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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93、艷福不淺

  出雲瞳說,我打賭白石藏之介那個傢伙上輩子是典獄長出身,要不也是大和武士的典範出身——要不他哪來的那麼多規矩啊?!
  想想人家真田皇帝都美女面前保持三分情面不再酷到私情不能,為什麼他一個聖書卻這麼光明演繹大男子主義?——不對,是黑暗演繹= =+
  說什麼家有家規男女朋友之間也有相互尊重的原則——她才不承認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沒有跟他互相親熱尊重的理由!
  但是自己說歸這麼說,出雲還是在白石認定她不改的情況下,一切基於自我的正當利益——主要是養殖美男子後宮——得不到滿足。
  如果出雲瞳是淺見申,得不到滿足給台遊戲機也許過段時間也就老老實實的忘記了這個需求;如果出雲瞳是清水茜,好吧,清水姑娘向來是跟NP不認識也更不親密接觸的代表人物,沒有這個需求。
  所以二者都不是的出雲,抱著自己的需求自己滿足的想法,作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雖然事後這個決定的結果告訴她,根本沒太大變化嘛=V=
  但是那個過程,卻是無比的滿足、無比的華麗的∼
  再度離家出去。——手段不變。
  離家出走去東京。——地點不變。
  和大把美男子親密接觸。——目的不變。
  變了的只是那似乎被天幫了把手的艷福——如果給你一個機會挨個膩到王子們家中,過二人同居的生活,你會不會樂不思蜀?
  答案很簡單,所以出雲瞳還就真的在決心之下上演了艷福;在艷福之下,貫徹了決心。
  美男子後宮生活,那是多麼的美好啊=V=
  >>>>>>>>>>>>>.
  白石知道出雲再次「離家出走」的時候,財前已經很有才的變戲法出一張新幹線車票,「半小時後的時間,雙倍的價格,要不要?」
  金太郎說可憐小雲這次又逃不了了都是沒有我陪著啊∼
  小春說小金你還真敢說上次是哪個沒錢靠著立海大那個迷路海帶出資救濟回來的?
  千歲說總結一句話白石你找了一個這麼不讓人省心的女朋友以後有的忙了……
  「什麼事都架不住個我願意是不是?」白石隊長一手打在財前頭上,小伙子別嘴時謙也也適時的遞上另一張車票——出雲啊,原來總是逃不了是因為人家四天寶如此、如此的團結=。=
  於是……
  「我賭5個小時……」
  「我賭8個小時……」
  「我賭這兩個中間的小時……」
  沒賣成票的財前又發揮天才的歪斜頭腦坐莊開賭局時刻準備將看戲進行到底——美人啊,偶爾借人來娛樂是多麼美好啊∼
  >>>>>>>>>>>>>……
  比起四天寶的無所謂的愜意,此時此刻最糾結的人應該就是人稱冰山他自己也總把臉繃得像個冰山似的手塚國光了。
  青春學園網球部的部長,人稱萬年不化的冰山,總是帶著個眼鏡的英俊少年,吸引了多少眼鏡控和冷美男控的心。
  須知道雖然跟清水茜一樣不喜歡青學,手塚可是出雲唯一喜歡,甚至有壓倒的心思的人——所以看著手塚面露青筋,出雲的心情那是美好的百分點暴漲的∼
  心道是人家千里迢迢從大阪趕來小國你的身邊,你難道要趕人家走嗎?——有道是有的人面冷心軟,所以出雲將內心想法表現在眼眶的眨啊眨上,也是為了不被趕走反被收留。
  儘管手塚嘴巴裡面沒有蹦出任何收留的意思——特別是對這麼一個大週五傍晚出現在他家門口的人——但當出雲可憐楚楚的說我沒回去的路費,還順便小拽了他的運動服袖口那麼幾下下,想推說兩個人沒關係也是做不到吧?
  讓他說沒問題,可是,誰會信?
  手塚從隔壁大媽那看到了一切趕忙猥褻的笑著回屋的姿態,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從明天,不,也許是今晚就會成為街里街坊茶餘飯後的談資。
  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僅沒有反省還彷彿渾然不知的玩著他衣角,他散發冷氣和躲開都做了還是沒成功甩開她——手塚就知道有的人注定是你的剋星你不服不行= =
  於是壯士為一斗米折腰的境界冰山部長第一次心知肚明,他在冷冷的幾乎凍上自己的寒流下跟出雲妥協說:
  「我出你的車費。」
  「小國你的意思是你要給我錢嗎?」這算不算小美人故意扭曲?
  「……恩。」一斗米,忍= =某人顫抖著應答。
  「可是我不能要小國你的錢,我們還沒到那層關係……」絕對是扭曲,還臉紅的狀態又讓偷偷從門縫向外看的大媽再次窺到,於是八卦升級。
  眉毛如此抖動——明天的話題也許會從手塚國光的秘密女友升級到手塚國光要當爸爸了——雖然不曾參與也根本不可能參與家庭主婦的竊竊私語,手塚還是憑著男人偶爾的第八感先見之明的感知到了這一命理……
  「……我送你去真田家。」
  呆愣狀態自發的持續了N久之後,最終,手塚作出了將出雲瞳丟給清水茜的決定,而因為清水茜目前是親切於立海大的存在,又而他把立海大等同了真田弦一郎的存在,話就那麼跑出了緊抿的薄唇。
  小國的嘴唇很有感覺,不過我覺得不咬一口還是不好說酸甜苦辣屬於哪一種=。=頗為惋惜自己的初吻還在無法不在乎的一品滋味,出雲補償狀的抬胳膊挽住冰山手臂。
  看冰山糾結升級,出雲衝著前方夕陽一個射擊的手勢。
  「來吧小國,我們去找小景∼」
  >>>>>>>>>>>>>>>>>
  眉頭幾乎不華麗的呈倒八字,跡部景吾看著門外那兩個人——右邊笑的無辜,左邊恨不能凍上星星——出雲瞳和手塚的一起出現,第一次讓他用過晚餐後本想一邊爵士樂一邊看法文的生活扭曲。
  「你不是要帶她去真田家嗎?是你迷路了還是——啊嗯手塚,本大爺難道改名字和那個門神一樣不華麗了嗎!!」
  淚痣隨著眼睛瞪大似乎也大了幾分,本來是翩翩美少年一個的女王原來發起飆來確實是有著惡少的資本的。
  話說女王本來就挺惡少面孔的。——清水茜語。
  同意,但是是面惡心善。——申補充。
  無所謂啦,反正我都喜歡∼——出雲最天下大同美男子後宮夢想。
  心想她不去真田家非要來你家你跟我吼什麼吼?保不齊就是你惹得風流債往我身上推憑什麼我去招惹真田……
  手塚表面上還是一副冷冰冰的冰山樣。不回答,只是看了眼出雲瞳,「已經到了。」
  誰不知道這是到了啊,手塚再提醒,為的是告訴出雲你可以鬆開手了。——雖然被那個小美人挽著胳膊,比起討厭更多的只是不適應。
  男女之間太過親近,有種,畢竟的緊張。
  即使是假正經如手塚也不能免俗。——某海帶頭的一針見血。
  很想學自家老公那般風姿綽約吻皇帝說你不好意思了啊真可愛的模樣小聲調侃冰山,出雲卻發現有些東西實踐起來多了種力不從心感。
  從前從來不會有的,現在為什麼會呢?
  腦海裡,不自覺的,出現了某個手上纏著繃帶的美男子的臉——說起來,白石確實是很帥沒錯……
  搖頭,還是算了,不能為一個男人放棄女尊的光輝命運!
  出雲握拳,心想。
  趁這功夫,手塚同學已經腳底抹油溜了,雖然冰山部長邁的步伐還是那麼穩健,但看那急切的心情,用溜是不過分的=V=
  跡部同學面色陣青真紫無法離去,因為在他家門前。話又說你女王是多麼的任性啊,你不想跟出雲扯上關係你就摔門進屋不就得了?偏偏這不知道是哪根弦不對了,硬是寧可大眼瞪大眼的瞪著人家小姑娘,也不進屋。
  當然了,被出雲雙眼閃閃的看著時,跡部眉間的皺折更深了也是真的。
  ——真田,難得我覺得這麼理解你。
  跡部想,出雲瞳絕對是比清水茜過之而無不及的喜歡□男人——或者說清水茜豆腐的是特定人物,而出雲瞳則是美男子來著不拒。
  忽然有點不爽,為了自己是那個來者不拒裡面的一員。——如果她只□他一個,是不是他就不會生氣了?
  這個問題跡部沒有去想,因為他跟手塚那種悶騷的類型不同——跡部自己歸納的形容——他喜歡直接問明白自己的想法。
  所以開口:「你是不是想做本大爺的女朋友?」
  「不,我想讓你做我的男朋友。」出雲小美人乾脆利落的回答。
  「……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嗎?」眉毛,咋地又開始跳了= =
  「擁有大把不同類型的男朋友是我的畢生追求∼」她心中理想的穿越女尊生活就該是這麼美好的啊∼
  巨想爆發出你把本大爺算做後宮的組成成分嗎?阻止了跡部這一責問的不是出雲突然悔改良心向善,也不是跡部認識到吼了也沒任何效果還是形象第一吧,而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第三者的到來。
  ——切原說我不是第三者><
  ——仁王說赤也你是傻的那時候該反省你不是從天而降才對吧?
  總之,練習到很晚再加上迷路的切原同學,不適時的出現在跡部家門口,就很適時的做了那個第三者。
  跡部看到切原,那是不屑,立海大那小子又迷路了這都這個月的第幾次了?
  出雲看到切原,那是握拳,小海帶也被送來了她真是要感謝天給她這麼多盤不同味道的菜∼
  不過上述都不及切原看到那兩隻的反應——看到跡部,我切∼看到出雲瞳,親娘咧還是逃吧><
  拔腿,切原赤也開始狂奔。
  出雲瞳美眉跟著奔去,那之後跡部只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為什麼被出雲拉著一起追著立海大那海帶頭奔……
  >>>>>>>>>>>>>>>
  狂奔不止止於切原衝進一個人家躲到一個妙齡少女身後——清水茜正在家中跟照例送自己回家後賴著不走的仁王玩黑白棋——玩到保護切原可以賴掉數的那幾個棋子。
  申為了給狐狸同學製造機會被狐狸同學很沒感恩心的丟出了門打工——因為同樣打工的還有那個伊武深司所以冰帝的肉戶也在假裝顧客中轉悠——沒有共同跟去的鳳學弟聽忍足前輩感歎一句今天又要買無意義的東西了。
  伊武深司沒有搶贏淺見申但是那推銷能力可是一絕的啊更何況他還總是以把沒用的東西賣給肉戶亮為己任的努力著,這人際關係是多麼和諧啊=V=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跡部被出雲拽著搗亂了仁王同學策謀的與清水美人獨處增進感情計劃,所以詐騙師明知道女王已經不爽了還打算讓他更加的不爽。
  是你跡部景吾不安分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耍你我這個詐騙師豈不是白當了=V=
  這麼想著,仁王同學就在清水茜明明更多的注意力是給切原溫柔問著赤也怎麼了時,比切原更快速搶答也順便解決出雲和跡部這兩個問題。
  ——「牛郎」
  他說,牛郎是花美男後宮的點綴物。
  清水茜聽到,側目白眼那銀髮美少年正好被他撒嬌狀摟腰個正著,空出來的手順便摸頭安撫那差點更暴躁的海帶少年。
  出雲瞳聽到,捶拳說小景你們冰帝牛郎團的作用居然要靠別人提點,跡部拳握得青筋跳咬牙切齒若不是為了強撐華麗真想罵句靠什麼牛郎團而且就算牛郎本大爺也是頭牌!
  從外面剛好回來的淺見申聽到,明顯感覺身邊有一隻反戴帽子的少年呆住——那就一起囧吧……
  「既然你想感受牛郎的風貌,那我們就給你展示。不過它可未必是你想的那麼順其自然的華麗啊。」
  不知道怎麼找到這裡反正也出現在門口的白石是這一切的承接話語人,看他聳肩和打電話給財前通知隊裡人火速趕來東京玩一個偽COSPALY,也知道牛郎這種聽起來JP的東西已經不再是幻想的BH了——沒辦法RP好嘛∼
  出雲瞳激動的想擁抱星星,淺見申囧的想疲累裝睡,清水茜沒聽見般自顧自哄海帶。
  白石攤手,看仁王;於是詐騙師毫不示弱的掀唇回聖書,美男子的魅力展示,就要全面開始了∼!
  ——等等,你們還沒問過本大爺的意見!!
  跡部景吾說,我不同意。
  白石藏之介說,你覺得不甘心的話就將青學的手塚一起拖下水。
  出雲瞳說好啊小國小景我會點牌要你們做我的東西宮=3=
  跡部景吾又說,本大爺才不屑做什麼宮!
  仁王雅治說,你是怕沒人點輸不起嗎?
  看某自戀帝王立即斜眼本大爺會怕輸你開什麼玩笑,清水茜咂嘴說我覺得比起球技女王更應該修煉的似乎是別被別人挑釁馬上認真的個性……
  淺見申、肉戶亮與切原赤也一起點頭。
  基於跡部同學的意見就是沒有意見,基於仁王同學的先斬後奏有意見將來再說,基於白石同學一言堂去他的意見,由立海大、冰帝、四天寶眾正選中有姿色的帥哥組成的王子牛郎團將在週六日的跡部家私人別墅上演。
  那麼……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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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極品男人:牛郎團(上)

  水蒸氣模糊了視線,朦朧的昏劃出一勾一勒的曖昧,男人們□的上身,或結實或健碩,是誰一撥頭髮的性感,零落出無垠的蠱惑。
  沙啞,錯身而過,迷魅的無聲無息。
  有人手撐牆壁肌肉有力,有人白襯衫維繫了鬆鬆垮跨的一顆紐扣前胸從鎖骨一路蔓延的骨幹誘惑,有人抬眉掃眼似笑非笑溫柔的令人寧願醉死不醒。
  這樣的場面,或許該稱之為,美色的張弛?
  如果沒有間或傳出來的那些對話……毀掉這一切的浪漫漣漪= =
  「喂,跡部,這算什麼?挑來挑去冰帝牛郎團只出五個人上牌?」沙啞的、性感的男聲,黑色的燕尾服穿戴整齊,忍足一邊懶懶望過鏡中帥氣的自己,一邊不忘吐槽那個西服顏色和自己正相反的自戀隊長。
  白色的西服上別有華麗的花朵,似乎是有錢大少爺的張揚習慣,原本就因為不滿自己衝動下答應這無聊的牛郎cos的跡部,聽到忍足的話只有皺折加皺折。
  「是那三個女人沒眼光——不過只要有本大爺一個人在,頭牌就輪不到別人身上!」
  吶,先解釋一下。
  原本是預定立海大冰帝四天寶三個隊全部演繹牛郎的,但因為女客人只有三個,所以為了一輪一輪篩人成比例,開始就先pass掉了那些不太符合要求的人。
  ——就是長得不夠美型的人的意思。出雲解釋。
  ——皮相美因眼光而異,就是沒有愛的人的意思不是更直接?清水茜吐槽,申點頭。然後偷偷看了下肉戶,內心想這個大好機會她決定不幫著小亮而是要讓他秀出運動服之外的另一面美型。還有就是他出局了我會沒面子的說——小申內心的誠實。
  ——後門也要讓亮當牛郎!申握拳,其他兩隻點頭表示沒問題清水茜繼續補充女兒你看娘是愛你的吧那麼我等著看熱血少年被調戲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咯∼
  其實這才是娘你的本意吧||||||||||
  「靠吹牛坐到頭牌嗎?呵呵∼」
  旁邊一個人似乎是不屑跡部的勝利宣言,扣上手腕最後一顆手環,全黑色的軍裝,領口故意剩下的那一顆釘扣不按,包裹著高挑的身段既嚴肅又隱約間散發不羈,肩膀上輕搭的銀色髮辮,那種矛盾中的迷魅才是最惑人與無形的吸引。
  同樣是影射在鏡子中的人影,仁王雅治的存在就像那從中古世紀走出來的騎士高官。軍裝,未必人人撐的起那份逼人的氣勢,立海大的正選卻像得天獨厚一般,不怒而威,任誰穿上就算那再不正經的詐騙師,也是有著威嚴的信任的。
  這就是人的氣質,一言一行一靨的流露。
  在冰帝西服革理的另一面,是立海大的軍裝在身。
  本來是都應該穿黑色的西服的,但從跡部先開始說本大爺才不能流俗的要獨穿白色,立海大也就以仁王為首要求不做傳統的牛郎——做就做主題牛郎,要穿軍裝,仁王說。並在丸井問出我們上哪裡去找軍裝後說出別忘記我母親曾是模特。
  所以立海大就集體穿了軍裝。
  其實在大家都換上軍裝前還有一段插曲——那就是仁王通知立海大集體做牛郎必然被以真田為首柳等人集體鄙視了,雖然幸村一言未發不說意見還是可以看到真田那種不妥協的沒得商量的堅決啊。
  於是說著小茜救我就往清水茜身後蹭並且把少女推到皇帝面前,眼看著真田眼角多少有點抽搐,少女禁不住笑靨如花。
  真田以一副即使是你保他這次也不能輕易放過他的表情要拉開清水茜,先他一步的,卻是幸村的那一隻白皙卻分外有力的手。
  先拉過清水茜,幸村說既然是你保他那麼這次就這麼做吧。
  切原以囧的樣子問這樣做是怎樣做的意思,丸井弄亂他海帶頭說就是我們全體做牛郎的意思唄,桑原orz的想著牛郎牛郎牛郎……N次。
  「哼。」對仁王的挑釁本想報以冷嘲熱諷但最終決定報以冷笑不是因為跡部突然走厚道路線,而是他看到所有黑色軍服的人中間那個一身雪白軍裝的幸村精市。
  彷彿玉雕出的神帝,妒忌不能。有的人就是那麼的美麗,他那彷彿神祝的美麗容顏上永遠帶著看似溫柔的毫無瑕疵的表情,氣質也在溫柔的神聖光輝下流淌。——可是誰真的知道,這樣的溫柔,是他的溫柔嗎?
  一身白衣一塵不染的男子,幸村的存在,不露聲色也是最深刻的存在。
  不只是跡部注意到了幸村的翩然最美,嘴裡一直輕輕哼著歌曲的白石也深深的看到。那個小瞳說著其實是最喜歡的人,那個無論誰被忽視他都永遠散發魅力的立海大的部長。
  很出色,沒錯。非常的很出色!
  同輩男人中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是很大非常大的威脅!——無論從網球上還是男人的魅力上。
  幸村太篤定太從容,什麼時候都不見慌亂或者不和諧,彷彿他伸一伸手,就能得到一切的運籌帷幄,讓人羨慕,也讓人有那麼點害怕。
  不想承認,可是總無法忽視。
  除非是他的朋友,否則,會有種由心的壓力,不知不覺但是深刻至極。
  白石很想說如果沒有清水茜的存在,出雲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和幸村在一起。並且那樣的在一起之後,她不會要任何的後宮。
  但白石也知道那樣的假設沒有意義,因為清水茜就在那裡,只是他不明白,清水茜有什麼原因會始終和幸村保持著那個淡淡的距離?
  欲迎還拒?不像。
  心有他屬?不能肯定。
  ……無論什麼原因吧,白石告訴自己,那跟他無關,跟他有關的,只有那個叫出雲瞳的女孩子。
  會甘心做牛郎,也是為了要讓她知道吧,他,是認定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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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海大的軍裝,幸村為首的白色清明,其餘人的黑色威嚴,其實比起牛郎更像是紀律嚴明的軍隊,每一眼看到心裡,都是最大的震撼。
  真田的將軍樣威武是無人能及的傲氣,柳生那輕輕掀起的唇角是似水的高貴,仁王無論走路還是倚牆都經典的詮釋著邪魅的張揚。
  這非常符合立海大的形象,王者,永遠的昂首挺胸,永遠的高傲。
  冰帝的是西服,從跡部看就已經是勾魂的上流紳士樣了,到忍足的絕對是吸引女孩子不償命的性感——冰帝牛郎團聲名在外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時候臉肉戶都想這麼感慨一句了。沒有說出來僅只是因為看到了臉紅不好意思的學弟。
  相較而言四天寶就隨意的多了,因為既沒有仁王的模特媽媽可以提供軍裝,也沒有跡部的大款特別定制燕尾服,所以四天寶全部穿的運動服。
  我們走運動少年最健康的路線∼儘管財前不甘不願,白石已經說了誰還能反駁呢?有時候真覺得四天寶的一言堂比其他學校都嚴重。——謙也和千歲深有感觸的抱怨。
  三隊人都站了出來,除了立海大是全員其他學校都少了那麼幾個人,冰帝留下的是跡部、忍足、肉戶、慈郎、鳳;四天寶則是白石、千歲、謙也、財前、金太郎。
  小小的金太郎其實是不太明白牛郎的含義的,但是出雲說可愛他也就真樂意莽撞闖進遊戲來笑口常開。
  人齊了,真正的點牌時間也就開始了。
  儘管出雲mm那是抱怨了一下說好把小國帶來為什麼他沒有來啊,忍足謙也小聲說那個冰山怎麼可能來嘛,忍足侑士就推眼鏡吐槽說八成是怕自己做不到頭牌不好意思吧……
  跡部聞言白忍足,但不是為了手塚抱不平,而是因為忍足剛才小聲跟他說的跡部不是我打擊你如果那三個女人是評委立海大的海帶頭做了頭牌都輪不到你……想責備忍足,但考慮他說的有道理。
  所以考慮到關係的親密程度,跡部臨時將頭牌規則做了調整。
  ——話說你可真瞭解規則決定一切啊,忍足繼續吐槽。
  ——忍足侑士不想回去罰站你就給本大爺老實的閉嘴!
  所謂點牌,就是客人對每個牛郎的點擊率。所以在只有三個客人又沒有很長時間可以累計計算的時候,這個點牌被稍微改了一下規則。
  那就是從各個方面來評價牛郎的合格與否——合格標準看女生的滿意程度,每人抽一道服務事項,然後選擇一個女生去服務,百分制標準,聽那個女生打分。
  由於服務項目都在牛郎可服務範圍,所以無論抽到什麼項目,那個人都不能拒絕服務——拒絕了就是讓本隊輸掉,這已經不是牛郎個人的面子問題了,也賭上了整個隊的勝負和榮耀!跡部眼神警告所有的冰帝成員。
  平時讓你們鬆懈也就鬆懈了,這次的面子絕對不能輸!尤其是不能輸給立海大!
  說到底還是面子=。=忍足和仁王的吐槽不同於一個在心裡一個直接在了嘴巴。
  嘖嘖有聲的讚歎王子們真有牛郎的風範,一邊欣賞著他們的外在美,出雲一邊也將那個她做的抽籤盒子遞給大家。
  裡面的服務項目是她們三個女生想出來的,這麼好的艷遇機會如果不好好利用,簡直是丟盡了全天下穿越女的臉面——所以我們要寫的深入一點!出雲手中的簽字筆曾跟著她一起燃燒。
  申看著王子們挨個抽出服務項目打開看,幾家變臉幾家笑開眼,心裡歎氣那些個題目的彪悍程度完全是以出雲為參照物的啊=0=
  亮,你自行堅強吧……
  相比較之下清水茜就若無其事的太過異常,一個人斜靠在跡部家別墅的落地窗向院子裡面的花花草草看,唇角淡淡勾勒的弧度看在誰眼裡那是精緻的一抹吸引。
  仁王在大家都抽了簽看了簽只顧著自己糾結的情況下,一個人蹭啊蹭啊的來到了那個比起簽他更關心的美人身邊,一搭肩膀,她不抬頭也知道他是誰。
  「幹嘛來了你?不老實的看你的簽……」
  「反正都是服務你,現在先走走後門不好嗎=。=」愜意萬分的滿嘴實話,仁王趁沒人注意一低頭,精巧的下巴正好抵在清水茜香肩之上。
  他喜歡和她靠近時的那種感覺,溫溫存存的,彷彿流水的感動,一漣漪一漣漪,飄起的纏綿無垠。很容易就放鬆,很容易就體會一種漾在心尖的悸動。
  「討厭你=,=」笑著頂他的胸口,是因為感受到仁王那不規矩的手又掐自己的細腰,覺得癢又不好笑出來,所以清水茜採用的小聲警告某人的別胡來。
  但以詐騙師的性格必然是不會被這樣的無威脅警告所阻礙,反而變本加厲才是挑釁的必然狀態,乾脆就把手環過美人的腰交叉著放在她身前——無視有人看過來的眼,仁王心道是自己把眼裡不存他人的境界又修煉高強了啊∼
  「女人都口是心非,你說討厭我當喜歡用了哦∼」笑,詐騙師的清俊笑臉被窗外的陽光灑過淡金色的魅惑。
  「少來……吶,這是別人家,你別鬧了,回頭立海大開會懲治你在外影響形象你可就掃一周部屋了哦。」掀唇,他不老實她只能偷偷掐他,看他反被掐的很恣意,清水茜無奈但是不會不滿。
  「你害我的所以你陪我=。=」狐狸賴皮排第二沒人敢往第一貼。
  「你亂來……我等下不要你服務了哦。」看到有人的視線掃過這裡,真田一皺眉,清水茜就按下仁王的手,他想繼續不老實她就白他。
  「真的亂來就咬你了=V=」也瞄到了真田的表情,仁王咂嘴,老實的放開懷中佳人絕不是因為害怕皇帝或者有壓力人言,他的所做,只是不想逼她太甚。
  想讓她直接選他是一回事,不捨得給她困擾又是另一回事。——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心軟的沒有意義= =+詐騙師的咂嘴。
  女人是天下最麻煩的= =+
  黑色軍裝都被他穿出高雅的溫柔氣息,紳士聳肩著過來拎走狐狸的時候也把清水茜一同牽去了眾人所在的地方。
  看柳生那溫文爾雅的姿態,牛郎的典範小狼同學就感歎自己動作總是慢人家一步實在是不得不自我反省外加窩牆角歎息了。
  你說立海大那幫人明明各個不見緋聞為什麼在美人的問題上手腳都那麼快?——思考著的忍足正好和跡部的視線交錯,看到自家自戀部長正被出雲mm調戲中,呆愣了約摸一秒鐘感慨也許女王的頭牌真的有戲也說不定……
  由慈郎同學、切原同學和金太郎同學按年齡的層次依次幫淺見申公佈那些個簽所寫的服務項目,是各大部長的要求。
  看那三個人的表情雖然都看不出不自然,但隱約可見跡部比幸村和白石多出來的那個褶皺——這究竟是抽到了什麼服務項目啊?!
  下面就看到由慈郎、切原、金太郎寫出來的那一系列服務項目——申比較再三確認了果然還是海帶的字跡最秀氣好看啊∼
  共十八個服務項目——
  1特色端茶、勸茶
  2技巧揉肩、捶背
  3魅力唱歌、跳舞(前三個還算正常,丸井看著自己的簽紙,尋思)
  4眼光化面妝
  5眼光美甲
  6最藝術穿鞋
  7心底的髮型(財前哎呦喂的瞄著提出這服務的特殊愛好者,內心吐槽)
  8笑話換最美笑容
  9眼神放電小鹿亂撞
  10額心的蘋果
  11對口巧克力(一隻手的顫抖,向上看,這個人是哪知哦?)
  12牆角的誘惑
  13□的哄人
  14情侶交際舞
  15抱一分鐘測心跳(這個夠狠,不過是測男人還是女人啊=0=)
  16雙人背背
  17愛的告白
  18一分鐘深吻(可惜我沒抽到這個,忍足推了推眼鏡無意義反光)
  上面是各自的服務項目,誰對應哪一項暫不可知,但看肉戶幾乎要捏爛了自己手中的簽紙,申心想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臉紅脖子粗的開始=口=?
  出雲期待的搖擺,清水茜淺笑嫣然。
  全部十八項服務後每個女生會留下三個王子進行最後的頭牌之爭——愛的騎馬打仗=V=
  下面就是……服務開始了啊=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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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極品男人:牛郎團(中)

  拉了三把拉風以極的紅木太師椅子,出雲坐上就感慨中國的古代文明是貴氣的典範啊——跡部聽到眉毛不經意跳動,那是本大爺家裡有錢好不好?
  坐在紅木椅上就完全發揮身價隨著椅子價格而上漲態度,出雲小姑娘勾勾手指告訴知道全部題目也各自看過簽的華麗牛郎們,「服務可以開始了∼」
  那麼,先是選擇自己要服務的對象比較重要吧?
  又或者,還是點牌在先服務在後?
  出雲說我要小景小鳳小狼小慈小財和……本以為後面會要個小白湊個六人整,出雲那紅唇吐出來的人名卻是他已經躲得老遠的……小海帶。
  話說出雲呼喚出小海帶的名字前曾短暫的瞄了一眼清水茜的方向,沒有看到某人明確的有反應眼神,就那麼不大意的報出了自己愛的需求。——你是需求了我可怎麼辦><小海帶不解牛郎深意但知道跡部的臉色像黑炭足以證明這不是玩遊戲機通關後的哦也倒有點像是眼看大BOSS在迷宮之外自己卻迷失在了迷宮之內轉圈圈……
  恩,他蹲牆角想畫圈圈><
  「本大爺決定服務這只——轉什麼頭,就是你!」長長的手指指著淺見申的方向,看那少女張大嘴巴囧的樣子,跡部的口氣不容置疑。管他本隊的肉戶亮也盯著自己看好像在看一個跳著一半探戈才發現舞曲是小天鵝的人。
  「小景——」出雲撅嘴,嘴巴才撅起來,就有另一個人如此的插進話語,「你們的點牌只在最後三人才有效,前期的六個人要看我們的意志——不要小看牛郎!」
  白石的話,最後一句那是氣質和氣勢並存,如果沒穿著運動服可能還真有牛郎店一把手的職業素養——出雲沒有瞪白石,去瞪那個連連點頭說有道理有道理然後逃到申身後的切原小朋友。申說喂餵你們都來我這邊不是擺明了推我到前線嗎娘救我,清水茜繼續看窗外陽光大好風和日麗∼
  喂喂餵你要不要躲到別人的女朋友身後!肉戶亮同樣瞪大眼睛看著那只海帶頭不去清水茜後面而蹭申並拍著申的肩膀說明天一起去打遊戲啊的就選擇了她——太遜了!
  內心激起鬥氣的同時,小亮同學也不著痕跡的擠開眾人鶴立獨行的站在了申的前面,聽到後面有人說餵你擋住我的視線了——哼,擋的就是你!
  在四天寶都自覺在白石的眼神下圍攏了出雲之後,唯一的外校生是柳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出雲美眉拍手說蓮二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啊的拉手行為,沒有得來柳的抵抗反而是靜靜的矗立——謙也捅白石那意思是隊長你要小心外來的威脅,千歲捅捅白石那意思是老大立海大的人可不好對付,財前捅捅捅白石那意思是我已經看到了嫂子爬牆的徵兆……金太郎也想學幾個前輩那樣子捅捅捅捅,先被白石的毒手招呼了腦後勺一下。
  「柳同學,等下咱們廁所談談如何?」
  數著一二三四五,發現沒有自己的地方,丸井學著某美人日常習慣摸摸了桑原光滑的頭顱,說了句我去有吃的的地方,就義無反顧的隨著拿著糖果的慈郎一起站在冰帝群居地盤和申聊天,拋下桑原和幸村、真田、柳生、仁王、以及外來的忍足留在清水茜四周。
  看清水茜身後那是小春日和與雷霆萬鈞交加,丸井再次無視桑原那留下他在戰場第一線的眼角隱性含淚心中無限自我鼓舞的現狀。
  ——關鍵時刻,要先顧自己。丸井是這麼說的。
  ——沒義氣啊沒義氣。仁王唇角邪笑,嘲笑從不落於人後。
  ——有空鄙視我你不如好好想著待會怎麼對付部長=。=這次丸井很強氣的小紅髮一甩。
  ——……柳生比呂士給我看看你的簽= =+
  ——瞧你這點出息=V=清水茜和柳生默契超然。
  >>>>>>>>>>>>>>>
  本著服務項目的由儉入奢,抽中第一道「特色端茶、勸茶」題目的人最先開始,丸井似乎是很滿意自己打頭陣這一特點,端著從跡部家選出來的聞著就很好喝的法國香榭麗果茶,走到了端坐著開始覺得緊張的申前面。
  其實對丸井小申是不緊張的,其實打頭陣她也是不緊張的,但是無論怎麼其實事實上是有點緊張了也是其實無法避免的。
  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申等待著一步一悠閒靠自己越來越近的丸井。
  想像中牛郎勸女客喝茶應該是撒嬌狀態吧?那麼丸井這張可愛的臉是多麼的適合撒嬌啊——如果丸井的撒嬌是勸申喝茶,小姑娘一定已經整壺全部下肚了,偏偏看那燦爛的笑臉揚起來後所有人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好香啊,讓我喝好不好?」
  「……」
  ——丸井同學,也許適合做牛郎但不太適合做勸別人吃東西的牛郎。
  興許是開頭的三個都走了無法理喻路線,金太郎的揉肩捶背被出雲喻為滿清十大酷刑,慈郎的唱歌跳舞以ZZZ路線得來了被樺地君拎上二樓臥室的結果,到了第四個千歲同學的眼光化面妝行動,拿著化妝品的他採用了才華橫溢的極限。
  「我想給你畫到每個人都滿意……恩——居然沒有準確的時間!?怎麼會……怎麼會……」從而陷入了自我糾結狀態……
  謙也搖頭說著這種東西不必那麼認真只要畫一畫就好了嘛拿著指甲油給出雲將美甲變成了五分鐘的飛速彩虹呈現,每個指甲不一樣的顏色據說是為了任君隨心選擇=。=
  ——「我開始理解你總想從四天寶跑掉的原因了||||||||||」申=口=著瞄出雲。
  ——「理解了吧TAT」出雲瞳極力遠目……
  不願意但是也要承認自己有那麼一個弟弟,忍足歎息著難道是老天為了突出他的優雅高貴深諳女人心而特意要用謙也陪襯?
  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著一隻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高跟女鞋——銀白色的光閃,細高根鞋底面弧度呈三十度的凹口,每一條細鏈都是水晶般的編織。
  肉戶心說誰穿這麼□的鞋,話沒說完發現清水茜此刻一隻雪白的足踝是清涼著等待的無憂無慮,嘴角學著自家部長跡部一起抽搐,不過小亮同學此刻的心聲是剛才那句話沒讓清水茜聽見吧他可不想日後遭受「丈母娘」不時的□他抖……
  不得不說冰帝牛郎團不是吹著好聽的,至少絕對台柱忍足同學是比任何人都知道該怎樣發散自己的男性魅力才是最性感的蠱惑。
  牽動唇角三十度的笑容,眼中深情款款只有一個女人的漣漪,走到那美人前是絲毫不介意男兒膝下有黃金的單膝跪地,手一托,那只白皙的足踝就和水晶鞋水平齊位。
  不急著將鞋給眼前的人兒穿上,反而是一眨不眨的雙眸緊緊的注視那足踝的細緻——穿鞋就穿鞋唄還那麼多花哨幹嘛=V=見狀仁王同學咂嘴。
  男人的手輕輕的撫摸足踝的畫面是極致的煽情,若不是最後連跡部都看不下去了估計忍足同學的初吻就要在此貢獻了——「你給本大爺出息點行不行?嘴巴親不到親女人的腳她要是再抬起有鞋的那只給你一個腳印你以為有多好看是吧!」
  「在愛情劇本裡面這種場面男主角十有十二會感動女主角……」忍足的抗爭在仁王同學手快的順過那只鞋給清水茜穿好後戛然而止,看著仁王同學的側臉,聽仁王同學毫不客氣的教育清水茜:
  「好了,現在兩隻腳都有鞋了,你要拿哪知腳踹他可以選了∼」
  「……」忍足小侑的鏡片無意義反光。
  清水茜一笑站起身無視那兩隻中一隻的越級服務而是走來冰帝地盤兩步,小聲丟給肉戶亮一句我可是聽見了那個□哦∼
  讓反戴帽子的少年也隨著同僚一起陷入了……的狀態。
  結束了財前給出雲準備的心底的髮型——居然是青春少女最CJ的直髮飄飄,終於到了對於頭牌有著強烈執念的跡部同學。
  可是這麼華麗的他怎麼可以是「笑話換最美笑容」這麼無聊的服務啊!!!——無語問蒼天,某華麗的大爺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天意要他走搞笑路線任他再富有再人氣也只能犧牲色向步步前進。
  不,關鍵是牛郎怎麼可以服務這麼沒有□的項目啊!!
  「這麼說你是很想服務□嗎?」仁王同學落井下石的打擊本色不變。
  「……本大爺無論服務什麼,都是最華麗的!」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嘛——關西小狼聳肩語。慈郎適時的醒來和切原一起盯著跡部的方向似是做好了最虛心的準備求教現場直播。
  於是,跡部景吾同學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靠說笑話拉開了他的牛郎頭牌之路。
  「一個圓麵包和一個方面包過馬路為什麼是方面包的速度比較快?因為方面包有耳朵可以聽見道路的痕跡。」
  「……」
  「貓和狗打架,貓打不過狗所以找了貓的兄弟老虎來幫手,但是還是打不過狗,因為老虎是布偶。」
  「……」
  「……」跡部看著申,沒有逼問對方為什麼不覺得好笑的意思因為他自己也不覺得好笑,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申可以這麼不識時務。
  「……」申也看著跡部,其實她原本是想笑一下幫助跡部順利的過關的,但是跡部努力的說不好笑的笑話的樣子實在是很咬牙切齒的執著所以她忽然間不那麼好意思打斷。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的狀態,最終,在柳無視跡部的順序完成了對出雲的睜眼放電引來出雲美眉投懷送抱送進了白石插進來的懷裡而自行算中止。
  跡部在沒人的地方扶牆角歎氣,忽然感懷如果選擇服務出雲可能他早就頭牌有望了淺見申這個傢伙果然是只有肉戶那個沒眼光的傢伙看的上= =
  ——「小申你做的太好了。」那邊廂,看到跡部另一面的冰帝眾一致拍了拍申的肩膀。
  接下來鳳的額心蘋果和小申拉著手頂著頭走了一圈,讓申感歎這原本命還是極富魅力之後,就看到了從服務開始已成鬱悶狀態的肉戶更加的僵硬似乎已經和雕塑結拜兄弟。
  該肉戶了,一定是該肉戶了,肯定是肉戶沒錯了……冰帝那幾隻眼中放出了第一波燦爛的光芒——下一個題目可是「對口巧克力」啊,也就是說,長久以來的交往都沒有實質性發展已經被鄙視為手軟的肉戶同學,這次是得到了一個非常之可以「一不小心」「機緣巧合」的發展實質的題目。
  ——怎麼發展?如果是切原,不明白是可以理解的。
  ——嘴巴吃巧克力吃到最後就可以吃嘴了我為什麼沒抽到這個……關西小狼無可奈何的感歎自己初吻還在某個熱血少年就有機會搶先一親芳澤滋味了……不爽。
  ——原來如此,肉戶前輩,加油!
  ——長太郎你小子給我閉嘴啊啊啊怎麼會有這麼白癡的題目太遜了!
  羨慕的人繼續羨慕,糾結的人繼續握拳顫抖,該進行的服務項目那可不是隨便說不玩就能跑掉的——肉戶說沒意思我不……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本來很不好意思期待的少女那副受傷的倔強的臉。
  一時間,愣住。
  耳邊聽到淺見申說你混蛋,眼前看到淺見申奪門而出——「肉戶你傻了不成還不快追!」在冰帝一干牛郎軍團極度有默契的催促聲中,反戴帽子的少年已經在別墅大門前一把拽住了少女綠色的衣袖。
  誰人的掙扎都在少年有力的鉗制下顯得無力,明知道有一干人等的矚目還是一跺腳吼出你跑什麼跑你我又沒說不玩了!
  「不甘不願的誰要你服務啊——去你的吧!」少女不甘示弱的抬起腳向著少年的小腿就是一踢,這一痛一哎呦是少年的膝蓋痛和少女的哎呦。
  為什麼哎呦,就看此刻所有的事不關己的觀眾都是一副想要吹口哨的表情高高掛起看戲只差拍手叫好,也能分析出一二。
  是的,為了眼前這個稍顯……少兒不宜的狀態。
  在誰吼出誰說我不願意了之後,是那個彆扭著的肉戶亮突然低頭用唇撬開了撅嘴的少女的唇,申立時大腦一片空白目光卻瞬間靜止只落在少年深深認真的眼眸中。
  誰的熱情化解了那份彆扭,誰幽黑的瞳孔第一次的深邃。
  ——女人的唇瓣,原來是如此如此的柔軟……
  瞬間被奪走的呼吸,還沒有完全消化發生的事情,那個少年的堅持,已經摧毀了所有的不解和怨氣。
  ——亮,總是如此的閃爍著。
  這一瞬間,熱切的情緒,和那種,戰慄的似有似無的心頭的蠢蠢欲動,有一種感情,纏綿,電流迭起找不到跌落的地方。
  清淺的酥麻感,歡愉的快感。
  一個強勢的、蜻蜓點水的吻之後,是面對面的男女,只有對方的眼眸。糾纏不清,理不清頭緒的依依不捨。
  會不好意思的感應過來身處一大群人中間,是金太郎大大咧咧的問這個一分鐘深吻服務不是最後一項嗎而切原強氣的回答很簡單你理解錯題目了的……囧。
  旁觀者一個兩個三個都開始風涼話曬起說明明是對口巧克力怎麼就變成了對口沒有巧克力了——那麼好吧給一人一塊巧克力吃。嘴巴在動的丸井同學將掰了一半的巧克力依依不捨的塞進了嘴巴張大著忘記合了的申的嘴裡,和那個本來不想張嘴但自覺自己衝動了的乖乖張嘴的肉戶嘴裡。
  兩個人嚼了,還是都一副不好意思但是要強裝好意思的樣子。
  若不是別墅內有管家恭恭敬敬的打擾說到了午飯時間,鴉雀無聲的少年少女初吻後對視還不知道要繼續進行到什麼時候。
  為了順台階,人是鐵飯是鋼就將牛郎服務暫時做了第一段落的中斷。
  第二段落的開始定於所有人用餐之後。
  仁王習慣性搭肩蹭著清水茜之餘上樓小聲在她耳邊說如果是你當眾親吻會不會不好意思?清水茜抬眉白眼說如果狐狸你來這個我一定滿足你抬起腳讓你臉上烙印一記深痕。
  仁王聽了忙不迭點頭說我覺得這辦法可行別忘記這是你自己說的待會幸村要是親你你最好在他開始一分鐘前就抬腳……
  「哎?」美目睜大,那雙流水清波中不解的神色是仁王何以會知道幸村的抽籤。
  「等你拒絕了真田的告白我就告訴你我能先知的原因——喂,說好了讓他出局你不會走反悔路線吧?」
  摟肩膀的那隻手更加的用力,詐騙師清魅的眼角是撒嬌和無賴並存的執著堅持。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推著仁王開始不安分的捏自己腰間的手指,清水茜小聲的回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有另一隻手的介入,拉開她和仁王親近的距離。
  「後門走夠了嗎?」輕輕一笑,是幸村。高姿態的介入和那全然不在意的反問,看仁王,在他想咂嘴前不動聲色的清逸。
  「我睜一隻眼閉一支眼已經很長時間了,不要太放縱的好。」
  因為深知甚至是理解幸村話裡的意思,仁王清俊的瞳孔默默深邃,在幸村反手一握清水茜雪白手心的那一刻。
  「清水,上去吧。」
  他聽見他,輕柔但是不容拒絕的聲音,對那個精緻的女孩子:
  「其實,我也挺想贊成你抬腳踢那個一分鐘深吻你的人。」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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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極品男人:牛郎團(下)

  修長高挑的身子骨,十五度角的微微前傾,手臂的溫度幾乎融化了牆面的堅硬,那談吐間沒有話語的呵氣,迎著面頰的溫潤如水。
  開口,卻聽見那張合的唇齒間,似有似無的話語。
  誰,輕輕的一個低身,將誰完全罩在自己勢力所及的範圍,任憑纖細柔軟的一動,都能在第一時間牢牢的握住。
  腰肢,攀附的位置,手心的熱力擴散。
  清水茜不自在的想要笑場,卻禁不住仁王那雙瞳眸認真的光芒,唯有上翹了唇角,隱忍的不動聲色。
  但終是在那手心的熱一路從腰肢開始蔓延綿長、幾乎貼透了後背撫到了那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稍一用力,如同揉進身體的熨貼下,些許沙啞的聲線出口阻止。
  「不鬧了,狐狸……這樣的誘惑可不好玩……」
  沒有任憑清水茜的輕推推開自己,仁王的身子反而是更前進一步的無隙貼緊,以自己胸膛的結實,去包攬美人溫柔的纖盈。
  「你被誘惑了嗎?」關西口音的低迷,多了種難得一見的□的味道。誰如果願意,其實可以比冰帝的忍足更有性感氣質的。
  「一個牛郎的比拚你要不要這麼認真哦……」捶他,推不開兩個人的距離,不僅如此還感覺到耳畔邊那傾吐的氣息越發火熱蒸騰——清水茜猜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是緋紅一片可以以假亂真盛放的櫻花花瓣。
  「我一向都很認真的。」回答,不拖泥帶水的理所當然,至於其中有沒有蘊含的其他的意思,仁王不說,他相信清水茜是明白的。
  她縱然可以對他裝糊塗,終究是不捨得傷著他——仁王篤定的很。
  「你還沒回答我呢,不許發呆——你被我誘惑了嗎?」本是抵著牆壁的那隻手已經變成按和握的結合在美人肩膀,感受她身體的真實,一吻那子夜秀髮纏綿的香薰。
  唇不抬起來,聲音就從頭頂彷彿貫穿全身的傳遞。
  有節奏有力度的手掌輕揉,這樣的按揉比所有的勾引隱晦了一份目的,卻多了一分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很親近,很自然。
  「你有當按摩師的天分……」清水茜打岔的言語,被誰下一刻臉貼臉的舉動所震,她噤口,他臉頰的溫,暖了她的涼。
  「你被我誘惑了嗎?」什麼話問三遍,就是真的想知道答案的實際心情,而仁王少見的堅持,又的確是沒有幾個人可以再無視的。
  所以清水茜的眉眼,不看將自己迫在牆角這個人,也沒有再注意雙眸直視的前方還有一些什麼人。——只是嬌艷的唇瓣,輕輕的漾出那輕的幾乎沒有人聽見的回答……
  「我說,這還有觀眾呢,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臉紅啊?」此時遠蓋過清水茜的聲音來自冰帝的日吉若,下克上覺得眼皮跳是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這種明明有多位觀眾還旁若無人上演的曖昧劇目。立海大那個白毛狐狸跟忍足前輩一樣的不可理喻= =
  雖然話一出口日吉的嘴巴就被岳人和丸井合力摀住,怎奈話已出口剛才無論是多麼好的氣氛此刻都不得不喚醒某二人注意場合。
  不甘不願的放開動真格推自己的清水茜,瞥都不瞥日吉一眼,仁王咂嘴問那個臉色嫣然在他看起來是多麼多麼迷人的少女,「你剛才回答的是什麼?」
  「我回答了,沒聽見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再說一遍的。」
  「清水茜= =+」
  「狐狸你要是還想等下有機會進軍頭牌,就老實的不要惹我哦,不然我私下用權不給你決賽機會∼」漾起的甜美笑容褪不去幾分清邪,看起來剛才的話被打斷,於清水茜倒是一件放鬆的事情。
  詐騙師漂亮的眼,盯,她越是愜意他越是想要知道那個答案,「小茜你可知道公報私仇是不對的……」
  「我沒因為你和紳士偷偷換簽而直接讓你出局已經很偏私了,不要不知足哦∼」小聲的言語配合精緻的眨眼,清水茜自若的與仁王錯身聽到他問出的你怎麼知道,笑,唇角三分清淨、七分優雅的恣意。
  「她怎麼知道的?」咂嘴著和柳生站回一排,看清水茜跟桑原繼續進行□的哄人,仁王白眼之餘,表示懷疑搭檔在美人面前沒秘密的政策又犯了的問。
  「你怎麼知道的幸村的簽小茜就怎麼知道的這事的。」完全冷靜從容的回答,柳生優雅的氣質從那平和如水的溫柔間從容體現,可謂不慌不忙不忙不慌。
  「果然是你告的密=V=」詐騙師抱怨下的盯著桑原的牛郎服務,直到美人那個反過來□的摸頭導致豺狼臉紅結束任務。
  「為什麼對別人都是溫柔的倒貼,對我就是白眼加咂嘴?」禁不住好奇訊問自家剛被自己鄙視沒義氣的搭檔。
  紳士的一個聳肩,丟下一句就憑你這麼說話小茜只是白眼你都是善待了的向前走去,走到清水茜前面,一個輕輕的頷首,手遞過去,牽起美人的手。
  「我們跳舞吧,小茜。」
  >>>>>>>>>>>>>
  情侶交際舞原本是仁王抽籤而中的項目,因為仁王覺得一首舞曲太單調便和柳生換了簽,也就得以無意中圓了紳士曾經那個沒有機會跳的舞。
  冰帝的舞會,原本可以有的第二支舞,卻因為幸村的一條短信喚走了佳人——現在想起來,往事還歷歷在目。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其實就注定了一些事情。柳生知道,幸村的篤定堅持,自己的退一步成全,是人和人感情沒有完全相同的選擇。
  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出很多很多種感覺。
  愛一個人,就一定要愛兩個人唯一的感受。
  幸福簡單也複雜,想要兩個人的幸福,有人用堅信自己最好所以必須要給所愛的人最好,有人用瞭解自己最適合卻深知可能會破壞一份和諧而從前台轉到了幕後。只要是能給她幸福,其實,是誰都無所謂。
  輕悠的舞步即使沒有音樂的伴奏,依然渾圓的劃出完美的弧度。
  一前一後,一進一退,和諧的默契,誰眉眼的一悅清逸,誰唇角的笑靨溫和,瞭解對方就如同瞭解自己,那麼通徹。
  中歐世紀騎士團的軍裝,攬著那眉眼精緻的麗人,即使不是穿著蓬蓬長裙的公主,也有著眾星拱月的耀眼。
  清水茜說,紳士,這下欠你的那只舞我給了你。
  柳生微笑,小茜,你從開始,就不欠我什麼的。
  補全一支欠了很久很久的舞蹈,是不想自己的一個心意,被她欠一輩子。
  情侶交際舞的漂亮完成,得到了鳳等人的鼓掌,肉戶和申還沒有從上午的突然衝動緩過來,所以中午加餐時間飽餐一頓後,申就被肉戶拉著坐在了跡部家別墅的院子裡面望著天空發呆。
  接下來就該到「抱一分鐘測心跳」的服務了,出雲瞄著黑板上的簽簽,心道是沒幾個人了如果是被白石抽到一分鐘深吻她該如何捍衛自己的CJ在大把花美男面前?
  還在想著的美少女忽然間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來不及掙扎就聽到耳邊金太郎那咋呼的聲音「噢噢噢白石你是測心跳啊∼」、財前那似乎是頗為惋惜不能看戲的「可惜了最後一個多麼勁暴我還等著看好戲呢」、四天寶隊員齊齊點頭。
  出雲一動,白石的手臂摟的就更緊。
  「老實點,否則等下測你的心跳數太劇烈就只能變相證明你太喜歡我了∼」
  「……」
  「有什麼意見想提嗎?」
  「白石藏之介,有沒有發現你很有自戀的資本= =」
  「謝謝你的讚美∼」
  合成他當成她是在誇他啊?出雲美眉長呼了一口氣放棄掙扎,算了,她忽然想,算了,這次算了等她下次住到小景家去一切會不一樣的∼
  至於出雲住到跡部家是怎麼回事——那是後話了=V=
  抱一分鐘就在白石計算準確一秒不少一秒也不多的情況下結束,測心跳用的很人工方法——謙也捏著出雲的脈搏,千歲捏著白石的脈搏。
  最後出雲真的以一分鐘106下多於白石的82下。出雲奇怪的問為什麼自己的心跳數那麼多,金太郎接嘴說因為喜歡白石嘛∼
  「那他的心跳數少說明他不喜歡我咯?」出雲危險的眼神斜著白石。
  「那當然是因為他更喜歡你了∼」四天寶一起兄弟齊心的擁護自家隊長,笑容那叫一個天下大同。
  「受不了!」出雲歎氣。
  「受不了也要受的。」切原小朋友一個海帶樣甩髮樂的及時∼
  按理說接下來到切原為申做服務的雙人背背,可是申小朋友由於被大庭廣眾下強吻現在非常的沒臉見人,所以這個服務再度被出雲美眉撿漏得到——海帶說不的往清水茜身後蹭,沒蹭到就被仁王前輩提起來丟給了懷抱大張的出雲瞳。
  「小切切∼這都是愛情之神的紅線哦……」
  趴在誰人背上靠近其耳垂的撒嬌一語,就讓這位立海大支柱徹底的嘗試了一次臉紅脖子粗不輸給熱血少年肉呼呼……
  「我最滿意的三個是切原、柳……」「和白石。」接下出雲的話的是從來無比自信在出雲的事情上無比專制的聖書同學,雖然這一個名字自爆得來了漂亮小姑娘的搖頭否認還是在群眾都將注意力丟去了最後兩項最後兩人的此刻,無人幫襯。
  愛的告白,一分鐘深吻。
  這是兩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很正常又很不正常的牛郎服務,正常在牛郎的甜言蜜語牛郎的親熱技巧,都是擠上頭牌的必不可少的手段;不正常的是留下來的兩個人是幸村和真田。
  幸村啊,那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王者部長啊!真田啊,那是網球界聞風喪膽的皇帝副部長啊——聞風喪膽那個詞形容的好,海帶想。
  要想看這兩個人作上述的事情,那簡直是不可能的。若不是這一次牛郎的試煉將之變為現實——這個現實其實也未必是那麼值得期待的。柳生瞄了眼仁王的方向,看到他難得一見的抿著嘴角,料想到等一下,也許是脫離了玩笑的另一番局面。
  所有人都可以把牛郎當成一笑置之的遊戲,真田不可以;所有人都知道眾目睽睽之下做事留一份餘地,幸村未必恪守成規。
  也就是,留下的這兩個人,留下的這兩個題目,若是天意使然,那麼必定是極端的兩種情況。
  搞不好被吃掉的會是你/我啊……柳生和仁王目光收縮,沉下心來看那一幕躲是必然躲不掉的事情發展……
  心下算計沒道理幸村不是一分鐘深吻,因為仁王清楚本來那個簽是桑原抽到了,桑原大囧之餘被丸井攢叨著偷換給了抽到□的哄人的幸村——這些情報來自桑原向之懺悔的柳生,所以絕對不會錯誤。
  可是飯前在樓梯口聽到的幸村的話……仁王眸光越發犀利的此刻,看到的是幸村一牽清水茜的手將她拉到了別墅大廳最中心的位置。
  牛郎上也發揮以自我為中心的意識嗎?詐騙師咂嘴。
  那絲泛著冰氣的水藍眸瞳深邃著炫目,和清水茜對視卻不用任何言語的告白,幸村只是任憑精緻的唇角,三十度的清高明爍。
  有什麼話,本就不必說出來。
  有什麼話,卻早晚一定要說出來。
  「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美男子未必都有悅耳動聽的美妙的聲音,幸村的聲音也明明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可是他說出來的話,聽的人都聽得認真清楚,聽到的人也都會覺得沒有條件的那般悅耳。
  ——我沒這麼想。仁王搖頭。——可你聽清楚了。柳生不站在一頭。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無可辯駁的、真實的存在,就像在幸村眉眼清明的注視下,誰都不會移開視線去看另一個方向。
  就好像既定的吸引,存在,即真理。
  清水茜漂亮的瞳孔早已是帶笑的溫柔,聞言,唇瓣輕啟的嬌艷,漾在誰心裡一抹侵膚蝕骨的溫柔。
  「你說的話就沒有被更改的時候嗎?」她的問,在於她明白,其他人不明白又與他何干?幸村曾說過的在她認可前他絕不告白的宣告,不會是不可記在心底的玩笑。
  「你不是比我更清楚答案嗎。」於是他笑,因為她的問之後那絲絲縷縷的甜美。
  「那麼看來你用這個簽,果然是為了突出牛郎頭牌的地位了?」清水茜這句話問的就更讓人摸不到頭腦了,尤其跡部一聽頭牌就眼睛斜挑的瞄了過來。
  「願不願意你可以考慮,我不強迫的。」主上的聳肩,天生王者的氣宇軒昂,有的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逼你做,什麼都不要求你做,可是你還是願意乖乖的去為他做一件事,這就是人格上的威嚴魅力,已經超越了單純的命令。
  在切原和丸井一起不客氣的吃著跡部家管家奉上的小點心時,海帶問丸子:「部長跟小茜說的做什麼是什麼?不是應該部長告白嗎?」
  「你問我我問誰=V=這點心好吃……」丸井沉醉在小點心的美味中,心不在焉的回答戛然而止,皆因為現在大廳中出現的一段美妙的聲音講的話。
  「我想想……喜歡幸村的時候,是……」
  那原本該是牛郎服務的告白,竟然變成了女客溫柔軟語的回憶,莫說是仁王同學清俊的面目深沉,就連忍足和跡部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加深到了嘴巴緊閉耳朵伸長的境地。
  ——不會是趁著這次活動小茜美人選擇了幸村吧?雖然早已知道這個結果真到如此清晰的出現時忍足還是禁不住想要哀歎這次是真的死會了。
  ——看吧,果然選了幸村。白石覺得理所當然,並伸手按住比所有人都激動的出雲瞳想要衝過去的舉止。
  ——……沉默著,緊握的拳,真田弦一郎開始覺得所謂的一分鐘深吻,怎麼可能還會有理直氣壯進行的理由?
  短短的告白的話不過是十分鐘的時間,說完附贈甜美笑容一記的清水茜坦然的又加了一句話才將那本已經極致煽情的氣氛拉回了熱鬧的玩笑現實。
  「我這個女客說的話有沒有點牛郎店老闆的味道?」
  「老闆你個頭……」不客氣的走過來伸手就是搭肩的扯走美人,看起來無異的行為,但從仁王話語的音調不難感覺到剛才那一幕對詐騙師而言是有著什麼樣不安的感覺的。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那會讓他感覺,即使攬她在他的手臂之間如此親密,總有什麼,是他所無法企及的。
  這種感覺並不舒服,至少對於他而言。他不像幸村所要的那般牢牢掌控,他要的只是貼身的企及,這樣,做不到嗎?
  詐騙師的心底,絲絲蔓延的,一種從來不曾有過的,心疼的情緒。
  「好端端的你又生什麼氣……」輕揚側臉的嫵媚,捏仁王下巴的用力,清水茜掀唇的不以為意,因為她看出來誰的不悅而讓誰心情頓時沒道理的好了30個百分點。
  「對我告白的時候就沒見你這麼痛快過……」當然還有百分之70的陰鬱,是仁王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和自家部長賭一把究竟是最好的結局,還是最適合的結局。
  現在一人二分之一,至少他還沒有輸。
  「這不是牛郎的服務嗎……」瞥某人小孩子心性。
  「我就小孩子心性了你有意見=V=」
  ——「再說,你從來沒跟我告白過好不好= =+」
  二人嬉鬧的小推搡在清水茜蹭到真田身邊的那一刻停止,看真田目不斜視也就是不斜自己的表情,清水姑娘開始心念皇帝什麼都好就是原則太多這一點比較難以改變。
  喜歡他是他的責任感和穩重,心疼他對他自己的嚴格不鬆懈,可是真到相處的時候,也會歎息因為他的性格,那太多太重的原則規矩,會在兩個人之間慢慢製造越來越深的鴻溝。即使開始沒有察覺,慢慢地總會有無法承擔的一天。
  喜歡他,所以想心疼他跟他一起生活,可是若他一直一直都無法明白她的心思或是對她的所做充滿了不理解的糾結,她一個人的努力,就永遠只屬於一個人。
  無法傳遞給他,感情,就不是愛情。
  >>>>>>>>>>>>>
  真田從跡部家離開說著失陪了,就一個人率先走了出去。手中握著那張本來是和幸村換來的簽——他拿到的本該愛的告白,幸村揚著一分鐘深吻跟他說這個給你吧的時候,接過來,真田曾覺得是自己的一種選擇。
  選擇,對清水茜的人生負責。
  可是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真正見到清水茜說喜歡幸村的那一刻,強烈的衝突之下,是無法自行緩解的錐心的痛楚。
  他沒辦法,視而不見。
  他沒辦法,當成一個玩笑的接受。
  他沒有辦法……允許在她的心中,有他們四個人的同時存在。即使有著更深的優先級,他還是只願意,她喜歡的人,是真田弦一郎一個人。
  一個人,不是四子。
  「這樣的我……」
  看到身後那個也從跡部家追出來的女子纖細的身影,真田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般的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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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來自幸村精市的邀約

  下雪的日子,鋪天蓋地的白色會裝點的世界分外寧靜,就像平靜的湖面不見絲毫漣漪只在太陽的恩澤下靜止。晶瑩的反光和投影人的音容笑貌,是在有親切的氣息靠近的一刻才蒸騰發散。
  下雪天通常會比較暖和一點,因為雪的無暇,清透了風的天下。像是一場及時的露水,沖刷了暗淡無光的花瓣。
  心情也跟著清淡。
  目睹著雪景的時候,身旁有人遞上暖暖的一杯烏龍茶。
  幸村接過清水茜遞上來的烏龍茶,目光還落在庭院裡面紛飛的雪花之上,似乎能夠一眼望盡雪的精髓,看那片無暇的白之中,是不是也有心湖的漣漪扯動著思緒的飛揚,每一刻存在世間的痕跡,都是價值。
  多愁善感的人容易被時而的雨打風吹所擾,心思堅定的人則是抱著另一種應景的心來審視自己的——約清水茜一同來北海道看冰雕雪品展,就是想著在冰天雪地的世界,一起鐫刻兩個人牽手的痕跡。
  邀約的初始,幸村就說了——是為了約會。
  儘管邀約的手段,其實是有著順理成章的理由——冰雕雪品展是幸村家廣告公司新一季度將要推廣的客戶。
  身為需要一個月提供兩份策劃案的領工資「員工」,清水茜沒有一個明確的、可以拒絕的理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一個職業者所必須要具備的操守。
  所以從邀約之初,清水茜就說,「好啊,正好可以看看冰雕展是何等的奇巧美麗。——不過其實比這個更神奇的,就是幸村你所有做的事情,都是有備無患不給任何人拒絕的可能的篤定啊。」
  「所以我才是立海大的部長,而他們不是呢。」對清水茜的話置之一笑,幸村的笑容,更多的是蘊含無比溫柔的暖意,誰看一眼,都是留在心口的羈絆。
  包括……追上真田去拉著他跟他說過的話,話到一半的時候,那個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兩個人身後的王者,飄逸的發飄飛的衣袂,無一不是幾近仙姿的玉骨。
  幸村說,真田,就是你想的那麼回事,要麼改變,要麼承受,要麼……就乾脆的放棄從而給每個人放鬆的空間。
  「我說過,你該提防我的。」——因為我喜歡清水茜。——我對她勢在必得。——所以你無論選擇的是什麼樣的過程,我都不會讓結果偏差分毫。
  後面的話當時幸村沒有說,那個凜凜貴氣的男孩子,只是反一牽身處二人中間的女孩子的手,看她的白皙柔軟在他手心包覆下的安然,卓然而立。
  然後就看到真田弦一郎沉重卻不失皇帝驕傲的轉個身走的乾脆,走的,沒有任何人能留下來勸慰的強勢……
  「真田可以是個比任何人都好的朋友,但是,他不一定是個完美的男朋友吧?」那時候看著皇帝的背影,幸村沒有偏頭,依然將清悅的聲音穩穩的送達少女耳畔。看那白皙的側面,揚起十五度的不言語。
  也許是心疼誰,也也許……是認同吧?
  認同那個高大的男孩子,嚴謹認真的作風之下,對他要求的苛刻已成習慣;認同,這樣的他,學不來任何的任性和狡猾。
  愛情中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任性,否則那樣的愛情,就不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愛情。只是一心想著別人的感受,這樣的愛情,剖離了愛的自私與佔有。
  「我並不喜歡自私的人,但是,我也不願意我所愛的人無法自私的愛著我。」
  溫柔的輕言軟語,像清雅暖玉般和煦,拿捏在手心中的感覺,像是漾在心尖最琉璃的浪漫情懷。
  哪個少女不曾夢幻的希冀過未來?
  又有誰,能一輩子只在現實中不動聲色的堅守生活的原則?
  我希望立海大一直是團結在一起相互友愛的團隊,我希望他們王者的昂首挺胸永遠並排走在最前方的位置。我希望他們的友情,比什麼都深刻。
  所以我一直一直都看著皇帝的負責任,想要為他付出他所該得到的回報。如果相愛能夠讓他得到幸福,我的選擇本不該再有其他。
  可是這是愛情,要給兩個人幸福的選擇。一個人是無法在明知道讓另一個人偶爾為他自己著想一次都會傷害他的責任感時,真正的任性的。清水茜歎息,是因為知曉真田認為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將是他的「自私」。——愛情本就自私,不能夠接受,兩個人就不可能會過的開心。愛裡面的佔有,需要足夠的重視來平衡。
  ……所以我明白,那個好男人,選擇與不選擇其實都是不對。
  我們之間的選擇權,從一開始,就只在真田弦一郎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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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五趕上日本的成人節,立海大高中部全部活動中止。一早就出發去北海道的兩個人不到中午就趕到冰雕雪品館,放眼望去滿是大師傑作的藝術品,並非只是本國人值得前來觀賞,若是外國友人有機會趕上,亦是會留下美好的回憶的。
  接待的人很熱情,是個二十出頭的上班族,雖然可能並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那麼年輕的兩個學生,但是幸村家廣告公司的影響力顯然在遠離東京的此地也很大,上級千叮嚀萬囑咐的交待,還是讓這個青年很是緊張。
  大致看過冰雕展——因為真正的精彩會在夜幕降臨的燭光下,所以先將遠道而來的客人送到了視野極佳的商務旅社。
  在簡單的寒暄過後,留下幸村和清水茜的獨處。為兩個人準備一間和式雙人房,即使心裡有著東京區域的學生真是開放,青年的退下也是本分的不予多嘴。
  他並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這一間房間中的兩個人將會怎樣的共寢一室。
  他關門前看到的,也只是看到,幸村精市掛上藍色的大衣牽起來清水茜略顯冰冷的手腕,將她牢牢的圈在他和玻璃窗之間。
  門關上,門內的人一動沒有動。
  「原來用呵氣在窗戶上寫字,也不是那麼無聊……」像是歌聲般悅耳的聲音,玻璃窗上也反射出幸村漂亮的面孔露出的那份少見的孩子氣的笑容。
  非常的漂亮,也非常的溫柔的面龐。
  「寫了什麼?」背靠著窗戶也沒有抬頭或回轉身的少女自然是看不到幸村那面容是多麼多麼的恣意,清水茜仍能從誰聲音的悅耳,聽出他好心情的開始。
  「寫了想寫的。」這個答案不算答案卻又是答案,幸村在回答之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自己不禁勾動唇角笑燦爛了雪景。
  然後他低頭,在她抬眼的瞬間,一個吻,蜻蜓點水的落上。——那份柔軟的馨香的接觸,清透的幾乎出水的眼簾。
  出其不意,卻也不能算是無法想到。
  「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手心中,始終不曾讓誰脫離的牢固,幸村隨手拎起旅行包外出的步子,也帶動著清水茜沒有機會回頭去看一眼那窗戶的字跡。
  「等到回來,如果那個字還在,你再看吧……」
  關上門的瞬間,目光透過遠距離的直視,望見那拚命飄落玻璃卻無法進到溫暖的房中的雪花攀附窗台。雪花難道不知道太灼熱的溫度會融化了它嗎?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尋求曇花一現的美麗,不惜以身殉死。
  只要想,圓一個自己的所願,夢欲至,情且甘。
  有感情的生物都是這樣。
  其實一直很好奇幸村特別帶來的大號旅行袋裡面裝了什麼,他們這次的出行除了這兩天需更換的衣物,按理講,不該有其他的綴物。
  但當清水茜被帶到那一片比鏡面更光滑閃亮的溜冰場,什麼東西會從旅行袋中被拿出來,已經不言而喻。
  兩個人的溜冰鞋,她的那雙,尺碼甚至分毫不差。
  雖然說著我可不會溜冰,清水茜也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幸村面前,沒有所謂的拒絕。所以她唯有笑著,被他牽著站在了冰面最明亮的中心。
  空曠的除了他們見不到其他人的溜冰場,就好像獨家被包攬了一般,只招待選中的客人,褪去了一份緊迫,連染上一份神聖。
  雖然談不上一點不會滑冰卻絕非那種可以空中三周半的選手,許久之後的上冰,清水茜想這冷冰冰的溜冰場到底是不同於旱冰的六排□轆好控制,緊緊抓著幸村是不願意出現一個不小心跌倒冰上的狼狽,也是不想出現青一塊紫一塊的易引人聯想的身體狀況。——狐狸那個傢伙就最會聯想了,撒嬌的手段也是曾出不窮。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如此想到。清水茜唇邊掀起三十度甜美的嬌柔。
  看到,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手腕的一個用力,腳下冰刀優美的輕滑,帶動著誰纖盈的身形如影相隨。幸村一動,這個世界彷彿都要跟著他動的感覺。
  突然的冰上運動讓誰美麗的臉龐上劃過瞬間的緊張,但馬上還是因為牽著自己的人有令人安心的力量而收起了那種勉強。
  清水茜不問怎麼想起了滑冰,也不說其實我對滑冰沒有興趣,就那麼跟著幸村的牽引,一步一步越過整個溜冰場。
  時而他一個牽手的高抬,引導她一個傾身的旋轉,就像是冰上舞蹈,他不鬆手,她就可以跳的無憂無慮。
  幸村很少會不說不問的任性——或者說眼下明明是任性的不管不顧的行為,因為是他所做,給人的感覺就變成了優雅的浪漫,因為他是絕對的存在,絕對可信、絕對權威,所以只要是他,做什麼都可以。
  就是這種真實的感覺,不甘心也不能改變事實。幸村精市天生有著領導人的能力,這種能力,是外力無法企及或者改變的。即便同是部長同樣發號施令慣了的人,跡部也好,白石也罷,在幸村的權威面前,都不由多了分人心的猶豫。
  幸村不是枉顧人心,而是他,對人有著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力,他所想,總會被所有人接受到默默認可。這才是真正立於頂點的人的影響力,他想,那麼就會成為現實。到現在為止沒有什麼不是這樣的,什麼也沒有。
  那麼自己呢?
  手心的感覺還是那個牢牢的牽著自己的溫暖有力,眼前那修長高挑的身子悠然自得的溜冰步子,依然輕鬆高貴的獨一無二。清水茜唇邊掛著笑容,看到也能感受到幸村的優秀,他們很近,近到幾乎沒有距離。
  尤其他用一用力,就將她的身子拉到和他心貼心的親密。這個時候會不會滑冰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他可以帶著她學會,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學會。
  清水茜有時候會覺得很奇怪,瞭解幸村是一回事,真正處在當中面對幸村的做法又是另一回事。他要所有的結果盡在掌握,可是他不要她的接受他。她是他篤定的一部分,可是她存在的變數又不得不讓他傾注心思。
  驕傲的人,容不得絲毫偏差,幸村的愛情觀就像打網球,他從不會特別看不起任何一個弱小的對手也不會真正平視那些強敵的挑釁,無論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他都習慣輕鬆完勝。看戲沒有任何的意思,因為他對他們誰都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的事物,多放一份心思在上面就是浪費。他不喜歡浪費生命,所以除非是那全心全意想要的人,他不會,也不屑傾注熱情。
  立海大是他的熱情,因為那裡面的七個正選,他不說,卻會把他們放在他的生命裡。清水茜知道,正如同她知道,他也要她如同軌跡一般相隨在他的生命裡面。
  沒辦法拒絕,也不夠拒絕。
  可是……她沒想過拒絕,卻不明白他非要她的選擇,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是不是,若我一直不能先愛你再選擇,就都不是你所要的愛?那麼,如果我在你的高要求下,選擇了比起最好卻最合適的人,是不是就讓你的泰然自若崩裂了一角?你知道,那非我所願也非你所願的……
  可是篤定是不是真的能左右愛情,這一刻,我們誰又真的可以確定呢?
  心口有另一個跳動的聲音,無論誰被誰感染,安靜的只有兩個人的溜冰場,明亮的冰面上只投影著無數的、兩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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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涼的手呈現蒸騰的熱力的時候,幸村放開了清水茜,揚起一抹醉死人的溫柔零落笑靨,「自己滑滑看嗎?」
  「你想讓我摔倒看笑話嗎?」雙人溜冰的時候想過什麼這個時候都沒有表現,兩個人之間,就像朋友間是相處的自然而然。
  聳肩,白色休閒服依然高貴的翩然,「我又不是仁王。」幸村鮮少開玩笑的話,不是他不會開玩笑的調侃。
  「說的也是啊,狐狸沒一刻正經……」
  「背著別人說壞話也要看看會不會被當事人聽到好不好?」原本不該有第三個人的溜冰館突然響起了第三個人的聲音,若不是聲音那麼熟悉可能真就要嚇的美人靠英雄懷裡小鳥依人了。
  幸村和清水茜一起順著聲音的方向側目,竟然看到了一個本該在神奈川的傢伙出現眼前,誰笑的雲淡風清聲色不動,誰驚訝卻又不是真的覺得那麼突然不可理解。——詐騙師不能以常人論之,所以唯有習慣就好。
  「狐狸,你怎麼來了?」
  仁王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聽到柳生說幸村帶小茜去北海道過二人世界了一緊張咂嘴連行李都沒收拾就跟來了,也不會說他到了這裡體驗了一把沒頭蒼蠅找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才在這家溜冰館逮到兩個人冰上起舞——想過馬上進來打斷一下,尤其可以採用自己輕踩冰刀優雅滑行從幸村手中直接搶人的拉風行為,但是搞到腳下這雙溜冰鞋又用了他撬鎖的一刻鐘,再來時他們兩個人已正巧中場休息站在扶欄邊閒聊不給他機會。
  咂嘴。
  不過第一句話就說到他還是讓他又偷笑又不爽。
  「想來就來了=。=」誰任性的聳肩,果然像極了他的回答。同樣也是白色的休閒服,仁王穿著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不良少年走風雅路線——邪氣卻也標緻的要命!
  「乾媽不是說這週末要讓你陪著去大阪嗎?」清水茜記得來之前仁王媽媽也曾邀請她一起去同學聚會,帶兒女據說是為了顯擺自己的優良基因=V=
  「我想去哪就去哪=。=」經美人提醒方想起來還有這麼回事的仁王同學眉角輕微抖動——算了,反正他也是給她搶兒媳來的,他媽還能吃了他不成= =
  「就一個人來的嗎?」
  「加上你們就三個……」指還有指,仁王刻意的瞥了幸村一眼。
  「我和幸村是來工作的。」看到狐狸的視線,所以解釋。
  「你的本職可是學生……」他少爺走抓奸當場任性路線就是不買賬。
  眼看著一人一句鬥嘴的趨勢又要來臨,幸村很乾脆的表態介入,「既然來了,就一起吧。不過只有一間雙人房,需要擠一擠。——現在是旅遊旺季,沒預定你想露天而席嗎?」
  眼見一句話要惹來仁王的別樣想法,立即嚴厲的補充。其實對於仁王跑來當電燈泡這種事情幸村早有預見,所以他不悅的只是仁王好歹是堂堂立海大的一員居然沒常識到不顧後路——如果他沒有找到他們,他的住宿問題怎麼解決?
  說不關心夥伴是假的,但是公平的競爭上,要各憑本事。
  無論仁王私占清水茜的堅持態度,實際上幸村有多麼的讚賞。——他讚賞他那份一心一意的執著,所以他偶爾會睜隻眼閉只眼的任他胡來。
  「好啦,一起住吧,那房間大的很。」聽仁王咂嘴一聲算妥協,清水茜笑著兩步扶欄滑到仁王身邊拉他的手,剛拉上,就被一股力量突然襲擊。
  「走——」仁王忽然扯她的衣袖,清水茜驚訝——「要做什麼?」
  「我們滑一圈——」興致高昂的想著在幸村面前拉風一把,詐騙師聰明一世唯獨沒在意某美人滑冰的水平那是真的不如看起來那麼良好的——這也就導致,仁王突然的用力,又高估了清水茜的段數,讓美人一時沒協調好步子,整個人投懷送抱的畫面上演。
  哎呀這樣也不錯——雖然心裡那是很美美得不得了,仁王同學下一刻還是因為自己的滑冰水平也沒有預想的那麼高桿而導致兩個人雙雙跌倒冰面的場面上演……

  98、點滴的曖昧

  感覺到胳膊似乎是抻到了的時候,也聽到頭頂上,一個人平靜的不起波紋的聲音:
  「你是專門來讓我看戲的嗎?」
  ……嘖!雖然他是了不起的部長雖然自己的確是沒留神被踩了狐狸的尾巴,但是自己果然還是不喜歡他這樣睥睨天下的態度啊!——仁王雅治想。
  三個人見面不足半個小時的時間,變成了兩個人和半個人——之所以說是半個人,是因為仁王從冰面上被清水茜拉起來的時候,哼哼唧唧的動也不動。
  「狐狸,起來了∼」
  「你走吧,別管我了=V=」迷離的眼神彷彿透過眼前的人而看向很遠很遠的地方。清水茜順著仁王的視線回頭,沒看到什麼只見窗戶上雪花的痕跡更重了幾分,雪又下大了,看起來回旅館的路也不是那麼好走了。
  「你又鬧什麼彆扭啊……我也不會滑的,所以你不會一點也不丟人=。=」
  「我想咬死你= =+」被她安慰,反而想拿頭撞牆。仁王在心裡告訴自己再聰明的清水茜也有不解風情的時候,那就是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的時候——不,他根本是懷疑她故意的裝傻充愣……
  「給你咬。」伸手,盯著看卻沒有看到仁王用牙咬,反而是得到他推開自己的舉動——這個時候清水茜才發現狐狸這個傢伙,推她的手不是那麼有力氣,甚至是,有著點點不甘心的顫動的。
  ……受傷了嗎?心裡立時閃過的想法,和清水茜傾身由拉去扶的變輕柔的動作,「把力氣壓過來給我吧,我抬你起來。」
  知道他,不想讓幸村搭把手的驕傲,也知道他,可能疼得直咬牙卻不願意表露的隱忍,這個樣子的仁王雅治,比起那個老謀深算的詐騙師,更像是一個彆扭的小孩子。因為任性,反而讓人無法乾脆的丟下不理。
  「你弄得動我嗎……」右胳膊使不上力氣,脫臼的痛已經麻木了手臂的感覺,仁王還是會感覺誰靠過來時自己整個身體騰升的溫熱的不好意思連接著血脈。
  所以他咂嘴,故意說著反話,習慣性的掩飾著一份沒有理由的竊喜。
  「小看我嗎?雖然確實要分情況,別的時候弄不動你,但假設就我們兩個遇到雪難而你受傷了,我想我爬著也會把你背回去的吧。——好了,別那麼多話了快起來吧。」
  不知道清水茜有沒有發現自己說了多麼不得了的一句話——至少這句話對那個銀髮的少年而言,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最美好的承諾。
  爬著,也會,背回去。
  仁王的臉龐錯綜複雜的情緒,都被一種名為溫暖的神色所取代。犀利的雙眸依然犀利,眸光,細碎著千絲萬縷的純粹——心口,這一刻,暖的那麼、那麼滿足。
  你絕對不會丟下我不管嗎?——那麼,我也承諾,我會一直讓你能夠快樂的笑著生活。
  力量轉移到那個纖細的肩頭,看她一踉蹌的身形,是幸村的搭手扶助——漂亮的部長瞄了自家部員一眼,心知他不願意讓他幫忙,才會選擇了靜看至此。但是怎麼說呢,有種實在是看不下去的刻薄。
  不是因為清水茜對仁王的好,也不是因為清水茜那句說者無心他們聽者都有意的話,而是仁王這種任性的程度還是不分場合的亂來。
  同是立海大的一員,就算他搭給他一把手,也並不是居高臨下的施捨而是朋友間的關心。可是仁王好像只把他當競爭對手而忽略了一個隊的情意……幸村不說話,柳生跟仁王關係很好他知道,其實其他的隊員對他也是尊重大於談心的他知道,因為他的優越感他的完美——這種知道曾不覺得有哪裡的不妥,此刻卻忽然覺得,有點寂寞。
  雖然只是一瞬間而已。
  但是寂寞的非常真實。
  「回去吧,我走前面。」所以幸村忽然更加不捨得鬆開清水茜的手臂,握著她的手,讓他享受到難以形容的卻美妙非常的踏實的感覺。
  是他覺得,需要一個人的感覺。
  比起所有人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下不遠不近的距離,他覺得,想要親近。第一次這麼肯定也是更加的肯定——真實的想要什麼的心念。
  想要清水茜。
  想要和她在一起時的,那種沒有人能取代的心有靈犀的感覺。
  信任。
  還有不需要質疑的真實的心意。
  「……狐狸,以後你再這麼亂來的話,我有意見哦!」支撐著兩個人的重量一路向旅館回去的路上,臉頰邊落雪的冰涼,清水茜忽然用著極低的聲音和那個將下巴抵在她肩上的男孩子說話。
  幸村在前方五十厘米的距離,始終沒有放開牽她的手,但他也只是走著,不介入身後那兩個人之間的世界。
  「我是病號……你不能誣陷我><」冰天雪地裡面,身體和身體的接觸果然是最暖和的,仁王不再管手臂的僵直偷笑到唇角柔軟的弧度,看一眼,都像是撿到了幸福的精靈。
  「你以為我是傻的還是遲鈍的?」對某狐狸的大呼冤枉很白眼,卻畢竟不捨得再用胳膊肘去戳這個傷員的削瘦的身子骨。
  「小茜你背著我紅杏出牆就是遲鈍也傻的行為……」
  「仁王雅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腿腳根本沒事至多只是胳膊有點不靈光= =+」
  「……厄,小茜你看出來了……= =?」那看出來了怎麼還讓我倚靠著,本想再問一句的詐騙師之所以乖乖閉嘴沒有問,是因為先聽到了某個女生,輕柔的、彷彿可以融化冰雪的溫軟的聲音:
  「這次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下一次,你自己要小心一點,知道不知道……」
  清水茜,一直一直都很關心立海大。
  她把他們每個人都看成是重要的放在心裡的人,所以她關心、愛護著他們,所以她在明知道他這次是故意的時候,依然沒有條件的遷就了他。就是因為她在介懷是她沒站穩讓他墊背受了的傷……不,不只是如此。
  仁王告訴自己。
  他有種感覺,小茜這次會這麼感覺對不起他,是因為她讓他在幸村前面受了傷,她感覺傷到了他的面子,她感覺他心裡會不甘心,所以她抱歉……
  呵呵,唇邊不自覺就扯起了溫柔的笑意,看著清水茜精緻美麗的側臉,仁王用那低的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說:
  「小茜,如果是為了你的話,僅只是丟面子又有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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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旅館之後,先打電話叫了就近的私家醫生出診,確定仁王的手臂沒有大礙只是抻了一下。醫生說著最近不要劇烈活動,靜養幾天就會好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清水茜笑著送走醫生,和幸村商量今晚的參觀活動改到翌日。
  畢竟不能把仁王一個人丟在房間,帶他一起去看冰雕雪展又不放心那個習慣不安分的詐騙師會不會亂來,思考之後還是決定她看著他。
  仁王聽到這個建議自然是點頭很大爺的懶在床上,幸村也說了可以不過他出於禮貌要去參加一下客戶的邀請晚宴。
  「那……需要我一起去嗎?」畢竟是一起來的,如果不一起去,似乎也是說不過去的。清水茜懂得,商業上的禮儀,所以她無心讓他為難。
  「沒關係。」這只是輕聲的三個字,卻比千言萬語更讓人心裡留下抹不去的痕跡,看幸村不以為意的出門遠去,那背影,有著什麼縈繞的清高。
  高處不勝寒。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感覺又再度湧現在清水茜心間。
  所以靜默了三秒鐘之後跟仁王說,我下樓去一下。喂!——身後仁王的聲音,也都留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
  「小茜……你什麼時候能這麼心疼我一次……」
  咂嘴著,銀髮少年背靠在床沿一角,發出心底的歎息……他不願意,她這一去是留下他一個人的孤單,但是他有種感覺,她會去那個晚宴,因為心疼幸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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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凡事都有個好的一面,仁王此刻會最是認同——因為那寂寥的感覺不過十分鐘,是門扉的再次被推開,看誰的纖細身影輕步進來,瞬間一掃陰霾的心情。
  「……部長不帶你去?」嘴巴不壞一下就不是那個無良詐騙師了。
  果然美人的斜眼,「我只是去告訴幸村早去早回。」
  「說的好聽哦,一定是想去去不成所以找借口∼」心裡很美但是嘴巴依然走邪惡路線。
  聽到的人也不生氣,只是瞄著誰的臉笑的溫柔,「狐狸你那麼想我跟幸村一起去嗎?那麼好啊,我現在就去。」
  「哎呦……手疼……想喝水都沒辦法喝……留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無良的某人開始苦肉計望著天花板一副就沒人心疼我的樣子——如果仁王不是還會偷瞄清水茜一眼怕她真的走掉,那演技堪稱完美。
  「越看你越像小孩一個……」終是說歸說,無可奈何的搖頭加上忍俊不禁的笑著走過來,清水茜扯仁王的小辮子,也坐在距他最近的床旁邊。
  「可我都沒有糖吃……」真個配合的小孩子看天看地看媽媽的表情。詐騙師的身子已經蹭啊蹭的蹭過來。
  「那是因為你多麼挑食啊!」白眼他,有時候會發現跟仁王這個傢伙在一起,想要生氣那是再容易不過了。
  「你都知道我挑食……那如果僅有的食物也不給我吃,我不是就會餓死了嗎?」被白眼多了就習慣性不再理會,反而是更親近身體的摟住,在清水茜耳畔邊咫尺的距離,仁王認真的聲音多了種希望的真實。
  一點點,一滴滴的,侵入人心。
  所以說不正經的人偶爾的溫軟,比任何形式的可憐楚楚都更多了震懾的催化力。所以被抱住的人沒有推開那粘著自己的身子,反而是,眉眼心疼的神色。
  偏頭,看他,無法言語。
  「……小茜,我要求名分。」直到,那清俊臉龐鼓起的腮幫子蹭啊蹭,兩個人之間才算被真實的撒嬌介入的徹底。
  「什麼名分?」被他這一會委屈一會無賴路線弄到自己混亂,清水茜拍開仁王不安分的就要親她額頭的嘴巴,四十五度上挑的眉眼斜視。
  「男朋友啊=。=」某狐狸那是說著順口。
  「我沒有答應過啊。」以事實為基礎說話,同時又拍開湊過來的那個少年的嘴唇。
  「疼= =補償我……」
  「我沒用力——不許耍賴!」
  「你不愛我><」配合言語擺出的你始亂終棄的神情堪比奧斯卡獎影帝,仁王同學不走演繹路線說不准真是娛樂界一大損失重的損失。
  「……」總覺得這個問題,愛和不愛答了都進他的套,所以乾脆無聲的白他。
  「……那換一個補償我!」被白久了又不見美人上套,詐騙師於是聰明的轉變戰略。既然冰帝的反戴帽子熱血少年都能一個麻袋套中「女兒」,沒道理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詐騙師同學搞不定「娘」。
  雖說黑貓白貓能抓耗子的貓就是好貓,但是非要用美國的貓去抓俄羅斯的耗子就不得不說實在是灰常有病了——每次肉戶亮對申吞吞吐吐欲親不敢親的時候,仁王和忍足都有這樣共同鄙視的心態。
  「換什麼?」雖然想著問了也是給他機會進行無理要求,但是不問以仁王的性格那必定是不罷休的無良,所以清水茜開口時已經做好了鄙視他的準備。
  「換我給你女朋友的名分=。=」
  「……」果然,連鄙視他都覺得有點浪費……
  所以說著這跟我不肯親你就被你親一下的無理要求有什麼區別嗎,清水姑娘也將詐騙師按好在床上坐好,起身去打總機電話要求送餐服務。
  她挑食,他也挑,所以為兩個人要來的是北海道特點鰻魚飯和奶油鮭魚,飲料因為醫生說的牛奶有助恢復健康所以特別加熱加量。
  仁王看著熱氣騰騰的牛奶說那個我不愛喝,清水茜聽而不聞的拿在手裡,比量出幾乎一升的量再度靠近床上那已經想逃跑的男孩子。
  「別亂動——我餵你喝=。=」
  「好……」立即正襟危坐就差擺個poss的狐狸同學。
  不過,
  ——「原來你說的餵我是用杯子喂啊= =」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嘴巴麼?狐狸你只是摔了手不要連腦子一起不好用=。=」
  ——「小茜你故意說的混淆的……TAT」
  喝下去整整一升的牛奶,不讓美人將瓶子放回原處就開始針對自己的糖的問題進行討價還價並且有不得到好處決不罷休的勢頭——磨得清水茜沒辦法說了句那好吧你閉眼我親你額頭一下,哦也詐騙師一個握拳勝利了=V=
  於是閉眼,那副等待著的親吧不要失言哦的神態實在是讓人辜負不得。
  於是儘管再覺得不該慣他這樣的行為,清水茜還是在仁王期待似的幾乎閃著光芒的面龐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柔軟的吻。
  彷彿寵愛似的,吻的沒有任何芥蒂。
  而那個吻方落的瞬間,已經是誰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掐住了少女纖細脖頸上那乳白色的絲巾,讓她抬一抬頭,都感覺他的力量在,一直都在。
  「幹什麼……」輕聲的,聽不出是嬌慣還是斥責。
  「我還要糖……」
  「……」沒聽說過這親親還能當糖用,有種無力感和不知道該鄙視他還是該佩服他的感覺……清水茜不說話,但也沒有打下仁王那只不安分的手。
  「就再一塊>。<」扯啊扯啊,別人扯袖子這邊扯絲巾。
  「……最後一次?」似乎是對他妥協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一邊責備著自己實在是被這狐狸弄得沒原則了,清水茜的唇,也柔軟的拂過仁王額頭……
  哎——?!
  後背和床鋪親密接觸的一刻,清水茜睜大美目看著那個本來還是引誘狀態的銀髮美少年有力的按著自己,身子輕輕壓過來的時候,那唇,是咬在了她的唇瓣之上的。
  健康結實的牙齒,生生的將那溫軟的嬌唇咬出了一道血絲的……看誰一瑟縮,心疼但是沒來由的滿足,所以仁王這一刻笑的幾許張狂、幾許爛漫。
  「疼嗎?」
  「能不疼嗎?」疼得都有點要失去意識了,想來她的確是超級怕疼的。
  「那你記住這個疼,下次誰要親你你就咬他。」
  「……我先咬你還差不多= =+」
  「我讓你咬,你想咬我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依然是唇齒的碰觸,這一次的火熱,褪去了疼痛,在血腥中散播的是一點一滴的纏綿——仁王輕輕的、輕輕的一個吻,吻去的是那嬌艷的唇瓣上新鮮的熱血。
  清水茜怔,那怔的表情看在仁王眼裡,別有一番風情的美麗。
  許久,他在盯著她盯的出神的時候,看到了清水茜唇動的嬌艷欲滴……「狐狸,你真的是吸血鬼嗎?」
  「……」等待著溫情話語的仁王同學很想咬牙切齒一下表示小妮子你為什麼如此如此的不解風情——清水茜你故意的><
  「快起來,你壓疼我了……」推,終於開始推了。
  「你推疼我了……」乾脆連原本自己支撐的力量都撤去了,就那麼壓著大有跟石雕一拼深沉的趨勢。
  「……仁王同學,你還想不想以後有糖吃?」——好漢不吃眼前虧= =+
  「你提前預支糖紙給我,我就起來∼」詐騙師更不會是吃虧的人,別看他手臂受傷了,腦子可是一點也沒有受傷哦=。=苦肉計也挺好用的啊∼狐狸內心感慨。
  「糖紙?」為什麼奇怪的東西他總是想的特別光溜?
  「嗯。」
  「恩是什麼?」
  「糖紙。」
  「我知道糖紙,我是問糖紙是什麼?」
  「你答應給了才告訴你……」還賣關子= =
  「……」
  「每次答應我都要考慮那麼久,換了是部長副部長或者搭檔你都直接點頭的>,<」
  「那是因為你比較沒個正經……」
  「就是你偏心= =」
  「我沒有。」
  「就有!」
  「仁王雅治你是小孩子嗎= =?」
  「而且還是個經常吃不到糖的小孩子T_T」
  「……好吧好吧我依你,我給你糖紙。」總覺得這個答應無比的奇怪= =
  「小茜你不用勉強,反正我被你無視慣了……」遠目,遠啊遠……
  「你沒勉強我,是我願意的……」說這話沒顫音她該感動自己的RP又正了……
  「真的?」
  「真的……所以,糖紙是什麼?——仁王雅治我告訴你,如果你再跟我繞著好玩,別怪我以後沒收你所有吃糖的權利!」
  「嘿嘿∼」聽詐騙師心悅的笑聲,和他那湊在她耳邊最近的地方輕輕傾吐的聲音,「那麼,對我說甜言蜜語愛的告白吧=3=」
  「原來狐狸還在介意牛郎團那次的服務啊,說來也不知道他猜不猜得到我給他的回答——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手臂抻到了為什麼連刷牙洗臉這樣的事情都要我來服務?仁王雅治,撒嬌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別蹭了,沒看見我正在給你擰毛巾嗎?老實一會都跟折磨你似的……小屁孩= =+」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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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文化祭&狐狸生日

  「下周我生日,你打算送什麼給我?」樓道的一角,北海道回來的一周後才開始活躍參加部活的仁王同學,將本隊形象大使堵在了自己勢力範圍內無良敲詐。
  「……」早已習慣的抬眼,翩然間帶出輕描淡寫的清麗精緻,清水茜淡笑,不言不語的讓人猜不透。
  「一年才一次生日,你連送我禮物也不捨得嗎= =+」於是狐狸同學很不爽。
  「如果你是要東西做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聳肩,推他胸口。不讓他趁機又吊她身上——自從他受傷她照顧他的這一周,仁王似乎就在粘人上增添了百分之二百的興趣,只要有機會就好好的把握撲她不放。紳士說少兒不宜注意影響,詐騙師就不以為意的得意的咂嘴說你們不會非禮勿視嗎=。=總之,大有不用她正身他他也能讓別人謠言成事實的趨勢。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懷疑的打量,因為被推反而變本加厲的更蹭上前。——被掐了腰,哎呀小茜越來越暴力了>,<
  「因為無理的禮物不想送給你。」答的理所那個當然,掐腰的手指本欲改成擰但看某人是寧可疼得嗷嗷叫也不肯放棄親密曖昧的接觸,只得自己手下留情。
  「我會要什麼無理的禮物啊?」美少年歎氣演繹我是多麼多麼純良的男子=V=
  「我以為你會跟我要糖做禮物。」面對那無辜的眼神,清水茜回擊的毫不客氣。
  「小茜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不是那麼貪得無厭的人!」豈料這次詐騙師反應很大,一副蒙受了天大的冤枉的委屈——看清水茜撇開頭不看自己,轉正她身子,一定要她好好的看清楚他的每一個表情。
  「抱歉……」心軟,畢竟是立海大……
  「你傷了我的心——補償我!」
  說見縫插針也好,說見機行事也好,總之決不浪費任何機會是狐狸的天性,撒嬌和任性雙管其上,是非要誰答應不可的青春少年不得辜負。
  「恩……好吧,你說怎麼補償?」orz再次沒原則一下好了……
  「禮物之外附帶著糖……」看仁王雅治清俊的笑臉絢爛,滿是迷魅風情,到底,還是回到了這一個要求上啊……
  美人斜眼,美少年看今天窗外的風景是如此的如此的燦爛怡人啊∼!
  >>>>>>>>>>>>>>>
  「搭檔,你說我生日那天把小茜拐去神戶好還是四國好?生日在週末還真是天給的機緣啊∼」——「咳,仁王,並不想打擊你,可你真的忘記12月4日是立海大文化祭了嗎?」
  =【】=……囧……>_<……T_T……ORZ……
  由陽春三月驕陽似火變為六月鵝毛飛雪,仁王雅治說柳生比呂士你索天字第一號大壞銀,紳士對著蹲在窗口下牆角的詐騙師丟下一句你想大哭著淚奔現在還來得及……
  我負責看熱鬧順便幫你打開部屋的門目送你如何?這是隨著真田、幸村一起走進部屋的清水茜灰常沒有朋友愛的落井下石——於是就見生日前五天,詐騙師同學不甘心獨自被75而75著海帶丸子桑原同學一起蹲在牆角畫了整整一百個圈圈……
  那麼這個文化祭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簡單點說就是立海大一年一度的才藝展示,可以唱歌可以畫畫也可以舞台劇,總之就是一切跟文化息息相關的事情,每個社團出節目參與。
  其他學校都是每個班的活動,立海大從幸村這一屆學生會開始,就將文化祭改成了以社團為單位的活動,被問到為什麼,那是因為網球部的全能發展。
  ——柳說幸村是個非常完美的人,他很重視立海大網球部,所以他要網球部的最優秀。
  ——仁王說部長那是沒事找事,什麼文化祭根本是小孩子才在意的東西啊……
  ——那麼你不在意輸贏嗎?紳士輕推眼鏡,一派優雅內心百轉千回。
  ——不,我要贏= =+說歸說,王者立海大的一員,還是時刻謹記著常勝的鬥爭格言。
  去年文化祭是真田和柳的書法獨得喝彩,今年幸村說清水來了我們要籌備一個全員參與的項目。美人笑靨清靈說開心,全員默許參加誰也不逃。
  但什麼項目可以全員參與?桑原還在摸下巴思考,切原已經捶拳歡呼——「COS海賊冒險可以!」……那是必然的被無視。
  切原縮在清水茜懷裡被摸頭,某狐狸越看小海帶得意的樣子越想砸嘴,心道那是我的生日我還沒得到特殊的福利你倒是會乘機撒嬌啊……
  「乾脆我們組個樂隊得了。」在音樂上有著不為人知的心得的柳軍師此時提出中肯的建議,由於一個人的走神,就這樣被所有人所採納。
  雖然事後是這樣的……
  「等等,什麼時候定的演奏會——我為什麼被分配到了吉他?!」唯一的苦手科目,音樂,仁王同學清俊的面龐呈現著不可理喻的不爽糾結著自己在那一刻為什麼會心不在焉。
  「大家都同意了——包括狐狸你。」清水茜這麼說。
  「沒錯,吉他還是你自己選的。」柳生也點頭。
  「……」他想想成是部長陷害他也沒有理由了……TAT
  以上情況,就導致立海大文化祭前幾日,出現了一條新不可思議事件謠言遍及全校——放學後,一個身影蹲在音樂教室,由裡面傳出仿如噪音的不和諧音……
  >>>>>>>>>>>>>>>>
  倒數三天,集體綵排的日子。
  雖說王者的實力,即使在音樂上也是毋庸置疑的強勁——柳在說這話時完全沒有看向仁王方向的意思,但該有的綵排活動還是不能夠精簡的——柳生提議。詐騙師白眼盯著樂譜——誰那麼沒眼光選了聖誕歌,不光演奏他還需要唱歌啊啊真想掐著柳的脖子問他是不是被部長收買了……TAT
  內心無比翻江倒海,面部表情還是維持著唇角三十度上揚的犀利迷魅。
  ——紳士,咱們是最好的搭檔是吧?
  ——仁王,別想了,我不會答應你破壞我的形象的=。=鏡片反光,炫目自在。
  推開門,看到門外是那少年英挺的身形,淺見申先是=口=了一下繼而是理解的讓開身子對玄關方向丟下一句「娘我上學去了」的狂奔消失。
  玄關處還在穿鞋的少女輕輕抬頭,眼前一片漆黑是被誰抱了個滿懷——額頭抵在仁王胸口,隔著層校服襯衫也能感受到一波青春的悸動。
  「狐狸……搞什麼?」就以在他懷裡這麼極品的姿勢繼續穿鞋,直到穿好,被他抱起來放到玄關的鞋櫃上,正視他,才問。
  現在他抱她跟抱娃娃沒區別,看起來那麼瘦的仁王雅治居然有如此的力氣,不得不感歎運動少年你當真不是吃素的啊∼
  放清水茜在一米高的鞋櫃上,是為了讓她坐好後,可以平直的凝視她的眉眼——仁王不說,但是他很喜歡清水茜的眼睛,他喜歡她眼角那份若有似無的笑意,漾著如水的清寧,和幾乎撥亂心弦的甜美。
  「你討厭……有話說話,別藉機偷襲我。」纖細的指尖點在詐騙師唇角,早在仁王湊過來的瞬間,清水茜已然令一葉白皙輕揚。
  這次是將自己的頭抵在她肩口,呼一口呵氣,是滾燙的熱慰藉脖頸。眼神定格在她分明的鎖骨上,說不出的性感。
  仁王不語;清水茜看著牆上的時鐘,再陪他發神經下去就是兩個人一起遲到了。抿唇,拉他小辮子,不曾用力卻讓他有一下、一下的牽引感。
  「文化祭那天是我生日……」終於聽到,那個略顯得沙啞的聲音,如此的、如此的低沉,滿滿的誘惑之餘,也有著滿滿的傾訴。
  所以她不開口,她聽,聽他必然會說出來的要求,聽他想要她做的事情。詐騙師是多麼聰明的人,他會把他所要的,一一爭取而來。
  可是這一次,等了許久,仁王都沒有再說話,不知道是因為他想不到說什麼,還是因為,他忽然不想再說。
  每一次,都是他開口要。
  小茜從來沒有主動約過他,她約過真田,可是她從來沒有約過他。說不介意不吃味都是假的,他一直一直都擺出不在乎、都擺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她的偏心他都有所感受並且放在了心裡。
  詐騙師無所謂的外表、邪氣的氣質、得意的輕掀唇角,都是表象,再多的表象下一顆心跳動的聲音,他想給她聽。
  可是他算不準,她願不願意只給他一個人的心跳。
  愛情裡面,他唯獨這一科目,學不會算計。
  為了享受別人看到他高分時的驚訝,他可以當個乖學生每天複習預習功課;為了無愧於詐騙師的稱號,他可以捉弄到海帶跳腳丸子絕食;為了王者不敗的定律,他可以和柳生互相COS時去打他不習慣的右手……
  他可以算計的很多,他可以做到的很多。
  為了清水茜,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可是為了得到清水茜的喜歡,他卻忽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聽到這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在向我自己證明,我是多麼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真正的喜歡我而不只是……遷就我。
  其實並不喜歡糾結的心情,所以在自己有了沉默中的壓抑感覺時,仁王所做的是立即站直身子,又是那樣無所謂的笑,面對著清水茜。
  三分驕傲三分任性三分邪氣還有一分給她就心甘的溫柔,笑著,迷魅著風情,「小茜,走吧,今天綵排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全才的人生=V=」
  牽她的手,要將她牽到地上,另一隻手早已準備好護她腰身的體貼——沒有成行,是因為那個本該落在地上的女孩子,落在地上的瞬間也落在了他的懷裡。
  愣,還有高挑的身子筆直的親近接觸。
  仁王聽見清水茜說:我第一次參加文化祭,所以對它很是期待。我倒是覺得它在你的生日這一天也沒什麼不好,白天的文化祭如果我們表演的很成功,你的生日就會成為一天我們所有人參與的記憶。
  「……再說,私奔的話又不是只有白天,有心的話晚上也是可以的嘛∼」
  那後半句說完,誰的身子離開,反身一拉他出門,鎖門,翩然的笑著前行。反應過來的仁王微怔後邪氣笑著追問晚上可以幹什麼你最好說清楚點,都被某個花季少女一眨眼的無辜魅惑取代。
  「我哪知道可以幹嘛?你想幹嘛就去安排好了啊∼」
  「那我想你重穿我浴室一次=,=」
  「哎?——為什麼?」
  「那個時候就把你吃了根本不給別人機會=。=」
  「……」
  「小茜,你要知道,給詐騙師機會可是很危險的哦∼」
  陽光下,少年銀色的髮辮漾起和諧的波痕,流金光彩溢滿清俊面龐,幾許輕柔的漣漪,幾許屬於王者獨有的信心。
  >>>>>>>>>>>>>>>>
  進行綵排時才知道所謂的王者無所不能,那是給外人看的真相。自己人看的真相,是在一片混亂中調整成為無比和諧=V=
  聽著海帶有愛的領唱聖誕歌是一種享受沒錯可是等他安分地開始敲架子鼓那個沒有一拍子准了是怎麼回事啊——囧。丸井一邊鄙視著海帶你真沒樂感一邊用兩個指頭彈著電子琴雖然音調合上了可是天才不走尋常路也有點太高做了的說——囧*2。桑原肺活量超人吹薩克斯無論音色到手舉樂器姿勢都無可挑剔問題是這沒開舞會不跟著節奏十六拍轉上一個圈才是正常吧為什麼轉的那麼happy——囧*3.
  清水茜目所能及的地方,那個變奏二人組,切原一敲就被仁王白眼學弟你重新回幼兒園培養一下音感好不好,海帶也不甘示弱回擊仁王前輩你的吉他根本不出聲難道能比我好到哪裡去嗎?
  ——比你好到西伯利亞都有富餘= =+鬥嘴的問題上永遠不會輸的詐騙師。
  ——你也就和赤也比比了……
  ——柳生比呂士你說什麼= =?——小茜你不要笑的那麼明目張膽><!
  原來你們也就這個水平啊……一直處於觀察狀態的柳軍師,看過每個人的情況後,匆匆幾筆將筆記合上,拍,海帶後腦勺,敲,詐騙師前額。默默閉著的眼中流露著一種不看也能猜到的鄙視。
  「喂,柳,打赤也就好,別算上我!」
  「身為前輩不起帶頭作用,沒多打你150%的力量已經算瀆職罪了。——今天集體留下來練習,因為你們兩個跟不上節奏的。」
  「……搭檔。」狐狸轉向,看樣子如今是不COS過不了關了啊><
  「小茜你看外面風和日麗吧。」
  「沒錯啊,本來還想出去吃麵的,結果被拖累了啊……」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默契的說= =」
  「小茜我也要一起吃麵去啊——」飛撲而來,越過仁王同學的海帶小朋友投入美人懷抱,左蹭蹭清水茜右蹭蹭柳生,整一幅全家福如此美好。
  「練習就練習,切原赤也你給我老實過來= =+」詐騙師出馬,拎著學弟跟著柳走……
  和紳士一起目送著三個人走進了部屋最裡面禁閉練習,清水茜又將視線放回在了其他人身上。
  柳生比呂士優雅無匹,即使是口琴也有著天籟的聲音,長身玉立如此,每一個琴音都是躍動的節奏;幸村精市手裡拿的那把白色的小提琴,價值不菲,手動弦拉的樂色,更是有著專業的水準。
  把這兩大美男子放在一起,光是外在已足以賞心悅目奪得這比賽的第一名。
  更何況還有真田弦一郎的指揮——其實真田本來是打算中規中矩的站在合唱團裡面唱歌就好了的,誰料沒有什麼所謂的合唱團而作為網球部的副部長他只好硬著頭皮靠手動發揮自身的價值。
  不會指揮,沒關係——柳是這麼說的。——因為總會有人會的。
  清水茜教他指揮的注意事項時,皇帝總算理解了摯友那句話的意思。誰曾經在自己的世界指揮過校園歌詠比賽,自是有著敏感的節奏拍節。
  她教他,拉著他兩隻手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獨處的禁閉室,回到了那個鋪著棉被的雪地上望星星的微醺……
  為了避開自己的不好意思真田曾問那你為什麼不乾脆來指揮?
  清水茜嫣然一笑說皇帝啊如果我來指揮的話那麼COSPLAY雪女是不是就你來?
  「COSPLAY雪女?」皇帝很驚訝。
  點頭,笑靨清新脫俗,「達人說這叫樂團伴舞=。=」
  >>>>>>>>>>>>>>>>>>
  不管怎麼說萬眾矚目的文化祭還是如期舉行了,12月4日仁王生日當天,立海大全員參加了表演——壓軸的演唱會不僅博得了滿堂的喝彩和最佳才藝稱號,也得到了女學生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海包圍戰術。
  紳士再優雅的微笑招呼,那笑容中都不禁有一絲龐大的女人是難以應付的勉強;詐騙師出奇的有女人緣,初中部的學妹主動上門請他摧殘下祖國花朵的達121人之多,惹得某人第一次體驗想跳腳是什麼心情只得拎來切原保駕;而海帶小朋友人前一站的後果是高中部的姐姐蜂擁而上,大有不摸他一下就是對不起自己的心態逼得某只紅眼系統差點啟動;丸井興致不錯的吃著越來越多的免費甜點,無視豺狼額前一滴汗滾動著疊加到一頭汗;達人看著幸村身邊圍著最多的女生卻全都是只敢花癡著看不敢上前褻瀆一二,一邊搖頭心道氣勢和脾氣是與生俱來的偏與外在差距那麼大的冷然啊。
  這時候有女生走過來怯生生的問前輩您看到真田前輩了嗎?
  「真田啊……可能先回去了。」柳的溫文爾雅,笑著回答。
  得以成功避開那群男女生拉著清水茜從後台脫身,真田清楚這都是多虧了柳的掩護。而自己在全程的表演中聚精會神的目光全給了那個一身雪白婚紗的少女,捨不得移開的視線,讓他更明瞭做了決定就不要再遲疑。
  拉她出來,只是想,把那個決定也告訴她。
  至於她會有的反應,他決定,全盤接受。
  清水茜拖著長長的婚紗被真田拉著走,怎麼看都像是逃婚的新娘,那一片月光清射雪白頰面,淡淡的韻出粉紅色漣漪。
  ——小茜你穿了婚紗啊好漂亮=0=這是某雪女出場,切原的大眼睛更大。
  ——小茜你穿了婚紗啊好漂亮誰給你買的?這是丸井,腦子總是比海帶多懂一點。
  兩個人的問話中清水茜看仁王怔愣,對他一個不明顯的眨眼換來了詐騙師不為人知的臉紅心跳。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蹭上來,一個低頭,下巴抵在她肩膀,聞遍那頸間香氣。
  「我媽給你的婚紗?」
  「生日快樂——白毛狐狸∼」拉他的辮子,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片香軟的唇瓣,已然,輕輕的、柔柔的、吻在了他清俊的臉龐。
  雖然蜻蜓點水,雖然轉瞬之間。
  但是真實到,讓少年的心跳,跳動的一下、又一下。
  「……小茜,你偷襲我><」這是半晌後,仁王嘴巴裡面唯一能蹦出來的吐槽。
  「偶爾一次嘛∼」誰笑,那一刻的艷漣如斯,看進誰眼中怦然心動。
  真田當然沒有看到那一幕,就如同他拉清水茜悄然離開時沒有先問過她願意,還是不願意。
  把她帶到了網球場,部屋之前。他也只能帶她來這裡。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皇帝鄭重的面龐,和那鄭重出口的話語,誰說的話,只要說出了口,就已經,注定了那一種不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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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番外——絕艷世界盃

  地球是圓的,球也是圓的。無論足球還是網球。
  網球的王子在看足球比賽的時候,以一個外行人的口吻可以說出什麼樣的話呢?即使是王者的立海大,稱霸網球場和稱霸足球場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足球對看球的球迷而言,應該看世界盃——因為阿根廷、荷蘭、巴西的強勁,踢球以水平見長;對看球員的女球迷而言,應該看歐洲杯——因為意大利、英格蘭、西班牙的資質,球員水準尤其體現在臉龐上。
  「不要這麼說,意大利是有實力的><!」——清水姑娘準備齊全零食外捎帶著一書包的水果在艷陽七月踏上了四子家的歐洲杯之旅∼!
  正式轉播之前解釋一下,請自動倒回時間五個月。
  在那個鳥語花香,熱浪襲襲的七月,曾經有過的一次培養感情為名的——全隊各人家輪流寄居生活。
  清水茜說女兒你去肉乎乎家吧,就這樣=。=
  「娘你怎麼可以丟我進狼窩555……」
  「你說誰是狼= =+」
  「插一句,肉戶,淺見桑說的應該是我……因為你們這一周不是正好要來我家住嘛……」
  >>>>>>>>>>>>>>>>>>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喜歡看球的人和不喜歡看球的人在溝通起足球時,最大的分歧點就是一方不理解另一方為什麼如此的狂熱,另一方不理解一方為什麼如此不狂熱。
  ——「足球多麼有魅力你怎麼會不喜歡!」
  ——「不過是十個人追個球跑來跑去我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錯,是二十個人追個球!」
  ——「……」
  諸如此類的對話,說是吐槽也好說是愛的教育也罷,總之是哪一方彈琴另一方都要暫時走一下勤勤懇懇的牛伯伯路線。
  「為什麼是伯伯不是叔叔嬸嬸呢?」海帶熱愛遊戲的精神倒是很理解足球的閃光點就是無論閃光點在哪裡都喜歡這一點。
  「因為叔叔嬸嬸沒有伯伯聽起來有氣勢!」詐騙師故意如此回答不過是自娛自樂加之體驗耍人的樂趣尤其看到桑原額間一滴冷汗介就索人生啊∼
  不過不管人生是如何一種軌跡地走著,也不管七月這個寄居是何等的以培養感情為名實男女不純潔親近,七月有足球比賽也是每兩年不變的傳統。
  一次世界盃,一次歐洲杯。都是四年一次,不過兩年一輪。
  喜歡看球的人喜歡說,很好。
  被迫跟著看球的人往往說,煎熬。
  但不管是很好還是煎熬,有一種活動可以如此的帶起人們狂熱的喜愛,不也是這個越來越寂寞的世界上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
  世界盃小組賽第一輪比賽,清水茜是在皇帝真田弦一郎家觀看的。
  放學後一起回到真田家那個大的離奇的日式迴廊祖宅,吃過真田母親特別準備的晚餐,正趕上祖父回來小住數日,球賽前的時間就分配為了看那祖孫劍道的專場。
  因為祖父說,「好久沒看弦一郎的實力了。」
  真田和祖父才會換上道服站在道場,彼此手中握緊竹刀,高高的揚起,那一刻的威嚴和魄力,震撼了空氣中每一份呼吸。
  靜坐觀看的那個人,以驚艷畫了表情,溫柔出一個醉人的漣漪。
  本來上好了凌晨的鬧表,想要早點去睡養足精神爬起來觀戰——看足球就是看場戰爭,身臨其境的感覺貫徹在血管裡每一漾悸動。
  所以看的人其實不比踢的人放鬆,因為每一份期待,都真實而深刻。
  因為那個支持的球隊,代表著一種喜悅的寄托。
  結果因為看了那場高水平的劍術過招,到世界盃小組賽開始的時候,清水茜沒有進行過任何程度的休息補眠。
  有人問等下困了怎麼辦?——不會的,所有球迷在看球的時候,精神都是高度緊張導致暫時顧慮不到自己是困還是不困想的全在進球還是進球都是進球=V=
  抱著零食蹭到真田房間的時候,皇帝剛好沐浴出來,黑色的短髮比起往日裡面的平直端正,多了一種略顯凌亂的性感。
  ——人生啊,皇帝其實可以走□路線的說=V=
  清水茜唇角上揚,「大戰前夕」的嫣然艷麗。
  兩個人對看著,真田保持著穩重但是不免有所緊張的沉默,盯著清水茜一顏清悅的笑意,也許她的笑靨中有著他所應該轉開眼的嬌柔,但他畢竟不曾迴避。
  一抹玩味,迷人的恣意。「皇帝,我要看球,不想打擾伯母睡覺……」
  這是解釋她不敲門進來嗎……某皇帝,額角不著痕跡的突兀了一層。
  其實住在各家不一定都要房間中有第二個人陪像以前她住桑原家或者仁王家或者海帶家,但是住真田家這種程度的大房子就必須找個人陪是會害怕又愛看偵探驚悚小說的人之生存之道。
  ——兇案的多發現場啊,驚悚的最完美舞台啊,人生啊,害怕= =
  所以清水茜還是和真田母親住在一個房間,所以如果想要熬夜的話打攪長輩休息是很不懂禮數的,所以美少女在房間挨到十一點半就竄來了真田的房間。
  這個時候皇帝才知道自己在劍術較量後回房間先進行了半小時的冥想是多麼鬆懈的一件事情,因為這直接導致了某少女入房時看到他鬆懈的一面和……她毫不鬆懈的蹭過來。
  「皇帝,你在家穿這個樣子的睡衣嗎?很……」
  「……你要看電視幾台?」下意識摀住某個少女的嘴,剎那間反應過來自己的行動男女有別的很真田只得忍著燒到耳根的熱轉移話題。
  ——所以說弦一郎有時候腦子轉的也是很快的。柳達人言語。
  於是一百次都不會給皇帝一次趁虛而入機會的清水姑娘這一次為了心愛的意大利隊足球比賽,被唯一一次轉移了話題……
  「好,我要看體育頻道>,<皇帝快撥——」將真田同學按到床上,看電視畫面出現那一群藍色球衣的英挺男人,美人笑靨燦爛無暇……
  卻沒留意被自己乾脆按到床上的某人,黑線光臨了眼角。
  ——真田考慮著是不是該跟清水茜商量一下你坐我腿上就坐了但是不要無視我……
  誰的視線,鮮少的那般灼熱的盯著電視屏幕。
  真田知道清水茜是不喜歡看電視的,至少綜藝節目和連續劇她是不喜歡的,偶爾從桑原那裡聽說的她的放學後消遣,也不過是筆記本寫寫東西和書店抱回來的各類書籍。能讓她這麼專注的去看的……
  皇帝一個凝神,降落在美人側臉的注意力,也放到了電視機上。
  看那藍衣軍團的精彩,無論盤球假動作帶球過人還是中長傳禁區挑射——非他專注的領域,他並不能解釋的很清楚。
  但是他可以陪她看。
  或者,更多的來看她……
  >>>>>>>>>>>>>>>>>>
  世界盃的晉級賽,清水茜是在仁王家看的。
  那個時候詐騙師的父母並不在日本還是世界各地飛啊飛,那個時候詐騙師也從柳和柳生的談話中知道了某個花季少女非常之有球品。
  所謂的球品和棋品不一樣,喜歡看棋的人都講究觀棋不語真君子,喜歡看球的人則講究一邊看一邊配合的豐富表情心裡和嘴巴一起念叨即使是自言自語也不要安靜的像座雕像般發傻——尤其支持的球隊佔優或者進球或者勝利的一刻,至少要做到要麼振臂高呼要麼一蹴而就抬腳跳起要麼撒歡一般滿屋子跑要麼全情投入單膝跪地以示這是多麼與己同榮的一件事情啊!
  「……小茜到了哪一個級別?」領人回家之前,仁王心思百轉千回,問了自家好像知道了不少內幕消息的搭檔。
  「具體算哪個級別還不好說,不過……」紳士似乎是若有所思做出非常困擾的樣子。
  「不過什麼?」
  「據說意大利進第一個球的時候,她親了真田一下。」
  「……意大利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贏啊!」——狐狸同學內心翻江倒海握拳,霎時覺得前途是如此的一片光明啊∼
  又一次在看球賽的之前完全沒有睡覺的機會,不是因為第二天週六熬個夜也沒什麼,而是清水茜說著這場比賽凌晨三點四十五才舉行容我養精蓄銳時,仁王同學無論如何不肯放人一邊說著你在副部長家都沒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熬……
  「那是因為那場比賽是一點舉行啊T_T」但美人抗爭還是沒敵過詐騙師的軟磨硬泡加搗亂兼施。
  ——熬夜不利於美容啊>.<——沒關係你不美容我也不嫌棄你=。=
  晉級賽最引人關注的地方是裁判的判罰,紅黃牌出來的過勤,詐騙師等著的該進一個球了吧還沒等到,雙方就都被罰下去了一個隊員。
  咂嘴說著這場現在變成十八個人追一個球了啊,側目看,清水茜難得一見的撅著嘴,那副看在誰眼裡是真可愛的表情。
  「要不再罰下一個人吧……」玩笑心著如此言語,誰料到,是真的再罰,場上裁判的誤判,藍衣軍團前鋒損失一員猛將。
  言中,仁王=0=了一下。
  聽到某人言,清水茜順手拿起沙發上的枕頭一個伺候過去——「狐狸,把你的嘴閉上!」
  被砸,正覺得無聊,於是乾脆順手跟她玩下枕頭戰吧,如此想著仁王也就在接住枕頭的一刻反手將之扔了回去。
  不過看球的人沒有躲,被枕頭砸到。
  「小茜你呆了吧,怎麼不躲——哎,你怎麼了?」心疼的蹭過來,看她臉龐只看到糾結的端倪——心一緊,揮開枕頭坐她身邊,言語,溫柔了百分。
  「……你別理我。」生氣了= =?
  「別這樣。」試著戳她。但理也不理他。
  於是發呆,平常無論他開什麼玩笑她總是跟他鬧回來,這次她真的不回應他也就真的無端卻真實的發怵了。
  好半天,還是沒被宣判減刑。
  心道這樣下去不行詐騙師你是無所不能的,仁王習慣性的搭肩又來,看那還是清寧著的側臉,唇湊過去。
  「小茜,意大利是有實力的他們一定會贏,你別擔心。」
  「……」
  「他們只比我們立海大差一點點,他們一定會贏。」
  「……」
  「好吧,他們跟我們一樣,一定會贏!」
  「……說的真心話?」
  哎呀總算說話了他放心了……「當然是真心的。」重重的點頭,還有眼神的看過去——「不過……那裡哪隊是他們?」
  「……仁王雅治——我再也不理你了!」
  雖然說了這樣的話,還是因為加試賽結束前十秒意大利隊左路突破成功製造了一個對手禁區內犯規得到點球最終贏得了比賽,導致美人的心情大好。
  「格羅索我對你有愛——托蒂你是強大的><!」
  聽清水茜這麼說著看她一個世界大好的與同樣展開雙臂的自己擁抱在一起,佔了便宜的仁王同學心想世界盃啊我不介意你以後一年舉行一次吼吼∼
  >>>>>>>>>>>>>>>>
  如果說皇帝的陪看世界盃是看美人多過看比賽,狐狸的陪看世界盃是說反話扯後腿習慣成自然,紳士的陪看世界盃就是有知識走遍天下。
  四強之爭,八個隊伍人員配置的熟知概念比起清水茜這個八年球迷齡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何況還能就其現狀逐一進行分析。
  等待的時間聊起來,那是過的分外的開心和不睏。
  「原來紳士也是球迷,我們同一天生日果然不是白巧合的∼」
  「其實我也只是什麼都有瞭解一些的樂趣而已。」
  那一刻就算誰謙虛,也是閃亮的耀眼——這就是差距啊仁王同學=V=
  所以在比賽真正開始了之後,柳生也是得到了最佳信任的陪看人員。
  「我有點擔心小皮的狀態……」
  「皮耶羅如今正是巔峰的年紀,經驗也在。不必擔心他會有什麼不穩定,更何況機會主義因扎吉會跟他做到配合的。」
  只是輕聲的分析,就能讓共同坐在地毯上的人靠的更近。
  紳士的房間以背投看比賽,就像一個小電影院的場合,滿場只為兩個人服務。清水茜和柳生的比肩而坐,親密無間。
  他一杯橙汁遞過來,她都不介意分他一半在另一個吸管。
  有一種信任,是單憑相處所培養不來的。
  有一種人值得信任,是與生俱來的修養滿滿的光華。
  柳生比呂士,在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可以比每個人做的都好。他看著她所喜歡的比賽,用他的溫文爾雅,和那份篤定的氣質中,全才的知識。
  不必告訴她,他曾做過什麼樣的溫習。
  也不必告訴她,其實這樣只是想讓她覺得開心。
  兩個人真的談得來,已經最重要。
  「其實我也只是喜歡球隊吧,不過看的時候很激動就是了。」
  「難得你也有容易激動的時候。」
  「紳士要取笑我嗎?」
  話音方落,背投中一記角球入網——意大利隊領先,不容誰的回答再出來,已經幸福的笑臉相送,手一伸的去取水杯,握到了誰本就拿著的手掌。
  清水茜略有驚訝的轉眼,看到柳生另一隻手再握來她的手心,高舉到兩個人面前的水杯,雖然,裡面只是飲料。
  「小茜,祝賀你喜歡的球隊又勝利一場。」
  「多謝∼」
  她笑,笑的無憂無慮的甜美,身子前傾嘴唇去咬吸管,任憑自己的黑絹般的長髮,掃過紳士溫潤俊逸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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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決賽,決定最終勝負的預熱,本來應該是那唯一的學弟家。豈料切原聽說熬夜歡呼著那太好了你看球我玩遊戲時,遭到了清水茜的反對說你玩遊戲干擾我看球不批准——聽到兩個人說話的幸村,正好經過。
  「那麼清水就去我那裡吧,正好我也會看球的。」
  「哎?主上喜歡哪個隊?」
  「意大利。」
  有些事情,無論是不是真的——仁王說部長喜歡意大利隊我怎麼早不知道,柳思考著是自己資料不周全還是幸村臨時增加了愛好的可能性大,丸井想如果有共同的愛好溝通就更勝一籌嗎部長你果然強大我挺你∼
  只看效果,幸村家這一行,還真是比所有的人,都得到了更多。
  ——這麼狡猾怎麼可以。狐狸的咂嘴。
  ——是你光想著逗小茜沒想到這麼好的點子吧。紳士的吐槽,卻也意識到就連自己,都缺少了這種善加利用的心思呢。
  ——切,我跟部長所走的路線不同∼
  乾淨的床單上,一個盤腿認真盯著比賽的美少女,舒適的轉椅上,一個輕鬆倚靠桌角的美少年;開啟的窗戶傳來院子裡面還帶著露水清香的花草味道。
  眼看著電視畫面的播放,也偶爾也看一看那個坐在不遠處、悠閒的摸著球衣的人——幸村有一件七號的意大利球衣,他跟她說這場比賽贏了的話就送給清水吧。
  她點頭,時時刻刻都沒有忘記他的承諾。
  他知道她在看他,有種被關注的笑意,清貴的掛在嘴角最恣意的地方。
  「在擔心嗎,現在還不分勝負?」
  有清明的話音傳來,帶著或輕或重的魅惑。幸村修長的指尖,在比賽進行到即將結束的那一刻,挑起清水茜耳畔邊一縷絲發,不經意的把玩。
  每一份細滑、每一圈漣漪,都是她與他近在咫尺的證據。
  「意大利會贏的,我有信心∼」
  「小茜,真的是很喜歡意大利呢。」
  「其實最開始我只是喜歡布馮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成了意大利球迷,可能是總看意甲的緣故吧——我喜歡尤文和AC。」
  「球踢的漂亮喜歡也是正常……不過聽你這麼快樂的說著,總覺得,有種他人也來分享了你的注視的不甘心呢……」這話,是無意,還是有心?
  「主上,不願意?」美人眉眼的輕抬,第一次在看比賽的時候分心而往。
  「不,我只是……」
  「嗯?」
  「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你,真實的很可愛。」
  那一刻,幸村輕聲說著。
  月光在他的臉龐畫了一個輪廓,滿滿的勾勒出溫柔、清逸,和那種……寵愛著眼前少女的優雅弧線。
  那一刻之後,全場比賽完結前不足五分鐘,意大利由皮爾洛先進一球,歡呼還未結束,皮耶羅中插再進一球,那是笑靨的驚喜,眼見著因扎吉的再下一球。——三比一,最終,意大利輕取東道主的勝利。
  如此,如此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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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聖誕節之吐槽滑雪比賽

  12月24日平安夜,是忙碌了一年的人們好好放鬆浪漫一把的日子,無論成年人還是學生都會在這一夜,帶上自己的希冀去看那燭光滿點、禮物裝點的聖誕樹,牽著另一個人的手或者成群結隊的party慶祝,心情,喜悅飛揚。
  日本的中學大多將寒假定在12月23日到1月10日,就是為了給學生們一個安心、開心的假期,從聖誕到新年的繁華,勝簇了這一歲的美滿。
  期末考試的成績單已經被壓在了抽屜裡不知道哪個角落,從定下了和冰帝一起過這個聖誕節,切原赤也就開始了他所謂的積極備戰人生。
  什麼,備戰?為什麼?——切原斜著眼睛說怎麼會有人問這麼無知的問題啊,當然是因為冰帝那個自戀男挑釁我們嘛!
  等等,赤也,我記得挑釁的人是你……囧。
  桑原前輩你不要記性那麼好可以嗎?!——還有仁王前輩,笑什麼笑,再笑把你扔出去做狐狸皮大衣!
  「赤也,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膽子了=0=」丸井前輩難掩驚訝的看著自家後輩那燃燒的越發旺盛的小宇宙,又看看某銀髮小辮子冷若冰霜的咂嘴。
  不顧海帶同學已經燃起熊熊烈火的眼,有的人自是恰意的環臂抱胸。給了不遠處柳生一個眼色那意思是搭檔你說我是打擊到他爬不起來還是留口氣以茲後用呢?
  聳肩不予回答的紳士只是推了下眼鏡,鏡片耀眼反光。
  「好啊赤也,你是想要什麼樣的狐狸皮呢?我要告訴你活狐狸皮憑你是拿不到的,就算賠上整條河的海帶你也別想冒犯……」
  「仁王前輩我告訴你,如果再有兩天你學不會滑雪,活狐狸也會變成死狐狸——冰帝那個自戀男不說什麼那個四眼也會看不起我們!」
  乾脆利落的打斷仁王的話是切原從來沒有說話這麼利落過,一叉腰一瞪眼大有我是立海大形象督察的氣勢。
  ——赤也,孺子可教啊。幸村不動聲色的笑著點點頭。
  ——原來仁王不會滑雪嗎!心裡默念柳軍師又一筆記錄入手。
  「喂,不會滑雪的那個是小茜不是我!」
  「我會滑雪=。=」
  「什麼,小茜你會滑雪?!」——無比驚訝的這個聲音來自海帶。「你為什麼都沒說過你會?!」
  「因為你沒有問過我啊=。=」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沉默的海帶。
  「等等,赤也,她會不會滑雪跟你誣陷我不會有什麼關係?」聽出點苗子湊過來扒開兩個人那近到不像話的距離,左手一個推開切原,右手一個搭上清水茜的肩膀。
  「……」想起自己剛才比喻了什麼而臨時措詞的海帶。
  「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把我和小茜看成是一樣的人了?」幾許調侃幾許曖昧,仁王在海帶陷入完全糾結的時候已經將那個纖細高挑的身體攬進了懷裡,輕輕的,感受著清香。
  「等等,把你和我看成是一樣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誰勾起嘴角,抽搐了一下。胳膊肘去磕某人胸膛,那個某人無所謂的受著還笑的無辜。
  「沒問題,只是如果那樣的話,小茜你要從了我赤也才能不算造謠啊……造謠對愛情的困擾是很大的啊……我可不想被人造謠,通常我們都會怎麼對付造謠的人呢……」
  「小茜你從了仁王前輩吧!」最近的距離,誰一個握拳無責任支持。
  「赤也你為什麼這麼沒有立場……」丸井的鄙視遠遠的過來,桑原只感到自己明年冬天還是留點頭髮的好怎麼那麼冷啊……
  「一個外援,好——現在打平了∼」
  話一出不明白的人怎麼也不明白,比如切原、丸井、桑原捉摸著詐騙師為何如此輕易的轉性好心腸?明白人比如清水茜那個斜視不客氣的丟了過來。
  被斜的那個絲毫沒介意此刻清水姑娘還捎帶著用腳踩了他一下,依然笑的曖昧清邪。
  「小茜,我就是說的副部長」
  低聲,在她耳邊,讓她清楚的知道,他,根本是知曉了音樂祭之後她的失蹤被誰所拐;那天他的生日,他介意著,誰來一起分享她的艷麗。
  狐狸是精明的。
  狐狸是任性的。
  所以仁王雅治決定了,要用這次聖誕節,要用這次滑雪,補回那本就該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美好。
  沒有真田弦一郎,也沒有倖存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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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之前信誓旦旦說著冰帝你們絕不是我們立海大的對手還一舔嘴唇表示決心乘2,到達跡部家在北海道的別墅後,就看見海帶君從戰鬥模式轉換為大富翁模式一臉陽光燦爛,行李還沒扔下已經拖著清水茜滿屋子左右不辨方向的跑啊跑。
  一邊跑著還一邊說著什麼小茜你看你看這個房子沒副部長家大不過也好我不用擔心迷路,這個盤子裡的水果沒我們家甜不過也好不用擔心被丸井前輩吃光……
  ——我說,本大爺家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嗯= =
  一旁的跡部面部表情抽搐,但礙於有外校在尤其是立海大那群人全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瞄他,只好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內心暴躁想要身體力行的捶牆,把胸口的波濤洶湧選擇性失憶暫且拋到九霄雲外。
  跡部的另一旁應該是樺地同學的位置但是礙於忍足同學情商在有美人的時候極其發達,所以率先搶佔了這有利的地形,也就所以他是清楚的看到了冰帝的帝王此刻的臉色還真是有喜感的很呢。
  發覺到忍足看自己的跡部於是眉間一個不經意的皺折,用滿頭的黑線也不足以揮開眼前忍足那張要笑不笑的臉……
  忍足你小子瘋了。
  為了一個女人你已經敵我不分了是不是= =
  強忍住到了喉間的笑意,錯開原本落在跡部那張錯綜複雜的臉上的眼神,轉而看著被切原拉著跑到已經快沒力氣的美少女。
  心想著解救美女於危難之中她就會以身相許——所以說沒事還是不要看那麼多愛情劇目比較好,好好的一代青年帥哥就這麼沉浸於幻想可怎麼是好。這是瞄了一眼關西狼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的同物種狐狸在心裡的吐槽。
  與此同時,忍足的眼鏡閃了那麼幾閃。
  十分優雅,二十分紳士,三十分驕傲,四十分純良,五十分曖昧,六十分性感,七十分溫柔,八十分自信,九十份□——我看是□吧。面對著忍足那個一邁長腿伸手要牽美人入懷並將嚴肅的對海帶說出切原君你這樣折騰美人是不對的我們男人要憐香惜玉……的行為預測,詐騙師眼神也開始無遮攔吐槽。
  原來你們冰帝都是這樣的流氓啊……並且無聲的再給跡部一擊。
  剎那間黑線加重重到已經好久都是跟冰帝一起行動的淺見申也明顯的發現,青春少女一個囧狀心道是這種情況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玩遊戲機假裝看不見,要麼假裝看不見。後來申決定選擇前者,畢竟前者看起來會自然的很多,而新時代的亮麗美少女不是都講究自然第一的嗎?
  ……可是實施起來才發現手頭沒有遊戲機所以說自然再重要也比不上現實重要啊!我們的小申就這樣迫於無奈選擇了後者。
  單純的假裝看不見。
  從申假裝看不見的那一刻起其實有個人就默契的和她加入到相同的陣營,明明是大好青年一個的肉戶亮,因為從單身行列出逃所以背上了熱血愣頭青之名。
  若問及這個名字和他交了女朋友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麼叫他呢,就不得不細數他那一系列在誰看來都是丟人現眼的告白行為——喂喂,哪有說的那麼嚴重!肉戶大踏步抗議,但是大腿邁出了一步就停止的行為還是充分的說明他想起了什麼……
  「喂,忍足……」
  「安啦安啦我知道肉戶你要說什麼朋友一場我沒道理不幫助你的啊……」
  「我還沒說你能知道什麼!?」
  「不就是向淺見桑求婚的事情嗎∼」
  「……」
  「猜對了吧∼」
  ……
  以上是肉戶在來滑雪的路上拋下打遊戲機打的不亦樂乎而且也比較樂意坐在鳳邊上座位的申來到忍足旁邊時兩個人的對話,雖然肉戶很詫異為什麼忍足能夠如此一言中的看穿他的心事但既然已經被看穿了就問他點意見吧也好過白白丟人,結果忍足似笑非笑的調侃他半天給他留下的那句話卻是——
  「以我跟肉戶多年摯友的關係不幫你是絕對不對的,可是雖然我們肝膽相照兩個人跟一個人似的,在我還形只影單的時候你好意思先起跑並且領獎嗎?」
  一句話,朋友,想我無條件幫你是沒門也沒窗戶的啊=。=
  也就是說想得到忍足的幫忙就要先幫他搞定清水茜——肉戶亮這一新時代健康好少年本來無煩惱無糾結的人生自從遇見某個穿越女就徹底改變了方向,好好的體現了一把人生在世誰能不有個頭疼腦熱啊跡部你說是吧?
  肉戶亮第一頭疼的事情是淺見申不解風情到比拿著四庫全書對牛彈琴還沒有效果——你拿著四庫全書對馬彈琴也是沒效果的。冰帝的某大爺不自覺吐槽。
  肉戶亮第二頭疼的事情是要他自己輕鬆的說情話比要他扛著樺地跑冰帝一百圈還要困難——的確後一個還有實現的可能而前一個就只能請你快醒醒了。冰帝的某二爺摸著眼睛擦拭不客氣吐槽。
  肉戶亮的第三頭疼事情就是清水茜這麼個人是他輩分錯亂的丈母娘——肉乎乎你可以不認我的我決不強迫你=。=大門開著某清水慵懶的倚著玄關唇角是漂亮到讓人想哭的弧度,裡邊淺見申外邊肉戶亮好比那牛郎和織女啊……
  ——我敢保證如果那一刻小亮回答了好吧我不認你我和他這輩子連每年見一次都是沒機會的|||||||
  所以說這樣的躲還來不及呢的苦手下,讓肉戶幫著忍足抱得美人歸又比他突然學會說情話更不靠譜——更何況立海大那幾個傢伙可不是吃素的。
  看著忍足在做好充分準備大步上去「英雄救美」上演前,已經有一個高挑的身影更快了一步,肉戶就這麼想了。
  奔跑中的切原手中的份量忽然一閃,拉的人沒了吃力不平衡害他差點就要跌倒,還好反射神經優秀踉蹌了那麼幾下後勉強算是一圈芭蕾後安全著陸。
  原本是想紅眼爆發幾句誰那麼不開眼連我的人也敢搶,一抬頭偏就迎上了幸村那張漂亮到讓人不敢逼視的臉部特寫,於是識相地閉了嘴巴。
  雖然說立海大惹了最不好收場的人是仁王前輩,但最不能惹的人可是幸村部長,兩者衡量輕重——海帶決定,很沒志氣的自己再去跑。
  幸村溫柔而不著痕跡地將清水茜摟在了懷裡,明明什麼都沒有過火,卻似是無聲的在對周圍那些覬覦著美人的男人們宣告著:她,是我的。
  噢噢噢部長好久沒這樣的行動了啊真是大帥!——看出來的丸井,開始盤算自己這個一開始支持的功臣能夠得到多少別人給不了的好處。
  看出來的仁王眉梢一抬那是遠目著那一顆幻想中的遙遠的星辰大海——看來,攘外必先安內= =+
  看出來的忍足還保持著那一抬手想要擁抱美人的動作直到柳生有意無意的一聲咳嗽過後才緩了過來。
  忍足看過去鏡片晃了晃表示多謝,柳生笑靨清明手指輕推眼鏡表示客氣。
  「我們還要在這裡站多久?來到北海道不滑雪豈不是辜負了有人一路上特地背來的那麼沉的滑雪工具……」
  掀了掀唇角露出清潤溫柔的笑靨,儘管幸村的聲音聽起來也是無邪再無辜還是讓冰帝某大少臉黑了一半。
  ——本大爺那個是專用的滑雪用具!
  「乾脆舉行個滑雪比賽吧,反正我們人多。」拉著美人的手愜意到老神在在,視跡部的無敵光波掃射眼於不顧,幸村繼續提出建議其實跟接下來要行動的命令差不多。
  只不過,他說的溫柔,面帶難得一見的和藹笑容。
  ——那是,小茜在我手裡我也能這麼笑。某狐狸的不爽。
  ——什麼叫在你手裡我不是人質>.<某清水的眉眼吐槽。
  滑雪比賽啊!
  這時候向著幻想中遠方的一顆星星握拳導致有人喊著手疼啊,又拉著小申跑了兩圈歸來的海帶如今全然忘記了剛才的痛楚重新又神采熠熠,直接無視了某個反戴帽子的少年那一顏堪比鐵匠的僵硬。
  ——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別以為你比我們小一年就可以這麼為所欲為拉著我的女人跑你以為我不跟你計較嗎……內心極度不爽快的肉戶同學渾然不覺此刻的他已經可以跟那個人生第一大不願意他接近淺見申的碎碎念君拜把子去了……
  「怎麼個比賽法?」聽到有比賽就想到一定要勝利,勝利關係著男人的尊嚴,所以跡部和切原一個不留心的異口同聲。
  靠,怎麼是你!
  說完後兩個人彼此斜了一眼一個睥睨一個更囂張。
  「無所謂怎麼比了,反正贏得一定是我們!」心道是輸人不輸陣再加一句的人是贏,再次異口同聲並且反應過來的兩個人彼此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靠,怎麼又是你!
  旁邊的人有的額頭冒犯有的笑得花枝亂顫,申說娘你不要這樣雖然我忍笑也是忍得很辛苦啊很辛苦……
  這時候又聽見幸村的聲音,溫文爾雅,天下無雙。
  「兩個兩個分成一組比賽吧,選定路段,前三組到達為勝利,最後一組到達算作這次滑雪的費用支付人。」
  「哎哎部長不是冰帝花錢嗎?」錢的問題上丸子只願意花在跟食物有關的情況。
  你當我們冰帝是冤大頭嘛= =?跡部狠狠的嚥了一口苦水盯著某無所謂的躲在桑原同學身後的屏蔽怨念的紅髮美少年。
  「反正我們會贏他們跟他們花沒區別了……」海帶笑得囂張一個響指蹭到柳身邊說前輩你和我一起吧。
  「我提議可以兩校混合……」忍足啊你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了啊……
  「不批准!」跡部和切原再度的異口同聲雖然一個是為了看住自家天才不要出去丟臉一個是小茜是我家的你們別想染指統統給我退散——還是讓雙方都發現到還有另一個人跟自己如此默契而蹲到牆角畫圈圈。
  這時候某隻狐狸心道此時不出洞更待何時的蹭著去了某美女身邊很想趁自家部長一個不留意拉她入懷,偏巧是手機響起震耳欲聾引的所有人看過來。
  囧——某狐狸心說丫的誰這個時候打來的拿出來一看哎呀居然是查無此人……
  一邊忍足同學笑得快內傷了心想狐狸和狼本一家我沒這個機會你也就算了吧手心裡面搖晃著手機轉啊轉∼
  「小茜和我一組吧。」而幸村的先下手為強就這麼必然的隆重的公佈出來。
  本心想著拒絕吧拒絕吧,結果某清水美人跟他心有靈犀差了那麼一點點,所以結果是清水茜說好啊我無所謂。
  「其實跟忍足一組也是可以的……」補充的那一句話引來全場驚訝包括申那是心想娘啊你又在想什麼想什麼。
  忍足聞言是奮力的一個握拳,但很快就頹喪地意識到——我有什麼好興奮的小茜美人又沒輪到我手裡……囧。
  「既然我不能跟忍足一組,女兒,你代替娘吧∼」
  似乎是早有預謀所以在清水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管也不管申囧了肉戶更囧了忍足同囧了跡部是大囧切原是不知所謂的囧了仁王是清水茜你腦子又在轉悠什麼的囧了,在大家囧之所以為囧的時候事情就這樣毫無轉圜機會的敲定了。
  ——娘啊我不要和狼一組我不要啊我不要||||||||||
  ——那麼就跟皇帝一組……
  ——好吧我跟狼一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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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聖誕節之雪地銀狐

  換上滑雪服的人是百樣風貌盡情展現,無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還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亦或是高大威武貴氣迫人,總之,誰都有自己的特色誰都覺得自己比別人看起來更加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切原赤也和跡部景吾尤其是這一論點的驗證人。
  只見海帶小朋友一身白色的滑雪服倍顯氣息純粹臉龐可愛的蹭到清水美人身邊說小茜你看我精神不,清水茜笑靨輕柔點頭說精神,小海帶笑的合不攏嘴又跑去淺見小姑娘身邊說淺見你看我精神不,淺見申眼露萌光點頭說精神,小海帶再次搖搖擺擺瘋瘋癲癲拉過好好前輩桑原說前輩你看我精神不,桑原心知說不精神就是接受哀怨的眼神所以馬上回答太精神了,逢此鼓勵小海帶心花更怒放了立即直奔他平常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的真田說副部長你看我是不是最精神的?
  真田眉間皺折看著切原得瑟來得瑟去已經很有抬起手來給他腦袋清醒一下的想法了,這次他送上門豈有放過之理?所以切原小朋友腦袋上就挨了很不留情的一拳。
  真田嚴肅的教訓說這裡是外面你要有點集體精神和立海大形象的覺悟,給跡部聽到了於是大少一捋頭髮笑開了嘴,原本就看切原跟多動症兒童似的跑來跑去影響他的出鏡內心正在不滿這下總有機會出風頭了他才不會放過。
  跡部也是一身白色的滑雪裝不同的是他脖子上還圍了一條在誰看來都很不搭調的大紫紅色絨毛圍巾——效果就好像觀月桑那件總是繡著大塊牡丹圖案的大紫色套頭衫。
  聖魯道夫的裕太君曾總結說貌似有女王習性的人審美水平都和常人不太一樣。精闢!聖魯道夫+冰帝其他人的紛紛點頭表示認同啊。
  就連立海大的詐騙師仁王都不由得摸著辮子遠目說我為什麼就沒能先吐這個嘈呢——因為立海大沒有這麼不靠譜的人吧,柳生紳士的安慰也很恰如其分。
  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惋惜。兩個人一起聳肩。
  「真田,你們立海大就這樣的氣質嗎?像個小孩子似的四處跑等人誇獎成何體統……」冰帝帝王居高臨下的越權教訓還沒說完,眼角的淚痣已經有了幾乎和唇角一樣的抽動,就在跡部目所能及的地方,此刻,正在上演——
  小茜美人你覺得我帥不?說這話的正是號稱女性殺手的關西一匹狼忍足侑士少年,也是白色的滑雪服穿起來那就一個性感就給你看的,圍堵著清水茜也不管邊上還有一隻狐狸已經有扯人就走的舉動,魅力放電。
  於是跡部咳嗽一聲就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剋扣了部活的經費不然忍足那個傢伙為什麼總是扯他後腿呢?
  嘴角抽搐升級的時候,正是清水茜笑著回答說是啊忍足你什麼時候不帥啊導致某狼迎著皚皚白雪一個握拳呦西,跡部便執著的發誓他等下要是不讓忍足跑別墅一百圈他就去跟出雲瞳那個傢伙的姓!
  ——厄,怎麼想到了她?刪除刪除……
  氣糊塗的跡部告訴自己冷靜千萬冷靜你要保持帝王風範你要不怒你要時時刻刻的保留著最華麗的一面……啊啊可那個華麗要怎麼保持?!
  看到忍足又追加提問那麼小茜美人你覺得我帥還是立海大帥,清水茜想都不想回答絕對是立海大帥,於是忍足又問那麼小茜美人覺得我和跡部哪個更帥一點,當然是你清水茜毫不猶豫的認可導致跡部閉眼說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囧rz忍足你給本大爺等著一百圈不夠我給你再加一百個蹲起和俯臥撐!
  ……可憐此時此刻正忙於搭訕的關西小狼渾然不覺好男人歷練的命運再次向他靠攏。
  所謂萬綠叢中一點紅是吸引人的,那麼所謂萬白叢中一點綠也會是別具一格的對吧?在所有人包括真田都穿著白色的滑雪服的時候,詐騙師仁王同學選擇了穿綠色的滑雪服,狐狸說我拋開清逸美少年不要了也要做唯一的那個便於識別。
  便於識別有什麼用狐狸你凍抽了吧?——清水美人吐槽。
  如果你迷路了看到這個顏色就跟上來我保證你能知道家在哪裡。——詐騙師笑的雲淡風清說出來的話卻讓包括柳生在內的人都紛紛點頭。
  ——這個告白台詞,很萌啊!忍足內心捶胸頓足為什麼我這個人稱情聖卻沒想到TAT
  ——這個告白台詞,很猛啊!肉戶聞言嘴巴張大心說如果用它來求婚一定事半功倍啊我怎麼就是腦子不開竅呢啊啊啊||||||||
  對於仁王這個集智商情商於一體的萌點言語,清水茜本人則回以了一個可是狐狸你不知道我喜歡白色滑雪服嗎的瞇起眼睛咂嘴。
  幸村穿著白色滑雪服,仙姿玉骨。
  柳生穿著白色滑雪服,臨風清逸。
  真田穿著白色滑雪服,清然肅穆。
  哪一個都是萌到把白雪當白糖吃的滿地打滾的啊><——可再看仁王同學,明明可以來一記無暇清邪,他非要走狡猾任性路線真是讓她不知道該哭該笑的內心哀怨沒能看到白色滑雪服的狐狸啊……
  「不過,你穿這個也很帥了。」
  眼看著仁王一副你傷我心我明明那麼用心的想要獨樹一幟討你歡心……的表情,清水茜心軟的予以補充,並且對立即蹭上來輕笑著問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最帥的那個詐騙師同學丟下一記白眼:
  「仁王同學,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還沒得寸呢何來進尺啊……」
  繼續討取福利之所以沒有成功,是一個人伸手用力一拉將美人拉出了勢力範圍,仁王才想咂嘴表示不滿就先聽見幸村的聲音:
  「清水,一會試著牽手滑吧。」
  哈?部長你沒搞錯吧福利都讓你佔據了詐騙師豈不是白混了……
  「好啊,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幸村你滑的好別讓我摔倒哦∼」
  囧——小茜你要不要這麼快就爬牆變節對不起我我告訴你我有意見啊TAT
  在滑雪比賽開始前與仁王同樣鬱悶的人恐怕就屬冰帝的肉戶同學了,此刻他正酷著表情挺直身板雙手叉腰看著眼前兩個人打上了雪仗的場景。
  海帶一個雪球扔過去大呼看招申就一個左右躲閃說看我打回去,如此一來一往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簡直就是外人眼裡的一對,肉戶囧的是為什麼我走的形象是桀驁不馴小青年而不是熱血高中生?
  再加上滑雪比賽還被拆開了沒機會給我們共同突遇暴風雪——此乃肉戶的幻想,臨危不亂我發揮英雄氣概——此亦乃肉戶的幻想,救美人於緊要關頭而她感動的以身相許——不用懷疑,還是肉戶的幻想。
  明明有機會輕易成就事實我不用費心一點的卻被無責任岳母搗亂這樣下去讓我怎麼鼓足勇氣在今晚求婚嘛|||||||
  ——肉戶,相信我,就算給你們兩個一起真的遇到上述機會你要的求婚也是艱難的。
  清水茜「同情」的看過來。
  忍足隨著要笑不笑看過來。
  >>>>>>>>>>>>>>>>
  滑雪比賽正式開始在跡部實在是接受不了忍足又要往立海大的地盤湊一拉他後脖領子丟給淺見申說你給本大爺看好他,然後一個揚下巴斜瞄著和清水茜親密無間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幸村:
  「可以開始了吧,本大爺可沒空等你們談情說愛!」
  「跡部你妒忌了嗎?」
  「跡部你生氣什麼?」
  仁王和忍足同一時間說出來的話雖然一個在吐槽一個在勸慰聽起來可跟共同效果沒什麼差別——仁王看忍足說得不錯,忍足回以一個眼神客氣客氣。
  本大爺說忍足你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別人客氣什麼……跡部發揮終極克制才沒讓小宇宙全面爆發。
  於是看出了跡部已經要甩手回別墅的幸村在此刻說我沒問題開始吧,落單的樺地同學就一舉手說呦西算做為滑雪比賽開始的信號。
  大家還稀里糊塗不要緊總之一個個手腳共同用力就開始滑雪的旅程。忍足依依不捨的看著美人被幸村一拉手的滑開也在同伴肉戶的乾瞪眼下一拎淺見申出發,真田提拉著企圖衝去柳身邊的切原說你跟我一起得來了切原變臉塌塌著自言自語今天有可能遇到暴風雪啊。
  看著丸井、桑原這對搭檔在滑雪上也很有默契的前進,仁王和柳生說我們追上小茜他們的幾率是多少?
  就算追上了你也別想從部長身邊把人換走。紳士實事求是的聳肩。
  不是我帶走是你呢?狐狸的智商可不是看起來比較高的。
  你以為我會答應嗎?紳士的鏡片上此刻是薄薄的一層冰霧。
  ——我以為你會想看部長嘗一次被涮的滋味。
  聽到這話,柳生俊逸的臉龐不著痕跡的起了一個輕漾的弧度,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向前傾身,雪板滑動……
  最後留在原怠蹼地一起當評委的人是立海大軍師的柳蓮二,雖然沒有插話但是達人很清楚的聽到了無敵雙打的對話。
  在他們離開他視線後睜開眼睛,望著薄薄的雲層上面那幾許溫暖幾許燦爛的陽光,在心裡念叨:
  弦一郎跟清水茜說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有效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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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海帶是跟著真田一起滑雪心情雷電到這不是滑雪簡直是勇者闖關,也不管申因為不會滑雪而被忍足用根小圍脖牽著看他笑的一臉詭異大囧著想娘我不是你親生的你就這麼對我嗎,還不管跡部原本是有慈郎隨行但隨著隨著同行的就變成了立海大桑原原來是慈郎中途遇到丸井來了個臨時換人,更不管肉戶急速的滑雪狀態像是要找誰掐架本來已經夠鬱悶還被跟在身邊的鳳善良的勸解說肉戶前輩我想忍足前輩不會對淺見前輩告密的……
  ——他告不告密先不提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啊!!
  ——忍足前輩告訴跡部部長、跡部部長又跟樺地君說你沒有出息的時候被岳人前輩聽到、岳人前輩找日吉君吐槽的時候正好被我聽到的……
  囧……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嗎=口=
  不……已經都知道了淺見你這個傢伙為什麼還什麼都不知道啊orz
  肉戶在為了自己求婚的前路看不到光明的時候,另有一組人卻是相處和諧談笑風生的體驗與他相反的狀態。
  不用懷疑,就是幸村精市和清水茜。
  原本是滑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此刻已經遠離了大部隊所在的軌道,在沒有人跟上來的時候,幸村拉著清水茜滑去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路線。
  清水茜發現的時候問我們去哪,幸村就一個令人徹底安心的笑容說跟我來你就知道了。於是前者點頭好吧看來我沒有拒絕的機會啊,後者就輕輕的也不經意的湊近她耳畔呼出一漾溫馨的言語:
  「清水全心相信我就好。」
  最終該不該相信幸村相信他是不是對的也無法考證,因為結果因人而異——但從跟他脫隊的比賽結果而言,他們成了需要出整趟滑雪比賽費用的人,用切原和丸井的話說那是部長小茜你們怎麼可以拖我們後腿!?只不過一個在嘴上說一個在心底說而已。
  但從這一趟拐彎的過程而言,清水茜說我承認,比起單純的滑雪,更加的有意思也有意義。
  雖然我對於這樣的意義,現在還拿不定主意。
  拿不定主意的原因,在於我知道皇帝說那話的時候,我已經做了決定。
  >>>>>>>>>>>>
  雪白的林間,像是鋪天蓋地的幻想世界。
  日本的滑雪場做的最逼真的一點,就是每一棵樹木的葉子上,都鋪蓋了厚厚的雪,一眼望去,一望無垠。
  置身雪的世界,任誰都有種,清淨了的心情。
  「這又是你發現的地方嗎?」問出這話,然後想想不對,幸村又不是生長在北海道怎麼能有機會熟悉每一片地理美景。
  清水茜寧靜的氣息,溫潤的揚眉抬眼,精緻的臉龐上幾許不驚波瀾的等待。
  看那個男生輕輕的笑著,細碎著溫雅的風情,一縷一縷都是雪景中最漂亮的那幅畫,難以勾描。
  「這是我準備的地方。」
  「嗯?」
  「我問了這邊的工作人員——上次來沒有讓你看成的地方,今天,我想讓你看看。」那一份笑意,翩然,剎那間,風柔雪暖。
  視線裡面,是什麼更稀罕的白色,一小團出現在雪地上,留下細細的足印,洩露了它存在這個事實。
  清水茜驚訝的看到,在她正前方不足兩米的距離,活著的,是一隻漂亮到只能出現在想像中的小銀狐。
  「呀……」
  這一句輕歎,和那立即幾步想要過去卻被幸村拉住了手臂的力量,回眸,與他眸光相對,兩個人之間,只有兩個人。
  「你這麼過去,會驚了它……」
  「可它好像受傷了……」
  「野生動物很難在大自然被人類科技侵佔的時候還安然無恙。」這句話,是否意有所指?
  「它需要溫暖……」誰的話,和那個溫柔堅持,在幸村鬆開了手的時候,清水茜卻沒有立時的腳步移動。
  「清水你知道,你自己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笑意溫潤了眼角,幸村的高挑的身子留背影給清水茜入眼,他一個前行邁步,一個低身,抱起了那只蜷縮的銀狐。
  看銀狐在他懷裡一個掙扎,卻很快安靜下來。
  別有一種和諧,愜意非常。
  高興,因為眼前的場面,真的很美好;怔,則因為,幸村落下的那句問話。投擲在心底,如同湖面波紋,泛起漣漪。
  「下次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
  「清水,還記得那天我在玻璃上面寫的字嗎?」
  天色已晚,將要看不到太陽的光景,在回去的路上,幸村隨心的一句話,勾起了一個場面的腦海浮現。
  那時候他圈她在懷裡,那個時候他在窗戶上寫了什麼……
  「我記得,可我沒看那些字。」
  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那一天,她因為狐狸的事情被分去了心思,走近窗台的時候,呵氣早已蒸發。
  雖然也有些抱歉的感覺……但終是覺得,那上面會有什麼字,她不看也好。
  「我猜到了。」
  「哎?」
  「如果你看到了,真田說的話就不會對你影響這麼大了……」
  「幸村……已經知道了?」
  「我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怎麼選,都是你的自由。」聲音停頓了一瞬,再出口的時候,幸村也將手心中的溫暖握的更緊了一分。
  「但是,你是知道的,我等的該是一種什麼結果。」
  「我想,我知道。」
  那一刻女生輕輕的回應聲,雪花比海浪更柔軟。誰的眼神,也比這白雪更加清澈透明到純粹……
  「幸村,願意的話,新年那天我們一起去求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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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聖誕節之求婚大作戰(上)

  回到客房面壁思過長達半小時後,肉戶亮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大白癡忍足沒說錯跡部也沒有說錯!
  在同一個客房裡面鳳長太郎看著好好前輩如此糾結卻無法想出安慰的話只能站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出神——肉戶前輩我很想說你做得很對但你這次也實在是……太白癡了orz
  在客房外面徘徊間彼此聊天的忍足和岳人間話題在肉戶是不是白癡的問題上很快達成共識所以兩個人有二十五分鐘都在討論立海大的清水茜——忍足說小茜美人的平安夜不知道許沒許給別人,岳人就練習彈跳著接口侑士去約就會知道了∼
  ……完全沒有責任感的建議啊!在一旁默默練武的日吉若內心和外在一起搖頭。
  傍晚會出現以上的情景,就要倒數回白天的滑雪比賽了。
  由於申被忍足拎走滑雪滑的東倒西歪,實在看不過去其實也早想過去換人的肉戶就按捺不住的去了,結果他像某次舞會一樣送去鳳並說了換人,忍足卻沒有像曾經的伊武深司那麼配合,反而是一推手讓他和鳳退散開來。
  「小茜美人特別交代的,我不會那麼沒有信用。」
  於是因兄弟的重色輕友肉戶沒有換人成功。
  於是繼續滑雪的他處於極度的憤慨當中。
  於是在這樣不聽學弟勸告的橫衝直撞的滑雪狀態下,他撞到了一個人——忙著道歉的時候眼睛也跟著瞪了起來。
  ——那個人,是他剛剛還在想忍足那小子比不上的伊武深司。
  於是獨自來玩的深司聽說申也在了之後理所當然的毫不客氣的跟去了跡部的別墅,並且在跡部說出本大爺家的別墅的確有很多客房……
  「既然客房多那麼成了那麼我今晚就住在這裡了請多關照。」搶斷了後面應該會有的【但是本大爺為什麼要招待你】不說,深司還面無表情的盯著跡部追加了一句:
  「你該不會捨不得吧既然有那麼多的房子?」
  「……你是肉戶撿回來的,本大爺才不管那麼多。房子是有,讓不讓你住去問他!」
  雖然說出這話的跡部內心還想著的是把拒絕丟給肉戶自己是華麗光輝依舊,但當深司轉而看向肉戶的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
  淺見申和忍足剛巧從門外滑雪歸來,看到深司後申是一個開心的拍後背,「哎呀你怎麼來了啊?有地方住嗎?今天要不住在這裡吧?反正跡部家有很多房間∼」
  於是肉戶亮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在申的大大的眨眼下,嚥了回去。
  於是跡部從肉戶身邊走過,丟下一句:「我對你絕望了。」
  於是忍足從肉戶身邊走過,丟下一句:「青春少年啊,如果可以,請說你不認識我。」
  於是鳳看著肉戶已經很囧的糾結的樣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眼角餘光,看到申興高采烈的拉著深司去尋找那很多房間中某一間他的客房∼
  「肉戶前輩……」
  「長太郎你說我把伊武帶過來是不是真的很白癡?」
  「……」這是,無法否認。
  「……」這是,很想撞牆。
  >>>>>>>>>>>>>>>>
  由於今晚是聖誕前夜也就是著名的平安夜,平安夜有難以計數男男女女會在一起溫馨度過,所以對於戀人或者想要戀的人而言,這一夜是絕不能錯過的。
  平安夜跡部家有大型聚餐盛會,期間會有很多不錯的娛樂遊戲,在聚餐開始前,是每個人私人的活動期間。
  雖然有的人就問了這個期間的私人活動除了沐浴溫泉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啊?
  誰說私人活動只能是那樣的事情啊——有隻狐狸一笑,另有計劃。
  本來是五分鐘一趟望門外看美人回來否,到後來在門外迎著風等待,仁王雅治根本不管丸井同學悄悄的和桑原說的仁王可真不怕凍啊而被桑原一把摀住嘴巴說文太你想回去被捉弄嗎……
  因為清水茜和幸村回來的很遲,遲到仁王在門外足足站了一個小時。
  本就蒼白的清俊的臉龐,此刻更像是經歷了風霜一般蒼涼,如果用手去撫,會發現那臉頰的冰寒已足以植入感覺。
  清水茜看到仁王的時候,是一抹驚訝,悄悄浮上眼簾。她手裡還抱著那只雪白的銀狐,老實的依偎。
  幸村看到仁王的時候,和美人身近情傾,唇角傾斜的弧度完美,不驚波瀾。早能夠料到的事情,他不說不悅,也不說無趣。
  「你怎麼在外面呢?」沒有去問你在幹什麼或者你在等誰,是清水茜不聽仁王說,也能感受到的他的用意。——我在等你,小茜。如果他開口,她知道他會這麼說。
  「我在等部長。」誰料,那個略顯沙啞的男聲,表達的,卻是另一種意思。他上挑著眼,看幸村精市漂亮的臉龐,似乎有什麼話,非兩個人面談不可。
  「狐狸……」
  「小茜,你先進屋。」
  不容分說的一伸手,用力,扯、移、推——若不是幸村一抬手的拉住,清水茜就要被仁王先扔進別墅裡面。
  「你想說話我可以奉陪,清水的話,對她不要隨便這麼粗魯。」
  將美人攬在懷裡又平直的將她放好,微笑著示意她不必擔心他們,輕輕開門讓她進去的瞬間,幸村冷眼回眸,如此冷靜的開口。
  「柳生……」
  >>>>>>>>>>>>>
  一進門就被柳生鬼鬼祟祟的拉進一間客房,客房門一關對著那修長的背影,清水茜就叫出了仁王雅治這個名字。
  「狐狸,你搞什麼?」
  「這麼快知道是我,我真感動∼」少年也不否認,摘下眼鏡,笑的幾許曖昧幾許不經心的溫柔。
  如果不是被他拉進房間的時候切實的感受到他手心的冰冷,清水茜可能真的會以為仁王又有了什麼計謀什麼惡作劇——但他的手乃至他身上的氣息都很涼,讓她瞭解,他是真的在門外站了多麼長的一段時間。
  一個人,在等她。
  「小茜,我給你溫暖一下吧∼」
  「別鬧了……我問你為什麼讓紳士COS成你的樣子去劫幸村呢?」正經的問話的時候,懷裡的小銀狐被搶。一邊問著你懷裡抱的什麼玩意?仁王發現到這是個什麼物種的時候,笑的那叫一個心嫣嫣然連眼睛都跟著泛光了。
  和我一個種族果然漂亮無人能及!——並最終冒出如此一句話。
  看清水茜哭笑不得,算是聰明的轉移話題成功。
  仁王內心悄悄說好開端,清水茜眼裡是一漾帶著偏袒的溫柔。
  「……你喜歡他還是我?」抱著銀狐拉著美人坐在身邊,冷不丁的冒出如此一句話之後仁王還用著一雙稍稍仔細看就會陷下去的魅惑眼眸,盯著清水茜不肯移開。
  「哎?」於是被盯的那個,怔了一下。
  「我說和這隻銀狐比啦,小茜你想哪去了……」看她的美目,在她眸光閃爍前先移開了眼並且嘲弄口吻。因為他忽然很怕,看到她的閃躲。在她以為是比較他和幸村的時候,總有一個會是她比較喜歡的,可是他不要她不喜歡他的結論。
  不想要,絕不想要。
  「我知道你是和它比……我只是不明白,你跟個動物爭寵有什麼意思= =」於是那邊廂,氣氛的輕鬆,美人斜眼的瞅。
  於是這邊,辮子一晃下巴一揚,「清水茜同學,請迅速回答,你的回答事關你的聖誕禮物哦。」
  「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好奇,笑著問。
  「你先回答=。=」
  「不回答行不行?」誰故意如此一問的時候,看到誰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那一刻刺痛了眼角,也刻深了心情。
  「好了啦,我說——喜歡你嘛。」
  「你勉強說的我不要……」
  「我沒有勉強啊,真的是喜歡你呢。」
  聽起來,很高興。不過,故意扳著面孔看著窗外,不答話。
  「別這樣嘛,不要生氣了——要不,你說你想我怎麼樣?」
  誰的第一次蹭他過來,終於讓誰忍不住笑了,唇角勾劃的弧度,扯開三十度的魅惑。
  「小茜,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像一對小情侶撒嬌?」
  「佔便宜你就最行了……」
  「你又不佔我便宜,只好我來佔你的=。=」理直氣壯的回答,所以說這狐狸自戀的程度其實不輸給冰帝的跡部和聖魯道夫的觀月。
  ——別把我跟他們比!——仁王雅治同學雙手加小辮子一起抗議。
  ——你以為本大爺願意跟你比嘛!——跡部同學眉間皺折,面部冷靜撕裂。
  「我誰的便宜都不佔好不?」
  「別說這個了,我的聖誕禮物是什麼?」
  「哎?」
  「小茜你別告訴我我給你精心準備了禮物,結果你打算兩手空空的打發我?——先說好,沒禮物至少要有糖。」——其實後半句才是重點吧。
  12月4日那天的生日禮物就是要的糖,因為美人說禮物還差一點沒有完成,詐騙師就很男子氣概大方地說沒關係只要你親我一下。於是一個吻,代替了禮物。
  並不是仁王不在乎清水茜的物質禮物,而是若她不想物質上的破費他不會介意。對他而言,想跟她要的,其實很簡單。
  「好吧……」這是答應,給糖嗎?
  「這次換我親你。」馬上接口的詐騙師,一個傾身的要將美人攬到懷裡,手臂間卻一空,看到誰的身影去房間角落翻什麼旅行箱。
  仁王不解,看著,直看到清水茜拿出了一個包裝袋。
  「本來想包裝好再給你的,既然你現在要嘛……吶,戴上試試看暖不暖和?」白皙的指尖,輕盈的托起那白色的絨線,繞一個圈的撐開,還帶著誰的香氣圍在了誰的脖頸之上。
  仁王整個人都沒有動彈,在那條圍巾圍上肌膚的瞬間。
  是清水茜接近的親密無暇,還泛著甜香的漣漪,震盪開心口處,一鳴的波動,有一種感覺,侵入的迅速而無聲無息。
  領悟到,已經深刻而無跡可尋。
  脖子上的溫暖,透過肌膚的感觸,傳遞到心房某個角落,駐足,繼而霸佔。
  拚命想說點什麼,一項伶牙俐齒的仁王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半個字——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一種感動?
  比起她第一次餵他喝藥。
  比起她第一次維護他。
  比起她和他一起飛翔在空中。
  跟那些都不一樣的,感動的情緒。因為一條,白色的,簡單的勾線織出來的,她所給的圍巾。
  溫暖的感覺,占的心裡滿滿的。
  還有一種,期待也更害怕的感覺。
  ——小茜,我無論無論如何,也不要失去你。
  我要你,愛著我。
  和我生活在一起,永遠都給我這種溫暖。
  「喜歡吧∼……喂,不要不說話啊,好歹給點信心好不好?」兩個人雙目相對看了半晌她一個眨眼他繼續沉默是金,清水茜終於開始扯圍巾的一角。
  她還未用力,已經被他握住了手腕。
  「你……」
  「嗯?」
  「算了……」好像是不好意思,仁王又將手放了開來,自己很不爭氣的扯了扯圍巾。當然沒有用力,是他不捨得弄破一分一毫。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不=。=」
  「狐狸= =」
  「小茜——你,這圍巾……」真想去撞牆什麼時候他也跟冰帝的肉乎乎走一樣的路線了啊啊問她一句這個圍巾是你親手織的嗎有這麼難以開口嘛><
  「這圍巾是我織的。」於是終於看出話頭的人,清水茜代為答了。
  於是仁王,又不說話了。
  只看唇角的弧度,蜿蜒的幾乎可以開滿遍山的花朵。
  誰看到,滿滿的寵愛,瀰漫開一季花香。
  「我乾脆把你想問的都告訴你吧,少了什麼你記得提醒我。」
  我不會手工織活,是小申教給我的,因為我實在是學著費勁,所以才錯過了你的生日。那個時候就想送的禮物了。
  織一個已經很麻煩了,所以我沒有織第二個,所以你的確是唯一收到這禮物的人。我想今後我也不會再織了,也就沒得送這樣的禮物了。
  為什麼堅持織下來送給你呢,也許是,我忽然想看,你不好意思的樣子吧。——「好可愛呢∼」
  末了,如此加一句,清水茜笑,看仁王猛然抬眼白她,在她笑的愜意的時候,就那麼,順其自然的,拉她進他懷裡聽心跳的位置。
  心跳,有力的,一下一下。
  「小茜……你能聽到,這是什麼意思了嗎?」
  ——冰帝的肉戶亮,乾脆在你之前,由我詐騙師先來求婚吧。
  雖然,我和小茜還沒有交往的階段,但我不介意跳步,真的不介意啊∼=V=
  「小茜……」——這一輩子讓我來給你幸福吧!
  「咚咚——」蓋過浪漫粉紅色的聲潮,敲門的聲音。
  仁王一個後斜眼心說誰那麼不開眼攪局這種事情詐騙師我可是始祖如今老子都在這罷工呢誰來搗亂砸場子啊?!
  外面,是淺見申焦急萬分的聲音。
  「娘,你在嗎= = ——我的那個網球找不到了啦——TAT」
  哎?——是那個,畫了肉戶亮頭像的網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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