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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83、JP母親RP大行動(上)

  繼日記事件,多功能□的準確定義在眾人腦海盤旋數日不去。直到切原赤也小朋友生日的到來,才借壽星之名逃過一劫。——你也算壽星?仁王這麼鄙薄了,被小海帶拉清水茜保護了。
  上高中的第一個生日,切原收到了好多禮物,用他的話說小茜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多讓他收一份禮物。——我就這個用嗎= =+清水茜斜眼,又被詐騙師拉回了同盟。
  眾所周知,立海大網球部正選的生日分別在3、4、5、6、9、10、11、12月。也就是後半年日子非常集中。9月海帶的生日之後,就該紳士10月的生日了。巧的是清水茜和柳生同一天生日,這是她穿越來網王世界的第一個生日。
  所以雖然每個人都沒有說——要給她個難忘的生日!也是每個人不謀而合的想法。
  至於有的人想藉著這個生日發展點什麼……就要猜而不方便明示了∼
  柳生說,10月19日正好是週日,只要前一天的比賽速戰速決,我們有大概兩天的時間。
  柳說,我們下一戰的對手是綠山中學。
  真田說,三戰全勝別耽誤時間。
  幸村說,帶清水去北海道泡溫泉好了,上次遇到山狼也沒帶她玩好。柳生,你的生日合併在那裡一起把。
  丸井說,我來準備你們兩個人的生日蛋糕∼
  桑原說,文太你別偷吃光就好……還有我來準備必要的食物。
  切原說,那我跟小茜打一通宵PSP……
  仁王說,打一通宵是個好主意,不過打什麼嘛∼嘿嘿。
  上述,是青少年們秘密準備的討論工作,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人也作了自己的準備工作,甚至付諸了實踐……
  她們,是誰呢?
  〉〉〉〉〉〉〉〉〉〉〉〉〉〉
  切原迷迷糊糊的將門打開,穿著藍白格子睡衣一晃一晃的走到客廳時,正遇上一襲水粉身影悄然的外出。
  揉揉眼睛,叫了句「小茜」,引來那少女翩然的回眸。
  從綁匪事件後,清水茜就搬出了忍足家——不是忍足趕人,是仁王指使著切原搶人。理由是冰帝是惹事集團,不安全。
  忍足說你們立海大才是暴力集團呢好不好,你以為這次事件是誰的錯?切原說我才不跟你說你再說我暴力我就真暴力一下……仁王在邊上點頭示意小海帶孺子可教的很啊∼關西小狼衡量自己勢單力薄只好忍痛割愛= =
  「我出門,今天一天不用管我飯。」清水茜笑著跟切原揮手再見,讓小海帶飛速清醒衝過來。
  一推門板將佳人圍困懷中。那亂糟糟的海帶頭,那鋒利的大眼睛——居高臨下的瞪著,不熟悉的人甚至會覺得凶神惡煞。
  看這個架勢很有YY和XX的資本,但實際上這只是他為了履行自己的職責所做——清水茜離開忍足家之所以住到切原家,就是因為仁王家提議被集體否決。
  仁王說小茜住我那裡最安全也最習慣,真田說她住誰家都習慣;仁王說小茜的胃口很刁,柳說那她住你家更沒營養可攝入了;仁王說安全問題總要有人保障,柳生說一切交給切原了他波動能力不容置疑。
  仁王看著柳生說你為什麼關鍵時刻那麼沒義氣……柳生說我就是因為有義氣才拉你後腿——「小茜已經私下問我那天是不是故意打你了……」
  仁王:「……」並心想那只好哪天去赤也家偷人了∼
  幸村難得溫和拍著切原肩膀說,「如果未經我同意,清水被人從你家帶走,你就準備打掃部屋到我畢業吧。」
  切原內心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出門去哪?老實交待!——不對,部長允許了嗎?」眉梢糾結在一起海帶充分演繹了惡刑警審犯人的氣勢磅礡。
  眨眨美麗的明眸,清水茜笑著指指外面,「幸村來接我,你說他允許了嗎?」這幾天被海帶禁足的生活,在他人想來那一定是無比的鬱悶枯燥,在清水茜的話則是完全沒有——摸準了海帶玩遊戲的時間規律,她在柳生的教唆下玩了幾次跳窗遊戲。
  柳生、仁王在下面招手,她跳窗,仁王接住——「看不出來你這麼瘦力量還挺大」「小茜你給我老實閉嘴」。
  探身看了看真是幸村,切原才讓開身子立即放行,推著清水茜外出還不忘叮嚀,「小茜,別著急回來噢∼」
  哈哈,他今天可以痛快地玩一天遊戲了哦也∼!
  〉〉〉〉〉〉〉〉〉〉〉〉〉〉〉
  外面陽光明媚,用丸井的話說那是一個約會的大好天氣——所以丸井應慈郎之邀去品嚐新開的蛋糕房,帶著桑原去是為了反正花跡部的錢不花白不花,也是為了給日後的生日蛋糕挑選做準備。
  幸村和清水茜一路沿著街邊行走,步伐輕盈。好久沒在這麼清閒的時刻悠然的散步了,這一次結伴,有種淡淡的漣漪瀰散。
  「在赤也家住的寂寞嗎?」休息日裡,幸村是褪去了隊長威嚴的美少年,他穿白色的休閒服,給運動少年帶出那種出塵絕俗的美感。
  高挑,修長,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吸引的無限清明。——比之仁王的邪魅少了一種蠱惑,卻多了一種高作的安然。
  和清水茜並肩走在一起,幸村從來都不牽起她的手,也許是因為他不是仁王那樣隨意的性格,也許只是因為現在他們兩個的身份還不到他牽起她的時候。
  「幸村你想問什麼?」側目,帶著些許的狡黠些許的明悅,清水茜笑意瑩然的臉龐,幾絲甜美,幾絲清靈。
  其實她知道幸村想問什麼,——問她你是不是沒有老實的待在切原家。——因為他不相信仁王會什麼都不做。
  幸村非常聰明,聰明到,讓人有種被看穿了的害怕。——如果不習慣,可能會讓兩個人越來越遙遠。
  她知道,他是想讓她最大限度的看清他,從而看清她是不是能夠習慣他。
  愛情不是單方面的愛和吸引,更不是靠偽裝和妥協可以成就的幸運。
  愛情,需要在一眼衷情後,越來越瞭解,也越來越習慣。無法讓另一半成為自己的習慣,和另一半無法使自己為習慣是一樣不能長久的。
  短暫的迷戀,就只是愛,而不是愛情。
  「我想問你,覺得快樂嗎?」和仁王在一起,你覺得快樂嗎?
  幸村留在嘴裡的那句話,他不必問出來,他也知道她知道。就像他知道,仁王將她從切原家帶出去,帶她去看煙火,帶她去參加篝火活動。
  仁王已經用他的行動將一份心意明明白白的表現,只留下最後一步的餘地,是放在他和真田的面前。——這份愛情不是誰先告白誰就會成功,他們想要的都只是那份成功。——攬在懷裡的幸福,是只屬於自己的愛情的幸福。
  「應該是快樂的吧。——有很多很有趣的事情,在我還應接不暇的時候,就呈現在了我面前。」她住在切原家的那半個月,就好像是幸村特意給仁王機會。讓他一次次的帶她走入他的世界,去感受一下,仁王雅治。
  瞭解幸村的想法,她隱下對仁王苦肉計的猜測,在他伸給她的手心中,遞上了她的手。也是因為她自身想要好好的感受,仁王雅治所有的風姿。
  無論是以一個旁觀者,還是一個參與者。
  「那跟我在一起,哪一種更快樂?」因她的答案,幸村的腳步微微停頓,玉立的長身轉過來和清水茜面對面,他一個低身,和她咫尺的距離。
  不遠的道路,他特意帶她繞了一圈才隱隱看到他家的房屋。
  這還是在街邊,雖然清晨道路來往的行人不多,在有的人眼裡,還是可以看到那個美男子將前額輕輕的落在了少女的額頭。
  肌膚接觸的感覺,是一份親密和一份壓迫力,深深深沉。
  感受著額前的溫度,溫溫溫涼。
  清水茜想動一動,幸村的手已經先她一步牢牢的握住她纖細的胳膊,他手心的涼意,也由她雪白的手臂傳遞。
  我要這個答案,所以你要給我。
  於是,誰輕歎口氣,似乎眉間心上。
  「單純的快樂的話……是狐狸。」對幸村說話,清水茜喜歡說實話。跟面對柳生的不必隱瞞不同,是她認為無法隱瞞。
  幸村精市是那種站在很高的起點溫柔的人,他對他在意的人付出關懷和心意,以他的心念在意,從不給任何人說不的機會。
  這是他的驕傲,又何嘗不是他的自信。自信,那個讓他動心的人,一定會是他的人。
  「你用了單純這個詞彙……」
  細細的噙著清水茜言語的情緒,幸村再度露出笑容的時候,一隻手牽起了那早就可以輕易握緊的皙白。
  溫暖而溫柔。
  「走吧,清水。別耽誤了母親送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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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穿上它跟精市合影吧。」
  在幸村母親——那個任誰看了都是仙姿玉骨的大美人拿出一件西歐宮廷華服後,對清水茜說了如上的那句話。
  所以就出現了剛隨幸村來到他們家的少女,還沒喝上一口茶飲,還沒明白這是要做什麼時,已經華服在身的場面。
  「這是我結婚的時候穿的衣服,你喜歡嗎?」三十多歲的女人有著十七八歲的縹緲,恐怕找遍全日本也只有幸村母親獨一份。
  若一個那樣的人在你對面用著彷彿不染纖塵的聲音說出上述問話,一百個人裡會有一百零一個點頭說喜歡。
  拒絕幸村母親那樣的人,是誰也做不到的= =+
  「當然,很漂亮。」露出清瑩的笑容,在整人鏡子前看著那個可以很合適的穿上禮服的自己,清水茜回首,還有羨慕的點頭和淺問的疑惑。
  「不過伯母您婚禮為什麼穿西歐服裝呢?」
  「那個時候精市的父親才想開這家廣告公司,這樣的婚禮,也是一種特色的為新公司宣傳。」回答,還有將搭配衣服的小王冠戴在清水茜頭上。璀璨的碎鑽,耀眼的絢爛。
  「效果一定很棒吧?這麼漂亮的宣傳∼」心裡默想著著王冠上的鑽石是真是假,還默想的就是不管真假別讓它掉下來比較好= =+
  「嗯,所以現在想為公司做第二波宣傳。——擴大公司規模。」這一笑的風韻仙漾,有一種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伯母的意思是,我和幸村來做宣傳嗎?」聰明的女孩子,是不需要他人將一切明明白白的擺在檯面上的。
  「清水,你會拒絕我的請求嗎?」仙姿嬴弱的紅顏,那一個輕描淡寫的凝望,總有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幸村母親和幸村不一樣,卻也一樣。他們身上的氣質,截然不同,相同卻在讓人無法違背的必然而然。
  所以水藍色的西歐禮服垂紗裙,拖尾長長的鋪散在院中花籃搖椅,漣漪出清新脫俗的艷麗,嬌媚無雙的純粹。
  清水茜是第一次看到穿著宮廷西服的幸村,王子的氣質勝過了一切,飄逸而俊美,甚至用完美來形容也不為過。
  那容顏,那氣息,那舉手投足,他轉首的瞬間,這個世界的時間都可以停止。
  對視,他的手,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牽起那雪白的柔軟放至唇邊,他一低首,唇的冰涼柔和,牽連進無休的輕若止水。
  情感恣意繾綣。
  畫面唯美和諧。
  「你設計了我……」在照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清水茜的紅唇,依照姿勢要求柔軟芬芳的落在幸村唇角;她的領悟輕語,也依稀可辨進入他的耳畔。
  「其實我期待的,是你什麼時候可以如此設計我一次……」於是那個神樣的男孩子,只一個手心托後背的用力,將懷裡的美麗女生牢牢的、圈進了最親密無間的距離。
  他的一言,他的一笑,他的一心。
  這是溫柔中的溫柔,懂的人,就會懂。
  〉〉〉〉〉〉〉〉〉〉〉〉〉〉〉
  「我覺得……有壓力。」
  這是在照片當日就被送去洗印,清水茜來到鳳家,給到底沒好意思去住肉戶家的申看照片時說的話。
  幸村母親存在她手機裡面的那幾張,都是她說喜歡其實她自己也覺得很漂亮的。但是越是漂亮越是看著喜歡,才越糾結。
  覺得,有哪裡被算計的很深……雖然這算計,在現在分不出影響的正反。
  「應該是我有壓力吧……啊啊啊娘你沒事跟幸村照這種相好嗎?狐狸看到會怎麼想啊——我是支持狐狸的啊——」
  「你在說什麼= =+」斜眼,看著申在看著照片時手舞足蹈的糾結,很有掐這孩子臉的意欲啊。肉乎乎是怎麼培養的啊,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把女兒培養的有點女人味啊?!
  「我的意思是娘你又沒收做模特的錢,怎麼可以去給別人做模特!」必要的時候腦子轉得很快的就是申了,一拍手——狐狸,看看我多麼為了你爭取!
  「直接的模特費是沒有。不過有幸村將他父親送給他的公寓借給我們住這個間接的模特費……」
  自從綁架事件,跡部就拒絕再提供自家公寓,用他的話說就是你們自生自滅與本大爺我無關與本大爺無關……所以……
  「……謝謝他……」申一個深呼吸後,顫抖著握拳狀……「娘你做的好||||||」
  ——狐狸,對不起我輸了TAT
  只不過上天在腹黑孩子喜歡欺負老實孩子時,也是會發揚博愛的精神予以照顧的——申的扶牆狀態持續了不足半分鐘,清水茜手機鈴聲屋內響起。
  按下揚聲器,一句話還沒說,對面已經傳來一個女人嫵媚的聲音,命令似的撒嬌口吻[小清水,快出來,媽媽帶你和雅治去個秘密基地∼]
  「哎——乾媽您在哪裡?」清水茜愣,輕聲問。由於仁王母親的連帶要求——就是既然清水茜認了柳生母親做乾媽,自己沒道理不能做乾媽——她也就要求清水茜如此稱呼自己——「反對無效!」
  [就在鳳同學家門口——我開車了,你馬上出來吧。——五分鐘之內噢,否則警察來盤查我開改裝車,我就把鳳同學家也改裝下了∼]
  「您沒有給別人添麻煩的自覺嗎……」
  [完•全•沒•有∼]
  「……五分鐘,我馬上來>.<」
  狐狸媽媽你是好樣的!——握拳!申一個立馬回身單腿邁前張開雙臂挺胸抬頭擁抱月亮的陶醉姿勢。
  清水茜已經拉開門跟鳳家裡人說著「打擾了再見」並跑出了大門……事後據鳳的口供說,門開的瞬間就看見一抹月下迷離的銀色身影將清水茜打橫抱起來丟進一輛改裝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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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JP母親RP大行動(下)

  改裝車在寂靜的夜裡彪悍的橫行,雖然東京和神奈川比鄰,但神奈川的夜遠沒有東京的不夜喧鬧。
  所以縱然是被巡夜的警官發現那麼一輛超速行駛的車子——介於也能看到開車的那是一個髮絲飛揚的大美人,所有人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了。
  心裡想著如果這個大美人的車子被拍下超速進了警署沒準還能好好跟她聊下從而譜出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情……所以說,夜晚,人是很容易做夢的=。=
  超速行駛的車子在駛入一條山道的時候,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仁王母親回頭,今天第一次正式和清水茜打招呼,看她被仁王抱在懷裡看的那是非常之愜意的——「小清水,覺得驚喜刺激不?」
  「刺激是有了,驚喜感還沒來= =+」所謂余驚未消應該就是指她現在的情況吧?清水茜看著四下無人的山路,再回想剛才的車速以及這個改裝車居然沒有安全帶的事實,——身子雖然還依偎仁王懷中,手臂雖然還環著仁王的脖子,也是毫不客氣地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以表達她的「感謝」。
  幸好她不知道這個車子是母親在路上跟個向她搭訕的小混混「借」的,仁王想。
  「會疼><」咂嘴,仁王偏頭,辮子不經意掃過美人眉眼;清水茜一閉眼,他一個笑意從心底萌生。
  「放我下去。」
  「小茜你剛才也是這麼閉著眼睛抱我的哦∼我想放開你都放不開=。=」
  「你少來><明明知道我暈車還這麼做!」鄙視他,完全不低聲的說話是為了讓仁王母親也聽到,那意思是乾媽我拜託你有點長輩的自覺啊= =+
  但那個非常沒有自覺的長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才一眨眼的工夫,像是融入了夜色消失。
  清水茜驚訝,四下尋看無人,心跳不自覺快了幾拍,須知她對寂靜黑夜是相當有恐怖聯想的啊orz
  「乾媽哪去了?——狐狸,你們又要幹嗎?」
  「那不是為了給你驚喜嗎∼」摸頭,安慰著。仁王唇角的笑意幾許幾許的深邃,碎出一韻一韻月色下的蒼清延綿。
  湊近誰的臉頰,呵氣輕綿的吹拂她略顯冰涼的白皙柔嫩。
  「剛才那車速就已經夠驚喜給我了,你還要亂來啊><?」覺察出臉頰上的氣息清醉而□,誰不著痕跡的躲了躲,也睜開水潤的雙眸,瞪。
  「想知道就親我一下∼」眉眼挑動,誰似乎的玩笑話,影射那心思的柔軟。
  「你以為我瘋了嗎= =+」
  「瘋沒瘋要問你自己我又不是你=。=」
  「仁王同學你是挑釁麼>.<」
  鬥嘴,從這一刻開始。——而其實這兩隻的鬥嘴是無時無刻。
  雖然鬥嘴很培養情趣,但這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嗎?所以不待仁王再說什麼,是黑夜一下子被照亮了起來,彷彿白晝突然降臨,也迎來了那樣的一群人。
  仁王母親喊著雅治快過來,清水茜的眼前也看到那群人推著架著的器具——哎?她為什麼怎麼看怎麼像是拍電影的那套照明工具和攝像機啊=[]=
  等那些人各就各位後,再看,分明就是嘛=口=
  「好了,來。小清水,快換上這個跟雅治準備拍攝吧。」一個精緻的大盒子被拿到眼前,仁王母親對指揮這項工作一看就是駕輕就熟。
  從仁王懷裡將她拉下來,也將自己的兒子推到另一個箱子面前,一句你們都快點啊,其他人就將臨時更衣棚搭了起來。
  「等等,我想先知道這是要幹什麼……」舉手發言是好習慣,識時務的看出來反抗無效但也不能讓她糊塗到底吧,清水茜在認命的走向更衣棚的時候,也問著那個很大刺刺的得意的跟她一起進來的仁王母親。
  「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乾媽我想過個不一般的生日,小清水你不會覺得不可以吧?」說辭是很純良的,表情是很不純良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別是要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這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仁王母親大愛無邊的擁抱了她一下。
  「我就知道你會說可以,那麼快換衣服吧!」
  「我換什麼衣服……啊,這個?!」
  更衣棚裡面,傳出了聽到就知道很想抓狂的聲音……
  間或也有某人相當之抗爭要往外跑的聲音,但是嘩啦明顯是灑水的聲音後,一切就安穩了下來。
  「這下必須要換衣服了吧?小清水也不想穿著濕透的衣服被看光吧^^」
  外面的人包括已經換好衣服的仁王,聽到仁王母親如是說。
  「你媽媽還像以前一樣啊……記得你爸爸那次她就是這麼幹的……」有人如是回憶,拍了拍仁王的肩膀。
  「所以說她是老狐狸= =+」
  〉〉〉〉〉〉〉〉〉〉〉〉〉〉〉〉〉
  十五分鐘之後,穿著無暇雪白拖尾婚紗的清水茜就出現在了那個平素再不認真穿著黑色燕尾服時也是無可挑剔的清俊的詐騙師面前。
  見到那張精緻容顏雖然糾結也嫣然的絕艷,仁王雅治一個眉目的雪亮,對著被自己母親拉來面前的女生露出蠱惑而溫柔的笑容。
  「真適合你啊∼」真心的誇讚,絕佳的修養完全體現在禮儀周全的半躬上牽手上。原來仁王不是不可以紳士而高貴。
  只端看,他想不想,和他面對的人,是誰。
  清水茜的話,什麼都可以。
  被牽手,看仁王的眉眼,若不是在他眉眼中很快尋到了玩味的恣意,她真想掐一下他再掐一下自己。
  「乾媽你該不是要逼婚吧……」清水茜的聲音聽起來多少有點自暴自棄,雖然她不認為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對方是仁王母親,不能按常規判斷= =+
  「這是說到哪去了∼我是一個現代女性,怎麼會做那麼家長制的事情!」斷然的否認,然後一個拍手的微笑。
  「不過小清水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逼一下雅治∼」
  「……」有種無法回答的難以應付。清水茜再次確認,仁王母親是她的苦手啊啊><
  只好換政策白眼仁王,希望某狐狸可以主動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他們又要照相,成,給她個理由她就照了,不過為什麼集體都趕在今天照相?想告訴她是巧合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除非仁王母親也有幸村母親那種聽起來合理的解釋。
  幸村家擴大公司規模,仁王家呢?
  「其實是因為再過兩天我就要和雅治的爸爸去非洲了,他要去那裡採集工作。這一去最短也要去半年。想到不能看到兒子和乾女兒,很心酸啊……」
  「所以,我就想說帶著你們的錄像去隨時可以看看……」
  ——於是,合理的理由還真的有……
  「乾媽……」瑕白的婚紗,不施粉黛依然無比精緻的美麗,聽到實話,清水茜的表情攏隱上些許的不捨得。
  再怎麼說,仁王母親是她最熟悉的一個長輩,雖然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折騰她和狐狸,但是自己還是很喜歡她的。
  「小清水,雅治又要一個人住了。一個人住是很寂寞的,我希望你有空要多來看他。」私下的按著她手,兩個人的目光共同看向那個他覺得穿著燕尾服不怎麼爽的男生。
  多麼的聰明和狡猾,他仍是一個高中生。欺負調侃還是玩世不恭,有顆心的溫暖,永遠都是純粹熾熱的。
  仁王母親說,就因為雅治太純粹,他才會那麼任性,任性到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喜歡的他就一味的袒護,討厭的他就完全的排斥。不留餘地,才是最執著的。
  「他這樣的性格,不瞭解他的人會認為他冷漠隨便不容易受傷。實際上越是純粹的人,越是在意自己的在意。」
  「每個母親都是深愛自己的孩子的,都會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他期待的幸福。所以他喜歡的,我也會非常喜歡的。」
  「你穿的這件婚紗,是我以前結婚時穿的。款式可能沒有現在這麼流行,但是不是每個人我都會給她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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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明白……不過還是很害怕啊><……」
  緊緊的環著仁王胸膛,她的身子也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裡,隨著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大,清水茜的低語,也喃喃而出。
  現在她和仁王相擁著貼身所站的地方,是距地面三十五米的高度。往前再走兩步,就是向下蹦的極台。
  不知道仁王母親找的是什麼人,居然連熱氣球都搞來了,兩個人被裝上熱氣球就上了天,一般說坐熱氣球那是很溫馨浪漫的吧?偏偏在這裡熱氣球只是一個交通工具,真正的攝影點在山裡的蹦極台。
  閃光燈忽閃忽閃,夜景如此驚人的旖旎。
  仁王母親在山水間打著電話跟兩個人說加油,攝像機會錄下這美好的一刻的。
  「哪有人穿著婚紗跳蹦極的?!」清水茜終於無比怨念的對著電話那邊笑的不負責任的某位長輩丟過去這麼一句合理的質問。
  「現在不是就有了嘛∼」不用看,也能想像那個美人媽媽是一臉的陽光燦爛。
  於是反對無效的兩個人就站上了蹦極台,由工作人員繫好安全設施。——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等的攝影師傅都打電話催了三次了,還是沒有跳下來。
  沒有跳的原因,只看清水茜將臉都埋在仁王胸口就可一清二楚了。
  雖然對付害怕的人強行跳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但是仁王陪著不動,滿滿的不捨出現在表情,就沒有人冒險犯難來個後推他們了。
  只好等著,等的仁王母親越發的神采飛揚。
  「就是這個機會,好好的把握噢,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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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茜,別害怕……我跟你一起跳下去。我們是綁在一起的,無論如何,有我在。」
  可惜上述仁王母親期待的煽情段子並沒有在蹦極台出現,因為仁王同學的口中雖然也有安慰不過那個安慰吧……
  「你居然恐高?」這……算不算挑釁?
  「如果讓我知道你早知道有這個卻不告訴我,回去咱倆再算賬><」頭也不抬,被挑釁的某人聲音從接觸的身體間蹭出來。
  「如果搖晃的話你是不是會很害怕?」這聲音,怎麼聽怎麼邪惡。
  「仁王雅治你別亂來——」推開抱的人,美人抬頭,意欲阻止,誰知道自己動作一大,反而讓檯子晃動起來。「哎——」
  「真是的——別亂動!」焦急的表情和那個一攬美人入懷的舉動,原本是想要繼續逗她的心,替換了不捨得。
  抱好清水茜,撫她後背的那隻手,也加入了無比輕柔的暖意。
  「你說你,你是聰明還是笨><」
  「你還好意思說我……」這次學乖了,鬥嘴可以,絕不再動作。所以被仁王溫柔的抱好的清水茜,實際上也是緊緊地抱著仁王不肯鬆手。
  她的害怕恐怖事情,暈車和恐高症,居然都在他面前輪番了一次……她還真是有面子的很呢= =+
  頭頂上,忽然傳來仁王輕輕的、商量的聲音。他的聲線蠱惑,略低音的時候尤其性感,但是這一次,性感中最突出的是那份若水的溫柔。
  「你要是實在害怕,要不咱們就不跳了?」兩個人一起跳蹦極對他雖然是很希望的際遇,雖然他也知道這次之後再想讓她上蹦極台是不可能的了,可是看到她真的害怕,他一點都不想勉強她。
  詐騙師的任性無時不在,他這次的任性,就是全權維護她的心情。
  「……可以不跳嗎?」等了一會,聽見她小聲地問。
  他心中歎氣,表面上卻平靜如常。手指環繞著她的長髮,她的順滑,他的舒在掌心的喜歡的感覺。
  「反正我早就跳過,沒事。」
  這一次說謊,說的謊卻沒有瞞過所有人。
  聽到的那個人,一瞬間,心若明水。
  所以仁王轉身才要跟工作人員說把檯子降下去吧讓我們不跳了,他的胸口上,那個一直緊貼的溫暖已經移開抬起了頭。
  視線相對,他回來不解的看她,她對他露出一個努力的笑容。
  「你會和我一起跳的對吧?」
  「嗯?」沒有想到她的問,他一時愣住。
  「你不會放開抱著我的手的對吧?」清水茜繼續問,眼睛直直的盯在仁王瞳孔。
  「小茜……」那是心中,愣住的感覺,逐漸被她的遷就所取代。——這是第一次,她對他,如此如此的遷就和寵。而他,在這樣的寵裡面,恣意的幸福,無人打擾。
  「我和你一起跳,你就必須保護好我!」
  「我答應你——決不放手!」
  ——仁王雅治任何時候都不會放開清水茜的!小茜,如果這是你的希望。
  「那好,跳吧。」深呼了一口氣,再度將臉頰貼回仁王的心口,清水茜如此的決定,如此的說。
  「狐狸,你記著,你欠我一個補償!」
  聽到她的話,仁王面上的表情愉悅的如同得到了最美好的禮物。
  抱緊她傾身的一躍,感受兩個人身體的親密無間,隨風的恣意。——誰眼中的情意,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愛。
  ——欠你一輩子,我也願意的。
  迎著風,月光像流水一樣明淨嫵媚,彷彿戀人那熾熱的吻零零碎碎地飄落在這片安靜絢爛的幽幽山谷。
  耀眼的銀色似流金珍惜,懷抱著一抹纖細無暇的美麗,劃過天空,從此驚鴻絕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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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不懂男人

  「不錯嘛,我喜歡這張∼」興奮滿點的切原小朋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電腦上一幅圖片,咧著嘴笑得如同得到了最愛的PSP。
  「連這樣的都有,真棒,我也想要了∼」推擠著海帶小朋友,丸井嘴巴成O形狀是很迷人可愛的光景——他看得畫面上的鮮嫩草莓有同樣誘人的光景。
  「茜君果然很漂亮……」桑原同學,即使不被摸頭也臉紅了啊……
  每個星期的週五,作為第二天就是休息日也是放鬆的日子——當然對於網球部還是比賽的日子——以及某人生日的倒數第二天。
  學校的中午課後,下午是各社團完全活動時間。立海大的校風嚴謹,制度嚴格,卻懂得多方面培養學生興趣愛好。
  所以此刻集中在社團的人,有立海大諸位正選。
  由柳帶來的電腦,播放幻燈片形式展示著一組組照片。
  ——幸村和清水茜拍的歐式宮廷宣傳照。
  並不是幸村刻意展示,他只是帶過來光盤送清水茜一份,切原好奇劫下來要看,丸井觀看幸村臉色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塞給桑原,桑原硬著頭皮放進了筆記本電腦。
  說著「我的筆記本不是做這個用的」的柳,還是沒有實質的阻止。
  ——在好奇心上,男人也是不輸給兔子的。柳生這麼總結。
  ——為什麼是兔子???切原等待讀盤時的不解。
  ——兔子撞樹嗎= =+咂嘴看搭檔,詐騙師的心有靈犀∼
  於是那一組照片被大家看到,誰的心思什麼樣只有誰自己知道。目光流連在照片上連連稱讚的桑原、丸井、切原有,就有小聲地「切」了一聲的仁王同學。
  「那正好——這個也給你∼」拉,誰後背衣服。用不小的聲音將某人的注意力連帶著部屋內其他人的一起勾過來。食指修長在光盤中核,瀟灑悠然的旋轉,繞暈了幾人的眼,也輕易的繞起了幾人的興趣。
  仁王面上笑容恣意而邪氣,又是明媚的一片風景。
  「已經整理好刻盤了?」所以在眾目睽睽下接過光盤的某清水,還是能感覺到來自海帶的無敵光波「那是什麼要看要看」……
  「我們的婚禮嘛∼」馬上仁王的一句回答,將一屋子「哦——」的呼吸聲送上了最高的極限的最高……
  「拿過來><——!!!」
  看切原火速奪過光盤利索的放進丸井已經開倉準備好的電腦光驅,又看那光驅在眾人圍堵下嗖的一下關好從而以某軟件開始播放,面對著留下給自己的那一大堆後背,清水茜覺得自己聽到了自己精神斷裂的聲音。
  「仁王雅治,你肯定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光明正大的承認並附送了一記「那又怎麼樣吧」的邪惡眼神,沒有撅嘴以示配合還真是詐騙師這次良心稍稍的發現了那麼一點點。
  「故意的還好意思這麼大方承認=0=」突然很有,掐他的衝動。
  「跟你我有什麼好小氣的=。=」笑得越看越挑釁,也越來越欠扁。——雖然也越來越帥氣=。=啊不過這點不能承認……
  「狐狸你還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
  「我不知道不要緊小茜你知道就行了∼」
  於是無差別鬥嘴再一次成功而旁若無人的上演……
  這一切,逃開眾人關注光盤錄像的眼,可總有一個人站在部屋遠處看的清楚。
  真田弦一郎的位置,可以看到照片,可以看到錄像,也可以看到——兩個人的眉宇間那份越來越親近的恣意……
  〉〉〉〉〉〉〉〉〉〉〉〉〉〉〉〉
  部屋的婚禮混亂在光盤播放完畢仁王興致盎然的找柳生切磋球技,清水茜留在部屋對問自己為什麼穿了婚紗的桑原再三解釋而落下帷幕。
  據說桑原偷偷的跟丸井惋惜說看了西歐、看了婚紗就是沒看到和服啊,切原由此靈機一動小聲說乾脆生日禮物集體送小茜華麗的和服吧∼
  「把你的PSP和光盤都賣了也不夠上等和服的結扣錢……」柳打擊,切原抱頭掙扎要不要真的賣——事後可以買新的也在全盤考慮範圍內但問題是錢由誰來出=-=
  「把你一年的蛋糕錢省下來應該可以買足和服雙腕的振袖……」柳話音落,丸井毅然決然地拍著切原的肩膀說不用猶豫了給小茜買和服的事情交給真田了。
  為什麼是真田?桑原疑惑的看著推卸責任習慣成自然的搭檔。
  因為他有存款!——哦哦哦丸井前輩你連這個都知道啊咧?
  也就是由於這麼私下的說只須瞞清水茜不需要背著真田弦一郎,導致某皇帝聽的一清二楚。
  他還清楚的是,今天是他和清水茜一起去看望他祖父的日子。
  「每次都不帶禮物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皇帝,我們還是去買點東西再拜訪祖父吧?」並肩而行的身影,男生的高大挺拔,女生的高挑纖細。
  兩個人一起的時候,習慣了總是自己開口。那個男生的在她看來有點點裝酷傾向的不語雖然麻煩但是不乏被她糾結後的無比可愛,清水茜倒也是不真的介意的。
  可這一次走在一起,清水茜側仰面龐的甜笑,卻沒有得到真田的恩或其他不用,哪怕皺眉皺褶也好啊居然沒有= =+
  所以鼓嘴,對某人的沉默甚至是無視有了約莫1/3秒的鄙視。不停下腳步反而是貼近他幾分,纖細的指尖輕戳腰際的□,成功換來他的注意力。
  「又走神——皇帝你太挫敗我的女性魅力了!」清薄的玩味,恣意而甜美勾起得唇角從內向外散發著魅惑的氣息。伸出的那白皙的手指對著他,竟有種讓人想要用力握住在手心的鉗制。
  玩笑話說多了也會被當成真話,就像在一起習慣了如果邊上少了一個人會非常的孤單寂寞。——瞭解到這點的時候,是真田確實的有如上感覺的時候。
  將注意力落在面前的女孩子臉上,她一笑的愜意,水潤的明眸聚焦於他——她眼中,清晰的印出他的影子和他越來越深刻的無措。
  每次都是在這個時候,讓他覺得她笑得那麼漂亮而神采奕奕。
  真田發現自己從越來越奇怪變成了越來越習慣,習慣於,清水茜的氣息遍佈在他周圍的空氣中。
  一份漣漪,一份清新的香郁。
  還有那份似乎是逼迫他的動心不止。
  看著她的眼睛,他的內心情緒通通被引誘到喉間——無論糾結還是喜悅。
  有她在,他的心緒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的。
  「你想買什麼?」這麼一問,表示他實際有認真聽到她的話。
  於是她笑容輕柔,「看望老人家要買茶葉。不過我還要養自己和女兒……吶,所以提供我個價格合適祖父又喜歡的禮物好嗎?」
  如果淺見申聽到清水茜的話,一定會先掬一把感動的淚說啊啊娘真好還想著養我,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啊啊等等不對我什麼時候用娘養了||||||||
  「祖父喜歡的……」真田陷入沉思的模樣,可能比思考者雕塑更有說服力的堅毅。所以誰看的很有興致,不加以打擾。
  就這麼站在人行道右側,左邊行人往來匆匆,看一個漂亮女生仰著白皙的面龐等待著那個冷面男生的回答。
  時間,好像都靜止了一般。
  再次運轉,不是誰等的不耐煩,而是在真田突然說了「喜歡你」三個字。看似有關聯又似沒有關係的三個字的情緒。
  於是,時間短暫的運轉之後,是再次卡斷的停止。
  這次,是因為清水茜的「哎?」到愣……
  後一段愣的時間以前一刻的數倍趨勢增長,清水茜看著真田,真田就任她清晰而摸索的看;發現到真田的眼神越來越深邃柔軟,誰的不適應感一瞬間膨脹強烈。
  雖然,她一直都在說喜歡皇帝,也用實際行動豆腐著皇帝。
  雖然,她確實相信他的愛一旦發生就是一輩子的負責,也如此等與期待著。
  雖然,……
  清水茜忽然發現,她在那深黑的瞳孔中,迷惑了一份一瞬間的抗拒和不知所措。
  不是像抗拒幸村那樣的本能保護自己,也不是像不知所措那種偶爾的對仁王的心疼,而是一種似乎是覺得不該在這個時候發生的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為什麼會抗拒和不知所措。
  其實,她很喜歡真田。
  喜歡和他相處看他剝去不鬆懈後的糾結,喜歡在他無措的時候從他眼中讀到深深的應該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紅暈,喜歡豆腐他時和他那種親近距離的接觸。
  是很喜歡的。
  喜歡皇帝站得比所有人都直那種高高的堂正,喜歡皇帝那種一絲不苟的好勝心態,喜歡皇帝安全感的那種保護責任。
  對她而言,他是一個男人。
  他抱住她的時候,總能讓她感覺到從脊背傳來隱隱的痛——他的認真和用力,他的深沉與執著。
  喜歡。
  但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那麼會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她竟然發現自己想從他這裡感受什麼她並不肯定。
  沒有想到,這是她所不喜歡的自己的情緒。
  長久的相信,長久的堅持。
  喜歡什麼,要什麼,有智慧的人應該分得清清楚楚。她不喜歡模稜兩可的感覺,也不喜歡,無法分辨自己的自己。
  一個人,在喜歡別人之前,要先喜歡自己。
  一個人,知道自己要什麼,才有目標和努力。
  一個人,至少她所堅持要做的人,不應該迷惘,不應該軟弱。
  她知道,她喜歡立海大,並且有決心和信心可以好好的跟他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她知道,她喜歡四子,那是一種被優秀所吸引和共鳴的感受,無論偏私還是傾向。
  長時間的凝望,誰眼中的厚重燙傷了誰眼中的清凝。
  誰都沒有移開視線,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手機響起來,清水茜才說了句「不好意思」移動身形去接聽;聽到電話,和那邊的人說了什麼,恩與點頭。
  之後掛機。
  再看回真田的時候,那份瞬間的迷惑已經不再,就像流星一閃而逝連存在的痕跡都沒有被捕捉。或許璀璨,都只能徒留眼底。
  微笑,那份清綿的曖昧玩味又翩然而起的坐落,伸手去拉真田,帶動著他的步子向他們的目的地前進。
  「走吧皇帝,祖父和伯母都在等我們∼」
  暫時,先保持著以前的步調吧……在他那個「喜歡你」明確以前,她不想,破壞一種或許是輕鬆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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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是偏清淡的口味,河豚有很多種做法,最能體現其鮮美的一種就是白水清蒸。祖父滿意的口味,當晚品嚐最多的人卻是清水茜。
  即使說了我已經吃好了還是會被幾雙筷子夾進碗裡面鮮美的魚肉,看著,內心暖暖的,也就慢慢的動著筷子,一口、一口送進嘴裡。
  間或有著轉夾給真田說「皇帝你來幫忙吃吧」的眨眼,那種調皮的氣息,卻不自覺地疏遠遠大於曖昧。
  有誰看到,也感知到。
  所以當晚真田陪其祖父在棋室下將棋時,原本應該在一旁看著的少女,被真田母親邀來了後院喝茶。
  她一杯清香的茉莉花茶,給清水茜的是一杯鮮搾橙汁。
  說著清水似乎不是很喜歡喝茶的真田母親,還像不久前那個雨天的服裝店外一樣,穿著端莊,露出溫和大氣的笑臉。
  有一種人,她的笑臉就是身份的象徵,因為那種外人學不來的大方。
  很喜歡真田母親這般端靜之氣,清水茜便也是笑笑,任由唇角三十度的美麗浮現。沒有否認,道謝過後接過來飲料,吸管輕輕的送入唇內,軟軟的被牙齒咬住。抿,卻不曾喝進喉嚨感應味道如何。
  「可能我的問話有些冒昧。不過我很希望可以成為清水所信任的長輩。」輕聲,像是表白心跡,那一雙溫柔的眼眸似流波的綿延。
  真田母親放下茶杯在兩個人所站的廊台中央,姿態落落怡然。
  「我沒有女兒,弦一郎願意接觸的女孩子又只有你一個,我總有種想要和你好好談心的願望。想瞭解你,也想照顧你……會給你造成不悅嗎?」
  「……沒關係。伯母有什麼話儘管說。」眼神零落的清寧,被那個端靜的母親真實的溫和所柔軟。如果說仁王的母親有朋友的感覺,真田的母親就有種親人的感覺。
  清水茜知道,她並不討厭來自親人的關心,尤其,是穿越之後。那會令人感到溫暖,無論春夏秋冬的四季。
  「你今天……是有什麼心事嗎?」茉莉花茶的茶清香,與蒼青月色的迷離有種別具滋味的和諧。
  「哎?」被問至此,一時間,其實她沒有將心事講給誰聽的意欲。
  「我並不是想探你的隱私,現在的孩子有很多話不會和父母說,弦一郎也是這樣。他總是習慣把更多的心事留在心裡,其實我非常擔心。」
  因為真田母親理解的話,側目,眼神明瑞。「真田是非常優秀的,伯母擔心的是他的感情問題吧?」並不裝作不懂,是她給這個長輩的尊重。
  輕輕的點頭,那側臉是如此如此的溫和。「弦一郎從小就有比別人更強烈的責任感,換句話說他比任何人都重感情,這種感情,不是單指愛情一方面。」
  不語,靜靜的等,後面的話。
  是真田母親繼續輕聲的說,「七夕那一次,我能看出來,不只是弦一郎一個人……清水你被很多人關心著、喜歡著。」
  美眸睜大,不自覺地還有端著橙汁的手用力了半分;清水茜還是不語,想繼續聽,那無法提前猜測的話語究竟會說到哪個地步。
  「其實,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當一個女孩子被幾個人喜歡的時候,選擇權本來就在那個女生的手上。喜歡一個人不是錯,被人喜歡也不是一種錯。」
  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始終溫柔而理解,越是理解,越讓人有種不得不開口的歉疚,「伯母……」
  搖搖頭,示意那個女孩子什麼都不必說。
  「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今天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強迫你選擇我的兒子。我只是想讓你更安心,不要有什麼負擔。——無論你更喜歡誰,那都不是錯誤,那只是你的選擇。就像他們選擇喜歡你一樣,只是忠實自己的心。愛情是很美的一件事,無論這愛情能否修成正果,愛別人的這份心情,都是美好的成長。在我看來,你就像是陪伴他們成長的那個人,是很好的夥伴。」
  是什麼樣的溫柔,足以融化冰雪;是什麼樣的理解,唯有心最端靜的人擁有。漂亮的話人人都會說,真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又能有幾人?
  無論是柳生母親的照顧,幸村母親的純粹,仁王母親的驚喜,還是真田母親這份感動。
  她有幸遇上,是命運,也是感激。
  突然間就伸出手,拉過清水茜一隻手,看她白皙的手腕在她手心的纖細,真田母親溫柔的目光,流盼。
  「弦一郎不是那種會製造浪漫的人,他也不懂該怎麼去說哄人的話,他所有的就是用心行動。原本我是想過把他的好全部告訴你,期望你能感動——可是他在有一天跟我說的話讓我打消了那個念頭。」
  「……他跟您說了什麼?」藏起眼底那半絲迷惘,問話的聲音清淡的不像出自自己口中。朦朧的夜色下清水茜看來是如此的飄渺。
  「他跟我說,請我不要為難你,他只想讓你擁有你想要的家。——也就是說,他最大的希望不是讓你進入真田家,而是讓你得到你所希望的那個家。」
  「——?!」
  「我非常尊重並以我的兒子為驕傲。他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愛情專家,但是他知道如何做心愛的女孩的堅強後盾,因此我不想為我兒子的付出畫蛇添足。——我只是想以一個母親的立場拜託清水,請你不要有顧慮,更深的接觸他。更貼近弦一郎的心,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感情。即使接觸之後他不是你的家,我也會感謝你曾經認真的親近過他。」
  「……可是如果傷害到他,我會恨我自己的。」是誰的話,在這個時候傾吐。原來她那一刻的沒有想到和抗拒,都是怕辜負真田的感情。
  愛是人自身最無法掌控的情感,多麼聰明的人遇到也是難以設計——她還不知道,最愛她的那個人,會不會也是她最愛的人。
  「為什麼要恨你自己呢?如果你能找到幸福,愛你的人也會放心的。我想,這也是弦一郎所期望的吧……」
  這一刻誰說的話,和柳生母親曾對她說的如出一轍;她還告訴她你和比呂士做不成戀人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反正他喜歡那樣和你相處我也樂得被你叫一聲「乾媽」。——原來,伯母們的溫柔,共同而暖人。
  「再聰明你也只是個孩子,何必將一切都強求的那麼完美?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感情的事情一步一步感悟會更順其自然。——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誰是你想在他身邊,一輩子不離開他的人。」
  清水茜記得,那一晚她從真田家離開的時候,對真田母親說了「謝謝」。在真田送她回去幸村借給她和申同住的公寓的路上,兩個人的距離,又回到了那種她玩味的笑著「調戲」他看他眉間起皺褶的雙人空間。
  「好好休息。明天見。」在她關上門的一刻,只聽見真田如此說。
  「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嗎?哎,有個長輩開導忽然覺得很幸福……還是希望大家都能一起幸福。馬上就要過生日了,生日願望——許願讓自己盡早愛上一個人好嗎?我想,讓愛情降臨。」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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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海帶的吃法

  大阪——東京。
  新幹線上,一個妙齡少女哼著歌曲靠窗而坐,玩著手中一架紙飛機,她的表情可以用興奮至極來形容,也可以用無辜可愛來形容。
  總之,是一個對他人非常沒有危害的人。
  如果,以貌取人可以的話。
  大阪,四天寶寺。
  端著飯盒穿過人流擁擠的校食堂,坐到一個高個子男生身邊,看那個戴著耳釘的學弟一個懶懶的伸腰。
  「又逃跑了?」謙也問。
  「嗯。」撥開飯盒關心飯菜遠勝於關心那個習以為常的話題。
  「這是第幾次逃跑了?」打下財前伸過來的手,浪速之星將飯盒非常迅速的分發給四天寶網球部其他的隊員。
  「第八次,不過不知道這次會用多長時間被抓回來。」被打的財前顯然很不滿只有自己一個人受委屈,言語上也要再來一個下水才能平和他那小心態。
  「哎呀小雲桑∼又要刷新新紀錄了——好期待白石啊∼」小春雙手扶眼鏡邊一副真的期待太期待的做秀……
  悶頭吃飯的經常被無視甚至很多人連姓名都不曉得的副部長,突然在此刻蹦出一句話:「你們誰看見小金了嗎?」
  「啊啊??」
  〉〉〉〉〉〉〉〉〉〉〉〉〉〉〉〉〉
  東京車站,新幹線上陸陸續續下來的人流,有兩個特別醒目耀眼的存在。
  一個是紅髮的少年豹紋加身高呼著「我要打倒立海」毫不羞澀於路人詭異望之繞他而行仍興奮異常;另一個是穿的很純潔長的更純潔但是在車上極不純潔的修理了過來搭訕之大叔並且對人家的長相評頭論足了一番以至於幾乎引起了創世紀的騷動……
  不用問了,能如此合拍的人必定是四天寶那兩個傢伙。
  出雲瞳,青春美少女無敵,初讀四天寶就席捲了大票男同學偷窺的小心思,本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著女王般富足靚麗的生活,可惜她低估了那個毒手聖書——白石臧之介那傢伙居然是四天寶的影子皇帝嗎=[]=
  orz會不會搞錯她的人生難道就要因此而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嗎?
  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
  一,出雲試過慫恿全校男生加入她的陣營,失敗的原因是她的確很吸引他們但是全校的女生更吸引他們而她無法吸引全校的女生白石那傢伙卻行……TAT
  二,出雲改變對像決定推翻大政策要從推翻小政策開始,拉攏網球部眾隊員這對她並不困難因為白石強制她做網球部經理她說了不可白石跟她說那樣與外校網球部聯誼方便她一拂發自己認可了,可四天寶網球部裡面有取向不男不女的也就是說她在第一次被金色小春說魅力不如白石的時候……惟有放棄= =
  三,出雲想事到如此只好出殺手鑭了,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她就把目標轉到了白石父母身上其實這本來就是光明的勝利曙光之道,誰料……白石的父母選擇在這個緊要關頭去了歐洲旅行,據說是為了給他們製造二人的小世界……
  出雲說我囧了,這一次真是華麗麗的囧了,白石生出來根本就是為了克我啊><
  就在出雲瞳感歎桃花於今生無緣了之命運,可又不甘心在這個後宮世界只撞在一棵樹上時,一個勇敢的少年站在了她這一邊。
  正所謂哪裡有強權哪裡就有反抗,遠山金太郎少年一隻,別名超級新人、大力王、大胃王、野人……等等稱呼,彷彿披著紫色霞衣立於太陽底下。
  高舉我要打倒「立海大」卻被白石禁止挑釁所以決定先打倒白石的毒手的小金,就成為了出雲鋼鐵般堅強的同盟軍。
  ——我覺得你們的同盟不會穩當過一個月的。被問及要不要加入,千歲拒絕的理由。
  ——電話忙……謙也和忍足兄弟談心為女人苦惱儘管那苦惱截然相反還是外人勿擾。
  ——今天的作業很多。財前頭也不回的騎著自行車向著晚霞而去。
  ……後面就不用說了,沒有外力的援助,即使只有兩個人也要奮勇向前,四天寶非暴力不合作二人組就這樣確定了。
  本著成立了組織就要做什麼以表示存在感的原則,出雲共在金太郎的合作下離家出走七次,每次都是在二十四小時內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白石抓獲。
  然後被他根本不懂紳士風度為何的打她屁股,然後她在小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被白石領回家……
  「我抗議,你這是虐待未成年少女!」
  「這是愛的教育。」
  白石不慌不忙笑容滿面地回答,一陣寒流,吹過……
  介於逃離與抓捕已經是四天寶的經典戲碼,網球部的人包括渡邊教練甚至閒暇之餘以此作出了賭注。
  賠率3:1說她早晚會接受教訓不會再無意義的逃了。
  賠率50:1說白石腦子一時短路抓不住她任她逍遙法外。
  賠率100:1是白石放過她任她能在大把美男堆中露出本世紀最燦爛的笑容……
  ——「什麼?100:1= =」
  出雲從聽到那有比沒有更讓人想哀嚎我的青春你在哪裡的100:1後就徹底下定決心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自力更生早晚逃出魔爪才能聯合廣大美男子一起殺回來給他一個醒悟的教訓!
  哼,白石,咱倆走著瞧!
  〉〉〉〉〉〉〉〉〉〉〉〉〉〉〉〉
  其實出雲這一次落跑東京會帶著金太郎而不是讓金太郎像從前那樣搗亂吸引白石的注意力,就是她終於知道白石那麼容易找到自己皆因他根本沒有被混亂牽著鼻子走。
  既然如此,一個人痛快不如兩個人愉快,出雲將金太郎帶來了東京並許諾讓他和立海大比賽一場,一方面是為了在立海引起騷動拖延白石的時間,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拿出金太郎那本來就沒幾張紙幣的錢包交車費……
  「對不起金太郎不過我等下會還給你——讓小景還=。=」
  ——正在冰帝練球的某跡部沒來由的一個揮拍落空,對面做對手的忍足同學無比調侃道中午沒有吃飽嗎?被瞪,那是理所當然的。
  「那麼小金你出發去立海大吧,我就去青學找小國了∼」
  ——正在青學跑步的某手塚不由得一陣發冷導致多跑了幾圈而不自知,跟在他附近的眾正選不知所謂何故只得苦著臉繼續跟隨……
  「好∼小瞳加油!」金太郎揚揚手中球拍,個子雖小那撒腿一跑還是一步頂他人十步的速度如上了發條的舊式電汽車。
  ——電汽車跟上發條有什麼關係?第一次聽謙也那麼形容千歲的妹妹不忘討教問。
  ——沒關係。千歲眺望著遠方的山啊樹啊天上的雲啊太陽啊……回答。
  「加油!」一個握拳一個心說擔心超級美少女你真是智商不夠啊小金,出雲笑瞇瞇開心的向著青學的方向蹦跳著前進……
  只不過,在今天,她真的會去到青學嗎?
  隱隱一個身影在後面看著她,太陽的光影下,左手上那棉纏的白色紗布彷彿昭示了另一種必然的結果哦∼
  「這丫頭……」
  白石臧之介俊美的笑臉在光合作用下分外的溫和而充盈寵愛的喜感……
  〉〉〉〉〉〉〉〉〉〉〉〉〉〉〉
  其實若問及白石,你是怎麼喜歡上出雲的?
  白石多半會回答沒注意時就喜歡了。
  那再問他那你最喜歡她什麼地方啊?
  這個白石一定會回答,好玩。
  現在眼前發生的一件事情,就證實了白石的好玩論是隨時都有可能深化發展的。他雙臂環肩,站在她看不見他的地方,表情欣賞。
  欣賞著一幕冤家路窄——雖然冤家只指那個表情囧樣的海帶頭的感受。
  欣賞著這幕替換了某出雲的青學行的新生代發展——說著這不是我家海帶嗎的出雲充分發揮了疼愛本質的和那個轉頭要溜的少年來了個親密的擁抱。
  單方面的,出雲一抱,切原要跑;出雲順手順了切原新買的遊戲盤,切原為了一張遊戲盤捨身取義了……
  「還我!」跳腳的海帶!那可是他提前一個月預訂,天天打電話催才搞到手的限量版格鬥遊戲,他看著出雲拿在手裡抖啊抖的為什麼就那麼擔心呢=[]=
  原本是為了第二天的比賽與北海道之行而得到的半天休息,切原想充分利用每一寸光陰乃聰明的乖孩子之本啊,所以他顛兒顛的跑來了東京那家他已經是常客的遊戲販賣店。
  東京,眾所周知那是日本的首都,首都那麼偉大的地方會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嗎?
  來之前切原想怎麼可能會有,來之後這孩子內心成熟什麼事情看來還是不要太輕易下結論的好……
  ——赤也,你變聰明了。柳在的話,會不客氣的打擊。
  ——真的不是他太沉寂遊戲不長眼睛看別的地方嗎?仁王在的話,好吧我們必須承認柳始終是厚道的。
  「我又不要你的卡帶你著什麼急∼」看切原跳腳的樣子覺得無比可愛,內心無比萌的出雲就決定算了小國你還是先一邊涼快去吧,今天天大地大都沒有小海帶大啊∼
  能這麼有恃無恐的逗弄切原,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孩子傳聞很暴力看似很不良,實際上他對女孩子的溫柔沒有辦法絲毫不輸給前輩桑原以及冷面副部長真田……
  ——這又關我什麼事=[]=桑原覺得自己很冤枉。
  ——捷克別抱怨了,你沒看見真田臉雖然黑了都沒說什麼嗎∼
  說著「你快給我><」的切原對出雲這種我沒說不給你但我就不給你的態度顯然很沒轍,只得持續性跳腳越跳讓眼前人看著越可愛。
  「這樣吧,切原你親我一下我就把卡帶還給你∼」最終是自己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笑的衝動而說出了蓄謀已久的要求,換來了小海帶一個我不是幻聽吧的囧和急速領悟那不是玩笑後的白皙臉龐通紅。
  「開——開什麼玩笑!」看吧,可愛的孩子就是可愛的孩子,一點不識逗不說還那麼容易暴躁。
  但是就是這樣的他,讓每個人都有著憐愛的心思。
  「那你不親我,就讓我親你一下吧∼」出雲笑呵呵的建議——如果真田在這裡,臉色一定更黑原因是他總算知道清水茜一手帶出來的人是什麼樣子了。清水茜咂嘴搖手,她不是我帶出來的皇帝你表誣陷我……
  「不讓親!」切原激烈的捍衛自己的「清白」。
  「那遊戲你還要不要了?」繼續在手裡晃著,晃啊晃啊晃的看海帶臉色糾結。
  「那本來就是我的!」切原憤慨的據理而爭。
  「但它現在在我的手上了∼」可惜出雲是不太講道理的——千歲、謙也證詞這點有被白石培養之嫌。「真的不是被我糾正的已經很好了嗎?」白石笑,人畜無害。
  「別逼我動手!」雙拳緊握但是不會打女生啊所以這只是嚇唬,切原自己也很清楚= =
  「沒事對我動手吧我不會怪你的切原君。」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眨啊眨,魔女火速變身純潔的小羔羊從此路過的人都以不理解的眼光看著切原一個大男生威逼一個嬌柔小女生。
  切原有種要瘋的感覺。
  出雲也有種要瘋的感覺——笑瘋的。
  白石更有種要瘋的感覺——他現在出去抓人,她,會是什麼表情呢?真期待啊∼
  〉〉〉〉〉〉〉〉〉〉〉〉〉〉〉〉〉
  一個叫著「管好你的人別讓她再跑回來」——切原接過卡帶撒丫子就向神乃川自己的地盤跑走,路上和跑到立海大發現沒人訓練鬱悶折返的金太郎擦身。兩個人彼此挑釁就近找街邊網球場進行了一場無人知曉結果的網球賽。
  一個叫著「白石臧之介你從哪裡出來的又破壞我的好事」——出雲手中的卡帶被迫交還不說整個人還跌進聖書的懷中被控制了行動力,並且那人還馬上攔手打車直奔新幹線將她出師別說未捷根本還未開始的冰山煩惱之行畫上了句號。
  將出雲帶回大阪四天寶的白石給了隊友們刷新時間的新數據,也給了跡部、手塚終於踏實下來的一天。
  唯獨,有一件事做得不地道。那就是——
  「啊啊啊,我還在東京啊白石————」
  金太郎,作為懲罰,白石隊長將他忘在了東京某一條街道上爆發出如此大呼再次成為了人們注意的焦點……
  「四天寶的遠山金太郎最後還是跑來找我借錢回的大阪——囧。不過,遊戲卡帶保住了太好了,今天晚上就來玩吧——雖說海帶勇士神奇勇鬥海城堡三鬼很難通關,但總有一天可以贏的!嘿嘿∼」
  ——切原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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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神的10月19日(上)

  切原一直以為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那麼天下就是有不會被提前感知的秘密,但是事實總是給他以教訓讓他知道憑他的智商想想明白秘密為什麼總會被揭穿是需要一定的技術含量的——人和人不同這個道理可是絕對真理啊!
  這就如他會在每個前輩過生日的時候絞盡腦汁的送上他認為的他們喜歡的東西作禮物,但是就有人為了惹他爆走或者扶牆內心受創——比如仁王前輩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上一張寫著「血淋淋歷史」的英語考試成績單還保證那次成績是他這學期最不濟的一次——仁王前輩你都是怎麼搞到的啊TAT
  一切都是有前車之鑒的∼
  所以切原從坐上飛機到從飛機下來,聽到清水茜問赤也給我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啊時,露出了一張極具困惑和慌忙掩飾的囧然臉龐。
  「生日禮物?啊啊小茜你怎麼知道我們帶你來北海道是要給你過生日啊?」手腳並用一邊倒一副可愛的囧狀表情說有多生動就有多生動再次證明了海帶這種生物是多麼的可愛。
  ——因為我的腦子不是你的啊……想吐嘈,努力忍住了。
  清水茜對切原露出一個甜美的用仁王同學的話說就是都可以擠出蜜的勾引笑容回答,「因為明天我過生日嘛,這次來北海道要帶我泡溫泉嗎?」
  「不、不是……」這叫無比慌亂。
  「騙壽星可是不好的行為噢寶貝遲也∼」這叫眉目清凝媚眼如斯。
  切原忽然有了種想要跌倒在地上裝死就此不爬起來的慾望為了他曾信誓旦旦的告訴丸井前輩我出的主意把小茜都蒙在了鼓裡多麼不一般∼
  接收到丸井一個泡泡糖下的鄙視眼神還真不一般啊= =+從踏上北海道的第一刻,小海帶就感受了什麼叫做步伐總有千斤重……
  現在立海大的九人,八名玉樹臨風的王子加上一個風姿綽約的形象大使——丸井語,如計劃的來到了位於日本最北方的北海道。
  速戰速決的關東區比賽平均每人13分22秒,三場拿下後就是拿著各自的行李一輛大車載著直奔飛機場,想來從那時候清水茜根本就已經知道這一趟的目的要不然也不會笑意瑩然的問出我們要在那裡過兩天你們的東西都帶好了吧我期待著噢——切原哀怨心說原來那個東西問的不是他們的換洗衣服而是她的生日禮物嗎?囧。
  為自己的保密工作完全白做而陷入糾結的孩子……
  ——小茜,你應該裝傻一次你看你把立海大後輩打擊的=。=仁王幫拿行李的悄悄話。
  ——是誰提前打電話說幫赤也問我生日禮物想要什麼的= =+對某人跟自己咬耳朵大有真咬一下的姿勢極為凶悍的回了一個彈指。
  仁王說疼,清水茜說根本沒彈上不要每次都圖謀不軌想著佔我便宜。
  ——「佔你便宜乃是我一生的一大樂事∼」
  ——「你的人生追求越來越高了啊= =+」
  後面邁著沉重的腳步看著前面兩個合起來欺負自己的前輩親密無間的不亦樂乎,心想著如果任他們發展下去豈不是給自己的人生路鋪上了「黑白雙煞」輪流無休的跳腳?
  關鍵時刻智商成跳躍式發展的切原便立即作出了要去做電燈泡搗亂的準備,想到就去做的好習慣讓他一個猛虎竄身蹭進了仁王和清水茜無間隙的中間——準確說是往前推了下仁王,往後拉了下清水茜。
  看詐騙師眉梢微微上挑那意思是赤也你行啊敢對我作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手癢腳癢皮癢渾身都癢了?切原小朋友有了短短一秒鐘的醒悟發呆到想要不還是把小茜貢獻出去以換取短暫的和平共處吧?
  沒有這麼做成功,是因為一個人從後面的走過來,像切原剛才從仁王身邊拉人一樣將清水茜拉了過去——雖然動作一樣但那個氣質高貴的呦∼
  所以說一樣米養百樣人,人跟人還是有差距的哎∼
  切原剛想暴躁一句是誰不想活了敢從我手上搶人然後等著看對方也有著如剛才自己那般的扭捏並將人恭敬的奉還——看到來人是幸村後心說神啊謝謝您剛才讓我那麼冷靜沒有鑄成不可挽回的大錯……囧。
  「再這麼拉扯下去天都黑了,先去溫泉旅館吧。」幸村溫文爾雅但是不容置疑的口氣得來了切原努力的發揚前鋒精神積極開路的場景。
  ——其實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赤也會那麼怕幸村,我都有點奇怪。桑原不無感慨。
  ——如果你知道部長在赤也生日送了什麼禮物你就不會奇怪了……丸井的表情充分的演示了什麼叫做神秘感和不願做回想感的更引人深思。
  ——送、送了什麼?為什麼桑原會覺得好冷呢,雖然這是北海道可他好歹也是穿了羽絨服的人啊= =
  ——那套赤也沒玩過關的「海帶勇士神奇勇鬥海城堡三鬼」的通關記憶卡,據記錄看出幸村只玩不到一個小時就讓敵方全軍覆沒且沒少一格血的完勝……
  柳的資料顯示:那一天切原赤也小朋友站在凜凜的月色下玩深沉到第二天英語課仍改寫睡神記錄完全不瞌睡引得英語老師都小聲的懇求說切原同學你要是不舒服可以提前回家或者先去下保健室吧我求求你了別這麼認真聽課……
  「唉,要想戰勝三鬼才,真難啊……」一路跑到溫泉旅館第一個衝進通鋪大房間放下行李,切原發出了如上的感歎。
  這個感歎不偏不巧讓隨後進來的清水茜聽得清楚,因為疼愛海帶小朋友因此美人決定在自己的生日,她要為海帶改寫一次歷史。
  一生,也許是唯一的一次。
  〉〉〉〉〉〉〉〉〉〉〉〉〉〉〉〉〉〉〉〉
  放下行李簡單整理過便是浩蕩的隊伍去吃豐盛午餐,在北海道當然要吃火鍋不知道是從誰那裡流行的傳統,總之眾人是吃了並且還吃的很熱鬧。
  看切原小朋友已經完全忘記了上午的挫折又開始恢復元氣滿滿精力旺盛甚至在高歌一曲時沒大沒小的拉著前輩們挨個唱導致必然的被真田副部長可怕的瞪,正叼著吸管喝奶茶的美人輕聲開口了:
  「我說,下午有安排什麼節目嗎?」她知道他們帶她來的目的也不會覺得扭捏或不好意思,正因為她沒有虛偽的迂迴習慣和那很清楚他們不會希望她這樣的瞭解。——不再是秘密的活動仍有值得期待的驚喜,她還相信他們的思維活躍度數是高桿的卓越。
  聞言,看過來,柳代表大家發言回答,「午飯後有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三點溫泉開放,四點開始是有節目的。」
  「那麼把這兩個小時利用起來如何?」誰言出,食指貼在下顎,狡黠的笑靨綻放如畫。
  齊刷刷的一片網球隊服,連形象大使的清水茜都換上了這最能代表王者榮譽的行頭——以美人的話說那是讓網球的王者今天再來稱霸另一個領域吧。
  對這個詞極其敏感的切原燃起鬥志星星眼說稱霸什麼領域?
  對切原過於興奮總是很擔心的桑原暗自歎氣為什麼他又有了想蹲牆角的衝動?
  非常瞭解清水茜的柳生唇角成三十度的上挑眩目,修長的指尖推動眼鏡在一整片白雪中無比華麗的閃光。
  從另一個角度講也同樣非常瞭解清水茜的真田眉間不自覺地褶皺準備,就算她沒有說出來為什麼他也有了她說出來他會黑線的覺悟……?
  在所有人都等待著清水茜說出那個新的項目,那張精緻的秀口也張開要吐出一兩個音節的前夕——
  「打雪仗嗎?」又是幸村,不慍不火的篤定,已經完全猜透的心思。
  「啊……對的。」美人看過來,在誰的迷魅誘人眸瞳中,看到自己雪白的容顏艷麗,清水茜點頭和一個抬臂的打氣姿勢∼
  「來打雪仗吧!」
  三鬼才——幸村、真田、柳一組,無敵雙打加上丸井一組,切原、清水茜加上最有耐力的桑原一組,一共分三組的雪仗部隊。
  誰先打到敵方王將的臉就是哪組的勝利,勝利後的組別三人再繼續雪仗決出最終的勝負留下一個大贏家。每一組的王將分別是——幸村、丸井、清水茜。他們三個人也參與雪仗,只是攻守需兼備。
  即使雪仗之初真田必然的對這個小孩了點的建議提出反駁,也在清水一個甜美無雙的眨眼後敗下陣來。
  美人說:「皇帝你是為了沒跟我一組鬧彆扭嗎?」
  ……硬漢真田弦一郎陷入死寂般沉默著默許了這個遊戲的開始。
  十月的北海道是個不下雪也能找到一地厚厚的積雪堆雪人打雪仗的方便地方——這有點胡說了,其實是溫泉旅館緊挨著滑雪場的緣故=。=
  那麼有著便利的條件的確方便各自迅速尋找到所謂的堡壘開始了那事後讓真田想起來很糾結的打雪仗,三組的扔雪球巨沒形象;雖然中途出現插曲曾由柳提出為了保護皮膚不被凍傷這麼玩不夠安全的可能終止,但由於旅館老闆是個胖乎乎的戴眼鏡的中年大叔——並再次應徵了此相貌的人都很善良這一事實借給了他們每人一雙超厚手套。
  一切的反駁再次已經沒有意義了。
  於是在冰天雪地下便開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打雪仗。
  三鬼才為首的一組,柳負責製造雪球,真田負責扔雪球打人用柳沒說出來的話是這樣也可以幫弦一郎減壓,幸村負責欣賞並時不時地從柳那裡接過一兩個雪球在手心掂量——仁王怎麼看怎麼覺得部長在找機會直接招呼對方王將的臉……
  但由於自己不是王將所以詐騙師再度高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任丸井隨意的參與進扔雪球的陣行,並在心中盤算這個紅頭髮什麼時候會被誰的雪球打到那張泡泡糖吹的不亦樂乎的臉……總覺得,很有趣∼
  柳生和柳的分工類似也是製造雪球的人,並且在製造的時候還和柳聊天以示兩隊外援人員的友好,並且就仁王的雪球打幸村、真田的雪球打仁王、丸井的雪球打切原這必然現象展開了小規模的低聲討論。
  這討論有沒有人聽到就看桑原同學是否變臉就很清楚了——果然、果然是多角關係嗎?一邊在白雪的世界流下汗水一邊看著幫忙製造雪球不亦樂乎自己也扔雪球不亦樂乎的清水茜,桑原光潔的額頭即使戴上了毛線帽子也時不時地珵亮著。
  切原赤也是個為了獲得勝利而單純著的孩子,所以他的主攻對像在對方王將幸村和丸井身上游弋,基本是擊打到身上容易想打到臉對方可是會躲會擋啊∼
  打雪仗進行了四十五分鐘還未分出勝負實在是讓人糾結的結果,這對要求速戰速決結果至上的王者而言簡直就是悲哀啊——想到這裡,切原小朋友發揮了玩遊戲機時常有的不自覺沒耐心焦躁狀態,使出了絕對的必殺技。
  那就是抱著一衣服雪球隻身衝向敵方陣營,以丸井為目標展開了追擊時扔打——見狀的丸子同學說了句哎呦扭頭就跑配合了這一次戶外追逐跑步訓練。
  就在丸井光顧著躲開切原而不慎跑到三鬼才的陣營時,一個雪球毫無徵兆的以極快、極狠的狀態砸來——丸子躲避不及,被打到了白嫩嫩的臉上。
  切原張大嘴巴看幸村手上還剩下一個雪球心想自己總算明白了一個成語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為了保護自身下意識的就把全部的雪球抖倒似的全部轟向自己高貴的部長。
  原本以幸村的精明敏銳即使來的雪球有二十個之多範圍之廣想不被打到臉只要轉個身就好了嘛,偏偏在他不慌不忙的迅速的轉身時仍然被一個雪球擦臉而過——順著雪球飛來的方向望去,桑原一副大囧的樣子聽到柳生說「手滑了一下」……
  腦子裡飛速運轉著手滑可以引發的直接後果,豺狼抱頭蹲身在地上心想在手心寫什麼字是不緊張來著?——太緊張了想不到乾脆寫不緊張吧||||||||
  寫完第一個不字的時候,聞聽哎呀一聲——哎,好像是他自己的聲音=[]=一個雪球漂亮的招呼到自己臉上,由於慣例向地下摔倒的時候,桑原澄澈的眼睛看到的是另有三個雪球飛速的從空中劃過,分別招呼在了真田、柳、柳生臉上。
  ——囧。
  被扔雪球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扔雪球的人一個轉身跳起,精緻的俏臉明悅的閃動光芒,清水茜低頭拿雪球,「好,還差一個……哎><」
  與其說是雪球不如說是薄薄的雪灑在了那張比雪更白潤的臉頰,美人撅嘴,詐騙師一個狡黠的擠眼吊兒郎當的聳肩。
  「小茜,坐收漁翁之利你還差了點道行——疼><」
  打斷仁王同學得意的話繼續下去的是幸村手中最後一個雪球,完整的砸在狐狸額頭引來了誰人笑彎腰,至此,打雪仗全軍覆沒……
  哎,等等……
  看到切原一張=[]=型的表情顯然對清水茜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行為還未恢復理解的臉上卻那麼乾淨不見雪漬,誰是最後的贏家貌似就這麼揭示出來了啊∼
  ——勝利者,切原赤也!
  〉〉〉〉〉〉〉〉〉〉〉〉〉〉〉〉〉
  莫名的成了最大的贏家讓小海帶的精神呈現巔峰級快樂狀態,清水茜煽風點火說這次算打贏了三鬼才啊就更助長了切原那傢伙雙手叉腰脖子幾乎伸到天上的瓦哈哈哈∼
  輸給誰也不想輸給赤也,真想滅了他= =丸井很不爽、仁王很不爽、真田也很不爽。
  但是不爽是改變不了事實的發生發展的,所以在切原笑得一聲比一聲大的時候,其他人抖著身上的雪都準備回旅館裡面換衣服休息。
  又沒回成,是那個唯一幫著海帶的美人又一次抬手扔雪球砸人的興致未了。被砸的人挨個回頭看。
  誰在雪地上風華絕代的笑靨清漪。
  「雪仗打完了不是還有一個小時嗎?我們去打籃球吧∼!」
  「——哈?!」
  說著籃球是要五個人一隊打的丸井目的在於扼殺某女的心血來潮,誰料胖乎乎旅館老闆的兒子突然冒出來自告奮勇的說我是校籃球隊的可以湊個數——再次驗證善良的人的兒子基本也是善良的只要他也是胖乎乎的戴眼鏡的……切原說噢噢噢那好我們的人夠了小茜你也參加。
  等等,你可以嗎?——出於何種考量也不想讓這丫頭上場真田便很主客觀結合的嚴肅的問。
  行的,因為這次決定跟皇帝你一組∼——勝利的手勢加眨眼的反差嚴肅,清水姑娘又添加的下一句徹底打消了某皇帝接下來要問她行的理由是什麼的話。
  「皇帝是不好意思了嘛∼」
  「……」
  網球王子可以打籃球像灌籃高手那麼高水準嗎?這是個深沉的問題。
  雖然總想著隔行如隔山,就算他們打的不如流川楓那麼帥也沒關係,但是真看到那橫傳球、那假動作過人、那平民進球……還是不得不感歎,其實以前看灌籃高手的時候眼睛多注意的果然是流川、籐真等人的臉嗎=0=?
  立海大王子們長得帥所以打籃球也是帥得很啊>.<
  作為場上一員應該發揮自己作用的清水茜只是小範圍跑動累了就在球籃下等著偶爾的籃球過來跳起一投——這種機會少之又少,雖然偶有機會沒人看防倒是能夠不負眾望的漂亮投進;其他的時候都是在盡著一個看客的職責,所以說真田、幸村、柳、丸井這組大部分時間都是四對五不公平比賽。
  籃球比賽進行了半個小時,無中場休息,原本外披的外衣已經一件摞一件的被扔在了場外。旅館老闆的兒子搖著手說體力不濟打不了了才因為缺少人員結束了這意猶未盡的運動,讓比分定格46:52。
  切原歡呼噢噢贏了,清水茜環臂而站笑著說這六分正好是我進的三個球,被從身後而過的仁王抬手捏臉。
  「你們輸了你得意什麼= =」
  「狐狸你討厭=。=髒手><」白皙的臉龐上出現誰指肚熨貼後的痕跡。
  「放心吧你髒了也是很好看的∼」如此貼近耳畔小聲說著也笑著仰身隨眾人走進旅館,從背影看,這一場比賽累成那個樣子狐狸有時候還真是可取的拚命呢∼
  「哎,運動少年們啊∼」
  也走進旅館,聽見老闆笑呵呵的讚揚並補充:
  「對了,溫泉水好了,你們可以去了哦。」
  〉〉〉〉〉〉〉〉〉〉〉〉〉〉〉〉〉
  因為此次北海道之行是為了慶祝清水茜穿越後第一個生日,立海大的大家一起過,故整間溫泉旅館都被包了下來——雖然是一家不大的小旅館,但是很有古風特色,更重要的是有超好的治療溫泉。
  沒有外人也就意味著那種日本的特色——男溫泉時間段、女溫泉時間段、混浴溫泉時間段——主要是第三個時間裡面應該不會出現人的蹤影。
  可是別忘記正因為沒有外人,大家對這個時間概念也就沒有那麼深刻的概念,進入溫泉舒服的泡著身體拋開一切疲勞的時刻,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清水茜說,來到日本泡溫泉不去男女混浴簡直是妄生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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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神的10月19日(下)

  朦朧的氣息,充滿暖意的空間。
  長時間經過溫泉浸泡都顯得格外溫潤的岩石光滑似玉,靠在上面閉目養神或者舒展身體都是最愜意也是最清閒的事情。
  即使是王子們經歷了平常的體育健身偶爾也是貪圖這片刻的安逸的。
  讓自己放鬆,無論身和心。
  仁王和摘下眼鏡的柳生坐在一起時不時嘀咕著什麼一副搭檔感情良好的姿態本來讓替丸井擦背的桑原感覺真是美好和諧的場面啊,但他馬上因為看到某詐騙師輕啟唇瓣露出雪白的牙齒那明晃晃的耀過而變為深諳其中有詐立即悶頭繼續手上的浴巾行動。
  丸井自顧哼著小曲終了一伸懶腰表示好舒服的時候正看見風風火火從溫泉水裡閉氣完畢浮上來的切原同學,對方眉毛抬得老高嘴張得老大一時間讓他懷疑他終於因為承受不了長時間缺氧的壓力而導致精神崩潰了。
  正當丸井摸著下巴作深沉狀感歎這麼一個大好青年就這樣毀在了溫泉手上的時候,切原扯開嗓子吼的那一聲小茜你怎麼來了啊啊偷窺嗎就讓他立馬擺出了和前者一樣的表情。
  囧囧有神的看著拉門的方向,那一雙修長美腿雪白的誘惑著啊∼
  本來是不動如山的浸泡享受著天人合一的境界的真田某人,剛聽到切原小朋友那聲振臂高呼還想著是不是自己太安逸導致幻聽了,直到身邊的柳蹦出一句直觀清水君的身材是比數據理論要清晰精準的導致皇帝霎時瞪大雙眼也就看到了那風情旖旎的一面。
  美人凝脂滴露的嫩白肌膚,有裹但比不裹多遮不了多少的浴巾所起的作用只是更讓人想扯下來看個究竟——好吧我們的王子都是正人君子剛才那個想法只是一瞬間在某幾隻腦海裡閃過很快就消失殆盡了。
  她這算是……闖入男浴池嗎=[]=
  與真田的表情不自然僵硬相比幸村實在是太高桿的如水平靜了,未必是看美人出浴看多了更大的可能是即使心中有想什麼那面龐的優雅依然從容,抬一抬唇角,那份清瑩的貴氣毫不保留的呈現。
  「清水,下來吧。」
  拉門忽咻的關好隨著長腿一邁整個人輕盈的落下溫泉,濺起了一葉葉水花直撲八個少年的臉龐,看有人笑靨從容,有人面紅耳赤。
  切原嘴巴第一次不太利索的絮叨著小茜你你你怎麼可以進男浴池,柳就本著客觀公正的心態告訴他現在是混浴時間,混浴也不應該闖進來這成何體統是臉部表情如此出口的話也如此的真田。
  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老土思想忍不住吐嘈仁王以眼示意柳生正看到自家搭檔將眼鏡重新戴上也不顧有沒有蒸騰的熱氣阻擋了視線——囧,柳生你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狐狸心想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去瞥美人腳踝,那般的白皙骨感和性感……咳,好吧其實她一向很漂亮=V=
  「我一直在想,如果泡溫泉不來一次混浴實在是妄生為人∼」笑靨清啊清的少女高挽的髮絲輕垂下幾縷在頰面零落出魅惑的性感,雪白的手指伸出V字並且不客氣的戳啊戳的對身邊那個茶葉蛋光頭進行臉蛋蹂躪。
  桑原很想就此昏倒但看到自己搭檔丸井已經恢復並湊過來一起戳的舉動內心直接進入逃避狀態免去了溺水這一環節——文太你的適應能力是不輸給仁王的強悍啊||||||||
  「你忘記跟男人混浴是會被吃豆腐的嗎?」不知何時移動到美人身後,仁王手指一挑美人束髮的發卡成功到他手心玩轉,那一襲烏黑的秀髮如瀑布傾滑而下,落水潤濕的柔軟如同鋪灑出綢緞的舒適。
  靠近他前胸,越是不經意的掃過,越有種怦然的心動。
  「豆腐也是我吃你們的吧哈∼」心情不錯的清水姑娘即使是頭髮被某人零落也不負那人期待的以手指去點仁王眼角,看他一個切的揚眉她笑得無辜而清漪。
  「你到底是進來幹什麼的!= =+」實在是忍不住那分明是調戲反調戲的戲碼,從來非常正經的真田低吼一聲親近爆發邊緣。
  清水茜的行為經常是與他的習慣反其道為之,每每在他湧起對她告白的衝動她總是會讓他眉間不由自主地皺褶以至於將話暫留唇邊。要不就是另有一個人出來破壞打斷他的話和行動讓本來可以迅速發展的情感滯留。
  清水茜和仁王很像,其實他已經習慣了;那兩個人湊在一起曖昧到沒有他人的觀念他也逐漸讓自己接受,不能理解的,只是自己介意什麼。
  因為喜歡而起的介意,是自己吃味他都不在乎承認;他所不解的介意,是他做不到和她那般的合貼恣意。
  太強硬的人,學不會鬆懈,那麼自己,是不是反而會帶給她自己並不想的束縛?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越是深刻的心情,越不願意,反成負擔。
  「唉呀皇帝不要太認真嘛——放鬆放鬆大家要和睦的相處噢∼」眨眼和點唇一起送過來,撩水直湧他面門的溫熱讓真田所有的鬱悶怒氣又再度不自覺地消散。
  「我只是來湊下熱鬧,你們不是說節目嗎?四點了哦=。=」
  雪白的手心捧起誰的防水手錶,在眾人面前揚繞一圈,直停在幸村面前閃耀水珠的流光,「幸村,你的手錶忘在我的房間了∼」
  〉〉〉〉〉〉〉〉〉〉〉〉〉〉〉〉
  半小時後清水茜笑著將浴袍留在溫泉穿著泳衣揚手出門惹來了海帶同學咋呼的小茜你好狡猾居然穿了衣服,匆匆穿上浴衣的桑原額頭一滴汗不忘低聲呼喚赤也你不要再叫了難道你真的希望茜君什麼都不穿給你一飽眼福嗎?
  嘟著嘴感歎自己回去也可以在男生堆裡面炫耀和美女混浴過的事實,走在丸井身邊的柳不忘低聲提醒這世上有很多話可以說也有很多話不適合遠播散廣。
  仁王看柳生不慌不忙擦眼鏡又不緊不慢把眼鏡戴上眼睛就忍不住咂嘴你是不是早知道小茜穿著泳裝耍人?沒有回答反而是低笑一聲柳生的意思是這不是廢話嗎你剛才要不是突然緊張了至於遲鈍到看不出來這一點嗎?
  很想反駁,但仁王還是保持了沉默。
  幸村作為唯一一個去敲清水茜的門告訴她大家都集中院子可以開始活動的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的人,防水表同時交回給清水茜溫和的告訴她這表不是我的。
  「桑原的?」翻著看,一開始她其實就覺得奇怪。
  他笑,不置可否。
  「故意放在我這裡,是不想我妄生為人嗎?」原來,會進去混浴也不只是一個人的計算那麼簡單單純。
  幸村不語。還是那笑容,幾許的清明如玉,幾許的迷魅如斯……
  「清水,知道我送你的禮物是什麼嗎?」在佳人和自己並肩踏入庭院的瞬間,幸村的聲音輕輕的蕩至耳畔。
  愣,側目,看他如玉雕的完美容顏,總是那麼那麼的出塵絕世。
  「是什麼?」
  「你會知道,但不是現在。」幸村一笑,將那股神秘完整的融合在或許高潔、或許張狂的眉目氣息下,他拉她的手,不輕不重的緊密。
  「差不多……要決定了吧?」
  〉〉〉〉〉〉〉〉〉〉〉〉〉〉〉〉〉〉〉
  北海道滑雪場上有一條僻靜的道路,是給非滑雪的人士體驗爬雪山的樂趣的。那種相偎在雪裡面的感受,不親身經歷的人無法明瞭。
  幸村等人已經提前和溫泉旅館的老闆打聽好清靜的時段,在這個時間,讓清水茜上山。
  「生日禮物就在山頂上,清水和我們中的一個走上去吧——經歷過努力得到的禮物,會更好看。」那時候幸村笑著說,也公平的將一個紙盒放在她面前。
  抽籤——雖然仁王低語作弊很簡單還是被柳生阻止,生日的時候不要玩花樣紳士的眼睛是這麼說的。
  之後,那雪白的手指間,一頁紙的薄厚。
  柳接過來看,目光欣然。
  「弦一郎,清水暫時交給你了。你們兩個要一起爬山走上去。」
  「嗯?」目光移轉,看誰笑靨清麗,越發的動人。
  「皇帝,多多指教∼」
  「……嗯。」沉聲以對,這一刻的習慣。
  那一刻向山頂上爬,天空像有感應一般下起細碎的雪花,地面上薄薄厚厚的一層,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什麼話都沒有說,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無聲的交流。
  真田回過頭去看清水茜的時候,地上所有的只是他走出的一排腳印。她正跟著他的腳印在走,看樣子走的還很愜意。
  「你在做什麼?」略有好奇的問她,得到她抬起頭的嫣然一笑。那一刻,其實那一種溫暖已經注定。
  「皇帝自己看啊∼」有些調皮的指著自己走過的路,笑容中的神秘和略有期待的口吻。所以真田愣,就從邊上又沿著原路走看了一遍。
  可是初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你要我看你腳尖走路?」他在他自己的每個腳印裡都只看到一個痕跡,雖然他有感,她做的不會是這麼簡單。
  微笑,也不言語。可是看在真田的眼中,不由得心中就是那麼那麼柔和。
  清水茜對他的誘惑是無時不在的,而他每每看她到捨不得移開視線,其實都是自己的一份期待。
  「你想讓我看什麼?」聲音不由柔和,問出這話時也忽然覺得自己感悟到了什麼,所以不等她回答就再次回去看了一遍他走的路。
  ——之後任由一抹難以置信的訝然闖入眼裡,和一份感念在心間萌生。
  「這樣就是皇帝和我一起走過的路了啊∼」
  那一刻的雪很白很白,那一刻的兩個身影,最後是合成一個人上到山頂的。他第一次主動抱起她走路,就是這般強勢悸動的。
  「與其那麼費勁的點著腳尖走路,我們這樣豈不是更直接?」沒有說出那連自己都驚訝的心裡話,真田只是打橫抱著清水茜,任她在他懷裡落下繾綣的溫柔。
  因為角度的問題,他眼中一直都看著她那張精緻的側臉。
  ——多麼美麗!
  〉〉〉〉〉〉〉〉〉〉〉〉〉〉〉〉〉
  因為雪的關係,晚上六七點的時間,天色已經幽暗。但在高處觀看滿天繁星和月亮,是比市區內更加清新和自然的。
  清水茜和真田上到山頂時,他將她放在地上;其他人也已經先坐纜車來到並且準備好那份禮物的贈送。
  看到美人出現,並不給她任何休息的時間,是切原、丸井的突然左右跑過來,雙手一握抬轎子般將她整個人高舉。
  嚇的晃了一下還未問出這是做什麼啊……清水茜的話語,已經全部頓在了喉間,那一盞盞飄揚而起的光亮,照耀她雙眼無比的絢爛。
  漫天飛雪,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地停止;那一片銀裝素裹的白裡面,是光芒的華美盛放。
  孔明燈,寄托著美好的希望在空氣中,越飛越高。
  潔白的燈罩,紅色的燈芯,比起那一方星空毫不遜色的燦爛,正在一個人、接一個人手上放飛。
  飛得越來越高,飛得好像已經接近天空,飛得……逐漸圍成一個明亮的火花,那裡面,有幸村、有真田、有柳生、有仁王、有柳、有桑原、有丸井、有切原,也有……清水茜。
  那似是一張張的笑臉,就那麼幸運的聚在一起。
  無比明亮的光芒彷彿照耀在每個人的心上,那麼柔軟的關懷,那麼團結的和諧,只有他們才有。
  最漂亮的,不只是眼前的光景,還有那深深蘊含的真正的心意。
  ——清水茜,歡迎你來,希望你在這裡可以生活的快樂。
  一直快樂,永遠的快樂。
  和我們一起,真正的快樂。
  手指尖,接觸到軟軟的燈罩,低下頭看,發現柳生站在她面前,高舉的手中是那最後一盞孔明燈——放到她面前,給她,讓她來點。
  「紳士……」一個稱呼後,她難得,語頓唇間——是心口某一處的悸動,太感動。
  「小茜,這次的生日我們都很快樂。穿越聽起來是最不可辨最不思義的事情,可它真的發生之後,唯願,享受這奇跡。」
  柳生比呂士的手,以一個最親密的朋友的溫度,牢牢的熨貼清水茜手心的生命線紋路,他用力的握緊,她終於在鄭重的點頭間回他最信賴的柔軟。
  眼看著親手點燃的孔明燈徐徐燃起,再看著那一張張看著自己的臉,誰一個笑意,唇邊清漾。
  「我真的……非常感謝!」
  〉〉〉〉〉〉〉〉〉〉〉〉〉〉〉〉〉
  之後是一群少年從山頂向下跑,幸村一聲令下後最後跑下去的那個人將負責第二日的行李搬運。
  所以切原箭一樣的跑在第一,桑原直擔心他迷路的尾隨其後;仁王拉著清水茜說如果你拖累我跑慢了就把你丟在山裡喂熊熊,清水茜一邊跑一邊極其鄙視的問仁王你回歸幼兒園了嗎熊熊是什麼意思= =+
  感覺到身邊有人跑近也糾結的轉頭再問:「幸村,我是女生吧?為什麼這種強度鍛煉我也要參加啊>.<」
  「這是全民健身的年代∼」超級認真的留下這句不負責任的替回答的話的居然是達人柳蓮二,在清水茜哈?的表情一出,幸村那翩然的身影已經超前。
  「清水,快點跟上來∼」
  上山兩個小時下山半個小時,下山之後只顧靠在樹邊搖手扇風,心說著如果來這裡的每個人都走他們這樣的運動路線,恐怕能為北海道節省一筆可觀的空調能源費。
  不過優秀的頭腦也只轉了這麼一轉,休息還沒開始就已結束,精力旺盛的切原不知道從哪裡推出一車的水果大呼水果接力來咯∼
  清水茜秀眉微蹙,馬上又被拉進了兩個人一組的雙人頭頂蘋果+雙人背頂西瓜+雙人唇咬葡萄接力。
  Orz無論是誰策劃的這次生日那個人真的是該被致以最崇拜的混亂眼光了……
  但是很快她也發現這個世界永遠是沒有最崇拜只有更崇拜——在和切原一起咬著葡萄慢行好不容易走到終點前半米,誰感覺到下唇一疼瑟縮著後退的同時也將葡萄吃進了嘴裡。
  聽切原爆發出小茜你怎麼可以跟丸井前輩一樣貪吃的吃掉它,清水茜握著拳頭下唇燃燒心說你以為我願意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咬了我……= =+
  接力遊戲之後還有冰雕的藝術——每個人貢獻用冰製造的藝術品給另一個人,這是北海道的一大特色體驗活動。
  清水茜拿到幸村的美人魚——「真漂亮=[]=幸村你的手太巧了!」「它是以清水為原型的,你喜歡就好∼」
  幸村拿到切原的明太子——「這個竹夾魚很不錯∼」「部長你欺負人><」
  切原拿到真田的日本刀——「副部長……你的手工要是有書法一半好就好了……」「……」
  真田拿到桑原的麥克風——「有唱歌的時間不如多溫習國語!」「……是||||||」
  桑原拿到柳生的書脊——「做得真逼真,感謝!」
  柳生拿到丸井的糖果——「謝謝。」「你要嘗嘗看嗎?」「我想不必了……」
  丸井拿到柳的傘——「如果是冰淇淋做的就好了∼」
  柳拿到仁王的小狗——「這是什麼?」「赤也=。=」「真形似……」「喂喂仁王前輩柳前輩你們什麼意思!!!」
  仁王拿到清水茜的冰球——「……小茜,你欠打嗎= =+」「我手工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之後,就是豐盛的晚餐時間——用旅館戴眼鏡胖乎乎老闆的話說那就是這可是我當老闆以來奉獻的最特殊的一頓飯哦∼
  「能不特殊嗎做飯的是我們八個= =+」從廚房向外面忍不住吐嘈,仁王才一探頭而出就換來清水茜對他的圍裙裝樂不可支的嘲弄。
  「喂小茜><所有人都這麼穿你為什麼只笑我= =+」
  「因為只有你不老實的探頭讓我看見嘛^^」笑靨啊,如此如此無辜。
  晚飯的時候,也是聊天和最自由的時候,每個人做的都嘗一口,也給每個人都夾一口,這個時候,味道其實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心意足以勝過一起凡俗,在特定的那個時刻。
  很高興,很高興的生日。
  在這樣的熱鬧氣氛中,一直都是美麗的笑著的清水茜,也發現了本來很開心的真田,在喝過杯中飲料後,那幾乎是一閃而逝的皺眉和難受。
  ——皇帝,怎麼了?
  眉頭久久才舒展開,沒有他人看到。然後,他站起身,似乎是去洗手間的方向,誰都沒有注意,只有清水茜的目光,追了出去。
  當切原再用果汁和自己碰杯的時候,喝下口的香蕉汁,平潤舌蕾。
  清水茜忽然起身,「我去拿件外衣。」這麼說著,笑著推門出去,留下屋子裡的人們,繼續開心的宴席。
  那一個倩然的背影飄逸在瞳孔,誰唇邊的淡薄,清高而譏誚。
  幸村的水杯,放在了桌子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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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是真田,還是幸村?

  這時候天色已晚,月光和白雪的映襯使整個溫泉旅館看起來更像是童話故事裡面的小屋,點上炊煙,就可以化身雪精靈的家了。
  追出去的清水茜看到真田進了洗手間,由於這裡只是不限制男女性別的洗手池,靠在門邊,就可以從鏡子看到裡面的情況。
  真田是不是吐了她不知道,她只是看到他靠在鏡子對面的牆上,堅毅的面龐有著不合時宜的蒼白,貼著眉心的手面擋著那似乎是閉著的眼睛。
  也許,稱之為虛弱更合適一些。
  驚訝,繼而是必然的心疼。
  原本想著也許進去不好還是在腿腳抬起來的時候快步依了過去,清水茜伸手去扶,真田也正好感到有人靠近,下意識放下手要抗拒——看到來人是誰,手臂停在半空,面上,則是難掩驚訝的神色。
  「……你怎麼來了?」看著那應該也必須在餐廳中的人關心的雙眸,想著也許她更是追著自己過來的那一份感慨,真田遲疑之後的問話,平添了故意的逞強。
  很高興,她感到什麼關心他而來;可是他不想讓她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習慣了獨自承擔,就做不來絲毫鬆懈。
  「皇帝,你是不是不舒服?剛才那飲料有什麼問題嗎?」纖細溫軟的手心在他也許還在迴避她的時候已經貼近撫在了他的額角;原本他有意側頭躲開,她另一隻手及時反壓住他手臂的用力,讓他的歎息出聲而他定睛的看她。
  額頭,些許的燙熱,說發燒應該算不上嚴重,但那精神狀態是即使他勉強她也能看出不對勁的偏差的。
  所以反握他的那隻手,更用力了一點。
  「皇帝,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去問問最近的醫院在哪裡……」
  聲音,頓在嗓子裡面,因為那突然的抱住自己的雙臂,真田真的用力的話,清水茜知道自己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的。
  「沒事……那飲料裡八成含有酒精,有點頭暈而已……」聲音從髮際悄然傳到耳中,真田的後背還是靠在牆上,只是將頭枕放在誰的肩膀,感受著那一片直入心底的芬芳,用她能聽清而他說出來似乎是用盡了力氣的回答。
  「酒精?皇帝你酒精過敏嗎?」通常一杯酒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有的人酒精過敏就不好說了,喝一口都可能引起頭疼腦熱。那是體質的接納度問題,有時候身體再好都無法應付。
  想到這點所以反手摟住真田的身子,從他腰到背隔離了牆那一方霸道的冷硬,輕輕而且溫柔的撫慰,不一定是可以讓他舒服一些的幫助,但至少,她覺得自己不該什麼都不做。
  真田沒有回答酒精過敏的問題,因為他不知道,也因為他很不想打斷此刻這種順其自然的放鬆。
  也許太過恣意,卻溫暖的稍不留意便會燙傷。
  如果真田弦一郎更自私一點,他只要什麼話都不說永遠這樣子沉默下去,他所珍視的這個場景也許就會不間斷延續下去。
  可是皇帝畢竟學不來欺騙和強佔,再冷硬他終也不過是那個心最軟的人。
  內心歎息,隨著他自己將頭抬起來。剛才那瞬間的頭暈,讓他選擇了只一下的任性索取她的溫潤貼心,在她最近的距離休息——瞬間之後,就不再壓迫。
  「我沒事。回去吧。」
  分開身子和牆的距離,也分開自己和清水茜的距離,率先靠近洗手間拉門的方向,真田想要兩個人一起回去餐廳的舉動卻沒有實現。
  從後面伸過來的一隻手拉住他,他回身,看到清水茜揚起來面對他的容顏。
  「別回去了,那屋子裡面太悶你會更難受的。」輕啟的唇瓣間,誰溫柔的言語勝過了那幾乎讓人窒息的暈眩。
  真田心動,但也搖頭,「你的生日會要好好過……」可以堅持到party的結束,他就不想讓她被他所影響而失去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
  想對一個人好就是這麼簡單,為她著想,在那樣的時候勝過自己。
  「我不要。」根本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很乾脆利落的打斷,在真田皺眉看自己的時
  候,清水茜笑靨莞爾。
  「讓我把快樂建立在你的難受之上,你看我像那麼不厚道的女生嗎=。=」
  「我根本沒事……」
  「再說沒事我把你壓倒了哦><」
  = =+真田的表情。
  =V=清水茜的表情。
  早發現或者說根本就是習慣真田的固執,清水茜乾脆無視他繼續要發表的言論或者表情的不認同,採取拉著人轉身直接往旅館後院跑去的舉動。
  ——其間順手在起居室裡面抱了一床厚被子,真田幫忙托住一半的重量,就那樣任月光揮灑身上隨兩個人一起出現在了後院。
  ——其間真田似乎還不放棄的想提醒某清水還在舉行的生日聚餐,結果被小姑娘說到做到的照著手背就下牙齒印,那牙齒印也就得以受到月光的恩澤泛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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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在激情揮灑嗓音的切原根本沒有發現屋子中已經不見了某個主角,只在不斷興奮的指著卡拉ok機器打出的一個又一個90分跟前輩們挑釁說看到了沒有這都多少次了高手的水平誰與爭鋒∼
  心說這又不是遊戲還誰與爭鋒是一回事,看著切原這麼囂張不去整治一下不符合詐騙師的心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雖然發現清水茜出去的時間長了點仁王也沒有馬上去找人——反正幸村還在還這麼雷打不動……他好歹先收拾了赤也再去才對得起他們前輩的尊嚴!
  所以仁王扯著柳生說走一起去合唱,柳生本來想提醒一下仁王這種小孩子爭強鬥狠的事情有時間做不如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發展更重要,但是話到嘴邊沒機會說根本就是由於切原又大言不慚的一個響指嘹亮聲音說的話。
  「就算紳士來了也一樣是跪拜的路!」——原諒這只海帶吧,他已經自動帶入到遊戲中稱霸世界的大魔王身上而不亦樂乎了。
  「赤也,要叫前輩。」一句跪拜讓一個人眼鏡反光,柳生異常溫柔的言語之後也是接過了仁王遞來的麥克風的舉動。
  「赤也是多少分?」
  「連續6次90分了。」
  「好,那我們不要太打擊學弟,唱到91分就好。」
  聽著台上那兩個人如此溫柔而無良的對話,桑原額間一滴汗心說招惹誰也不要招惹這倆人好黑……
  丸井自顧自吃著豐盛的美食——雖然他對於大家親手製作的晚餐很有味覺上的意見但是浪費糧食從來不是他的惡習,所以就算是發現了真田、清水茜前後腳出去也只是想到他們八成為了逃避吃飯而落跑的浪費的舉動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真田副部長你怎麼可以也這麼鬆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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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來由感到一陣瑟縮的冷,真田也看著清水茜將那厚棉被鋪在了雪地之上。如果不是他確定喝了酒精的那個人是自己不是她,他會覺得她也頭暈不夠清醒了。
  看著自己鋪好的傑作顯然很滿意的人,站在棉被前叉腰了有幾乎30秒之久的時間,再回頭的時候,清水茜正好看到真田那雙直視自己的眼。
  必然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看著。
  只是看著她,用那樣一雙凝視的眼眸。
  眨眼來提示他回神回神,看到真田面上一閃而逝的窘迫後馬上小跑著湊到他身邊裝作自己並沒有注意,清水茜在懂得體貼人的地方,只要願意就可以做得很好。
  挽著真田胳膊讓他不得不看她,她也在他面上滿意的尋找著因為新鮮空氣而好轉的臉色痕跡。
  「想在神奈川看星星就一定要爬上高山——我們現在有很不錯的機會,不要不利用那麼傻哈∼」
  紅唇嬌艷而無暇的言語,說完話,就是清水茜拉著真田一起行動坐在棉被上的畫面——她更是在他才坐下還愣神的瞬間雙手用力一搭他肩膀將他推躺在了上面。
  看他閉眼再睜眼,那黑眸讓人心疼的深邃。
  「清水……」
  「我呢,屬於無師自通的天才型,你信不信?」突然就冒出來的一句話讓皇帝本想問的看星星做什麼一下子就變成了「什麼天才?」
  跟著清水茜相處,除了要有堅強的心和被她豆腐的覺悟,看來還要有轉的無邏輯的腦子——他一直覺得她是個集美麗智慧於一身的女生,只要她不會偶爾的作出讓他不得不皺眉和黑線的事情。
  不過也就是因此,他才能以這樣不明不白的情感和她相處。他不喜歡不明不白,可是他喜歡她對他的溫柔嫣然。
  有時候甚至,也喜歡她那種可預見的刻意的曖昧。
  如果,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眉眼,忽然間就失去了該聚焦的地方。
  閉上眼的黑暗四處都是靜悄悄的,感覺卻不是冷而是一種環繞週身的燙的血液循環流動,連綿著一種無法視而不見的戰慄。
  當清水茜坐在旁邊抬起手心給自己按摩太陽穴的時候,真田因為一瞬間的震撼和一瞬間的不能控制的感情的波動,將雙眼閉合了起來。
  這是他最本能的行動。
  做不到在這個時候去看她的眼,也做不到在她的雙眼之下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情都不做……
  那樣一種介乎燃燒,和悸動間的心有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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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唱歌已經升級到斗歌的地步,房間中氣氛正旺讓發現有人長久的出去沒回來的桑原也不能去找,讓兩次都想借口出去的仁王被切原死抱著不放人。
  「我不管,仁王前輩再比!」
  連續的被6次91分打敗讓海帶的鬥爭意識燃燒的更加激烈,其他人全不入他眼反正就是不放仁王成了目前的必要路線。
  詐騙師扯著紳士說搭檔你倒是幫幫我啊得來了柳生一個愛莫能助的聳肩誰讓你不肯故意輸給赤也的……
  我倒是想輸給他可我沒機會湊到機器邊上去調那分數成89啊……內心無比怨念仁王唯一的安慰就是都這麼長時間了幸村還是不動聲色的拿著茶杯喝茶∼
  ——你說部長是不知道小茜出去了還是不擔心?眼神交流是無敵雙打和諧的美德。
  ——八成是在外面的人是真田才這麼泰然自若吧不然換了你你可能都沒機會出去∼
  柳看了看腕上手錶,一個小時的時間……
  又看了看似乎不關心那兩人只是頗感興趣看著窗外天上星空的幸村,還真是想不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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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已經不再感到暈眩有一段時間了,真田睜開的雙眼側目的方向始終是右邊同樣躺著的那個似乎是睡著了的女孩子。
  清水茜在為他按摩了大概半小時後就停手躺在了他邊上,似乎是以為他睡下不想打擾他只自己看了看星空。
  其實真田根本就沒有睡著,無論她手心中那種感覺多麼輕鬆的美好他還是沒有讓自己去睡著,因為不想失去這種感覺,那一刻她為他一個人培養的任性。
  想牢牢的握在手裡。
  也打算,為了她讓自己唯一的任性一次。
  看著清水茜安寧的平和的睡顏,精緻的女孩子總是有著莫須有的吸引力,眼神落在上面便是捨不得移開的留戀。
  看了大概有多長時間他不知道……
  真田只知道有種衝動的歎息在喉間深邃,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深深的烙在了她柔軟的唇瓣……
  那是剖離了迷惑的堅持,混合著纏綿的厚重,幾許尊重的深刻,幾許完全的執著。
  即使點水一落,那溫存的等待的服帖,亦可以是一輩子的羈絆。
  原本是,想在真田起身的時候睜開眼睛嚇他一下的。
  原本是,想在他對她皺眉的時候問他你感覺好點了嗎的。
  原本是,想在他不好意思的時候無論是豆腐也好還是其他也好的拉著他再回餐廳的……
  所有的原本是,都在這一個吻之下,暫停。
  清水茜玲瓏麗質的睜開的美目,一瞬間的睜開後是一瞬間的閉上。
  因為真實的感覺到了什麼,因為這份事實發生的突然又是理所當然。
  所以她閉上眼,不讓自己的意外,破壞他感情的恣意表示。
  這個吻,不是任何的玩笑。
  這個吻,她也沒有絲毫要不認真對待的意思。
  既然明晰,那麼,就徹底的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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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靠著搭檔交情讓柳生在看夠自己被切原糾結著許久這熱鬧下終於良心發現去調了卡拉ok的計分方法,豁然給出一個89分讓唯一不明真相的切原說還是我最棒啊的放人,仁王咂嘴著兩個小時都過去了自己這次真是陰溝裡面翻船……
  沒想到本想不管幸村出不出去自己還是出去看一下那丫頭別是丟了或者被狐狸叼走了吧晃悠出門的時候,仁王第一眼就看到清水茜對著自己揮手。
  不過沒有預想中的自己對她嫵媚一笑,原因就是清水茜是和真田挽著胳膊——那丫頭挽副部長的狀態。
  心道真田這次是真老實,仁王也膩咕膩咕往這蹭,才蹭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赫然就發現那丫頭跟自己招手不是讓他過來那分明是揮手再見啊= =+
  她居然跟真田坐纜車又往山上去?!
  「拜拜狐狸……告訴大家,我跟皇帝下午沒坐纜車現在要補回來∼」
  看著那笑靨遠去,仁王去瞄那剛才起就被他忽略的在邊上也一同揮手的胖乎乎的戴眼鏡的旅館老闆……
  於是好人論再次深刻的被驗證!
  雖然對仁王和隨後出來看到的柳生而言,這好人是不是真的好就有待深究了……
  「搭檔,我決定不等了!」誰突然出口的話,並不突然。
  「要告白嗎?」清楚瞭解他話裡的意思,柳生的直接亦不隱諱。
  「回到立海大就跟她說!」抖了抖踩上後院落在腳面上的雪,仁王的背影看起來如此堅決而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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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翩然下誰的精緻無暇,誰難得帶著淡淡的笑意做著對他而言甚至可以算小小的脫離軌跡的事情。
  耳邊有屬於夜的風聲,寂靜的瀰漫卻無法影響纜車清閒的氣氛。
  從清水茜睜開眼,到坐著的自己拉她起身,她說去坐纜車吧,他第一次沒問原因沒阻止的默許,換來了她美若柔水的清靈。
  「皇帝是打算一直都這麼寵我了嗎?」
  本能的想搖頭,不過那一刻他真的很想點頭。所以,真田沒有給任何的反應。
  只除了……
  「哎,皇帝你笑的時候其實很溫柔的嘛∼」雪白纖細的手指尖,輕輕的點在他臉頰最柔軟的地方,她又笑,風情漣漪……
  「皇帝,我的生日禮物是什麼?你送的好的話我給你特殊待遇。」扒著纜車的邊緣往下面看,看那溫泉旅館的燈亮越來愈小幾乎看不到,清水茜因為感到真田伸手扶她避免她掉下去的體貼,心情頗佳的說。
  這時候如果是仁王,一定會問特殊待遇是什麼是一輩子叫我主人嗎?然後被白和踢。
  這時候如果是切原,一定會問特殊待遇是什麼是和我一起玩PSP通宵並且保證我不會被真田副部長罵嗎?然後被華麗麗的吐槽。
  但正因為真田不是上述兩隻,反而讓清水茜有了種如果皇帝問她是什麼她乾脆回答叫你一輩子主人看看他那張酷臉會不會將沒有最不好意思只有更不好意思或者沒有最皺褶只有更皺褶的境界展現出來吧∼
  「……」可惜真田給了一個短暫的沉默。
  清水茜重新坐好拉他衣袖,一下一下那意思是快說。
  「……是和服。」於是那個男生終於開口,用著他自己講來都覺得為什麼會那麼溫柔的聲音很溫柔的回答。
  於是看到那個女生驚訝和似乎是淡淡的喜悅的表情,一雙明眸閃爍著醉人的光彩。「和服?上次我說了好看的那個嗎?」
  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上次和立海大一起去看大河劇的時候自己指著的那件水色和服——振袖和擺,據說同款式的只有十件,還要有關係才可以買到。
  ……
  如果是,清水茜想,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
  那是一種被重視和在意的心情,難能可貴。
  「皇帝?」他不答,她只好再追問。
  看他終於別開頭也點頭,她笑在他心口最近的地方依偎……
  皇帝啊,我決定了,等我穿上你送的和服的時候,我也要給你一個最棒的回禮!
  >>>>>>>>>>>>>>>>
  從山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切原還拉著丸井、桑原在玩著卡拉OK後的摔跤遊戲,基本上丸井屬於看戲看的不亦樂乎的角色。
  柳已經回屋看書或者休息,柳生、仁王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幸村在門口處迎著清水茜和真田回來,和真田點頭後說去喝點熱水對胃比較好。
  真田謝過幸村向自己屋子走,清水茜在後面說皇帝我等下過去你把東西準備好時,幸村伸出的一隻手正好攬住她的腰際。
  側目,美人微笑。
  只聽幸村說,清水跟我來,有東西給你看。
  那是推開自己門前玩笑的說是什麼生日禮物這麼著急還神秘啊?
  推開門之後,清水茜知道即使不用照鏡子自己的表情也穩穩的定格,就像那簡單的謝謝兩個字忽然不是兩個字可以出口的隨意……
  那是水藍色的和服,翩然絕美的座落在房間中。
  四周都很安靜,只有那心跳的聲音……
  須知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誰的一步,從來沒有錯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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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若愛有天意

  水藍色的海洋,緲無聲響的漫過心房的震撼,一點一滴,凝成揮之不去的繾綣,連綿,無從轉嫁的必須面對,那麼真實。
  其實,根本不是想不到亦或是猜不到,只是真的看到自己的想到、猜到就這麼變成現實的時候,清水茜覺得自己看到的並不單只是一件和服,而是一個人不變的心意。
  心如明鏡,他的心意那麼清楚,始終始終,沒有動搖過。
  幸村精市,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回頭或者站在原地等待,他始終前進著甚至是在一個引領者的地位,她一抬頭,他的微笑就在她最近的地方耀眼而無暇。
  其實,是不喜歡感動這樣的情緒的,因為摻雜了感動的愛情不夠純粹,她喜歡乾淨的透明的讓自己清清楚楚的愛——可是當那樣一個人,就那麼站在你的面前,用著他從不曾猶豫的執著眼神望著你,那種純粹,誰與爭峰?
  愛不過是一個字眼下的心意,諸多的條件和借口還不是自己的不能確定在閃躲?怕這種情緒,其實,也是因為有感真的會喜歡才會肆無忌憚的漫長吧?
  那雙手,不知道何時環過她的腰間環住她的人;身後是日式拉門嚴絲合縫的聲音。這一個封閉下的空間,誰的感覺,誰的輕描淡寫卻又深邃的親近。
  幸村的聲音從她最柔軟的耳畔那裡悠悠的傳過來,清水茜聽到他溫柔的聲音靜靜的說著,「清水,原本我覺得讓你緊張是一種心悅的成就,現在,我卻開始希望得到你順其自然的擁抱……果然,還是不可以嗎?」
  她沒有回答,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是在心裡她問自己——清水茜,這次,真的要離開皇帝身邊嗎?真的可以把這許久以來的堅持真田就是比任何人都不一樣那麼一點的想法,徹底的改變嗎?能這麼做嗎?做得到嗎?
  須知很多很多的習慣,其實是養成了就不好改變的依賴——她習慣,比任何人都偏向真田一點;她習慣,注視著他一直以來的不苟言笑下的執著;她習慣真田弦一郎是她最應該袒護和珍惜的那個人……
  習慣了,便不知道了,自己是愛還是習慣。
  「好像……我每次給皇帝機會……都會給到你身上……」
  終於還是在那樣的懷抱裡面,輕輕的歎氣出聲。清水茜微微側揚起的頭,看盡了幸村眼中一眼無法望穿的深邃連綿。他清明如神子,吸引是與生俱來的。
  若有人即使做了輕薄的事情也依然高貴的不可褻瀆,幸村,便是那一個了吧。
  「我說過,一個人的所得,在實力上也要有幸運……你忘了嗎?」那是誰的呢喃,就化成片段沿息,原本是親近了誰雪白的脖頸——那個烙印,他不忘,她也該不忘。
  一個吻輕輕的落上,再抬起的眉眼,翩然的,任誰的看,越看越深。
  於是那樣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就落成優雅弧度的展現無遺,「清水,還記得,你欠了我什麼嗎?」
  ——「清水,記住,你欠了我一個吻」
  唇瓣的柔軟,清潤的熨貼,一步步的靠近和那分幾乎是磁力牽引的接觸,輕碰,繼而便清淺的試探著,應該,怎麼樣的纏綿……
  ——那天的正副隊長對無敵雙打的比賽,在無敵雙打領先三局的情況下被幸村他們追平到6:6,搶七還沒開始,便已結束。幸村那原本飄飄的衣袂直落,和仁王第一次在雙打中擦汗的舉動,是什麼情勢入眼的輪廓。
  唇甜齒香,那樣侵膚蝕骨的溫柔,散開,瀰漫,掬起粉紅色的迷離,一個不經意,撫了一身顫慄如心型的暈圈……
  ——其實,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承認一件事情……
  始終不曾閉起的雙眼,感受那漾著熱氣的吻,眉眼,寧落在那一望無垠的白雪皚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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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原大大咧咧來敲門吵吵著送禮物的時候,幸村正愜意的靠在門扉,看清水茜將和服收起來放好在那精巧的和服禮盒之中。
  是不想讓真田看到,他知道。而他也知道,她收下的禮物就不會退回來。兩件衣服,她終只會穿一件在身上。
  是誰的,就看她的選擇了。
  幸村精市什麼時候都不會沒有信心,因為他是最好的,所以他要的是他的。無論競爭對手是誰,對最好的朋友,全力以赴才是尊重。
  愛情上面,本就沒有所謂的成全。
  所以看著切原送上據說是攢了一周的零花錢買下的唇膏——不等仁王打擊切原已經自己說了好吧我就是買了女生的用品你怎麼著吧><
  丸井送上絲帶,斜眼看著切原說仁王根本沒在你自己不要那麼急著多嘴好不好?
  桑原送的是居家服,據說是桑原媽媽幫著挑選的——有這樣的媽媽你還求什麼啊好幸福,說這話的是無比哀怨總被自己媽媽諸多指責的海帶小朋友,他反正是不想想自己在家裡玩翻天和好好前輩桑原在家裡幫忙家務的完全對比出真知。
  柳送的是六本一套的綾□行人《館系列》偵探小說,據說是知道清水茜想看已久——數據的力量還是有力量的……想到自己的生日禮物,切原哲人狀摸下巴。
  柳生說禮物已經送到清水茜家裡了要她回去再看,神秘的樣子讓切原和丸井圍著轉,柳猜測東西具體物種,桑原心想這是比黑嗎那麼等下仁王是不是更……
  這麼想著一回頭,才發現仁王不在屋子裡面,去了哪裡啊這是?桑原想。
  所以最後是真田將裝著和服的禮盒遞過來,有其他人在皇帝沒有打開那個盒子的意思,但看切原丸井都無比好奇那麼大的盒子是什麼珍貴的禮物而集合起來在牆角以所有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嘀咕著猜測,真田還是露出了百忍成金的皺折。
  接過這個本該是獨一無二的禮物的時候,清水茜看真田,那眼中,有著他所讀不懂的一抹蕭索。
  所有的寂寞和心疼,都被她掩飾在那笑意三分甜七分的美麗之下了。
  「謝謝……我會好好珍惜這些禮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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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夜沒有合眼,到此刻也沒有一個可以休息的機會,是少了那個銀髮少年總是介於認真和不認真之間笑容。
  他時而邪氣,時而清艷,看不到仁王雅治的出現,清水茜去敲他的門看他。
  本想見了面問他你又要搞什麼不一般的禮物嗎,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心下想著這又是哪一出和哪一出啊?
  手機的鈴聲,一分不差的在那一刻響起來。
  於是就為了仁王的那個聽起來很嚴肅的「你必須要來」的電話,清水茜和柳生打過招呼離開,到了現在的又和仁王坐在新幹線上的情況。
  看一個人愜意的搖著手中的爆米花杯,另一個人的表情就不是那種甜美無暇的笑容可以形容的了。
  非常之無可奈何的手臂支在座位前桌子上,揉著太陽穴以示自己現在真是臨近無話可說境地,清水茜將視線從眼前那笑得恣意的可惡的傢伙臉上移開。
  ——這是第三次了,他給她玩私奔遊戲><!
  「仁王雅治你有沒有搞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居然這樣?!」類似於這樣的指責的話清水姑娘是不會說的,因為她太清楚那隻狐狸沒有任何愧疚心理。
  而要她真的跟他叉腰發怒一次貌似又是不可能因為她對立海大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培養不起來脾氣——好吧我們把這個稱之為太愛,那麼既然不可能真的靠威嚴取勝虛張聲勢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所以她乾脆是不理會他,一個人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管他是說我們私奔去京都還是私奔去四國呢……
  對面坐的人,仁王雅治,唇角似有似無的笑容,如果認真的領會,可以看到其中深邃的糾纏。雙眼一眨不眨的落在清水茜精緻的側臉——如果不是看到那一幕,也許,他的決心不會下的這麼急甚至不給自己多做籌劃的時間。
  已經……沒的再等了。
  部長的那一吻太篤定——眼見清水茜在那吻之念想帶著蕭索的迷惘,讓仁王沒有來由的感到心慌——長久以來,其實有一種壓力比真田更深的存在,他沒有承認過,但他知道是來自幸村。
  幸村太過平靜,太過公平,反而,是決然的屹立不動。
  柳生也說,我不得不選擇的退開一步,是我知道幸村絕不會退步。
  針鋒相對嗎?還是王見王?
  心軟的那一個,必定是先不忍清水茜進退兩難的人。
  「如果真田也像我一樣看到了問題的實質,那麼他一定也會選擇只做朋友,在她最近也是最遠的地方。」柳生,還這麼說過。
  仁王知道,幸村一步不退是他堅信清水茜的選擇會是他,是他堅信只有他能給清水茜最好的愛。所以幸村不會心軟。
  所以自己若堅持牢牢的用手握住,必定會把清水茜置於兩個人中間最沒有轉圜的地方,也許她一個掃眼間,會驚訝大過迷惑。
  他心疼,也不捨得。
  ——可是他不是柳生也不是真田,所以他絕不會退開那一步。
  「因為我比你更有信心,小茜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
  ——最好的,未必是她最想要的。
  仁王的眼睛像清輝,不是那種明爍耀眼,卻自有蠱惑勾人的魅力。所以原本是看著窗外風景的人在窗戶上看到了那雙眼——那雙眼笑盈盈的看著窗戶上照出的自己的臉,清水茜終於還是搖頭笑著看了回來。
  那張溫潤自若的笑臉,哭笑不得的看著仁王,「說吧,你到底又要做什麼?如果這是特別的生日禮物,很特別了哦。」
  「你知道搭檔為什麼幫著我讓你出來嗎?」沒有直接回答清水茜的問題而是反問,看仁王的臉,很難看出那個本可以是呼之欲出的答案。
  「你都叫他搭檔了,紳士怎麼會拒絕呢?」笑,才不上他的當玩猜謎遊戲。
  「因為他也覺得我更適合你!」這時候語出驚人的那個回答,讓誰,美目晶瑩;對於自己投下平靜湖面的石子,仁王只是一個掀唇,是決心就絕不改變!
  >>>>>>>>>>>>>>
  京都曾是幕府時期維新軍的重點策謀地,這裡有過維新三傑的歷史,有過新撰組生殺征討維護治安的傳奇。對於這個有著濃厚的歷史味道的地方,清水茜其實很是喜歡。
  因為她喜歡日本的歷史,喜歡維新歷史那段的人物,無論是維新軍激戰派的高杉晉作,那個軍事奇才奇兵隊的組織者,還是新撰組影子皇帝的土方歲三,那個傳奇的鬼副長。歷史英雄人物身上,總有著這樣的、那樣的光芒吸引。
  是的,其實這樣的吸引,就只是吸引。
  會不會愛,一定要真實的接觸過後才知道。
  這才是人的真實,也是情的真實。
  四處看了看現在身處的那座小橋,那條河口——仁王似乎特別的喜歡河道,總是喜歡帶她來這樣的地方。
  看著,清水茜輕笑,陽光下,她和仁王同樣站在那一片金之下。
  陽光托起的兩個人的影子,和諧的交融在一起。
  長久的被一個人注視並不是不能忍受的事情,可若那個人是仁王雅治,若他用一雙你避無可避的眼眸清清楚楚的看著,是否,心也會有所悸動?
  那個詐騙師,原來是有著這樣的脫離輕佻下的認真的。
  仁王說,其實我一直都很認真,只不過是那個我為她真正用心的人,現在才肯正視的回應我。
  ——在他,眼看著她在另一個男生的懷裡、看到那個男生不用開口卻明白的告訴給她你是我的人、那種感情的時候,他第一次後悔了。後悔他不曾用一個認真的足以不被她當作玩笑的口吻,親自告訴他——我,是多麼、多麼的喜歡你。
  ——在他,不想後悔不想放棄的決心下、衝動的一定要以行動向她明示要她瞭解他的真摯的時候,他才第一次發現,當感情特別喜歡、特別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對著她的眼睛,一項伶牙俐齒的他,忽然說不出心底那句最柔軟的話語。——若我說出來之後,你,將會怎麼樣的回答我呢?
  不知道,所以才會就那麼樣的頓住。
  這也許是,忽然之間,太過的在乎。
  那樣的眼眸,那樣的呼之欲出卻讓兩個人之間瞬間寂靜——清水茜的聰慧注定她並非不解風情,這樣的仁王,為的是什麼,她豈會不明、不曉、不懂?
  只是,習慣了他的亦正亦邪,習慣了他的談笑風生的不曾正經,這樣的仁王雅治,突然的認真,竟讓她想要逃開。
  意識裡有了這個念想,腳步在一錯開之間,是手腕上,誰施加的握力——牢牢的,無論如何也不鬆開的。
  執著。
  「我還沒說話,你已經想逃。那等到我開口了,你是不是就要再一次離開這裡離開我了呢?」低沉沙啞的男生,性感的關西腔畢露無遺,這時候連風都沉落,仁王的眉眼、那份心無雜物的專一注視,揉進深不見底的寂寞。
  「狐狸,不要說……」太觸目驚心那刺痛感覺的誰的寂寞,清水茜下意識的掙扎,是因為領悟到心口一陣瑟縮的奇異。為什麼她會覺得……
  「不說的人就沒有機會,你連一個機會都不想給我……小茜,你當真是欺負我不會傷心嗎?」誰,扯開唇角的苦笑,笑的苦到心底最柔軟的那個角落。
  那一個反問,該是凝聚了這個男生多少的不甘心?
  「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句想要完整的說出來的話還沒有出口,清水茜已經在仁王的眼中看到了那樣瞬間騰起的驚訝,同時,她自己也能感覺到一份不受控制的疏離感。
  視線裡,開始模糊的,是這個世界的景象。
  又要……回去了嗎?
  ——那一霎那心裡的領悟,不只是清水茜,仁王也理解的深刻,所以在下一刻,是誰毫不猶豫的一把抱緊誰,兩個人一同跌進了那清若幽譚的湖水。
  漫過感官的水意,比水壓更沉重的抱緊不放的手,是誰的執著,堅決的要誰在自己身邊,好好的一直在!
  腦海裡,這樣那樣的話,都來侵襲……
  ——柳生說過,我覺得小茜那個時候會回去她的世界,是因為我不是她要的人,因為我不是,所以她才不能為了我留在這裡。
  ——柳生說過,天意是很奇怪的東西,你可以不相信它,但是它依然會存在。我不曾相信過,可我畢竟是做了如天意那般的選擇。
  天意?
  那是什麼?
  是不是想說……他和小茜不是天意的那一份愛?
  懷裡的人,依稀的真實的還是存在的溫暖,她還在,他不放手至少她還在他的懷裡——仁王喉間似乎是濃的化不開的譏誚的歎息——若愛有天意,天意也要是他和小茜!
  他不會放手的,什麼時候都不會!
  懷裡,是誰因為缺氧的下意識推搡。
  仁王深深的眉眼,眼見著,那一片無暇的深藍之中,飛散的髮絲嬌柔的纖細,那個他所喜愛、深深喜愛的女孩子,是如何無暇的精緻。
  她的一片天,從此漣漪了他的一片天。
  那一片唇,也就深深的、重疊了那一片唇。
  他可以用他的呼吸去給她呼吸的空間,這樣的吻,夠不夠她記他一輩子?
  呼吸著彼此的呼吸,齒痕的以咬明誓,血色的腥花,濺起燦爛的華美。
  ……小茜,其實,你一直一直都很不公平。
  ……但是,我絕對,要讓你好好的留在我身邊!
  水意,穿透肌理的透徹,像誰的心,通透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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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面:選擇

  91、二分之一的誘惑

  那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龐,雜亂的海帶頭,瞪大的雙眼——嚇到了初睜開的那一雙美目,一個睫毛間最自然的瑟縮,呼吸停頓後的偏開頭唏噓。
  閉上眼再睜開,還不待那個被嚇到的人給出一句類似於不要嚇人嘛的歎息,眼簾間又看到突然沖靠過來的那個東西——準確說一個大大的身影以及那雙眼睛的炯炯有神喲——「大家快來,娘醒了——」
  ……耳邊聲音可以震天,清水茜心說你們真的是想讓我醒過來而不是就那麼讓我再睡下去嗎?orz
  等到大家陸續進入自己所在的房間,清水茜也從興奮的直咧咧的切原口中斷續的聽到了她在這裡而他看護的原因——被仁王前輩帶回神奈川但是昏迷了近兩天,他們輪班導看護她這是輪到他了,雖然醫生說不用但是介於醫生不懂穿越的精髓——那就是可以穿回去,所以他們還是很堅持的讓她處於人的眼睛所在的地方。
  至於她為什麼會昏迷的原因仁王前輩不說,其他前輩光想著小茜醒過來最重要也都沒有發生拷問事件,有點可惜= =+——切原摸下巴哲人一下的作風後是繼續念叨著前輩們都是剛剛才出去睡一下的全都看了一天一夜了啊我看著他們也覺得很辛苦。
  清水茜的眉眼,在耳聽其言的此刻,依次和其他人接觸間深邃。
  幸村不問是可以猜到,柳生不問是本就知道,真田不問也許是他關心的事情根本只是她是否平安……仁王不說,是第一次不知道怎麼該怎麼說這件事情吧?
  尤其仁王還穿著那一天拐她去京都的衣服換都沒換——清水茜立時想了起來那一天的那一刻的那一件姑且算是告白的事件——雖然後來掉下水的記憶模糊的可以,嘴唇很疼的記憶卻是揮之不去的清晰啊……
  小茜,你一直一直都很不公平……
  歎息,清淺的發自喉間,只有自己可以聽到感到的一抹心疼,誰說的話,在心裡面,沉沉的深澱……
  「沒什麼事了吧?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嗎?」溫柔的紳士的聲音,是柳生低身靠過來的問話,畢竟是大醫院主任的兒子,對於醫學方面耳濡目染有著一定體系的知識。
  這一次在仁王之外第一個知道清水茜昏迷的人就是柳生,當機立斷要他們馬上回來安排進院的人也是他;通知了其他人不是不想幫仁王保密工作到底,而是認為集體都有知道事態的權利。
  因為萬一清水茜再次回到她的世界,或者靈魂回去她的世界——他在她第一次回去後查閱了相關的資料,自身穿越和靈魂穿越都是存在的——那樣的話就必須考慮到她的昏迷是不是後一種情況,所以必須告訴所有知情人,這是一種必須,也是一種尊重。
  雖然,經過父親的檢查只是說在水裡面時間過長造成……
  輕輕搖頭,抬起手用力握了握拳,發現力氣什麼的也都沒有問題可以聚焦,清水茜露出笑臉回應柳生,也是為了安慰屋中某個一進來就盯著她死看的狐狸。
  真那麼心疼我麻煩你別把我拖下水啊明知道我不會游泳orz……心裡無奈的想歸這麼想,還是不捨得看到某狐狸面露難得的自責情緒。
  「沒事了,我估計是嚇到了吧,因為我不會游泳。」
  「小茜你為什麼會掉水裡?還跟仁王一起?」當事人沒事了丸井對於此次事件的那種好奇也算是有地方尋求答案了。雖然多少可以猜到關鍵點在仁王。
  「因為……」銀髮的詐騙師捏著自己的辮子似乎是覺得無法隱瞞乾脆說實話吧,進到這屋子裡面看到她沒事他才放心並且第一次覺得自己先前做的事情太任性了。
  雖然他真的堅持和認定,但是,也不應該不考慮後果的把她拖下水——看到她在水裡昏迷的那一刻,誰能知道他有多麼的心疼和痛?
  那是一點一滴,發現自己希望得到她的感情,但,不忍心強迫。
  那是一份最真實的感觸,讓他領悟。
  「因為我想去京都看看,就跟狐狸偷偷去了。那地方他不是比較熟嗎?後來我不小心掉下水,不會游泳……應該是狐狸把我救上來的吧。——是不是?」
  搶先仁王一步說出了事實——那是不同於真相的事實,清水茜心知仁王根本不想被每個人看透內心,而她其實也不想他得到任何的責難,便任這一敷衍出口。
  說完話,她知道總有人不信,也看到仁王將話留在口中的微怔。
  在那微怔裡面,有著一種淡淡瀰散的欣喜若狂。
  「嗯。」雖然是謊話,但是心念那敷衍的好,仁王便也只是細細的應和了一聲,便站在房間的一角,不再開口。
  只是看著清水茜,用那麼一雙清秀細長的瞳眸——多麼溫柔。
  「這就是偷跑的下場,下次不要再幹這樣的事情了哦。」信以為真的切原感慨的拍了拍清水茜纖細嬌柔的肩膀,似乎是任誰病一場都會有虛弱的感覺啊。
  「仁王前輩你也是,怎麼老根小茜偷偷摸摸地……」
  「要你管我= =」回了切原一句讓他老實,仁王也看到幸村第一個走出清水茜休息的房間,留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吧回頭再來看你」。
  「你們也都出來吧——仁王,過來!」
  幸村的命令下來了是陸陸續續的人無論願不願意都走出了房間,一直被當作空氣放在一邊的申小朋友這時候才得以擠回到病床前沿。
  「娘,你跟狐狸去京都都幹什麼了?」所有期待曖昧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淺見小朋友內心已經開始了聯想加期待生米煮成熟飯了。
  雖然貌似結果有一點讓她意外的變成英雄救美,但是只要是狐狸就好啊=V=申說我是多麼的激動多麼的激動啊∼
  還不待清水茜回答什麼,更激動人心——申說不對不對我覺得是虐人心的事件發生了。隨著室外切原同學一聲超級大的包含無比驚訝的喊叫,申和清水茜的視線也轉到了病房外的院子裡,結果沒看到過程只看到結果但是也足以猜到過程了。
  ——仁王雅治摔在地上,一隻手放在臉頰邊,看仔細點,可以看到唇邊的血。
  ——幸村精市站在前面,凌然的氣勢和清冷著的臉龐,有沒有動手猜就足夠。
  =【】=!!!申的表情和切原的表情如出一轍的囧然之囧。
  「雖然我認為理性的言語處理也可以解決這件事,但是不讓你更切實感覺到別人的感受,你是不會真的長記性的!——這幾天,你負責照顧清水。」
  這時候聽到幸村不曾刻意壓低聲音的,算是對他這一行動的一個解說,然後翩然的轉身,留下誰的背影給人無窮回味。
  如果說那一拳是為了仁王冒失的行動而打,那麼留下他照顧清水茜算懲罰嗎?對於這個「懲罰」,不解的不只是申,也有仁王本人。
  「娘,幸村君為什麼要給別人機會?」瞪大眼睛好不容易才從狐狸被打事件中回神,申馬上緊抓重點問身邊的清水茜。
  等了一會發現沒有回答,申側目看看清水茜,又用手推推。那意思是——娘你說嘛我很想知道啊∼
  被推的那只這才開口:「打狐狸是因為他的行動差點把我扔回咱們的世界,告訴他有的事情可以任性但是有的事情絕對不可以。給狐狸機會我想是為了驕傲的公平吧……」
  「公平?」
  「嗯。幸村做事情一直都很公平,也很驕傲。他不會背地裡做手腳,也會讓所有競爭對手都有機會表現——這樣的條件下他的完勝,會更有價值和穩固。」
  「你知道的很清楚嘛……嘖嘖。」從門口的方向,傳過來,誰的自嘲的聲音。看仁王站在那裡,又是一副吊了啷當的不爽的樣子。
  他從院子走回來這邊聽她的話,還真是和誰心有靈犀的精準呢。
  清水茜笑,「看樣子紳士也是這麼跟你說的吧?」
  >>>>>>>>>>>>>>>>
  因為仁王回來做那個照顧的人,所以淺見申為給二人製造機會立即說哎呀我想起來家裡燒的水沒關而扭頭跑掉了,出門前不忘給仁王一個大拇指打氣的動作,得來了某狐狸一個皺眉說那水早燒乾了吧後的眉頭舒展。
  「你看,你女兒是支持我的。」然後小孩子得意似的跟清水茜炫耀。
  「結果你還沒學乖啊=。=」白他,順便讓出床沿的地方給他坐;仁王倒也不扭捏的客氣,一屁股坐下來,還不忘又給自己的勢力範圍擠了擠更寬廣的地方。
  「跟你有什麼可乖的=。=」似乎是鄙視清水茜說錯了話,仁王還伸手去掐美人的臉,看那片白皙上輕染紅印,滿意的自我點頭。
  被掐的那個很自然的反抗,打仁王的手但打不下,斜眼他,「狐狸你是不是瘋了= =+」
  「經鑒定精神是無比正常的。」饒有其事的回答,並用那一雙看起來就無比清魅的眼眸直直的、上下的打量眼前的女孩子。
  打量到清水茜自己都覺得可以被X光透視了。
  眉間,一個不明顯的皺折,「狐狸,你在做什麼?」
  「我想到了一件事。」無比認真狀的某只。
  「想到什麼?」看他這樣子還真是無法跟京都那一天重印——她幾乎要去想是不是柳生COS了仁王來那麼認真一把了……當然那不可能,她很清楚。
  玩著辮子,不看天花板看美人的紅唇,那裡被他咬破的地方已經柔潤如故的嬌艷著了。「我跟你認真你就跑,我跟你不認真你反倒對我很親。」
  「= =+把很親去掉……」
  「你還不承認——剛才那麼拚命維護我,以為我感覺不到嗎=。=」故意用著你不要以為我是傻的的口氣,仁王雅治如果繞起人來,那是誰都無法把他扳過來的順手啊。
  「我哪有拚命= =」餵你不要誣陷我……
  「那麼是承認維護我了?」重點在這裡,一定要她親口說給他聽。
  忽然間很想家暴他……「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你剛才自己說我不乖的,忘了嗎,小茜?」笑,三分邪氣七分迷醉。確實是得了便宜的詐騙師心情大好在這個鬥嘴又回來的時刻。
  果然,他還是習慣也更喜歡這樣和她相處。就算做戀人,他也要保持著自己的格調和她在一起。不去刻意的迎合,也不去牽強她的體恤。
  他要她愛他,就愛這樣任性的、無遮無掩的詐騙師。
  「跟我鬥嘴你是贏不了的哦,忘了嗎∼」邪氣滿分的笑著,還不忘附贈一個狐狸似眨眼。
  「……」這次是想躺回床上繼續昏迷就算做不到裝睡也好啊……清水茜越發的覺得那一天自己和仁王都幻覺了,要不然那個給她十足壓迫力的清逸少年,哪裡去了呢?
  並不是不喜歡仁王那樣的一面,只是覺得那樣的仁王,有著讓人無從說不的威懾力——立海大的人當真是霸氣的王者,誰的藏而不露不是他不曾威震的現實。
  但是自己更習慣仁王開著玩笑的樣子也是真的,因為跟這樣的他相處,會更加的輕鬆和自然。他們之間的相處,無論什麼關係都該是恣意更合適啊∼
  「……你沒個正經的。」最後,只是拿這麼一句算做拿他沒轍。
  「因為小茜你更喜歡我不正經啊∼」誰聳肩,那是我早知道你拿我沒轍的得意。
  「我說狐狸你哦,我替你說話可不代表我認可你再有下次,明白不明白?」
  「小茜你喜歡我嗎?」這本該是一句出現在臉紅心跳無比認真雙眸深情款款的狀態下的話,被仁王無視清水茜的警告就這麼說出來實在是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和一種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詐騙師就最神奇的證明。
  眨眼,因為想驗證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等了片刻,但看仁王盯著她看的愜意,清水茜眉間褶皺不自覺深了一層。那不是生氣的而是想伏地的。
  「拜託你……好歹含蓄一點如何?」
  「我跟你誰跟誰,要含蓄做什麼。」
  再次證明這樣的詐騙師是別人奈何不得的……所以清水茜和仁王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斜眼和被斜眼不怕的直視你的場景。
  直到,瞄天花板……「當然是喜歡了,你們四個我哪個不喜歡。」
  「搭檔已經出局了,他不算了。」根本不在乎答案被敷衍,非常之不客氣的排除法之後,仁王繼續,「那我們三個人裡面,你已經知道我和部長喜歡你了,就在我們兩個裡面挑吧。」
  「哈?」他這次說喜歡可真是無比輕易的讓她哭笑不得。
  「副部長又沒有告白,你總不能老等著他吧?讓女孩子等的男生是不對的,聽我的,讓他也出局吧。」與其說是分析不如說是自己任性的決定,仁王說話的時候還很努力為人著想般搭胳膊上美人肩膀以減少對方緊張感。
  被搭肩膀的那個越發覺得自己剛醒過來腦子還沒清楚,不然她怎麼會覺得仁王以一個局外人的口吻說一份局內人的事呢?
  還說得那麼磊落和信誓旦旦?
  就好像最親密的那個損友,給出一個最理所當然也合情合理的建議。
  「這是在說我的將來吧,你為什麼那麼隨便?」胳膊肘下意識的就去磕仁王肋骨,看他假意呼痛又笑著閃開,清水茜也不由話語間多了分玩味。
  詐騙師的心思像個小孩子般純粹,他要他要的,他毫不猶豫的推開那一切可能阻礙他的,他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的任性,要她連他的任性也一起的接受和喜歡。
  很明顯仁王沒有幸村的那一份千折百轉般心思,他有的,是用最近的路走到目的地。也許轉個彎就峰迴路轉,但在愛情上面,他還是更喜歡直來直往。
  自己喜歡還給別人機會他做不到,同樣有傲氣但仁王知道自己不是非要做那個第一非要做那個最好的,尤其在愛情上面,什麼才算是最好的呢?
  給別人機會來證明自己的篤定和最好?仁王說部長我無法認同你的這個做法,也不可能像你那麼冷靜的篤定,因為喜歡就會有不確定的擔心感,喜歡就會有緊緊握在手心的執著,這一點是誰都不會例外。
  再聰明,他也用不在這上面。
  沒有誰的做法對與錯之分,只是,人跟人的不同。
  「你的未來不就是我的未來嗎=。=」詐騙師的反問頗有這不是廢話麼的意味,讓人牙癢癢的想扯動他臉上的皮膚,看那張無所謂的臉會不會變形。
  想到就去動手扯,還不忘咂嘴丟下句,「狐狸,擔心我告你造謠∼」
  「疼疼——」看一個大男生從風光變作有那麼點楚楚動人的委屈,仁王在演戲方面的才能還真是爐火純青的誰與爭峰。
  「我沒用力你疼什麼∼」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就不信他了。
  「這邊臉是托你的福被部長打的那邊……」如果這個聲音都不叫哀怨,還有哪種叫呢?
  反應過來連忙撤手,一臉抱歉的神色,安慰著仁王的同時清水茜仍不忘鄙視那麼一兩句,「還不是你自己每次任意妄為……」
  「我為了你被打了,你要對我負責任……」乾脆賴皮到底將頭枕上誰的肩膀,唇邊的偷笑當然是不能被看到悄悄來了。
  「怎麼負責啊?」
  「讓部長也出局……」
  ——她就知道= =+
  「你以後是不是都要走無賴撒嬌路線了?」低下頭看著那個男生不安分的捏她細腰的動作,清水茜無可奈何的問。
  習慣的狐狸又回來了是好事,如果真的就這樣生活……其實也不錯是不是?
  「我走的一直是正直瀟灑的路線好不好∼」不安分的人糾正她言語的歧義後抬頭,看著清水茜漂亮的臉龐,仁王雅治星目閃爍。
  「小茜……」喚她,無比溫柔。
  「嗯?」回應他,也不自覺溫柔。
  「我親過你了,換你親我一下吧。」誰的言語,大言不慚的展現,唇一湊,那份孩子氣的清俊,也有一種男人間的沉醉吸引。
  = =+溫柔崩裂了一角,誰被提醒的想起來了什麼事情,笑,柔軟的唇瓣輕掀,看似甜美的笑靨之下,一隻手用力一掐正好掐到了某人不住喊痛的臉頰。
  「這麼說的話,你在水裡咬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是不是?」
  「沒有回去原本的世界,是紳士想多了所謂的天意還是狐狸符合天意呢?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覺得,狐狸還是這樣的比較習慣和喜歡,就像幸村的那一拳本沒有任何不自然。」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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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關西小狼的立海大之行

  所謂網球募集大會,目的是增加各個學校網球部間的溝通交流。怎麼個交流法呢?不再是老套的去對方學校練習比賽,也不再是多校的合訓。而是交換學生。
  所謂的交換生,就是每個網球部的人員抽籤,外派一人到對應學校。這樣每個學校只出一個隊員,既是對這個隊員的考驗——他代表學校,也看他融入外校的程度。
  當然這不是一項必須的強制活動,但每個學校基本都是會參加的。一是顯示合群,二是為了看看他校的秘密訓練。
  為期一周。
  最終的抽籤結果是立海大柳去四天寶,冰帝忍足來立海大。那個簽一出來的時候,申和肉戶都發誓他們看到了關西狼眼中的神采是——呦西!
  ……
  如果有誰還記得上述場景,沒錯,第三個惡魔出雲首次出現那一次——也就會明白這一周就是忍足侑士同學來到立海大作交換生的一周。
  忍足,加油!
  關西小狼穿著拉風至極冰帝校服踏入立海大網球場的一刻,圍觀少女數量打個比方那就是集體吶喊聲可以掀了整片綠綠的草場。
  心道立海大也有不少可愛的女生嘛不過我已心有所屬怕是無法回應重家熱情了,忍足也在身邊有顆海帶頭擦過的時候陸續聽到重家美麗少女高喊出的那些個名字——「幸村君」「柳生君」「仁王君」「丸井君」「眼鏡君」
  艾艾——眼鏡君是指他嗎?那麼為什麼叫他的名字的聲音那麼小啊……有點囧。
  身後還是此起彼伏的呼喚立海大正選的聲音,幸村和柳生的後援團絕對不比跡部少是忍足此趟的第一收穫。
  在跟著切原向正選特別訓練區走去的時候,忍足看著那個海帶頭時不時摸摸腦袋一副根本沒有睡好的樣子,忍不住過去和之搭訕。
  「切原君,早上沒有睡好嗎?」所謂別人的地頭親切三分總是沒有錯的,拉攏好人脈對於他這一周的交換訓練以及內心真正所想的發散魅力給某美人看都是大有幫助的——其實忍足很聰明,他的想法也沒有出錯,唯一的失誤是切原小朋友非計劃內限定人選的那個最佳。
  所以沒有得來同樣親切的言語甚至連點回應也沒有得到,切原就在忍足的視線裡面,不知道擺弄著手上什麼東西越走越快,間或可以聽到海帶咂嘴一句的大招啊上啊飛起一腳朝面門啊……
  跟淺見桑玩遊戲時有點像……忍足鏡片無意義反光,停頓了腳步開始想,好哥們肉戶跟他抱怨的申哪裡都很可愛唯獨玩遊戲的時候跟可愛沾不上絲毫邊的視人於無物看來是遊戲玩家的傳統啊∼
  忍不住想要抱怨一下什麼一樣米養百樣人啊什麼話不投機半句多啊,還沒來得及開口,忍足已經聞到了一陣甜美的香氣,和自己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不同,那是一種獨屬於女孩子的,迷人的香氣。
  聞香識女人,嘴巴比直覺更快喚出「小茜美人」,忍足露出比平日帥氣十分溫柔二十分曖昧三十分的笑容迅速回過身無比紳士的頷首……
  卻沒有見到那個想像中的美人,而是看到了一個比他個子還要高面目表情可以用冷酷也可以用僵硬來形容的男生。
  真田弦一郎,除了他還有誰。
  沒有清水茜,那甜蜜的香水味道是來自真田週身——忍足眉毛不自在的跳動,剛想感慨不是吧堂堂的網球皇帝居然出門噴香水還噴這麼女人味的?!就看見真田的眉毛和他一樣跳動甚至是跳動的更加的厲害……
  哎呀呀,好像他多少能反應過來這是真田比他更覺鬱悶的狀態……
  「小茜美人惡作劇噴的?」其實以忍足的明哲保身習慣是不會問出這麼白癡找打的問題的,但是事關清水茜而真田的表情又這麼屈辱般的可愛——忍足絕非有斷袖之癖,只是這香水的味道讓他眼前出現了某個美人精緻的容顏狡黠的笑臉。
  這才是真的可愛啊!——關西小狼內心蕩漾。
  因為忍足的問話而惡狠狠的瞪了其一眼,真田的眼神分明是責怪著多管閒事也隱忍著理解萬歲,沒有大打出手大罵出口一則是皇帝的氣質另一則是對方說對出師無名啊。
  所以只能是腳步聲加重不加理會的大步向前,留下那高大的堅毅背影顯示一番皇帝的高傲氣魄和英雄氣概。
  好嘛,這是想說你大人不計我小人過嗎?摸了摸鼻子,忍足目送真田背影盎然歎息。「明明跟我沒有關係的說……」
  「什麼跟你沒有關係?」紅髮少年吹著泡泡突然言語出口出現嚇到了一向自詡紳士的關西狼,剛才一口抱怨還沒來得及全部吐露就嚥回了肚子裡面。
  忍足看立海大第一個跟他對話的人——本隊慈郎崇拜到無以復加的天才丸井,能夠讓慈郎從昏睡中萬分激動不看場合的跳起的天才丸井,據說這小子是第一個對天才這個詞掛在嘴邊也第一個說天才這詞被外隊的人毀了的人。
  外隊的天才不就是我和不二了嗎,你是說和我們並稱很毀你的天才形象嗎?瞄著丸井高水平吹起的泡泡糖,忍足心想但沒有問。
  好奇心太大是睿智男人的大忌,優雅冷靜如他忍足是不會犯這個毛病的。
  所以只是對著丸井露出十個人有十個都會說性感的笑容,懶洋洋的氣質瀰散,忍足低沉沙啞的聲音送出的是有氣質的招呼。
  「沒什麼……呵呵,丸井君啊,早。」
  「已經不早了,練習快遲到了。」看看腕上手錶時針接近八的位置,丸井不經過沉思就丟下了和忍足第一次見面的直接要挾。
  「等下遲到了就說我帶你找路的原因。」
  「哎等等,丸井君這是什麼意思?」聰明如關西狼一下子發現某人想利用自己達成避免被罰的目的,所以故意裝糊塗想讓丸井不好意思直說就這麼折乎過去。
  「做人要合群,太計較了會被討厭的。」結果卻忽略了丸井文太同學和芥川慈郎同學的不同只在於一個可以不在乎給人添麻煩的要挾人,一個不知道是添麻煩的要挾人。很明顯,丸井屬於明知道所為而為之的人。
  不好意思給人添麻煩?在丸井的立海大生涯中是不會有這種時候的——因為我們有桑原/前輩=V=丸井和切原共同的得意∼
  「……好吧。」這是別人的地盤要合群的要合群的,心理建設和點頭一起,忍足望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任鏡片二次無意義反光。
  跡部,我發現你的王樣任性後繼有人了——立海大有前途的選手真是二三年紀隨便挑一抓一把前途光明啊= =+
  「還要幹什麼?」心中感慨還沒蒸發,看見丸井對自己伸出的手,忍足不解也努力謹慎的問,根據他這個有智慧的人的經驗,通常自我意識良好的人臉皮都不是很薄,所以丸井能麻煩他一次就不會不好意思麻煩他二次,就好像跡部發號施令慣了叫他四眼一次也就能再叫第二次。
  現在想起初中的事情做什麼……搖頭,帥氣無比的忍足同學心理建設鼓勵自己,不如趁此機會和丸井拉攏關係好有助他與小茜美人親密接觸。
  想到這點,笑容又性感的擺上忍足精神的面龐。
  「慈郎沒讓你帶些禮物來嗎?」
  orz我說你好意思嗎上來就索要禮物賄賂……無語問蒼天丸井行為的同時,是忍足自己忽略了慈郎真的有拜託他送蛋糕給丸井只是他自己滿口答應後自動屏蔽了。
  「啊那個……抱歉……」
  沒得到蛋糕的丸井不滿的批評了忍足一句辦事不牢靠而丟下「需要他帶路的人」自己先行一步,留下後面的人開始按摩太陽穴考慮立海大的人拉攏真難。
  不過……正所謂希望總是有的陽光就在前面!他已經進來立海大了,還怕沒機會展示魅力給佳人奪取芳心嗎?
  ——有時候連忍足自己都覺得,他的阿Q精神開始進步了。
  歎息出聲,腳步繼續向前走。
  如果說之前被切原無視、被真田藐視、被丸井鄙視是因為沒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錯誤,當忍足邊走邊四下看看結果看到了一直想看的人——清水茜,就不得不在內心光芒萬丈讚歎一句神啊謝謝你了∼
  ……因為還有無敵雙打在,所以要收回一個謝字。
  下意識的挺直腰板更容光煥發了二百個百分點,默念著青春的少年你是如此多驕,忍足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美人所在的地方。
  網球部正選訓練場門前,看起來是和柳生、仁王聊天,實際上也是跟他們聊天——那其中會不會也有等他和迎接他呢?
  忍足不肯定,但他希望有。
  「喏,小茜美人,早∼」清了清喉嚨瀟灑帥氣的打招呼,忍足真的很知道什麼樣的態度最能博得女生的注意和好感。
  引來了不只清水茜還有無敵雙打的側目——柳生倒是頗客氣的一個點頭,仁王那可是瞄了他一眼就跟看見空氣似的轉開了頭啊——喂餵你要不要這麼不客氣忘記咱們一起被綁架我還幫你演過戲了嗎= =
  「早∼」不過有了清水茜這句甜美的回答,自然是什麼樣的不滿都從忍足胸口煙消雲散了,他在她的微笑中微笑,是為了證明自己看盡了她的微笑中的美。
  「小茜美人,在等我?」
  「是啊,形象大使今天擔當引路大使。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帶你去熟悉下立海大的各個訓練場館。」一言即中,關西狼恨不能學山吹某人LUCKY朝天躍起。
  不過他是忍足,他是堂堂的冰帝貴公子,不能這麼沒形象就是了。
  用淺見申的話形容是很深奧看不穿的笑容,用清水茜的話形容是光看也知道無敵雙打更帥一點的笑容,正是忍足現在心情不錯的笑容寫照。
  對著那個我帶你走走的言談點頭,但要點一下不能多點是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不沉著——結果忍足前腳才跟清水茜走開,後面就聽到仁王跟柳生說我賭贏了今晚你請客。
  「恩……小茜美人,知道仁王他們在賭什麼嗎?」雖然和美人並肩而行,還是抑制不住心中好奇的發問,打著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你不告訴我我就以此展開話題跟你聊別的雙贏想法,忍足提到。
  「狐狸說你來立海大醉翁之意不在酒。」
  「噢……那你覺得呢?」被直白的點出內心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覺得有損自己天才的聖名但忍足其實也不太在乎清水茜之外的人的看法。所以還是保持良好的風度和優雅的放電笑容。
  「我跟了狐狸一萬塊。」
  「……」
  忍足不說話,端看眼前美人笑容那個燦爛無暇,英俊的臉龐學她沉浸在清晨的曙光裡,輪廓發出誘人的光芒。
  誰比誰漂亮很難說清楚,但是清水茜的漂亮盡了自己的眼而他的漂亮全被她留在心門之外,忍足很清楚。
  忽然就覺得其實自己一直以來的不甘心到最後可能還會是不甘心,而他並不會去責怪什麼只是想要爭取,爭取,盡他的努力。
  人只有努力過,才能體會到,自己的用心,是怎樣的一種跳動。
  「小茜美人,真的很喜歡立海大啊……」
  「那麼我在立海大的時候,暫時也把我當作其中的一員,試試看喜歡吧。」
  >>>>>>>>>>>>>>>>.
  冰帝的訓練量決不是可以小看的計數,但是忍足也不得不承認,立海大的訓練量足以培養出王者一切的驕傲一切的自負。
  在實力之外,他們每個人都很努力。
  不小看所有的基礎訓練,不鬆懈所有的對打練習,不對嚴厲的管理喊出難或者想要休息,這不是所有人能夠做到的,而他們全部都可以。
  那是一種本來只在於關注美人的注意力,到格外關注立海大隊員的不自覺轉移,忍足才真正發現這個團隊的魅力。
  立海大能夠吸引任何人,只要你真正的和他們接觸過。
  一周的時間,原本是想和清水茜更多的相處,讓她可以看到他的魅力;一周之後,忍足不知道清水茜看到了多少自己,但他知道他開始明白她那麼喜歡立海大的理由。
  喜歡可能是並不需要理由的,可是被喜歡的那個人那個王者集體,絕對是擁有高潔的魅力滲透心間的。
  「跟這樣的人爭,我開始覺得有壓力了……」
  從立海大離開的那一天,忍足開玩笑的和清水茜說。記得佳人也曾笑著跟他開玩笑說覺不覺得你喜歡我就像是一個任性的決定?
  那時候忍足不太明白清水茜的話,只當她是為了拒絕而給他的敷衍。現在想來,她在那個時候給他的暗示就已經是一種喜歡的程度了。
  好感,感興趣,喜歡和愛之間的差距,是習慣之間的距離。為了爭什麼而去喜歡或者為了證明什麼而去喜歡,只會讓自己在最後發現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喜歡。
  那樣的話,不如靜下心來好好考慮,是否,還要喜歡。
  「那樣的人……你指幸村?」清水茜最大的優點或者說最令聰明男孩子喜歡的一點可能就是她那樣的智慧,總能很準確的明白對方的心思。聰明人之間無誤會,溝通明晰,言談舉止值得回味。
  跟她打交道是最舒心的,因為她的人賞心悅目。——忍足記得自己曾在跡部問出為什麼喜歡清水茜的時候這麼回答,現在想來,他喜歡她,更多的是喜歡她,她是重點,喜歡的感情反倒在其次了。
  因為喜歡她,就可以讓她做朋友,當然,也可以做他理想的女朋友。只是這樣的喜歡,得到是幸運滿足,單純的做朋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會有遺憾吧,但不會是痛苦。
  這也就是清水茜說的喜歡和愛之間的差距了吧?
  兩個人話語會提到幸村,是因為這一周的練習裡忍足清楚的看到一種默契——清水茜和幸村之間,那種讓他覺得非常特別的合拍。
  或者說,是因為幸村的出色,單方面讓這種合拍顯眼。
  忍足不知道為什麼清水茜可以和這樣的幸村相處卻還不是幸村的女朋友,那個男人所有的魅力已經是渾然天生的了,他只是覺得,如果把幸村當成情敵,恐怕是任何男人都不願意直面的事情吧。
  而現在看來,清水茜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雖然覺得跟小茜美人你做朋友已經是很開心的事情了,但是我這個人追求完美,所以還不想這麼早放棄——你會不會介意?」
  忍足想雖然幸村什麼方面都出色的讓人無法逼視,但是很奇怪的,壓力越大他反而更加的有了一種不想輸的心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男人的固執吧。
  「我說介意你會放棄嗎?」故意是反問,美人聳肩其實並不擔心忍足的感情。也許感謝也許抱歉他的感情,不過他對她更多的是興趣她早就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壓力從開始就不曾有過——忍足可以做很好的朋友。清水茜跟申說過。
  「小茜美人你調侃我……」無奈,苦笑。
  「其實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於是去吃章魚燒吧,今次我請客∼」拍忍足肩膀,清水茜笑靨燦爛。
  「哦?小茜美人這是邀約我嗎?」
  「反正是拿你打賭贏的一萬塊……」
  「……」
  「我和幸村的男性魅力,你更看好哪一個?」
  「你真的想知道?」
  「……」
  「嘛,小茜美人喜歡立海大不是沒有根據的,那個王者團隊具有很耀眼的魅力。回去要跟跡部說了,不要光動嘴,我們也該加強訓練了∼順便說,果然我喜歡小茜美人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啊∼」
  ——忍足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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