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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作者:小步【完結+番外】

《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作者:小步【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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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小自玩論壇遊戲嬴了壇主,壇主送出現金20Ds幣.


他雙目直視眼前的成績單雙拳不自覺握緊,鬆脫。

這次考試還是一樣呀……
  
對於考試的結果他憤恨不已,惱怒情緒哽在胸口,無法平復。

爲什麼?爲什麼結果會是這樣?他不服、他不能接受!
  
一群經過佈告欄的男孩瞥見成績單,立即鬧哄哄地圍在佈告欄前,「欸,這次模擬考的成績出來了。」
  
「唉,怎麼我還是倒數的啊?」

「喔耶,我進步兩名」

「才進步兩名高興個屁?」方才還唉聲嘆氣的男孩不滿地潑他冷水。

「去!怎麼能這樣說?至少我進步了。」
  
和周宓炫一起站在佈告欄前的男孩們,好巧不巧的,全是他班上的同學,他不動聲色地向後緩退幾步,打算在他們還沒發現他前離去。
  
退了幾步,他轉身離去時,卻被喚住。

「欸,好巧!班長,你也來看成績啦?」

他微微扯動唇角,點頭。
  
「你看成績了嗎?」男孩開朗地對他笑著。「嗯……我幫你看看你考的如何──哇!好厲害!你每次都考第二名耶!」
  
他拳頭剎時握緊。不明白這同學話裡是諷刺還是誇獎。

淺笑。「謝謝誇獎。」才第二名而已……他要的不是這個名次。
  
「我再幫你看看是誰贏了你──」

「不……」本欲拒絕,卻慢了一步。
  
「啊!看到了,又是萬年第一名,伍幸福,他肯定IQ200!竟然考滿分?哇塞,他真不是人!真可惜,班長你跟他才差十幾分,真要說來,你也不是人,這次模擬試題這麼難,你還能考這麼好,亂強的。」
  
「僥倖罷了,其實我也不太會,只是猜運好。」他客氣的婉轉帶過,無法開口自己其實每天都熬夜到凌晨二、三點才睡。
  
另一位男孩突然開口:「欸……我記得你好像和伍幸福同一間寢室,是吧、是吧?那他都怎麼唸書?偷偷告訴我秘訣。」他睜大眼,一臉興奮眼巴巴地望著周宓炫瞧。
  
笑容僵住,有些不自在地回話:「哪有什麼秘訣,我看他每天都只是課前復習、課後預習,然後十點準時上床睡覺,除此之外就沒再看他動過課本。」
  
一聽,豎耳聽的男孩們不免露出失望臉色。「果然是IQ200的天才……」
  
他臉上淺帶笑容,然而,鬆了又放的拳頭悄悄地洩漏了他的情緒。

  ***
 

[ 本帖最後由 tsunayoshi 於 2014-12-31 14:5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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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為周宓炫,功課好、品行兼優成了他的代名詞,班長的職責從國小到高中一直未卸任過,他是師長眼中的好學生,而他也一直在假扮這個身分。

是的,他一直在假扮,無論是從前亦或現在。

他將自己偽裝的很好,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其實,他是個極為自私的人。
  
會接任班長這個職務,並不是因為同學的好意而盛情難卻,簡單扼要的來說,班長這個名稱能為他帶來無數的光榮和敬畏。沒錯,只因為這樣,這個稱謂能讓他在班級亦或學校的這個小社會裡地位穩固、得以立存。
  
他功課一直都是人上人、人中龍鳳,國中時不曾拿過第一名以外的獎狀,甚至在學校排名內,他也是學年級的第一名。
  
但那只限於國中。
  
他就讀於一所明星高中,無論是學費或者風品都是極為高的「星願高中」。他的家境並不算是富裕,連小康也溝不上邊,會讓他想就讀一學期學費貴到他爸媽兩人合賺的三個月薪水都不夠付的明星學校,自有他的打算。
  
其一,因為學校本身的良好名譽及升學率。

其二,學校對學生成績的要求極高。

其三,全校學生一律住校,並且需晚自習。這樣他想好好讀書時也不會受干擾。

其四,星願高中是一所和尚學校。在他的人生規劃裡,女生這名詞,在高中階段還不需要,戀愛只會讓他亂了自己規劃。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學校爲了招攬成績優秀卻家境貧窮的學生的殺手鐧──入學成績達滿級分,可享免學費、免雜費、免住宿費,每月只須繳納飲食費等優惠。
  
綜合以上幾點,就是他就讀明星高中的原因。
  
他以為,就算在這高手雲集的學校裡,他也能輕鬆拿取第一名的頭銜,未料,卻高估了自己。
  
在升上高二以前一直都如他所意,怎知,突然來了位轉學生,那時,據說他的轉學考拿了滿分,這件事在校園裡傳得沸沸揚揚,因為從星願高中創校以來,不曾有人在轉學考拿過滿分,而這名轉學生卻打破紀錄。
  
而轉學生正巧轉來他的班上,名為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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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之二
  
在升上高二以前一直都如他所意,怎知,突然來了位轉學生,那時,據說他的轉學考拿了滿分,這件事在校園裡傳得沸沸揚揚,因為從星願高中創校以來,不曾有人在轉學考拿過滿分,而這名轉學生卻打破紀錄。
  
而轉學生正巧轉來他的班上,名為伍幸福。
  
還記得第一天,班上的人見到他的模樣時都露出嫌惡的表情──一付度數彷彿有了上千度般的厚重眼鏡遮了大半部他的臉,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睛,過長的前髮蓋在額前,頭始終低垂著,畏畏縮縮看了讓人生厭。
  
雖然星願高中是一所升學率極高的學校,但在這裡絕對沒有一位學生的裝扮稱得上「書呆子」。據他所知,學校裡的人雖成績好,但也玩得瘋,是既會讀書又懂得玩樂的聰明人。
  
所以當班上的人看到轉學生是這副模樣後,幾乎沒有人願意跟他做朋友,連交談也覺得嫌惡。
  
每當小組報告時,伍幸福總是被冷落在一旁,身為班長的他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和他一組,雖然他極不願意。
  
他不願意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伍幸福搶了他的第一名位子,一直以來,他一直都是班上第一名,也是全校第一名,然而伍幸福卻輕鬆拿走他死命護著的第一名。
  
心裡雖恨他恨的半死,卻也只能往肚裡吞。
  
一年過去了,他比往前拿出更多時間周旋於書本之間,卻沒能一次從伍幸福手裡奪回他的寶座。
  
團體活動冷落了他,他便和他一組,對於伍幸福,他仍然客氣以待,沒把自己的怨恨發洩出來,因為沒必要因為區區的伍幸福而毀了他辛苦經營的形象。
  
帶人和氣、有禮貌、有求必應、溫柔和善、好哥兒們、脾氣好到沒話說……等,一直都是他這兩年所換得的名稱。
  
雖然一切都是假的。什麼帶人和氣?屁!
  
有禮貌?有求必應?笑話!可知每當他爲班上同學所闖的禍去擦屁股時,他心情有多幹嗎?
  
溫柔和善?脾氣好到沒話說?全都是假象,他的真面目,至今還不曾有人看過。
  
不過,最近的他快要抓狂了!
  
一切原因自然還是出自於伍幸福身上。在前面就講過,星願高中是強制學生住校,不論你家是到學校只需走上一步也一樣。
  
一、二年級四人為一房,而三年級則因為要應付大學考試而採行兩人一房,和誰同一閒寢室完全由學校安排。好死不死的,他的室友是伍幸福。
  他為此在心裡不滿到了極點!
  
至今,和他同間寢室已經有一個月,在這期間,他從未看過伍幸福翻過書本讀書,一──次都沒有!
  
倒是每天看他拿本畫冊塗塗抹抹,再不然就是望著窗外發呆、睡覺。
  
反觀他自己呢?熬夜到凌晨兩點,清晨五點起床繼續看書,像個呆子似的,每天圍繞著讀書、唸書、看書的日子。
  
滿心以為這次全國模擬考第一名非他莫屬,因為伍幸福都在偷懶,可是──成績出來的結果卻是讓人氣憤!
  
是的,是氣憤,他無法承認這樣的結果。
  
他不相信真有天才不存在,就算有,還是得經過一番努力,才能達到那樣的境界,但是──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
  
他好不甘心!
  
  
『又是萬年第一名,伍幸福,他肯定IQ200!竟然考滿分!』
  
  
剛才同學的話又再次浮現他腦海上。

IQ200……
  
老天真的太不公平,讓伍幸福佔有一切好處,家世好──聽說父親是某跨國企業的總裁,成績好──竟不用讀書就能輕鬆考滿分。

真不甘心。

一切的躊躇滿志頓時消散無跡。

  ***

回到寢室,見伍幸福窩在床上,鼻樑上戴厚重的眼鏡,而頭依然低垂著,臉幾乎快碰到畫本,而手裡的畫筆則不斷動著。
  
又來了!

怒氣排山倒海地湧來,他瞪著床上的他。
  
為了抑制脾氣,他走到冰箱拿了瓶礦泉水仰頭就灌。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伍幸福IQ200伍幸福IQ200伍幸福IQ200伍幸福IQ200伍幸福IQ200伍幸福IQ200──
  
「啊──!」他甩下手中的礦泉水,怒火洶湧、臉色鐵青地爬上床,一步步逼向伍幸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粗魯的拉近他。「爲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伍幸福縮了縮肩,身體微微顫抖,害怕地望著突然發飆的周宓炫。
  
他懼怕的模樣更是挑起周宓炫的怒火,神色更加陰沈地說:「幹嘛不說話?你開口啊!告訴我你為什麼總是贏我?明明平時連書也沒讀的傢伙竟然能考滿分?你說啊!」
  
然而,伍幸福仍然沒有動口,雙唇泛白顫抖,一句話也沒說。

「你幹麼不開口?」他怒吼。

瘦弱的雙肩縮了縮。
  
他這樣子讓周宓炫怒火欲加高張。「X的!既然你不開口我就逼你開口!」緊揪他衣領的掌一扯,泛白無血色的雙唇落入周宓炫因怒火而紅潤的薄唇上。
  
一手扣緊他的下巴,他狂暴的咬破他的下唇,舌頭鑽入狠狠的吻著他,不管嘴裡已經嚐到血腥味道,他的舌頭依舊粗魯地施暴,伍幸福的手抵著他的胸膛抗拒,卻還是擺脫不了。
  
他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直到抵在胸膛的手漸漸失去了力道,他才離開。

雙腿間的升起燥熱,囂張的嘶喊著要解放。
  
他不給伍幸福反抗的機會,將他身體反過來,一把脫下長褲,扒下他的內褲。
  
「不……要……」
  
微弱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裡,周宓炫露出殘忍的笑容。「你不要,我偏要!我要狠狠的懲罰你,要你生不如死!」
  
扯下皮帶把他的雙手綁住,讓他沒有反抗逃脫的機會。
  
他拉下褲鍊,掏出腫脹的火熱,分開臀瓣,硬生生的插入不曾插過的緊窒洞穴。
  
「啊!痛……」
  
「就是要你痛!要你後悔,後悔爲什麼要考第一名!我有一整天可以好好折磨你,你好好認命。」
  
扣住伍幸福的腰身,他粗暴地抽動,血液潤滑了乾澀的洞穴。
  
看著伍幸福揪緊的雙眉、因痛苦而扭曲臉孔,他快意地揚起嘴角,似乎方才的不愉快都隨這場稱不上性愛的性愛而一一瓦解。
  
真想讓人看看全校第一名的天才在他身下求饒的畫面。
  
一想到此,他更加用力在他體內衝撞,床鋪受不住他大幅度的晃動,發起咿呀咿呀的聲響。
  
他會讓伍幸福後悔不該轉來這學校,更不該和他居住同寢室,他會發出行動讓伍幸福生不如死。
  
因連續考試而壓抑的慾望也有了紓解,反正就算在怎麼粗暴對伍幸福,諒伍幸福也沒膽說出去,況且他還不必當心玩弄過後,伍幸福會因此而懷孕。
  
這麼穩賺不陪的好康,他當然不會只做一次。
  
由上而下,只見伍幸福泛白的十指揪緊床單,而他的頭埋入枕頭間,不發聲響,他不爽地將伍幸福整個人翻過,他正才發現伍幸福已淚流滿面,臉上懸掛的厚眼鏡在無意間掉落,過長的前髮因汗水而雜亂而緊貼在伍幸福的臉上,一雙含淚的大眼若隱若現。
  
他用左手將他的前髮往後梳,那雙帶淚而大眼這才清楚地顯露在他面前。
  
微微愣住地望著那雙盈盈水眸,睫毛濃密地覆蓋眼睛。
  
馬的!脫下眼鏡的伍幸福竟然讓他覺得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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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之三
  
  
由上而下,只見伍幸福泛白的十指揪緊床單,而他的頭埋入枕頭間,不發聲響,他不爽地將伍幸福整個人翻過,他正才發現伍幸福已淚流滿面,臉上懸掛的厚眼鏡在無意間掉落,過長的前髮因汗水而雜亂而緊貼在伍幸福的臉上,一雙含淚的大眼若隱若現。
  
他用左手將他的前髮往後梳,那雙帶淚而大眼這才清楚地顯露在他面前。
  
微微愣住地望著那雙盈盈水眸,睫毛濃密地覆蓋眼睛。

馬的!脫下眼鏡的伍幸福竟然讓他覺得美極了?!
  
不可能!他才不是甚麼噁心令人作嘔的同性戀,他會上伍幸福純粹只是他不滿伍幸福多次搶他的寶座,只是因為這樣!
  
為了反駁方才心裡頓起的盪漾,他身下的動作愈是粗魯,將伍幸福的雙腿大開,悶頭猛插,不管伍幸福頻頻出喊的求饒聲。
  
最後幾下的一挺,他在伍幸福體內射出。

將性器從伍幸福體內拔出,他下床到浴室沖澡。
  
等他從浴室裡洗完澡走出後,見伍幸福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他懶得回顧一眼,躺上自己的床,蓋上被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睜開無一絲睡意的眼,側身,見伍幸福還是趴在床上,姿勢和他先前準備睡覺前一樣,視線往下,剛才他射在伍幸福體內的精液正緩緩流出,弄髒床單。
  
又過了半小時,他依舊沒有睡意,而伍幸福仍然趴在床上。

嘖,真麻煩,完事後還得替他清理善後。
  
起身,他一把扯起伍幸福,這才發現伍幸福早已累到睡著,不醒人事,剛才他一把拉起伍幸福的舉止,從伍幸福顫動的雙眼,他知道吵醒他了。
  
伍幸福睜開眼,一見著他立即撥開他的手,無支撐力的伍幸福「砰」了一聲,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沒想到你還有力氣嘛,那正好,你也醒了,我們再來一次吧!」他皮笑肉不笑,顯然伍幸福的舉止讓他不滿。
  
聞言,伍幸福全身不停顫抖。
  
壓在他身上,他掏出又再度腫脹的分身,不等伍幸福反應,猛然一刺,先前他射在體內的液體讓他輕鬆便進入伍幸福的體內。
  
「唔……」

左手一抓,撫上虛軟的分身,上下套弄。
  
抬眼,見伍幸福漲紅臉,緊咬下唇,那壓抑著情慾的表情讓他的性器更加腫大,他不停的抽刺,一次比一次還有猛烈、一次比一次更為深入。
  
過了許久,他才在伍幸福穴內射出第二次。
  
停留在伍幸福體內,他揪住伍幸福的頭髮,逼他直視他。「告訴你,今天這不會是唯一的一次,往後只要我想要,你就不得拒絕。」
  
「為……」
  
「你想問我為什麼要對你做這種事嗎?」冷笑。「因為我討厭你!因為你把我的第一名搶走!因為你明明沒有唸書卻考得比我好!所以我要折磨你,我要讓你後悔。還有最後一點,看到你在我身下像女人似的,對我的需求只能默默承受,讓我感到很爽!」
  
多年經營的形象全然暴露在伍幸福眼前,但他不怕,他想伍幸福大概也沒那個膽去大肆宣佈他強暴了他。
  
他很有自信。

抽出,扶起伍幸福帶到浴室,扭開水龍頭,拿起蓮蓬頭就往伍幸福身上淋去,他還很好心的幫伍幸福摳出留在他體內的穢物。

  ***

第二天,他神情自然地到學校上課,順便幫伍幸福請了病假。
  
早上起來發現伍幸福的臉燒到紅通,不斷冒汗,他強行替伍幸福塞了幾口稀飯,讓伍幸福吞下退燒藥後,他這才心安的來到學校。
  
他可不是個無血無淚的人,更何況伍幸福會發高燒完全是因為他,說沒罪惡感是騙人。
  
等下下課再去看看他的病情吧

  ***

下課鈴一響起,他回到宿舍。
  
伍幸福躺在床上臉色依然紅潤異常,他拿出耳溫槍量了伍幸福體溫,三十八點六,還是很高,但至少比他早上出門前所量的溫度低了些許。
  
「喂,起床。」他搖了搖伍幸福肩膀。

「唔……」

扶起他靠在床頭,拿起擱在桌上的粥。「嘴巴張開。」

伍幸福依然閉著眼,似乎沒聽見。
  
「喂……快醒醒,我可沒多餘的時間陪你耗,等等還要趕回去上課。」他沒啥耐心的又搖晃了伍幸福。
  
睜開眼,伍幸福看清楚眼前的人一眼後,他瞪大眼,撐起身子就要逃離他,全身驚顫頻頻,眼底盡是懼怕慌恐。
  
他皮笑肉不笑,「你的這種反應我該感到高興嗎?」他一把將伍幸福扯近。「別動!敢再逃離我的話,等你病好,我肯定折磨你到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伍幸福一僵,沒說話。

「很好,終於肯聽話了吧?」舀起一口粥,湊近。「嘴巴張開。」

依言,伍幸福果然聽話地張開嘴。

安靜的餵完伍幸福一碗粥後,他讓他躺下休息。
  
由抽屜拿出一條全新的手帕,端了盆裝滿了水的臉盆,浸濕,摺了摺,覆在伍幸福的額上。
  
看了看時間,早已打了上課鈴。

算了,就翹課吧。

隨手拿本書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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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之四

張開眼,天已黑了,他拿下覆在額上的手帕。

往旁邊摸了摸,拿起眼鏡戴上。

看了時間,已經七點多。

視線往前睇去,那人果然在書桌前拼命讀書。

『你想問我為什麼要對你做這種事嗎?因為我討厭你!因為你把我的第一名搶走!因為你明明沒有唸書卻考得比我好!所以我要折磨你,我要讓你後悔,還有最後一點,看到你在我身下像女人似的,對我的需求只能默默承受,讓我感到很爽!』

想起了昨天周宓炫對他說的話,黑眸一黯。

在之前的學校,他被一向看不慣他的人欺負、勒索,到最後甚至差點被人輪暴,他因受驚而倉卒逃離那所學校,來到這學校。

在這裡,他盡量讓自己的行事更為低調、刻意戴上重厚的大眼鏡遮住媽媽所遺傳的姣好容貌、刻意留長瀏海隱藏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改掉自己早已養成每天唸書的習慣。

前兩件他已做得非常的好,雖然在這所學校依然被人排斥,但至少沒有刻意挑釁、公然地欺壓他,然而第三件卻遠遠在他意料之外。

他也不願每次都搶了周宓炫的第一名,只是……優良的基因卻讓他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上課聽過一遍的東西,就如同根深蒂固般,深植腦中,抹滅不了。

每次考試,看到題目答案自然浮出,就算在他完全不唸書的狀況下也是一樣。他當初考試時應該胡亂寫一通,要不然,他也不會發生昨天那件事。

那是一場惡夢,昨天發生的事深植他的感官觸覺上,他還清晰記得周宓炫進入他體內時的灼熱及粗大形狀,好像要將他的內壁狠狠燒燙似的,明明很痛,他卻不可自制發出愉悅的呻吟。

應該是討厭周宓炫的,可是──他卻沒如同想像般那麼討厭周宓炫。

或許是因為周宓炫是在班上唯一願意和他說話的人、或許是因為在沒有人和他分組實驗的時候,周宓炫是願意的那一個、也或許是因為今天周宓炫那麼細心的照顧發高燒的他的原因。

他好像真的不討厭周宓炫。

拿起身旁的畫本,望著周宓炫挑燈夜讀的背影,一勾一勒地描繪周宓炫蓬鬆捲亂的黑髮、寬大的肩膀。

心好雜、好亂,他以往如靜水般的心,此刻卻紛亂不已。

「咕嚕嚕∼∼」在安靜到一根細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的斗室內,從肚子響起的聲音顯然打擾到正在唸書的周宓炫。

他趕緊合上畫本塞進枕頭下,倒在床上裝睡。

「別裝睡,早在你醒來我就察覺到。」

周宓炫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他睜開眼,周宓炫近若咫尺,說話時氣息都噴在他臉上。

周宓炫的靠近讓他想起昨天周宓炫強迫他做的事,他顫抖,發自內心不受控制的寒顫。

「害怕?想起昨天的事?」他冷笑。「放心,今天暫時不做,萬一做了又發起高燒可還得照顧你,麻煩。」

他縮了縮頭,視線撇開周宓炫。

「覺得討厭,不想看我?」他坐上床邊。「還好你是討厭我,萬一你喜歡上我那可就慘了,要是折磨一個喜歡我的人,我可會有罪惡感。但如果是折磨一個對我厭惡的人,那感覺,可快意的很!」低頭,唇撫上他的脖子,張口一咬。

他皺眉。「唔……」好痛。

在流血的齒痕上一舔。「就算今天不做,也得給你一點痛覺才行。」

伸手一抓,將晚餐放在他的手上。「你的。」

「最好別再吵我,你第一名是你家的事,別因為你輕鬆拿到第一名就可以吵我,吵到我的後果可是不堪設想。還有,你身體很臭,記得去洗澡。」屁股離開床,周宓炫回到書桌前。

盯著手中的便當,又忘了忘眼前的背影。

輕輕地,他露出不可細察的淡笑。

***

躺了一天,病也好了大半,雖然身體還沒完全復原,但至少燒是退了。

這一夜,他睡不著,睜著眼,一絲睏意也沒有。

翻身,他望著躺在對面床鋪,面對著他側睡的周宓炫。

放輕動作,他挑開燈。

啪嚓一聲,原本黑暗的房間被人工光所照亮。

他抽出剛才慌亂之中塞進枕頭下的畫冊,翻到空白頁,拿起素描筆,輕聲地爬下床,蹲坐在周宓炫的床前。

然後,他低頭。手裡的畫筆,一整夜都沒停下。







可不可以別欺負我 之五

自從他發燒的那一晩後,每天晚上,周宓炫都會強迫和他做一次才肯罷休。如果周宓炫心情差、壓力大,這一天晚上他總免不了一場粗暴的性愛或者一整晚索求無度。

也是自從那一天起,每次性愛前,周宓炫總是強迫他摘下眼鏡,搞到最後,甚至要他一回宿舍就必須把眼鏡拿掉,連帶的,也得將過長的頭髮紮起。

但是他只要一拿下眼鏡,就等於是半個瞎子,眼前景物全混在一塊,朦朦朧朧,完全捉拿不住,常常在房間裡被絆倒,就連要畫畫時,也因看不清東西而放棄作畫,他已經許久沒碰畫筆。

直到三天前,他去配付隱形眼鏡,情況才改善許多。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非得聽從周宓炫摘下眼鏡,那付眼鏡是他保護自己的第一道措施,他這張過於漂亮的臉讓他惹了不少麻煩事。

以前總有人說他這雙眼睛彷彿會勾人似的,一不小心就被他勾走了心魂,他笑而置之,直到高一下學期那件事發生,他才知道罪魁禍首是這副長得像女孩子般的臉蛋。

從那次之後,他懂得保護自己,懂得隱藏自己。
那這一次呢?

被周宓炫欺負得這麼徹底,這一次他該如何保護自己才免於受傷害?或者,他或許早已受傷了。

「啪──」門被推開,連帶關上。

周宓炫將買回的晚餐扔在他腿上。「你的。」

回神,他低頭愣愣地看著便當,許久之後才找回聲音。「謝、謝謝……」

周宓炫咬了口豬排,扒了幾口飯,又抬頭看了他一眼,但並沒回應他的道謝。「你的眼鏡很礙眼。」看見他臉上掛著那付惹人厭的厚重眼鏡,他臉色暗了下來。

「啊?喔、喔……我這就拿下來……」在桌上摸出裝置隱形眼鏡的盒子,他摘下眼鏡,然後趕緊將隱形眼鏡戴上。

不知何時,周宓炫已經站在他身後。「你去配隱形眼鏡?」

對上周宓炫的眼,他趕緊低下頭,慌亂的回答:「因、因為……我沒眼鏡看不到東西……」

察覺周宓炫仍然將視線放在他身上,他頭低得更下,幾乎埋近自己的胸膛。

耳邊傳來微微的腳步聲,周宓炫走回他的書桌前繼續吃著他的便當。

他鬆了一口氣。

他並不怕周宓炫,真的。

只是每次他一靠近自己的時候,手腳便會不自覺的慌亂起來,平靜的心頓時波濤洶湧,怎麼也靜不下來。

連眼鏡的事也一樣,其實他大可不必理會周宓炫,他不是他的寵物,不必事事都非得聽從周宓炫的一句話,只是──只是……連他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情。

推開窗戶,他扥著腮望著高掛在星空上的月娘。

整棟宿舍安靜的很,這棟宿舍除了他和周宓炫外,其餘的學生皆在教室晩自習。其實晩自習並非強制全體學生皆得參加,段考成績達各年級的前十名,晩自習參加與否可以自行決定。

他一直很討厭待在團體圈裡頭,所以從他轉學到這學校以來,他不曾參加過晩自習。而周宓炫,從和他當室友的兩個月以來,他一直都待在寢室內唸書,也沒參加晩自習。

隨手翻了翻畫冊,突然翻到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他蹲坐在地上所繪好的素描。

心砰然直跳,他壓住胸口,連忙翻過。他大口大口呼吸,直到心跳逐漸緩和,他又往前一翻,那張人物素描出現在他眼前,趴在桌上,他靜靜地欣賞。

畫紙上的那個人睡的很安祥,臉上還帶著一抹笑意,望著望著,他也輕輕地露出淺笑。

他偏頭,睇著全神貫注在書桌前搖著筆桿子算數學的人。

「為什麼……不去晚自習……」開口,用著很輕很輕的口氣說,他以為周宓炫沒有聽見,可他卻看見周宓炫停下筆,雖然他並沒有轉頭看他。

「太吵。」丟下一句話,他低頭繼續揮動著筆桿子。

太吵……?所以在這裡他能放心讀書?

微勾,他露出今天第二抹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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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幾著小時,他睜著眼翻著從圖書館借回的繪畫方面的書籍,他看得十分專注,連周宓炫起身從冰箱裡拿了罐礦泉水再度回書桌前的舉動也不知道。

「喂。」

他帶著疑惑抬頭,此時的周宓炫對他露出微笑。

第一次,周宓炫對他展開笑容。

周宓炫很少對他使出好臉色,平日的他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甚至還會露出嫌棄的表情,就連做愛也一樣。

「過來。」

他的腦袋成空白,思緒剎時短路,他愣在原處。

皺眉,周宓炫帶著不滿再度開口:「我叫你過來。」

「啊……我、我……」他慌亂地從椅子上起來,低垂著頭,趕緊走到他面前。

坐在椅子上的周宓炫抬頭看他。「喂,幫我口交。」

「啊?」

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別一副蠢樣,我說幫、我、口、交。」

懶得再看他一臉呆滯的表情,一把拉下他,將他固定在雙腿間,拉開拉鍊,將陽物掏出,壓下他的頭就往嘴裡塞。

「唔、唔……」他雙手拼命揮動,最後卻被周宓炫用右手抓住固定在頭頂上,而周宓炫的左手壓住他的後腦杓。

「心甘情願一點,我就不壓你的頭跟手。」

嘴裡滿滿被塞住,他想吐出卻無法如意,完全勃起的陽物已經抵到他的喉嚨深處,一股反胃感從胸口湧起,他點頭,答應周宓炫的條件。

雙手被鬆開,他想推開,卻被周宓炫喝住:「別吐出來!」

動作止住。

遲疑一會兒後,雙手漸漸爬上周宓炫的股間,愛撫著堅挺底下的雙球,口裡的東西,吐出一點後又覆回輕輕舔弄。

他不斷搖晃著自己的頭,耳裡聽見周宓炫幾乎低不可聞的輕喘,以及從自己口裡不斷傳出噗茲噗茲的曖昧聲響。

他燒紅了臉。

許久之後,才終於在他嘴裡射出。

他被突然射出精液嗆著,他捂著胸口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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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別欺負我 之六
 
他不斷搖晃著自己的頭,耳裡聽見周宓炫幾乎低不可聞的輕喘,以及從自己口裡不斷傳出噗茲噗茲的曖昧聲響。

他燒紅了臉。

許久之後,才終於在他嘴裡射出。

他被突然射出精液嗆著,他捂著胸口咳著。

他還沒從狀況裡恢復,突然被周宓炫扒下褲子,連同內褲也一起被扒下,他被一把抱起,和周宓炫面對面的姿勢下,他插了進來。

周宓炫仍然是坐在椅子上,而他則雙腿大大地張開跨坐在周宓炫雙腿上,未經過潤滑的後穴突然被巨大插入,他疼著掉下眼淚。

真的好疼……

自從第一次被強行侵犯後,每一次做愛總會先後頭的穴潤滑一番才深入,而今天卻沒有潤滑的動作,身體好像硬生生被撕成兩半,他緊緊咬住手背這才沒喊出聲音。

周宓炫的雙手捧住他的臀瓣,緩緩提起、放下,重複這動作將近五分鐘,確定他已適應後,便以坐著的姿勢在他體內開始衝刺。

「啊、啊……唔唔……」攀住周宓炫的肩膀,張口再次咬住手背,不肯讓任何聲音從他嘴裡發出。

後頭不斷傳出的酥痲感,以及愈來愈多的快感,讓他幾乎使不上力咬住手背。

忘記是哪一次,當體內的某一處被周宓炫發掘後,做愛不再是痛苦,他開始能從做愛中享受到快感,但愈是這樣,他的心愈是感到冰冷,他討厭那樣的自己。

周宓炫分明是將他當成洩慾的對象,對他沒絲毫的感情。而當他開始沉溺於這場無關情愛的性愛遊戲那一瞬間、當他開始對性愛有所期待的那時候,注定他是這場遊戲裡最卑賤的小丑。

卑賤的小丑……

眼神一黯,他閉上眼,全身無力地掛在周宓炫身上,任憑他一次次粗魯的對待,唯有那張紅唇,死命的咬著手背,不肯鬆脫。

他洩了,精液射在周宓炫仍然穿戴整齊的制服上。

然後,在連連幾次的深挺下,周宓炫將他的精液射他的在體內。

拔出他體內的陽物,周宓炫一把將他推到在地上,將他趴倒在地上,從背後又插了進去。

「唔!」他悶哼了聲,死命地咬住手背。

***

他倒在地上,幾個小時前的激狂性愛抽光了他的力氣。

他喘著氣,覺得好累,想哭……

浴室門被打開,沖完澡的周宓炫用毛巾擦了擦還滴著水的頭髮,見還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他,周宓炫用腳尖踢了踢。「喂,換你了。」

「嗯……」睜開疲憊的眼皮,他撐起無力的身體,緩慢的往浴室走去。

砰的一聲,關上門,靠著門,他滑坐在地上,雙腳屈起,將臉深深埋入雙臂之中,落下眼淚。

這種只有性沒有愛的遊戲,他已經快撐不住了。

他不想再這樣下去。

做愛只不過是周宓炫用來報復他,他會和他做愛根本不是發自內心。

在周宓炫眼中,他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人,周宓炫也曾說過:要折磨一個喜歡我的人,我可會有罪惡感。但如果是折磨一個對我厭惡的人,那感覺,可快意的很!

周宓炫討厭他,因為他搶了他的第一名。

如何才能讓周宓炫不再討厭他,被他討厭讓他覺得痛苦。

如果他不再考第一名,那麼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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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模擬考在微涼的秋天舉行。

為了這次模擬考他整整一個星期都熬夜到兩三點,也沒時間再去碰伍幸福。

這次他一定要考贏伍幸福。

還好這次他所頭疼的數學題目算不上難,他反覆驗算幾次確定無錯誤後才放下筆,稍微休息一下。

今天的考試算是結束,明天還有兩門科目還沒考呢。

他將目光放向坐在他左邊的伍幸福。

原本伍幸福的座位離他相當的遠,為什麼現在他會離他這麼近?他偏頭想了想。

想到了。

似乎老師也知道伍幸福在班上慘澹的人際關係,因此在三年級開學時的座位編排讓伍幸福安排到他旁邊,希望身為班長的他能發揮同學愛,就近照顧伍幸福,就連宿舍房間安排也是這原因。

他諷刺的笑,若是老師知道他每晚都對伍幸福做些什麼事後,八成會後悔不已吧?

他收回思緒,見伍幸福似乎早已寫完題目趴在桌上休息

又來了!

當他寫完第一門科目的時候,伍幸福也是這付模樣,這種輕鬆應對不把考試放在眼裡的樣子,讓他看了不免氣從中來。不過他這次相當有把握能拿滿分,讓他比較頭疼的數學科,這次倒是出得相當簡單,他幾乎全會算,更何況這次他還重複驗算二、三次,至於其他科目他向來不放在眼裡。

他諷笑,他這次倒要看看伍幸福能拿幾分。






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之七
  
「碰」!
  
他怒火沖天地踹開房門,反手一關,聲音仍然是大得嚇人。

巨大聲響惹得坐在床上的伍幸福抬頭。
  
他隂沉地走到他床前,將手中的白紙扔在他臉上。「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被紙張扔疼的伍幸福納悶地撿起滑落在他腿上的白紙,攤開。過了一會兒,被白紙遮住面容的他抬起頭,依然一臉疑惑。
  
他硬是壓下怒火高張的情緒,繃著臉再問一次:「為什麼你的成績會是這樣?你瞧不起我?」
  
伍幸福臉色一白,搖頭。「沒……沒有……」

「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他瞪著他。「你故意交白卷,是或不是?」
  
「我……」

「回答我!」他聲色俱厲地大吼。「是或不是?」
  
他見伍幸福的雙唇顫動,開口:「……是。」
  
怒火洶湧在胸口翻騰,他臉色鐵青。「我沒有弱到需要你放水的地步!同情我、可憐我?可憐我這個名次老是在你後的人?」
  
「我……我沒有……」

「你閉嘴!我不想再聽見你講話!」撇頭,不願見伍幸福快哭出來的臉。
  
他肩膀一縮。

「比起你名次贏我,你的放水讓我更加厭惡!」
  
「對不起、對不起……可不可以原諒我……對不起……」淚水汩汩地流下,伍幸福雙眼已哭得紅腫,嘴裡不斷的訴說著歉語。
  
這是伍幸福第一次對他說最多的話,望著他哭紅的雙眼,熊熊怒火似乎漸漸消逝,但並不代表他不氣,他仍然憤怒的很。
  
瞪著伍幸福,被淚水洗滌過的雙眼更加澄澈,原本蒼白的臉這時也因哭泣而紅潤,那嚐起來甜膩的柔軟雙唇比往常更加艷紅,彷彿上了層口紅,視線往下,他見伍幸福的制服最上頭的兩個釦子未扣上,那摸起來一向滑膩而柔嫩的胸膛若隱若現。
  
他下身一緊,忽然想起自己已經一個禮拜多沒碰伍幸福。

「馬的……」他不自覺的罵出從未說過的髒話。
  
跨上床,他一把扯開他的制服,將他壓在床上,低頭吻住自己方才瞧了好久的紅唇,果然跟以往一樣那般柔軟,他瘋狂地潛入他嘴裡,狂掃他唇內的每一寸內璧。
  
他扯開皮帶,將伍幸福的雙手綁在床頭,視線望向他的臉果然見他露出驚懼的神情,冷笑,他無情地開口。「這是懲罰。」
  
脫掉他的褲子及內褲後,他架高伍幸福一隻腿擱在肩上,腫熱又粗長的堅硬抵上他的屁股。「我說過這是懲罰,所以我不必事先幫你擴大及潤滑,如果待會兒後面很疼,我也不會停下。」
  
一口氣衝進屁眼裡,果然見伍幸福慘白了臉,緊窒又火熱的洞穴不斷地含著他的堅挺,他用力的挺到底端,將自己完完全全沒入後,片刻也沒有停下,他開始一連串激烈的運動。
  
「不要……好痛……」
  
「若不痛,就不叫懲罰了!」他用力的一挺,完全不去碰觸伍幸福體內那敏感的地帶,他要他痛,痛不欲身。
  
狂暴又無情的性愛持續了好幾的小時,他見伍幸福昏了過去,揚手打了他幾巴掌,硬是將他叫醒後,才又繼續這場懲罰。
  
「不要了……拜託你……原諒我、我不敢了……原諒我……」伍幸福不斷求饒,但他壓根就聽不進去,他氣瘋了,一向至高無上的自尊讓伍幸福放在腳底下踩,他無法原諒他。
  
他不需要別人同情、可憐。
  
在他體內射了好幾次、也換了好幾次姿勢,更不知時間行走了如何,他只知道他將怒氣全然發洩在伍幸福身上。
  
最後一次挺入射出後,他才結束這場這折磨人的性愛。
  
這期間,他故意不讓伍幸福產生快感,大幅度的搖擺肯定讓他的私處撕傷了,更別提伍幸福或許會好幾天下不了床。
  
有罪惡感嗎?

沒有。

他說過,這是懲罰,這是伍幸福踐踏他自尊的懲罰。

***  
    
他沒必要同情伍幸福,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沒有錯。
  
隔天早上,他醒了過來,從浴室刷牙洗臉完走回書桌的途中,他從地上撿起那張讓他大發雷霆的成績單。
  
靜靜地瞪視手上的紙張,上頭一再再的告知他伍幸福的名次──全校排名:第583名,校外排名:第254985名。
  
他還是有一股悶氣哽在心頭,成績單標明伍幸福是全校最後一名,在校外更是排到不知第多少萬名外。
  
這件事恐怕會掀起轟瀾大波,大概不僅師長會慰問伍幸福,就連校長及董事長都會叫伍幸福到校長室去好好關愛一番,有誰會相信IQ200的伍幸福這次模擬考會考成這付模樣。
  
會上報也不一定。

盯著睡著安穩的伍幸福,昨晚的怒氣頓時又湧上來,突然,他露出一抹慘忍的微笑,想到一道可以整整伍幸福的念頭。





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之八

早上六點四十五分,他見伍幸福先是微微呻吟幾聲後才睜開雙眼,他幾乎都是這時間起床。
  
「你的早餐我放在書桌上。」
  
如同以往的早晨,伍幸福聽見他的聲音後一驚,這才緩緩過頭看他,眼底還是那抹害怕。
  
他見怪不怪地再次督促:「快點刷牙洗臉。」

「我、我……等等會付你早餐錢。」
  
嘖,果然又是這一句,他冷冷的回覆。「不用。」

「可是……」
  
「別害我遲到。」打斷伍幸福的話,他張口吃著培根蛋餅。
  
他是起床了,但才站起身又馬上倒坐在床上,然後他見伍幸福慘白了臉,悶哼一聲,顯然他是壓到昨天撕裂的傷口。
  
昨天完事後,伍幸福又昏了過去,他幫他沖了澡,所以知道他傷口受傷的程度,有些慘不忍睹,他發揮了同學愛幫他上了藥,但藥效顯然沒說明書上說的快速。
  
伍幸福皺了眉再度起身,艱難地走進浴室。

咦?他還沒發現嗎?
  
他納悶地吃了幾口培根蛋餅,喝了豆漿後,才看見伍幸福已刷牙洗臉完出了浴室,但他的臉卻像發燒時的紅,像顆紅番茄。
  
已經發現了?
  
「你……放什麼東西進去?」他低著頭,剛洗完臉的前髮被沾濕,水滴順著髮梢滴落。
  
果然發現了。他冷笑:「你以為我的懲罰只是昨天那樣而已嗎?我的氣可還沒消,你身體的那個東西也是懲罰。」
  
「那……那是什麼?」
  
喝完最後一口豆漿,他拉開抽屜拿出盒子。「就這個啊!上禮拜經過情趣用品店因好奇之下而買下的東西竟也能派上用場。」彩色盒子上繪圖著類似鳥蛋般大小的圖案,尾端還有連接一條電線,電線末端有著寬約三公分,長約五公分白色長方形狀的調速板。
  
他起身靠近伍幸福,一手鑽進制服褲後頭摸上調速板。「沒試過這個吧?它還會震動喲。」往上一推到頂端,瞇眼看著伍幸福的反應。
  
「啊……唔、唔……哈啊……」咬著下唇,忍受酥麻直湧的快感。
  
「看你這模樣,應該很喜歡它,那我就不取出,讓你爽上一整天。」將調速板放在平口褲的鬆緊帶上,他伸出手。
  
手臂突然被抓緊,低頭一看,伍幸福以著可憐的神情望著他。「不要……拜託你……拿、拿出來……」
  
他揮開,對他微笑,但笑意卻沒傳入眼裡。「不行,這、是、懲、罰!」

「可是我、我……」伍幸福低下頭,兩手遮住兩股間。
  
往下看,他突然明白。「有反應?」

伍幸福羞愧的點下頭。
  
「我幫你。」他從抽屜裡取出上禮拜校外的女生送他禮物上的粉紅緞帶,脫下他的制服褲,他望著眼前早已直挺的男性特徵,嘲諷的笑。「我幫你,讓你不會弄髒褲子。」拿出緞帶,在底端上用著不算輕的力道綁上蝴蝶結。
  
「好痛!」

「這樣你就不會射出來。」幫伍幸福穿好整理好穿著。「走吧,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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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第一節課打上課鐘已經過了半小時,他微微轉頭,坐在他左邊的伍幸福從上課開始一直低著頭,大腿間則擱著一本書籍。
  
那付厚重的眼鏡遮住伍幸福那雙會勾人心魂的眼眸,過長的前髮並沒有像在宿舍裡那樣綁起來,他看不見此時他的表情,但從伍幸福拼命咬住下唇及發紅的雙耳看來,他忍耐的相當辛苦。
  
他會撐到什麼時候呢?托著下巴,他玩味地瞅著他不放。
  
現在仔細想想,伍幸福會交白卷或許不是如他一開始所想的那樣,同情?可憐?伍幸福應該知道若他以這種悲憐的心態交白卷,事後他的反應會是多麼的憤怒,他是那麼的怯懦,不太可能會這麼做。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交白卷?

「碰」!
  
伍幸福驀然站起身,擱置在腿上的書籍掉落在地,從旁邊傳來的聲響讓他從思緒中回神。
  
幾乎全班的視線都放在他一人身上,正在講課的女老師疑惑的問:「伍同學,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我……要去廁所。」

「快去快回。」
  
「謝謝。」他腳步不穩地走出教室。
  
他思索了一下,也站起身。「老師,我看幸福似乎身體不太舒服的模樣,可以讓我去看看他的情況嗎?」他刻意裝出班長該有的溫柔表情。
  
「他的樣子是怪怪的,班長你去看看吧。」
    
走進廁所,裡頭卻空無一人。「伍幸福?」
  
他一個個推開廁所門,走到最後一間卻發現上鎖了。「伍幸福,是你嗎?」

過了幾秒後,裡頭出現些微聲響,然後門被打開,露出伍幸福半顆頭,他推門走進去。
  
「來廁所想自行解決?」他瞥了瞥已解開的拉鍊。
他羞紅了臉,點下頭。
  
「這可是違反遊戲規則。」他逼近他,將他壓在馬桶蓋上。

「我……」
  
「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將跳蛋拿出來。」

伍幸福抬頭。「什麼……問題?」
  
見他一副吞吞吐吐、怯懦的模樣,他厭煩的將頭轉向別處。「別一付膽小的樣子好嗎?」
  
「對、對不起……」

嘖,還是一樣!他擺擺手。「算了,算了!為什麼交白卷?老實回答我。」
  
「我……」

一手從伍幸福往上撫摸,從已解開的拉鍊掏出憋了許久早已成紫紅色的肉棒,上下的摩擦。
  
「嗯啊……」
  




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之九
  
見伍幸福一副吞吞吐吐、怯懦的模樣,他厭煩的將頭轉向別處。「別一付膽小的樣子好嗎?」
  
「對、對不起……」

嘖,還是一樣!他擺擺手。「算了,算了!為什麼交白卷?老實回答我。」
  
「我……」

一手從伍幸福往上撫摸,從已解開的拉鍊掏出憋了許久早已成紫紅色的肉棒,上下的摩擦。
  
「嗯啊……」

「快說。」他拿掉伍幸福的眼鏡,將前髮往旁邊一撥。
  
他喜歡看伍幸福沉溺於快感時那雙佈滿情慾的眼睛,好美,炫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他加快手上移動的速度,或重或輕地揉捏。
  
伍幸福抬起手遮住雙眼,淚水滑落。「因為……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沒有情感的做愛讓我好痛苦……只要我考輸你,你、你是不是就不會再討厭我……」
  
他詫異,沒想過在伍幸福的心裡會有這些想法。

原來是因為不想做愛,所以才交白卷。
  
為什麼在那聽完伍幸福心裡的想法,他的心會莫名揪痛?
  
說的也是,讓一名男生臣服於另一名男生身下,任誰都會痛苦,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讓伍幸福痛苦,可是現在聽見他因為不想和他做愛所以才有交白卷的舉動時,他突然有了想鬆手的念頭。
  
這種報復想法,似乎早已消散不見。

就這樣放過他……好嗎?
  
「因為不想做愛,所以交白卷,是這樣嗎?」

遮掩住雙眼的手鬆開,被淚水浸濕的大眼盯著他瞧,然後伍幸福點下頭。
 
他鬆開撫摸伍幸福性器的手。「那──好吧,我不會再強迫你做那種事,你自由了。」
  
聽完,伍幸福剎時雙眼瞪大。
  
他有些不解,為何伍幸福此刻要露出訝異的表情,為什麼他看起來還有些傷心,他不是該高興嗎?他無法再思索下去,他自己的腦袋也鬧哄哄。
  
他想逃離,他不想再看到伍幸福流著淚,不想再看見伍幸福受傷的表情。往後退了幾步,他淺淺地露出笑容。「拜囉!」
  
轉身,離去。
  
*** 
  
一個星期過去了。
  
這一星期,其實他和伍幸福也沒改變,只除了晚上不再做那件事以及他們之間變得更加沉默之外,真的沒改變到什麼,啊,還有……
 
睫毛顫動了下,他緩緩地睜開眼,花了三分鐘的時間整理攪成一片的沉重腦袋。
  
他是側睡著,他發覺自己腰被某種物品環抱住。

又來了。
  
他翻過身,果如期然,他瞧見伍幸福身子蜷曲在他胸前,一隻手環上他的腰,另一隻手則在他轉過身後,無意識地揪住他的睡衣。
  
他低下頭盯著伍幸福的睡臉瞧,他似乎還在睡夢之中,臉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淺笑。
  
他從來沒和伍幸福躺在同一張床睡過,就連之前做愛也是,他不喜歡自己的床沾染到別人的味道,例如濁白腥臭的精液,所以他總是挑在伍幸福的那張床做,做完了他會直接離開,不在上頭多待一秒鐘。
  
而如今……

他再度望了望伍幸福的睡臉,這情況有多久了呢?
  
好像是三天前吧,他記得。
  
從那天起到現在,他們說話的次數單就一隻手便可數清,就連前天早上他發現伍幸福躺在他身邊時,他也是壓制住驚愕,佯裝若無其事的模樣,等伍幸福醒時,他冷淡地對伍幸福說聲「早餐我放在桌上」,然後他就出門上學。
  
若是之前,他會在書桌上一邊吃早餐一邊等著慢吞吞的伍幸福漱口洗臉換上學生制服,然後一同上學去。
  
但伍幸福自己也說了不想和他有牽扯,雖沒明講,不過他大概知道伍幸福不想和他做愛的另一層意思。
  
也罷,反正自己也不是多想和他有所來往。
  
在學校為了照顧身體病弱的伍幸福或避免同學假藉一些瑣碎的小事來欺負伍幸福,他得時常盯住他的一舉一動,這樣過於明顯的保護舉止已經惹得班上某些有「大哥心態」的同學不滿。
  
就算如此,他還是得照顧伍幸福的身體,畢竟罪魁禍首的他有一半的責任。他總是沒有節制地對伍幸福一再索求,也難怪伍幸福在學校時常站也站不穩,還有幾次在體育課跑四千公尺的途中暈倒。
  
他知道讓伍幸福的身體好轉的唯一方法就是不再對他索求無度,但他辦不到,伍幸福的身體就像罌粟花一般,那樣的美麗勾魂,一碰,便止不了。

他的身體是那樣令他深深著迷。
  
幸好!

幸好……伍幸福先提出斬斷令,言明表示不願繼續。
  
就這樣吧,他也不想在沉淪男色的囚牢裡。
  
不知何時開始,他對伍幸福憤恨不平的想法逐漸消散,他擁抱伍幸福已經不再是當初那種報復的心情,這樣子的轉變,他也說不上來。
  
每當煩躁的心情回到宿舍,看見伍幸福那雙靈靈大眼,那股煩躁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只想讓自己深深埋入他的身體裡,恣意地享受他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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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之十
 
不知何時開始,他對伍幸福憤恨不平的想法逐漸消散,他擁抱伍幸福已經不再是當初那種報復的心情,這樣子的轉變,他也說不上來。
  
每當煩躁的心情回到宿舍,看見伍幸福那雙靈靈大眼,那股煩躁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只想讓自己深深埋入他的身體裡,恣意地享受他的甜美……
  
從思緒裡回過神,發現時間不知何時已走了半小時。
  
他拿下環在他腰身的手臂,一一扳開揪住他胸前衣服不放的手指,他起身走到浴室。
  
牙刷沾了牙膏,三兩下地在嘴裡刷著。

為什麼伍幸福半夜爬上他的床?
  
那天在廁所分別後,伍幸福對於他的態度也沒什麼變,依然很沉靜,在宿舍裡見到他還是那付唯唯諾諾的模樣,成天不是睡覺就是拿他那本畫冊在上面塗塗抹抹。
  
伍幸福應該樂得輕鬆吧?
  
會爬上他的床是跟他示威嗎?想藉此行為告訴他,就算他爬上他的床、躺在他身邊,他也能篤信他會遵守諾言不再對他出手,他是這樣想的嗎?
  
漱了口,他放下牙刷,換上制服,走出浴室。

伍幸福仍然躺在床上沉穩地睡著。
  
拿了零錢,他開了門下樓到學生餐廳買早餐。

算了,暫時別再想。
  
***

上課鈴聲已經響了好久,他轉頭瞧了瞧身旁的空位。
  
伍幸福在早自修的時候被導師喚了過去,這段時間,他曾經回來過一次,翻了翻書包後,臉色發白的又走出教室。
  
然後上課鈴響了,過了許久卻沒老師進教室授課。
  
這節是導師的數學課,老師沒進來,伍幸福也沒進教室,想必他待在導師室和老師一起。
  
班上處於無老師的階段,同學藉此機會講話,全班鬧哄哄地像要把屋頂給吵掀似的,風紀喊了幾聲「不要講話」卻沒人聽。
  
又過了將近十分鐘後,導師才和伍幸福一同走進教室,在兩人進到教室後學務主任以及幾名熟悉的臉孔也一同進入教室。
  
他一眼就認出來,那些都是擔任他的班上其他科目的授課老師。
伍幸福低著頭走回座位,臉色依然白得嚇人。
  
發生什麼事了?

他納悶地看伍幸福,後者卻低著頭,雙手揪緊衣擺,出力之大使十指泛白。
  
「同學不要講話!」導師咳了咳幾聲,臉色凝重地盯著全班,久久才開口:「同學把書包放在桌上,每個人等會兒至少都要讓三名老師搜身。」
  
「啊……為什麼?」

「幹嘛要搜身啊……」

班上同學紛紛提出不滿。
  
搜身?誰的東西被偷了?但也不至於需要動到學務主任出面吧?
  
他望了伍幸福一眼,他記得他是總務股長,掌管班上大大小小的收費金額以及額數不小的班費,難道錢被偷了?
  
「遺失多少錢?」
  
伍幸福抬頭,顫抖的唇動呀動,久久之後才發出聲音:「二十……萬多……」
  
二十幾萬?他一聽,差點昏倒,那幾乎是就讀這學校三年的學費,也難怪會驚動到學務主任。「怎麼那麼多?」
  
「班費……加全班繳交的課後輔導費……還有便當錢……」
  
光是輔導費每個人就要繳四千元,他班上有將近五十人,相乘起來輔導費就有二十萬塊。「收完錢怎麼不拿去總務處繳?」
  
「本來想……全班都繳完再一起繳……」
  
會把二十幾萬塊帶在身邊上下學,他想全世界可能只有他身邊這個人才會這麼做,二十幾萬?那是多大的一疊啊,伍幸福不嫌笨重嗎?
  
半個小時過後,班上同學每個人全身上下都被反覆蒐過三次身,就抽屜、書包也是一個一個物品拿出檢查,根本沒發現那二十幾萬。如此明顯一包錢到底會藏到哪裡去呢?
  
老師面容鐵青,學務主任也是,而伍幸福卻是臉色蒼白到不像話。

「什麼錢不見,我看八成是他A走了吧……」

「明明家裡有錢的很,卻幹這種事,真叫人不屑!」
  
「可不是嗎?又不是一百兩百,隨便摺一摺塞進屁眼裡也不會被人發現,那麼一大包怎麼可能會蒐不到?」
  
「哈!說不定如你所言,他把二十幾萬全都塞進他屁眼裡,難怪會蒐不到,哈哈、哈……」
  
下課時間,各自的小團體開始為剛才那件「失竊」案子嚼舌根子,大肆發表自己被當成小偷搜上三次身的不滿。
  
那名同學不知事無心還是故意,將「把二十幾萬全都塞進他屁眼裡」這句說的特別大聲,頓時全班笑成一片,更惡意的還有人打算逮住伍幸福,脫下他褲子檢查屁股,是不是真如那同學所言。
  
他冷眼睇著那群人,要是他們真敢付出行動,他不敢保證是否會和他們大打出手。
  
所幸那些人只是鬧著玩,並沒有脫下伍幸福褲子的舉止。
只是……
  
他看了看伍幸福,發現他的臉比剛才更慘白,由鏡框的縫細望去,他的睫毛不停的顫抖,死命的咬著下唇,一付快哭出的表情。
  
上課鈴響了,圍成一群的同學全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全班安靜無聲。

第二節仍然是數學課,導師的臉色依然十分凝重,他繃著臉開始講課。

翻開筆記本,他在上頭寫了一行字後,合上之後傳給伍幸福。

伍幸福訝異的轉過頭。
  
他比了比打開的動作,而伍幸福疑惑地翻開,低頭瞧完後,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示意伍幸福提起筆回答。

伍幸福匆忙地點點頭,趕緊拿起藍筆寫了字,然後合上簿子拿給他。
  
他翻開──

『你確定錢是今天不見的?』

『確定,我昨天還有拿出來確認數目。』
  
拿起筆,他又寫上一行,遞給伍幸福後,從他手裡拿回簿子,翻開。

『確定有將錢放進書包?』

『恩,我每次都會放在書包。』
  
低頭又寫。

『今天放學留下來,我們來抓犯人,我可以確定錢還遺留在教室。』
  
『怎麼知道那個人還把錢放在教室?』

『你不信?』

『恩。』

『不然我們來賭。』
  
伍幸福轉頭望他,但他的眼鏡遮住他的眼睛,他無法從他的眼睛讀出什麼訊息。

『賭什麼?』
  
『賭……』

他停下筆,對啊,要賭什麼?隨即,他一笑,低頭繼續寫。『賭一個星期,從回宿舍開始到隔天天亮。』
  
『啊?什麼意思?』
  
『做、愛!』他還故意強調,在這兩字用框框圈起。然後他又補上一行。『如果我贏了話我們來做愛。如果你贏了,你要什麼?要不然,如果你贏的話我當你的奴隸,要嗎?』
  
把簿子傳給他後,他望著伍幸福的舉止,只瞧見他看完他寫的字後停頓了好久,之後他在上面一直唰唰地畫著,然後又低頭寫字。
  
拿回簿子後,原來剛才伍幸福拼命畫掉的地方竟然是他在「如果你贏的話我當你的奴隸」這句話上面,雜亂的藍色直線幾乎快把他的這句給遮蓋住,伍幸福在下頭寫了字。
  
『我不要你當我奴隸。如果我贏了,可不可以……對我溫柔點?可不可以讓我每天在你懷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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