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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暗夜清音(穿越+父子) 》作者:田螺【完結】

 第五十六章 新的任务

  叶卓的脸色未有半分尴尬,始终淡笑着,一则心情格外舒爽,二则,作为见过大风大浪的暗帝,面前的这两个少年,他还没放在眼里。
  “是我下的药又怎样?我和清音交流感情的时候,不习惯别人打扰!难道二位有意见?”淡淡的威胁和毫不掩饰的蔑视,让没有多少经历的夜染尘和若魇都气红了脸,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好了,我要吃饭。”清音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眼神如利剑般射向叶卓,警告意味甚浓,叶卓一笑,剑拔弩张的气氛才告一段落。
  大家围坐在一起,夜染尘始终未松开清音的手臂,自然坐于清音一侧,冷焚对清音是寸步不离,自然站于身后。
  其实清音在对待冷焚的态度上已然有了些改变,平时吃饭时,根本不分主仆,都是一起享用,只是今日叶卓的到来,让冷焚重新捡起了侍卫的身份,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入座。
  清音疑惑地看了冷焚一眼,“坐呀!”
  冷焚一愣,心中暗喜,应了一声,在清音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若魇挨着夜染尘,而叶卓则无奈地坐在了冷焚旁边,只是淡笑摇头,似乎在为孩子的别扭而感慨。
  袅袅宫衣,红绿盈然,随着各色菜肴呈上,单一的桌面渐渐鲜艳起来,夜染尘夹了块金灿灿的菜肴放于清音碗中,“清音,你身上有伤,多吃些肉类。”
  清音轻笑点头,心中暖意顿生,可筷子刚挨着碗边,碗中躺着的菜肴已然不翼而飞,一愣,后一脸怒意地看着不远处斜看着他的叶卓,“你干什么?”
  “记得清音说过,身上有伤的时候,这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叶卓得意地看着愣住的清音,这些话可都是你说的哦,看你怎么反驳自己。
  “我……算了!”清音想起自己曾经在叶卓受伤时说过地话,暗叹一声命歹,风水果然轮流转,今年该着自己倒霉。
  夹着青菜,喝了些粥,早晨吃清淡点好,清音自己安慰着自己。
  夜染尘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泛起酸来,一个愣神,错过了这许多年,以前的清音究竟是怎么过的呢?此时,夜染尘对于清音的身份才第一次好奇起来,一种想了解的冲动萌生了。
  一餐饭在几人磕磕绊绊中结束了,若魇跟着清音来到房间,“清音,你的伤口裂开过?我要再检查一下。”
  “恩?好”对若魇的医术,清音打心底佩服,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将来的前途会更加辉煌。
  “咦?”打开白色布条,那显然不是出自自己之手的包扎手法和清音的伤口令若魇一怔:“这居然是难得的伤药——伤灵粉。”伤灵粉作为外伤伤口愈合的至尊级药物,是很难得的,此药对外伤的作用不能简单用一个有效来形容,简直就是神奇的代名词,不管多么严重的外伤,上了此药,最慢七日即可痊愈,这是何等的难得,也因此,此药的配方失踪已久,多少国家想要得到,可终究未能如愿,若魇没想到,今日能见到传闻中的两大奇药,这对学医成痴的若魇来说,不是一般的有吸引力。
  “难得现在还有人认识此药。”叶卓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笑着接道。
  “难道这药也是你的?”若魇张大了嘴巴,要说以前对叶卓的讨厌纯粹是因为夜染尘的关系,那么现在,若魇对叶卓的身份开始好奇起来,一般人是不会有如此魄力,仅仅小小的手臂伤就用这等万两难求的伤药。
  “那是,用了此药,清音的伤几日能好?”
  “两日。”若魇肯定的语气让叶卓脸上一喜,旁边的夜染尘却脸色一变,清音伤好之后会不会立刻离开呢?会不会又失去消息很多年?再不相见?不,此次一定不能再放他离开,即使死缠烂打也要跟在他身边,反正炙夜国的皇子不止他一个,相信留下的烂摊子,万能父皇一定可以搞定。
  夜染尘心中再无迟疑,坚定的目光看向清音的侧脸,渐渐有些痴了。
  “那就好。”叶卓发自内心地笑了,和这些孩子在一起,自己也仿佛年轻了很多,说话办事都甚是轻松,只是那个夜染尘,看清音对他的态度似乎还挺不错,对自己会是威胁吗?
  清音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只是对叶卓的态度依旧淡淡的,这两个晚上,都是冷焚陪在身边,如以前在暗宫般,同吃同睡,不同的是冷焚睡在外间,而叶卓则睡冷焚的房间,虽然叶卓极力争取,但清音此次态度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加上手臂上的伤口,叶卓不敢再乱来,忍两天就是了。
  两天后,清音的手臂已然完好如初,甚至连淡淡的疤痕都未留下,这让清音对叶卓的态度好了一些,毕竟是叶卓伤药的缘故,手臂才好得如此之快。
  “清音,伤好了,我们是否可以离开?”叶卓有些迫不及待,在这里虽也自在,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而作为暗帝的叶卓有很多事需要在分部处理,留在驿馆出入很容易惹人怀疑,处理事务更是趁着夜深人静才得以回去,天亮之前还要赶回来,很辛苦。
  “恩,接下来有什么任务安排给我吗?”清音看着洁白如玉的手臂,随意挥动着,以尽快恢复以前灵活状态。
  叶卓沉默片刻,上下打量着清音,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怎么?”清音有些不满,同时压抑许久的兴奋因子也蠢蠢欲动,难道有什么高难度任务?
  “这次的任务本来是我亲自来做的,不过既然清音要求,我可以破例允许你跟我一起去。”叶卓笑得有些奸诈,只是一心猜测着任务的清音,直接无视了叶卓的表情变化。
  “好,我去。”能让暗帝亲自出马的任务,清音心中很是期待,也很好奇,叶都究竟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牵动一般不理世事的暗宫呢?
  “我们需要些时间准备,还是回分部比较方便。”趁机提出要求,叶卓不放过任何可以带离清音的机会。
  “好,我马上去跟尘告别,只是,还需要你帮一个小忙。”清音迟疑一下,想起之前答应夜染尘的事情,忙道。
  “什么事?”
  “炙夜国和雪叶国的联姻,我们必须加以破坏,所以,我准备动用暗宫在雪叶后宫的一枚棋子,把曼蝶公主带离。”清音说出自己的计划,沉着冷静。
  叶卓一直观察着清音的表情变化,想从中了解他的真实想法,可什么都没有。失望地点了点头,“这个不难,对我们的这次任务也有帮助,我会安排。”难道真的是为了破坏两国联姻,没有一点私心?
  清音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直接去了夜染尘的房间。
  “什么?你要走?”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夜染尘还是不太能接受,不过,激动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那好,我跟你一起走。”说着,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拉住那双慌乱的手臂,清音喝道:“尘,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跟你一起走,我不要再和你分开,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思念的滋味吗?特别是在你给了我希望之后,再次义无反顾地离开,你是不是太残忍了?”夜染尘抽出被握住的双手,掩面蹲在地上,呜咽出声。
  清音转过身,眉头皱成了疙瘩,低垂着眼帘,掩住毫无预兆的情绪,心痛,居然出现了片刻的心痛,这让清音心中很不解,对于尘,清音是喜欢的,甚至于在刚才,若不是及时转身,清音就要忍不住将那个一直温柔的人儿搂在怀里,好言安慰。
  但是自己的身份注定了,身边不能有人,羁绊,是杀手最要不得的。
  “联姻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了人,下月初八之前,应该会有消息传出,我还有事,先走了。”清音带着矛盾的心情,没有回身,直接冲出了房间。
  紧握的是双拳,乱了的是心,清音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冷焚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在这里本就是暂住,也没什么东西,三人没有再看驿馆一眼,各怀心思,走上了街头。
  房间里,夜染尘已经停止了呜咽,胡乱擦了擦脸,拢了拢发,“他们都走了吧?”沙哑的声音,淡淡的失落,果然,他走的还是如此坚决。
  “恩,不过,我已经让人跟着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回音,我们若家虽然武功不行,可轻功却是独步武林的。”若魇提及自己的家族,一扫先前的阴郁,一脸的得意、自豪。
  “好,这次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找到你。”夜染尘此刻哪里还有先前的柔弱,满脸都是坚毅之色。
  悄无声息的飘落,如柳絮般无声无息,让焦急等待的夜染尘眼前一亮,“若叔,有消息了?”
  若魇也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个慈祥的中年人,若家的老仆人若刚,从小看着若魇长大,对这个孩子的天赋一向引以为傲,也爱护有加。
  若刚的脸色却不怎么好,沉声道:“少爷,尘少爷,你们究竟和那三人是敌是友?”
  “啊?”两人都有些愣怔,这有什么关系吗?出于对若叔的尊重,夜染尘应道:“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成为仇人,我只是好奇他们的身份。”主要是清音的身份。
  若刚长出了口气,才恢复轻松的面庞:“这就好,他们去了金花钱庄,而这个金花钱庄背后却不简单。十几年前,我偶然陪老爷来过此地,和金花钱庄打过交道,他们背后的势力很可能是一直传说中的暗宫。”想起去世多年的老爷,若刚的心情低落起来,那么年轻就不在了,留下两位小少爷,哎!世事无常啊!
  “暗宫?”夜染尘和若魇惊呼。
  作为炙夜国的皇室成员,对于本国或外国的各大势力都有一个笼统的认识,而暗宫就是夜辉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得罪的势力之一,当时夜染尘还不服气,心说,不就一个暗中的组织吗,能和一个国家对抗不成?可看一向沉稳镇定的父皇用如此谨慎的口气嘱咐兄弟几人,夜染尘心里就有点痒,想看看这个暗宫究竟是怎样的三头六臂,让一向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父皇如此慎重。
  今日再次听到这个传说中的名字,却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儿联系在了一起,心中怎能不吃惊。
  若魇口中喃喃道:“怪不得他有那么多不传之药呢,这就说得通了。”
  若叔下去休息,而夜染尘和若魇却相对发起呆来。
  金花钱庄内院,安静得有些诡异。
  “父皇,他也是你的人?”清音有些阴沉的语气让叶卓一愣,回头看了眼站在那里,一头冷汗的下属,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怎么了,清音认识?”
  “何止认识?”愤怒的语气把叶卓也搞蒙了。
  “周四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属下真不是有意的,那天搜查刺客时,二殿下就躲在驿馆密室,属下无意间知道了驿馆密室所在,一时兴起,带人去搜查,没想到……”此时的周四平跪倒在地上,狼狈地诉说着当时的情形,只是越说叶卓的脸越黑,越说,叶卓双拳握得越紧。
  “周四平”一声怒喝成功阻止了周四平的话语。
  “是,陛下。”哆嗦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挥洒自如。
  “你……”
  “算了,正事要紧。”清音打断叶卓的话,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在这里看到这位雪叶国的礼部尚书,确实让清音吃惊非小,果然暗宫的眼线已经布到了朝中。
  叶卓挨着清音坐下,只是想到周四平说的那晚之事,心中就有些不舒服,那个若魇,居然……即使为了疗伤也不可以。
  “既然都认识了,我就不再介绍,周四平,给清音介绍一下此次的行动。”叶卓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压抑着心里的愤怒。
  “是”周四平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背上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也顾不得,稳了稳心神,道:“这次我们的目标是雪叶国为准备此次战争所备多年的粮草,正所谓,战争战争,兵未动,粮草先行,阻止战争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毁去他们的后勤粮草,这样既动摇了军心,也达到了我们阻拦战争脚步的目的。”

  第五十七章 消息泄露

  “可据我所知道的消息,雪叶国此次把粮草分部在了全国各个省份,叶都只占百分之二十,这样,作用大吗?”清音提出自己的疑问,百分之二十虽然不少,但相信对于一心要争霸他国的叶玄,是不会那么快放弃的。
  “这点清音不用操心,咱们急,东芬国难道不急吗?此次雪叶国的主要目标就是他们,因此,其他地方的粮草就不用我们操心了,自会有人毁去。”叶卓笑着接口道。
  周四平介绍完,垂首站在旁边,这次的计划流程他都有参与,毕竟雪叶国的朝中情况他最清楚,配合起来也很顺利。
  暗宫的工作一帆风顺,雪叶国内平步青云,这是何等的风光无限,事业顶峰,只是没想到,那晚的刺客会是二殿下,而且看陛下对二殿下的态度,还不是一般的宠爱,自己居然无意中得罪了贵人,周四平这个后悔呀,你说没事干嘛提那个暗室呢?
  正当周四平胡思乱想之际,清音冷冷的声音传来,“周大人不用多想,清音并无怪罪大人的意思,只是在此见到大人有些吃惊罢了。”
  清音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的周四平一个趔趄,本就不利索的脚差点摔倒,“二殿下不用客气,那次是属下不对,殿下直呼属下的名字就好。”在二殿下面前称大人,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恩!”清音回头,继续和叶卓商量这次的任务细节,对周四平不再理会,在清音看来,一句话解除误会,不然在以后的共事中,因为心存芥蒂而出现配合上的问题,就不好了。
  “父皇打算什么时候下手?”清音尽量压低声音,挨近叶卓道。
  叶卓面色一喜,几乎趴在清音耳朵上,轻轻道:“明晚子时。”说完舌头伸出,在清音洁白的耳垂上舔了一下,才撤身退开。
  清音身子一颤,狠狠瞪了叶卓一眼,才恢复先前的冷静,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叶卓好心情地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周四平,笑着吩咐道:“你下去安排吧,路上小心。”
  “是”周四平带上人皮面具,向两人躬了躬身,转身离去。
  叶卓正要起身带清音下去休息,忽然脸色一变,清音平静的面庞也闪过杀机,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同一个方向掠去。
  冷焚紧跟其后,金花钱庄的后门不远处,一个扫地模样的人正飞速前进着,那速度,如同身后跟着无数恶狼,实际上,其身后跟着的比恶狼还要可怕万倍,若是被抓,的确生不如死。
  清音看准目标一个甩手,柳叶飞刀如一缕细丝般射出,正中那人小腿,速度立减,瞬息,三人先后来到摔倒在地的那人旁边,以包围之势把仆役打扮的人圈在中间,所有退路瞬间封死。
  “你是谁的人?”叶卓沉声道,额前的青筋乱跳,这是叶卓发怒的征兆,自己的金花钱庄居然混进了外人,而且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自己在清音面前失了脸面,而且万一消息传出,东芬国明晚行动之人,岂不是被自己害了,暗宫从此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那仆役脸上没有了质朴的憨厚,取而代之的是欣慰的笑容,“你们追上我也无用,消息已经传给了陛下,我死也值了。”说完,口吐黑血,笑着闭了眼睛。
  叶卓冷冷回身,眉头紧皱,清音看着他不说话,冷焚吩咐随后赶来的人处理着尸体。“时间没有泄露。”不知是安慰或是说出事实,清音看着懊恼的叶卓轻声道。那名仆役来时,他本是知道的,只是,听着脚步声,认为只是普通之人,也没在意,后来由于那仆役脚步快了起来,二人才追查而出,没成想一时的大意,竟造成如此祸端。
  “任务的危险系数增加了,你不要去。”叶卓的话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即使行动的时间没有泄露,但是知道了事情经过的叶玄一定会加强戒备。
  清音没有理会,只是接着道:“这人到来的时间不长,他不会有危险。”这里的‘他’是指周四平,在清音看来,刚才几人明显都大意了,即使在自己的地盘,潜伏人员的名字也是不能轻易说的。
  “我会通知他,尽量小心。”叶卓和清音并肩走着,一样的黑衣,一样的卓尔不群,原本孤寂的两人站在一起竟成了动人和谐风景。
  冷焚边指挥人边偷眼看着清音的背影,眼眸中的落寂怎么也掩饰不住。
  金花钱庄的掌柜已然被换掉了,那名传出消息的仆役原来是因钱庄掌柜的一念仁慈,才被收留的,掌柜在叶都呆久了,似乎性格也变得正常起来,看那名仆役满脸憨厚,且能吃苦耐劳,而又落难至此,才好心收留,不过掌柜显然忘记了他本身的身份,才有了今日的下场,金花钱庄是收容所吗?不是,那为何要收留外人?即使此人身家清白,这本身就违反了暗宫的制度,外地分部的所有人员必须是暗宫之人,否则不可用,即使是扫地的仆役。
  用叶卓的原话说,“你对人已心存仁慈,不再适合这个危险的岗位,再待下去,不但会害死更多的人,连你自己也难幸免。”
  掌柜的对今日发生之事,懊悔之极,但明白陛下说的话是为自己好,正常人的生活过习惯了,就以为自己是正常人了,显然他这次被这种思想害惨了,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要折损多少无辜的同仁呢,想到此处,掌柜的就唏嘘不已。
  雪叶皇宫中的乾朗宫
  自从遇刺,叶玄就不出乾朗宫半步,这里的防卫措施是最好的,叶玄也是怕了,接连被刺杀,谁不怕了,何况是帝王。
  叶玄拿着手中小小的纸片,内心一片冰冷,他们居然想出如此恶毒的办法,粮草啊,那都是朕一点点存起来的,一年一年的收集,不知因此死了多少人,挨了多少骂名,他们居然想毁掉朕的心血。
  稍显瘦弱的手指骨节分明,此刻,这双洁白的手正颤抖着,凉意渐渐从内心深处向四肢散发,叶玄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幸亏在金花钱庄安插了这么一个棋子,消息成功传出,否则,那后果……可恶,金花钱庄,明知是威胁,朕却对你毫无办法,为什么定下如此规矩?所谓的规矩,即是在叶家分开之时,定下的,暗宫一个城市只能有一个分部,而此分部凡是在雪叶国境内的,皇室之人均不可灭之,此规矩也是防范皇室叶家对暗宫进行清洗,此时却成了叶玄征伐路程中的绊脚石。
  叶玄不敢再想下去,“来人!”
  一个小太监垂首站立在殿外,等候着陛下的旨意。
  “传御林军统领萧衍,黑色重弩军统领张贺,另外兵部尚书宇文铎,即刻前来见朕。”叶玄的双手不得不按在桌案之上,但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状态,只是那传旨的太监始终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胆颤心惊的一幕。
  老太监洪升适时拿来一件披风,给叶玄披在身上,又退远了几步,仍愣愣地看着大殿某处发呆,随着年龄的增大,洪升太监发呆的时间多了起来,叶玄对此却不在乎,有个熟悉的人时时跟在身边,既不参与政事,也无利益关系,这很好。
  当三人陆续来到时,叶玄已经镇定了下来,沉思片刻,才说出此事的严重性,“虽然未曾探出他们来袭的具体时间,但防备是要时时刻刻做好的,粮草是军队的命根子,什么出问题,粮草也不能出事,这些相信你们都比朕更加清楚,所以,分派一下,你们三人带着手下,即刻到粮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确保粮草平安无事,即是首功。”
  “是!”三人也都慎重起来,萧衍和张贺更是神色凝重。
  和暗宫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都是损兵折将,有时甚至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他们就是黑暗中的霸主,无论如何,此次不能再失败,前两次的刺杀,两人一直觉得憋屈,连受到惩罚时,内心深处都有着不甘,不是正面交锋,偷袭得来的战果在他们看来就是投机取巧,可此次,条件已然足够充足,知道对手的目标,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已经足够。
  兵部尚书宇文铎却不太乐观,按规矩办事的人,往往谨慎无比,而宇文铎就是这类人,既然陛下都如此慎重,让帝国三方协同作战,可见此次来人之厉害,恐怕连陛下心中都没数。
  “二位,这分兵之事,我看就不必了,想必二位也看出来了,此次的事情若是失败了,我们三人也就别活了,粮库虽然苦了点,但总比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舒服很多吧。我们就日夜坚守好了。”
  “尚书大人说的是,我们也是如此想法。”二人对宇文铎还是很尊重的,毕竟是武将,而且宇文铎此人上过战场,杀过敌人,身上携带的杀伐之气让不少人看着都为之颤抖。
  “那好,就从现在开始,粮库就是我们暂时的家了。”宇文铎严肃的脸上露出可称之为笑容的东西,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一日后,金花钱庄的后院正做着最后的布置,叶卓一身黑衣,站在厅中央,清音站于他身侧,厅下三组成员在认真听着陛下的最后部署,三个小组,每组十人,三个小队长负责指挥,而叶卓明显习惯单独行动或暗中指挥,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也算一组流动后援。
  分派完毕,大家各自散去,寻找自己的位置,等待着最后袭击的一刻。
  “清音,老实在这里等我回来!”叶卓笑得很暧昧,但清音却无丝毫其他想法,挑眉淡淡道:“我也去。”
  “不行!”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叶卓是不会让清音冒险的,此次不比以往,这是一场明战,因为和东芬国约好的时间不容改变,否则,不同时间的袭击,留给叶玄反映的机会,那么他们袭击成功的几率就及其渺茫,所以即使秘密泄露,为了其他地方的袭击能够成功,这次也必须在这个时间行动。
  “去。”清音的声音也很坚决,甚至神情中出现一种挑衅的东西,眼神冷冷瞪视着叶卓。
  “你……”一脸怒意地看着坚持的清音,叶卓心底暗道,这孩子怎地如此不听话,难道不知道我这是为他好?可对上那双冷漠的眸子,脸色顿时一跨,满是无奈。
  “去就去吧,但是不许单独行动,要时刻跟在我的身边。”最终,叶卓妥协了,一向说一不二的暗帝,遇到了自己克星。
  清音脸上这才露出少许笑容,淡淡的,却很有味道,连脸部的线条都柔和起来,看得叶卓不由一呆,下一刻,清音已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搂住,脸颊被啵了一下,清音一恼,脚顺势踢出,朝着叶卓下 体而去,叶卓不敢怠慢,忙双腿后撤,避开这阴险的一脚,上身却纹丝未动,前倾的身子,顺势趴在清音身上,嘴巴挨着清音脖子,吸了一口,一个紫红的草莓新鲜出炉。
  叶卓的身子在清音双拳到时,退了出去,脸上还洋溢着阴谋得逞的奸笑,摸着脖子上被吻的那块,清音一脸恼怒,却无处发泄,脸色涨得通红,叶卓看着这样的清音,笑容更大了,眼神更是挑衅般看向旁边一脸阴郁的冷焚。
  “这个吻算是清音感谢我刚才的慷慨,你不知道,带着你,我要多准备多少东西。”叶卓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眼里却满是笑意,原来逗人玩是这么开心的事情啊,特别是看清音变脸,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你真是无耻!”不欲多计较的清音,拉着身旁的冷焚,快步而去,身子都被人占了,还会计较一个吻吗?何况,我是男人!

  第五十八章 毁粮

  叶都最大的储备粮库坐落于西郊的兰囤地区,占地足有万亩,平坦的地面上拔地而起的两层小楼,格外引人注目,一层放的皆是白花花的米粮,二楼是看守人员的驻地,高大的围墙圈禁着,与外界隔离。
  子夜时分
  围墙外时不时走过巡逻的士兵,都昂首挺姿,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三位大人都下过严令,若是在执勤期间放松警惕,马虎大意,后果就不用说了,因为你已经没有脑袋知道了,想想当初三位大人说这话是的表情,就惊秫,脑袋要紧,还是睁大眼睛吧。
  不远处,深不见底的黑夜中,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不远处的巡逻兵,多次的侦查,对于此地的驻防情况已了如指掌,很明显这两天,粮库的防守人员猛增,而且巡逻兵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同,虽对此心存疑惑,暗宫的三个小组,还是严格执行了叶卓的命令,这就是绝对的服从,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陛下既然让跳,那自有陛下的道理, 他们只要执行就好。
  这种强大的自信建立在绝对信任的基础上,这么多年的事实证明,他们的陛下是强大不可战胜的,即使如眼前般铜墙铁壁的粮库,他们照样迎着尖刀而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去,再无复返,渐渐地,人最困顿的时刻来临,交班的时刻到了,在此,不得不说,萧衍三人很有经验,在子时交接班,换下正困乏的人,换上已经补过眠的一批御林军,巡逻在继续,而此时,外面趴着的三个小队,已然剩下两个。
  清音和冷焚跟在叶卓身后,在不远处看着已潜入粮库的那个小队,矫健的身子越过以层层障碍,躲过一拨拨黑色重弩军的巡视,慢慢向那些二层小楼靠近。
  粮库的外围是御林军和兵部调派的普通士兵负责,而内部则是叶玄最信任的黑色重弩军把守,一张张冷酷的脸上,没有丝毫困乏之象,寒风中走动的身影不知疲倦般,周身携带的杀伐之气,更让冷冽的寒风也为之一抖。
  清音暗中点头,这黑色重弩军虽比不上暗殿的杀手,可也算不错,叶玄能有这些人护航,刺杀起来确实困难。
  瞬息之间,那一个小队已经靠近了小楼,却没有进去,而是绕了过去,直奔后院堆满草料的一大排房间,原来前院是用来盛放粮食的,而后院则是马匹所需的草料,清音看着叶卓的背影,暗自点头,原本还在疑惑,这么多的粮食要怎么毁去呢,看来暗宫对于搞破坏还是有一套地。
  叶卓正好回头,看到清音脸上满意的神情,心里暗喜,拉住清音的手,轻声道:“走,去看看。”
  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后院,那个小队已经绕了过来,毕竟巡逻的重弩军也不是吃素地,躲避他们比外围的御林军要困难百倍,速度自然慢了下来,可是刚到后院,突然从前面的二楼窗户传出一声怒喝“谁在后面?”这一嗓子,在寂静的黑夜中如同打了个响雷,惊起一片人声,巡逻的黑色重弩军,第一时间向后院奔来。
  负责这个小队的队长一惊,快速瞄了眼二楼开着的窗户,身子已然飞了出去,不是迎战,而是直冲那一大排粮草房,扑面而来的一股股青草气息,在这个冬夜里显得格外清新,但小队长没有心情陶醉,手臂上绑着的水囊已然被他拔开了口,‘呼’水囊被抛了出去,里面的液体也跟着一道水线般洒了出来,跟在水囊之后一道火光闪过,哄的一声,大火就这样被点燃了。
  之后的队员在队长之后,如同训练过千百遍般熟练地抛出水囊,快速分散于一间间的房子之中,说是水囊,其中装的并不是水,那是在这个时代比较稀罕的一种水油,也就是现在的石油,无意间被发现,被人们誉为神的恩赐,这种能在液态下燃烧的水及其珍贵,普通人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从二楼的后窗看到这一幕的萧衍,心狠狠抽了一下,身子也冰凉冰凉地,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陛下交与的任务,急切的心情在看到要撤身的一小队黑衣人时,转为了愤恨,身子从半空中掠下,直接挡在这个小队身前,此刻,巡逻的黑色重弩军也纷纷把武器对准了面前的十一人,必死的局面没有让这十一人慌乱,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下面的就看另外两支小队了,陛下在暗处看着自己,不能示弱,即使面对的是雪叶国赫赫有名的黑色重弩军。
  此时,粮库内外已然乱成一团,人们纷纷向后院集结,灭火的,不明真相的,这时候,就显出了部队的素质,黑色重弩军中,无一人慌乱,均听着张贺的命令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里的弓弩更是备箭待发,御林军也自动汇集起来,拿着灭火的东西,救着熊熊大火,可水油点燃的火是那么容易扑灭的吗,尽管他们已经救火及时了,可已经蔓延的火势在冷风之中更是嚣张得似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而此时的普通士兵就不那么好过了,尽管宇文铎嗓子都吼哑了,可人们仍止不住心底的恐惧,想到能在如此重防之中突围而入者,大家的心在寒冷的院子里都一阵紧缩。
  “各司其职,防止乱臣贼子再派人来袭,快,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宇文铎看喊话无效,抽出腰间的大刀,砍倒两名乱跑的士兵,浓浓的血腥味和那一脸煞气才镇住慌乱的人群。
  秩序渐渐恢复了,三股军队各司其职,倒也配合融洽起来,只是萧衍渐渐感到一丝疑惑,为什么这十一人不逃?也不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再不束手就擒,就不客气了。”萧衍高举的手臂和已经绷紧的弓弦,让气氛霎那间压抑到极点。
  萧衍正要放下手臂,发令射击之时,前面的二层小楼在一声炮鸣中,其中一幢轰然倒塌,火势也随着倒塌的建筑燃烧起来。
  萧衍一愣,所有人听到响声都不由回头,灯火映照下,那一张张冷漠的面庞也不禁裂开,瞳孔中的火焰以威不可挡之势比之前烧得更猛,漆黑的天穹都被照得红亮。
  趁着这个机会,十一名队员急速分撒扯去,即使速度已经够快,依然扔下三具尸体,颤巍巍的弩箭插在队员背后,步伐一顿,身子倒地,脸上却无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完成任务的自豪和安慰。
  清音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那混乱的一幕,和混乱中安静沉稳撤退的暗宫队员,心头暗自点头,拥有这样一批不畏死亡的王牌之师,暗宫果然有阻止战争的资本,只是,这次的任务真的就这么简单完成了吗?
  清音从不会高估自己,低估别人,此次任务首先是秘密的泄露,给了叶玄充分的准备机会,若是如此,暗宫还是这样轻易完成了任务,那么只能说明在暗宫面前,叶玄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可这样的人还会有雄心壮志来征伐他国,一统崎云大陆吗?
  旁边的叶卓也皱紧了眉头,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但究竟是那里不对呢?
  潜走三个分队成员,三人孤零零站在高处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场景,沉思着。
  “难道我们烧得不是全部的粮草?或者是叶玄的什么阴谋?”清音提出疑问,叶卓点头,“很有可能,走,我们去看看。”
  黎明时分,火势渐渐小了,人们垂头丧气地统计着烧毁的粮草房屋,和人员损失,萧衍、张贺、宇文铎三人整理了一下乱了的衣服,安顿好手下人,向皇宫汇报去了。
  跟在三人身后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虽然颓废却并不吃惊,好似早就料到今日之事般,想来是有什么隐招。”
  “不错,看来叶玄有进步啊,知道和我绕弯子了。”叶卓说得轻松无比,似乎对于此次任务的失败并不生气。
  “接下来呢?要不要进宫看看。”清音对于皇宫是很希望多去几次的,毕竟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特别是叶玄此人,充分地了解自己的敌人,非常有必要。
  “既然清音感兴趣,我们进去看看也无妨。”叶卓丝毫没有因为是白天而苦恼,几人找了个地方,换下比较显眼的衣袍,经过清音的巧手在脸上涂涂抹抹,三人很快变了样子。
  叶卓很是享受清音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的感觉,温柔,那软软地手指如同带着万种风情,来来去去,很是撩人,因此,从开始到最后,脸上都是笑眯眯的,甚至还有些回味的意思,下决心以后多陪清音出门逛逛,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占便宜。
  对于冷焚这个大灯泡,叶卓虽然气他没有眼色,却也不敢提出让他离开,毕竟他是清音的人,而且可以看出心底对清音是绝对的忠诚,这样的手下很难得,为了清音着想,叶卓觉得应该暂时留下此人。
  三人就这么大模大样地进宫了,而宫中的叶玄也正认真听着面前三人的详细描述,沉思片刻,才叹息一声道:“你们太大意了,应该做得更疯狂一点,至少应该逼得他现身,现在他一定怀疑了,太轻松得到的东西,是不值得信任的。”
  “陛下,您的意思是……”宇文铎皱眉,话却没有说完,当初制定这个计划时,他就不服气,一个国家难道还怕一个暗宫不成,凭什么要让他们相信粮库被毁,然后不再紧盯此事,若是如此,我们这些大臣还有何颜面,连一个暗宫的挑衅都接不住,还叫什么国家,谈什么征服整个大陆。
  “你们不了解暗宫,不了解那个人,若是被他盯上的东西,没有跑的了的。朕的粮库也不例外,朕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和他纠缠,他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啊。”叶玄见宇文铎的面庞,怎不知他心中所想,自己心中也很憋屈,但大事为重。
  “那现在怎么办?”萧衍和张贺通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然察觉到了暗宫的厉害,此时看着陛下,等候吩咐。
  “现在只能做些弥补来打消他的怀疑了,你们二人到刑法堂领罚,宇文铎办事不利,明日朝会,朕将把你革职查办,对外宣称粮库被毁,发下布告,通缉那些黑衣人,下去安排吧。”
  “是”三人不敢在多言,虽是表象,这也够冤枉的,所以三人脸上的哀戚之气到不是装出来的。
  不日,叶都传出榜单,“贼人胆大包天,毁我粮库,杀我士兵,其性质及其恶劣,若发现此行黑衣人者,速速揭发回报,有结果者,重赏万金。”
  此通告一发,全城震动,粮草,那是百姓千辛万苦种出来的,现在却被人一把火烧了,这种心痛,别人是无法体会的,故此,全城上下骂声一片,对如此不知珍惜粮食的贼人,恨之入骨,当然,也有一些有深度的人,看出了端详,只是私下议论几句,并不多说,祸从口出,这句话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
  叶卓和清音三人在皇宫已然逛了三天,变换了各种装束,甚至还演过叶玄的男宠,幸亏叶玄现在没有这个心情,若是真的遇上,那场面……
  清音这几日,心情格外舒畅,嘴角也时时挂着笑容,虽然淡淡的,却分外轻松,看着叶卓身着一身男宠衣物,翘首弄姿地坐在那里,眼里虽冒着怒火,脸上却不得不做出应有的表情,清音脸上的笑容逐渐加大,连一向看叶卓不顺眼的冷焚都忍不住弯了嘴角,堪称专业演员啊,清音心情说不出的陌生,似乎是一种叫快乐的东西悄然诞生了。
  看清音高兴,叶卓也就在心里安慰自己,能看清音一笑,扮一次小丑也是值得的。
  当皇宫基本走了一遍之后,几人没有再试图去靠近叶玄,在宫中行走容易,靠近帝王却难于上青天。

  第五十九章 公主失踪了

  冬日的太阳懒洋洋地缓缓升起,带着几分冷意,几分黄暖,可依然挡不住烈寒的冷风。袭粮风波依然在空气中传播着,只是声音小了许多,毕竟,人人有自己的日子要过,那些大事对于平头百姓来说,只是闲暇之余消遣解闷的话题,天塌了,有上面的人顶着,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百姓的心都够宽。
  叶都的人们裹着身上厚厚的冬衣,匆匆行走在大街小巷间,开始了自己一天平静却忙碌的生活。
  一大早,夜染尘就开始接待陆续而来的礼部官员,今日已经十月初四,可宫中没有丝毫消息传来,不是不相信清音的话,事关自己的一生,夜染尘怎么也不愿意束手待毙。
  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最后,夜染尘只得承认,清音的办法是最有效的,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办法,从叶玄身上下手,到时候交不出公主,这就不是我的责任了,但这能成功吗?
  最重要的是前几天传闻的袭粮事件,夜染尘感觉这一定和清音脱不了关系,清音去了吗?会不会受伤?夜染尘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忐忑不安,尽管整天被人拖着忙得不可开交,但究竟在忙些什么呢?自己竟然也说不清楚。
  “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礼部一名来汇报大婚礼服的官员,看着发呆的夜染尘,心中叹息,这三皇子连日来一直如此,不是发呆就是心不在焉,总之他们说了半天的话,如同对牛弹琴,一点没听进去,这让他们心急火燎的心更加焦躁,甚至都有些怒了,初八之前准备不齐大婚之事物,脑袋全得搬家,这位正主倒好,一点配合的意思也没有,这让此人的心情极度郁闷,大家都容易吗!
  “啊,哦,大人刚才说什么?”夜染尘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满是焦急之色的这位官员。
  看吧,又是这句话,这名官员无奈,只得口干舌燥地重新述说一遍。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夜染尘应了一句,挥手,打发了松了口气的来人。
  不但他们累,自己也累呀!
  “告诉门外的大人们,大婚之事他们自己安排就好,不必事事都来请示了。”夜染尘叫来管家,吩咐完,就自行向后院走去。
  “若魇,怎么办?今天都已经初四了。”夜染尘颓然倒在床上,再无半点皇子风范,那挫败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失望,清音真的不管自己了,可之前的那个晚上算什么,他一时的高兴吗?
  “不是才初四吗?”若魇脸都没抬,口里说着风凉话,摆弄药粉的手始终未停,自从见识了叶卓的两种奇药,若魇就厚着脸皮要了一些,拿来做试验,试图分析出其中的成分,然后自己配制。在那个时代,没有先进的技术和仪器,凭借的只是简单的小手段,研究起来自是难度不小。
  “你别弄那些药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夜染尘想起若魇从小就聪明,心中又升起几丝希望,翻身起来,期待地看着那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执着少年。
  “清音不是都帮你想好了吗?等着就好。”抬头瞄了一眼有几分天真的伙伴,又低下头去,继续手里的试验。
  “可是,万一公主没走呢?”终于说出自己心中所担心的结果,夜染尘一直沉重的心顿时轻了很多。
  “那就去金花钱庄找清音好了,跟他私奔总可以吧。”正说着,轰的一声,突然燃起的火苗让若魇快速退后,可额前的长发仍然被烧去不少,若魇丝毫没有在意满是焦味的头发,只是看着台子上的那堆黑灰 喃喃自语道:“不是杏灵子,会是青曲苗粉吗?”夜染尘看着几乎研究成痴的若魇,半点慌乱之象也无,这样的景象若是发生了千百次,你还会吃惊吗?
  “恩,你说的也对,实在不行,我就和清音私奔。”没有不好意思,眼眸里是深深的向往。
  屋中陷入沉默,若魇静静地研究着手里的粉末,皱眉凑到鼻下闻着。夜染尘则想象着和清音私奔的可行性。
  叶卓和清音三人已经回到了金花钱庄,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只是暗宫的密探则忙碌了起来,连周四平都探不到的情报,其难度直指皇宫。
  多年埋伏的棋子发动了起来,叶卓此次下了血本,也要找到真正粮库的下落,不然战争一旦打响,现在的平衡就打破了。
  以叶玄的能链使有能力统一大陆,但以后呢?叶卓看得很清楚,现在的太子没有野心,二皇子也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这样无边的疆土,不同的区域和民族,需要的是不同的治理方法,若是整个大陆都沿用雪叶国的方法治理,在不久的将来,整块大陆将继续分裂,循环的轮回,倒是苦了百姓,白白经历了一场战争之苦。
  现在的崎云大陆分而治之,南方炙热多水,与海相邻,夜辉经过多年的摸索,结合前人总结的经验,对付每次的浪潮来袭已经颇具经验,海潮期间,每天递减的人口死亡率已经证明了夜辉的成功。
  西部西凤国,多丘陵高山,人们的种植技术更加适合本地地形,而且西凤人口虽然不多,却异常团结,加上有利的地形,凭借现在叶玄拥有的势力,叶卓觉得那是不可能短时期内被征服的,而且西凤最神秘的女王凤莫灵连暗宫的情报网都窥不得半点讯息,面对这样神秘的国家,若是开仗,胜算会有多少?
  东芬国皇室是几国中最透明的皇室,每代君主均无大的本事,却偏偏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序,这点让几国很是忌讳,此次叶玄如此坚决地要拿东芬开刀,莫非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不成?
  叶卓的心底还是想着雪叶国的,站在时局之外,他想的更多,看得也更加清楚。
  三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比如说,好不容易渐渐平息的袭粮事件,因为陆续从各地传来粮库被袭的消息而再次抬头,重新吸引了人们的视线和关注,不过此次,人们似乎都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叶都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叶玄阴沉的眸子让重新建好的御书房气氛格外的压抑,气温低得堪比室外,几位大人跪在御书案前,头也不敢抬,仅仅陛下身上冒出的森寒之气,就冻得几人头上冷汗直冒,唯恐陛下气急而连累到自己。
  “好,很好,这么多年了,做事依然这么不留余地,若不是朕留有后招,恐怕此次朕的宏图大业又要毁到你的手里了。”叶玄似怀念似怨怒地喃喃低语着,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
  停顿了一下,叶玄似乎才想起地上跪着的人,“传旨,此次遭受袭击的省郡,负责之人均连降两级,罚俸三年,三年内,把毁掉的粮草重新补齐。”森冷的眼神扫视一圈,众人的头更低了,“怎么?还有事?”不耐的口气夹杂着暴戾,成功让几位大人如蒙大赦般灰溜溜退了出去。
  御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叶玄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些,眼神幽幽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御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叶玄一皱眉,怒斥道:“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后宫传来消息,公主殿下,不见了。”略带惊慌的声音成功让叶玄忘记了他刚才的失礼,惊问:“你说什么?”
  “曼蝶公主不见了。”
  “走。”叶玄面色沉郁地大步向后宫行去,防备着一切,没想到在最关键时刻,还是出了问题。
  两位皇子也闻讯赶了过来。太子叶暻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内心虽然焦急,却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只希望不是绑架者所为就好,审问了公主殿里的宫女,一无所获,同时失踪的还有一个贴身宫女——莲香,不过在公主失踪之事面前,一个小小宫女的行踪就显得渺小了。可叶玄不是那些庸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蹊跷,“封锁消息,凡是知道公主失踪的人,全部格杀。”此话一出,周围人等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在知道此时关系重大,并无人宣扬,公主宫中的宫女自然无一幸免,而那几个报信的太监也因此遭了殃,消息被完全封锁了。
  太子看着有些疲惫的父皇,心底复杂,只是怔怔地看着,并不说话。
  二皇子忍不住了,皱眉问道:“皇妹也真是的,大婚在即,她却丢个烂摊子跑了,这叫什么事呀,从小到大的礼仪道德难道都白学了不成?离初八还有三天,夜染尘那边要怎么交代?”
  “此事暂时先压下,若倒时还找不到人,只能找人代嫁,夜染尘也从未见过曼蝶,想来不会引起怀疑。”叶玄心头恨极,关键时刻居然出了这样的岔子,难道又是那人在搞鬼?除了他,想不出还有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堂堂一国公主从皇宫骗走,可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破坏结盟?似乎也没这个必要,凭他和夜辉的关系,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事,需要如此麻烦吗?
  “你们二人这几日注意一下,看有没有适合代嫁的人选,以防万一。”
  “是”
  叶玄没有理会旁人,后宫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想来那些女人也翻不起大浪,这几日因公主出嫁,避着些人也是应该的。
  披上明黄色的绣龙斗篷,阻止仪仗的跟随,叶玄带着几个心腹,向公主的寝宫行去,一路上已没有了往日的少女嬉闹,冷冷清清的,很是凄然。
  来到后殿的一个普通房间前,吩咐人小心把守,叶玄独自进了房间,在墙壁前站定,拉开预先设置好的机关,只听,轰隆隆一声闷响,整个墙壁,向两边分了开来,露出幽深漆黑的甬道。
  等烟尘散尽,空气流通之后,叶玄走了进去,穿过长长的甬道,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堆积如山的粮食呈现在眼前,叶玄身子一震,扪心自问,“我错了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欲阻止朕的雄心,开拓疆土有什么不好?让百姓过上更加幸福的日子,这些想法都错了吗?”
  拉开一袋袋的米粮,白花花的上等大米刺激着叶玄的眼睛,眸子中的疑惑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亮眼的疯狂和坚定:“不,朕没有错,没有错,错的只是你们,是你们在试图阻止历史前进的步伐,不管多难,朕一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你看着,朕要你看着。”
  叶玄在地下暗室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这段时间的一桩桩往事在他脑海掠过,惊险的,刺激的,感动的,最多的还是愤怒和失望。
  在高高的粮食堆旁,这位至高的帝王,在找着说服自己的借口和即将消失的自信,同时也发泄着郁积在心中的不满。
  当叶玄从这间房子走出去时,那个强大的帝王又回来了,挺拔的身姿,掌控一切的霸气和满脸的自信,看到这样的陛下,手下人都明显松了口气,眼眸中的崇拜和佩服更深了,强如陛下是不会被这些小事击倒的。
  “让外面的探子密切注意金花钱庄的动向,务必做全出入可疑人员的言行去向记录,还有,暗中查访公主下落,相信这丫头不会走远。夜染尘那边,监视着,以防万一。”叶玄下着一系列的命令,自信回来了,问题似乎也不难解决了。
  “是,陛下。”
  倒背着双手,站在曾经爱女的寝宫,飘飞的雪花落于肩头,却不能浇灭一丝心头的万丈雄心,“这次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手段?”
  叶玄眯着眼眸,被雨雪洗刷过的天空分外明亮干净,路上淅淅沥沥的雪水也不那么厌恶了,忽然觉得这个冬天的景致也蛮宜人的。

  第六十章 情绪失控

  金花钱庄的前院,依然生意兴隆,多年的老字号,对于钱庄这个行业来说,信誉好,自然生意就好。
  清音坐在小亭子里,手里是飘香的清茶,看外面雪花以最亮丽的姿态冉冉飘落,与泥土溶于一体,最终化为泥水,短暂的一生就此终结,清音漆黑的眸子幽深了几分。
  “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叶卓来到清音身后,手里拿着一件青色斗篷,轻轻为清音披在身上,清音没有动,任由叶卓双手绕到胸前为其系上带子。
  搭在肩上的双手却没有离开,顺势坐于一旁,跟随清音的目光,越过无数高矮建筑,望向远处的群山。
  “你,很闲?”不满的语气让叶卓眯起眼眸,也弯了唇角。
  “对,很闲,清音对此有什么不满?”自从一同经历了皇宫三日游,两人的关系和谐了很多,对叶卓的毛手毛脚,清音也已习以为常,直接无视肩上的那双手。
  “我很忙。”放下茶杯,起身就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对于叶卓的小手段,清音这几天几乎领教了一遍,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那么冷酷无情的男人,热情起来,真让人顶不住。
  搭在肩膀上的手一紧,清音整个身子就歪了,背上一暖,一股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身子已然到了叶卓怀里,脸色一红,这个姿式令人遐想的空间太大,而且现在是白天,又是凉亭这么显眼的地方,外面随时会有人经过。
  叶卓搂着怀里不安扭动的清音,特别是俊脸上的那抹可疑的红霞,顿时兴奋起来,原来清音也有世俗观念,还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呢。
  坏坏一笑,把头搁在圆润的肩膀上,贴着微红的耳垂,道:“清音是在害羞吗?”怀里的身子一颤,耳朵更加红了,同时脸上也有了怒容。
  “你,你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一个大男人被人抱着,本身就很奇怪,何况是白天。
  “清音平时也没客气过吧?”想起这几日在清音身上吃的亏,叶卓就一阵唏嘘,千奇百怪的近身格斗招式,虽然平实,却都很刁钻,若是换了一个人,恐怕已经躺下了。
  “还有,清音的这两件东西,我暂时代你保管,需要时,我再还你。”看着叶卓手里的简易短枪和暴雨梨花针筒,清音一阵无语,这家伙什么时候速度这么快了,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别过脸,清音认命地不再说话,只是那乱瞄的眼神,泄流了此时有些慌乱的内心。
  在粉粉的脸上亲了一口,叶卓狡黠一笑,“清音若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开你。”
  “说。”恨恨的口气,闷闷的,显然在为挣不脱钳制和暗器被拿走而懊恼。
  “今晚跟我睡。”在‘睡’字上特意加重的口气,让清音的脸颊更红了,自从那晚之后,无论叶卓想什么办法,如何的死皮赖脸,清音再也没有让他如意过,跟冷焚的密切配合让叶卓无从下手,今日冷焚被支出去,看来是早有预谋的。
  “好。”既然两人彼此都有需要,还压抑什么,只是内心深处还有些不甘和愤怒,叶卓此人可不是那么好摆脱的,剩下的两年,两人真的可以和平共处,而后一拍两散吗?好在叶卓人长得不错,技术也是一等一的好,对自己可以称为很好了,‘完美情人’大概就是说他这种人,怪不得之前那么多男男女女对他痴迷不已呢!
  想到叶卓那个庞大的后宫,清音的心底泛出一股酸涩,眼眸微敛,从已经松手的叶卓身上站起,恢复了先前的镇定,只是,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给冷漠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柔媚。
  叶卓嘴角带笑,整个人意气风发了起来,这么多天的努力策划,今天晚上就是验收成果的时刻,想想就觉得激动,冷焚回来之后,会气得吐血吧,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世吗?我叶卓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茶也没了喝的兴致,匆匆回房的清音紧皱着眉头,自己刚才怎么会有那样的感受,难道叶卓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不自觉已然到了影响情绪的地步?或者说对他有了依赖性?
  “清音。”冷焚来到清音面前,低着头,自然也没注意到清音的烦恼。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只是上街买点东西,似乎迟了很多,语气自然带了些埋怨,只是清音自己未曾察觉。
  “我,我遇到了一个朋友,耽误了。”冷焚有些迟疑,吞吐的口气让清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究竟什么事?”
  “我遇到了睿剑山庄的大小姐瑞燕,她偷偷溜出山庄,来叶都找我,被偷儿偷光了盘缠,现在无处可去,我把她暂时安顿在客栈了。”眼神有些闪烁,冷焚的脸上没有了一贯的儒雅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不自然的神态。
  “还有呢?”清音没好气的继续追问,对那个瑞燕无来由的不喜欢,记得自己还曾经为此对冷焚动过杀意。
  “她自己在客栈害怕,我想去陪她一晚,明日一早把她送回去。”冷焚好似下定了决心,这次说得很清晰,不再心虚,在冷焚心中,这个如妹妹般的女孩很可爱,当然他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在落难之时,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你去吧。”清音有些赌气,有些心烦,可等看到房间的人影消失,清音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恼怒,自己的私有财产被霸占的愤慨,还有一丝被背叛的感觉,虽然知道自己想多了,可心中的怒气还是升腾了起来。
  “哼!”甩了甩袖子,气呼呼地换了衣服,向练功房的方向走去。
  结实的沙袋在清音凛冽的脚下来回飞舞着,清音满脸煞气,有什么东西郁结在心,堵得难受,这就是感情吗?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前世的自己明智,情愿尝试死亡的滋味,也不要接触最难控制的感情,可这世在不知不觉中,感情已然占据了自己毫无防备的心灵,以至于现在狼狈不堪。
  越打越愤怒,越打越委屈,感情会让人变得软弱,这句话果然是有大智慧的。清音心里冒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已经渐渐模糊的前世,在脑中又逐渐清晰起来,那个强大的自己,意气风发的自己,霸气十足的自己,惬意悠然的自己,冷酷无情的自己,可唯独没有软弱过,泪是什么东西,以前的暗夜自从入了杀手这一行,就陌生了起来,在他眼里,对流泪的人是不屑一顾的,那是软弱的象征,而暗夜的字典里没有软弱,只有不屈。
  最终,即使是特制的沙袋,在清音泄愤般的脚下,‘哗啦’一声,宣告阵亡。
  伏下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坐倒在地上,是什么让自己变得如此软弱,以前的那个争强好胜的自己呢,强者的心竟然淡了,才仅仅十五年。
  “你……”身子被人抱住,清音在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时,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身子放松了些,挣开束缚,眼睛微红,只是脸庞已然恢复了平静,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始收拾被自己弄乱的练功房。
  “你若不愿,我不勉强。”叶卓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觉 ,看到刚才那个发抖的身子,心里的痛让叶卓差点停止呼吸,脆弱的人,尽管早熟得如同什么都知道般,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呀,自己居然忽略了那么多东西,只是一味地逼他,想要得到,他心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痛苦多少秘密,自己又了解多少?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清音的声音已然恢复原本的平稳,只是微微沙哑。
  “我对你不是怜悯,我爱你,难道你还是不相信吗?”叶卓丝毫不顾顺着手掌留下的鲜血,挥舞着手臂,激动地道。
  “不要再跟我提那个字。”打断叶卓的继续表白,清音捂住自己的头,几欲癫狂。从内心深处的排斥,让清音的思维陷入混乱,不顾一切地冲出练功房,只剩下叶卓笔直地站在那里,愣愣的,背影孤单萧索。
  傍晚,对着一桌的饭菜,叶卓和清音两人相对无言,尴尬的气氛让旁边伺候的人都有些莫名。
  冷焚果然没有回来,叶卓心里升起一丝欣喜,清音只是淡淡的失望。
  “我……”
  “我……”同时开口的两人都一愣,不自然地看向对方,四目相对,又别开了眼。
  “今天下午的事,我以后不会再提。”叶卓谨慎地挑选着用词,深怕再刺激到面前的人儿。
  “下午是我心情不好,跟你没关系。”清音用筷子挑着眼前的菜肴,眼神平静,下午那片刻的软弱已经离他而去,现在的清音依然那么冷漠镇定。
  “吃饭吧,一会儿我有事情告诉你。”叶卓夹了些菜放到清音碗里,郑重道。
  “好”知道有正事,清音也严肃起来。
  抛去所有的累人感情,这十几年过的还算充实,在别人眼中,他的遭遇也许不可思议,但在清音看来,这一切都没什么,每一次不幸的遭遇背后又何尝不是一次转机呢。
  吃完饭,把人都打发走,父子二人来到卧房,关上门,确定四周无人,叶卓才转回身,看着清音,一脸凝重,“皇宫传来消息,叶玄曾在失踪的公主寝宫的某房间独自待了很长时间,这期间,无人知道屋中发生了何事,我怀疑,屋中很可能有蹊跷。”
  “你的意思是,再探皇宫?”清音想了想问道。
  “不,这次是夜探公主寝宫,你去不去?”叶卓诱惑道。
  “当然。”清音一挺胸脯,这种事怎么可以少得了自己,难道冷焚不在,自己就不能独自行动了?
  “好,我们亥时出发,现在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叶卓说着,拉过清音,坐于宽大的床上。
  这次清音没有反对,干脆地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闭着眼举寐,既然答应过就要做到,而且自己也有许多天不曾动过欲念,发泄一下也好。
  叶卓看清音如此顺从,有些吃惊,有些欣喜,赶紧宽衣上床,从背后搂住那纤细的腰,头伸进清音柔软的发间,汲取着发香,嘴巴沿着脖子亲吻着,手不老实地探进衣内,抚摸着那滑溜溜的身子,两人的喘息越来越重,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
  清音眼眸半眯,手指抚上压在身上的结实胸膛,坏心地在那两朵花蕊上流连着,力度适中,酥痒肿胀的感觉袭上叶卓的心头,心像八爪挠似的,痒喝难耐,胸前的两点更是硬硬地挺立着,叶卓目光幽怨地看着清音,手也再次动了起来,所到之处,激起一层层的火花,引得身下之人一阵颤抖,叶卓满意地看着清音陶醉的表情,手更加卖力了。
  “啊……恩……”
  叶卓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刚才那绵长的呻吟是自己发出的吗?可看着清音伸出粉红的小舌,舔舐着自己的前胸,那清凉的感觉立刻缓解了肿胀的燥热,舒爽至极。再也顾不得其他,挺着胸脯,让那红蕊多吸取些清凉吧。
  清音喘息着,眼里是邪魅的坏笑,比技巧自己不一定输给叶卓,只是那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够强大,够诱人,所有的理智顾虑都在这一刻被抛弃,只剩下两具缠绕在一起的身体,本能的相吸,本能地纠结。
  叶卓用舌尖舔舐着那挺立的玉 茎,灵舌坏心地在上面的小口里搅拌着,旋转着,双手伸进清音的大腿内侧,长长的指甲轻刮着,引得清音一阵阵的颤抖。
  只是清音的沉默让叶卓很挫败,好想听听清音的声音,那冷漠的人儿口中发出的娇吟一定摄人心魂。
  叶卓更加卖力的吞吐着,清音表情似欢愉似痛苦,可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那粗重的喘息和额头上的汗水泄露了他此刻的忍耐,终于,清音发出一声闷哼,叶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舔了舔唇边流下来的白液,手缓缓抬起清音的双腿……
  清音有些失神的眼睛看着幔帐,身子软软地瘫在床上,感受到腰间的空虚,清音一惊,“叶卓,今晚不行。”等会还有任务,清音不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受伤的可能。
  叶卓拉起清音的手放在自己粗壮的根部,可怜兮兮道:“那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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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再探皇宫

  清音看着叶卓可怜兮兮的面孔,再看看那高昂的挺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晕红的双颊如盛开的玫瑰般美得动人心魄,弯了的眼眸更似一轮新月,清亮幽深。
  叶卓忘记了身体的尴尬,痴痴地看着清音,喃喃道:“清音笑起来真是好看,以后要多笑,不,还是不要笑了……”免得被更多的人发现,只在有我的时候才可以这样笑。
  清音的心情突然间好了起来,想起两人第一次紧密接触时,叶卓那隐忍的呻吟,和高高昂起的雪白脖颈,身体一阵兴奋,打趣道:“那你究竟要不要我笑?
  “有我的时候才可以笑,在别人面前,不可以露出现在的表情。”叶卓霸道地宣布所有权,眼神定定地看着那个柔化了很多的人儿,高挺的欲 望又硬了几分。
  清音微凉的小手轻抚上那根颤颤的东西,开始动了起来,叶卓半靠在床头,眼睛半眯,舒服地直想叹息。
  “清音……哦……慢点……不恩……快些……”叶卓的发出的声音已经语无伦次,随着本能,挺着腰,配合着,上下起伏,晶莹的水珠从顶端流淌,如剔透的露水般,无暇纯净,沾染在清音白皙的手上,清音咬了咬唇,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异常享受的叶卓,俯下身,含住那在自己手下更加高昂的挺立。
  一股温热包围着自己,如同在母亲怀抱中舒服自在,叶卓惊讶地睁开眼睛,手不自觉地抱住趴在自己胯间的头,可快感来得太猛烈,如被吸盘般黏住般,叶卓不由叫了起来。
  “啊……恩哼……唔唔……太快了……”
  对于叶卓的反映,清音似乎很满意,舌头舔舐着软软的顶部,勾勒着它的轮廓,不急不缓,却磨人至极。
  “唔唔……受不了了……快点……啊……”叶卓按住胯间的头,腰往上挺,想要更加深入,那热热的深处才是自己的归宿般。
  一股热液喷洒入清音的喉间,忍不住咳了起来,白液顺着嘴角流下,配着涨红的面容和乱乱的头发,自是一番妩媚滋味。
  叶卓怜惜地抱住清音,吻上有些肿的红唇,舌尖纠缠着,清音麻木的舌头渐渐恢复了知觉,共舞着,又是一番纠缠……
  全身沐浴在热腾腾的水里,清音全身放松,享受着身后轻缓的揉捏,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对他的信任似乎比冷焚还要多些,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舒服吗?”叶卓高大的身子托住怀中的少年,眼眸里满是深情。
  “恩!”清音应了一声,又没了声息。
  叶卓好笑地看着似乎毫无防备的孩子,心中得意,以前看到谁都警惕的小刺猬终于在自己面前收回了利刺,这就是接受的预兆,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两人收拾停当,均恢复了一脸的凝重。
  “父皇,难道这粮食真的会藏在公主寝宫?”清音趴在屋顶,小心听着四周的动静,在叶卓耳边小声地问。
  “很有可能,叶玄此人往往不以常理出牌,藏在公主寝宫也未尝不可,只是,那个地方很可能是障眼法,真正的粮食不会在那里。”叶卓肯定的语气让清音楞了楞,叶卓和叶玄彼此之间似乎很了解。
  “运输就成问题,那里很可能是个入口,总之,今晚就会水落石出。”叶卓接着说道,对待清音,他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恩。”清音不再说话,对皇宫已经足够熟悉的清音二人很快来到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公主寝宫,空荡荡的殿中寂寥惨淡,被夜风一吹,丝纱飘扬,很有些渗人。
  来到白天叶玄进过的那个房间,二人站定,打量着这个普通地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清音站在门外黑暗的角落,而叶卓则小心地破门而入,半柱香时间,叶卓就出来了,向清音招了招手,二人一同进了房间,看了看那拉开的墙壁,没有犹豫,叶卓手拿火折子,率先走了进去。
  脚步声在深幽的甬道内回响,时不时传来清晰的滴答滴答的水声,越往下走,水声越小,直到再也没任何声息,寂静的地方是安宁的,太寂静的地方就有些怕人,无丝毫声响的寂静是令人恐惧的,心魔发动的空隙就是此刻,二人的脚步声格外响,突然,走在前面的叶卓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清音:“怕吗?”
  清音摇头,这样的空间不算什么,杀手都经过这样的空间锻炼,何况他这个杀手之王,尽管这些年性格不如以往强硬,但这点静在清音面前就是小意思,心情根本无丝毫波动。
  叶卓根本不管清音的回答,伸出手臂揽住清音的腰,两人并肩走着。
  心中一暖,被呵护的感觉似乎也不错,欲挣脱的腰就此停了下来,只是希望不要太沉迷。
  又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两人同时止住脚步,惊骇地互视一眼:“有人?”
  “怎么,卓弟也会害怕?”一个轻浮的声音响起,叶卓松了口气,而清音则皱起了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叶卓放开清音的腰,走近前面的暗室,微黄的火光下坐着一身便装的叶玄,翘着二郎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玄哥哥是在等我们吗?”叶卓亲昵的称呼让清音的眉毛皱得更紧了,静静看着两人的虚情假意,没有任何动作。
  来到叶玄旁边的座位不客气地坐下,叶卓脸上波澜不惊,对于叶玄的拦截丝毫不担心,悠闲得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听到叶卓的称呼,叶玄的神情露出些激动,“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似感慨,又似幽怨,那表情让清音一阵烦躁,手紧紧握着,看不出表情。
  “清音,过来。”叶卓看向清音,“这就是咱们雪叶国的帝王叶玄,你们应该还没见过面。”
  叶卓的头又转向叶玄,“玄哥哥,这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子叶清音,想来你应该知道吧。”
  清音没有行礼,也不叫人,只是看着叶玄,眼神平静无波。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叶玄有些尴尬地笑笑,叶清音这个名字,他怎会不知,当初二皇子叶暻寒定的计划还是他亲自授意的呢。知道叶卓对这个叶清音有些特别,叶玄心中很不忿,你喜欢的我偏要让你得不到,基于这种变态心理,才有了清音卧底三年的经历。
  “不知卓弟深夜到此所为何事?”叶玄转移话题,自己在这可是等了几个时辰了,生怕错过,或者叶卓不亲自来。
  “我听说皇宫有不少好玩的地方,特意带清音来见识一下,没想到,还真找到这么一个有趣的地方,玄哥哥难道是住腻了华贵的宫殿,想尝试一下暗室的隐朴生活?”叶卓不入正题,跟叶玄兜着圈子。
  “你……皇宫哪里好玩,难道卓弟会不清楚,还是说之前的五年白住了?”叶玄气得怒气上涌,激动得涨红了脸。
  叶卓仍然笑得清冷疏离,淡淡看着叶玄失态的样子,久久不语。
  “算了,每次都说不过你。”叶玄敛了眸子,重新坐好,每次对上此人,都觉得格外无力,不见的时候又分外想见,见鬼的叶卓,叶玄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句。
  “我看我们也别拐弯抹角了,实话告诉你,粮库就在这个暗室的里面,今晚,既然我在这里,你们就别想进去。”叶玄睁开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坚决。
  叶卓只是邪魅地笑着,“玄哥哥就那么肯定我不会杀你?”
  “哼!你若敢杀我,就是违背老祖宗的规矩,到时候恐怕连暗宫也不会帮你,正好趁了我的意,你会做这么傻的事吗?”叶玄看着叶卓的笑脸一愣,后满不在乎地道。
  忽然一柄短刃凉飕飕地架在了叶玄的脖子上,“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你的脑袋,我一定要拿走。”清音的手稳稳握着那把短刃,眼神凛冽森寒。
  “叶卓,你难道不管?”叶玄的表情未变,只是看着叶卓的眼神满是复杂。
  叶卓挑了挑眉,“清音,放下刀。”叶家彼此不能残杀,这是他们这些后辈都必须遵守的死规矩,否则,暗宫和皇室如何共存。
  叶卓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帝王霸气,清音手一颤,不甘地收回短刃。
  “哼!再等两年,脱离了暗宫,到时候我要杀便杀,看谁还敢阻拦。”清音心中暗暗想着,扭头不再看这二人。
  叶玄说不紧张,头上也见了汗,此时才恨恨地看了清音一眼,又恢复了安然自若的样子。
  “我劝玄哥哥还是不要发动战争的好,这么多的粮食都是百姓一粒一粒地种出来的,你以为我想毁去吗?”叶卓淡淡地看着叶玄似劝似威胁。
  “好啊,你来皇宫陪着我,我就把这些粮食都分了,再也不提战争之事。”叶玄轻佻的语气让叶卓黑了脸。
  “你可不可以收起小孩子脾气,不要再胡闹了。”叶卓气急,拿战争闹着玩的人不可饶恕。
  “我小孩子脾气?是你先违背诺言的,当初是谁答应要嫁给我的,后来反悔的也是你吧。”叶玄激动地站了起来,脸上青筋乱跳。
  “你……那时我们还小,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而且,我们是兄弟。”叶卓心虚地别过脸,不敢接触清音陡然射过来的目光。
  “兄弟?你和亲儿子在一起都可以不在乎 ,现在又在乎兄弟了?”微讽的语调让叶卓变了脸。
  “清音,你先回去。”叶卓没有回答叶玄的问题,而是转向一脸冰冷的清音,接触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一时语塞,伸手想拉住什么,却只剩下一阵轻风,人已经消失不见,空气中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是,陛下。”
  叶卓呆呆地看着无人的甬道,久久没有言语。
  “这次你满意了吧。”叶卓回身,愤恨地看着一脸冷笑的叶玄。
  “呵呵!我为什么满意?难道我刚才说的不是事实吗?还是说你对那小子动了真心?”
  “这关你什么事?我的话已说完,你想战争尽管开始,但暗宫会誓死阻止到底。”叶卓转身就要离开,想起刚才清音的眼神,心中一揪。
  “陪着我就让你那么难以接受吗?”叶玄此刻再无半点帝王的威严,脸孔已扭曲,脸色难看之极。
  叶卓即将出门的身子一顿,站在那里没有回头,慢慢地转回身,盯着叶玄的眼睛狠狠说道:“你,还是那么卑鄙无耻。”
  “哈哈哈!卑鄙无耻又如何,你还不是每次都着道。”叶玄已经恢复了帝王的气度,稳稳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的叶卓,心情说不出的高兴。
  “你究竟要干什么?”紧皱着眉头,暗暗运功,却石沉大海,丹田内空空如也,半点内力也无,心中一凉,却也松了口气,幸亏清音走了。
  “干什么你会不知道吗?还是说我的心思你至今没能明白,我劝你还是别浪费力气了,这是我请秦大师研制的药烟,无色无味,中者三个时辰内,内力权失。”叶玄说着,走近叶卓,抬起那魂牵梦绕的脸庞,一脸痴迷。
  ‘撕拉’一声,叶卓的衣服在叶玄的撕扯下分裂开来,露出白皙的肩膀,性感的锁骨和那点点红痕。
  叶卓倒退着,眼珠转动,却无丝毫主意,没有了内力,空有招式,连叶玄的一招都抵不住,怎么办?
  背后一凉,原来已然退到了墙角。
  叶玄眼睛通红,似乎要被愤怒撕裂般,盯着那暧昧的红印,愤恨道:“谁干的?”
  “跟你有关系吗?”远远传来的声音让两人一惊。
  叶卓看到来人,一喜,瞬间又急怒起来,“清音,楞着干嘛,快走。”既然自己已经着了道,清音也不可能幸免,既然走了,为何又要回来?
  清音没有搭理叶卓,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从说出哪句话到现在,眼神没有离开过叶玄,似笑非笑的盯着,慢慢走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的一声,在叶玄细嫩的脸颊上留下五个红红指痕。
  叶玄蒙了,叶卓也梦了。
  “你,你怎么可能还有内力?”叶玄捂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脸,震惊且不敢置信,连叶卓这样的老手都中招了,何况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之前之所以让他离开,因为不屑于在叶卓面前动手杀他,外面自会有人等候着,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卓面露欢喜,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清音身边,转而怒视着叶玄。

  第六十二章 再临驿馆

  清音盯视着暗室的侧边两面墙壁,冷声道:“还不打算出来吗?”
  “咔嚓”一声,墙壁翻转,露出里面手拿重弩的两排黑衣人,个个面庞冷漠镇静,直视着清音二人,手中的弩箭更是对准了两人站立的方向,稍有异动,就将成为箭下亡魂。
  清音警惕地盯着四周的动静,把暂时失去内力的叶卓护于身后,顺便从那凌乱的衣衫中摸出自己的两件保命暗器。
  叶玄捂着半边高肿的脸,冷笑着回到黑衣人身后,“这次卓弟可以束手就擒了吧,放心,我先前所说的话算数,只要你乖乖待在皇宫里,什么事都好商量。”
  叶卓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一脸傲然:“你先放了清音,这种形势,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清音眼神一冷,把叶卓重新护与身后,一脸从容道:“叶玄,你以为我只打你一巴掌那么简单吗?是不是觉得身上有点痒呢?”
  叶玄一惊,果然,全身上下无处不奇痒难耐,那感觉如同无数条虫子,在皮肤下蠕动,恶心至极。
  刚才还以为是错觉,没成想,下毒的自己反倒被别人下了毒。
  “拿出解药,否则你们全部得死。”这时的叶玄狼狈至极,手不停地挠着白嫩的皮肤,不一会儿,所挠过的地方就布满了血红的痕迹,竟然开始有了溃烂之象。
  “忘记说了,这皮肤之痒,是不能用手挠的,否则从挠开的伤口处,开始溃烂,当溃烂布满全身之际,就是命丧之时。”清音丝毫不在乎叶玄的威胁,悠然提醒道。
  叶卓朝清音竖起大拇指,满脸佩服之色,听着都可怖,想来现在叶玄有些不太好受吧。
  不愧是帝王,尽管痒得钻心,叶玄还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咬牙道:“你,有什么条件?”
  “交出解药,放我们离开。”清音直接应道。
  “秦大师的药从来无解,这点卓弟应该很清楚 ,你交出解药,朕就放你们离开。”叶玄说话有些费劲,他把大部分的意志力都用在抵抗身体的奇痒上,额头淌着汗水,沿着额角流下,直至下巴。
  清音眼角余光看了看叶卓,叶卓轻轻点头。
  “哼!别把我当傻子,先放我们离开,到时自会给你解药。”清音冷酷的声音没有丝毫缓转余地。
  叶玄也明白,拖延时间长了对自己没有丝毫好处,万一三个时辰一过,这些个重弩军那里能挡住叶卓这个杀神,想到此处,叶玄艰难地抬起手,一挥,黑衣人‘唰’地分出一条路,只是警惕的目光更加小心。
  清音护着叶玄,慢慢出了长长的甬道,终于重新来到地面,外面的天空依然黑暗,是黎明前的黑暗。
  众人都来到那普通的房间,借着火光,只见,地上歪歪扭扭躺了十几具尸体,个个死相悲惨,不是断了骨头,就是折了四肢,有的甚至被拧掉了脑袋。
  叶玄脸色一变,再次看清音的目光就变得复杂起来。
  明显,重弩军的目光中都多了些什么,仇恨?愤怒?抑或是恐惧?地上躺的无一不是他们的伙伴,那惨怖的死相,深深印刻在了他们的脑海中,久久不去。
  “卓弟教出来的好儿子,果然好啊。”叶玄咬牙切齿,那重重的‘好’字让叶卓一愣,心中不免迷惑起来,清音究竟还有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这种残酷的杀人手段,暗宫没有人会,这点叶卓很确定。
  “你要送我们出皇宫才可以。”清音没有理会叶玄愤恨的目光。
  “你不要得寸进尺。”到了地面,居然还要朕亲自送你出宫,这要求未免太过分。
  叶卓心中虽然疑惑,但却明智地没有开口相询,他相信既然清音如此说,一定有其自己的考虑。
  “那陛下就继续承受这种噬心之痒吧!”清音一脸的不在乎,让叶玄没了脾气。最后只得亲自在黑色重弩军的保护下,把二人送至皇宫偏门,他们的性命那里有自己的尊贵,想陪葬还得看够不够格呢!
  看到前面宫门将至,清音的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表情,终于虎口脱险了。
  “现在可以交出解药了吧。”坐在软轿上,叶玄心里这个怄啊,一个如此完美的圈套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坏了事,可至今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清音没有中毒呢?
  清音从怀里摸出一个圆形的药丸状物品,看了看叶玄,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接好了。”
  ‘嗖’药丸以急速的旋转之势向叶玄飞去,自然,旁边早已经有人做好了万全准备,运转内力,在不伤及那圆形之物的情况下接住它,确实有点困难,黑衣重弩军的眼睛一直盯着清音二人,可看到那关键的东西飞来,不免分了一丝神,就是这转瞬之间,‘嘭’的一声脆响,被人接在手里的东西炸了开来,顿时烟雾弥漫,气味呛人。
  众人在第一时间屏住呼吸,等烟雾散尽,清音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浑浊的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三个时辰内自解!”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叶玄脸色难堪至极,居然被耍了,本想逮到他们搜出解药,可以这二人的硬气也许会同归于尽,为自己的性命考虑,还是施行了最稳妥的办法,没想到……
  哼!下次不会再如此便宜你们,特别是那个叶清音,一定要除去。
  清音捂着胸口,艰难地蹲在地上,脸色苍白一片,坚持了这么久,终于在最后一刻逃了出来。
  叶卓扶着清音,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清音,清音,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受伤的?”之前清音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你也认为我没有中毒吗?我跟你一样,内力全无,不然,哪里需要他们送至宫门。”
  清音靠在叶卓怀里,闭上眼睛,喘息着,“叶玄只是担心自己的性命,不然早就发现了,至于那毒药,根本没有说的那么厉害,只是若魇送与我的防身小东西,唬人的,三个时辰就没事了。”
  “你这伤?”
  “出去的时候遇到劫杀,内力没了,你以为我还可以全身而退吗?能全部放倒他们已经不错了。”
  清音说完,闭上嘴巴,专心休息起来,叶卓一脸懊恼,拿出身上的伤药,帮清音简单处理了一下,两人才站起身形,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从不远处传来了御林军的吆喝声和搜查声,叶卓赶忙抱起清音,躲进旁边的小巷子里,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进左边的院子。”怀里的清音轻声吩咐道。
  叶卓没有问原因,直接提起刚刚恢复的内力,掠进了左边的院子。
  故地重游,清音一脸无奈,这次似乎比上次还惨,不过有叶卓在,危险应该不会太大。叶玄果然不甘,还是追来了,总有一天,要让你死在我的手上,只是……
  清音不甘地看了眼紧紧搂出自己的那人,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干涉,不然……清音眼神一冷,那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怎么了?”叶卓敏感地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停下脚步,问道。
  “没什么,直接去找若魇。”敛下眼眸,藏起其中的杀机。
  直接来到若魇的房间,居然还在亮着灯,叶卓也顾不得许多,推门而入,床上被子整齐地放着没有丝毫动过的迹象,把清音轻放在床上,叶卓才抬头向旁边的小房间看去,若魇一夜未睡,身体已疲惫到极点,但精神却很好,听到门响,还以为是夜染尘,可再一听,似乎不对,脚步声不像,抬头看时,正好和叶卓对上,若魇大惊:“怎么是你们?”
  叶卓笑了笑,对于若魇,叶卓的印象还不错,这次又多亏若魇的药,两人才侥幸逃得性命,心中自是生出一些感激之情来,“清音受了伤,路过这里,就带他来看看。”
  “咦?清音每次都受伤,看来我这医术是学对了,不然……”若魇调皮一笑,来到床前,拉开清音的衣服,看了看:“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外伤有你的伤灵粉自是无碍,只是内伤需要将养些日子。”说着若魇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就要往清音嘴里塞。
  叶卓警惕地拉住道:“这是?”
  若魇一笑,也不在意,“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补血良药,清音失血过多,靠着食物,恐怕要好些日子,不要小看这颗药丸,他可是有加快人体造血功能的作用。”
  清音接过,闻了闻,直接放进了嘴里,若魇和夜染尘他还是信得过的,否则,在跑路时,也不会直奔驿馆的方向。
  外面天光已然大亮,夜染尘一大早就匆匆来到若魇的院子,离老远就大喊:“若魇,若魇。”
  若魇无奈地挑了挑眉,沉声道:“什么事?”
  “好消息,公主真的失踪了,唔……这是……清音……”夜染尘震惊地看着床上的清音,顿时提高了嗓门。
  叶卓上前一步,瞬间捂住夜染尘的嘴巴,阻止那后边高昂的音调,怒道:“小声点,你想害死我们吗?”
  夜染尘眼珠转动,顿时明白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叶卓才缓缓放开手,怀疑地看着他,身体随时准备着,一有异动,立刻实施封口行动。
  夜染尘行动也不慢,眼睛撇了叶卓一眼,满是不屑,脱离魔掌,急速向清音奔来,这次没有再大喊,而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热情。
  被紧紧抱住,清音有点哭笑不得,这孩子,对自己似乎特别的依赖,伸出手臂搂住夜染尘颤抖的身子,轻拍了拍,以示安慰,“我好好的,别担心。”
  “恩!我知道!”夜染尘想起屋中还有他人,才收敛了些激动的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床头坐好,只是拉着清音的手,怎么也不肯放下。
  叶卓在旁边看得磨牙,脸黑地如同锅底,上前一步,咬牙道:“清音,我们该回去了。”一定要把他们分开,不然对这个夜染尘,清音早晚会心软。
  “清音,你又要走吗?留下来好不好?既然我们都不想雪叶国和我国结盟,就在一起,消息也好共享,有事情时,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夜染尘组织着挽留的说辞,一脸希翼。
  “好啊!”清音捏了捏夜染尘的嫩手,似笑非笑。对那个金花钱庄也没什么好感,况且,冷焚不知回来没,怎么面对他,都是清音需要时间思考的问题,留在驿馆有夜染尘无比温柔地照顾,还可以和若魇讨论医术,何乐而不为呢。
  最主要的是……清音瞟了一眼一脸怒容的叶卓,那个人需要一点惩罚。
  “太好了。”夜染尘没想到清音答应得如此干脆,后面想好的说辞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呢,目的就达到了。
  兴奋之余,对着清音的脸颊就是一个香吻,然后扭过头,俊脸微红。
  清音一愣,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口水痕迹,笑道:“尘只亲一边,是不是不太厚道。”说着,竟送上了另一侧的脸颊。
  夜染尘本还在担心清音会不会一怒之下,又要离开,自己的行为太过鲁莽了,听到清音所说,顿时脸露惊喜,凑上自己柔软的唇,在另一侧也印了个口水痕迹,待要吻住那梦中相思已久的唇时,一股大力向自己袭来,夜染尘大惊,刚要躲闪,想到身后是受伤的清音,又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只是用手一挡。
  ‘咔嚓’一声脆响,随着夜染尘的闷哼,那颇具风姿的手臂垂了下来,血透过衣服滴答滴答的声音分外响亮。
  “你……你竟然……”清音惊了,看着一脸怒容的叶卓,半天没说出话来,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会引起叶卓那么大的不满,害尘尘遭了无妄之灾。
  若魇以最快的速度,拉起夜染尘的衣袖,原本白生生的肌肤,已然沾满了鲜血,双手用力,‘咔嚓’一声,又接了上去,还好骨头没碎,只是那血流得太多,夜染尘的脸色也苍白起来,但想起清音的身份,强忍住疼痛,楞是没吱声。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处理好夜染尘的伤势,若魇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恼怒地看着叶卓,下逐客令,看在清音的份上,此事就此结过,若是有下次,暗宫之人又如何?伤我兄弟,一样视为死敌。
  “叶清音,你跟不跟我走?”叶卓从头至尾都没看夜染尘和若魇一眼,盯着清音脸上的变化,心竟越来越害怕起来。
  清音看着夜染尘包扎好的伤口,眼里闪过一丝感动,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真傻,即使受伤,这点手段我还是能够应付的。
  “你走吧,家里离不开你,我会在此完成任务。”清音没有抬头,今早接到暗宫传来的最新消息,叶凡似乎有些顶不住了,名不正言不顺,加上年轻,没有经验,手下一帮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特别是一直被监视的南殿殿主郑飞,似乎有了新的动作。
  “你当真不走?”叶卓脸色惨淡,一夜之间经受的打击太多,特别是清音明显排斥的态度,让叶卓心里难受至极。
  “我和叶玄……”
  “别说了,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关于你们之间的事。”清音打断叶卓欲解释的话语,有些烦躁道。
  “好,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叶卓定定地看了清音半晌,好似要把整个人印在心里,半晌才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六十三章 摊牌

  就这样,清音在驿馆养起伤来,难得的悠闲日子,有些不习惯,特别是夜染尘的超级黏人性格,更加让喜欢独来独往的清音哭笑不得。
  夜染尘的手臂伤,清音要负大部分责任,对于夜染尘,从内心来说,存在着不少怜惜之情,处男情节也好,怜香惜玉也罢,总之清音对夜染尘很迁就,这让在第二天就赶来的冷焚很不爽,只是清音喜欢的,他又能说什么呢!
  面对冷焚,清音的心情也很复杂,多年的默契让他很为难。
  “事情处理得如何?”脸也未抬,闭着眼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提到瑞燕的事,冷焚有些咬牙,若不是自己警觉,说不定就着了那丫头的道,谁想得到,原本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会半夜里向自己房间吹毒烟,而且是那种让人欲火焚身的毒烟,亏自己警觉得早,仅仅吸入一点点,否则……
  冷焚磕磕绊绊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直到最后将人杀死,冷焚脸上再没流露出半丝同情和后悔。
  “这次是我不对,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清音惩罚我吧。”冷焚似乎已经明了自己的错误,站在床前,低着头,心中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因此事离开,清音也不会身陷危险,身受内伤。
  心中自以为一直会把清音放在第一位,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有私心,想要得到些什么,却不想失去什么!
  听了冷焚的讲述,清音才睁开眼睛,不过却是瞄了瞄冷焚微鼓的裤子,淡淡道:“你已经受到了惩罚,不过,我很好奇,冷焚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小东西呢。”
  在清音眼光瞄过来时,冷焚就羞红了脸,刚才强忍的欲望在清音的视线下更加翘立,“我……我……”冷焚眼神逐渐变红,别开眼,道:“我先回房了!”
  “我允许你回去了吗?再说你的房间好像就在这里。”冷焚一向睡在清音卧房的外间,一来方便照顾清音,二来也正好附和主仆的身份。
  “清音,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冷焚难为情地扭着头,不敢看此时的清音,半躺在那里的清音让冷焚升起一股想要压倒的冲动,一定是毒烟的原因,一定是的,冷焚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同时转移自身的注意力。
  夹紧双腿,偷眼看着没有动静的主子,冷焚头上冒了汗,精瘦的身子轻颤着,“清音,我……我好难受。”
  清音似笑非笑地看着比自己大了五岁的冷焚,一脸的红潮,身子更是别扭地扭动着,双腿摩擦,以此来缓解身体的痛苦,心中竟是说不出的痛快,昨天的怒气也消失无踪,原来自己也有如此恶趣的一面。
  “我对你的惩罚就是,在这里解决身体上的折磨,我要亲自看着。”清音的笑容很邪恶,好久没有如此有趣的事了。
  平时恭敬的冷焚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淫 荡的一面,想象一下就很刺激,这种感觉好似回到了前世的GAY酒吧,看充满诱惑的钢管表演,虽然现在没有钢管,但那青涩的诱惑更加难以抵挡。
  “清音……”冷焚的声音充满了不敢置信,冷酷的清音何时有了如此可恶的一面,但清音希望的,无论是什么事,自己都愿意做,咬着牙,靠在床边,冷焚伸手探进了自己的裤子,当接触的刹那,脸上的痛苦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放松,随着律动,冷焚的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心里想象着握住自己的是清音的双手,冷焚一阵激动,脸上的别扭消失了,偷眼看了清音一眼,心情顿时激荡起来,只因清音的脸上竟然也升起了两朵红云,眼神直盯着冷焚,眨也不眨,那柔和的表情,让冷焚在脑子反映过来之前,身子已然扑了过去。
  “清音,清音,帮帮我!我好难受……”冷焚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嘴已经凑了上来,吻住清音的薄唇,如狂风暴雨般猛吸着。
  清音没有拒绝,刚才看到那样的冷焚,竟觉得妖娆性感,想狠狠地把他压在身下,身体有了反映,可真的要吃掉这个愚忠的手下吗?清音犹豫着,正不知如何是好,冷焚就很合时机地扑了上来。
  自从上次情绪失控之后,清音进行过深刻的反思,自己似乎对感情太过害怕了,越是回避,越是复杂,爱情是件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何必在意太多。
  冷焚见清音没有反对,一阵惊喜,手胡乱摸着清音的胸口,那温热的触感是真的,不再是梦幻,不再是错觉,手指微抖地挑起那雪白的里衣,露出麦色的前胸,柔软的唇压了下来,青涩地吻着胸前的凸起,舌尖时而轻舔,时而吮吻,感受到凸起的硬挺和颤抖,冷焚一阵激动,压抑住自身的欲 望,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可以伤了清音,慢慢来……慢慢来……
  清音眯着眼睛,享受着冷焚的爱抚,手法虽然青涩,毫无技巧可言,但却有别样的刺激,似乎是这样的青涩取悦了清音,终于决定放过冷焚,托起冷焚的头,邪魅的表情让冷焚一愣,下一刻,天旋地转,已然被压在了身下,湿润的唇被吻住,灵舌入侵,舔舐着口腔中的每一个地方,冷焚的表情逐渐迷朦,原来单单一个吻就可以如此□。
  胸前被什么包裹着,时而轻拉,时而轻咬,痛得快乐,酥得□,涨涨的感觉快把冷焚逼疯了,身体不断扭动着,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
  双手捧住那粗大的硬挺,清音一惊,这厮什么时候发育得这么好了,随即释然,看来这些年这孩子受苦了,这时候的男子一般在十二岁就开始了男欢女爱,而冷焚一直憋到二十,确实不容易,清音心中的不爽又少了几分,动作更加温柔怜惜起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第一次不能留下阴影。
  舌尖在大腿根部若有若无地□着,手加快了套 弄的速度。
  “唔……啊恩……清音……”红潮布满全身,冷焚开始的冷静皆在清音的高超技巧下土崩瓦解,低低的呻吟在屋中回荡,羞赧的表情逐渐被欢愉取代,被分开的双腿颤抖着,迎接着一拨拨的快感。
  “啊……清音……我恩……放开……”伸出去的手想要拉开令自己□的那双手,却又不舍得让它离开,心神的犹豫,让快感钻了空子,高 潮来得毫无预兆,高高喷出的白浊让冷焚一阵萎靡。
  “现在好点了吗?”清音的手上沾满了白浊,却毫不在意。
  “恩!”冷焚脸色通红,根本不敢抬眼,此时的自己是如此的不知耻,以后清音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再也不理自己了。
  “那冷焚就用这里来帮帮我吧。”清音的手不怀好意地伸向那粉红的褶皱,满脸笑意。
  “清音……”冷焚的声音有些干哑,却透着慵懒的性感,脸上红晕未褪,却带着吃惊和不敢置信。
  “你不愿?”清音的脸色难看起来,这时候停下来,有些伤身。
  “不,不是,我只是,太高兴了,清音终于愿意接受我了吗?”冷焚激动地坐起身来。
  清音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我没拒绝你。”
  手开始进攻,冷焚脸上一喜,放松身体配合着,开始的不适感也在清音温柔的指下化为酥痒,那难耐的感觉又回来了,弹力十足的翘臀,粉红的花心,无不吸引着清音的目光。
  缓缓的进入,被紧致的一层包围着,温暖如春,那舒适的感觉让清音差点呻吟出声,冷焚桃色的脸颊更加红润了。
  旋律由慢变快,撞击声、水渍声、呻吟声无不令人遐想,淫靡的气息散发在空气中,暧昧且诱人。
  等二人清理好身子,穿戴整齐,外面正好有侍前来通报,夜染尘在大厅设宴,请二人前去参加。
  来到大厅,夜染尘和若魇已然坐好了,若魇还是老样子,夜染尘情绪却有些低落,勉强向清音点头笑笑,就别开脸,不再吭声。
  清音奇怪地坐好,冷焚也在他旁边坐下,夜染尘一摆手,侍女开始上菜,菜是好菜,可每个人心思各有不同。
  看得出来,夜染尘没什么胃口,若魇还是一如既往,吃得慢条斯理,清音不时给冷焚夹着营养的菜肴,注意到,随着自己筷子的转动,夜染尘的脸就难看上不少,清音心中暗笑,这别扭的孩子。
  冷焚觉得现在一定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了,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清音对自己的态度又好,自己还求什么呢!
  “清音,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夜染尘放下筷子,对上清音询问的眼神,却没继续说下去。
  “那好!去我屋里吧!”了结的时候到了,刚才那院中的呼吸,想来是尘路过吧,清音心中竟有些微微的期待,夜染尘究竟会如何选择呢?清音很想知道。
  “不,还是来我的房间吧。”夜染尘想到下午在清音院子里听到的暧昧声音,眼圈不由开始红了。
  “恩?好。”清音一愣,了然一笑,起身安慰地拍了拍冷焚的肩膀,跟着夜染尘出了大厅。
  “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夜染尘神色不对,清音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夜染尘回身拉住清音的手,待两人进了房间,关上门,夜染尘才回身,幽幽道:“你们一直在打听真实粮库入口的下落,我知道在哪儿。”
  “哦?”被尘拉出的手紧了紧,又恢复如常,“在哪儿?”
  夜染尘深深地看着清音,却没有回答。
  清音心中一阵烦躁:“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吗?”夜染尘别开眼,脸色难看,话中带着一丝颤音。“真正的粮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带我一起去。”
  “你知道我要去做的事有多危险,不会有功夫照顾你。”清音有些意外,却还是回答得实事求是。
  尘面色一黯,意料之中的结果却在听到时还是心里难受得紧,“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不要把我们都当成弱质书生,若魇和我同去,自保足矣!”
  清音沉吟不语,内心是不赞成他们跟去的,但又一想,炙夜国不可能放一位皇子独自来到异乡他国而没有半点保护,自己是多虑了。
  “好,我答应!”
  清音从夜染尘处得知,真正粮库的入口所在竟然还在原来的粮库,不同的是,真正的粮库是在地下,这也解决了运输的问题。
  “清音。”夜染尘略带撒娇的口吻成功拉住了清音离开的脚步。
  “怎么啦?”询问的口气很可恶,明明知道却还要逼迫别人说出口。
  “我们,真的不可以吗?”夜染尘微低着头,双手搅着衣袖,紧张的心情显而易见。
  夜染尘的矛盾和痛苦清音看得很清楚,这是个很好理解的人,执着又开朗,帅气阳光,这样的人是怎样在炙夜国皇室活下来的?而且似乎混得不错,这一点,清音很不解,若不是遇到自己,这样性格的夜染尘无疑是合格的大众情人,过得很可能比现在好千万倍,但是,命运这东西就是如此,在八年前炙夜国的茶楼相遇的一刻,就注定了夜染尘执着追求的一生。
  “我,很喜欢你。”清音慢慢说着自己的感受,看夜染尘抬起的脸上被惊喜充满,心中有些酸涩。
  这还是清音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自己的感觉,很新奇,很陌生,但总体来说,这种感觉很不错,“喜欢你地温柔,你的开朗,你的善良。”
  “但也正因为这些喜欢,注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属于黑暗,你属于光明,黑暗与光明有可能交叠,但不可共存。”

  第六十四章 身心俱伤

  夜染尘满是喜意的脸僵立在那儿,“光明?黑暗?我们之间的障碍就是这些吗?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结局?”凄然的模样让清音不忍再看,扭头狠心道:“我们不适合。”
  “呵呵!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你本就没打算要我,又何必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一脸惨然的夜染尘缓缓回头,坐在床上,万念俱灰,目光中一片呆滞,这么些年的追寻突然终止了,紧绷的身体放松了,心神却疲惫得不想思考任何问题。
  看到这样的夜染尘,清音心中一痛,不能回头,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走出房间,院外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不知何时已阴云密布,这是冬夜大雪来临的前兆。
  远远看了眼渐渐消失的背影,若魇眼神很复杂,怔怔地站了许久,才拉开门,坐在依然在发呆的夜染尘对面,顺手拿了件衣服,给他披在身上。
  夜染尘却仿若未觉,眼神盯着一个方向,瞳孔空空如也。
  “尘尘,你这样自暴自弃有用吗?没了叶清音,你还有我,还有若浠,难道我们多少年的兄弟之情,真的没有和你心目中的爱情有丝毫抗衡的资格?”
  夜染尘眼珠转了转,可目光还是那么呆滞,整个人都显得静了下来。
  “若浠对你的爱,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他是我的亲弟弟,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执着和痛苦,明明知道你爱上了叶清音,可依然无悔地跟着你,坚持这么多年的寻找,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滋味,被凌迟的痛苦也不过如此吧,可他明明才十二岁,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若魇说起自己的双胞胎弟弟,脸上露出一丝自嘲,那个孩子,可怜的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放不下他,放不下,心中小小的空间都被他占满了,无法再容纳任何东西。”夜染尘终于恢复了知觉,痛苦地双手抱头,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泪流得无声。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若魇劝着,为自己弟弟的幸福争取着。
  “我试过,没有用的,我只当若浠是兄弟,这一点,大家都明白,何必点破。”夜染尘抬起头,脸上尤挂着泪痕,楚楚可怜。
  “就如同父皇对你,你可以接受吗?不可以吧,同样的道理,我不接受若浠,是为他好,我不爱他,所以不想害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夜染尘看着一副羞怒模样的若魇,脸上不觉露出了笑容。
  “我必须要感谢你,若魇,是你的话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我要向若浠学习,看着最爱的人幸福,本身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吧,即使脸上笑着,心里流着泪,起码他得到了幸福。”
  “所以,我决定,做一个守护他幸福的人,不能得到又如何,今天他还说过喜欢我呢。”夜染尘脸上的笑在若魇看来犹如白痴。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责备的语气却透着无限怜惜与心疼,若魇无奈一笑,这个一起长大的善良伙伴啊,我要如何来帮你。
  再次见面,清音有些不自在,夜染尘如什么事都未发生般,依然谈笑风生,说起晚上的计划,夜染尘更是一脸兴奋,只是那眼眸中的悲哀,谁又能看得到?
  此次不是大面积的袭击,而是通过暗道毁掉粮食,在清音看来不易带人过多,冷焚和三个暗宫杀手,另外加上条件之一的若魇和夜染尘,一行七人,带足毁粮用品用具,出发了。
  驿馆和粮库之间的路程不算近,好在已经来过一次,熟悉的大院子已然面目全非,围墙被浓烟熏成了黑色,在皑皑白雪的映照下分外显眼,把守也不如之前的严密,稀稀松松的巡逻兵,纷纷缩着脑袋,在冷冽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几人轻松穿过围墙,躲过巡逻兵的视线,来到后院的一排马棚前,马棚很干净,却没有一匹马在,夜染尘率先来到右边第三个马棚,掀起普通的食槽,在底下隔层的凸起上轻轻一按,一个直径大悦两米的圆形黑洞幽然展露在几人眼前。
  这是清音第一次见到夜染尘和若魇施展本事,若魇不但医术高明,连轻功都是一绝,那身姿,那飘若无物的脚步,让旁边几人都赞叹不已。
  夜染尘也不含糊,多年的苦练不是吹出来的,轻功虽无若魇高明,却胜在底子扎实,每一个步骤都好似演练好般,恰到好处,看得暗宫的三位杀手都不禁动容,心中不住猜测这二人的身份,殿下亲自带来的人就是不同寻常。
  冷焚先清音一步进了暗道,夜染尘紧随其后,三名杀手走在最后,神情万分警惕。
  跟上次一样的安静,这里的土质要比皇宫的甬道松散很多,从边角时而暴露的几粒粮食,清音肯定,粮食就是从这个入口运进密道的。
  可怜那些运输粮食的人,恐怕已然在天国多年了,以叶玄的性格,绝不会让他们这些知情人存活。
  这次没有走多久,就被眼前的庞然大物拦住了去路,那是一扇看起来很厚的门,幽蓝色的精铁打造而成,整扇门面没有任何缝隙,在火把橘黄色光线下,散发着冷冷的光,森气逼人。
  “这……”清音的脸色难看起来,想到有可能有机关,有陷阱,可这突然冒出来的大门还真在意料之外。
  这时若魇和夜染尘也来到了近前,看着这冷幽幽的大门和旁边切合得毫无缝隙的石壁,两人相视而笑,“没想到雪叶国皇室藏粮食的大门居然是这样的,还真是可笑。”夜染尘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嘲讽和不屑。
  清音一愣,见识过夜染尘的温柔、善良、热情,唯独没见过如此冷静傲然的一面,“尘有办法过去。”
  “当然,这可是我们炙夜国的东西,若我猜测不错,这扇大门的打造者就是我们的兄弟若浠,除了他,没有人能将普通的铁锻造成如此模样。”夜染尘声音中透着自豪,整个人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圆圆的金黄色指环,走到蓝色的大门前,在右下角一阵摸索,‘咔嘣’一声脆响,蓝色的大门应声而开。
  若魇看到那个金色指环时,楞了一下,眼神有些无奈。没想到若浠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都给了尘尘,看来这孩子已然沉陷情网,不能自拔,自己这做哥哥的是否该为弟弟做些什么。
  清音大喜,依然冷焚开路,按照原来的顺序依次进入大门,豁然开朗的感觉出现在每个人的心中,平整干燥的地面,堆积如山的粮食,多少年的挖砌才可以创造出如此大的空间啊,特别是那白花花的大米,放眼望去,绝对的震撼人心。
  几人楞了足有半分钟,心中不觉对今晚的行动有了怀疑,如此多的粮食足够整个叶都的百姓吃五年的吧,真的要毁掉吗?那可是白花花的粮食呀!
  “谁?”低沉的声音质问道,同时一道箭光几乎贴着冷焚的耳朵飞射而过,几人都吓得一身冷汗,忙收了心思,看向箭光所在。
  一身黑衣的大汉,警惕地盯着清音等人的方向,边向同伴发送信号,边重新装着弩箭。
  清音一眼看出,这正是每次进宫都会遇到的老对手,黑色重弩军,手指轻抬,一道寒光直射此大汉眉心方向,只听闷哼一声,大汉栽倒在地,这边的声音终于引起了那边巡视之人的注意。
  “谁?”
  “谁?”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几人却不再说话,猫着腰,利用粮食的掩护,躲过一拨又一波的箭羽,距离在逐渐拉近,甚至已经看见了那一身身的黑衣,清音几人各展神通,边靠近,边扔着暗器。
  一个个黑衣人接连倒下,可人数太多,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清音不禁怀疑,难道叶玄把所有的黑色重弩军都派来看守粮食?
  终于冷焚率先窜了出去,手里的宝剑如流光般上下飞舞,脚下的步伐巧妙地躲闪着多人的攻击,清音五人如上山的猛虎,入了羊窝的群狼,收割着黑衣人的头颅。
  夜染尘和若魇则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远程发射着,若浠打造出来的武器就是好用,随着一个又一个黑衣人的倒下,终于,有人发现了两人的位置,摸了上来,夜染尘加入战团,若魇则利用自身的轻功躲闪着,有机会就打游击,敌人的数量越来越少,而几人的精力也越来越少,手中的宝剑逐渐变得沉重,速度也不如开始时快了。
  清音眼神如电,他杀死的黑衣人已不记得有多少,身上的黑衣已变成黑红色,散发着血腥气息,邪魅如修罗。
  终于,地上铺满了残肢断臂,原本的黑衣人已全部倒下,清音松了口气,一挥手,三个暗宫杀手拿出随身携带的水油,浇在粮食的四周,正准备点火,突然,‘嗖’的一声,一道寒光从粮食囤后发出,直奔清音,虽然耳朵听得清楚,可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小心!”随着这焦急的呐喊,一个身体以迅雷般的速度扑了过来,只来得及挡在了清音的身前,箭就到了。
  血无声地流着,夜染尘白皙的面颊更加苍白,消瘦的身子逐渐倒了下去,清音下意识地接住。
  入手的身子比之前消瘦了不知多少,骨头压在手上,咯得手疼,心中一酸,清音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如此对待夜染尘是否错了,如此一个痴人,有什么错?大概就是爱错了人,也因此一辈子都将不再快乐。
  背后的箭颤巍巍地抖着,清音有些傻了,冷焚已经在第一时间射杀了暗处的偷袭者,站在清音旁边,有些黯然,为什么不是自己,那样清音就不会对好不容易下了的决心质疑了吧!清音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后悔了,眼中的怜惜是如此的明显,心痛和后悔这两种感情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现,却是为了他人。
  “把人放下,必须马上止血。”若魇第一个反映过来,掏出怀里的所有药品,手颤抖着,找出止血药粉,撒在伤口附近,箭被拔了下来,离后心仅仅一指的距离,等包扎好,若魇已经虚脱了,精神上的疲惫,临走之时,若浠反复的叮咛又在耳边响起,“哥哥,我替你留在叶都,拖住夜辉,尘哥哥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在雪叶国不比炙夜,万事小心,我信你,一定会和尘哥哥平安返回夜都的,不管联姻是否成功,只要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那个心思细腻的弟弟,纯善痴心的弟弟,同一类人,为什么不能彼此双飞呢?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尘尘的伤口需要做进一步的处理。”若魇冷静分析着,眼睛直视清音。
  交代暗宫杀手几句,清音亲自背起夜染尘沿着来时的通道到达了地面,三人没有去理会脚下传来的热浪,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驿馆。
  夜染尘昏迷不醒,脸色苍白,若魇疲惫地靠在床头,看着笔直地站在床前的清音缓缓道:“危险期已经过去,你可以放心了。”
  清音‘恩’了一声,依然看着床上的夜染尘,呆呆地发愣。
  半晌,若魇好似整理好了思绪,郑重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本不打算插手,但是,我有我的底线,你伤害了尘尘,夜夜的失眠已然让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此次的箭伤又险些要了他的命,若你对尘尘没有一丝的爱意,那么,请告诉我,我会配出一些特殊的药物,让他忘了你,省得你们彼此痛苦。”
  “不瞒你说,我的弟弟若浠,很爱他,就如同他爱你般,但我不会为了弟弟给尘尘吃那种忘记你的药,那样对尘尘不公平,但是,若你给不了尘尘幸福,相反带来的都是痛苦和伤害,我觉得这种药物就非常有必要了。”
  清音一挑眉,淡淡道:“我喜欢他,但爱这个字我不懂,也许将来也不会懂,但是经过此事,我心中确定,我不能忍受他的离开,所以,你的药物就没有配的必要了,或许可以拿来给你弟弟吃,让他忘了尘最好。”
  若魇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来,“那好吧,我希望你好好对尘,我弟弟那边就不用你操心了。”说完,若魇回头看了眼依然昏迷夜染尘,在清音看不见的角落,眼神调皮地眨了眨,才返身离去。

  第六十五章 冷战到底

  第二天,叶都大街上就多了各种传闻。
  “哎,昨晚感觉到了吗?”
  “什么?”
  “热浪啊,都不像冬天,地面都是热的,听说从西郊传过来的,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神灵显圣啊?”
  “真的?我离的太远,不知道,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要从昨晚开始说起了……”
  ……
  ……
  “听说咱们公主失踪了,据说是被绑架,明天就是初八,大婚究竟还要不要举行啦?”
  “小声点,你不知道现在满城都在抓散布谣言的家伙吗?难道你想去牢房参观参观?”
  “不想,不想。”某仁兄赶紧闭了嘴巴,头摇得拨浪鼓般。
  ……
  ……
  消息传得很快,各种猜测纷纭,夜染尘已经醒了过来,针对公主失踪之事质问叶玄,此刻的叶玄正急怒攻心,存了那么多年的粮食被焚烧一空,凶手也随着那场大火消失了,没有丝毫线索,叶玄清楚,暗宫的人多是狂热分子,为了烧粮而献身这种类似事件,以前就没少发生,人家愿意,你有什么办法,对于这点叶玄不得不佩服叶卓的御下有方。
  粮食都没了,还联什么姻,打什么仗,随便敷衍了炙夜国使臣几句,没想到,炙夜国使臣大怒,竟然带着三皇子不告而别,宣称,回去一定要如实回报陛下。
  叶玄对此只是冷冷一笑,相信夜辉能够理解,再说,小小炙夜国,他还不放在眼里。
  在多重打击之下,坚强的叶玄终于病倒了,卧床不起,无奈,太子叶暻伦只得出面监国,代替叶玄处理朝政,随着时间的流逝,叶都总算渐渐平稳了下来,叶玄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只是心中的那份恨意更加浓了。
  清音护送着夜染尘一行,直到炙夜国都城——夜都,才和二人告别,
  夜染尘由于重伤,路上走的奇慢,原本一个月的路程,楞是走了三个月,到夜都时,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夜染尘早已能够坐起,这一路上,清音对他极尽温柔,少了平时的那份客气与疏离,多了些关心照顾,无疑夜染尘心中是欣喜的,快乐的,可幸福的日子就是如此短暂。
  “清音,难道我真的不可以跟在你身边吗?”夜染尘不死心地再次问道,皇室的身份,可以抛弃,现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如清音重要,一刻不见,心中的思念就好似要把人窒息,这种痛苦,夜染尘不想再尝。
  “尘,我现在还并非自由之身,等我两年,两年后我来接你,到时候我们想在一起多久,就多久,这样可好?”清音耐心地说着说了无数遍的话语,心中却多了些甜甜的东西,被人无条件依赖的感觉,让清音有些飘飘然。
  “恩,我相信清音,一定会来接我的,到时候我要和清音永远在一起。”夜染尘成功被爱情迷晕了头,智商变成了零状态,脸上的甜蜜是那样的耀眼,就如同车外的春天。
  “恩!”清音抱了抱那个阳光般明亮的人儿,在额头亲了一下,才放开,在夜染尘未反映过来前,转身离去,和冷焚一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清音……”伸出去的手捞了个空,淡淡的失落缠绕在夜染尘心头,那么美的诺言真的可以实现吗?
  清音和冷焚快马加鞭,半个月后回到了暗宫。
  只是此时的暗宫已面目全非,整个中殿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人人自危,说话更加小心谨慎。
  首先回到琉璃殿,然后去见了叶卓,再次在中殿相见,叶卓还是那么的冷傲不羁,威严的面孔在见到清音的刹那,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坐吧!”
  “发生什么事了?”叶卓的变化,暗宫的变化,清音看在眼中,只是心中不解,是什么让一向不把任何事放在眼中的叶卓如此凝重呢,甚至连见到自己时,心情都没有好起来。更奇怪的是,此次自己的行程不算隐蔽,为什么那个爱粘着自己的叶凡没有现身,莫非此事和叶凡有关?
  “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先看看这些资料。”顺手递过来一些公文,清音接过,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叶凡没有理由背叛暗宫,暗宫的下一代接班人就是他,为什么还要如此着急。”清音喃喃说着,有什么理由呢?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叶卓叹了口气,看着清音的目光渐渐复杂起来。
  清音疑惑地抬头,接触到叶卓的目光,一愣,“怎么?”
  叶卓猛然抱住还有些反映不过来的清音,吻了下去,不复当初的呵护与温柔,这是一种纯粹占有式的强吻,从唇瓣到口腔,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好似要把清音吞入腹中才罢休。
  清音愕然,反抗,踢打,没有作用,眼神一冷,抵在叶卓胸前的手用上了内力,‘啪’的一声,叶卓身子摔了出去,正中身后的板椅,‘咔吧’一声脆响,上好的红木板椅,粉身碎骨。
  清音呼呼喘着气,按在桌上的手颤抖着,眼神死死盯着叶卓,无声地质问着。
  叶卓站起身,脸色很不好看,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肯认输。
  “你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为什么?叶凡背叛暗宫和我有什么关系?”清音语调很慢,但正是这种慢,却带着无边的压迫力,叶卓最终低下了头,冷哼一声,也不接话。
  “我自己去问。”清音转身就要离开书房。
  “你不许去见他。”身后传来叶卓气急败坏的声音。
  清音回头,脸上的淡漠让叶卓的心瞬间冷静下来,“我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但,你不许去看他,不许给他求情。”
  叶卓的声音充满了挫败和不甘,最后是冷静的坚持。
  清音无声地回身,重新坐在软榻上,叶卓看了看碎了的板椅,心中一冷,才来到清音身边,规矩地坐下,“自从你五岁到了暗宫,叶凡就喜欢时时刻刻粘着你,你以为这仅仅是喜欢你吗?不,这是爱,你在他心中永远都是排第一位的,其重要程度,你恐怕想象不到吧,我能爱上自己的儿子,当然,叶凡也能爱上自己的兄弟,或许他比我看得更清楚,明白得更早,打败我一直是他努力的目标,这些我都知道,原本以为是好事,可没想到他居然被狗急跳墙的郑飞所鼓动,要暗杀与我,若不是我警惕,在进入暗宫的一刹那,死的人就是我。”叶卓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自己一直看重的儿子,居然向自己下手,这种亲情的背叛,一时间叶卓有些不能接受。
  “所以你就拿我出气?”清音的声音更加冷了。
  叶卓有些讪讪的,“我只是……”妒忌,恨,为什么你要勾引那么多的人,只待在我身边不好吗?还是说我对你不够好。
  “不用说了,你心中的想法,我明白,我不是任何人的,我只属于我自己,不要干涉我的私人活动,否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清音心中的愤怒无法形容,叶凡喜欢,关我什么事?高高在上的人永远喜欢把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这一点,清音很清楚,从现代走过去的人,对历史上的那些帝王权贵的想法,看得很透,明明是自己忍不住,往往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说什么妖孽,祸乱江山,迷惑君王,而叶卓恐怕在心中已把自己当成这样的女人了吧。
  清音说完,甩袖而去,留下叶卓一个人愣愣地坐在那里,半天没反映过来,自己做错什么了,清音那么生气?刚才的口气可以称之为威胁吗?
  之后,清音就留在了暗宫,叶卓不再让他出门接任务,甚至派人把他监视了起来,对此,清音只是冷笑,被关入天牢的叶凡,清音也从未去看过,即使有心,某些人也不允许。
  之前的训练清音又重新拾了起来,每天的不间断训练,让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有时训练晚了,清音懒得回去,就在叶丛的暗殿凑合一晚,两年下来,和叶丛倒是熟识起来,由开始的不了解,到后来的彼此欣赏,也只有叶丛才有胆量顶住叶卓的压力,继续和清音待在一起,谈笑风生。
  冷焚和清音几乎时刻呆在一起,彼此需要时会毫无顾忌地上床,任凭外面那些眼睛遁走回报,彼此只是相视一眼,默契得如同配合千万遍。
  要说暗宫最呕的人当属叶卓,当初下定决心,不管清音愿不愿意,人一定要留下,可两年时间,两人的关系没有丝毫改善,清音从不主动找他,见面也是冷冷的,如同不认识般,叶卓又拉不下脸,尽管心中气得不行。
  不知有多少难眠的夜晚,坐在房顶,看着下面熟睡的清音,叶卓烦躁的心才得以平静,心中更加坚定了不管使用任何手段都要留下清音的想法。
  当初听到回报赶到时,看到床上纠缠在一起的身子,身上的血液都要冻结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掌,可清音好似有准备般,拉开了冷焚,未来得及收回的掌实实在在打在了清音身上,对视中,那眼神中的失望,叶卓至今不能忘怀,叶卓知道清音是故意的,那掌清音既然有准备,哪有躲不开的道理,可正是这种故意,成功阻止了叶卓硬来的想法。
  从此,叶卓刻意忽略了清音的生活,监视也不再那么严了,在这种无声的威胁面前,叶卓妥协了,结果就是,两年未和清音亲热过一次,叶卓都觉得自己成了圣人,以前哪怕三天不发泄,内心就不得宁静,可现在两年了,心中竟然平静无波,有时候,叶卓就想,若是随便找个顺眼的人如以前般胡乱过了,结果会怎么样?
  想想都好笑,这么多年,自己竟然在为儿子守身,哪里有当年暗帝的半点雷厉风格。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日,清音没有如往常般去暗殿训练,作为暗殿接班人,清音在暗宫的行动几乎是自由的,当然在忽略身后的几条尾巴的情况下。
  无奈地撇嘴,那个人还是没有丝毫反省的迹象,两年的时间足够思考清楚很多问题了,既然如此,清音不打算再等,离开的时候到了,但为了报答你两年的监视,不带走点利息,清音是不会甘心的。
  和冷焚相视一眼,默契地分开,两个不同的方向,身后的人似乎楞了一下,但任务的目标主要在清音身上,几人不敢怠慢,忙舍了冷焚,跟上清音,左转右转,来到一片僻静处, 猛然回身,对上急匆匆追踪的三人,“三位这两年受累了,就在此休息片刻吧。”说完清音手指一抬,暗芒闪过,三人应声倒地,眼神中的无奈瞬间熄灭。
  冷焚从暗处转了出来,看了看倒地的三人,微微一笑:“清音的暗器是越来越快了。”
  清音表情淡淡的,没有应声,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是留恋吗?
  两人穿过层层障碍,来到天牢,出示了事先拿到的令牌,当即提出了两年未见阳光的叶凡,还是那一身白衣,毕竟是大殿下,即使在天牢,叶卓也未刻意亏待,只是那颓废的精神让清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两年了,这一刻终于要来了吗?”叶凡苍白的脸上是看透一切的从容,眼眸中透着一丝遗憾,沙哑的声音不似十九岁的少年,只是在看到不远处的两个少年时,叶凡无波的眼眸再也无法掩饰激动的情绪,“清音,我是在做梦?”
  如此的叶凡是清音所陌生的,五年未见,印象中的帅气男孩已然成了如此模样,不知怎地,清音心中竟然泛起一股酸来,和叶卓两年的对峙,心中没有丝毫怨恨是不可能的,但心中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此刻见到叶凡,清音心中突然就委屈起来,不知所谓的委屈,“你,还好吧,我来晚了。”是啊,晚了两年。
  “好,清音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叶凡有些语无伦次,手也不知放那里好,心中紧张得要命,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他会接受吗?还是在心里鄙视我的自作多情?
  “我不是来看你,我要带你离开暗宫,你愿意吗?”清音终于平静下来,知道现在不是唠家常的时刻,不然谁也走不了。
  “离开?好。”没有犹豫,只要清音希望的,不管是什么叶凡都愿意去做,爱情果然够盲目。
  “那我们走吧。”清音主动拉过叶凡犹自颤抖的手,和冷焚一道,沿着事前踩好的路线离开了,留下身后那寂寞的暗宫和暗宫中寂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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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罪恶之城

  一路向南,中途,清音打发了冷焚去东芬国,去找冷莲,安排接到夜染尘之后的事宜,毕竟他们兄妹多年未见,有很多话要说,自己这边只是接人,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今后的去向倒是个问题,先在东芬安顿下来,再想以后的出路。
  听说可以见到妹妹,冷焚虽舍不得清音,还是很高兴地去了。
  清音和叶凡骑着马,一路急赶,这天来到四国的边界线,而此处也是国际有名的大城——罪恶之城。
  “清音,我们的吃食不多了,去城里补充一些吧。”叶凡拉了拉马背上的瘪瘪的包袱道。
  清音犹豫了一下,“好吧。”虽说罪恶之城比较混乱,仅仅进去买点东西,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七岁那年,清音曾和叶卓一起到炙夜国执行任务,本应该路过这座大城,可叶卓怕麻烦,选择了绕道,因此,现在算来,这还是清音第一次来罪恶之城。
  远远看来,那高大宽阔的城墙足足有三十多米,均是花岗岩堆砌而成,上面挂着黑白相间的条形旗帜,不时有巡逻兵来回走动,巍峨的城门更是给人一种阴森高深的感觉,高高的牌匾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大字——罪恶之城,别看几个大字够丑,这可是城池的第一任城主费烙大人亲自题上去的。
  那费烙当初在四国出了名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被四国同时通缉,没有办法,在这片荒芜的地方,建起了这座城池,号称罪恶之城,口号就是,“只要你是恶人,罪恶之城就是你的家。”当通缉犯越来越多之时,四国国君坐不住了,纷纷派兵,试图把这罪恶之城剿灭在萌芽之中,但事事难料,最终的结局当然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罪恶之城就这样借着这次剿灭打起了免费广告,“看,四国联手都打不进来,无处容身的罪恶兄弟们,都来这里避难吧。”
  随着罪恶之城的崛起,人员越来越多,此处俨然成了国中之国,恶人当然都很有些本事,不然是做不了恶人的,人才的涌现,罪恶之城俨然成了一个真正的城池,其繁华程度比起四国的首城有过而无不及,只是一点,里面的人都够横!
  清音和叶凡在缴纳了一两银子的高额进城费之后,出现在了罪恶之城的大街上。
  熙熙攘攘的大街,做买做卖,吆喝声不断,“清音,我怎么觉得这地方的人都很诡异,你看那卖面的。”
  清音顺着叶凡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还算干净整洁大厅里,左边是客人,右边是灶台,一位中年大婶手拿菜刀挥舞着,均匀地面片哗哗哗地掉落锅中,那出手的速度都赶上暗殿训练一年的杀手了。
  抬眼看了看上面写着的面摊二字,清音眸子一闪,轻轻道:“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碗面吧。”两年的牢狱生活,叶凡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苍白,加上这几天的匆忙赶路,清音觉得有必要加点营养。
  叶凡笑了笑,拉住清音的手臂,走进面摊,吩咐道:“老板,两碗面,一盘酱牛肉。”
  喧闹的面摊,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有色的眼光在清音二人身上扫视着,像是在评估什么,有一点是相同的,眼中都冒着兴奋的光芒。
  卖面大婶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嘴里唱到:“来了!客官请坐。”
  一盘酱牛肉很快端了上来,清音也不管别人扫视的眼光,低头斯文地吃了起来。
  叶凡宠溺地看着清音静静的样子,眼眸中满是欢欣。
  清音抬头,不满地看了眼那傻傻看着自己的人,心中叹息,嘴上调笑道:“看着我吃你就能饱?”边说,边夹了块牛肉放进对面的盘子里。
  叶凡呵呵笑了下,“这么些年不见,清音变了好多。”
  “哦?说说看,我都哪里变了。”
  “清音变得更加漂亮,也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至今叶凡脑海中还残留着那几年清音的一切,木偶般的生活,不苟言笑的脸庞,整个人显得沉重而神秘。
  “难道以前我在凡的眼中就是一骷髅?”
  “哈哈!当然不是,只是现在的清音更让人容易亲近,会笑,会调皮,还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以前的你对这些只会不耐烦。”叶凡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娇艳如花,多少年没这么开心过了。
  清音一撇嘴,心说,你那里知道我当年的苦闷,处处充满艰险危机,自身却没有自保之力,能笑得出来才怪。
  “两位,面来了。”大婶端着热腾腾的面碗,笑呵呵地道。
  “两位是参加夺魁大会的吧,依两位的样貌,绝对稳拿第一,到时候对大婶这面摊可得多加照拂。”大婶很神秘很八卦地道。
  清音一皱眉,不悦道:“什么夺魁大会?”
  “二位竟然真不知夺魁大会?天哪!”这声音很大,所有面摊吃客瞬间走得一干二净。
  饶是清音和叶凡如此定力,也不禁微微惊愕,清音看着叶凡,无声询问着,“我说什么过激话了吗?”
  叶凡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卖面大婶。
  只见刚才还吃惊得大呼的大婶,此刻正捂住嘴巴,眼中又是后悔又是激动,“你们不会是第一次来罪恶之城吧,今天是罪恶之城的城主大人选妃的日子,各个势力都在搜寻美人,像你们这样的美人,罪恶之城是少之又少啊,你们若是不想待会儿被抢,还是快些离去的好。”大婶最终还是说了实话,虽然很想看热闹,但待会抢夺起来自己的面摊不保啊。反正这二人也跑不了,可以关了面摊去别的地方看嘛!
  叶凡和清音对视一眼,心中苦笑,两个男人居然成了被抢的对象,这罪恶之城还真是名副其实。
  为了摆脱待会可能出现的情况,两人多买了些熟牛肉,和清水,迅速离开了面馆。
  可来到街上,两人顿时傻眼,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立刻变得冷情起来,不远处正急匆匆赶来的几帮人还在争吵着什么。
  清音和叶凡偷偷观察着地形,发现所有的出口已全部封死,衣服虽不统一,但从气势来看,各个都不简单。
  “怎么办?”叶凡习惯性地问着清音。
  “静观其变。”盯视着不远处已然停止争吵的几拨人,清音脸上出现了凝重之色,都是高手,看来硬闯是不行了,自己只有二人,如何和整个罪恶之城对抗?
  不一会儿,那边好似达成了什么协议,走出一个摇着折扇的青年书生,来到清音二人身边,一脸和蔼可亲,“在下玉面书生,潘伟青,两位小兄弟可是第一次来到这罪恶之城?”
  “是又怎样?”清音的态度和硬,拉住叶凡的手紧了紧。
  “我想两位兄弟是误会了,我们都是好人,只是想请两位兄弟帮个忙。”书生丝毫不在意清音的态度,只是耐心地与两人周旋着。
  清音暗中翻了个白眼,坏人也会说自己是好人,“什么事?我们只是路过,还要尽快出城呢。”
  “这里不太好讲话,现在天色尚早,不如去云来客栈叙话如何?不会耽误两位太多时间的。”书生笑得一脸和气,只是那眼中习惯性露出的淫光是如何也挡不住的,清音心中暗笑,看来此人是把二人定位成无知小儿了。
  说话功夫,两人四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手中的武器各色各样,但那气势,清音觉得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于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警惕地瞟了瞟四周,眼眸中露出适时的畏惧之色,这让盯着二人的潘伟青一阵兴奋,今天是遇到极品了,这表情,看了就想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相信此次城主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叶凡第一次和清音合作,虽然知道清音厉害,潜伏掩饰功夫比较好,不过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还是目瞪口呆,在他面前一直作风强悍的清音,居然可以露出如此可爱的表情?连他见了都忍不住想……唔,我在想什么,叶凡适时停止了对清音的YY,面容恢复了正常,可脸上的红晕却难在瞬间褪去。
  三人来到对面的云来客栈,早已经有人在次等候,把三人领到一个相对隐蔽的房间,那人就不见了踪影,只是临走时的眼光,让二人很是唏嘘了一阵。
  “二位兄弟,这是我们罪恶之城的副城主,张绘大人。”书生潘伟青介绍着。
  “大人,你看这次选中的人怎么样?”书生恭敬得有些讨好。
  中年男人回过头,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清音和叶凡,微黑的脸上露出些欣慰的笑容,手指微曲,修长的指骨很有力感,点了点头,“好,就他们俩了,应该是城主大人喜欢的类型,你去准备一下,好好□。”
  “是,大人。”书生欣喜地带着清音二人,退了出去。
  叶凡挨着清音,轻声道:“什么时候动手?”
  “不,我想看看这个城主是什么样的人,必要的时候……”清音的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被人当做礼物,这已经够憋屈的了,毕竟两人长得太出众,也未来得及掩饰,是自己的错,但被人不问意见的打包送人,却是清音最痛恨的,不问青红皂白,处理别人的人生,这是最不能忍受的。
  叶凡了然,清音果然怒了,这个城主要倒霉。
  很快,两人被带到了城主府,心中还纳闷呢,不是说要□吗?还未见识过这个时代的□之术呢,不知是否和前世一样,蜡烛皮鞭地一堆道具。
  书生潘伟青可能是罪恶之城中一个比较能说又能看的人,仍然是他出马,把二人带到城主府后院的一个房间,“二位,最好不要生出什么逃跑的心思,好好想想怎么能让城主大人喜欢上你们,不然副城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而且……”潘伟青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你们现在不愿意,不过,见过城主大人之后,恐怕会上赶着爬上城主的床呢!那城主大人长得……”潘伟青嘴里啧啧有声,眼眸里淫光四射,看得二人直皱眉。
  “不是要□吗?怎么直接就来这儿了?”清音不怕死地问出心中的疑问。
  “还不是难得来一趟的城主大人,突然传来信息,今晚就到城中,否则,你们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过关。”说着,潘伟青在叶凡脸上捏了一把,才不甘心地走了。
  清音盯着此人的背影,双拳紧握,用上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出手折断那双该死的手,不过,这双手、这个人死定了。
  叶凡嫌恶地用衣袖狠狠地抹着自己的脸颊,直到红彤彤的还不肯罢休。
  清音拉掉叶凡的手,抚摸着刚才被轻薄过的地方,眼神深沉。
  叶凡忽然觉得脸上一热,软软的触感,灵舌在颊上舔过,热热的,很舒服。
  “现在干净了。”清音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让叶凡立刻呆掉,手抚摸着刚才被舔过的地方,心中升起狂喜,清音开窍了,难道刚才……叶凡不敢相信地看着清音,好似要得到确认般。
  清音脸色一红,“你看什么?”
  叶凡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清音刚才难道吃醋了?”调笑的调子让清音一阵尴尬,刚才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举动究竟出自何意,只是感觉应该那样做,便那样做了。
  “没有,不然你可以舔回来。”清音的话原本想让叶凡因害羞而结束这个话题,那里知道叶凡听到之后,不羞反喜,“这可是清音说的,你不许躲。”
  清音一怔,反射性点了点头。
  叶凡一脸狡诈,带着胜利的笑容,在清音脸上狠狠香了一个,之后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了舔,名副其实地舔了回来。

  第六十七章 情意绵长

  清音反映过来,狠狠瞪了叶凡一眼,不再吱声,不过这一眼,在叶凡看来,也许就是害羞的媚眼了,不然为什么笑得一脸得意呢。
  正在二人各怀心事之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屏气凝神,脚步沉重,是一个不识武功之人,果然,外面传来一阵柔声细语:“二位公子,请随奴婢来。”
  开门一看,一个杨柳细腰的十几岁女孩俏生生地立在门口,怯怯的表情,在看到二人时,更是红了双颊。
  对那城主大人的印象又坏了几分,连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都不放过,果然禽兽不如。
  城主大人已经到了,小丫头带着二人沐浴更衣,然后领进一栋装饰豪华的住房,屋内红烛高燃,金碧辉煌,只是此刻二人却没心情欣赏这些,等小丫头退出房间,二人相视一眼,直奔桌上的各色点心而去,上午的那碗面早已经消失无踪影,整整饿了一个下午,看到点心,连清音都忍不住滑动了一下喉结,叶凡笑着把清音喜欢的点心挑出,放在一个小盘子里,端到清音面前,顺便递上一杯清水,温和一笑,冲清音点了点头。
  清音顾不上许多,拿起点心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别看吃得斯文,可从盘中迅速减少的点心来看,那速度绝对经过特别的训练。
  “你也吃,不然一会儿没力气除害。”
  “恩。”叶凡点头,很快桌上的几碟点心就进了两人的肚子。
  肚子有底了,气又上来了,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交谈声:“城主大人,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这两人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连我这不好男色之人看了都险些忍不住冲动,您……”
  “别说了,我有要事,今晚在此休息,明天还要赶路,你快些把他们领走。”熟悉的声音让屋中的二人顿时呆住了。
  门被推开,二人回身,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影,“叶卓,不错呀,居然连罪恶之城都是你的。”清音恢复了一脸冷然,只是那额前乱跳的青筋,昭示着心中的愤怒。
  “清……清音,凡儿,这……”叶卓也愣住了,从听到清音带着叶凡离开暗宫的消息就一刻不停地追赶,心中这个后悔呀,自己那么大人了,干嘛和孩子怄气,两年来自己任何好处都没捞着,还让叶丛在旁边笑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知道清音离开暗宫只能去炙夜国,找夜染尘,叶卓心中就不是滋味,那个少年在清音心中就那么大分量?不甘心哪!
  不过这次把人追回来一定要好好解释清楚,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
  路过罪恶之城,本不想入,可看天色已晚,而且自从继任城主以来,很少理会城中事务,都是这个副城主张绘一直支撑着,也太不像话,就拐过来,说不定那孩子也会在城中落脚!
  一进城主府就听说在给自己选妃,这不是胡闹吗,若是清音知道了,自己更加解释不清,想到房中还有两个被抢来的少年,叶卓心中更加别扭,死活要张绘带走。
  可是,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叶卓下意识的问,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吗,被抢来的,这……
  “原来城主大人认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张绘何等眼力,瞧出苗头不对,立刻撤走,具体是怎么回事,咱不管了,感觉呆长了肯定要倒霉,把城主大人认识的人抢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叶卓也没管此人的心思,只是看着清音,原本冰霜般的脸上逐渐露出笑容来,继而大笑:“清音居然会被抓,真是太好笑了。”
  清音没有笑,眼神依旧那么漠然。
  叶凡也没有笑,惊疑地盯着叶卓,原来父皇也会如常人般如此大笑。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说说怎么回事?”叶卓也不在意两人的眼光,坐在明显如同洞房花烛夜般的床上,可脸上的笑意依旧藏不住,心情就是好啊。
  清音终于出声了,“我们是来杀你的,为民除害。”目的丝毫不因叶卓的出现而改变。
  叶卓眼神一冷,“我不追究你的私自离开,甚至还带走了叶凡,你也不要步步紧逼。”此事本就不知情,那帮人还以为他像以前一样好色,才会弄出这么一出闹剧,自己没什么错。
  “凡,我们走。”清音眼神闪了闪,动手,不是对手,何况叶卓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站住。”紧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叶卓怒了,忍了两年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叶清音,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非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我身上?若我是你想的那样,何必对你容忍至此?”
  清音往外走的身子一顿,自己似乎有仗势欺人的嫌疑,仗着叶卓对自己的宠爱,胡乱猜测,可谁让他过往不纯呢,前例那么多,怎么敢轻易相信他的话,而且……自己对叶卓的一切似乎特别在意,这是否意味着……清音的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凡,去旁边的屋子等我。”注意着清音脸色变化的叶凡,深深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果然晚了,清音对父皇已然情根深种,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要怎么办呢?
  叶凡笑得有些无力,微一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真正面对的时刻到了,清音竟然有些紧张,两年的等待,何尝不是逃避?拒绝爱情,何尝不是害怕受到伤害?
  叶卓的表情柔和下来,从身后抱住那日思夜想的身子,下颚搁在肩膀上蹭了蹭,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好久违的味道,“清音,我好想你。”一句绵长的话,倒进多少相思怨。
  原本挣扎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后,停了下来,红唇紧咬,默然不语,我……该相信你吗?理智虽在,可心已然丢了,对夜染尘温柔,对冷焚体贴,对叶凡关心,因为知道他们不会背叛,跟他们在一起不会被伤害,可你呢?害我丢了心的人,我要拿你怎么办?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自私的平凡男人。
  叶卓好似听到清音的挣扎,在耳边温意轻语:“清音,相信我吧,即使伤了自己,我也不会伤害你。”
  “相信我吧……相信我吧……相信我吧……相信我吧……”清音的脑中只剩这一句呢喃,过往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
  回身,拥抱住比自己高了半头的身躯,紧紧的……紧紧的……多少孤寂的夜晚,多少难耐的寂寞,在这一刻仿佛都已远去,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世界只剩下两人,激情地拥抱,接吻,毫无顾忌地喘息,理智已不复存在,不知是谁先扯掉了谁的衣裳,谁先吻上了谁的唇瓣,也许是环境过于旖旎,灯光过于暧昧,两年的时间过于漫长,总之两人是前所未有的疯狂,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剩下的只是最原始的冲动与发泄。
  叶卓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的清音,血液中的疯狂因子不断叫嚣着,霸道地揽过清音的韧腰,赤 裸的两人终于坦诚以待,身下的冲动毫无顾忌地冲撞着,清音高昂着头,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神智迷醉在这狂野的冲击中,不能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高燃的红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烛心已聚集了一大团的黑色,却无人去剪。
  相拥的两人逐渐平复了粗重的喘息,清音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试图钻出叶卓的怀抱,谁知,心思刚起,那看似松紧适度的怀抱顿时紧了紧,“原来清音还会害羞。”刚才主动的人儿跟现在天壤之别,这让叶卓很好奇,看来对于清音,自己了解的还是太少。
  清音斜眼瞪了回去,身子一动,顿时全身酸痛难耐,刚才果然太激烈了。想起隔壁的叶凡,清音一惊,那么大的动静,恐怕……
  “心里在想谁?”叶卓不满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然坐了起来。
  “凡该等急了。”清音说得有些含糊。
  “哼!你心里还在念着他。”
  “对不起,我放不下。”清音没有回头,胡乱往身上套着衣裳。
  “他走了。”叶卓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平板,叙述事实般,也确是事实。
  “什么?”清音下地的脚顿住,猛然回头,盯住那一脸慵懒的人。
  “他走了,你以为咱们这么大的动静他会听不到吗?而且……他是个很要强的人。”说得有些无奈,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爱上叶清音是叶凡的悲哀,身为叶卓的儿子更是让傲气的叶凡痛苦,一无所有的叶凡没有让清音幸福的资本,他不会甘心,但叶卓知道,有一天,那个一身白衣的儿子会回来的,只是不知再次相见会是在什么情况下。
  清音颓然坐于床上,两眼发直,片刻:“他什么时候走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让他独自一人怎么过,难道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怎么这般狠心?”清音说得快速,两辈子也未有今日这般激动,都是自己太自私,只顾着自己享受,忽略了叶凡,清音心里狠狠鄙视着自己。
  叶卓只是低笑,任由清音的拳头在自己身上留下块块紫痕,“好了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走了更好,对凡儿来说,出去闯荡一番未尝不是好事。”抓住清音的手,轻易把他带进怀里,宠溺的眼中露出满足的光芒。
  “哼!我不放心,我要去找他。”清音说着就要起身。
  “看来刚才怪我不够努力了,清音居然还有这么多精力,咱们再来。”叶卓说着,修长的手开始□起清音身上的敏感部分,从性感的锁骨到精致的乳珠,无不令叶卓迷恋。
  “你……你这个变态,精虫,要了那么多次居然还不够,你究竟有多久没发泄了……”清音边闪躲着叶卓的偷袭,边利用脑中不多的咒骂知识问候着叶卓。
  叶卓眼神一眯,清音本能地感到危险,可已经来不及了,柔韧的腰被掐住,叶卓的大手在腰的两侧一捏,清音身子一软,便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那种酥麻的感觉,简直让人欲羞欲死,清音的脸再次红了,这次没有丧失理智,过程又在叶卓刻意控制下变慢,清音清晰地感觉到身上游弋的双手,和那双手带来的快乐,身子一阵痉挛,腿不由加紧了。
  “刚才的清音可不是如此模样啊,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叶卓可恶的调笑声传来,让迷失的清音清醒了不少,手不甘示弱地搂住叶卓的脖颈,把头埋在叶卓的胸前,拉扯着胸前的红色两点,直到叶卓嘴里发出难耐地呻吟,前胸挺起,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
  清音低笑,就不信看过无数现场版春宫的人会输与你这古人。
  正当清音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叶卓邪魅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清音在打什么坏注意?”
  “没……没有……”
  “真的……”
  “恩……真的……没有。”才怪,清音心里埋怨自己,我心虚个什么劲儿。
  “我相信你。”叶卓恶劣的声音响起,身后一凉,已经被翻过了身,趴在床上,红色的小 穴还红肿着,透明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淫靡不堪,叶卓手指轻抚着那诱人的地方,眼里是心疼的怜惜,可想起清音的多情,叶卓又恼怒起来,粗长的挺立毫不犹豫地直直插入,热热的被包裹着,舒适的感觉让叶卓不禁呻吟起来。
  “清音……你这个妖精……为什么还是这么紧……啊嗯……”双手掐住清音的腰,摇摆着身子,不住地冲撞着。
  清音无力地趴在床上,承受着一拨一拨的冲击,深深的刺入,缓缓地拔出,那磨人的快感和激烈的冲撞几乎让清音再次迷失。
  “啊……”绵长的呻吟,□彻骨,让叶卓的心几乎颤抖起来。
  “清音……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叶卓引诱着,动作更加磨人。
  得不到更多快乐的清音,身子扭动起来,想要更加深入的刺激,“叶卓……快点……我……啊嗯……”似痛苦似欢愉,微沙哑的声音带着诱人的质感,叶卓不再等待,猛烈地冲击起来,在一拨一拨地刺激中,两人再次达到了快乐的极巅。
  清音也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 长相伴

  再次醒来,外面已然艳阳高照,抬了抬手,全身无处不酸痛,清音眉头紧皱,缓缓坐起,身上是干爽的,看来已经被清理过了,只是,自己对那人的警惕之心已全失。
  听到动静,外间的门被打开了,叶卓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满脸笑意:“饿了吗?”
  “恩。”昨晚只吃了一碟点心,肚子早在抗议了。
  “我去拿些吃的进来。”
  利用这个机会,清音迅速穿好衣服,检查了一下身上的随身武器,一样不少,心才放了下来。
  “呃!清音怎么起来了?身上还痛吗?”叶卓问得暧昧,神情却一本正经。
  清音脸色一红,把脸扭向一边,“恩。”含糊的回答似乎并不能满足叶卓的恶趣味,好不容易发现清音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怎么可以放弃呢。
  “‘恩’是什么意思,痛还是不痛?”叶卓的追问彻底惹翻了心底烦躁的清音。
  一双大眼狠狠地瞪了回去,继而邪气一笑:“你说呢?你要不要试试这种滋味,我不介意麻烦一点,再此多留一日。”
  “不用,不过清音说的多留一日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今日就要离开?”叶卓眼睛不觉眯了起来。
  吃着桌上可口的饭菜,清音沉默以对。
  叶卓没有再追问,只是看着清音优雅地进食,似乎很享受,可心中具体是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你去叫那个潘伟青进来。”清音擦了擦嘴,斜睨了叶卓一眼,轻声道。
  “哦?好。”叶卓吩咐了一声,就悠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打算看戏。
  不一会儿,潘伟青屁颠屁颠地来了,心中美滋滋地,城主大人肯定是看上那两个小美人了,要赏自己呢,那么美艳的城主大人,若不是实力够强……啧啧,能再次远远看一眼,死也知足了。
  进来第一眼就看到清音冷冷地坐在床边,床上混乱的被子散落着,一股欢爱后的气息弥漫其间,书生潘伟青立刻笑逐颜开,多么熟悉的味道啊,闭着眼睛似乎都可以想象那□的情景,激烈的程度,没想到城主大人在这方面这么孟浪,看来自己以后将前途不可限量啊。
  “潘伟青拜见城主大人。”收敛眼眸中的淫光,一本正经行礼道。
  叶卓没有说话,笑看着他,眼眸中满是嬉戏。
  “啊……”一声惨叫,在潘伟青还未反应过来时,伸出去行礼的右手应声而断,痛苦地倒地翻滚,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俊脸都有些扭曲。
  清音手里拿着那只断手,嫌恶地扔到地上,“利息收完了,你是自我了断呢,还是要小爷废点力气?”
  “你,你们……”潘伟青这时才算明白,眼眸中充满怨毒,可刚才那种速度,即使有心防范也无济于事。
  这时,叶卓才站起身,来到清音身边,双手自然地搭在清音肩上,笑道:“这回出气了吧。”听出叶卓话中的意思,清音诧异地抬眼看了看,“你何时会替人求情了,还是说,你心里在感激他?”清音眼神一冷,就冲昨日潘伟青看自己时,那眼神中的淫光,清音就不会放过他,何况,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看看那眼眸中隐藏的怨毒就知道了,这种暗中小人是无论如何留不得的。
  “这……”叶卓尴尬一笑,心中确实有这种想法,毕竟若不是这个潘伟青,自己就有可能错过了清音,心中是有一点点感激,不过若是清音执意要此人的性命,自己也不会阻拦。
  “哼!”清音扭身躲开叶卓的手,起身来到潘伟青近前,潘伟青满脸惊恐,眼神在叶卓和清音之间来回转着。
  “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还在掩饰什么?”清音修长白净的手指逐渐挨近潘伟青的咽喉。
  潘伟青倒退着,眼神求助般看向叶卓,叶卓眼露无奈之色,没有多余的动作,清音的精神似乎有些亢奋,还是不要阻拦的好,免得引火烧身。
  ‘咔嚓’,在潘伟青手中紧攥的药粉撒出去的同时,咽喉被直接捏断。
  清音衣袖一挥,药粉全部反了个方向,这种无耻败类的最后挣扎果然厉害,仅仅闻气味,清音就觉得头脑发昏,屏住呼吸,撤身后退。
  看了看手指上的鲜血,清音心中的怒火终于平静了些。
  叶卓吩咐人把尸首抬走,清理干净,经过一番折腾,天色也暗了下来。
  “清音,跟我回暗宫吧,我们在一起过幸福无忧的日子不好吗?”叶卓从后面抱住清音的腰,满是温情地说。
  无声的回答,让叶卓瘪了瘪脸,“你还要去找夜染尘?为什么?我不相信你会爱上他,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叶卓孩子气的话,让清音紧皱的眉峰,舒展了些。
  “我对他有责任和承诺在,必须去。”
  “仅仅是责任和承诺吗?”不死心地再次追问,究竟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呢?
  “我对他而言是生命的全部,他不能没有我。”
  “那我呢?”
  “你拥有的东西太多,不少我一个。”在叶卓听来,清音的回答简直没有人性。
  “我稀罕的只有你一个,你这无心的家伙,究竟明不明白?”叶卓掰过清音的肩头,有些气急败坏。
  “可我放不下他们,该怎么办呢?”缓缓说着纠结的话语,清音无辜的眼神,让叶卓无奈又无力,自己究竟爱上了什么样的人呀,果然是报应,对自己前半生风流花心的报应。
  “你想让我接受他们?”叶卓扭过头,整个脸沉浸在背光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哀伤与不甘。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再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舍弃他们。”一直强大如叶卓居然露出如此受伤的一面,清音心中也不好受,他应该是爱惨了自己吧,可真的不能舍弃尘尘和冷焚,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他们的依靠,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辜负那一个个痴恋着自己的人儿,想起夜染尘的痴,冷焚的愚,叶凡的怜,清音心中不由泛起点点温情,这些虽然不如爱情来得激烈,却是会比爱情更加长久的东西。
  叶卓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吻住那明显飞了心思的某人,直到眸光中映出自己的倒影。
  “你够狠,别的我不管,但清音要记住,你的家在暗宫,一年中三分之二的时间必须待在暗宫,或者陪在我的身边。”叶卓咬牙切齿道,压下心中的翻腾的妒忌,心中不断给自己催眠着,一步一步来,一步一步来……
  清音一喜,无声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栽在几个男人手中,而且是心甘情愿。
  前往炙夜国的路上仍然是两匹马,只是人却不同了。
  “叶卓,暗宫真的不忙?”清音斜睨叶卓一眼,不确定地问,叶凡走了,叶卓走了,暗宫现在应该是群龙无首的状态吧。
  “当然,出什么事有叶丛顶着呢。”叶卓故作轻松道,只是眼中的神情却不似语气那般轻松,近日来雪叶国对暗宫一直在疯狂打压,每天要处理的公文似雪片般多不胜数,清音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走,心中能不急吗?
  清音沉思片刻,再次抬头,脸上已然是一片肃穆:“叶卓,叶玄真的不能杀?”
  “恩,起码暗宫之人不会动手,即使他对暗宫进行打压,我也不会做出违背老祖宗的事情。”叶卓在这点上似乎分外坚持。
  “若是我动手呢?”清音紧紧盯着叶卓的表情,似乎要把脸上所有的变化都印入脑海。
  “你……你?”叶卓何等聪明,“清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叶玄施了什么手段?”叶卓的语气不由焦急起来。
  “呵呵!我在千里之外,能施什么手段,再说,这段时间我不是一直在你眼皮底下混吗?”清音无辜地摊了摊手。
  叶卓眯着眼睛,盯了清音半晌,轻叹口气,缓缓道:“你为你母亲报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叶玄在位期间,雪叶国的发展还是不错的,作为叶家后人,我不能因一点私人恩怨就……”
  “那若死的是我呢?你还会说出如此有风度大意的话吗?”清音眼中明显带着怒火,大意?在清音眼中,没有大意,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对雪叶国完全没有归属感,但那个和自己呆了五年的女子不同,那是自己两世记忆以来,第一个亲人,生养之恩,不可不报,即使那个女人有点痴,有点傻,对自己也不够全心全意。
  叶卓眼神一冷,顿住坐骑,凝重而认真:“清音,我不会让你有丝毫危险的。”
  “这算是承诺吗?”清音脸上少了先前的严肃,多了一丝调侃。
  “你说是就是。”催动马匹,两人相伴,绝尘而去。
  炙夜国的尘王府
  湘亭琉璃色,碧绿小池塘,风儿吹帘动,碎影舞斜阳。
  春日的风已然带了些炙人的热,昭示着夏日的临近,不远处的凉亭上,琉璃瓦在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璀璨的光芒,若浠怔怔地看着独坐在凉亭中发呆的某人,心中一片茫然。
  自己似乎一直活在绝望与希望之间,这两年,绝望似乎更多一些,心中的矛盾也更加剧烈,既希望叶清音的出现,安慰那一直等待的忐忑之人,又希望叶清音失约,让自己得到一丝希望的喘息机会,挣扎中的人何止一个。
  转而一笑,哥哥的话至今还在耳边回响,“忘了尘,你们永远不可能,即使叶清音不会出现。”
  “为什么呢?仅仅见过一面的人,那里比得了自己的日夜陪伴?”若浠想不通,心中甚至有着不少的怨恨,可还有何用,注定要孤独一生。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双手使劲儿搓了搓僵苦的脸,满脸笑容的少年郎出现了。
  “尘哥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若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自然。
  夜染尘仍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荷花,“放下吧,我没胃口。”那淡淡的语气让若浠脸色一僵,瞬息又重新换上笑靥。
  “尘哥哥,在想什么呢?”放下手中的篮子,若浠坐在夜染尘旁边,珍惜着两人难得的相处机会。
  夜染尘终于回过头,白皙红润的脸上是淡淡的抱歉,“若浠,你对我不要再这样小心翼翼,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要在我面前强自欢笑了,这样我心里更觉得对不起你。”
  “尘哥哥……”两人对彼此的想法虽然心知肚明,但从未点破,今日夜染尘的话,变相地捅破了多年的那层膜,若浠脸色一白,继而,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从小就在二人的爱护下长大的他,虽然心思细腻,但却未受过什么委屈,今日想来,往日的隐忍和单相思的痛苦齐齐涌入脑中,眼眶一热,泪就那么自然地流了下来,一句尘哥哥出口,语气哽咽,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
  夜染尘一叹,把若浠揽入怀中拍着:“委屈就哭出来吧!”那种相思的滋味他知道有多么煎熬,何况还是对面不相知的这种。
  若浠趴在夜染尘怀中,无声地哭泣着,似乎想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才甘心。
  不远处,若魇看着目光所及之处,相拥的两人,皱紧了眉头,和弟弟一样的容貌,让若魇看到这一幕时显得格外怪异,回身向身后的两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道:“清音别误会,我那弟弟也是可怜之人,就容他放肆一回吧!”
  清音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心情复杂起来。
  自己的决定真的正确吗?这样一对痴人的相遇,真是一种悲哀。

  第六十九章 四人对话

  清音从来不是拖拉之人,来到近前,看到趴伏在夜染尘怀中的若浠,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和若魇果然一模一样,只是眼神清澈明净,不如若魇般冷漠、满不在乎。
  “尘……”长时间的赶路,清音的声音微微沙哑,面庞还是那么沉静,只是那复杂的眼神,让沉浸在愧疚中的夜染尘一喜,又一惊,忙尴尬地放开若浠,有些手忙脚乱。
  上前拉住慌乱的夜染尘,清音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都知道。”
  夜染尘一阵放松,同时心中也微微有些失望,“清音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你。”
  “多大的人了还要你接,走吧,我有话要跟你说。”清音拉住夜染尘的手,向身后不大情愿的叶卓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去。
  “尘,我不确定对你是什么感情,也许是因为沉浸在温柔中,对你分外怜惜,也许是因为你的痴情打动了我,这一切的一切可能并不是以爱为前提,这样你……还愿意和我离开吗?”看着夜染尘失落的眸子,清音继续道:“可以看得出来,若浠对你是全心全意的,这样的爱很难得,你难道为了我这种不确定的感情,真的要放弃那么珍贵的人吗?当然,我说这些并非是要推开你,而是在很久以前,人们的选择往往是一个爱自己的人,而放弃自己爱的人,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
  清音的眼神有些空洞,有多久没有想起那个先进的时代了呢?回过头再看那匆匆的几十年,好似白活了,不懂爱情为何物,未感受过一丝亲情,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沉浸其中,力求达到最好,需要时,随便找个人,你情我愿,一夜之后,彼此各奔东西,连基本的名字都不知道,物欲横流的时代,纸迷金醉的生活,偶尔停下手里的动作,心中是如此的空虚孤寂,繁忙,真的只是为了生存吗?还是为了填补那可怕的空虚,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可是自己来到了这里,遇到了这么多痴人,让自己这个习惯了上床不问出处的人,怎能放弃,怎敢放弃。
  “清音,我还是要跟你走,我对若浠只是像弟弟般爱护,没有一丝杂念在其中,跟他在一起只能害了他,我的离开也许会是他新的开始,不过……”夜染尘脸色绯红,有些扭捏。
  “什么?”清音疑惑。
  “我跟父皇说了,父皇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跟我进宫一趟。”夜染尘有些为难地看着清音。
  “好啊,我正好有个问题想向你父皇请教呢。”清音眼神眯了起来,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叶玄好似说过,叶卓和夜辉的关系不简单呢。
  “你答应了?太好了,今晚我们就进宫吧。”夜染尘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说服了清音,显得有些兴奋。
  “恩?为什么是晚上呢?方便吗?”
  “这个……我们的事不能公开,对皇室的声誉不好,清音,你不会怪我吧。”夜染尘本就不愿待在皇宫,若不是几年前遇到清音,需要皇室的势力来协助寻人,他也许就跟若魇若浠一起待在山谷中,不再踏入俗世了。
  “怎么会呢!”清音摸了摸夜染尘的头,怜惜之情不言而喻,这个比自己还要大几岁的人,真的把自己当做了唯一,以后决不能辜负了他,给不了爱,至少喜欢和保护是能够做到的。
  晚间,在清音的要求下,叶卓也跟了过来,只是面色有些不好看,神情间犹豫不定。
  “清音,我去禀报一声。”夜染尘抱歉地看了清音一眼,快步向前面的宫殿走去。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小太监,“陛下有旨,宣各位觐见。”叶卓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
  来到里面,只见黄澄澄地柱子,两厢立着数十根,宽敞辉煌的大殿,上面是汉白玉的石阶阑干,大殿中央铺着红色的地毯,一路延伸到金色的龙椅下,好不庄严。
  夜染尘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高台之上,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端坐其上,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剑眉远目,唇紧紧抿着,不怒自威。
  见二人上来也不行礼,只是低头站在那里,夜辉有些不悦,眼睛一眯,“殿下所站何人?抬起头来。”
  慢慢地抬头,叶卓一脸讽笑,“夜辉原来还会端这么大的架子,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你……”夜辉惊得猛然站了起来,几步来到叶卓身边,
  旁边的夜染尘也一脸茫然,清音的爹爹和父皇难道认识?
  “怎么不能是我,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感慨的声音让夜辉坚毅的脸也露出些微怀念。
  “你还是那么让人迷恋,可惜呀……”夜辉有见到老朋友的激动和唏嘘,也有淡淡的失落。
  叶卓听着夜辉的话,可眼神并没有远离清音,从那变得越加冷情的目光,叶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夜辉,来,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的二子,叶清音。”
  “清音,这是夜辉,当年我们曾将一起战斗过呢!”特别的介绍方式让夜辉一愣,看了看清音又看了看叶卓,脸色渐渐也难看起来。
  “叶卓,叶清音原来是你的儿子?害得尘尘这孩子从十岁开始,找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果然有你的妖孽本质。”夜辉恍然道。
  “尘尘,你只知道他是叶清音,可曾想过他是什么身份?”夜辉直视着三子,也是自己最喜爱的孩子。
  “身份很重要吗?”夜染尘此时已经明白过来,只是眼眸中的失落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贯的坚持所取代。
  “我知道清音是暗宫之人,而且似乎身份还不低。”
  “那么我重新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暗宫之主暗帝叶卓,而你口中念叨了近十年的叶清音就是暗宫的二皇子殿下,你还要跟他离开自己的国家吗?”夜辉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神情中的兴奋更是掩饰不住。
  “夜辉,你还是这么恶劣。”叶卓叹了口气。
  清音至始至终只是看着,没有说话,此时,眼眸更是盯着叶卓不放,似乎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清音,这个回头我再告诉你,现在,见也见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叶卓话里的讨好,更是让夜辉睁大了眼睛。
  “叶卓,你别告诉我,你连自家的儿子都不放过。”
  “你闭嘴,小心我把你年轻时的丑事全抖出去,让你这个皇帝做不下去。”叶卓低吼。
  “呃,你们继续,尘尘,看见了吧,人家是一家人,还是跟着父皇吧,跟在这样的人后面,父皇不放心。”说着,拉过已经呆住的夜染尘,转身而去。
  最后回头,那眼眸中的不可置信让正好抬头的清音一颤,快步上前拉住夜染尘的手臂,“尘,你忘记了今日的承诺。”
  “可是你……”夜染尘说不出话来,心中矛盾着,纠结着,刚才的感觉不会忘记,在他们二人面前,自己是那么的多余,父皇说得对,自己这么多年的追求真的值得吗?
  “我会真心待你,但也请你原谅我的无奈,我……也是……身不由己。”清音说得明显没有底气,爱上了别人,难道还指望尘尘的理解和支持?
  “哈哈……好一个身不由己,尘尘,还是留在皇宫吧,父皇知道你不喜欢皇宫,过几年,父皇把位子给了你皇兄,咱们就一起天涯海角潇洒去。”夜辉不看清音变得难看的脸,继续说着诱惑的话,“还有若浠,那个孩子那么喜欢你,一定愿意陪你走遍整个大陆,等父皇追到了若魇,咱们四人相谐相伴,过的就是神仙日子,比你现在的选择好千万倍,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夜染尘只是沉默不语,一手被夜辉拽着,一手在清音掌中,低着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尘已经是我的人了,收回你刚才所说的话,不管你和叶卓是什么关系,那都已经过去,我说过不会再追究,也请你不要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否则……”清音的眼神冷了起来。
  夜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否则如何?”
  清音的脸色未变,只是那眼中的邪光一闪:“若魇似乎很听我的话,临走时,我不介意多带一个。”
  “你……”夜辉脸色一变,转而又是一阵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魇儿凭什么听你的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夜辉一脸不以为然,只是闪烁的眼神暴露了心中的不确定。
  “你可以试试看。”
  “父皇,若魇确实听清音的,他们……”感到手臂上一紧,夜染尘痛得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们怎么样?”夜辉脸色不善,在自己的眼皮地下,魇儿还能跑了不成?
  “呵呵!你若是阻碍我和尘的离开,以后我和若魇的关系就不大好说了。”
  “你威胁我?”夜辉明显已经相信了夜染尘的话,只是帝王的尊严不接受威胁。
  叶卓冷眼旁观,看清音为了别人使尽手段,甚至是最不屑的要挟,心中的难过怎么也挡不住,即使已然有了心理准备,这种悲伤的情绪也不是说消失就消失的,让他吃惊的是,夜辉居然会爱上那个学医成痴的若魇,不得不让叶卓瞪大了眼睛,这还是当年那个油盐不进的夜辉吗?
  最终夜辉放开了夜染尘,有叶卓在一旁站着,自己怎么说也是长辈,“叶卓,你看这事怎么办?最好管好你的儿子,拐跑我的儿子没关系,谁让这小子死心塌地呢,但是若魇要是失踪了,你们暗宫就做好不得安宁的准备吧。”现学现用,这边刚被威胁成功,这边就发动了新一轮的威胁。
  叶卓淡笑,“我的人我会看好,你的人你也看好,免得又一个缠上我家清音,到时候我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
  夜辉点头:“叶卓还是这么爽快,来来来,几年未见,切磋一把,看看这次谁输谁赢。”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和谐起来。
  第二天,夜染尘和清音离开了叶都,直奔东芬国的芬都,和冷焚会和去了。
  叶卓也快马加鞭,在叶丛的再三催促下,回到了暗宫,开始处理和叶玄的进一步矛盾。
  清音走了,夜染尘走了,偌大的尘王府一下子空了起来,若魇和若浠坐在一起,彼此对视半晌,都一阵苦笑,“哥,你说尘哥哥会幸福吗?”
  “应该吧,自己选择的路就要承担选择的后果,不管幸福或痛苦,至少不会后悔。”若魇说得深沉。
  “哥,你喜欢过人吗?说得跟自己多懂似的。”若浠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嗤笑道。
  “不知道,也许吧。”若魇的眼神有些飘渺,为了重振仙亦魔和鬼若灵,自己从小就被灌输各种知识、智谋,拼命地学习各种医术、轻功,想让仙亦魔的威名重振武林,偌大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面对弟弟的苦恋,不忍心在稚嫩的肩上再增加负担,一个人的默默承受,几乎要把他逼疯了,再次遇见叶清音,被他看破那伪装的坚强,最终达成协议,仙亦魔和鬼若灵加入毒刺组织五年,成为毒刺的一个分部,专门负责医药和武器的供给,两年时间,毒刺已经从当初的孩童成长为如今的壮汉,其中,仙亦魔和鬼若灵的功劳不可估量。不愧是传说中的组织,医药和武器前所未有的优秀,江湖中的鬼医和器魂就是若家兄弟,只是,这一切都是在秘密进行中,甚至连若浠都不太明白其中的曲折。
  “我知道这些年哥哥很辛苦,以后我们兄弟并肩作战,爹娘留下来的东西在我们手里一定会发扬光大。”若浠语气严肃,看着若魇,坚定地道,没了爱情,还有责任,不能再任性了,哥哥的压力有多大,若浠岂能感觉不到!
  “好兄弟,能想通就好。”若魇惊讶地看向若浠,惊疑与兄弟这么快就相通了。
  “呵呵,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早晚问题。”若浠苦笑。

  第七十章 此情可待

  清音带着夜染尘,历经半月,终于临近芬都,重上通川大桥,清音心中带着无限感慨,上次伪装邵子良,入宫伴读,坐在马车中通过大桥,看着桥下澎湃的河水,心中是茫然的,前途方向全无,只是在努力提高自保能力,谁能想到,匆匆几年,生活会变化如此之大,看看身边之人,清音一阵唏嘘,变得不只是生活,最重要的是人变了。
  冷莲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在这个时代,十七八岁的姑娘家娃都有几个了,只是冷莲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柔弱的外表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段更加柔软,整个人还是那般惹人怜爱,这副天生柔弱的外表根本不需要任何伪装,天然的才是最真的。
  余雅站在冷莲身后,淡笑着,还是那副模样,只是整个人成熟了很多,冷焚已经自觉地站在了清音身后。
  清音走过来,淡淡一笑,“都进去吧。”自然的语气好似昨天刚见过般。
  “我舅舅呢?”唯独没有看到任紫玉,让清音的心提了起来,心中唯一认可的亲人,在清音心中的分量还是很足的。
  “他在西区分部,马上就会赶过来。”余雅安抚一笑。
  “哦!”清音看了看多年不见的余雅,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揽住,“多年不见!精神好了很多。”
  随即放开,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对余雅,清音打内心里感激,从第一次见面的宽容,到后来对毒刺的帮忙,虽然,自己也帮助他脱离了暗宫,可对于余雅的付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刚到暗宫的那段日子,恐怕也只有余雅对自己如亲人般吧,那份发自内心的亲切,让清音抑制不住再见的激动,做了刚才有些过激的动作,但他不后悔。
  余雅此时已经从刚才的愣怔中清醒过来,虽然知道清音变化不小,可还是没料到他会直接用拥抱来表达见面时的激动心情,还记得以前在暗宫之时,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才让他勉强接受给他梳头之类的小碰触,现在这种方式,余雅真有些受宠若惊。
  “清音也长大了,雅都快认不出来了,这位就是夜染尘吧?”余雅压下心底的惊讶,看了看清音又看了看夜染尘,微笑道。
  夜染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余雅算是清音的长辈,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别扭。
  冷焚已经在芬都东郊一带买下了一座山庄,作为众人安置的临时地点,这座山庄占地面积足有百亩,其中亭台楼阁,多不胜数,之前是一个富商的居所,只因被人劫了财,致使生意陷入困境,才被迫转卖。
  “这碧鳞山庄还不错,只是名字……以后就叫倾情山庄吧。”清音几人站在山庄大门前,看着颇具气势的油漆大门,清音仰望着那几个大字,轻声道。
  冷焚手一挥,立刻有人开始准备更改门匾。
  夜染尘被安置在后院的主宅,和清音的居室相邻,斜靠在拱桥栏杆上,夜染尘的心空茫茫的,无依无靠,断绝了一切后路,跟随所爱之人来到这陌生之地,究竟是对是错呢?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披风,夜染尘回头, 冲身后的清音淡淡一笑。
  “东芬不比炙夜,天气还有些凉,别冻着了。”清音揽过夜染尘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我又不是文弱书生,没那么娇贵。”夜染尘笑了下,俊朗的面庞更加阳光,刚才的疑问此时已有了答案,如此的生活已知足,能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这不是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吗?
  晚间,清音来到夜染尘房间,说了会闲话,喝了会茶,明显夜染尘有些心不在焉,“尘,你有心事?”
  夜染尘脸色一红,摇手道:“没,我能有什么心事。”
  “那可不一定哦!是不是想家了?”背井离乡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清音看着夜染尘的目光更加温柔起来。
  “恩,也没。”夜染尘搅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那就是想我了。”清音绕过两人之间的桌子,伸手抱住夜染尘微僵的身子,调侃道。
  “咦?”夜染尘惊疑抬头,他怎么知道。
  “哈哈,尘好可爱,什么都放在脸上,一猜一个准儿。”清音心情很好地一把抱起夜染尘向旁边的大床走去。
  两人之间除了在雪叶国时,夜染尘喝醉酒的那次,之后相处都是很规矩的,即使有身体上的摩擦,也都没有想歪,可这次不同,夜染尘明显感觉到清音的意图,第一次的朦胧让夜染尘不由紧张起来,脸蛋因羞赧有些赤红,眼光柔得更是要滴出水来。
  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看着连脖子都透着粉色的人儿,清音一阵口干舌燥,第一次的美好至今还留在脑海中,眼神逐渐炙热起来。
  “清音,我……”夜染尘欲言又止,好紧张。
  “不用紧张,我会很温柔的。”说着安抚的话,手指慢慢挑起胸前的衣带,瞬息,夜染尘的身上只留下了薄薄的一层内衣,温和的烛光照在身上,衣底的肉色若隐若现,好不诱人。
  此时的夜染尘紧缩着身子,羞涩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清音,有些迷朦,有些害怕。
  清音很有耐心,看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禁莞尔,吻上那诱人的红唇,轻吮慢咬,灵活的小舌划过宝石般的贝齿,寻找那无措的目标,最终纠缠在一起,舔舐,□。
  夜染尘逐渐迷失在这美妙的感觉中,身子瘫软下来,身上那层唯一的束缚已然不知所踪。
  手在那柔软滑嫩的身子上探索着,寻找着敏感点,随着夜染尘的轻颤,清音脸上的笑容就多一分,趴在夜染尘耳边轻声呢喃:“尘的身子还是这般敏感。”
  “你……”夜染尘的脸更红了,埋在清音怀中,干脆做起了鸵鸟。
  低笑两声,清音开始进攻,巧妙的动作,往往让夜染尘措不及防,身子已被摸透,熟悉的快乐袭击着整个大脑,被动地接受着那奇怪的酥痒感,从前胸至腰侧,再往下……
  “尘放松,放松。”清音看着被夜染尘两腿夹住的手指,有些无奈。
  “恩……”心中知道,可动作就是那么僵硬,紧张,慢慢打开双腿,隐私部位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奇怪的陌生感。
  清音手指慢捻,轻搓着那两颗圆圆的囊果,嘴巴凑近,含住翘立的圆柱,眼睛注意着夜染尘的表情,羞耻中带着享受,矛盾着,快乐着……
  敏感如前,夜染尘很快达到了快乐的极致,清音吐出口中的滑液,涂满手指,慢慢探向臀瓣中的幽区,一根手指顺利滑入,引得夜染尘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忽略那股异样,配合着……
  “放松,放松……”清音已经气喘嘘嘘,额头斗大的汗珠欲落,身下更是一柱擎天。
  “你……进来吧”看清音忍得如此难受,夜染尘心中一甜。
  “不行,太紧……放松……”
  听着清音的指挥,夜染尘尽量放松着身子,两根,三根,直到那湿热的地方涌出更多的滑液,清音才撤出手指,提枪而上,连根没入,夜染尘发出一声闷哼,不适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酥麻,清音动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滑动,被温热包围着,清音舒适地轻吟出声。
  随着内壁的顺滑,来往逐渐轻松起来,彼此相互摩擦着,那份难耐地快乐让两人都投入其中,清音狠狠撞击着那个软软的凸起,夜染尘身子一阵轻颤,早已经忘记了羞耻和人伦,此刻两人已然被欲望掌控,屋中是压抑的呻吟和淫靡的气息……
  很久之后……清音轻抚着裸 露在外的光滑脊背,一脸笑意,“尘还在害羞呢?”
  回答他的是怀中闷闷的哼声。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件事。”清音强行把夜染尘的头抬起来,满脸未褪的红晕,配上那双水水的大眼睛,清音忍不住在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夜染尘媚眼一闪,羞问:“什么事?”
  “我要去雪叶国一趟,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你在倾情山庄等我,可好?”清音问得小心翼翼,心中不无愧疚,说好以后两人再也不分开的,但是,此次是去报仇,龙潭虎穴,自己还好,若是带着夜染尘,万一遇到危险,后悔都来不及。
  夜染尘脸色一变,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很危险吗?”
  “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你放心吧。”清音安慰着,手指轻轻抚上紧咬的红唇,“别虐待自己。”
  夜染尘这才松开贝齿,低头敛目,“不可以一起去吗?我不想只是一味的等待,我也可以和你经历风雨厮杀,上次你也看到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弱,而且还有若魇给我的那么多药,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清音怔怔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夜染尘,轻声道:“好。”
  “啊?”被打断的夜染尘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我说好,以后我们同甘共苦,睡吧,过几天我们就动身。”清音拉好被子,手搭在夜染尘的腰际,闭目假寐起来。
  休息了两天,一行四人再次踏上了路途,任紫玉、冷焚、清音以及夜染尘,坐在豪华马车上,一路向北,直奔雪叶国帝都——叶都。
  “清音,为什么这次要坐马车,骑马岂不是要快很多?”任紫玉疑惑地看着被冷焚和夜染尘围在中间的清音,不解地问。当初听说要一起去找叶玄了解恩怨,任紫玉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叶玄不死,心中的郁结始终不能解开。
  “不用着急,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而这个机会在一个月后,去早了也是无用,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下路上的无限风光呢。”清音答得轻描淡写,几人却从中听出了些什么,任紫玉没有再问,他相信清音。
  几人在路上打打闹闹,渐渐熟识起来,冷焚对夜染尘也没有了开始的敌意,只要清音喜欢的,他冷焚只有一条路——接受,再说,冷焚从来都不敢奢望,清音会属于自己一人,不管是外貌、气质还是本领、气度,他都是那么尊贵魅力,高不可攀,令人仰望亦不可及。
  任紫玉也渐渐习惯了两人的身份,相处越来越和谐起来。
  而遥远的炙夜国,夜都的尘王府,若魇看着手中的情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个任性的尘尘,清音这次怎么也如此胡来。”紧紧抓着手中的情报纸,不知是真的担心夜染尘还是……此刻若魇的心乱极了。
  “哥哥,你刚才说尘哥哥怎么了?”若浠是闻尘色变,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果然难改。
  “你看看。”手中的纸张已经成了皱巴巴一团,塞到弟弟手里,坐在旁边生闷气去了。
  若浠看完,也是脸色一变:“哥,我们必须去拦住他们,起码尘哥哥不能去。”
  “有什么用,尘尘心里只有清音,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全。”若魇眼中满是复杂,对于夜染尘,若魇是真心当做兄弟,不然也不会在此刻还担心他的安全,但是,要怎么离开呢?
  “若浠,不然,你再委屈一下。”有些抱歉的语气让若浠一阵轻笑,“哥,夜辉其实完全分得清我们俩,只是他不点破而已,你和夜辉相处的时间恐怕还不如我多吧,我们现在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呢。”
  “哦!”若魇眼神一眯,“若浠对夜辉的印象很好?”
  “还行吧,和尘尘比,夜辉显然更加理智,对朋友也很豪爽,待人接物比较细心,有时候温柔如水,有时候又霸道专断,总的来说还算可爱。”若浠没多想,认真回想着和夜辉相处的感觉。
  若魇则皱紧了眉头,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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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叶玄之死

  看着哥哥那沉思的神情,若浠‘噗嗤’一笑,“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看他那么喜欢你,帮你把把关而已,难道你吃弟弟的醋啦?”若浠一脸顽皮。
  若魇脸色一红,知道似乎自己操心过渡了,毕竟几乎一样的年龄,若浠的成熟程度不比自己差,“我吃什么醋,他又没什么好的,还霸道得要命!”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会拿自己开玩笑的弟弟。
  “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夜辉?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了人。”若浠看哥哥难得羞红了脸,更加好奇,追问道。
  若魇叹了口气,“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也许这辈子也不会有喜欢的人,只要你的尘尘能够得到幸福,咱们家的东西得以重现往日辉煌,别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哥,以后那些东西我和你分担,我会尽量忘记尘哥哥,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不再让你操心。”若浠抱住若魇,把头埋在哥哥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若魇抚摸着若浠的头发,脸上是欣慰的笑容:“若浠长大了,懂事了,哥哥也就放心了。”
  “可是,哥哥,若浠还是希望你能幸福。”若浠抬头对上若魇有些茫然的目光,心中一疼。
  “哥哥会找到幸福的,属于自己的幸福。”若魇向来自信,既然如此一说,若浠也就放心了。
  “恩,那哥哥快去吧,这里有我呢,染飞太子对我一向照顾,而且夜辉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倒是你,要小心,即使轻功了得,也不要冒险,暗中看着他们就好……”若浠细心地嘱咐着哥哥,心中却越加担心起来。
  “好了,若浠越来越啰嗦了,看以后谁敢要你。”若魇点着若浠的翘鼻,调笑道。
  “只要哥哥要我就行。”若浠笑着离开了哥哥的怀抱,脸色晕红。
  雪叶皇宫内
  叶玄脸色阴沉,独坐在书案之后,“叶卓的反击果然厉害,不但先前被我收购的产业如数收回,甚至连我投入进去的产业也一并吞了,还有那些黑暗产业,突然冒出来的高手居然如此之多,之前产生的安全缺口也全部补了上去,成为名副其实的铜墙铁壁,想下手都难呀!难道我真的永远比不过他?”叶玄心中愤恨,可手段不如人,有什么办法?一国之力居然奈何不了暗宫,说出去,也许很多人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这段时间,叶玄一直在吃一种补药,名唤绿灵丹,此药为江湖神秘组织仙亦魔的不传之秘药,有强身健体,改造已经开始衰弱的身体机能,返老还童之功效,偶然机会,被叶玄寻到,得到御医之首的秦大师的亲自鉴定,叶玄才敢服用,果然,一个月之后,身体明显好了很多,精力也比之前充沛,甚至床第之间也比以前更加勇猛,叶玄大喜,视之为神药。
  “启禀陛下,吃药时间到了。”两名太监恭敬地站在门口,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温度适中的清水,另一个托盘上放着日常洗漱之物。
  叶玄眼神扫过两人,从身上拿出绿灵丹,打开封闭严实的包装,一颗绿色的药丸出现在手中,殿内一阵清香扑鼻,叶玄忍不住有些陶醉,这味道,真是人间美味也比不得呀!
  自从接连的刺杀之后,叶玄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再说,那么贵重的绿灵丹,怎么可能不亲自存放。
  按照规矩,用各种试毒工具试过各种用品之后,漱了口,确定口腔已然清洁,叶玄才端起旁边的清水,把药丸放进了嘴巴里,吞入腹内。
  叶玄对于此药还是比较虔诚地,不然也不会在吃药之前漱口,以示郑重,在叶玄看来,只要是有效果的好药,都应该对其保持尊重,这样,药效才会更好。
  挥手让两名太监退下,叶玄来到书案之后,准备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对付叶卓的更好办法,可刚一抬头,“恩?大胆,怎么还不退下!”刚才的两名太监已然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的托盘已经放在了旁边的地上,面无表情的脸,那里还有刚才的半丝恭敬。
  “我们做完要做的事,自然会退下。”声音圆润清冷,没有了刚才的尖细。
  “你们不是太监,你们究竟是谁?”叶玄意识到不对,张口刚要喊,可是,腹中一阵绞痛,口里一热,顺着嘴角,黑色的血流了下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绿点。
  两名太监打扮之人,从容地抹去脸上的易容,露出本来面目,熟悉的脸庞让叶玄的心绝望了,“你们好歹毒,究竟给朕吃了什么?”
  这二人正是易容的叶清音和任紫玉,此时二人也红了眼眶,特别是任紫玉,再次看见叶玄,眼中恨意滔滔,拔出匕首就要上前,却被清音拉住了手臂:“不用了,他中了我的药,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交出解药,否则,雪叶国将倾举国之力,也要把你碎尸万段。”叶玄拼命吃着身上的各种解毒丸,可噬心的疼痛仍然得不到一丝缓解,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中的毒。
  “哈哈!你以为我们会怕吗?解药?你以为我会准备那东西在身上?再说,这药可是你自愿吃的,和我们关系不大。”清音说得畅快,看着叶玄痛苦地倒地翻滚,心中更是爽到了极点。
  “难道是那绿灵丹?不可能,我吃了一个月都没问题,怎么可能?”叶玄不敢相信,可中毒是事实。
  “绿灵丹是好药,可惜他出自仙亦魔,你知道为什么叫仙亦魔吗?”清音走近,抬起叶玄的下巴,眼眸中邪气凛然,“在仙亦魔,每出一种堪比仙丹的神药,相应地,只要加入一种特制的药引,这种神药即会成为致命的毒药,而不幸的是,你吃的绿灵丹就是这种神药,而你刚才所饮用的清水中,被我加入了无色无味的药引。”这些都是若魇的功劳,清音清楚地知道,要想报仇,直接杀进皇宫或者行刺,是一件多么飘渺的事情,一两个人,如何和整个国家对抗,况且在杀叶玄的问题上,叶卓不会帮他。
  所以只能靠自己,清音明白,药物这东西最难防范,跟若魇研究了很久,才出了这种叫做绿灵丹的东西,单单绿灵丹,可说是千金难求的圣药,加了药引之后,那后果只有一个,噬心疼痛而死。
  叶玄已经无力说话,趴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可眸中的恨意,不减反增,不甘、愤怒、留恋、绝望、无助、恐惧,种种心情同时涌上心间,心中的结始终没有打开,不甘心哪!血越流越多,地上已经满是红黑的血迹,清音和任紫玉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
  眼看叶玄要不行了,正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启禀陛下,太子觐见!”
  叶玄的眼睛已然朦胧,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那噬心的痛苦让他的心神濒临崩溃,意志涣散。
  清音偷偷看了眼旁边的舅舅,心中微叹,学着叶玄的声音,沉声道:“宣”
  太子叶暻伦这两年很得叶玄赏识,心变得坚定了,没有了感情的羁绊,心无杂念地为叶玄做着叶玄希望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心越加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挑开轻纱,进入后殿书房,叶暻伦大惊,只见叶玄倒在血泊中,连埋在双腿间,唯一露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父皇……”刚想大喊,叶暻伦就觉得身子一麻,再也喊不出任何声音,愤怒地抬头,可迎上那熟悉又复杂的目光,叶暻伦呆滞了,怎么可能,紫玉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他不是死了吗?
  “太子殿下最好不要大叫,否则,我这手一抖,太子殿下的命还在不在就不太好说了。”清音站在叶暻伦身后,手里的柳叶刀闪着寒光,锋利逼人。
  叶暻伦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清音才解开他的哑穴,只是那把柳叶刀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尽管相信叶暻伦的人品,但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况且人家父皇就在眼前被杀死,难保他不会发狂。
  “紫玉,真的是你,你没有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暻伦没有管压在脖子上的刀,穴道一解,立刻开始发问。
  任紫玉看了看叶玄又看了看叶暻伦,“过去的事何必再提,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活着,而且报了仇。”任紫玉清澈的目光中,没有愧疚,只是陈述着事实,而事实就是任家和皇室叶家的仇越结越大,自己和叶暻伦更加不要奢望会有结果,不拔刀相向已经不错了。
  “难道父皇已经……”尽管叶暻伦有所准备,可还是不敢相信地把眼光再次放在地板上,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真的就这么简单地死了,昨天还在谈论国家大事和自己雄心壮志的人就这么简单地没了,叶暻伦一时间有些不敢接受。
  任紫玉来到蜷缩一团的叶玄面前,用手中的匕首,拨开叶玄埋在腿间的脸,扭曲的脸狰狞怕人,可任紫玉心中没有丝毫恐惧,有的只是仇恨,手轻放在鼻息间,气息全无,任紫玉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死了,真的死了。”
  任紫玉一脸激动,转而看向清音,轻微点了点头。
  “慢!”叶暻伦一声大喊,让清音抬起的手臂停滞在空中,进而疑惑道:“你还有何事?”
  “紫玉,你以后去哪儿?我……我安顿好之后,去找你。”叶暻伦复杂地看了眼地上的父皇,目光重新回到任紫玉脸上。
  任紫玉一惊,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找我做什么?”
  “我们离开这纷扰红尘,过逍遥自由的日子,好不好?”
  “你……你不是找我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我下不了手,错也不在你们!”叶暻伦低着头,刚才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你真的这么想?”任紫玉脸上一阵狂喜,大仇得报,心中的郁结终于溃散,真心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在这阴沉的殿中,显得格外亮眼。
  叶暻伦看得痴迷,如此纯净的笑容有多久未曾再见?“当然是真的。”
  任紫玉看着清音,眼中是期待的光芒。
  清音在叶暻伦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高抬的手臂就落了下来,正中叶暻伦后脑,叶暻伦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重新带上易容面具,任紫玉被清音拉着,快步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的房间。和外面等得焦急的夜染尘和冷焚会和,几人很快出了叶都,趁还未封城之际,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之后的事宜,相信叶暻伦会处理好的,希望那小子说的是真心话,否则……清音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若魇站在隐蔽处,看着几人坐上马车匆匆出了城门,才嘘了口气,还好没有危险,跟着出了城门,却没有去追前面的马车,漫无目的地随意溜达着,好久没有体会如此自由的生活了,如此的放松,如此的闲适。
  想来叶都此刻已经乱套了吧,可叶都城外凤鸣山间的一瀑布处,却坐着两人,一个目光烁烁,一个阴沉着脸。
  “陛下,你为什么会独自呆在这里?”若魇黑着脸问,一上凤鸣山,就直奔这唯一的瀑布而来,多日的追踪令若魇紧张到极点,生怕跟丢了人,连沐浴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他们走了,自己松懈下来,此刻正值夏季,清凉的溪水顺流而下,看着就凉快,可谁知刚刚到此就看到夜辉坐在这里,还冲着他直笑。
  “魇儿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还有,不要叫陛下,这里不是炙夜,还是小心为妙。”说着,眼睛四处瞄了瞄,煞有介事。

  第七十二章 水潭情长

  若魇一想也是,这陛下可不是随便能叫的,万一叫出问题,麻烦的只会是自己,“那我叫陛下什么?”
  “就叫辉,恩,这个称呼我喜欢。”夜辉心情很不错,难得和魇儿独处,可一定要把握机会。
  “这……还是叫名字好了,若浠呢?”若魇想了想,叫辉显然不妥,特殊时期,还是直呼名讳好了。
  “若浠很好,朝中事务我都交给太子染飞了,你知道的,染飞对若浠比对我这个父皇都好,所以,放心吧,即使有事,也会是好事。”夜辉说得暧昧,若魇却没心情理会这些,看到夜辉,若魇心中竟出奇地烦躁起来。
  “你来雪叶究竟有什么事?”若魇忍不住发问。
  “没事,跟着你来的,顺便看了一场精彩的戏。这个清音真是不简单哪!”夜辉有些感慨。
  “什么?你居然跟了去?”若魇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去了,你都去了,我当然也要去,不然你遇到危险怎么办,这可是若浠特别交代的,要一步不离地跟着你。”夜辉笑得无辜,可神情很是愉悦。
  “若浠?那小子居然和你串通起来骗我,还有,是不是也是若浠告诉你,我们俩的辨认方法的?”尽管质问皇帝很无理,但此刻若魇就是想质问他,心中突然觉得委屈,那个最最亲爱的弟弟居然和外人串通起来骗自己,被背叛的感觉充斥着若魇的胸膛。
  夜辉慌乱起来,从来没见过坚强冷漠的魇儿有如此激动的时候,忙着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可以分清你和若浠,真的,爱了你这么多年,若是连人都分不清,还谈什么爱。”
  “真的?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第一次就分得清?”若魇看着堂堂帝王慌乱的样子,心中格外解气,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毕竟是帝王,慌乱过后,夜辉也冷静下来,认真道:“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很清香,若浠身上没有,所以你们俩离我十步远的距离,即使不看,我也能分得出来。”
  “嗯?”若魇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什么味也没有啊,平时就怕在身上留下气味,所以制作药物的时候很注意,怎么还会这样。
  “这么说,之前我们互换的时候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我们?”若魇不解地盯着夜辉,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爱你,但你还小,我不想把你束缚在皇宫这个牢笼,既然你有你的自由和紧要的事情要做,我为什么要拆穿?”夜辉淡淡一笑,坚毅的脸部轮廓顿时柔和起来。
  若魇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自从上次从叶都回来,你就很容易发呆,知道你在叶都的经历,我的心都凉了,特别是在见了那个清音之后,叶卓当年的魅力有多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叶清音与叶卓相比,犹有过之,当时我后悔呀,不该放心让你跟尘尘到雪叶国,真害怕你会爱上叶清音,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再让你们有独处的机会,你是我的,要去哪里我陪着你。”温柔中透着霸道的话从夜辉口中说出,分外贴切自然。
  半晌儿,若魇才幽幽地道:“有尘尘在,我不会允许自己爱上叶清音。”即使很默契,很投缘,彼此赏识,但爱不能分享。
  “那么,我呢?”夜辉拳头紧握,手心全是汗水,身体紧绷着。
  若魇看了夜辉一眼,却不急于回答,“我要是不答应,难道你还要打我不成?”
  “当然,不会。”夜辉有些泄气,看来希望渺茫啊。
  “那你拳头握那么紧干嘛?”若魇眼光瞄了瞄那双大手,问的无辜。
  夜辉赶忙松开拳头,手不知放那里好了。
  看到夜辉满头大汗的模样,若魇‘噗嗤’一笑,“你,有待观察!”
  夜辉一愣,继而狂喜,抱起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若魇,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野蛮人。”若魇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又气又笑,被人重视的感觉似乎不错。
  此时的夜辉是春风满面,“魇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些离开吧,否则真的要露宿荒野了。”夜辉搂住若魇的腰,美滋滋地不舍得放开。
  若魇挣脱不动,最后也就随他了。
  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然偏西,“夜辉,我想沐浴,你帮我放哨,好不好?”若魇看着面前的瀑布,恋恋不舍,却又有些难为情。
  “去吧,不然咱们一起洗也成,我还没在这么天然的地方沐浴过呢!”夜辉眼神不觉瞄了瞄若魇曼妙的身段,眼中精光四射。
  “去你的,正经点,不许偷看。”若魇红着脸,走到一块大石之后,脱去衣服,慢慢走进瀑布下的潭水中,清可见底的溪水哗哗流着,在红艳的夕阳中悠远澈亮。
  夜辉站在不远处,小声嘀咕着:“反正都是我的人了,一块沐浴还害羞,真是没长大的孩子。”眼睛看着四周,耳朵却仔细听着哗哗的水声。
  “咦?”正在沐浴的若魇被不远处的一个夹缝吸引了视线,一点点亮光在幽暗的夹缝中闪耀,不自觉地走进,终于看清了夹缝中闪耀的东西,是一株绿油油的小草。
  可若魇却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是月光草。”不怪若魇吃惊激动,‘月光草’正如其名,需要的是吸取月光才可生长,见光即死,因此,很难养殖,更何况这种天然的,这种草,通体碧绿,茎如麦秆,中空,叶细如弯月,性阴寒,在医药上很难得。
  激动地靠近,顾不得浑身未着寸缕的尴尬,伸手就要去采。
  忽然,小腿一麻,若魇一惊,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只见一条细细的线蛇,状如弯月,也是通体碧绿,“是千线蛇,不好。”
  若魇的惊叫惊动了不远处的夜辉,听到惊呼,顾不得其他,马上冲了过来,却又怕若魇怪罪,只得站在不远处大喊:“魇儿,出什么事了?”
  “快过来。”此时的若魇也顾不了什么尴尬了,毒素正快速的蔓延着,可恨此刻,身边没有任何解药可解千线蛇的毒。
  一声‘好’字未落,人已经站在了若魇旁边,看着浑身白皙滑润的若魇,夜辉不自然地滑动了一下喉结。
  “快去帮我把那夹缝中的绿草采来,小心那条小蛇。”若魇顾不得解释,指着夹缝中的月光草,急道。
  “好,魇儿等着。”夜辉不再多问,看魇儿的脸色不太好,肯定有原因,采到这棵草,才好细问。
  夜辉盯着对面水中的小蛇,眼光一闪,右手呈爪状,闪电般爪向小蛇,‘哗啦’一声,水中的小蛇已然脱离了水潭,被夜辉抓在手中,正中七寸,任由小蛇呲着牙,伸着细长的舌头,扭动着全身,却无法动弹分毫。
  左手这才伸到夹缝中,采了那株月光草,回头看时,若魇已经倒在旁边的大石上,下半身动弹不得。
  夜辉大惊,赶紧跑了过来,“魇儿,你怎么样?”
  “我……被那蛇咬了一口,快……快把那颗草拿来。”若魇嘴巴麻木,艰难地说道。
  “给,要怎么弄?”夜辉唰地一声,把右手中的小蛇甩在了不远处的树上,随后一把小刀狠狠地钉在了七寸之上,敢咬魇儿,本还打算放你一马的,这次,你死定了。
  把左手的月光草递给若魇,若魇颤抖着手,摘下一片叶子,塞进了嘴巴里,嚼了两下,就咽进了肚子,闭着眼睛,喘息了一会儿,才觉得毒素渐渐消失,麻木的下半身得以好转。千线蛇和月光草相生相克,有月光草的地方,一定有千线蛇,而千线蛇的毒,必须月光草才可解,刚才若魇猛然间见到难得的月光草,忘记了旁边的千线蛇,这才有此一劫。
  睁开眼睛,此时才注意到夜辉盯视的目光,其中的担心、焦虑让若魇的心头一热,接着狠瞪了一眼,“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把我的衣服拿来。”责怪的话,用软绵绵的语调说出,说不出的嗔怪、溺软。
  夜辉打了个哈哈,“都能骂我了,看来是好多了。”说着拿来的若魇的衣服,帮着他穿上,中间自然占足了便宜,虽然毒素消失了,可麻木的感觉却没那么快消退,若魇只能咬牙任夜辉轻薄,脸上的红晕始终未曾消退。
  被抱着,两人出了水潭,在附近找了半晌,才看到一个两米高的山洞,虽然狭小,但容纳两人倒是绰绰有余。
  夜辉用刀割了些干草,把若魇放在上面,轻声道:“好些没有,不然我给你按摩按摩。”知道毒已解,夜辉放下心来,手自然地搭在若魇大腿上,捏按起来,力道适中,本要反对的若魇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毕竟让一国的帝王按摩,这等殊荣,还是不要推辞的好,若魇偷眼打量了夜辉一眼,柔化的线条,认真的眼神,成熟的气息,无不让人着迷,这等男人居然会那么痴心地爱上自己,若魇摇头叹息,有时还真是造化弄人啊,缘分难道真是由天定?
  夜辉的手大而温热,并不因为是帝王而养尊处优,掌上的薄茧擦着已然恢复直觉地肌肤,让若魇不由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原来,那双手已然来到了大腿内侧,哪里是按摩,根本就是在爱抚,夜辉眼眸中的炙热,让若魇吓了一跳,收起玉腿,整理好衣服,扭身怒喝道:“把你心里的不良思想给我收起来。”
  “魇儿真是太让人伤心,这怎么叫不良思想呢,刚才你不是挺舒服的吗?”夜辉收回自己的手,心中暗自高兴,今天进步真大,魇儿的身子都让自己摸遍了,以后名副其实是自己的人了。
  要知道在外面这么容易获得美人心,两年前那次,无论如何也要跟来,错过两年的美好时光,真是遗憾哪!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哼!虽然我接受了你,但你也要记住,十五岁之前,我是不可能跟你……反正你明白意思就好。”若魇再次羞红了脸,以前看别人在一起调情,似乎也不觉有什么,怎么到自己身上,就这么放不开呢。
  “魇儿什么意思,不可能跟我怎样?”夜辉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故作天真地追问,可眼眸中的笑意却彻底惹怒了若魇。
  “你再戏弄我,我跟你没完。”拿起手边的干草向夜辉扔来,夜辉身子一晃,来到若魇身边,探手把人搂住,哈哈一笑:“魇儿真是太可爱了。”说着,软软的唇在若魇的嘴角亲了一下,一沾既离。
  “你……”抚摸着刚才被亲到的地方,若魇愣住了,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点,这夜辉,在自己放松心房的时候霍然闯入,然后……就这么……
  “好了,不逗你了,在你十五岁之前,我不会动你,行了吧,但你要保证,心里只能有我。”夜辉扶着若魇坐好,让那仍然不太听话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温柔的在耳边说道。魇儿一直坚持的十五岁,他是知道的,过早地尝试情事,对身体的发育不好,这一点作为研究医药的若魇很坚持,反正魇儿已经十四岁了,大不了再忍一年。
  若魇点了点头:“我信你。”这么多年,压在身上的担子太重,有些透不过气来,累了,找个肩膀靠一下似乎也不错,而夜辉是君子,这是多年来经验所得,虽然爱恋着自己,却从不强迫,这也是一直对他讨厌不起来的原因。
  两人相互依偎着,“魇儿,跟我回炙夜吧,我安顿好太子之后,就和你一起畅游整个大陆,可好?”夜辉轻柔的话音,配上这宁谧的环境,若魇差点就要下意识地答应了,畅游大陆,多么诱人的词汇呀。
  无声地向身后瞟了一眼,若魇也轻声道:“我不放心尘尘,我要确定他会幸福,才会离开。”坚定的语气让夜辉一愣,自己似乎才是那小子的亲人吧。
  “可是,有尘尘的地方就有叶清音,我不放心你。”夜辉说得可怜,若魇却觉得好笑,心里甜丝丝的。
  “那你打算如何?”
  “我要跟着你,你去那儿,我去那儿?”
  “炙夜国怎么办?”
  “有太子呢,翻不了天,大不了,我传道圣旨给太子,让他直接继承皇位好了,恩,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了。”夜辉当即坐好,从包裹中拿出纸笔,借着落日的余晖,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若魇看得目瞪口呆,还是第一次听说,传位圣旨也是可以空中传递的,难道就不怕别人中间劫走篡改?
  等若魇反应过来,传信鸽子已经飞走了。
  这办事速度,做过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

  第七十三章 感情归属

  清音四人离开叶都之后,一路没再耽搁,直奔东芬国的都城——芬都
  进入倾情山庄的哪一刻,清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叶卓已经来此等候多时了。
  吩咐夜染尘和任紫玉离开,带着冷焚,清音直接来到大厅,看着坐在主位,一声不吭的叶卓,清音的脸也冷了下来。
  久久……久久……叶卓还是率先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幽幽道:“你终于还是把他杀了。”
  “是,怎么?心疼了?”清音歪着头,斜睨了叶卓一眼。
  “呦呦呦,好大的酸味。”叶卓的脸上是遮不住的笑意,突然间的阴转晴,让清音愣住了,“你来倾情山庄究竟何事?”
  “我想你了,这个理由够充足吧。”叶卓看着清音,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哼!还拿我当孩子呢?”一副不信的样子,让叶卓哭笑不得。
  “真的想你了,这么久不见,你可想过我?叶玄的死我是有些难过,毕竟是曾经的兄弟,一起吃过饭,一起聊过天,一起练过武……”
  “是不是还一起睡过觉?”叶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音冷冷的声音打断。
  “恩,好像是曾经在一个床上睡过。”叶卓认真想了想,诚实地点点头。
  “你……”清音没想到叶卓如此诚实,脸色一变,心中不禁自嘲起来,还在期待什么呢,当年的叶卓风流程度,自己又不是不知,现在暗宫那庞大的后宫就是最好的证明。
  叶卓一把抱住要离开的清音,哈哈大笑道:“清音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呀,我喜欢,不过这次你是真的冤枉我了,跟叶玄相处那会才几岁,你还指望我们能干点什么?”
  清音回头,努力掰开腰间紧搂的大手,沉声道:“我哪里管得了你们,反正那人已经被我杀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清音的仇已经报了,是不是可以跟我回暗宫了,这三个月时间你可是一直在陪着夜染尘和冷焚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直到明年春天,清音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叶卓一脸算计的笑,根本不管叶玄的话题,心里想着可以每天和清音腻在一起,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这……”清音一愣,当时在那样特殊的环境下,没认真考虑,现在看来,这每年三分之二的时间可不少,原来叶卓早就算计好了。
  “怎么?清音想反悔不成?”叶卓脸色不好看了。
  “我……可不可以让尘一起去暗宫,这样我们一年都待在一起不是更好吗?”清音期待地看着叶卓,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行,暗宫岂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叶卓气势一涨,霸道之姿立显,清音一顿,毕竟自己失约在先,脸色有些不好看,想到要夜染尘独自待在倾情山庄,心中竟是有些舍不得,正在这两难时刻,外面传来低笑声,紧接着是大笑。
  “哈哈,叶卓,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在争宠吗?太好笑了。”院外站的赫然就是炙夜国的帝王夜辉,若魇脸上还带着红潮,被夜辉紧紧搂在怀中,眼神却直射清音。
  “夜辉,你不要太过分,还有,谁允许你进来的。”叶卓脸色很难看,被老朋友看到刚才的一面是自己的失误,可是他们俩是怎么回事?叶卓的眼神逐渐转移到若魇身上。
  “想进来就进来了,再说,魇儿的要求,我从来不会拒绝。”夜辉说着,不忘挑衅地看了清音一眼,“怎么说,我也是长辈了,小辈见了长辈不是应该行礼吗?还是说叶家的男人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想到尘尘是夜辉的三子,而自己似乎确实应该行礼,清音微微躬了躬身,眼神转到若魇身上,好奇地打量着,虽然知道夜辉喜欢若魇,但没先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发展如此之快。
  “我们是来找尘尘的,若魇不放心,怕尘尘受欺负,既然你们现在在讨论时间分配问题,我这做父亲的,就好好听听。”夜辉说着,搂着若魇直接坐在主位,笑看着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清音和恼怒的叶卓。
  “还有,叶卓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尘尘怎么就没资格进暗宫了?难道我夜辉的儿子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夜辉看着叶卓,眼里却泛着不知名的光。
  “咳咳!”叶卓不得不放开清音,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掩嘴笑道:“既然夜辉出面,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夜染尘可以来暗宫,但是清音之前的话不能不算,一年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在这期间,必须保证随叫随到。”叶卓最终做出了小小让步。
  清音听了这话却不乐意了,怎么叫随叫随到,我又不是你后宫的那些人,“叶卓,你心中若是存了这等想法,可以回去了,倾情山庄不欢迎你。”
  叶卓回头一看,就知道清音误会了,赶忙赔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叶卓说不出话来,对于相爱之人,谁不想独占,可中间多了几人,让叶卓一时间那里肯甘心接受,只得使尽全力,为以后多争取一些相处时间。
  清音也明白,让叶卓如此,对于一向霸道的叶卓有些过分,也难以接受,但尘尘更加让人怜惜,若是几个月不见,自己都有些想念,何况爱自己至深的夜染尘,三分之二的时间给了叶卓,那尘尘岂不是要一辈子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等待和煎熬中度过?
  强大之人,谁不想拥有象征事业成功的鲜花,爱慕自己的美人,夜染尘这种无所求的爱,尽管让清音感动,但也是发自内心心甘愿接受的,谁能说这不是一种爱呢,只是现在的清音还不明白罢了。
  正所谓‘美人爱英雄’,‘英雄惜美人’,这其中在叶卓看来,清音就是他心中的美人,在夜染尘看来,清音却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尘尘,出来,做什么躲在一旁。”夜辉面色很不好,看着门口的方向,沉声喝道。
  夜染尘低着头,进了大厅,来到夜辉面前,哽咽着叫了声‘父皇’,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此时才觉得亲人是多么的重要。
  若魇挣脱夜辉的怀抱,来到夜染尘面前,把他紧紧搂住,安抚地拍了拍脊背,“尘尘,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要记住,你还有我这个兄弟,不要放弃,不要自怨自艾。”
  “恩。”悄悄抹了下即将流出的泪水,无声地笑了。
  叶清音和夜辉很有默契地同时出手,分开相拥的两人,即使自家儿子也不可以占魇儿的便宜,而清音却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地动作,霸道地揽住那越加瘦弱的人儿,在怀里怜惜地拍了拍。
  “好了好了,叶卓,不是我说你,既然爱了就放开点,想当年你还不是……”夜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叶卓捂住了嘴巴,唔唔地大喊着,至于说什么,恐怕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
  “走吧,回家去。”叶卓狠狠瞪了满是笑意的夜辉一眼,咬牙切齿地道。
  清音一喜,今天这事,被若魇和夜辉这么一搅合,居然稀里糊涂地成了。
  众人在倾情山庄休息了几日,就动身前往暗宫,在内心深处,清音确实把暗宫当成了根据地,老本营,这也是对叶卓的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和依赖。
  若魇则一定要看着夜染尘稳定下来,才肯离开,夜辉无奈,只得一块跟来。
  同年夏天,雪叶国爆出皇帝叶玄病重,不治而亡,太子出人意料地把皇位拱手让给了弟弟叶暻寒,在叶暻寒登基之后,失踪。
  炙夜国皇帝夜辉几乎在叶玄死亡前后,不知所踪,太子夜染飞继承皇位,令崎云大陆的民众未想到的是,这位刚刚登基的新帝夜染飞拒绝纳妃,更是封了一位神秘的皇后,此皇后从未曾在大众场合露过面,别说是民众,就连当时参加封后大典的文武百官都未曾见过皇后凤面,因此,炙夜国皇后一时间被人传说得光怪陆离,有说美艳倾城的,有说丑陋不堪的,更有甚者说其是妖怪所化,迷惑君王,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对此等传说,新帝夜染飞只是一笑置之,搂着后宫唯一的爱人,笑得满脸幸福。
  “飞,你不怕众臣要你拿出一个安抚大众的解释吗?”若浠脸上满是担忧,夜染飞娶男人为后,只要顶住多大的压力,他心中都明白,正是因为这份行动,让若浠下定了入住后宫的决心。
  “解释什么?难道朕娶什么样的皇后还要经过他们的同意不成,过段时间,有了新的话题,人们自然就会逐渐淡忘我们的事了,浠不用担心。”一身明黄龙袍的夜染飞暖洋洋道,俊朗的五官春风得意,挺拔的身姿,完全承袭自夜辉。
  “呵呵!当了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连说话口气都变得这么霸道起来。”若浠看自己选择的爱人确实不在乎这点压力,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揶揄的口气让夜染飞一顿,“好啊,敢笑话起我来了,那里走。”说着就来抓欲跑的若浠。
  一时间,本是充满阴谋诡计的后宫,春意莹然,欢声笑语一片。
  同年秋天,沉寂已久的东芬国,发生了令所有人都为之瞠目的变化,皇帝严络因病突然驾崩,太子严启明继位,东芬国陷入混乱,只因严启明此人生性狡诈多疑,外加阴狠跋扈,上台之后,开始对另外的兄弟实行打压,最终,生性懦弱的二皇子严启天,吃喝嫖赌的三皇子严启愁,纷纷离奇死亡,四皇子严启宏和五皇子严启志侥幸逃脱,原本最是茂盛的严家皇室,枝叶凋零,百姓恐于新帝暴政,纷纷缄口不言,为了生活,暗中开始组织义军,发誓要推翻这等残暴之君。
  民心所向,同年初冬,公主严柏霜看多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再也不堪忍受孤寂的监禁生活,在清音的配合下,发动宫廷政变,杀死了失去民心的严启明,将东芬多年的秘密公布于众,赫然称帝,就这样,东芬国第一代女帝诞生了。
  因在政变中的出色表现,毒刺组织得到了女帝严柏霜的信任,获得了更多的权利,一时间在东芬成为了第一大组织。
  这一年,在后世被称之为变天年,四国中,三国换了帝王,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女帝,这一直被后世很多人猜测,怀疑其中有必然的联系,比如说,这炙夜国皇帝夜辉和雪叶国皇帝叶玄几乎同时不在了,叶玄说是死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也可能人家两人相互敬佩,然后日久生情,私奔了呢!
  暗宫中的夜辉听到此传言,喝到嘴边的酒,喷了出来,撒了若魇一脸,“魇儿,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慌忙用衣袖来擦若魇的脸,被若魇冷着脸躲开,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夜辉哭丧着脸,忙追了过去,嘴里嘟囔着,“谁这么有想象力,去写小说都显屈才。”
  这段时间,暗宫的日子是平静而温馨的,不管外面闹得多么欢腾,暗宫始终平静,如今的后宫已然人去楼空,大部分的后宫男女都被叶卓喂了失忆药,丢出了暗宫。经过重新整理修缮,叶卓、清音和夜染尘住了进去,当然外加蹭住蹭吃的夜辉和若魇,如今的格局也让无数暗宫中人目瞪口呆,八卦的花无泪更是忙得上蹿下跳,打听到的暗宫内部外部八卦信息,都可以撰写成书了,还是上中下册的那种。
  清音如今已经是暗殿之主,叶丛早在半年前就离开了暗宫,寻找自己的春天去了,用叶丛的原话说,“暗宫的风气太过撩人,要赶紧避一下,不然,暗宫后继无人也!”
  坐在有些暗的屋子里,清音拿着手中‘毒刺’新传来的情报,发起呆来。
  舅舅已经跟着叶暻伦离开了,为了不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清音没有派人跟踪,随他们去吧,看叶暻伦的样子,也亏待不了舅舅。
  可是心中始终未曾解开的一个结今日有了答案,叶凡有了消息。



  第七十四章 平静中的满足(终)

  清音望着窗外渐渐落幕的艳阳,心中带着点点兴奋,点点疑惑,点点好奇,点点迫不及待。
  拿情报的手渐渐握紧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一趟我都要去,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害我。”清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追忆,那个曾经粘在自己身边的白衣少年如今已然走出了叶卓所带来的阴影,独自在幽静的一方俯瞰世间繁华。
  以外出公干的名义,清音才带着冷焚出了暗宫,一路向西,通过青石镇,扎进了西凤国的群山。
  自从来到崎云大陆,清音最满意的要数这新鲜无污染的空气了,清新地令人叹息,此次来到从未涉及到的西凤国范围,清音才知道,之前的空气跟这里比起来,算不得清新,山的味道,水的天然,溪流的沉静,天空的湛蓝,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让人却步,急促的脚步在这一刻停留,树上偶尔传来的鸟鸣,丛林中不时露出的可爱的小脑袋,害羞且好奇,稍一靠近,又快速离去。
  多日来在波涛汹涌中暗潮中受到的莫名压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清音的脸上不觉露出发自内心笑,“西凤国,好去处啊,每年来此旅游不错,同化一下阴暗的内心,对身心都有好处。”
  冷焚看清音高兴,也不禁兴奋起来,俊雅的脸庞闪着疑惑:“旅游是什么?不过既然对身心都好,我们就每年来旅游好了。”
  “哈哈!旅游就是到美丽的地方,放松一下紧绷的大脑,简单来说,就是游山玩水,既然冷焚也喜欢,以后我们有时间就到这样风平水静,环境清幽的地方旅游好了。”这是清音来这个世界第一次如此轻松愉悦地说着只有他知道的词汇,在这个世界,一般会称这样的人为行者,冷焚不知也属正常。
  “好啊,清音说什么就是什么。”冷焚看清音的眼中是满满的爱护与深情。
  回头凝视冷焚半晌,清音咬了咬唇,才缓缓道:“走吧。”
  “恩!”微微一笑,快步跟上清音的步伐。
  “清音,你说这次真的会是大殿下吗?”冷焚终忍不住心底的好奇,问了起来。
  “从暗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杀手均莫名失踪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对暗宫的一切行动习惯,规划,如此熟悉的人,会是谁呢?而且,情报上也说,那人跟凡很相似。”提起此事,清音脸色凝重起来,暗宫在西凤国执行任务的杀手,在同一时刻纷纷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情报人员发现,与之有关联之人是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跟大殿下很相像,毕竟叶凡在天牢待过两年,而后直接被清音带走,众人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两年前,对此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只是传回情报,让清音定夺,毕竟现在暗殿的杀手归清音统领。
  冷焚沉默下来,两人不觉加快了步伐,从青石镇到西凤国的都城——凤都,足足花了半个月时间,主要是道路太过曲折,又不认识路,途中人员稀少,半晌遇不到一个当地人,这还是在暗宫之人留有记号的情况下,否则,要想找到凤都,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凤都整个城池建在山顶,偌大的凤凰山被从中间削平,一块一块的石头搬运上山,建起了现在看来磅礴巍峨的凤都,完全石砌的城墙,坚硬厚重,清音估计了一下,现代的重型轰炸武器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炸开这座大城,红油漆的城门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忙碌着,很和谐繁盛的面貌。
  城门口的守卫不多,人人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因为两人在来之前就换上了当地的服装,外表看来,跟当地人一模一样,接近城门时,却还是被拦了下来,冷焚脸色一变,手紧紧握了起来,目光警惕地盯着面前笑呵呵的两名守城侍卫。
  “二位可是自暗宫而来?”侍卫开门见山。
  “是又如何?”
  “二位不要误会,你们的朋友在城中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说着,侍卫也不管两人惊讶的目光,率先进了城。
  清音冷焚二人,相视一眼,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看对方好似没有恶意,早晚都要面对,二人也快步跟了进去。
  进了一个很有特色的豪华院子,二人不由打量起来,很具有地方特色的纯手工雕刻,重彩深雕,栩栩如生,处处透着浓重的异域气息,侍卫带他们来到大殿,就自动退了出去。
  殿内站着一人,白衣胜雪,黑发如墨,挺拔的背影却显得无限寂寥,慢慢转身,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笑容,仍是那么淡雅、清丽、灿烂、舒心。
  多日不见,叶凡的肤色红润起来,见到清音的刹那,眼神中射出惊喜的光芒,似乎一下子,大殿都亮堂起来。
  “清音,你终于来了。”叶凡笑看着慢慢走近的清音,缓缓伸出手来,把清音紧紧搂进怀里。
  “凡,也还真能躲,这么美丽的地方,亏你找得到。”清音没有拒绝,已经一般高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毫无顾忌。
  冷焚很自觉的站到了门口,放起哨来,毕竟在陌生的地方,冷焚有一种本能的警惕,目光谨慎地打量着这个很美丽的院子,耳朵却不自觉地听着殿中的动静,虽然相信叶凡不会伤害到清音,但小心总不会出错。
  叶凡苦笑:“你以为我想来这儿吗?还不是被逼无奈。”
  “哦,是谁如此大胆?”清音的声音冷了下来,暗宫的人岂容他人欺凌,虽然有时候会欺负叶凡一下下,不把他放在眼中,可叶凡怎么说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别人想欺负,清音可不会乐意,强大之人往往都有护短的毛病,清音亦不例外。
  “那人也不是真的强迫我,何况他已经死了,都过去了。”叶凡的眼中竟然划过一丝悲伤。
  “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离开罪恶之城后都遇到了什么?怎么会来到西凤国的?”清音率先放开叶凡,想到椅子上坐下,赶了好多天路,确实有些疲惫。
  无奈叶凡死活不肯放手,拉着清音在一个宽宽的软榻上并肩坐下,缓缓讲述道:“我离开罪恶之城,心中很茫然,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归宿,懵懵懂懂间,就进了山,等清醒过来时,眼前站着一个中年人,在打量我,后来他告诉我,他是西凤国的皇帝,只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是他的有缘人,将会继承他的皇位,我以为遇到疯子,根本不搭理他,他就天天跟着我,观察我,给我灌输西凤的风土人情,地方特色,我听他说的诱人,加上本身又无处可去,就心血来潮跟来游览一番,没成想,到了凤都,就被他的人囚禁了起来,以我的功力居然抗不下百招便输了。”
  “我不甘心,他也不恼,就慢慢指点我,然后再找他对练,然后被打败,再练,这样的生活很充实,我也就不想再追究这一切发生的原因了,安下心来每天练习武艺,可是前不久,他突然说要传功给我,我不太明白,结果……”叶凡说得轻描淡写,清音却听得皱起了眉毛。
  “结果如何?”
  “结果,他死了,而我却不得不接受他传过来的意志,守护西凤,为新的凤帝。”
  “意志?是什么?”清音不解地问,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一些未知的禁术吗?
  “他的思想的一部分,准确说是守护西凤的思想,我继承了下来,而且要世代传递下去。”叶凡淡淡说道。
  清音却已经惊得站了起来:“你反抗不了?或是不想反抗?”
  “守护西凤的思想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脑海中,是无法剔除的,除非遇到了下一代凤帝,否则守护西凤就是我的责任。”
  “那么这次你引我来是为了什么?”清音不觉咬了咬唇,这么复杂的情况是他没想到的,不过看叶凡也乐于接受的样子,心里也就不再存什么别的心思了,若是叶凡不愿意,他无论如何都要动点心思,哪怕把整个西凤国翻个天。
  “我想给自己一次表白的机会,清音,我爱你,这么多年了,没有变,以后也不会变,不论时间如何变迁,你将是我的唯一挚爱,尽管我们不可能真的在一起。”叶凡脸上仍是淡淡的微笑,眼眸的悲伤却让清音有些无所适从。
  心目中的叶凡总是开朗粘人的,尽管年龄比自己大了几岁,在自己面前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如同一个孩子,成长之后的叶凡,接触不多,在清音心目中还很模糊,早已然知道的恋情,第一次面对还是让清音有些无措,就这样如同上学时的青涩表白,完全把自己放在阳光下,清音很不习惯这种青春的方式。
  “那个,我……”清音眼神游离,有些心虚,毕竟已经有了三位爱人,而面前这位还是自己这世的哥哥。
  叶凡苦涩一笑,“清音不用为难,我知道父皇你们彼此相爱,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情,并不指望得到你的肯定答案。”
  清音的心一揪,看着这个表面坚强心底却异常脆弱的哥哥,这就是你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吗?怯怯地试探,淡笑了之,心中独自舔舐着淋漓的伤口。
  扭过身子,主动伸手抱住叶凡,在白皙的唇上轻轻一点,调笑道:“怎么这么肯定我不会喜欢上凡的,也许我也爱慕你很久了呢,只是没勇气表达。”
  叶凡下意识地捂住刚才被亲过的地方,眼中的希望点点升起:“清音难道?”
  “我习惯了你的粘人,你的小算计,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也许我是真的风流花心吧,不过我还是要回暗宫,每年我会抽出时间来看你的,直到该死的下一代凤帝出现,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这样好不好?”清音平静说着自己都在吃惊的话,眼眸中却很兴奋,难道这就是偷情的快感,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偷情呢,原来是这般的紧张刺激,果然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剂。
  “好,好,清音想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叶凡兴奋地说着好,不由紧紧抱住清音,唇吻了上来,日思夜想的红唇,近在咫尺,叶凡如何能不激动。
  激烈地拥吻,慌乱地抚摸,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才停了下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裳,叶凡脸色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里,不太方便。”
  清音看着叶凡难得地忸怩起来,心情大好,在脸颊上亲了一下,“没关系,我不介意。”
  “呃!”叶凡一愣,脸腾地全红了,两手紧张地搓了起来,更加不敢迎视清音调笑的目光。
  “好了,我开玩笑地,凡的第一次怎可以在如此随便的地方呢。”不说还好,一句话出口,叶凡的脸更红了,本就娇俏俊朗的脸庞平添了几分妩媚,耳朵更是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
  清音看得食指大动,以前怎么没注意黏在身边的叶凡还有这等诱人姿容。
  叶凡安排好了清音冷焚二人的住所,由于兄弟二人多日未见,当天夜晚就同塌而眠,聊着分别后的种种,直到子夜,才慢慢睡去。
  早上睁开朦朦的目光,打量着八爪鱼般缠在身上的叶凡,清音一笑,长大了还是如此黏人,手不觉抚上那紧致柔韧的身子,下腹一热,某物已然高昂了头,不再忍耐,寻找着那具青涩身子的敏感部位,反复揉捏着,叶凡开始还忍得住,后来在清音的猛攻之下,缴枪投降,不再装睡,美丽的丹凤眼满是朦胧水雾,娇羞的呻吟从口中溢出,□蚀骨,雪白的身子逐渐纠缠在一起,清音耐心地引导着,尽量避免受伤,温柔地抚摸,做足了准备,在进入的刹那,叶凡还是忍不住惨叫起来,清音心疼地舔舐着额前的汗珠,等待着,适应的异物的入侵,身体放松,才慢慢动了起来,快感逐渐到来,更大的呻吟充斥着整个房间,屋外要进来伺候的冷焚楞在那里,进退两难……
  两人温存了数日,最终,清音还是领着一帮子被莫名囚禁了数月的杀手,走了。
  相约明年再见,尽管不舍,尽管留恋,但谁都没有说出挽留的话语,默默地送别,默默地离开,彼此心中已开始期待下一次的相聚。
  清音的生活过得平静,几个男人偶尔的争风吃醋,只会让清音在生活之外多了些笑料,开心的日子,心爱的职业(训练杀手),爱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清音偶尔还会想起前世的那个文明世界,只是越来越模糊的高楼大厦,地铁公路,竟如海市蜃楼般不真实起来。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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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回帖~
去看文嚕(吃掉~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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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水的一篇文章呢
父親的地位就是不一樣
被吃與吃人
果真強者在上呀
呵呵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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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父子..
就來個十分讚的(十分好看啦
今天終於看完一頁了(不要說我慢..我有自知之明
明天繼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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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 這對父子兩個人的個性還真相
但是整個過程中兩父子的相處真令人玩味
希望能有更多的好文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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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文!!
感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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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清音的魅力無法擋
每個人都煞到小清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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