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是我閱讀過,關於織品歷史最扣人心弦的著作之一──風趣、研究紮實,充滿了我從來不知道的趣事,即使我對於紡織技術頗有涉獵。(你知道呢絨商的信用狀協助建立了歐洲早期銀行體系嗎?或者苯胺染料是有機化學最早的用途之一?)要是你覺得伊莉莎白.魏蘭.巴伯的《女人的工作:最初兩萬年》很有趣,這本書就會讓你神魂顛倒。我愛它。」──邱恬(Tien Chiu,音譯),編織者、教師、《精益求精》(Master Your Craft)作者
但我們翻轉一下亞瑟.克拉克(Arthur C. Clarke)談魔法的那句格言:任何夠熟悉的技術,皆與自然難以區別。 它似乎直觀又明顯──如此織入了我們生活的織理,使得我們以為理所當然。我們對於沒有布料的世界,想像得並不多於沒有陽光或雨水的世界。
我們從織機搾取隱喻──「如坐針氈」(on tenterhooks)、「一頭黃髮」(towheaded)、「精疲力竭」(frazzled)──卻不知道自己說的是織物和纖維。我們複誦著老生常談:「純屬編造」(whole cloth)、「千鈞一髮」(hanging by a thread)、「堅定不移」(dyed in the wool)。我們趕搭機場接駁車(shuttle)、迂迴穿梭(weave through)於車陣中、追蹤評論串(threads)。我們談論生命週期和衍生物,卻從不懷疑提取纖維並將它們纏繞成線,何以在我們的語言裡如此凸顯。被織品圍繞著的我們,對它們的存在,乃至每一小片布體現的知識與努力,多半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