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看起來像是出現了什麼混亂。」莫妮卡見到剛剛那個侍應生從她們身邊跑過去了。
但是這是餐廳自己的事情,她們也不可能跑到後廚去圍觀。
「我不想要在這裡待下去了,我們結賬離開?」米亞皺著眉頭,總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煩躁感。
莫妮卡點頭同意,她也覺得今天的這頓晚餐吃的不怎麼順利,味道一般,體驗感也不好。
可是問題是負責她們這桌的侍應生剛剛跑走了,要結賬還要等對方回來。
這萬惡的小費制度!
米亞煩躁的又想要錘人了,隨即感覺到不對,她從來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今天是怎麼了?
「你先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來,我來結賬。」她猛的想起來一件事,快速的對莫妮卡說。
萬一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她身手矯健還沒有什麼大問題,但莫妮卡可是一個脆皮兒!
「啊?」莫妮卡楞了一下,說好的她請客呢?
「等下我們回家吃,你可以用完美的廚藝來彌補我。」米亞衝著她眨眨眼睛說,催促著她趕緊去開車。
幸好這地方最近特別生意特別火爆,想要找個停車的位置都不容易,她們停車的位置足夠遠。
米亞看著莫妮卡走出去之後,有點兒焦慮的等著那個侍應生過來結賬,可是卻始終找不到人。
可是她完全不想要接續等下去了,米亞感覺煩躁的厲害,她揮手招來另外一個侍應生。
「抱歉,負責您這一桌的是奎爾」被她叫過來的侍應生一臉微笑著拒絕了米亞的結賬,結果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幾張鈔票給鎮住了。
「我現在有急事,我想這些錢足夠付賬,並且夠你們兩個人的小費了!」米亞沒管對方說什麼,從錢包裡面抽出幾張現鈔丟到桌子上,就拎起了手提包准備離開。
感謝她常年都會在錢包裡面帶上一些現金,現在不用等著刷卡!
「啊?」被叫過來的侍應生拿著手裡面的幾張紙鈔,很確定這不是□□,但這個數值是不是有點兒多?
這豈止是夠付食物的錢跟他和奎爾的小費了,簡直都能再付兩份小費了好嗎?
他愣神的時候,米亞已經快步的走出了餐廳,毫不停留的衝了莫妮卡正往這邊來的車子。
「開車!」車子剛剛停穩,她就衝了上去,對莫妮卡說。
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像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
莫妮卡被她嚴肅的語氣給搞得下意識的踩下了油門,車子衝了出去。
「怎麼」還沒等莫妮卡說完就聽到後面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火暴火乍聲,「轟」
開著車的莫妮卡感覺車子都被震得的晃動了一下,身體一歪,腦袋就撞到了車窗上面,握著方向盤的手也松開了。
米亞趕緊伸手拉住了方向盤,「你還好嗎?」
她自己也有些驚魂未定,雖然感覺不好,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種感覺不好,這火暴火乍的力量,衝的她們的車子都晃動了,威力到底是有多大?
威力很大,整座餐廳都被炸上了天。
作為一個地標性的建築,這家餐廳很有名氣,每天的人流量留不小,更不用說各種儲備了。以至於被炸飛了之後,整座建築的廢墟都因為各種油料跟食材的關系燃燒了起來。
「Ohygod!」莫妮卡看著火暴火乍現場,整個人都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突然想起來要不是米亞堅持要離開那裡,現在兩個人就應該是跟著裡面的人一起被炸上了天!
「上帝啊,你沒事吧?」她身上瞬間冒出了一層的冷汗,剛剛米亞讓她先走。要是她沒有及時出來是不是她以後就見不到自己的小妹妹了?
莫妮卡的心髒狂跳了起來,這真是太可怕了!
「我沒事。」米亞搖搖頭,掏出電話撥打報警電話。
雖然說可能用不著她來做這件工作,但是現在這種亂像,誰知道有沒有人想到這一點?
至於營救之類的事情,那她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現在整座建築都燒成了一個大火球,別說是進去了。就算是靠近都會感受到那股可怕的熱量,更不用說突如其來的火暴火乍直接炸的整棟建築都成了廢墟。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活下來,除非那個人是在地窖裡面!
米亞搖了搖頭,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最多身手比旁人好一點兒。可是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闖進去這種地方,那就真是在找死,連半點兒折扣都不打的那種。
「怎麼會發生火暴火乍?」莫妮卡遠遠的看著火光衝天的建築廢墟,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股熱度,一臉茫然。
這可是紐約市中心!還是最繁華的曼哈頓,怎麼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
米亞沒說話。
還能為什麼?就這種火暴火乍的規模,除了恐怖分子還能有誰?一般人就算是想要報復社會,也要看他們能不能搞到這麼多的火乍藥!
她看著火勢逐漸蔓延到旁邊,搖了搖頭,紐約這地方,真不愧是世界中心,沒事淨招各種犯罪分子了,市中心都能發生這種慘烈的火暴火乍事件,哪個城市能夠跟它比?
真災難之城!
也許是因為火暴火乍案件發生在紐約市中心,也許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總而言之,這次警察來的速度很快。而且不但是警察來的快,消防員來的更快,沒多長時間就把這裡給包圍的水泄不通,上了噴水管,漫天噴灑了起來。
但之前的火暴火乍太嚴重了,現在又是干燥的秋天,本來就不容易撲滅大火,加上還有周圍的店鋪需要顧忌,撲滅活火災的時間就更長了。而即使是撲滅了火災,原本建造的非常時髦的餐廳也變成了一堆廢墟,燒的只剩下了幾根柱子,還是之前火暴火乍中給炸倒的。
最重要的是,這場因為火暴火乍引起的大火燒焦的不僅僅是建築材料,還有餐廳中不知道多少個客人跟餐廳本身的工作人員。
看著一具具被抬出來的燒焦的屍體,莫妮卡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太慘了!
為什麼那些恐怖分子們總是喜歡用平民的命來彰顯自己的威力?
有本事他們為什麼不去火乍白宮?
「嗤」劇烈的剎車聲響起,一輛切諾基猛的停在了正在跟警察做筆錄的米亞旁邊,車窗裡面探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蓋勒小姐?」
莫妮卡跟米亞同時轉過了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沒有等兩個人說話,傑克鮑爾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開口問道。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米亞也無語,「總感覺你出現的地方就有恐怖事件發生。」
這位鮑爾先生不是在波士頓調查恐怖分子跟波士頓扼殺者的事情嗎?為什麼會出現在紐約?
這讓米亞興起了濃濃的警惕,因為有些人是自帶事故觸發體質的,他們的周圍跟所在的地方經常會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比如說這位傑克鮑爾先生,她每次見到他都沒有好事。
在波士頓的時候他就跟恐.怖.襲.擊綁在了一起,現在在紐約的恐.怖.襲.擊現場他又出現了,很難不讓她聯想到這位先生之前的那些輝煌戰績,這可是一個行走的恐怖分子吸引器啊!
傑克鮑爾:「……」
雖然很想要反駁,但是他發現自己真的無言以對。
因為他所在的地方確實是比較容易出現恐.怖.襲.擊事件,有時候他自己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吸引恐.怖分子的特殊技巧,怎麼所在之處總是出事?
「咳,實際上,我是追著之前的恐怖分子來到紐約的。」氣氛迷之尷尬之後,傑克干咳了一聲說。
「?」米亞問號臉,流竄的恐怖分子?這個更可怕啊!
「不用擔心波士頓扼殺者的案件,FBI已經組成了專案小組進行調查。」傑克沒有多說,只是把話題轉向了別的地方。
實際上他們已經抓到了那個在波士頓作案的恐怖分子,並且從對方的交待中得到了他的同伴將會在紐約引發更多的火暴火乍事件,進行聖.戰的事情。
所以才會沿著線索追到紐約來。
可惜沒有等到他們逮捕那些恐怖分子,對方就已經開始了行動,並且將行動進行了升級,在人群非常密集的地方進行引爆,以達到更加引人注目,進而引起大眾恐慌的目的。
「你在這裡是?」傑克轉移了話題之後目光又重新注視到了米亞的臉上。
這女孩兒說他走到哪裡,恐怖事件就發生在哪。可是她自己還不是照樣總是被恐.怖.襲.擊事件的台風尾給卷到?
「我來這裡吃晚餐,結果主廚不顧我的意願給我上了一道diu(五分熟)的牛排。所以我決定放棄在這個讓我不舒服的地方吃飯。」米亞聳聳肩說。
對傑克做了個之後的事情你了解的表情。
傑克確實是了解。
幾次接觸下來,他大概也算是摸清楚了這位女士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
說任性倒是不至於,但是這女孩兒確實是一個非常自我又固執的人,這樣的人,遇到了不喜歡的事情根本就懶得去遷就。要麼直接撤,要麼直接杠,反正是沒有妥協的時候。
這種性格,遇到了自己的討厭的主廚給自己端上來一份討厭的菜肴,那只有兩種可能,不是拔腿就走就是杠的主廚懷疑人生。
顯然現在這種情況是前者。
不過也幸好是前者,不然的話,他恐怕就只能見到這位漂亮的小姐被燒焦的屍體了!
想到這個聰明的女孩兒差點兒變成了一具黑乎乎的屍體,傑克不禁打了個冷顫,那可真是太浪費的一件事情了。
米亞不知道傑克腦子裡面都腦補了什麼東西,她覺得還是把自己離開之前看到的事情告訴對方,「我之前本來是想要跟主廚溝通一下這個問題的。但是後廚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亂了起來,負責接待我們的侍應生根本就找不到人。我不確定這是否是一個線索,希望這能夠對你們有所幫助。」
當時沒有覺得怎麼樣,但是等到火暴火乍發生之後,再回頭去看這件事情就有問題了,為什麼會那麼巧,就在後廚發生了事情之後沒多長時間餐廳就火暴火乍了?起爆點是不是就在後廚?
別小看這件事,從起爆點的位置能夠挖出來很多東西。如果能夠確定這件事情的話,那麼對於本次的調查會有很大的幫助。最起碼的,那些恐怖分子們的作案手段會被分析出來,讓別的地方的人警惕這種手段。
「後廚?」傑克聽著米亞的話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事情既然已經交代清楚了,米亞就跟傑克道了別,坐上了莫妮卡的車子,離開了這裡。
「剛剛那個人是你的朋友?」莫妮卡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
那個男人看起來一臉嚴肅的樣子,可不像是一個容易交流的人。
「不算,鮑爾先生是同學的哥哥,在FBI工作,因為之前的幾個案件有過接觸。」米亞搖了搖頭,否認了莫妮卡的說法。
頂多只能說是接觸比較多,朋友什麼的,完全算不上。
「之前的案件?」莫妮卡拔高了聲音,一臉震驚,她妹妹在波士頓都過的是什麼生活啊?什麼叫做之前的案件?她到底遇到了多少次危險?
「別擔心,我只是一些案件的見證人而已。」米亞趕緊安慰眼看著就要衝著歇斯底裡發展的莫妮卡。
自從法國巴黎的人販子事件跟牙買加的反對組織事件之後,莫妮卡就對案件這個詞特別敏感,一聽到就想要炸裂,神經簡直不要太纖細!
「只是見證人?」莫妮卡狐疑的看著米亞,有點兒不敢相信妹妹的話,生怕對方是為了安慰自己說謊。
但很可惜,她根本沒有辦法從米亞這張臉上找到任何說謊的痕跡。
而米亞,默默的把莫妮卡的臉給重新轉了個方向,「注意開車,Mon。」
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啊姐姐!她一點兒都不想要一天之內連續跟警察打兩次交道!
「你確定僅僅是案件的見證人嗎?」被強行把腦袋給轉回去的莫妮卡依然不放棄自己的問題,追問著米亞。
「我當然確定,波士頓比紐約安全多了,哪來那麼多破事?」米亞面不改色的說。
心裡面則是希望莫妮卡並不喜歡關注社會版新聞的習慣沒有改變。
她的祈禱生效了,莫妮卡不喜歡看社會版新聞的習慣確實沒有改變,而且也對紐約之外的城市不感興趣,對波士頓扼殺者的重出江湖事件了解的並不清楚,也就不知道她妹妹之前經歷了多麼可怕的事情。
所以她很快就在米亞的安慰下平靜了下來,順便的,還能考慮一下給自己的餐廳加上足夠的安保措施。
要是那個恐怖分子把目標放到了別的餐廳上面怎麼辦?她可不想要在某一天工作的時候被火乍弓單給炸上天!
米亞對她的行為十分贊同,順便表示了自己可以打個車回公寓,莫妮卡完全可以先去她的餐廳安排一下各種事項。
莫妮卡考慮再三,還是同意了米亞的意見。不過她沒有把米亞直接放下讓她自己打車回去,而是先把她給送回了家之後,自己才趕往了餐廳。
而米亞剛剛走上樓,就見到了一對纏綿在一起的情侶,不就是羅斯跟他即將舉行婚禮的未婚妻卡羅爾?
「米婭?」見到米亞之後,羅斯愣了一下,隨即感到了一陣牙疼。
老實說,他對這個家裡面最小的妹妹心情有點兒復雜。
自從對方童年時代發過飆之後,他就對米亞有點兒心理陰影,後來各種事情更加證明這個妹妹有多麼的可怕。
但是最可怕的還不是對方的發飆跟瘋狂,而是她那可怕的行動力啊!
羅斯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他最小的妹妹怎麼就能在十六歲的時候獲得了一個博士學位,並且准備在成年(二十一歲)之前拿到另外兩個博士學位的?
而且拜莫妮卡這個家裡面的妹吹所賜,米亞現在還在修別的學科的學士學位的事情也被宣揚的到處都是,搞得他這個只有一個考古學博士的人在遇到某些親戚的時候都沒有辦法像是以前那麼驕傲了!
因為每次蓋勒夫婦炫耀起來他們的兒子時候,總是會有親戚們不識相的說起蓋勒家最小的那個女兒更加出色的事情,這讓向來驕傲於自己是一個考古學博士的羅斯心裡面簡直就是在滴血,整個人在不知不自覺之間,就對米亞有了更大的心理陰影。
而現在,他正抱著兩天後就要成為自己的妻子的卡羅爾,看到米亞出現就更加心塞了。
如果可能的話,他完全不想要這個妹妹參加自己的婚禮!
但是蓋勒家不能出現這種家庭不和睦的事情即使是小女孩兒在外地讀書,可是讀書是讀書,雙方並沒有斷絕關系,當然也不能出現什麼哥哥結婚,妹妹不出場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
所以羅斯最終還是咬著牙給米亞打了電話。
可他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跟這個地點遇到她啊!
「嗨,羅斯,好久不見,恭喜你結婚。」米亞眨了眨眼睛,衝著羅斯露出了一個甜蜜的微笑,看的卡羅爾的心髒都突然之間漏跳了一拍。
「很高興見到你,我是羅斯的妹妹。」跟羅斯說完話之後,米亞衝著卡羅爾笑了笑,打了聲招呼,「那麼後天見?」
「後天見!」羅斯沒有管卡羅爾的反應,直接回答了米亞一句,反手推開了公寓的門,拉著她走了進去。
每次看到米亞的笑容的時候他都有種對方不知道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的感覺,還是離她遠一點兒比較好!
「嘖!」米亞掏出鑰匙打開公寓的門走了進去,發出了一聲輕嗤。
她只是純粹的恭喜一下對方終於擺脫了單身漢的生活而已,至於這麼緊張過度嗎?她又不會勾引他老婆!
壓根就沒有注意卡羅爾表情的米亞隨手把外套掛在了衣架上面,走進了浴室。
今天在火災現場待了那麼長時間,感覺臉上全是灰塵!
等到她洗完了一個熱水精油澡,又把頭發吹干了之後,莫妮卡才從餐廳開車回來。
「事情都做好了?」米亞趕緊拉開冰箱給她倒了一杯冰水放到桌子上。
「暫時是沒有什麼問題,等到明天白天之後再做一些防護措施就好。」莫妮卡咕咚咕咚的把那杯冰水給灌了下去,總算是感覺沒有那麼疲憊了。
自己當老板有時候固然好,不用受上司的氣,也不用擔心被炒掉失業,但是也同樣有自己的煩惱。
像是她這種生意做的不大不小的,麻煩事就很多,搞得她有時候焦頭爛額的,不得不花費大量時間來處理廚房之外的事情。
可是作為一個餐廳的老板,她也不可能再去雇佣一個人來專門處理這種瑣事,那就只能咬牙硬撐了。
「洗個精油泡泡浴?」米亞拎出來一只棕褐色的瓶子晃了晃,「今年新產的薰衣草精油,能夠有效的幫助你放松身心。」
剛剛進來的時候她有看到房間裡面有精油爐,使用痕跡很重。湊過去聞了聞之後,可以分辨出來裡面有玫瑰精油跟肉豆蔻皮的味道,看來莫妮卡這段時間的睡眠大概並不是很好,需要借助外物才能睡個好覺。
「當然!」莫妮卡接過米亞手上的精油,點了點頭。
哪個女人會不愛精油呢?
特別是一個剛剛創業不久,總是處在忙碌跟焦慮中的女人!
看著莫妮卡衝進浴室的背影,米亞搖了搖頭。在這方面,她確實是幫不上莫妮卡什麼忙。
創業這種事情,也只有創業者自己明白到底有多辛苦,旁邊的人,能夠做的最多也僅僅不給他們找麻煩而已。
等到莫妮卡洗完了澡之後,時針已經快要指向了十點鐘。
「明天你在家裡面休整一天,後天參加婚禮……禮服帶了嗎?」遺憾的是,莫妮卡的情緒並沒有因為薰衣草精油的關系而放松。反倒是精神奕奕的跟米亞討論起來了周日的婚禮問題。
「當然帶了。」米亞無語的看著莫妮卡,「親愛的,現在已經十點了,你不睡覺嗎?」
「睡覺?不,我回來之前才喝了一杯咖啡,現在完全睡不著!」莫妮卡手裡面拿著筆記本跟筆,一臉嚴肅的說。
第697章
也許是因為命案是在市中心出現的,警察沒過多長時間就到了,經過現場勘查跟各種拍照之後,從員工休息室裡面抬出來了兩具屍體。
一具白人紅發女屍,是今天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另外一具白人金發男屍,是之前衝著米亞搭訕過的約翰拜客威。
兩個人都是被割喉而死,而且從拜客威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外表來判斷,應該是正處在干柴烈火的時候被人給割喉的。
米亞:「……」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時候被割喉也有點兒太那什麼了吧?
「……我聽到他喊了同伴的名字,叫傑瑞米,姓氏不知道……」即使是在婚禮現場發生了這種事情,也是要被拉著做筆錄的,米亞當然也不例外,現在正站在一個警察面前述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
「能形容一下他的外表特征嗎?」詹姆的筆停頓了一下,抬頭對米亞說。
婚禮傲客這種生物他當然也聽說過,還處理過幾個。畢竟不是每一個婚禮傲客都會遵循基本原則有底線的,有時候還會有人趁機在人員混雜的婚禮上面搞事情,盜竊之類的行為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
基本上,他對這種人半點兒好感全無。
不過看到現在就有一個所謂的婚禮傲客死在了這裡,詹姆覺得更重要的還是抓住那個該死的殺人凶手!
這種市中心的酒店裡面都能發生命案,簡直就是對NYPD的侮辱,不抓到凶手,怎麼面對一堆來著媒體們的指責?
「黑發,棕色眼睛,很高,接近6.5英尺(約1.98米),身材魁梧……」米亞很無奈的說著自己當時觀察到的對方外表。
這人外表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丟到人堆裡面都找不到,唯一特別顯眼的就是個子很高。如果放在歐洲的幾個著名的人均身高超過六英尺的國家也許還沒有那麼顯眼。但是放在美國就不一樣了,這家伙走在街頭絕對能夠靠著身高碾壓一批的人!
本次的殺人案件裡面,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這位傑瑞米先生。因為他只是短暫的露了一面之後就消失了。
根據警察對客人們的問詢,這位本應該在婚禮上面勾搭年輕漂亮的姑娘的婚禮傲客這次簡直就是一反常態,完全沒有出現過什麼撩妹的行為,那他來干嘛?
更重要的是,他的好伙伴死了,他自己失蹤了,這看起來根本就不正常。所以他立刻就被鎖定成為了第一嫌疑人。
至於別人,酒店的員工們不可避免的迎來了一堆的調查。
特別是那個最開始發現屍體的年輕服務生。作為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也成為了重點的調查對像。
還有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們,一個個的,都被盤問了一遍,認識死亡的女客人的幾個人也成為了重點關注名單上面的一員。
總而言之,本來應該是很快樂的婚禮,最終在種種原因下,變成了一件糟心的事情,搞得羅斯整個人都不好了,蔫吧的活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覺休息好的頹廢人士。
米亞挺同情他的。
人倒霉起來真是連喝口水都要被塞牙縫,羅斯先是花園婚禮變成了室內自助餐,然後又遇到了婚禮上面死人這種糟心事兒,能堅強的送走客人也是不容易。
「誰叫他選擇了這麼一個時間結婚?」莫妮卡一邊幫助羅斯清點整理各種結婚禮物一邊吐槽羅斯,「卡羅爾又沒懷孕,沒有不結婚孩子就會變成非婚生子的危機,完全可以明年春天天氣轉暖的時候再舉辦婚禮。可是他非要這個時候舉辦婚禮,能怨誰?」
羅斯在警察面前慫的一比,可是回到家裡後又開始絮絮叨叨的不停的抱怨著在這次的婚禮上受到的傷害,煩的莫妮卡簡直想要用棒球棒把他給敲暈過去!
米亞對此十分無語。
羅斯這個性格,別看他小時候能夠跟莫妮卡打架打的飛起。但在外面的時候他可是曾經被姑娘給打劫過!
哦,別提他口中形容的什麼凶狠高壯的大漢之類的,從他的語氣跟面部表情以及無意中的說漏嘴細節,米亞能夠非常清楚的判斷出來打劫他的肯定是一個姑娘,而且可能還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女孩兒。這種外慫內橫的性格也是讓人無力吐槽。
「God!米亞,你居然送了羅斯一瓶LeP?」莫妮卡看著盒子裡面的酒瓶,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可是葡萄酒市場上面的新貴,從它出現在市場上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年,可是價格卻已經超過了很多老牌子的葡萄酒。而且因為產量小,價格高,這個牌子的酒價格一直不低。
身為一個餐廳老板,莫妮卡很清楚這種酒的價值,所以看著米亞的眼神就更加詭異。
認真的嗎?羅斯結婚你送這麼貴的酒?
「啊,之前沒有收到羅斯的禮物清單,就送這個了。」米亞撐著下巴無所謂的說。
很多新人為了避免收到不喜歡的禮物跟資源浪費,都會在婚禮之前發出自己想要的禮物的清單,供客人們認領,羅斯跟卡羅爾的婚禮也發出了一份清單。
不過米亞沒有收到,大概是羅斯本人也不覺得她會送自己禮物吧?
很詭異的一件事,明明米亞要比他跟莫妮卡小那麼多,看起來也更加的瘦弱。但是羅斯就是不敢在米亞面前多說一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被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那也不應該是LeP!」莫妮卡依然處在震驚當中,莫名的就覺得她的小妹妹的消費觀念跟她可能有點兒不一樣。
這可是LeP!法國著名酒莊出產的葡萄酒,曾經在拍賣會上賣出幾萬塊一瓶價格的品牌!
即使是手裡面的這一瓶在年份上面並不是出產的年份最好的那一種。可是依然不能掩蓋這是一瓶價值上千美元的葡萄酒!
這孩子這麼沒有金錢觀念嗎?這麼貴的就隨便送人?
米亞對上莫妮卡看敗家子一樣的眼神嘴角抽搐,哪裡就有那麼嚴重了?她只是最近比較忙,沒什麼時間去給羅斯挑選結婚禮物。所以才從倉庫裡面選了一瓶符合市場規律的葡萄酒而已,能別用那種看敗家子一樣的眼神看她嗎?
「咳,我手裡面還有一瓶DoaeG.Rouier產的葡萄酒,你覺得我用它當你的結婚禮物怎麼樣?」米亞干咳了一聲說,「不是這種普通年份的產品,是產出自慕西尼酒莊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眼睛冒出了火光的莫妮卡給抓住了,「慕西尼?真的嗎?你剛剛是不是說了慕西尼?」
莫妮卡的眼睛裡面簡直就像是燃燒了兩團火焰一樣,熱的就差沒有直接噴火了!
那可是每年只有三百瓶的慕西尼酒莊產出的葡萄酒,別說是價格了,就算是有錢都買不到好嗎?
它們一上世就已經被各種富豪給買了!
「是慕西尼……」米亞眼看著莫妮卡藍眼睛都快要變成綠色的了,一臉無語的說。
至於這麼激動嗎?不就是一瓶慕西尼酒莊產出的葡萄酒?這東西的數量她的倉庫裡面都數不過來!
說句不好聽的,她倉庫裡面的各種頂級葡萄酒多了去了,只是一瓶慕西尼而已,真的不算是什麼。就連動不動就在各種影視劇裡面出現的82拉菲在這些酒庫裡面也只能當墊底,只能靠著「瓶子」的數量取勝。真正頂級的葡萄酒根本就是沒有貼牌子的那種好嗎?
「但是結婚……」得到了米亞肯定之後的莫妮卡興奮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中了大獎,居然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拿到一瓶慕西尼。可是很快的,她就因為一件事情苦惱了起來,她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啊?
在英國交的男朋友因為回國發展已經分手,最近一年多的時間裡面都撲在了事業上,能夠找出來睡覺的時間就已經不錯了,上哪去找男朋友?連個結婚對像都沒有怎麼結婚?
那不結婚她怎麼喝到那瓶慕西尼?
莫妮卡陷入了呆滯的死循環裡面。
米亞:「……」
要命,處女作+強迫症又犯病了!
「等我回到波士頓之後會把那瓶葡萄酒寄過來的,你不用結婚也可以喝。」看著莫妮卡悲傷的臉孔,米亞還是安慰了一下這位可憐的姐姐。
要是不解決這件事情的話,莫妮卡不知道會惦記到什麼時候,搞不好連睡覺都睡不好!
好不容易搞定了莫妮卡之後,米亞也不打算去買車子了,開車回到波士頓還要好幾個小時,這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裡面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她完全不想要考驗一下自己的運氣。
至少在沒有脫離紐約的輻射範圍的時候不想要考驗自己的運氣,誰知道是不是開著開著車就出現了一個什麼公路殺手了?
回到紐約還不到三天的時間,她已經經歷了一場火暴火乍跟一場凶殺案件,紐約這地方,危險指數真是越來越高了!
不過還沒有等到她第二天早上離開紐約,半夜就接到了對面公寓的電話。
「救命……」電話那邊傳來了羅斯虛弱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就像是要斷氣了一樣。
「你等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米亞拎著莫妮卡家裡面的電話去敲她的門。
救命也要能夠開門,難道要她一腳踹開羅斯公寓的門嗎?
「怎麼了?」莫妮卡迷迷糊糊的打開門,就見到米亞拎著電話站在她門口。
「羅斯的電話,讓他自己跟你說吧。」米亞把電話塞給她。
羅斯向來對她有心結,根本就不肯回答她的問題,只能莫妮卡來了。
「What?」接過話筒的莫妮卡一臉茫然,隨即像是被什麼震碎三觀的事情給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瞬間清醒了過來,轉身回房間拿了鑰匙就開門衝了出去。
米亞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跟上了莫妮卡。
結果就見到她直接朝著浴室衝了過去。
「唰」莫妮卡拉開了浴室的門,讓裡面的情況暴露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羅斯趴在地上,用一種扭曲的姿勢握著電話,卡羅爾像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俯身了一樣,歪歪扭扭的倒在浴缸旁邊。
配合著五顏六色的燈光跟全是泡泡的浴缸,讓現場莫名的就有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
「……我的腿斷了。」聽到聲音抬起了頭的羅斯扭曲著臉說。
倒下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一聲很清晰的骨頭折斷聲音。即使並沒有相關方面的經驗,腿上傳來的劇痛也足以讓他明白自己的腿已經摔斷了。
「……」大半夜被吵醒了的米亞看著倒在地上的羅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覺得滿肚子都是槽點。
雖然羅斯跟卡羅爾誰都沒有說他的腿到底是怎麼摔斷的。可是要是看著這樣的現場都不能推斷出來當時的情況,那米亞覺得她可以把自己的大腦拿去當垃圾扔了。
特麼的夫妻兩個在浴室裡面玩個情.趣澡都能把腿給摔斷,你這是什麼運氣?
更坑的是卡羅爾雖然沒有像是羅斯那樣把自己的腿給摔斷,可是卻扭到了腰。現在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配合著昏暗的燈光跟滿地的泡沫,搞得整個浴室像是什麼奇奇怪怪行為之後的現場一樣,看的人真的是無話可說。
這麼奇葩的事情能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米亞只感覺心累的要命,嘆了一口氣,認命的上前去把羅斯給拽了起來。
不然怎麼辦?就這麼放在這裡也不是事,總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待在浴室裡面變成殘廢。
「痛痛痛」用毛巾蓋住了關鍵部位的羅斯只覺得把自己從地上拽起來的手像是鐵鉗子一樣緊緊的箍在他的手臂上,配合著自己斷掉的腿,整個人都要直接升天了!
「你可閉嘴吧,難道要我公主抱你嗎?」米亞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又不想要花大價錢叫救護車,又想要去醫院,不拽起來難道還要她小心翼翼的舉著他下樓嗎?
羅斯被吼了一句,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連痛都不敢喊了。
他真的怕這個妹妹直接把他一丟,扔在地上,那可就是傷上加傷,還不知道要痛苦多久呢!
莫妮卡也很無語,眼看著米亞像是拎著布娃娃一樣的把羅斯拽了起來,也只能去攙扶滿臉木然的卡羅爾。
真的,她覺得這對夫妻簡直就是倒霉透頂,從婚禮一開始就不順利,先是遇上強降溫天氣,然後又遇上了凶殺案,現在好不容易結束了疲勞的一天想要來個浪漫的的新婚之夜,又遇到了這種奇葩的事情,這段婚姻真的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嗎?
不管怎麼說,最後羅斯跟卡羅爾還是被匆匆套上了衣服之後塞進了莫妮卡的車子,開往了醫院。
不過莫妮卡有個問題,「你居然連洗澡都帶著手機?」她一邊開車還一邊不可思議的對著後視鏡裡面的羅斯喊。
老天啊,羅斯這是什麼奇怪的愛好,居然把手機給帶進浴室裡面?他這是想要把夫妻兩個人之間的情.趣都給錄下來嗎?就靠著手機那糟糕的清晰度?
米亞摁住了額角上面即將爆發出來的青筋。
性.愛.錄像帶什麼的,為什麼這麼多的人都有這種倒霉愛好?
「這種錄像很不安全,現在網絡越來越發達。一旦被泄露了……最好進行保密保存。」她木著臉提醒了一句。
這東西可是社死利器!
汽車之內的氣氛陷入了死寂。
不管是新出爐的蓋勒夫婦還是莫妮卡,在這個話題中都沉默了下來。
不說還沒有什麼感覺,一被人說破就覺得渾身有點兒毛毛的,特別現在網絡確實是像米亞說的那樣正在興起。萬一要是這份錄像被傳播了開來……一時之間,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
米亞奇怪的看了莫妮卡一眼,這家伙打什麼冷顫?
車子裡面的詭異氣氛一直維持到了醫院、兩個人分別把羅斯跟卡羅爾給弄進了急診室才算是結束。
剩下的事情都被她們丟給了醫生,只要完成了治療再把兩個人給帶回去就行了。
但是米亞依然覺得自己今天晚上的經歷簡直神奇,為什麼羅斯總是做出這麼奇葩的事情?沒那個本事就不要玩這種高難度的情.趣好嗎?
想到了那一地都快要讓人站不住腳的泡泡,她就無語,這麼多的泡沫在瓷磚上面,不摔你摔誰?
她去的時候浴缸裡面還有大半缸的水呢,想要解鎖新姿勢能不能先計算一下自己的體積?
無語的坐在椅子上,米亞真是覺得羅斯這家伙,結婚的日子豈止是不好,根本就是選擇了一個不宜結婚的日期了吧!
要不然能這麼倒霉?
她現在突然之間覺得用葡萄酒給羅斯當結婚禮物其實不太好,應該送一本精裝版本的黃歷的。就羅斯這個倒霉的運氣,沒事翻一翻,也許能夠給他省掉很多的麻煩。
搖搖頭,米亞從包裡面掏出記事本,把今天早上准備飛回波士頓的事項給劃掉了。
現在都十二點多了,羅斯跟卡羅爾處理完畢怎麼也要一會兒,再加上他們回到公寓的時間。到時候大概就要衝著三點鐘去了,她可不想要在昏昏沉沉的狀態下上飛機。
當初的冬日落水事件還是給這具身體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
雖然不至於身體病弱的需要常年跟藥物作伴,但是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後遺症。比如說即使是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面她一直在給自己進補。可是她成年之後體溫低跟血壓低的毛病一直都沒有改善,需要比別人更加注重保暖的工作跟飲食作息上的健康。
現在這種半夜驚醒,又要熬夜的情況,都是她極力避免發生的情況。
所以待會兒回去之後她准備先把睡眠給補足了。
至於現在,她觀察了一下醫院的情況,走到了自動販賣機旁邊,選了兩杯熱可可,端到了發呆的莫妮卡面前,「喝點兒熱可可,這會讓你感覺好一點兒。」
兩個人出來的匆忙。米亞還好,她來紐約的時候穿的就是一件厚絨褲。因為突然降溫的關系,睡覺的時候還給自己加了一條秋褲,加上內裡帶絨的鞋子,現在並不冷。莫妮卡就比較慘,只是套了一件大外套,帶上了錢包就出來了,腳上還穿著一雙露腳背的高跟鞋呢!
「謝謝,親愛的。」莫妮卡接過了那杯熱可可,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感覺好了很多。
「今天真是可怕的一天!」感覺好多了之後,莫妮卡的腦子終於重新轉動了起來,嘆息一聲。
她覺得羅斯簡直就是多災多難,結個婚都能結出來這麼多問題,這是把之前的倒霉都積攢在了一起之後瞬間爆發了嗎?
「也不算是太倒霉。」至少沒有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死的人也不是他,跟那兩個真正沒有了小命的家伙比起來,羅斯其實可以稱得上是幸運。
莫妮卡竟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確實是這樣,跟沒了生命的人比較起來,羅斯真的算是幸運了。剛剛醫生還說他的骨頭斷的很干淨利落,處理起來不會太麻煩,以後愈合的時候也比較容易。要是斷的沒這麼整齊,那後續的治療就麻煩多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羅斯真的是很幸運了。
最起碼的,他跟卡羅爾應該慶幸他們兩個沒有撞到腦袋。要不然的話,事情的問題才叫嚴重。
等到兩個人在急診室外面坐的都快要睡著了,羅斯跟卡羅爾總算是完成了治療,被推了出來。
看的出來,兩個人精神狀態都不怎麼好,一臉的萎靡跟喪氣。
對於他們的這種心態,米亞也沒有辦法,換誰遇到這種事情都精神不起來,萎靡著就萎靡著吧。
現在重要的是把他們給弄回家去,然後好早早的上床睡覺!
「你先去開車,我去找兩個護工幫忙把他們搬上車。」米亞看著腿上打著石膏的羅斯跟腰上還帶著固定裝置的卡羅爾搖搖頭,對莫妮卡說。
來的時候倒是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兩個人這樣,還是找護工直接抬吧,她可不希望自己拎著羅斯的時候撞到了他那只剛剛打上石膏的腳。
結果還沒有等到她找到護工幫忙,就聽到了一聲沉悶的火暴火乍聲,隨之而來的是建築的猛烈晃動。
第698章
火暴火乍的聲音就像是悶雷一樣,由遠及近,米亞身體晃了一下,就見到頭上開始往下掉水泥塊跟鋼筋。
她瞬間就轉身向著外面衝了出去。
「砰砰砰」天花板上的建築塊這個時候就像是下雨一樣的往下掉,中間還伴隨著破裂的水管跟各種儀器雜物,整個二樓簡直就像是被衝潰了的堤壩,洪水傾瀉而出一樣傾倒了下來。
「劈劈啪啪」米亞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在玩現實版的神廟大逃亡,不但頭頂上往腳踏實地的跑到一塊地磚上,那部分就變成了碎塊繼續向下跌落。
這讓她逃亡的過程艱難極了,幾秒鐘的時間裡面就在死神的鐮刀
可是就算是她的格鬥意識跟閃避技巧強大,現在的身體不支持也沒用啊!
「砰」還沒有等到她跑出這個走廊,就被瘋狂掉落的巨大水泥塊給逼迫的不得不撞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裡面,整個走廊也被掉落下來的建築快給堵死了。
「呼……呼……」米亞大口的喘著氣,感覺心跳的都快要蹦出來了。
剛剛逃亡時候腎上腺激素分泌還沒有覺得什麼,現在就覺得腿有點兒發軟了。好在她已經跑出來了一段的路,算是比較靠近出口,到時候挖掘也能近一點兒。
到了這個時候,米亞才有心思來看看自己跑進來的房間是什麼地方,剛剛水泥塊掉的太急沒來得及觀察就直接衝進了這間房間,現在才發現這不就是急診的一個小型的處理室?
只不過這個急診室現在已經被掉落下來的水泥塊給砸的亂七八糟,順便的,還帶著一個死狀凄慘的護士跟幾個受傷的患者跟醫生。
其中的一個患者,腿上直接被鋼筋給炸穿了,這凄慘的情況,看的米亞簡直都想要閉眼睛了,這也太倒霉了。
可惜的是她沒辦法閉眼睛。對方的眼睛就像是刀片一樣的掃了過來,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出現了一絲愕然,然後開口打了一聲招呼,「又見面了,蓋勒小姐。」
不是傑克鮑爾又是誰?
這位FBI的探員先生現在的樣子簡直凄慘極了,一只手臂垂在身側,不斷的有血在滴落,褲子被剪開的右腿小腿上面是血肉模糊成一片的傷口,大腿則是直接被鋼筋給貫穿了。
看那位置,只要偏斜一點點,這位先生大概就要換一種職業了!
難為他現在還能面不改色的跟米亞打招呼問好,讓她不知道是該感慨前三角洲部隊的王牌就是凶悍還是該說麻醉效果太好?
「早上好,傑克。」米亞看著他,心裡面把對方腦袋上面的災星帽子又給扣嚴實了一點兒。
她就說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遇到這種火暴火乍事件,原來是號稱火暴火乍之王的傑克鮑爾在這裡,那事情就能說的通了。
這位先生大概是延續了之前走哪炸哪的糟糕運氣,現在直接連他受傷待著的醫院都被炸了!
至於另外一個患者,一個看起來十分陽光燦爛、帥的驚天動地的小伙子則是衝著她笑的露出了自己的一口小白牙,「你好,蓋勒小姐,我是亨特,伊森亨特,紐約FBI探員。」
雖然傑克鮑爾從自己抓到的恐怖分子嘴裡面撬出來了關於紐約這邊恐怖分子的消息。但是跨城市執行公務這種事情,也不可能沒有紐約FBI的配合紐約的FBI可不會放任一個來自波士頓的家伙在自己的地盤上面撒野,伊森亨特就是紐約方面派出來組成這個反恐小組的成員之一。
既協助傑克鮑爾進行抓獲恐怖分子的行動,也起到一個監視作用,別讓這位臭名昭著的前三角洲部隊王牌在紐約搞出來什麼事情。順便的,在這份抓獲恐怖分子的功勞上面分一筆總不能事情發生在他們的地盤上,受了那麼多的損失之後好處卻都讓外人占了不是嗎?
米亞看著他,眼神微妙。
這位特工先生雖然笑的一臉燦爛,但實際上他的情況並沒有比傑克鮑爾好到哪去。手臂跟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劃痕,就連臉頰的顴骨處都有一道小小的血痕,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之前受傷不淺,而且他始終坐在椅子上面沒有移動位置,大概也是腿上受了傷。
嗯,還有他一直都沒有的動過的手臂,再看看那深色的衣服濕漉漉的樣子,受傷程度應該也不輕。
米亞:「……」
她突然之間有種莫名的感覺,這個伊森亨特,恐怕是一個跟傑克鮑爾一樣的災難移動體。
別問她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問就是直覺!
等到她跟這兩個人打完招呼了之後,又去看那個倒在地上的醫生,結果卻發現對方已經沒氣了。
剛剛他趴著沒看出來,把身體翻過來之後才發現一把手術刀就插在他的胸口。雖然身體的溫度還沒有完全流逝光,但是這人無疑是死的透透的了。
她抬頭去看兩個特工,這手術刀插著的地方這麼微妙,不會是他們兩個干的吧?
「不是我做的。」傑克看著米亞懷疑的眼神,嘴角抽搐,他看起來就那麼像是會對一個普通人下手的家伙嗎?
「也不是我,真的是單純的意外。」伊森接口說。
本來要是兩個人沒有受傷的話,也許這個醫生還能活下來。但他們傷的都挺重的,連自己的都照顧不過來,當然也就沒辦法照顧這個倒霉的醫生了。
也就導致了他們兩個沒准就會直接在這間診室裡完蛋。
沒辦法,誰叫這件診室裡面沒有窗戶,門也被堵住,兩個人又成了這個鬼樣子呢?
要是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援,傑克跟伊森很懷疑自己是不是會直接傷口感染去見上帝。畢竟他們的傷口狀況實在是不怎麼好,而且兩個人的手臂都受傷了,根本無法給自己進行縫合。再這麼下去的話,真的很容易完蛋啊!
傑克跟伊森不約而同的開始考慮起來了現場指導米亞給兩個人進行簡單的傷口處理是不是具有可行性。
好歹也是精英特工,簡單處理傷口的訓練還是受過的,就是現在沒有辦法動而已。
米亞看著兩個特工灼熱的眼神,再看看傑克鮑爾那可怕的傷口,瞬間秒懂。
「我來給你們縫合吧。」她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這都什麼倒霉事,送別人來個醫院她自己還要兼職醫生?
「呃,你會嗎?」還很年輕,剛剛二十歲出頭的伊森看著米亞的行動,好奇的問。
這女孩兒看起來應該還不到二十歲吧?這個年齡應該是在學校裡面讀書?
但不管她讀的是什麼,肯定不會是醫科!
伊森的眼睛落在了米亞的手指上。
這是一雙很漂亮的手,纖細白皙,而且沒有什麼傷疤跟繭子之類的東西,這樣的一雙手即使是去當手模也是合格的。但是唯獨在縫合上面,伊森是真的不敢確定對方沒有問題。
可是現在就只有這麼一個人能夠用,有問題跟沒問題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米亞看著伊森忐忑不安的樣子無語問蒼天。
她自己也不想要給這兩個人縫合啊!
可是總不能看著這兩個人去死吧?
現在這種情況,樓上不知道塌成了什麼樣子,樓下已經塌陷一片。就不說已經被堵成了廢棄建築物通道的走廊,就只說這間診室,中間的地磚都被砸下去一塊了,裡面還露著護士的一塊衣角,旁邊更是一堆的碎塊。而且這間房間又沒有窗戶,鬼知道外面的牆壁有多厚。難道要她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掏出電鑽鑽出來一個洞嗎?
那就只能等救援了。
可是救援到底什麼時候來就沒有人知道了。而且就算是來了,怎麼開展挖掘計劃也是個問題,這時間可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別忘了挖掘的首要事件是保住人命,光是勘測位置就要耗費上一段時間,再加上為了避免傷害傷者,到時候花費的時間肯定更多!
而這兩個人,即使是現在是紐約的冬天,也不代表他們的傷口就一定沒有問題,不會發炎了。這要是任由兩個人的傷口這麼暴露在空氣當中不去處理,米亞真心覺得距離兩個人玩完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想到這裡她就不禁慶幸,還好之前莫妮卡已經出去開車了。要不然的話現在都沒有人知道她跟羅斯還有卡羅爾被困在這裡!還有這兩個人,FBI的特工應該會有緊急呼叫系統吧?而且他們兩個應該有同伴,要不然是怎麼來到醫院的?
想到這一堆的破事,米亞更想要嘆氣了。
雖然跟羅斯不合,可是她也從來沒有詛咒過對方出現什麼意外,結果現在卻遇到了這種事情,她真的希望兩個人能夠安全無恙的逃離這場災難,別死在這場無妄之災裡面。
想到這兩個之前是坐在距離火暴火乍中心點的位置,他們逃脫的希望應該很大吧?
這麼想著的米亞開始整理之前醫生使用的器械,准備為世界和平做出一份貢獻。
但是結果很不美妙,裝著藥劑的玻璃安瓿瓶已經被一塊掉下來的水泥給砸成了粉末,連外包裝的盒子都變成了一坨爛紙。
「你們都打過麻.醉藥了吧?」她不抱希望的問兩個人。
「我的腿剛剛清創完畢打了麻.醉藥,別的地方沒打。」傑克鮑爾木著臉說。
醫生正准備給他進行縫合的時候火暴火乍就發生了,這種運氣也是夠極品的了。
伊森則是聳聳肩,護士剛剛打算給他進行清創呢,就被水泥塊給砸死了,他就更沒有機會進行麻.醉了好嗎?
行吧。米亞翻了個白眼,只要這兩個人能夠忍得住不打麻.醉藥縫針,她當然也無所謂。
好在雖然麻.醉.劑沒有了,但是至少縫合的各種器械跟工具還存在著。
之前擺在推車上的那些就不用想了,現在上面全是灰塵,根本就不能用。還好這間處置室雖然面積不大,可是各種工具倒是很齊全。
把牆壁上掛著的白大衣蓋在傑克跟伊森身上,防止出現感染,米亞先是拎起了角落裡面的噴壺狂噴一通進行簡單的消毒,然後才重新從櫃子裡面取了新的橡膠手套,再從封閉的消毒罐裡面拿出各種工具跟羊腸線,就准備動手了。
傑克鮑爾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不至於肌肉被切斷或者是骨頭出現重大故障需要進手術室,可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縫合難度也不低。特別是這肉翻的,一看就是被火乍弓單給光顧過,簡直就像是被刮皮刀給折騰過的爛肉一樣,沒點兒水平是真的做不到把他的傷口給縫合的一切順利。
但這對於米亞來說,難度並不高。
她手指上下翻飛,剛開始還因為長時間沒有碰觸手術工具而有點兒生疏。但是沒多長時間她的速度就快了起來,手法也愈發的熟練,把傑克那片快要成為了爛肉的腿給縫合完畢中間她還不動聲色的完成了幾根神經的接駁,避免了這位鮑爾先生之後出現什麼細小的後遺症。
倒是傑克十分震驚給他縫合傷口的妹紙居然這麼快這麼順利的就把他的傷口給處理好了,確定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不是什麼潛藏在學校裡面的臥底?
「你怎麼學會縫合技術的?」眼看著自己的小腿被蓋上了紗布塊,用繃帶纏了起來,傑克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這手法,以前給他縫過傷口的外科醫生都沒有這麼熟練流暢!
「當然是苦練出來的。」米亞看了他一眼,重新低下頭去繼續處理別的傷口,「誰小時候還沒有一個想要當醫生的偉大心願呢?再說了,我室友的媽媽可是愛麗絲格蕾,那個傳奇的格蕾!我看了她好多的手術錄像帶!」
她重點強調了一下傳奇這個字眼兒,表示沐浴在傳奇的光輝之下,她也可以傳奇起來。
傑克瞪著她,很想要說一句要是人人看了愛麗絲格蕾的手術錄像帶都能練到她這種水平的話,那傳奇的格蕾也就不傳奇了!
但最終他還是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縫合的時候,跟掌握著自己生殺大權的人杠這種事情可不明智。
再說了,總是有那麼一些天才,光是看看就能學會一樣東西,他們FBI現在正盯著准備進行招募的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
一個連高中都沒有上完的清潔工,卻能夠解出來一個獲得過菲爾茲獎的大學數學教授都沒有辦法解答出來的問題,這本身就已經證明了天才這個物種的存在,也許這女孩兒就是這種天才。
這不正是他欣賞她的原因嗎?
傑克默默的在心裡面給米亞套上了一個天才的設定,順便補充全了她沒有說完的話。
所以說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有這點好處,他們總是會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把不合理的事情都給合理化,而且聽上去還挺有理的。
接下來是傑克的手臂,也很快就在米亞高超的技術下完成了縫合。
結束了這些之後,她並沒有急著去處理他大腿上的那條鋼筋這東西可不好拔,而且需要的時間也長,搞不好是要直接進行手術的!
所以她把這條鋼筋給放到了最後,轉身先去處理了伊森身上的傷口。
這兩個人身上的傷口應該是火暴火乍造成的,米亞從伊森的傷口裡面取出來了不少的玻璃跟金屬碎片,基本上都是呈迸射狀態嵌在他的肌肉裡面的。
之前傑克手臂上的傷也是這樣,顯然是被火暴火乍中產生的力量給牽連到的。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參與了什麼樣的行動才會把自己給搞成這個樣子?
米亞心裡面暗自嘀咕著,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停止,手指舞動的飛快。手術鉗在她的手裡面簡直就像是手指的延伸一樣,完全沒有機械□□作的阻滯感,在伊森快要把嘴裡面的軟木塞都給咬穿了之前,把他身上的所有傷口都給縫合完畢。
「剩下的那些比較小的傷口就好辦了,我給你消一下毒,暫時能夠頂上一段時間。」她把紗布塊在伊森的手臂上面貼好之後說。
現在的情況緊急,也沒辦法給他們做什麼更專業的護理了,就先消毒一下吧。
她又去櫃子那邊翻了翻,找到了消炎藥,給伊森打上,縫合才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至於傑克鮑爾那條被鋼筋貫穿的大腿,米亞有點兒猶豫。
這間處置室裡面沒有機器,她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即使以她自己的經驗來說,這條鋼筋的角度扎的很好,並沒有傷到動脈跟骨頭。可是這畢竟是她自己的判斷,她現在也不是醫生,傑克鮑爾不一定會相信她。
不過這家伙的腿被鋼筋貫穿是件很危險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貫穿他的鋼筋上面是不是有鏽漬之類的東西。要是不盡早處理的話,萬一……那可就不是破傷風針能夠處理的問題了。
「……你自己做決定。」米亞跟傑克說明了一下情況,讓他自己決定到底是這麼挺過去還是讓她動手處理?
這種事情她拒絕代勞進行選擇。
「如果□□的話,你能處理是嗎?」傑克沒有直接回答米亞的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只能說我盡力。」米亞微笑,並且順手從手提包裡面掏出來一只筆記本,現場起草了一份免責聲明,「如果要進行處理的話,你得先簽字,亨特先生也需要作為證人在這上面簽字摁下手印。」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本來就不是非常熟悉的關系,也不必搞得雙方像是什麼親人。
旁邊疼的全身冷汗的伊森:「……」
他都沉默了這麼長時間了,就不能當做他不存在嗎?給同事的手術免責當證明人,這聽起來就不是一件好事啊。更不用說他手臂疼的要死,根本就沒有辦法提起來握筆了!
米亞微笑臉,當然不能!
她晃了晃手裡面的筆記本,「決定好了就告訴我。」
這可跟她之前完全有把握的外傷縫合不一樣,鋼筋是個不可控因素。萬一要是手術過程中沒事,之後出了事情怎麼辦?
「我簽字。」傑克幾乎沒有什麼考慮就直接開口了。
他在戰場上也不是沒有直接給自己腿上開個洞,把子弓單挖出來過。緊急的時候沒有酒精消毒他還拆開過子弓單使用裡面的火藥當成止血劑跟消炎藥呢,現在這種事情算什麼?
拔了,就算是他的運氣再怎麼不好,可是總能夠挺到救援隊的到來。要是不拔的話,不管鋼筋上面有沒有鏽漬,他的腿也大概率的保不住了。
他今年還不到三十歲,事業也才剛剛起步不久,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發生的事情!
「OK。」米亞合上了有傑克跟伊森簽字摁手印的筆記本,放回了自己的手提包,換上了今天的第三副橡膠手套,開始了工作。
「噗」鋼筋剛剛被從肉裡面□□,就噴出了一道血液。
但是從出血量來看,米亞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條鋼筋並沒有扎破大動脈。
而且傑克的運氣很好。
米亞把鋼筋丟進了之前裝著傑克跟伊森衝洗傷口的廢棄生理鹽水罐裡,他能夠清晰的看到上面的血液散開,暴露出了扎傷他的位置的情況沒有鏽跡。
這讓傑克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終於沒有那麼緊張了。
米亞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底下了頭進行自己的工作。
福禍相依,她覺得這位鮑爾先生除了是一個行走的災難制造機之外,運氣也好的有點兒變.態。
受傷這麼嚴重竟然沒有什麼致命傷?
還有旁邊的那個伊森亨特,雖然受的傷表面上看起來很嚴重,但實際上真的沒有傷筋動骨。
只要清理傷口,進行恰當的縫合,之後的消炎藥跟上,不久之後他就又是一個生猛的好漢了。
所以說這兩個人是棋逢對手了嗎?
米亞忍不住想起來了傑克鮑爾之前的那些輝煌歷史。但是伊森亨特就不一樣了,這個人貌似在警界裡面沒有什麼傳說?還是說她住在波士頓,對紐約的情況不夠了解,這其實也是狠人一枚?
畢竟她在他的身上縫了一百多針,這位沒打麻.醉藥的特工先生可是一聲痛都沒有喊過,充分展現了自己有多麼的硬漢。
第699章
畢竟米亞的手都生了那麼長時間,雖然有足夠的技巧彌補。可是身體本能在控制力度的時候還是會有那麼一點兒小小的問題。細微的血管之類的地方當然是凝聚了所有的精神力,外面的皮膚跟肌肉就沒有那麼繃著精神了。伊森亨特又不像是傑克那樣打了麻.醉.劑,加上他縫針的數量又多,痛苦當然要高出鮑爾先生好幾倍。
而這已經是米亞極力控制下的結果了,要是換了一個醫生來給他進行縫合的話,這位先生大概要挨上更多的針,受更大的罪!
搞定了兩個人的傷口之後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給傑克扎了消炎針,摘掉口罩跟帽子,甩掉白大衣,重新套上自己的外套,米亞坐到了靠著牆腳的椅子上。
連續這麼給人縫合傷口好幾個小時這種事情,她都多少年沒干過了?
果然技術有時候還是需要練,要不然手真的是會生!
米亞搖了搖頭,從自己的手提包裡面拿出來一瓶水,喝了一點兒,感覺好了一些。
不過就這麼點兒水,也不夠三個人喝。
她把眼光放到了屋子裡面,仔細的觀察了起來。要是被困的時間太長的話,總要找點兒有用的東西。
就比如說用來衝洗傷口的生理鹽水跟葡萄糖之類的,這些溶液倒是可以補充體力,就是可能味道不太好。但是既然都落到這種地步了,那味道也不是最主要的東西了。
坐了一會兒緩過來之後,她重新走到了醫藥櫃前面,觀察起來了裡面的藥物。
還不知道要被困幾天呢,總要對現在的情況有所了解才行。
「你怎麼會在醫院裡面?」還處在自己不會因為傷口感染而死的震撼中的傑克終於緩過來了神,問出了一個早就該問出來的問題。
怎麼每次火暴火乍都能遇見這女孩兒?
「我陪著家裡人來的,我哥哥摔斷了腿,他妻子扭到了腰。」米亞隨口說了一句,沒注意到傑克跟伊森臉上的古怪。
大半夜的摔斷腿扭到腰,這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呃,算了,別想了,這是別人的隱私!
「你們呢?」米亞依然沒有回頭,只是在醫藥櫃裡面翻找著能夠用上的藥品問。
傑克沉默了下來,不想要說話了。
伊森看了看他的表情,接過了話題,「我們在剿滅一個恐.怖.分.子組織的時候遇到了團體自爆。」
他就說了一句話,但是已經足夠米亞腦補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劃重點,恐.怖.分.子組織跟團體自.爆!
這兩種情況,遇上一個就已經夠人腦殼疼到了,這兩個人全遇上了,能夠活下來都是奇跡。
米亞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伊森,對他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個等級危險上面的。能夠在傑克鮑爾身邊活下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這位亨特先生的潛力值很大啊……最起碼的,鮑爾先生以前的隊友可都是基本上團滅了,伊森亨特卻能夠在行動中活下來,而且傷勢還比對方輕,這簡直就是了不起的成就好嗎?
她決定把亨特先生的危險等級給提高一下,放到傑克鮑爾前面。
時間很快就走到了中午,除了中間有幾次建築塊掉落之外,醫院中再沒有發生火暴火乍的情況。倒是外面間或的傳來一陣陣機器的轟鳴聲。但是考慮到距離跟完全問題,暫時應該是挖不到他們這裡。
「喝點兒水。」米亞把葡萄糖的瓶口拆開,給伊森和傑克一人遞了一瓶。
反正都是補充水分,葡萄糖還能增加能量呢,有什麼不好?
米亞還順手給兩個人塞了幾片維生素。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好歹也是一種心理安慰。
然後毫不手軟的給兩個人一人扎了一只消炎針,又塞給了他們一人一只已經空掉的蒸餾水水桶作為解決私人問題的器皿。
看著傑克跟伊森不自覺跳動的眉毛,她滿意的點了點頭,人嘛,還是有點兒讓表情才像是一個真正的人啊!
「刷拉」她拉上了簾子,把自己跟這兩個人給隔離了開來。
總要給彼此一點兒私人的空間不是?
傑克跟伊森對此無可奈何。
兩個人現在都是半殘疾人士,固然是能夠行動。但是行動之後傷口崩裂那可就是更嚴重的二次傷害了。再說了,真的是要移動自己的話,現在可沒有麻.醉.劑給他們用了,只是這麼坐著就已經夠兩個疼的要死了,還站起來行動,是覺得罪還沒遭夠嗎?
那就只能接受米亞的安排。
總而言之,之前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兩個特工在短短的四天時間裡面成為了兩個什麼都不能做的殘疾,等到廢墟終於被挖開之後拯救出來,已經變成了兩個胡子拉碴的黑眼圈兒頹廢男!
「感謝上帝!」伊森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架,引來了一堆人的注目,這人居然還是信教的?
伊森微笑臉,他不信上帝,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用上帝來感慨一下不是嗎?
「米亞!」頭發亂的像是雞窩一樣,滿臉憔悴的莫妮卡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抱住了米亞嚎啕大哭。
那天凌晨,她還在往停車場走呢,就聽到了醫院方向傳來的火暴火乍聲音,瘋狂的跑回去之後就發現整個醫院都已經被埋在了廢墟。
當時她差點兒沒直接昏厥過去,誰能想到只是來醫院治療一下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
後來她撥打了911,跟警察和救援隊伍說了三個人之前所在的位置,又要安慰聽聞消息趕來的一臉慌亂的父母,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讓她焦慮的是,羅斯跟卡羅爾昨天就已經被救出來了,可是米亞毫無消息,這讓莫妮卡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糟糕極了,從昨天羅斯跟卡羅爾被挖出來之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合上眼睛進入睡眠,現在的樣子看起啦格外的可怕。
「我沒事了,別擔心。」米亞抱住了哭的眼睛都腫了的莫妮卡,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
三兄妹來醫院,結果就只有她安全無恙,還搭進去了一個卡羅爾,莫妮卡的心理壓力一定很大。
而且就蓋勒夫婦的那個性格,真的很難說他們不會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面說出一些什麼傷人的話。
總算是安慰好了莫妮卡之後,米亞才終於有時間詢問她羅斯跟卡羅爾的情況。
莫妮卡的表情一言難盡。
但最終還是說出了他們的情況,「卡羅爾沒有什麼大問題,她當時躲進了椅子羅斯的問題就有點兒大,他的另外一條腿也斷了,還斷了一只胳膊。」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從結婚那天開始,羅斯就在不斷的倒霉,到了現在已經倒霉到了極點,被抬上車送往另外一家醫院的時候還在大喊著救命,死命的扒著消防員的衣服不松手,試圖從車上逃離。由此可見他的心理陰影之嚴重,大概這輩子都不想要進醫院了。
說老實話,莫妮卡覺得羅斯的行為可以理解。但他手腳都斷了,不去醫院難道還能自愈嗎?
所以最終他還是被消防員扯下了扒在身上的那只僅存的沒有受傷的手,給塞進了救護車裡面。消防員先生其實也挺奇怪的,這位先生都被埋了三天了,為什麼還能這麼有精神的瘋狂掙扎?
難道正確的反應不應該是躺在擔架上面奄奄一息等著救助嗎?
對這個問題十分不理解的消防員先生也只能搖搖頭,轉身去繼續進行營救。裡面還有很多人呢,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思考這種沒用的問題?
米亞聽了莫妮卡的話之後也是一臉震驚,不是吧,這麼倒霉的嗎?
等等,羅斯今年多大來著?好像是二十四?
她突然之間就冷靜了下來,這就容易理解了,本命年嘛,多多少少是要到點兒霉的,羅斯只不過是運氣不太好,倒霉的程度更嚴重一點兒而已。
而且這不是馬上就要十二月份了嗎?距離過完今年也沒有多長時間了,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莫妮卡:「???」
她眼看著米亞的表情從震驚到平靜再到恍然大悟跟了然,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想到了什麼?」她忍不住開口問。
「我聽說東方有一種說法,十二年是一個輪回,每到這個數字的倍數年份,人就會水逆,格外的倒霉。也許羅斯就是這種情況,明年他的運氣就會好起來了……」米亞非常認真的跟莫妮卡解釋了一下關於生肖屬相跟本命年的問題。
「據說這種年份要穿紅色的衣服,也許換上一件紅衣服羅斯的情況會改善一點兒。」她一邊解釋還一般跟莫妮卡建議。
「呃,我恐怕這不太可能。」莫妮卡目瞪口呆之後,搖了搖頭說,「去年他去西班牙旅行的時候因為在觀看鬥牛比賽的時候穿了紅衣服,被發瘋的牛給撞進了醫院……」
這次輪到米亞目瞪口呆了,不是吧?這什麼運氣啊?
西班牙鬥牛現在都成為了一種單純的表演了,居然還能遇上這種幾乎絕跡的牛發瘋,羅斯這是撞到了霉神,直接被霉運纏身了吧?
她不想要說話了。
因為她發現羅斯的倒霉程度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真的是沒有辦法做出什麼別的預防措施了總覺得不管她提出什麼建議,羅斯都會依然倒霉的樣子。
「嗨,米亞!」伊森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忙,讓我避免成為一個因為傷口感染而死的倒霉鬼。」他衝著米亞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即使是胡子拉碴,面色憔悴,這個年輕人的漂亮臉蛋兒依然讓他的笑容燦爛的能夠晃瞎人的眼睛。
至少莫妮卡就被這位帥哥的超高顏值給晃的眼睛都快要瞎掉了,能別笑的這麼好看嗎?
「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就打我的電話,你知道我的號碼。」他見到米亞旁邊滿臉憔悴的莫妮卡,沒有多說什麼,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讓後面的男人把他給推走了。
人家家人之間的團聚,他就別打擾了吧。
「哇哦,這真是一個帥哥,他是好萊塢的演員嗎?」莫妮卡差點兒沒忍住想要吹一聲口哨的衝動,好奇的問米亞。
「不,他是一個FBI,正在爭取調職CIA。」米亞聳肩。
亨特先生實在是一個很有趣,也很幽默的人,在被埋著的這幾天的時間裡面,她跟對方的交談可比跟傑克鮑爾多多了,也知道他正在爭取進入CIA。
「那意味著更多的挑戰,我喜歡這種充滿了挑戰跟刺激的生活,FBI其實不太適合我……」他當時是這麼對米亞說的,臉上全是對未來的憧憬。
進入FBI跟CIA的成員們並不是每一個都喜歡這種天天活在危險刺激當中的。但伊森亨特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熱愛所有的危險行為,包括攀岩、潛水、跳傘……瘋狂的迷戀那種腎上腺素激增的感覺。而FBI,在大多數時候,是沒有辦法提供給他這種生活的,所以CIA就成為了更好的選擇。
這次的反恐行動也是他大力爭取而來的,成功了就會讓自己的履歷成績更加好看,被上面的大佬青睞,他的申請當然也就更容易通過。
只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意外。
伊森決定回去之後干脆修一門醫療課程,也省的以後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完全束手無策。他可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有那麼好,每次都能夠遇到米亞這種擅長縫合的普通人。要是下次他一個人落在了無法求助的地方,也沒有人求助,難道要直接等死嗎?
相對於伊森,傑克的心思就簡單的多。
他本來以為這女孩兒就是一個純粹的技術工種,但是誰能想到她不止有一個技術?除了會各種鑒定修復文物之外,這還是一個在野外能夠救命的技術工啊!
而且她能夠毫發無傷的從當時的火暴火乍中逃出來,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她的實力足夠強大。
這就意味著一旦人手不夠的話,這姑娘是可以充當外勤的!
米亞:呵呵,你想的美!
看著眼前誠懇的邀請她加入FBI的傑克鮑爾,她再一次的拒絕了這位先生的招攬,「不,我喜歡現在的生活跟工作,不想要每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
說完之後,就挽著莫妮卡離開了這裡。
她迫切的想要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的睡一覺!
至於醫院為什麼會火暴火乍的原因,她又不是FBI跟警察,不想要知道。反正沒有人跟她說炸掉醫院的人是衝著她來的,那麼就說明這起火暴火乍事件跟她沒關系。
既然這樣,知道那麼多做什麼?難道還真的要去傑克鮑爾的手下當炮灰?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莫妮卡的公寓。至於蓋勒夫婦,之前就陪著羅斯去了另外一家醫院進行檢查治療,現在沒時間搭理這個已經安全了的女兒剛剛莫妮卡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告知米亞被救出來的事情。
但顯然米亞這個小女兒在夫妻兩個人心中的地位完全沒有辦法跟羅斯比較。既然她沒有受傷,那他們也沒有必要離開需要照顧的羅斯。
米亞對此無所謂,本來就沒指望過這兩個人對她能有什麼關心,現在當然更不在乎他們的做法,等到莫妮卡幫她把洗澡水放好了之後,她也搞定了那只香薰爐。
四分之一鼠尾草精油,二分之一玫瑰精油,四分之一安息香精油,倒進香薰爐裡面,點燃蠟燭,就是一份很好的放松精神的香薰。
正好對她跟莫妮卡都很有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米亞覺得莫妮卡比她更加需要這份安撫焦躁,放松神經的精油。
倒是莫妮卡對此非常驚訝,「你出門的時候都帶著這麼一堆的東西嗎?」
天啊,之前米亞就已經在她家用過精油了,現在又拿出來這麼多的精油,她這是在行李裡面帶了多少這東西?
「長距離旅行總是需要那麼一點兒放松的工具的。」米亞把一只精致的精油盒子展示給莫妮卡看,裡面放置了總共二十四瓶小小的精油瓶子。
「這麼多?」莫妮卡驚呼了一聲。
米亞微笑臉。這算是什麼啊,她還有很多能夠裝置上百瓶精油的盒子,還是那種大瓶的精油,而不是這種迷你小瓶的喲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趕緊洗澡,然後我們就可以睡個好覺了。」米亞表示精油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洗澡,好好睡覺!
這四天的時間,她連睡覺都睡不安穩,還讓不讓人活了?
好在,這次終於沒有人來打攪她的睡眠了,也沒有事情阻止她登上飛往波士頓的飛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行走的災難體傑克鮑爾還在養傷,無法再承受一次恐.怖.襲擊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反正這次米亞從紐約飛回波士頓的行程特別順利,完全沒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讓她安心了不少。
「總算是離開了紐約這個事故體質的城市了。」高空上,米亞看著
老實說,她真的很想要勸說一下莫妮卡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城市。但是這個念頭只是閃現了一下之後,就立刻消失了。
莫妮卡對紐約有著極為深刻的眷戀之情,之前在英國的男朋友都沒有能夠留住她,她是不可能離開紐約的。再說了,這裡還有她的事業,米亞又憑什麼讓她離開呢?
好在這次傑克鮑爾他們消滅了一群的恐怖分子,紐約應該能夠安靜一段時間吧?
懷著這種念頭,米亞走下了飛機,呼吸了一口冷到肺裡面的空氣,感覺波士頓的空氣都透露著一股安詳,比紐約這個整個城市都彌漫著□□氣息的地方讓人舒服多了!
「Taxi!」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米亞坐了進去。
等到回到了家之後,就把行李丟在了一邊,衝到浴室裡面,掏出來一把柚子葉,從頭到腳把自己給蹭了個遍。
再出來,就是神清氣爽的妹紙一枚了!
預約了美容院的按摩spa,米亞去門口的郵箱裡面查看了一下,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傳單跟信件。
很好,看來她的室友梅瑞狄斯這幾天已經忙到完全沒有時間去看郵箱了,才會導致她離開了一個星期這裡就快要變成了垃圾堆。
抱著一堆的東西回到屋子裡,米亞開始給這些信件跟宣傳單分類,屬於梅瑞狄斯的,屬於她的,還有沒有用處的廣告,分成了三摞。
把梅瑞狄斯的那一份放到信件籃子裡面擺在她的門口,丟掉了沒有用的宣傳單之後,米亞才開始閱讀自己的那些信件。
「親愛的米亞,我現在正漂浮在大西洋上面看日落,希望你也能夠看到這美麗的景色……」拆開一封來自於童年的小伙伴露西的信的時候,她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段當初的友誼被她保留了下來,即使兩個人並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但是依然能夠不時的通信,交流各種信息。
這種慢悠悠的節奏讓她有種生活在那個交通跟信息交流還沒有這麼發達的時間裡面的錯覺,讓生活都增加了幾分浪漫。
可惜體會露西形容的落日景像這種浪漫還沒有多久,米亞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羅伯特?」
她有點兒驚訝。
蘭登其實不是一個喜歡用現代的通訊手段進行交流的人,這點具體表現在他出門從來不喜歡用手機打電話回來,一般不是采取寫信的方式就是用座機打電話,手機對於他來說,倒是更像是一個裝飾品。
這次米亞離開一個多禮拜的時間他就更沒有什麼理由打電話了鑒於她之前說過要在紐約待上一段時間,參加完了婚禮之後還要解決一下自己的車子問題,請了足夠的假期,蘭登這種討厭現代通訊方式的人根本就不會打電話給她。
那他現在打電話給她干什麼?
「我有了一些新的發現,也許你願意提前結束你的假期,從紐約飛回來?」蘭登溫和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竟然讓米亞覺得他的心情現在很不錯。
第700章
「真的嗎?我剛下飛機不久,馬上就過去!」米亞一聽就來了興趣,瞬間從懶洋洋的狀態中恢復成為了精神抖擻。
跟之前在紐約的時候那種生無可戀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不用這麼早,你明天早上來FBI大樓找吉賽爾,到時候我跟講解具體事項跟需要注意的事情。我們這次要離開美國一段時間,你今天下午完全可以做一些准備。」蘭登在電話那邊指導著米亞需要帶著的東西,「我們去的地方維度高,你應該明白這種環境地點的冬天有多麼的可怕,多帶點兒保暖的衣物,別到時候凍傷了自己。要是感冒了,在那種地方可沒有地方讓你求助。」
「……以及充足的藥品,我們都知道在高緯度地區生活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而有時候,隊友並不能給我們足夠的幫助。當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足夠的藥物會讓我們的生命得到更多的保障,」說到這裡,蘭登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似乎是在暗示著米亞什麼,「明天記得把我的行李一起帶來。
米亞瞬間get到了蘭登話裡面的意思,他兩次強調了高緯度,又在之後提到了隊友的問題,本身就是一種態度。恐怕那些FBI探員們在他的心裡面留下了極為糟糕的印像,根本就不可信!
而前者,高緯度地區,能讓蘭登這麼慎重,最近還有過相關事項的高緯度地方不就是俄羅斯?
難道是那枚文藝復興彩蛋上面有什麼線索?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顆之前被寄送給蘭登的彩蛋,對方把那東西寄給他是不是也是為了讓這位學者找出這其中的秘密?
不過她沒在電話裡面多問,蘭登都要到FBI大樓裡面才能跟她講解這些事情,誰知道他現在旁邊有沒有人在監視?而且連行李都要她幫忙帶,說明他現在根本就不是自由身,讓她准備充足的藥品大概也算是不放心這幫子FBI在關鍵時刻對他做什麼手腳吧?
她很快就把腦子裡面紛亂的思緒給丟到了一邊。反正明天早上就知道事情的經過了,不著急這麼一會兒的功夫。
倒是像是蘭登說的,去高緯度的國家進行活動,需要做的防範措施可太多了。
首先就是他非常看重的藥品藥品。
考慮到這次可能要去很長一段時間,中間也許還會發生一些事情,米亞想了一會兒之後列出了一個藥品清單表:
ヾ止痛藥
ゝ止瀉藥跟止吐藥
ゞ感冒藥
々心髒相關藥物
ぁ消炎藥
あ抗過敏藥
ぃ暈車藥
い胃藥
ぅ傷藥
在清單的種類後面填上了一堆的各種藥物名字之後,米亞又從自己的倉庫裡面翻出來一些能夠吊命的藥物放到了一個小箱子裡面裝好,作為備用品。順便的,把一些比較容易引起海關注意的藥物給拿了出來,避免到時候藥帶不進俄羅斯說老實話,她是真的不知道俄羅斯這地方什麼東西能入境,什麼東西不能入鏡。既然如此,東西就帶全了吧,放上一部分比較安全容易過關的藥物在外面,再准備一些備用品之類的,藥物清單就算是基本上齊全了。
再多的話,被懷疑的指數將會大大的增加,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然後接著在出行清單上面加上了各種如洗漱用品跟衛生用品、固體牙膏漱口粒、太陽鏡、保溫杯、足貼、一次性內衣、衛生巾、小型干鞋器、無紡布紙巾、免洗酒精凝膠、隨行枕……等等一大堆的東西之後,換上了外出的衣服,出門進行采購。
現在已經快要中午的時間了,波士頓可是一個店鋪下午三四點鐘就能關門的城市,不趕緊行動的話,那就只能見到一個個關閉的大門干瞪眼了。
瘋狂采購了清單上面的所有物品讓人直接晚上送到家之後,又衝到了蘭登的公寓裡面進行打包行動。
一邊拎著抽氣汞抽著衣物壓縮袋裡面的空氣她還一邊想著這次的事情一定很嚴重。不然的話,蘭登也不會直接被扣在FBI的大樓裡面連家都不能回,只能囑咐她自過來拿東西。
就是不知道這種緊張的到了極點的態度是在防著蘭登還是在防著別的盯著蘭登的人?
雖然說當初殺死了納赫爾的凶手跟寄送文藝復興彩蛋給他的人都沒有被抓到,這樣一直待在FBI大樓裡面更安全保障。但可憐的蘭登沒了人身自由是事實。
而且又不是沒有人闖入過FBI的大樓,在裡面搞事情的,真要是出了事,對方衝著蘭登下手了,FBI就真的能夠攔住嗎?
所以說別看口號怎麼喊,要看實際行動怎麼做啊!
米亞看著在隱秘位置安裝的攝像頭翻了個白眼,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鏈,拎起兩個旅行袋放到上面,砰的一聲關上了公寓的大門,離開了蘭登的家。
這這東西,也不知道是FBI留在這裡的,還是那些把目光放在蘭登身上,等到他研究出來結果就立刻行動的人留下來的?
她搖搖頭,只覺得蘭登真是夠倒霉的了,在丹麥碰到朋友被殺,成為了嫌疑人,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了,床還沒睡熱乎呢,就成為了FBI手裡面的需要進行保護的人士,天天只能窩在FBI大樓裡面對著那只文藝復興彩蛋進行研究。
估計這一次之後,羅伯特跟吉賽爾之間的感情也要完蛋了吧?她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想。
找情人幫忙,結果把自己給幫成了一變相的囚犯,這誰能受得了啊?
但顯然她的預測是錯誤的,目前來看,蘭登跟吉賽爾之間的感情依然很不錯。
至少第二天來到FBI大樓的時候,米亞是覺得這兩個人的感情還挺好的,完全不像是出現裂痕的情況。
「情況怎麼樣?」見到蘭登之後,米亞不動聲色的問。
她進來的時候倒是沒有經過什麼檢查之類的事情,在門口給吉賽爾打了電話之後,很容易就帶著一堆的東西進入了FBI大樓。但是進入到蘭登所在的房間的時候卻經過了各種掃描,來確保她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跟竊聽器材會對本次事件造成不可逆轉的糟糕後果。
檢查完了這些,在最後進入蘭登的房間之前,她還被要求簽下了一份保密合同一旦泄密就要被直接冠上叛國罪的那種。
由此可見事情的嚴重性,八成是蘭登從那顆文藝復興彩蛋上面研究出來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還不錯,有吃有喝有我感興趣的東西研究。」蘭登自嘲的笑了笑,誰讓他卷進了這場糟心的事情裡面呢?
而且一不小心捅出來了一個巨大的秘密,直接導致了他自己都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看這個。」他操作著投影儀,在幕布上面投射了一張圖片。
「這看起來像是一幅地圖?」米亞挑眉。
據她所知,這是一種非常古老的繪圖方式,而且這上面的文字還是俄文。
「這就是一副地圖。」蘭登點頭,示意米亞跟著他,「我始終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要把那枚法貝熱彩蛋寄給我現在我也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把這東西寄給我的。但是我想對方既然做了這件事,那麼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站在保險箱前面,旋轉密碼鎖,取出了一只玻璃盒子,「而這個理由肯定跟我的專業有關,也許那個把彩蛋寄給我的人是想要我破解這個彩蛋中的秘密。」
原本華麗的文藝復興彩蛋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枚名副其實的蛋。
上面所有的寶石都被拆了下來,分別放置在乳白色的瑪瑙主體旁邊。
「我使用了各種方式都無法找出這枚彩蛋的秘密之後,突然萌發了一個想法。」蘭登笑了笑,「也許我沒有找到它的秘密是因為我並沒有看到它所擁有秘密的那一面。」
「所以你就拆了它。」米亞用一種十分奇異的眼神看著蘭登,沒想到一直致力於保護各種文物的蘭登竟然也會干出來這種事情。
「沒錯,我拆了它。」蘭登的語氣十分輕松愉快,「事實證明這很有用不是嗎?當我們困於一地無法尋得答案的時候,也許僅僅只是換一個角度來觀察就會有不同的收獲。」
再說了,拆了之後又不是無法鑲嵌回去。反正現在有FBI兜底,那他當然要驗證一下自己的心中想法,不然的話豈不是太浪費?
好吧,看起來是怨念頗深的樣子。
米亞看著蘭登的那略帶諷刺的表情,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估計這家伙從她離開波士頓之後就沒有自由了,要不然不能怨念這麼強大。
「FBI找到了可以把它們給重新鑲嵌好的工匠了嗎?」她好奇的問。
要是沒有辦法重新鑲嵌好的話,恐怕這枚彩蛋是無法還給俄羅斯的吧?別問她為什麼這麼認為,能夠在國際上打對面的臉,白宮的那些人簡直就是巴不得,更不用說這件國寶的歸還還可以操作很多事情,那幫子政客會放棄才怪!
等到這枚彩蛋的保密任務結束了之後,大概就是它回歸俄羅斯的時候了。
「誰知道?那麼多的珠寶大師,他們總會找到一個願意做這件修復工作的人的。」蘭登聳聳肩說。
「我更加關注的是這幅地圖,當我用這顆瑪瑙主體的蛋作為投影儀的時候,就會發現那些在拆下了鑲嵌著寶石的地方鏤刻了一些地名跟曲線,聯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雖然簡單,可是卻足以讓人看懂的地圖。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項偉大的工藝,做了這件事情的人成功的把那些東西給拆了下來。然後在蛋體本身刻上了字跡,之後又把那些寶石給重新鑲嵌了回去。」蘭登贊嘆的看著這只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彩蛋,誰能想到重要的秘密就在蛋的本身呢?
或者應該說,誰會想到有人在這麼珍貴的藝術品上面刻字?
米亞默默無語。
她知道為什麼蘭登會被監控起來了。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只文藝復興彩蛋上面刻字,之後又把它給復原的人名字簡直呼之欲出。除了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之外,還有誰會有這種能力跟權力?
而尼古拉二世為什麼在這枚文藝復興彩蛋上刻字的目的也顯而易見,剛剛那副投射到幕布上面的地圖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也許就是他藏匿自己的寶藏所在的地方!
末代沙皇的寶藏一直是個謎團,還是個世界性的謎團。
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個謎團瘋狂,光是冒充沙皇的女兒的人就出現了幾十個,而且其中不乏難辨真假的。
難道這些人閑得無聊冒充俄國皇室嗎?
答案當然不是,他們是衝著俄國皇室的錢啊!
就不說那些傳說中一會是500噸,一會是1600噸的黃金了,光是羅曼諾夫家族存在瑞士銀行的各種資產金額就高達上千萬美元,為了這些錢辛苦點兒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而且除了這些黃金跟存在瑞士銀行的資產之外,尼古拉二世還有大批的珠寶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這些珠寶是在尼古拉二世被處決之後賣掉了籌備資金,還是真的在他被囚禁之前就已經被這位皇帝陛下給藏了起來。反正羅曼諾夫家族的珠寶名冊早就失蹤了,也無法證明這件事情的真相。
但不管是哪一個傳說,有一點是確定的,末代沙皇確實是有一批黃金失蹤了,也有一批珠寶無聲無息的消失。
將近一個世紀以來,有太多的人對此進行了研究。甚至還有人宣稱自己就是當初的高爾察克手下的將士,那些消失的黃金並不沒有被埋葬在貝加爾湖底下。而是早在之前就被藏在了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也有人聲稱當初失蹤的那些珠寶其實是被沙皇一家帶去了囚禁他們的地方,最終成為了處決他們那些人的戰利品。
各種說法不一而同,甚至連小說跟電影都出了很多,可是就是沒見沙皇的寶藏真的重見天日。
可是現在這個文藝復興彩蛋的出現改變了一切,也許它能夠帶著他們找到那些沙皇的寶藏。
要是一旦運氣好的話,沒准兒那傳說中的1600噸黃金就到手了呢?那可是價值幾百億的黃金!誰能不動心?又有誰會不對此謹慎行事?
美國政府當然也不例外。
他們甚至派出了FBI內的王牌精英出馬,就是為了能夠找到那些寶藏。
「你知道嗎,這個拆掉了彩蛋又把它重新裝回去的人具有絕佳的手藝跟審美,白瑪瑙上面刻著的字跟線條都是按照鑲嵌在相應位置的寶石跟琺琅等物品的顏色進行的,這就讓觀賞這顆彩蛋的人完全不會看出來蛋殼的外面還刻了字。」蘭登倒是對這只彩蛋更加感興趣,能夠干出來這種事情的工匠,這種水平,簡直讓人膜拜啊!
米亞對蘭登的意見表示贊同,這可不僅僅是涉及到了調色工作,還有更加復雜的工序,一般人還真是做不到。
就是不知道這幅地圖是不是真的是沙皇留下來的關於自己寶藏的地圖了。
而且這幅地圖其實有些言語不清,一些線條還很奇怪,想要靠著這門一副地圖就找到沙皇的寶藏還真是不能說百分之百就能找到。
畢竟坐標什麼的實在是太模糊了,中間還有一些語焉不詳的文字,都給他們的行動造成了困難。
再說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寶藏的所在地是否還安好,寶藏本身又是不是安然無恙的待在原地也是一個問題。誰知道是不是還有當年的當事人秘密的活在某個地方,在默默的關注著這件事情呢?
這些都是說不好的事情,只能等到他們到達了目的地才能知道真相。
但怎樣安全的進入俄羅斯,進入了俄羅斯之後又怎麼安全的抵達地圖上面西伯利亞的所在地又是一個問題。
別忘了,這地方才剛剛解體不久,整個國家到現在還混亂著呢!
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國寶被盜這麼坑爹的事情。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跟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國家比較起來,不能吃不能穿的國寶的吸引力也就沒有那麼大了。有著時間,還不如多關注一下盧布今天又貶值了多少,夠不夠人繼續活下來比較重要。
「所以這枚彩蛋才會被偷出來,我們才能夠趁亂進入這裡。」蘭登聳聳肩說,已經懶得對這件事情做出什麼評價了。
他來這裡純粹就是想要知道那份沙皇寶藏是不是真的存在而已,跟美國政府可沒有什麼關系。
而且他好歹也是國際上著名的學者。要是被牽扯到政治博弈裡面可不是什麼好事。
順便的,他的這個學者的身份也給整個團隊進入俄羅斯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因為他實在是太有名,以至於這張臉根本就沒有辦法用的假的身份潛入俄羅斯!
為了這事,負責這件案子的FBI探員簡直都想要破口大罵了。明明很簡單的事情最終變成了這個樣子,能不讓人生氣嗎?
哦,對了,最終這一隊人被分成了兩個隊伍。
一個是偽裝了身份的FBI精英團隊的旅行團,另外一個就是才剛剛被FBI招募的特勤人員跟米亞和蘭登的組合。
雙方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在不同的時間裡面報名了不同的旅行團,然後經過了東歐幾日游之後,終於進入了已經亂的要死的俄羅斯。
「他們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坐在四面漏風的越野車上,蘭登看著高熱量的巧克力棒,滿臉諷刺,只覺得無力吐槽。
說好的通過不同的旅行團報名,結果現在這種情況,真的會有人相信這件事嗎?這是要有多麼的心有靈犀才能同時讓兩個旅行團不約而同的進入到西伯利亞進行觀光?
哦,對了,還是這種該死的季節進行觀光,真的不怕被凍死嗎?
蘭登啃完了一根巧克力棒,搓了搓手,只覺得即使是厚重的羽絨服也不能溫暖自己冰涼的心,這破事簡直太惡心人了!
米亞也挺無語的,誰能想到負責本次行動的人竟然會做出這麼不靠譜的策劃?這是掩耳盜鈴還是欲蓋彌彰?
但她還是開口安慰了一下蘭登,「至少他們找出來一個參觀巨型鑽石礦的借口,這已經很不錯了。」
有時候她也覺得某些FBI探員們的腦子不在正常的思維線上,這種分開走簡直比合在一起走的行為更讓人容易產生懷疑。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這兩個旅行團裡面有著大量的來自各個國家的旅客,可以為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進行一些遮掩。
但這種遮掩也是有限的,不能全部指望他們靠著這種遮掩就能完成本次的勘探。
再說了,她跟蘭登可是使用的真實名字入鏡。就算是有遮掩也對他們兩個沒用啊!
難道一個專精各種宗教跟符號學的教授會閑著無聊的在大冬天來到西伯利亞吹冷風,目的就是為了看看那所謂的巨大天坑?
總結下來,整件事情都充滿了一股子濃濃的荒謬感,讓她開始懷疑是不是冷.戰搞壞了美國特工們的腦子,連思考都是這麼的不走尋常路?這一看就是智障的計劃到底是誰做出來的啊?
「哈,米爾鑽石礦!和平鑽石礦!他們怎麼不在前面添加一個世界?世界和平礦,完美的讓世界上兩個最大的經濟體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面把自己的國民們給折騰了個遍!」蘭登翻了個白眼,只覺得自從進入到俄羅斯之後,就沒有一件好事!
才剛下飛機之後不久他們的導游,那個所謂的經過嚴格訓練的FBI探員就搞出來了一個迷路的烏龍事件,直接把這隊人給帶到了某個根本就不是他們定下的旅館,差點兒導致旅行團的團員們被搶劫;之後又因為這裡的天氣太冷,處在混亂狀態裡面供暖不好,搞得蘭登在洗澡洗到一般的時候停水,感冒了……
米亞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麼話反駁蘭登。
他也沒說錯,一頭熊跟一只鷹打架,打的周圍一堆鄰居們也挺倒霉的,這個鍋怎麼甩也是甩不掉的。
「我覺得你需要一點兒感冒藥,這會讓你感覺好一點兒。」她默默的遞給了蘭登一盒藥說。
解體導致的混亂可是現在還沒有過去呢。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的話,蘭登恐怕連跑都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