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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無聊天子 BY 輕舞漫步

無聊天子 BY 輕舞漫步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leungmon 您是第4430個瀏覽者
  文案:

  少年天子太無聊,閑來無事把朝翹。
  閒遊邂逅天仙子,攜手世間共逍遙。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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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蠶絲軟塌,嫋嫋香煙,最是容易麻醉人的意識。

  柔滑胴體,聲聲慢吟,最是撩人上癮。

  “嗯……嗯……”是軟弱無力的呻吟,亦或是淺嘗輒止的誘惑?!

  “別……別……那裡……”輕吐出的是求饒的聲音。

  “哪裡?”詢問的是饒有趣味的惡質。

  這裡,這裡,亦或是這裡。手沿著優美的曲線下滑著,慢慢地,若有似無地與肌膚相觸碰著。

  狠狠地,揉捏下去。

  “嗯……啊——”無法抑制的快感脫口而出。

  “舒服嗎?我的陛下!”身後的人在天子的耳邊吐著熱氣。

  “嗯……別停!別停!”天子享受著這酥麻的感覺,沉浸在無盡的欲海之中。

  “別停?!那這樣好嗎?”身後的人加快了速度。

  “嗯……嗯……這……這……也……太……太……激烈了!”

  “我親愛的陛下,你不就喜歡這樣嗎?”雖然說著話,可手中依然未停。

  “嗯……嗯……雖然是這樣,也不……不要這麼……這麼不含蓄地說嘛!”天子臉紅了。

  “含蓄!那這樣呢?!”一改大力的動作,化百煉鋼為繞指柔,指在彈性的肌膚間若有似無地摩挲。

  天子身體不由自主地因這太過撩撥之感扭動起來了。

  死拽著枕頭,天子紅了耳根來了句:“你太過分了!”

  “過分!那我停手如何?”

  “不!”

  “我親愛的陛下,您真是難伺候!”便說著,手下的動作逐漸大力起來。

  “嗯……嗯……”快感隨之而來。

  “陛下,最激烈的要來了,您可準備好了?”身後之人提醒著。

  天子紅了個臉,為難地點了點頭。

  不待天子喘息,一個突如其來的襲擊,將快感帶至雲霄。

  “啊——”

  天子一個仰頭,放浪形骸。

  “親愛的陛下,您享受完了,為臣也該離開了。”身後的人在整理衣衫。

  “不!”天子拉住了他的衣角。

  臣子握住天子的雙肩,撥理下天子散亂的頭髮。

  “陛下,您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表情決絕。

  “你……你……你……”天子氣急,語不成調。

  “你太過分了!朕都這樣了,你居然……”天子依舊面紅耳赤。

  “陛下,你享受也享受了,沒缺沒少的。天色已黑,臣肚子還餓著呢!”臣子話語間就要走了。

  “那下次……下次……”天子越說越小聲。

  “下次,等臣空閒下來吧!”

  “什麼?朕還要等你空的時候?”天子抗議。

  “除非,您娶臣!”

  “哦!那我考慮考慮!”天子終於放手了。

  臣子終於脫身而去。

  天子看著消失的身影想著:其實娶他也不錯,他按摩的手藝宮中無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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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宅邸

  院連院,房連房,層層疊疊,俯瞰下去,確實壯觀。

  這就是一品大員的宅邸嗎?這門寬的,怎麼快趕上朕的伏羲宮門了。

  人呢?若大門前怎麼連個人都沒有,就是只貓也沒看見。

  算啦!朕心胸寬廣,自力更生,自給自足,自己推門而入吧!

  嘎——

  只是輕輕地觸碰。

  啪——

  二人高的大門頹然傾倒。

  天子不明地看看自己的手,一臉茫然。

  好像絕世武功未曾練過,內力之源也還在體內沒有釋放。

  那是怎麼回事?天子極度不解。

  就在猶豫之時,一陣陰風吹來。

  塵囂夾帶著縷縷灰煙。

  “阿嚏——”

  天子的臉上頓時蒙上了薄薄的一層。

  這裡怎麼好像年久失修了一樣?天子納悶著。

  猶豫著先進門還是先喊門,又一陣陰風吹過來。天子渾身打了顫。

  一滴汗自額頭滑落。

  這裡……這裡……不會鬧鬼吧?!天子著實怕怕。

  “有……有……有人嗎?”天子提著膽大聲地叫了一下,雖然聲音抖成了幾截。

  “有……有……啊——”

  忽而一個黑影竄過,把天子嚇地抱頭蹲在了地上。

  安靜!安靜!出奇的安靜!

  天子緩緩地放下手,起了身,望門裡探了半個腦袋——

  咦——

  搞蝦米?!沒人呢!

  猶豫中,天子終於踏出了艱難的一步。

  左右上下,打量一圈,確定確實沒有可能再出現意外,天子打算把左腳也放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關哧——一聲立于天子身前。

  天子驚駭地來了個金雞獨立!

  “你……你……你……”你了個半天,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出來。

  來人晃悠了兩下,“小人不知天子駕到,萬望恕罪!”說著撲通——跪下了!

  見是個人,而不是鬼怪,天子這才放心地放下了腳,直奔主題道:“夢卿在嗎?”

  “回天子的話,我家主人正在堂上。”僕從仍跪著。

  “那好,你帶路吧!”天子高興著。總算沒撲個空。

  遠遠地,天子就看見端坐在正堂喝茶的夢雲起,於是乎,熱情萬分地,張開了懷抱,洶湧澎湃地朝夢雲起奔去。

  撲通——啪——

  “夢卿,你摔疼朕了!”天子無辜地坐在地上,揉著腫著的額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換了張椅子喝茶的夢雲起。

  “臣只是喝口茶,況天子之尊貴,臣怎會無辜碰觸。”夢雲起沒有放下手中茶杯。

  “朕不管啦!”天子耍起無賴來了。

  夢雲起無奈地放下茶杯,去扶尊貴萬分的天子。

  “那你現在不就在觸碰朕嘛!”天子捉賊捉贓道。

  夢雲起聞言一撒手,天子重重地屁股著地了。

  “夢卿,好討厭!”

  夢雲起聞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到底跟誰學的?

  “不知陛下來此何時?”夢雲起索性不管賴在地上的皇帝了。

  “朕是來找你按摩的。”

  按摩?他還真敢講!夢雲起挑了下眼皮。

  “然後呢?”

  “然後……然後……然後朕還沒想好。”天子眼睛轉了一圈又一圈的,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在天子還在思考的時候,夢雲起拉起天子,來到臥室。

  “夢卿,你慢點!你怎麼還是這麼熱情!”天子不好意思了。

  夢雲起一邊剝天子的衣服一邊說道:“速戰速決,陛下私自出宮,茲事體大,有個萬一,臣可擔待不起。”

  聞言,天子噘起了嘴:敢情,他是怕擔責任!我就說他怎麼轉性了!

  “夢卿,今天朕要按摩屁股!”

  啊——

  夢雲起沒曾想他有這麼個要求。

  不過,夢雲起就是夢雲起,愣了不到點根蠟燭的時間,緩緩地,柔柔地,問了句:“請問陛下,是要舒服的,還是熱情的?”

  舒服?熱情?這有什麼區別?天子不懂,歪著個腦袋。

  “當然越熱情越好!”天子色迷迷地說,其心昭然若揭。

  “那首先——”

  變調按摩

  嘩——

  夢雲起毫不留情地把天子的褲子扒了下來。

  冷冷的下體暴露在空氣中,男性的特徵不由得縮了一下。

  天子見夢雲起死盯著自己的下體看得不移開眼,索性放開讓夢雲起瞧個夠。

  怕什麼!大家都是男人,我有的他也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天子有些忍不住了,動了一下。

  時間又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天子實在忍不住了,狠狠動了一下。

  時間……“夢雲起,你這是在視X本天子!”天子裸露著身體,嚴厲地控訴。

  夢雲起絲毫不為所動,緩緩地言道:“陛下,你不轉過身去,我怎麼幫你按摩屁股。”

  天子裸著身子,直著一胳膊,愣在半空,“什麼?”

  明白過來,天子立馬擺個大字,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

  丟臉!太丟臉了!

  夢雲起跪在天子的雙腿間。雙手緩緩放在了圓滑的雙臀上。

  觸感還是很不錯的!夢雲起不否認。

  不愧是養尊處優的天子!

  恰到好處的揉捏,仿若揉捏著兩團柔軟的麵團。放鬆到好處,又適時地揉捏起。

  “嗯……嗯……”

  “朕的夢卿,手藝真是好到沒話說!”天子頗滿意。

  “不,不!陛下,真正的熱情還沒開始呢!”

  天子不解。忽而——

  死命的一捏!

  “啊——”

  不待天子開口,夢雲起來了句:“這才是真正的熱情!”

  沿著臀縫大力地揉搓著雙臀,來來回回。

  “嗯……嗯……”胸膛匍匐起來。

  床也跟著吱吱作響。

  “夢卿……夢卿……不要……”天子雙眼婆娑起。

  “我親愛的陛下,這不是您要的嘛!”

  “朕只要你按摩雙臀,可是,朕的身體怎麼會那麼難過?”天子的聲音似呻吟。

  “難過?”夢雲起不解。

  停下手中的動作,夢雲起就著姿勢抱起天子。

  上下一打量,並無異樣!夢雲起著實不解。

  “臣看不出陛下有什麼病症!”莫不是在騙我。

  狠狠地,夢雲起打了下天子的屁股。

  “嗯……啊——”

  “又熱了!”天子難耐地用下體摩挲著夢雲起的大腿。

  夢雲起這才明白,因為天子的堅挺早已立起。

  “陛下,要幫忙嗎?”夢雲起決定先徵求天子的同意。

  “啊——”天子不解。

  “你能幫朕?”天子傻傻地問。

  “嗯。”

  “那好!”

  “陛下把眼睛閉上?”

  “為什麼?”

  “這樣舒服!”理所當然啦!

  “嗯。”天子應允著閉上了眼。

  夢雲起以為天子應當知道這情事,沒想到是自己錯了。天子是孤傲的,是個性的,是任性的,不喜歡的人,是不會放在身邊,甚至懶得看上一眼。就是在朝堂上,這個脾性也是不改。若不是自己管著,怕是會惹出什麼事端,自己真是傷腦筋。如今,這情事也要幫其,自己這個臣子也算做到了極致了。天子還小,才十四歲,有必要較他一些其他的東西了。

  然而夢雲起沒細想,自己也不過二十四歲的年紀。

  情事具體怎麼做起事也不太清楚,不過,男人自我放鬆,最基本的常識,夢雲起還是知道的。

  雙手輕輕劃過內側,引起一陣酥麻的抽吸聲。而後一手包裹著男人的脆弱,另一隻手在天子的上身摩挲著。

  “嗯……嗯……”天子從來都不知道什麼要隱忍,只隨意而行。

  堅挺在手中由柔軟逐漸變得堅硬,有淡粉逐漸深去。手不停地套弄著,撩撥著,時不時地揉捏,大力了,天子囈語出口。漸漸地,堅挺前流出了蜜汁,而後,夢雲起的動作越漸快速,天子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嗯……嗯……”

  “乖!閉上眼睛!好好享受!我的陛下!”夢雲起在天子的耳邊吐著氣。

  “嗯……嗯……”

  “舒服嗎?我的陛下!”

  “嗯!”天子誠實地點點頭。

  而後,夢雲起越漸大力地搓揉。

  “啊——”

  一道白濁劃向空白的天際,癱軟的人,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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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事問題

  姿態怎麼看都很曖昧,都好像有什麼的二人,這時要是被人闖入看見,估計不是跳黃河,就是跳長江也別想洗清了。

  “親愛的陛下,臣的服務您還滿意嗎?”夢雲起感覺腿有點麻了。

  “爽!”天子言簡意賅。

  “那,親愛的陛下,您爽夠了,是不是也該回宮了?”夢雲起見天子沒有動的意思故意問著。

  “那……朕就……”

  “哎呀——”一個踉蹌,天子趴在了床上。

  “陛下,您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些腿軟!”天子也不大明白。

  聞言,夢雲起才放下心來。

  白紙就是白紙!陛下的人生色彩還須陛下自己去描繪呀!

  為天子穿戴好衣衫,夢雲起打算叫人送天子。天子依舊賴在床上沒有走的打算。擺擺手,天子把夢雲起招在了身邊坐下。

  “夢卿,剛才你按摩的好舒服,以後經常這樣好嗎?”天子食髓知味。

  經常?夢雲起還真想吐血。

  要是讓人知道他對天子做這種事,還不定拿什麼眼光看他,拿什麼心思來猜測他呢!

  夢雲起知道這個天子很小白,沒想到竟小白到如此地步。想起來這都是先皇的錯。因誤會天子的母妃便把天子與其母妃放在與世隔絕的小島,直到先皇去了,諸王子爭權結束了,僅因鬥勝的唯一存活的四皇子母妃身份過低不能服眾,這才將天子放出,只可惜天子的母妃早在一年前去世了。天子較一般年齡的孩子是比較天真了點,但也較一般孩子的學習能力高了點。所以夢雲起決定極力挽救,惡補天子缺少的性教育知識課程。

  “陛下,剛才臣對您做的事,只有與喜歡的人才能做。”

  天子聞言古怪地打量了一下夢雲起,“那你是喜歡朕囉!”

  “不是,臣是在教導陛下,臣沒有完成到最後。”

  “什嘛——”天子聞言不雅地跳起。

  “就知道你小氣,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地小氣。按摩還要有所保留。”

  聽了天子的嚴厲的控訴,夢雲起有想哭的衝動。

  “陛下,您安靜地聽臣說!”夢雲起拉過天子的手,讓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

  天子白了夢雲起一眼,示意著:別再保留囉!再保留我真的生氣啦!

  “陛下可知您是如何來到這個人世的?”

  “母妃生下了我。”

  “不錯,但娘娘是如何生的您呢?”

  “當然是和父王囉!”

  “那,陛下,娘娘與先皇是如何,也就是說他們做了些什麼繼而生下了您的?”夢雲起循循善誘。

  “母妃有說過,因為先皇以前喜歡她,所以生下了朕,後來不喜歡了,所以母妃就未再給朕添弟妹了。”天子很高興自己並不是完全一無所知。

  “那麼,先皇去娘娘處會做什麼呢?”

  “聊天、聽曲、睡覺。”

  “睡覺?怎麼睡?”夢雲起付出了相當大的耐心。

  “就是蓋好被子睡囉!”天子不明所以地回答著。

  天啦!敢情前面的都是白問得。夢雲起忽覺無力。

  “陛下,您聽我說。生孩子絕不是靠聊天或是單純的喜歡就能完成的事。男、女雙方要經過多次的情事才能完成。”夢雲起決定放棄誘導工作。

  “情事?”那是什麼?

  “就像臣剛剛對陛下做的那種事。”

  “那,朕也可以生寶寶了!”天子很是驚喜。

  聞言,夢雲起很想倒地不起。

  “不是,男的無法生寶寶,只有女的可以。”

  “為什麼?”天子又不解了。

  “因為這是自然法規,不可違背。”

  “朕是天子也不可以嗎?”天子指了指自己。

  “是的,因為男女的人體構造不同,男人身體不具有生孩子的……呃……容器。”羞愧呀!夢雲起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

  “真是可惜!”天子惋惜不已。

  “那朕要怎麼做才能有寶寶呢?”天子問道。

  “首先,您可以選一位皇妃,而後與她進行情事。”

  “像夢卿對待朕那樣對待她嗎?”

  “也不是,”

  “夢卿,你越說朕越糊塗。”天子無法繼續想像,感覺好深奧哦!

  “那這樣好了,臣這有些書,陛下可以參考一下,瞭解一下。”夢雲起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本畫冊。

  “房中秘事!”

  愛學探討

  “是啦!仔細看這本書,陛下就會瞭解。”

  “哦!”不知所以,天子只好哦了一聲。

  “陛下,不早了,臣就不留您了,您早些回宮吧!”

  目的也達到了,舒服也舒服夠了,再也沒什麼理由了,天子這才下了床。

  還未踏出大門,天子似乎想起了什麼。

  “夢卿呀!你也太摳門了,你家的大門也該好好修修了。”

  “大門?陛下說笑了,臣府宅大門很好呀!”

  不老實!真是的。明明睜著眼睛說瞎話來著。

  既然夢雲起不想承認,那就作罷了。

  天子由僕人引領而出,至大門,天子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為什麼大門這麼新?為什麼門口有僕人?為什麼陽光這麼耀眼?和來時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嘛!

  難道朕眼花?不可能吧?!

  “陛下!陛下!”

  “哦!朕走了。你們都不用送了。”天子搖搖頭擺擺手示意。

  房內,見天子終於肯走了,夢雲起也松了口氣。其實,夢雲起也是一白斬雞。每天裝酷,堂上堂下儀錶堂堂,人人以為他清廉不願招惹,居然門可羅雀到沒有人請喝花酒。不知道這算是太成功還是太失敗。想起來就傷心,於是,夢雲起抬抬手,招來了影者,要他一路保護天子安全達宮。而後,自己倒床大睡。

  果然,太傷神的,有損容顏的事不適合他夢雲起。

  天子一路無暇顧及其他,只想著自己好奇的那個問題。一回宮入得自己的寢宮,就翻看起那本“房中秘事”。

  其實,內容一目了然,簡單易懂,因為是全彩手繪本的。

  邊看天子邊嘟囔:“這樣能舒服嗎?”

  看完後,天子得出一結論: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途徑。

  這時宮婢玉蘭端著茶水進來了,天子一把拉過她。

  “玉蘭,我們圓房吧!”

  “啊?!”忽聞噩耗,玉蘭驚地嘴巴大張地足可放下一個鴨蛋了。

  “陛下,您喜歡奴婢嗎?”

  “喜歡。”

  “那您愛奴婢嗎?”

  “有什麼區別嗎?”

  “喜歡,可以指一朵花、一棵樹、一本書、一幅畫,也可以是一個人。但是愛卻不同,當你看見一個人,你會很想待在他的身邊,他靠近你的時候,你會心跳加速,甚至會面紅耳赤。他不在身邊的時候,你又會很想他。愛是有點甜蜜還帶點愁索的味道。”玉蘭依經驗細說著。

  “說得好像你很明白似的!”

  “也不是。凡事都可以探討一下嘛!”

  “那!陛下有沒有遇到奴婢說的這樣的人呢?”

  天子努力地回想,良久後給了個結果:“沒有。”

  “那父皇是愛我母妃的囉!”

  “當然。”

  “那父皇爺愛四哥的母妃?”

  “可能吧!”玉蘭汗一個。

  玉蘭覺得也不完全妥當,遂按自己的想法說了:“也許先皇只是喜歡。”

  “喜歡也可以圓房嗎?”

  “是的,男女只要圓房就可以有寶寶樂。但奴婢以為,寶寶還是同自己愛的人製造的好。”想了想,玉蘭補充了一句。

  “是這樣!”天子似恍然大悟。

  “其實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一開始您可能不在乎一個人,但相處久了,您也會產生奴婢說的那種依戀的感覺。所以這個感情又分一見鍾情和日久生情。”

  “玉蘭!”

  “陛下!”玉蘭恭敬地一個欠身。

  “你為什麼懂得這麼許多?”天子相當好奇。同在宮中住,自己怎麼就不懂呢?

  “因為,奴婢稍長數歲,而且宮外有些姐妹已經結婚,所以瞭解自是多些。”

  宮外?天子在心底有個念頭升起。

  “玉蘭,你出去吧!”

  玉蘭剛想踏出寢宮,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未問。

  “陛下!”

  “玉蘭,還有什麼事嗎?”

  “奴婢請問陛下,夢丞相是否有幫陛下按摩呢?”

  “有呀!”天子隨口一應。

  而後,騰地驚起。

  “陛下,您輸了!”玉蘭那個喜呀,七天的大假,十兩銀子到手了。

  天子見著玉蘭那喜極的模樣那個鬱悶呀!

  都是夢卿的錯!

  阿嚏——

  “誰在說我?”莫名其妙的噴嚏讓夢雲起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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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最好

  一天早朝後,天子急匆匆地下了朝堂走小徑抄近路留住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四哥釋雲清。

  “陛下何事?”

  “四哥,無人的時候叫朕雲銘好了,朕不是說過了嘛!”天子總覺得自己欠這個哥哥許多。

  “君臣有別,陛下不要為難於臣。”

  “好了!好了!四哥隨意吧!”天子坳不過執著的釋雲清。

  “四哥,可曾愛過?”

  話問得太過突然,一時間釋雲清還真不知如何作答。

  “看四哥的神情定時沒有了。”

  “那四哥可曾與人有過房事?”天子悄聲地問,像是在問一件極其私密之事。

  “沒有。”這一次,釋雲清答得倒是快捷。

  “可是四哥已過冠冕之年,沒記錯的話今年二十有一樂吧!”

  “陛下沒有記錯!”

  “那四哥可曾娶妻?”

  “不曾。”

  “為什麼?”天子不解。

  “因為我不願。”

  “不願?”何解呀?天子沉思。

  “臣塌之上必須是臣允許之人,方可與臣同寢。”

  “那四哥可有找到那同寢之人?”

  “沒有。”

  “那四哥就沒……沒……沒那個需要?”天子問得甚是含蓄。

  “什麼需要?”

  這下倒把天子問住了,天子這上下不得,左右不是,那個尷尬呀!

  “那四哥可曾想過去尋找一個?”

  “那倒不曾想過。臣每日忙於國事,若陛下勤勉些,放臣一個月假,臣可考慮。”

  “什麼?一個月!”天子驚叫起。

  “四哥呀!你這是在逼我呀!我的好四哥,你不會這麼殘忍吧!朕知道朕是懶惰了些,遲鈍了些,不自覺了些,可你也知道。朕貴為一國之君卻如那籠中之鳥,哪都不能去,哪都去不了。要是你走了,朕可真的一點自由都沒有了。”說著說著,天子還似模似樣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陛下這是幹什麼,臣只是勸諫陛下,並為苛刻什麼。陛下不必如此。”釋雲清淡言淡語,顯然不為天子所動。

  “話說回來,陛下究竟想同臣說什麼?”釋雲清不打算與皇帝兜圈子。

  “四哥,這件事你一定一定要答應朕!”天子緊抓著釋雲清的手。

  “什麼事?”

  “你先答應朕嘛!”天子撒起嬌。

  “先說什麼事吧!”

  “不,你一定要先答應朕。不然,不然,不然朕……朕好傷心呀!”說著,天子抱著釋雲清竟放聲大哭起來。

  釋雲清被天子吵得頭疼,不得不答應了。

  天子破涕為笑,“四哥,不許反悔哦!”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天子賊賊第將頭湊近釋雲清的耳邊。

  釋雲清越聽眉頭越皺緊。天子的唇剛離開耳際,釋雲清勃然一聲。

  “什麼?你也太胡鬧了!”

  “四哥,你可是應允了的。”天子裝可憐,大眼企盼地盯著釋雲清。

  “四——哥——”天子拉扯著釋雲清的衣袖。

  釋雲清並未作任何表示。

  “四哥,朕只是想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四哥,朕從小被關著,才放出來便做了皇帝。雖然錦衣玉食,卻不知人間冷暖,更不知人間有愛。朕知道,身為一國之君的人應當自嚴自律,但朕不想做個孤獨的人。朕只想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人,每天陪著朕,這樣朕就可以安心治國,快快樂樂的。朕不想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呀!”這一番話,天子真真地把自己的眼淚都說了下來。

  “哎——”輕歎聲氣,釋雲清也覺無奈。

  同為皇家人,釋雲清怎麼體悟不到天子的苦處。可是——

  “算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這世上,四哥對我最好!”見目的達成,天子怎能不歡喜。

  興奮之余,天子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四哥,問你一事兒。”

  “說吧!”

  “你知不知道龍陽十八式?”偶聽侍衛提及,天子無比好奇。

  龍陽18式

  “龍陽十八式?那是什麼?”釋雲清完全不解。

  天子知道了,他的四哥比他還小白。

  “好像是人界的一本什麼秘笈,好像很高深莫測的樣子。”天子的探索之心,渴望之情那個高呀!

  “那你好好琢磨吧!”

  “臣要去準備,臣告辭了。”

  “嗯?那朕——”

  不待天子說完,釋雲清道:“陛下留步。”

  望著釋雲清的背影,天子不住搖頭。可惜呀!四哥美卻顯男兒本性,濃密的眉仿若潑墨而就,深邃的眸比天空的星還閃耀,鼻挺括很有立體感,唇卻薄而性感,眼角微微上吊,很有誘惑力。紅發散發著火熱之情。可是,他的四哥卻不愛笑,總是很冷淡,仿若對什麼都無所謂。周身總散發著冽人的寒氣,把本想親近的人都凍在了三尺之外。也只有自己這麼平易近人、膽大熱情、無所畏懼的敢靠近了。想著想著,天子覺得自己的能耐不是一般地強。

  天子高興地一步三跳地回到寢宮,對玉蘭說了這是。

  “陛下,奴婢以為這事最好不要讓夢丞相知道為好。”

  “為什麼?”天子不解了。

  “陛下,若是您出宮讓夢丞相知道了,丞相一定會極力的阻止。您想,外面多危險呀!更何況您是去人界,不比我們異界。那是個未知的地方呢!”

  天子想了想。

  也對哦!玉蘭說的不無道理。

  “依你之見應當如何呢?”天子想聽聽玉蘭的意見。

  “奴婢以為,您既然已經同四王爺商量過了,索性就來個留書出走。把大小事安排得宜,相信眾大臣還有將軍們也不會有太大反應的。反正有四王爺嘛!”

  “有道理。這主意不錯。”

  瞟了一眼玉蘭,繞著她又走了兩圈,搞得玉蘭雞皮疙瘩直起,天子才笑道:“玉蘭,沒看出來,你也是個人才嘛!”

  “奴婢那點小把戲,也就是瞎說說罷了。奴婢的最大才能就是伺候好陛下。”玉蘭還挺謙虛的,不過,天子沒看出來罷了。

  “玉蘭,問你個問題,這皇宮的之中有沒有本書叫龍陽十八式的?”天子覺著這皇宮的圖書館中應該有的。

  “龍陽……十八……十八式?”玉蘭聞聽徹底傻掉。

  “玉蘭,你為什麼看起來很像個白癡?”真的很像!頭歪向一邊,大口圓張,目光呆滯。

  “陛下,到底是誰告訴您這個東西的?”真是個天殺的,居然想教壞君王。

  “朕無意聽來的。”

  “到底,您是聽誰說的?”玉蘭那個火冒三丈呀!

  迫于玉蘭駭人的氣勢,天子乖乖回答:“就是侍衛田三呀!”

  好!田三!你死定了!我要將此事告知給夢丞相知道!或者讓你扒層皮,孝敬孝敬我!想到這玉蘭不禁賊賊地笑起來。

  天子見玉蘭深色不善,一步一步,不著痕跡地退到門口,而後哧溜走了。

  啪——

  一個不巧撞到一個人。

  “誰呀?”真是沒長眼,朕都敢撞!(其實是天子撞別人來著。)

  “陛下?”顯然撞人的很意外。

  一抬頭,意外呀!意外地巧合——田三。

  “你衝撞天子,該當何罪?”天子拿出自己的威儀。

  田三立馬跪下,不住討饒:“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嘿!嘿!有了!朕怎麼就沒想到啦!

  “要朕饒恕你也可以,只要你做到一件事。”

  “什麼事?”田三立馬問。

  “龍陽十八式知道不?”

  “啊——”太過震驚!

  “交出來,朕免你之罪!”啊什麼啊!這個木頭。

  “陛下,不是奴才不交,是此書臣也是偶聽,李四好像有此書些許部分。陛下若是要觀,奴才可以去借。”

  “朕限你今天借來,不然就治你的衝撞之罪!”

  “是,奴才一定辦到。”

  田三相當好奇,天子怎麼知道龍陽十八式,怎麼好奇地想看一看呢?不解。不過,天子的心思不是他這個奴才可以揣測的。

  當晚,天子一早就回龍床了,出奇地早呀!

  在柔和的燭光下,柔軟的塌上,天子翻開了一本名為“龍陽十八式”缺頁書籍。

  真是天下之大包羅萬象,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原來男男也可以進行情事的。那麼上次夢卿對朕做的那個好像是這本書中所說的那個前戲嘛!原來,夢卿說的沒到最後是這個意思。天子點點頭明白了。原來夢卿早就知道了,小氣鬼,也不跟朕透露點!

  再看,哇!這是比那個啥“房中秘事”精彩多了。可是那個蠟燭、鞭子什麼的,難道用在身上都不痛的嘛?!天子深表懷疑。

  這本書好就好在旁邊有注解,看不懂的只要認得字就好。

  每每看到精彩部分就缺了幾頁,天子不得不惋惜。

  花了一個時辰,天子很仔細地把書看完。琢磨著,好像男男不能生子,但情事,貌似還是很舒服的。但是,究竟男男要怎麼做呢?天子困惑呀!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途徑。天子更加堅定不移地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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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非仙

  風和日麗,正是外出遊玩的好時節。

  “終於出來啦!”憑藉自己是王的身份,打開了人界與異界的隱匿之門,天子來到了人界。

  人界較異界白日明亮了許多,山、河、湖、海,也顯得廣闊了許多。

  天子來之前,可是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起碼知道這個吃飯是要銀子,住宿是要去客棧,對待別人是要先禮後兵的,不可以擺王的架子,外面的人誰都不認識你。對了,在外面還要有個像樣的名字,所以天子換回了他的本名:釋雲銘。其實,天子覺得他這個名字還是挺文化的。天子曾經過一村落,聽得一村婦叫自己兒子為二狗子,叫自己丈夫為二子。這還算好的,有一家,生得太多,懶得取名,就叫孩子板凳、桌子、鍋子、勺子、盤子、碟子,整個一吃飯必備用具大合集。(天子狂汗……)

  這人間的風景就是美麗,雙眼都不能全部收攬。

  閉上眼,天子立于船頭,心中描繪出一副美景。

  這是一個仙境,風景秀麗如鳳台沁苑,澄澈的碧水泛著清波。初升的太陽照得亭臺樓閣金碧輝煌。華桐樹葉青翠欲滴,像是被晨露剛剛洗過,薄霧如煙,伴著柳絲輕輕飄揚,綠蔭搖拽春色蕩漾。畫堂外回廊曲折環繞,佳麗如雲,玉簪瓊佩相映成輝,清唱低吟你歌我和不覺時間倏流,意猶未盡興正濃,再設盛宴,重點紅蠟燭。群芳薈萃,彩雲追月,有的體態輕盈若鴻鳥驚飛,有的嫋娜風姿似仙女下凡。微啟紅唇曼聲緩歌,情態妖嬈豔麗,恰似聽黃鶯在萬花叢中宛轉飛鳴。曼舒廣袖,偏偏起舞或徐徐盤旋或急轉往復,嫵媚的雲鬢漸漸鬆散下垂,嬌柔纖細的腰肢好似困乏無力。如此良辰美景,自己已不勝酒力,陶陶然,不知身在雲中或已在軟香玉體中迷蒙不願醒來。而後,柔和的曲線慢慢自上而下由薄膜般地衣衫中褪出,漸漸地,由胸及腰,由腰及……

  啪——

  一聲驚響,天子收驚順便也收回了自己的口水。

  不遠處,激起的浪花尚未完全平復于水中。

  難道是有人失足落水了。

  一個仰頭,天啦!一望無際,只見得縹縹緲緲的雲霧。

  難道是——天外飛仙!

  不對,天仙都是會飛的,難道,她是不小心掉下來的,只是又恰恰不小心掉錯了地點?

  猜測著,揣測著,天子將船駛近。

  見本是泛著漣漪的水面有了激蕩之色,有人的頭露了出來。

  “聽見我說話嗎?把手給我。”天子朝那人大喊著。

  那人像是很無力地,終於抬起了一隻手臂。天子好不容易抓著了,就叫來了艄公一塊合力將人拉了上來。

  這種情況下,好像是要把水從人體匯出體外的。看,天子還是有一定知識的。

  所以天子用力捶打,而一邊的艄公則認為他是要謀殺。

  不想,歪打正著,那人撲撲將胸腔中的積水給吐了出來。

  但顯然落水之人很虛弱,開了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看上去很是無力。

  天子將人抱進了船艙內,用自己的絲絹手帕為落水人擦拭著。

  看那人細眯著眼看著自己,天子一時竟不好動作,只好僵在原地。

  但見,那人漸漸地,漸漸地,細眯的眼也合上了,竟像昏厥了一般。

  糟了!天子大感不妙。

  難道他缺少空氣?難道,為今之際,只有——人工呼吸?!

  這、這、這……

  天子的心中有只小兔在瞎奔。

  算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像有這麼一句話,但到底是啥意思,不明白!反正、大概、就是,救人總是好事吧!天子自我理解著。

  撥開落水人淩亂的發,天子赫然發現,此人容貌不錯,相當的不錯,雖然是個男子,卻是自己不討厭的類型。

  光滑的額,細緻的眉,長長的睫毛,柔和的輪廓,唇最是好,弧線很是優美,就是有些蒼白,不過,沒關係,自己的任務就是親嘴嘛!

  自己送出這個初吻還真值得!

  別笑話人家天子,人家天子可是一純情人,不隨便幹那事。其實,他是聽說亂交會得病。他曾看見一因亂交得病的人,那個斑斑,還有那個毀容程度,差點沒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他已覺自己定立夠強啦!

  言歸正傳,現在是要做人工呼吸啦!

  深吸一口氣,天子撅起了嘴,慢慢地,靠近了,更近了。忒得,不好意思了!

  怎麼感覺像是在偷襲呢?天子心中冒出這麼個古怪的想法。

  琢磨著,剛剛吸的那口氣,又出去了。

  嚴肅點,正經點,專心點,救人啦!

  伺候沐浴

  雙手撫上那張美麗的臉龐,老實說不是他天子好色,占人便宜,吃人豆腐,實在是這手感真是沒說的,比抓著夢雲起的手那感覺還棒。(拜託!一個是臉,一個是手,那能相提並論嘛!)

  又重新撅起嘴巴,對準位置,蜻蜓點水的一下,柔柔的,軟軟的,感覺不錯!

  他似乎沒醒!難道——剛才好像只是親了一下,沒有渡空氣進去哦!一時興奮,天子把渡氣這事搞忘了。

  那,不好意思了,只好再來一次囉!天子在心中賊笑著。

  天子以舌輕易地撬開了美男子的貝齒,滑進內部,探索似的,四下游走著,雙唇也沒閑著著,緊咬著美男子的蒼白的雙唇不放。舌前順滑的觸感由舌尖發送至四肢百骸,舒服的感覺讓天子的精神為之一振。

  “客官,客……官……你在幹什麼?”艄公看見兩個男的在接吻,饒是吃了太多鹽的他也為之傻眼。

  有人打擾,天子不得已地收回了舌還有唇,回答得很簡單:“我在幫忙救他。”

  救人?有這麼救法?艄公不信。

  其實,就剛才那情形而言,擱在誰眼裡誰都不會相信的。

  看艄公很是懷疑,天子不高興了,“我這是在人工呼吸,你懂嗎?”

  切!這都不明白。

  “哦!”艄公也不好說什麼。

  “對了,你有什麼事?”

  “我弄了點熱湯,客官可給這位公子喝下,以免這位公子受寒了。”

  這點我倒是沒想到!天子不由得感激地看了看艄公。

  “多虧老人家想得周全,謝謝哦!”

  艄公見天子還是很有禮貌的,想是剛才自己定是誤會了他,也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將美男子圈在懷中,天子打算喂湯給美男子喝。但美男子好像還沒醒,天子也不知道原因,但撫了下脈搏,還是很正常的。於是,天子決定改用嘴巴喂。其實,怎麼喂不都是喂嘛!

  將湯含在口中,天子不得不說,那哪是什麼湯,根本就是白開水嘛!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美男子的唇。哎!不得不說,真是好看的唇呀!於是,天子不再猶豫,狠狠地,喂下去。

  湯從美男子的唇角滑落,天子用手帕擦了擦,算了!等人醒了再說吧!

  由於天子先前的潤澤,美男子的雙唇多了點淡淡的粉色,有了些許生氣。天子抱著著他,呆呆地看著,越看越覺得順眼,越看越覺得,他真的很美。

  岸到了,美男子仍舊沒有醒,天子只好背著他去了醫館,大夫說他可能只是有些許昏迷沒有大礙的,所以,天子又背著美男子去了客棧,要了桶熱水。

  天子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為美男子解衣衫的手在抖。

  外衣,裡衣,而後——沒了!

  好光滑的胸膛,線條柔和地跟想像中的一樣,肌肉是有的,但不是很突兀,鎖骨異常地清晰,深深凹凸出是無盡的誘惑。上衣是擺平了,下面就困難了。扒人家的褲子,天子顯然沒經驗,更沒夢雲起那麼老道。更何況是濕褲子。脫得那叫一緩慢,脫得那叫一艱難呀!

  腰好細哦!腹平平的,不像很多公子哥人沒多大,卻吃喝得大腹便便的,實在有損形象。那兒的比朕的大,真不公平!腿好細,也不是很細,曲線卻很美,沒有一絲贅肉,把朕都比下去了。天子完全沒覺得現在他在視X別人。

  抱起美男子,天子竟感覺重量恰到好處。

  解開美男子束縛的發,讓其自由地散落帖服在胸前。

  透明的珠從光滑的輪廓上滾落入水中,有不小心跌落在睫毛上的,正好濕潤這塊美麗的土地。水氣暈染了美男子的身體還有臉龐,氤氳渲染,將人稱托得更加魅惑誘人。

  咕嚕——

  天子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

  真是視覺享受呀!

  對了!差點把正題搞忘了!天子才想起自己要為美男子洗澡的重大任務。

  天子想起小時候母妃給自己洗澡的情形,決定照葫蘆畫瓢。

  刷背!可是,美男子總是坐不穩,可見,情況不同,要特別處理。所以,偉大的天子決定用摸的。

  一寸一寸,天子那叫一仔細呀!

  先是頭髮,而後是臉龐,再然後是細白的頸項,而後是鎖骨,而後是胸膛,別說,美男子的肩膀挺寬的,而後是胸前的兩顆茱萸,再向下,是平坦的小腹,而後是私密的禁地,上次——天子憶起夢雲起給自己按摩的那檔事,於是,也忍不住地,摩挲起。結果,好長一會,美男子愣是沒反應。天子討了個大沒趣。於是,接著洗。大腿內側,還有細長的腿,最後,又摸了摸背,一個澡總算圓滿完成了。

  忙得大汗淋漓,天子後悔了。

  呆!幹嘛為他一人洗,二人一塊不就好了嘛!

  再看看洗澡桶,天子總算安慰了!沒別的,桶太小,只夠一人。

  天子將美男子抱至早已準備好的幹毛巾上,這可是天子自己的,出門在外,生活用品可是自己準備的最好。這次,天子犧牲可大啦!而後,用毛巾將美男子身體一寸一縷都拭幹了。那叫一仔細呀!最後,又把自己的衣衫貢獻出來給美男子。

  看美男子靜靜地躺在床上,祥和而美麗的容顏就這麼白白便宜了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很幸運。天子想著,不如再幸福一點吧!

  這樣不算偷襲吧!當唇靠近美男子的時候,天子這樣安慰著自己。

  當天子吻美男子的時候,天子的手也沒閑著,已經很自覺地鑽進了美男子的懷中。鬆懈的衣衫因帶子根本未系,而慢慢滑落。摸著光滑的肩,手的享受到達了極致。自上而下的遊移,手沿著脊背的曲線,慢慢延伸到臀,手就那麼自然地鑽了進去。另一隻手一直摟著美男子的腰,因為這樣方便另一隻手的行進。

  不管幾次都是這麼的美味!天子閉著眼完全地享受著。

  嗯——

  好像身下的人出了聲。

  一睜眼,天子發現美男子正望著自己。

  欲之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我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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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柔美人

  雙眸對望著,一眨不眨地,時間在相互凝望的時刻停止了。

  怎麼辦?怎麼辦?天子內心汗如雨下。

  交疊的唇仍舊依戀著,沒有放鬆的跡象。

  葉心語的眼依舊迷蒙著,頭還很昏沉,不太清楚現在的情況。

  試著推開傾覆於身上的重量,可是手臂好沉重,似乎力不從心。想試著坐起,好像根本動不了,身體完全被束縛了一樣。

  “啊……那個……你醒了。”不知該如何掩飾,天子只好說了句廢話。

  “嗯!”實在沒力氣。

  葉心語自我感覺好像睡了很長時間的的覺,現在正慢慢地從沉睡中蘇醒。

  “你要不要喝點水?”天子突然想起了一個好點子。

  微微點頭,葉心語表示同意。

  天子忙不迭地離開了床,趕忙到外屋透了口氣。

  好險!天子空拭了一下頭上隱隱出現的汗水。

  再一下酒得逞了,好可惜哦!不過,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嘛!天子自我安慰著。

  趕忙倒了點水,生怕床上的美男子等得著急了,天子三步並兩步地來到床邊。

  很自然地扶起葉心語,天子想都沒想第喂起葉心語水來。

  葉心語一個愣神,讓天子得逞了。

  從後面抱美男的感覺真的還不錯的說,可惜因為美男醒著,不太好意思上下其手,生怕第一印象已經糟糕,第一感覺萬一再差的話,這感情還沒培養就毀滅,就太傷心了!怎麼著也得忍耐再忍耐才好。

  “那個……水……我喝完了!”葉心語有些尷尬地說。

  哎呀!美男子的聲音柔和中帶著誘人的磁性,還加點無限的魅惑,真是好聽!天子心花怒放。

  但是,美男子好像說什麼來著,“啊——哦!我再去倒點!”天子那個黑線呀!

  丟臉!失態!失敗到家了!

  “不用了,謝謝你了!”

  “這個,這是小事啦!沒什麼的!”天子沒有來地覺著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我可以自己靠在床上的。”葉心語覺得二人的姿勢太過曖昧,也太過親密了。

  天子聞言,臉上可以下瀑布雨了。怎麼這樣啊?!

  於是,兩人依舊坐在床上,只不過換了個姿勢。

  又是雙眸對望,兩相無言。

  撲哧——

  葉心語不覺有些好笑。

  也正是這一笑,緩和了室內的尷尬氣氛。

  只是輕輕地一笑,卻覺室內明亮了許多。只是輕輕地一笑,卻覺整個人飄飄然起來。只是輕輕地一笑,卻叫人癡癡凝望。只是輕輕地一笑,卻深深印入心堂。即使許久後回味,天子也覺眾生笑百媚,卻覺雲淡風清,唯有此君淡然一笑,讓人久久難以忘懷。

  “我叫葉心語。公子怎麼稱呼?”葉心語的唇邊依舊掛著笑。

  “啊——哦!我叫釋雲銘,叫我雲銘好了。”

  “那麼你叫我心語吧!”

  天子開心地點了點頭。哎!美男連名字都這麼貼心!

  “那麼,雲銘,你可以告訴我,我為何會在這裡?”

  天子添油加醋地,將自己奮不顧身,捨己救人,而後善良心地,慈悲為懷,救人不忘喂湯藥,包吃包住還外加包脫衣服和洗澡的感人事蹟詳詳盡盡地描述了個巨細彌遺。

  “那湯藥是怎麼喂的呢?”葉心語好奇地問。

  好問題!天子的暗流瀑布雨又開始狂下了。

  “那澡是你幫我洗得囉!”

  這個,可以無視的好嘛!天子來了個絕口不提,打死也不說。

  “原來,我使你做了那麼多為難的事,真抱歉,還有謝謝你救了我!”葉心語看著天子不語,一派緊張的神情,想來他是不好意思說,心道:這傢伙,還挺可愛的嘛!

  不!不!這又什麼為難的!天子有些著急,連忙道:“沒什麼的!你別那麼在意嘛!這樣我會不好意思地。”誰叫天子的臉皮薄呢!

  葉心語仍是望著天子笑著。

  “對了!你是怎麼落水的?”天子對於這個問題一直很好奇。

  葉心語緊皺眉頭,沉思些許時刻,而後好像很難過地撫著頭道:“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天子看他好像很難過的樣子,連忙阻止他再去想,“好了!好了!想不起來,不想就是了!”

  葉心語點點頭,而後深深地望向天子。

  直直的目光,好像要將自己赤裸打量,天子覺得好不自在。

  忍不住地,天子終於開口:“你,你想怎麼樣呢?”

  “可不可以拿點吃的,我似乎餓了。”

  啊——

  原來,美男的肚子餓了。也難怪,從救他到現在也好幾個時辰了。

  “你等下哦!我給你拿去。你要吃什麼?”

  “隨便點吧!饅頭什麼的就好。”與人不太熟識,不太好麻煩別人。

  跟得了寶貝似的,天子開心地出了屋。

  望著天子的背影,葉心語不覺好笑起來,心情也變得輕鬆愉快了許多。

  約定九霄

  第一次與人同榻而眠,感覺還不錯。葉心語覺得這個水落得也許意外地值得。

  天子假裝睡著了而後雙手雙腳並用地死巴這葉心語的身體。葉心語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一進一出微微的呼吸,在夜深人靜之時,天子都可以清晰地聽到、感受得到。葉心語身體散發的味道,不同母妃身上帶有的過於濃重的檀香之氣,也不似玉蘭常常使用的玫瑰花汁散發的幽香,更不似夢雲起常出入各色門庭而沾染的世俗之氣,當然更不是如田三之輩隨意散發的男人氣味。那是一種清香,宛如沐浴春風的徜徉、舒逸之感。又像正午耀眼卻不灼熱的陽光讓人慵懶,依賴不已。

  美美地一覺到天亮,而後神情氣爽地向葉心語道了句早安。

  “我們這是在哪裡,而後要去哪裡呢?”葉心語理所當然地問行程。

  天子挺為難地回答著:“目前我們是在人界,但馬上將去冰川北國。”

  “去冰川北國?”

  “是啦!”

  “聽說那裡的人很奇特的。而且去往那兒的河流不但逆向而且終年冰凍著。所以只有一途——有翼飛船。聞聽一年一次呢!”天子也只在異界的書中看到過。

  葉心語也曾聽聞,但終因其太過虛無,只是當傳說來聽,沒想到還真有那麼回事。

  二人來得冰凍之河的源頭,果見廣闊無垠的河面,自他倆身前,擴展到四周都是厚厚的冰層。

  葉心語正自納悶船從何來。但聞頭頂有呼嘯之聲。

  “來了!”天子仰頭興奮著。

  沿著天子的指望過去,果然,渺渺之雲出現一黑點,而後越來越大,再近了,眾人可完全地看清了,是一艘船,一艘裝有鳥兒般羽翼會飛的船。

  有翼船自空中緩緩而下,停歇在二人的面前。

  天子與葉心語及其他人都等上了船。有翼船隻待岸上的人都上船便開拔起航,並不逗留。

  上了船的眾人便見行船的長得似鳥又似人,是個不知該怎麼稱呼的人鳥。

  “你們不必問我什麼,因為我們也許此次見面以後都不會再見,即便再見,亦如今日一般,不過匆匆一二個時辰。”人鳥倒是明白大家的疑慮,自行說了起來。

  聽人鳥這麼一說,大家自是不再多言,只是相互打了個招呼,畢竟有幸在同一條船上。

  葉心語沿著船身走著,船不大,可載二三十人罷了。但因為一年一次吧!又不定期,所以這船上不過十數人。若不是今番落水為人所救,估計怎麼著也不會有這番奇異之旅。

  向前望去,浮雲就在頭頂、身邊。向下望去,山川河流變成了小溪,一副靜止的水墨佳作。

  天子跟在葉心語的身邊,不若葉心語的好興致,他只想同葉心語套近乎。

  “心語!心語!”

  “嗯?”

  “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你了。你為什麼願意同我去冰川北國?”天子格外好奇。他們雖稱不上陌生,卻也只是泛泛之交。

  “因為我無處可去。”葉心語很無奈,神色黯然。

  見葉心語神色有變,語調盡顯無奈之情,感覺面前的美人雖美雖溫柔卻不若表面來的平靜,似乎很滄桑很無助。天子此時好像抱住他,安慰他。

  “呵、呵……”葉心語看著天子傻愣愣地看著自己,不覺笑了起來。

  “其實,有人包吃包住包遊玩,這不是很好嘛!我幹嘛拒絕!”

  “就是!就是!等遊遍冰川北國,我帶你去我家,呃,看看我家鄉的風景!”天子借機邀約。

  “好呀!說不定那裡風景好,我定居下來,這樣我們就可比鄰而居了!”葉心語順著天子的意思走。

  “那太好了!”到時候還做什麼鄰居,直接搬來與我同住就是了。天子美美地想。

  “哪那麼容易,說笑呢!我可是很窮的!”葉心語故意說著。

  天子拍拍胸脯,“沒關係,我有!”

  葉心語點點頭,給了幸福的微笑,“也對哦!”

  “就是!就是!”

  而後,葉心語轉過身去看向天際的浮雲。雖然莫名其妙,但感覺很安心,意外地,得到了小小的安慰。

  漸入雲層,眼前只見沉白浮雲,已看不見其他的事物。感覺有點無聊。

  找了個地方坐下,天子托著腦袋想著得做點什麼才好,要不然實在太無聊了。

  看著天子,知道他很無聊,葉心語微笑著:“可惜沒有琴,要不我可以彈給你聽。”

  聞言,天子先是很高興,隨後又消沉下去。誰沒事路上帶那玩意!

  “你會彈琴?!我這有!”

  啊——

  意外呀!沒想到還真有人背著那東西上路。天子意外大於高興。

  接過琴,葉心語禮貌地道了聲寫。

  盤膝,將琴安放於腿,俄後優雅地運指撥動了琴弦。雀躍的音符跳躍在這九天之上,不可謂人生僅見的奇跡。旅人們都被吸引了過來,圍坐在四周,長途漫漫,雖只是一曲,卻足以讓人暫且忘卻辛勞、無味與疲勞。

  一曲終,大家都鼓起掌來。

  琴的主人也試著彈奏了一曲,雖不若葉心語彈奏的清雅美妙,卻已稱得上不錯了。

  在歡笑中行進,旅途也就顯得不那麼漫長了。

  天子有點鬱悶,葉心語明明是他一個人的,現在這麼多人圍著,叫他怎麼套近乎。

  正想著,船已在不知不覺中下降。

  “看——冰川北國到了!”

  聞聽興奮得叫喊,眾人皆看向前方。

  果不其然,但見一牌坊,上標:冰川北國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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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愛欲

  有翼船不收費,各乘船之人也落得自在,下船後就各奔東西了。

  進港後,悠閒地走在街道之上,天子與葉心語但看四周的人文風景,就覺不一般。先說這人吧!有似人的,卻瞳孔色澤各異。有不似人的,像動物,卻又猶如人一般在說話與人交流著。琢磨著,這個國家的國主會是什麼樣子的,還真的很難想像。

  集市很是熱鬧繁華,人來車往,絡繹不絕。

  天色越見晚了,空氣變得冷冽起來。二人方感冰川之氣。

  天子將自己的裘皮大衣拿出來,輕輕覆于葉心語的身上。葉心語頓感溫暖。

  “不了,還是你披著吧!我自己也帶著呢!”葉心語說話間便把裘皮大衣脫下覆在了天子的身上。

  天子感覺一陣溫暖。不過,葉心語暖的身,天子暖的是心罷了。

  二人打算投宿,一抬頭——“有家客棧”!

  抬腿便進去了。

  老闆、夥計很是熱情,可惜有點熱情過度,想著出門在外還是提防點的好,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大家都這麼說,一定是有道理的。

  天子相當堅持的要和葉心語同住一間,說是節約銀子,還好有個照應什麼的。葉心語不語地看著他。剛才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天子點了七八個菜,還都是店中的招牌菜,他怎麼不知道節約呢!不過,白吃的人是沒有啥發言權的。正所謂吃人的嘴軟呀!葉心語也懶得麻煩了。

  葉心語堅持不喝酒,天子還鬱悶了一小會。本以為天高地遠地,自己把美人灌醉,自己就可以那個什麼什麼的,雖然是想拉,不過想好像不犯法不犯錯吧!

  二人早早地睡了,白日聽老闆說,冰川北國,又分為四國,東邊的海國,南邊的白國,西邊的天國,北邊的冷國。各國有各國的國主。目前他們的位置是海國。

  雖然抗議早睡,但是美人發話,天子自是聽得,所以早早地鑽進了被窩,美其名曰:暖床!

  葉心語奇怪明明有兩條被子,為什麼天子愣是要與他蓋一床,不過,天子既然這麼堅持,葉心語也就不說什麼了。因為天子一向如此。若此事被天子知道了,只怕要更加地得寸進尺了。

  天子依舊四肢纏著葉心語睡覺。本想等葉心語先睡而後自己可以乘機吃個豆腐什麼的,可是沒等多久,自己就抱著這個美麗打算睡著了。

  在黑暗之中,有人在呼喚自己,天子隱隱地感覺著。

  “雲銘!雲銘!”

  越來越清晰!而且聲音甚是熟悉。

  “雲銘!雲銘!”

  啊——是葉心語!

  天子赫然睜開眼睛,借著月光,見葉心語凝望著自己,表情有些古怪地為難。

  “心語,你怎麼了?”天子關心地問著。

  葉心語著實為難,相當地尷尬!

  “那個,你那兒抵著我!”聲音幾不可聞。

  天子納悶,什麼抵著他?

  動了一下身體,“嗯……”葉心語輕呼出聲。

  天子這才知道,葉心語指的是那裡,頓時臉黑地可以媲美鍋底了。

  他也有感覺了!天子想到這茬,覺得這事還有轉機。

  “心語,其實,我對你……”天子欲言又止。

  “什麼?”葉心語不解地問著。

  “我想吻你!”天子看著葉心語的唇,大腦不聽指揮地把一切都拋棄了。

  “你……”葉心語想不到他會這麼說,怔住了。

  “可以嗎?”話語間,天子加重了自己男性對葉心語身體的抵觸。

  “嗯!”受到了撩撥,忍不住地,葉心語囈語出聲。

  聽到輕吟出聲,像是得到了同意的指令,天子一頭便襲上了葉心語的唇。

  夜,還很漫長。

  唇輾轉反側,舌肆意縱橫。像是品嘗不夠似的,即使身下人的胸膛起伏不平,呼吸越見急促,覆於他身上之人也不見有停止的意思。手沒有絲毫的懈怠,忙不迭地扯開了裹在身上的負累,而後,幽幽地鑽進身下人的身體還有下體處。

  書上說:若進其事,必先挑其欲。也許是真的吧!

  此時,葉心語的衣服只能算是掛在身上了,身體裸露著,雙腿大大地打開著,這在天子看來,完全就是邀約。

  極品絲綢的順滑之感,也不足以形容天子此刻手中的觸覺,那是怎樣的美妙?又是如何地難以言喻!輕捏胸前的點綴,囈語之聲無法呼出,只讓唇開得更大,讓舌更加得逞地肆虐了。

  這個混蛋!葉心語只能無聲地抗議著。

  夢驚春風

  天子的另一隻手撫上了葉心語的灼熱。只是輕輕地來回摩挲,自己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是,上次夢雲起為自己做過,蠻舒服的,只是自己的技術問題啦!當然,天子是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技術有差的。

  來回地套弄著,完全地跟著感覺而行,感覺著葉心雲的灼熱在自己的手中變化了,由癱軟逐漸堅挺起來。灼熱的前端有蜜汁滲出了,天子知道葉心語的身體開始不由自己了。

  將唇腔侵蝕了遍後,天子的吻開始向下頜遊走了。天子發現葉心語頸項尤其優美,自己可以舔啃他的鎖骨,留下一串串痕跡。胸前的茱萸,只要輕輕地觸碰就很輕易地直立起來了。

  “嗯……”忍不住地,葉心語發出了聲音。

  實在令人羞恥,葉心語咬緊了唇,閉上了眼睛。

  天子看著美麗的葉心語在心裡偷笑著:忍!看你能忍多久!你的聲音還有你的一切都將屬於我的。

  沾染著蜜汁的手來到了最令人難以啟齒的密門處,而後探了進去。

  好緊!天子這樣感覺到!

  很好!這樣說明,心語的這裡從未向任何人敞開過。天子著實得意加滿意。

  葉心語難耐地想將雙腿併攏,但是天子怎會允許,用身體的強勢緊緊地壓著,手指更進一步地侵略,讓葉心語的雙腿打得更開。

  或許這樣更好一點!天子想到這個點子。

  將葉心語的腿打開到最大,而後埋首期間,舌尖游走於大腿的根部,輕輕地,若有似無的觸碰著。

  “不!雲銘!”葉心語忍不住這樣殘忍的撩撥。

  天子壞壞地,大力地舔食起來。

  一陣陣酥麻的感覺,震撼著全身,讓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驚醒了,跳躍了。

  禁欲的人何曾這樣被刺激著,太超過了!

  手無力地絞著床單,口中的極盡全力阻止的囈語即將決堤。

  葉心語感覺這自己在變化,變得不像自己了。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好似要把所有都燃燒殆盡,自己真的不復存在了。

  舌越見地灼熱。這個身體是屬於我的!天子一心這麼想著。所以,一切都由我掌控吧!

  指,不住地前行,而後攪拌著,引起一聲聲抽吸聲。

  葉心語渾身痙攣起,大口大口的呼吸。

  是羞澀?是酥麻?是舒服?是不適?還是難耐?葉心語的腦中的概念已開始模糊。

  舌侵蝕著每一寸肌膚,灼熱也被他照顧到了。

  “嗯……嗯……別……雲銘……別……”

  天子不予理會著,只是給予更多的美妙。

  身下被無情地侵略,而自己無能為力,葉心語有想撞牆的衝動,但是,胸膛燃起的火,身下點燃的欲望,又肆虐著自己,意識漸漸被直接的難以言語的感官所替代。那是怎樣的感覺?葉心語只知道自己以前從未經歷過。

  腿無法行動,因為被阻止,欲望的張揚如此直觀而不隱蔽地呈現在他人的面前,葉心語居然無奈,高高地昂起的頭,顯示他正極力抑制著。可天子正不希望他這樣,所以更加地賣力,極盡挑逗,他要把葉心語的意識掩埋,讓葉心語的欲火燃燒。

  臂上擺著,因為需要很好的呼吸,現在只有臂是自由的了。所以要善用。不想阻止,因為什麼?其實,葉心語自己對此也很模糊。是因為好感吧?!還是因為身上的人給自己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玄妙感覺?也許,都有吧!也許,都不是。

  理智在道德的邊緣徘徊著。

  “雲銘……太……太過了!”

  “我們……我們……這樣……啊——嗯……”

  不想聽到一切破壞氣氛的詞語,所以,天子探索的指加了一根。異物的侵入,讓葉心語的身體又領略到了新的刺激。

  心語呀!什麼是行!什麼是不行!我會讓你充分的體會到。可惜的是,葉心語看不到天子那邪魅的笑顏。

  “嗯……嗯、嗯、嗯……”葉心語的身體忽地彈起。

  天子先是一愣,爾後明白過來。

  原來,這裡是你的秘密花園。這就是我所要佔據的地方!天子得意地笑了。

  手不斷地觸碰著,葉心語的理智在緩慢的掠奪中,崩潰了!

  止不住地求饒著,又止不住地要求著。葉心語像是變了,變得放浪形骸。也許,這就是人的本性!

  濕潤的差不多了,天子抽出手指,準備攻城掠地。就在這時——

  “雲銘!雲銘!”

  是哪個混蛋在搗亂?天子極度不爽!

  “雲銘!雲銘!”

  NND!老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手在距離那個所謂的混蛋不到一寸處停住了。

  心語?!

  “雲銘!你終於醒了!快起來,有情況!”

  說著,葉心語胡亂地給自己及天子套上外衣,而後拉著天子躲進了大衣櫃。

  天子那個鬱悶!

  心語還是那個心語,可是完好無缺,衣服裹得嚴實,沒有絲毫破綻可尋,但是,我好想哭呀!原來,剛才的好事都是夢!

  此時,葉心語關注著櫃子外面,自然沒在意天子,至於天子的好夢,也就更無從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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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在打劫

  天子與葉心語蹲在衣櫃裡,從縫中,借著月光,果見一縷縷白煙飄了進來,好在二人早有準備,憋足了氣。

  差不多一刻吧!有兩人將門的拴用刀一點點地隔開,而後相當鬼祟的左顧右盼地進來了。

  就這月光的亮,天子清楚地認出那二人便是掌櫃與店堂小二。

  只見二人進了屋後,直奔床前,而後朝著床上以枕頭偽裝的天子與葉心語毫不猶豫地出刀下去。

  呀呀個呸!那個刀跟市集上剁豬肉的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醜人就是醜人,連殺人都不會斯文一點。天子在櫃子中忿忿地想著。

  二個笨蛋一位床上之人必斃命,並不急於驗明正身,而是點上蠟燭翻找其包袱來。

  害命只外為謀財!人哪及得上銀子重要。

  “掌櫃的,沒找到!”小二很奇怪地稟報著。

  “媽媽的,我也沒找到!”掌櫃也很鬱悶。

  天子在心裡啐著:我包袱中的東西是你們能碰得!美人的包袱只有我能碰。

  “到我們出場了!”葉心語這樣對天子說著。

  天子笑著點頭。

  “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天子從櫃子中跳出。

  小二眼尖地一下子發現面前出現的事物就是他們要找的,興奮地對著自己的老大高喊:“掌櫃的,包袱!包袱!”

  “包袱什麼?三更半夜大呼小叫,客人們還要不要睡覺!跟你說多少次了,知道自己夢遊,在睡覺之前記得將門反鎖,這下好了,游到了客人的房間,人家會當你是小偷的。說你呢!手放哪?醒了就快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的。哈!客官,不好意思喔!這傢伙夢遊來著。您大人大量就別計較了。您歇著,別介,不用送了!不用送了!”掌櫃的臉在瞬間紅、白變著,企圖借機從刀下逃走。

  原來,天子一陣風似的閃到了掌櫃面前奪了他手中的刀,抵著他的脖子,眼神恰到好處地惡狠。

  葉心語看著天子故作流氓,不禁好笑。

  其實,天子得本意是在葉心語面前華麗麗的表現一下,展現一下個人的不凡身手。

  “大哥、大爺、大英雄!您刀下留命呀!”掌櫃見天子沒有放鬆懈怠的意思,腿一下就軟了。

  “就你這樣,還打劫,別給劫匪丟臉成不!本小爺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打劫。”天子如是說。

  小二與掌櫃對望了一眼,十分不解。

  “你……你……你想怎樣?”掌櫃的提著膽,極度注意著刀口的問了一句。

  “我想——劫色……我嘔……”天子不看他的臉都想吐。趁機瞄了一眼美人,好多了!

  “……你有嗎?……廢話少說,把錢拿出來!”天子認為不論語氣、表情,自己做的都很到位。

  “哎呀!原來是自家人,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掌櫃忙急著拉距離。

  我呸!誰同你是自家人!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一副衰樣,誰沾誰倒楣,做賊都失敗!天子在心中直接XX了他。

  “廢話少說,把錢拿出來。”

  掌櫃聞言,見軟的不行,硬的迎上,“哼,要錢沒有!”

  “那是,要命一條囉!”看了下葉心語,天子以眼神問著“是這麼說的吧”!

  見天子調皮起來,葉心語也樂得配合,遂點了點頭。

  唰——

  就設掌櫃的手臂就是一刀。

  咕咚——

  小二的心理承受能力明顯很低,一個腿軟跪了下來。

  掌櫃隱忍著,就是不招銀子的下落。

  唰——

  又是一刀,狠狠地刺在了掌櫃的大腿,血汩汩地直往外冒著,痛地掌櫃直咬牙。

  “現在呢?!”天子四下打量尋找下個落刀處。

  “大英雄,小的知錯了。”

  “你知,他還不知。要不,你勸勸他!”天子向小二作了個你去的意思性動作。

  小二跪走著直到掌櫃面前,同掌櫃說了一堆。

  想是掌櫃終於想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真意。遂七百二十度輪回轉。

  掌櫃把銀票、現銀什麼的全部端了出來,天子還是很不貪心的,只拿了珠寶金銀什麼的,銀票一律拒收。其實,是因為一旁的葉心語說這銀票的櫃坊並不是中原的,恐惹麻煩,天子這才放棄了。

  掌櫃正在僥倖自己的好命,哪知對方卻要其脫衣服。

  “這才叫真正的搶劫,搶劫就得像爺這樣,劫得乾淨,劫得徹底!”天子還是很自豪的。

  小二與掌櫃一聽傻了眼:天底下還有這樣的?!

  賊喊捉賊

  不管對方願不願意,他倆的衣服、褲子都在別人的監視下被自己給脫了。

  “大英雄,這……這個就算了吧!”

  見天子死盯著他們僅剩的,用來遮羞的底褲,眼一眨不眨的,而人騰地不好意思起來,都用手擋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生怕被人視X。

  “哎呀!不要害羞嘛!打劫殺人都敢,脫個衣服什麼的這麼娘們,可不太符合二位的劫匪形象了。”天子故意調侃著,手裡還拿著那把沾了血的屠刀。

  一旁的葉心語越發覺得好笑了。

  二人在這春天的深夜中,抖得好似篩糠。

  “算啦!我這個人就是心善,沒辦法。”說著,天子擺擺手。

  二人以為他放過自己了,都稍稍精神放鬆了。

  “不過,我是個有原則的搶劫的,不留點東西,你們下次碰上我要是不認識,那多負我的盛名。”

  主僕二人對望一眼:NND,鬼才願意再看見你呢!

  唰、唰、唰——

  天子對著二人的背,操起刀就是一陣狂舞。

  啊、啊、啊——

  刀起刀落,是慘叫連連,雞叫豬嚎。

  又是唰、唰、唰——

  接著啊、啊、啊——

  舞完收工!天子吐納了一口氣,定好神,把刀扔到了一旁。

  示意了一下葉心語,兩人打上包袱走出門去。

  直到二人走了好久,小兒與掌櫃的確定性命安全無虞,才回過頭去。

  鬆懈下來,二人感覺背後一陣鑽心的刺痛。

  掌櫃的指使小二拿來燭臺,一照——

  掌櫃的背上刻著:搶劫無恥!

  再瞅小二的背上:殺人下流!

  二人白眼一翻,絕倒!

  走在大街上的二人嬉笑著。

  天子仍是有些不解:“殺了他們,不是更好!”

  “殺了他們,我們將會很麻煩!”

  “不殺他們,我們不是更麻煩?”天子不明白。

  “嗯——”葉心語搖了搖頭。

  “為什麼?”天子粉好奇,決心打破沙鍋問到底。

  葉心語只是笑笑並不回答。

  “那,我們今晚住哪?”外面,真的好冷!

  葉心語但笑不語,只是讓天子把耳朵附過來,說了幾句,而後,天子神色及其古怪地看著他。

  翌日晨,“有間客棧”的小二同掌櫃來到地方衙門報了案。

  官差象徵性地來勘查了一下現場,詢問了一下大夫二人的傷勢。二人對背部的傷卻是決口不提,忒丟人了!

  掌櫃的見官差如此馬虎生氣了,決定破點財,也要讓天子和葉心語不好過。

  掌櫃將二人的描述往江洋大盜上靠,再加上使銀子,官差來了勁,不過片刻,官差決定張榜緝拿殺人未遂劫人財物之美男二人組。雖然掌櫃的將天子二人形容的兇神惡煞、姦淫擄掠無所不及,但小二的為人比較誠實,認為打劫他們的二人組很有做採花賊的潛質,遂將二人形容的美貌無邊、絕世經緯。官差見二人形容的落差如此之大,決定採取折中的方法,突出主要特徵,強抓一手資訊。於是乎,在經過一個時辰的激烈討論後,方案初成。

  “拜託了!”掌櫃的不住作揖。

  小樣!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們。在這小小港頭,我自信你們還是逃不過的。

  一個轉身,掌櫃驚愕地下頜掉了。

  “你……你們……”

  “掌櫃的,早啊!”天子假笑地打了招呼。心裡則在想:昨晚朦朧下酒知他醜,今日光亮更顯他醜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差爺,就是他們!”賊喊捉賊呐!

  早知道他會如此,天子並不意外。

  “你看准囉!是他們?”官差確認著。

  “小的百分之百肯定,昨夜就是他們來搶劫的。”看見大搖大擺的二人,掌櫃更是怒火中燒。

  “來人呀,把他們抓起來。”官差才不以為你犯沒犯案,這世界,銀子才是最大的大爺!

  “慢著!請問官爺,我們犯了什麼事?為何要捉拿我們?”

  “大膽刁民,你殺人未遂,搶劫民財,還在這問本捕頭!”官小官威卻大得緊!

  葉心語心裡好笑!

  “差爺,我與好友二人到此不過一天,人生地不熟,不過是靠棧休息,何談搶劫,更遑論殺人。再說了,捉賊捉贓,相信差爺公正無私,必不會無憑無據,只由得他人口舌便隨便捉人。”葉心語心平氣和著。

  “這個……”官差被葉心語說的哽住了。

  “差爺,他的銀子便是憑據!”掌櫃的可逮到把柄了。

  “哦——”官差也有了臺階。

  銀子嗎?葉心語笑得沉著。

  將身上的紋銀取出,官差細細查驗,並未發現有何不妥之處。

  “差爺,有問題的不是我們,是這家店!”葉心語道。

  “哦——”官差好奇。

  這下,連天子也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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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疑雲

  “差爺,昨天我們在隔壁剛睡下,便聽得隔壁有響動,但因初來乍到也不敢有什麼動靜。只隱隱聽到搶劫什麼的。”葉心語貌似回憶性地描述著。

  “胡說,你們明明是睡在天字一號房的,怎可能睡在天字二號房,我這兒還有記錄呢!官爺,請看!”掌櫃的抓住這麼大的漏洞可得意了,忙不迭地向人說明。

  捕頭看了一眼,卻勃然道:“你當本捕頭不識字呀,1和2都不分啊!”

  掌櫃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腦中閃出幾個大字:怎有可能?

  天子見他那個蠢樣,不覺偷笑:想跟美人鬥,你有那智慧嗎?

  捕頭把造冊扔到一邊,作了個請繼續的動作。

  葉心語繼續道:“而後,我又聽到斷斷續續地,有人哀嚎的聲音,心裡怕得緊,怕是有什麼事,所以披著衣起了身。”

  “但過了約摸半個時辰,隔壁又沒了聲。我本想去看看,但琢磨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所以我打算繼續睡覺。但是,我有個習慣,睡覺之前喜歡喝水,所以我就去倒水,正巧桌前的窗戶開著,夜深風涼,於是,我放棄倒水改關窗,哪知卻發現窗外院落中有光——”葉心語敘述到關鍵時候停了。

  “後來呢?”聽故事的異口同聲道。

  “我口渴!”葉心語搭了句不相關的話。

  “快說!”捕頭的耐心明顯很差。

  “後來,我發現有兩個人在客棧的院落中,好像在藏什麼東西。”

  “那你看清那兩人的長相沒有?”

  “當時天色已晚,雖有月光,但二人均是背對著我,鄙人沒看清。”

  “那,你說院落之中有東西,可知是何物?”

  “回差爺,我不知道。”

  明顯地,這個捕頭是個急性子,一個招呼,與眾捕快去了後院,圍觀的好奇也跟著去了。

  捕頭一聲令下,捕快四散開了,拆房子似的開始搜查。掌櫃的忙招呼著,希望其下手輕點。

  一會兒,一個捕快來報:“頭,找到一包東西。”

  捕頭忙指使著打開,一看,竟發現是金銀珠寶。

  捕頭神色乍變:“掌櫃的,這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也懵了,忙戰戰兢兢地說:“這、這……這小人也不知道呀!”

  “你的地方,你不知,誰知?”捕頭賊狠地問著掌櫃。

  “小人真的不知!”掌櫃的決定來個一推到底,反正沒有人能證明這包東西是他藏的,其實,掌櫃的自己還納悶著呢,何時自己院裡多了這麼個包袱,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呢!

  “頭、頭、你看!”一捕快拿了一錠銀子給捕頭。

  捕頭漫不經心地接過來,而後仔細一打量,神色大變,呵斥左右:“來人啦!把掌櫃的給我抓起來!”

  “官爺、官爺,這是為何?”掌櫃極度不解。

  “你這個刁民,私藏官銀,還不知罪?”

  什麼?掌櫃又懵了。

  官銀?官銀!掌櫃騰然驚醒。

  忿忿地看向葉心語,大呼冤枉,指責葉心語、天子二人栽贓嫁禍於他。說他二人昨日殺人未果,便想出栽贓之計,待到官差來到,引官差尋找罪證,還借刀殺人。

  官差一想:有理!

  “差爺,這話真是好笑,我乃普通布衣,手無縛雞之力,來到這裡也屬機緣。人生地不熟且不說,只是我再過愚蠢也不會枉藏官銀,且不提其他,只說這官銀我如何使用。我總不會拿著五十兩的官銀跑大街上、錢莊中讓人給我找開吧!”葉心語笑著說。

  聞言,眾人也覺好笑得緊。

  “官爺,這純屬他的片面之詞,斷不可信。”掌櫃的怕事無轉機。

  “差爺,我一無作案動機,二無作案能力。若說片面之詞,掌櫃的才是無真憑實據,純屬誣衊我與好友。差爺可要明辨呀!”葉心語叫著屈。

  糊塗官差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於是乎,發了令:“統統帶回去。”

  正待眾人湧向前廳,捕頭一聲哎喲絆了個跟頭。

  衰!捕頭啐了一口。

  真待捕頭起身,葉心語似發現了什麼,叫了聲:“差爺,你看,這是什麼?”

  裸露在土地外面的事一塊衣袂。

  捕頭見有情況大喊一聲,眾捕快拿了掘土之器挖起土來。

  漸漸地,駭人的事物曝露在眾人的眼前。

  是一具屍首,一具面色鐵青,雙目猙獰,衣血斑駁的屍體。

  見東窗事發,掌櫃的一個動作,抽出一捕快的刀架在捕頭的脖子上。

  “頭!頭!”眾捕快擔心著。

  “你想幹什麼?”捕頭有些心虛,畢竟性命此時攥在別人的手中。

  “我只想讓差爺保我安全。”掌櫃神色緊張地說。

  捕頭指揮著讓人群散開,讓他與掌櫃的走出去。

  遠去的琴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運氣太差,過門檻的時候,掌櫃讓門檻一個絆住,喘息間,情勢大逆轉,捕頭脫走了。

  掌櫃的見不妙,想溜。捕頭一口怨氣沒出撒,正待要追將過去,沒曾想被掌櫃扔過來的椅子絆住了腳,一個狗吃屎,刀飛了出去。想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刀的力道正好,方向正好,位置正好,不偏不倚地插在了掌櫃的身上,掌櫃痛苦地掙扎了幾下倒地後再也沒能起來。

  小二跪下願坦白從寬,捕頭命人將他帶回衙門,好向縣老爺交辦此案。

  天子慶倖那捕頭的狗是好運,一個謀財害命的黑地就這麼讓他破了。

  葉心語只是笑了笑,說道:“各人各命,各安天命罷了!”

  葉心語待縣老爺將案審了,要了那死不瞑目的屍身。

  在一處僻靜的湖邊,架起的柴堆上放著一個死去不久的人,旁邊還立著兩人。

  “一面之緣,再見之時,竟是如此!今我為你撫琴,他日你走在黃泉路上也可安心。”葉心語對著那屍身說著。

  屍身竟像是活的,竟將雙目閉上了。一旁的天子見著渾身冷顫。

  示意天子點火,葉心語撫起琴來,曲調卻顯平緩,像是在緩緩敘述著什麼,又似在慢慢撫平什麼。

  直至灰飛煙滅,曲才停。

  “我知道你想問那個為什麼!”葉心語先天子一步開口。

  天子聞言靜聽。

  “昨天,我們入得客棧,我便覺得古怪,因為太靜。街道說不上繁華,卻稱得上熱鬧。店堂中客來客往,而我們住的後院客房卻顯太靜。而且我發現它與前院客房有很大的一段距離。他為什麼將我們引入後院,這不得不令我懷疑。出門在外,自是要多加小心,更何況是在異族他鄉之地。”

  天子同意地點了點頭,暗想:以前的自己豈不是太好運了!

  葉心語接著說:“我在後院中走動過!”

  “咦——我怎麼不知道?”天子奇怪呢!

  葉心語笑了笑,卻不提及,繼續道:“我發現院落中的塵土色澤不一,有很大一片較新,必是被翻動過了。”

  “翻動又怎樣?”

  “翻動過就說明下面有東西。”

  天子又想起那屍體,打了個冷戰。

  “所以我留了個心。”

  “想來白日人來人往,他們是不敢輕易動手的,所以早早吃了飯,等待變數的來臨!”

  天子這才恍然,他們幹嘛要早早入睡。

  “果不其然,他們來了。我不讓你殺他們,是怕麻煩,因為我們是異國人,所以人家會很輕易地懷疑。我們放過他,是為了更好地懲戒他們。他們以為自己在本地,強龍不壓地頭蛇,便可以輕易捉我們。豈知我們也非易與之輩,呵……呵……”葉心語覺得將自己比作狂徒之輩,感到好笑。

  “是啦!我們哪那麼容易解決!”

  “所以我們回來了,並住到了原來客房的隔壁。”

  “其實,原來那房間時有人的。”

  啊?天子完全沒發現。

  “因為這副琴,因為這副琴出現在那間房中。”葉心語說著,深色變得黯然。

  “這琴有什麼不對嗎?”天子好奇地問。

  “琴本身沒有什麼不對,只是琴出現的地方不對。”葉心語解釋。

  “地方不對?”天子的頭上冒出了N個小問號。

  “普通的客棧客房中怎會無故出現一副琴,除非——”

  “除非它的主人住在此處。”天子轉過彎來。

  “對!”

  “但我們又不見他的主人,可見他的主人若不是出去了便是失蹤無疑。然而,我們進那房之時,那裡佈置的與我們初入的那房無異。還有,也許冥冥之中,琴的主人就是在希望我們前去為他報仇。要不,怎麼那麼巧,我們就踏進了那間房呢!”

  天子也有點相信,要不怎會如此地巧合。

  “想來客棧的掌櫃也非頭一次做這種事,若不是他的大膽,我們又怎會看見這琴。這琴我曾見過,亦曾撫過。”

  “哦——”天子卻不知道。

  “在有翼船上,我就曾用這琴為船上之人彈奏過,可惜再見此琴,卻是如斯境地。”葉心語有些傷感。

  “你為什麼如此確定此琴就是有翼船上之琴?”天子還是很疑惑。

  “因為此琴隨主人多經奔波,主人雖多加保護,但琴身卻多有磨缺。再者,琴弦色澤不一,顯然更換時間不一,琴弦不是易折之物,多年累積才會這樣。最後便是琴上的刻印了!”說著,葉心語將琴身翻過來。

  天子一看,大奇。琴底不起眼處還真有一凹凸之處,依稀辨認是幾個熟識的字。只是字本身不明顯,色與琴本身相溶。若不是葉心語指出,一般人斷難發現。

  “我那天撫琴之時,撫過琴底,便已覺察。那日夜晚,仔細觀來,竟是一般的樣子。”葉心語不覺難過起。

  “我想琴的主人也只是比我們早些到來,既然他也在,必會來取琴。所以我等在他那兒。其間,為了第二日之事,去院中藏了掌櫃故意給我們的官銀。”

  “那個混蛋!”天子這才明白過來。

  “而後到了早上,琴的主人仍舊未歸。我就明白了,他不會回來了,連遠途他都會帶著他的琴,現在他為何會突然捨棄他的琴,加之昨夜之事,還有院落中翻新的土,我更加地確定了。”至此,葉心語不忍說下去了。

  “那個惡徒,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他那麼好過!”天子忿忿地後悔。

  “我故意絆倒捕頭,你故意絆倒那惡人,又讓刀正中他要害,這已為琴的主人報了仇了。相信他定會安心了。”

  天子點點頭,看著葉心語,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將琴放於湖面,葉心語看著琴隨波而動。

  本是隨性豁達的人,卻不幸埋於他鄉,但願這琴帶著他的一切回到故土。落葉歸根,雖然漂泊,卻快樂著。雖然孤單,卻心有所系。但願這一切的一切皆能夠遠去。若有來生,撫琴高歌,又是一曲笑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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