏡子緩緩降了下來。

齊昂驚訝的看著鏡裡狼狽的模樣,一向凜然的俊顏佈滿情慾後的紅暈,顯得慵懶撫媚,大開的雙腿間,垂軟的分身靜靜地被握在瑞蒼白的手心,下身全是白色的幾近透明的粘稠,甚至身後的穴口還細細的流出不屬於自己的液體,齊昂十分震驚自己現在反常的樣子,張開嘴吶吶地說不出話。

『這個房間很特別吧!你這個樣子雖然跟平常的你不一樣,但是我更喜歡,以後一定要常常讓你這樣,又乖又可愛。』

齊昂臉色突然變得十分蒼白,瑞啃咬著他的耳垂,帶著嗜虐的力道讓柔軟的耳垂滲出了滴滴的血絲,『昂…,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齊昂渾身一震,瑞將坐在他身上的齊昂抬起半分,將自己再次腫脹的肉楔頂入穴口的前端,被撐開的甬道傳來麻痛感,雙手被捆住,完全沒有著力點的齊昂只能依靠著瑞的胸前,瑞忽然將齊昂的身子放下,齊昂還不及痛喊出聲,整根肉柱重重的刺入濕熱的內部,瞬間填滿整個狹小的窄穴。

齊昂痛苦的閉著眼不停搖晃著頭,試圖想將身下的沉痛感從身上趕走,瑞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傳來,『昂,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齊昂張開雙眸,鏡子裡的自己大開著雙腿,接受男人巨大的性器,股間的沐浴乳香氣隨著上下抽插的動作更加濃郁。

『不…住…阿…』

瑞不等他說完,便瘋狂的從下而上快速的抽出頂入,齊昂像破敗的玩偶不停的隨猛烈的交媾搖擺著,意識越行越遠…。


04

齊昂乏力的趴躺在髒污的床單上,身下一片凌亂,光滑如上好絲緞的褐色肌膚泛著潮紅呈現在瑞的眼中,腰間因瑞的桎梏而有些微淤紅,優美的臀線被淫靡的白液填滿而緩緩流下,瑞著迷的看著昏迷中的齊昂,低下頭去親吻汗濕淋漓的頸間。

『嗯……。』齊昂不耐煩的悶哼一聲,顯然對瑞的騷擾十分不滿。

瑞不懷好意地將兩手覆在結實的臀瓣之上,猛地分開,穴口的肌膚毫不留情地被撕扯開來,一道血絲順著淫液蜿蜒至腿部,齊昂從瑞惡意的舉動中緩緩轉醒,半睜的眸漆黑不減光采,瑞揚起絕美的艷笑,『醒了嗎?』

『媽的…啊!』

壯大的分身從身後再次填滿傷痕纍纍的內穴,肉壁被撐至極限,即使瑞的力道可算上粗暴,不過齊昂發現一件可怕的事實,或許是經過一晚的折騰,那劇烈的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與妻子也不曾有的快感。

瑞一手帶起齊昂的腰,瑞的滾燙分身依舊深埋在齊昂緊實的甬道裡,齊昂忍不住那陽物在身體鑽動的異樣感,輕輕哼了一聲,隨即他感覺到在他身後的瑞渾身一震,埋在體內的肉楔巨大不少,瑞忽然將分身整個抽出洞口,撅起的臀部大大的震動一下,齊昂渾身無力地隨之倒下,卻被瑞一把扶住。

『你開始爽了,對不對?』

聽聞如此下流的鄙語,齊昂試著不去理會,俊臉滿是怒氣,卻無處可發,瑞揉了揉有些淤青的腰間,臉上開心的表情與身下的人成為強烈的對比,『承認的話,我可以現在讓你休息一下再作喔!因為昂的後面已經被我操到流血了,一定很痛。』

如果你會擔心我流血,不如一開始就別對我做這種事!

『我跟你不一樣,我才不是變態!』

見齊昂始終不肯承認自己的確給他帶來快感,瑞惱怒地道,『昂!你為什麼老是這樣!如果今天不是我,你早就被抓去暗巷輪暴了!』

『那你現在跟那些你說要輪暴我的人有什麼不同?!都是一樣的!』

齊昂用盡力氣怒吼著,他實在受不了這個明明比他小,卻一點都不天真不可愛的男孩,把他折磨成這副噁心的模樣,難道自己還要磕頭道謝?

瑞氣極的將遲遲未發洩的巨大插入齊昂已是鮮血直流的菊洞裡,齊昂痛的呻吟,瑞也不再停下,一下一下撞擊著齊昂濕稠的臀肉,肉柱狠狠的頂入直腸,拉扯著內部的皺摺,再拖著醜陋巨大的分身而出。

滿意地在齊昂的體內發射出一股濃稠的激流,兩人雙雙倒入凌亂的床鋪,齊昂更是直接昏了過去。

睜開酸澀的眼,發現自己赤身與一個男人緊貼在一塊,齊昂慌張的起身,渾身的酸疼卻此時漫延四肢百骸,讓他無力的坐回床上,熟睡的瑞有著攝人的美貌,不似醒著的他像個淫魔,如果不是昨晚吃足他的虧,他也會挺喜歡有著天使美貌的瑞。

瑞甜甜的睡著,與疼的半死的自己相比,的確是可恨,齊昂看了外頭的白亮天色,昨夜的荒唐彷彿昨日,他也不想追究,他是怎樣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曾經被一個比他小的男孩強暴。

在房內四周小心的尋找自己被藏起的衣物,輕聲的套上衣褲,便開了飯店房間的門,頭也不回的蹣跚而去。

瑞美美的睡醒了一覺,白耦般的修長手臂一伸,撲了個空,只有冰涼的枕頭,瑞快速的起身,銳利的灰眸掃視整室,房裡除了他再沒別人,瑞低沉的聲音充滿憤怒,『齊昂,你竟敢逃走!』


齊昂站在家門口,發軟的手拿著鑰匙,卻是怎樣也沒法開門,放棄似的想用手按下門鈴,門突然被打開,顯然葉妮已經等他多時,葉妮盈眶的淚水不斷滴下,雙唇發著抖,『齊昂……。』


05

齊昂見到妻子擔心不已的臉龐,忽然發覺自己對於她的背叛並不是特別在意,在發覺這個事實之後,心中突然想到現在肯定氣的不小的瑞,不禁失笑,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怎麼還會想到那莫名其妙又古怪的傢伙。

葉妮看著一夜未歸的丈夫疲憊地坐在出差前兩人甜甜蜜蜜添購的沙發上,俊臉上有著不尋常的潮紅,手裡握著茶杯,卻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到齊昂的行李箱擺在客廳的一角,她害怕的想著齊昂或許知道自己與喬的事,才會回了家又外出一夜不歸。

葉妮難過的滴下淚,喬是她與齊昂婚前的男友,當年的喬為了學位臨時決定到美國就讀,而傷心的自已接受了適時出現的齊昂的撫慰,跟他踏上了紅毯。

卻沒想到在齊昂出差到義大利的第二天,喬找上門來,希望能再續前緣,她明知不可,卻還是接受了喬的誘惑。

齊昂看著默聲垂淚的妻子,溫柔的嗓音一如往常,『葉妮……。』

『齊昂,我必須跟你……』

齊昂的黑眸對上她,裡頭還是存在著疼惜與包容,葉妮顫抖著身子,決定說出一切,『我昨晚跟…』

『葉妮…』

齊昂打斷了她,一如摘星的黑亮眸子擁著歉疚低垂著,葉妮訝異的看著他。

『我昨晚跟一個男孩上床了。』

對上葉妮驚瞠的美麗眼眸,齊昂困難的發聲,『我想…我們並不適合…繼續在生活在一起…』

只要想到昨晚他在鏡子裡的可怕模樣,即使是妻子,他沒有把握是否能一如往昔地擁抱著一個人。

『我現在,只想一個人生活。』

『我很抱歉,葉妮。』

葉妮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她不相信齊昂所說的話,或許…他只是怕她難堪,所以才會說出這麼不合邏輯的話來,她撫平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齊昂,你別誤會,我跟喬…,不會再有下一次。』

齊昂漆黑的眸子猶如一個失途的孩子無助,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葉妮甚至發現齊昂的嘴角及頸側都有紅色的啃咬痕跡,握著水杯的手也不像往常有力,葉妮的心情越來越不安,小聲的問道,『齊昂,你還好嗎?我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我很後悔,真的。』

臉上的暈熱自醒來後就一直褪不去,身下的黏膩與麻痛越來越明顯,眼前葉妮擔心的臉龐,自己也只能隱約猜測葉妮大概問的是自己身體的狀況,耳邊轟隆隆的響,意識漸漸地不清,齊昂想將杯子放下,卻是潑灑了一地碎成一片,葉妮慌張地攙扶他搖搖欲墜的身軀,憶及自己身上留有濃郁的沐浴香味和瑞的味道,齊昂想也不想的推開葉妮的扶持,他不想要將自己的狼狽顯現在別人眼前。

『葉妮,我需要冷靜一會,過幾天我再回家找你談,好嗎?』

走到玄關,葉妮擋在自己身前,神色十分緊張,『齊昂,你要去哪?別把我丟下,我們現在就可以解決的,別讓我自己一個人。』

齊昂感覺自己即將要昏厥了,連自己妻子阻擋自己的力道都比他強勁許多,吃力的扭開門把,外頭有道力量卻先將門從外拉開,齊昂險些跌出門外。


外頭的日陽十分耀眼,亮地幾乎睜不開眼,一個絕艷的臉孔出現在眼前,冷冷的灰眸裡不難瞧見他的主人有多憤怒,修長高大的身軀搭配著時尚尖端的服裝,及肩的長髮充滿光澤,他深深的凝視欲昏迷的齊昂,紅唇輕啟,『齊昂,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忽視我。』

瑞……。

齊昂再也無法支撐逐漸微弱的意識,落入一個曾經瘋狂擁抱他的胸膛。

葉妮驚訝的看著輕鬆將自己丈夫抱起的男人,臉上的稚氣未脫,卻已十足表現出一個成年男子的傲然氣勢,美麗不似男子的陰柔面孔在看著丈夫的瞬間柔和許多,那眼神渾然就是看待一個深愛的人一般。

『你要帶我的丈夫到哪去?!』

葉妮驚慌的跟上前去,即使她知道眼前這個美的不可思議的男人不會輕易放下她的丈夫,但她必須阻止。

瑞抱著昏迷的齊昂往一輛豪華的轎車走去,銳利陰狠的眸瞥了微微發抖的葉妮。

『我勸你別跟過來,愚蠢的女人。』


06

瑞抱著齊昂坐在車子的後座,將齊昂的臀部小心地隔空在自己的兩腿之間,避免讓他壓及傷處,蔥白的指尖輕輕劃過齊昂微微張嘴呼吸的乾裂唇瓣,一手伸到齊昂的褲子,感覺到那黏膩緩緩的滲透出來。

心疼的擰了秀美的眉,『就知道你會粗心到連身體都忘了清理。』

前座的司機不停好奇地窺視兩個大男人擁在一起的詭異畫面,再怎麼說,被瑞少爺抱在懷裡的,可是一個陽剛味十足,絲毫沒有陰柔面相的男人,又香又軟的漂亮女人不抱,為什麼偏要抱個重得半死的強健男人?

瑞發現了司機不老實的視線,冰冽的聲音厲道,『你敢再看一眼,我就要你立刻滾下車。』

司機嚇得不敢再將視線亂瞄,如坐針氈地開往郊區的邸宅。


瑞將齊昂抱下了車,感覺到身上的熱度更甚,瑞吩咐在一旁候命的女僕,『去房裡準備熱水,還有,我要一條細長管子。』

女僕聽見瑞要水管,心裡雖然詫異,不過還是面無表情地領命下去,反正瑞少爺作的事,幾乎沒人會懂,既然自己是下人,別多問才是上策。

齊昂被瑞抱來摟去,暈迷的意識也漸漸回復,睜開黑眸,疑惑的看著白色的迴廊正快速的移動著,而自己……。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齊昂嘶啞地用力吼著,臉上的紅暈沿著點點櫻紅的頸項而下,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泛著潮紅,光想到那畫面,瑞就幾乎無法控制自己開始腫脹的下身,瑞看起來十分高興,用力地在摟緊懷裡緊繃的身軀,愉悅的聲音像是遇上了什麼不可多得的好事。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像剛被我疼愛過,臉皮薄害羞的樣子。』

齊昂張著嘴無法理解瑞口中所說的,該說他是個瘋子還是不正常?他明明就這麼凶的態度對他了,他怎麼還像個黏皮糖一樣死纏著他不放?

『葉妮呢?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家。』

齊昂掙扎著想擺脫瑞跟自己的親密接觸,卻發現平常靈活的四肢沉重的難以抬動半分,蹙起英挺的劍眉,顯然十分不習慣現下無力的自己。

瑞停下了腳步,臉上的陰冷漸漸攏聚,尖銳的灰眸凝視著不願正視他目光的齊昂,『昂為什麼還要提起那個背叛你的女人,她不配讓你提起。』

齊昂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眼神透著瑞從沒見過的冷然,低沉的嗓音充滿疏離,『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打聽來的,我的家務事跟你應該無關吧。』

瑞抱著臉色僵硬的齊昂到了寬大的門前,一腳踢開沉重的門扉,將齊昂拋到柔軟的大床上,齊昂咬著牙忍住痛哼,臉上已是一陣慘白,使盡氣力將沉入床裡的身子撐起,瑞大掌一壓,自己只有橫躺在他身下的份。

『難道你做事都是這麼無法無天的?你這樣算是禁錮他人自由,不管你成不成年,都是犯法。』清亮的黑目絲毫沒有半點的恐懼,瞪視著執意壓住他的瑞。

瑞邪魅一笑,勾勒出的笑顏令人驚艷,眸子裡的冷意逐漸充斥,輕聲道,『說那麼多還不是在我身下逃不出去,你要的只是我放你走吧?可以是可以…』

『不過……。』

冰涼的手指觸及齊昂身上的軟質襯衫,摸上那直挺的衣領,雙手一扯,尚算整齊的襯衫頓時成為碎片,露出的肌膚幾乎佈滿撩人的情慾痕跡,下半身的長褲同樣也遭到同樣的命運,房裡撕扯絲帛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家的傭僕有二三十人,你如果不介意用這副被我上過的身子走出我家大門,我也不會阻止你。』

齊昂氣得全身發抖,這人難道不知道羞恥的嗎?

瑞不懷好意的視線集中在他的下半身,大腿內側紅痕滿佈,從身後的菊穴滲出的白色的粘稠已有些微流至白色的床單,仔細一看,裡頭還摻有些微紅的血絲。

『昂,你弄髒我每天要睡的床了,你要怎麼賠我?』冰冷的口氣已不復見,轉成撒嬌意味濃厚的嗓音。

『下流!』


07

緊張的氣氛流動在兩人曖昧的距離之間,赤裸的身軀抵不住空氣中的寒冷已微微發著抖,瑞貪婪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流連,令齊昂感到又羞又怒。

『瑞少爺,我們要進來了。』

瑞突然將一旁的絲被蓋上齊昂裸露的狼狽身子,齊昂轉過頭去不讓進來的女僕瞧見自己的臉,瑞輕輕的笑著,手伸到絲被底下偷偷摸了齊昂一把,齊昂氣紅了臉,卻在人前也不敢作聲。

瑞起身到浴室去,看見已放好的熱水與女僕遞上如食指一般的細管子,慢慢的踱出浴室,灰眸興味地看著表面上毫不恐懼的齊昂,剛剛他手才摸上那被子底下誘人的腰間,齊昂就隱忍不住地害怕發抖起來, 如果能讓他向自己求饒,該有多好?

『你們都出去,不管聽見什麼,都不准進來。』

女僕們連好奇的眼光也不敢多停留悶在被子裡的男人一刻,紛紛退了出去,在這棟房子工作的人都知道,瑞少爺的命令是無人可違的。

沒有直接走到戒備十足的齊昂面前,反而到房門前將門落了鎖,喀答一響的驚顫同樣在齊昂心裡響起。

『昂。』

齊昂拖曳著被子,將自己赤裸的身軀掩蓋住,氣弱的往床頭靠去,瑞步步趨近,一把就抓住裸足,大力的將齊昂拉過床的中心,裹住下半身的被子被捲起,黏膩股間流出更多的白液,齊昂一手藉機拉住瑞的上衣,另一手伸到自己的腳踝,使勁力氣想要將瑞的大掌從自己身上掰開。

『這麼主動阿…。』

瑞如願放開了腳踝的桎梏,坐起的齊昂有個漂亮的背部,順著那優美的椎線來到深壑般的臀縫,瑞擠入那濕黏的溝線,找到溢出淫穢的菊洞,並起兩隻指頭用力的刺入攪動,沒有預警的齊昂青白著臉,用力抓緊瑞的衣襟,體內已凝固的傷口好似一瞬間被瑞狠心的手指給撕裂開來。

瑞順勢的將齊昂擁在懷裡,難得享受齊昂的乖巧,即便在他懷裡的男人已痛得臉色發青。

用力的抽出埋入深處的手指,昨夜被強行灌入的沐浴乳與自己的體液也大量流了出來,齊昂臀下的床單濕了大半,細細顫抖的身子突然用力的捏緊自己的上臂,瑞輕易的將齊昂的手拉起,對上憤恨的黑亮眸子。

『想捏碎我的手可不是簡單的事,以前的你不一定還作得到,但現在的你…,用你那裡夾緊我,或許會比較快呀…。』

齊昂扭動著手腕,千不想萬不想被這種變態握在手裡,『聽你在放屁,有膽就來場光明正大的,這樣算什麼?!』

瑞將齊昂的身子拉近緊貼自己的下身,齊昂感覺到那爆發的挺起,馬上不再觸怒這頭即將失控的野獸,『我現在只想要好好將昂的身體洗乾淨,不想別的。』

齊昂疑惑的看著神情誠懇十分的瑞,發現瑞已將身上的絲被給扯掉一旁,連忙區起身子,盡量別讓私處暴露在瑞的面前,悶聲道,『要洗我自己洗就好了,不用你費力。』


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騰空抱起,齊昂失色的掙扎起來,瑞將他帶到浴室,熱氣瀰漫整室,齊昂被放在檜木的地板上,瑞將手指又插進那淋漓的內穴,蹙著漂亮的眉,歎聲道,『我就知道沐浴乳好用,但是卻很難清洗,好險我想了這個辦法。』

齊昂看著瑞拿起細長的透明管子在他眼前晃著,抖著聲,試著讓自己的聲音感覺平靜,『你只要出去,我自己就能洗得很乾淨。』

瑞將一頭的管子接上了出水處,接近自己的一端就潺潺流出溫水,那水流的大小顯然是控制過的。

齊昂臉色發白的看著那細長的管子離自己越來越近,雙臂用著力將自己沉重的身體不斷往後挪,直到碰上了冰涼的璧磚,才發現自己已無路可退。

『昂,你干麻那麼害怕,我不會像昨晚那樣傷害你了,我真的只是要幫你清洗阿。』

齊昂舉起了握緊的拳頭,打算瑞一靠近,就不留情的賞他一拳,只可惜瑞身手比他俐落許多,沒一會功夫,齊昂就被瑞鎖在懷裡,雙腿大大的岔開著,那細長的塑膠管子就硬插入自己身後,溫暖的水流就這樣緩緩充滿自己的體內。

『不要…唔…停下…!』


08

溫熱的水不斷地流進被撕裂的內部,被撐開的穴口含著軟軟的細管,瑞將手緊緊壓住自己的臀,不讓即將溢出的水流出來,輕聲哄著渾身發抖的自己,『要把裡面洗乾淨,所以要這樣才能洗得乾淨。』

齊昂感覺自己的腸子快被注入的溫水給漲破了,在裡頭不斷的攪翻著,雙手發顫的推著瑞寬大的肩膀,身子一往後,插在體內的管子也被牽動,又是一陣惡寒。

『快好了,你再忍一下嘛…。』

『你把那個拿出來……現在!』

揉揉緊繃的腰間與臀瓣,將細管稍稍抽出半分,便聽見齊昂一聲輕哼,『疼嗎?』

不見瑞對他的話有反應,齊昂伸手到自己的後穴,剛觸及那條輸送著要命的熱水,手又被瑞抓了回來,對上滿是笑意的灰眸,『昂還沒洗好,別總是那麼心急嘛。』

我有沒有洗好干你屁事!這麼愛洗,那干麻不把管子插到你自己身上!

齊昂忍著痛用力向瑞的胸前一推,瑞沒料到齊昂還有餘力將他推開,一時也讓他鬆脫自己的懷抱,齊昂狠狠地摔下地板,埋在體內的管子順著內壁湧出的水流滑了出來,齊昂失力的躺在地上,過了不知多久的時間,身後的菊穴還是一張一合地泌出液體。

瑞對齊昂的舉動十分不悅,皺著細細的眉冷冷看著齊昂奮力的將身體撐起,再攀著浴池的邊緣站起,那誘人的有力身軀佈滿絲絲紅痕,古銅色的肌膚沾上了水滴,順著滑膩的肌理而下,不斷劇烈起伏的胸膛喘息著,霧黑的眸子有些迷濛,瑞靜靜的凝視著他,齊昂的體力也該用完了,等他倒下的那刻,他便會知道那故作的強悍是愚蠢的。

『你想不想知道你昏迷之後我會對你做些什麼?』輕柔的嗓音似乎要將齊昂醺醉一般,齊昂看著瑞紅唇揚起的笑意,睜大了眼,不讓自己的意識逐漸消失。

『誰想…知道那種…事…。』

糟了,眼前的瑞分成了好多個,身處在滿室霧氣,暈眩感也更加強烈,一滴滴的冷汗滑過炙熱的剛毅臉龐,眼前不斷擴大的黑色佔據微弱的視線,艱難的擠出最後幾個字。

『我警告…不准……。』

瑞接下齊昂墜落的身軀,輕輕的咬上濕潤的頸間,一個整齊的齒印落在優美的蜜色頸項,將人攔腰抱起步出浴室,昏迷的齊昂被瑞給放上了換新的床單上,瑞緊緊盯著那暗色叢林中的男性,不禁伸出瓷白的大手摸索著,齊昂似有反應的輕嚶一聲,不過仍然沒有清醒過來。

瑞邪邪一笑,加快手上的速度,不一會手上就多了一股濃稠的腥液,將齊昂翻成側躺的姿勢,摸上那有勁的腰間,將齊昂的一隻腿給拉了起來,私處便暴露在瑞的眼前,肉穴仍不斷有細水流出,毫無困難地將手上的黏稠送入已然濕潤的緊實小穴,齊昂濃密的眉睫正不安地蹙動著。

瑞將自己的褲頭拉開,將碩大的分身掏了出來,將齊昂拉起的腿靠到自己的肩上,整個私處被迫張開,洞口也微微的開合著,似乎在引人品嚐。

將肉楔抵住開始將自己吸入的嫩穴,輕輕一送,就進了半根,或許經過了大量水的滋潤,整個甬道柔順地包裹住瑞的陽物,不再有勉強。

瑞輕歎一聲,便開始緩緩抽送起來,齊昂被漸漸升起的強烈快感喚醒,睜眸便見到自己以著側姿被瑞侵犯著,吐出的話卻是斷斷續續。

『你…停…嗯…』惡意地一頂,讓齊昂潰不成聲,全身又酸軟無力。

感覺自己的內壁開始不停的收縮,將瑞的分身扣得緊緊的,瑞望進他的眼,輕聲笑道,『你看,你根本不想讓我抽出來呢。』

兩人漸漸激烈的交纏著,凌亂的被單將赤裸的身軀包裹住,解放過兩次的齊昂發現瑞仍埋在自己的體內,便掙扎著要讓瑞的分身退出,瑞再次壓住他累個半死的身體,『要不要再來一次?』

『滾。』

瑞看見齊昂帶著嗔怒的黑亮眸子罵他,還埋在濕熱肉穴裡的肉柱又開始壯大,發現這點的齊昂潮紅著臉,疲憊的表情已是掩蓋不住,『你快滾!』

『我才不要。』咬了咬齊昂軟軟的耳垂,打算再攻佔一次昂的身體。


『瑞少爺,大少爺要找您。』

外頭的女僕清脆的聲音讓瑞停頓了一會,打算不予理會,緩緩的律動又再次展開,身下的齊昂不住地悶哼忍耐,外頭的女僕又再次傳話,瑞不耐地大吼,『誰來了都不見!』

『瑞。』清亮穩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09

瑞瞬間停止了對齊昂的佔領,不過那火熱的肉柱還靜靜的埋在齊昂麻痛的肉穴裡頭,沉溺在情慾之中的絕艷臉龐因門外的聲音拉回了一絲理智,齊昂聽見那清朗的音質又從門外傳了進來,隱約覺得那淡然的聲音帶著些熟悉。

『齊太太也來了,瑞,別再任性。』

門外沒了聲音,想必那男人已經離開。

齊昂蹙著眉,看著伏在他身上的瑞,臉上佈滿了陰霾與不甘,沒想到任性妄為的瑞也有乖乖聽話的時候,齊昂輕咳一聲,喉嚨像被灼傷了一樣火熱,瑞的粗大依舊在他內部,甚至可以感覺那分身的跳動與形狀。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想到葉妮也來到這棟房子,十分擔心葉妮會發現自己被瑞無力侵犯,甚至在他身下呻吟的醜態,瑞依然不動,有些憤恨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齊昂故意別過眼不看瑞那其實很美麗的灰眸。

『那女人來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瑞白皙的軀體有些發顫,齊昂忍不住轉過頭看著瑞,陰鬱的灰眸含著怨懟也看著他,齊昂不懂瑞的心思,對上他指控的眼眸,冷聲道,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吧,我勸你最好快鬆手,你哥還在等你。』

『我偏讓他等!』

齊昂還來不及反應,瑞就將埋在深處的肉柱抽出一半,再使勁的插入,柔軟的菊穴溢出黏膩的液體,齊昂感覺自己的腰被瑞給提高,兩條腿被迫架上瑞寬大的肩膀上,兩人交合的淫靡之處呈現在齊昂的眼前,被撐開的紅艷穴口像要滴出血一般,巨大的肉棍不停的進出自己酸麻的私處,結實的股瓣佈滿了白液,顯然剛剛在浴室清洗的動作是毫無意義。

『呃…你…。』

瑞美艷的臉龐又再次被情慾的色彩掌控,紅唇抵上齊昂疼的有些發白的唇瓣,那伏低的姿勢讓體內的肉棒刺得更深,齊昂驚慌的張開嘴,像蛇一般的小舌竄進了高熱的口腔,齊昂想也沒想,牙關一合,想將那柔軟的物體給咬成兩半,下顎圖傳一陣劇痛,瑞的舌頭也離開那險些咬掉自己的銷魂小嘴,瓷白的手掌一收,齊昂連嘴也合不攏,只能瞪著笑得絕美的瑞。

『嘴巴那麼狠,讓我好想試試看把這個…』腰身一動,肉柱往濕熱的小穴抽送一下,『放進你嘴裡…。』

齊昂聽聞,立刻發青了臉,瑞那色情的臉告訴他,他似乎要迫不及待地將那巨大像怪物的東西放進他嘴裡。

『不過再怎麼樣,還是沒你下面的好,這麼緊這麼熱,好像快把我溶化一樣。』

齊昂無奈下顎被瑞制住,要不他還真想跟瑞說,如果你那裡真被我溶化了,我大概是最高興的人。

齊昂那美麗炯黑的雙眸不管何時都綻放出炫目的光芒,尤其在他身下隱忍,那泛起霧光不願認輸的幽眸更是吸引他的目光,真想看看那美麗的眼流下眼淚的樣子。

粉色的唇輕輕觸吻齊昂的眼角,齊昂的黑眸流轉著一絲迷惑。

『昂,我不會將你讓給別人的。』

瑞的氣息就在眼前輕輕吞吐著,那溫潤的水眸靜靜的凝視著他,望進他的雙眼,甚至靈魂都險些被那罕見尊貴的暗眸給攫住。

『請你記得,這對我來說,是永遠不變的。』


瑞終於出現在大廳,齊昂被他抱在懷裡,身體已經被瑞清理乾淨,不過那身後撕裂的痛感依舊讓他無法行走半步。

『天!昂,你怎麼了?!』

葉妮放下手中的純白瓷杯,快步的走到被瑞緊抱的齊昂身旁,嬌俏的臉蛋看起來十分擔心,大大的水眸還有些微的紅腫。

齊昂扯出沙啞的聲音,大手碰觸葉妮欲哭的臉龐,忍住痛楚遍佈全身的顫抖,『沒事,我只是…』

瑞飛快地截去齊昂的解釋,『他只是跟我交纏了一整個下午,身子在疼呢!』

齊昂看見葉妮驚瞠的眼,連忙解釋,『葉妮,他只是在嚇你…,別理他。』

柳眉一挑,光明正大地在齊昂耳畔輕喃,『早知道就不讓你穿衣服,還想向那女人解釋嗎?』

齊昂聲音一梗,又安靜的待在瑞的懷抱之中,深怕瑞會在眾人面前真扒光自己的衣物。

『瑞,快將齊昂放下,別讓人家為難。』

那有著清亮嗓音的男子走了過來,齊昂轉頭看見那人走了過來,黑色的發與高大的身材,同樣是灰色的眸,與瑞長得並不十分像,卻是他怎麼也忘不了的臉龐。

『修?!』

『你快放昂下來!』

葉妮白皙的小手抓著齊昂的上衣,見瑞還是依舊不肯鬆手,葉妮轉頭看了不語的修,細柔的嗓音有些憤怒,『諾蘭倫先生,能否請你的弟弟放了我丈夫。』

瑞瞇起越發深沉的灰瞳,眼底的不悅漸漸濃起,聲音也變得十分冰冷,『你這笨女人怎麼說不聽呢,我早叫你別跟過來了,以為要我哥來,我就得乖乖聽你的嗎?!』

『瑞,齊太太說得對,你還是先將齊昂放下吧。』

『哥!你說好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插手的!你可別又反悔。』

齊昂冷冷的聽著兩人一來一往,低沉的聲音雖然平穩,卻也感覺到無法掩蓋的怒氣,『放我下來。』

瑞也是頭一次見到齊昂這麼憤怒的表情,小心的讓齊昂站穩地面,生怕齊昂一個不滿,以後不理他可就糟了,『我放你下來,不過你得讓我扶著你。』

齊昂困難地走向前去,讓瑞的手揮了個空,葉妮看見瑞臉上難以言喻的挫敗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擔心害怕的心情也稍稍紓解,『齊昂,讓我扶你吧。』

齊昂將手輕輕放在葉妮纖細的肩上,怕自己的重量壓疼了她,努力撐起快拆成兩半的身體,『我們回家。』

『齊昂,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我不希望你誤會。』

修走到齊昂的身邊,伸出手想幫齊昂一把,卻被齊昂以手隔開,溫文的臉上出現一絲無奈。

『我不想知道你是怎麼放任你弟弟對我做出這種事的,諾蘭倫•修,算我看錯了你。』

瑞突然跑到齊昂與葉妮的面前,瓷白大掌緊緊圈住齊昂的手臂,精緻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恐慌,『昂,你不能走。』

齊昂已沒有多餘的力氣,也只能讓瑞將他的手給勒得生疼,瑞或許看見齊昂那又白了一層的臉色,放開了手,看向齊昂身邊的葉妮,隱忍不悅,以著他自認十分低下謙卑的口吻道,『我想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像剛剛…你跟我明明都很愉快的…,你為什麼一定要回到那背叛你的女人身邊。』

葉妮聽見瑞的話,吃驚的看向齊昂,難道齊昂都向眼前這個男人說了?那齊昂肯定是有些在意他的了,柔柔的嗓音開始變得有些銳利與顫抖,『齊昂,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原本先打算低聲下氣的瑞又恢復了原本霸道的性格,一張美麗的臉瞬間凝起凍人的寒霜。

『昂,你如果踏出這棟房子,這個女人荒淫的蕩行我可不敢保證不會有人知道!這樣你還是要走嗎?!』

修按住激動的瑞,一改對瑞包容的態度,口吻有些嚴厲的道,『我們諾蘭倫家的人不屑作威脅他人之舉,瑞,你先冷靜一下,我想齊昂他自己也會思考的。』

什麼不屑作威脅之舉?!要他考慮,這不就擺明了可能會將葉妮的事給洩漏出去?蒼鬱的黑眸看著神色淡然的修,與他共事三年,公司被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經營的十分成功與茁壯,修要他接下管理的位置,他才知道修是諾蘭倫家族的長子,也是繼承人之一,他記得當初修是這樣說的。

『這家公司只是我們諾蘭倫家族的一小部分,我與你在這公司的三年,我認為你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所以我希望這家公司接下來由你繼續替我經營。』

他當時很感激修給他的機會,也將他視為自己的朋友。

以修外表的斯文與溫柔,很難想像這個人如果變成敵人會是什麼樣的情形,不過自己卻曾經完完全全地見識過,與他們對上的公司,全在競爭的商場上消匿無蹤,這就是諾蘭倫•修真正的能耐。

葉妮的身子微微的發著抖,手指也開始發涼,齊昂認為自己不該將葉妮也一併拖下水,葉妮再怎麼錯,也只有過那一晚,而自己也是一樣。

良久,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葉妮,你先回家等我。』

『昂?!不行的,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要回家我們一起。』

齊昂轉過頭,黑亮的眸子認真的凝視同樣也等他回答的修,『我還能再相信你一次嗎?』

修點點頭,他向來也是說一不二,一旁的瑞蹙著秀麗的眉,還想說什麼,卻被修給制止,修溫潤的嗓音有十足的誠意,『我也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幫我把葉妮安全的送回家,我跟你們談,但是該說的說完,你也必須答應我,讓我回去。』

修隨即答應下來,瑞雖是不願也不敢違抗修的意思,只能嗔怨地看著對他視而不見的齊昂。

葉妮還不放棄與齊昂一同回家的機會,哀聲細語求道,『我不想一個人回到家裡。』

齊昂溫柔的拂過快溢出淚水的水眸,輕聲保證,『我會回去的,別擔心。』

葉妮含著盈眶的淚水讓修喚來的司機載回齊家,齊昂轉身面對兩兄弟,兩腿已經有些發軟,讓瑞這麼一折騰,鐵打的身體也會散掉,疲聲道,『要談的話,就把握時間吧,我希望今天就能回到齊家。』

瑞很敏銳的發覺齊昂有些發站的身軀,臉色也越來越白,慘白幾乎蓋過美麗的蜜色肌膚,不顧齊昂極力反抗他的意願,修長的腳絆住齊昂無力的雙腿,在修的面前就將人給一把抱起。

『昂怎麼就淨找苦頭給自己吃呢!不舒服就靠著我阿。』

齊昂差點沒氣暈過去,他既不是苦行僧也不是被虐狂,他今天會這麼落魄也不知是誰造成的。

修像是對瑞大膽的舉動視而不見,優雅的落坐在舒適的沙發椅上,『快讓齊昂坐下來,別再任性了。』

齊昂被瑞輕手輕腳的放在沙發椅上,還不忘貼心的拿了個抱枕放在他腰後,對上瑞急欲邀功討賞的嘴臉,齊昂撇過臉去,『修,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修看見自己弟弟在齊昂身後瞬間陰霾的美麗臉孔,嘴角扯出迷人的笑容,『瑞,你這樣齊昂會討厭你的。』

齊昂壓根就不想轉頭回去看瑞現在的臉,瑞高大的身材已經足以對他造成壓迫了,更別提他先前對自己的行為。

『齊昂,在這之前,我以朋友及老闆的身份向你致歉,畢竟是我的疏忽才會讓瑞跑去找你,我也沒想過他對你的執著會如此。』

齊昂對修突然的道歉也不知該說什麼,雖然瑞真的對他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但或許瑞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像個弟弟一樣,他反而也沒真的放在心上恨著。

修看見齊昂明顯軟下來的態度,灰眸閃過一絲精光,接著話鋒一轉,讓齊昂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作為瑞的哥哥,我認為瑞並不是完全做錯了,他只是表達的方式錯了,他如果能成熟一點,今天的事或許不會發生。』


『哥,我已經夠成熟了!』瑞不服地回道,艷容上有著幾分不服輸。

齊昂看著修,明白修到頭來還是護著自己的弟弟,冷聲道,『如果你這樣認為,我想我留下來似乎是沒有什麼意義。』

『齊昂,請你聽我說完,你再決定是否馬上就離開。』

齊昂就算想走,自己的體力也尚未恢復,似乎待在這軟軟的沙發上是最好的選擇。

修知道齊昂已經妥協,雖然齊昂的確是個性格剛烈的男人,不過心腸也是異常的軟,就像是兩年前他看見葉妮的時候一樣,當時的葉妮的男友不告而別,齊昂就是見她傷心,才轉而追求她,說到底也只是那濫好人的性格發作而已,偏偏齊昂本人就是認為他自己是深愛葉妮的。

『你對瑞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瑞不知何時又換到齊昂可以看見他的位置,齊昂看著一臉期待答案的瑞,心裡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實話,不過他並不想看見那漂亮的臉蛋上出現失望的表情,發覺自己竟然會考慮那傢伙的心情,齊昂微微一驚,像是要糾正什麼過錯一樣,急忙道,『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昂!你怎麼可以……。』

修打斷瑞的不滿,剛才齊昂的反應他可是都抓在眼裡,絲毫也不放過,冷靜地道,『記得你跟葉妮剛認識不久的那年,我在家裡舉辦了一場晚宴,當晚瑞也在身旁,不過他那時還是個青澀的高中生,也才到你的肩膀這麼高而已。』

『哥!』瑞氣漲了臉,似乎很不滿修說的那句身高只到肩膀那句。

齊昂有些驚訝,愣愣地看著急得想摀住自己哥哥嘴的瑞,心裡細細想著,是否真有瑞這麼一個少年存在,不過想了半天,像瑞如此美貌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印象。

『昂,其實我跟兩年前長得差不多,你那時還稱讚我長的漂亮呢!其實你心裡也認為我比那個叫葉妮的女人長得美麗吧!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不介意你說我漂亮喔!』

瑞將極有魅力的臉蛋湊到齊昂的面前,只差沒貼上齊昂赧紅的臉頰,齊昂不自在地將身軀往後挪,輕聲啐道,『笨蛋!誰說過你漂亮了?!』

瑞嘿嘿一笑,似乎是聞到齊昂身上的沐浴香味,色情地扇扇濃密的眼睫,『你好香喔…。』

修輕咳一聲,看來再不制止,自己的弟弟有可能當場壓倒齊昂,順便活演一場免錢的春宮秀讓他見識了。

齊昂雙手直抵瑞越靠越近的胸膛,使勁地將瑞推離地越遠越好,瑞不甘地撇了修一眼,像是在怪他壞了好事。

『我希望齊昂你能夠原諒瑞的所作所為,我當然也不是刻意要放任瑞這麼做的,畢竟我是真心將你當作朋友,同時你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替瑞向你道歉。』

修誠懇溫文的臉上絲毫不作假,從來不會為難他人的齊昂也生起要原諒瑞的想法,修的提拔曾經給他很大的幫助,雖然自己的確有這樣的實力存在,齊昂一向都很肯定自己,但要不是修,想要爬這麼快,恐怕是神跡了。

『原諒是可以……。』齊昂緩緩地道,看見瑞興奮就要撲過來的動作,連忙閃開身子,『不過你要跟令弟溝通,以後都不許對我做出這種事,我雖然是你的員工,但我沒有義務連身體都要犧牲吧!如果再發生這種事,下次我一定會遞上辭呈,再見面就是法庭之上了。』

修微微一笑,尊貴的氣質隱約可以窺見這男人的確來自龐大的世族背景,『我會的,你真的很善良,齊昂。』

『瑞,你聽見了嗎?如果你不答應,他可就會辭職不再理你了!』

原本以為會大怒或是無理取鬧的瑞反而詭詭異異地笑了,笑得其昂頭皮一陣發麻,瑞親膩地靠在齊昂的胸前,大手不老實地掃過微微受到刺激而挺立的左邊紅櫻,甜蜜的聲音像是要膩死人,『身體才不是最重要的呢!我要的是昂的心,心都到手了,身體還算什麼!』

齊昂看瑞還是毫不知廉恥的模樣,心裡又氣又悶,虧他還曾經認真考慮要原諒著個或許還懵懂的孩子,沒想到這個人根本就是無恥,恨恨地咬牙說道,『修,我想回家了,麻煩你派人送我一程。』

『昂!你不要回去那女人身邊!你就那麼喜歡她嗎?!她不像我一樣對你始終如一,她配不上你!』瑞拽住齊昂的手,輕輕使上力道,不讓齊昂離開沙發一步。

齊昂看著依舊動人的美貌,與葉妮那張淚顏相較之下,瑞的美貌突然有些刺眼,再怎麼好的皮相,都只是個任性不顧他人感受的男人罷了。

『請你對我妻子尊重一些,你侮辱了她等同於羞辱我一樣。』

修將齊昂從沙發上扶起,向有些發怒的瑞說道,『你待在家裡,不准跟著,我開車載齊昂回家,要不我就再將你送回法國。』

修的話看來對瑞十分有效,齊昂頭一次見到瑞乖乖聽話的樣子,惱怒咬著艷紅的下唇,屁股卻老老實實地落坐在沙發上,顯然是真怕了修的威脅。

『昂,那我明天找你。』


齊昂不願跟瑞說話,裝作沒聽見,繼續讓修扶著他出了屋子,修早就要人將車子備好,齊昂堅持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到另一邊的車門,股間的撕裂仍然吃疼,小心緩慢的碰觸到座椅,接著沉重的身體緩緩放鬆,只是幾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滿頭大汗。

修發動了車子,開上了寬廣的道路,見齊昂閉上眼睛,不快不慢的出聲,『齊昂,其實剛剛瑞在場,我不好多說,其實……』

齊昂覺得眼皮重的要命,連一點細縫都撐不開了,『我想休息了。』

修停頓了一下,繼續專心操控著方向盤,『我是瑞的哥哥,不管你肯不肯聽,我都必須說。』

可惡!身體都這麼累了,眼皮更是越來越重…,為什麼修這傢伙的聲音還是這麼清楚,像是趴在我耳旁說話一樣!

『你應該發現我跟瑞其實長得並不很像,我的父親他有三位妻子,我是正妻所生,而瑞是二夫人生的,至於第三個…是個男人。』

修注意著齊昂的動靜,雖然表面上齊昂還是安穩地睡著,不過顫動的睫毛已經洩露出他其實還醒著。

『齊昂,你相不相信同性戀的確會遺傳的。』


『其實我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戀,不過我看見父親與他的另一半幸福的生活十分羨慕,我跟瑞的母親在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過世了,父親雖然不愛我們的母親,但還是十分疼愛我們,尤其是瑞。』

遇上了紅燈,修將車子慢慢的停下,車裡沒了引擎聲,變得更加寧靜。

『他長得與他母親十分相似,都是天生美人,每個人都將他捧在手心,當命一樣疼,他會這麼任性,有一半也是這個原因,我父親其實有意要他繼承家族,但是即使是我父親,接下了家族的重任就必須傳宗接代,所以…,他便一定得娶個女孩完成使命,原本我也認為瑞的性向應該是與常人無異,後來他在晚宴遇見你,我便開始擔心了。』

齊昂將修的一言一語聽得非常清楚,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男人喜歡上,要早知道,那麼那天的晚宴他怎麼也不會出席。

『我將瑞介紹給你認識時,你只淡淡打個招呼,連眼神也沒交會過,你當時的注意力全在葉妮身上了,瑞雖然還是在人前笑著,心裡大概罵你不識貨,不看他這個美男子,卻老是盯著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看。』

齊昂咕噥一聲,眼睛還是閉著,『葉妮才不是平凡無奇。』

修一挑眉,狀似訝異,『你還醒著嘛…,呵…。總之你的無意忽略讓瑞注意到你了,後來我見瑞看你的眼神,漸漸感到不安,因為那種感覺跟我父親與他的愛人相處時十分相像,瑞還來不及對你展開攻勢,就被我藉機送回法國了,我通知了父親,要他在法國好好唸書學習當一個諾蘭倫家族的繼承人。』

『不過,我沒想到瑞還是背地裡調查你的一切…,啊!你家到了,齊昂。』

齊昂睜開了眼睛,看看四周,的確是家裡附近的景色,齊昂看著還亮著燈的房子,知道葉妮還在等他回家,伸手開了車門,『修,我下車了,再見。』

修倚在車座上,剛剛沉重的剖白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嘴角帶著輕柔的微笑,『嗯,再見。』

齊昂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著穩穩坐在車內俊美的修。

『修,你是太有責任感?還是戀弟情節過深?』

修露出令人心迷的淺笑,向齊昂揮手道見,『我只是做個哥哥該做的事。齊昂,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多想想你跟葉妮之間的聯繫,是不是值得你去這樣維持。』

齊昂看著修的車子揚長而去,揚起的塵煙慢慢降回土地上。

『葉妮還在家裡等我,該進去了。』

按下門鈴,裡頭的人像是等待已久,門扉一下就開啟了,葉妮屬於女人柔軟的身子撲了過來,齊昂甚至可以感覺到葉妮臉上的淚水沾上他衣服的前襟。

『你果然是回來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葉妮急忙將齊昂拉進家門,迅速的關上大門,落了鎖,從窺孔中查看門外是否有人。

『你怎麼了?外面有人嗎?』

葉妮將齊昂拉到大廳,一張小臉十分凝重,紅腫的杏眼好像要將齊昂整個人給瞧透,『齊昂,你不是願意的,對不對?』

看著眼前的葉妮,跟以往的感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異,他仍然會想照顧她一輩子,不過自己的反應真的與一般正常男人相同嗎?

面對妻子的出軌,不可能只有錯愕的,應該還要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才對。

『葉妮,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齊昂遲疑的將修給他的疑惑問出口。

葉妮驚慌的看著齊昂,她知道自己不該接受喬的誘惑,她也知道這麼作,齊昂會受到多大傷害,只要齊昂能原諒她,要她做什麼都可以,她只希望能挽回齊昂這個男人。

『我愛你,齊昂。即便你恨我,我也不願離開你,雖然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不過我真的很後悔,因為喬他是我的初戀…所以我才會……』

齊昂溫柔的撫摸葉妮佈滿淚痕的嬌美臉蛋,他知道葉妮有多麼的悔恨,自己真的有這個價值讓這麼一個女人心碎悔恨嗎?

『別說了,或許我曾經震驚,不過我卻沒怪你甚至恨你,你依舊是我的葉妮,這點從來都不會變。』

葉妮撲進他的懷裡,似乎為了齊昂原諒她而放聲的大哭著,齊昂也忍著身體的不適,給葉妮一個安穩的避風港。

他知道葉妮是有點喜歡他的,但是自己呢…?這次他好像無法像以前確定自己是深深愛著自己的妻子,只覺得自己思緒越來越亂,然後他突然想到瑞不顧一切的那種眼神,實在有些羨慕那小子,從來不會顧慮到他人,但是卻能比他活得更理直氣壯。

『葉妮…,我想我們分開一陣子好不好?』

葉妮頓時覺得自己渾身僵硬,連話也說不出口,齊昂還是在意自己的不貞,她就知道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該怎麼辦?她真的很後悔自己曾背叛齊昂,葉妮顫抖著哭聲,『齊昂,不要這樣…,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來彌補你,只要你能繼續愛我!』

『葉妮,你能聽我說完嗎,事情絕不會是你想的那樣。』

葉妮哽著聲,忍住淚水,淚眼迷濛的看著眼前依舊溫柔的丈夫,或許喬真的是她的最愛,但齊昂又何嘗不讓她心動。

『老實說,我從來沒想過對你的感覺,到底我是真的愛你,還是為了責任,我也不懂,遇上瑞之後,先別說他對我的惡行,就感情方面來說,他是比我更有堅定的理由,所以我開始疑惑,我們如果能分開一陣子,或許我能釐清自己的想法,我並不想拖累你,每個人都應該跟愛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才會有幸福,葉妮,你懂我的意思嗎?』

葉妮噙著淚水,睜著大眼看著誠摯的齊昂,遲疑的道,『那你呢?你喜歡瑞嗎?你對他不生氣嗎?』

齊昂沒想過自己會被反問,一時也說不出自己對瑞有何感覺,『我……。』

自己是個女人,心思當然也比男人敏銳一些,從今天到那棟房子時,她見到瑞抱著齊昂時,身為妻子的危機意識便揚至最高點,先別說瑞那驚為天人的美貌,光是齊昂這樣陽剛烈性的人,絕不可能忍受自己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之中。

『齊昂,你對瑞到底是…』咬著牙,即使害怕丈夫給的答案,她還是得問出口。

『我跟瑞沒什麼,他只是個孩子,或許他並沒有細慮他的人生,而我本來就不是那個圈子的人,你不用擔心。』

齊昂淡淡一笑,『那我就搬出去吧,等我想通了,我會回來的。』

『不!』

『葉妮?』

『齊昂你留下來,該離開的是我,不過,這次換我追求你了,我要讓你知道我的愛絕對不輸給一個男人。』

葉妮不給齊昂反駁的空間,轉身上樓,齊昂也跟著上去,看見葉妮拿著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葉妮,你應該住在家裡,你現在出去能到哪去?主意是我提出的,本來就該我離開。』

葉妮飛快的將行李箱蓋上,輕輕吁了一口氣,被淚沾濕的清亮黑眸直直地盯著齊昂,『我不會厚著臉皮待在這兒的,如果我待在家裡,你肯定會因為擔心我而回來的,這不是你想要的,我要你想通之後,將我找回來,我找到住的地方會馬上跟你聯絡。』

『葉妮…。』

齊昂無法阻止葉妮的執意離開,葉妮在打開家門的那刻,輕輕說了一聲。

『齊昂,謝謝你總是對我這麼溫柔。』

齊昂整夜待在大廳裡,泛紅的雙眼已經十分疲憊,不過只要想到葉妮今晚不知要睡在哪,他就擔心的睡不著。

天色已經微微的亮了起來,齊昂緩緩的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門鈴卻在這時響起,齊昂幾乎是衝到門前,以為是葉妮回來了。

『葉妮!』

門外的人聽見葉妮的名字,擰起潔白的眉頭,如秋水的灰眸閃耀著不悅的光芒,皓齒氣得咬著紅潤的水唇,嗔道,『我才不是那個笨女人!昂,你也太沒情調了!』

齊昂聽見這如地獄爬上來的天使魔音,嚇得看著眼前比他高大一些的男人,會這樣跟他說話的,除了那個變態,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瑞!?』

美麗的灰眸,姣好的臉孔,更有來歷不小的背景,這樣的瑞,齊昂想不出為何他偏要執著於同是男人的自己。

『我家不歡迎你,你還是離開吧。』

等了葉妮一整夜,從回到家之後就沒好好休息,身體的疲感與疼痛讓齊昂沒辦法再應付突然出現的瑞。

順手要將大門關上,瑞抓住齊昂的手,不讓他將門給關上,一碰上瑞冰涼的手指,齊昂幾乎是嚇得將手迅速的抽出,瑞執意佔據他身體的恐怖記憶仍深植在自己的體內。

『昂,我哥要把我送回法國了。』

齊昂無奈的跟瑞站在門邊,他既不想讓瑞進門,卻也沒辦法將門給關上,『那你就回法國阿。』

瑞灰色的暗瞳充滿哀怨的看著他,似乎在控訴齊昂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無情的話來。

『我不想回法國,所以我要住你家,葉妮那女人不是離開了嗎?這不就代表昂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對不對?』

才沒出聲制止,瑞幾乎整個人都要壓上他了,齊昂扶住了旁邊的牆,自己的體力已到達極限,自從遇見瑞之後,自己老是表現出示弱的一面。

『我會等葉妮回來,你還是快回去吧,修會擔心的。』瑞再不走,自己也不知道能應付到何時,麻痛的身體整個倚在牆上。

瑞嘟著紅潤的嘴唇,正想要在說服齊昂之際,卻見齊昂的身軀筆直地往後倒了下去,瑞眼明手快的抱住這個體力不支的男人,嘴畔揚起得逞的笑容,『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呢,等我進了這棟房子,你就沒辦法拒我於門外了。』


『欸,你們,等到我要你們把行李搬進去,你們在進來,聽到了沒有?』

瑞輕鬆抱起昏厥過去的齊昂,吩咐在他身後等著的幾名隨護,幾名西裝筆挺的男子恭敬的點頭。

瑞以修長的腳將門給踢上,隨便進了一個房間,將齊昂小心地放倒在床鋪上,沉睡的臉孔仍掩不去齊昂那特有的剛毅氣質,瑞以白皙的手指刷過蜜色的肌膚,停在齊昂有些乾燥的唇上,輕聲歎道,『如果你肯乖乖的這樣讓我摸就好了…』

伸出舌頭將齊昂的乾唇給舔得濕潤,覺得不過癮,大手乾脆整個捧住齊昂的臉,手指一捏,齊昂的嘴張了開來,瑞將舌伸進裡頭攪弄一番,發現齊昂好像有醒來的跡象,趕緊擦擦齊昂嘴畔的津液,看似老實地在照顧齊昂。

齊昂轉醒過來,要不是這幾天沒辦法好好休息,自己跟暈倒這種鳥事是一輩子也扯不上邊的,吞嚥了嘴裡的唾液,卻發現嘴裡好像有瑞的味道,轉頭一看,瑞以擔憂的眸子端看著他。

『昂,你剛剛昏倒了,是我把你抱進來的喔。』

齊昂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笑得十分甜美的瑞,『你不回去嗎?』

瑞凝住了笑容,致麗的臉蛋馬上變成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小聲的說道,『昂就這麼討厭我嗎?我還以為昂至少會為我把你送進來跟我道謝呢…。』

齊昂心裡想著,一般人對強暴自己的人是不會存以感激之心的,不想人家討厭你,應該先檢討一下自己的偏差行為吧。

見齊昂臉色漸漸難看起來,瑞連忙道,『我留下來可以照顧你嘛。』

『不用了。』

『可是…』

『你趕快走吧,我沒力氣送你了。』

『昂…其實我真的不想回法國的…』

齊昂將身體轉過一邊,不想再聽瑞示圖想說服他的話,不過瑞那小小的聲音還是傳進他耳朵裡了。

『我父親也在法國,不過我根本不想見我父親,我也不想做繼承人的,哥又把我的戶頭凍結了,我想跑也沒地方,如果連你都不收留我,我就真的得回法國了,我好不容易才從那裡逃出來的…。』

齊昂突然想到修跟他說過有關於兩兄弟父親的事,瑞是二老婆生的,小時就喪母,瑞肯定有個寂寞的童年,再加上父親還娶了個男妻,也難怪瑞會有模學樣了。

瑞看見齊昂誘人的腰身,心裡全想著齊昂會怎麼在他身下呻吟,還有那緊實的小洞,溫暖的內璧,瑞輕咳一聲,決定使出最後一擊,『看來我還是得回法國了…昂,那我走了…』

聽見瑞離去的沉重腳步聲,齊昂的聲音有些猶豫,『你真的不想回法國?』

瑞欣喜的跑到齊昂的面前,『你決定收留我了嗎?』

齊昂發覺自己每次面對瑞艷麗的臉蛋總會心跳異常的快速,尷尷尬尬撇過頭去,粗聲道,『不過你要老老實實的,別再對我做些奇怪的舉動了。』

當瑞要人將行李搬進來時,齊昂知道自己是放了條狼進家門了,這小子根本是有預謀的,不過既然瑞已經答應不再侵犯他,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齊昂在廚房煮著蛋花湯,葉妮不在,自己能煮的也只有這些簡單的料理了。

『昂,你會煮飯阿?』

齊昂轉過頭去,才想回答自己只會煮一些簡單的飯菜,看見瑞一絲不掛的身體,『你干麻不穿衣服?!』

瑞看看自己健美的白皙身軀,睜著無辜的灰眸,『我洗好澡了嘛。』

齊昂沒好氣地道,『你現在住的是我家,你應該要改掉這個習慣。』

『難道是我身材不夠好嗎?我覺得還不錯阿,還是昂你看了有反應啊?』

齊昂氣憤的拿下調羹,用力地在蛋花湯裡攪拌,『你快去穿衣服,我飯要煮好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晚餐,接下來齊昂又在自己的房門口看見瑞,瑞抱著枕頭,儼然要跟他一起睡的打算。

『不行。』

瑞認命地走回自己的房間,齊昂正疑惑瑞何時這麼聽話,等到半夜時,他就知道自己錯了,瑞不知何時爬上他的床,最重要的是,瑞裸著身子摟著他睡,揚起的男性象徵抵著他的身後。

『你干麻不穿衣服爬上我的床!』

瑞像隻貓一樣蹭蹭齊昂的頸間,顯然樂得開心,『我習慣裸睡嘛。』

齊昂在心裡罵著,我看你根本是暴露狂!

『欸,你那裡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抵著我。』

瑞下流地輕笑幾聲,咬上齊昂的耳廓,『好阿,如果昂願意用後面的小嘴把它吃掉的話,你就不怕他抵著你了。』

『變態!』


15

對瑞的騷擾漸漸習慣的齊昂,發現了瑞果然信守他的承諾,至少不再侵犯自己,頂多在他偷爬上他的床時,毫不留情的將他踹下床去,在洗碗盤時,瑞總會下流的偷捏他的臀部,自己也毫不猶豫的將手上油膩的碗盤擲到瑞那堪稱艷麗的臉上,當然,地板上的碎片也不可能由他來撿。

這些小事還不足以讓他掛心,現在比較擔心的反而是葉妮的下落,都過了一個星期,葉妮還是一通電話都沒打回家裡過,齊昂翻開手中的企劃書,從辦公桌走到比較柔軟的沙發上坐著。

一開始對於自己要上班的事,瑞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不過這原本就是他的生活,他的工作,誰也沒有資格去改變。

『昂為什麼這麼急著去上班?你的身體不痛了嗎?』

瑞拿著叉子不斷的攪拌盤裡的沙拉,一張邪美的臉蛋十分明顯的表現 出不滿。

齊昂慢慢的享受盤中的佳餚,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吃的東西當然也是秉持著便利及簡單的菜色為主,今天決定叫了外賣,就該好好吃上一頓,咀嚼完嘴裡的牛肉,才緩緩的道,『我是個男人,這點你應該很清楚了,我也沒有你想像中的脆弱,我也不像你有哥哥在幫你經營,修將公司交給我了,我就該好好做,你也是一樣,這個地方也只能讓你躲一時,等你心情調適好了,就馬上回去吧。』

瑞聽見齊昂又再次暗示他該離開齊家,美麗的灰眸變得陰鷙,不過只是一瞬便又軟化下來,輕輕歎道,『你不要一直趕我嘛,我也是會傷心的,你去上班我也會很無聊阿…。』

齊昂沒再理會他,面對瑞這種有理說不清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

瑞怨懟的灰眸凝視了他好一會,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齊昂跟他一起待在家裡,便老老實實地吃起前菜。


齊昂翻了一半的企劃書,發現自己的心思竟然全拿來想當時瑞那種洩氣的表情,趕緊拉回心神,又專注在企劃案上。

『齊昂,是我,修。』

齊昂放下手中的企劃書,抹了把臉,將停駐在自己身上的疲憊抹去,

『請進。』

修溫文的臉上還是對他充滿了關心,那溫和的灰眸跟瑞那種帶有讓人沉不過氣的壓迫美感是截然不同的,『我打擾你了嗎?我是想既然經過公司了,就來跟你談些有關葉妮的事,我聽說葉妮離開家了?』

『葉妮…?』


瑞聽見門鈴聲響起,看看時鐘,這時間大概是昂該下班的時間,自己身上還穿著圍裙,瑞突然有種自己是齊昂太太的想法,愉悅的笑容無法控制的揚起,『如果我真的是昂的太太,晚上就可以抱著昂睡了…唉…說不定還肯讓我上他呢…。』

不過這種越矩的話要是被齊昂聽見了,大概又是兩三天不跟他說話了吧。

興奮的打開大門,齊昂果然站在家門前,瑞嬌膩的聲音簡直要讓齊昂起毛皮了,『昂,你回來了!』

齊昂古怪地看了瑞一眼,看看四周有沒有附近的鄰居經過,迅速的拉著瑞進去,關上了大門,『你穿這樣是干麻?』

瑞看了一身的行頭,上衣跟褲子的搭配可都是自己專屬的設計師幫他剪裁的,應該是很適合自己的阿。


『我是說你干麻穿圍裙?這是什麼味道?你在煮東西?!』

齊昂連公事包都來不及放下,跑到廚房一看,鍋裡黑黑的焦炭不知曾燒過什麼菜,連頂頭的抽油煙機也一併全毀,哀嚎一聲,『噢!花了百萬的廚房毀了一半…。』

瑞自認愧疚的幫忙齊昂收拾殘局,齊昂不經意地瞥見瑞手上有些細細淺淺的傷口,垂下了黑眸,心裡的感覺卻是難以言諭。

兩人決定再次叫外賣,瑞堅持要付錢,齊昂也就任由他去,或許這樣瑞的心裡會好過一點,瑞偷偷瞄著正在進食的齊昂,有些詞窮,吞吞吐吐地道,『我是想說家裡有食譜…所以跟著作看看…我不知道會…』

『等下吃完飯,把手洗乾淨,我幫你擦藥。』

瑞低頭看了自己手上的小傷口,知道齊昂還是有注意到自己,甜甜笑了開來,趕緊挖了一大口飯,決意速戰速決,他已經迫不及待讓齊昂幫他上藥了!

齊昂將瑞白皙的手掌抓了過來,在上頭擦了一些碘酒消毒,蹙起寬厚的眉頭,『沒事去煮什麼飯,我們吃外賣就好了,下次不准你再接近廚房一步。』

瑞任由齊昂罵著,這人家說打是情罵是愛果然是沒錯,要不他現在被齊昂罵著,怎麼還會感覺那麼幸福呢!


齊昂頭一次失眠了,或許是今天下午修跟他說的事太令他震驚,讓他心裡一時無法接受吧,他閉著眼睛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然後,他聽見細微房門開了的聲音,大概是瑞又來夜襲了,齊昂也沒想要制止他,反正趕跑他,瑞同樣還是會趁著他熟睡時又竄上床來,一早,自己又是與他共枕了。

感覺到身邊有個溫溫的物體靠著,唔!這傢伙竟然還偷親他,看來瑞在他睡夢中不知佔過多少次便宜。

原以為會這樣結束的齊昂還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裝睡,直到那滑溜的手伸到他下體,垂軟的分身被一股濕熱包圍住後,他才睜開眼睛,對上正在吞吐他性器的瑞。

『瑞!』

瑞哀求的眸子凝視著他,乖乖的將齊昂的分身吐了出來,不過那肉柱已經是半堅挺的狀態了。

『昂,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愛,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絕我…。』

齊昂看著瑞美麗的臉蛋,與葉妮的臉重疊在一起,他才發現葉妮與瑞凝視他的眼神是多麼的不同,心裡突然有種什麼也無所謂的想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瑞。』


16

瑞像是怕他又再反悔,整個人索性就壓在齊昂身上,右手順著滑膩的大腿內側將齊昂的雙腿分開,齊昂感到一陣戰慄,微微的想將腳給併攏,卻在見到瑞佈滿情慾的濕潤灰眸後,放棄掙扎的念頭。

瑞巨大的分身抵上自己的腹部,即使隔著一層睡衣,仍可以清楚感覺到那激昂的跳動,瑞撫上齊昂的臉,輕輕說道,『這次要不要再用一次沐浴乳阿,這樣昂會變得好香。』

齊昂想到上次瑞將管子插進自己身後,那種怪異與疼痛的觸感,他可沒勇氣再試一次,,沉穩的音調有些絮亂,『我不要用那種奇怪的東西。』


瑞皺了皺漂亮的鼻頭,晶瑩的灰眸顯得躍躍欲試,『才不奇怪,這是為了增加情趣阿,我還記得上次昂的裡面都是又香又滑的沐浴乳,又膩又熱的,簡直要爽死我了。』

這傢伙難道一定得這麼說得這麼下流才辦得了事嗎?齊昂蹙著眉頭,瑞的重量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外表看起來纖纖細細,怎麼力氣卻總比看起來健壯的自己大上許多,瑞的紅唇不斷在眼前開開合合的,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剛剛還用嘴含住那裡,他自己都不嫌髒的嗎?

『你一定非得這麼下流才…唔…』

瑞的舌尖突然竄入齊昂沒有防備的嘴裡,狂暴的舔舐著溫熱的內壁,一種幾近缺氧的暈眩感讓齊昂黑亮的眸子泛起了陣陣熱霧,瑞甚至還開始細細啃咬齊昂豐潤的下唇,吻技之高超,讓齊昂不禁懷疑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純熟的技巧。

『昂,你都不專心,我在吻你呢!你應該回吻的!』

瑞絕麗的美貌在自己眼前放大,兩個人的臉幾乎快貼在一起,齊昂飛快的在瑞的嘴邊印下一記輕吻,漲紅的臉撇過一邊,粗聲道,『吻就吻了,一個男人計較這麼多。』

齊昂聽見瑞粗啞的笑聲,更打定主意不再將臉轉回去了,卻不知瑞正著迷的看著齊昂因側頸而線條更加分明的蜜色頸脖,瑞在他脖子上又咬又舔的,一邊讚歎地說道,『昂的皮膚像蜂蜜的顏色一樣,味道也像。』

瑞突然從他身上翻起,全身赤裸地衝出房門,搞得齊昂一頭霧水,門外傳來一陣下樓梯的聲音,齊昂沉默的看著自己赤裸的下身,緩緩的將雙腿並起,『搞什麼?不過他不作了也好,本來就不該答應他的。』

『昂!』

瑞興沖沖的又跑上了床,心情顯然比剛才更好上幾分了,齊昂疑惑地看著瑞那絕艷出塵的笑顏,瑞將一瓶玻璃罐裝的蜂蜜拿到他眼前。

『昂不用沐浴乳的話,那就用蜂蜜,這樣昂才不會受傷阿!』

齊昂早就因為剛才瑞的離開讓自己原本一時的衝動冷卻下來,現在又看見瑞拿著一罐蜂蜜在他眼前,那沐浴乳的惡夢又再次呈現。

『我不要了,我想睡了,瑞你回去吧。』

拉起被扯至一旁的薄被,想要蓋住有些發冷的下身,卻被瑞一手扯開,臉上已經沒有溫和的表相,冷艷的面孔透出不悅,『那昂剛剛是在欺騙我嗎?!你覺得這樣玩弄我的感情很有趣嗎?!』


『我……』

齊昂的確是無話可辯,答應了瑞是事實,可是…,正當齊昂還在猶豫之際,瑞將齊昂的身子翻了過去,讓齊昂的臉埋入枕頭裡,掙扎著想要翻身,瑞一手壓制住齊昂的雙手,將膝蓋抵住窄腰,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從來沒有人這樣戲耍過我,誰對我不是服服貼貼,昂當然跟別人不同,可是也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的踐踏我對你的情感!』

瑞將手繞到齊昂平坦結實的腹部,單手一提,渾圓的臀便跟著抬了上來,讓齊昂懸空的膝蓋跪在柔軟的床鋪上,而上半身還是與床被貼緊,瑞咬開了玻璃瓶的瓶口,將瓶蓋丟到一旁,齊昂瞄到那被丟棄的瓶口,心裡已有了最壞的打算。

以著下半身被抬起的羞辱姿勢,齊昂甚至可以感覺到瑞正注視著他身後的灼熱視線,身體因強烈的羞恥感而微微的顫抖,感覺自己的臀瓣被狠狠的扒開,蕾穴接觸到外界的空氣而縮得更緊,形成緻密的美麗皺折,瑞將冰涼的修長手指戳進羞澀的內洞。

齊昂咬住牙忍住違和的疼痛,沒想到瑞又伸進另一指,將齊昂不願開啟的菊洞撐開,身後突然被硬冷的觸感侵襲,瑞把剛拿在手上裝有蜂蜜的玻璃瓶插進齊昂被迫展開的洞口前方。


突然的疼痛讓齊昂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用力至指節泛白,卻依舊抵不住那可怕的感覺,齊昂困難的發聲,『瑞,你快把那個拿開…。』

瑞聽了齊昂的話,不但沒有照他的意思停下,反倒將瓶口更深入甬道,齊昂低鳴一聲,那甜膩的液體已經有部分流進他的體內了,瑞親膩地貼著他的後背,不同於一般男性的細軟髮絲垂到齊昂的臉頰袍邊,在耳畔輕輕對齊昂說道,『為什麼昂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只要你願意,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體內的液體幾乎要溢滿而出了,瑞也將盡了的玻璃瓶丟到床下,在地毯上發出沉重的聲響,齊昂緩緩過了一氣,卻發現瑞已經固定住自己的腰際,而在他身後的滾燙不明物體顯然已蓄勢待發,齊昂恐懼的想起那日曾被貫穿的痛楚,臉悶在舒軟的棉枕裡,聲音從棉枕裡傳出。

『瑞…,不要再繼續了…』

瑞的聲音聽起來好似有些緩和下來了,但語氣仍是堅定的。

『現在才要我放手,已經太遲了。』


17

瑞捧著齊昂渾圓結實的臀,合起的臀瓣之間流出細細的一道蜜色液體,黏稠而緩慢,像蛇一樣攀滑在同為蜜色肌膚的大腿內側,瑞用力的掰開柔軟的臀瓣,露出被他侵犯過幾次的後穴,甬道因灌滿了液體而不斷的收縮著。

齊昂忍著羞辱的液體不斷溢出自己的體內,雙手握緊埋首的枕頭裡不發一聲,突地感覺一個濕軟靈活的物體鑽進自己的身後,齊昂抬頭一看,瑞美艷的臉蛋正埋在自己的臀間,那個濕熱的東西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

滑溜的舌在甬道中擷取甜液,一深一淺的進攻敏感的內壁,上好蜂蜜的香味及甜度也使瑞更深入那神秘的幽徑。

已經灌進這麼深了嗎,說不定連最深處都是這麼甜了。


舌尖依依不捨的離開又暖又膩的洞口,牽出絲絲的黏稠,瑞意猶未盡地將扯出的蜜液舔盡,感覺到齊昂恐懼的震顫,瑞低下身子,輕輕的安撫道,『昂,這次不會再痛了。』

齊昂還來不及理解瑞所說的話,身後就被瑞巨大的陽物給捅入,即使還沒有撕裂內部的嫩肉,不過那強硬擠入窄小的不適感仍讓自己感覺疼痛。

『什麼…叫不痛…,騙子…呃…』

齊昂斷斷續續地隻字不成片語,瑞看著自己尚有一半還沒進去,也有些為難,他想齊昂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應該不會這麼緊才對,還以為昂可以接受這種程度的進入,沒想到還是不行,光是進去一半的肉柱就可以清楚地感覺那極度緊致的肉壁正牢牢的吸住他。

菊口被撐至極限,吞吐著瑞的前端,粉色的皺折也被拉至平滑緊緊的圈住肉刃,身底下的男人正因為這樣的進退兩難而痛苦著,瑞心一橫便將後半部的粗壯肉棒全數頂入,一部分的金色蜜液噴灑了出來,兩人終於完全的結合在一起。


齊昂承受不住瑞突來的撞擊,哀鳴了一聲,那近似呻吟的音調讓瑞深埋在齊昂體內的柱體漲大了幾分,瑞猛的抽出再狠狠撞入,每一下都撞擊到齊昂最深處的某一點,窄實的腰身因湧現的快感開始搖擺起來,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失控,也感覺到自己的慾望竟沒有在瑞的撫慰下開始緩緩抬頭,驚覺到此點的齊昂,開始緊繃起過於放蕩的身體,瑞突然粗喘一聲,由於齊昂的緊繃,連同開始放鬆的菊穴也收縮起來,緊緊夾住瑞即將要爆發的粗大肉楔。

『昂,你放鬆一點,要…唔!要不然…我會控制不住!』

瑞伸手在昂富有彈性的臀部搓揉著,試圖緩和齊昂的情緒,齊昂一聽見瑞的話,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更加懊惱自己的愚蠢行為,連他都知道自己夾著他那話兒不放了,羞恥感越來越強烈,那緊縮的力道就快要將瑞給逼瘋了。

瑞再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雙手緊抓著蜜色的臀肉,左右一分,將洞口扯出一些細縫,讓肉柱便於抽送,聽到齊昂的抽氣聲,瑞隨即放任自己衝刺在齊昂的體內。


不絕於耳的肉體拍擊聲,及黏稠液體交錯的聲音在寧靜的房裡十分清楚,齊昂將出口的呻吟埋在枕頭中,卻還是有些洩漏了出去,傳進瑞的耳朵裡。

瑞將發洩過一次的肉柱抽了出來,齊昂軟倒了身體,無力的趴在床上,瑞將齊昂翻過身,讓他面朝上,一張俊顏佈滿了情慾的紅潮,不知道是枕頭悶出來的還是因為跟自己結合而染上的羞紅。

『這次,我要讓昂面對我,這樣我才聽得清楚昂剛剛發出了什麼聲音。』

齊昂再怎麼天真也知道瑞話中的意思,驚慌的收起乏力的雙腿,死死地併攏不留一點空隙,那與瑞交融過的蜂蜜已成了微黃濁白的液體,正緩緩的從股間流出,尤其當他將腳收起的那瞬間,大量的稠液更是湧出了不少,幸虧自己的被單是深藍色的,要不他看見被單被染上那種淫靡的色彩,他以後一定不再用這塊被單。

『…夠了,瑞…』

瑞慢慢的壓低身子,絕塵的艷麗對上齊昂,灰眸裡有深深的迷戀。

『對於我來說,只要是昂,就算給我一輩子都不夠。』


18

瑞再度分開了齊昂緊閉的雙腿,讓齊昂正對他,那不斷漲動的紫紅色肉楔搔弄著齊昂的嫩穴周圍,齊昂無法將視線從瑞那與他臉上嬌豔臉蛋完全不符的性器移開,他開始懷疑瑞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七歲,瑞也發現了齊昂毫不掩飾的目光正集中在他全身上下最激昂的地方,邪魅一笑,『難道昂想幫我服務嗎?我可以免費出租喔…。』

齊昂窘困的轉開羞紅的臉,雙腿被大開的姿勢讓他有種私處要被撕裂開來的錯覺,『誰要做那種事了,髒死了!』


『才不會,昂的那裡就很甜阿,我剛剛差點就不想出來了,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都待在這麼甜這麼軟熱的地方。』

瑞這個人根本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齊昂只能當做沒聽見瑞的穢語,再爭辯下去,受不了的肯定是自己。

瑞看著齊昂閉上的眼睫十分濃密,還有點點的淚光綴在上頭,看來是剛剛興奮過度的淚水,昂就是這麼不老實,明明很愉快卻老是拒絕他,俊臉上一片酡紅,薄薄的唇看起來又紅又軟十分好吃的樣子,瑞也就真的啃了下去,齊昂嚇得睜開黑亮的眸子,對上瑞佈滿笑意的灰眸,瑞放開他的唇,粗啞的聲音道,『昂不相信自己很甜嗎?我證明給你看喔!』

齊昂感覺瑞修長的指尖探到自己的身後,滑進了濕潤溢滿甜香的甬道,狠狠在裡頭攪了一圈才出來,呈現在齊昂眼前的,是沾滿淡黃的稠液,瑞伸出了淫亂的紅舌舔進了一口,作出十分美味的表情,將手指拿到齊昂的嘴邊,『你吃吃看就知道了。』

瑞不容拒絕地將齊昂的嘴掰開,用手指攪弄著齊昂生澀的小舌,淡淡的男性味道與濃郁的蜂蜜香味在嘴裡散開來,齊昂瞬時想到一個畫面,『葉妮…,完了…』

瑞將手指抽了出來,蹙著光滑白皙的眉頭,他可沒聽漏齊昂剛剛又叫了那女人的名字,什麼嘛…,他現在可是在自己身下,竟敢想著別的女人!

『昂,你叫那女人幹嘛?!』

齊昂終於想起這獨特的蜂蜜香味了,這是兩人新婚時,兩人到日本度蜜月,葉妮添購了幾瓶櫻花釀成的蜜,說好要送人了,他卻沒想到會這樣用在自己身上,要是葉妮回來了,不知道會不會懷疑這些櫻花蜜的去向。

『昂!』

瑞發現齊昂再度對他視而不見,打算用另一種方法讓他正視自己,將齊昂的雙腿拉起掛在自己的肩頭上,手裡扶著自己早就忍耐不住的肉根,一口氣撞入至最深處,讓還神遊在外的齊昂痛呼一聲,粗大的分身以橫衝直撞的速度撐開了柔嫩的內壁,裡頭原本溢滿的蜜液也被大量地擠壓出穴口。

『唔…瑞…你慢點…』

齊昂緊緊抓著薄得可以的床單,絲毫不明白瑞突來的衝擊,敞開的秘口只能任由瑞的凶刃重重的戳入再狠狠的拖出,帶出大量的櫻花甜氣,瑞著迷的看著昂因為承受不住而後仰所露出脆弱的蜜色頸脖,胸前兩點嫩紅也直挺挺的站立著,瑞用力的拉扯其中一粒紅豆,引起齊昂戰慄的呻吟,汗濕的黑髮服貼在齊昂男性十足的臉龐上,隱約有一股誘人的媚態而出。

一股激流充斥在兩人親密交合之處,齊昂睜著霧眼迷濛的黑眸看著大力喘息的瑞,瑞在釋放過後仍深埋在齊昂濕潤的內部,瑞低頭舔去齊昂臉上交雜的汗水及淚水,感覺到那其中的苦澀,『昂,如果我好好對待你,你或許就會像現在一樣忽視我了,難道真要我狠狠的侵犯你,你才會乖乖的看著我嗎?』

就著兩人還緊密的嵌合在一起的姿態,瑞伏下身去,又漲大一圈的肉柱更往齊昂濕熱的甬道深入一分,齊昂無法再抑制自己的動情的呻吟,一聲又一聲的無力喘息迴盪在寧靜的深夜裡,瑞伸出雙臂從齊昂身後腰際之處猛然提起,齊昂的身子轉為坐在瑞的大腿之上,從未分開的私處接受了極大的刺激,因重量而下沉的肉體,使滾燙的肉棒直接貫穿到自己無法想像的深處,齊昂用力的抓緊瑞的肩膀,那異常的強烈快感與撕裂感讓他害怕卻也有一絲的期待莫名而生。

瑞將齊昂的男性握在手裡,輕輕的拂過鈴口,前端便迫不及待地泌出白濁的薄液,面對只能依賴他的齊昂,瑞揚起如往常不可一世的絕艷笑容,那有著宣告的意味。

『如果昂真的希望我這麼作,那我一定會毫不留情,讓你臣服在我身下,直到你求饒為止。』


19

股間不斷有淫靡的甜膩流出,臀肉與瑞大腿根部交疊之處沾滿了令人羞恥的濁液,窄小的入口被瑞最粗壯的部分撐至極限,大腿被迫岔開至瑞的腰際兩側,一種使齊昂感到強烈羞辱的姿勢。

『感覺好像可以頂到昂的身體裡呢,這種體位昂從來沒有試過吧?說得也是,難道你能找葉妮那女人試?』

齊昂光是要提起精神,不去在乎那深深貫穿自己的巨大,已是十分艱難,瑞的強迫擠壓,讓自己連呼吸都很困難,動輒半分,都會牽動那私密處的強烈的顫動。

『不說話,我就開始了。』

瑞揚起一抹甜笑,大手摸上齊昂精瘦的腰間,用力一提,齊昂的下半身離開了瑞的大腿幾公分,連帶地,原本緊緊相嵌的私密處也被迫扯開,粗長的肉柱因內壁的收縮而滯留不出,齊昂感覺那往外緩慢拔出的巨大陽物正因自己的挽留而湧現一股羞人的快感。

『你…你放手…』體內佈滿神經的敏感實在無法忍受瑞緩慢的折磨,齊昂說出了近似求饒的話。

『好。』

正當齊昂還在疑惑瑞怎會如此簡單的放過他,突如其來的身體下降又重重的將自己脆弱的嫩穴送往還未分離的巨物上,內部肌肉的極度擴張讓填滿的蜜液噴灑而出,濺濕了身下的被單,齊昂彷彿失去全身氣力般地掛在瑞的身上,無力再掙扎。

瑞兩手捏著齊昂柔勁的臀瓣,讓菊穴大張更便於自己的出入,開始由下往上猛力衝刺,讓齊昂斷斷續續的哼叫出淫亂的音調,兩具狂亂交纏的身體上下激烈的晃動著,瑞在齊昂汗濕的頸畔留下一串緋紅的咬痕,再轉往齊昂開啟的薄唇上吸吮舔舐。

齊昂感到體內噴出一股熱流,瑞暫時離開了他的身體,被貫穿已久的軟穴無法自行閉闔,不斷的流出燙人濃稠的淫液,瑞將齊昂的身體摟再自己的懷裡,讓齊昂汗濕的黑髮貼在自己的胸膛上,齊昂睜著半迷濛的墨黑眸子看著瑞白皙的手撫過他的眉間,動作十分的輕柔。


『我是個卑鄙的人,我也知道昂你今天不太對勁…,可是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能擁有你的機會…』

齊昂也不是聽得十分清楚,只知道將他摟在懷裡的這個大男孩,的確是以著珍惜的心情來對待自己的,齊昂咕噥一聲,忍不住疲累的要睡去。

瑞不發一語地將陷入半昏睡狀態的齊昂放倒在床上,塞了一個柔軟的抱枕在腰下,將合起的雙腿打開,放在兩旁,露出流涓不斷的菊穴,艷紅色的濕澤泛著被人充分疼愛的顏色,將手指插入那微微收縮的洞口,修長的手指一下就被吸進深處,被貪婪的內壁吞噬著,瑞伸進了另一指,將裡頭留有侵犯的液體掏挖出來,齊昂似乎是因為太過疲累,即便是瑞的動作,也只是蹙起俊朗的眉間,嚶嚀一聲又沉沉睡去。

流出的淡黃色稠液佈滿整個股縫及臀肉,瑞拿取一旁的面紙細細的幫齊昂擦拭乾淨,面對自己還未完全宣洩的慾望,也只是靜靜瞥了一眼,為齊昂蓋上被子便走出房門。


瑞走回齊昂幫他準備的臨時客房,拿起手機熟練地撥了一組號碼,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傳來的是修溫和的嗓音。

『瑞,是你嗎?』

欸!你一定是想報警抓我對不對?!

沒有,是我弟打來的。我不會報警的。


瑞皺起了細緻的眉頭,這對話聽起來似乎修是遇上什麼麻煩,不過以修的本事,再怎麼棘手的人物,應該都能迎刃而解才對。

『哥,你那邊有事?』

修不知道說什麼,電話那頭沒了吵雜的聲音,瑞聽見修低沉的笑聲,又是一陣疑惑。

『瑞,不好意思,剛剛處理一些私事,有事嗎?』

瑞聽見修所說的私事,也不打算再問下去,更何況,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根本不是這個,想起齊昂今天的異常,瑞心裡又是一陣難以言諭的澀味。

『你跟昂說了對不對?』


20

『對,怎麼了嗎?』修依舊是輕柔淡然的語調,渾然忘了自己跟瑞的約定。

『你說好整件事都不插手的,現在你的行為讓我無法信任你。』

雖然他的最終目的是齊昂的心,但如果是用這種方式得到的,簡直是侮辱他的真心與魅力,他有自信,不論時間的長短,齊昂最後都會選擇他。

『瑞,你有多少時間?父親從法國打了電話給我,要我給他一個期限,你該懂我的意思,父親他為你物色了一家千金,凱威家族的愛薇兒小姐…』

『那老頭搞什麼?!他明明也愛男人,卻要我娶個女人?』瑞在電話一旁大吼著。

『你別忘了,我們兩個,也是父親所謂的妻子所生的,所以瑞,你我也不能例外。』

這的確是個事實,諾蘭倫雖有許多分支,但修與瑞算是本家,本家的傳承是整個家族的大事,不論是否有意願,他們身為諾蘭倫子孫就該為純正的血統負起責任。


瑞聽見齊昂的房裡有些聲響,不願再與修多談,『哥,我先掛斷了,昂好像起床了。』

『嗯,找個時間給父親回個電話,不然他可能會從法國跑來抓你回去,呵。』

瑞恨恨的掛上手機,從小到大,修就是一臉聖賢,溫和有禮的模樣,也只有自己知道修真正的面目,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惡魔。


齊昂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全身赤裸的蓋著一條薄被,全身都黏答答地很不舒服,黑眸瞥見一旁揉過的面紙團,攤開一看,全都沾滿了又黃又白的黏液,一陣火紅從他耳根後方漲起,自己又被做了那種事…。

急忙的收起那些曾經荒淫的證物,將它們丟進垃圾桶,在丟幾個紙團蓋住,好像這樣內心不斷湧上的羞恥感就能舒緩一些。

齊昂慢慢踱步走到浴室,腰部以下酸疼不已,有種被拆了骨又重新被拼湊的怪異感覺在下身亂竄。

『昂,你怎麼了?』

齊昂轉頭看向門口,瑞竟然全身連塊布也沒有,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而沒有絲毫的感覺,這個人難道已經習慣裸身面對別人了嗎?自己身上裹著被單都覺得渾身不自在了,他怎麼可以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我覺得身上很黏很難受,所以想沖澡,就這樣,你可以回去睡了…。』齊昂對瑞熱情的眼光仍舊沒有習慣,迴避著瑞的眼神答道。

『我剛剛沒有清理乾淨,對不起喔,昂。』

齊昂盡量加快腳步的往浴室走去,這是他第一次想詛咒浴室離床鋪的距離,瑞扣住了齊昂的腰際,扶著他開了浴室的門,齊昂無奈的輕輕攀住瑞的肩頭,全身酸軟是事實,不過以瑞攬著他的腰走路的方式,自己不好好扶著他,肯定會摔死。

瑞把他放到浴缸的邊緣上坐著,自己轉開了水龍頭調水溫,嘴邊還不時抱怨著,『昂,你家的浴缸這麼小,兩個人擠很不方便欸,還是我家比較好。』

你以為誰家裡沒事就裝個像池塘這麼大的浴池阿,每次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水,連一點勤儉的美德都沒有,我在干麻…,他有沒有勤儉美德干我屁事?!


『你放完水就好了,我想先洗了,你…』

瑞喜孜孜伸手要拉開齊昂身上的被單,臉上佈滿了除了興奮,齊昂不知還有什麼可以形容的表情,『好阿,昂也覺得難受是不是?』

『等等!我要洗澡沒錯,但是你得出去。』雖然知道對瑞這個人說理可能是對牛彈琴,不過他也不會因此就乖乖任瑞擺佈。

瑞致麗的臉上出現了有些苦惱的表情,讓齊昂心裡有稍稍的撫慰,其實瑞也會把自己的話給聽進耳裡的嘛,『好了,我真的覺得身體很黏膩,你快出去吧。』或許是因為瑞難得的安分,讓齊昂的語調有特意的和緩的溫柔。

『昂…』


齊昂抬頭見到瑞忍俊不住的艷麗笑顏,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呵,我都不知道,昂是這麼彆扭的人呢…我把你弄得著麼難受…,當然要負責把你洗乾淨啦!』

齊昂瞠大黑眸瞪著瑞,難道他剛剛說的話全都是他一廂情願,以為瑞肯聽他的話,到頭來,自己果然又錯信了他。

瑞扯開了覆蓋在齊昂身上的被單,一把將他抱起,慢慢將齊昂的身體沉入溫暖的水中,自己也踏入那狹小的浴缸裡,抓著齊昂的腰臀往自己的身上挪。

『瑞,你干麻?!』

21

瑞將齊昂的大腿分開,讓他曲腳靠在瑞的胸膛前,這樣的姿勢不僅他無法自由的動彈,更是將自身的脆弱呈現在瑞的面前。

即使兩人的下半身全泡在溫暖的水裡,齊昂還是可以感覺瑞那比溫水還滾燙的物體,視線被瀰漫的霧氣給遮蓋,齊昂有些無奈地重申自己的意願。

『我想自己洗。』

瑞熟練地摸到齊昂臀部的大掌頓了一下,似乎是聽見了齊昂所說的。

『我真的只想幫昂洗乾淨而已。』


同樣的謊言,齊昂不會再信第二次,他還沒忘了瑞當初說完這句話後,直接以管子插到他體內的詭異經驗,不論瑞說什麼,自己都沒有辦法輕易的相信。

『你已經沒有信用了…。』

齊昂聽見一聲輕微的歎息,原本停下的雙手又開始在自己身上動了起來,瑞輕聲說了一句。

『那就從現在開始培養吧…昂。』


窄小的浴缸裡,齊昂被撐開曲起的雙腿根本無法合起,只能任由瑞的手指竄到了自己的股間,順著熱水與方纔的餘韻穿刺進去。

『唔…,瑞…』

異物不自然的擠入體內的違和感依舊強烈,伴隨著瑞在內部攪弄的修長手指,齊昂深深吐納敘亂的氣息才得以穩住凌亂的呻吟。

一股熱流從體內被釋放出來,緩緩的流入溫水裡,齊昂沒有勇氣去看自己到底被瑞從身體裡挖出了什麼,一種被擺弄的無力感充斥著齊昂的內心。

瑞的手指留戀在齊昂濕熱的甬道一會,感受那緊實的細緻內壁,輕壓了內部的一點,發現齊昂身上的肌膚似乎因為他的動作而愉悅張開了毛孔,瑞發現了齊昂的微微顫抖,緩慢的從體內撤出,順便清洗了齊昂結實誘人的股瓣,那裡也沾了難洗的白濁液體。

瑞將齊昂的腰提了起來,讓他一個人安穩的泡在浴缸裡,自己從水裡爬了出來,對上齊昂有些尷尬的剛毅臉龐,瑞拉過一旁的浴巾將自己下身漲痛的昂揚給圍住。


『昂,你先泡一會,我先去把房間整理一下。』

瑞不等齊昂回應他,就從浴室走回了房間,凌亂的床單說明了剛剛兩人激烈的情事,瑞將床被撤下,濃郁的甜氣又竄入鼻間,瑞快速的將新的床單鋪好,走到床鋪的右邊,將丟在地上的空玻璃瓶給揀起,像是受到誘惑般,瑞舔上了那曾經在齊昂體內的瓶口,濃縮的甜味在味蕾擴散。

感覺自己下身又腫大了一圈,瑞媚惑的嘴角有些自嘲的笑著,『我還真是慾求不滿,傷腦筋…。』

把床單丟進了洗衣間,瑞又走回浴室前,沒有直接踏進去,而是在門口問著,『昂,你洗好了嗎?』

齊昂在裡頭有些慌張的聲音讓瑞安分的站在浴室前等齊昂出來,齊昂經過他身邊,淡淡的皂香飄散在他的身體四周,瑞拉住齊昂的手腕,『床單已經換好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吧,你先去睡。』


對上齊昂疑惑的黑眸,瑞低著頭,臉上隱忍的表情不願讓齊昂見到。

『我…我想再洗一下,剛剛都沒有好好泡一下澡…。』

不待齊昂的回應,瑞進了浴室裡,解開了腰間的浴巾,挺起的慾望已是一觸即發,握住粗漲的火熱分身,有些窘困的上下套弄著,紅唇吐出了令人難耐的細碎嚶嚀。

沒想到他竟也有一天需要自己解決自身性慾的問題,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還待在原地的齊昂呆愣地聽著門內瑞輕微的撫慰聲音,剛才瑞經過他身邊,那圍在下身鼓起的浴巾他也看見了,沒想到瑞竟然會自己解決,而不再強迫自己,或許瑞似乎也不是他所想像的糟糕…。

不敢再繼續聽著瑞撫慰自己的淫聲浪語,齊昂走回乾淨的床鋪躺下,原本濃濃的睡意也瞬間襲湧上來,他還來不及細想瑞今晚的改變便沉睡了。

睡夢中,還感覺有人順著他的髮絲,一下一下的輕柔對待自己。


兩人坐在餐桌上吃著瑞買回的早飯,或許是昨晚的事讓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兩人皆為了對方的異常與改變而思索著。

一陣電話的鈴聲打亂了兩人凝結的空氣,齊昂站起身到大廳裡接起電話,瑞有一瞬間擔心是修甚至是在法國的父親打來的,自已好不容易跟齊昂有了進步的關係,卻更加的不安,這種矛盾的心理他也無從解釋。


直到齊昂的聲音再次傳入瑞的耳裡,他才知道那人是齊昂等待已久的葉妮。

齊昂,是你嗎?

『葉妮,你總算打電話回家了。』

昂,今天中午可以跟你吃頓飯嗎?我想跟你聊聊天。


瑞有些不是滋味地看著牢握話筒的齊昂,只不過是那個女人打來一通電話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阿,你想在哪吃飯?』

瑞蹙起的秀麗的眉,有沒有搞錯?!齊昂竟然在他面前公然地要跟女人出去吃飯!

葉妮想了一會,那就在你公司附近的那間中式餐廳,我記得你很愛吃那家的中式料理。

『好,那中午見,葉妮。』

22

齊昂掛上了電話,即使瑞一句話也沒說,他也能感覺到瑞強烈的不滿與不安,不過即使瑞會有怎樣的反應或情緒,自己與葉妮之間的事,都必須解決。

沉默的經過瑞的身邊,轉上了樓梯,打算換好衣服就到公司去,沉重的腳步聲裡也有瑞的,瑞跟著他進了房間,看著齊昂從容的打上領帶,一向霸道的他有些氣弱,『昂,你今天中午不跟我吃飯了嗎…?』

『我今天要跟葉妮吃中飯,沒辦法跟你去吃了。』

原以為瑞會大鬧一番的齊昂已準備好一套說詞希望瑞能夠理解,卻沒想到瑞只是端著一副極度喪家犬的美艷臉蛋看著齊昂,可憐兮兮的坐到齊昂身旁的床鋪,以著十分委曲求全的嗓音與表情道,『那我今天就不吃中飯了…,昂你回來記得買晚飯喔…』


哼哼,葉妮,你以為佔著齊昂一個中午就沾沾自喜嗎?反正昂就是這麼心軟的一個人,你會裝可憐,我可不會輸!

仗著沒吃中飯的我,要求齊昂買飯回來給我吃,齊昂肯定會答應,這樣一來,齊昂晚上還是我的嘛…,生氣了反而齊昂會不理我…。


『那我買中式料理回來可以嗎?』齊昂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他沒想到瑞會突然變得如此懂事與體貼。

瑞的嘴角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顯然在為自己的深思熟慮而得意不已。

齊昂難得見識到瑞溫馴的一面,正直的心思也沒將瑞明顯的詭譎笑容放在心上,『那我先去上班了,記得別再進廚房了,我會叫人來裝修壞掉的廚具。』

『嗯,那晚上見了。』



齊昂走進一家帶有濃濃中國風的中式餐廳,在追求葉妮的那段時日,兩人也經常到自己公司附近的這家元豐餐館光顧。

漆紅的圓柱與雕刻精細的古董桌椅有著古代中國宮廷的華美縮影,這也是齊昂對這家餐廳情有獨鍾的原因之一,或許是在這洋風盛行的時代,這股懷舊的氣息深深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昂,這裡。』

葉妮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向齊昂揮揮手,幾日未見,葉妮看起來竟有些憔悴,雖然秀麗的臉蛋依舊,不過似乎有什麼正困擾著她。

齊昂落坐在葉妮的對面,看了桌旁的菜單,『很抱歉,我來得有點晚了,你還沒點菜嗎?』


葉妮漾開笑顏,纖手拿起深紅色的菜單,細細翻了幾頁,『我怕先叫菜,等你來了,都涼了就不好吃。』

『waiter,麻煩你一下,我要宮保雞丁、燴白菜跟貴妃雞。』


侍者記好葉妮所點的菜色後,便往齊昂與葉妮身後不遠的桌次走去,漂亮的烏黑長髮僅僅用跟銀緞纏住,俐落的佼好修長身段坐在店裡的華美檜木椅上,竟有種不可忽視的尊貴之氣,不過連脾性也不是一般的尊貴就是了。

『呆呆愣著作什麼?!我最恨別人看我的臉了,尤其是男人!你敢再多看一眼,我就讓那雙醜得要命的眼珠子再也沒辦法賊溜溜的轉!』

侍者嚇得趕緊將葉妮剛點好的菜單遞上,有些恐慌道,『這是剛剛葉小姐跟齊先生點的菜。』

灰眸緊緊盯住眼前的菜單,冷哧一聲,『不過就這幾樣菜嘛,法爾隨隨便便炒幾道菜也比這個強,昂才不會被這種爛東西收買…。』

侍者看著眼前美麗不可方物的灰眸男子,紅唇裡不斷吐出對餐廳引以為傲的佳餚的侮辱,身為這裡的員工,他也不能悶不吭聲,心裡雖是這樣想著,不過吐出的話卻沒這樣英勇。

『先生…,那些菜,齊先生…每次都點的,我想應該不會差到哪去的,您可以試試看,…說不定您也會喜歡上我們館裡的菜…』


侍者說到最後,聲音細到連小蚊子也聽不見他的聲音,誰叫這個美艷的男客,那雙灰眸死盯著他,像是要把他殺了一樣可怕。

『你…』

侍者嚇得低著頭,準備就要道歉,看這個男子身上的穿著,非富即貴,要是不小心讓他生氣了,說不定連主管出來道歉也是沒用的。

『他們剛剛叫的菜,都給我來一份。』

『啊?』

瑞艷麗的臉上多了幾分冷霜,又凍得侍者不敢多說。

『還有,今天這幾道菜,不准再賣給其他人。』

23

昂開著車回家,回家的路上順道去了元豐包了菜,也避過了下班的人潮與車潮,今天下午回公司後,原本預定的進度也嚴重落後,齊昂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失常過。

他從來都不是會為感情而煩擾的人,當然也不會多放心思在那上頭,從前的他有葉妮,他甚至以為葉妮將會是他此生的伴侶,如果瑞沒有出現的話…。

一切的謊言及難堪,也不會在自己眼前被戳破和幻滅。

瑞就像個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瑞對於他是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輕易讓個不算熟識的男人住進家裡,當葉妮這樣問他,一向講求原則的齊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讓瑞住進家裡,對齊昂本身來說,就是個極度不合常理的證據。

是看瑞還是個孩子,被修逼得那麼緊,有些於心不忍吧…?


當齊昂想起這個讓他答應瑞荒唐要求的理由時,面對葉妮,自己卻說不出口,他知道,這個理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瑞是什麼樣的人,相信葉妮跟他一樣清楚,瑞即使被他拒絕了,也同樣有跟修抗爭的實力,相較之下,這個理由似乎只能來說服自己。

『昂,你讓瑞住進家裡了嗎?那個孩子竟然跟我有同樣的競爭地位是不是?』

葉妮喝下捧在手心的熱茶,齊昂知道,當葉妮心慌意亂,手心發涼時,都會不停頓地喝完手上的熱茶,然後再添上。

『葉妮,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讓瑞在家裡住一段時日,他很快就會離開,你什麼時候回來家裡?』

齊昂貼心的幫葉妮拿起一旁的熱茶壺,將空了的杯子再度注滿香醇的茗茶。

『昂,你釐清對我的感覺了嗎?你發現我比瑞還要好,還是你愛的是我?如果這其中幾項都沒有,我就不能跟你回去。』

齊昂看著眼前的葉妮,雖然早就知道葉妮性格雖然溫馴,不過拗起來,還是很傷腦筋的,再加上之前修與他所說的事,讓他對葉妮的感覺跟以往又有些微的不同。

似乎連想疼惜照顧她一輩子的感覺也不見了。

這絕對不是他討厭葉妮或是喜歡上瑞,而是那種感覺隨著背叛,而慢慢的隨之消滅。


『葉妮…,我現在還沒弄清楚…,不過你一個女人住在外頭總是不好,治安不像以前那麼好,要是有歹徒闖入…』

葉妮放下茶杯,美眸十分清澈的看著為自己分析安危擔憂的男人,『要我回去真的很簡單…只要你承認你是愛我的,不用你說,我也會回去,我們兩個之間不能再有一絲不確定,瑞他也是個不確定的因素,只要你告訴我,你對瑞沒有任何的感情,我同樣也會回去…』

齊昂不懂葉妮為什麼總是針對瑞,或許是瑞侵犯了自己,讓葉妮也以為自己對瑞有意思,『葉妮,瑞只是個孩子,我們都是同性…這不可能的!』

『你能保證嗎?你能完全不保留地告訴我你跟瑞的事?說你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面對葉妮的質問,齊昂何嘗也不想試著問葉妮,難道你自己對我一點隱瞞也沒有?

『葉妮,那你呢?你也能毫不保留嗎?』

葉妮清秀的臉蛋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掩蓋下來,不過齊昂還是捕捉到那一瞬間的遲疑,也更加確定修與他所說的真實性。

『齊昂,我也可以毫無保留的。』

接下來,他與葉妮談了些什麼,他也記不清楚了,葉妮的再次隱瞞,讓他對葉妮的感覺更加的淡薄,他匆忙的結束這個飯局,深怕自己會說出什麼話來傷害自己與葉妮深厚的情誼。


齊昂在家前的車庫停好了愛車,拎著包回來還溫著的飯包,進了家門,瑞早在大廳等著他,齊昂看著瑞走近的身影,彷彿有什麼怪異的感覺突然將他包圍,有種深深喘不過氣的感覺,真的很不尋常…。

『昂,你臉色怪怪的,怎麼了嗎?我等你好久,肚子都快餓扁了…。』

瑞假裝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示意自己為了等齊昂,而寧願肚子餓,天知道他今天在餐館吃的有多飽!

齊昂很快回過神,舉舉手上有些沉重的飯菜,『我也還沒吃,本來想包一道貴妃雞讓你吃的,沒想到卻賣完了,我們到飯廳去。』

瑞賊賊的笑了,挽著齊昂健壯的手臂,聞著齊昂身上特有的男人味,聲音也變得十分的撒嬌。

『那貴妃雞一定很好吃…吶!下次齊昂在買給我吃吧…。』

24

齊昂將菜放進微波爐裡熱了一會,再端到飯桌上,只拿了一副碗筷,努了努嘴,『你不是很餓嗎?快吃吧。』

『昂不吃嗎?你應該也還沒吃晚飯阿。』

齊昂心情煩亂的很,壓根連食慾也沒有,搖搖頭,隨意找了個藉口搪塞,聲音有些鬱悶,『我晚點再買宵夜回來吃,大概是中午吃太飽了。』


跟那種虛偽的女人吃飯你就吃的那麼開心,那麼飽!哼!看我把這些菜都吃光光,晚上再纏著你不讓你叫宵夜,看你餓肚子!

瑞挑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就吞進肚裡,說真的,那家餐館大概也只有齊昂點的那幾道菜能吃了,這道紅燒肉實在太焦了!


當瑞還在抱怨嘴裡的紅燒肉,齊昂低著頭,不知道思考什麼,忽然出聲,讓還在囫圇吞棗的瑞差點給嗆著了。

『瑞,你父親的妻子怎麼對待你跟修的,也是一樣將你們當成親生兒子疼愛嗎?』

瑞喝了幾口果汁順順喉嚨,不太瞭解齊昂干麻關心起自己的那個後母,不過難得齊昂會過問自己的事,嘿嘿…,自己不把握就太蠢了!

『你說三夫人阿…其實我父親並不是很關心自己的兒子,可能我跟修都比一般同齡的孩子早熟獨立,而且他又有三夫人陪著,如果他不是需要繼承人的話,大概會忘了自己有兩個兒子吧…哈哈…』

齊昂看瑞不正經的笑著,不知為什麼,平常覺得討厭輕浮的媚笑好似有這麼一點悲傷,他差點忘了瑞小了他快十歲,有很多跟他同年紀的孩子甚至還在父母的羽翼下被呵護長大,不知道瑞的父親會不會對瑞和修感到愧疚呢,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你都叫他三夫人嗎?我聽修說過,他好像是個男人…。』

瑞放下了碗筷,這麼難吃的菜他實在沒辦法再多吃一口了,抽了一張面紙,優雅的擦淨嘴邊的油膩,『是阿,雖然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不過還是得冠上個夫人的名稱,呵呵,我現在還忘不了他為了我父親穿上晚禮服去參加宴會呢!真的想到就會笑,真痛快!』

『不過幸好他長得很艷麗,根本不像男人,宴會裡剛好都是一群蠢到不行的笨蛋,還個個真的將他當成絕世大美人,不過,我最恨別人說我長得跟他像了!誰要跟他一樣像女人阿,哼!』

齊昂見瑞一提起他後母就停不下來,看來瑞不是很愛他,就是很恨他,有些後悔自己沒事開啟這個話題…,不過他真的很想知道,當人面對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到底會怎麼對待跟相處…。


『其實你長得也不是挺像女人…』

齊昂也不知道自己干麻突然安慰起瑞來了,或許是依稀可以感覺到瑞對於他父親的妻子的不諒解,跟瑞或許孤單的童年吧…。

『我真的不像嗎?那昂你覺得我是不是能成為可以配得上你的男人,我要當上面的那個喔!』

瑞整個身體橫過圓桌,拉過齊昂的領帶媚眼帶笑的問,齊昂拍開他的手,臉上已經泛起難以察覺的潮紅,輕叱道,『又再亂說什麼!剛才的話,你就當做沒聽見,算我一時糊塗,說錯話算了。』


齊昂瞥見桌上還剩了許多的菜,站了起來,『你不吃了嗎?那我要先上樓了,碗筷你要自己洗。』

瑞看見齊昂像是要急欲逃避的背影,也跟著走到齊昂身後去,原本還算平穩的嗓音突激昂起來,『難道葉妮欺騙你,對你的影響就這麼大?』

齊昂渾身一僵,難道連瑞也知道了,這件事是從修那裡得知的,瑞會知情,他並不驚訝。

沒有回頭,是怕看見瑞那異常對他執著的灰眸,嘴裡依舊叮嚀著連自己都覺得不重要的小事,『記得碗筷要洗,要不然以後我就不買晚飯回來給你吃了。』

『昂!』瑞氣急敗壞的想叫住身前這個想逃的男人,卻發現他喊得越急,男人就逃得越快。

『難道葉妮就真的在你心中佔這麼大位置?!能讓你失常到,就連我上你,你也甘願是不是?!』


清脆的巴掌聲成功阻斷瑞繼續往下的話,打偏了一邊的白皙的臉上多了一個火辣辣的手印,齊昂握緊自己逞兇的手掌,氣得渾身發抖。

『你沒有資格這樣侮辱我!我的事也不需要你來過問!』

25

『我哪裡侮辱你了,昨夜明明是你肯張開腿讓我上的,我哪裡說錯了嗎?!』

瑞絕艷的臉蛋不斷地扭曲著,彷彿齊昂的舉動比讓人一刀殺了他還要讓他失望以及憤怒,滿肚子怒火的瑞面對齊昂蒼白的臉色再也生不出疼惜,只想狠狠摧毀眼前這個男人的不懂感激。

齊昂渾身不斷的發冷,瑞說得沒錯,自己昨天的確是做了那種事,既沒有人強迫也沒有人綁他逼他就範,但他還是跟瑞上床了,瑞根本就沒有侮辱他,他的確是像瑞所說的,是個甘願讓男人上的人…。


『是修告訴你的吧。』

齊昂猛地抬頭冷眸冰艷的瑞,依舊是那麼高傲不可犯,自尊心異常強盛的男人,被自己打了這麼一耳光,大概會恨死自己吧…。

『是你要修跟我說的嗎?關於葉妮的事…』

瑞美麗的灰眸裡突然湧現出一股被重重刺傷的傷痛,齊昂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過份的話,明明是與葉妮的私事,他剛剛問出口的口氣,好像自己跟葉妮是受害者,而瑞是個設計他們兩個離間的兇手一樣。

『瑞…,我很抱歉,我不是…』

瑞不再面對齊昂,聲音雖不再激昂,卻也變得十分平淡,讓習慣了瑞討好似的甜膩嗓音的齊昂想要上前去再慎重的跟瑞道歉,再怎麼說,自己是個成年人了,怎麼能跟瑞一樣說氣話,來傷害對方。

『你以為誰一直在關心你注視著你?』

『瑞……?』

『你以為,誰在你喜悅的婚禮當中,只能暗暗的傷心,還要笑著跟你祝福,最可笑的是你根本不記得那個蠢小子?!』

『你以為是誰極力替你隱瞞,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就憑我哥,你認為他有什麼事會不知情的?!』


齊昂拉起瑞緊握的拳頭,試著將掐入手心的指尖給掰開,『瑞別說了,如果我道歉,你肯原諒我嗎?』

齊昂被擁入一個充滿淡香的胸膛之中,瑞的臉埋在他頸間,兩個大男人就在剩了一堆菜的餐桌旁靜靜的相擁著。

『為什麼你從來不記得我?為什麼不試著喜歡我看看?都是男人就不能互相喜歡嗎…?這是什麼道理……』


瑞像個孩子一樣,在他耳邊不斷輕喃著他也答不出的問題,齊昂心裡也覺得揪得難受,他從來不沒瞭解過瑞的掙扎與努力,他一直都將瑞當作一時誤入歧途,錯把同性也可以當成未來伴侶的弟弟,卻也忘了瑞是這麼極心極力的對待自己。

『那麼瑞,你認為我該有什麼反應呢?喜歡不能只是說說,我如果現在說喜歡你,你就會高興了嗎?』

齊昂輕輕的說道,雖然一直以來,瑞在他面前表現的樣子可以說是十分無恥,毫無節操信用的人,不過他知道,瑞絕對有顆易脆的心。

瑞正視著齊昂,眼裡有著十分認真的光芒,『只要你覺得葉妮不比我好,接下來的,就交給我,我會讓你明白愛上我是什麼感覺。』

齊昂這下可終於找到葉妮跟瑞有什麼相像之處了,至少,他們兩個人在同一天,說出了同一句話,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以什麼心態來與對方較勁的…。

『你們兩個本來就是完全不一樣的,為什麼總是要我拿你們來相比,這根本沒有意義。』

『我跟那個女人…』接收到齊昂有些不快的眼神,瑞難得退步,『好吧…葉妮,我跟她當然不同,至少我從來不曾欺騙你,不會要你當現成的爸爸…』

齊昂像被說中心裡的刺梗,臉色又開始黯淡起來,或許自己從來不曾被人背叛過,所以這種感覺也特別深刻跟難以言喻。

『我現在不是很想談這件事,瑞。』聲音已經有濃濃的無力。

『事情總要解決的,葉妮這樣欺騙你,你為什麼不打算放棄她,是對她還有希望嗎?』

見齊昂沒有回答,瑞故意摀住臉上被齊昂添上的紅痕,灰眸裡已經幽幽泛光,『我都被你打一耳光了,你連回答都懶嗎?』

『我回答就是了…』誰叫自己先沉不住氣打了人…。

瑞露出艷麗的笑容,『葉妮她知道你已經曉得她婚前懷孕的事了嗎?』

[ 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5-1-28 21:1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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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昂搖搖頭,沒敢看瑞的反應,倒不是覺得自己會對瑞感到愧疚,而是自己被葉妮欺瞞到如此程度,自己竟然還能悶不吭聲,大大方方與葉妮共進午餐,連自己都知道,一般人決不會以這種態度來處理。

『你今天沒跟葉妮說?你們不是一起吃中飯,你該不會這件事連個屁都沒提吧?』

瑞一向冷靜的艷容出現了極度錯愕呆滯的表情,他以為昂至少會跟葉妮暗示一下的,是昂太過寬大還是根本對葉妮有情?

齊昂對瑞的粗魯用詞非常的不能適應,修跟瑞明明是兄弟,他跟修相處了三年,無論遇上了多麼令人詛咒的霉事,修的嘴裡卻從來沒吐出過一句髒話,瑞倒是學得十分樣,諾蘭倫家族的繼承人這樣說話,實在不妥。

齊昂重咳一聲,臉上擺出諄諄教誨,儼然是瑞的長輩的模樣,慎重道。

『瑞,你說話不能這麼粗魯,修要聽見了,肯定會以為我讓你學壞了。』

瑞沒想到齊昂竟然只在意他說話用詞的部分,天知道他現在想罵的髒話多得是!


咬著紅潤的下唇,不甘心瞠大了灰眸,『葉妮今天都跟你說了什麼?你們講了那麼久,你真的一句也沒問?至少也要好奇的旁敲側擊一下吧!』

瑞想到葉妮還為齊昂添茶,就更加怒火沖天了,她可真厚臉皮了,作出這種欺騙齊昂的事,還能約齊昂吃飯,看來這女人也不能小覷。

齊昂狐疑地看著嬌嗔抱怨的瑞,剛剛他的話聽起來,感覺好像他跟自己去跟葉妮一起吃飯的樣子,他跟葉妮是聊了一會,還稍稍耽誤了下午回公司的時間。

『瑞,你怎麼知道我跟葉妮聊了很久?』

瑞這才驚覺自己差點就說露了嘴,齊昂雖然對感情十分頓感,不過撇開這些不談,齊昂算是個敏銳的男人,不然修也不會這麼重視齊昂。

對上齊昂明顯懷疑他的黑亮眸子,瑞痞痞的笑,眼神毫不逃避齊昂的審視,尷尷尬尬的道,『噢…我想你今天比較晚回來,一定是公司的事情耽擱延後了,才猜你跟葉妮一定聊了很久啦…』

不知道這樣騙不騙的過去…?瑞偷偷覷了齊昂剛毅的臉龐,確定齊昂不再堅持這件事上,才慢慢緩過緊張的心緒。

『昂…,你真的不生葉妮的氣?…她這樣騙你欸…。』

齊昂抬眼沒好氣地瞥了瑞一眼,心裡有幾分想笑,瑞那急著追問答案又顯得小心翼翼的表情實在很可愛,『那你很希望我生葉妮的氣嗎?』

哼!生氣?我還巴不得你就這樣鐵了心跟那女人離婚呢!瑞雖然在心裡憤恨不平,不過臉上卻沒敢表現出來,他看得出來齊昂還是蠻關心葉妮的,自己也只能揀著齊昂愛看的臉色了,誰叫自己那麼倒楣,什麼人不愛,偏偏愛上一個遲鈍又濫好人的男人。


看瑞那副委曲求全,明明討厭葉妮的要死,卻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齊昂的心裡有一些撫慰,至少有人為他抱不平不是?況且他相信葉妮也不是惡意欺瞞,只要她願意向自己解釋,他會相信葉妮是有苦衷的,不過…這並不代表自己與葉妮能重新來過,畢竟…自己還是沒有這樣的好度量。

『我只是不忍心當面戳破葉妮的謊言,她雖然有錯,但是還不到我可以不顧她尊嚴,傷害她的程度。』

齊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瑞解釋,或許自己也需要一個管道來紓解這幾日的壓力及雜亂的思緒。

『瑞告訴我,葉妮當初發現她懷了喬的孩子,才決定要跟我步入禮堂,是不想讓孩子沒有父親,這說明了一件事…。』

『昂……』

瑞以細緻的指尖撫著齊昂有著粗繭的大掌,如果齊昂願意跟他訴說,他不介意再聽一次有關葉妮的惡行,最重要的是,齊昂能與他分享痛苦,這就夠了。

『葉妮在跟我交往的期間,還跟喬聯繫著,背著我懷了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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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隨手翻開齊昂桌上的企劃書,修長的指尖順過密密麻麻的字頁,『我見過喬了,他也是諾蘭倫旗下公司的重要幹部之一…』修看了齊昂一眼,發現齊昂除了臉色有些僵硬,倒沒有什麼不悅的情緒。

『我很抱歉,齊昂。喬他是我大學時代的學弟,要栽培他出國唸書,也是我的主意,我沒想過葉妮會跟他分手,轉而跟你結婚…』

『當然…,甚至他們犯下這種錯,我也始料未及…。』

齊昂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有什麼反應,沒想到那個叫喬的男人也同樣在為修工作,好像只有他什麼都不知情,獨獨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很不好受。


『修,你不需要跟我道歉,這根本沒必要,你只是剛好認識我跟喬而已,他一定是個有才華的人吧,怪不得你肯栽培他,葉妮跟我結了婚還對他念念不忘的…嘿…』

齊昂尷尬一笑,或許這樣能讓自己處於悲觀的劣勢稍微撫平一點。


『齊昂,葉妮她配不上你,她欺騙了你。』

『我知道葉妮她跟喬的事,不過這件事…』

修放下手中的企劃書,斯文的臉上十分沉重的看著齊昂,那比瑞還要稍暗的灰眸裡有著憐憫。

『齊昂,我說的不只是葉妮的背叛,結婚之前,她就有了喬的孩子。』

剛毅的臉龐連剛剛的笑容也擠不出半分,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葉妮再怎麼狠心背叛自己,也不可能會做到這樣的程度,難道,葉妮始終都只是在耍弄著自己對她的憐惜?

修知道喬回到國內後,便馬上連絡了喬與自己見面,目的就是為了釐清葉妮跟喬的事情,而他告訴齊昂這個事實的原因,不過也就是為了能讓瑞能早點得到齊昂的心。

齊昂是個很矛盾的男人,既有強硬的手腕及態度卻也異常的心軟,明明知道葉妮的背叛,卻不肯快刀斬亂麻,如果這時候自己向齊昂暴露葉妮另一項背叛齊昂的事實,或許齊昂就能從此下定決心了。

不過他這樣做,也違反了他與瑞的約定。

瑞為何選擇這樣慢吞吞的等著齊昂喜歡上他,為什麼不耍點小手段讓齊昂直接選擇他比較快?

有時候,感情這種事,是沒有必要光明正大的。

況且,他也只是將事實說出來而已。


『葉妮答應你求婚的那天晚上,當時你高興的打了通電話通知我,你還記得嗎?』

齊昂點點頭,他還記得他那天晚上帶葉妮去一家義大利餐廳,身邊的客人與侍者都為他們祝福。

『就在葉妮答應你求婚的前一晚,他打了一通電話給喬,跟他說了懷孕的事。』



『修還真壞,都跟你說了阿…。』

齊昂苦笑一陣,有些無奈的道,『修他也是好心想告訴我實情而已。』

瑞扁了一下嘴,大概也只有齊昂會把修當作恩人看待了,修這傢伙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順利點才當那個多嘴的人,說好聽一點是幫自己,其實只是為了讓自己早點回法國,接下那個討厭的繼承人位置。

修還真的是個極度陰險惡魔般的男人。

齊昂跟瑞互看了一眼,心裡已經有種慢慢培養的默契,瑞先笑出聲,將齊昂推出飯廳,『好了,談心事的時間完畢,你先去洗澡,我來收拾,你可是掠下狠話,我不洗碗就沒飯吃了。』

齊昂走出飯廳,看著瑞笨拙的拿著碗盤,放到洗水槽裡,上次瑞將碗打破了好幾個,那副怕他責罵的模樣讓他感受到瑞的確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瑞,我明天再買貴妃雞給你吃,我先上樓了。』

瑞沒有轉頭看齊昂,不過上揚的嘴角正愉悅的笑著,不一會,在樓上的齊昂聽見瑞輕輕的哼著西洋情歌,偶爾還有碗盤交疊的聲音。


自從那天晚上的坦白之後,齊昂跟瑞的相處更加融洽,瑞也不再逼迫齊昂接受他的感情,而齊昂也開始慢慢對瑞付出關心,不再只是拒於千里。

『昂怎麼還沒回來阿,是公司臨時有事…還是葉妮那女人又約他吃去飯了…?不會吧,至少要給我通電話阿,我還在等他吃晚飯欸…』

看了牆上的時鐘,已經正指十點了,瑞坐在大廳的電話旁,一邊等門,一邊等電話。

電話聲真的響起了,瑞拿起了話筒,正要開口,是葉妮的聲音!

『昂,是你嗎?』

瑞沒吭聲,他倒想聽葉妮想對齊昂說些什麼?

『昂,我懷孕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什麼鬼?那女人懷孕了?!心裡開始不受控制的騷動了…。

『這個週末,我能回家一趟嗎?我希望跟你談談,昂…?你還在聽我說話嗎?』

瑞掛上電話,兩眼發愣的盯著被他掛斷的話筒。

『葉妮真的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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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妮說不定只是在騙齊昂而已…,對!就像以前一樣,這女人這麼陰險,我可不能讓昂給騙去了…。

萬一是真的懷孕怎麼辦…?

哼,就算她真的有了,也不一定是昂的嘛…,我看八成是那個叫什麼喬的…。

那萬一不是怎麼辦…?

去你的!怎麼那麼多問題阿!我要早知道,就不用這麼煩惱了…!


齊昂疑惑的看著瑞嘴裡咀嚼著著那早已稀爛到不成雞型的貴妃醉雞,他從來沒看過有人可以吃東西,臉色還這麼凝重的,難道是太難吃了嗎?

齊昂挾了一塊,那幼嫩的雞肉在嘴裡滑溜一番就下肚了,再看看瑞的表情,怎麼又變成哭笑不得了,那…大概不是雞肉的問題吧…?

『瑞…,怎麼了?吃壞肚子了嗎?』

其實自己也有點好奇啦…,平常瑞跟他進餐,哪次不是死死盯著他瞧,好像他比桌上的菜還要美味的樣子,難得看見瑞煩惱的表情,自己也有點不習慣,原來這傢伙還有操心的事阿…。

『怎麼這麻煩阿…說還是不說…唉…我怎麼知道…』

齊昂都快把臉湊上瑞的面前了,瑞還是自顧自的嘀咕著,渾然沒有發覺自己的失常已經引起齊昂的高度關注。

齊昂深吸一口氣,然後一聲大喝。

『瑞!』


嘴裡的雞肉讓齊昂這麼一嚇,差點哽住了喉嚨,還好那雞肉早就在他沉思的過程中給咬得稀巴爛,不然齊昂肯定會後悔自己謀殺親夫了,再說,他這麼風流倜儻,俊美無雙,這種死法…,太蠢了。

『這個…這個雞肉很好吃欸,齊昂你下次再買回來吃,我很少吃中國料理,這道真的不錯…嘿嘿…』

瑞心虛的躲開齊昂的目光,攏攏及肩的長髮,故作嬌嗔的表情,『昂這樣看我,也覺得我長得好看,愛上我了嗎?』

通常我這樣一說,昂就會打退堂鼓了,可千萬不要問我葉妮的事阿…。


齊昂緩緩退回位置上,正當瑞偷偷放下心中幾塊小石頭,齊昂突然問了。

『發生什麼事了?瑞不能跟我說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決…畢竟我都是個大人了…』

噢…別用你那個清澈要命的黑亮眼睛對我說話,這樣我會說不了謊的…,什麼解決,如果那真的是你親生兒子,你也會為了我把他解決掉嗎?我總不能這樣問吧?

『呃…那個齊昂,我只是問問,問問啦…』

齊昂以十分認真的態度等瑞將話問完。

瑞乾笑一下,目光又到處游移,『那個…你會不會很喜歡小孩阿…?』

齊昂看著瑞那似乎有些羞赧的表情,俊朗的臉噗哧一笑,打趣道,『當然喜歡阿!怎麼,難道有人要幫我生阿,哈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瑞的臉色刷地一白,抖著嘴角佯裝笑意,『對啦對啦,是我要幫你生啦…很…很好笑吧…』


心裡一沉,這下完了,要是葉妮肚子裡那個是真的,那他再多的籌碼也是枉然,昂喜歡小孩子,加上那該死的責任感,葉妮都會是贏家,難道真的要他幫昂生一個?!別傻了,自己就算長得再像女人,也不可能真的有子宮吧…,而且,他是上面那個欸,要生也是昂來生,那個蜜色的肌膚跟黑亮的眼睛閃阿閃的…。

齊昂有些擔憂的看著飛了魂的瑞,他該不該告訴他,口水要流下來了…。



葉妮開車到了家附近的停車場,停妥車子,打算徒步回家裡,提著精美的皮包,心裡卻是忐忑不安,前幾天打電話回家,跟齊昂說了懷孕的事,齊昂卻將電話掛上了,也沒再打過來,過了今天,齊昂大概就不只是掛斷她電話這麼簡單了吧…。

誰會料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或許是自己對齊昂背叛的懲罰,讓她再也沒有機會挽回她齊昂心中的地位。


『該死,早知道就把頭髮紮起來了,都是藍傑說我這樣比較好看…熱死我了!都怪那個死孩子,沒事窩在這種又悶又熱的鬼地方幹什麼,不就一個男人嗎…』

葉妮朝聲音的來源看去,那及腰如瀑的烏澤髮絲隨著那人纖白的手指擺弄出迷人的風姿,光是側面就讓身為女人的葉妮逸出一聲輕歎,那人似乎是發現了葉妮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一轉首,葉妮更為他驚人的美貌讚歎,似柳的眉輕輕的擰著,湛藍的眼睛像是會勾魂一樣媚惑,粉色的嘴唇更引人遐思,別說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的自己也很難不動心。

高挑的身材曲線優美,那高傲美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無袖上衣,將他美麗白皙的整條手臂露了出來,搭配著黑色的皮質長褲,艷麗之中又有瀟灑的率性,這似男又似女的美艷讓葉妮不禁聯想那個與自己算得上是情敵的瑞。


雖然他美得不像個男人,不過…那胸前的平坦跟那低沉的嗓音,不可能是女人的吧…。

美人的臉蛋越來越陰沉,葉妮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就在街上盯著人家不放,一時羞赧不已,連忙低頭致歉,『不好意思,失禮了。』

見他絲毫沒有舒緩臉上不悅的表情,葉妮也尷尬起來,想起自己還得回家一趟,便急忙走了。

那中性美人瞇了一下惑人的藍瞳,紅唇微啟,『那女人就是葉妮阿,…比照片上的還醜…。』


『昂,你今天不出門嗎?』

『我昨天加班太累了。』

『那不去洗車嗎?』

『唔,明天再洗。』

『那我們去買菜。』

『我只會煮蛋花湯。』

『那…』

齊昂帶著十分懷疑的眼神看著瑞,似乎覺得瑞十分古怪,這也難怪了,平常要是假日要出個門,不讓瑞跟著他就耍性子要齊昂也在家裡陪他,說是自己無聊沒伴,這回怎麼主動要求自己出門了?

察覺到齊昂的懷疑,瑞急忙將話鋒一轉,『那我們今天還是待在家裡好了,外面很熱嘛…,呵呵。』

『瑞,你這幾天真的很怪,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商量的,我很樂意幫你的忙…好歹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

說到最後,齊昂也有些不自在的刮刮臉頰,他跟瑞的行為早就超出朋友的關係了,不過他是真的關心瑞,要是他真的有什麼煩惱的事,他也會想辦法幫忙解決。

瑞感動的看著齊昂,不論他幫忙的出發點是朋友還是愛人,總之自己在他心裡有個位置了,激動的心情馬上就化為行動,高大的身材往沒有防備的齊昂身上一撲,兩個男人雙雙跌到地板上,當然是齊昂墊背。

『噢…很痛阿,瑞!』

瑞雙手壓著喊痛的齊昂,灰眸此刻無比認真,他決定了,不論齊昂是不是要葉妮肚子裡的孩子,管他三七二十一,把人綁到法國就是了,生出來的小鬼…自己就勉強跟齊昂一起養吧!

『昂,我現在跟你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可要認真聽。』

齊昂完全搞不懂瑞的行徑,說個事情有必要像狗一樣將他撲倒在地上嗎?

『葉妮她…』


葉妮用了鑰匙開了玄關的大門,一進門便看到齊昂跟瑞曖昧的上下姿勢,而且還在大廳的地板上。

葉妮深吸一口氣,心中已全然被忌妒給佔滿。

『昂,我懷孕了。』


瑞呆坐在一樓的大廳裡,望著二樓齊昂的房間發愣,齊昂剛剛聽見葉妮說到懷孕的事,整個臉都變色了,上樓之前還回頭看了自己一眼,要是齊昂發現自己欺瞞他的事實,不知道會不會很生氣,雖然齊昂很容易就氣消了,不過讓葉妮那女人得逞,他就是不甘心。

『怎麼講那麼久,反正到最後昂都要跟我到法國去的,扯這麼多話幹什麼?』


熟悉的臥房,熟悉的擺設,只是眼前這個疼惜他的丈夫已不再熟悉,雖然依舊有著溫和的眼神,不過身為女人的直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正因樓下等待他的少年而動搖著,已經到了可以摧毀他們婚姻的根基了嗎?

齊昂拉過一張椅子,要葉妮坐下,『你說你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知道了怎麼不回家裡?』

『你不知道嗎?我前幾天有打家裡的電話,我以為是你接到電話的…。』

齊昂想起瑞就是幾天前開始不對勁的,難道他為了這個煩惱了那麼多天,齊昂有些哭笑不得,難怪瑞今天要拉他出去了,他現在應該如坐針氈的在樓下等著吧。

『難道是他接的?我剛剛還為了要氣他當著他的面說我懷孕了,看來他早就知道了…。』

『他不過是個孩子,幹嘛跟他賭氣?』

齊昂這句話很明顯地在為瑞說話,兩人皆一陣沉默,齊昂也有些懷疑這樣的話怎麼會就這麼自然脫口而出了。

『我先去拿杯茶給你喝好了。』


為了舒緩一下兩人之間有些詭異的氣氛,齊昂準備要去倒杯茶給葉妮,總比在這裡面對面尷尬的好。

『昂,你會原諒我嗎?關於以前的事…。』

齊昂沒想到自己等了葉妮的解釋這麼久,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得知,內心仍有許多的震撼。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只是沒辦法放棄喬而已,可是漸漸的,我真的愛上昂了!』

齊昂轉過頭來面對幾欲哭泣的葉妮,口氣非常的平靜,『是因為我總是對你寬容嗎?所以就算你往來我們兩個男人之間,就算你明明知道你所作的一切有多麼對不起我,你還是希望我能原諒你嗎?』

『昂…』

葉妮從來沒見過齊昂凌厲的一面,那些言詞的確是讓葉妮啞口無言,自己一路跟齊昂走來,確實是利用了齊昂的心軟跟寬容來滿足自己對感情的慾望。


『我可以解釋的,昂。只要你給我機會,我並不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你能聽我說完。』

當初喬雖然出國留學,不過葉妮還是找機會跟喬碰面,但她也同時接受了齊昂的追求,她之所以答應齊昂的追求,一半是因為齊昂的外在條件也十分亮眼,而另一半,也是最重要的,齊昂能填補喬所不能給自己的空虛以及寂寞。

當自己發現有了身孕,她馬上飛往國外,她生平有了想放棄自己的事業理想的念頭,為喬生下孩子,為喬打造一個完美幸福的家庭,這一切的犧牲只是因為她真心愛著喬。

不過,喬並沒有給她一個正面的回應,她飛回國後,正好昂向她求婚,她一時衝動便答應下來,孩子她到醫院拿掉了,但她知道自己對不起齊昂的證據卻是永遠不能抹滅。

面對齊昂盡心的呵護,她的心同時分給了兩個男人。


『過去的事或許對我來說是一種傷害,不過葉妮,現在不同了,你已經懷孕了不是嗎?這段婚姻的決定權在你,不管你怎麼抉擇,我都能接受,畢竟這個孩子需要父母的疼愛才能健康的成長。』

齊昂溫柔的碰觸葉妮的臉頰,不管他跟葉妮是否有愛情,也不管瑞屆時會有什麼反應,再也沒有比一個新生命的成長還要重要的事。

葉妮撲進齊昂寬厚的胸前,悲傷的淚水已是控制不住的滑落,已是泣不成聲。

『為什麼…我不能早點發現我是愛你的,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瑞將修長的雙腿擱在桌上,不停的變換姿勢,顯然已經是等得不耐煩了,『講太久了吧!再三分鐘我就上樓攪局!』

『咦?門沒關阿?這地方還真小呢,真窮酸…』

瑞看見玄關的細縫鑽進一隻白皙的手掌,怎麼看怎麼鬼祟,準備要上前修理順便也發洩一下自己的窩囊氣,『你沒事闖進來干麻,想偷東西啊!』

瑞將半開的門用力一扳,露出了那個要闖空門的人的臉蛋,瑞的臉上出現了十分驚訝的表情,『你…怎麼會來…!?』



齊昂將哭腫了眼的葉妮送出家門口,回到了大廳,沒見到瑞的身影,『會不會是生氣了還是心虛不敢見我。』

齊昂對著空氣輕輕的道,『葉妮的孩子不是我的,你快點出來吧…。』

等了一會,人依舊沒有出現,齊昂感覺有些不對頭了,找遍了全家上下,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瑞他不見了。



高溫的氣候吹過乾燥而舒適的風,矗立於蔚藍湖水的一旁,仿造宮廷式建築的白色豪宅中庭還有個美麗的天使噴泉,這裡便是諾蘭倫家族的別館之一。

『櫻,我勸你快將我鬆綁,要不然小心父親再讓你滾回日本去。』

那長髮美人側臥在長椅上,柔韌的蠻腰畢現,魅麗的藍瞳微掩,身上無一處不是誘人的風情,看了手腳被綁在軟椅頭尾的瑞一眼。

『看看你這孩子,長得那麼可愛,小嘴卻總是吐出那麼沒教養的話來,藍傑才捨不得我回日本去呢…。』


櫻抓著柔軟的發尾挑起幾根損傷的髮絲,一手拿著銀製的利剪修齊,絲毫不在意瑞毒辣的眼光。

『況且你如果不是打傷了三個隨扈想企圖逃跑,我也不想綁你的,如果藍傑也這麼輕易就能讓我綁起來就好了…唉…』

櫻那柔弱的眉梢一蹙,任誰都會覺得於心不忍,不過很可惜,瑞就是那少數不為所動的人之一。

『你抓我回來作什麼?是父親要你這麼作的嗎?』

櫻坐起身來,指尖攏順身上深紫色的和服,柔亮的黑髮垂在胸前,『會讓我親自出馬,當然也只有你父親的意思了…。』


瑞悄悄的在袖子裡滑出一把袖珍小刀,打算先割開手腕上的粗繩,綁那麼緊!就不怕會弄傷他的皮膚阿,那些個大老粗!

瑞見櫻的藍眸又轉到自己身上,將刀子收在手心上,神色平穩的道,『我說過昂只要願意跟我回法國,我就會回來了,根本不需要你跟父親多事。』

櫻如天使的眼睛瞬間變得銳利,瑞幾乎以為櫻已經發現他背地裡的小動作了,身後已是一陣冷汗流下。

『身為諾蘭倫的一族,即使是身為家族之長的藍傑也不能逃避這樣的使命…』

瑞抓到了櫻美麗的臉上瞬間閃過的猶豫,他趕緊抓住機會,只要說服了櫻,憑櫻的本事,就算是父親也不一定逼迫的了他。

『櫻,你應該也瞭解我現在的心情的,為什麼還要幫著父親!要是父親再娶,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女人進門嗎?這太不像你了…』

再抹點蜜糖上去,就不相信櫻會不跟著他的步調走。


櫻嘿嘿一笑,艷麗的臉龐露出詭異的笑靨,『你還是能說出這麼可愛又誠實的話來嘛…,瑞,你知道修也要回法國來了嗎?』

『什麼……?』

修怎麼可能回來?他們兩兄弟死也不想待在法國老家的原因再清楚不過了,難道連修也屈服在櫻之下了?

『先別管你的齊昂了,我跟藍傑幫你跟修辦了一場宴會,愛薇兒小姐也會受邀前來…』

『我才不陪…』

櫻的臉突然變得有些危險陰沉,瑞頓時沒敢再說下去,從以前到現在,只要櫻露出這個眼神,基本上自己下場都會很慘烈。

『如果那天我沒見到你,我就不保證你還能見到那個齊昂了…』

櫻走到桃心木門前準備離開,瑞對著他大吼。

『櫻你要敢對昂作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櫻輕輕一笑,好像在嘲笑瑞的天真。

『那你自己快把手上的繩子割開吧,那天穿得體體面面的出席宴會,我就包準你以後還有機會見到齊昂。』



齊昂站在廚房的洗水槽旁沖泡著香濃的咖啡,放了一球奶精進了馬克杯裡,隨即回過神來,對著身後道,『啊!我忘了你不喜歡奶精…』

話甫出口,齊昂又悶悶地攪拌漸漸散開的奶精,『我又忘了瑞已經離開了…。』

叫外賣時,總會多叫一人的份,自己也只能默默的倒掉多餘的菜,泡咖啡總是不加奶精,等自己嚐到苦澀的黑咖啡,才想起自己是不喝不加奶精的咖啡…。

『我在幹什麼?』瑞本來就跟他毫無關係,要不是他執意搬進來,他們怎麼也不會生活在一塊,現在瑞突然消失了,自己竟然會覺得不習慣。

瑞的衣物都還擺在家裡,連一件也沒少,客廳裡的杯子還擱著,大門是打開的,瑞這麼大個人,無故消失只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被綁走,一個是自己離開了。

不過親身體驗過瑞的強悍,自己倒比較相信後者。

『要不要去問問看修呢…,畢竟瑞是住在我這的,關心一下也不為過。』

嘴裡還在為自己找藉口,手上已經開始撥號了,響個沒幾聲就被接通了。

『修,是你嗎?』


與修通過電話之後,確定了瑞的行蹤,齊昂坐在客廳裡啃著昨天買回來的麵包,腦中正在運轉修與他說的話。

我要回法國了,瑞很可能被逼著與家族中所挑選的女孩訂婚。

我這次也被三夫人點名回去了,可是我不想就這樣被操控,所以我要回法國。

齊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瑞一定也很希望你去。


咬著有點發硬的麵包,齊昂喝了一口冰牛奶好嚥下,望著那塊剩下的,心中煩亂的感覺到了極限。

『他被逼有什麼辦法,誰叫他是繼承人…,這樣也好,這樣他總算被導回正途了。』

齊昂把麵包丟在桌上,不知道裡頭是不是加了石頭,怎麼就硬得這麼難咬?

昨天,他並沒有給修一個清楚的回應,他只是有點擔心瑞的下落而已,他跟著修去法國,對瑞而言,不一定是救贖。

今天修就要回法國去了,今天剛好自已也不想出門。

門鈴突然響起,按的人似乎很急,一聲接過一聲。

齊昂走到玄關處,他所認識的人裡面,還沒有這樣急性子的人。

將門給打開,外頭是一個青澀的少年,微短的黑髮十分朝氣,又大又黑的雙眸也很有活力,齊昂與那名不曾相識的少年站在門口互視,不知道該說什麼。

『請問有事嗎?』

少年小麥色的肌膚微紅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扭攪著身體兩側的衣角,顯然面對齊昂,他似乎有點羞澀。

『你能不能也跟我們一起去法國…。』

少年低垂著頭,齊昂可以看見他的耳根子幾乎已經紅透了,齊昂彷彿是看見當年的自己,好感油然而生。

『你和修要一道去法國嗎?』

聽見修的名字,那少年好像有些不滿,在嘴裡不知在咕噥什麼,等到修接近他的身後,少年馬上就偏過一邊的身子,擺明了不想與修站在一起。

『齊昂,你考慮好了嗎?』


修手一伸,本來還躲在一旁的少年被捲進修的懷裡,手掌扣著尚還纖細的腰,少年稍微掙扎一會, 修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少年的臉龐更加紅艷,只能乖乖的讓修攬在懷裡。

齊昂無奈的看著修溫和的笑臉,『你們先進來吧,有事等會再說。』


修拉著男孩坐在沙發上,不等齊昂先招呼他們,『我們下午就搭專機回法國,你考慮好了嗎?』

齊昂在他們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我跟你們去作什麼?』

修那與瑞相似的灰眸看著齊昂的雙眼,依舊是溫和的臉龐,不過齊昂總覺得眼前的修似乎比以前還要外放,那種潛藏在身體之內霸氣與魄力好像完全被解放出來了。

『我要回去改變三夫人及父親為我訂的婚事,而你…』

『則是由我帶回法國,幫助瑞不被逼婚,這件事也只有你做得到。』


少年也在此時緊張的看著齊昂,深怕齊昂真的說出拒絕的話來。

『你們打算怎麼破壞婚宴?你的父親不會答應的。』


修輕笑起來,旁邊的少年臉色更加難看,齊昂很疑惑這兩個人的情緒為何會如此不同。

『我將我的」女」朋友帶回去,他們總不能再逼我跟另一個訂婚吧。』

少年站起身來,指著修大喊,『就算這位先生不跟我們回法國,我也不穿裙子當個女人你聽見沒有,我到你家去,只不過是為了偷點值錢的東西,可不是真怕了你跟女人結婚喔!』

修沒有刻意制止自己的笑聲,那男孩氣得直跳腳,修灰暗的深眸在瞳孔裡微微的發起熱芒,通常只有他情緒激昂時才會有的反應,『反正你本來就是被我壓在身下的,當一回女人有什麼差別,大不了以後你都在上面讓我做就可以了。』

少年的臉頓時紅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指著修的手指慌忙的收了回來,暴露在外頭的麥色肌膚透著羞赧的粉紅。

『你…變態!』



齊昂此刻正在瑞的私人專機上,享受著美好的早餐以及一旁美好的有些過頭的情侶氣氛,不說自己還好心等他們用早餐等了半個多鐘頭,光是自己嚥下第二口可頌的時候,修跟淨麟,也就是那少年的名字,不知道已經打情罵俏過多少回。

『你不要吵我吃東西啦。走開,我真的很餓。』

『我也很餓阿…。』

順手塞了一口麵包在貌似正經十分的情人嘴裡。

『吶,吃點麵包就不餓了。』

不放棄的嚥下嘴裡的麵包,再度靠過去,那張斯文俊雅的臉龐都快貼上青澀少年的耳旁了。

『可是我想吃你…。』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然後又重覆的戲碼上演。


齊昂加快速度,將面前屬於自己的份短時間解決,起身將餐巾紙整齊的摺好放在桌上,『你們慢用吧,我吃飽了。』

剛毅的臉扯出有些尷尬的笑容,位置在他對面的淨麟有些不好意思,想必是剛剛修太不知分寸讓齊昂覺得不自在吧。

看著齊昂轉身離去的背影,淨麟馬上跳到一旁,走到齊昂原本的位置坐下,想跟」某人」隔開距離的意思很明顯。

『你干麻坐那麼遠?』

淨麟大力的咬著麵包,恨不得修就這樣在他嘴裡被他嚼碎算了。

『我只答應要幫你解除婚約,你不是還有喜歡的人?就別一直對我動手動腳的。』

修忽然低著頭吃吃的笑,笑到手上拿著的抹刀都抖了起來,還是沒有停止。

『欸,你笑什麼?』

『我說你阿,就是這點可愛,明明就愛我愛到吃醋,干麻還不承認?』

在笑聲過後,似乎還有杯子被砸碎在地板上的聲音。



齊昂回到修為他準備的個人艙,裡頭就像個小套房一樣,電視浴室什麼都有,將整個人摔進柔軟的坐椅,開始想著自己跟修上飛機的目的。

到底是什麼?

我會等昂有天自己愛上我。

『愛上瑞,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同性戀。』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他到法國作什麼?只是為了見瑞一面嗎?那他等瑞完婚回來之後,自己一樣還是能見到他,何必挑在這個敏感時刻過去?

他從沒想過他的人生會超出正常的軌道,就像他沒想過葉妮的背叛,以及自己根本不如原本所想的愛葉妮,當然,瑞帶給他的影響,他更是想都沒想過。


一個已婚的男人,怎麼可能想像自己將會愛上一個男人?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度荒唐的事,可是…自己卻不能否認瑞在他心目中是沒有人任何地位的。

大概是自己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深愛過吧…。

瑞給他的是比常人更強烈更具佔有的愛,那種獨特的愛讓自己無法忽視。

雖然會讓人感覺幾乎窒息而喘不過氣,不過自己仍是深刻的感覺到自己對於另一方的重要性,就像是不能缺乏空氣一般的。

『瑞…你現在又在作什麼呢?』



法國一流的服裝設計師拿著精細的量尺正在瑞的上身比弄著,瑞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斜坐軟椅上的櫻,『隨便拿以前的一件禮服穿就好,反正不過是宴會而已。』

櫻叫了法爾進來,諾蘭倫家族最具盛名的頂級廚師,『瑞他餓了,才會一直抱怨,問問看他要吃什麼?』

法爾是個梳著旁分髮式的褐髮男子,臉帶微笑的向瑞道,『瑞少爺,你前天要我研究的那道貴妃雞我已經做出來了,要不要現在嚐嚐?』

瑞冷艷的臉上難得有些微的悅色,『恩,等下就端過來吧。』

櫻在一旁看著,『凱威家族的家長今天來了,愛薇兒小姐也是,照禮數來說,瑞你應該跟藍傑出去迎接。』

瑞一臉鄙夷,舉起雙臂好讓設計師量他的腰圍,『你自己也不是沒去。』

櫻嫵媚的輕笑一聲,撥了一下柔順的黑髮,『我阿,不喜歡那種老色鬼。』

『櫻,我總覺得你應該是站在我這邊的,為什麼你這次這麼反常?』

如果親自來逼婚的,是自己的父親藍傑,他無話可說,不過櫻當年也嚐過這種苦澀的滋味,沒理由跟他作對的。

『瑞,事情不到最後,是很難下定論的,對吧?』



『齊昂,我們到了。』

下了諾蘭倫家所派來轎車,齊昂帶著簡便的行李尾隨在修的身後,而淨麟則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跟修鬧彆扭,堅持不跟修一道走,拖著行李箱走在齊昂之後。

雕滿薔薇的銅色鐵門被兩名傭僕拉開,齊昂在心底暗暗咋舌,雖然他算是為了諾蘭倫做了幾年的工作,不過他所接觸的也僅僅只有修授權於他的那家公司,光是眼前這棟猶如皇宮的豪宅,就知道這不只是付出天價的數字就能住得起的。

兩名僕役走近自己的身邊,要齊昂將手上的行李交給他們,『麻煩你們了。』

修帶著他跟淨麟穿過中庭,來到整棟大宅的東側,轉頭對齊昂道,『這裡是我跟瑞從小居住的地方,我已經要僕人幫你準備一間房,你先回房休息,晚上我們還得參加宴會。』

齊昂在聽見修提及瑞的名字之際,心跳不由自主的提高半拍,好像自己很期待與瑞見面一樣。

『哦…,我知道。』齊昂的聲音顯得有些絮亂。

修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有些緊張的齊昂,他知道齊昂能為了瑞來到法國,不管他自己是以什麼樣的理由說服自己前來,瑞在他的心中一定佔著不可忽視的地位,當然連葉妮也是不能相提並論的,瑞跟齊昂,絕對不會只有友情。

但是他並不急著戳破這個齊昂尚未發覺的事實,等他本人自己發現了,才會顯得有趣,不是嗎?

修的視線轉往始終躲在齊昂身後的淨麟,灰色的眸漸轉為更深暗的色澤,『麟,你跟我睡一間。』

淨麟的臉上浮現不淺的紅暈,一雙明亮清澈的黑眸如嗔如怒的看著向他微笑的修,『我跟齊昂一樣都是客人,我可以自己睡一間。』

修走到齊昂的身後,伸長手臂就要將淨麟給抓回自己身邊,這個少年總是如此的難馴及富有挑戰。


『哎呀,修,我可不記得我把你教成一個這麼粗魯的男士呢…。』

輕柔的嗓音帶點低沉,聽起來稱得上十分的悅耳,齊昂轉頭過去,在看清楚聲音的主人驚為天人的艷麗美貌之後,齊昂發現自己不知道已經對著那美人失神多久,有些尷尬的道,『抱歉…我…。』

櫻身上穿著一件男性的日本和服,碎紫的花布將櫻瓷白的肌膚襯托得更為透明,『不好意思,我是修」名義上」的母親,剛剛應該去門口迎接你們的,真是失禮了。』

齊昂雖然有些驚訝眼前這個男人的美貌,不過或許是因為瑞之前已經先跟他提過,剛開始的驚艷已經慢慢回復。

不過一旁的淨麟畢竟年少,看見櫻美麗動人的模樣,還是愣愣的看著櫻,渾然沒有發覺自己有多失禮,櫻揚起一抹媚笑看向一旁的修,『這孩子成年了沒?小心人家的父母告你誘姦未成年的可愛美少年喔。』

修連忙將淨麟扯到自己懷裡,『三夫人,我想他們剛下飛機,應該有些累了,我先帶他們去休息,晚上的宴會見。』


修將兩人帶往客房的長廊,櫻纖細的手指捲著其中一縷的黑髮,靠在白色的圓柱上,看著齊昂離去的背影,『哼,我就知道瑞他以前果然有戀父情節…。』


齊昂小睡了一會,穿戴上修為他準備的黑色禮服,走出房外,與修跟淨麟會合,卻發現淨麟身上穿得根本不是男士的晚禮服,而是一套米白色的小禮服,卻意外地十分俏皮可愛,淨麟察覺到齊昂訝異的目光,大眼裡的羞憤淚水都快流出眼眶了。

齊昂疑惑的看向修,修牽起十分不情願的淨麟,『哭了等會我父親就不會相信我們了,你希望前功盡棄嗎?』

淨麟似乎跟修達成了某項協議,只見他揉揉眼睛,剛剛的淚水立刻不見蹤跡,只剩下濃濃的鼻音,『我答應的事就會做到。』


齊昂也不好再問,加上自己現在心跳莫名其妙的奇快,讓自己頭腦有些暈眩,齊昂只能隨著修的腳步走向人群聚集的宴會中央。

幾乎是所有的焦點,瑞站在人群的中間,每個來賓都注視著他,瑞今晚穿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修長的身軀更加的迷人,齊昂看著他身旁那位長相嬌美的女性,心裡突然有種刺痛的異樣感。

摀住自己的心房,齊昂當場就想搭機回國去,他大概是瘋了才會跟著修來到這裡。

瑞似乎是察覺到齊昂的視線,目光往這裡轉來。

齊昂知道,瑞看見他了。

不過…,他竟然視而不見地轉回頭了…?



『瑞,怎麼了嗎?你在看什麼?』一旁的嬌美的女孩甜甜地問著瑞,瑞甚至略過齊昂整個人,轉向站在他身旁,與他十分相稱的名媛淑女,愛薇兒身上。

『沒有,只是隨處看看。你一直站著會累嗎?我陪你到一邊坐著吧。』

瑞向女孩如同優雅的紳士一般伸出修長的右手,愛薇兒將小手放置他的掌心,兩人到了有另設桌椅的左側宴棚坐下了,一切看起來十分的融洽,除了自己以外。



『很好,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你小子竟然當沒有我的存在。』齊昂喝光一旁侍者送上的艷紅色的調酒,熱辣的感覺在嘴裡散開,咋咋舌有些後悔喝了那麼烈的酒。

齊昂拿著空了的酒杯在庭院裡亂晃,修帶著淨麟大概是去找他父親解決婚約的事了,瑞看起來跟他未婚妻相處的也很好,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原本還以為瑞是被逼回法國結婚的…。

『沒想到他過得挺好的嘛…。』


既然瑞能夠跟他自己心儀的女孩結婚,那未嘗也不是好事,總比巴著他這麼一個老男人不放的好吧。

雖然說得輕鬆,可是心底總有些不甘,沒想到社會經驗老到的他,竟然還會輕易相信一個未成年的男孩所說的胡言亂語,『看來我大概是成了瑞戲弄的對象了吧…。』

不過自己怎麼會如此的在意?唔…,大概是出自於一種不甘心的情緒吧…嘿…。

齊昂正想輕笑出聲,寧靜的庭院中突然有人正在交談,齊昂原本想靜靜的離開,卻聽見其中一人熟悉的嗓音,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我絕對不能再放縱修了,他是我諾蘭倫唯一的希望,我不希望他跟瑞一樣,也愛上個男人。』

低沉的嗓音帶著天然醇厚的聲質,齊昂將身子微微探了出去,不知為何,他十分想見到擁有這副嗓子的主人。


櫻靠在有著古銅色肌膚男人的懷裡,白瓷般的肌膚更為雪亮,一雙桃花眸勾著迷魂的眼神盯著黑髮藍眸的男人,齊昂蹙起英挺的眉,總覺得這畫面有些詭異…。

男人的身材已算高大,陰鬱如漩渦一般的黑色眼瞳透露出一股無助,帶有迷惑的魅惑感,櫻雖然偏女相,不過因為兩人緊緊相靠的原因,齊昂甚至可以發現櫻還比那個男人更高上一截,白皙的大手佔有似的扣住男人勁瘦有力的腰間。

氣勢幾乎蓋過那個充滿力量而威嚴的男人。


『藍傑,你不覺得這樣太自私了嗎?修也是有選擇的權利吧…』

櫻將藍傑壓向一旁的巨大圓柱,藍傑試圖阻止他,『櫻,先聽我說…,我已經為了你自私過一回,這次我不能讓諾蘭…唔…嗯…』

纖白的手指在亮黑的烏髮中穿梭,那如櫻瓣的粉唇霸氣地堵上欲開口的薄唇,一切是那麼的美麗及淫靡,兩個男人正在無人的花園裡激烈的親吻著。

而親眼看見的,除了掛在天空上的月,就只有齊昂了。


齊昂僅有一點的醉意在此刻也完全清醒了,他只知道櫻是藍傑名義上的第三夫人,卻沒預料到,那個看起來高傲嚴厲的男人,會願意屈服在櫻之下。

腦中正在緩慢的接收這個驚人的畫面,眼前突然伸出一雙強勁白皙的手,來不及驚呼出聲,自己已經被扯離那個禁忌的花園。

齊昂用力扯開摀住自己嘴的雙手,轉頭看見一個艷麗的笑容在他眼前笑咧咧的展開,心裡有股酸溜溜的怒氣。

『你到底在幹什麼?!』



瑞壓根就沒無視於齊昂的掙扎,清亮的笑聲聽在齊昂耳裡十分的刺耳,好像自己現在的憤怒很愚蠢似的,『別抓著我!』

『剛剛那杯酒不錯吧!看你喝得面紅耳赤臉紅可愛的樣子,看得我差點就要拋下愛薇兒跟你在草地上滾了。』

齊昂沒想到那杯酒是瑞要人特意送的,他心裡就奇怪,宴會裡的酒多半以調酒為多,極少提供這種供品嚐的烈酒,他才會一時不察,一口就喝下這麼烈的醇酒。

不過瑞要人送酒過來的舉動也讓他的不滿與失落稍稍減緩一點。


『你不去陪未婚妻,來這裡作什麼?難道…也是看你的…他們親熱阿…。』

齊昂開始覺得自己的全身漸漸發熱,什麼時候酒性不上來,偏偏遇到瑞的時候才發作,原本打死都不想提剛剛在花園裡所看到的畫面,怎麼一看見瑞就全部說出來了。

『誰要看他們做那檔事,比喝水還無味。』


瑞碰上自己越發滾燙肌膚的手掌顯得較為冰涼,即使有多舒服,齊昂還是立刻拍開瑞已經開始上下摸索的狼爪,怒嗔道。

『作什麼…?』

『昂剛剛一定在吃我跟愛薇兒的醋吧…嘻…,我就說,不用修多事,你也會愛上我的。』

心想,你左一句愛薇兒,右一句還是愛薇兒,分明就是把人家惦記在心上了,所以才會對自己視而不見。

『什麼嘛…反正我也沒要你負責…去…』齊昂甚至開始覺得腦袋又沉又重的,心裡想到什麼就立即脫口而出,也不在乎瑞是否聽見。

反正自己跟修來到法國已經是個笑話,這時候說出再怎麼不得體的話,也只不過再糗一點罷了。


瑞看著因為酒精而有些迷亂的黑眸,他特意要人送了這酒過去,不僅僅只是想讓齊昂品嚐而已,通常酒性越烈,後勁也特別強,如果齊昂在宴會中醉倒了,身為與昂熟識的自己理所當然要負責送昂回房。

只不過,沒想到昂自己主動走到與人群遠離的花園庭院,這倒替他省去不少麻煩。

『昂不想我負責?但你得對我的需求負責阿…,我回法國好幾天了,都是自己動手作的,幸好你來了。昂果然如櫻所說的,需要人家激一下,你才懂得我對你的重要性。』


『唔…』

齊昂頭暈得要死,瑞又在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不耐煩的揮手過去,卻發現手被擒住動彈不得,齊昂索性就用腳踢,沒料到這樣也會被抓住,『你跟女人一樣煩人…。』

瑞嘿嘿一笑,親親齊昂臉上紅暈的酒意,『昂你說錯了,你才是我的女人,雖然這種說法我不喜歡啦…不過只要你願意的話,我當然也不介意。』

齊昂看著眼前分成好幾個的瑞,吃吃的笑著,『明明就是你長得像女人,又再胡說八道…,但我就信你這套,無藥可救了…呃…』

瑞灰色的眼瞳因齊昂揚起的魅笑,轉為深深的暗灰,將醉得不清兒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在亂說話的齊昂扯進懷裡,喃喃的道,『無可救藥的是我才對,誰要我就這麼愛你呢…。』

倒在他肩上的齊昂還在自言自語,瑞收緊昂緊實的腰臀。

『你都已經倒進我懷裡了,要我做你們中國人所說的君子,我可沒辦法。』


瑞看了花園小道旁有棟供客人休憩的小屋,便抱起腦筋渾沌的齊昂走去,原本還最得糊里糊塗的齊昂突地揪住瑞精緻的領結,黑目微微瞇著,『你…你不要做些…奇…怪的…嗯…』

話還沒說完,又抵在瑞的胸膛不知在說哪項了,彷彿剛才給瑞的警告是夢囈一般,瑞邪魅的笑著,嘴角掛著一抹狡猾,『不作奇怪的事,只要昂乖乖讓把屁股給我操就行了…』

齊昂掙扎的蹬了一下腿,臉上酒醉的紅雲滿佈,好像對瑞下流的話極度的不滿,『死變態…』


瑞踢開白色的房門,裡頭有張純白的大床,瑞輕輕的將盛裝的齊昂放到床上,散落的黑髮靜靜的躺在枕頭上,修長有力的身體已經讓瑞魂牽夢縈不知道幾個夜晚。

『嘿,穿這麼正式,是要讓我在拆禮物的時候多費些功夫嗎?』

瑞快手快腳地扒開齊昂的上衣,露出他最愛的蜜色肌膚,那美麗的膚色像蜂蜜又香又甜,只可惜齊昂不知是防他還是怕他,連洗個澡出來都得用厚厚的衣物包著,要與他親近,他又拒絕,瑞貪戀地撫了撫那如絲的光滑肌膚,觸感可不是一般。

堵上那還在發著囈語的薄唇,早知道齊昂喝酒後會是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應該每天都灌上一瓶的,反正家裡絕對不缺美酒。

『嘖,真香。這酒真的不錯。』

齊昂迷迷濛濛睜開眼,看見瑞壓在他的上方,一臉陶醉下流的模樣,嘴裡全都是瑞的氣味,立刻就肯定自己被瑞這個負心的傢伙吻了。

『你馬上從我身上滾開,…如果你不想被我從床上…踹下地板的話。』

齊昂氣呼呼的說著,要真的讓瑞作了,自己就真的一點尊嚴也沒有了,難道他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讓瑞發洩的嘛?!


瑞又將齊昂的雙手更壓入柔軟的床鋪之中,一雙灰色的美目與齊昂的黑眸對視,盈目的笑顯得不懷好意,『怎麼昂每次威脅警告我的時候,好像都處於弱勢呢,昂只能怪你時運不濟,注定要跟我在一起。』

瑞埋進齊昂的頸肩處啃咬,綴出一點點的紅櫻,手指游移之處,數個鈕扣都被巧解了開來,齊昂渾身精壯的身子竟微微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太過興奮還是害怕,瑞咬住那小小的突出,齊昂禁不住低低吟了一聲,卻不知道那聲媚吟會給瑞帶來如何的變化,瑞抬起還纏著銀絲的紅唇,舔了紅腫不已的果實,由上往下深深注視著黑眸含光的齊昂,『昂…,你這個人真的不值得人家對你溫柔呢…』

白皙的雙手繞到齊昂挺翹的臀後,將質料精細的西裝褲一把撕了開來,優雅昂貴的下褲頓時成了一堆零落掛在腿上的碎布,純白色的底褲也被瑞扯了下來,淒淒慘慘的懸空在被抓起的右邊腳踝上,面對這種被完全制服的狀況,齊昂不斷的扭動自己憤怒的身軀,冀望下一刻瑞會老實的放開他。


『你別再亂來,瑞。』

更加拉大了右腳踝與身體的距離,齊昂忍住被撕扯的痛楚,泛著微微火光的黑眸怒視著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瑞將手往腳踝處慢慢向大腿根部摸索,蜜色的肌膚上不斷舒張激情的脈動。


『這樣叫亂來…還是…』

瑞邪佞的將手指滑至緊實閉縮的穴口,對上齊昂開始有些恐懼的雙眸,『…這樣!』

被撐開的肉穴無法忽視那擠入的異物,緊張亢奮的收縮著,乾澀的內部被瑞修長的手指來回地抽插,有一段時間沒有接受過交合動作的甬道猶如處子一樣緊澀。

瑞抽出手指,上頭已有點點腥紅,齊昂緊閉著雙眸,似在忍受著瑞給他帶來的疼痛,瑞有些愧疚及討好地揉揉齊昂有些僵硬的臀肉,『對不起,昂,誰叫你剛剛叫那一聲,我忍不住嘛…』

齊昂本想開口罵他,誰知道瑞將手指放進他嘴裡,在裡頭攪弄一番,齊昂都覺得自己要吐了,瑞才將被唾液弄濕的手指抽出,『昂,別怪我沒告訴你,要先深吸一口氣喔。』

齊昂疑惑地看了邪笑的瑞一眼,直到瑞猛然地將濕潤的兩個指頭插入自己的身後,齊昂恨恨的想著。

這個無恥又粗暴的色情狂!


右腿被人高高抬起再反折至腰際,齊昂只能被迫維持著這種既羞恥又危險的姿勢,瑞邪佞的兩指在窄小的內穴裡來回的抽插著,乾澀的內部漸漸開始潤滑及容納兩指的活動,瑞另一手套弄著齊昂敏感的中心,從緩到快,忍受不住強烈感官刺激的齊昂終是抖著身子解放出濁白的淫液,甚至有些還噴上了瑞黑色的褲襠,那羞恥的畫面讓齊昂羞憤的將臉埋入白色的軟枕裡深深的喘息。

『昂,你會到法國來,算不算承認你對我也有意思?』

瑞將埋進昂身體內的兩指緩緩的撐開,富有彈性的內壁像是已經習慣異物的入侵,柔軟的展開一條細窄的道路,雖然這還不足以容納瑞本身的巨大。


『我不知道…』

即使自己在如何不願坦然面對,身為男人的軀體竟然也能毫無勉強的接受瑞的擁抱,要他否認他對瑞絲毫沒有感覺,不就等於承認自己是個男女不拒,任人上的賤貨?

或許就在瑞每天每夜對他傾訴愛意的同時,自己也悄悄淪陷了也不一定。

像現在,即使他被強烈的道德感鞭笞著自己掙扎不安的內心,身體卻能得到無比的快感,這樣的矛盾時常拉扯著齊昂薄弱的思緒。


耳邊傳來瑞輕輕的笑聲,好像很愉悅似的,瑞將身體壓得更低,身上某個滾燙的巨物扺在齊昂被壓制住的右腿根部,齊昂才發現瑞不知在何時就已經將褲子給解開,果然把頭埋進枕頭裡當只窩囊的駝鳥顯然是不智之舉。

『你笑什麼…。』

瑞望進齊昂因激情而有些迷濛的黑眸,又甜又柔的笑了,大手將齊昂的下身拉得更開,齊昂因為瑞灼熱的視線有些分心,壓根沒注意瑞攻城掠地的舉動。

『至少你不再對我吼著你根本不會喜歡我…不是嗎?只要有一絲絲的可能,不是,就算毫無機會,我也不會放棄昂。』

眼前的瑞是那麼的誠摯而深情,如果瑞今晚沒有對他視而不見的話,或許他還會呆呆的跟以前一樣相信他。


『少騙人了,你…阿…!』

微微被手指撐開的穴口被粗長的肉楔直貫而入,細嫩的菊穴被撐至最極限,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一絲空隙,齊昂惡吐了一氣,狠狠的捶了壓在他身上的瑞一拳,『你…你想弄…死我阿…呃…』

瑞沉沉的笑著,身體的顫動牽引了埋在齊昂體內的一部分,又麻又熱的內部靜靜地接納瑞的肉刃,狹窄的肉壁包裹住瑞的肉柱,齊昂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瑞的形狀以及激烈的脈動。


『我才快要被你夾斷了…天,怎麼可以這麼緊!』

瑞緩緩擺動一下有力的腰,又再深入一分的肉楔頂觸到敏感內壁的一點,嬌嫩的菊穴便不斷的收縮,湧上的快感讓齊昂急忙想壓抑下來,要是再次讓肉慾掌控自己,就真的一點尊嚴也不剩了。

齊昂慌忙的伸出健臂,不顧流竄全身那幾乎要失去理智的銷魂快感,使力的推開瑞的緩慢侵入,兩人之間稍稍有了距離,齊昂卻發現自己緩慢讓瑞抽出自己的體內,更為自己帶來更無法理解的強烈慾望,一種想要瑞回到他體內的念頭在心中產生。


『我怎麼…』

他怎麼會變成這付淫蕩的模樣?憤恨的黑眸漸漸閃出了水光,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天會在男人身下,如此的淫穢。

『昂,你也發現了嗎?你那裡好像不想放開我呢,我不是說了嗎?你下面的嘴永遠比你上面的誠實一點。』

瑞不再順著齊昂的意思行動,剛剛只是為了讓昂認清楚,他的身體早已認清主人是誰,並不是理智就可以拉得回來,瑞兩手抓著齊昂結實蜜色的臀瓣,將退出一截的肉楔狠狠地往死裡推,齊昂悶哼一聲,便閉著黑眸不再與瑞對視。

瑞勾起邪魅的笑靨,只解開褲頭而整根沒入齊昂深熱洞穴中的分身持續的在泛起潮紅的體內衝刺,每回狠絕抽出,都帶著大量的白液及絲絲腥紅,淫靡的肉體拍打聲,不絕於耳。


39

瑞毫不停歇地大力擺動自己的韌腰,穿刺著紅艷沾滿白液的菊洞,齊昂的右腿無力的掛在瑞的右肩上,無奈以這樣的姿勢,要他掙扎脫困確實有些困難,瑞又不給他時間緩氣,他沒將羞恥又既蕩的呻吟出口,就已經是萬幸。

瑞慢慢停下刺入的動作,靜靜的埋在齊昂體內的最深處,粗大的男根劇烈的抖動數下,便在濕熱的深處噴出大量的稠液,溢出了紅腫的穴口。

抽出半軟的肉楔,齊昂的右邊大腿已經超過拉扯的極限,兩腿緊緊的併攏,不這樣做,右腿軟弱的顫抖或許會讓瑞嘲笑他也說不定。

合起的雙腿微微的使力,受到壓迫的後穴頓時流出更多的靡液,當然,這也是齊昂絕對料想不到的,一道滾燙的蜿蜒流向了純白的床單,這所有的一切全都看在瑞的眼裡。


『昂,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不過我實在積太久了,你不會去怪罪火山會爆發這種事吧…』

瑞那付無賴的臉龐,齊昂早就習以為常,賭氣地揮開瑞討好的臉,每次都用這種胡扯的理由搪塞他,把他壓在身下胡作非為的時候,比個大人還要老練,得逞之後,倒比個幼稚園小鬼還不如。


『這下你滿意了吧…』

齊昂閉上眼睛,要不是他是個堅守有淚不輕彈的男人,他大概現在早就淚眼婆娑了,像個真正的女人一樣,不過他還慘一點,他不是女人,竟然還肯讓男人上,這點連他都很厭惡自己。

『昂你的老毛病又犯了…』瑞笑咪咪的將齊昂壓在身下,右手輕輕的揉著齊昂發軟的右腳,齊昂窘紅著剛毅的峻臉,不自在的偏過頭去,沒想到瑞也發現了自己的腿正在發軟。

『我看有病是你才對吧…。』

瑞又揉了齊昂的腿一陣子,看齊昂已經有力氣可以罵他了,又將齊昂的雙腿掰開,齊昂慌得連忙阻止他,陽剛的蜜色臉龐染上一層羞愧,『你…該夠了吧…,我剛剛就不應該讓你做的,你的未婚妻還在外面,你該回去找他了。』


瑞毫不在意齊昂的抵抗,連雙腳都發軟的人,就算用了狠勁,也動不了他半分,『我剛剛就說了,昂的老毛病又犯了。』

齊昂看著笑得像偷腥的貓的瑞,心裡想想,瑞的確在偷腥沒錯,一股淡淡的苦澀在心中化開,聲音都變得有些冰冷僵硬,『你既然覺得我不好,那你就快放開我。』

瑞拉住齊昂的雙手,將他反固在頭頂上,惡意地在明顯可以露出衣領之外的頸間咬出一朵小小的紅櫻,『昂的毛病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阻礙了,我希望昂能記住一件事。』

齊昂突然發現瑞總是深摯望向他的灰眸中有點點的璀璨,那樣的眼神,即便是聲稱很愛他的葉妮也不曾擁有。

『這世上的所有東西,絕對不會有比昂還更能吸引我的了。』

『所以,請昂記著自己對我的重要性,別再說什麼要將我推向別人的話了,我也會傷心的…』


40

齊昂皺著英挺的劍眉端詳瑞認真無比的美艷臉龐,雖然他說這些話的態度的確很誠懇,好像也挺動人的,不過…,剛剛跟別的女人搞曖昧的,好像也是他本人吧。

『那你就傷心到死好了。』

齊昂乾脆了當的將頭偏過一邊去,要他再上第二次當,他可不肯。

『昂!』

瑞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剖心掏肺的告白,齊昂竟然會不當一回事,怎麼櫻不是說昂吃完飛醋以後,就會瞭解他也是愛自己的,這時再來一記告白,肯定會水到渠成。

瑞不死心的搖晃齊昂歡愛過後,有些疲累的身軀,『我真的會很傷心喔…,昂…。』


齊昂不堪瑞的毛手騷擾,扯過又皺又爛的禮服外套遮住自己的裸身,側躺到一邊去,不是他不想走,實在是因為剛剛瑞做得有點過火,自己的雙腿還是發軟,一時沒辦法自由行走。

『那不是順你的意,你的未婚妻不是連多站一會你都心疼?依我看,你離開宴會這麼久,她會找不到你的,到時候她一難過,你不就要心碎了?』


齊昂只想快些將瑞打發走,他可不像那些愚蠢的女人,隨便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收買他,何況瑞想愛他,他也不一定願意接受。

『你都聽到啦。』

瑞將魔手從齊昂外套底下竄上結實的腰際,齊昂快速的轉過身去,撕處的傷口讓齊昂有些疼痛,不耐煩地對上瑞盈臉的笑容,硬是將他白皙的大手拉離自己好幾十公分,再牢牢壓在床鋪上,確保他不再亂摸,『你以後可不可以只動口不動手?!別這樣上下亂摸的,我不認為我們該繼續這麼奇怪詭異的關係。』


瑞無恥的展開笑容,媚惑的眼波裡有掩不住的露骨,朝著齊昂的下身看,『原來你比較喜歡用嘴作阿?難怪我每次用手,你都不高興呢。』


『瑞!!』

齊昂發現認真跟他溝通的自己也是無藥可救,明明知道瑞有多麼不講理與霸道,自己卻老是希望能跟他理性溝通,真的是受夠了…。


『果然櫻還是沒算錯,我跟愛薇兒說的那麼小聲,昂你都仔仔細細的聽了吧?不然怎麼會那麼清楚?』

齊昂尷尬的放開瑞的手,蜜色的肌膚有些漲紅,『我不小心就聽到了,誰要偷聽你跟女人說話,你能恢復正常再好不過了。』

瑞順勢將齊昂反身壓在身下,親膩的在齊昂散發著濃郁男人味的頸項留下印記,『昂都沒想過你為什麼要這麼重視我跟愛薇兒所說的話嗎?其實你只要仔細去觀察你自己的心情與反應,或許你就不會老是拒絕我了。』


再度被人壓制在身下的感覺十分差勁,齊昂扭動著身體,『我可告訴你…阿…』

方才被侵犯過一回的嫩穴還濕潤著,瑞將肉楔的前端擠了進去,享受著不斷收縮的內壁將自己吸納進去的快感,齊昂就著臥趴的姿勢被瑞給佔領,就在瑞開始抽動的瞬間,齊昂也感覺到那足以掌控自我慾望的慾火又在體內燃起。

瑞白皙的胸膛貼上齊昂蜜色的背部,兩人緊密的交合著,有力的腰際撞擊著齊昂緊實的臀肉,淫靡的體液順著臀縫流出,再往大腿滑下。

『既然昂你堅持不往前,我也只能推著你走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總該要有個是主動出擊的,要不然我們是無法延續下去的。』


41

雙膝屈辱地跪在柔軟的床鋪上,羞憤的臉深深的埋入沾滿淫穢氣味的枕頭上,腰部以下被瑞高高的抬起,最私密的身體內部正被越發粗大的肉柱用力的搗弄著。

齊昂顫抖著軟弱的雙腿,淫液混著剛開始瑞的粗暴而流出的血絲緩緩的黏附在大腿根部,不斷被撞擊的下半身隨著每次的插入,身體都會微微的離開床鋪半分。

總覺得瑞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自己…。

軟熱的窄穴緊緊吸附自己急欲噴射的慾望,瑞將搭在齊昂精壯腰間的大掌移到蜜色的臀瓣,因為插入而有些微開的臀縫被瑞兩邊一分,露出了紅艷濕潤的菊穴,不斷收縮的洞口正考驗著瑞的自制力。


『昂,如果我說,我願意為了你不結婚,你會感動嗎?』

齊昂聽到這裡,雖然心中猛然一動,不過被瑞壓制在身下的羞憤讓他暫時不想開口回答瑞的胡言亂語,或許這又是另一場可笑的遊戲。

『你會不會感動阿,昂?你怎麼不說話…』

紅透的側臉固執地悶在枕頭裡,一個聲也不吭。

『嘿,那我來讓昂認真的回答好了…』


齊昂還不明所以,瑞就將臀肉分得更開,上半身整齊的衣物輕輕騷弄著昂汗濕的背部,相對於瑞的衣容整齊,自己就如新生兒一樣赤裸,這樣的羞恥讓齊昂咬緊了牙,不管瑞用什麼手段,他都不能示弱。

炙熱的肉刃先緩慢的拖出,摩擦著細膩穴口薄弱的肌膚,敏感的刺激讓穴口不由自主的地緊縮著不讓瑞離開,瑞抽離了一半,邪佞的笑著,『現在我就來看看昂夠不夠誠實…。』

伏低下身子,用力地分開緊繃的臀瓣,將自己再次深深埋入,齊昂兩手緊抓著快要被撕裂的軟枕,瑞覆上骨節分明,古銅色的手背,口吐黏膩的熱氣,在齊昂耳畔輕問,『昂,你會不會很感動,感動到覺得有一點點愛我?』

齊昂依舊悶聲不吭,泛紅的耳根和顫抖的身體都讓瑞覺得這個比他大上快十歲的男人可愛到了極點。

『你是不是這樣覺得阿,昂…?』

惡意的挺動了腰身,齊昂下身一陣酸軟,死命的揪著被他撕破的羽毛軟枕,純白的羽毛飛揚起來,與兩人淫靡的行為行成強烈的對比。


瑞見齊昂仍是堅守固城,用加使勁地撞入柔軟的幽徑,搔刮著淋漓的肉壁,接著再重重抽出,反覆著原始的交合動作。

『嗯…哈…』

齊昂艱難的閉上自己急欲喘氣的薄唇,無奈流洩的靡音還是從嘴裡傳出,肉體的拍打撞擊聲讓齊昂下身不斷羞恥地發抖,只能隨著瑞的抽送搖擺著自己的腰肢。

瑞將手環抱住齊昂的腰身,再游移往下,來到黑色的叢林上端,抓住直直挺立的男性,快速的套弄起來,『昂你嗯嗯阿阿的,是在回答我你愛上我了嗎?』

齊昂勉強撐住一氣,側過頭去,瑞美艷的臉蛋近在眼前,『我…嗯…』

瑞使力的一捏,齊昂放聲痛呼,張開的檀口被瑞偷襲成功,與瑞滑溜的舌被動地交纏著,被吻得差點窒息,瑞滿意的讓齊昂解放興奮的濃液。

『昂,你是不是該承認你也愛上我了呢?』

解放過後的齊昂無力的趴躺在散滿羽毛的床上,像個墮落的天使,為了一嚐禁果而與身為魔鬼的瑞交纏著。

下身依舊被瑞填滿,齊昂的腦袋混沌的想著,或許這次真的逃不過了…。


42

瑞輕撫著齊昂累壞而沉沉入睡的俊逸臉龐,緊閉的雙睫沾了幾顆因激情奔放的淚珠,瑞輕輕將它吻去,嚐到那鹹澀的液體。

蜜色的肌膚染上一層粉紅,瑞伸手去感觸光滑的柔軟,貪戀地刷過三角地帶的陰影,『明明就已經是快三十歲的男人了,怎麼摸起來比我遇到的少年都還要好。』

看想外頭已漸寂靜的花園,想必是宴會結束了,大概也只有櫻會知道自己的行蹤了,父親這次又被暗中擺了一道了。

櫻先是自告奮勇到齊昂住的地方將自己帶回去,再藉機也把修給叫回來,藍傑大概以為他兩個傑出的兒子會乖乖的參加宴會吧…。

他就知道修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聽從櫻的指示回法國,看來他們早就已經達成某種協議。

『不知道修他跟那個男孩子的計謀成效了沒,就算沒成功,大概也丟盡了諾蘭倫的臉面了吧…嘿…還真想看…。』

齊昂在睡夢中似乎是感受到瑞的毛手毛腳,乾脆翻了個身,杜絕某個擾人清夢的色魔。

『不過看藍傑鐵青的臉跟昂在床上滾,再笨的也會選這邊…。』

瑞看著昂線條分明的背肌,精壯強悍的身軀正緩緩上下起伏著,滿足的笑意在唇邊綻開,不管怎麼樣,自己都得克服萬難,得到與齊昂在一起的機會。


不明所以的齊昂就這樣讓瑞足足看了一整晚的睡容,等到晨曦映照到自己臉上的時候,齊昂睜開又酸又澀的雙眸,有個人與他同樣側躺在床上,背著光凝視著他,那人揚起一抹與世隔絕清艷的笑顏,大手一撈,就將他鎖進懷裡,『老婆早。』

要說誰最不知羞恥,如果瑞是第二,應該也沒人搶第一,齊昂抬起床被下的健腿,正想給瑞的下體來個愛的教育,瑞卻先快他一步,圈住齊昂的腳踝,再摸到齊昂黏膩的身後,『這麼早就要把腳張這麼開迎接我阿?』

齊昂剛毅的臉蛋越加發紅,連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現在是早上欸…。』


大概是昨晚被瑞給逼出一些話來了,自己在意亂情迷之際到底說了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瑞笑得很愉悅的聲音。

畢竟自己對情感這種事還未釐清,那昨晚所吐出的話,肯定是真言了…。

『我們又不是沒早上做過。』

相較於瑞對床事方面的坦然,齊昂只能以佯裝沒聽見,至少他可以選擇不跟瑞同流合污。


『我的衣服呢?你拿到哪去了?』

瑞瞄了地上的碎布,臉色有些尷尬,齊昂順著他的視線往床下看去,這哪還有一套昂貴禮服的樣子,說是破布還差不多!

『這是我的衣服?!』

瑞用腿掃過那片狼籍,試圖想讓齊昂快氣紅的臉頰冷卻下來,雖然說齊昂個性還算得上溫馴,但也不代表他是一隻不會發狂的小綿羊。

『昨天不小心一用力扯就破了嘛…昂別生氣啦…。』不知道現在陪罪會不會太晚?

齊昂怒視著眼前那堆破布,不是他心疼這套禮服,反正那本來就是修給他穿的,也不是他花錢買的,可是…憑什麼這傢伙還是整整齊齊的,自己就得淪落到連衣物都沒有的可憐蟲!

『混蛋!那你要我怎麼走出門?!』

這下瑞也不敢再抓著齊昂的腳踝不讓他洩氣了,重重被踢了一腳,瑞任命的哈著生疼的膝蓋,還不忘露出討好的表情。

『大不了我的衣服給你穿,我不穿嘛。』

過了一會,花園旁寧靜的客房傳出一聲怒吼。

『瑞•諾蘭倫!』


43

『瑞少爺,先生跟太太請您與齊先生到飯廳用餐。』

瑞仰躺在床邊,側頭看著面紅耳赤的男人正換上自己要女傭去齊昂所住的客房裡,帶來的衣物,瑞不怕死地在女僕面前朗聲道,『你連鈕扣都弄不好,真的不要我幫你嗎?』

齊昂聽見瑞的調侃,氣得將整排紐扣加速扣好,卻發現自己少對到一顆扣子,只能懊惱地重新解開再扣一遍。

『早就說幫你穿衣服了嘛。你偏不要。』

瑞走到自己身前,修長蔥白的手指靈活迅速地將難纏的扣子扣上,齊昂蹴起英挺的眉間,不加思索地道,『你怎麼好像很熟練的樣子…?』

像他每天上班都得穿上襯衫,不過也不見他比瑞熟練多少,瑞小了他將近十歲,對床第之事卻不知道比他清楚多少倍,這麼會解扣子大概也是從這兒學來的吧…。

面對齊昂突如其來的問題,瑞輕撫著齊昂襯衫上絲軟的布質,瞄了一眼齊昂越發複雜苦悶的俊顏,也不怕外頭的傭僕聽見,『我每天都解你的扣子,當然熟練了。我會的還不只這些,我還很會脫人家的小褲褲喔,尤其昂那渾圓有彈性的蜜臀,還是不穿比較好阿…』

齊昂趕緊摀住那張胡言亂語的嘴,深怕瑞又說出什麼更驚人的話來,不僅是丟臉面,說不定還會讓人誤會他跟瑞好似真的有什麼。

齊昂尷尬地看著站在門口,等著瑞答覆的小女僕,明白沒有瑞的遣退,她是不能走的,那也代表剛剛那些丟人現眼的事全都落進她的眼底了。

雖然那個女僕對於自己摀住他少爺的嘴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不過她眼底的笑意卻十分明顯,自己真的會被瑞給害得不清不白。


齊昂嗔怒作勢狠狠瞪了瑞一眼,再將手放開,瑞也識趣不再捉弄臉皮原本就薄的齊昂,轉身對女僕道,『跟藍傑說我跟昂等會就到,不必等我們一起開飯了。』

女僕將門給帶上,齊昂忽然覺得有些緊張,自己的兒子跟著遠道而來的客人在宴會當天消失了一整晚,說不定瑞的父親已經知道他跟瑞的這層關係,現在突然受邀一起用餐,的確讓他有點不安。

『你父親為什麼要叫我過去一起吃飯?』

齊昂雖然十分不願開口問這個問題,不過總得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忍著可能會被瑞調侃的無奈,他還是開口問了。

瑞摸摸下巴,好像也在思考,『修跟那個男孩也有去呢…,大概是昨晚鬧太大,藍傑想開了,想見見你這個媳婦吧…』

齊昂還以為瑞經過思考會說出比較像樣的話,沒想到自己果然又被戲弄了。

『你…去死!』


瑞可憐兮希地捂著發紅的右臉頰,委屈地走在齊昂的前方,走往主屋的路上還不斷痛哼自己美艷的臉上是否會破相留疤之類的,瞄了毫不在乎的齊昂一眼,宣告放棄可憐蟲的行列,轉而變成清晨的大野狼,快速的在沒有防備只顧著賭氣的齊昂臉上香了一口。

齊昂追在親了就逃的瑞身後,舉起拳頭想要好好揍他一頓,瑞突然停了下來,看了那半啟的象牙色門扉。

『呵,到了。昂你可不能打我了。』


44

齊昂趕緊收起與瑞笑鬧的情緒,心裡竟感到緊張了起來,畢竟昨夜他還意外的瞧見藍傑與櫻擁吻的畫面,現在突然要面對他們,總是覺得有些怪異。

瑞拉著齊昂的手,臉上似乎很開心,『我們進去吧,藍傑一直很想見你。』

齊昂輕輕甩開瑞親膩的動作,低聲道,『這樣不好看,你父母誤會了怎…欸…』

瑞扯了齊昂欲抵抗的健臂,在飯桌上的右側落坐下來,看了坐在左側的修與淨麟,笑嘻嘻的道早,『早阿,修、藍傑。』


櫻聽見瑞只向那兩人打招呼,擺明了就不給自己面子,也不怒不氣,反倒向一旁有些尷尬的齊昂微笑,『昨晚還睡得好嗎?』

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引來注意的齊昂有些慌亂,畢竟這種明明是家庭聚餐,卻沒有半個女人的詭異場面還是第一次見識,對上了櫻勾魂媚惑的眼眸,齊昂還是不能習慣的低下了頭,『還…還可以,謝謝你們的招待了。』

櫻嬌笑一聲,那笑裡藏著些什麼,齊昂倒是完全不想知曉。

『哪有,還不是瑞為我們盡心盡」力」,你說是不是阿,瑞?』

瑞輕輕一笑接下櫻的暗語明示,瞄了臉色有些窘紅的齊昂,『我昨天可賣力了,比你跟藍傑多弄了一整夜,當然不是你這種幾十分鐘就能滿足的人可以瞭解的了。』

櫻柳眉一挑,眼眸一瞪,雖然臉上的笑容還是掛著的,不過在餐桌上的每個人都相信櫻是動氣了,看來瑞所說的幾十分鐘對櫻來說的確是一種刺激。


『你們兩個別一見面就吵,這裡還有客人在呢。』

沉穩的聲音成功的制止兩人的針鋒相對,即使櫻跟瑞兩人還是以眼神較勁,不過至少不再讓人聽見心驚膽戰的對話了,尤其是齊昂,他實在很怕口無遮攔的瑞會說出什麼奇怪的話讓他在人前丟臉。

『齊昂跟淨麟,你們先用餐吧,讓你們見笑話了。』

齊昂打量著昨晚夜光下所見的藍傑,的確有著攝人的英氣,眉目之間的幹練讓齊昂知道藍傑絕對是個十分有才華的男人,更別說他身上所散發出來那股剛烈之氣,不似法國人白皙的膚色,藍傑所擁有古銅色的肌膚卻別有風情,讓人無法從這個強悍男人身上移開目光。


『吃一點,別太緊張了。』修的溫柔斯文的聲音在耳邊想起,齊昂這才注意到,坐在修身旁的淨麟臉色似乎不大好,一雙清澈的黑眸有些黯淡,看來昨晚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想到自己昨晚跟瑞放浪的行為,齊昂又再次深深警惕自己,酒果然不是可親近之物。


『藍傑,我想今天你會邀請昂與我們共進早餐,你大概也清楚我跟昂不是普通的伴侶了吧。』

本來還以為能安然度過與瑞父親的早餐,沒想到卻被瑞的再度發言給擊碎了,這傢伙…,難道就不能一時半刻不說話嗎?!


藍傑如深海一般的暗眸沒看自己的兒子,反倒轉向齊昂這邊,『瑞的心意我瞭解,他畢竟是我的兒子,齊昂你怎麼想的呢?我聽櫻說你並不是情願與瑞在一起,我不希望是瑞強迫你…』

齊昂困難地吞嚥下口中牛角麵包,正想開口澄清,瑞或許是發現了他的猶豫,搶先一步道,『昨晚昂他說愛我了,這是我親耳從他嘴裡聽見的!』

『瑞…?!你…你不要亂說…,我怎麼可能…』自己就算瘋了也不可能說出愛上瑞的這種字眼,頂多是喜歡而已…。


『明明就有!昨天晚上我射進你體內的時候,你邊哭邊承認你愛我了呢!屁股夾得我又緊又爽的…嗚!』

齊昂羞憤地往瑞嘴裡塞進一個麵包,不讓他再說話,轉過頭去,發現餐桌上的每個人都帶著驚訝與打量的眼光看著他,他有些心虛地道,『剛剛…他都在…亂說…』

藍傑首先將視線移開,輕咳一聲,默默地喝著熱茶,大概也知道齊昂的處境有多難堪,櫻則是掩手將嘴邊的笑容蓋過,至於其他兩人,齊昂也沒勇氣再轉頭過去看了,只剩下瑞無奈的被塞了一大口硬麵包,可憐地看著齊昂,好像在責怪齊昂剝奪他的言論自由。


45

有了瑞之前爆炸性的言論,餐桌上的每個人也各懷著心思將早餐吃下肚,只有剛剛嚼完大口麵包的瑞還不死心地再桌子底下東摸摸齊昂的腰,西碰碰渾圓的臀部,齊昂大概是不想惹人注意,狠狠地踩了瑞一腳,再重重用腳跟在瑞的腳背上轉了一圈,瑞只好輕輕地將毛手給收回來,不過臉上的表情又苦又悶,活像想吃糖卻吃到苦瓜的模樣。


『對…對不起,藍傑跟櫻先生,我想先離席了……』

齊昂看著突然從餐桌上站起的淨麟,年少純淨的臉上擒著幾顆淚珠,神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不顧修的挽留,甩開修握住他的手,跑出了飯廳,其實從宴會開始的傍晚,他就覺得淨麟的樣子不太對,好像有很多煩人的心事。

『哎,你還不快去追人,別說服了藍傑,讓那個小朋友跑了,也是無事於補。』


修也跟著淨麟跑出去的庭院方向而去,要出飯廳門的時候,修轉過頭對淺笑的櫻道,『淨麟不是小朋友,你這樣說他會更在意的。』

『哦?那我也要告訴你,那男孩跑了的話,後面可是還有一大堆想與諾蘭倫聯姻的女孩唷,你抓也要抓回來,不然你就前功盡棄了。』

修走了之後,櫻歎了一口氣,軟聲道,『懂得這樣跟我說,就死不肯到人家面前去講,失敗了也是注定他活該。』


櫻優雅的啜了一口香濃的牛奶,拭去嘴上的奶漬,順勢靠在身邊藍傑的肩上,親密地幫藍傑順好耳後的發,藍傑大概也覺得餐桌上不適合作出這種舉動,穩重的聲音有著不容忽視的堅持,『櫻,用餐的時候別這樣。』

櫻笑嘻嘻的將軟若無骨的身子坐直,豪不顧忌地在剩下的兩人面前道,『我們還不是在餐桌上做過了,那時你就沒這樣說阿…』

齊昂突然有種了悟的感覺…,在這裡要安安穩穩的吃一頓飯,也不算容易的事,而他總算知道瑞下流無恥的性格是遺傳自誰的,果然血緣並不是絕對的。


『別再胡鬧了,你不想回日本吧…。』

櫻突然凝住臉上的表情,無奈地不再與藍傑周旋,反正這個男人抓住了自己愛他的弱點,也學聰明懂得威脅他了,先說好,自己可不是真的那麼聽話,他要自己回日本,他就回日本…,上次只不過是要回去祭拜死去的姐姐,順便是讓藍傑消消氣而已…。

齊昂默聲的看著兩人的互動,怎麼看都覺得很熟悉,轉頭一看,瑞討好地向他笑著,就深怕剛剛的騷擾會讓自己生氣一樣。

真的是沒救了…,怎麼會這麼像…?

難道自己的下半生,就要跟藍傑落入同樣的命運嗎?


『齊昂,等下早餐後,我可以跟你單獨談談嗎?』,藍傑忽然開口向齊昂問道。

齊昂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上的熱牛奶,『噢…好的…』

『等等,藍傑。』

瑞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縱然藍傑是個基本上性情不像櫻那麼陰險,至少還算得上溫和的男人,但這並不代表藍傑就是個無害,好說話的人。

『難道我不能在場嗎?』

櫻呵呵一笑,『對阿,你父親要說你壞話,怎麼可以讓你聽見?』

『櫻!』

『齊昂,等會我們到轉角的書房談談吧。』藍傑又再次重申自己想與齊昂談話的意願。

齊昂也不認為眼前這個男人會想對他不利,不知為何,他相信這個男人,『是的,諾蘭倫先生。』


46

狀況百出的早餐在結束之前,櫻就先行離座了,大概是為了藍傑等會與自己的談會先避開吧,畢竟櫻還肯尊重藍傑的意見,相對於某人的不讓步,櫻在這方面完全展現出男人應有的氣態。

齊昂與瑞在書房前僵持不下,起因歸於瑞始終懷疑藍傑單獨找齊昂談的動機,『為什麼我就不能跟著你進去,反正我要是堅持,藍傑也不會說什麼的。』

齊昂之所以不願意讓瑞也跟著進去,就是怕藍傑看瑞在場,不好說些心裡話,面對可以說是素未謀面的藍傑,自己有的只是一股尊敬之意,雖然知道了他與櫻的關係,不過他們也只不過愛上了身為同性的對方,這並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或許藍傑能為他指點迷津也說不定,畢竟自己對眼前這個美艷的男人,有著什麼樣確切的想法,他始終厘不清,這也可能是當局者迷的自己最需要的指引。

不管藍傑是否反對他與瑞交往,他都不在乎。只要認清了自己的心是愛著瑞的,那有多少人阻擋他,他都會跟瑞在一起,但要是沒有,不管誰來逼他,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我希望你能尊敬你父親…,同時也尊重我的意願。』齊昂抬起純淨清澈的黑眸看著一臉埋怨相的瑞,『瑞,你時常忽略我的感受,如果你是真的對我好,你應該尊重彼此才對。』

齊昂堅定的眼神直勾勾地凝視著他,瑞立即就軟化了,不過還是稍稍說嘴了一下,『你這個人就是這樣,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到時被藍傑給欺負了,別說我沒幫你,我想這一定是櫻的陰謀,誰知道他今天怎麼特別聽藍傑的話呢…』

『噢…瑞,你別再說了…』

齊昂發誓,他從來不知道瑞也是一個可以這麼嘮叨的男人。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昂…』

瑞突然認真無比的看著齊昂,捧住剛毅的臉龐,齊昂下意識地閉上雙眸,感覺薄弱的眼皮被輕輕一吻,然後他聽見瑞說,『我愛你。』



『瑞真的對你十分放不下,連我這個不盡責的父親都看出來了。』

藍傑坐在深色的沙發椅上,身後有好幾櫃的精裝書,一股濃濃的書卷味兒讓齊昂放鬆不少心神。

『請別這麼說,我知道諾蘭倫先生也是很疼愛瑞的。』

藍傑淡淡一笑,剛勁的臉龐有了溫和柔順的線條,『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深藍色的眼眸就像不可知的深海一樣,將齊昂的思緒捲去,『你叫我藍傑就好,總覺得稱呼我的姓好像很疏遠似的。』

『好的,藍傑。』


藍傑滿意一笑,示意齊昂在他旁邊的位置落座,替他添上有著淡淡香味的桔茶,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談話,而不找今天突然離席的淨麟嗎?』

齊昂搖搖頭,畢竟淨麟的情況,他一直都不清楚,那個青澀的少年他也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對於他與修的事,他也只有個模模糊糊的大概印象。

『淨麟雖然與修還有問題存在,不過這並不是我能點破的,而你,齊昂…』

藍傑正視著齊昂深黑色的瞳孔,齊昂有瞬間感覺自己好像被完全看透一樣,一種若有似無的顫慄在心底叫囂著。

『你甚至連瑞在你心中佔有什麼樣的位子都還不清楚,你跟瑞的問題與修他們是截然不同的。』

『我…』

齊昂知道自己對情感之事異常的鈍感,不過在被藍傑戳破之際,自己還是有些不服,至少自己還是有承認他是喜歡瑞的,瑞在他心裡也不全然是沒有地位。

看見齊昂困惑的反應,藍傑斂下深邃的藍眸,『所以,在我說完這件事後,你或許就能釐清你對瑞的感受了…。』


47

『不知道瑞有沒有跟齊昂談過家族裡的事?比如說我跟櫻?』

瑞是有說過,不過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事,瑞說他有個遺忘他的老爸,跟長得像女人的後母…,這要他怎麼跟藍傑說?

見藍傑看向自己,齊昂尷尬著臉色,吶吶地道,『我印象中沒有。』

藍傑聽見齊昂的回答,好像本該如此,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齊昂在心裡想著,大概是如瑞所說的,藍傑真的沒花多大心思在照顧他吧。


『齊昂,我現在所跟你說的,並沒有要挑撥你跟瑞的感情,我只是想讓你分清楚,你對瑞究竟有什麼樣的情感,你能先把這句話放在今天談話的前提嗎?』

齊昂理解地點頭示意,他實在想不出藍傑想說的是什麼,可以挑撥他與瑞之間的事又是什麼…,這家人講話的方式都愛拐彎抹角的,直接說不就得了…。


『瑞他有很嚴重的戀父情結。』

此話甫出,齊昂有微微的不安,不過小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難免會依賴崇拜自己的父母,或許瑞只是過度渴望父親的愛而已。

應該就是這麼簡單。


藍傑似乎也不太願意提起這段往事,複雜難堪一湧而上的神情,雖說齊昂還不能完全體會,但他還是選擇安靜地聆聽下去。

『當然,我知道瑞他對我有如此偏激的感情,這點我有莫大的責任,畢竟他的母親很早就走了,而我又無暇顧他。他與修不同,是個愛撒嬌任性的孩子。當父親的我,不能好好管教,就只能在短暫與他相處的時間,好好寵溺他了。』

怪不得瑞的脾性這麼卑劣,原來是家人寵出來的,不知道自己遇上瑞,屬幸還是不幸。

藍傑看齊昂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靜靜地聽他說,心裡猶豫的部分好像也不能不說了,不過要這樣把一個這麼正直的男人推進自己兒子的懷裡,心情果然不是普通的詭譎複雜。

『櫻與我的孩子相處過後,發現瑞對我有極度眷戀的情況,他告知了我,我只當瑞太寂寞了,沒有足夠的父愛罷了。』

藍傑回想起那天,心中的驚詫依舊激盪不平,開始慌亂的雙手將溫桔茶放回桌上,發出鏗鏘的清脆碰撞聲,齊昂疑惑的看著始終沉穩的男人竟開始無故慌亂起來,這也讓齊昂心中的疑雲升至最高點。


『…櫻說我不認清事實,要我假裝在房裡熟睡,讓我明嘹自己的兒子是怎麼看待我的,我也照做了…。』

齊昂的心也莫名緊張起來,難道瑞是害怕藍傑會告訴他這件事,才死活都要跟著他進來,那自己絕對有必要知曉,他倒想聽聽瑞不想讓他知道的事究竟是什麼。

『櫻在門口看見瑞進我的房門了,瑞他那時才十二歲,所以當他解開我褲頭的時候,我隱忍著想立即阻止他的衝動,我知道瑞已經不是僅僅愛對自己撒嬌而已,當時我的內心非常的混亂,我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偏差到這種地步…』

齊昂實在無法想像那個怪異的畫面,十二歲的美少年壓著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什麼藍傑會選擇告訴他這件事,難道這跟瑞喜歡自己有某種的牽連?

『我忍著瑞對我越矩的舉動,當他意圖侵犯我的時候,我睜開眼睛,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我顫抖著打他的手,我從沒想過瑞會是這樣的。』


瑞邪魅的雙眼直視著自己,粉色的唇瓣輕道,藍傑,我早知道你醒了,你跟櫻串通好這樣對我的嗎?

瑞指控傾訴的灰眸如同他死去的母親一樣有著濃烈的愛,讓藍傑既憤怒又羞愧,藍傑暗藍的眼眸掃過愕然的齊昂,『我當時的反應也跟你現在相同,但我是他父親,我不能姑息他。櫻到我身旁,要人把瑞送走,我沒有反對,所以…瑞在十二歲那年就很少與我們接觸了…』


齊昂聽著瑞過去的往事,心裡泛起一陣苦悶,這傢伙是怎麼搞的,連自己的老爸也有興趣?果真的下流到骨子裡了,看我等會跟藍傑談完,怎麼修理你。

『齊昂,我們之前曾經調查過你,因為瑞始終不肯回法國,所以…』

『我大概清楚,要不然瑞不會從我家無故消失的,你們也是擔心瑞吧…。』

藍傑抿了一下薄涼的唇,斂下深藍,『當我看了櫻給我你的照片,我就在想,或許瑞對我並沒有因為這些年的疏遠而有所改變,在沒真正見到你之前,我是這樣想的。』

『藍傑,你的意思是…,瑞之所以會找上我是因為,我很像你…?』


48

『請別這麼想,齊昂。那是我還未曾見到你唯一的直覺,畢竟當年的事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所以我才要櫻去你家將瑞接回法國。』

齊昂不知為何心中有把無名火正悄悄燃起,好你個下流胚子,我是哪點像藍傑了?把我當女人一樣壓在身下就算了,還把我當成替身是吧…。

齊昂僵硬著剛烈的俊顏,從沒這麼覺得自己是愚蠢到了極點,為了個濫人跑來法國,得到的結果,自己不過是他老爸的影子,這下好解決了,等會他包袱收收,馬上就訂機票飛回國,自己好歹也是公司的負責人,憑什麼讓瑞浪費自己的時間!


藍傑看著齊昂又憤怒又懊惱的表情,想必這個男人對瑞也不是只有普通的情誼了,從他願意跟修來到法國這點,已經顯而易見。

看來他希望修和瑞其中一人繼承諾蘭倫家族的願望是沒法達成了,這大概是他決意與櫻在一起的報應吧…。

『看來你已經搞清楚你對瑞的想法了,齊昂。』


雖然齊昂知道自己為了瑞的往事火光代表了自己的確對瑞愛意,不過他寧願選擇瀟灑走人也不願跟一個只把愛當兒戲掛在嘴上隨意允諾的男人在一起。

『我是清楚了,諾蘭倫先生。我只能說你實在教子有方,很高興能跟你見面,我打算明天回國,以後大概沒有機會見面了,感謝你特意的招待,我想先離開了。』


『齊昂,我還沒說完,我希望你能聽完再對瑞下評論。』

縱使齊昂十分不悅,他還是選擇坐下了,只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有股令人不得不尊重的氣度,不過齊昂仍然有著深深的疑慮,『藍傑,我相信你也絕對不願意你的親生兒子跟一個男人度過下半輩子,為什麼你還要試圖幫瑞說服我?』


藍傑俊偉的臉龐頓時泛起微微的紅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櫻說的對,我身為他們的父親,卻沒能作為好榜樣。他們會成為同性戀,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我的影響,有時候想到這裡,我也曾經後悔…,可是,既然已經遇上了,我就不打算讓它錯過,我也希望你是這樣想的,齊昂。』

藍傑深藍色如海洋的眼眸中有不可摧毀的堅定意志,齊昂相信藍傑肯定也是經過一番掙扎才會與櫻走到今天的場面,那想必是轟轟烈烈的吧。


『瑞他甚至為了你,寧願接受我的威脅去與艾薇兒訂親,瑞是個什麼都不在乎的孩子,可他卻為了你,連我都加以懷疑,或許他認為我會對你不利,剛剛他的戒備你也看見了。老實說,作為他的父親,我很慚愧,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瑞。』

見齊昂不再回應他,藍傑知道齊昂也需要有時間思慮,書房的門已經被人打開,瑞正站在門口,臉色有些不悅的看著房內的藍傑,『我的話說完了,該怎麼處置你跟瑞之間的關係就不是我所能干涉的,瑞已經在門外等你了。』

齊昂緊張的看向好以整暇的藍傑,該不會剛剛他們的談話瑞都聽見了吧?那他剛才那麼生氣,不就露餡了…。

藍傑輕輕靠近齊昂的耳畔,傳來一陣薄荷清爽的香氣,『別擔心,這門是有隔音的,瑞就算趴在門上也聽不見半句的。』

『藍傑…我…』

『希望你能做出對自己最好的決定。』


藍傑將神色迷惑的齊昂送到門口,瑞拉過齊昂的手臂,與藍傑對視,決定先把齊昂拖到沒人的地方先問問藍傑說了什麼鬼東西,要是齊昂決意不理自己,那他之前的努力不就付諸東水了。

待兩人一拉一走地到了中間庭院旁的花室,瑞才放開齊昂的手,神色顯得有些不安,活像怕了齊昂等會要了他的命似的,『昂…,剛剛藍傑跟你說了什麼?』


49

『那你覺得藍傑會跟我說什麼?』

齊昂輕輕揉著剛剛被瑞拉扯得有點疼痛的手腕,冷冷的表情讓瑞更加不安藍傑究竟跟昂談些什麼奇怪的話題。

『所以我才問你嘛…』瑞討好地往齊昂身上靠去,『不管藍傑跟你說什麼,你都別太認真,我想他肯定不准我跟你在一起,修跟淨麟的事已經讓他頭大了,所以他才會跟你獨處談話,打算要讓你知難而退。』

齊昂嫌惡地推開瑞的身軀,多虧藍傑剛才還為瑞說了不少好話,瞧瞧瑞把他父親的疼愛擺到哪去了?自己會愛上這種無恥又幼稚的男人,大概是前輩子做了不少壞事才會有的報應。

瑞發現自己越往齊昂身上靠去,齊昂不但向後躲開,甚至還出手推開他,有些不滿兼委屈地以淡色的灰眸看向齊昂。


『昂…你怎麼了,干麻一直推開我?』

齊昂無力的輕歎一聲,難道這傢伙現在才發現自己不理他嗎?


現在是怎麼著?裝可憐就以為自己吃定這套了嗎?怪都怪在瑞沒事長得一副女人臉,自己又最見不得女人傷心了…,嘖!真是麻煩。

『我說你…,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相信藍傑所說的嗎?』


難得齊昂這次不用他費神解釋就能相信他所說的,不好好把握就很對不起齊昂的配合了,哦哦~~今天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瑞賊賊笑了一會,拉開自己的褲子,將視線往下一探,小聲的說道,『說不定是今天穿了紅色的,才會連昂都這麼聽話了…嘿…』

齊昂冷眼看著瑞一手拉著自己的褲頭,一臉猥瑣的笑著,一股惡寒又從腳底竄了上來,這傢伙大概沒有一刻腦袋裡是裝著正常人的東西吧…。

瑞一個勁地貼了上來,將自己白皙水嫩的臉頰愛嬌地黏在齊昂寬闊的胸膛上,聲音不只調高了八度之多,『昂…,沒想到我跟你還是有心意相通的一天嘛…,就算藍傑想拆散我們,只要我們同心,就算他跟櫻聯手也是白搭,他那麼大年紀了就乖乖養老嘛,不然光是讓櫻壓搾也夠了,昂你也這麼認為吧…。』

拉開瑞已經開始在他身上劃圈圈的蔥白軟指,齊昂皺著英挺的劍眉,雖然瑞不是第一天作出這種會惹人誤會兼欠打的舉動,不過現下的自己就是不想讓瑞稱心,好歹也得讓瑞吃吃苦頭,讓他知道自己可不是只不會反擊的病貓。

『你如果再把他身上的某一部位黏到我身上,我就把它砍下來。』

瑞嘟著紅唇,流轉媚光的灰眸一嗔,腰際忽然靠近齊昂的下身,將大手竄到齊昂渾圓結實的蜜臀上,毫無正經地將腰往前一頂,『那你也要把你後半生的幸福也一併砍了嗎?』

齊昂差點就忘了眼前這人的臉皮厚得比他家堅固的圍牆還紮實不摧,膝蓋往上一抬,撞到某個開始腫脹起來的軟軟物體。

『給把刀子,我看砍下來讓你看看。』

齊昂轉身就要走,瑞捂有些生疼的下部,情急地拉住齊昂的手,不滿地埋怨愛人的狠心,『你是怎麼了嘛?』

純淨的黑眸盯著瑞有些心虛的灰瞳,『你說過藍傑說的都不能相信對吧?』

『呃…對阿,怎麼了嗎?』

『那代表藍傑說你重視我,是謊言了?』

『啊?』

瑞有些無法相信,跟他自小就行同陌路的父親也會幫他說話,

『昂…』

齊昂用力扯下瑞圈住他的手腕,『你竟然不是真的喜歡我,就不准再糾纏我,再過來我就真的扁你,反正我早就想跟你好好打一架了。』

瑞看著齊昂瀟灑離開那迷人寬闊的背影,雖然這是他第一次挽不住齊昂離開的心意,不過…

『那昂的意思不就說,只要我是真心喜歡他的,我就可以糾纏他了…?』

瑞傻傻的笑著,又瞄了一眼齊昂的背影,『不過昂的身體真的很棒阿,我又開始想念我們的初夜了…』

就這樣,某個只顧著發花癡的男人,渾然忘了自己的愛人已經漸漸離他越來越遠的事實,不停地在無人的中庭吃吃的笑著。


50

『氣死我了,那個下流胚子…簡直是丟盡他們家的臉,原來貴族也可以這樣當的…老像個白癡一樣。』

回到房間後的齊昂將自己所帶來的衣物一一收到行李箱,打算回國去。

沒想到自己甘願跑到法國找瑞,即使自己變成同性戀也無所謂,沒想到這傢伙還是那麼不解風情,難道他嘴裡只會吐出像那種骯髒齷齪的對話嗎?想來也是,每次瑞感性的告白完後,哪次不是拖他上床結尾的?!

不要!絕對不要,就算自己已經不能喜歡女人了,他也絕對不要挑一個那麼差的!

『這次不管瑞再怎麼阻擋,我回去定了!』

拿起櫃子上的手機跟皮夾,齊昂闔上深藍色的行李箱,嘴裡還不斷罵著,『這次你要是敢跟著我回去,看我怎麼修理你…』


『齊昂先生…』

齊昂聽見門口響起微弱的聲音,如果他沒聽錯…,這好像是淨麟的聲音,轉過頭,果然見到淨麟站在門口,眼睛紅通通的不說,好像還很喪氣傷心的樣子。

真不知道修到底是對他做了什麼,從早上就不太對勁,自己昨晚也只顧著瑞的事,對宴會上發生的事也不清楚。

齊昂走上前去,還順手抓了一包面紙,他想淨麟應該會用得到,畢竟他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年,情緒總不會像他這個大人一樣控制得住。

『你怎麼了?修欺負你嗎?』

齊昂話還沒說完,甚至面紙都還沒遞出去,淨麟就趴在他胸前把他的襯衫當面紙用了,皺著眉頭看著淨麟漆黑的髮絲不停地在胸前晃動,哭聲也由大漸小。

現在只剩下抽噎了。

『真的…很對不起…呃…』

淨麟接過齊昂晚些遞上的面紙,胡亂在臉上擦了一通,緩過一氣才道,『齊昂先生要回去嗎?』

被淚水盡濕的黑眸不知為何特別的清澈,齊昂愣愣的看著他,雖然說剛剛他是很氣瑞,也決定了要回國的決心,不過淨麟這樣問他,該不會也想叫自己帶著他回去吧…?

『我是要回去沒錯…』

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皮箱,再想瑞一臉下流的模樣,齊昂又發覺自己的怒氣隨之而起,『鬼才會想待在這麼不正常的地方!哼!』


『那…請你帶我一道走吧,我想我留在這裡也沒意思了…。』

齊昂雖然不感到驚訝,不過淨麟跟修的事,他並不打算插手,他們感情事就該他們倆自己去處理,如果淨麟跟修談過的話,他相信修也會理智地將淨麟送回去才對。

哎…就說自己最不會應付哭泣的人了…,為什麼自己老是遇上麻煩事?


『淨麟,修知道你要跟我一道走嗎?』

雖然知道這個問題很愚蠢,不過這也是唯一能打消淨麟念頭的方法。

淨麟搖搖頭,表示修真的不知情了,少年抬起頭看著正想著如何拒絕的齊昂,『這很重要嗎?反正他有喜歡的人,我待在這裡只會妨礙他,更何況他要我做的事也完成了…我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

齊昂看著淨麟頹喪的垂下臻首,心裡也有些不忍…,瑞雖然霸道,但至少自己還是懂得他的心,但修這個男人,光是他的行為跟舉動都覆蓋住一層神秘的面紗,要淨麟這麼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來接受修,實在也是難為。

『齊昂先生,難道我自己不想待在這裡,想離開也不行嗎?』

淨麟似乎有些急了,黑亮的眸子又充滿了淚光,『如…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再找其他人…』

淨麟尷尬地轉身要走,齊昂不忍地叫住他,『等等…,好吧!反正我也是要走的,你跟我一道走我也比較安心,總比你去拜託不認識的人來得好。』

『不行!』

『不能走。』

51

瑞急急忙忙走到齊昂的身邊,眼角瞄到床上的行李已經整齊擺在眼前了,看來齊昂是真的生他的氣了,他原本還以為齊昂是臉皮薄,害羞地跑回房間,說什麼要回去的話也只是一時羞憤的氣話,沒想到昂是認真的…。

有些心虛地輕晃著齊昂的手,大概也不願讓一旁同樣趕來的修聽見自己在撒嬌,靠在齊昂的耳畔道,『別生氣嘛…,你要回去沒關係,等我把艾薇兒的事解決了再陪你好不好?』

齊昂忍住不看瑞那惹人憐愛柳眉緊鎖的嬌柔臉蛋,要是這次讓步了,大概一輩子都會拿瑞沒轍了。

臉色一凝,一輩子?!他剛剛竟然會想要跟瑞相處一輩子,齊昂不可置信地搖頭輕喃,『我才不要…』

瑞以為齊昂是拒絕他剛才的提議,『什麼不要?昂你要等我一起回去啦…』

雖然瑞是會錯了意,不過齊昂的意思跟這個也相差不遠了。

同時趕到的修拉過去意堅決的淨麟,慢條斯理地拿出潔白的手帕為淨麟擦去臉上的淚水,再將沾濕的手帕放回口袋,『你很想回去嗎?到了非回去不可的地步嗎?』

淨麟渾身一震,剛剛清澈的黑眸又泛著淚光,齊昂察覺到淨麟似乎因為修的在場而不願落淚,『修,就讓淨麟跟我一道回去吧,反正我也順路,總比讓不熟識的人帶他回去,你也可以比較放心。』

修卻像沒聽見齊昂說話,再次問道,『你真的想回去嗎?』

齊昂也有些看不過眼了,他記得修不曾如此咄咄逼人,本想走上前去,卻被瑞拉了回去,齊昂輕叱道,『作什麼拉我…』

『別管他們的事了,讓修自己處理。』

看瑞又恢復精銳成熟的模樣,齊昂實在有些疑惑這個男人到底有幾種面貌,從一開始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到現在的百依百順甚至在他看來是有點窩囊了,一個男人的確不該擺出那種像癟三的討好表情,連自己都為瑞感到羞恥。

不過不知情的某人正努力猛眨他柔弱似水的灰眸,嘟起濕潤紅艷的雙唇,企圖喚起愛人慣有的潛藏母性,『昂…別管他們了,我們的事比較重要啦…』

難怪藍傑說他從來沒見過瑞冷淡以外的表情,如果他是藍傑,他也寧願有個極度冷淡的兒子,也不願看見兒子極力討好另一個男人的模樣…。

自己能看得見瑞這麼多的面貌,就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了…。


『難道我想走有錯嗎…』

淨麟掩下失落的眸子,任誰都看得出來,淨麟對修的情意明顯易見,齊昂緊張地看著修,雖然修是他的上司兼夥伴,不過他也沒把握修是喜歡淨麟的,畢竟修之前也曾有過許多女伴,倒是沒看過他跟男人在一起。

『你是這樣想的嗎?』

修凝視著已經開始顫抖低泣的淨麟,『那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吧,機票的錢當然是我付。』說完後,修轉身便走回他方才走過來的迴廊,顯然是不願再與淨麟浪費時間


『嗚…誰要你的錢…』


齊昂尷尬地看著在原地大力抹著眼淚的淨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瑞突然走過去,拍拍淨麟的肩膀,美艷的臉上有些不耐,『我說你也不用這麼擔心修會跑掉嘛…,光是他會為了你在廊上拚命地奔走找你,這就代表你在他心裡有一定的位置啦,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阿。』

不知道每次求我原諒的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又是誰…。

『昂,你說對不對嘛!』精緻瓷白的臉上寫滿了希望齊昂稱讚他的渴望表情。

『噢…對阿。』齊昂隨口敷衍了事,瑞變臉的速度也不是普通的,才幾秒的功夫,大哥哥的模樣又轉為幼稚園的等級了。

『淨麟,如果你還是願意跟我一道回去,那你就先去收拾行李,我們明天一起出發吧。』

淨麟默默的擦乾眼淚,點點頭便走了。

現在又只剩下他跟瑞兩個人。

『昂,你那麼趕著回去,那我也一起走好了。』死皮賴臉地硬湊上去。

『怎麼可以,你又想把爛攤子丟給你的親人了嗎?』義正嚴詞的回絕與推開。

『不行嗎…?』又開始不甘寂寞,可憐兮兮,順便上下其手。

『瑞!!』

中間發生了什麼不曉得,只知道事情是以清脆的巴掌聲作為完美的結束。


52

『那麼,我走了,謝謝你們這幾日的招待。』

齊昂站在諾蘭倫家前的大門,旁邊跟著淨麟及昨晚就備好的行李向藍傑及櫻道別,今日的櫻一改平日偏女性的艷色和服,穿了一套藍色的休閒服慵懶地靠在藍傑身上,似笑非笑的紅唇媚惑地勾著迷人的角度,輕聲道,『真不好意思,瑞那個死小孩看來是在耍性子了,等他回去見你,再要他向齊昂你賠罪吧。』

修從主屋走了出來,看見一行人正向齊昂道別,加快了原本悠閒緩慢的腳步,不知怎地,修好像故意沒見著淨麟一般,這個舉動讓淨麟神情更加黯淡了幾分,修走到齊昂的身旁,『不好意思,我出來晚了,讓我送你們到機場吧,我剛已經吩咐司機熱車了。』

『修,瑞呢?怎麼不見他?』藍傑問道,再怎麼說,齊昂要離開,瑞至少也該出來送行才對。

『不知道,剛剛要找他就不見人影,反正他想出現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了。』

齊昂在一旁偷偷的想著,瑞昨晚被他打了一巴掌,現在肯定腫得難看了,像他這麼以自己美貌為傲的人,死活都不會見人吧…。


在暗地裡偷偷了笑了一會,再怎麼樣也得給瑞在家人面前留個顏面,臉色一整,『那就麻煩修你送我們到機場吧,』齊昂拉起行李箱的拉桿,轉身再次向藍傑兩人辭別,『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見面,我們先走了。』


坐上修所開的車,齊昂與淨麟往機場上的路,不知是否前座是修的關係,淨麟一句話也不吭,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臉鬱悶慘澹的模樣。

就只能等他自己想開了,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的。

三人到了機場門口,修手上也幫忙拿了幾項行李,遞給齊昂後,『我就送到這裡,等回到分公司後我們再見了。』

齊昂看向一旁待著的淨麟,暗暗為他歎了一氣,『嗯,分公司最近也攬下幾項工程,需要你回來一起商討。』

淨麟默默地拖著行李跟著齊昂後頭,說不定這一別,他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修了,不過修他可能覺得不見他也無所謂吧…。

『淨麟。』

定住了往前的腳步,但他並沒有轉過頭去,他幾乎可以想像修斯文溫柔的英俊臉龐。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你只要仔細想想就會明白,我能跟你說的也就這些了。』


『這樣好嗎?你剛為什麼不跟修說清楚,依我看來,你還是很喜歡他的。』

齊昂與淨麟並坐在機位上,從剛剛淨麟就一言不發,若有所思的困惑樣子,至少修對淨麟的離開還是有所表示的,但淨麟卻沒有回應修,這點讓他很疑惑。

『那齊昂先生跟瑞先生這樣也好嗎?呃…抱歉…因為我昨天晚上睡在你隔壁的客房…不小心聽見了一點…』

齊昂當然不會再問下去淨麟究竟聽見什麼,光想到瑞昨晚的行徑,就覺得只給他一巴掌實在很難解氣,蜜色的俊臉泛起一陣尷尬的窘紅,『反正他也得處理他與艾薇兒的婚事,我留在那也不大適合,公司的事也不能耽擱,所以我還是得回來,這跟瑞沒有關係。』

淨麟大概知道自己碰觸到齊昂不想談及的區塊,也就沒再說話,偏過頭好像準備睡一覺。

見狀,自己也打算先在飛機上補眠,回到家才有精神處理公事,拉上空服員貼心準備的毯子,一會就睡去了。


『昂…』

我都睡了,誰還來吵阿…。

『干麻…』

感覺身下涼颼颼的,齊昂睜眼一看,瑞扒開自己赤裸的雙腿,美艷的臉就在最私密處之前,賊溜溜的灰瞳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的下身看。

不睜眼看還好,這一瞧差點沒把心臟給嚇得跳出來,抽一口涼氣,罵道,『這個時間不去睡,還對我做這種事!』


瑞癟起水嫩的紅唇,黛眉一擠,委委屈屈地道,『誰叫你明天一定得回去,又不給跟,我想說一晚也不無小補嘛…』

齊昂瞇起了俊眸,心裡老大不高興,『你現在的意思是我的錯嗎?!三心二意有戀父情結的人可是你,有婚約的也是你,現在憑什麼爬上我的床,我可沒那麼下賤…你…阿…』

齊昂還沒罵完,瑞抓準時機就往齊昂軟趴的跨下一含,成功地不讓齊昂有開口的機會,齊昂的手像是想抗拒瑞舌尖的舔弄,用力抓著瑞漆黑亮麗的頭髮,卻又無法狠心的將瑞給推開,只能惡狠狠從嘴裡吐出越發沉重的喘息。

自己身下的穴口被瑞纖長的手指探入半截,細緻的肉壁緊緊咬著瑞的手指不讓他順利的前進。

『瑞…住手…別再這樣下去…』

瑞不知何時擒住齊昂的雙腿,往兩旁一壓,插了兩根指頭的洞口被擴張的更加柔軟,瑞沒有給齊昂緩衝的時間,迅速地將修長的身體壓向齊昂,火熱的碩長硬氣埋入半長,受不住瑞突來的侵略,齊昂剛毅的眼角溢出晶瑩的淚水,反手緊抓著身下的床被,被異物侵入的痛楚及內壁被摩擦的快感讓他不住地扭動赤裸的下身,不知道是該掙脫還是該沉溺在慾望之中。

『啊!可惡…別再進去了…』


瑞舔去齊昂臉上的淚水,齊昂體內閒歇性的收縮同樣也讓他無法順利的推進,將齊昂的小腿擱上自己的肩膀,揉捏著渾圓彈性的臀肉,『昂,別…這麼緊,放鬆一點,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嫌緊不會…不要做…』

趁著齊昂頂嘴的空隙,瑞趕忙將不得其門而入的肉楔全數推入,逼得齊昂迸出更多羞憤的淚水,兩條腿在瑞的背肩上亂蹬,就算踢疼了他,也算解氣。

『你…去死!』


猛然睜開眼睛,那裡還在諾蘭倫家客房的大床上,發現自己早已身處飛回國的班機上,尷尷尬尬地轉過頭去,希望比他先熟睡的淨麟別察覺才好,才一轉頭,淨麟就張著一雙好奇的眸子古怪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嗎?』

齊昂收下混沌雜亂的思緒,心虛的掩下自己情緒浮動的雙眼,『不…沒事…』


53

『我剛剛有說了什麼嗎…?』齊昂還是不太放心的問,畢竟做了這種連他都覺得羞恥的春夢,要是他不小心說出了什麼奇怪的夢話,他肯定會想去跳機的。

『沒有…,你剛剛沒說什麼…』淨麟不好意思地一笑,接著道,『那些我昨晚都聽過了,所以也沒說到什麼特別的。』

『什麼?!噢…』

齊昂原本還想鬆一口氣,卻沒想到淨麟連昨晚的份一概都沒聽漏,急欲藏匿的羞事一下子就曝了光,讓他也不知該接下什麼話好。

『我不介意的,至少瑞先生還是愛你的,不像我…挖了心給人,那人還不要呢…』

說完,淨麟又一陣消沉,『希望這次回去之後,就能重新過我自己的生活,就當是一場惡夢吧…』


經過一番轉機勞頓之後,齊昂與淨麟終於又踏上自己的國家的土地,少了那種待在法國的格格不入的彆扭,兩人都覺得精神放鬆了不少。

『齊昂先生,我們就在這裡先分手了,我要過去那邊轉搭接駁車就可以到市中心了…』

齊昂拉著輕便的行李,手上還拿了幾袋藍傑他們硬塞給他的禮物,『我等下也要叫車,不如我順便讓計程車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家不順路的,我能自己回去。』

齊昂拿了兩袋禮盒遞給淨麟,『這些是他們送的,盛情難卻,你也拿兩袋回去。』

淨麟背起包包,看了遠處的公車近了,趕忙想要追上,轉頭對齊昂道,『不用了,我不想拿他們的東西,車來了,我先走了,齊昂。』

齊昂本想追上去拿給他,想想又作罷,拎著行李隨手攔了一輛車,準備先回家休息再說。


路上的車輛並不是很多,前座的司機向他親和地笑了一下,涼爽的車裡撥放著輕快的西洋老歌,雖然昨晚瑞並沒有機會對他做得太過分,不過身體的酸痛還是有的,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肯讓瑞壓在身下像個女人一樣,接受背德的歡愛。

以前愚鈍的自己總是不懂,去了一趟法國,倒是釐清了不少自己情感上的疑點,他總是以為自己只是一時無法接受葉妮的背叛轉而接受瑞的撫慰。

不過他心底深處知道,自己不是那種為了安慰自己而去接受同性擁抱的人,當然自己也不是天生有同性傾向的人,不過瑞就是能給他那種獨特共鳴的人,似乎除了他,沒有人曾經那樣走進他內心的世界。

即使他從來不曾承認過瑞在他心中的地位。

就在他慢慢瞭解瑞的特別,也想更進一步的時候,藍傑,這個對瑞的人生十分重要的男人出現了,瑞的反應與欺騙也讓他又縮回原本的殼中,不願面對瑞的質問跟索求。

葉妮的一次背叛已經夠了,他無法想像瑞背叛他的那天,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知道,再怎麼樣他都無法像對葉妮一般釋懷。

因為瑞跟葉妮是完全不同的。

至於什麼不同,他還不知道有沒有能跟瑞說清楚的一天,說不定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跟瑞說及那個字了。


『先生,到了。總共是三百五十元。』

付了錢,司機將放在後檔的行李給拿了出來,齊昂拖著行李箱漫步在回家的路上,雖然是十分熟悉的景色,不過他卻覺得自己彷彿經歷了許久的時間才回到這裡。

想起那個敢愛敢恨的少年,齊昂又重重吐了一口氣,低喃道,『我竟然比一個小孩子還沒種阿…』

沒錯…要是他,別說爭取一份感情,光是要他主動承認愛意就很難了…瑞也算倒楣,偏偏去攤上我這個膽小鬼…。



經過家裡的車庫,低首掏出口袋的鑰匙準備開門,正要抬起頭,眼前一道黑影往他身上撲了過來,絲毫沒有防備的齊昂可憐就得該當那個冒失鬼的墊底,硬生生地摔在地上,那人的烏溜的黑髮垂在他臉上及胸前,淡淡的暗香飄散在兩人貼緊的軀體之間。

『昂!你好慢,我等好久。』

『痛…』齊昂睜開了眼睛,剛剛好像有聽見瑞的聲音,雙手抵住地板,抬起上半身一看,坐在他身上的不是瑞是誰。

『瑞!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法國嗎?!』


『我來找你嘛…』

瑞笑嘻嘻地躺在齊昂的身上,手指還惡意地玩弄敏感的胸前櫻紅,齊昂紅著臉拍開瑞的狼手。

『別胡鬧了,你的婚事怎麼辦?你父親知道嗎?』

瑞脫俗的臉蛋揚起一個嬌俏的笑容,『我讓修去跟藍傑說了,誰叫他是我哥,當然由他收場啦…』

反正他想出現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了。原來修早就知道瑞會跟著自己回來了,難怪他一點都不訝異瑞沒出現。


『你們飛機開得好慢阿,還是專機比較快,我在這裡坐了好久都不見你回來,可終於讓我等到了,我們趕快進屋子,我好想睡覺。』

『瑞…你回來作什麼?』

瑞率先起身,再將齊昂從地上拉起來,順便把散落一地的行李給一一撿起,等不到答案的齊昂又道,『我們那晚明明就…』,畢竟他那天把瑞給踢下床,更不用說瑞臉上那明顯可見的巴掌印了,當時瑞就相當反常地離開默聲回去自己的房裡。

說不定瑞已經厭煩他了,想趕緊回來切斷關係的嗎?


『我想我還欠昂一個答案。』

瑞輕鬆提著行李走到兩人曾經同居一段時日的屋子前,致麗的美貌依舊足以媚惑人心,『那晚我去找修,我不懂昂為什麼肯跟我做愛,卻不肯說愛我,修跟我說我還欠你一個答案。』


齊昂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男人,雖然他人並不十分清楚,不過他潛意識一直在抗拒可能會傷及他的某些東西,想要這樣的男人對你吐出愛語,你同樣也必須先付出同等讓他足夠放下心防的保證。

什麼保證?

藍傑肯定跟他說你小時後被帶離家裡的那件事了吧,你不跟齊昂解釋嗎?

有些事晚了,就來不及了。


『什麼答案…』自己的心因瑞的一句話而微微顫抖著。

『你問過我藍傑的事,我沒有好好的告訴你,其實你跟藍傑是完全不同的個體,你們對我的意義也是完全不同的。』

瑞放下了手邊的行李,有些事還是需要行動來證明,走到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無法自拔的偉岸男子面前,蜜色的肌膚及澄淨的黑眸正凝視著他,吻下那薄弱的雙唇,感受他的顫動。

甫分開兩人交融的唇辦,瑞的灰眸映出自己迷亂的身影,『藍傑對我是不可或缺的親人…』

『昂,你卻不同,你是我瑞•諾蘭倫最愛也是最重要的人,是要當我一生伴侶的男人。』

瑞看著齊昂低著頭,臉上的表情他是沒瞧見,不過…應該會很感動吧…不知道昂會不會有所表示阿…嘿…。

『進去了,你不是很累嗎?』

齊昂拿了被瑞放在門口的行李,用鑰匙將門打開,瑞尚未反應過來,只得摸不著頭緒地跟在齊昂的身後準備進屋。

昂的反應會不會太冷淡了一點阿…,該不會還在生氣那天晚上的事?

『昂∼∼』

齊昂背對著他,似乎歎了一口氣,聲音比平常小聲許多,『我只說這一次,別再讓我說第二遍了,只要你知道就好…』

瑞見齊昂的後耳根一下子變得紅通通的,像是火燒一樣。

『我愛你。』

美麗的男人臉上綻出一朵燦爛的笑花,有如塵世間的落凡仙子,上前一把抱住眼前始終不敢面對他的剛毅男人,輕輕在他耳畔道,『這三個字,我永遠都會牢牢記住。』

如果你羞於說這三個字,那我每天就對你說兩遍,一遍是為我,一遍則是為你。

本篇完

蔓離  出軌番外


出軌番外之”所謂的幸福”1

『蛋包飯…應該不用加鹽吧?湯也好了,』瑞捧著熱湯到飯廳裡,瞄了一眼大廳的鐘,『快七點了,昂差不多要回來了。』

準備好了晚餐,瑞咬著黑色的吸管喝著手裡的柳橙汁,大剌剌地躺在沙發椅上休憩兼胡思亂想。

雖然說昂已經接受他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他還是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那天的昂誠實得讓他足以興奮了好幾個夜晚,不過沒想到昂卻以公事為由,卻也讓他哀怨地澆了好幾晚的冷水,一早還得爬起來做愛的早餐給昂吃,這樣的遭遇他也忍下來了,不過後來的昂實在太過於冷淡了,要不是他跟昂的確有互相表露過心跡,他甚至懷疑昂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點…愛他。

『嗚…就一句我愛你嘛…為什麼這麼害羞呢?』氣憤地咬著嘴裡不成型的吸管,瑞一口氣將剩下的橙汁給吸完。


等待已久的門鈴響起,瑞放下空了的玻璃杯,衝過去開門,齊昂拿著公事包站在門外,看了瑞一眼便道,『真佩服你每天都那麼有活力欸,不愧是年輕人,我才剛按下門鈴呢,你就馬上開門了。』

誰要你一回來就說這個阿…好歹說一句,親愛的我回來了,這樣不是更好,按照他們現在的情形,應該是在蜜月期阿,話題怎麼老會走到老年夫妻那裡去…。

唔,不管了,既然昂死活不肯說…,那自己來好了。

『我愛你。』

齊昂進了門,把公事包放在沙發上,淡淡應了一聲,表示他有聽見。

噢噢噢~~又是這種反應!

『我愛你啦,昂。』

冷靜的黑眸對上不死心的灰瞳,堅持了一會,齊昂轉頭看了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八點了,瑞不打算吃飯了嗎?

『嗯,我知道。今天晚餐還是蛋包飯跟蛋花湯嗎?』

瑞像是被砸中了痛處,臉色一轟變成了粉紅色,有些心虛地走到飯廳餐桌旁,『呃…對阿,因為…我只學會這兩道…昂,對不起啦…』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反正你晚上也要處理工作的事,我想以後晚飯還是我買回來好了。』

齊昂坐了下來,吃著桌上簡單的一飯一湯,臉上與口氣雖然很平常,不過瑞總是覺得很羞愧,畢竟是自己打包票跟齊昂掛保證,以後自己絕對會親手煮出豐盛的三餐。

『我可以煮的,反正我工作時間是晚上嘛…,白天你又不在家…我…』

齊昂快速地把盤子上的蛋包飯給吃完,開始喝起湯來,潤了一下乾渴的喉,打斷瑞每天例行的抱怨,『瑞,你忘了加番茄醬在蛋上了。』

『啊?什麼…』瑞看了見底的盤子,哦…他現在真的認為自己沒有掌廚的天份了…。

『我下次一定記得加。』



齊昂收好碗筷就上樓去了,瑞愁著一張美艷的臉蛋,沮喪地坐在餐桌上,『難道我們的新婚生活就這樣嗎?』

不行!堂堂諾蘭倫家族的子孫,怎可為了這種小事被擊敗!既然不可能抓住昂的胃,那先抓住身體也不錯,對,先去洗個香噴噴的澡,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瑞賊賊地笑著爬上兩人新添的大床上,洗完了澡還故意只套一件浴袍,不穿睡衣,反正等會要脫,穿了也費事。

『昂…別在床上看報表了,這樣會影響睡眠。』

拿下齊昂手上厚厚的公司資料,順手將它們丟到旁邊的櫃子上頭,妖魅地綻開一朵極盡艷麗的笑容,纖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順著齊昂身上淺藍色睡衣的褲頭,『這張新床,我們都還沒試試看性能怎麼樣呢?』

『你不是說會影響睡眠,那我們快睡吧。』

『啊?!』

瑞愣眼看著齊昂在他面前翻被轉身,露出了大大的背面給他瞧,低頭看看自己幾乎赤裸蔓妙的身材,難道齊昂對他已經完全失了性趣了嗎?

不敢置信的某人就這樣維持著僵立的姿勢,瞪著那個良心給狗啃的男人背影一整夜,而無法安然入睡。


出軌番外之”所謂的幸福”2

『瑞,起來了,我已經做好早餐了。』

齊昂使勁拉著瑞起床,瑞大概又抽高了,身體也比以前沉了很多,這年紀的孩子正要開始長吧,瑞的四肢雖然不再纖細,倒也修長許多,前些日子跟他到超市買菜,不少婦人都帶著傾慕的目光看著瑞,即使在這種沒沒無聞的小地方,瑞還是不減他迷人的光采。

最重要的是,現在瑞已經高出他一個頭多了。

沒辦法,誰叫自己老早過了成長期,只希望瑞別越長越壯,那自己就真的連抵抗的餘地也沒有了。


『起來了,瑞,欸…!』

身體忽然被瑞伸起的猿臂給一併扯到床鋪上,兩具男性的軀體緊緊實實地貼在一起,齊昂下意識地想要快速地從瑞身上爬起來,手掌往下一壓,卻聽見瑞一聲興奮的喘叫,嚇得他馬上把手縮了回來。


『你叫個屁阿!』

瑞抓住齊昂退回去的手掌罩在某個腫大的物體上頭,『早上的男人最禁不得刺激了,難道昂在早晨會比較有性趣嗎?我也不介意啦…你們中國人不是常說一日之計在於晨嗎,我們…』

齊昂尷尬地把手抽回來,不打算再與瑞手腳相貼練瘋話,『去你的頭,我只是要叫你起床而已。』


瑞見齊昂開始窘困的臉色,索性爬了起來,伸展一下酸痛的筋骨,『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手腳關節老是又酸又疼…哎呀呀,真奇怪…照理講應該酸得是你才對阿…』

『我沒事酸什麼勁…』齊昂拿了一套新買的休閒服給瑞換下睡衣,看著瑞越發寬厚的肩膀,不自在地回過身,將背對著瑞道,『你都沒發現你正在長高嗎?我看你至少高了四、五公分,這個階段關節要承受很大的壓力,難免會有點痛。』

『長高阿…嗯,好像是這樣,我那裡應該也長大了吧,我也想越長越大好,這樣昂才會哭得更美…。』

瑞果然不是會因為早晨的清爽氛圍而跟著健康起來的人,大概下流的因子已經到了骨子裡,拔也拔不掉了…。


齊昂順手將瑞的睡衣丟到洗衣間裡,『下來吃早餐了,我都忘了咖啡還晾在樓下,肯定涼到不能喝了。』

『你幫我做早餐阿,是為了昨晚向我賠罪的嗎?嘿嘿…』他可不會忘了某人昨晚竟然狠心丟下他這個欲火中燒的美男子,奔向周公那跟祂下棋去了,他實在沒辦法接受自己的魅力竟然比不過一個老頭。

『不過我比較喜歡昂用直接一點的方式求我原諒。』

瑞紅潤的小嘴嘟近齊昂俊偉的臉頰,『來嘛,順從人的渴望,我那天有看電視這樣說欸。』

啪!

『刷完牙洗完臉下來吃飯順便等葉妮他們來。』

齊昂不帶斷句地說完,大步走下了樓梯,看來起好像是落荒而逃一樣,不過…也不用打這麼大力吧。

哦哦~~好痛。

白嫩的右臉頰挨了齊昂風風火火的一掌,像個小媳婦一樣地走進盥洗室,『才沒多久就有家暴了…,為什麼我的新婚之路就這麼坎坷…』

擠上牙膏,朝自己潔白亮麗,足以拍上幾支廣告的牙齒刷著,『剛剛昂說什麼葉妮…葉妮!?』

瑞看著鏡中的自己,滿嘴的泡沫簡直蠢到了極點,不過這還不是他最在意的事,『那個女人…昂竟然為了她幫我煮早餐…嗚…氣死我了。』



瑞做好全副武裝的下樓,準備在葉妮未到之前先來個練習的下馬威,沒想到他才走到樓梯的一半,樓下的景象已是一片和樂融融。

『這孩子好可愛,好像比較像喬一點。』

齊昂抱著滿月大的嬰孩在懷裡細看著,葉妮還站在一邊微微笑著,儼然是一副全家福的模樣,瑞顧不得還有一半的階梯,三階當作一階跨,怒衝衝地跑到兩人面前,『現在是在幹什麼?這孩子打哪來的?!』

原本還熟睡的小人兒因為瑞的怒斥,轉醒了過來,葉妮忙著要抱過來安撫,就怕孩子哭的大聲,沒想到小嬰兒睜著黑澄澄的亮目看著瑞秀麗飄逸的長髮,咯咯地笑了,隨手就是狠狠地一扯。

『噢!』

頭皮上傳來陣陣的麻痛,這讓瑞再度體會到,不管是葉妮還是她的孩子,都是他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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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smappig見了帥哥而暈了,醒來不見現金13Ds幣.


真的很好看
我要睇後續呀!!!!!!
感謝大大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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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感覺對了,否則,任何理由都不能讓一個人愛上另外一個人,包括同情和感激。


謝謝貼文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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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看櫻烙的時候,
我覺得瑞小時候超有傲嬌的特質!
沒想到長大後竟然是個攻!!!
難道作者偏好美攻強受嗎???
接下來想看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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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這篇我好像有看過的樣子
只是作者好像不同人...
不過,真的是很精采的一篇文文^^
阿染愛美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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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楓糖業向管理員賄賂不果, 罰了現金16Ds幣.


天ㄚ~真沒想到瑞竟然是攻!!
明明小時候很可愛的說~
感謝大大分享這篇文章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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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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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文喔~~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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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太好說話了吧..這樣也能原諒瑞, 好想看修的故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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