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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展機還要不要自裁啊?」望想飛遠的兩人.白總管仍跪在原地,可憐惜惜的.
」起來吧,人都走遠了,你還在演給誰看?!」一直藏身在花叢間的黑耀庭踱到好友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愛現的男人:真不知道這家夥的腦袋裡裝的倒底是啥,竟還有人急著找死的?!
」嗚------嗚-------」不成想,前一秒還視死如歸的白總管,在看清來人後竟猛地從地上跳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離他兩米遠的黑耀庭,一頭栽進對方全無防備的胸躺裡,大哭起來:」嗚------小黑,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主子---主子要殺人家啦------」
」--------」被一個不比自己矮的大男人死命抱住的感覺可不怎麼令人愉快,黑耀庭忍不住皺起兩道濃眉,試圖掰開緊摟著腰身的手.
」小黑,你說說看,人家伺侯了他十年了耶,一直忠心耿耿,沒功勞也該有苦勞吧,他-----他竟忍心殺了人家------」等不到想要的輕語安慰,滿心委屈的白展機更傷心了,又加重了力道,死命的賴在人家懷裡.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要是讓不認識的看見了還真能勾起幾分憐惜.
只可惜黑耀庭不是別人,是那個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聽著那一聲聲讓人頭皮發麻的」人家長,人家短」的,實在忍無可忍的翻翻白眼,毫不留情一腳踢開這粘人的家夥,一雙黑眸中閃過殺氣:」還沒演夠嗎?」
」嗚-------」被人踹開的白展機看見滿身殺氣的黑耀庭,非但沒有所收斂反而乾脆坐地上哭得更傷心了:」人家就那麼討人厭嗎?大家都要欺負我,可憐我年紀小小就孤苦無一,三歲喪母,四歲喪父,五歲那年連大黃都捨我而去,嗚-----我就知道沒娘的孩子最命苦,我的娘啊,爹啊,您們都在哪裡啊,兒好想您們啊-----」
」閉嘴!」受不了一個大男人這樣的哭天喊地,更何況:」你爹娘昨天才捎信回來說是要在綠柳山莊多留幾日,免的回來受你的氣!還有那隻大黃,都己經被你喂得走不動道兒了,它活了整整二十年了.欺負你?!你不去欺負人家就很好了,誰敢惹到你這個剎星!」
」是------是這樣嗎??」一臉心虛的白展機暗暗的吐吐舌頭,尷尬的笑笑:」我爹娘還活著,大黃也沒離我而去?!」
」你那麼想知道的話,何不親自下去看看?」黑耀庭揚起一絲笑容,慢慢的靠近地上裝傻的白展機:」兄弟我就好心的送你一程--------」
」嘿嘿,不用麻煩了!」看著滿臉寫著』別客氣,我很高興幫你』的同僚,展機慌忙的站起身,又後退了兩步,確定絕對安全後才皮皮的笑了:」沒關係,我這人很能將就的,我有你就好了------」
」是嗎?」聽到這話,讓黑耀庭更不加悅了,往那還不知死活的家夥又靠近了幾分,趁他不注意是一把抓起來扔在肩上,還狠狠的在不斷掙動的展機優美的臀上拍了一掌:」我這個人也是很好將就的,不如現在就去試試我們的默契怎樣!」
就這樣,玄宮的黑護法抗著白總管堂而皇之的大步走在花園裡.而在一旁默默打掃的下人們聽到平日裡那狡詐陰險的總管大人呼天喊地的求救生也只是無聊的搖搖頭,繼續自己份內的工作.
這到不說白展機人緣太差,沒人願挺身而出.反而他們那位總管大人雖然人是刻薄小氣又愛記仇了點,但他處事公正,對下屬也很和氣,所以下人們還是很愛戴他的.可------有一次一位好心的僕人見不得他所崇拜的總管大人那受制於人的可憐樣兒,闖入了黑護法的庭院想要承救他心目中的受害者,最後卻被惱羞成怒的總管暴打一頓扔出門外後,就再也沒人想去住持正義了.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習以為常了.清楚的明白,他們的總管叫的越大聲就表示他心裡越高興,而此時身為下屬的他們還是不要去管主人家的事情為妙.
而此時在另一座宅院裡也正上演著一場全武行-----
」主子,您的--------」負責隨君日常起居的小斯像往常一般推開黑木的大門,下一秒卻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眼的礎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
什麼?你問他看見了什麼啊?????
嘿嘿!下回再告訴你好了-----
上回說道被武男賞了一記耳光的隨君抱著比自己高大強壯許多的武男身輕如燕的往自己居住的院落飛去.
』砰』的一聲,隨君很沒形象的用力踹開那華貴的黑木大門,才一進寢室便大力的將手上的龐然大物甩在一邊,一對圓圓亮亮的大眼睛恨恨的瞪著那面不改色的男人:真可惡,老天爺怎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他不禁給了這家夥一張好臉還給了他一副如此令人羨慕的軀體.反過來再瞧瞧自己,雖然談不上嬌小卻絕對纖細的身材配上那張看了就讓他生厭的娃娃臉,也難怪十個人中有九個把他誤認成女的.真是太可恨了!!!
越想越不甘心的隨君咬緊下唇死命的瞪向那引起他所有自卑感而不自知的罪魁禍首,心裡盤算著要如何如何的折磨他,羞辱他.
」過來服侍我更衣!」發現武男正憂哉游哉的打量著居室的佈局,一種被忽視的感覺讓隨君的不滿更加擴散開來.他要折辱他,他相信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服侍別人的,更何況驕傲如他。
武男一言不發的踱到隨君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矮自己半個頭的可人兒:服侍他更衣?!想不到這些古人還真開放才近房就直奔主題。不像現代那些做作的富家千金,滿腦子想的就只有和他上床卻硬要裝出一幅清高的樣子,還非要吃飯,跳舞,看電影做足全套才欲拒還迎的辦正事。這位金主這點到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武男慢慢的抬起強健手臂,看著那樣式複雜的華麗衣衫一時間竟不知從何下手了。雖說他是舞男出身,像是幫客人脫衣服這等小事本該是他的職責所在,可不知什麼原因打他第一天下海開始從來就只有女人伺候他的份,而他自己卻從未為任何人服務過。
算了,不就是脫衣服嗎?!那就脫吧!向來最怕麻煩的武男很聰明的找出了一個脫衣服最快的方法──撒裂它!!!
而此刻還全然不知情的隨君正在暗笑不已,武男的冥想看在他的眼中很自然的被註解成受辱後的窘迫和不甘。隨君滿意的等待著眼前這個高大不可一世的男人屈尊的一刻。他要打掉他的驕傲。
可還沒等隨君笑完,一聲『撕拉』就讓他的笑容徹底的僵在了如花般的臉蛋上,緊接著便是一股寒意的襲來。
「該死的,你在幹什麼?!」隨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已全裸的身體,兩道秀眉擰在了一起:這----這大膽的男寵,該死!
「服侍你更衣啊?!」武男露出無辜的笑容討好的看看隨君又看看手中的布條:力道是大了點兒,但很見效不是嗎?!
「你-----你------」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隨君緊握著雙拳狠狠的瞪著那狂傲的笑臉恨不得衝上去砍了他,可不行,現在殺了這男人只會讓他洩一時之忿卻不能帶給他征服的快感,他不能讓他死的那麼痛快。從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玄皇:「我是要你伺候我更衣,不是要你強姦我!」
強姦?!武男皺了皺眉,很不滿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為他人服務竟只換來『強姦』二字。再怎麼說他也是紅牌頭號舞男,他的職業道德怎能容一個外行人質疑。
「我是職業的!」帶著少許的不滿和不甘,武男輕柔卻又力道十足的橫抱起赤裸裸的隨君往內室走去:他也許不太會為別人更衣可讓女人欲仙欲死的本領他可是一流,雖然他很少碰男人,可做那檔子事還不全是一個樣,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找個洞洞插進去不就成了嗎!說什麼他也要讓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金主滿意才行,要是這小人兒一個不爽將自己丟出門去,那他畢生的志向不就毀於一旦了嗎?!
想著想著,武男不禁又對著懷中的少年露出自以為可愛的笑容:金主,你放心,我一定會服務周到,保君滿意的!
這-----這是怎麼一個情況!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隨君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他只能呆呆的任武男抱著,做不出任何的抵抗。
直到看到武男那『可愛』的笑容後才拉回他的危機意識:不要!不要露出那麼可怕的表情!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玄皇隨君也難免不對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善類的男人忌彈三分,特別是在還不清楚他底細的現在。這到不是說自己怕了他或輸給了他的氣勢,事實上打從他出生以來還不曾怕過些什麼。只是玄宮的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他們一向是看準獵物後再給其致命的一擊,要不就不出手,一旦動手就絕對不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而此刻,對於這個男人隨君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武男輕輕的將隨君放在柔軟的床塌上,湖藍色的錦被映得隨君原本就白淨的肌膚更加耀眼了。就連早已身經百戰,閱人無數的武男也不禁深吸口氣,堅實的手掌不自主的扶上那如玉般身體,從掌中傳來的肌膚相親的溫熱感覺一下子讓武男的慾望擁向某處。
蠢蠢欲動的慾望讓武男自己有些把持不住: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熱切渴望得到一個人的身體。以至於太過專注的他還沒來及看清身下的可人到底是家貓還是野豹時便被人家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了。
猛然間的天旋地轉,情勢大逆轉。
「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我!」不會武功的武男對於這些古人動不動就喜歡將人盯在那裡的習慣可是感冒的很。幹嘛!擺明欺負他不懂這時代的武學嘛。
「不要,不要!」相對於武男的不情願隨君可是高興的緊,一想到自己終於掌握了主導權竟有些忘形的像個孩子是的撒賴起來,還像是故意氣武男一樣叫嚷著:「不要,不要!」
而當負責隨君日常起居的小斯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讓人覺得詭異的情景:他們那天大地大我最大的主子全身赤裸的跨騎在一個衣冠整潔的高大男人腰上,嘴裡竟還不住的發出引人遐想的聲音:「不要!不要!」
這-----這是他那個擁有十三個男寵的主子嗎???他怎麼看都是他家主子被人家給那個了-----
天啊,誰來救救那可憐的小斯啊!!!!!!
難得早起的武男也被這明媚的春光所吸引,搬了張躺椅置於聽雨軒的前廳,砌上一壺上好的龍井,悠哉游哉的斜靠在椅子上享受著夢寐以求的奢華生活。華麗的黑髮隨著輕風微動,強健有力的雙腿翹在矮凳上,隨意披在身上的長衫不經意的敞開著使那古銅色的胸膛若隱若現。形狀完美的手指拿著茶杯的動作看上去是那麼充滿王者的威嚴而又不失優雅。由於陽光照射而微迷的雙眸,還有嘴角邊那抹閒適的笑意。這男人-----他分明就是上天跟眾生開的一個玩笑。是的,他不美,你甚至不能在他身上找到任何可以和美麗相關聯的詞藻。但,他是個男人,一個純粹的男人,只是那樣靜靜的,慵懶的躺著就足以擄獲任何女人愛慕的眼神。也許,不光只有女人吧,連男人也逃不出他無意間造就的唯我獨尊。畢竟,人類和動物一樣,都很容易被強者所吸引。
而當上次一別之後就再也沒露面的玄宮白大總管出現在聽雨軒外圍的迴廊裡見到就是這樣一幅俊男沈睡圖。完全的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白總管下意識的抬手擦擦快要滴出來的口水,雙腳不自覺的往男人所在地飄去。每走近一步,就將那正在休息的男人看得更真切了一分,心也就隨著跳得更快了。
嗚------他喜歡,他好喜歡那胸膛,好寬,顏色也好好,叫他羨慕得要命。嗚------怎會差那麼多嘛,明明大家一樣都是男人,可為何有人的身材能如此的完美,而自己雖然也不至於弱不經風卻怎麼看怎麼白,難怪他家那死老頭給他取那個鬼名字,一定都是他起名字起壞的,讓他像一隻活生生的白嶄雞。嗚----------真是恨死那老頭了!!!嗚-------------就算這輩子也變不成這樣,能摸上一把也是好的啊!
心動不如行動的白大總管那只毛手正要摸上那全無防備的前胸時,卻感到背後有著兩股寒流以超光速的速度向自己襲來。不容他多想的,下一秒,想要調戲良家酷男的白總管就被一陣強大的掌風打飛了出去,幸而身後有著另一雙鐵臂緊緊的接住了他,將他圈在懷裡半分也移動不得。要不不死也得摔成重傷。
「小黑,看好你家的狐狸精,別讓他到處發春。」隨君看了眼躺椅上還未清醒的男人,一對圓亮亮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躲在黑耀庭身後的膽敢妄想碰觸自己所有物的白總管,金童般的小臉上勾起甜得膩死人的笑容:「展機啊,你下次要是再敢對他露出半點分非之想,就別怪我不顧多年的主僕之情了!」
白總管艱難的吞吞的口水,深知要是自己的手方才真的摸了上去的話,此時他一定早就命喪黃泉了吧。不過,就他跟在自家主子身邊多年的經驗看來,他的主子為人是任性了些,接人待物太霸道了些,可至今卻也不曾見到主子對哪個男寵如此的在乎,連碰碰也不成。要知道,在玄宮最黑暗的地牢裡不知被關押著多少被主子玩膩了或是惹主子不高興的男寵,他們每天都在地牢裡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像狗一樣的殘喘著。如今為何為了這第十三個男寵而亂了心脈??
白總管好奇的看了看一臉倔強的玄皇,又瞧了瞧仍安然沈睡的武男,忽地,今早上聽的傳聞闖入了他的腦中:難道,難道那傳言是真的?!斷了七情的玄皇當真被這個男人給------恩,很有可能,要不依主子的個性怎能容忍他站著,而身為男寵的人卻還賴在躺椅上享受,換了別人的話怕是早就把他仍到地牢裡去了吧。恩,聽說,在這方面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一樣都忘不了他門生命中第一個侵入者,其實也不是聽說啦,是他的----他的親身體驗啦,所以哦,他白總管敢拿他阿娜答的屁屁(啊??你問我為啥拿我阿娜答的屁屁打包票,為啥不拿我自己的啊?笨,萬一賭輸了怎辦)打包票,他偉大的至高無上的玄皇隨君大人一定是被人家給XXOO了。呵呵,等一下他一定要抓個小斯來問他個水落石出。
「啊,你來了啊,怎不叫醒我?」
底沈的男聲打破了清新的早晨,原本躺在椅中小息的男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