𨪜𨪜31．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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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策劃，早就開始了。」我默默地說著。「我的一生都在策劃，策劃應天府也是，策劃北永也是。北永身為三大強國之一，無時無刻不在我的算計中，特別是最近我們和他們共同滅絕了西進，我更是不可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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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原來如此。」謝悠嫿點點頭，眼神看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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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們借路興兵，意在找茬。」我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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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自以為是上策，可以在舉兵滅掉鷹糾後輾轉回來，趁機滅掉我國。」殊不知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逆境突然發現，射鵰中成吉思汗打得也是這種如意算盤。）「可惜，這樣的事情答應不成，不答應也不成。畢竟和北永交惡意味著無止境的紛爭，不僅僅我國西北的邊境要連年受到騷擾，如果長此以往，消耗糧食財力人力，也必須加重人民百姓生活的負擔。我國不慎堪憂。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速戰速決。如果能利用此次借路興兵的事跡，說不定能突破北永的防線。」我據實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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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當時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遞送和議書的時候，就棋先一招，讓柯樓也去談條件。其實談判為名，意在挑撥我國和北永的關係，畢竟如果我國先舉兵攻打北永，出師無名，還可能引起人民百姓的不滿。結果，北永大皇子盛行好色殘忍，連我國德高望重一心為改善人民生活水平的八部巡撫柯樓也大人也被軟禁，此事一旦傳開，人民的怒氣必定水漲船高，一發不可收拾，開戰的意味也開始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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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果然聰明，連老老實實奉公守紀的柯大人也被你利用。」謝悠嫿嘲弄似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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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雖然覺得愧對柯樓也，不過我自然不會讓他真正的吃什麼虧罷了。然後小六子找我，說要解救柯樓也，我也由他去了，他比柯樓也精明許多，更是不會吃虧，只不過，我要求他們如果一旦得罪北永大皇子，半個月內不得公開。因為我必須在紫荊的境內確保萬無一失的滅掉北永的大軍。」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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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嘔？」謝悠嫿有興趣了，看著我的眼睛。「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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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知道越是苛求北永遵守條件，他們越是不會遵守，我要求他們只能帶軍30萬人，他們卻帶了6，7十萬。其實滅絕鷹糾用不到20萬，剩餘的是故意要滲透我國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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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可是，你不是說過所有私入紫荊的北永士兵，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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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命令給北永的借路的大軍每人一個徽章，為了確保那些剩餘的40萬的沒有徽章的人不會被斬首，北永的將軍命令這些人必須跟隨著有徽章的人，形影不離。他們甚至規定，每一個有徽章的人必須領著一個沒有徽章的人，確保兩個人的安危。」我頓了頓，看了看謝悠嫿。「而我，恰巧是利用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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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怎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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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北永的大軍分成了幾部分，佔據一個特定的駐紮地，分別集中在官道１７號的前方，中間，和後方。前方軍隊負責探路，約有２７，８萬，中間的，兵力集中，約有２３萬，後方斷後，也有１５萬。每一軍，其中一半有徽章，一半沒有。而這個徽章，則是有特殊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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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是什麼？莫非，特定的標誌？」謝悠嫿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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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沒錯，九皇兄可知道紫荊的西部身上中有一種礦石，白日經過日曬，夜間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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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聽說過，據說這種石頭產量大，所以比夜明珠要便宜許多，不是什麼寶貴的玩意兒……你是說，你的徽章是夜間會發光的那一種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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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沒錯。」我點點頭。「這也是巧妙的用處。如果在夜間混戰，敵我部分的時刻，如果一方的人馬有這樣的標誌，一方沒有，也不至於殺錯了方向，砍死自己的兄弟了，你說對不對，九皇兄？」我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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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所以你挑撥北永自己人打自己人。」謝悠嫿悶悶得說著。「難怪短短幾日，北永近７０萬的大軍頃刻滅亡，如果是他們自己的一半軍隊對付的是自己的另一半軍隊，恐怕勢均力敵，難免自相殘殺，你死我亡。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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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是的，當年在應天府的收復的西進殘兵，約兩萬人，威逼利誘他們，讓他們去官道前方偷襲北永的士兵，北永以為我紫荊違反條約，擅自出兵滅絕他們，於是情急之下，開戰。但是我算準了這個季節，梅雨連綿，整夜烏雲密佈，天黑無月，火把難以在雨季持久，更何況我故意讓那些偷襲的人穿的是和北永一模一樣的盔甲，所以難分敵我。北永的統領腦筋一轉，想到了他們的那種夜間也可以發光的徽章，不利用白不利用。於是下令沒有徽章的人退居後方。讓有徽章的人攻打沒有的偷襲的部隊。」我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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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結果他們越戰越勇，追尋那些偷襲者來到了官道的中央。位於管道中央的位置，樹林茂密，駐紮的士兵整日不見陽光，那些石頭在白天無法吸收陽光，夜間也無法散光，和那些沒有佩戴徽章的人沒有區別。本來是偷襲的部隊一方面攻打位於中央的北永軍，一方面防範從後方追上來的北永軍，結果打著打著，北永兩軍相見，於是上演了一出因為混亂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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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這是前方上演的戲碼，後方則是另有準備。」我慢慢的看著謝悠嫿消化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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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同時的一個晚上，我讓偷襲部隊配戴者閃閃發光的殊徽章，穿著和北永軍隊所用的盔甲相似的佩帶，潛入後方的軍隊，先是謊稱自己是北永人，等到對方半信半疑的時刻，再開打。不過，偷襲部隊並不戀戰，每次都是擾亂了局面後火速撤退，如此重複兩三次，搞的北永後方的部隊確信這些假北永人是我紫荊派過去搗亂的。之後，在北永軍前方和中方對戰的同時，假報後方的部隊說是北永軍受到紫荊突襲，正在交戰，熱火朝天，請求支持。所以後方的部隊趕到戰場，逕自認為那些佩戴會發光的徽章的人都是紫荊的騙子，於是聯手共同開打。場面混亂，最後越打越難，等到東方白肚的時候，地上遍佈屍首的時候，這些人才發現打了一晚上，其實打得都是自己人。死傷的那些偷襲者不過是西進的舊兵，並無紫荊一人。在他們筋疲力盡的時候，紫荊真正的大軍將其包圍，紹明威重借口北永刺殺皇上，軍心叵測，又在紫荊境內私鬥生事，蓄意破壞條約為名，將所有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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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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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先前紫荊的士兵以為皇上我為了保護他們的威重大將軍的性命，所以才中箭落馬，憤恨難當，加上柯樓也衛國為民的柯樓也大人還生死不知，被北永大皇子惡意欺負，自然而然的將滿腔憤怒化為量，一鼓作氣殲滅了北永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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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怎麼知道北永一定會聽從你的想法，在這個梅雨季節，按照你所說的行軍路線和人數分佈來進行？」謝悠嫿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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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們心中理虧，因為既然知道是要準備攻打我紫荊，而我又竟然答應它們的借路一事，為了怕我反悔，即使有些過分或者莫名其妙的條件也都會點頭答應。不過我不清楚他們會不會照做就是了。但是我願意嘗試，只要能讓他們全軍覆沒，我都願意嘗試。實在不行，我紫荊也不是好欺負的。到時候我就謊稱柯樓也為國捐軀，激發民憤，讓全民一起來殺戳每一個北永人也不是不可以。」我慢悠悠的回答。「說不定會更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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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聽起來你很享受。」謝悠嫿看著地面，說著。「也難怪，肅清了朝中的間諜，又滅了北永的大軍，天下盡在你的掌控中，還有什麼比這更享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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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有。」我笑著，看著謝悠嫿的臉色變得吃驚。「如果能有任何我一同分享就好了。可惜……你把印荷藏到哪裡去了，九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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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沉默了一陣。「我沒有傷害他。你知道。」謝悠嫿默默地回答。「無法傷害你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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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知道，我剛剛還想說，我凱旋歸來，平安無事，為何最應該為我開心的印荷沒有出來迎接我，倒是你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樣在大殿等著我。」我拉著謝悠嫿的袖子，看著他。比我稍微高尚一些，不過，看起來卻是滄桑高貴冷漠，彷彿冷眼看終生的感覺。也許經歷了太多，反而看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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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和我一同接印荷回來，我當作此事從未發生。」我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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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印荷他，雖然有些任性，可是還是很懂事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特別是這個緊要關頭，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我看著謝悠嫿的眼睛。「不會擅自離開皇宮，不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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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知道你安然無恙，也知道你的計劃，所以才安心出遊的。」謝悠嫿看著我拉著他的袖子得手，深深地歎息。「你還是放不下印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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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出遊？他出去玩了？」我眉毛一挑，印荷太過分了吧，這個時候出遊？不怕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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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跟誰？去了哪裡？帶了多少人？現在行將何處？」我急急忙忙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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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若說了你一定會將他找回來。」謝悠嫿再次談起，語重心長。「何苦呢，你知道他在皇宮中很寂寞，他嚮往的是行走天下南北，看遍世間美景，結交朋友……不是在皇宮中，被你一個人當成金絲雀一樣供奉起來，連別人和他多說一句話你都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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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所以你說，印荷逃跑了？從我的身邊？他不記得他是我的皇后了麼？還是忘記了他八王爺的身份。」我皺眉頭，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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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都沒有，印荷說他想看看外邊的世界，然後就回來。」謝悠嫿頓了頓。「他說，即使外邊再好，也一定會回來，因為他不想看見你寂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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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寂寞？笑話。」我有些惱羞成怒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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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只是不承認罷了。你不放手印荷，並不是因為把他當成你的情人，而是他就是你所有的寄托，你天下的人不信任，想方設法算了算有，用盡了你的心思。你累的時候就只能白你的好全部對印荷一個人傾出，日巖。你並不是天生惡人，你也有關懷別人的心，只不過你認為你不需要，所以你能設計江山天下，能設計四周，然而你聚集的關心都借由印荷來抒發。這樣，對印荷不公平。」謝悠嫿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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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印荷想要什麼？我給了他所有，終究不能讓他乖乖地在我身邊。」我搖搖頭，其實，我的內心一直都知道印荷，我給了你所有，唯獨缺少了愛心，我不是不愛印荷，只是不是印荷所需所想的那種方式。而我，如果無法成為印荷的天，就只能放他自由了麼？印荷，你何其殘忍？享受了我所有的感情，如今卻一走了之，說什麼讓我等你回來，你可知道，沒有了你，我的內心像是少了什麼似的，空洞洞的，鬱悶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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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印荷不想要所有，他想要自由。他喜歡你，可是你終究不是他的所有。他想要自由，可是他始終放不下你，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放不下，就不能幫助你看清楚自己的需要，只有狠心放下，才能讓你有所發現。」謝悠嫿輕聲細語地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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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需要？我需要什麼？」我冷笑一聲。「我明日出發，親自把印荷迎接回來，他不會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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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日巖！」謝悠嫿有些激動地打斷了我。頓了頓，「你知道他會，因為他捨不得你的請求。可是，日巖，你捨得讓印荷一輩子如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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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什麼意思？」我轉身。看著謝悠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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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印荷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愛人。日巖。你需要愛，不需要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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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愛人？」我接著冷笑。「結婚生子那一套，別用在我身上，我想要，隨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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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只不過，你不願意罷了。」謝悠嫿最後緩慢而痛苦地說著，掉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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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翌日，魚神醫的櫻賀谷小宅子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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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日巖，你果然不死心。」謝悠嫿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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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哼，讓開，印荷就在此地，對不對？」我日行千里來接印荷回去，怎麼能讓你阻擋。不過謝悠嫿你也料到我的用心，日行千里來和我對抗，果然夠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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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律元坤呢？讓他把印荷交出來，我暫且考慮饒恕他的綁架皇后的罪名。」我憤恨地說著，早讓律元坤照料印荷，沒有想到他竟然夥同謝悠嫿和印荷一起離開了皇宮。我當真讓印荷如此厭惡？不惜私自出逃？印荷，你想要遊山玩水，盡可以給我說，我也許無法陪伴你，但是絕對不會讓你吃一絲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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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日巖，你還是想要印荷麼？」謝悠嫿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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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沒有抬頭，握緊了拳頭，開始運氣，開始考慮要不要給他來上這麼一下，把他打倒在地，印荷一定會出來見我的，如果他真的藏在魚神醫這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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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日巖，我不能代替印荷麼？」沉悶的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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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瞪著他，久久不語，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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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什麼？」你？我看了一眼謝悠嫿。「不能。」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所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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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在讀沉默，謝悠嫿似乎很生氣的壓抑著什麼，喉結吞吐一下，最終壓下了所有的怒火。然後恢復了一種皮笑肉不笑的姿態，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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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果然。那麼你放我自由可好？反正我無心眷戀宮廷，回去不過是父親的願望，也想保護你的性命安危，不過如今，看來你絕對不需要我的保護。」他突然扭轉話題。我內心有些訝異。這個傢伙打得什麼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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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印荷呢？」我小心翼翼的問，順便看了一下謝悠嫿的身後，門悠然的打開，小潔衝著我長著嘴巴笑著，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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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不在這個地方了。」謝悠嫿跳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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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讓他出來。」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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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說他馬上就回去了。你若願意可以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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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去了哪裡？」確信屋子中沒有人，我才扭頭看著謝悠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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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跟著魚神醫實習去了，說是要幹些有意義的事情。」謝悠嫿攤開了手。「而且帶走了應閒龍……你別激動，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印荷冰雪聰明，即使不說，也知道你為他做了什麼？只是他覺得你太過分，有些對不起應閒龍，可是又不想只說為難你。畢竟他認為你這麼做都是為了他。他說了要治好應閒龍的殘疾，還給他一個正常的人生後，就回來。你放心，印荷只是同情他……你知道同情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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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點點頭，「他們不可能了，即使應閒龍不死心，印荷可以坦然面對他，面對自己的過去了，不過魚神醫信得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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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他奉你的命令呆在印荷身邊照料了一年半載，無微不至，送湯送水。恐怕跟當初的你一樣，把照料印荷當成了一種習慣了。你說，他會對印荷不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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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接著點頭。「如此，我可以稍微安心。」說著，作了下來，小潔乖巧的倒了一杯茶水。我摸摸他的頭，「小潔你真可憐，魚神醫和人私逃，竟然把你拋棄了，你還是跟著我吧。」我故意這麼說。哼，魚神醫，你偷跑我的印荷，我要你養大的孩子還是一心向我，讓你的心血白送，氣死你。不過，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天下之大，皇帝可能管不到你，落華宮宮主還是可以隨時掌握你的行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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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等等，你去哪裡？」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離開的謝悠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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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天下之大，我想要回去做我的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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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誰說你可以走了？」我跳起眉毛，大膽。給你好顏色看，就敢作出這麼些事情了？雖然說你並無異心，沒有趁機奪權篡位，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放你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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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我說過了，不知道是因為寒如，還是因為我的家人為你犧牲，保護你也成為了我的習慣，我當時願意跟著回來是想要為了你的安全，時時刻刻保護你的自身，你領情，不需要我，我也只好走了，還是走了得好。皇宮中的事情不適合我，我不喜歡被你利用，日巖，難保從此以後我時時刻刻擔心被你利用，多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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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住口，你不准走，你和我一起等印荷回來。」想要我放你，沒門。「你把印荷弄丟了，我還沒有怪罪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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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謝悠嫿突然笑了笑，看著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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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那……他要是不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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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你就給我一直等。」我瞪了他一眼。「你不告訴我他的下落。只好用你的自由換取他的自由，很公平吧，九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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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知道為什麼，謝悠嫿沒有得到自己的自由，沒有憤怒，反而很開心的大笑出了聲音，飄蕩與山谷之中。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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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好。」謝悠嫿笑完，突然居高莫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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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小潔立馬聽懂了我們的對話，乖巧的倒了另外一杯茶。然後坐到我的身邊，看看我，看看謝悠嫿。不明白我的面無表情和他的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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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華時節又逢君。」謝悠嫿笑盈盈地說著。「日巖，你說明年宮中第一朵桃花落下的時候，印荷會不會已經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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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華時節又逢君……我看著窗戶外邊的大雪紛飛，懷裡邊的小抱枕正在午睡。我的嘴角上揚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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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印荷，如果明年落華時節你還不回來，我一定會綁著謝悠嫿這個奸人一起迎接你回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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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在那之前，我就勉為其難和九皇兄在這沒有你笑容的皇宮中暫時忍耐，一同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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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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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算是開放式結尾，後邊可以發生很多事情。逆境心情好會在篇外一一敘述。心情不好，恐怕這幾天都不會心情好了，因為知道不管什麼樣的結局都會被pia飛的。逆境躲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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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逆境本來打算讓日巖獨身的，和印荷+眾人曖昧下去，這樣的發展符合日巖的個性，可是違反了逆境的初衷。其實，日巖需要的是一個陪伴他，讓他放心的人，可惜這個人印荷做不了，因為印荷從過去的悲傷中恢復，需要展翅飛翔。如果硬生生的把印荷日巖配對，過於牽強。十年的親情，手足之情，不是虛假的，日巖習慣寵愛印荷，如果真的可以愛上他，早就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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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日巖需要的是被愛，被關心，因為他的位置過於艱難，無法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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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逆境把日巖塑造得過於成功，是文章的成功也是失敗，失敗在於沒有任何人可以媲美他的光輝，造成了一手遮天的局面，導致了決定性讀者的對所有出場人大大不滿。逆境辛苦，塑造了這麼多人物，百分之九十九是失敗的。光輝被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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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至於結尾，印荷後來怎麼樣，你麼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逆境怎麼寫都會得罪人，得到磚頭。其實印荷出遊後的經歷也可以很豐富多彩，可以和魚神醫，或者是某位高人，江湖人士？國外人士？總之是很愛護印荷得人……可以想像他找到了珍愛，也沒有失去日巖這位會一輩子寵愛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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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至於日巖，謝悠嫿的機會比較大，逆境終究還是選擇了九王爺。不是他出眾，而是相對來說，他因為寒如+自己父母親的關係，習慣了照看+保護日巖，對於日巖有著無法磨滅的保護的感情。當然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即使無法培養，日巖也可以在漫長的人生中遇到，或者重逢某某某。開放式結尾算是安慰一下想不開的讀者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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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關於本篇文章最熱門的問題？日巖攻守？逆境不告訴你，基本上一半人死守逆境的文章煮餃都是強受，一半無法接受如此出色的日巖不是功，老辦法，逆境留給你自己想像的空間了。不過，逆境的本意是互功，日巖太強，又是皇帝，如果攻會讓對方心理不平衡，如果只受會讓你敬心理不平衡，還是相互的吧。想像日巖如果為了心愛的人願意拋開皇帝的顏面問題，也是很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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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總之，逆境要開學了，沒空寫文章了。匆匆結束，如果可以，日後再補，但是很難。禱告逆境一年後畢業後也可以繼續無憂無慮的加速寫文。平時就慢慢地寫了，恐怕只能一星期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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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不想開學啊~~~~~逆境仰天長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