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轉貼] 《(排球)攻略排球RPG》作者:六昧地黃丸【完結+番外】

第46章 46個排球:46個排球む二更め

  下一個是山本猛虎,但是他沒接球。

  因為他在我起跳,看到我運動短褲下緊繃起來的肌肉與流暢的腿部線條和十分明顯的上半身曲線時,他就鼻血噴湧,一邊呢喃著「女、女孩子的身體,看到了……」然後一邊倒了下去。

  我:?

  你看到什麼了?

  黑尾鐵朗:「抬走,下一位。」

  夜久衛輔抓住山本猛虎的腳踝,費力地拖著他到場地外面。

  經過剛剛那一球,他們都對我的扣球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而且,不同於上次出現時穿著寬松的長裙,我今天可是有著十足的干勁,做好了要在體育場裡盡心盡力達成和黑尾鐵朗約定的准備。

  上身是便於行動的運動背心,我比賽的時候基本也這樣穿,不會有多余的衣料牽絆住動作,四肢接觸空氣的感覺會更讓我變得自由靈活,不過鑒於場地到底有很多男生在,我也不是來格鬥的,我還是穿了配套的罩衫。

  下裝則就是普通的運動短褲,從小訓練的痕跡不可逆,我除了運動,其他時間很少穿短裝,泰拳招式多用拳、肘、掌、腿,而師父在腿功上頗有造詣,教我練腿更多。我的腿上不只有肌肉,還有一些訓練和比賽時留下的傷疤,大部分時間我都覺得我的腿並不好看,裙子大多是長裙,褲子大多是直筒褲,就連穿校裙,我也會穿長筒襪盡量遮擋。

  不過今天我覺得沒有必要遮掩的必要。

  我這樣出現在這裡,並不是為了什麼攻略,只是在黑尾鐵朗昨天說,我可以幫助到很多人在至少在某一方面有不錯的成長。既然我今天也要成為類似於「老師」一樣的角色,那必不可有怠慢和敷衍的心思。

  身體不斷輕盈地躍起,身體帶動著手臂揮出去。

  腿部的肌肉在躍起發力時才會繃出硬朗的線條,黑色的發尾在空中隨著氣流揚起,手臂盡力拉長的同時,腰腹的衣物被帶起,露出衣角下若隱若現的腹部肌肉。

  是屬於女性獨特的柔美與力量並存的魅力,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

  黑尾鐵朗斜靠著球網杆,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高高躍起在空中的少女,語氣中帶著幾分贊嘆。

  「真不得了。」

  孤爪研磨注視著那個背影,說:「千夏的可塑性很強,比起昨天下午,她今天的動作更流暢,發力更順手。」

  女生的力量先天要比男生弱一些,更別說她學的還是牛島若利那種進攻性拉滿的重炮扣球,她必須調動起全身,才能打出差不多的效果。而在空中保持完美的姿勢發力,非常考驗身體協調和時機配合,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屬於很優秀了。

  作為一個二傳,看到自己准確托過去的球沒有被辜負,還打出了那樣的效果,在主攻手閃閃發光的同時,他作為托球的人也會很自豪。

  孤爪研磨的手指摩挲著掌心中的排球,抬眸與從空中落下來的少女恰好對上視線。

  他在這一瞬間,聽到了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忽視的心跳聲。

  ……

  接球的訓練一直維持到下午三點半才結束。

  我的球不如牛島若利,夜久衛輔在適應了五個球之後就接的很穩了,基本上我扣出去的每一個球都能很好的接下來,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在被球爆破了好幾次,總算是適應了我的力度,十個球能接下來六個。

  看到隊友們都是氣喘吁吁的,黑尾鐵朗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辛苦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聽到黑尾鐵朗的話,還在喘著氣保持著接球姿勢的幾個人瞬間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哀嚎。

  「終於結束了——」

  「我的手好痛啊……」

  我拋了拋手裡的排球,居高臨下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這就不行了,男人們,你們體力很差啊。」

  「結城,少和黑尾玩,都開始說胡話了。」

  「哈哈哈哈哈哈。」

  「喂,我還在這呢。」黑尾鐵朗吐槽了一句,給我遞了一瓶水:「來,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謝謝。」我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抬手用袖子擦掉從下巴上滴下來的汗,撐著腰感嘆道:「今天真是打爽了,比平常在家裡打沙袋還要爽。」

  特別是看到一堆小伙子被我砸的七零八落的,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會開始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愉悅感。

  「多虧了你,他們的接球技術也有了很大的進步。」黑尾鐵朗摸著下巴,思考道:「如果扣球的時候是朝著他們的死角扣就更好了,現在千夏都是瞄准他們打的。」

  「誒?不砸他們更好嗎?」

  「當然啦,這樣他們就不是被動挨打,而是主動挨打啦~」

  我恍然大悟,雙眼放光:「原來是這樣啊!」

  夜久衛輔連忙打斷黑尾鐵朗:「你別教壞結城,現在這樣就已經很難接了!」

  如果學會了朝著死角扣重炮扣球,那和出現了一個女版牛島若利又有什麼區別。

  可惡,如果結城千夏去打女排的話,一定是女排界的牛島吧,好可怕,真是太可怕了,金剛芭比。

  「有什麼關系,反正千夏是我們的,她學會了對你們練接球有好處,如果下次打全國碰到了白鳥澤,至少不會被按著腦袋打吧?」黑尾鐵朗說。

  還真是看得起我,牛島若利的球不知道比我重多少。這就是同為運動員,同樣都有在訓練,女生在性別上的細微的弱勢,他的扣球對他來說也許只是中規中矩,可能還有上升的空間,但這種力道已經是我能達到的極限,沒有辦法再做出提高了。

  而且,我只是會扣直線球,而牛島若利什麼球都會,拿我和他比,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算了,黑尾覺得有用就有用吧~我也玩的挺開心的。

  最重要的是……

  我臉上的笑容微妙起來,對黑尾鐵朗招招手。

  他疑惑地走近了一些,見我還在勾手,於是微微俯身,湊過來聽我說話。

  「黑尾,那個,那個。」

  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黑尾鐵朗無語地看著我:「……你就對這件事情這麼執著嗎?」

  我十指交叉,放在胸口,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位男菩薩。

  這個表情,這個動作,這個意圖,無需多言。

  黑尾鐵朗嘆了口氣,伸手捏住自己的後頸,朝夜久他們走去。

  幾個人圍在一起,在黑尾鐵朗精簡的敘述下,紛紛震驚地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我,視線在黑尾鐵朗和我之間來回移動,最後臉紅成了一個大蘋果,慌亂的在原地手足無措了好一陣子,夜久衛輔更是又羞又氣,狠狠地一腳踹在了黑尾鐵朗的屁股上。

  黑發少年雙手合十,鄭重鞠躬,又說了些什麼,差點給他們跪下,少年們才捏著衣角,扭扭捏捏地來到我面前站定。

  「那個,結城,不脫衣服行不行?」

  我看著面前小臉通紅的青春男高,臉上的笑容多少有點收不住,點頭答應說:「好呀,那就不脫吧~」

  於是,夜久衛輔低下頭,指骨分明的手指捏住白色的衣角,抖著手往上拉,露出自己較白的皮膚,和腹部美麗的線條。

  他清秀的臉上滿是紅暈,身體緊張地緊繃著,連帶著身體線條都明顯起來,看上去手感很好。

  我伸手摸摸,嗯,摸上去手感也很好。

  夜久衛輔在那柔軟溫熱的指尖接觸到皮膚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猛地一顫,拉著衣角的手也下意識抬高遮住自己的臉不敢看我,也不想被我看到現在的表情。

  而山本猛虎則是瞪圓了眼睛,鼻子裡噴著鼻血,顫顫巍巍地倒了下去。

  福永招平趕緊扶住他。

  黑尾鐵朗看我一直逮著夜久衛輔薅,忍不住出聲:「你摸一下夠了,下一個下一個。」

  「你又沒和我說有時間限制,我摸久點怎麼了!」我依舊把手放在夜久衛輔的腹部。

  「結城千夏你是不是女的啊!」黑尾鐵朗黑著一張臉過來抓我:「膽子這麼大,不許摸了!」

  我被他抓著手腕拉開,他見我還想往夜久衛輔身上撲,立馬用手臂鎖住了我的脖子。

  可惡,該死的黑尾鐵朗。

  接連又摸了摸福永招平和流著鼻血倒地的山本猛虎,連海信行我也沒放過,把在場的人全都抓過來摸了一遍。

  看著倒地不起的山本,臉紅的滴血的夜久,和捂著臉蹲到角落的海信行,我露出了黑尾同款魔王笑容。

  最後我把魔爪伸向了孤爪研磨。

  黑發少年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我,既不像夜久一樣害羞到臉通紅,也不像黑尾鐵朗一樣嫌棄地看著我摸過每一個人的腹部。

  那雙金色的眼眸中倒映著我的身影,反倒讓我有些不敢下手了。

  等了我一會,孤爪研磨見我沒有動作,平靜地問我:「怎麼了,不動手嗎?」

  我:「……」

  為什麼突然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我抵住自己的下巴,頗為防備地退後了一步。

  不對勁,研磨不對勁。

  孤爪研磨:「為什麼後退?」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研磨,你生氣了嗎?」

  他依舊平靜:「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不不,可能是沒有生氣,但一定是在不開心。

  為什麼不開心?因為我今天太過於放飛自我,讓他有點嫌棄我了?還是說他完全不想被我碰,現在只是在被動接受,所以在不高興?

  直覺告訴我,要是現在我去摸他的肚子,下場一定很慘。

  於是,我慎重地對他說:「研磨的話,還是下次吧。」

  孤爪研磨聽到這句話,才抬了抬眼眸,示意我解釋。

  「研磨的想法我很在意,如果研磨不願意的話,我不想勉強研磨。」

  我想了想,補充了一句:「等到研磨覺得我們的關系能夠到肢體觸碰這一步了,我再來要這一次的獎勵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孤爪研磨平靜的金色貓瞳一亮,等我想再看一眼的時候,他的眼眸又恢復了平靜,似乎剛剛的只是錯覺。

  「嗯。」

  孤爪研磨伸出手,用指尖幫我撥開被薄薄的汗水黏在下巴上的黑色發絲,「那你要努力哦。」

  語氣放軟,聽上去很柔和。

  好像是家裡的貓貓不願意被觸碰,可當主人真的縮回手之後,又細細地叫了一聲,用毛茸茸的爪子碰了碰手背,將癢意從皮膚一直蔓延到心裡去。

  ……研磨,是只壞貓。

  ————————

  好!終於是摸到了!但是研磨!沒有摸到!這沒有關系!等到能摸的時候,哦∼就不是摸腹肌了∼

  以及,昨天下午落地廈門,今天章節發出來的時候人應該已經到鼓浪嶼了。家人們,廈門有沒有好吃的店!求安利!む星星眼め

  估計收藏和雷滿了我也差不多要歸家了,這章先把營養液的加更補上!

  感謝在2024-07-10 00:08:49~2024-07-10 23:25: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茶茶、泠月才不是冷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瘋魔一世是我罪名 22瓶;再再再然後呢 20瓶;源日冬暮 15瓶;囙 12瓶;YloKroll 11瓶;古之都的玉娥、吧唧、君苒、233、咕嘰咕嘰、倩么是個二次元宅、蘇牧牧 10瓶;不追連載文 9瓶;CC 7瓶;未來可柒、魚仔湯圓 6瓶;書馨澄玥、幼稚園裡的幼稚鬼 5瓶;小鬼怪、綜漫大愛、連載日更八萬字、春生、每天都好困啊、兔萩、百宴、饕、sf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47個排球:47個排球

  時間來到8月中旬,春高東京地區預選。

  貓又教練和我說,場地上除了教練和監督,還可以有一位經理在,我雖然不是正式經理,但他還是比較希望我可以在場上給隊員們帶來精神上的鼓勵。

  不過我知道,這個像征著「經理」的工作人員掛牌一旦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以後要做的事情就不再是單純和他們一起以玩鬧的性質來打排球,越來越多屬於經理的責任會背負在我身上。可我並不是那種溫柔賢惠甘於奉獻的女人,如果讓我去為了攻略男人去做那些雜物……我是做不到的。

  TAT對不起,我是一個懶人,還是一個不喜歡勉強自己的懶人。

  於是我拒絕了貓又教練的提議,自己溜去觀眾席那邊去坐。

  現在正值暑假假期的黃金時期,但還是有很多人來看比賽,音駒的應援隊也自發組織起來來給排球部加油,現場氛圍十分熱烈。

  不過,也可能是預選第一場的緣故,對手的質量參差不齊,這把音駒打的很順,也讓我看到了順風局他們的一個任務分配。

  其中最打眼的就是孤爪研磨。

  怪不得他上回交流賽在場上跑動的時候黑尾鐵朗會一眼看出問題,因為在沒有人能制住他的比賽中,他很少跑動,往哪兒一站就開始傳。就像是比賽前黑尾他們說的一樣,他們是血液,流淌不息奔流不止,運輸氧氣為了讓大腦正常工作。

  這個「大腦」指的就是研磨。

  大腦確實是大腦,他幾乎不在場上跑動,光讓「血液」去接「氧氣」去了。

  有點意思。

  比分以2:0輕松拿下,賽場上的兩個隊伍列隊握手。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停留在我和赤葦的聊天界面,梟谷今天也要比賽,前幾天赤葦就來問我會不會來體育館,我說會,昨天他還特意叮囑我小心迷路。

  寫作「小心迷路」,讀作「一定要來」。

  哼,男人,這點小心思,完全瞞不過我的眼睛。

  眼看著音駒這邊的比賽結束了,我給黑尾鐵朗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去隔壁場地看看,然後就拎著我的小包溜走,來到了梟谷這邊。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音駒這邊比賽結束的已經算快了,梟谷那邊結束的更快。

  我對體育館的布局還算熟悉,在路上並沒有耽擱多少時間,可我來到隔壁場地時,剛好看到運動員們列隊走出側門,與此同時,手裡的手機也震動了幾下,我低頭一看,是赤葦給我發的消息。

  [我們在側門,你來了嗎?]

  我剛好就在側門這邊,當即探頭找了找,沒有多費什麼力氣,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穿著黑白運動外套的梟谷球員,然後又在其中找到了許久沒有見到過的黑發美人二傳。

  「赤葦!」

  我伸直手朝他揮了揮。

  那邊人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立馬抬頭,一秒鎖定我的位置,臉上微冷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融化,他唇角帶笑,轉頭和隊友說了幾句話,緊接著帶著幾分雀躍朝我走來,沒讓我等多久,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千夏。」他先是看了我好幾眼,然後才笑著問我:「音駒那邊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嗎?怎麼樣?」

  「嗯嗯,已經贏了。」

  我連連點頭,余光微微偏移,在赤葦京治身後,一只大鵬展翅的黑白貓頭鷹撲扇著翅膀,光速來到我們兩個人身邊。

  木兔光太郎冒出個頭,大聲:「小夏,你來的好慢,我們都已經結束了!」

  「你們應該是第一個結束的隊伍吧?」我伸手順毛:「真厲害。」

  「那當然了!就是可惜小夏滅有看到木兔大人精妙絕倫的扣球。」木兔自豪地挺了挺胸口,但見我伸手還是配合地微微俯身:「那當然了~下次小夏先來看梟谷的比賽吧,我們絕對能比音駒先打完!」

  「這不行,我是音駒的學生。」

  「小夏還沒入學吧?那下個學期來梟谷是不是也可以?」

  我一愣。

  咦,這倒是個沒有設想過的道路。

  看出我的怔忪,赤葦京治以為我在為難,於是趁機把木兔光太郎送我手下拉開,並溫和地對我說:「不用太在意木兔桑的話,他是開玩笑的。」

  「啊,哈哈哈哈沒什麼。」我表示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第一場比賽贏了,選手們回去之後還要為第二天的比賽做准備,赤葦和木兔不好離隊,不過他們也想去和黑尾打個招呼,正好回學校的車也在那邊,剛好要路過音駒所在的賽場。

  我和梟谷的各位邊走邊聊,本來想問問黑尾在哪裡,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們肯定已經收拾好東西要回去了,如果已經去坐車打算的話,那我就干脆跟著梟谷混得了。

  結果一回到賽場,一隊整齊的紅色運動套裝,身材高挑,遠遠一望就像是一團火紅色的雲朵彙聚在一起的少年就等在門口,偶爾互相說幾句話,但沒有一個人有要走的意思。

  孤爪研磨第一個看見我,伸手拉了拉黑尾的衣角。

  黑尾鐵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朝我招招手:「喂,千夏,這裡!」

  木兔光太郎這只貓頭鷹率先迎了上去,熱情地張開翅膀和黑尾鐵朗的爪子碰在一起,「哦!好久不見啊黑尾!」

  「是你啊木兔!」先打招呼,然後習慣性嘴賤:「我就說千夏怎麼去了那麼久不見人影,是不是今天木兔大人發揮的不太好,所以才這麼晚的呀?」

  「哈?怎麼可能,我們可是第一個結束的隊伍!明明是你們太慢了!小夏都沒能看到我的比賽!」

  「先不說我們結束的也很快,事實上就算我們最後一個打完,千夏也會看完整場,才會考慮去看你哦,哈哈哈哈哈,輸了吧!」

  一只貓頭鷹和一只貓打起來了。

  赤葦嘆了口氣,轉頭對我說:「接下來我們可以去稍微休息一下,要一起去逛逛嗎?」

  我確實沒在這個體育館逛過,想了想,覺得行,就去問音駒的選手們要不要一起去。

  音駒和梟谷的排球手關系都還不錯,學校離得不遠,假期也經常會交流,反正離午飯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要一起逛逛的話,也沒什麼問題。

  兩邊學校的教練也熟,不過他們不想和年輕人摻和在一起,湊在一起聊了兩句,約了晚上一起去喝幾杯。

  赤葦京治笑了笑,很是自然地走在我身邊,側頭與我說話:「門口那邊有賣王牌心得T恤,那裡一直都有很多人光顧,等到全國大賽的時候,來晚了甚至還有買不到的,實在是很受歡迎,千夏想去看看嗎?」

  「好呀。」我跟著他走。

  身後的隊員們已經開始聊上了,聽到要去看T恤,也都紛紛贊同。

  這讓我不禁有些好奇,要是打全國的時候有很多其他地區的人來,買上一兩件當做紀念也就算了,本地人也依舊對那些衣服如此興趣高漲,到底是有多好看才能被這樣惦記?

  很快我就知道了他們對店裡T恤念念不忘的原因。

  這裡賣的都是基礎版型,純色打底,上面寫著一些或是鼓勵或是奇怪名言的句子或成語。

  [嘲笑骨氣的人,會因為敗給骨氣而落淚。]

  我隨手拿起一件薄荷綠顏色的T恤,然後被上面的字給辣到。

  還真是符合熱血笨蛋們的審美,看著這些話他們就會迅速自燃吧……

  「啊,千夏你拿著的是根笑T恤!」夜久衛輔一臉「你很有眼光」的表情,雙手環胸,點點頭:「這個銷量一直不錯呢!」

  「……真的假的。」我默默吐槽。

  而那邊木兔光太郎迅速放棄了和黑尾鐵朗較勁,拿起一件湖藍色的舉起來,雙眼放光:「哦!是這件!」

  我們湊過去看。

  [王牌的心得:]

  [其一,必須用背影鼓舞隊友。]

  [其二,必須打破所有的障礙。]

  [其三,必須將!每一球!徹底!扣死!]

  「哇……」

  我對這件衣服上的字倒是十分贊同。

  「好帥的心得,感覺很適合木兔。」我如此說道。

  木兔立刻自豪地挺起胸口:「對吧!」

  在場只有孤爪研磨安靜地看著攤位上掛著的衣服,他注意到我看過來的目光,於是側過頭來問我:「千夏想買一件嗎?」

  「嗯……我看看。」

  我的視線一一劃過T恤上的字,而那邊黑尾鐵朗已經拎著一件白底紅字的衣服湊過來,對我說:「這件是不是很適合你?」

  上面寫的是——「天下無敵」。

  我:「?」

  夜久衛輔點點頭:「好合適。」

  山本猛虎:「合、合適。」

  福永招平:「合適,多梅尼科。」

  我:「????」

  你們真是夠了,不就是拿球砸了你們幾天嗎!用不著這樣!真的用不著!

  不管怎麼說,白底紅字的「天下無敵」實在是太中二了,我是絕對不會買的。而其他的句子太過於爺們,我自覺還沒有能壓住那些「鋼筋鐵骨」的本事,看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有買。

  赤葦京治笑了笑,又說:「那我們去看看旁邊的特產吧,會有墨田區的一些特色伴手禮。」

  我連連點頭。

  我們打算去別的攤位再看看,只不過在這裡看了好一會兒的衣服,很多學校的比賽都已經結束了,原本人並不算很多的體育場內多了很多穿著校隊服的高個子少年,走起來也稍微變得擁擠了一些。

  赤葦京治微微側頭,朝我伸出手:「千夏,人變得有些多了,介意我牽著你嗎?」

  我剛想說不介意,孤爪研磨就拉了拉我的衣角。

  他很少會在人多的時候主動引起我的注意,我迅速看向研磨,問:「怎麼了研磨?」

  「……剛剛好像被誰撞了一下。」他伸手按了按肩頭,有些苦惱的說:「有點疼。」

  這可不得了,這些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走起來不看路的,要是把我們音駒的大腦撞出什麼好歹來,那不就罪過大了。

  不行,我要守護我們最好的貓貓。

  我立馬把研磨拉到我和赤葦中間,說:「你走裡頭吧。」

  就走我旁邊,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往我身上撞,頭都給他打飛。

  「謝謝。」孤爪研磨對我露出一個淺笑:「千夏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的右拳捶捶胸口,一副仗義的模樣:「必須。」

  赤葦京治:……

  剛剛在孤爪研磨身邊站著的,是山本猛虎沒錯。

  就山本猛虎那頂著個莫西干頭一臉凶相的樣子,也不會有什麼人敢不長眼地往孤爪研磨和山本猛虎那邊撞。

  真相只有一個。

  孤爪研磨,這個心機二傳。

  裝起來了。

  ————————

  裝起來了∼

  心機貓貓和貓頭鷹的初次交鋒!

  這裡他們知道千夏是音駒的,又來體育館看比賽,所以肯定也是和排球部的人認識,赤葦和木兔說的木兔私下裡震驚,簡單千夏已經不驚訝了

  東京預選動畫裡是在墨田區體育館舉行,不知道有沒有買t就小小的私設一下好了,覺得這個王牌心得很適合木兔∼

  昨天吃了沙茶面,但是沒有吃土筍凍,去大膽嘗試一下,哈哈哈今天鼓浪嶼逛逛晚上回去中山路,把寶寶們建議的都吃一遍!

  五千收了!晚點加更!

  感謝在2024-07-10 23:25:44~2024-07-11 07:47: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wa司見 160瓶;喵了個咪 50瓶;煙柳 11瓶;倩么是個二次元宅、曌 10瓶;嘻嘻果凍吸 2瓶;兔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48個排球:48個排球む二更め

  第二天,梟谷的比賽時間比較靠後,而音駒的比賽在第一批,所以等音駒比賽結束了,梟谷那邊才剛開始。

  黑尾他們今年暑假都沒有和梟谷打練習賽,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觀摩機會,全都坐在了看台上,和教練一起細品。

  這一看,他們就都看出端倪了。

  有些疑惑了。

  有些奇怪了。

  這個木兔光太郎……

  以前打球有這麼大力氣嗎?

  黑尾鐵朗抵著下巴,和孤爪研磨一起若有所思地看著場地上高高躍起,扣出一個完美好球的木兔光太郎,總感覺這個味道非常的熟悉。

  打直線球的時候特別像是……

  他們的視線齊齊看向我。

  我頓時慌張起來:「干什麼?怎麼了?為什麼突然看我?」

  黑尾鐵朗問:「你和木兔的關系也很好,是吧?」

  「是吧?」

  「那你,和木兔一起練扣球了?」

  「沒有啊!」

  面對我的否認,所有人都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這個熟悉的腰帶背背帶胳膊胳膊帶小臂小臂帶手掌的發力方式,你們兩個要是沒私下偷偷交流過,我們貓貓警察是不會相信的。

  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木兔光太郎,絕對從貓貓這裡偷了點什麼!

  被貓貓們銳利的眼神盯住,我莫名其妙升起了一股在外面養狗然後被家裡貓貓發現的心虛感。

  這種念頭升起來之後立馬被我壓下去,用語言配合著我的動作解釋:「上次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木兔拳擊機沒打過我,我就教了一點方法而已。」

  「啊,果然。」

  「你還說你沒有!」

  結城千夏,慘糟千貓所指。

  「不過,木兔能打出來,也算他自己的本事吧。」黑尾鐵朗雙手環胸,面色不滿:「切,這小子。」

  說完,他又湊過來,一只手勾住我的肩膀,笑著提議:「你也教教我吧,說不定我也學會了呢。」

  「可以啊,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突然想到什麼,我又說:「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備,木兔本身就是體力和力量比較優秀的類型,而且也很會扣球,黑尾你嘛……」

  「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好歹我也是副攻手吧!」

  「好好,不要激動,黑尾君。」

  「又是『君』……」

  黑尾鐵朗雙手按住我的臉,把我的臉完全按變形:「以後不許這麼叫我,叫一次捏一次!禁止敬稱!」

  我叛逆:「黑尾君。」

  臉上的手指加大了力度,給我弄得有點疼,我一秒認慫:「好好好,不叫了不叫了,黑尾,松松松。」

  黑尾鐵朗松開我,笑的完全就是個惡霸。

  我捂著自己被捏到發紅的臉,默默坐的離他遠了點。

  場地上,梟谷以2:0的分數戰勝了對手,拿下了比賽的勝利,我們從看台上下去,正好在側門與他們碰見。不同於昨天,我們只是稍微互相說了恭喜,寒暄了幾句,便要回學校為明天的比賽做准備了。

  跟著隊伍離開之前,赤葦京治走過我的身邊,對我彎了彎嘴角,說:「明天見。」

  「明天見。」我也笑著回他。

  黑發少年滿意離開,只留黑尾鐵朗嘖了一聲,把我護住:「這個赤葦怎麼回事,怎麼和外校的女生亂拋媚眼。千夏,你看見了吧,他就是個輕浮的家伙,爸爸不許你和他走太近,下次直接別理他就好了。」

  我:「……」

  我今天是不想揍你,你別逼我黑尾。

  正想罵他幾句,孤爪研磨放下手裡的游戲機,和我說:「千夏,我有點餓了。」

  我立馬摸遍身上的每一個口袋,最後從包裡拿出小袋小餅干,問他:「北海道風味鹹口小餅干吃嗎?」

  「嗯,可以。」

  我立馬以上貢的姿勢獻給孤爪研磨。

  夜久衛輔在旁邊無情地嘲笑出聲:「黑尾,又被嫌棄了。」

  黑尾鐵朗:「……」

  真是吵死了,夜久,你這張嘴完全不會說話。

  ……

  明天的比賽是春高第一階段的最後一場比賽,同樣,梟谷也是。

  當我問起為什麼我們可以比別人少比一場比賽時,黑尾和我說,音駒在打IH的時候雖然沒能進入全國,但因為成績不錯,所以可以少打一場。

  而梟谷則是在爭8強的時候運氣不好,遇到了實力特比特別強的對手,當時也是無奈落敗。

  「所以IH的8強隊伍不需要比8月份的預賽,他們也才剛結束不久,打全國大賽的隊伍更是還在進行決賽呢。等我們的預賽結束選出8支隊伍之後,10月份會和IH的那8強,一共16支隊伍比賽決勝出東京代表。」

  黑尾鐵朗身後揉了揉後腦勺,深吸一口氣:「明天的比賽,不會再失誤了,要加油啊。」

  其實在第一階段的比賽中,他們應該是不會輸的,那幾支在東京稱得上對手的隊伍要在10月份才碰得上嗎,如果在遇到他們之前就輸了,以後也不用再揚言說要去全國了。

  夜久衛輔站起來,鄭重其事地握住我的手:「結城!再來幾球重炮吧!讓我再感受感受到那種令人興奮的力度!」

  我被他的熱血所帶動,也認真地點點頭:「好的!我一定發揮我百分之百的實力和你們一起練習!」

  這幾天就算是比賽,音駒也從不會放松對自己的要求,依舊會在體力完全恢復之後完成當天的練習任務,然後再拜托我多扣幾球。

  練習的多了,現在除了夜久衛輔每次都能接下我的球之外,黑尾鐵朗和山本猛虎也幾乎都能接的下了。

  順便一提,上次在看到木兔光太郎的扣球更進一步之後,黑尾鐵朗就纏著我讓我教他怎麼發力,我像上次一樣和他拆分動作講解原理,甚至還帶來了我家的拳擊反應靶讓他打,但是黑尾學不會。

  我又如法制炮地讓各位主攻手們試了試,嗯,差點被打出去又彈回來的靶子給砸到腦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沒讓他們繼續練習了。

  這可不能怪我哦,我都一視同仁的教,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嘛,以後可不能說我背叛貓貓噢。

  我吹著口哨假裝看風景,就是不看以頭錘地哀嚎自己「學不會」的主攻手們。

  很快,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音駒的各位也迎來了第一階段的最後一場比賽。

  對手是一個我沒有聽說過的學校,不過研磨好像有看過他們打球,是一個進攻性偏強的隊伍,打的比較莽,就像是覺得防御太過於無聊一樣,所以全把點數加在了攻擊上,個人風格比較明顯。

  這一局,可以算的是比對手學校的矛更堅硬,還是音駒的盾更堅固的屬性對決了。

  我一如既往在看台上坐下。

  正如研磨所說,對手學校的選手穿著的是絳紫色的運動短裝,在場上好像有那個多動症一樣,兩條腿沒一刻是停的下來的,他們四肢肌肉結實,臉上完全就是肉食系動物才有的興奮表情。

  從他們的狀態來看,是早就已經准備好了要將貓咪叼走一網打盡了。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對於高攻的對手,音駒也有自己的一套應對方法,並不需要太擔心。

  第一場比賽音駒以25:23拿下比賽,而且研磨的體力消耗的比較小,第二局估計也沒什麼問題。

  這次的對手只顧著攻擊,可能在最開始靠猛烈的攻勢得了好幾分,但更多是音駒選手在熟悉了對方的攻擊模式之後,穩穩防守,將他們的攻擊一一奉還。

  看來這段時間的練習沒有辜負,這點功力手段,對現在的音駒並不能造成什麼威脅。

  見局勢不錯,我剛好也有些渴了,於是想去走廊上買點東西喝。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比賽,來到體育館的人要麼已經在比賽了,要麼就是在看比賽,走廊上並沒有多少人在。

  我暢通無阻地來到自動販賣機前,買了一瓶水解渴,擰開瓶蓋喝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道頗具有壓力的影子籠蓋在我的身上,也蓋在了面前的自動販賣機上,讓我喝水的動作一頓,側目看過去。

  來的人是一個完全沒有見過,身上穿著青綠奇怪配色的校隊運動服,額前的頭發卷曲著,不知道是自然卷還是特地去卷了發,十分適合他。

  他的臉上戴著白色的口罩,只露出一雙有些陰郁的眼眸,額頭上還有兩顆痣,這兩顆痣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相反,還特別的性感。

  我與他視線相對時,他的信息面板立刻張開出現在我眼前:

  [佐久早聖臣,16歲,身高:189.cm,體重:80kg,學校:井闥山學員高校,年級:一年級,喜好:酸梅。]

  [可攻略。]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0(誰?)]

  ……

  你真酷啊,哥。

  這個出場,還有括號裡的心理活動,簡直比當時的研磨還酷。

  想都不用想,這是一位非常難攻略的角色。

  長得又高又帥,還冷冰冰的,毫無疑問,他肯定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身份,或者是天花板級別的能力,可能和木兔差不多的程度,不然的話完全對不起他現在出場的這個逼格。

  而且,我覺得「佐久早」這個姓氏有點耳熟,但是現在一時半會兒完全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到底是在哪裡聽過呢……

  思索無果,我挪開視線,給他讓出位置。

  差不多一米九的大高個,伸出來的腿好像比我的人還要長,高個子自帶的壓迫感讓我又往旁邊挪了挪。

  本來這個時候我就應該走了,畢竟我並不准備攻略一個學校又沒聽過,好感度還是0,滿臉冷漠,看上去非常難相處的一米九巨人。

  我們之間完全沒有認識的樞紐,他也並不像日向翔陽一樣自來熟,我實在很難和他產生聯系。

  但是他的身材和長相實在是……太吸引我了。

  說實話,在東京和宮城縣生活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類型的帥哥。

  好像酷哥男模。

  痣也好性感,想摸。

  我又在旁邊默默觀察了他一會兒,少年彎腰去把買好的水拿出來,但唯一露出來的那雙眼睛裡滿是嫌棄,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濕紙巾,抽出其中一張,細致地將水瓶和自己的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之後,才把那張明明很干淨的濕紙巾丟掉,勉強喝一口。

  像是在喝毒.藥。

  我陷入了沉思。

  所以說,這位,有很嚴重的潔癖?

  嗯……要不,我大膽一點,搭訕一下呢?

  那兩顆痣真的很性感。

  ————————

  性感爆了sks,摸摸摸

  我好像一個惡棍,讓女兒瘋狂做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情

  讓我們感謝黑尾む雙手合十め

  今天看了阿方老師的宮雙子的秸稈,虐死我了虐死我了,然後我的朋友發了一張雙子從早do到晚,床邊是披薩和t的澀圖,我瞬間釋懷了

  我的姐妹是懂讓我怎麼走出悲傷的哈哈哈哈

  今天吃了沙茶面,土筍凍,芋泥香酥鴨,魚丸湯和混沌!後面兩個是在鼓浪嶼一個賓館門口吃的,是夫妻攤,餡料好鮮——好好吃家人們!其他的都是在中山路和沙坡尾吃的!好多小紅薯打卡的美麗景色沒找到,真的找不到,他們怎麼拍出來那麼多好看的圖的TAT

  ps.雷也滿了,謝謝我滴寶貝們!後天我就回去了,回去再加更,這個存稿實在是不夠了む捂臉め我准備了六章存稿,打的我出發前想鼠,一下子就發光了む大哭め

  下一次百雷和六千收加更!感謝在2024-07-11 07:47:01~2024-07-11 22:08: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甜草莓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伏黑甚爾的胸大肌、李曦不白、吃試卷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福 20瓶;呼呼 16瓶;千袔 13瓶;理睬、莎醬 10瓶;紅涼涼、今天不熬了、把不更新的作者關小黑 6瓶;要開心哦 5瓶;百宴 2瓶;bmz、飯綱前輩會和我說晚安、木兔你別太可愛、辭婳煙、春生、想吃好多炸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9章 49個排球:49個排球

  我眼睛一轉,計上心頭,上前一步,直接搭話。

  「那個,同學。」

  我這麼一出聲,把佐久早聖臣嚇了一跳,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裡站了個人,還是個女孩子。

  少年眼睛裡沒什麼情緒,低頭看著我,恢復平靜:「什麼事?」

  酷哥,你很拽啊。

  我勾起嘴角,笑眯眯地看著他,伸手將滑落在肩頭的長發撩到而後,露出弧度流暢的臉頰,與高挺的鼻梁,一雙茶色的眼眸注視著少年的身影,盡情用美貌散發著自己的魅力。

  「你是佐久早選手吧?剛剛在這裡還有些不敢認,但仔細一看,應該是的。」

  恰到好處的臉頰微紅,如同盛開的正艷的桃花,語氣柔和溫婉,宛如流水般清澈。

  我假裝害羞抬頭看著他,少年依舊一臉冷漠,低頭斂著眼眸,連語氣都沒有變:「是,怎麼了?」

  看來美貌攻擊沒有用,沒關系,我還有辦法!

  「我……是佐久早選手的粉絲,你這幾天應該不會來預選的,現在偶然碰到了,我真的很開心。」

  我拍馬屁的話張嘴就來,順便從斜跨的小包包裡拿出了紙和筆,當著他的面噴了消毒用的酒精,再用干淨的紙巾裡裡外外擦干淨,才期待地看著他,說:「佐久早選手可以簽個名嗎?」

  看到我這一系列動作,佐久早聖臣的表情總算是好看了一點,他接過我的筆,在我翻好的那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佐久早聖臣好感:10(干淨的粉絲)。]

  遇見符合自己心意,長得也不賴的粉絲,佐久早聖臣在簽好名後,主動問我:「你也是井闥山的學生嗎?今天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從宮城縣轉學到東京的,下個月才去學校裡報道,只不過今天有認識的人在比賽,所以來幫他們加油。」我細聲細氣地說:「佐久早選手那邊的比賽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嗯,沒什麼問題。」

  「太厲害了,不愧是我最崇拜的偶像~」

  ……

  梟谷比賽場地上,木兔光太郎一個噴嚏,把直線球打成了小斜線,排球幾乎是擦著球網,穿過了對面選手的攔網,落在了界內,才咕嚕嚕地滾走。

  赤葦京治差點嚇到心髒驟停,他說:「木兔桑,請你認真一點,現在已經是賽點了!」

  「我知道啦。」他摸了摸鼻子,奇怪地喃喃道:「也沒著涼感冒啊,怎麼會打噴嚏?」

  ……

  對於美少女的誇贊,正值青春年少的清純男高臉上不顯,心裡當然還是有些開心的。

  佐久早聖臣低頭看我,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比起這個,可以請佐久早同學稍微低一點,離我近一些嗎?」我抽出一張紙巾,包裹在指尖,輕聲細語地說道:「你的額頭上,好像沾上了什麼東西。」

  佐久早聖臣:「!」

  他二話不說,微微俯.下身子,拉進了與我的距離。

  我的手指隔著干淨的紙巾點在他的額頭,動作很輕,指尖在挪動的時候似是不小心脫離了紙巾,柔軟的指腹點在了那兩顆痣上。

  佐久早聖臣一怔,整個人直接僵住,溫熱又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抗拒,他反應過來我是在用手碰他,但下一秒,他想起我在給筆消毒的時候,也把手擦的很干淨,是清潔過的。

  慢了半拍,他直起身子,一雙陰郁的眼眸如同沼澤,倒映著我的面孔。

  「好了,已經擦干淨了。」

  我將手裡的紙巾丟掉,重新看向他,開口說:「至於我的名字,如果下一次見面,佐久早還能記得我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接下來的比賽也請加油,偶像。」

  他沒有說話,只是目視著我離開。

  等我完全離開視線,佐久早聖臣蹙起眉頭。

  ……剛剛他為什麼要湊過去讓別人幫自己擦干淨臉上的東西?

  暴露出來的皮膚明明也就只有那麼多而已,他自己就可以自己擦。

  嘶……

  這個女粉絲膽子好大。

  不,是他沒有拒絕。

  為什麼?

  佐久早聖臣重新從口袋裡抽出濕紙巾,默默把剛剛被觸碰的地方又重新擦了一遍。

  下一次肯定不會再見面了吧,哪裡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他將擦拭過的濕紙巾丟棄在垃圾桶裡,心情說不清楚是哪裡不爽,只覺得有一陣陰雲籠罩,讓他並不開心。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15(奇怪的粉絲)。]

  我看著屏幕上小幅度增長了的好感度,有些驚喜地上翹了嘴角,功成身退。

  放在平常我哪敢在街上多看一眼這男模帥哥?現在可是完全不一樣了,男明星到我面前來我都能抓過來親兩口再走。

  大膽,家人們,人就是要大膽一點。要不是這位哥有點太冷酷了,我上去直接「嗨,老婆」,搭訕本身就是一場豪賭。

  賭贏了加好感,還能為下一次見面制造一點期待,賭輸了誰也不認識誰,就算他生氣了,他去哪兒找我?

  就目前的結果來看,好像效果還不錯。

  我心情愉悅地拎著牛奶盒子回到場地上,恰好正遇上音駒賽點。

  黑尾鐵朗穩健地把對方猛衝過來的跳發接下,臉上的表情非常輕松,一傳接的又穩又好,排球直接來到孤爪研磨的活動範圍內,他只是一個動作誘導,假裝要往左側傳球,卻直接來了個右側背飛,被福永招平拿下最後一球。

  哨聲響起,比賽結束,音駒2:0晉級。

  我發自內心為他們感到高興,在觀眾席等了一會兒,看他們穿好衣服列隊要走了,才幾步跳下樓梯,一路小跑著來到側門。

  少年們在那邊四處看了看,扭頭看到我,皆是眉開眼笑的。

  我舉起手一個一個擊掌,給他們掌心拍的通紅,最後一巴掌則是直接拍在了黑尾鐵朗的背上,給他拍的發出一聲悶哼。

  「恭喜晉級!」

  「咳、咳咳咳咳。」黑尾鐵朗捂著胸口,和身邊夜久衛輔說:「我剛剛說什麼來著,那主攻手的球軟趴趴的,完全比不上結城千夏一拳,他重開得了。」

  我:「?」

  一會兒沒看著,又在背後蛐蛐我是吧?

  夜久衛輔雙手撐腰,笑著說:「都歸功於這段時間結城給我們的特訓,現在這種力度的球已經完全不夠看了,只要能夠看清楚對方的球路,基本都能接到。」

  而一旦接球穩了,能給研磨發揮的空間就會大很多。

  這一次的選手攻擊性太強,性格也是外向火爆的類型,在自己的攻擊遲遲沒有效果,一直被對方化解的情況下,他們就會容易變得急躁不安。

  在場上他們做出了兩個變動,其一是在前期,加大了攻擊的針對性,想用刁鑽的球路打壓身為自由人的夜久,但是沒有成功。其二是在中後期,加快了攻擊的速度,想利用快球來擊潰防線。

  只不過,從力道上他們完全沒有優勢,只有在調整適應球路的時候丟了好幾分,從他們開始焦慮,開始著急時,他們就已經掉到了無法思考的漩渦當中,落入了研磨的圈套。

  總的來說,敵人攻擊手段的靈活性可圈可點,我方穩健與突襲交織在一起的牢籠也十分縝密,也算的是一場不錯的對決了。

  「現在還不是可以放松的時候,接下來的比賽我們要面臨的是更為強勁的對手,要加油了哦!!!」

  「好——」

  ……

  伴隨著最後一場比賽的落幕,各個學校緊張的訓練氛圍總算是衝淡不少,校隊的少年們不能再專注於社團訓練,還要考慮到第三學期的學業任務。

  而我也終於度過了一個漫長的暑假,在9月份正式入學音駒,成為了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的同班同學。

  他們兩個人在老師介紹轉校生的時候就瘋狂探頭,見真的是我走進教室,臉上不知道笑的有多燦爛。他們有些躁動的立刻就想和我打招呼,但怕給我造成困擾,還是忍了忍,等到下課才湊過來。

  之前他們也有問過我這個時候轉校過來會去哪個班,我都說不知道,要等快開學了學校聯系我才會直接到班上去。

  這一點就是我身為玩家的便利了,那會兒說不知道,是因為我還沒有做出選擇。早在最開始來到東京,系統給我更改了身份卡,我的學校上只寫了「音駒高校」,但是具體的班級是可以由我自己做選擇的。

  也就是說,我可以選擇高二5班和黑尾夜久做同班同學,也可以留一級去和研磨做同學,當然,如果要去沒有攻略對像所在的班級也可以,全看我的想法。

  而學校這一欄,也是玩家可以自行更改,就像上次木兔光太郎和我說的,沒有入學之前可以更改學校。但我想了想,梟谷那邊就只有赤葦和木兔是可攻略對像,他們對我的好感都已經算高了,而音駒高校的可攻略對像相對來說多一些,我對他們也更熟悉,一個班級更是有兩個可攻略對像在,當然是這邊的效率要更高。

  也就是在開學前幾天我才選擇的班級,形勢不錯的話,這個學期就可以至少達成兩個百分百好感。

  「真是太好了啊,結城,你轉來我們班了。」夜久衛輔看上去很高興,笑著和我說:「今天上午早訓的時候我們還在說這件事呢。」

  「是吧!老師和我說轉到5班的時候我也很開心。」我熱情地回應他:「有認識的人在會安心不少,新環境也沒有那麼嚇人了。」

  「太好了呢!」

  「太好了呢~」

  黑尾鐵朗夾著嗓子加入:「太好了呢~」

  夜久衛輔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眉頭一點一點皺起來。

  「就讓哥以後來做你未來人生的向導吧,小千夏。」黑發少年一只手撐在我的桌面上,眼眸低垂著,壓低自己的嗓音,用性感的低音炮對我說:「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哥,不用和哥客氣。」

  「好惡心,你突然發什麼病。」夜久衛輔臉色暴差,一腳把他踹開:「不要圍在結城這裡這樣說話,好沒禮貌!」

  黑尾鐵朗嘖嘖兩聲:「脾氣真差,人家千夏都沒說什麼。」

  我默默舉手:「那個,黑尾,恕我直言。」

  「什麼?」

  「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11月17日,怎麼了?」

  「我的生日在夏天。」我看著他,拉長了音調:「也就是說——」

  黑尾鐵朗一愣,隨即意識到什麼,不敢相信地後退了一步。

  「黑尾,你可不是什麼哥哥。」我站起身,伸手點在了他的肚子上,笑道:「如果以後非得論輩分,你要好好的叫我姐姐哦。」

  「黑·尾·弟·弟。」

  ————————

  看佐久早在候場都是陰沉的在角落裡,生怕別人碰到他,好可愛,說是怕人和討厭汗的味道感覺癢癢的呢,但是想了想,消過毒的香香的妹應該不會嫌棄吧,然後又想了想,他肯定會自己擦一遍,還是會有點嫌棄的。佐久早應該會因為重炮扣球而產生好感,歸功於牛島,而認識牛島歸功於大王,雖然大王已經退場,但是他無處不在

  關於上一張作話,這裡要誠懇道歉,是我被一篇寫的很好的非乙女向的小說be看的有點難過,我朋友想讓我開心一些,就用了文裡的cp圖安慰我他們會好好的,但是圖片比較露.骨,我把圖畫內容描述出來了,這個是我的問題む這裡就不具體性向描述和內容,怕對寶寶們造成二次傷害め。讓寶貝們的生氣和不開心實在是非常抱歉,如果有昨天被創到,但是今天還看到這裡的寶貝,謝謝你們的包容。為表歉意和感謝14號晚上九點前,當天更新+五十雷加更+感謝和道歉,萬字更新!感謝在2024-07-11 22:08:46~2024-07-12 09:07: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夏日酒凍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未來可柒、溫十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是禿子總會發光、清笙 10瓶;一蓑煙雨任平生 7瓶;我的腦袋空空、未來可柒 5瓶;每天都在回憶社死的路 4瓶;Asti、旗木卡卡北、比較甜、次米、不追連載文、辭婳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0章 50個排球:50個排球

  這一句話,讓黑尾鐵朗沉默了三個小時。

  沒錯,黑尾鐵朗已經整整三個小時蔫不拉幾地坐在椅子上,失去了自己的靈魂,到中午午休時還提不起勁來,活像一只在冬天落水的貓。

  而夜久衛輔覺得我第一天來學校,還是多陪著熟悉熟悉校區比較好,於是拒絕了自己好友的邀請,拉著我和黑尾一起去遮陰的地方吃飯。

  研磨是在高一組的樓層,正好我們下去的時候可以順便把他喊上。

  九月份的校園依舊還是夏天的模樣,樹葉碧綠,天空湛藍,微風中帶著許些熱意,不過比暑假那段時間要好很多,至少陽光不像盛夏時毒辣,只要在樹蔭下,還是能夠感覺到涼爽。

  在教學樓後面有一片小花園,裡面種了很多樹,樹下擺放著石頭做的方桌和圓椅,只要坐在椅子上,抬頭就能看到遮天蔽日的綠蔭。

  只不過因為是露天的,還沒有人打理,天氣一熱蚊蟲又多,所以來這裡午休的人沒幾個,往這裡走的人都很少。

  我們走近看了看,石桌和石凳上都沾了不少泥土灰塵,還有細小的樹枝和綠色,就這麼坐上去的話確實會弄髒衣服。

  不過——

  在那天遇見佐久早聖臣之後,我一直擔心如果某一天再遇到他,身上沒帶點清潔消毒的用品很難刷他的好感,貿然靠近說不定好感值還會往下掉,所以基本上都會在口袋裡放一包紙巾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好了,可以派上用場了。

  夜久衛輔接過濕紙巾,頗為感嘆地誇我:「不愧是女孩子啊,還會隨身帶這種東西,好愛干淨。」

  要換做是他和黑尾的話,拿校服墊一下就能直接坐了,至於弄髒的校服……回去洗洗就行了嘛,反正這個天氣衣服干的也快。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孤爪研磨的椅子黑尾順便一起幫他擦了,剛坐下來,他看到對面坐著的是我,就肉眼可見地又萎靡下來,苦著臉嘆了口氣。

  「剛剛就想說了。」孤爪研磨奇怪地看著黑尾鐵朗,問我們:「小黑他為什麼今天怪怪的?」

  「在知道我比他大幾個月之後,他就這樣了。」我雙手環胸,扶額搖頭:「何等脆弱的心靈。」

  「不是,研磨,你不知道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受打擊。」黑尾鐵朗雙手按住研磨的肩膀,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裡流出來:「我一直以為千夏是妹妹來著,還一直把她當妹妹看。」

  「不是妹妹怎麼了。」我不滿地看著他:「姐姐不行嗎?」

  黑尾鐵朗繼續哭:「研磨你肯定懂我的對不對!」

  孤爪研磨:「不好意思,不太懂。」

  我把孤爪研磨從他爪子下奪回來,「研磨本來就是我可愛的寶貝弟弟,哪裡懂你在想什麼。」

  黑尾鐵朗又抓住夜久衛輔:「那他呢?那他呢?」

  夜久衛輔:「我是8月8。」

  我抵住下巴思考:「嗯……那你確實比我大,我是8月16出生的。」

  「那豈不是打春高的那幾天就是你的生日?」夜久衛輔一掌拍在自己腦袋上:「完全不知道!我們還一直拉著你打排球,對不起結城!」

  「沒事啊,反倒我應該謝謝你們。」

  孤爪研磨感覺到我圈著他的手臂微微收緊,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卻發現我依舊還是笑眯眯的,對夜久說:「那天我很開心的,反正我家裡人也不會回來,有你們陪著我反而會更好。」

  ……在說謊嗎?

  哪句話在說謊?

  千夏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家,搬到東京這麼久了,完全沒有見過她的父母,也沒有見過她的父母給她打電話。好像她的家庭分裂成了兩部分,中間只用充足的金錢維系,就連生日那一天,他們是一整天待在一起的,也沒看到千夏有收到過什麼。

  甚至一條短信都沒有。

  他很早就知道了,她總是一個人,但是她不喜歡自己一個人。

  那天她確實很開心,那就只能是……後半句,她其實很在意家裡人不能在她身邊陪她一起慶生。

  孤爪研磨斂下眼眸,沒有貿然插入他們之間的對話。

  夜久衛輔還是很自責,說:「你明明不需要花自己的時間陪我們練球,你不想加入排球部,肯定是有比排球更喜歡的東西。可是那段時間一直都在體育館不停地扣球,還會來看我們每一場的比賽。」

  說著說著,他感動的淚水溢滿了眼眶,爆哭:「結城——你真是個好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沒事啦。我陪你們練習,你們回報好的成績給我,我也會很有成就感的。」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你看,過不久就是代表戰,如果勝出就可以打入全國,要是拿了全國前三,我就是和全國前三的王牌隊員打過排球的女孩子,這個經歷我可以吹一輩子了,說不定以後找工作都能寫進榮譽事跡裡呢。」

  夜久衛輔:「QWQ」

  黑尾鐵朗的表情和他如出一轍,感動地伸出手想來抱我:「天吶,孩子他媽,你真的在無條件支持這個家,我好感動!」

  「你這家伙!」夜久衛輔在他抱住我之前一腳把他踹開,黑著臉警告:「不許騷擾結城!」

  「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守護世界上最好的千夏殿下!」少年雙手叉腰,指黑尾鐵朗說:「你!黑尾!少欺負人家!」

  黑尾鐵朗一手摸著自己被踹的屁股,一手指著自己,滿臉不敢相信地問:「你說我?我?我欺負誰?我欺負結城千夏?」

  夜久衛輔又是一腳:「沒錯,就是你!」

  「你今天是吃菌子了嗎,誰欺負誰啊!」

  兩個人本身就不怎麼對付人又開始吵起來,我看的津津有味。

  男人吵架真好看啊,要是能打一架就更好了,我喜歡看男人打架。

  旁邊孤爪研磨看到我帶過來的便當,抵著下巴,很嚴肅地問我:「千夏,你的飯,是自己做的嗎?」

  我的注意力從打架的兩個少年身上轉移到孤爪研磨這邊,回答說:「是啊,怎麼了?」

  「嗯……」他再次湊近了一些,看見了我便當盒裡的菜色,和想像中的不一樣,我帶來的便當看上去有模有樣,連味道都很香。

  我當即就意識到研磨在想什麼,於是解釋說:「哦,這個是預制菜。如果讓我天天吃自己做的東西,我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會因為東西太難吃而住院吧。」

  解釋的同時順便還開了一個地獄玩笑。

  「學校的食堂裡也有賣午餐。」孤爪研磨拿出一個包裝完好的面包,說:「我對料理也不是很在行,所以會經常光顧食堂和小賣部。」

  「誒,原來是這樣!」我說:「那明天我們去食堂看看吧?」

  「嗯。」

  「說起來,研磨。」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問道:「你知道井闥山這個學校嗎?」

  剛剛拿出濕紙巾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佐久早聖臣這位與目前為止所有的攻略對像都沒有聯系的角色,他的學校我也很陌生,多問問,說不定同樣是排球選手,研磨他們會知道呢。

  孤爪研磨吃面包的動作一頓,「井闥山?」

  「嗯呢,上次在體育場看到了一個井闥山的運動員,但是我好像沒有看到他們有比賽。」

  「他們IH的時候打入了全國,這次預選他們沒有參加。」

  「也就是說,他們很厲害了?」

  孤爪研磨說:「嗯,IH他們贏了梟谷,這次全國聯賽好像是第一。」

  哇……井闥山那麼厲害?

  我心裡一驚,又試探性問:「那,有一個叫做佐久早聖臣的選手……」

  「上次小黑不是說全國高中三大王牌其一有關東的佐久早嗎?這個佐久早,就是佐久早聖臣。」

  「……」

  被孤爪研磨這麼已提醒,我完全想起來了。

  上次在說到是牛島若利教我的扣球時,黑尾鐵朗就說過牛島若利知名度還挺高的,同時還有佐久早和桐生,都是能和牛島若利相提並論的王牌。

  我還在想練預選賽都沒有看到井闥山,是不是之後的比賽也不會見了,如此大膽的去調戲了人家,摸完就跑,結果人家不是不參加比賽,是不用參加比賽,牛的很,全國第一。

  咿——

  我想過人家可能是什麼厲害的角色,但是想的還是保守了,沒敢往冠軍上想。

  孤爪研磨問:「你上次看到的井闥山成員,是佐久早?」

  我點點頭。

  他說:「可能是比賽完了,和隊友一起提前來看看對手。」

  「嗯……」

  「看你的表情,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一驚,連忙擺手。

  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熊心豹子膽調戲人家還摸了人家臉的事情說出去,絕對不能!

  「哦。」

  孤爪研磨好像是沒看出我的異常,低頭咬著面包,又說:「如果沒有是最好了,聽說佐久早長得又高又壯,討厭人多的地方,討厭和人接觸,特別不好相處,還特別記仇。」

  他每說一句話,我的心就涼一節。

  不、不至於吧,他現在都還保持著15的好感度沒變化呢,要是記仇的話,他的好感早就掉到負數了吧!

  「心眼很小,性格很差,路過的狗看著不爽他都會瞪一眼,人很腹黑,抓住機會就會報仇。」

  我嘴角逐漸拉平,指尖一點一點捏緊筷子,但臉上不顯,越發收斂了表情。

  ……那位酷哥好像看上去確實是會做這些事的樣子。

  因為太過於擔心我臉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完全歸零了。

  孤爪研磨安撫性地拍拍我的手臂:「不過如果沒有交集的話,就不用擔心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會被他報復了,對吧?」

  我機械地點點頭:「嗯、嗯,研磨說的對。」

  冷靜。

  ……首先,讓我先找找時光機。

  ————————

  開始後悔自己的大膽

  這一年的比賽我寫的急沒有去查資料,但是井闥山確實強,這裡私設一下冠軍

  研磨發現妹撒謊了開始嚇她,妹慌了,膽子是大,但是聽說他又凶又記仇,之後比賽還碰的上,開慌感謝在2024-07-12 09:07:32~2024-07-12 12:33: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ovo 20瓶;源日冬暮 15瓶;媱七 3瓶;春生、43074592、連載日更八萬字、聽覺夫夫粉頭子、凩語與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51章 51個排球:51個排球

  被研磨以旁人的角度告知了佐久早聖臣的個性特點,說實話,我有一點點的慌張,特別怕酷哥會在下次見面的時候報我占他便宜的仇。

  要是直接打我一頓能出氣,我也就認了,反正我挺抗揍的,挨幾下不成問題,就是擔心這種陰郁系會瘋的不行,在背地裡給我下套。

  自覺自己可能闖禍的我還試探性地問了問研磨,我說:「如果我不小心碰到他了,咳,就是,不小心,你懂吧,他不會記仇的吧?就只見過一面,簡單的碰到了一下,他應該不會記一輩子吧?」

  研磨:「不小心的簡單碰到了一下,哪裡?」

  我:「臉、臉。」

  黑發少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似笑非笑的感覺,他說:「應該不會吧,雖然他有潔癖,但只是不小心、簡單碰到了一下臉,我想也不會揪著一個陌生女孩子不放。」

  我聞言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幸好那天佐久早聖臣問我名字我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我是哪個學校的,一旦失去記憶點,這兩個月過去,就算是個記仇的人,對我的記憶大概也會模糊掉的。

  我放下心來,漸漸地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開學初期,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更別說我是新轉來的,不僅要盡快熟悉班級的班規,熟悉老師的教學方法和學業內容,還要兼顧社團的任務。

  我加入的依舊是文學社,社團規則和青葉城西的文學社大差不差,只是東京學校的文學社要求更多,社長和副社長每天都會在活動教室閱讀品鑒,而社員則需要每周至少兩次進行社團的寫作活動,文體不限,周五進行周總結,選出本周最優作品保存留底,並給予作者獎勵。

  這讓我多少有點痛苦,我雖然不討厭寫作,但要我每周固定上交兩篇作品,讓我有一種還沒畢業就開始趕稿打工的社畜感。不過社團並沒有規定一定要坐在社團教室當場寫完才能走,我試過周末寫完直接上交兩篇胡亂寫的作文,部長沒說什麼,欣然接受,就是在看完我寫的東西之後把我的作文紙捏出了好幾個指印,笑容僵硬地放我離開。

  不愧是大城市的學生,情緒超穩定,看到我狗屁不通的兒歌打油詩都不生氣。

  我不禁暗自贊嘆。

  而對於我加入文學社這件事,研磨和黑尾都沒有什麼反應。早在剛開學那會兒,社團活動還沒正式開始的時候,我們每天一起坐地鐵上下學,他們就已經邀請過我很多次去排球部當經理了,但我實在沒興趣,暑假扣的那些球已經讓我開始覺得枯燥,在這方面我既沒有要進入全國的衝勁,也無法繼續獲得成長帶來的喜悅,我想關於排球的活動我應該要停一停了。

  ——少年們對排球純粹的熱愛和追求讓我自覺不應該摻入雜質玷污,我不想對他們喜歡的排球做出「用狗屁不通的兒歌打油詩糊弄全社團的人」這種事。

  至於文學部,寫作比賽的主力一直都不是新加入的爛文筆成員,這個社團不需要我努力,偷懶也不會影響社團的獲獎成績,我只需要好好遵守社團規則,不做那個倒反天罡的刺頭就行了。

  排球部的其他的人在知道我沒有加入排球部後多少有些震驚。

  夜久衛輔更是撓著頭,扭扭捏捏過來問我,是不是他們哪裡做的不好,讓我不高興了,有點討厭排球部的人才不想加入的。

  我和夜久的關系不錯,如果光是他自己,是完全不會這麼分析的,唯一可能的就是排球部的成員聚在一起說起了這件事情,猜來猜去以為我對他們有意見,夜久衛輔才猶猶豫豫問我的。

  這種誤會可不是什麼好事,我連忙和他解釋不是,他一聽,立馬就松了口氣,恢復了平常的大大咧咧,笑著和我說不是就好,如果以後想打排球了,他隨時恭候,一定會完美的把我扣出去的球全都接下來。

  我連連點頭,說有時間會去的。

  所以關於社團的事情也就這樣敲定下來,除了周五下午的文學社周總結,其他時間我都在摸魚,偶爾會在周六和黑尾他們一起去排球部看看,順便作為陪練幫他們練練接球。

  半個月的時間,我已經完全適應了在音駒的校園生活,而在這之後,這個月的月底,音駒高校也將迎來一年一度的學園祭。

  不論是社團還是班級,每一位學生都要參與到祭典中去。我們文學社一如既往,准備將自己覺得好看的書貢獻出來,在活動教室辦一個圖書觀賞室,到時候書桌一擺,空調一開,小曲一放,做好飲品和甜點,給游客們提供一個良好舒適的環境休息,來的人也會很多。

  部長還說,我們年輕人要與時俱進,除了書和食物,還要布置一些網紅打卡的背景,整點小道具什麼的,帶動發展。

  說完,他就看向我:「結城,你平常偷懶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學園祭事關社團評分和獎金,你這次可得出一份力啊。」

  我被突然點名,下意識抬頭看向部長,指著自己問:「我?」

  我能干什麼?讀書讀不進,寫作寫不了的。

  「沒錯,今年的學園祭我們要創新,一直以來大家對我們文學社的刻板印像就是一群不懂風情的書呆子,社團評分一直很低,全靠獲獎硬撐。這次的學園祭是一個很好的翻盤機會,我想讓大家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文學社!」

  部長說的慷慨激昂,明明只是在活動教室和大家開會,卻說出了給全校演講的效果,我已經看到不少成員被調動起了士氣,紛紛握拳。

  「部長說的對!」

  「我喜歡寫作,別人就說文學社適合我這個書呆子,但我明明除了寫作也有別的擅長的東西!」

  「這次學園祭我們要崛起!!」

  「我們文學社不能再被別人看不起了!」

  不知道在燃些什麼,反正他們就是燃起來了。

  部長手心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

  他背光坐在辦公桌前,雙手交叉,遮住下巴,眼鏡反光,我不知道部長在想什麼,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挺不像個好人的。

  「今年,我們要搞個大的。」部長說著,勾起了嘴角。

  「搞個大的!」

  「搞個大的!」

  「搞個大的!」

  「這次的主題,我們定為『原生態』,你們選擇自己喜歡的獸人套裝,我們用擬人的方式還原生命本源!而且,我們的獸人一定要以美型為主,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游客來光顧我們的圖書觀賞室!」

  部長伸手一指,指向我:「特別是你!結城!身為我們文學社的門面,你要首當其衝,比賽我指望不上你,但是現在你就是我們的決勝王牌!」

  我:「……」

  這年頭搞文學,是不是容易瘋啊?

  副部長從座位上站起來,握住我的雙手,目光真誠地看著我,一雙美眸瀲灩,鄭重其事地對我說:「結城!文學社這次能靠的也就只有這麼幾個人了,你一定要好好准備啊!」

  ……連副部長這個真正的美麗文學少女都被部長的提議打動了啊!

  我抬手扶額:「好吧,好吧,就是一套衣服而已,我就當角色扮演了,副部長你到時候穿什麼衣服?」

  她立馬掏出手機把照片給我看。

  我隨意看了一眼,眼睛立刻瞪直了:「副部長你……」

  副部長立刻將食指豎在唇邊,「要為我保密,到時候我想給大家一個驚喜的。」

  「明白,我非常明白。」我抬手擦掉了嘴角邊上流下來的口水,對她豎起大拇指:「屆時無比讓我和您合影,副部長大人。」

  「好說,到時候我們穿著好看的衣服一起拍!」

  我連連點頭,心裡對副部長的裝扮隱隱開始期待。

  社團的活動定了下來,班級裡要做的活動卻商量了兩天都沒有商量出來。

  於是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不能再這麼七嘴八舌磨磨唧唧下去了,文藝委員便提議大家投票決定,到時候少數服從多數,不管願不願意,定下了就要好好完成。

  這回都沒意見了,班長找了個班會的時間進行活動投票。

  根據同學們的意願,班長選出來了幾個節目備選:一個是話劇表演,雖然社團評比和班級評比不是同一個賽道,但是想到在話劇方面會有更在行的人去准備,如果支持話劇表演的人巨多,我們就要在劇本上進行新的創新。

  一個是舞蹈表演,唱、跳、rap、樂器,反正大家都會的不少,排練一個五分鐘的舞台,全班都上,各司其職,百花盛開,不過對團隊要求和默契要求比較高。

  一個是鬼屋。這個項目可是學園祭的老熟人了,不僅是我們班,肯定還有其他班級會舉辦這一項,為了制造特色,我們不僅僅要布置鬼屋場景,還需要有同學來扮演npc,做成恐怖主題的密室逃脫。

  最後一個是女僕執事咖啡屋,這個項目從名字來開就很清晰明了了,男生穿著執事裝,女生穿著女僕裝,選兩套大家都喜歡看,站在一起還很適配的服裝,不會做飯的就做服務員,會做飯的就小小展示一下,反正教室不小,清空之後一個小灶台還是能擺的下的。

  班長會給每個同學都發一張便利貼,等寫好之後就把便利貼投入講台的箱子裡,文藝委員進行唱票,這樣就不存在多投票,或是因為誰誰誰投的和自己不一樣讓同學之間產生矛盾的情況發生。

  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聚在一起,苦惱地看著黑板上那幾個備選。

  夜久衛輔說:「一定非得從這幾個裡面選嗎?那我選鬼屋好了,當個追著別人跑的NPC。」

  「鬼屋多沒意思啊,教室就這麼大,場景布置有限,我們又弄不出來正兒八經的密室逃脫的效果。」黑尾鐵朗支著下巴,側頭看向我:「千夏呢?你覺得什麼好?」

  我和他們站在一排,同款支著下巴的動作,語氣也很猶豫:「這幾個,不管哪個一個我都很不擅長啊……如果非要選的話,我也和夜久一樣,做個NPC嚇嚇人得了。」

  「你當鬼?」黑尾鐵朗沉思良久之後,說:「那我覺得到時候我們班上可能鬼屋辦不下去了,都在你這裡排隊等著被你嚇呢。」

  我聞言,有些驚喜地看著他:「什麼,黑尾,你是在誇我嗎?不得了啊,狗嘴裡居然吐像牙出來了!」

  黑尾鐵朗有那麼一瞬間的無語:「後悔了,不如不誇。」

  夜久衛輔看已經有人把便利貼投進箱子裡了,於是和我說:「不然,我們就投鬼屋?」

  我:「我覺得行。」

  黑尾鐵朗見我們真的打算投鬼屋,連忙拉住我們兩個人手,「你們傻呀,剩下的幾個哪個不比鬼屋有趣!」

  我和夜久衛輔面面相覷,同時說:「可是我們不會演話劇。」

  「也不會跳舞。」

  「也不會唱歌。」

  「rap唱的像口吃。」

  「樂器拉的像鋸床腿。」

  我倆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又同時嘆了口氣。

  黑尾鐵朗指著最後一個選項,說:「那不是還有最後一個嗎?」

  我和夜久衛輔齊齊看向「女僕執事咖啡屋」,一同陷入了沉思。

  剛剛班長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會做吃食的人可以留在灶台,不會做的人要當服務員,穿著女僕裝和執事裝和別人說話給別人端菜……感覺莫名有一種羞恥感……

  比文學社那個獸耳娘還要羞恥。

  不,兩邊一樣的,都很羞恥!

  我連連擺手:「不,不要女僕執事咖啡,我不想當女僕。」

  「可是衣服會很好看哦。」

  「不不不。」

  夜久衛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贊同道:「對哦,班長說要挑一套好看的制服,到時候一定很帥吧!我投咖啡屋!」

  黑尾鐵朗滿意點頭,和他意見達成了一致:「是吧!我也很期待到時候的制服。」

  「夜久!你就這樣拋棄我了嗎!」我瞪圓了眼睛。

  說好的一起去鬼屋當NPC呢!

  「哈哈哈,學園祭總是要嘗試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嘛,沒關系的結城,最後結果不一定是咖啡屋,也許真是鬼屋得票數最高呢。」夜久衛輔在便利貼上寫好了項目。

  黑尾鐵朗嬉皮笑臉地看了我一眼,和夜久衛輔一起去投票去了。

  我吸了吸鼻子,還是寫了「鬼屋」兩個字上去,丟進了箱子裡,等著文藝委員唱票。

  等所有的同學都投完了,唱票過程和結果都清清楚楚地寫在黑板上,票數最少的是舞蹈表演,這個需要大量的時間來磨合,很多同學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要花的時間還多,所以票數比較慘淡。

  票數第二少的是鬼屋,正如黑尾說的那樣,教室也就這麼大,又要布置密室又要NPC進行追逐,很多同學都覺得這不好實現,而且做NPC女生也要扮鬼,男生為了嚇人倒是無所謂,女生就不太喜歡讓自己醜醜的出現。

  那這四個項目就只有咖啡屋和話劇進行角逐了,這兩個項目支持的人都很多,平分秋色,在同票數的情況下,班長手裡最後的那一張便利貼就顯得格外重要。

  大家屏息凝神地等著,最後是咖啡屋以一票優勢獲得勝利,同時也得到了不少噓聲。

  班長也一臉難以言喻地看著黑板上的這個結果,但規則是早就定好的,他不想辦也得辦,於是還是宣布大家好好去准備,今天晚上就定下服裝,明天定下教室的裝扮風格,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越早准備越好。

  我看著這個結果,心都要碎了。

  午休的時候研磨聽黑尾鐵朗說起這件事情,那雙金色的貓眼帶了許些笑意,我把他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的清清楚楚,頓時皺起鼻子,以表不滿。

  研磨怕我真的生氣,連忙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和我說:「我沒有笑話千夏的意思,只是有些期待看到千夏那時候的樣子而已。」

  「一件衣服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除了衣服,我記得,執事女僕咖啡廳的話,是需要稱呼客人為『主人』的吧。」研磨右手握拳,虛虛地抵在唇邊,視線在我身上轉了一圈,而後停在黑尾鐵朗那邊,又帶著幾分笑意:「可以聽到小黑喊我『主人』,我很開心。」

  黑尾鐵朗咧嘴笑:「真的是聽見我喊才開心嗎?」

  「嗯,真的。」研磨認真點頭。

  他也就笑笑。

  我懶得去想他們在打什麼謎語,問道:「排球部要搞什麼項目?」

  「本來是想做一個反串話劇的。」黑尾鐵朗雙手環胸:「我們都演公主,這多刺激啊,但是這個提議遭到了強烈反對,最後只能中規中矩地辦一個3V3小型排球比賽了。」

  我「啊」了一聲,看了看孤爪研磨,又看了看黑尾鐵朗:「我不理解為什麼這個提議會遭到反對,明明一聽就很有意思!」

  黑尾鐵朗狠狠贊同:「對吧!真可惡,不懂欣賞的夜久和阿虎!」

  「小黑,偶爾也要好好考慮一下別人的心情,不是你演爽了大家就爽了。」

  「哼哼。」

  我面露可惜,又問研磨:「那研磨呢?班上打算做什麼?」

  研磨:「……」

  一說到這個,黑尾鐵朗又來勁了,他笑得不行,和我說:「他們班上早就開始排練了,在排歌劇,又唱歌又跳舞的那一種。」

  「研磨還會跳舞嗎?」

  「那必須會的,不然怎麼能上台表演歌劇呢?」

  研磨嘆了口氣,「你別聽小黑亂說,我不擅長跳舞,只是當一個最邊緣的群眾演員而已。」

  我依舊還是很期待。

  研磨會在學園祭上跳舞誒,好像自己那三天的奇裝異服都不叫事了,我現在只想看他跳舞。

  ……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學校在學園祭的前一天下午默認大家停課,整個學校都熱鬧起來,由班主任帶著學生為學園祭做准備。

  我們全班都忙碌起來,把大部分的桌子全都搬到走廊上去,只留下供客人坐下的數量,講台放在圖書角的位置,放上了方便攜帶的電磁爐和平底鍋。

  教室門口綁上了馬卡龍色的氣球和同色系的花,在合適的位置貼上了用泡沫板打好的「執事女僕咖啡屋」幾個字,有一種花裡胡哨的原宿風。

  教室裡面也在黑板上畫了畫,擺上了可愛的動漫畫風立牌,還有花架和綠植也一應俱全,桌上更是鋪好了田園的桌布,牆上和窗戶周圍也都做了裝飾,非常甜美的風格。

  文藝委員叮囑我們今晚再把服裝檢查一遍,明天化好妝來學校換衣服,如果不會畫的,她會帶好化妝品來,到時候可以在班上畫好了再開始營業。

  以及,學園祭是歡迎大家邀請家人或是朋友一起來熱鬧熱鬧的,我這三天不是獸人就是女僕裝,形像上拿不出手,所以壓根就沒和木兔還有赤葦提這件事。

  我以為我不說,他們兩個就不會來音駒,但我忘記了一點是,他們和黑尾的關系好,學校離得也近,就算我不說,黑尾不說,他們也會知道音駒高校這幾天在舉辦祭典,也是會過來參加的。

  於是,當我們班上一切都准備妥當,點亮了電子燈,穿著黑白兩色的女僕裝和執事裝拉開教室的門,卻在門外看到了某個熟悉的黑白貓頭鷹和黑發少年時,我目瞪口呆,渾身僵硬地站在女僕那一豎列,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

  我沒和他們說這件事啊!他們怎麼來了!

  「喲!小夏!早上好啊!」穿著黑白黃私服的伸出手,充滿朝氣地和我打招呼:「你們班做的是咖啡屋嗎?超適合你的哦!可愛!」

  赤葦京治那雙眼眸也彎起了弧度,視線落在我身上,安靜地朝我點點頭。

  「是結城的朋友嗎?那就讓結城來接待好了。」文藝委員笑眯眯地挪開一步,讓藏在她們身後的我完全暴露出來。

  我:「……」

  你不要走開啊!!

  「你們眼裡只有千夏?」黑尾鐵朗伸手勾住了木兔光太郎的脖子,笑著給他摟進去:「讓我來服侍你呀,主·人·大·人。」

  「可惡,居然是你和小夏同班嗎,你別這麼叫我,好惡心!」

  「來嘛來嘛,吃早餐了嗎?我們這裡有小蛋糕哦。」

  兩個大塊頭勾肩搭背,不,准確來說是黑尾鐵朗硬把木兔光太郎給拉進去了。

  赤葦京治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笑了笑,先是和夜久衛輔打了個招呼,然後來到我身邊,示意道:「不准備帶我進去嗎?」

  我抱著托盤的手臂僵硬,有點不敢與他對視,只能別過頭,伸手:「請、請跟我來。」

  他繼續看著我:「還有呢?」

  還有什麼……

  難道是今天必須要對客人說的稱呼?

  我臉上發燙,結結巴巴地補充一句:「主、主人?」

  赤葦京治呼吸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停頓住了,他的指尖微微蜷縮,而後又慢慢舒展開來,耳尖白皙的部分變得通紅,藏在黑色的發絲裡看不真切,也將他心裡的悸動遮掩住,不露分毫。

  「咳,如果你不習慣的話,可以不用這麼喊我。」

  赤葦京治的體貼讓我遠沒有剛開始那樣尷尬緊張,對於我今天的裝扮,他只是多看了幾眼,好像是知道如果現在做了過多的點評,我完全不會高興,反而還會羞到當場罷工。

  我偷偷舒出一口氣,說:「真是幫大忙了,赤葦。」

  他笑了笑,跟著我走進教室。

  經過一番精心打扮,裡面其實已經看著不像教室,反而更像是田園風格的某家餐廳,而身邊跟著的身穿黑白色蓬蓬女僕裝的少女青春靚麗,確實非常像大戶人家裡喜歡用的貌美女僕。

  剛剛的那一聲「主人」,差點沒讓他飄飄然起來,好在克制住了心裡的喜悅,這才沒有讓少女對他產生反感。

  她的長相並不屬於甜美的類型,沒什麼表情的時候更像是清冷美人,只有在說話的時候才會生動不少,站在可愛的小女僕當中,她是最亮眼的那一個,不僅是因為她的長相,還因為她長著一張冷漠的臉,卻眼含羞澀的那種反差。

  赤葦京治的視線一直落在與自己保持著距離的少女身上,心裡再一次忍不住感嘆。

  她真的很好看,特別的,好看。

  木兔光太郎比赤葦京治早一步進教室,甚至都已經坐下了,但因為黑尾說話實在嘴賤,他總是忍不住拌嘴,導致在這裡都已經坐了好幾分鐘了,他還是不知道咖啡屋裡面到底在賣什麼東西。

  他看到我和赤葦京治並肩走進來,不滿地對我說:「小夏,我可不可以不要黑尾,他好煩人哦,你來為我介紹吧。」

  沒等黑尾鐵朗說些什麼,赤葦京治倒先開口了,他說:「木兔桑,千夏已經在招待我了哦。」

  站在桌邊身穿著白襯衫和黑馬甲執事服的黑發少年眉梢微挑,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沒錯,千夏已經在招待赤葦了,你只能擁有我了,木兔主人。」

  「嘶……好惡心,黑尾你正常一點。」木兔光太郎在他一聲聲的「主人」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不情不願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問道:「算了,那你們這裡現在有什麼?我想吃點東西。」

  「有在學校旁邊買好的小蛋糕,提拉米蘇,黑森林,草莓蛋糕,常見的我們都買了很多放在冰櫃裡。」黑尾鐵朗單手撐腰,語氣懶散地介紹:「如果想配點什麼喝的話,有牛奶和水果果汁,奶茶也可以調配,食材都有。」

  木兔光太郎隨便點了些東西,我看向赤葦京治,問:「那赤葦想吃些什麼?」

  「和木兔一樣就好了。」

  「好。」

  我把紙筆放在圍裙的口袋裡,轉身去講台那邊的小冰櫃裡拿兩個人點的甜品和飲品。

  早上暫時只有這些從附近買來的,好存放的東西,只有在十一點左右,負責采購的同學才會把食材處理好,全都送上來,讓掌勺的同學開火。

  我將托盤裡的東西一一放在他們面前,赤葦京治輕聲禮貌朝我道謝,挖了一勺小蛋糕放入嘴裡。

  意外的味道還不錯。

  不過,他這一次來並不是為了點評事物味道的,他只是吃了幾口,就放下勺子,貌似不在意地詢問道:「說起來,千夏,這一次音駒學園祭,我都沒有聽你提起過,聽到班上的同學在討論,我才知道……」

  讓在意的人感到不快的事情,他並不會可以去做,赤葦京治一向敏銳,也很擅長照顧他人的情緒,只是這件事情讓他很在意,在意到在家裡想了又想,心情也並不算明朗。

  明明是不見面也會在線上聊的很開心的友人,平常也會互相分享見到的有趣的事情。

  明明我們的關系已經比普通朋友還要更好一些。

  明明我們已經基本上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只是一句簡單的邀請而已,卻還是從並不熟悉的人的嘴裡得到的。

  赤葦京治有過很多想法,也許是她不記得了,也許是她以為黑尾會做出邀請,也許是她以為就算不說他也會來。

  ……嗯,又或者她並不希望他會出現。

  因為猜想很多,自己在心裡已經為她開脫無數次,總是會在夜深的某一個時刻,他會想到他最不願意接受的猜想。

  如果不得到一個回答的話,他會很難受的。

  所以在此刻,赤葦京治盡量削弱了語氣中的質問,墨綠色的眼眸看著眼前的人,認真地問:「千夏是不是不太願意見到我,今天我來找你,你會覺得不高興嗎?」

  「赤葦怎麼會這麼想?我很高興你會出現在這裡,待會兒到我休息的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出去逛逛,但是、但是就是……」

  我不是很好意思地垂下手,指尖拉住圍裙的荷葉邊,紅著臉說:「我這個樣子被你看到,會很難為情,當時有猶豫要不要和你說的,最後還是不太敢。」

  同樣的我也不想被研磨看到這樣,總感覺怪怪的,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人僵硬的跟具屍體一樣,敲,想死,真的想死,我現在就想死。

  赤葦京治:「……」

  他捂住胸口,默默地挪開了一直放在我身上的視線,深呼吸調整了自己在胸腔裡尖叫的情緒,才重新開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抱歉,是我沒有理解你的心情。」

  不同於木兔光太郎的一無所知,他其實在來之前就打聽過結城所在的班級,以及她們班上要進行的活動。

  在得知是女僕咖啡之後,他有些意外,但同時也下定了就算被討厭也要過來看一看的決心。

  但是對於她來說,她需要時間來接受這身裝扮。

  心裡的忐忑與不滿,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念頭——「居然會害羞,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

  完蛋了,這一路要麼就是覺得她好看,要麼就是覺得她可愛……

  是不是不太對啊?

  赤葦京治沉默下來。

  「這個樣子你就覺得難為情了?」黑尾鐵朗在旁邊雙手環胸,不緊不慢地說:「你社團不是還要求你們穿獸人的衣服嗎?相比起女僕裝來說,獸耳娘更過分吧。」

  我撓撓頭:「是嗎?獸人怎麼會過分?」

  「拜托,怎麼想都是動物擬人的獸耳娘要更澀……咳,更不對勁一點吧。」黑尾鐵朗嘖嘖兩聲:「女僕裝只是一件衣服,獸耳娘還有耳朵和尾巴。獸人你都能接受,女僕裝你接受不了?」

  我:「嘶……是、是啊……」

  黑尾鐵朗無語扶額。

  木兔光太郎問:「小夏是文學社吧?下午會去嗎?赤葦,我們要不要下午去小夏的社團看看?」

  赤葦京治:「獸、獸耳……」

  他捂著鼻子側過頭,好像在自我冷靜。

  「嗯?赤葦?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

  黑尾鐵朗「嘖」了一聲,對我說:「我記得你好像是三點左右去,到時候我也到了休息的時間了,我和你一起去,省得你被別人忽悠戴了獸耳,被欺負了還不知道。」

  我嚴肅糾正:「不是獸耳,也不是獸耳娘,是獸人。」

  「好好好,管你是什麼,反正我跟你去看看。」

  「哦。」

  愛跟就跟吧,不知道獸人有什麼好不對勁的,怎麼可能會比女僕裝還讓人感覺羞恥。

  於是,幾句話三個少年就敲定了下午的行程,約好下午三點和我一起去文學社,品品文學社部長做宣傳的時候說的「十年以來難得一見的創新·獸人的原始世界」,到底是有創新,到底是有多原始。

  ……

  下午三點,黑尾鐵朗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穿著白襯衫、黑馬甲和黑西褲,跟在我身後,一路來到了文學社的活動教室。

  可能是文學社部長的宣傳語實在是太讓人遐想了,以往冷冷清清的教學樓現在人來人往,人聲鼎沸,時不時還從樓上傳來男生的驚呼,格外熱鬧。

  赤葦京治和木兔光太郎因為對路不熟,晚一步和我們彙合,剛一踏進教學樓就聽到「哇——好厲害!」的聲音,赤葦和黑尾的表情都不太好看,齊齊看向我。

  「要不我現在就報警吧。」黑尾說:「和警察叔叔說這裡有人在舉行不正當交易。」

  赤葦認真點頭附議:「我覺得行。」

  我無語地看著他們:「真的假的,我們就是正常的獸人世界,為什麼會變成不正當交易。」

  黑尾鐵朗指著傳來一陣陣騷動的上層,說:「你們女孩子可能不懂,我一個男生能不懂嗎!這就是男孩子最喜歡看的……」

  「黑尾。」赤葦京治連忙打斷:「這種話不適合說給千夏聽。」

  黑尾鐵朗只能嘆了口氣,「好吧,先上去看看。」

  「你們去唄,我先去活動室換衣服。」我不是很自在地扯了扯荷葉邊裙擺,說:「這身衣服我實在是受夠了,等我換好衣服就過來。」

  黑尾鐵朗有些欲言又止,正打算再勸我兩句,赤葦京治拉了拉他,搖搖頭。

  他看出來我是真的很不習慣這身衣服。

  我和他們約了待會兒二樓的活動教室見,就跑去我的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兩個少年也深呼吸一口氣,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備,帶著一直東張西望找不到重點的木兔光太郎上了二樓。

  二樓一整排都是文學社的活動教室,所以在上樓梯的時候,來往的人就變得非常多了。

  從二樓的樓梯口到走廊,一路上都擺上了花架,非常的夢幻且美麗,教室的門口和內部也都做了西式的裝飾,還加入了藤蔓和動物骨頭的設計,木質的牌子上寫著「圖書觀光室」這幾個字,確實有一種身處於森林的原始感。

  從教室裡面出來的少年瘦瘦的,臉上戴著一副黑色鏡框的老式眼鏡,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和身邊的人一邊討論著「真棒啊!好原始啊!身材真好啊!」,一邊紅光滿面地往下一個展廳走。

  黑尾鐵朗和赤葦京治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慎重。

  終於,在木兔「你們在干嘛?不進去看嗎?」的提問下,他們兩個勇敢地踏出了第一步,進入了第一個展廳。

  在木門打開的那一刻,立馬有清亮甜美的女聲說:「歡迎光臨圖書觀光室——親愛的人類!」

  親愛的人類?

  哦天吶,雖然比不上「主人」的殺傷力,在獸耳娘的口中說出這句話,這是何等的——

  兩個少年定睛一看,站在面前的是一只「綿羊女」。

  沒錯,看的出來是一個女孩子,身上穿著綿羊的衣服。

  她的頭上頂著一個女性化的綿羊頭套,有著羊角,白色彎曲的毛發,晶瑩剔透的粉色眼睛,但完全看不見頭套底下的人臉。

  她的身上穿著卡其色的牛仔套裝,小臂和小腿都是毛茸茸的手套和腿套……確實是完全讓人意外的……獸人。

  這還是稍微擬人一些的,在教室裡還有一些穿著動物玩偶服的文學社成員,不限於米老鼠和寶可夢,給黑尾鐵朗一下子看沉默了。

  這時,從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們站在門口干嘛?我都換好衣服了,你們都還沒開始逛?」

  黑尾鐵朗和赤葦京治轉過頭來,入目是一個穿著充氣恐龍服,只在脖子處露出人臉的土褐色恐龍。

  黑尾鐵朗:「……」

  赤葦京治:「……」

  木兔光太郎驚呼:「哇——好厲害!!!」

  原來是這種厲害啊!

  你是不是也太原始了一點啊?

  不是,結城千夏,你有病吧???

  ————————

  萎了,有點萎了。

  晚一點上來修文!各位寶寶看得開心啵啵啵啵啵!感謝在2024-07-12 12:33:17~2024-07-14 21:23: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吃試卷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仙女教母 55瓶;裝不滿水 30瓶;鹽漬梅子 25瓶;藤丸立香火鼎盛 18瓶;莎醬、小李不吃李 10瓶;縈早 5瓶;一筆荒蕪、星辰中有木、顧長歌、椰子奶昔 3瓶;~. 2瓶;饕、春光倚微風、魚笙、阿四、想吃好多炸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52個排球:52個排球

  「噗。」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黑尾鐵朗看著恐龍脖子上的我,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發出了震撼天地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笑到後面眼淚狂飆,他扶著欄杆捂著肚子繼續笑。

  我:「?」

  干嘛,什麼毛病?

  赤葦京治一肚子的槽想吐,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在久久的沉默中,他和恐龍服裡的我對視著,然後實在是沒忍住,右手握拳虛虛地放在唇邊,笑了一聲。

  我:……赤葦,連你也……

  真是,有什麼好笑的,能不能尊重一下文學社的原始世界,這身衣服真的很悶熱誒,只有臉可以露在外面,其他地方一點都不透氣。

  木兔光太郎圍著我看了好幾圈,雙眼發光,對我豎起大拇指:「真好啊千夏!好酷,是恐龍誒!酷斃了!我也可以穿穿看嗎?」

  我抬頭對比了一下我們兩個人的個子和身材,有些為難地說:「抱歉木兔,你可能穿不下。」

  「這樣啊,那就算了。」木兔光太郎沒有感到失落,而是掏出手機問我:「可以和我一起拍一張照片嗎?」

  我欣然同意,任由他湊過來,親密地和我貼著臉頰,在手機裡留下了我們笑的都非常燦爛的合照。

  木兔光太郎很滿意這張照片,他還特意給我看了一眼,我也覺得很滿意。木兔光太郎本來就是開朗的元氣帥哥,這張照片把我們兩個拍的男的帥女的美,他還懂四十五度角斜上方顯臉瘦,不錯,木兔超會拍。

  有了第一個合照的就會有第二個,那邊黑尾鐵朗臉笑的通紅,半天退不下去顏色,但是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現在就要合影。

  我乖巧地過去和他站在一起,黑尾鐵朗拜托赤葦京治幫他拍一個全身的,拍完之後他拿過來看看,又笑的快要厥過去了。

  偷偷看了一眼那張照片,黑尾鐵朗不管怎麼拍都很顯腿長,執事服穿在身上也非常帥氣,雖然依舊是那副欠揍的氣質,但今天的他看上去是痞帥的,手臂上隆起的肌肉貼合著白色襯衫,將黑色的袖箍帶著一起撐起,很有張力。

  他就這樣斜斜地靠在我身邊,和我的恐龍頭一樣高,我露出來的臉看上去還是很美,如果單看臉的話,兩個人站在一起確實能稱得上一句般配。

  可惜我這張臉在整個畫面裡面還是太渺小了,別人大致一眼看過去只能看見帥氣的黑尾鐵朗和凶猛的恐龍。

  赤葦京治安靜地拿著手機看著我,好像在思考什麼,有些猶豫,想要上前和我說話,卻又顧及著什麼不敢過來。

  我覺得他應該也是想和我拍照,卻有點不好意思提,於是我大膽上前一步,和他說:「赤葦,要和我拍照嗎?」

  一只恐龍真摯地對他發出了拍照邀請。

  赤葦京治失笑了許久,還是抓住了我朝他伸過去的超短恐龍爪,用前置攝像頭拍了一張我們親密挨在一起的大頭照。

  他看著這張照片上,女孩目光清澈,笑起來清冷感全無的面容,對我說:「我發現千夏你還挺上照的,下次可以讓我多拍幾張嗎?我覺得很好看。」

  「哪裡用得著下次,你現在就可以多拍幾張。」

  「……噗,嗯,好,那你擺好姿勢。」

  赤葦京治很努力了,但是很難做到不笑。

  他其實想正大光明地拍一點生活當中的照片的,如果能像現在一樣親密當然更好,只是好像某人實在是意識不到……算了,這樣也行,也很可愛。

  看著保留在相冊裡的充氣恐龍,裡面的女孩笑的特別開心,他也不由得上翹了嘴角,忍俊不禁。

  等赤葦拍夠了照片,我帶著他們進入了圖書館光室。

  活動教室門口迎賓的綿羊妹子就是我們文學社美麗的副社長,她上次給我看綿羊套裝圖片的時候我就非常期待了,現在見到真人版,我忍不住用恐龍的小短手抱住她的胳膊,讓木兔幫我和副社長一起拍了張合照。

  美女真的是美女,不露臉都好看。

  這一層的三間教室都是文學社的圖書室,剛好可以把文學社本身就有的圖書和社團成員們帶過來的圖書分為三個展廳,每個展廳的裝扮風格也不一樣,副社長所裝扮的綿羊女所在的地方偏向於森林風,柱子上纏繞著藤蔓與樹枝,也布置了大量的鮮花。

  第二個展廳有很多穿著白色紗裙,身上畫了各色鱗片,還帶了人魚魚鰭的美人魚,男生女生都有,教室裡掛了很多貝殼風鈴,擺放著石頭,布置成了海洋的風格。

  黑尾鐵朗看著那白紗下若隱若現的美腿,問我:「你為什麼不扮美人魚?」

  這妝造,這紗裙,這海洋風的場景布置,殿堂級的角色扮演影棚,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你就只對恐龍感興趣?

  我說:「我覺得這一套衣服挺好的。」

  黑尾鐵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問:「你們社長為什麼不讓你扮美人魚?」

  我說:「我們社長也覺得這一套衣服挺好的。」

  黑尾鐵朗:?

  第三個展區是充滿歐式的英倫風布局,裡面有帶著公鹿頭套穿著執事服的管家,也有帶著兔子頭套和貓貓頭套的穿著女僕裝的小女僕。

  文學社的社長也穿著執事服三件套,腦袋上帶著一個小白兔的耳朵發箍,燕尾服上一團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方形的眼睛時不時閃過白光,配合臉上的笑容,特別像有特殊癖好的反派。

  他看見我帶著黑尾鐵朗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少年進來,立刻過來笑臉相迎:「哦!這不是排球部的黑尾嗎!怎麼樣?今年學園祭我們文學社還挺厲害的吧?」

  黑尾鐵朗看他滿臉自豪,不由得指著我問:「為什麼你不讓她扮人魚?」

  文學社社長說:「我們結城可是文學社的門面,她當然要穿上我們社團最厲害最美麗的衣服出現在大家面前,你沒發現嗎?自從結城同學露面,我們文學社來的人越來越多,路上他們也都在偷偷地看著她,這可是區區人魚達不到的效果。」

  黑尾鐵朗滿臉難以言喻,他看了我一眼,看見我沒什麼反應,又重新看向了文學社社長,說:「你這一身給千夏穿,都比她身上這件好。」

  「你在說什麼呢?這絕對我見過最成功的一套穿搭,你看看結城這張美麗的臉。」社長把手放在我的下巴處。

  「再看看恐龍可愛的前肢。」社長把手放在我的恐龍爪子前。

  「最後看看恐龍完美的尾巴。」社長讓我轉過去,展示一下自己的充氣尾巴。

  說完這些,他嘖嘖稱贊,總結一句:「能夠打敗恐龍結城的,只有奧特曼結城。」

  黑尾鐵朗:「……」

  不是很懂你們這些搞文學的。

  「好了,不打擾你們玩,我去招待別的客人,祝玩得開心。」社長紳士地行了一個禮,帶著得體的微笑離開。

  我接過話說:「我們這邊做的手工香蕉牛奶還挺好喝的,你們要不要嘗嘗?我請!」

  他們當然說好,於是我讓他們在展廳裡隨便看看,待會兒我給他們拿過來。

  赤葦自己也會經常書店,這會兒在這裡看到了很多聽說過卻沒看過的書籍,挑了幾本感興趣的隨手翻看,木兔光太郎對書沒興趣,則是研究起了用來裝飾用的牛頭骨和古鐘,而黑尾隨意地看了一圈,興致缺缺,又跟在了我身後,看我和負責制作飲品的同學下單,站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等。

  等著等著,黑尾鐵朗雙手環胸,在沉思之後問了我一個問題:「我說,千夏,你們文學社的人是不是在欺負你啊?」

  「嗯?沒有啊,怎麼了?」

  「那為什麼他們都穿的那麼好看,唯獨就讓你扮恐龍?」

  我低頭看了看我身上的充氣恐龍服,說:「這套是我自己選的。」

  黑尾鐵朗難得沉默,他摸了摸下巴,用商量的語氣說道:「你能不能借你們社長那個兔子頭箍和兔子尾巴戴戴?我想看看。」

  「不要。」

  「為什麼?那個好看。」

  「你想讓我穿什麼戴那個?」

  「就咱們班那個工作服挺好的。」

  我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你就是想看女僕兔耳娘了吧?」

  黑尾鐵朗說:「貓耳也行。」

  「你變.態就變.態,別在我這裡發瘋。」我屁股一挪,挪到了離他遠一點的位置。

  「這怎麼叫變.態呢?你看你社長穿著執事服戴兔耳,不是也挺浩然正氣的嗎?」黑尾鐵朗緊跟在我身邊,完全不讓我和他拉開距離:「你難道覺得你們社長也是變.態?」

  我一想,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我們社長可是在性.感獸耳娘和恐龍套裝之間選擇了恐龍套裝的正人君子,而且他還喜歡奧特曼,喜歡奧特曼的人怎麼可能是變態呢?

  但如果讓我戴兔耳,好像就有點……

  看我陷入思考,黑尾鐵朗乘勝追擊,再次用商量的語氣和我說:「這樣,你和你們社長借一下兔耳套裝讓我看看,漲漲見識,你也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什麼都行。」

  什麼都行?

  我摸著下巴。

  可是我對黑尾鐵朗也沒什麼需求。腹肌也摸了,胸肌也戳過了,他還經常用他的手臂肌肉鎖我喉,對他,我好像也想不出來什麼對等的事情……

  我余光掃過他身上的衣服,腦海裡靈光一閃,想到了我們班上第一版買來的女僕裝。

  在最開始決定要舉辦只是女僕咖啡屋的時候,我們班上的女生一致選了一版特別好看的套裝,有黑白荷葉邊頸環,掛脖的款式,胸口鏤空,裙子做成了大擺,蓬蓬的,穿上秒變女僕甜心。

  因為是買來試穿的,而自告奮勇試穿的那個女同學個子比較大,所以碼數訂的也比較大。結果這一版的女僕裝到了之後,我們發現那是個掛脖大露背的設計,那位女同學還沒有試穿,我們就一致PASS掉了,重新選過第二款,甜美且中規中矩的風格。

  畢竟雖然是學園祭,學生會審核很寬松,但那件實在是太暴露了,胸口和背部全都遮不住,裙子也很短,完全穿不了。

  女生都接受不了,男生肯定更加接受不了吧?

  很好。

  看我讓你知難而退,別再對我提這些奇奇怪怪的建議。

  我短爪子雙手環胸,清了清嗓子,說:「如果你穿上一整套我們第一版買過來的女僕裝,叫我一晚上的『主人』,對我恭恭敬敬的,我就去和社長借兔耳朵,戴給你看。」

  哼,怎麼樣,聽到這個變態要求,退縮了吧黑尾!

  黑尾鐵朗卻想都沒想,直接答應:「OK,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你哪天去借?」

  我:「?」

  等等,在我預想當中他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他逼近我,以身高優勢將我抵在桌前:「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是你自己說的,如果我能做到的話就去借,並且戴給我看,我可是記住了。」

  我無比震驚地看著他,語氣結巴:「不是,我、我是絕對不會食言的,但是你、你不再考慮一下嗎?我說的是第一版那個大露背哦?一整套哦?襪子也要穿的!」

  「嗯,我知道,聽見了,沒問題。」

  「你、你還要對我恭恭敬敬叫……」

  「叫你一晚上『主人』。」黑尾鐵朗彎彎嘴角,「沒想到你玩的也挺變態啊,主人。」

  我:「……」

  嘶。

  家人們,他答應的這麼快,讓我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

  這是正常的嗎?

  從規則上來說,兔耳朵換女僕裝,是我占便宜才對,對吧?但是為什麼他一點都不在意,讓我感覺,我吃大虧了?

  不對勁,好像有點不對勁。

  ————————

  確實覺得男女互換制服挺好玩的,但是想看黑尾一個人穿性.感女僕裝對兔耳娘用雄性激素爆表的樣子叫「主人」む咳め

  感謝在2024-07-14 21:23:13~2024-07-15 16:54: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dhhdbfbf 4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旅行者 30瓶;月歸 17瓶;新鮮蘿蔔皮 15瓶;o泡時間到、銀面 10瓶;啵啵奶茶 6瓶;喵喵喵 5瓶;吃飽了的桂花糕 2瓶;不追連載文、Pervan、冰糖糕、摘星星的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3章 53個排球:53個排球

  既然已經說好,我現在再反悔黑尾鐵朗也不認了。

  他幫我端著四份香蕉牛奶走在我身邊,明明是幫我做事,身上還穿著執事服,但走起路來昂首挺胸,面帶滿意的笑容,好像一只打了勝仗的公雞。

  赤葦京治的視線在我和黑尾鐵朗身上轉了一圈,先是道謝接過了牛奶瓶子,又問:「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

  「是啊,碰到了一只傻兮兮的兔子,我覺得還挺有趣的。」黑尾鐵朗把托盤上另一杯遞給木兔,側頭的時候看到並不是很開心的我,頓時笑的更燦爛了:「怎麼了千夏,你怎麼不笑啊?你不喜歡兔子嗎?」

  我本來就煩,看他還打趣我,不耐地嘖了一聲,警告他說:「黑尾鐵朗,別逼我扇你。」

  他立刻能屈能伸,伸手做了個把嘴拉起來的動作,雖然被我凶了一頓,但還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對我言聽計從。

  赤葦京治很少看見我對誰這麼凶,通過對話,當下就知道了黑尾鐵朗肯定又拿「兔子」之類的東西逗人家女孩子玩,只不過沒有把握好分寸,把人家給逗生氣了。

  木兔光太郎對此一無所覺,滿臉問號:「什麼兔子?」

  說完喝了一口手裡的香蕉牛奶,眼睛一亮:「哦!好喝!」

  「是吧,這個同學家裡是開餐飲店的,有去過她家餐館吃過飯的,都說好吃。」我也給自己買了一瓶,一邊吸著一邊說:「她晚上和周末都會在店裡幫忙制作飲品,老手藝人了。」

  木兔光太郎比大拇指:「怪不得,我去問問她家店叫什麼名字,有機會去嘗嘗。」

  我給他指了指那邊講台上,背上背了一對小翅膀的蛋糕裙妹子,木兔光太郎得令,一路小跑跑過去搭話,我看著他充滿活力的背影,眼裡全是欣慰。

  「就說木兔這孩子好呢,陽光。」

  黑尾鐵朗:「……我拜托你別用這種語氣說話。」

  跟隔壁頭發花白的奶奶點評別人見人就叫阿姨的外向小孩似的。

  等木兔問完,我看時間不早,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吃完飯到處逛逛,剛好可以去舞台那邊看研磨他們班的表演。

  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他,中午他也在和班上的同學一起准備晚上要用的細節道具,中飯也是自己吃的。別說,這麼久沒看到他,我還真不怎麼習慣,他在和我熟悉了之後,就算當天有什麼事,我們也會至少見上一面,不知道他和同學待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社恐的不敢說話,或者是一個人在角落裡默默吃著自己的東西,怪擔心他的。

  傍晚的校園依舊很熱鬧,原本充滿學院氣的道路兩旁現在都擺滿了學校統一布置的攤位,像是整齊又規範的夜市,還留有足夠的空間以供行人行走。赤葦和木兔今天到處都逛了逛,現在還能給我們提點建議哪家的東西好吃。

  不過越靠近校園內部,主干道上的人就越來越多,不知道誰從旁邊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推的撞到赤葦的手臂。他下意識側身把我攬住,隔開我和人群,並沒有讓我撞到他手上,而是撞在了他的懷裡。

  赤葦京治穩穩扶住我的肩膀,低頭看著我問:「沒事吧?有沒有磕碰到哪裡?」

  「沒事沒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從他懷裡離開,說:「抱歉啊,還撞到你了。」

  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我余光看到周圍,身邊已經沒有了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被擠開了之後沒有發現,這才走散了。

  赤葦京治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看來木兔桑和黑尾被衝散了,我來給木兔桑發個消息,我們定個地方彙合吧?」

  「我來吧,我來聯系黑尾,我們對學校可能更熟悉一點。」

  「好。」

  我們兩個在主干道上停留了一會兒,怕影響後面的人前進,就互相靠近了一些慢慢往前挪,只是多少會和別人有些磕碰,赤葦京治怕我摔跤,也怕我被撞到,於是主動走在人更多的外側,幾乎肩膀和我黏在一起。

  他安靜地陪我走了一會兒,在我又一次側身躲過行人時,忍不住朝我伸出手:「我牽著你走吧,要是到時候走散的話,又會更麻煩了。」

  「好的,謝謝你赤葦。」我將手放在他的掌心裡,不過因為要給黑尾發消息,我一只手不好打字,干脆環住他的手臂,盡量快速的把事情說清楚,並定下我醒目的彙合地點。

  原本掌心與柔軟的肌膚貼合,從對方手中傳來的觸感和溫度就已經夠讓人心猿意馬,赤葦京治沒想到還會被環住,這下小臂一整圈都被少女的體溫浸染,他的指尖微微蜷縮起來,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可在微風吹來時,風裡夾雜著她身上的香味,很快防線又被擊潰,讓他忍不住從內心深處感覺到雀躍。

  赤葦京治掩飾一般地干咳一聲,問我:「黑尾回消息了嗎?怎麼說?」

  「回了,他們兩個確實在一起呢。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就是大禮堂,也是研磨他們演出的展廳,我們在那裡彙合,直接進去看研磨表演就好了。」

  我這樣解釋著,手掌從他的小臂滑下,勾住了他的指尖,繼續說:「他們會先吃好晚飯再去門口等,我們路上也不用急。」

  赤葦京治在觸及到少女的指尖的那一刻,其實已經有點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了,他的目光中只看到她在美麗的燈光中朝他淺笑著說話的模樣,等她笑著等待著回應時,才說了一個「好」。

  好,什麼都好,不管是什麼事情,或者是什麼提議,又或者是什麼請求,都好,他都答應,都是好。

  他感覺自己的狀態有點不對,非常冷靜,卻又非常亢奮,他掌心裡交握的那只手軟綿綿的,像是果凍,像是布丁,像是水流,好像用點力就會碎,他不敢使勁,可是輕輕的虛握著,那似有若無的觸碰,更是讓自己心癢難耐。

  好奇怪,有點太奇怪了。

  「……赤葦?赤葦!」

  聽到身邊的人喊了好幾次他的名字,赤葦京治猛地回神,面上不顯,側頭依舊是溫和的笑:「怎麼了?」

  「你沒事吧?我剛剛喊了你一路,你好像都沒聽見。」我擔憂地看著他:「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一時間沒注意。」赤葦京治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余光看見不遠處的一家鐵板燒店,問我:「那個味道還不錯,你想吃一點嗎?」

  「可以呀,不過你真的沒事嗎?」

  「真的,我們先過去吧。」

  「好……他旁邊那個章魚燒呢?」

  「他們是同一個班級的攤位,也可以。」

  我連連點頭,被黑發少年牽著往前走去。

  鐵板燒的味道很香,在攤位上的少年動作嫻熟地拿著鏟子翻炒著食材,吸引了不少人過去,我也湊過去點了幾樣方便邊走邊吃的東西。我們在旁邊等了一會兒才拿到,熱氣騰騰的,讓我立馬就用竹簽插了一塊裡脊放入嘴裡。

  赤葦京治在我等鐵板燒的時候就在旁邊給我買章魚小丸子,等我拿到了我的鐵板燒,他也正好端著剛新鮮出爐的小丸子來到我身邊。

  他看我吃的挺香,很平常問了一句:「味道怎麼樣?」

  「好吃!你推薦的味道果然不一樣。」我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他笑了笑,把章魚小丸子的碗托起來:「這個要嘗嘗嗎?」

  「嗯嗯!」

  我用竹簽戳了一個放到自己的碗裡,剛烤出來的小丸子噴香四溢,但實在是燙嘴,我吹涼了才咬一口,裡面Q彈的章魚肉和軟糯的內裡,配合著木魚花的鮮香,十分好吃,沙拉醬和番茄醬帶來的甜鹹味也很適配,正如赤葦說的那樣,這兩家店鋪手藝都很過硬。

  「我們學校真是藏龍臥虎,就一次學園祭,炸出那麼多高手。」我忍不住感嘆:「好會做飯,平常在家吃不得做國宴啊。」

  會調飲品的,會炒菜的,會做小吃的,這對我一個不擅長做飯的,家裡人也不會要求我會做飯的人是一種巨大的震撼。

  我一直以為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只要會吃就好了,結果還是有很多同齡人能完全獨立,在吃食方面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的。

  赤葦京治的視線落在我被食物撐起的腮幫子上,忍不住朝我伸出手,卻在指尖將要觸碰到我的臉頰時停頓住。

  我微微側過頭,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

  「……沒什麼,你的臉上好像沾上了醬汁。」他又把手收回去,朝我笑:「是我看錯了。」

  「哦……赤葦要吃嗎?這裡有新的竹簽,那邊的丸子我也沒有碰到。」

  「嗯,好啊。」

  黑發少年沒有再展露任何異樣,他和我肩並肩走在一起,一邊慢悠悠地走著,一邊填飽自己的肚子。學園祭的小攤道具有限,一份美食的分量並不多,我們就多了買了一些種類,每樣都能嘗嘗。

  如果是類似於章魚小丸子一樣一份裡面有單獨好幾個的,我們就會一起吃,但如果是像鐵板燒一碗一碗,我們就會分一部分在對方碗裡,自己吃自己的。

  我還在想這樣會不會讓赤葦覺得有些冒昧,就算是分碗吃,和異性朋友一起吃一份也會覺得不合適,但余光好幾次看他,他都吃的挺開心的,我也就打消了這個擔憂。

  他不會覺得不適就好。

  主干道走完了三分之二,我們買的小吃基本上也就吃完了,那種分量兩個人吃真不算什麼,於是後面三分之一的路程我們見時間還早,就停在感興趣的游戲攤子附近看了看。

  比較經典就是撈金魚和套圈吧,這兩個游戲簡直是祭典必備,不過因為太常見,也沒什麼人聚在哪裡玩。

  赤葦京治的,目光在所有的獎勵品上轉了一圈,低下頭主動問:「千夏,你看那個。」

  順著少年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套圈攤位上最遠的那一欄端坐著的粉色玲娜貝兒。

  我頓時眼前一亮。

  「想要嗎?」他又問。

  我用力點點頭。

  赤葦京治去拿了十個圈,站在畫好的白線外,看向最遠處的玩偶。

  我在旁邊握拳:「加油赤葦!」

  少年笑了笑,丟出了第一個圈。

  他好像只是隨意一丟,並沒指望第一圈就能套中,事實也確實是這樣,那個黃色的小圈之套中了離玩偶有一段距離的玩具。

  並沒有停頓很久,赤葦京治一圈沒中又丟出下一圈,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更穩當更准確,在第六圈的時候,他毫不費力地將黃色的小圈套在了玩偶身上,不偏不倚,讓其剛剛好落入其中。

  「哇!」

  我忍不住驚嘆。

  他給了自己十次機會,在第六次就完全適應了遠近,這個圈對玲娜貝兒的玩偶來說沒有空余,一定要剛剛正好才能套進去,赤葦京治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丟的這麼精准,簡直就像是魔法一樣!

  剩下的四個圈他讓我丟著玩,套圈看上去簡單,但四個圈,我也只套中了一只小小的發條青蛙。

  赤葦京治懷裡抱著粉色玲娜貝兒,和我一起看著男同學放在我手心裡的綠皮發條青蛙,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本來想套那支羽毛筆送給你的,但是……」

  我對我「驚人」的准頭感到崩潰。

  「這個也很好啊。」赤葦京治遞給我玩偶,同時也把我手心裡的青蛙拿走。

  他低著頭,臉上帶著溫柔又安靜的笑容,看著懷裡抱著粉色毛絨狐狸的少女,溫聲說:「我挺喜歡的。」

  ————————

  哈!你完啦!你墜入愛河啦!

  明天應該可以老時間7點更新,存稿緩過來了む扶額苦笑め

  感謝在2024-07-15 16:54:51~2024-07-16 11:14: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Whire 15瓶;蘇淼淼 10瓶;繼子睿、兔萩、辭婳煙、奈↗克↘瑟↗斯↘、貓小巷i、微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4章 54個排球:54個排球

  雖然赤葦那麼說,我還是覺得人家套了個玲娜貝兒給我,我卻只套中了一個綠皮發條青蛙給他,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多冒昧啊,他一個帥哥在手掌上給青蛙上發條,綠皮青蛙就在他的掌心裡「哢吧哢吧」的蹦跳蛄蛹,配合他這張帥臉,這個畫面我實在是不忍心看。

  恰好旁邊就有撈金魚的攤位,我實在良心不安,三下五除二撈了兩條黑紅白三色的金魚起來,守攤的女同學給我用填了裝飾海草和石子的瓶子裝好金魚,笑眯眯地遞給我。

  我又把這兩條金魚轉送給了赤葦京治。

  赤葦京治被我干脆利落一氣呵成,連撈兩條魚紙網都沒破的操作震驚到,手裡端著圓形的玻璃瓶,看了看裡面游的歡快的金魚,又看了看我,忍不住驚嘆:

  「你好厲害。」

  「那是,我上小學的時候就掌握原理了,撈金魚對我來說就和吃飯一樣簡單。」我自豪拍胸,又和守攤的女生買了一些魚食給他:「要好好對待它們哦,下次見面檢查。」

  赤葦京治看著我的視線更柔和了幾分,點著頭說:「好。」

  「走吧,黑尾他們好像到了,在等我呢。」

  「好。」

  「怎麼只說好?」

  「只要是你說的就都好。」

  「那赤葦是笨蛋?」

  黑發少年這次笑的眯起了眼睛,實在是克制不住嘴角上揚,和我說:「好。」

  我連忙擺手:「我開玩笑的,不是笨蛋,這可不能亂說,你也別亂應啊。」

  他這次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摸了摸我柔軟的發絲,一只手拎著金魚和青蛙,一只手牽住我,和我一起往前走。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周遭充斥著叫賣聲,嬉鬧聲,交談聲,赤葦京治牽著我置身於嘈雜的凡間,可他卻覺得只要在對的人身邊,就是美妙的仙境。

  唯一不足的是,時間實在是過的太快了。

  這條主干道短的讓他感到遺憾。

  大禮堂就在前面左拐,還沒有拐過去,我就看到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兩個分外顯眼的大高個站在門口。他們長的高,而且還有點小帥,在等我們的時候,就有好幾個女孩子停留在他們身邊,看了又看,還有搭話的。

  黑尾鐵朗見我們來了,抬手朝我們揮了揮,喊道:「快點啊,怎麼才來,等你們好久了!」

  停在他們身邊的女生回頭,看見我和赤葦京治兩個人正在往這邊走,其中我還揮手做出了回應,紛紛對視一眼,自覺的和自己的小伙伴離開。

  我看著那幾個小姐姐的背影,打趣他:「喲,往這兒一站就有人搭訕啊?好受歡迎啊小鴿鴿。」

  「是啊,怎麼了?」黑尾鐵朗眉梢一挑:「有人吃醋了?」

  我哼笑了一聲,把懷裡的玲娜貝兒舉起來,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是滿滿的炫耀:「是誰在吃醋啊?是不是嫉妒有人送我玲娜貝兒的玩偶呀~你怎麼知道這個是赤葦專門給我贏回來的?真討厭,怎麼打聽別人隱私啊~」

  「我就說你倆一條路走半個多小時,原來是背著我們去玩了。」黑尾鐵朗直接把木兔光太郎也拉入戰場:「木兔,我們好慘,好多余。」

  木兔光太郎才不上當:「要是你當時不拉著我偷偷去吃冰糖蘋果,我就能和赤葦他們一起玩了。」

  我聞言,雙手環胸,看向黑尾鐵朗等他解釋。

  「這個我真的可以解釋,剛剛在路上碰到了別的社團的同學,他們學了冰糖蘋果冰糖葫蘆,還有冰糖草莓的做法,我想給你們拿幾串的,結果一轉頭就被人群衝散了。」

  黑尾鐵朗把手裡的冰糖草莓遞給我:「喏,這個是給你的。」

  剛剛他一半身子靠著柱子,那只手裡拿沒拿東西我還真沒看見。

  現在他突然變出了一根冰糖草莓給我,我一下子就癟了氣了,接過那串又大又紅,還亮晶晶的草莓,低下頭不好意思地扭捏了兩下:「謝謝。」

  黑尾鐵朗非常想嘴賤調戲我兩下,但是在赤葦和木兔面前他還是忍住了。

  他的視線在我懷裡的粉色小狐狸上轉了一圈,又在赤葦手上拎著的金魚瓶子上轉了一圈,笑了一聲,說:「走吧,我們先進去。」

  ……

  學校的舞台表演前兩天都是在晚上進行。

  早在之前每個班級和每個社團上報節目的時候,學生會就排好了這三天大禮堂的節目順序,第一天是班級舞台節目,觀眾可以給喜歡的節目投票,第二天是社團舞台節目,也可以投票,第三天則是會從這兩天當中選出票數最多的,在下午進行二次演出。

  第三天會再次進行投票,而這一次的班級前三和社團前三,都可以得到「優秀文明班級」和「優秀文明社團」的獎狀,給社團加分,給班級加分,同時也給班主任加分。

  研磨的表演在八點半,時間是比較靠後的,我們怕現場上台的時間沒有那麼准確,提前了半個小時到,找個了靠前排的位置等著高一年級的班級出場。

  很明顯我們的決定是正確的,學校給每個班級留了銜接的時間,我本來想半個小時慢慢把草莓啃完,卻沒想到第二顆草莓才剛啃到一般,就聽到主持人報幕下一個節目是高一3班的節目《羅密歐與朱麗葉》。

  我嘴裡的草莓汁差點沒漏出來:「什、什麼?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歌劇?」

  哇塞,太優雅了吧,這個劇情雖然是很俗套,已經被演爛了的劇目,可這回研磨他們演的可是歌劇,我還沒看過這個劇目的歌劇呢。

  故事由旁白開頭,語言全都轉換成了日語,故事文案做了細小的修改,但故事流程都差不多。

  講述的是在一個美麗的維羅納城,有兩個家族,他們之間有很深的仇恨。

  羅密歐是蒙太古家族的少年,他愛上了另一個不可能的人——在一場舞會上,羅密歐偶然遇見了美麗的朱麗葉。

  羅密歐的扮演者穿著藍色的王子服,長相英俊,嗓音條件很好,唱歌與專業歌劇演員有差別,但有這個味道。扮演朱麗葉的女生穿著粉色的公主裙,不管是從外貌上還是從聲音上,兩個人都非常適配,只要是他們兩個人的戲份,這個片段就如聽仙樂耳暫明,讓我看的很投入。

  但是讓我覺得想笑的是什麼,第一幕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相遇的那個舞會,不僅是背景變成了舞會現場,音樂放著的是舞會的音樂,因為是音樂劇,是歌劇,所以這麼盛大的舞台安排了一個氣勢非常恢弘的群舞。

  然後,考慮到群舞的水平參差不齊,所以舞蹈動作相對來說簡單,盡量是男女雙人,這樣僵硬的男生不會有太多的專業動作,也會顯得整個群舞比較的高端一些。

  我以為研磨四肢和身體軀干都比較柔軟,打排球也需要身體協調,他學東西又學得很快,經過半個月的准備時間,可能會從一個跳舞小白變成一個跳舞高手,就算不如主舞吧,也多少能看。

  但是……

  看著舞台最邊邊,和一個高瘦女生一起搭檔,女生也不怎麼會跳,研磨也不怎麼會跳,兩個搭配在一起,達到了一個新高度的配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等一下哈哈哈哈哈。」

  我放下了手裡的冰糖草莓,拿出手機,鏡頭對准了孤爪研磨,放大,開始錄像。

  女生不怎麼記得住動作,一個八拍能跳錯好幾個,而且群舞的動作簡單是簡單,節奏卻很快,這就導致女生錯了一個動作,就會開始影響她後面的動作和節奏,越跳越錯,越錯越手忙腳亂。

  研磨拉著人家女生的手,身體無比僵硬。

  他每一個動作都記得,可節奏跟的很勉強,如果他自己跳的話還不會那麼滑稽,最多就是不美觀,現在加上手忙腳亂頻頻跳錯的搭檔,他能繼續跳下去完全是因為他有著一股正式演出他不能掉鏈子的信念。

  黑發少年的四肢跳舞像變異,臉上卻一片空白,好像手和腦子各自運作,又或者是他已經對自己在跳舞沒什麼感覺了,唯一的念頭就是一死了之。

  我怕我的笑聲影響其他人看節目,一只手顫抖地舉著手機錄像,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忍的非常辛苦。

  黑尾鐵朗透過我的手機屏幕細品研磨舞蹈直拍,對快笑暈過去的我說:「視頻待會兒發我一份。」

  我咧嘴點頭。

  台上群演跳完了舞,把舞台留給羅密歐和朱麗葉,還有朱麗葉的父親。

  在經過一系列曲折的故事後,來到羅密歐為了給自己的朋友復仇,不小心殺死了朱麗葉的堂兄這一幕。

  這回又需要群舞上台來增加戰鬥場面的氣勢。

  群舞們此時此刻已經不是剛剛華麗的禮服,而是一身簡易的盔甲,手上還拿著道具劍和道具盾牌。

  為了顯得人數量很多,這次女生們也要穿著盔甲攜帶武器上場。

  沒有了舞伴的干擾,還有跳的好的同學在前面帶著,研磨這一次的動作上沒有出錯,節奏也踩的很准,就是個人舞蹈比雙人舞編舞要稍微難一些,要求男性要有大開大合的動作框架。

  如果沒有的話,就會顯得偷感很重。

  我推了推黑尾鐵朗的手肘,輕聲和他說:「研磨跳這個舞好可愛。」

  「哪裡可愛?」

  「就這種別人都在努力幫老板打架,就他一個人偷偷摸摸半死不活的偷懶的樣子特別可愛。」

  黑尾鐵朗「哈」了一聲。

  研磨參與的最後一幕是雙方的父輩以羅密歐和朱麗葉的墓碑為背景握手言和,放下了兩家人的恩怨,這一幕他們只需要唱歌和做手部動作就行,沒什麼特別的。

  我一共錄了兩段,黑尾說他想細看,我就沒什麼顧慮地把手機給了他,讓他自己看。

  看著看著,下一個班的節目熱鬧的歌舞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黑尾鐵朗突然湊過來。

  說話時帶著許些熱氣,噴灑在我頸間,聲音低沉醇厚。

  「你什麼時候和研磨關系這麼好了?睡覺都要抱著你的手?」

  我被他的聲音蠱惑地有那麼一瞬間失去了神志,但是在聽到他話的內容時,我又猛地清醒。

  我側臉定睛一看,他拿著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上次研磨生病時,抱著我的手睡得昏昏沉沉的那張照片。

  嘶……

  我:「你、你怎麼隨便翻我相冊啊!」

  「我以為後面還有研磨的視頻,不小心往後翻了一張,抱歉。」黑尾鐵朗很干脆地和我道歉,而後又緊逼著問我:「所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的身體往後挪了挪,下意識與他拉開距離,眼睛慌亂地看向別處:「就、就是上次研磨發燒,可能覺得我的體溫比較低所以就不小心……」

  等一下,我心虛什麼?

  我干嘛要心虛?

  這個照片我不是當時拍了想給研磨和黑尾分享分享的嗎?有什麼看不得的!我什麼都沒干啊!

  想到這裡,我膽子又大了起來,雙手環胸:「你生什麼氣?你凶什麼凶?」

  黑尾鐵朗:「?」

  占人家研磨的便宜被人發現了,你怎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結城千夏,你不是個好人啊?

  ————————

  喲喲喲∼也不知道是誰當初想讓研磨多交一點朋友,拜托千夏去照顧人家的∼

  現在後悔了吧∼後悔了吧∼喲喲喲∼

  不過這個,老黑可是要討回來的,他這個人,嘿,在進攻時不吃一點虧

  感謝在2024-07-16 11:14:36~2024-07-16 23:53: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K殿下 36瓶;茶茶、奈奈姬 10瓶;波棱蓋丸的阿尼甲 3瓶;辭婳煙、牛壽奶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5章 55個排球:55個排球

  黑尾鐵朗簡直是拿我沒辦法。

  他在聽到事情經過的那一瞬間,就回想起了上次他去參加部裡的聚餐,拜托人家幫忙照顧生病的研磨這件事。

  少女把他的叮囑完成的很好,對研磨悉心照料,當天下午研磨就退了燒,而且狀態還十分不錯。

  他以什麼理由去質問呢,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拜托結城千夏去做的。

  黑尾鐵朗自己在心裡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眼睛微眯著,嘴角不帶什麼感情地上揚,雖然是笑著的,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不帶任何笑意。

  「沒有,你別想那麼多,我只是覺得,你和研磨關系那麼好,拍了那麼親昵的照片,你和赤葦關系也很好,兩個人還互換了禮物。」

  他說:「我是你來東京的第一個朋友,卻沒得到什麼過表示。」

  「……」

  嘶,好像他說的對啊。

  我在東京第一個認識的就是黑尾,他還是我的鄰居,別的不說,我和他的關系肯定要比其他人好一些,他平常也特別照顧我,我沒送他點什麼,還經常和他吵架,好像挺欺負他的。

  想到這裡,我有點不好意思,說:「你別生氣嘛,這個是我的問題,我會補償你的。」

  黑尾鐵朗哼了一聲,沒接話。

  「真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虧待你呢。」我連忙說:「我的紫砂壺你不是挺喜歡嗎?下次我再給你去淘一個,你帶去打球喝都沒問題。」

  「不夠。」

  「不夠?那……」

  「你被研磨摟著手,這麼親密。」他雙手環胸:「我也要抱。」

  「……他又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不行嗎?」黑尾鐵朗理直氣壯:「哥哥們們的,抱一下怎麼了。」

  我:「……」

  有一種下午他忽悠我戴兔耳朵時的感覺。

  不對勁,一定不對勁,他好像又在放狗屁。

  我們說話的聲音不大,在音響音樂嘈雜的情況下,坐在我右手邊的赤葦京治知道我和黑尾鐵朗在說話,但是聽不真切我們在說什麼。

  在連續看了幾個班級的節目之後,他也沒什麼興趣了,轉頭看我還在黑尾說話,心裡閃過一絲異樣,伸手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被研磨這樣拉慣了,立馬回頭看過去:「怎麼了?赤葦?」

  「研磨差不多應該換好衣服了吧?我們要不要去找他?」赤葦京治提議道。

  我覺得好,坐在這個位置和黑尾說話,簡直讓我如坐針氈,如芒刺背,舞台上那麼精彩的節目,我一秒鐘都看不下去,一天沒見的研磨現在簡直就是我的救星,我可太想早點見到他了。

  於是我們四個人貓著身子從側門溜走,繞到了後台的位置去,這個小門有演出完的學生陸陸續續出來。

  其中穿著盔甲的高一3班的同學格外醒目,我們站在旁邊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被盔甲淹沒,走在最後面沒什麼干勁,蔫蔫的黑發小少年。

  他本來想把這個又重又悶的演出服在後台就脫下來解放自己,但是一想就算脫了還得拎著很重的衣服回教室,還是什麼都沒卸,等著同學一起回教室。

  我們四個人站在打扮靚麗的演員們之間也很獨特,在我們第一時間看到研磨的同時,他其實也看到了我們,那雙暗淡的金色貓眼一亮,立刻朝我們走來,先是和赤葦還有木兔打了聲招呼,然後才把頭盔拿下來,遞給黑尾。

  「這個東西好重,小黑.幫我拿一下。」

  黑尾鐵朗很自然地接過去:「衣服穿的也很難受吧,一起給我。」

  把身上的一堆東西全都卸掉,孤爪研磨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撿回了一口氣,拉了拉已經完全濕透的衣領,給自己扇風。

  木兔光太郎覺得這一套盔甲很帥,拉著黑尾鐵朗在那邊玩著研磨的道具,好在衣服不是連體的,除了頭盔戴著有點緊,其他部位的盔甲是綁帶式的,自己能調節大小。

  「嘿!嘿!嘿!斯巴達!」

  「哦!木兔,你穿這個還挺帥的嘛!」

  木兔手裡舉著劍和盾牌,大喊:「我是斯巴達最強的勇士!戰爭!塔塔開——」

  「木兔桑……小聲點,別人都看過來了!」

  「嘿!嘿!嘿!」

  大家的目光是木兔的興奮劑,他頓時把手裡的道具舉得更高了。

  「哈哈哈哈哈。」黑尾鐵朗則在旁邊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孤爪研磨沒什麼表情地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我:「你和他們三個一起待了一天,很辛苦吧?」

  語氣中有非常明顯的同情。

  我說:「挺好的呀,他們聚在一起多有意思。」

  特別是黑尾和木兔兩個人,兩個人一個捧哏一個逗哏,雖然有時候確實比較社死,但是有赤葦在旁邊和我一起受苦,遭受旁人異樣的眼光,那我就不覺得難受了。

  孤爪研磨:「……」

  有時候我真的會因為不夠外向而感覺和你們格格不入。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學園祭預計在九點結束,因為舞台演出的關系,很多班級來不及收拾,於是學校會推遲半個小時關校門。大家嗨皮的心情校領導可以理解,不過還是要以學生安全為主,太晚回去總歸是不好。

  研磨的道具得放到教室裡去,黑尾鐵朗擔心他提不動,於是在木兔把盔甲和道具都還給他後,自覺地拎好了所有東西,先陪研磨回教室。

  木兔和赤葦原本也想一起的,但時間確實有些晚了,只能先離開,我正好能送送他們。

  回去的路上,我們來時燈火輝煌的街道已經基本暗了下來,只有學校裡照明的幾盞大燈還在照亮著寬闊的主干道。

  道路兩邊攤子上的東西已經基本撤下了,還有幾個學生在收拾道具打掃衛生,學校統一定制裝飾的架子擺放的整整齊齊,路上還遇見了來檢查的學生會。

  我們三個人邊走邊聊,今天他們都玩的很開心,特別是我的恐龍裝,給木兔帶來了非常大的驚喜。

  大號貓頭鷹給我展示了一下他的line——他已經把下午和我一起拍的合照上傳成了自己的頭像,並興奮地問我好不好看。

  我能說什麼。

  我只能保持微笑,和他說:「你高興就好。」

  哈哈。

  這下丟臉丟到兩個校區去咯。

  赤葦京治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我把他們兩個送到校門口,叮囑他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條消息,我會更安心一些。

  他們連連說好,離開前,赤葦京治在心裡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伸手放在我的發頂上,輕輕地摸了摸。

  如同絲綢一般的觸感在掌心滑過,黑發少年墨綠色的眼眸溫和,抬了抬一直拎著的瓶子,對我說:「這兩條小金魚我會好好養著的,謝謝你送給我的禮物,千夏。」

  「不用和我客氣,你給我的玩偶我也特別喜歡,今天晚上回去就放在床頭,每天早上一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這樣一整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聽到我這麼說,赤葦京治心中一動,眼眸下也藏著許些雀躍,他朝我笑了笑,既開心又滿意地和木兔光太郎轉身走出校門。

  「今天真的超——開心,下次我們舉辦學園祭的時候一定要邀請小夏,換成我們帶她一起玩!」

  「嗯,今年梟谷還沒有辦過學園祭呢,這個學期沒有消息的話,下個學期肯定會舉辦的。」

  「嘿!嘿嘿!那就好了,帶小夏來快樂排球!」

  「木兔桑,女生來男排打排球的話很吃虧的。」

  「我和小夏一組,小夏就不吃虧啦!」

  「那算我一個。」

  兩個人越走越遠,剩下的交談聲我已經聽不真切了。

  不過聽他們的對話,我也能感同身受他們的快樂,他們玩的開心,我也會覺得很高興。

  送完兩個青春男高,正打算回教學樓拿自己的東西,剛好黑尾鐵朗打電話過來,問我赤葦他們走沒走。

  我說走了。

  「那你在門口等等我和研磨就好了,我已經回教室把我們兩個人的東西都拿上了,直接回家就成。」

  「好唄,等你們咯。」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

  我順嘴問了句:「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去和你們社長借兔耳朵?」

  「……」

  我說哥,你還惦記著這回事呢??

  今天你過的不快樂嗎?你就對兔耳娘這麼執著嗎?你就對你自己穿女僕裝這麼堅定嗎???

  我們都放過彼此不好嗎——

  聽我在電話那頭沉默,黑尾鐵朗說:「你已經欠了我友情的像征,可不能再對我言而無信了,不然我作為你最好的朋友得多難過啊。」

  這是詐騙,朋友們,他只會因為沒有看到兔耳而感覺難過。

  哎呀,行吧行吧,不就是兔耳朵嗎。

  戴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今天看社長戴兔耳朵也挺可愛的,我戴著就戴著咯。

  關!鍵!是!

  「你明天去和文藝文員借那套女僕裝,先給我看看你的誠意,我再戴,這樣行不行?」

  黑尾鐵朗笑的眯起眼睛:「當然。」

  ……

  第二天,我上午先去的社團幫忙。

  文學社的活動教室裡,社長已經穿著他的執事服在忙活了,不過他的兔耳朵和兔尾巴都還沒有裝備上,現在還是監工的時間段。

  我在門口猶豫徘徊了好久,還是社長先注意到了我的躊躇,推了推眼鏡,那他贊賞的目光看過來,對我說:「是結城啊,快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自從我昨天開始穿恐龍服,社長對我的包容心和耐心直線上升,什麼時候都對我和顏悅色的,每次介紹還要對別人說我是社團的門面擔當,看得出來他實在是非常喜歡「學園祭限定恐龍結城」。

  我敢說如果有下一次重大活動,我們社長一定會買一個奧特曼的皮套穿上,因為比起恐龍,他更喜歡奧特曼。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和他表明了來意,想借借他的兔耳朵下午用用。

  「我的耳朵和尾巴?嗯,可以啊。」社長對我依舊很好說話,又問:「怎麼突然問我借這個?我記得你們班上應該是咖啡屋,有一起購買的服裝吧?」

  「額,就是,我有一個朋友……」

  「想扮兔耳女僕?哦,那就不奇怪了。」

  社長讓我在這裡等會兒,自己則是去把放在活動室的道具套裝給我,還叮囑我兔子尾巴是松緊帶樣式的,可以直接圈在腰上,如果想為了逼真,也可以在裙子上弄個小洞,尾巴看著蓬松,實體很小,小小一個洞也能穿過去。

  我感激涕零,恭敬告退。

  中午午休,我回班上吃午飯,恰好碰見黑尾鐵朗從外面回來,臂彎上還耷拉著一條黑白兩色的裙子。

  我們手裡拿著各自的東西,面面相覷。

  突然,我問他:「你怎麼和文藝委員借的?」

  「我說我有一個朋友……你呢?」

  「咳,嗯。」

  黑尾鐵朗秒懂。

  他頗有興致地朝我咧嘴笑了笑,我完全不敢看他,偏移了視線,耳尖發燙,不過一想到晚上能看到他穿女僕裝,我又覺得不怎麼害羞,反倒還升起了幾分期待。

  大胸肌的露背掛脖鏤空超短裙女僕裝。

  嗯,比我這兔耳朵刺激。

  我抬手默默摸了摸鼻子,怕自己現在就流鼻血。

  ————————

  有點不太記得少年有沒有給及川大王拍黑歷史む摸下巴め

  反正如果算上這個的話,老黑應該是妹相冊裡cg貢獻最多的了,他上次還被拍了淡黃的長裙哈哈哈哈哈哈感謝在2024-07-16 23:53:09~2024-07-17 23:24: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22422515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是W放空游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葉嫁熙安 20瓶;多多 11瓶;22422515、數學還我頭發 10瓶;想吃好多炸雞、旗木卡卡北、春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56章 56個排球:56個排球

  昨天一整天黑尾鐵朗都在班上幫忙,他和班長商量好了,一天在班上,一天在社團,最後一天上午在社團下午回班上,因為晚上還有個篝火晚會需要幫忙——班上的同學提議做一些曲奇,明天班上的同學可以在晚會上拎出去賣。

  關於包裝,一開始班長說透明盒子裝著就行了,後來覺得用透明盒子不高端,就問我們誰能把它弄好看點兒,我舉手自告奮勇,說我可以給它包裝,並且用現有的包書皮用的紙包了一個,獲得班長的稱贊同意。

  他大手一揮,讓我帶幾個同學去隔壁空教室把目前已經裝在盒子裡的曲奇餅包裝好,先教,包裝用的紙待會兒有人會送過來。

  我當然願意了,而且夜久今天下午剛好留在班裡幫忙,我想都沒想,直接把大哥拉走。

  後面願意來幫忙的也過來了幾個,我也照單全收,先一步一步的教,教會再說。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文藝委員把素色的包裝紙和手賬貼送了過來,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都會了,可以一人一張桌子,慢慢地折。

  夜久衛輔就坐在我旁邊,他一邊折紙一邊和我聊天:「昨天下午你們是和木兔他們一起去玩的吧?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我把昨天的行程大概和他說了說,他聽得津津有味,末了抱怨了一句:「真好啊,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玩。」

  可惜班長要他和黑尾不管怎麼樣都留一個人下來當門面。

  不過,昨天上午他們三個人是在一起的,下午他去了社團,然後今天發現昨天黑尾根本沒在班上幫忙,而是趁著休息的時候完全溜走,和結城千夏他們一起去了文學社玩。

  夜久衛輔和文學社的同學也認識,也看到了文學社相關的動態。

  一早就聽說他們這一次大膽創新要做「獸人主題」的創新,他也期待了好久,動態發出來他看到照片,上面的綿羊女、人魚還有兔子執事都特別吸引人,還有文學社社長主打的文學社門面擔當——「恐龍結城」,完全成了一個爆點。

  評論區可熱鬧了,有罵社長暴殄天物讓美女扮恐龍的,有驚嘆這種程度的美女都去當恐龍了,剩下的獸人是有多美若天仙的,還有覺得結城為藝術犧牲特別牛的。

  反正不管哪一種,夜久衛輔都特別想現場看看,一定很好玩。

  他流下寬淚,該死的黑尾鐵朗,溜號不喊他。

  「反正明天最後一天還有時間,還可以好好逛逛。」我安慰了他幾句,又問:「昨天排球部的活動怎麼樣?是不是有很多人來玩?」

  「嗯!客流量還挺可觀的,我們也是打入過全國大賽的隊伍,有很多別的學校的同學零零散散組織成一個隊伍來和我們進行3V3。下午黑尾和研磨都不在,碰到幾個進攻性特別強的主攻手湊在一起,差點就輸掉了。」

  「差點?那還是沒輸的嘛。」

  「那當然,他們攻擊性雖然強,但是完全不會傳球,破綻百出的,只要我能把球接下來,我們隊就一定沒問題!」

  夜久衛輔自豪地挺起胸脯,大拇指點在自己胸口上:「我可是音駒第一自由人!」

  「好帥!」

  「哈哈哈哈哈!」

  我們簡直相談甚歡。

  互相扯了扯皮,夜久衛輔又問我:「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學園祭了,晚上有篝火晚會,結城邀請了誰和你一起跳舞嗎?」

  這也算是校園傳統之一了。

  原本篝火晚會上跳舞只是好朋友一起去熱鬧一下,放縱放縱自己,但因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接觸自己喜歡的男生,是羞澀又親密的肢體接觸,所以演變到現在,在篝火晚會上,女生們會邀請自己有好感的男生一起去跳舞,男生也是一樣的。

  晚上火光搖曳,燈光灰暗,甜蜜的情話和動情的雙眼會無限放大心裡的悸動,有很多小情侶就是在跳過舞之後就成了的。所以,邀請跳舞這種事情,大家也都有些心照不宣了。

  「沒有啊,我想不到能邀請誰。」我回答說:「實在不行的話看看研磨有沒有空吧。」

  「居然是研磨嗎!」夜久衛輔震驚:「我還以為你和黑尾的關系會更好一點!」

  「誰和那家伙關系好了!」

  「大家都這麼認為哦。」

  這大概是班上的同學都看得出來的程度吧,誰都知道他倆關系好,每天一起上學,一起午休不說,兩個人相處的氛圍也很好,一旦說起話來就感覺沒有辦法插入其中。

  而且結城千夏長著一張高冷的臉,平常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個冰山美人,班上的同學都不怎麼敢和她搭話。

  夜久衛輔是知道人家性格的,別看人家不笑的時候冷漠的要死,可一旦笑起來,她有一種冰雪消融,春天到來的溫暖感,而且人也很好,熟悉了之後就知道她其實性格挺活潑的。

  她和黑尾鐵朗還有孤爪研磨說話都不一樣,三個人是兩種氛圍。

  她和黑尾鐵朗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松弛,就算是不說話不笑,都會感覺她嘴角是有弧度的,嘴上說著嫌棄黑尾,實際上他們相處的其實很好,這是一看就能看出來的。

  和研磨在一起的時候,研磨倒是那個不怎麼說話的,可他們一起又很和諧,是結城千夏充當了那根將人心牽連在一起的線,不過夜久衛輔覺得,以研磨的性格,說不定他是故意的,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讓結城千夏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讓結城變得更為主動。

  但說到底,和黑尾在一起相處肯定更輕松一點吧……畢竟那就是個笨蛋白痴。

  夜久衛輔摸摸下巴,突然很壞心地笑道:「那明天跳舞,如果有幾個人選放在你面前,分別是黑尾,研磨,木兔,赤葦,還有我,你會選誰?」

  我說:「你。」

  夜久衛輔:「?我?」

  剛剛不是還說研磨?

  「你問我的話,我就說你咯。」

  「如果是研磨問你?」

  「就說研磨。」

  「如果是赤葦問你?」

  「就說赤葦。」

  「如果是木兔……」

  「就說木兔。」

  夜久衛輔簡直是倒吸一口涼氣,他是沒有想到這種問題也能像「你是喜歡爸爸多一點還是喜歡媽媽多一點」一樣,誰問說誰。

  最後他不死心:「那如果是黑尾問你?」

  「那我不跳了。」

  「噗。」

  夜久衛輔一時間不知道該可憐他還是笑話他。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把班長送過來的所有小餅干全都做好了包裝。盒子的正上方也貼好了「手作」的手賬貼標簽,這下小餅干看上去厲害多了,感覺和外面蛋糕店裡買的也沒什麼差別。

  做完這些,下午的時間也沒剩多少了,我和夜久一起把晚飯解決掉,等日暮西沉,夜色即將到來之際,黑尾鐵朗才回班上。

  我那時正在清數小餅干的數量,這個時間點已經很少會有人路過空教室,所以一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我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人差不多有門框那麼高的少年出現在門外,抬著手撐住最上方門框,笑眯眯地看著我。

  他剛要開口說話,我直接打斷:「我如果你要用你蹩腳的氣泡音和我說,『鴨頭——一天沒見想我了沒——』之類的話,我勸你閉嘴。」

  黑尾鐵朗:「……」

  他一副自己精心准備的驚喜被揭穿的表情,連帶著動作都頓了頓,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手裡拿著黑白色的裙子走進來,停在我桌前,雙手環胸。

  「所以,想我了沒?」

  「想了想了,非常想,特別想,想了又想。」我完全配合,放好手裡的一盒餅干,把教室讓給他:「你換衣服吧,我去門口。」

  黑尾鐵朗應了一聲,看著我離開教室把門拉上,才抖開了手裡的衣服,慢慢悠悠地開始換。

  我雙手環胸,依靠著門框站著。

  等了好一會兒,太陽徹底藏在了地平線下,原本教學樓裡嘈雜的人聲伴隨著黑夜的降臨遠遠褪去,偶爾從樓上傳來挪動桌椅的聲音,也很快恢復安靜。

  感覺到手裡的手機振動,我低頭看了一眼,是研磨發來的消息,說今天晚上操場會放煙花,要不要一起去看。

  我剛想回消息,身後的那扇門猛地被拉開,一只手圈在我的腰上,將我帶進了教室裡,並且還關上了門,用身體將我圈在牆上,只給我留了很小的一個空間。

  視線中出現了帶著荷葉邊的黑色蓬蓬裙,還有裙子下面甜美風的荷葉邊黑色緞帶高筒襪,荷葉邊與荷葉邊中間露出一節絕對領域,完全美腿。

  在往上看去,白色的圍裙疊在黑色的裙擺上,長長的緞帶夠了出細卻堅實的腰肢,胸口的荷葉邊做的也很漂亮,將鼓起的胸肌包裹出好看的模樣,黑色的燈籠袖遮住胳膊最健壯的那一部分,只露出線條好看的手肘與小臂。

  脖子處和手腕處都是黑白兩色的荷葉邊配飾,全身上下都是黑白配色,將身體最好看的部分全都展現在眼前,不過畢竟還是給女生買來試穿的,這套衣服穿在黑尾鐵朗身上並不合身,有些緊繃感。

  可正是因為布料緊繃著,由衣物勾勒出來的身體線條極具有男性身體的爆發力,少年的表情漫不經心的,就算穿上裙子也並不覺得羞恥,大大方方將我圈在懷裡,任由我打量。

  他的頭上還不知道從哪裡順來了一對黑色的貓耳朵,明明身上全是萌元素,可他的眼神卻霸道,充斥著侵略感,直勾勾地看著我,充滿張力。

  黑尾鐵朗的手裡拿著我放在講台上的白色兔耳朵,勾了勾唇角,將耳朵發箍戴在了我的頭上。

  「親愛的兔子主人。」

  指骨分明的手幫我理了理鬢邊的長發,黑色的貓咪微眯著一雙棕褐色的眼睛,那雙眼睛始終是向下看的,用笑意掩飾著眼底的侵略性,好聽語調微微上揚,是讓我的理智能夠完全淪陷聲線。

  「今晚,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我實在是看呆了。

  也聽爽了。

  這個聲音叫我主人,朋友們,好絕。

  「你、你多喊我幾句。」

  「主人。」

  哎呀。

  我捂住自己的臉。

  「主人。」

  哎呀。

  我捂住自己的耳朵。

  「主人。」

  哎呀!

  我的掌心按住了我的太陽穴。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黑尾鐵朗挑起我的下巴,問我:「主人,想拍照嗎?」

  「這、這這這不用了,這不好,上次拍是不怎麼私密,被別人看到也沒什麼。但是你穿女僕裝要是被人看見了,對你影響不好。」

  我連連擺手。

  我是喜歡把有趣的事情拍下來當黑歷史,但是這個就算了。

  「那我自己拍咯。」黑尾鐵朗沒和我磨嘰,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調成前置攝像頭,彎腰和我臉頰貼著臉頰,拍了一張從斜上方往下的視角,居然把黑尾鐵朗肩寬大胸細腰拍的非常清楚,襯得我這張臉顯得非常純良。

  拍完之後他用line發給我,笑著說:「看你很喜歡我穿女僕裝的樣子,這個就留作紀念吧。」

  「好好保存哦,主人。」

  ————————

  爽了,一想到這個聲音叫我主人,我直接尖叫

  死丫頭吃真好,讓我進去演幾集TAT

  感謝在2024-07-17 23:24:41~2024-07-19 00:22: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孜然牛肉 10瓶;星辰中有木 4瓶;百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7章 57個排球:57個排球

  我在游戲裡作威作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主動給我遞黑歷史的。

  不,感覺沒那麼簡單。

  黑尾鐵朗不是輕易就會放過我的那種人!

  果然,少年支著下巴,笑眯眯地憑借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問:「主人,那天在禮堂說的,補償我的禮物,今天我可以一起拿回來嗎?」

  我被他一聲聲的主人叫的暈暈乎乎的,這會兒思考的比較慢,迷茫地問了一句:「什麼禮物?」

  黑尾鐵朗的手臂從我的腰部繞到背後,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迅速拉進,幾乎是要貼在一起,他察覺到我下意識的後退,立刻用手掌按在了我的後腰處,輕聲說:「別動。」

  有那麼一瞬間,一種被電流刺激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脊骨躥上胸腔,我的指尖下意識抓緊了他鎖骨下方衣領,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以及部分肢體的貼合感讓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已經完成了這個擁抱,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又感覺到柔軟的觸感停在了我的耳朵邊緣。

  有熱氣呼出。

  這回我是徹底反應過來了,我短暫而急促地尖叫了一聲。

  然後給了他一拳。

  黑尾鐵朗的屁股撞在了他身後的課桌上,他震驚地一直手捂著自己的屁股,抬起頭,從嘴角流下了一滴鮮血。

  我虛捂著自己的唇,驚訝地說:「我、我沒怎麼使勁啊,黑尾!」

  怎麼就吐血了!

  黑尾鐵朗這才發覺自己嘴巴裡一嘴腥味,好像是見血了。

  他顫抖著手指著我:「千夏你……」

  「我給你叫救護車!!!」

  ……

  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我發現並不是我一拳給黑尾鐵朗打出了內傷,而是他不小心咬到了嘴角,血珠從傷口處滲出來了一些,差點沒把我嚇死。

  我給他用班上的碘酒處理了傷口,黑尾鐵朗也老老實實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兔耳朵和貓耳朵全都拿下來放好在袋子裡,明天一早各自還回去。

  下樓的時候,黑尾鐵朗不小心舔到傷口,又是倒抽一口涼氣,說我:「嘶,你這一拳下手也太重了。」

  「……誰讓你突然抱過來的。」我小聲辯解:「下意識就出拳了。」

  而且我在出拳的下一秒就知道自己反應重了,當即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但聽他撞在桌子上的聲音,和嘴角的傷口深度來看,確實是這一拳讓他吃了些苦頭,受了點傷。

  他哼哼唧唧的,感覺有點委屈,但還是和我道了歉:「對不起,是我嚇到你了。」

  我擰巴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泄氣似的垮下肩膀:「也不是你的錯。」

  回過神來確實是有被嚇一跳,但我對黑尾鐵朗並不排斥。我們關系這麼好,平常磕磕碰碰抱抱是會偶爾發生的,我也覺得還好,再者說和我肢體接觸他還給我加好感,有這種好事我干嘛要拒絕。

  就是……怎麼說,這個擁抱好像不同平常那種開玩笑性質的,他是非常鄭重且小心給了我一個非常完整的擁抱,感覺黏黏糊糊的,好奇怪。

  如果排斥他靠近,早在剛認識那會兒,他把我堵在桌子上的時候我就揍他了,但是怎麼今天就……怎麼就……

  我撓撓頭,拉住他的衣角,雙手環住他的腰部,將臉貼在他的胸口。

  黑尾鐵朗渾身僵硬地瞪圓了眼睛。

  我耳邊的心跳聲越來越快,連帶著胸腔都微微顫抖著,聲如擂鼓。

  「……千夏?」

  「嗯。」我松開他。

  完全沒有任何想要揍他的想法。

  難道說,要我主動一點,我的身體才不會因為下意識感覺到危險而出手打人嗎?

  我指尖摸了摸臉頰,剛想再抱一次試試,就看到黑尾鐵朗手掌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低著頭,後知後覺地倒吸了一口氣。

  「又扯到傷口了?」

  「……有點。」

  笑的有點太開心了,嘴角痛痛。

  好吧,那下次再抱抱看試驗一下吧。

  我們靠著並不明亮的走廊燈離開教學樓,在教學樓下意外地看到了正打算往教學樓裡走的黑發少年。

  他看到我和黑尾鐵朗走在一起,愣了愣,視線在我和黑尾鐵朗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黑尾鐵朗受了傷的嘴角上。

  夜晚依舊有蟬鳴響起,只是相比起盛夏更為微弱,這會兒我們都沒有說話,只剩下蟬兒叫的歡快,讓我覺得氛圍有些奇怪。

  我看了看孤爪研磨,又看了看黑尾鐵朗,硬著頭皮打破這股詭異的安靜,對研磨道:「研磨,這個時間回來時要去教室裡拿東西嗎?」

  這句話讓孤爪研磨的注意力放回到在我身上,他斂下眼眸,明明依舊是沒什麼表情的臉,卻看上去有些委屈:「消息,我等了很久你們都沒有回。」

  我這才想起來,剛剛黑尾鐵朗把我拉進教室裡之前,我是打算回孤爪研磨的消息的,他問我操場上在放煙花,要不要一起去看。

  結果被拉進去一頓輸出,出來我就忘記這回事了!

  我簡直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說:「對不起研磨,是我忘記回了,現在還不晚,我們現在去吧?」

  「不用了,剛剛煙花已經放完了,我和夜久他們一起看的。」

  孤爪研磨眼眸暗淡,從語氣上聽,感覺他很失落。

  「那!我們買一些煙花自己放,好不好?」

  「這附近的店沒有賣煙花的,很麻煩,算了。」

  黑發少年低垂著頭說:「我去拿一下書包,今晚就先回去吧。」

  「研磨……」

  孤爪研磨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余光掃了黑尾鐵朗一眼,走進教學樓去自己班上拿書包。

  「我們就在樓下等你!」

  我遙遙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黑發少年的聲音迅速與樓道中的黑暗融為一體,我看不真切。

  反應好冷淡,一看就是生氣了。

  我鼓起腮幫子,踹了黑尾鐵朗一腳:「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

  黑尾鐵朗心情特別好,就算被我踹了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他單手撐腰,面帶笑意地看著我:「不過研磨好像誤會了什麼,待會兒得和他解釋一下吧?」

  「誤會什麼?」我皺起眉頭:「誤會我倆孤立他,不和他玩?」

  那可就真的糟糕了,今天真是個意外。

  黑尾鐵朗眉梢一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我覺得他是誤會了這個。」

  「……嘶。」

  有道理。

  我的面色凝重起來。

  黑尾鐵朗咧嘴笑的很開心,不過笑容弧度一大又會扯到傷口,只能一邊笑一邊疼得抽氣。

  沒等多久,孤爪研磨背著自己的書包出來,見我們還在等著,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但看得出來還是有情緒。

  小少年賭氣,在我們旁邊越走越快,黑尾鐵朗嬉皮笑臉地叫住他:「研磨,走的太快了千夏腿太短跟不上哦。」

  我:「?」

  孤爪研磨余光掃過來,心裡非常生氣,恨不得現在就給他倆踹開,但還是放慢了速度。

  「還在生氣嗎?抱歉啦,沒有及時回你的消息。」黑尾鐵朗攬住比自己矮上一點的小少年,說:「周末請你去吃好吃的嘛,別生氣啦。」

  「沒有生氣。」

  「有啦。」

  「沒有。」

  「有啦。」

  兩個人跟個小學生一樣重復著內容,拌嘴拌的毫無營養。

  突然,孤爪研磨閉上了嘴,視線落在我身上,問我:「你們晚上在教學樓干什麼?黑漆漆的,又沒有人在,不害怕嗎?」

  「我、我和黑尾?」我偷偷在黑尾鐵朗背上擰了一圈:「沒什麼呀,是吧黑尾?就是、就是教學樓裡燈太暗,我讓他陪我回來拿東西。」

  我戴著兔耳朵的丟臉事跡,還有黑尾鐵朗的黑歷史,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這對我的形像、對他的形像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孤爪研磨抿了抿嘴角,目光又暗淡了幾分:「哦,那小黑的嘴怎麼了?」

  「這個我可以解釋的!研磨!」我抓住他的手,真誠地對他說:「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的,但我真的真的是不小心的,也沒想到黑尾的嘴巴會破,這是我的問題。」

  孤爪研磨的表情有些麻木,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是嗎,你們已經是這種關系了。」

  黑尾鐵朗在旁邊聽,本來是想把解釋的重任交付到我身上的,結果現在越聽越不對勁。

  他忍不住插嘴:「等一下,不是這麼回事,這個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孤爪研磨依舊木著臉:「哦。」

  「……算了,和你實話實說吧。」我眼看著他完全不信我們兩個說的話,只能頹喪地垮下肩膀,說:「是我動的手,等我回過神來,我的拳頭已經在黑尾臉上了。」

  孤爪研磨木著臉點頭,但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之後,有些錯愕地看著我。

  等、等一下,她剛剛說什麼,這個傷是她一拳頭揍出來的???

  「是這樣的,我玩笑開的太過火了,千夏揍了我一拳,結果力道太猛,我的牙齒磕在了嘴角的位置,給磕出血了。」黑尾鐵朗配合著我解釋道,「你給我發消息那會兒,千夏就在揍我呢,所以我沒來的急回。」

  孤爪研磨的眼神逐漸呆滯。

  我怕他不信,還怕他誤會我是什麼暴力分子,再次握住他的手,很真誠地看著他說:「真的,雖然這個傷是我打出來的,但是研磨你相信我,平常我是很溫柔的一個女孩子,我不喜歡使用暴力的,你千萬別對我有誤會!」

  他視線劃過黑尾鐵朗的嘴角,有些頭痛地扶著額頭,對我說:「沒有,是我……有點想太多了。」

  黑尾鐵朗發現了一點不對勁,摸著下巴,眉頭蹙起:「嘶,你這,嘶,你不會是以為,研磨誤會你是那種品格有問題的人吧?」

  我點點頭,又對研磨再次強調:「我真不是這種人。」

  「哈。」黑尾鐵朗樂了:「你就是這種人。」

  「我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

  「黑尾鐵朗你別逼我扇你!」

  「哦呦,又要打人了,你還說你不是。」

  「我不是!」

  「你就是!」

  風水輪流轉,這回小學生吵架的人變成了黑尾鐵朗和我。

  孤爪研磨金色的眼眸中染上幾分笑意,他打斷了我和黑尾鐵朗循環的拌嘴,和我說:

  「為了補償今天的煙花,千夏,明天的篝火晚會,和我跳一支舞吧。」

  我一愣。

  黑尾鐵朗雙手環胸:「我也要。」

  頓了頓,補充一句,笑眯眯地說:「研磨也要,我們兩個一起跳。」

  ————————

  妹這裡不是遲鈍,她只是先入為主自己打了人,有點愧疚,還擔心朋友會誤會她人格有問題,所以……

  人在慌張的時候會擔心自己害怕的事情,黑尾嘴角是他自己磕的,唯一的虧心事也就只有動手打人這一件,解釋起來就不太對了,研磨又以為妹和黑尾親親了,剛心灰意冷呢,又峰回路轉這麼個消息哈哈哈哈

  差不多音駒要結束了,讓我們淺淺期待一下稻荷崎感謝在2024-07-19 00:22:03~2024-07-19 23:54: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趕due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是W放空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隼 30瓶;soft親爹 20瓶;銀面 17瓶;多多、我想要有貓 10瓶;有幾顆荔枝、會有陽光來找你、我是竹子小可愛呀 5瓶;么么么三、自刀人 2瓶;少爺,時代變了、轉魚、不追連載文、卡卡西和羅雲熙我全都、白菜小修勾、魈寶讓我ruarua、拾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8章 58個排球:58個排球

  要是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一起,在篝火晚會上跳舞,可能大概率第二天就會傳出某某某和某某某在一起的傳言。要是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一起在篝火晚會上跳舞,可能大概率第二天就會傳出某某某和某某某還有某某某三角戀的傳言。

  不過如果是幾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且幾個男生之間也一起興高采烈地跳了舞,那大概率在一時間的謠言四起之後,會重新無趣地歸於平靜。

  學園祭的第三天,上午進行最後半天的攤位展示,下午可以在大禮堂觀賞晉級的節目,這次班級和社團混合進行,評選出優秀文明班級和優秀文明社團。

  研磨班上的節目沒有晉級,這一天他總算是可以跟著我們行動了,打工人的怨氣也稍微減輕了一些,臉上始終帶著很淺的笑意。

  到了晚上,是全校同學都特別期待的篝火晚會。

  白天就看到了學生會在學校的空地上搭建篝火,當時就覺得特別氣派,現在點燃火焰,那衝天的熾熱仿佛要把蔚藍色的天幕都染成橙黃色,同學們看到這裡的火光,都很興奮地往這邊跑來,身邊帶著自己的朋友,不一會兒篝火附近就聚集了不少學生。

  舞蹈社的社長手裡拿著大喇叭,叫了兩個部員進行示範,當場教了兩個很簡單的單人舞動作和雙人舞動作,看大家都學的差不多了,氣氛也炒的不錯,於是拎著舞蹈社的大音響,正式開始了晚上的晚會。

  我們班簡直是勤勤懇懇的小蜜蜂,在晚會上還在賣小餅干,一開始是沒人買的,不過很多女孩子看包裝不錯,試吃的味道又挺好,就拉著男朋友買。

  我在賣餅干的時候研磨就在旁邊低著頭打游戲,音效劈裡啪啦,讓我也饞得很。

  這段時間一直沒時間摸魚,我都好久沒碰我的游戲機了。

  倒是研磨,小子特別會抓零碎時間,PSP基本不離身,記錄破了一個又一個,特別難玩的關卡,還會錄屏發到平台,播放量有不少。

  孤爪研磨注意到我頻頻看過來的視線,於是在打通一關後,把游戲機給了我。

  我扭捏:「我的小餅干還沒賣完呢。」

  他又把我面前的小桌子挪到自己那邊。

  圍在篝火附近的學生們載歌載舞,所有人都在唱著跳著,熱鬧異常。我的耳邊是同學們伴著音樂嬉笑的聲音,手上操作著研磨剛剛玩著的闖關游戲,他玩的關卡都很靠後,越靠後越難,我只能注意力高度集中,才能勉強上手。

  等過完這一關,我先是長長松了一口氣,然後興奮地看向孤爪研磨,向他展示通關結果,很臭屁地說:「看來我和你的水平差不多嘛,我也能過。」

  孤爪研磨早就在看著了,聽我這麼說,當即露出一個淺笑,誇贊道:「千夏很厲害。」

  我心滿意足地把游戲機還給他,正想繼續賣我的餅干,卻發現研磨的桌子上已經一盒餅干都不剩了,空蕩蕩的。

  「賣的這麼快?」我不可思議地在桌面上和桌面下都看了看,確實已經全都賣光了。

  孤爪研磨點點頭:「剛剛有幾個跳完舞累了的學姐,過來把這些都買下了。」

  說完,他把收到的錢和學校的代用投票券全都放在我面前,雙手撐在地面上,乖巧地像是一只端坐的小貓咪。

  我瞬間被他可愛的樣子一箭穿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說:「研磨怎麼這麼能干呀,特別好。」

  他眉眼彎彎,好像很受用我誇他。

  餅干賣完,我今天晚上的任務也就圓滿完成了,孤爪研磨拉著我的手,興致高漲地帶我來到篝火邊,一雙金色的帽檐背對火光,熠熠生輝。

  我沒跳過舞,也不是很擅長跳舞,那邊人又很多,我怕自己跟不上,只能不好意思地跟在他後面,不是很自信地被他帶著做出動作,整個人都僵硬著,一度產生跳一會兒就趕緊溜走別繼續丟人的念頭。

  孤爪研磨一只手與我相扣,另外一只手放在我的腰部,他完全能夠感覺到我的僵硬和不自在,想到可能是被男孩子抱著不適應,而且在舞蹈上很沒有信心,於是他盡量讓主動權在他這邊,帶著我感受舞步,並溫聲緩解我的緊張。

  「沒關系,別人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你只要看著我的就好了。」

  「千夏的肢體很柔軟,這些動作對你來說很好掌握,跟著我。」

  「放輕松,沒事的。」

  少年比我高不了多少,但手臂很有力,圈在我腰上的胳膊足以完全讓我放出自己身體的控制權,跟著他的步伐,跟著他的動作,在烈烈的火光中,藏匿於人群之中。

  漸漸的我放松下來,視線中,少年黑色的短發有些毛糙,發頂的發絲微微上翹著,靠近臉頰的頭發卻很柔順,他的金色眼眸非常好看,如果一直看著,很容易就沉溺其中。

  很多時候這雙眼睛都是平靜的,但此時此刻,他正在雀躍著燃燒著,用包容又深沉的眼神看著我,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跟著他跳了兩三圈了。

  「你看,千夏是很棒的。」

  他的手指與我緊緊相扣,臉上依舊是神色淡淡的,可我看的出來他在朝我笑,柔軟又乖巧。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是研磨對我很有耐心。」

  孤爪研磨微斂著眼眸,輕聲道:「再跳一圈吧。」

  我自然說好。

  最後一圈,他拉著我跨出了很大一步,我的身體被他拉的失去了重心,往他那邊倒去,而少年則是順勢將我帶著旋轉起來,大大的裙擺如同盛開的花朵,在他的腿間綻放,美麗異常。

  孤爪研磨一步一步帶著我穿梭在人群中,充滿著奇趣又絢爛的色彩。

  我完全被他帶著走,像是跟著他在飛,翩翩地落在一個點上,下一秒卻又飛向別處。

  回到原點時,他松開了我的手,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倒去,正當我以為自己會摔倒,想自己保持平衡時,我的後背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裡。

  我回頭看去,落入黑尾鐵朗那盛滿零碎光芒的眼眸中。

  「看你和研磨跳的不錯。」他用掌心包裹住我的手掌,眯起眼睛朝我笑:「我不擅長這個,要教教我哦。」

  說完,與孤爪研磨交彙過眼神,帶著我進入了下一圈舞蹈中。

  我只來得及側頭看去,卻只看到研磨被身後的人群研磨,被黑尾鐵朗帶著轉了幾個圈便失去了他的蹤影。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剛剛完全沒見到他,更沒想過他根本不讓我休息,跟舞蹈接力似的。

  「真失禮,我可是一早就在那邊等著了,研磨那小子,多帶著你跳了一會兒,所以我也多等了一會兒。」

  黑尾鐵朗的手穩穩拖住我的後腰,他的體型帶我跳起舞來特別游刃有余,臉上一派輕松,說是自己不擅長這個,但也跳的不錯,至少比我知道下一步要干什麼。

  他好像很享受這種感覺,眼眸半磕著,一直盯著我看。

  半晌,他說:「如果明年的學園祭,你只單獨和我跳就好了。」

  「明年啊……」

  明年,說不定我會在哪裡呢。

  也許是在新的地圖攻略新的角色,也許是已經完成了游戲,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

  但不論怎麼想,我應該,都不會在音駒,和黑尾鐵朗單獨跳著這一支舞。

  我搭在他手臂上的指尖緊了緊,避開他的視線,淺笑著說:「也許呢。」

  黑尾鐵朗眼眸忽而一亮,他將我又朝懷裡拉近了一些,幾乎快貼在我身上:「也許嗎?」

  「這還得看你們。」

  「我們?」

  我想了想鼓勵道:「如果晉級代表戰,拿到全國前三,我就考慮考慮。」

  黑尾鐵朗呼吸一窒,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他的眼眸倒映著火光,堅定而充滿鬥志:「好,我們會的。」

  這是他們一直來都想獲得的成績,拿到全國冠軍可能有點太難了,但如果是前三的話,應該會讓他們更加努力,好好練習,准備應戰。

  東京的地區代表戰是三個名額,音駒應該沒問題,就是在進入全國之後……

  加油啊,我的朋友們,不管最終目的是什麼,我都希望你們能夠達成自己的夢想,得到一個完美的結果。

  和黑尾鐵朗跳完兩圈,我正打算去休息一會兒,卻被他眉開眼笑地把我的手交到夜久衛輔手中。

  我驚愕地看著他:「夜久,連你也……」

  「這種事當然得算我一個。」夜久衛輔爽朗地拍拍胸部:「我可是你大哥,研磨和黑尾都一起了,總不能把我單獨撇下吧!」

  我忍俊不禁:「好,那我倆跳會兒吧。」

  夜久衛輔一手扶著我的後腰,一手握住我的手掌,很意外的,三個人裡面,他居然是跳的最穩最好的那一個,讓我有一種,可以完全相信他,跟著他走的信任感。

  我們又像昨天那樣輕松地聊著天完成腳下的舞步,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很快樂地跳完了三圈。

  夜久衛輔在約好的起點沒看見黑尾鐵朗和研磨,於是帶著我稍微找了一會兒。

  我們最後在篝火的另外一邊看到了強行抱著研磨跳舞的黑尾鐵朗,高大的黑發少年臉上笑容賤兮兮的,而研磨嫌棄的表情清晰可見。

  夜久衛輔伸手朝他們兩個喊了一句,研磨終於解脫一般地松了口氣,甩開黑尾鐵朗朝我們走來,高大的黑發少年無奈地撐腰搖了搖頭,跟在研磨身後,笑著朝我和夜久的方向招手。

  學園祭的最後一天,也終於隨著篝火晚會的結束而拉上帷幕。

  ……

  十月份,春高地區代表戰終於開始。

  在這場對決當中,所有學校都是強勁的對手,我每場比賽都有去看,音駒如同一只黑馬在比賽中殺出重圍,表現亮眼,一連贏了兩場比賽。

  正當我以為他們會順利地一直贏下去時,音駒下一局的對手卻遇到了去年的冠軍隊伍,也是我最發怵的一個隊伍,井闥山。

  「這可真是……」

  黑尾鐵朗抬頭看著賽程表,表情有些無奈:「第三局就碰上王炸了。」

  而同樣贏了兩場比賽的梟谷則是下一局對戰戶美學園。

  站在賽程表前,木兔和赤葦心情不像黑尾那樣沉重。

  木兔握起拳頭為黑尾鼓勁:「說不定你們就贏了呢,我們可要在決賽遇上啊!」

  黑尾鐵朗扶著額頭,頭痛:「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是這麼想的。」

  在兩隊交談之際,零零散散又來了幾個隊伍,其中之一就是穿著綠黃漸變運動套裝的隊伍。

  其中有一個帶著白色口罩,黑發卷曲的少年站在隊伍的最邊緣,蔫蔫地跟著隊伍往前走著。

  忽然,他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矮矮的,但靚麗的身影。

  「你……」

  聽到這個聲音,我渾身一激靈,順著聲響看去,果然看到了佐久早聖臣。

  「你是音駒的學生?我的……」佐久早聖臣想了想,不知道我的名字,只能說:「……我的粉絲。」

  木兔直接瞪圓了眼睛:「什麼你粉絲,小夏明明是我粉絲!」

  佐久早聖臣眉頭微皺,一副要死的樣子看著他突然的靠近,下意識後退幾步拉開距離,「你?」

  「對啊!小夏就是我木兔大人的忠實粉絲!」

  佐久早聖臣:「……」

  被佐久早聖臣犀利目光刺穿的我:「……」

  ————————

  木兔:怎麼事兒?

  佐久早:怎麼事兒?

  千夏: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感謝在2024-07-19 23:54:04~2024-07-21 00:51: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喵嗚嗚嗚、戚裕 15瓶;蘋果、九酉 10瓶;沈姜何、今天不熬了 5瓶;已經是條廢魚了呢 3瓶;五條悟的未婚妻 2瓶;么么么三、雙皮奶的皮、仙之清歌、魈寶讓我ruarua、知不與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59個排球:59個排球

  我是完全沒想到,在偌大一個東京,這麼多所學校,這麼多個參賽選手,木兔和佐久早會以一個這樣的方式會面……並戳穿我的謊言。

  你說哪個是謊言?

  當然兩個都是謊言!

  我的偶像是邁克·泰森,蟬聯世界重量級拳王,歷史上最年輕的重量級拳王,那個創造了「泰森時代」的拳王泰森啊!

  如果他倆誰能在我面前打出800斤的拳重,那我也不是不能讓他們真的成為我的偶像。

  佐久早聖臣懶得和木兔光太郎爭辯,他現在光是站在人群中就已經足夠窒息了,更別說這個貓頭鷹一看就是個麻煩的角色。

  他斜斜地看了我一眼,沒打算多說,避開還在等自己說話的黑白貓頭鷹,懨懨地和隊友繞開了音駒和梟谷的選手,看著貼在牆上的巨大賽程表。

  下一場比賽,是和音駒。

  佐久早聖臣側過臉,又把視線放在我身上。

  只不過他也不說話,就這麼冷冰冰地看著我,把我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孤爪研磨腳步往前一錯,擋住了他看向我的視線,黑尾鐵朗也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臉上帶笑,將我們兩個護住。

  「真是湊巧。」黑尾鐵朗語氣散漫,面對氣勢很足的冠軍只是簡單客套幾句:「很期待明天的對決,飯綱同學。」

  為首的少年一愣,朝他點點頭:「嗯,我也很期待。」

  「那邊的高個子就不要隨便盯著別人隊伍裡的女孩子一直看了。」黑尾鐵朗很為難地抵住額頭:「會嚇到我們家妹子的。」

  飯綱掌還沒說話,佐久早聖臣就臉色爆差地挪開了視線。

  兩邊的人本來就不熟,寒暄也就點到為止,等走遠了一些距離,我還隱隱聽到那邊傳來的對話。

  「那個音駒的小姑娘你認識嗎?」

  「……之前在墨田區遇見過。」

  「誒,是那次啊,怪不得我說你去買一瓶水去了那麼久。她是誰?」

  「不知道。」

  「她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明明和她聊了那麼久卻什麼都不知道啊!」

  「……」

  後面說的我就聽不清了。

  而我此時此刻也沒功夫去思考佐久早聖臣那邊應該怎麼辦,我已經被木兔和音駒的隊友們全全包圍了,好像都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和井闥山的成員認識,還是那個恐怖的全國前三佐久早聖臣。

  其中最激動的是木兔光太郎,他個子本來就大,站在我面前的時候給我帶來非常大的壓力。

  木兔湊到我面前哭喪著臉,萎靡不振地問:「小夏,我已經不是你的偶像了嗎?你的偶像換人了嗎?你變成佐久早的粉絲了嗎?以後都不會再喜歡我了嗎?」

  「不、不啊!」

  我很慌張地又搖頭又擺手,現在必須要把木兔光太郎穩住,他明天還和戶美有比賽,要是這個時候進入消極模式,明天的比賽發揮不好,那我真就成大罪人了。

  「那為什麼佐久早會那麼說!」

  「我那是……」

  我大腦飛速運轉,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解釋。

  黑尾鐵朗捂著嘴發出嘲笑:「你粉絲不要你咯,你粉絲有新偶像咯。」

  木兔光太郎歪倒在赤葦身上,整個人變成了灰色的雕像,靈魂也從嘴巴裡飄出來,一副快不行的樣子。

  赤葦的眼睛微微瞪大,連忙扶住他:「木兔桑!木兔桑你別死!」

  我也急得給了黑尾鐵朗一巴掌,連忙和木兔光太郎解釋:「我是為了接近佐久早,打探他的消息才故意這麼說的!木兔!我的偶像只有你一個人!你要振作啊!木兔!」

  「真、真的嗎……」木兔光太郎顫顫巍巍地朝我伸出手:「 你真的,是騙他的嗎……我真的還是你的偶像嗎……」

  「當然了偶像!你可要好好振作,比賽要好好加油呀!」我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情真意切地鼓勵道:「等我們都入選了,聚在一起好好慶祝一下!」

  赤葦趕緊順著我的話說:「是啊木兔桑!你要在粉絲面前好好表現!你肯定能超越佐久早,拿到最佳球員,到時候你還怕自己的粉絲會被佐久早搶走嗎?」

  在我們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的鼓勵下,木兔光太郎總算是恢復了狀態,一只手緊緊握拳,目光逐漸堅定起來。

  「嘿!嘿!嘿!好!這一次的比賽,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衝啊!!!」

  看著黑白貓頭鷹重新燃起鬥志,我和赤葦對視一眼,終於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比賽要音駒要好好備戰,沒有多聊很久,黑尾鐵朗向木兔告別,和隊友們抓緊時間訓練。

  井闥山是跟難啃的骨頭,他們如果要嘗試啃下來,就要磨利爪牙,做好萬全的准備。

  我不知道今天和佐久早的會面,會不會讓他掉好感,回去的時候在角落裡默默調出他的好感看了看。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20。」

  漲了5點,但是後面沒有備注。

  他對我的心情在好感度這麼低的時候就開始那麼復雜了嗎?

  我又看了看目前關系走的比較近的角色們的好感度看看:

  「赤葦京治好感度:98(拜托,他超愛)。」

  「黑尾鐵朗好感度:98(超想告白的)。」

  「孤爪研磨好感度:97(想要)。」

  「木兔光太郎好感度:90(我最喜歡的粉絲噠!)。」

  「夜久衛輔好感度:88(守護我們最好的千夏殿下!)。」

  有三個已經快要滿了。

  我咬著大拇指的指甲。

  不能太貪心,專注一個人的好感到達百分百就足夠,這三個不管是誰達到上限,我都可以結束這一輪的攻略。

  ……就要看誰先滿分了。

  時間來到第二天,音駒對戰井闥山。

  因為井闥山的強悍眾所周知,音駒在對上他們的時候,多少會有些緊張,但除去緊張,更多的還是對於遇上強者的興奮。

  他們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每個人都蓄勢待發,像是已經鎖定獵物的猛獸,每個人的眼神都很認真,注意力高度集中,熱身也仔細到確保每一塊肌肉都已經做好准備,可以說狀態十分不錯。

  而井闥山的氛圍則是要更為輕松一些,他們的神色平淡,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賽前准備,仿佛這次比賽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沒有輕敵的意思,卻也沒有像音駒的隊員那樣,興奮占情緒的主導地位。

  雙方選手按照戰術排好的站位上場。

  最先發球的是井闥山的成員,他打出了一個跳發,被夜久衛輔穩穩接下。

  一傳到位,球直接朝孤爪研磨飛去,他嘗試視線誘導,眼看著對面攔網的選手的腳步在往左邊起勢,手裡的排球直接右側背飛,海信行上前配合。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一球已經穩了的時候,對面的攔網卻迅速改變了方向,和佐久早一起雙人攔網,准確無誤地將這一球直接攔下,拿到了第一分,開了一個非常好的頭。

  我「哇」了一聲。

  井闥山的攔網,好厲害。

  孤爪研磨那雙金色的貓眼沉澱下來,輕輕呼出一口氣。

  果然,這個隊伍的球員,不是那麼好騙的。

  因為是井闥山發球,還得了分,下一球依舊是井闥山發球。依舊是那個跳發,夜久衛輔依舊接的很穩,一傳到位,排球來到孤爪研磨的位置。

  他和山本猛虎配合著打了一個快攻,被井闥山的自由人古森元也接下,排球飛往飯綱掌的位置,並沒有在他手中停留多久,圓潤的小球立刻被托到空中,而出現在排球前的是那滿臉陰郁的超強主攻手,佐久早聖臣。

  黑發少年本就長得高,跳起來更是高度可觀,黑尾鐵朗和山本猛虎還有福永招平立刻上前三人攔網,排球被佐久早聖臣重重扣下,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攻擊,卻差點把黑尾鐵朗的攔網架勢給打散。

  他咬了咬牙,看著球高高飛起,大喊:「一觸!」

  夜久衛輔立刻往前一個魚躍將球救起:「研磨!」

  這次的排球軌跡並不是很好,孤爪研磨立刻調整自己的位置,視線一一掠過完全做好扣球准備的山本猛虎和海信行,在排球接觸到指尖的那一瞬間,對面准備攔網的那一剎那,手腕一撈,打出了二次進攻。

  古森元也立刻向前魚躍,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排球砸在地上,音駒也拿下一分。

  少年從地上爬起來,很是意外地看著地上的排球,笑道:「看來音駒的二傳,很喜歡玩一些假東西啊。」

  佐久早聖臣的視線在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身上轉了一圈,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

  「下一球注意觀察那個二傳的動作,他的視線大概率是騙人的。」飯綱掌對網前的隊友點點頭。

  比賽的分數咬的很緊,本身音駒的防守能力久很強,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接球練習後,大家對於各種類型,特別是力度很大的球都很熟悉了,特別是夜久衛輔,他簡直就是音駒地面的一道壁壘,能力和古森元也甚至能達到平分秋色的程度,讓古森元也都覺得意外。

  而且雙方的攔網水平也都十分優秀,井闥山的攔網選手不用說,就是因為他的攔網井闥山才能成功拿到一血,黑尾鐵朗也擅長攔網,對於佐久早的攻擊,就算攔不下也盡量一觸,減緩球速,方便隊友接球。

  場面一度十分焦灼,這個時候,音駒的劣勢就逐漸顯現出來。

  縱使山本猛虎的進攻在孤爪研磨的加持下已經很難纏了,但佐久早聖臣的扣球更讓人難以招架。

  他的手腕似乎格外柔軟,不僅是在球路上靈活多變,扣球時手腕加持著排球高度旋轉,非常難接。

  在賽場上,佐久早聖臣就像是一支尖銳異常的矛,無情地擊碎面前的壁壘。

  黑尾鐵朗笑的很勉強:「怪不得木兔那家伙說佐久早的球惡心呢,都特訓過了,還是那麼難攔。」

  夜久衛輔擦干臉上的汗,在心裡默默補充:也很難接。

  不同於那種重力扣球,佐久早聖臣實在是太靈活了。可能在力度上大家都適應良好,但那種力道加持的多變球路實在是讓人感到崩潰。

  什麼魔鬼隊伍,好難打。

  ————————

  淺淺比賽一下

  東京有三個出線名額,抱歉蛇隊,又要給你踹咯む敬禮め

  感謝在2024-07-21 00:51:06~2024-07-21 23:3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糍粑陛下噠!、午夜悲傷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熊貓貓貓、觀尾 10瓶;星辰中有木 3瓶;么么么三、蘇澈、牛壽奶司、五條悟的未婚妻、梨渦再帶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0章 60個排球:60個排球

  第一局比賽以25:20結束,井闥山拿下了第一局的勝利。

  音駒這邊的氛圍有些低迷,大概是在對井闥山這支隊伍深入了解之後產生了一種「怎麼能會贏」的想法。

  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的黑尾鐵朗表情都有些嚴峻,安靜地喝著水,思考著之後的應對方法。

  突然,他的余光瞟見了坐在觀眾席裡的少女,想起篝火晚會上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放下水杯,轉頭去看身邊的黑發少年。

  「研磨。」

  孤爪研磨抬頭看他。

  「我們要等多久?」黑尾鐵朗問。

  孤爪研磨拉下脖子上的毛巾,語氣淡淡的:「再來兩球夠了。」

  「好。」黑尾鐵朗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裁判吹響第二局開始的哨聲時放下毛巾,側目看向身後的隊友:「大家都聽到了吧?兩球。」

  「明白!」

  他們齊聲回答。

  井闥山的隊員看到音駒在幾句話間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興。

  對手還沒有放棄,沒有比這個更讓他們感覺到雀躍的了。

  第二局的第一球由音駒發球。

  音駒采用的戰術依舊是防守為主,進攻由孤爪研磨進行誘導,迷惑對手,打出出其不意的一球。

  而對面的攔網和自由人已經越發的熟悉他的套路,不管是攔網還是接球都分外嫻熟,好像孤爪研磨的套路在他們面前已經無處遁形。

  就這樣丟了兩分,第三球,孤爪研磨的動作開始不一樣了。

  在第一局,乃至第二局的開頭,他都是在「騙人」和「誘導」。對面已經完全適應了他的視線與動作完全相反的習慣,所以第二局開頭那兩分才拿的那麼順暢。

  可在第三球時,他卻是正常打的,視線看向山本猛虎,那就是由山本猛虎扣出這一球。

  等排球落在井闥山場地的那一刻,沒有及時接住球的古森元也,有些沒反應過來地看著那顆排球。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有些意外,這次的快攻,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突然變了?

  為什麼時那個莫西干頭扣的球?

  孤爪研磨不動聲色地上翹了嘴角。

  打到現在,靈活的鼬已經對於貓千篇一律的狡猾攻擊產生了本能一般的反應吧。

  只是很可惜。

  貓也能夠很靈活。

  先改掉習慣的本能判斷,再來反應貓接下來的動作吧。

  看著球再次來到孤爪研磨手中,井闥山的攔網選手和古森元也都屏息凝神,看到少年的眼神盯著已經來到網前的黑尾鐵朗,他們下意識想到:

  應該又是誘導,這一球絕對不會傳給他。

  而就在他們猶豫的這一瞬,黑尾鐵朗直接扣下了來到他面前的球。

  音駒再得一分。

  「……因為視線誘導完全不起作用,所以開始正常打了嗎?」飯綱掌視線放在孤爪研磨身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下一球,他應該也是會正常打。

  不,玩意這幾球只是他心血來潮呢?他最擅長的還是誘導才對。

  就這樣思考著,排球又到了孤爪研磨手中。

  ……這一次他會怎麼處理呢?

  所有人的心中都閃過這個想法。

  井闥山的選手還是相信了第一局的經驗,在孤爪研磨看向福永招平的時候稍稍猶豫了片刻,盯人的範圍變大,攔網的速度變慢,等福永招平扣球時,他們才心裡一驚,趕緊攔網。

  這一球打中他們的指尖,飛到了場外,音駒又得一分。

  果然還是正常打!

  飯綱掌和古森元也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對面的二傳已經意識到誘導無用,放棄了最開始的打法,要小心孤爪研磨的視線和動作。

  排球在一頓拉扯後,再次來到孤爪研磨手中。

  來了。

  古森元也在後排補上攔網的空位。

  孤爪研磨的視線看向海信行,攔網負責攔海信行,古森元也則是盯著剩下的幾個人。

  就在井闥山的選手目不轉睛,緊緊盯著音駒的幾個主攻手和副攻手時,孤爪研磨的手腕一轉,來了一個二次進攻。

  「!!!」

  這也太……

  不是,這完全沒有規律啊!

  有可能是正常傳球,有可能是視線誘導,有可能是二次進攻。

  身為一個二傳,你不覺得你的球路有點太多了,心有點太髒了嗎!

  孤爪研磨站在網前,與隊友們一起,表情冷靜到讓人心生恐懼,那雙眼睛看向敵人的視線也如同緊盯著什麼獵物。如果只是被他一個人用這種眼神看著也不算什麼,偏偏以孤爪研磨為中心,他們都是這樣的神色。

  古森元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聲吐槽:「嘶……好嚇人哦,感覺今天晚上回去做噩夢都是好幾雙這樣盯著我的眼睛。」

  「正是因為這樣,比賽才會有趣。」飯綱掌擦掉下巴上的汗,說:「繼續享受吧。」

  比賽繼續。

  誠然音駒堅固的防守和多變的攻擊方式讓井闥山苦惱了一陣子,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花招並不是長久之計。

  以佐久早聖臣為首,他們擁有著非常完備的防守和攻擊方式,這些讓他們在堅固防守的同時,還能以破竹之勢打破壁壘。

  最終,第二局以井闥山25:23的比分拿下勝利,音駒雖然輸了,但是他們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倒有一種雖敗猶榮的意味。

  赤葦和木兔是在第二局比分為20:19的時候來到看台上的,他們額頭上都是密密的汗水,一看就是剛結束比賽,飛速收拾完自己的隨身物品後,一路狂奔到這裡來的。

  他們看場上的比分不容樂觀,眉頭還皺起來,不過在看到場上雙方隊員的拉鋸後,兩個人都暗暗感到心驚。

  「音駒的防守,什麼時候進化的這麼厲害了?」赤葦看著台下攔網攔的起勁的黑尾,和幾乎能夠補上空位把球接起的夜久衛輔,若有所思地支著下巴。

  那可是木兔桑都覺得惡心的扣球啊。

  他們第一局沒有看到對決,只覺得第二局兩個學校打得很焦灼,直到後半階段井闥山才完全掌控整個球場,以絕對的統治力贏下了比賽。

  但……誰看了都會贊嘆,這是一場不錯的對決。

  我長嘆了一口氣,打敗全國各地精英,最後拿到冠軍的隊伍果然很厲害。

  而且佐久早聖臣不愧是排名選手,在球場上他哪裡像是私下裡見到的那種陰暗潔癖男,他耀眼的很啊。

  如果不是音駒的對手,我高低得誇死他。

  場下的兩隊選手都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了,音駒這邊要慢一些,研磨看上去有些疲憊,周圍黑尾他們在圍著他說著話。

  我想他們應該會再晚一些出來,於是在觀眾席上坐了一會兒,才順著人流往外走,從側邊的樓梯繞道了場地側門,等他們調整好了心態,第一時間就能看到我。

  稍微等了一會兒,最先出來的不是音駒的隊員,而是井闥山。

  走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的黑發酷哥雙手插在兜裡,臉上被白色的口罩蓋住一半多,只露出一雙陰沉的雙眸,和額頭卷發下的兩顆黑痣。

  古森元也是第一個看見我的,他拉了拉身邊佐久早聖臣,問:「那邊那個不是昨天音駒的?你的小粉絲?」

  佐久早聖臣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了站在牆邊角落的我,低頭想了想,還是和飯綱掌說了一聲,朝我走來。

  他很吸引人的視線,我本就看見他了,這會兒更是注視著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站定,低著頭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很是警惕。

  昨天遇見的時候氛圍就不太好,他還一直盯著我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

  少年見我對他防備心很重,眼神有些疑惑,但因為他長得高,又是居高臨下看著我,讓我誤以為他對我很有敵意。

  不太放心佐久早聖臣一個人的古森元也遠遠跟在他身後,見我們兩個之間果然有點怪怪的,而且我的肌肉都開始緊繃起來了,他心裡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湊過來,伸手打斷我們的對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對你沒有壞心思的。」古森元也勉強笑著,幫佐久早聖臣說:「他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你別誤會。」

  ……我的名字?

  可是他明明一副要給我干倒的表情,只是為了問我的名字???

  我狐疑地看著他。

  佐久早聖臣頓了頓,通過同伴的話好像是意識到自己似乎嚇到我了,於是很干地提醒我:「你上次說,如果再次見面還記得你,就會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

  原來你還記得!

  等一下,昨天緊盯著我不放,也是在等我自我介紹嗎!

  「我的名字是結城千夏。」

  我連忙說:「抱歉,是我有點誤會,我沒有忘記這件事,只是我以為……」

  ——以為你來者不善。

  這句話我默默憋回了肚子裡。

  看來是我想多了,都是青春可愛活潑的陽光男高,哪有那麼多的陰謀論,就算佐久早聖臣看上去是陰森森了點,但我也不應該以貌取人覺得他是個性格惡劣的家伙。

  我的解釋其實並不能讓人感到高興,但聽見我沒有忘記,佐久早聖臣的心情看上去比剛剛要好上許多。

  至少看我的眼神肉眼可見的要柔和了一些。

  見佐久早聖臣心裡舒坦了,古森元也立刻客氣地和我說:「很高興認識你結城同學,有時間歡迎你來井闥山玩,我們的隊友還在那邊等我們,你也在等人吧?就不多打擾了。」

  他把佐久早聖臣拉走,不好意思地笑笑:「祝你們下一場勝利拿到晉級名額。我們先走了,拜拜!」

  我沒有挽留,以揮手作為回應,和他們再見。

  幾個少年的身影一離開我的視線,我立馬拿出手機查詢好感。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25(講信用的粉絲)。」

  有備注了,而且還又加了5點。

  ……原來之前連系統都完全不能確定的數字,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在不停的波動。

  如果我真的不記得這回事了,而佐久早聖臣難得的一次主動最後卻被我傷的如此徹底,他對我的好感度肯定會掉回最開始的0,說不定還會開始討厭我。

  怎麼說呢。

  這個陰郁系酷哥好像……意外的比較單純?反正不像想像中那樣腹黑多疑且愛耍心機。

  咦,之前是誰和我說佐久早聖臣是個性格不好的家伙來著?

  ……好像是我自己以貌取人了。

  我指尖摸了摸臉頰,看見從側門出來的音駒少年們,立馬伸直手揮了揮。

  至於剛剛的疑惑,也很快就被我忘記了。

  ————————

  一直和貓貓對視,貓貓會瞳孔放大然後撲過來む=www=め 表達友善可以緩慢眨著眼睛,注意不要一直和貓貓對視噢!む說你呢sksめ

  下一章讓妹淺淺裝個berむwwめ

  感謝在2024-07-21 23:35:22~2024-07-23 01:02: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衛邑 25瓶;孤夢逢春、幸運小魚、吧唧 10瓶;江江 9瓶;星辰中有木 5瓶;北雨紅鳶 4瓶;么么么三、43074592、五條悟的未婚妻、北軌陽葵.、梨渦再帶雨、仙之清歌、69716158、陸瑤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61章 61個排球:61個排球

  看到我依舊站在門口等他們,黑尾他們的表情有些愧疚。

  少年們都是心地善良,又很會將心比心的類型,早在我拒絕加入排球部之後,他們就有些擔心我是在用自己的時間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總是鉚足了勁想要給我一個結果,以此證明我花在他們那裡的時間並不是白白浪費的,而是真的有成效的。

  只可惜,這次遇上的是井闥山,他們足夠努力,可最後還是沒有贏過那支隊伍。

  大家都很萎靡,看著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很能理解他們現在的心情,於是一個一個大巴掌拍在他們的手臂上,鼓勵道:「都垮著臉干嘛呀!剛剛在觀眾席上,好多人都說你們這場打的很精彩,能和井闥山比分粘這麼緊,特別特別厲害,他們都覺得你們這水准很難相信是高中生的比賽,多厲害啊兄弟們!」

  夜久衛輔心裡還是很不好受,「可我們還是輸了……抱歉結城。」

  「是不是還有一場比賽,如果贏了就能出線成為代表之一了?」

  「對……」

  「那現在和我道歉還太早了。」我伸出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溫聲說:「把頭抬起來,在還一切還沒有定論之前,不要自己給自己判決一個必輸的結果。今天不是最後一場比賽,我相信之後也會是一樣的。」

  夜久衛輔吸了吸鼻子,眼尾微紅:「嗯。」

  我再看向他周圍的隊友,他們的表情也稍微好了一些,至少不再像剛剛那樣又是愧疚又是難過。

  「說起來,還不知道梟谷和戶美的比賽怎麼樣了。」黑尾鐵朗看向我:「千夏有去看那邊的情況嗎?」

  「沒,不過赤葦給我發了消息,說他們晉級了。」

  「果然。」

  井闥山和梟谷今天都成功晉級,下一場由音駒和戶美對戰決定東京賽區第三個晉級全國的隊伍。

  這正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他們一定不能放過。

  ……

  在簡單的休息後,來到音駒和戶美的最終決賽。

  我坐在看台上,心裡比他們還緊張。

  身邊的赤葦看我臉上面無表情的,指尖卻捏得微微泛白,失笑道:「對黑尾他們多一些信心吧,他們對戰戶美沒問題的。」

  「唉,雖然是這麼說,還是會覺得……」我嘆了口氣,又問:「不過,你沒跟著隊友一起回去能行嗎?」

  「嗯,之後也沒什麼事。」赤葦京治簡單解釋了幾句:「木兔桑和教練要回去和隊友們做個總結,我和他們已經請好假了。」

  「那就好。」

  場下裁判已經吹響哨聲,預示著比賽正式開始。

  我沒看過戶美學院的比賽,也不知道他們是否也像梟谷和井闥山一樣,攔網和進攻都特別好的類型。赤葦京治和戶美學園倒是打過,只不過他們學校的風格嘛……

  有點一言難盡。

  我問:「怎麼個一言難盡法?」

  「不好說,看一會兒就能了解了。」赤葦說:「戶美其實沒有特別擅長的武器,只要穩住心態,打的穩一點就沒什麼問題。」

  還是第一次聽到關於心態方面的告誡。

  我懷著許些疑問繼續看下去,就看到戶美的一個隊員在魚躍補一個快要出界的球時,手臂無意間擋了擋。他沒救到這一球,但是裁判判定這一球出界,給戶美學園加了一分。

  裁判的視線可能受到了干擾沒看見,但我和赤葦坐在更高的看台上,我倆動態視力都非常好,全都看見那一球是沒有出界的。

  我指著場內,從界線邊上爬起來的選手,側頭看向赤葦京治,一臉不敢相信。

  赤葦京治嘆了口氣,點點頭。

  場上比賽還在繼續,剛剛那一球是判定山本猛虎扣球出界,站在網前的戶美選手立刻就笑著對網那邊的山本猛虎說了些什麼。

  以為自己真的出界了的山本猛虎原本就心裡有點壓力了,被他那麼一說,頓時臉色暴差,我感覺他的莫西干頭上都有火焰在熊熊燃燒。

  我微微長大了嘴巴,指著那個對山本猛虎進行語言騷擾的選手,側過頭看向赤葦京治。

  他擾人心智!

  赤葦京治又嘆了口氣,點點頭。

  你○,我最討厭這種在賽場上搞小動作的人了!

  我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憤怒。

  「你們和戶美之前應該也打過比賽。」我問:「他們也是這樣的?」

  「嗯,確實他們用了點小手段,抓著木兔桑的失誤不放,一直在嘲笑指責他,給了他很大的壓力。」赤葦京治頗為頭疼的說:「那一局是木兔桑消極狀態最長的一局。」

  打斜線一直出界,打直線一直被接,木兔桑整個人都快枯萎了,還好最後用老辦法讓木兔桑重新恢復了振作,之後也沒有再受他們的干擾,25:18直接結束了那場比賽。

  赤葦京治看著場內明顯已經被影響心態的山本猛虎,還有其他被隱隱影響了的成員,眼裡有著一絲擔憂。

  手段是不光彩,但只要裁判沒有警告和判犯規,場上的一切都是可以發生的。

  要堅持住啊。

  在戶美選手的不斷干擾下,山本猛虎的失誤開始多了起來,但音駒畢竟不是突出個人的隊伍,這一個零件的小失誤還可以由其他隊友補上。

  發現這一點的對手心裡並不著急,只是不斷用話語打壓著少年的心態。貓又教練發覺再這麼下去整個隊伍的氛圍會開始變得很奇怪,於是申請了暫停,由黑尾和研磨兩個人穩定了所有人的心態後,再繼續開始第一局下半場的比賽。

  我對山本猛虎這個人也算比較了解,他看上去凶巴巴的跟個不良少年似的,但其實心地善良,勤勉刻苦,在女生面前很害羞,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不怎麼敢和我說話,十分羞澀靦腆。

  他的心性也算成熟,不過到底只是高一的孩子,再想努力穩定自己,也會在某一個時刻被抓到破綻。

  第一局的最後一球山本猛虎在後排,這一球已經拉扯了有一會兒了,他有些心急,一直在加快自己的速度,讓研磨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正當研磨在想,等對面將球打回來後,必須要傳給福永招平緩和一下節奏時,對面朝著黑尾鐵朗攔網的指尖一扣,球直接被彈飛到遠處去。

  其實這一球丟掉沒事,現在音駒才是比分領先的那一個,只不過山本猛虎眼裡只有球,他一下就躥出了場外,被椅子絆了一腳,伸手接住球的同時,人也重重地摔在好幾把椅子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夜久衛輔很擔心他的狀況,卻又不能讓他的心血白費,煩躁地「嘖」了一聲,還是去把山本猛虎救起來的球托住,傳給研磨。

  戶美哪裡能想到這一球能被救起來,他們反應過來,球已經被福永招平扣在了他們的場地上,音駒拿下了第一局的勝利。

  黑尾鐵朗在裁判吹響哨子時,立刻和隊友們一起跑出場外,查看山本猛虎的情況。

  他半天在地上沒起來,現在一看,少年的膝蓋上磕掉了一塊皮,最嚴重的應該是手上,以不太正常的弧度彎曲著,表情痛苦,冷汗布滿額頭。

  有人已經去叫醫生了,赤葦京治從看台上站起來,蹙著眉頭說:「好像是摔在椅子上,摔得太重,骨折了。」

  「肩膀的位置。」我緊了緊指尖,對赤葦京治道:「赤葦,我下去看看。」

  赤葦京治點點頭,跟上我的腳步:「我和你一起。」

  不知道骨折的程度怎麼樣,如果很嚴重,一定要及時住院,在醫生的規劃下復位、固定、復檢,盡量不留下後遺症,但如果不嚴重的話,現在及時處理,可以減掉很多的麻煩。

  可能現在場上的情況我去摻和不太好,但我實在害怕體育館的醫師處理不好骨折的問題。我在格鬥場上大大小小的傷都受過,其中有一次被打的狠了,手肘處嵌插骨折,再加上其他傷,我的狀態並不好。

  而那次剛好碰見是新來的醫生上班,他確實給我做了緊急處理,但骨折的問題一直處理不好,讓我吃了很多苦頭,還差點耽誤治療。

  抱歉,在一般情況下我都會相信醫生,但是就讓我去看一眼,在游戲裡任性一回,我想確認我的朋友的身體狀況。

  比賽入口的地方是允許觀眾進來的,只不過跨過圍欄就必須要有工作人員的證明。

  我想了想,還是從包裡拿出貓又教練塞給我的牌子,指腹抵住上面的棱角,對維持秩序的員工說道:「我是音駒的經理。」

  他們沒見過我,但牌子確實是組委會發的,又看到貓又教練在那邊朝我招手,他們猶豫了片刻,還是讓我進去了。

  赤葦京治就在場外等我,叮囑我說:「千夏,凡事別著急,冷靜一點。」

  我點點頭,直奔著那邊的山本猛虎而去。

  他已經被人扶起來了,膝蓋沒什麼問題,就是磕出了血,最關鍵的還是胳膊。

  黑尾鐵朗看見我來了,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讓出位置,「千夏,你看看阿虎的情況。」

  我的手指在山本猛虎的肩膀位置摸了摸,他連忙和我說:「結城學姐,我的肩膀已經不怎麼疼了,也抬得起來,你看。」

  他嘗試抬手,卻抬到一半就抬不起來,鎖骨和肩膀連接的地方有很明顯的凹陷。

  「嘶……」

  還給他疼得抽了一口涼氣。

  「已經不怎麼疼了?」

  「嗯、嗯!就是最開始摔倒了才很疼,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確實沒有到骨折那麼嚴重,是肩關節脫位,而且還是後脫位。

  我心裡緊張的弦一松,一只手握住他的腕部,一只手握住他的肘部,和他打趣道:「福永不是說打排球不會死人嗎?你倒好,是不是要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接球摔死的人?手臂放松。」

  山本猛虎低下頭,可能是怕我看到他難過的樣子會擔心,又抬起頭,用盡量輕松的語氣說:「不會的,我身體很好!去醫院的話很快就能恢復!」

  其實他自己也很慌張,剛剛的疼痛實在是太劇烈,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自己是不是再也不能打排球了」的疑問,但這個想法現在可不能說出來,他們已經很擔心自己了,如果再說這些話,前輩們會更擔心的。

  「別哭哦,研磨會笑話你的。」

  「他才不……」

  「哢!」

  「啊!」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同時山本猛虎也慘叫了一聲。

  「!!!!」

  這下瞬間給周圍的人嚇得心髒驟停,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松開山本猛虎的手臂,示意他動一動:「你看看現在還疼嗎?」

  他抬起上臂,胳膊轉了轉,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真,不疼了。」

  說完,他又掄了掄胳膊,暢通無阻,絲毫沒有疼痛感傳來,驚喜地說:「不疼了!我好了!謝謝學姐!」

  黑尾鐵朗收起那副驚愕的樣子,贊嘆地在旁邊為我鼓掌:「妙手回春啊大夫!」

  他就記得結城千夏很擅長跌打損傷的,瞧瞧,瞧瞧這個復位手法,專業。

  醫生和擔架姍姍來遲,工作人員想讓山本猛虎躺上去,現在就坐救護車去醫院,他連連擺手,說自己已經沒事了。

  醫生將信將疑地給他做了檢查,發現之前脫位的地方確實已經安了回去,位置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大家還是勸他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像這種情況,就算山本猛虎留下來,他們也不敢再讓他上場了。

  在眾人的勸說下,山本猛虎還是蔫巴巴地上了擔架,被工作人員迅速抬走,直井教練不放心,也跟著一起上了車。

  看事情已經被迅速解決,山本也得到了妥善的照顧,研磨默默松了一口氣。

  神經放松下來,他也注意到了一些細節。

  少年的視線放在我身上,輕聲問我:「千夏之前,是不是也經常會受傷?」

  「還好吧,不說打格鬥,搞運動的身上也都經常會受傷。」

  我余光看見他擔憂的表情,停頓片刻,繼續說:「不過這些都是我師傅教我的,他說有些時候醫生沒有辦法及時返場,周圍也沒有能幫助自己的人,自己學會自救很重要,所以就跟著學了,不是久病成醫,不用擔心我。」

  孤爪研磨點點頭,注意到我纏在手腕上的牌子,又說:「第二局比賽,會很快就結束的,千夏就留在場上看吧,別走了。」

  「不用不用,赤葦還在外面等我呢,他也很擔心山本的情況,我得和他說說。」

  「……嗯。」

  孤爪研磨看著我離開人群,越過縫隙看見赤葦京治臉上帶著淺笑,等著我去到他的身邊。

  他金色的眼眸微暗,收起了紛雜的思緒,准備迎戰第二局比賽。

  ————————

  小裝一下!

  好孩子千萬不能學,一定要去醫院聽醫生的建議噢!有些嚴重的骨折不是「哢」一下就回去的,可能還要打釘子打石膏,千夏老格鬥家了,也學過緊急救護一類的東西,自己手臂脫臼了能自己按回去,哢哢的,有信心才會上手的。

  今天有二更,八千左右,收滿六千了,最近招待回來的親戚碼字時間比較少,下次七千收/八千營養液加更叭!雷也馬上滿了,很快又可以加更む撒花め


第62章 62個排球:62個排球む二更め

  我回到赤葦京治身邊,他在外圍已經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也聽到了醫生的診斷。

  見我回來,他還是問了一句:「山本同學的傷情怎麼樣?還好嗎?」

  「關節已經復位,大概是沒什麼問題了。」我說:「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要及時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在那個位置看到了,沒想到你還會這個,手法看起來也很規範。」赤葦京治感嘆道:「感覺千夏什麼都會,好厲害。」

  在大家都在手忙腳亂的環境中,只有她一個人冷靜地走過去,處理突然發生的事故,一邊談笑著放松大家的心情,一邊把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好。

  赤葦京治在旁邊看得很清楚,山本猛虎受傷後,他們雖然把自己的情緒壓在心裡,但同伴嚴重的傷情讓他們都很慌張。

  肩膀受傷對排球運動員來說是很嚴重的打擊,他們不得不往最壞的情況下,害怕同伴受傷嚴重,害怕同伴留下後遺症,害怕同伴以後再也打不了球。

  這些想法如同沉重的大山,死死地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戶美學園的人是陰險,但他們同樣也不願意看到山本猛虎出這麼嚴重的事故,場上的氣氛實在不好,兩邊學校的學生基本都是膽戰心驚的。

  直到結城千夏的出現,場上音駒的成員們才安定了一些,自發地散開一條路讓她進去查看情況。也許他們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們對結城千夏非常信任,即使她並不是排球部的一員,他們也將少女包容進了自己的小圈子,會無條件給予她信任,會聽取她的想法,也會很聽她的話。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赤葦京治回想起黑尾和自己說過,勸了好幾次千夏加入排球部當經理,這樣平常也不會兩個社團來回,也能名正言順留在場內看比賽。可她每次都拒絕,說她沒辦法去當經理,實在是干不來,對這個職位敬謝不敏。

  結果今天,她直接就拿出了屬於「社團經理」的那塊工作牌,一路跑了進去,在他們最慌張的時候成為他們的主心骨。

  赤葦京治完全不會覺得結城千夏這是說一套做一套,反而在看到她義無反顧衝進去的時候,看著她的背影頗有感觸。

  善良冷靜,敢於擔當,心系同伴,他在這個背影裡看到了很多,同時也很佩服她能夠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穩住局面,還有這個能力去做出處理。

  在赤葦京治眼裡,她就像是一顆明珠,到哪裡都在閃閃發光,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他也會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著,忍不住去觸碰。

  可在即將要觸碰到那華美的表面時,他又心生膽怯,害怕自己平平無奇的雙手與之並不匹配,自慚形穢。

  赤葦京治走在我身邊,看著我的側臉,忍不住問道:「千夏覺得,木兔桑是一個怎樣的人?」

  「嗯?開朗活潑外向,特別有活力,像個大太陽?」我思索片刻,又補充道:「而且扣球很帥。」

  「黑尾和研磨呢?」

  「黑尾?比較可靠,很容易和別人拉近關系,情商也特別高。研磨的話,平時比較社恐,但善於觀察,心思敏捷,思維很活躍。」

  赤葦京治點點頭,都是很中肯的回答,他們確實是這樣的。

  他忍不住心裡升出一種期待,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和小心翼翼,最後問:「那,千夏覺得……我如何?」

  我抵著下巴,多了些思考。

  咦,他沒有直接問我對他的印像,而是問了一圈我身邊的人,最後才問的他自己。赤葦這麼問,是不是有點別的意思?

  不對勁,有點不對勁,這個問題得慎重。

  我想了想,才回答:「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有氣質,對人很體貼,打球又厲害。做完實事又不聲張,讓人感覺很踏實,怎麼說呢……我怕我很多詞都形容的不准確,總的來說就是覺得你特別好,雖然很籠統,但確實是這樣的,我找不到你不好的地方。」

  赤葦京治的眼睛伴隨著我的每一句話一點一點亮起來,連帶著,心裡最想知道的問題差點脫口而出:「如果,千夏,我說如果,我喜……」

  我等著他說完。

  但是他說到這裡卻停頓住,薄唇緊緊抿著,我覺得他是想繼續說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面的話又咽回到了肚子裡,不再開口了。

  「赤葦?」我再等了等。

  赤葦京治卻攥緊了手指,朝我不是很自然地笑道:「我是說,我喜歡吃烤肉,待會兒要不要一起去?」

  我:「OVO?」

  可是,您,不是喜歡吃,芥末拌油菜花嗎?

  烤肉不是,木兔喜歡吃的東西嗎?

  我停頓了幾秒,才不確定地再次問道:「你剛剛想說的事這個嗎?」

  赤葦京治別過臉,不讓我看見他心梗的表情,扶著額頭點點頭,應聲說:「嗯,是這個。」

  「當然好呀,我們一起去吃唄。」

  「……嗯。」

  看他的心情更低落了一些,我「嘶」了一聲,目光充斥著疑惑。

  怎麼回事,不是他要去吃烤肉的嗎?怎麼又不開心了?身體不舒服嗎?我有哪個細節沒注意到嗎?

  我不由得再次琢磨起來,試探性地朝他伸出手,問:「赤葦,要不要我牽著你點?」

  「……」

  赤葦京治看著放在他面前的這只手,動作微微一頓,他本該拒絕,卻還是用指尖虛虛地搭在我的指尖上。

  我沒有在意,直接牽住他的手,少年愣了愣,慢半拍才回握住,臉上的溫度連他自己都覺得燙。

  赤葦京治低下頭,立起來的衣領遮住他大半張臉。

  我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心想果然,他肯定是身體不太舒服。

  ……

  正如孤爪研磨所說,第二局音駒沒有給戶美學園拉長戰線的機會,很快就結束了比賽。

  而且,不僅是音駒攻勢勇猛起來,戶美學園第二局也收斂了很多,不敢再耍那些小心機,單靠實力當然是音駒更強,音駒以25:16的分數拿下第二局的勝利,成功晉級,成為東京地區的第三支代表隊伍。

  在一切結束之後,直井教練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說已經給山本猛虎做了檢查,目前從結果來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復位的很好,等醫生叮囑幾句,開點藥就能回去了。

  黑尾鐵朗他們頓時松了口氣,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們趕緊收拾東西,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消息分享給還在看台上的排球部編外成員結城千夏。

  卻不知我這裡也遇到了一些情況。

  戶美學園是從場地的另外一邊側門離開的,離開時觀眾已經走了很多,他們臉上都是不甘心,在人流本就不多的情況下還特意避開了大路,走的是偏僻的角落,剛好遇上從二樓看台下來的我和赤葦。

  我們對上視線,齊齊一愣。少年們似乎是認出了我,有些心虛,卻又很快強撐著,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我。

  「這不是音駒的那位經理小姐嗎?」

  我之前進場的時候一著急,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他們可能聽見了我和工作人員表明身份。

  「你好像和梟谷的二傳也很熟悉啊,不愧是兄弟學校。」為首的黑發少年嘴角一掀,嘲諷道:「連經理都是可以分享的。」

  「……這是你的心裡話嗎?」我松開赤葦的手,示意他先等我會兒,自己一步一步走下樓梯,抬頭看著他,雙手環胸:「看到我,你想說的就只有這個嗎?」

  明明他是比較高的那一個,身後還有一堆隊友,可他卻被我逼的下意識後退。

  「你、你干嘛?」大將優本就心虛,也不敢正面看我,只能沒什麼底氣地警告我:「別以為你是女孩子,我、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你想對我怎樣?」

  「我……我……」

  他們一個隊的少年都被我堵著動都不敢動,退到角落裡,赤葦京治從他那個角度看,這個場景實在是有點搞笑。

  「我不追究你剛剛在我和赤葦面前說的錯話,但是,我再問你一遍。」我抬頭看著比我高一個頭的少年,一雙茶色的眼眸冰冷:「你看到我,想說的只有這個嗎?」

  大將優冷汗直冒,他身後的沼井和馬顫抖著舉手:「那個……」

  「對不起同學,請不要插嘴,謝謝你的配合。」

  沼井和馬退下了。

  大將優咽了一口口水,試探性對我說:「對、對不起?」

  「還有呢?」

  「我不該亂說話……」

  「還有呢?」

  「還、還有什麼?」

  「有人受傷了,剛剛在場上,好像也沒聽到你們任何一位同學的道歉。」

  他沉默片刻,和我說:「確實有人受傷了,但這並不是我們的本意,我並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傷。而且,我也不會為我們的比賽風格道歉的,既然想要勝利,為什麼不去利用一切呢。在賽場上,是沒有什麼定數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在某一刻創造出有力局面。」

  「無論是激將,還是獻媚,都要鉚足勁去做,為了得分不擇手段,連整個賽場的氣氛都要拉攏過來,所以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更不會為了這個而道歉。」

  我聽完他的理念後,心情倒不是憤怒,只是稍微思索片刻,對他說:「你怎麼比賽的,和我沒關系,這是你們隊伍的風格,我不是你的對手,沒有資格做出點評。我的意思是,你讓山本受傷了,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最基本的態度總要有吧。」

  大將優一愣,抿著嘴唇,蹙著眉:「這也和你也沒什麼關系吧,多管什麼閑事。」

  「山本是我的朋友。」

  他沒有說話,從表情看上去已經接受了我的說法,但被女孩子訓話讓他有點不服氣,所以他並不會按我說的去做。

  我根本不允許他逃避,右腿重重地踹在他手臂旁的牆壁上,巨大的響聲讓他渾身一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和山本道歉,至少關心一下他的傷勢,我的要求好像也不過分吧?做的到嗎?」

  他渾身僵硬,連忙舉起雙手,妥協道:「做得到,做得到。」

  我收回自己的腿,勉強滿意,放緩了語氣,對他說:「我就知道戶美的同學本心並不壞,如果好好溝通的話,你們也肯定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說完,我側身讓開身後的路,「打擾你們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你們要回去休息了吧?期待下次在賽場上的會面,我們一起加油哦。」

  「……」

  他們嘴角抽了抽,但不敢在這裡多留,也完全不敢再和我強嘴,一溜煙跑的飛快,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赤葦京治看著一伙人高馬大的少年被一個女生威脅的大氣不敢喘,忍不住彎了彎眉眼,但當他看到牆上被踹過的地方隱約出現了幾條裂縫時,他臉上表情一僵。

  怪不得大將優迅速妥協了,如果大將優繼續嘴硬,他的下場可能真的會和那面牆一樣,四分五裂。

  我嘆了口氣,和赤葦京治一起往外走,很是苦惱地和他抱怨:「現在的人不知道怎麼想的,總是一幅很倔的樣子,強種一個。」

  強什麼呢,明明他們看到山本猛虎受傷心裡也不好受。

  赤葦京治還沒來得及和我說些什麼,就看到戶美的成員對在門口等人的音駒少年們鞠了一躬。

  大將優還很著急地和黑尾鐵朗搭話,手機上劃拉幾下,扭頭看到我,他頭發都炸了起來,立刻就和他的隊員們跑走了,多一秒都不帶停的。

  黑尾鐵朗:「?」

  干嘛呢這人。

  平常不是挺喜歡打個嘴炮的,今天轉性了?

  他看到我和赤葦過來,單手撐著腰,語氣輕松地說:「直井教練說阿虎沒什麼問題,過段時間復查健康的話,就可以繼續訓練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對自己的復位技術有信息,但真正聽到醫生這麼說,還是心裡踏實一些。

  「對了,剛剛你是不是碰到戶美的那些人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黑尾問。

  赤葦京治默默挪開視線,他們哪敢啊。

  我乖巧搖頭:「沒有呀,他們對我還挺友好的。」

  「……哦,那真是奇怪。」黑尾鐵朗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剛剛還很一反常態,見到我們先給我們鞠了一躬道歉,還問我和山本的情況,甚至要了山本的聯系方式。」

  夜久衛輔也摸著下巴,滿臉思索的點點頭:「我也覺得很不對勁,他們這次態度怎麼這麼好。」

  「嘶,輸了比賽之後,受刺激了?」

  「不能吧,又不是第一次輸給我們了。」

  黑尾鐵朗歪頭思考。

  夜久衛輔歪頭思考。

  「為什麼呢……」

  只有孤爪研磨的視線在赤葦京治的臉和我微微泛紅的腳踝處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你們說能為什麼呢。

  ————————

  妹是想好好說的,也一直在好好說,不過蛇隊因為心虛又不想向女生低頭,又習慣性嘲諷+嘴硬,態度實在太差了,給妹弄生氣了,所以才強硬了一些。

  妹一直都是這樣的,好好說話不行,非要看點硬東西,那就如他所願好了。

  然後我覺得,大將優對妹先入為主有敵意,嘴又硬む被美華分手他還要和黑尾嘴硬め天塌下來都有大將優的嘴頂著,不過他只會為小美華服軟,也只會比較顧及小美華的心情……至於對千夏,他才不會低頭,除非千夏耐心歸零用爺們的方式讓他變慫。

  牆面屬於游戲場景,系統會自動修復的噢!好孩子不要學!


第63章 63個排球:63個排球

  說起來,像春高這樣大的賽事,每個地區的官方都會做好一定的宣傳工作,在地區官方網站和體育頻道上也能看到相應地區的比賽視頻,以及賽程表。

  宮城縣的賽程表也能在他們的官方網站上找到,每次比賽完都會更新。

  我看到青葉城西和白鳥澤兩個隊伍一路暢通無阻地連勝,根據賽程安排,明天是宮城縣最後一天比賽,也是青葉城西和白鳥澤的最終決戰。

  之前我還在想如果青葉城西的比賽和音駒的比賽時間要是衝突了,我是要留在東京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去宮城,現在好了,不需要二選一,音駒的比賽今天結束,青葉城西的比賽明天開始。

  我想去看看。

  黑尾鐵朗聽我說明天要去宮城,有些意外,不過又想到我的扣球是牛島若利教的,就問我是不是去看白鳥澤比賽。

  我說是那場。

  他了然地點點頭,又說:「那上午我陪你去吧,看完之後中午正好回來我們去聚餐。」

  研磨也說:「我也去。」

  「不用了,我回宮城除了看比賽,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我笑著和他們說:「你們明天中午不是還要聚餐慶祝嗎?就別和我跑來跑去了。」

  「那你中午能回來嗎?」

  「不知道誒,到時候不管能不能回來,我都和你說一聲。」

  黑尾鐵朗應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我坐著最早一班的新干線來到仙台,坐了快兩個小時的高鐵,又坐了好一會兒地鐵來到仙台體育館,一路小跑著跑上看台,兩支隊伍已經在做著熱身了。

  場上的人那麼多,我一眼就看到了及川徹,幾個月沒見,他還是那副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比起私下裡的不著調,在球場上的及川徹臉上始終帶著淺笑,很耐心的在賽前和每一個隊友傳球熱身,一邊做出溝通調整他們的狀態。

  而白鳥澤這邊則是更為簡單直白一些,由白布賢二郎傳球,其他隊員排隊輪流扣球來保持全身肌肉的活躍和扣球手感,從兩邊的熱身狀態就能看出來兩支隊伍的依靠中心並不一樣。

  青葉城西以及川徹為主,圍繞著他發揮優勢,而他也會托出最適合隊友的球,把握每一位隊友的狀態,將優勢最大化,而白鳥澤則是以牛島若利為主,由他掌控著整個隊伍的核心,以個人的長處將敵人橫掃一空。

  及川徹不會甘心自己一直輸在牛島若利手上,這幾個月也一直在強化自己隊伍的能力吧。

  笨蛋阿徹,我可是按照約定在春高來看你和白鳥澤的決戰了。

  希望你能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不辜負一直以來的努力。

  「嗶——」

  伴隨著裁判的哨聲,比賽開始。

  白鳥澤發球,牛島若利站在了發球的位置。

  他的重炮扣球在發球上也同樣適用,那顆排球被他高高拋起,再被他以絕對的力度拍出去,重重的砸在青葉城西的自由人渡親治手臂上,給他砸的整個人一歪,球也砸進了在場地下邊圍觀的人群裡,引起一片驚呼。

  剛接觸排球我還不懂牛島若利一球的含金量,現在看了那麼多比賽,我才知道為什麼隨便一個排球運動員都知道牛島若利的名字,而且提到他基本上都是稱贊居多。

  牛島若利的球實在是太嚇人了。

  黑尾鐵朗說,我幫他們訓練接球,多讓隊友們體驗到重炮扣球,等以後在全國遇到白鳥澤,說不定他們也會有反擊之力。

  我那會兒還沾沾自喜一個排球門外漢都能和全國前三的主攻手相提並論,可如今重新看牛島若利打球,我簡直是為我那個時候的得意而感到無語。

  這怎麼能比啊,也就是黑尾他們熟,不然讓任何一個見識過牛島扣球的人聽到那些話,都得笑話死我。

  牛島若利的發球一連得了三分,好不容易被接住,機會來到青葉城西這邊,岩泉一的扣球又被天童覺提前預判,完美攔下。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白鳥澤不僅有扣球超厲害的牛島若利,還有一個攔網同樣不弱的天童覺。

  我咬著大拇指的指甲,有點擔心及川徹這邊的狀態。

  還好,青葉城西並沒有因為白鳥澤開局就一直得分而氣餒,他們重整旗鼓,在及川徹的帶領下發揮出了百分百的全力。

  大家士氣高漲,在發球權掌握在他們手中時一口氣把比分追了上來。

  我在看台上都能看到牛島若利看及川徹的神色,那是在看自己對手的眼神,也是在看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的同伴的眼神。

  及川徹和我說,牛島若利總是希望他去白鳥澤。

  這話不假,他可饞人家了。

  在經歷過無數比分被拉開又被咬緊的過程,最後比賽結果以2:0被白鳥澤拿下。

  不過兩局的分數都很接近,這場比賽質量非常高,給觀眾們也看得很爽。

  有好幾次青葉城西的比分甚至都超過了白鳥澤,及川徹今天真是抱著一定要贏過牛島若利的念頭來的,狀態實在是養的非常好。

  可以說,他們這次的對決比訓練賽那次更為精彩,青葉城西的進步很大,可以看出來他們是下了苦功夫的。

  只可惜牛島若利這座大山不是那麼好劈的,最終及川徹還是輸了。

  周圍的觀眾都從一開始的激動到最後的惋惜,更有人在旁邊討論:

  「還以為這次青葉城西會贏過白鳥澤呢,唉,白激動了。」

  「白鳥澤怎麼可能輸,你有這種想法就是搞笑。」

  「你剛剛不是還看青葉城西分數超過人家了在那裡興奮的要命!」

  「……哎呀,誰能想到呢。」

  對話的聲音越來越遠,看台上的觀眾也越來越少,我的心情只能說是復雜。

  想了想,我也拎起自己的包,順著人群離開了二樓。

  這會兒來看比賽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工作人員也將最終的結果寫在了一樓的大黑板上,我看到岩泉一和他的隊友們路過那邊時腳步頓了頓,沒有抬頭,只是不甘心地咬住了嘴角,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我在一群少年中沒有看到及川徹,撐著腰嘆了口氣,扭頭走向一旁的攤位,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自己能用的上的東西。

  ……

  及川徹現在的心情確實不是很好。

  前幾個月的IH上就已經在白鳥澤面前輸過一次,那次他就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遷怒在岩泉一身上,發了好大的脾氣,最後他還被岩泉一的無情鐵手揍了一頓。

  為了能贏過牛島若利,他們實在做了太多的努力,IH輸掉的時候,他發誓春高一定會打敗白鳥澤,晉級成為宮城縣的代表隊去打全國。

  可非常可笑的是,結果還是和上次一樣,完全沒有發生改變。

  ……到底是為什麼啊,天賦難道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努力的庸才難道就真的贏不過有天賦的天才嗎?

  及川徹紅著眼眶從廁所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一樓大廳的小黑板,上面寫著春高唯一出線的隊伍名字,白鳥澤學園高校。

  他咖色的眼眸陰沉,拳頭緊緊攥起。

  為什麼,憑什麼,這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贏不過牛島若利。

  要怎樣才能……

  「哈嘍。」

  從身邊傳來屬於少女獨特的清麗聲線,及川徹的思緒猛地被拉回來,他下意識回頭,意識到身邊有女生靠近,立馬掩蓋自己的表情,下意識掛上一個笑容看過去。

  入目是一雙茶色眼眸。

  及川徹微微一愣。

  面前的女生看上去很面生,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完全可以吸引任何男生看幾眼的美女。

  她並不是元氣甜美類型的甜美,說實話,其實並不太符合他的審美,可她確實長的好看,讓他心裡的不耐煩稍微減輕了一些。

  「怎麼了?」及川徹面帶笑容地問道,只不過因為心情並不好,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幾句玩笑,而是直話直說,想快速結束對話。

  我完全熟悉他這個假笑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完全熟悉在他耐心不是很充足的時候要怎麼和他說話,此時也不生氣,只是說:「抱歉,看你一個人在這裡,所以就壯著膽子上來搭話了。」

  哦,又是他粉絲是吧,故意等在這裡來搭訕的。

  及川徹無趣地扯了扯嘴角,低頭看著我,咖色的眼眸不帶什麼感情,語氣輕浮地拒絕我:「不好意思,我的隊友還在等我,如果要簽名的話,還是下次吧。」

  「啊,你可能誤會了。」我笑著擺擺手:「我不是你粉絲。」

  及川徹臉色一僵:「……」

  然後他開始皺起眉頭,臉上的笑也沒保持住。

  許是覺得被我戲弄了,他原本就不多的耐心是徹底告罄,臉色暴差地問我:「你不會是白鳥澤的學生,專門來找我不痛快的吧?我怎麼不知道一向注重禮儀的白鳥澤學生素質這麼差了。」

  「你生氣了?」

  「那是當然的吧,你故意的?」

  我看他氣得都快要動手打人了,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遷怒別人嗎?」

  及川徹一時間有些梗住,忍不住吐槽我:「還不是因為你太莫名其妙了……你到底是誰啊?」

  「我的名字是結城千夏。」

  「……」

  他聽到這個名字愣了愣,有一種熟悉感從心底湧起,語氣有些遲疑地說道:「……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不等我回答,及川徹支著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語氣也開始欠扁起來:「可能是我某個粉絲的名字吧,畢竟我的粉絲那麼多,結城千夏也不是什麼很罕見的名字,有一兩個重名也是有可能的吧。」

  說完還要點點頭,自我肯定一番。

  我順著他說:「可能真是吧,也許我也有一個偶像的人叫做及川徹,畢竟我的偶像那麼多,有叫及川徹的也說不定哦。」

  及川徹「哈」了一聲,得逞地笑:「你還說不是我粉絲,這下被我詐出來了吧,你就是,你還想找我搭訕,待會兒還得找我簽名合影。」

  我忍俊不禁,咧嘴笑了笑,給他一拳:「你別自戀了,還找你合影。」

  及川徹被我這一拳打的直咳嗽,但是他完全沒覺得生氣,還說:「拜托,機會難得,你真不找我合影?下次再見就沒這個待遇了哦。」

  這麼篤定下次還會再見到我?

  我眉眼彎彎,從包裡取出一塊白板,背面朝上遞給他:「這個。」

  及川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頗為臭屁地說:「這才對嘛,還有筆呢,我給你簽一個漂亮的。」

  「都說了不簽名,不合影。」我把白板交到他的手上,叮囑道:「這個是給你的,記住盡量抓邊框哦,小心一些不要把字弄花了。」

  他莫名其妙地接過去:「什……」

  是給他的禮物嗎?居然還真的不是來要簽名的。

  「我要走了。」我朝他擺擺手,「下次有機會再見。」

  「喂!」 及川徹還想留我,但在快要觸碰到我的衣角時猛然頓住,只能愣愣地看著我離開,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搞什麼。

  他不滿地鼓起腮幫子,將手裡的白板翻過來。

  [及川徹會成為世界第一的二傳手。]

  上面還畫著一個Q版的自己,比著幼稚的剪刀手,臉上是不二家的調皮表情,是任何人看了都會說這個一定是及川徹的簡筆畫。

  少年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他呆呆地看著上面的那行字,鼻子一酸,眼前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模糊起來。

  ……搞什麼啊……

  不用她說,他當然會成為世界第一的二傳手。

  而且這個Q版及川徹她畫的好醜,哪有把自家粉絲畫的這麼醜的,黑粉,絕對是黑粉!

  一顆豆大的淚水毫無預想地砸在白板上,暈開了Q版小人衣角的位置。

  及川徹的蛋花眼不停往外冒著淚花,手忙腳亂的用白色的袖子去沾干淨白板上的淚痕,生怕把上面的字跡弄花。

  「可惡,還說不是我粉絲。」

  「戲弄偶像也要稍微收斂一些啊,真是惡劣的性格。」

  「算了……」

  及川徹吸吸鼻子,用袖子將眼淚擦干淨,眼尾紅紅,小心翼翼地抓住白板的邊框,端端正正地抬著它去和隊友彙合。

  看著這份禮物還算合心意的份上,就原諒你好了。

  等下次見面的時候,世界第一的及川大人再給你簽個名吧。

  ————————

  一個是約好了要來看春高,一個是擔心如果及川徹輸了他又會心情不好

  嗯!結果很明顯,幼稚的及川大王確實又遷怒嚕!雖然在聽到名字和被揍了一拳之後感覺到熟悉,及時收斂了。

  給及川的白板上面的話,是千夏一直想對他說的,因為看了這麼多個學校,在她心裡,最厲害的主攻手是牛島む暴力美學賽高め,最厲害的二傳是及川徹む壓迫maxめ,她喜歡鋒芒畢露的那種排球風格。

  很佩服大王,世界沒有發現他,他就自己走向了世界,特別特別棒的大王!特許您成為千夏的偶像!む反正已經有兩個了めむ劃掉め


第64章 64個排球:64個排球

  心情輕松地從側門離開了體育館,我一看時間還早,於是給黑尾鐵朗打了個電話,說現在坐公交去搭車,不出意外的話十二點左右應該是能回東京的。

  那邊立刻說好,到時候來接我。

  這次我沒有拒絕,而是又加快了腳步,趕著去坐車。

  而當我站在站台等著公交時,我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看到了一頭分外亮眼的橘色刺蝟頭,身上還穿著一套綠色的運動套裝。

  熟悉的背影讓我頓時眼前一亮,大聲喊道:「翔陽!」

  他在人群中聽見了我的名字,回頭四處張望著,很快就與我對上視線,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邊招手一邊朝我跑過來。

  「千夏姐姐!」

  少年臉上的表情毫無陰霾,看上去格外陽光。他很快跑來我面前停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很是可愛。

  「好久不見!千夏姐姐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來看看以前的朋友比賽。」我從包裡摸了摸,摸出一塊小餅干遞給他:「吃小餅干嗎?北海道海鹽小餅干。」

  「謝謝姐姐!」日向翔陽開開心心地接過餅干,和我道謝。

  我心裡一軟,眼神溫和地看著他,問:「暑假的時候真是抱歉,沒有和你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日向翔陽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不過很快就恢復清明,他說:「沒關系呀,千夏姐姐不是和我說過有事要去外地,我沒有很等久的,沒事沒事。」

  看來應該是系統說的記憶修正補上了漏洞。

  那段時間為了防止修正出現bug,我沒有聯系任何一個宮城縣的朋友,就算想知道日向翔陽的情況,我也忍住了沒來問過。

  還好,日向翔陽沒有傻傻的在那裡等我。

  我看到他身上穿著「雪之丘」中學的校運動服套裝,很高興地問道:「翔陽怎麼今天也在這邊?這幾天有初中的排球比賽嗎?」

  「啊……這個。」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回答:「本來是有的,我也報名了,但是沒有湊齊比賽的人,所以就不得不棄權了。」

  我:「……沒有湊齊比賽的人?」

  被身為可攻略對像的日向翔陽說出來這句話,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但是想到他暑假打排球都是獨來獨往的,並不像及川徹一樣有合宿,也不像影山飛雄一樣有比賽,好像也就不奇怪了。即使是我一個不打排球的人,聽到我願意陪他一起玩,他都會非常耐心地從頭開始一點一點教我,日向翔陽永遠都是開朗活潑,熱情積極的性格,以至於每次我都會忘記,他有多渴望身邊能有志同道合的人和他一起追逐夢想,排球永遠都不是一個人的運動。

  日向翔陽勉強笑了笑,不過他很快就打起精神,和我說:「總會有辦法的,下次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沒事的。」

  我看他眼裡藏不住的失落,深呼吸了一口氣,問他:「翔陽,待會兒有空嗎?」

  「誒?有空是有空……」

  「好!走吧,姐姐請你吃好吃的!」

  於是原本打算回家的小少年一臉迷茫地被我拐走,反應過來後才興高采烈地歡呼一聲,跟在我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我們一邊聊一邊來到一家車站附近的烤肉店,途中我還給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發了消息說這邊臨時有點事情,中午就不回去聚餐了,不過下午最晚兩點左右我能到東京,到時候請他們去唱歌,小小的卡拉OK一下。

  黑尾鐵朗在那邊發了一大堆消息,問我具體情況,我就和他說了是遇見以前的一個朋友,很久沒見了,一起吃餐飯。他頓時開始嘴賤起來,「指責」我的拋夫棄子,我懶得和他耍寶,沒有再回。

  而孤爪研磨則是很簡潔地叮囑我路上注意安全,和聒噪的黑尾鐵朗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到了店裡,我和日向翔陽飛快地點了一堆肉,這個時間對於午飯來說稍微有一些早,店裡人比較少,服務員上菜很快,不一會兒就將盛著生肉的盤子放滿了桌子,還給我們烤了一部分,手法嫻熟,服務周到。

  日向翔陽兩只眼睛全都亮晶晶的,屬於烤肉的芳香不停往他鼻子裡躥,然後變成口水從嘴角流下來。

  看得出他很迫不及待了,我將烤好的肉先放到他碗裡去,他一愣,趕緊又搖頭又擺手。

  「千夏姐姐不用這麼照顧我的,你吃你吃。」

  「哎呀,沒事,我又不著急。」我托著下巴,從服務員手裡接管了烤肉夾,有條不紊地把上面烤熟的肉分到我和他的碗裡,一邊分一邊和他聊:「說起來,翔陽明年就要中學畢業了,有想好要要去哪個高中嗎?」

  雖然還要讀完第三學期才升學,但仔細算來也就五個月的時間,現在就要有一個升學思路了,如果要進行選擇的話,翔陽肯定會想去排球很厲害的高中吧。

  青葉城西,白鳥澤,伊達工業之類的?如果不考慮離家距離的話,這幾個好像都很不錯。

  「嗯!我已經想好了!要去烏野高中!」

  是吧,我就說應該是那幾個名校之一……等等?烏、烏野高中嗎?烏野高中……

  我很努力去思考,這個名字怎麼又熟悉又陌生的,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學校。

  啊,對了!第一學期在青葉城西的時候,我被伊達工業的那個大高個撞到,他們那一場就是和烏野高中比賽的!

  最後的結果好像是伊達工業贏了。

  烏野高中在地區代表戰中都很難進決賽……翔陽真的要去那所學校嗎?

  我面露憂色。

  他在中學沒怎麼好好打過排球,甚至連比賽都參加不了,高中的這三年我希望他可以得償所願,可如果學校整體實力不太行,我怕他又和現在一樣,充滿著遺憾。

  於是我不確定地又問他:「已經決定好了嗎?」

  「嗯嗯!」日向翔陽用力點點頭,一臉認真地和我解釋:「很多人都說,像我這種小個子,打主攻手或者是副攻手是不可能的,個子高的人在球場上天生就有優勢。但是千夏姐姐之前也和我說過,『身高可以帶來優勢,別的也能。在身高不足的情況下,我需要找到自己的優點』,這句話我覺得姐姐說的很對!」

  「烏野高中之前也有一個個子不高的排球手,他高高躍起的背影就宛如一個小巨人一樣,我也想成為那樣的球員。」

  小少年的表情充斥著向往和堅定。

  我忍不住柔和了眉眼,笑著點點頭。

  看來是我白擔心了,翔陽看上去呆呆的,對自己的目標倒是清楚的很,他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選擇,烏野高中一定有翔陽想要的東西。

  我又給他多夾了一堆肉放在碗裡,欣慰道:「翔陽一定可以成為下一個小巨人的,我相信你,一定要加油哦!」

  「嘿嘿。」日向翔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頗為感慨地說:「千夏姐姐總是很相信我呢。」

  「因為翔陽真的很喜歡排球,如果是懷揣著這份熱愛前進,那麼不管道路有多麼的困難,翔陽一定可以有所收獲。啊,如果翔陽以後成為了很了不起的排球運動員,要給姐姐簽名哦~」

  就算中學三年沒有比賽,沒有同伴,日向翔陽也沒有放棄排球,這種熱愛,以及他自己本身的天賦,一定會讓他在高中閃閃發光。

  ——我是這麼相信的。

  日向翔陽看我說的真誠,完全沒有別人那種暗藏的嘲笑和敷衍了事,一時間鼻子一酸,強忍著眼眶的酸澀感,背挺得筆直。

  他看著我,虔誠而認真地回答我:「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好!那我敬未來的明星球員日向翔陽選手一杯!干杯!」

  「啊,明星球員什麼的……哈哈哈哈嘿嘿嘿,謝謝千夏姐姐。」

  小少年扭扭捏捏,但臉上肉眼可見十分開心,連帶著對我的好感也漲到了85。

  雖然不是衝著漲好感才說的這些話,但這也算是一大收獲了。

  ……

  吃完中飯,我火速坐車回東京。

  卡拉OK的包廂我打了前台的電話,已經提早訂好了,位置也發給了黑尾鐵朗,說如果他們吃完飯,我還沒到的話,就先去唱著等我。

  果不其然,他們兩點結束,兩點半去唱K的,我三點才到的。

  這短短半個小時,少年們就把場子給徹底熱了起來,我一推門就被那極強的音浪給震懾住了,仔細一聽,他們居然在唱《奇跡再現》。

  黑尾鐵朗正唱到副歌部分呢,高音都快破了,看到我進來,立刻咳嗽一聲,把話筒遞給了夜久衛輔,自己招呼我過去。

  「你終於回來了!快來快來。」

  他還嫌棄我走的慢,過來推著我的背給我推到沙發上坐下。

  「來這麼晚,不得給我們唱首歌彌一下?」黑尾鐵朗朝我咧嘴笑:「你想唱哪首歌?」

  「行。」我也不扭捏,直接應下,然後說:「不然我們來合唱一下?」

  黑尾鐵朗有些意外,「和我合唱?可以啊,當然可以,唱什麼?」

  「第三年的見異思遷。」

  黑尾鐵朗:「……」

  孤爪研磨:「……噗。」

  夜久衛輔:「噗。」

  福永招平:「噗。」

  山本猛虎:「噗。」

  海信行:「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直接把《奇跡再現》給切了,直接把《第三年的見異思遷》抬上來。

  ————————

  怎麼了,怎麼了,黑尾不喜歡聽第三年的見異思遷嗎,為什麼大家都在笑,就你不笑呢む真誠め

  百雷達成,待會兒九點之前把二更抬上來∼


第65章 65個排球:65個排球む二更め

  黑尾鐵朗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人家合唱都是甜甜蜜蜜的小情歌,我卻偏偏要唱這個。

  虧他剛剛聽到要合唱的時候還心裡暗爽,現在聽著「拔牙拔牙拔拔拔拔牙~」的前奏,他有點想笑,又有點笑不出來。

  這下好了,戀愛還沒談呢,直接快進到出軌吵架了。

  黑尾鐵朗剛開始唱第一句,少年們就有繃不住的,偌大一個卡拉OK房,除了他的歌聲,就是「噗噗噗」的憋笑聲。

  他干脆兩眼一閉,徹底放開了:「第三年的外遇而已還是寬恕我吧。」

  我:「就算雙手伏地跪下道歉我也不原諒你。」

  他:「真是夠傻啊,竟然認真地想,也許該收拾好行李忍痛藏淚獨自離開踏上旅途吧。別干啥事了,男人就是這樣,雖然在外花心卻並不當真,也算是一種可愛吧。」

  我:「還真能說啊,隨隨便便不負責任的話,真不敢相信能從你的嘴巴裡冒出來。」

  周圍又是聽取「噗」聲一片。

  「不過是外遇,第三年你寬容一點吧。」

  「像這樣打算混過去的態度最讓人討厭了!」

  「第三年的外遇而已還是寬恕我吧。」

  「就算雙手伏地跪下道歉我也不原諒你。」

  一首歌唱完,大家已經完全笑倒在沙發上了。

  黑尾鐵朗無奈扶額,他問我:「你不會就是想專門點首歌罵我所以才唱這首歌的吧?」

  「你就知足吧,罵你還給你這麼充分的參與感,這不得感恩戴德給我磕一個。」

  他氣笑了,用胳膊圈住我的脖子,手臂把我的腦袋卡住:「罵我還要我給你磕是吧,結城千夏你最近這個膽子是越來越肥了,怎麼回事,跟哥瘋狂玩抽像。」

  「嘶……我的頭,嘶,研磨救命!」

  孤爪研磨抬頭看過來,黑尾鐵朗另外一只手把他一起圈住,對兩個腦袋上下其手:「叫研磨也沒用!」

  「……小黑。」

  「完了,黑尾瘋了!」

  最後還是夜久衛輔發現了黑尾鐵朗在這裡欺負我和研磨,衝過來給他一腳,他才放開了我倆。

  「不許欺負結城!」

  「誰欺負誰啦!煩死了!」

  可能是有我和黑尾鐵朗開了個頭,他們唱歌的畫風變得越來越歪,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唱情侶對唱,海信行點了首《戀愛循環》,唱到後面有點害羞,黑尾鐵朗拿了話筒和他一起唱。

  一時間如魔音貫耳。

  黑尾鐵朗!我拜托你不要用你這幅美妙絕倫的嗓子夾著拖鞋唱戀愛循環行嗎!

  我太陽穴隱隱作痛。

  然後我去點歌的時候順帶去看了看我來之前他們已經唱過的歌,什麼《青○》、《直到世○盡頭》、《one last ki○》,都是很經典的一些歌曲,我全都聽過。

  再看看現在他們點的……

  對不起,是不是我不該出現,這個畫風已經徹底被我和黑尾鐵朗給帶跑偏了。

  我在心裡默默雙手合十,側頭看孤爪研磨又開始在角落裡拿出了PSP,趕緊伸手一拉,把他拽到點歌台和他一起點歌。

  正和研磨說著話,我感覺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我拿出來一看,是赤葦給我發了消息:

  [千夏,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商業街附近新開了一家甜品店,想和你一起嘗嘗。]

  [圖片][圖片][圖片]

  甜品店的裝飾是小女生都很喜歡的奶油風,不僅如此,每個包間都有每個包間的特色裝飾,桌子上入鏡的小蛋糕也很好看,讓我很是心動。

  我有點想去,字才打了一半,從系統界面給我發來震動消息:

  [赤葦京治好感度:99(按捺不住的喜歡)。]

  我一愣,心裡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赤葦他晚上約我去甜品店,不會是想趁著這個時候對我告白吧?

  於是我緩了緩打字的速度,一邊組織語言一邊回答:[這家店看上去很好吃誒,晚上我有空,就我們兩個人嗎?木兔會來嗎?]

  [木兔桑晚上有事,我就沒喊他。]

  有事?是真有事,還是單純沒喊他?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

  旁邊孤爪研磨看我看著屏幕,回消息回了那麼久,連他說話都沒把注意力拉過來,若有所覺地湊過來了一些,別的沒怎麼看清楚,唯一看清楚的就是聊天框最上面的「赤葦」兩個字。

  他動作一頓,在我察覺之前收回了視線,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只問她:「千夏,這首歌你會唱嗎?要不要一起?」

  我聽到他喊我,立刻抬頭看了一眼,看見是自己會的歌,於是點頭說:「可以呀,我會。」

  「好。」把這首歌加入了點唱列表,孤爪研磨又將視線放在我身上,問:「遇到了很難回的消息嗎?我看你打字打了很久。」

  「沒有,是附近新開了一家甜品店,赤葦想問我要不要今天晚上一起去。」

  「哦。」

  孤爪研磨應了一聲,看我在打字,就稍微安靜了一會兒,等我抬頭,才又問我:「你要去嗎?」

  我略有些苦惱地撐著下巴說:「有點想去,那家店的環境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他沒有再說話。

  「研磨也想一起去嗎?」

  「……木兔呢?」

  「好像說有事不會來。」

  「哦,那我也算了。」

  孤爪研磨當然是想去的,他總覺得今天晚上如果千夏去赴約了,大概率會發生一些什麼他完全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但,就連木兔光太郎,赤葦京治都避開了,就要現在他說想去,赤葦也不會同意的。

  這就說明晚上更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他想到這裡,心情有點糟糕。

  不過孤爪研磨沒有在這裡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用食指勾住了我的小拇指,先把我的注意力從手機上拉開:「千夏,我有點渴了,想去買點喝的東西。」

  我差點沒被他的小動作可愛死,立馬說:「我陪你去。」

  我們也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順便問了問他們需要帶些什麼。

  黑尾鐵朗一聽東西有點多,就問我:「拎的動嗎?我和你們一起?」

  孤爪研磨立刻拒絕:「不用了,我和千夏可以。」

  黑尾鐵朗一愣:「……哦,好。」

  小少年點點頭,拉著我出了包房。

  卡拉OK這一層的公共休息區就有三個自動販賣機,裡面有酒,有飲料,有牛奶,都是投幣自取的。不過賣酒的那一個上頭寫了「未成年人禁止購買」,我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挪到了剩下的那兩個販賣機前挑選。

  下午來唱K的人還是少,我們在這裡選了很久,也沒見幾個客人往裡走。

  從旁邊的籃筐裡拿了個塑料袋將買好的飲料全都放進去,孤爪研磨看了我一眼,說:「千夏。」

  「嗯?」

  我正打算買完就回去呢,聽他喊我,回頭見他還站在那邊,想來是有話想和我單獨說,我也就把沉重的塑料袋放在沙發椅上,耐心地問他:「怎麼了?」

  「你已經答應赤葦晚上要去了嗎?」

  「剛剛想回來著,但是消息還沒有發出去。」

  孤爪研磨說:「我不想你去。」

  「……」

  我一開始還沒什麼反應,但是突然在細品中回味過來他的意思,不由得瞪圓了眼睛,看著面前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的小少年。

  公共區域的燈光一直都很昏暗,只有走廊牆壁上絢麗的燈光在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光芒。

  自動販賣機內部的白光將小少年的一半臉頰照得清清楚楚,可另一半藏匿在黑暗中,看的並不真切。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小腿被沙發椅絆住,整個人跌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抬頭看著已經是以俯視的視角看著我的孤爪研磨。

  「研磨?」

  「赤葦好像對你有一些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千夏你也發現了吧?」孤爪研磨慢慢靠近我,站在我的面前,聲線清冷:「今天晚上他只約了你去,你說,一個對你有好感的男生想和你單獨相處,他會對你說些什麼呢?」

  我內心的警戒雷達瘋狂報警。

  原本孤爪研磨就是既敏銳又敏感的性格,他總是能夠通過許多小細節發現我完全沒有提過的事情,任何隱瞞和謊言在他那雙眼睛下似乎都被照的清清楚楚,可他總是這樣,就算發現了也並不會明說,好像什麼都不在意,放任真相在他面前流動,任由一切將其遮擋掩埋。

  為什麼今天的研磨完全不一樣?

  如果換做是平常,他不會說的這麼直白的。

  「你好像在奇怪我為什麼會問你這些。」孤爪研磨左腿膝蓋曲起,抵在我的大腿旁邊,身體微微前傾,一雙金色的眼眸灼灼地看著我,輕聲說:「我只是不想再繼續放任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千夏會跑掉的。」

  我盡量往沙發裡窩了窩,與他拉開距離:「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跑掉?」

  「如果赤葦和你告白的話,千夏會答應的吧。」

  「……?!」

  「一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的心情就會很糟糕,剛剛在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為什麼我不想讓你晚上和赤葦一起出去,為什麼你說你想去的時候我會很不開心,為什麼我不想聽見赤葦給你告白。」

  孤爪研磨斂下眼眸,嘴角緊緊抿起,卻在幾秒後重新與我對上視線,對我說:「因為我也喜歡千夏。」

  [孤爪研磨好感度:100.]

  [恭喜玩家達成好感百分百。]

  [請玩家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以這種方式,由孤爪研磨最先達到的百分百好感。

  明明已經產生了告白想法的人應該是赤葦,他、他還在等我回消息……

  還沒等我想好怎麼和研磨說,我的手腕又被一只比我大很多的手掌攥住,後腦勺也似乎貼在了堅硬的胸口——有人從身後的位置,以半抱的姿勢,與身前的孤爪研磨形成了一個包圍的空間,將我困在沙發椅上。

  少年的聲音低沉,說話時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胸口在震動。

  「本來想來找找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上忙的地方。但我來的時間好像不太湊巧……」

  我抬起頭,是黑尾鐵朗在我身後。

  他半瞌著眼眸,嘴角的笑容輕佻,卻是又離我近了一些:「真讓我吃驚,明明我花了很多力氣忍住自己的心聲,結果到最後,居然被這麼多人搶先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

  不會吧。

  「千夏,如果我說我也喜歡你的話,研磨和我,你會選哪一個?」

  [黑尾鐵朗好感度:100.]

  [恭喜玩家達成好感度百分百。]

  [請完假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孤爪研磨靜靜地看著我,也在等待我的回答。

  時間好像在此時此刻完全靜止,他們的呼吸都很輕,用屏息凝神來形容都不為過。

  我頭劇痛。

  這是個什麼魔鬼表白現場。

  夜久大哥救命,快來守護你最好的千夏殿下啊TAT!

  ————————

  下一章估計可以去稻荷崎了,不確定,我看看

  巴黎奧運會男排c組……阿根廷對日本む大腦宕機めむdna動了め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66章 66個排球:66個排球

  提問。

  如果有兩個帥哥,對你死心塌地,其中一個在對你告白,卻被另外一個撞破,他順勢一起表達了心意,兩個帥哥都在等待你的回答和選擇,甚至手機那頭還有一個美男子在等你回消息,你會怎麼做?

  說真的,我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現在我是騎虎難下,面前有個孤爪研磨,身後有個黑尾鐵朗,手機裡還有一個赤葦京治,我好像那個要翻車的海王,三條魚聚在一起炸了我的魚塘。

  我簡直兩眼一黑。

  看我久久沒有說話,黑尾鐵朗也不願意讓我為難,他松開我的手,手肘撐在沙發椅的椅背上,和我商量道:「被我們兩個同時告白,你肯定也被嚇著了吧。這樣,我們給你時間,不管是拒絕也好,接受也好,我只需要一個回答。」

  孤爪研磨低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問:「明天可以嗎?我實在是很想知道千夏的決定。現在都已經讓我很緊張了,有一種提前大學會考的感覺。」

  黑尾鐵朗點點頭,「而且一想到晚上還有赤葦那小子,我就感覺很不爽。不然,你晚上帶著我們兩個一起去吧,左擁右抱出現在他面前,隨便把他打發掉得了。」

  「你做個人吧!」我扶住額頭:「好了,讓我好好想想。」

  「OKOK。」黑尾鐵朗直起身子,很自覺的幫我拎起了沉重的塑料袋,說:「那我們先回去吧,再耽擱下去,又會有人找過來了。」

  孤爪研磨應了一聲,拎起他手上那份,跟在我們身邊。

  我看了看走在左邊的黑尾鐵朗,又看了看走在右邊的孤爪研磨。

  他們的神情一如既往,聊天的態度也沒有一點變化,就好像剛剛的告白是一場鏡花水月,只是我的臆想。

  正當我心裡暗自松一口氣,伸手去推包房的隔音門時,黑尾鐵朗在我之前將手按在把手上,輕聲說:「別讓我等太久。」

  我:「!」

  他說完這句話,越過我進去,語氣懶散地招呼隊友們過來拿飲料。

  孤爪研磨跟在他身後,經過我身邊微微停頓,說:「千夏不用太有壓力,對於我們來說,把壓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反而會更輕松。你只需要遵從內心,把你的想法再回饋給我們就行了。」

  我在這一瞬間攥緊衣角。

  孤爪研磨腳步微微停頓,側目時余光看見我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盯著地面,眼神並不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他有一點很清楚,對方並沒有再為難,也沒有在高興。

  少年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也許,她的選擇會是赤葦吧。

  ……

  晚上,我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去赴約。

  赤葦京治穿著私服,站在商場外等我的時候微微靠在牆面上,整個人挺拔修長,看上去非常帥氣。

  他那會兒在低頭看著手機,臉上的表情很是嚴峻,直到我出現在他面前,他才柔和了目光,朝我笑了笑。

  甜品店就在一樓,我們沒走多久便到了。

  新店開業客人很多,不過赤葦京治已經訂好了包間,裡面放了很多羽毛和白色與粉色漸變的花朵,從天花板上垂掛著小片的羽毛和發光的蝴蝶,不管是開燈還是關燈,裡面的布景都是好看的。

  我坐在椅子上打量著,時不時發出一聲感嘆,最後視線重新回到赤葦身上,說:「這種寶藏店鋪你都能發現,太厲害了。」

  而且訂座位肯定訂了很久,我剛剛看前台的店員一直在接電話,大廳裡全都坐滿了,其他包間的桌子上也都放了小牌子,可以說是座無虛席。

  為了今天晚上,他好像准備了很多。

  「也是同學告訴我的,一直想來看看,幸好你答應了,不然我一個男孩子單獨出現在這裡,肯定有點奇怪吧。」赤葦京治給我倒了店裡的溫水:「一個人店長也不會幫我訂包間座位。」

  「這麼說我還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

  「對,你看看想吃什麼,我要好好感謝你。」

  「行,我來看看。」

  我沒和他客氣,看著菜單上的圖片,點了幾個自己想吃的。

  赤葦京治其實對甜品沒什麼研究,只不過他先問過店鋪評價,看了一眼我點的東西,預估食量補上了幾份大家都說好吃的必點甜點。

  包間的視野很不錯,從這裡能看到外面的人工湖,很大一片,加上夜晚燈火通明,夜景很有意境。

  我們邊看風景邊聊天,像這樣坐下來放慢節奏,安靜地聊著一些生活話題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還記得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歐式古典風格的精品店,少年有著帥氣精致的五官,氣質溫文爾雅,性格溫柔,將分寸感把握的極好。我和赤葦京治的相處實在是過於水到渠成,不管是相識也好,還是拉進距離也好,看似都是我在主動,但偶爾回想起來才發現,初見就那麼高的好感度,他也許是早有預謀也說不定。

  和赤葦京治單獨在一起總會讓我感覺到心情平和,仿佛他天生就有這種魔力,讓一切波瀾變得風平浪靜。

  可這並不代表他是無趣的,相反,他很讓人心動。

  比如說現在——

  我不小心手指蹭到蛋糕上的奶油,他下意識伸手去拿紙,但是我並沒有立刻就擦掉,而是趁他不注意,把奶油又蹭到了他的鼻尖。

  他微微一愣,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做,表情柔軟下來的同時又帶著許些無奈:「千夏……」

  「別動。」

  我起了很壞的心思,又沾著奶油在他臉上畫了幾條胡須。

  他當然知道我在干什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把臉湊近了一些,讓我不用這麼辛苦的伸直手臂,任由我胡作非為。

  「完成!看,赤葦貓貓。」

  我給他拍了幾張照,獻寶似的遞給他看。

  少年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很有距離感,他被我拍下來的時候依舊沒有笑,但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眸看著鏡頭時帶著溫情,鼻尖上點綴著一小塊奶油,臉上也被畫上了白色的胡須,柔和了男生臉部的線條,又可愛又帥。

  特別是那種知道我在搗蛋,卻依舊縱容的樣子……

  看吧,沒有人可以對赤葦京治不心動。

  「如果是千夏的話會更可愛吧。」赤葦京治作勢就要去沾奶油:「我幫幫你。」

  「啊,等一下等一下,對不起嘛。」我連忙按住他的手背,用旁邊干淨的紙去幫他擦臉上白色的痕跡。

  紙巾粗糙的觸感在臉上輕輕地擦拭著,像是在用羽毛輕撫著,撩撥著胸腔的那根弦,讓他的眼眸深沉下來。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握住了那柔若無骨的手腕。

  男生的手掌比我的大很多,只是單純的握住,就已經幾乎把我的手包裹在掌心。

  我的視線落入他盛滿星光的眸中,微微一愣。

  「千夏,我有話想對你說。」

  聽到他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現在氛圍正好的原因,我居然感覺有些緊張。

  「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在圖書館裡透過那面玻璃看到你,我就已經對你很有好感了。很抱歉,要坦白的是,那兩本書不是送給我家裡小輩的,是我為了找借口接近你,從最近的書架裡抽了兩本書,沒想到最後這兩本書還起了大作用,到現在它們還一直放在我的書架上。控制著自己不打擾你的時間裡,我都會去看看那兩本書,可這並不是什麼好辦法,我總是會越來越想你。」

  我微微睜圓了眼睛。

  什麼,那兩本書居然是道具??你從那會兒就開始了??

  「昨天其實我就差點沒忍住想和你袒露心意,可是我怕在說了這些之後,我連和你做朋友的資格都會失去。我一向擅長忍耐……」

  赤葦京治將我的手心貼在臉側,那雙墨綠色的眼眸看著我,仿佛要把我溺死在那一片柔情中。

  「唯獨在這件事上我無法克制,千夏,我想和你在一起。」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怦然炸開,我的表情一片空白。

  他的心意通過一件件回憶,一個個細節化為具體的愛湧入我的心裡,字字句句不提愛我,卻每字每句都是愛我。

  我知道他總是會想很多,包括我的想法,包括我的習慣,包括我的喜好,卻沒想到從一開始,他就是那樣那樣的在意我,在意到需要克制維持,不敢和我走的太近,卻又怕保持距離會把我弄丟。

  今天的這些話,他到底想了多久呢。

  決定要和我告白這件事,他又私下裡反復斟酌了多久呢。

  [赤葦京治好感度:100.]

  [恭喜玩家達成好感百分百。]

  [請玩家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赤葦。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越過桌子,伸手抱住了他。

  「謝謝。」

  我感覺到懷裡抱著的人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

  「我會永遠記得你今天對我說的話,赤葦,謝謝你,我很開心。」

  從肩膀處傳來溫熱的濕潤感,很輕微,但分外熾熱。

  如果非要在現在給出一個結果的話。

  我不想讓他感到遺憾和失望。

  ……

  從甜品店裡出來已經是九點左右,夜晚的東京依舊熱鬧嘈雜。

  少年牽著我腳步緩慢地走在人群中,好像是在照顧我的速度,又好像是特意走的那麼慢,將十五分鐘的路程硬生生拉長到半個小時。

  「京治,你再不走快點,晚上就該回去挨罵了。」我無奈地晃了晃他的手,說:「上次學園祭回去的晚了,也挨嘮叨了吧?」

  赤葦京治眉眼彎彎,說:「值得。」

  又走了十分鐘,我們兩只蝸牛才挪到了我家門口。

  他很可惜地嘆了口氣:「每次和你走在一起,我都會感覺路程太短。」

  說完,少年微微俯身,拉進了與我的距離:「可以再叫我一聲彌補彌補我心裡的遺憾嗎?」

  「京治。」

  「嗯。」

  「京治。」

  「嗯。」

  看他依舊還不滿足,我伸手揪住了他臉上的軟肉:「趕緊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好吧……」赤葦京治聲音沉下去幾秒,又問我:「明天我能來接千夏嗎?」

  「嗯,到了給我發消息。」

  「好。」

  赤葦京治的視線從我的眼睛落在我的嘴唇上,在一點一點湊近後,卻還是牽起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明天見。」

  我原本以為他會親在我的嘴上,可沒想他沒有。

  好奇怪。

  明明只是吻手背而已……為什麼會讓我覺得比親吻嘴唇來說更讓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我臉上火燒火燎,說話都有些結巴:「明、明天見,你快回去吧。」

  赤葦京治笑眯眯地看著我臉通紅的樣子,這下是滿意了,朝我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嗯,感覺走的時候在很艱難地忍住不回頭看我。

  我一邊笑著一邊嘆了口氣。

  這樣就好。

  而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那邊……得立刻處理,不能猶豫。

  從明天開始,他們就要馬不停蹄地准備全國大賽了。

  系統。

  [親親~我在!]

  清除記憶。

  [正在跳轉界面,請稍後。]

  [請玩家設置時間,預計在幾個小時候為角色清除記憶?]

  半個小時後。

  [設置成功,系統將會在22:30後清除。]

  我送的東西,還有和黑尾拍的合照怎麼辦?他們會想起來嗎?

  [親親,這些您不用擔心,我們會做好處理噠。以及,檢測到音駒高校和梟谷學園有好感度較高的可攻略對像,他們的記憶是否需要保留呢?]

  ……刪了吧。

  [了解。]

  下一個攻略點是?

  [兵庫縣。]

  ————————

  殺青了兄弟們!む撒花め

  千夏覺得她對黑尾和研磨是友情更多一點,大家一開始是朋友,後面才友情變質。但赤葦不是,她第一眼就對人家dokidoki了,而且赤葦真正愛上一定會專情又認真,我感覺他會因為在長時間的斟酌和慎重中告白,對方答應了他會高興到哭。

  赤葦寶寶的行動力其實還蠻強的,他喜歡就去追了,還記得他一見鐘情之後就迅速開釣了嗎哈哈哈哈哈這回也是,想告白,非常想,忍不住了,開搞,再來點儀式感,美景美食美人。

  妹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裡停留,最後一切的記憶都會消散,不如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大家不留遺憾。但是黑尾和研磨的不好平,妹不可能真同時談三個,她自己接受不了,停在告白時的期待也好,至少不是負面情緒。

  下一章稻荷崎,wwww,小狐狸∼讓姨姨摸摸∼


第67章 67個排球:67個排球

  來到兵庫縣的第一天,迎接我的並不是帥氣的可攻略角色,而是一盆冰涼透頂的冷水。

  沒錯,這個冷水不是指某個事件或是某句話,而是真真正正的一盆冷水。

  我渾身都濕透了。

  不過這一盆冷水也完完全全把我還迷糊的大腦澆得完全清醒,我余光環顧四周,在離我很近的右側是一個很大的游泳池,裡面的池水清澈,一看就是剛換不就,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一眼就能看到底部的瓷磚。

  我身上穿著駝色的西裝校服套裝,灰色的裙角濕濕嗒嗒,而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男生,臉上掛著壞笑,耳垂上的耳環和耳釘在光線下閃閃發光,眼裡充滿嘲弄。

  喲。

  我抬手用袖子擦掉臉頰上的冷水,眼神不帶什麼感情,用仰視的角度對上男生的視線。

  剛落地,遇上校園欺.凌了?這次被欺負的對像還是我?

  哈,可以,有點意思,很不錯啊。

  剛好我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糟糕透了,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時候了。

  我忍了忍,先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平靜地問道:「冒昧地問一下,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結城同學,你很健忘啊,三天前我剛和你自我介紹過。」少年下巴微抬,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二年6班的阪間田一郎,這次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阪間同學。」我繼續問:「為什麼朝我潑水?」

  「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上次我就和你說過,見到我就給我繞著走。」阪間指了指自己白色的球鞋,很囂張:「你看看,我遇到你啊,總是會很倒霉,這可是我新買的鞋子,就被你踩髒了。」

  「哦,抱歉。」我態度良好,又看向了他身後的幾個男生,最後問:「為什麼要把我帶來游泳池?」

  「拜托,是你把我的鞋子弄髒了,你不得幫我洗洗?」他丟掉手裡的空盆子,朝我走過來,手指掐住我的下巴,示意道:「把衣服脫了,下去幫我洗鞋子。」

  「這樣啊。」

  我側過臉,躲開他的手,思索片刻後,手指拉住已經濕透的校服外套,不緊不慢地把衣服脫下來。

  他身後的男生都在起哄。

  「噢噢噢噢,她真的脫了!」

  「就聽她同學說了,她跟個機器人一樣,聽什麼做什麼,哈哈哈哈,你說她會脫到什麼程度?」

  「田一郎,你快想個借口,讓她把衣服全脫了!」

  我把外套隨意丟在一旁,解開袖口的扣子,將袖子推到手肘處挽好,長長嘆了口氣。

  好惡劣的性格。

  哦,如果不惡劣的話,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欺負我了。

  阪間田一郎在自己同伴面前極要面子,看我停下了動作,不耐地催促道:「沒脫完呢,你想這樣下水?」

  「下水。」我伸手抓住他朝我伸過來的手腕,腳下一掃,趁他身體保持不了平衡的那一瞬間,猛地將他掀翻砸到游泳池裡。

  「嘩啦啦——」

  水花從游泳池裡飛濺出來,阪間在水裡掙扎,冒出一個濕淋淋的腦袋。

  「呸,結城千夏!你在干什麼!敢這樣對老子!」

  「我聽錯了嗎?不是你想下水?」我裝作驚訝,裝完樣子又冷漠地勾起嘴角:「你的鞋子不是髒了嗎,趁這會兒好好洗洗吧,趕緊洗,上來我檢查,如果還是髒的,我再給你弄下去。」

  「我他&******!!!」

  他說話有點髒,我不想聽。

  把這個嘴臭的丟進了水池裡,我看向那幾個起哄的男生:「你們很喜歡看女生脫衣服啊?好巧啊,我們的愛好好像有點相似,我喜歡看男生脫衣服。」

  他們面面相覷,膽怯地同時後退了一步。

  「退什麼,別退啊,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你們剛剛囂張的樣子。」

  我一腳踹在剛剛笑的最大聲的那個男生的膝蓋上,很清脆的一聲響聲,讓另外兩個人臉色的都變了。

  「別讓我說第二遍,脫!」

  他們哆哆嗦嗦地去脫自己的外套,身後阪間狼狽不堪地從游泳池裡爬了出來,捏著拳頭就要來揍我。

  還在脫衣服的男生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我表情未變,矮身躲過那軟綿綿的一拳,手都沒動,又把他一腳踹回游泳池裡。

  水花濺的比第一次還大。

  「鞋沒洗干淨,重洗。」

  他簡直要氣死了,這次爬上來的速度快了很多,一邊爬一邊罵:「結城千夏我草@#****&**,你******,我****。」

  我:「?」

  沒等他完全上來,我又在他肩膀處踹了一腳,「你的嘴好像也不太干淨。」

  「草你○!!!」

  踹下去。

  「臭******!!」

  踹下去。

  「你有完沒完臭**!」

  踹下去。

  經歷過反復往上爬又被踹下去撲騰的過程,阪間田一郎飄在水裡,一動不動,老實了。

  這下給那三個男生嚇得不行,見我看過來,立馬把襯衫解開,脫得干干淨淨,抖著身子低著頭,好像三只待宰的豬。

  我在他們身上的包裡掏了掏,翻出來一支馬克筆,挨個在胸口寫上「白痴」、「笨蛋」、「蠢貨」三個標簽,讓他們抬起頭,拍了一張照做記錄。

  做完這些,我平靜地把馬克筆丟回他們的包裡,說:「如果讓我看見你們再欺負人,見一次打一次。如果讓我聽誰說你們還這樣和女生開玩笑,這張照片以後在學校裡人手一張,聽到了嗎?」

  他們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喘。

  「穿上衣服離開這裡。」

  得到了我的許可,男生連胸口的字都來不及擦,胡亂把襯衫和校服外套往身上一裹,帶上自己的包拔腿就跑。

  沒有管他們是怎麼走的,我轉身來到泳池邊上,雙手環胸,看著裡面和我裝死的阪間:「嘴洗干淨了嗎?」

  「……」

  「看來你需要我的幫忙。」

  「!!!」

  他立刻抬起頭,跟個水鬼似的,滿臉憤懣地盯著我。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有敵意,阪間同學,你為什麼會對我敵意那麼大?我有哪裡惹到你了嗎?」

  「沒有,我就是想欺負你,誰讓你好欺負。」

  「……哦,這樣啊。」

  感覺不只是這樣,但是他嘴巴很死,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原因咽在肚子裡。

  沒關系,來日方長,這個人也不是可攻略對像,與其花時間揣摩他的想法,我不如多去干點正事。

  拎起自己的校服外套,我打算先離開了。

  這時從游泳館大門傳來一聲「嗙!」的響聲,我停住步伐觀察情況,卻見一個銀色短發,發尾帶黑的少年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那邊,一眼鎖定了我的位置。

  [北信介,17歲,身高175.2cm,體重:67.6kg,學校:稻荷崎高中,年級:二年7班,喜好:豆腐漢堡排。]

  [可攻略。]

  [北信介好感:50(做事認真的鄰座)。]

  他先是確認了我沒有受傷,然後才回頭喊道:「三條老師,他們在這裡!」

  沒等多久,一個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的男人扶著門跌跌撞撞地跟進來。

  「北同學,你跑的呼、呼……實在是呼……太快了。」三條老師抬了抬眼鏡,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問我:「結城同學你、你沒事吧呼……」

  北信介說:「三條老師,在這種事情上一定要快。」

  三條老師一邊點頭一邊喘氣,撐著自已的腰,往我這邊走過來,離近了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大片,而我的外套則是完全濕透,不知道被誰丟在了泳池邊緣。

  北信介立刻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安慰我說:「已經沒事了,不用害怕。」

  我看了看北信介,又看了看確認我沒受傷後怒氣衝衝往泳池那邊走的三條老師。我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立馬抬起手,輕輕地擦拭著眼角,別過頭,像是不想讓他看見我掉眼淚。

  「他好可怕。」

  我肩膀聳動著,伴隨著低低的抽泣聲:「北同學,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北信介伸手輕輕拍著我的手臂,語氣盡量柔和:「結城同學沒有做錯任何事,是阪間同學不好。請放心吧,三條老師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阪間田一郎沉在游泳池裡不敢上來,不知道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有老師在。

  只不過現在十月份的氣溫微涼,不管是誰泡在水裡,時間久了都有著涼的可能,三條老師好言相勸,還是把阪間田一郎給勸了上來。

  他辦公室裡有備用新的毛巾,給我和阪間田一郎一人一條,還給我們都倒了一杯溫水暖暖手。

  北信介一直隔在我和阪間中間,全盤接受他充滿戾氣的視線,就連坐在老師辦公室裡他都一直把阪間隔在離我一定距離的安全位置,生怕阪間又欺負我。

  「我說你們這些混小子,干什麼不好欺負女同學?」三條老師手又遞給阪間一條厚一些的浴巾:「喏,先裹一下,這是北同學的。」

  阪間田一郎瞟了一眼身邊的北信介,默默接過來披在身上:「謝謝。」

  我頓時瞪圓了眼睛。

  好家伙,這人比我還會演,他剛剛在游泳池那邊的時候還在不停發電報,現在就裝的乖乖的,要不要臉啊!

  「阪間你這不是能好好說話嗎?有什麼必要去搞欺負人那一套呢?」三條老師直接問:「你好像還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你和我老實交代,為什麼要去欺負人家。又不同班,也沒有交集,你欺負他干什麼?」

  阪間田一郎小聲狡辯:「我沒有欺負她……」

  「你帶同學把人家女孩子騙去游泳館,想干什麼,干了什麼不用我細說吧?」他說:「趕緊坦白,你們班任已經在路上了,等他來問你,一定把你家長也給叫來,到時候什麼下場你自己想想。」

  阪間臉色非常差,猶豫了很久,還是嘴硬:「三條老師,我們就是同學之間的惡作劇,沒有必要鬧這麼大吧。」

  「同學之間的惡作劇?我不信,趕緊說。」

  「……三條老師,我知道錯了,我寫檢討。」

  這時,有同辦公室的老師推開門往裡面看了一眼,見三條老師還在裡頭,提醒了一句:「三條老師,今天要開會哦,別太晚了。」

  三條老師立馬看了看時間,見時間也差不多了,阪間的認錯態度也比較良好,還主動寫檢討,也就讓他明天把三千字的檢討放在辦公桌上,並且要求他現在給我道歉,這件事情才算結束。

  阪間道歉的時候牙都咬碎了,但還是乖乖地鞠了躬,再說了聲「對不起」。

  我又抽抽搭搭幾聲,接受了他的道歉。

  老師還要去開會,事情現在也解決了,我們三個人一起走出辦公室,阪間的臉一直是黑的,要不是北信介還在這裡,我很懷疑他會直接衝上來揍我。

  他凶什麼凶,明明就是他先欺負我的。

  我背著北信介朝他拉了拉下眼皮,頓時把他看的更氣了。

  「阪間。」

  銀發少年突然開口,讓阪間田一郎立刻收起了一副凶樣,低頭應聲:「在。」

  「你針對結城同學,是因為阿侑嗎?」

  ————————

  咳,完美落地架

  在稻荷崎會有幾次打架的場景,好寶貝不要學噢,遇到被欺凌的情況,自己解決比較困難的,最好找老師和家長解決,校內老師是要負責學生安全的,如果老師不負責就去往上告狀む劃掉め

  千夏不一樣,她有架打她興奮

  在老師面前一聲不吭也是因為不想在學校惹事,等出了學校就不是這麼好說的

  可能會在相處中有些摩擦,但是大家都是好孩子


第68章 68個排球:68個排球

  我不知道北信介說的「阿侑」是誰,但我覺得他應該是說對了。

  阪間在北信介面前可以算得上是完全藏不住秘密,光是這一個問題,就問的阪間汗流浹背。

  到這個時候我才突然反應過來,原來阪間剛剛那麼老實,他怕的一直都不是三條老師,也不是自己的班主任和請家長,而是怕北信介。

  阪間田一郎還想否認,只不過「不」字還沒說完,北信介就又說:「阿侑是個好孩子,我希望你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和學弟們相處,也不要連累無辜的人。」

  「……」阪間田一郎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灰溜溜地逃竄回自己教室。

  走廊上只剩下我和北信介兩個人,他嘆了口氣,回頭看我,說:「不好意思結城同學,讓你受委屈了。」

  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回道:「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帶老師過來,我肯定也要被他弄下水了。」

  他又安慰了幾句:「應該的,作為同班同學,我不應該放任這種事情發生,而且阪間也是我的隊員,理應約束他的行為。」

  說完,北信介有些疑惑地問我:「不過,為什麼阪間會一個人在水池裡飄著呢?我記得瀨倉同學來找老師的時候和我們說,還有三個學生一起……」

  我干咳一聲,說:「可能是,游泳池邊上太濕滑了吧。」

  北信介點點頭,沒有懷疑我說的話,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不早,於是問我:「結城同學要和我一起去體育館看阿侑打球嗎?和我一起的話,麻煩可能會稍微少一些。」

  「啊……不用了。」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說:「我還是早點回去吧,這個天氣,雖然有北同學的衣服,我還是會覺得有點冷。」

  「是我考慮不周,那結城同學回去的時候請注意安全,如果還有人來糾纏你的話,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北信介表情認真,語氣關切,讓我的心情莫名平靜下來,也驅散了一些初到新環境的焦躁和不安。

  我點點頭,輕聲道謝:「謝謝你。」

  我的那件外套已經全都濕透完全穿不了了,北信介讓我不必介意,等我用完了再還給他也可以。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現在還趕時間,於是再次道謝,回教室拎走了書包,快步離開了教學樓。

  ……

  阪間田一郎在放學後沒有去排球部訓練,也沒有回家,而是想著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一個女生踹回泳池裡覺得很丟臉,帶過去的那三個男的也是欺軟怕硬的家伙,覺得人家好欺負就跟著一起來,等對方反抗了,慫的跟個烏龜似的。

  切,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踹翻了路邊的垃圾桶,不爽地咋舌,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煙盒,正打算搖出一根叼在嘴裡,卻有一只手從他手裡拿走了煙盒。

  他皺著眉頭看過去,卻在看清楚來人後嚇得嘴裡的煙都掉在地上,甚至還後退了一步,露出了非常防備的眼神。

  「你應該也是做體育的吧,抽煙會嚴重影響心肺功能,導致運動機能下降。」我看了看手中只剩下幾支煙的煙盒,勸道:「而且未成年不允許抽煙,你今年才十七歲。」

  阪間田一郎皺著眉頭看我,很不耐煩地說:「你怎麼這麼能管閑事,吃的教訓還不夠嗎?草……」

  說到這裡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嘖」了一聲,朝我伸出手:「還給我。」

  我說:「回答我幾個問題就還給你,要說實話。」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最好老實一點吧,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麻煩。」

  阪間田一郎嗤笑一聲:「你在老師面前都不敢說話,現在倒是狂起來了。行啊,你現在把我的鞋擦干淨,我就什麼都說。」

  我嘆了口氣,把煙盒放在了外套口袋裡,看著比自己高上一個頭的少年,抬腳踹了上去。

  「喂!你怎麼又踹我……」

  「啊!!」

  「你瘋了!」

  「啊啊啊!」

  「我殺了你——!!」

  不明白,為什麼好好說話有些人就是聽不懂,一定非要挨打了才老實。

  看著嘴角青一塊紫一塊的少年萎靡地靠著牆邊坐著,他感覺自己人生的意義都快沒有了。

  憑什麼啊。

  怎麼這兩個人這樣啊。

  一個在精神上攻擊他,一個在肉.體上攻擊他。

  宮侑和他女朋友都是一路貨色,都是他生命中的攔路虎和懸崖峭壁。

  這女的更過分,她還動手!

  阪間田一郎眼眶一紅,哽咽著哭了。

  我:「……?」

  你哭什麼啊?

  是你先對我嘴臭的,剛開始就好好說話我不就不動手了嗎?

  自己還委屈上了。

  我看他抬手用袖子擦眼淚,一直哭個不停,煩的趕緊把口袋裡的煙盒子還給他:「……還給你還給你,我還給你還不行嗎,別哭了。」

  「你到底要干嘛啊,我都答應給老師寫檢討了,還道歉了!」

  阪間田一郎哭的更凶了:「我不就威脅你兩句嗎,你男朋友把我首發的位置都奪走了,我報復……我……」

  「我男朋友?」我問:「阿侑?」

  「對啊,什麼,天才二傳手,閃耀的雙子星。真是可笑,沒有他我們稻荷崎不是也照樣進全國,他不見得打的比我好,憑什麼他一年級就是首發。」

  也就是說,那個叫阿侑的男生是我現在的男朋友,他是一年級生,因為打排球打的厲害,所以一年級就成為了首發隊員,把阪間給擠去坐冷板凳,他氣不過,把火發在了人家女朋友身上。

  拜托,那你也是在欺負人,你有什麼好委屈的啊。

  「他搶你首發的位置,你不去找他,你找我。」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什麼邏輯,你欺負我就可以重回首發了?你有想過我多無辜嗎,關我什麼事。」

  「……我本來是想,讓你的事情把他攪得焦頭爛額,他沒心思打比賽,失誤了就會被教練換下去了……」

  「好惡毒啊你,聽老師的意思,你已經找了我好幾次麻煩了,你這麼努力,目標達成了嗎?」

  阪間田一郎挪開視線:「沒有,我欺負你的事情,你根本就沒和宮侑說,他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女朋友被欺負這麼久了,他不知道?」

  「……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的事,倒是之前聽他和宮治說,是因為和誰打賭才跟你告白的,沒想到你真的答應了,就談了一個月,最近他都在想辦法和你分手。」

  我:「……」

  你們……

  阪間田一郎看我黑著臉,放緩了呼吸,說:「我真的沒干什麼過分的事,就今天朝你潑了水……」

  「這不算過分?那你覺得什麼才叫過分?」

  阪間還想狡辯,又看見我緊緊捏起的拳頭,趕緊和我道歉:「對不起。」

  「而且聽你這麼說,你打球應該也很在行,一年級也是首發吧?有更厲害的人代替你,你不想辦法努力提升自己,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有什麼意思。」

  我還想說,卻頭痛地嘆了口氣:「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干什麼,我再問你一點事。」

  他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膝蓋,把自己團成一個球,而我就蹲在他面前,問一句他答一句。

  我是第二學期剛從東京轉學來的稻荷崎,因為學習成績不錯,人不愛說話,在初到班級的時候就沒什麼人敢和我搭話,而且我說話沒有口音,和他們的關西方言不一樣,有些話他們說的我也聽不懂,所以和班上的同學交流的也就更少。

  不過北信介是例外,我來到兵庫縣是住在他家隔壁,在班上我們又是鄰座,所以他對我照顧頗多,認識排球部的少數幾個成員也是以北信介為媒介。

  那會兒他們在社團活動的時候偷懶,宮侑和宮治他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宮侑輸了選擇大冒險,然後就有人提議——「二年級不是從大城市轉來一個不怎麼理人的轉校生嗎?你能追到我包你一個月的布丁」。

  於是宮侑就采取了行動,所謂行動也就是普普通通追了幾天,他又不是真心喜歡,追了幾天就沒什麼耐心,干脆擺爛了直接告白。

  沒想到我還真同意了,那個當初和宮侑打賭的同學也痛失零花錢,給宮侑買了一個月的布丁。

  阪間田一郎哪裡是一開始就把主意打在我身上的,只是他柿子挑軟的捏,他不敢去找宮侑,也就把失去首發位置的火氣發泄給了我。

  我聽完,已經是沒什麼想法了,連吐槽都懶得。

  無法評價,懶得評價。

  我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阪間,說:「霸.凌的事情我沒打算原諒你,但今天我已經對你動手了,兩邊扯平,以後少惹我。」

  他趕緊點頭。

  我瞥了他一眼,拿出手機,讓系統給我發定位回家。

  從阪間的口中,我得知了第三視角的一些事情,不過還有很多細節應該還需要我自行探索,信息最多的地方應該就在家裡,我現在應該趕緊回去找線索。

  按照導航回了家,我發現我這次的住處外觀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是一座看上去年代悠久的老宅,可能搬過來還沒有收拾好,門上的紅漆還是那副斑駁的模樣,木頭也看上去很老舊,房屋的布局也充斥著昭和時代的味道,兩層建築,有一個空間很大的後院,現在裡面種植著一些花草,還剩下了很多空位可以置放別的東西。

  內部和我以前的小屋子一樣,一樓是公共待客區,是廚房客廳和陽台,連接著後院。二樓是書房和私人房間,我就住在二樓。

  我想著我的房間裡應該有些剛到新地圖,專門要讓我了解的一些信息,於是我直徑上了樓,果不其然,在我房間的書桌上有一本端端正正放著的日記本,本子還上了鎖。

  我試了試自己的生日,成功打開了密碼鎖,裡面寫的內容不多,是從東京來到兵庫縣發生的一些瑣事。

  首先,我的旁邊住著的是北信介,我搬來兵庫縣的第一天他還過來幫我打掃衛生,同時也收到了來自北信介奶奶親手做的飯團,特別好吃。

  其次,在和宮侑還不認識的時候,「我」其實已經見過他的雙胞胎兄弟宮治了。那天是周末,「我」在兵庫縣隨便逛逛熟悉環境,看到宮治在街邊上打電話,不知道說到什麼他的情緒特別激動,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走到馬路上,差點被車撞到,是「我」把他給拉回來的。

  然後,「我」不知道宮侑找「我」談戀愛是因為打賭和大冒險。是宮侑和宮治長得很像,「我」以為是宮治告白的,所以才答應了。但是「我」在日記裡寫著,答應了之後宮侑卻並沒有在好好談戀愛,每天不見人影,說話也很敷衍,出來約會也是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麼好玩的之後又回家了。

  最後,「我」打算和宮侑分手。

  我看到日記的最後一面,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到目前為止,除了隔壁的奶奶和北信介之外,這裡到處都充斥著對我的不歡迎。

  我不喜歡這裡。

  一點都不。

  ————————

  好!寶貝們!如果這章寶寶們堅持看完的話,請看這裡!

  作話我一直很猶豫是放章節前還是章節後,但是想想,還是放在後頭了,盡量不影響大家觀看。

  首先!阪間不洗白,他就是大壞蛋!他是游戲世界生成的惡,也是千夏世界中的惡,不管這裡有多慫,在看不見的地方,他依舊覺得所有人都在針對自己,他很委屈,他沒有錯,從狡辯能看得出來,他心裡是覺得自己沒錯的。和這種人說再多話也沒用,他是非觀念有問題。

  人設取自身邊素材,說來也感慨,因為這位原型,我有一段時間也曾用惡意的眼光看著周圍,我的朋友和我說誰誰誰真的人很好,我完全無法看見,和她交談都是負面的看法,抱怨的也都是自己的不滿。不過還好,我的朋友她很善良,把我帶出了這種負面循環的氛圍,而千夏也很幸運,她第一個遇到的人是靠譜又負責的北隊。

  這裡的阪間視角,是源自於來自於「惡」的凝視,千夏也算圓了我一個勇敢反擊的心願吧む撓頭め

  啊,對了,日記本的這些,也是單一視角,很片面,是負面情緒下對任何事物都產生的敵意。

  落地就直面惡意,是不怪千夏又不安又焦躁的,畢竟她在音駒也算團寵吧,被很多人喜愛著,突然新環境裡,被惡意環繞,她的心態和心情實在不能算太好。

  但是北隊在身邊,他的穩定能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所以不用擔心,千夏很快就會恢復心態了

  現在千夏對宮侑很有意見,認為他是玩弄人感情的渣男,但其實不是,阪間的惡意視角和日記本視角並不能完全相信。

  當她重新接觸到宮侑就會發現,不同心境下是會有不同的解讀的。

  就比如說同一句話,「喂,你怎麼又不好好吃飯啊,服了,趕緊把這個吃了。」

  解讀一:可能覺得這個人說話很凶,管的很寬,不好相處,完全不能好好說話,凶什麼凶。

  解讀二:可能覺得他也在表達自己的關心,而且他知道自己沒吃飯,還特地給自己帶了東西來吃,只不過很害羞,用強硬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難為情。

  前者屬於日記本裡惡的凝視後的產物,後者也是在北的勸導下,平心靜氣之後,不帶負面情緒的評價

  以及,不知道我的碎碎念是否有很好的表達出我的想法,看看評論區的討論再補充。む比心め


第69章 69個排球:69個排球

  稻荷崎每個季度的校服都是有兩套輪換的,我把我的濕衣服和北信介的外套一起丟進去洗了,拿出來曬在院子裡的時候剛好碰見北信介從外面回來。

  當時已經是夕陽西沉的時間,太陽懸掛在地平線上,將天空和地面都染成了橙紅色,圍牆外是鄉下特有的平和與寧靜。

  十月份的空氣已經轉涼了,之前在東京還不覺得,到這邊山多樹多,北面與南面都臨海的地區就感覺吹來的風帶著許些涼意,我晾衣服的時候都要披一件薄外套。

  反觀北信介回來時卻穿的依舊單薄,上身只有一件白襯衫,襯衫的袖子整齊地折疊在手肘處,衣領卻扣得一絲不苟,領帶也打的很工整。

  他站在圍欄外面和我對上視線,先是露出一個淺笑,然後才看到我的手上拎著的衣服。

  「北同學。」我把衣服掛上晾衣繩,往他那邊走了幾步,來到離他最近的花架前。

  「結城同學,晚上好,回來的時候還順利嗎?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沒有,回來的很順利。」我指了指晾衣繩,說:「不過,衣服可能要明天才能干了。」

  「這個沒關系,校服還有備用的。」

  北信介越過我看向我身後只開了客廳燈的屋子,比起他家那燈火通明,還有家人在和奶奶說話的聲音,我這邊實在是過於冷清,既沒有人氣,光芒也很暗淡。

  他猶豫了片刻,問:「結城同學,吃過晚飯了嗎?」

  我一愣,下意識抬頭,暖色的燈光在他眼眸中暈染出柔和的光暈,將他的臉龐輪廓也照得很柔和。

  好像在日記裡也提過,北信介會覺得我一個人搬來兵庫縣,朋友不在身邊,家人也不在身邊,怕我一個人會感覺到很孤獨,所以偶爾會問我去不去他家吃飯。

  我一般都會拒絕,因為我知道他只是在禮貌詢問而已。

  今天也不例外,從隔壁傳來的聲音我就知道他家裡人都在,我當然也不好意思去打擾。

  於是我說:「不用了,鍋裡在煮著呢,今天晚上吃餃子。」

  北信介點點頭,聽我拒絕,也就沒有再繼續邀請了。

  看他要推門回去了,我心中莫名一動,又叫住了他:「北同學。」

  少年停下步伐,又回頭看我。

  「那個,今天很感謝你,我可以直接叫你北嗎?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千夏……結城也行。」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略微有些緊張,他似乎是一個很循規蹈矩,又理智又知禮數的人,我和他的關系除了鄰居和鄰座之外,都沒有過多的交集,只有那次他按照奶奶說的來幫我打掃衛生,平常和我也都是同學之間正常的來往。

  我們之間其實還不夠熟悉,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當然可以。」北信介停頓片刻,還是喊我:「結城。」

  我松了口氣,喊姓也行,至少沒那麼有距離感了。

  「明天見,北。」

  「嗯,明天見。」

  我們兩個互相說了再見,月光代替了夕陽,那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空中,將傾灑在北信介身上橙紅色的光芒也變成了溫柔的白。

  晚上肚子不太餓,我只煮了八個餃子,吃到後面還剩兩個放在那裡慢慢啃。

  坐在偌大的客廳裡看著電視,裡面的八點檔狗血電視劇播放著,但劇情一點都不往腦子裡走。仔細想想,上一次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待著,自己給自己煮東西吃,好像還是三個月之前了,那個時候剛剛和黑尾還有研磨認識,還不是很熟悉。

  等熟悉之後,研磨的家長經常出差不在家,黑尾每次都會把窩在家裡打游戲的研磨拉出來運動,順帶拽著我也一起。

  後來黑尾有些時候家裡有事,我就成了研磨家的常客,不過,偶爾研磨家的大人在家休息,他們覺得有大人在待著不自在,也會一起到我這裡來,總之,在認識他們之後,我周圍都是熱熱鬧鬧的,很少會覺得孤獨。

  現在我盤腿坐在柔軟的椅子上,電視的聲音一直在外放,嘴裡咀嚼著餃子的面皮,腦袋貼著沙發後仰著,視線沒什麼焦距的看著天花板。

  到新地圖就是有這一點不好,一切從零開始,這次的鄰居可不像黑尾那樣自來熟,想要和北信介拉近關系,我總有點不太敢。

  嗯……明明,看上去也沒什麼距離感,為什麼呢。

  我發著呆,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心裡還在奇怪這個點怎麼會有人來找我,去把門拉開,才發現外面站著的就是我剛剛還在心裡吐槽過的隔壁鄰居北信介。

  少年已經換好了在家裡的常服,是寬松的白色家居服,看上去比在學校裡更有親和力一些,他的手裡拎著一個保溫盒,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能夠感覺到他對我的關心。

  這裡面應該裝的是北的奶奶親手做的食物吧……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裡的保溫盒:「這個是給我的嗎?」

  「是奶奶做的一些三色丸子和萩餅。」

  果然!

  「結城不用太客氣,你剛從東京搬過來,對這裡不是很熟悉。我是你的鄰居,也是你的同班同學,有很多問題你可以問我,也可以和我分享一些事情,不用怕我覺得麻煩。」

  北信介將保溫盒放在我的手中,繼續說道:「奶奶很喜歡熱鬧,平常結城有空也可以來家裡走動,奶奶會很高興的。」

  我有些猶豫:「這個……」

  「之前結城和我說過,是因為父母的工作原因才不得不一個人從東京搬來兵庫縣。一下子從關東搬到關西來生活,適應也要花費很多時間吧,更何況家長也不在身邊,會有不安和無措是很正常的,我希望你可以盡快適應這裡,好好吃飯,好好生活。」

  我:「……」

  我居然第一次,在一個男生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穩定和溫柔的包容。

  說實話,剛剛我坐在客廳,傷感懷秋,滿滿的都是對於「又要從零開始變成一個人的生活」而感到惆悵。

  我很討厭孤獨,我最討厭的就是安靜的房間和不屬於我的喧囂。

  我想念我的父母,想念及川徹的陪伴,也想念黑尾和研磨的吵鬧和拌嘴。當這些我喜歡的我想要的一次又一次獲得又失去,我再次站在這個熟悉卻空曠的房間裡,總是會感覺很委屈。

  我是一個外向的人,但並不是第一個一直外向的人。

  北信介看出來了我的不安,也看出來了我來到新環境的無措,他並不是像是黑尾一樣強硬地將我從灰色的小世界裡拽出來,而是用他的光芒將我周圍的景色一一照亮,讓我以另外一種方式融入新的環境。

  我的鼻子有點泛酸,抱著懷裡溫熱的保溫盒,輕聲道謝:「謝謝。」

  如果我今天晚上一直是一個人,可能我最多只是感嘆幾句又要重頭再來,但北信介的關心讓我的胸腔充斥著一股酸澀感,就連剛剛一個人坐在那裡只吃了六個餃子這件事都讓我感覺到委屈想哭。

  生人突然而來的關心實在是容易讓人勾起心裡的委屈。

  「結城,靜下心來,認真地看看周圍的人吧。」

  北信介說完這句話,停頓了片刻,還是朝我微微頷額,轉身離開了玄關。

  我聽到少年由近慢慢走遠的腳步聲,也聽到從隔壁傳來的開門聲,還有來自家裡長輩語氣溫和的交談。

  ……不過,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指宮侑並不是真心喜歡我的這件事,在提醒我……?不,感覺北信介不像是會對別人的感情說這些話的性格,也許還有一些事情是我沒有發現的。

  靜下心來,看看周圍的人。

  我的心情因為北信介平和的聲線平穩下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復雜情緒也似乎因為這次交談而有了放松的意味。

  ……

  第二天我穿著干淨的校服去學校,根據昨天回來拿包的記憶來到我自己的位置上。

  我還以為自己的座位會像在電視劇裡演的那樣被人用噴漆寫上一些不堪入目的話。

  或者被欺負我的人放上一些「小東西」在抽屜裡之類的,但我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任何異樣。

  這個時間,班上的同學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他們看見我來,交談的聲音都小了一些,隱約中我還聽到有女生在小聲推搡。

  「你去啊。」

  「你去問啊。」

  「你不是昨天還在說嗎,你去啊。」

  ……在議論我?

  我抬眸看過去,是坐在教室後門的兩個女生,表情很不自然地在說小話,眼睛時不時瞟我一眼。

  在注意到我看過來的目光時,兩個人都是渾身一震,小心翼翼地躲避著我的視線,還轉過身去,不敢看我。

  不知道在搞什麼。

  我有些煩躁,連帶著放書包的動作都有些重了。

  然後我立刻察覺到同學們下意識因為響聲而看過來的視線。

  我沒什麼表情的看回去,不過在定住視線認真看了看後,我發現他們看向我的眼神裡並沒有什麼敵意和嘲弄。

  只是看了一眼,好像是在看是否有人摔跤或者是受傷,確認只是我放書包的聲音,他們沒什麼反應,只是收回了視線,又繼續和自己的朋友聊著之前的話題。

  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來到教室後門議論我的那兩個女生面前,直接問道:「不好意思,剛剛看到你們一直在看我,請問,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

  她們完全沒想到我會跑過來問,對視一眼,有些無措。

  其中一個女生有些靦腆地捏了捏裙角,對我解釋說:「其實我是想問問你昨天有沒有受傷的。」

  見我露出疑惑地表情,她繼續說:「我昨天看到那幾個男生把你喊出去,覺得有點不對勁,就去找了老師。我去的時候,北同學就在老師辦公室裡,我和他們說了這件事情,北同學就立刻拉著老師去游泳池那邊了,我跑的沒他們快,部長又在催我去訓練,所以沒有等到後續我就走了。」

  「在社團的時候她還和我很擔心地說了這件事,一直在想有沒有及時幫助到你。」另外一個女生連忙補充說:「我們商量著今天來問問情況的,不過看結城同學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就沒敢過去搭話。」

  ……誒。

  原來是因為……這樣?

  昨天北確實是說有一個叫瀨倉的同學來找老師說明情況,他們才能及時到游泳池來找人的。

  眼前的這位就是「瀨倉」吧。

  如果我沒有好好聽她們說話的話,我肯定還會以為她們在背後編排我些什麼,她們也會覺得自己的好心卻沒有得到任何好報。

  就像剛剛我把書包放在桌上,因為我自己心情不好,動靜鬧的比較大,同學們看過來的那一眼會讓我覺得他們對我這個行為有意見,也會讓我覺得他們對我非常不滿。

  [靜下心來,認真地去看看周圍的人。]

  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用浮躁的心去面對這個世界,用敵意的眼睛去看待所有事物,最後反饋給我自己的也就只有浮躁和敵意。

  他不希望我以自己來到新環境的焦慮和不安影響到我對周圍人的判斷,他想讓我真切的,以我原本的本心,回歸一切平靜,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去分辨,好好生活。

  他……是這個意思嗎?

  ————————

  在東京的時候千夏也會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打開電視放出點聲音。

  不過那個時候是赤葦給她發消息打斷了她的獨處,而且研磨也知道千夏不喜歡一個人呆著,基本上做什麼都會和她一起。黑尾更不用說了,他巴不得把千夏塞口袋裡隨時帶走。

  這裡是北信介主動打破了千夏的自我禁錮,damn,他好溫柔,我恨不得rua爆他的腦袋然後狠狠親一口む哭哭め

  敵意和浮躁是阪間和日記兩個負面視角帶給她的,如果她沒有遇到北隊,這次的路程她會走的非常疲憊。

  以及,系統給的是線索和文字,也是不想讓千夏以以前程序固化的視角代入,文字尚且讓她感覺到不愉快了,更別說是第一視角,會有很深的情感代入。

  北是察覺到了千夏現在過於負面,所以才會讓她靜下心來,好好看清楚,這個世界上確實有針對她的人む阪間め,也有願意幫助她的人む瀨倉め

  甚至還有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感情的迷糊呆瓜む宮侑め要如何評價,只有千夏自己的評判標准才能做到

  下一章宮侑む繞手指め


第70章 70個排球:70個排球

  「原來如此。」

  我的心情平和下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對她道謝:「原來是你發現不對勁,及時去找了老師,北同學和三條老師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謝謝你,是你幫助了我。」

  「不……不,沒事的,這是我應該做的。」她有些受寵若驚地擺擺手,看了身邊的好友一眼,試探地問我:「結城同學應該還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瀨倉綾音,結城同學剛轉來兵庫縣,可能會有一些不適應,但是大家都很關心你,如果有遇到什麼麻煩或是需要幫助,都可以找我的!」

  我有注意到,從周圍傳來的交談聲基本上全都是帶著關西腔的方言,瀨倉綾音和她的朋友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但是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就沒有,是帶著軟甜腔調的關東話。

  她身邊的女生比她膽子要小一些,但還是朝我點點頭:「找我也可以的,我是班上的學習委員,我叫花野秋。」

  也是很努力掰正自己關西腔的關東話。

  我覺得她們有些可愛,忍不住笑了笑,說:「好,以後就要麻煩你們了。而且,我一直覺得關西腔很好聽,如果可以話我想多聽你們說說,有種軟乎乎的感覺。」

  「誒,真的嗎?」瀨倉綾音很高興地露出一個笑容:「我還很擔心結城同學會聽不慣,會很排斥呢,太好了……」

  我擺擺手:「沒那回事,不過有些時候確實聽不懂,到時候就得拜托兩位幫我翻譯翻譯啦。」

  「沒問題!」

  我們三個的氛圍格外和諧,聊天的時候都是帶著笑容。在她們的眼中,「我」雖然已經轉來了一個月,但是可能因為不是很習慣這邊的環境,和人交流也很少,在學校裡待著的時間也很少,坐在教室裡大多數都是低著頭看書。

  不過如果有同學來找「我」幫忙的話,「我」也會照做,時間一長,有一些不安好心的人就會來占我的便宜。

  「像體育課歸還運動器材,本來就是男生和體育委員做的,下次他們再來拜托你,你可不要再答應了。」

  「對對,還有料理台的清掃,家政課都是自己收拾自己的,哪有一句謝謝就讓你都收拾了的。」

  瀨倉綾音和花野對我說:「班上就是會有一些人喜歡偷懶,但是只要拒絕了他們也不會好意思再厚著臉皮過來找你幫忙的。」

  我一一含笑應下。

  一直到快要上課的時候,北信介從教室外進來,看我和班上的兩個女生聊得都很合得來,臉上也有了淺淡的笑意,朝我點點頭後,直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連忙朝瀨倉和花野揮揮手,在北信介領座坐下,叫他:「北醬。」

  北信介放書包的手一頓:「北……醬?」

  「嗯嗯,北同學感覺很有距離感,北的話光禿禿的什麼後綴都沒有,北醬就很可愛,也算是昵稱。」我解釋道:「這樣稱呼會不會覺得有些冒犯?」

  「不會,只是沒人這樣叫我過。」他搖搖頭,將第一節 課要用的書本整齊地放好在書桌的左上角,課前准備後,他才繼續和我說話:「今天結城交到朋友了嗎?」

  「交到了。」

  「太好了。」

  我們同時笑了笑,正好此時上課鈴聲響起,三條老師走進教室,開始了今天一天的課程。

  教室裡一時間只有書頁沙沙翻動的聲音,和講台上老師讀著課文字句的聲音。我撐著下巴,余光看向教室的窗外,從我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學校教學樓前的楓葉。

  窗框將窗外肆意延伸的枝丫和上面火紅的楓葉框成了一幅畫,此時正是楓葉最美的時候,也是以京都為首的關西地區最適合欣賞楓葉的時候。

  在最合適的時間來到最合適的地點,欣賞最美麗的景色,說不定此刻,最是恰到好處。

  ……

  中午午休,瀨倉和花野來邀請我一起吃中飯,她們在班上也有幾個關系還不錯的女生,見我早上和她們兩個聊的不錯,也就壯著膽子跟著一起。

  我們差不多有四五個人,干脆就留在教室裡把桌子拼一拼,湊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聊天。

  一開始她們還是有些拘束的,說話也比較注意措辭,不過看我談吐大方,臉上偶爾會帶著笑,也就慢慢地消除了一些隔閡,說的開心了還會不自覺用上方言。

  關西腔本來就是軟軟糯糯的音調,女生的聲線又很好聽,我在這裡坐了一會兒,感覺身上都是香噴噴的。

  坐了好一會兒,有人過來喊我去辦公室,說三條老師找我,我沒耽誤,直接就跟著去了。

  到地方才發現,辦公室裡不僅有三條老師在,阪間田一郎和他們班的班主任,還有阪間的爸爸媽媽都過來了。

  他們應該是才到,兩位老師和兩位家長面對面坐著,阪間站在一邊,滿臉無所謂地眼睛撇向別處,聽四個大人說話,聲音根本不往耳朵裡進。

  看到我進來,老師還沒介紹,阪間立刻把腿收好,低著頭,手也老實地放在小腹前,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三條老師先是簡單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阪間的班主任也提出這是一起性質很惡劣的事件,阪間爸爸一直在看手表,媽媽倒是聽得很認真,不停地在賠笑,還和我道歉,和我說:「田一郎這孩子,野慣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一定會在家裡好好管教的。」

  阪間田一郎在我面前態度很好,因為他知道他打不過我,挨打的事情他也覺得丟臉,不會和老師說,干脆在會談的時候老老實實認錯,回去少受點苦。

  我在老師面前很好說話,他們怎麼決定的,我聽著照辦。

  而且大家都覺得,阪間已經寫了檢討,態度誠懇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真摯地道了歉,父母也表明了態度,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是還拒絕他們的道歉,老師就該來說我了。

  從這次會談看的出來,他的父親忙於工作不管家庭和孩子的教育,最多回去用皮帶抽他一頓這件事情在他家就算解決了,而阪間的母親溺愛孩子,孩子犯了錯她就是跟在屁股後面道歉。

  要說他們不作為嗎,他們也道歉了,孩子也打了。要說這種方法有用嗎,我覺得沒什麼用,他還會再犯。

  都說小孩最不會撒謊,小孩怎麼會有壞心思,有這種想法的都會溺愛出一個從小壞到大的孩子。我不敢定性阪間這一輩子都會是個壞人,也許他以後會碰見徹底改變他的人或事,但現在,他在我這裡,他就不是個好東西。

  事情處理完,我先一步離開辦公室,關上辦公室門的時候,我聽到裡面阪間爸爸打孩子,老師趕緊去攔的吵鬧聲。

  我臉上神色未變,依舊把門合上,轉身離開這裡。

  下午的天氣不怎麼好,天公不作美,在快要放學的時候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教學樓前圍著很多學生,不知道在看什麼,隱約聽到「處分」、「停課」之類的討論,應該和我沒什麼關系,我也懶得擠進去看。

  只不過沒帶傘這個問題確實很困擾我,我一向沒有帶傘的習慣,書包裡除了書也不裝別的。

  北信介倒是帶著傘,是他奶奶出門特意放在他的書包夾層裡的,他看我在教學樓前翻著書包,過來問我:「結城帶傘了嗎?」

  「沒帶,不過我可以用這個。」我從書包裡抽出歷史書,頂在頭上:「現在,就是我所學的知識回報我的時候了。」

  「讓知識幫你淋雨?」

  「對。」

  北信介唇角微微上翹,對我說:「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用我的傘,就是得麻煩你先送我去一趟體育館。」

  「那你回去的時候怎麼辦?」

  「也許那個時候就停雨了。」

  我想了想,還是說:「我和你一起去體育館,然後再一起回去吧,剛好我找宮侑也有點事。」

  北信介原本在擔心會麻煩我在體育館待很久,但聽到我說要去找宮侑,才緩緩點頭,同意了我的提議。

  他把傘撐開,黑色的傘面籠罩在我們兩個人的頭頂,有風吹來的時候還會把雨水吹進傘內,不過比起淋雨來說,已經不知道好多少了。

  北信介比我高十釐米,他撐起來的高度對我來說剛剛正好,撐傘的時候傘面會稍稍往我這邊傾斜一些,十分體貼。

  我想起什麼,對他打趣說:「這下糟糕了,院子裡的衣服沒收,昨天曬的衣服肯定全濕了。阿北,你的傘可得擺正點,到時候沒有另外一套校服給你換了。」

  「你也是一樣的。」

  「那稍微靠近一點走好了,這樣誰的衣服都不會濕咯。」

  我往傘裡走了一步,原本以傘柄為界,我們中間還疏離的隔了兩個拳頭的位置,現在我們的肩膀是相靠的,確實將傘下的空間塞的滿滿當當,傘的邊緣也空出一些距離,剛好不會被吹進來雨淋濕。

  從肢體相觸的地方傳來許些對方身上溫熱的體溫,不是很明顯,卻在夾雜著冷風的雨水中很有存在感。

  少年側目看了一眼我們相觸碰的位置,斂下眼眸,還是沒說什麼。

  稻荷崎高校排球部離我們的教學樓有一些距離,我們走了一會兒才到的。

  在門口,北信介避開我輕輕抖了抖傘面上的水,再將收好的雨傘掛在體育館外頭,做好這一切,才推開門讓我先進去。

  今天天氣不好,裡面的部員卻依舊准時到了,一部分在做著自我練習,一部分在接球拋球,順便聊天交談幾句。

  北信介說:「結城先去允許參觀的地方坐一會兒吧,我去換好衣服就過來。」

  我點點頭,看他往旁邊的活動室走去。

  體育館裡的氣氛在北信介出現的時候突然緊張,大家都在賣力地訓練。

  不過隨著北信介走後,他們又恢復了正常,更有一個個子非常高的金發帥哥偷偷摸過來,把我從門口拉了進去。

  我的視線定在他的臉上,他的信息也隨之展開:

  [宮侑,16歲,身高:183.6cm,體重:73.3kg,學校:稻荷崎高中,年級:一年班,喜好:金槍魚中腹。]

  [可攻略。]

  [宮侑好感度:60。]

  這個人就是宮侑。

  少年的長相可以說是相當帥氣,而且是帥的很有特色,他的發絲被染成了潮流的金色,發根卻是原本的黑色,雙眼皮很完美,這歐式大雙讓他的眼睛看上去又大又深邃,很像是雪原上美麗的赤狐。

  他和我說話之前還要探出個頭,小心翼翼地去看北信介有沒有折返回來。

  看那邊活動室徹底關上了門,才松了口氣,以俯視的視角看著我。

  准確來說是看了幾眼,沒敢多看,然後別過臉盯著地面,語氣凶巴巴的問我:

  「你、你昨天怎麼沒有來看我打球呀。」

  我停頓了片刻,又詭異的沉默住了。

  ……你不是對我沒意思嗎?

  你真的對我沒意思嗎?

  ————————

  60沒有帶備注,他對千夏的定義還不太清晰,不太能肯定自己的心意,和赤葦的情況不一樣,赤葦是很肯定他對千夏一見鐘情,後面再進一步確定了他就是非千夏不可。

  現在宮侑是一種有好感但不太穩定,兩個人好好說話就好感度比較高,聊不到一起去就狂跌好感。等找准了千夏對他的意義,好感度就會比較穩定。

  高好感會讓他在千夏面前比較愛表現,但是畢竟情感不穩定,他處於一個糾結的心理,下一章來到一部分宮侑視角

  む和隊友打賭去告白這件事他不敢和北隊說,北隊沒能及時阻止,後面兩個人已經談上他就更不好說什麼了。め

  む宮侑的感情中出現了兩個豬隊友,一個是角名一個是治。め

  む再感嘆一句,大王你有小岩真是你的福氣めむ指指點點め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71章 71個排球:71個排球む營養液二更め

  見我沒說話,宮侑有些欲言又止,但他怕北信介換好衣服回來會看到他在偷懶,這會兒的閑聊只能匆匆結束,於是只能鼓起腮幫子,語氣依舊很衝,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對我說:「有些話,待會兒訓練結束的想和你說,你留一下。」

  我也是有話要和他說的,本來我該立刻同意,但是他的語氣讓我聽著很不舒服,我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到了我面前。

  宮侑的心髒一瞬間跳的飛快,眼睛也猛地睜大,不敢相信地看著我,臉上的凶相也沒有維持住,完全沒有剛剛酷拽的模樣。

  「你……」

  「不管怎麼樣,我也是你學姐。」我輕聲細語,手上的力度卻不容他反抗,我說:「和學姐說話,就是這個態度?」

  宮侑呼吸一窒。

  他憋得臉通紅,用力把我的手拍開,躲到一邊去:「開什麼玩笑,你和我是男女朋友關系,搞那麼生疏干什麼,還學姐學弟那一套。你總是這樣,每次我想活躍氣氛,你都不開心,搞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和你說話。」

  「因為我們雖然是男女朋友關系,最基本的尊重也是要有的,你的女朋友應該有名字吧,還是說,她就叫『你』?」

  「……千夏。」他老老實實地叫我的名字,然後又說:「但是加敬稱感覺很怪,沒有必要吧。」

  我笑了一聲,放開他的衣領。

  正好這個時候從活動室傳來開關門的聲音,應該是北信介換好衣服要下來了,宮侑小聲說了一句「糟糕」,和我叮囑道:「反正你……千夏你到時候留一下嘛,是很重要的事。」

  雖然語氣還是有些強硬,但是把我剛剛的話聽了進去。

  這次我點點頭,做出了回應:「嗯,知道了。」

  也許是我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對他來說也終於能好好交流,他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在北信介到門口之前快速地溜去往前做訓練。

  我在門口等了會兒,北信介果不其然穿著運動服出現,他看我還站在門口,想了想,問我:「剛剛和阿侑交談過了嗎?」

  「嗯。」我點點頭。

  「他有時候不太會說話,和你聊天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緊繃感。」

  「看出來了。」

  北信介聽我這麼說,側目將視線放在我身上:「已經可以好好做出判斷了嗎?」

  「也許不能,但是我會聽阿北的,冷靜下來,先看看。」

  他目光平和地看著我,似是有點欣慰。

  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北信介也要抓緊時間去訓練了。

  我則是坐在球場的觀眾席上,這邊零零散散也有幾個穿著稻荷崎校服的學生坐著,我坐在這邊倒也不突兀。

  場上的學生都在有條不紊地訓練,其中最為標准的,還是北信介。他總是會把每一件小事都做的很認真,不管什麼動作都盡量做到最好,每一次伸手,每一次觸球,都能感覺到他對自己嚴格的要求。

  最難得可貴的是,這份對細微事件的認真與高要求,會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周圍的人。在北信介面前,根本就不會有人好意思去偷懶,他就像是一個標杆立在那裡,是最好的那一個榜樣。

  我心裡忍不住感嘆,世上竟有如此妙人啊。

  後面又有兩個學生姍姍來遲,已經換好了隊服,但頭發是帶著許些濕潤的。

  其中一個跟宮侑長得很像,發型也一模一樣,只不過宮侑是金色的頭發,而這個男生是銀色的頭發。

  我的視線沒有掩飾地看向他,他也在不經意間與我對上目光,下一秒信息框就在他的頭頂展開,連帶著他身邊的高個子少年一起:

  [宮治,16歲,身高:183.8cm,體重:74.5kg,學校:稻荷崎高中,年級:一年1班,喜好:大米飯。]

  [可攻略。]

  [宮治好感度:30(心地善良卻奇怪的學姐)。]

  [角名倫太郎,16歲,身高:185.7cm,體重:73.2kg,學校:稻荷崎高中,年級:一年1班,喜好:棒冰。]

  [可攻略。]

  [角名倫太郎好感度:5(隊友的女友)。]

  「抱歉,晚來了。」

  「今天輪到我們值日。」

  宮治解釋了兩句,北信介點點頭,讓他們趕緊加入訓練。

  等做完了最基本的訓練動作,教練又組織了幾場3v3比賽,這回最惹人注意的不是北信介,而是每一個傳球和扣球都姿勢騷包的宮侑。

  我一開始還沒注意那邊,以為是打球的時候動作幅度大一點好接傳。結果他每一球都這樣,完了還要擺個pose,順帶用余光看我一眼有沒有注意他,我就不自覺被他吸引了所有視線,覺得他好騷包。

  發現我在看他之後,他變得更閃亮亮了,傳球無比精准,甚至他不傳球,扣球都能扣的起花。

  我無語凝視,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某個顯眼包的影子,看了一會兒,我別過眼,去看宮治去了。

  宮侑:……可惡。

  等到大家的3v3比賽全都結束,正好也快到了部活結束的時候。

  外面的雨還在下,顯得天色都很暗淡,教練提前了幾分鐘放大家回去,還叮囑了幾句他們回家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北信介按照慣例拿著打掃用的工具將今天的場地和活動室打掃一遍,宮治他們都去幫忙,剩下宮侑有些話想和我說,拉著我去了體育館的角落。

  那邊在打掃衛生的隊員們立刻八卦雷達瘋狂作響,拖著拖著,就下意識往那邊靠了靠。

  「我今天的托球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他迫不及待地做出了托球的姿勢,又問我:「扣球呢?你也沒想過二傳也能扣球吧?帥不帥?帥不帥?」

  我:「嗯,帥。」

  聽到我毫無靈魂的誇贊,他不滿地環胸,抱怨道:「千夏好敷衍。」

  「所以呢,你要和我說什麼?」

  宮侑的表情立刻一僵,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有些不安地摩挲著褲腿。

  他看了看我,又有些逃避地避開視線,但最後還是對我說:「是關於,當時和千夏告白的事,我、我想和你道歉。」

  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備,此時並沒有太多情緒波動,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宮侑有些猶豫,但想了想,還是和我說:「之前和千夏告白,是因為和隊友打了賭,賭約是布丁。」

  「嗯。」我應了一聲。

  而宮侑看不出我的情緒,或許是因為我表現出來的反應比較冷漠,他突然有些急躁。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吧?畢竟和我談戀愛也不是很虧啊。」少年的語氣很急:「而且我也有在認真和你相處,有什麼好……」

  他的聲音在我微冷的茶色眼眸中戛然而止,宮侑自覺說錯了話,指尖不自覺攥緊,垮下肩膀:「……對不起。」

  然後又問:「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我說:「是已經知道了。」

  宮侑煩躁地撓了撓頭:「我就知道,難怪你一直很不開心的樣子。」

  「其實當時我對你確實沒有什麼想法,就想著,拿到布丁之後就坦白一切,要罵我要打我都可以,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在想要和你坦白的時候很猶豫。有點害怕看到你失望的表情,想到也許你可能會哭,我就有點不太敢說。」

  「角名說,我是喜歡上你了,才會有這種想法的。」

  「也許真的是這樣吧,因為千夏長的又很好看,學習又很好,人也很善良,我會喜歡千夏,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就想,既然我是喜歡你的,就要好好的把你當成我真正的女朋友看待,於是抱著僥幸心理,我什麼都沒有說,想繼續這樣和你相處看看。」

  「但是我好像做的不夠好,有時候不知道說到了什麼話題,千夏就會突然露出很難過的表情,我完全不清楚自己哪一點說錯了,追問你的時候,你又說沒什麼,完全不告訴我。」

  「治和我說,可能是因為我喜歡的還不夠,所以千夏沒有感覺到被愛才很難過。」

  「所以現在,我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前一段時間,我在說這個困擾的時候,治和我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不應該欺騙你,要我和你道歉。我一開始還不太服氣,覺得這不是欺騙,我真的有在和你談戀愛,但是看你的狀態,我又覺得我確實做的不對。」

  「……很對不起,當初是我騙了你。」

  「你能原諒我嗎?別不開心了。」

  我安靜地聽完他說這些話。

  他也在等待我做出一些回答。

  但是等了很久我還是什麼都沒說,宮侑不滿的小聲催我:「倒是說些什麼啊!」

  我聽完他的自白,其實這會兒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從日記裡的記錄,和宮侑的敘述來看,這段戀愛確實並不合適。

  首先宮侑確實目的不純,而「我」答應的時候以為那是宮治,開頭就出現了很多錯誤。

  而且「我」本身的狀態並不好,不是什麼善於表達自己的人,宮侑是有些幼稚且自我的性格,也不太會為對方著想,所以才會鬧得兩個人情緒都不好。

  「我」覺得他敷衍,每天忙的不見人影,沒有共同話題,約會也沒什麼意思,而宮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不滿,不知道自己做的有什麼問題,兩個人都在磨損,由錯誤的開頭產生了錯誤的過程。

  如果道歉是在我被阪間欺負之前,那他還算有救,他會思考我為什麼不開心,也會主動做些什麼。

  可我現在在意的已經不是他因為賭約才和我告白這件事情,我在意的是他以為對我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足夠了,但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他一概不知。

  我不是個在感情上擰巴的性格,梳理清楚問題所在,抬手止住他的再一次催促,說道:「我今天來找你,其實也有話要和你說。」

  宮侑一愣:「是什麼?」

  「你用感情打賭這件事情,我剛開始知道的時候真的很生氣,非常生氣。感情是彌足珍貴的東西,它一定不能摻著雜質。」

  「但你已經道歉了,我也不想揪著這點不放。我只是想說,我們的性格不太合適。」

  「這一個月大家都很辛苦,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對他說:「你和我,從今往後都自由了。」

  「我們分手吧。」

  宮侑被我這一連串的話說的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徹底消化了我話裡的內容,他露出了完全不可相信的表情,震驚地看著我。

  少年一下子也從凳子上站起來,攔住我:「我不是已經道歉了嗎!為什麼!」

  我抬頭回應他的視線,說:「我們不合適。」

  北信介已經做完了每日的打掃,也換回了自己的校服,他是看我站起來才往我這邊走的,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把話說完,所以只是遠遠地停在離我們有一定距離的地方。

  我遠遠朝北信介點點頭,他立刻會意地跟我走在一起,去體育館外拿傘。

  宮侑是還想攔住我再問清楚的,但是有北信介在,他伸出的手還是沒敢拉住我。只能看著我的身影被傘遮住,和另外一個不是他的男生並肩往雨裡走去。

  他的胸口立刻傳來如果被一塊大石頭狠狠碾過的刺痛感,少年的嘴角緊緊抿起,垂著頭盯著地面,拳頭用力攥起,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宮治和角名倫太郎立馬圍上來。

  銀發少年問:「怎麼樣,結城學姐原諒你了嗎?」

  宮侑:「……她和我分手了。」

  角名和宮治同款震驚,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居然直接分手了?

  「……切,誰管她,分手就分手。」宮侑背過身去,語氣惡狠狠的:「沒眼光,居然和我分手,我再也不要管她了,她一定會後悔的……嗚……她一定!會後悔的!」

  宮治:「你在哭嗎?」

  「我!沒!有!」

  「可是你好像在擦眼淚。」

  「你好煩啊!我都說了沒有了!想打架嗎你!」

  「你好凶,怪不得結城學姐和你分手。」

  「你有病吧!」

  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角名倫太郎才看見他眼角真的是紅紅的。

  他看著幼稚打鬧的兩個人,突然冒出一句:「你們知道阪間學長今天受處分了嗎?」

  提到那個脾氣並不好的學長,宮侑和宮治都停下了爭吵,齊齊看向角名:「為什麼他會受處分?」

  「好像是說惡意欺負同學,校園霸.凌,被家長帶回去停課一個月。」

  宮侑說:「活該,阪間學長之前在活動室還想對我動手,他本質就是一個這樣惡劣的人!」

  宮治斜他一眼:「蠢侑還好意思說人家。」

  「你什麼意思蠢治!」

  「這個不是重點。」角名打斷了兩個人的吵架,又說:「你們知道阪間學長霸.凌的人是誰嗎?」

  「是誰?」

  「是結城學姐。」

  宮侑直接愣在了那裡。

  一瞬間手腳冰涼。

  ————————

  宮侑大半夜從床上起來:我真該死啊。

  評論區的寶分析的特別好。

  確實感覺宮侑不是那種在感情中會照顧人的一方。而且不太能體會別人的心情,比較自我和幼稚。但同時他也是可愛的,他會去為你孔雀開屏,會對你展現出孩子氣,有他的話身邊會很熱鬧,當然伴隨而來的還有高血壓。

  而千夏在他說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原諒他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宮侑是被環繞的那一個,他很難去注意到千夏的情況,或者說,注意到了,他也會等著千夏主動去和他說。千夏這會兒都很需要被照顧,也就沒有像對大王一樣的耐心去對他,談這麼久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為什麼不開心,分!必須分!

  む當然這也是因為「千夏」比較壓抑,她很難去坦誠對人,更別說她覺得宮侑還不愛自己,更不會說了め

  む所以她現在更需要北隊這樣溫柔穩定且能把她照顧的很好,還真心待人的寶藏boyめ

  突然發現營養液滿八了,趕緊上來二更,下次就是滿1w加更辣む撒花め


第72章 72個排球:72個排球

  晚上回去,我又收到了宮侑的消息,本來以為分完了就不會再有話說,卻沒想到他還是在和我道歉,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問了北信介,他想了想,才和我說可能是看到了學校的告示,阪間田一郎被通報批評,還被停學一個月,知道了他欺負我的事情,所以和我道歉的。

  我應了一聲,回了句「沒關系」便沒有再看他的消息,反正已經是分手狀態,之前的那些事全都過去了,再被以前的事束縛,說實話沒什麼意義。

  不過想到宮侑和阪間這兩個人的性格,我還是對北信介說:「這幾天還是別讓宮侑單走了,阪間家裡不怎麼管他,休學在家不知道會去哪裡晃悠,宮侑現在對他肯定有氣,別到時候碰上,肯定是宮侑吃虧。」

  北信介點點頭。

  再過兩個月就是春高的全國賽,大家平時都忙於訓練,應該也沒有時間去校外走動。

  晚上的晚飯我是在北家裡蹭飯的。

  因為今天和他一起回來那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天氣不好,天空的顏色都是陰沉恐怖的,而奶奶就站在門口張望著,看上去憂心忡忡的。

  後來才知道,她是看我家還沒有燈光,以為我沒有帶傘,也沒有人可以給我送傘,所以一直遲遲回不來,正好這個時間是孫子回家的時間,她有些擔心我,打算如果我還沒回來,是想和北信介回來找我的。

  不過她在看到我和北是一起回來的,臉上總算是有了笑,還招呼我:「時間這麼晚了,你自己再回去做飯就得很晚才能吃上了,來奶奶家裡吃吧,有很好吃的點心哦。」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身邊的北信介,他表情友善地衝我點頭,我才摸了摸鼻子,羞澀地說:「那今晚就打擾了。」

  奶奶帶我們進去,我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北信介家從外表上看起來和我家差不多,不過內部的格局和裝飾還是不太一樣的,一進門就會有一種「啊,這裡就是長輩家」的感覺,既古樸又溫馨。

  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氛圍,一時間有些束手束腳的。北信介去幫奶奶端菜,我坐在那裡不是很自在,沒忍住,還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面拿碗。

  奶奶忍不住笑了笑,誇我:「千夏真是個勤勞的好孩子啊。」

  誇的我臉都紅了,我哪裡是勤快,只是有些局促不知道做什麼才好,看到請吃飯的主人家忙前忙後,覺得自己干坐著不太好想給自己找點事做,才去幫忙的。

  平常北的家裡比較熱鬧,我知道他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弟弟,不過今天晚上好像都不在家,我心裡有些疑問,不過不知道直接問會不會冒犯,所以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地吃著奶奶做的飯。

  第一口下去,我就下意識感嘆:「好吃!」

  米飯的水量放的剛剛正好,米的質量應該也很不錯,光聞著就芳香四溢,入口軟糯又帶點嚼勁,是不夾菜,光吃米飯都能吃下去一碗的程度。

  蔬菜油鹽不重,但就是有那股蔬菜的清香,咬下去很脆,一吃就知道是生長的非常好的植物,很新鮮。

  是完完全全屬於「家的味道」的飯菜。

  天吶,想哭了,好吃到想哭了有點。

  奶奶看我是真的喜歡吃,她自己也很高興,不停地在給我夾菜:「千夏要多吃一點,這樣才能更健健康康的,少一些煩惱啊。」

  直到碗裡堆成了一個小山,我又完全拒絕不了,北信介才說:「奶奶,讓結城自己吃吧。」

  「好好好。」奶奶這才停下筷子,用柔和的目光看著我,「要吃飽飽哦。」

  拒絕不了!

  完全拒絕不了!

  為了奶奶!

  我視死如歸地看著這個堆起來有我臉那麼長的碗,深吸一口氣,大口地全都吃光。

  不負奶奶的期待,我把整個碗吃的干干淨淨,但最後的結果就是我毫無形像地撐倒在地板上,完全動不了了。

  這還是近一年來第一次吃這麼撐……

  啊,不行,太撐了,再也塞不下了。

  北信介洗完碗回來看我難得放松地趴在地上,一邊擦著手,語調中帶了幾分笑意:「結城的飯量很健康,我以為你吃不完的。」

  我是吃不完來著,但是看奶奶和北的碗裡面都干干淨淨,我哪還好意思剩飯啊,會有一種自己在浪費糧食的愧疚感,而且奶奶做的飯真的很好吃,沒吃完倒掉的話,我會覺得很可惜。

  我揉揉肚子,說:「要吃的話還是能吃完。」

  我們在這邊說這話,奶奶那邊又端來了三色丸子:「千夏來吃點點心吧。」

  三色丸子!

  我立刻抬頭,直起身子:「要吃!」

  北信介:「……會撐壞吧。」

  「能吃!」我朝他豎起大拇指,但想了想之後,還是補充道:「不過要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就能吃!」

  真是神奇啊,女生的胃都連接著另外一個空間嗎?

  北信介忍不住想。

  他還覺得我肯定吃不下,結果我們一起把作業寫完,差不多八點半的時候,奶奶把茶水和三色丸子端來,我又吃了兩串,還喝了一杯茶,他才終於對我的食量有了確切的了解。

  我手裡捏著光禿禿的竹簽,自豪地和他說:「不是我吹,我以前增肌的時候,七點補充碳水,蛋白質,九點半加餐碳水和蔬果,午餐十二點攝入,三點加餐碳水和蛋白質,晚餐也是一樣的,六點正餐,八點半加餐碳水和蔬果,吃的也挺多呢。」

  北信介:「增肌?」

  「對呀,我練格鬥的嘛,以前比較瘦,肌肉起不來,師父給我定了計劃增肌,一開始少食多餐,後面適應了就增多了食量。我還經常和師父說我胖了會不好看的,師父和我說不會,等練好了,我的脂肪都會變成肌肉的。」

  在這方面我頗有心得:「吃好,練好,睡好,做好周期計劃和每日訓練,我記得我那會兒三個月就有些成效了,之後又堅持了好一段時間才達到師父標准的。」

  仔細算算,我也有好幾年沒有像那樣訓練過了,以前練好的肌肉現在都松松的。

  我捏了捏自己上臂軟軟的肉,還是很懷念以前微微用力就很堅實的觸感。

  正當我這麼感慨的時候,我突然動作一頓。

  糟糕,聊天聊的太輕松,我怎麼把以前的事情抖出來了!

  我僵硬地去看北信介,卻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雙手抱著熱茶,感嘆了一句:「原來如此,要吃那麼多規定的東西,還要逐漸增加運動量和保持睡眠,那段時間一定很不容易吧。之前覺得結城做什麼都很規律,也很有毅力去維持,原來是以前就有的習慣。」

  誒,居然是這個反應?

  我猶猶豫豫地問:「阿北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意外嗎?」

  「為什麼要意外呢?」

  ……對啊,為什麼要意外呢。

  我又猶猶豫豫地問:「阿北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會覺得我被欺負這件事情很奇怪嗎?」

  「為什麼要奇怪呢?」

  我陷入沉思,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天在游泳池,阪間在水裡……」

  「原本以為真的是腳滑,但現在看來,應該是結城保護了自己吧。」

  「不會覺得我那會兒都把人家弄到水裡去了,還在你們面前裝柔弱很可惡嗎?」

  北信介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平和地對我說:「柔弱並不是弱者的專利,就算結城很厲害,但被欺負的人是結城,你會感到無助和委屈,會感到難過傷心,這都是很正常的情緒,和你會不會格鬥,有沒有反擊是無關的。」

  「至於阪間,我很慶幸結城保護了自己的安全,如果不是你有自保的能力,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想想都會覺得後怕。」

  不僅是他,當時最開始發現結城被帶走的人是瀨倉,她是一看見覺得不對勁就來找老師了。

  如果結城真出了什麼意外,那個孩子也會很愧疚,覺得自己跑的不夠快,或是自責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再勇敢一點當場把結城拉住留下來吧。

  我忍不住動容地看著他,說道:「在兵庫縣能認識阿北,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我並不特殊,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北信介輕輕搖頭,說:「是結城一直以來努力的累積得到了反饋,才會覺得自己幸運。」

  阿北啊,你才不是什麼普通人,你是一個頂妙的妙人啊。

  我低頭看著手裡的茶杯,吸了吸鼻子,抬起手和北信介的茶杯碰在了一起。

  「叮」的一聲,北信介疑惑地看著我。

  我大聲:「雖然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我還是要說,謝謝你!阿北!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後阿北就是我大哥!」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遠在東京的夜久衛輔,停頓了片刻,放低了聲音問他:「阿北,冒昧問一下,你的生日是?」

  北信介手裡保持著捧茶杯的姿勢,下意識回答:「7月5日。」

  夜久衛輔是8月8日,比北信介還要小一個多月。

  我繼續和他碰杯:「好!以後阿北就是我大哥!我先干了!」

  一飲而盡。

  北信介腦袋一歪,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喝了這杯茶。

  我放下茶杯,欣慰地點點頭。

  抱歉夜久!人生就是這樣的,新的大哥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滯不前!

  我會帶著你的信念在稻荷崎好好跟著新大哥學習的!你也要在音駒好好幸福好好快樂噢!

  ……

  「阿嚏!」

  在輔導弟弟做作業的夜久衛輔捂著嘴巴去旁邊打了個噴嚏,打完還吸了吸鼻子,奇怪道:「怎麼回事,我難道要感冒了嗎?不應該啊,明明天氣變冷我有及時加衣服的……」

  弟弟看著自己的作業本,哭哭:「哥哥髒髒,作業本全是口水和鼻涕。」

  「啊!啊啊啊我來擦我來擦,你別碰!千萬別碰啊。」

  夜久衛輔來不及多想連忙去拿紙巾。

  唉,晚上得再量個體溫吧,要是真感冒的話,得在比賽之前趕緊好啊。

  ————————

  恭喜千夏喜提新大哥,然後我們歡送守護最好的千夏殿下的夜久大哥,下次再見む揮手帕∼め

  千夏對北是真的感激,之後也會很聽北的話む不愧是稻荷崎狐狸飼養員め

  妹其實挺不讓人省心的哈哈哈哈她根本就不是個乖寶貝,以前都是遇到比她更不省心的/更不要臉的,她才收斂一點。現在不了,現在她也分手了,就只有北能管住她了哈哈哈哈む叉腰め體驗一下妹的人來瘋吧,北醬!

  稻荷崎f4好む又不帶阿蘭玩め

  f4裡面和她最臭味相投的其實應該還是宮侑,或者是宮治,可能宮治會更合得來一點吧,這三個人湊在一起加上戰地記者角名,不得了哦


第73章 73個排球:73個排球

  自從認定北信介是我唯一的哥,我的心情簡直是肉眼可見的變好。

  在學校裡看不到礙眼的垃圾,同學友善,老師關心,還有奶奶時不時的投喂,以及北大哥穩定的情緒支持,我完全沒有了剛到兵庫縣的那股抵觸和焦慮。

  甚至當我每日一稱自己體重的時候,我發現我居然長胖了。

  看上體重秤上的數字,我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用《吶喊》的姿勢搖曳著,靈魂差點沒從嘴巴裡飄出去。

  當天晚上坐在北家的餐桌上吃飯,我就很認真地和北還有奶奶說:「不行,我從今往後,只能吃一碗飯,還要減掉飯後甜點,我不能再胖了。」

  奶奶當場嚇掉了飯勺,「千夏呀,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嫌棄奶奶做的飯不好吃了?」

  「不!是因為長胖了!」

  北信介看看我,也同樣認真地回道:「胖一點更好,現在看上去就很健康。」

  我用力搖頭:「健康就是胖的意思吧!不行,我還是要減肥!」

  奶奶和北信介面面相覷。

  晚飯後,奶奶沒有再給我端來她做的團子和大福,而是一盤圓溜溜帶印花的和果子。

  看上去是古法手藝,肯定非常好吃。

  我有點猶豫。

  北信介和我說:「奶奶特意學習了網上的做法,說是沒有放糖,不會吃胖的,你試試吧。」

  我吃了一口,確實不怎麼甜,很適中的口味,更多是原材料的香味,比如說毛豆的味道,水果的味道,或者是抹茶的味道。

  我特別感動,吃了一半多。

  結果我過幾天又去稱自己的體重,發現自己更重了。

  好奇怪家人們,為什麼減肥會越減越重。

  有點苦惱自己的體脂會越來越超標,我想了想,嘴巴我可是很嚴格的管控住了,可能還是運動量的問題。

  正好我在稻荷崎還沒有加入社團,我找花野秋要了張社團表,反復打量,仔細觀察,最後終於在社團表上,找到了跆拳道社和柔道社兩個格鬥類的社團。

  嗯,柔道的攻擊方式肯定是很柔和的,我很長時間沒碰格鬥了,還是選擇一個溫和的路數來逐步進行鍛煉吧。

  沒有很猶豫,我填寫了柔道社的入社申請。

  放學後,北信介送我去柔道社的活動教室,路上還遇見了要去排球部參加部活的角名倫太郎。

  他一聽說我們要去柔道社,八卦雷達迅速反應,立刻就跟在了北信介身邊,說沒去過那個社團,想去見見世面。

  北信介沒什麼意見,我也沒什麼意見,於是我們從兩個人結伴,變成了三個人一起。

  柔道社所在的活動教室在另外一棟教學樓,一些傳統的社團都在那邊,比如說插花社,書法社,而柔道社就在教學樓的一樓,很多獎牌張貼在推拉門外,倒是很好找。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我站在和室的門口,朝他們說:「剩下的我一個人能行,你們快回去訓練吧。」

  北信介看著我推開門進去,其實就已經打算走了。

  但是角名倫太郎叫住他,說:「我有一種直覺。」

  北信介等他說完。

  「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北信介:……

  他其實並不好奇,而且現在是排球部快要訓練的時間,如果在這裡耽擱的話,待會兒就要遲到了。

  北信介扭頭就走,角名倫太郎還想挽留,或者是直接自己留下來看熱鬧也行,但教練不會容許隊員無故遲到。

  他在心裡掙扎了一番,取舍了一頓,還是很可惜地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打算跟著北信介回排球部。

  只不過才剛走出幾米遠,就從柔道社裡傳出悲慘的尖叫。

  北信介迅速回頭,角名倫太郎眼前一亮,兩個人同時又跑回到柔道社的門前,伸手大力地將門拉開。

  沒有了門的阻隔,裡面的悲鳴暢通無阻地抵達到腦海中,比剛剛更為凄慘。

  北信介定睛一看,在黃綠色的榻榻米上,身穿著黑色柔道服的健壯男人面色痛苦地倒在地上,臉憋的通紅,手掌不停拍地,發出哀嚎。

  和室裡跪坐著兩排整整齊齊地柔道社隊員,其實都有點坐不住了,但是這種場面,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阻止。

  ——因為坐在健壯男生的背上,將他的腿抱住往後掰的,是一個比他體格小一圈,看上去也很文弱的女孩子。

  「社長!!」

  「社長——」

  「社長!」

  他們心系社長的安危。

  而被死死壓在地上的社長:「疼疼疼,疼疼疼,你們別過來……疼疼疼……」

  「這就不行了嗎小子,趕緊把你的真家伙拿出來啊!」我背對著門,兩只緊緊抱著他的腿,語氣囂張:「就這點本事還說自己是男人嗎!!!站起來和我決一死戰!!」

  卷舌的發音十分純熟,平常應該沒少彈舌。

  社長堅持不住了,很是痛苦地說:「投降!投降!松松松!疼疼疼疼疼。」

  「男人不許投降!」

  「要斷了要斷了,松松松松。」

  以為發生什麼大事的北信介:……

  確認發生了大事的角名倫太郎掏出手機,找了個完美的機位,已經錄像錄了好一會兒了。

  現場所有人都亂做一團,北信介看不下去了,出聲道:「結城。」

  「!」

  在所有吵鬧的聲音當中,我一秒聽出北信介的聲音,下意識松開抱著的腿,從社長背上站起來。

  嘶……

  他們不是走了嗎?

  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我頗為局促地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低頭面向門口,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

  少年依舊是那個表情,看不出息怒。

  是不是要生氣了?完了,他不會罵我吧。

  從來沒見過阿北罵人,他這次不會罵我吧!!!

  最後,北信介和教練請了半個小時的假,和角名倫太郎一起陪著我,在兩排跪坐得整整齊齊地隊員中,面對著身穿黑色柔道服的社長,結束了我的入部測試。

  「非常對不起——」

  我正襟危坐地低頭道歉。

  社長捶著自己的腿,還要裝作沒事,滿臉和藹地說:「沒事沒事,這些都是小事,結城同學是吧?你這個基本功很扎實啊,以前是不是練過一些格鬥技呀?」

  我老老實實回答:「是的,以前是打綜合格鬥的,比較擅長泰拳。」

  「哦,綜合格鬥啊,那就不奇怪了。」社長故作老成地點點頭:「那就不奇怪了。」

  角名倫太郎偷偷看了北信介一眼,他臉上很平靜,自己也忍住了疑問,也很平靜。

  「不過,雖然是有一點基礎,但是柔道和綜合格鬥不一樣,我們主打的是『溫柔的方式』。柔道起源於武士的空手搏鬥的柔技,通過把對手摔倒在地而贏得比賽,也是奧運會比賽中唯一允許使用窒息或扭脫關節等手段來制服對手的項目。像剛剛樣殘暴的制服舉動是不建議的。」

  社長摸了摸鼻子,對我還是很和顏悅色:「在切磋中如果對方已經沒有辦法反抗,拍地板示意投降,或者說已經承認投降,我們就……」

  我舉手:「用語言激發對手的鬥志,不輕易言敗。」

  社長:……

  你們學綜合格鬥的人是都喜歡把人打死嗎?

  北信介:「……結城。」

  我:「我師父就是這麼教我的。」

  「咳咳,沒事沒事。」社長說:「投降了就放過人家,啊,柔道我們一般是不能讓對方丟掉性命的。」

  我:「哦,好吧。」

  術業有專攻,在柔道方面還是聽社長的吧。

  「可以,結城你合格了,我們社團有專門的女子柔道組,平常大家都是在一起訓練的。」社長說完,又對北信介說:「以後結城同學就是我們稻荷崎柔道社最晚進門的小師妹了,我們一定好好教她。」

  「謝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社長頗為慈祥地看著我:「而且結城同學小小一只看上去就很可愛,我們就是缺少這樣的門面來打破大家對我們的固有印像啊。」

  門面,打破固有印像。

  我面露難色。

  這個社長不會也讓我穿恐龍裝,然後在社團招新的時候讓我去學校裡發傳單吧。

  呀咩咯,當時覺得沒什麼,現在我都不敢往回翻我穿著充氣恐龍服和黑尾他們的合照。

  好丟臉——

  不過好在,這個社長思維沒那麼跳躍,似乎沒這個意思。

  於是就這樣,我成功入部柔道社,北信介也終於可以安心,趕回去開始他每天的訓練。

  回去的路上,角名倫太郎好幾次欲言又止,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問道:「北前輩,結城學姐她……怎麼會去柔道社啊?」

  而且剛剛那個把柔道社社長打的悲慘求饒的樣子,總感覺和他印像裡的學姐有些不太一樣。

  北信介說:「結城覺得自己最近胖了,想多運動運動。」

  「……誒,是因為這個嗎?」

  角名倫太郎有點納悶,還有點不太相信。

  記憶力的結城學姐總是很壓抑,很緊繃,和他剛從愛知縣來到這裡的那段時間有些相似,也是覺得環境陌生,格格不入,隊友的態度還很惡劣,這裡特指某個沒有自覺的笨蛋。

  不過不適應感沒有學姐那樣嚴重,但前段時間知道阪間學長的事情,才發現原來學姐遭受了多麼令人心疼的磨難。

  本身男朋友是宮侑就是一件很讓人同情的事情了,結果還被阪間學長欺負,擔心自己會影響男友的狀態,受了委屈還憋在心裡,怪不得學姐會那麼陰沉,不抑郁都已經算是學姐心態好了。

  有句話是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學姐該不會現在是處於一種被逼瘋的爆發狀態吧?現在回看學姐,剛剛在柔道社的表現好像是有一種平靜的瘋感。

  角名倫太郎臉上不顯,但是心裡已經上演了無數部大戲。

  好可憐的學姐,去柔道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欺負怕了想學一點防身的手段,那位社長也是一個好人,任由學姐發泄,還裝作打不過學姐的樣子。

  唉,看看人家。

  宮侑,都怪你這個笨蛋,活該你分手。

  ————————

  角名倫太郎獲得錄像x1

  等大家看到這段凶殘的錄像,那就已經晚了む微笑め

  笑崩潰了,看到評論區的寶貝已經手握後面的劇本了已經


第74章 74個排球:74個排球

  有了社團,我在稻荷崎的日常生活逐步穩定下來。

  我的一天也形成了從家到學校,學校到社團,社團到北家,北家再回自己家的四點一線。

  之前社長說需要我來打破別人對柔道社的固有印像,我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直到我加入柔道女子組,裡面的同級和學妹都是大骨架,比較有分量的女生,我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但我當時和社長說:「在格鬥中,大骨架和體重都是很好的優勢,這些旁人對我們的固有印像和標簽,是父母給我們創造的好條件,這有什麼丟人呢?反而我覺得我們應該自信起來,那些惡意的標簽,在我們門口掛著的金獎獎牌面前不值一提。」

  社長聽我這麼說,倒是有些感動。

  他每次聽到別人對社團的暗中諷刺都是對體格的攻擊,其實是怕社團裡的女孩子不開心的,但我說的很有道理,這些惡意的標簽在實力面前確實不值一提。

  女子組的姐妹們一直都會聽到外界的很多負面評價,她們其實都挺不甘心的,在聽到社長說要我以後出面參加采訪,這股不甘心就達到了頂端。

  她們差一點就要鬧起來了。

  不過見我沒有同意,反而說出這樣一番話,她們也一時間頗有感慨,對我從一開始若有若無的排斥針對,也都變成了接納。

  不只是女生,男生那邊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最開始的幾天社長都沒有讓我參與對練。

  而是在旁邊教我一些柔術中的巧勁和基本知識,這種一對一教學讓部分男生對我很不滿,有時候會聽見他們說:

  「什麼啊,社長對結城那麼好。」

  「結城訓練完成的那麼快,社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她偷懶吧。」

  「還不是因為她長得好看,社長都動惻隱之心了。」

  「不公平。」

  「就是不公平。」

  這就有點胡說八道了,我的訓練單和他們都是一樣的,而且因為最近想減肥,我還會多做好幾組。他們是不相信自己比女生的體能還差,所以就在背後嚼舌根,聽得女子組的幾個姐姐都聽不下去了。

  換做以前我可能笑笑算了,我自己做了什麼我自己知道。

  但我現在完全不慣背後說小話的弱雞男人,直接對他們說:「看不慣我就來切磋,大家都是打格鬥的,拳頭說話。」

  他們以為我好欺負,直接答應了。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勇敢挑戰,悲慘落幕。

  社長當時沒在,回來之後才聽部員把事情經過描述一遍,又見這幾個男生跑到他這裡來告狀,頓時有些無語。

  「首先,我不讓結城和你們對練,是因為她對柔道規則還不熟悉,下手沒輕沒重的,容易傷到你們。」

  「其次,人家的訓練項目比你們多,你們反省一下自己行嗎?」

  「最後,你們以為人家好欺負,幾個男的去單挑一個女生,結果還輸了,有什麼臉來我這裡告狀。從今天起你們訓練翻倍,現在給我滾去做項目。」

  他指著鼻子把幾個人罵了一頓,把他們趕出去。

  看著男生們連滾帶爬地跑走,社長搖頭嘆氣,然後又對我說:「這些人說的話別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不能接受自己比別人差。」

  「沒事,我沒在意。」

  「還是你心態好。對了,這周末會有其他學校的選手來我們這邊交流切磋,男子組和女子組都會來。」社長叮囑我幾句:「晚一些我在群裡發通知,男子組不用操心,但女子組的對戰名單,和禮儀招待需要你和你們組長商量一下。」

  「啊……」我視線挪開:「我不是不用上場嗎,到時候也要來?」

  多麼好的周末,我還和奶奶約好了去他們家學做菜,有點不太想來學校看他們摔來摔去的。

  「當然!多看多學,不許偷懶!」

  「唉,好吧。」

  枯萎了,只能換個時間再和奶奶學習了。

  ……

  晚上部活結束,我和社團裡的幾個同學一起同行回家。

  路上大家都在討論期中考試的事情,大家都是一副苦兮兮的樣子,沒有誰會喜歡考試,更何況期中考試還會下發成績單,考的不好的話,免得不了回家得挨一頓罵。

  「開學才一個多月,就要期中考試了。」組長腦袋上烏雲籠罩,臉上一片灰白,她走在我旁邊,忍不住問我:「千夏,你從東京轉學過來,成績一定很好吧啊?」

  我想了想,回答:「可能也就還好吧?」

  今天三條老師在上課的時候也和我們說了下個星期要期中考試的事情。班上的同學沒什麼反應,瀨倉和花野對考試也很平淡,就好像只是學期走進度的任務而已。

  想想她們一個是課代表,一個是學習委員,考試對她們來說都不算什麼事。

  更別說我的鄰座,北信介,他甚至不知道不及格是什麼東西。

  在一堆學霸朋友裡,我的成績也就完全不值一提,說不上好了。

  組長聽我這麼說,當即眼前一亮:「一般會這麼說的,學習成績都很好啊,千夏,你教教我,你快教教我!我要被數學公式逼瘋了,你教教我數學!」

  我「嘶」了一聲:「我數學也不太好誒。」

  「你的不好和我的不好肯定有一定的區別!」組長又拉住身邊的姐妹:「我們和社長申請一下,讓社團裡的學霸給我們補補!」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他們實在是需要人來撈撈。

  我們一邊說話一邊走著。

  在走出校門口時,意外看見了站在校門很遠的地方在和誰交談的阪間田一郎。

  他身上沒有穿校服,就是簡單的T恤和黑褲,周圍站了三個大花臂。其中一個染了灰棕色的頭發,耳朵上釘了好幾個耳釘,穿著花襯衫,手上也很多戒指,指間夾著一根煙,往上飄著白色的霧。

  身邊有人也注意到了,說:「奇怪,那不是阪間嗎?他還有半個多月才復學,怎麼今天就來學校了?」

  「是不是關於期中考試的事?」

  「他停學也要考試嗎?」

  組長和阪間同班,她突然想到什麼,說:「今天看到阪間的媽媽來找班任,不知道是不是說這件事。」

  「啊……那確實家長還是希望孩子能正常參加考試吧。」

  組長沒有接話,但看得出來她挺嫌棄的。

  這次的小插曲我沒放在心上,他要回來考試是他的事,只要別搞事情,我完全可以當成沒看見,眼不見為淨。

  不過,晚上在北家裡吃飯的時候,倒是北信介又提到了考試的事情。

  他問我:「千夏對這次考試有把握嗎?」

  「嗯……還好吧,反正只是期中而已。」

  「也要認真對待。」

  我抬頭無意間與北信介的視線正對上,當下整個腦袋都清醒了,立馬說:「我沒問題,我完全沒問題,我可以的。」

  北信介這才點點頭,又說:「這周末阿侑他們想一起補習,但是角名的成績也是個問題,所以想拜托二年級的我和阿蘭幫忙。」

  「阿蘭?」

  「尾白阿蘭,也是排球部的成員,和我們同級。」北信介問:「結城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了,周末柔道社有和外校的交流活動,社長今天還叮囑我去幫忙。」

  說到柔道社,北信介想起那天慘不忍睹的入社測驗,他不由得問:「結城在柔道社還適應嗎?」

  「很好呀,社團裡的姐妹很好相處,也很仗義。社長對我也很照顧,會單獨和我講解柔道規則,還會教我柔道的技巧,比人切磋的時候也會讓我在旁邊看,給我講授可取之處。」

  我嘴裡吃著奶奶給我夾的雞肉,一邊嚼一邊說:「柔道社的氛圍特別不錯,我挺喜歡這個社團的。」

  「不過社長好像沒有給你安排比賽的意思。」

  「這有什麼,我好好學就可以了,我的目的不在於上場比賽,能夠每天練習,有同樣愛好的同伴,這樣就足夠了。」

  北信介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是嗎?她原來,是這樣想的。

  趁他停下動作,我把筷子平放在已經空掉的碗上,「我吃完啦!吃得慢的洗碗,我先去看電視咯~」

  北信介愣了愣,叫住一溜煙想跑的我,對我說:「結城,吃太快對胃不好,注意細嚼慢咽,以後碗我來洗。」

  我立馬跪在了榻榻米上。

  「怎麼了?」

  「為我的卑劣感到無地自容。」

  北信介:……

  他收回視線:「快去寫作業。」

  我挪向電視機的腳立馬收回來,轉而蹭去桌子上拿書包。

  和北走得近也有一些缺點。

  ——完全無法偷懶TAT。

  ……

  時間臨近周末,柔道社的訓練也就更繁重一些。

  我依舊跟在社長和組長身邊學習,不過為了這周末的交流,社長也要每天額外完成自己的訓練任務,還要跟在教練身邊特訓,我學不到什麼東西,就干脆待在女子組,和組長還有姐妹們一起做模擬切磋。

  社長在的時候,他一般是不讓我接觸實戰的,他特別怕自己社團的大將會在我手上折損。

  但組長就沒有這種擔憂,她很放心讓我和女子組的姐妹們對練,而我比起男生,我確實對女生的極限更有分寸,自然也不會傷到任何人。

  訓練結束後,組長就會拿著自己不會的題過來問我,我看了看,正好都會,也就會盡量用自己的語言去給她做解釋。

  她抱著自己寫滿過程的應用題習題,總是會淚流滿面地抓著我的手,說我是「再世神醫」。

  我有點不好意思,我哪是什麼神醫,只是題目不算難,恰好都會而已。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

  我們終於迎來了周末。

  ————————

  我看的譯制是尾白阿蘭,但是五維圖上寫的是尾白亞朗,怪怪的,還是阿蘭叭

  今天找了一圈,阿蘭和宮雙子從小就認識,但是他長的好像外國人,他是外國人嗎む思考め沒有找到他的家庭人設

  收藏應該會滿七千了,晚一點上來二更


第75章 75個排球:75個排球む7千收二更め

  周六下午兩點,隔壁學校的柔道社成員准時抵達了稻荷崎的校門口。

  他們穿著黑色的運動服套裝,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社長更是留著絡腮胡子,感覺長得很像社會人的健壯男生。

  不過說起話來喜歡用疊詞,看到我站在稻荷崎柔道社女子組的隊伍裡,眼前一亮,特意問了我的名字。

  組長說我叫結城千夏。

  絡腮胡子社長就親切地叫我千夏夏。

  組長趁大家都在火熱的聊天時,小聲和我說:「千夏你別在意,他不是變.態,他家有兩個妹妹,平常都是這麼說話的。」

  我點點頭,也小聲回答說:「我覺得挺可愛的,現在大家不是都很喜歡反差感嗎?」

  絡腮胡社會大哥一開口就是軟糯關西腔,還說疊詞。

  反差感完全拉滿。

  組長詭異的沉默了幾秒,說:「你喜歡就好。」

  兩個學校很明顯不是第一次交流,兩邊的學生見面時都很熟稔,也互相都能叫的出來名字,在場唯一的新人只有我一個,也怪不得絡腮胡社長會第一眼就鎖定我。

  來到柔道社的活動教室,雙方禮貌問好後,由男子組先開始了今天的交流比賽。

  柔道比賽看上去很簡單,主要招式是摔法,不可以在比賽過程中故意傷害對手,抓眼,攻擊性.器官,使用腿部或膝蓋直接攻擊對方的頭部,除了肘關節外,不許對其他關節使用反關節動作。

  得分方式也有很多種,完全勝利的得分是「一本」,通過投技使對方背部著地,或在壓技中使對方在25秒內不能擺脫控制。

  技術效果略低於「一本」的是「技有」,如投技摔倒對方但背部著地不完全。

  技術效果低於「技有」的是「有效」,如投技摔跤對方但控制時間較短。

  技術效果最低的是「效果」,如僅使對方身體部分著地。

  男子比賽時間通常為5分鐘,女子比賽為4分鐘,具體要根據運動員的體重分為不同的比賽級別。

  一場比賽中運動員獲得「一本」後,這場比賽即可結束贏得勝利。

  但一場比賽中沒有出現「一本」勝利時,在規定的比賽時間內則按照「技有」、「有效」、「效果」的多少評定勝負,但是一個「技有」勝過所有的「有效」和「效果」,一個「有效」勝過所有的「效果」。

  如果雙方得分相等,則進行加時賽,加時賽中先得分者獲得該場比賽勝利。

  規則其實很簡單,不過加分項和犯規規則一直是我還在研究的部分。

  男子組的對手勢均力敵,比賽很是焦灼,每一場都能打到3分鐘到4分鐘。看的出來對方在壓技上很有研究,但我方選手不是那麼好壓的,很擅長對方出手後反打,所以雙方打得有來有回。

  最後的比賽是7人上場,有4人獲得勝利,3人以技有數量少於對方而落敗。

  女子組的比賽比起男子組來說看上去更柔和一些,不過也只是看上去,真要摔在地上,當然也是很疼的。

  比賽結果是6人上場,有3人獲得勝利。

  社長一直在比賽過程中給我點評什麼動作可以算「一本」,什麼動作可以算「技有」、「有效」、「效果」,還有一些犯規動作,也一並給我挑出來讓我記住。

  等所有的比賽都結束了,隔壁學校的絡腮胡社長問我:「千夏夏也看了那麼久了,要不要比一次試試?如果一直是理論學習的話,肯定也不會有什麼進步吧?」

  我則是看向了我們社長。

  他點點頭:「說的也是,試一次吧。」

  絡腮胡社長出了他們學校體重最輕的女子選手上來和我切磋。

  「准備好了嗎?」社長問我。

  我認真地點點頭。

  「准備。」

  「開始——」

  我壓低身子,直接朝她衝過去。

  在社長逐漸驚恐的眼神中,我如同一條蛇,緊緊地纏在了對手的身上。

  耳邊傳來社長尖銳的爆鳴聲:

  「結城千夏你給我松開!!」

  「不允許攻擊選手頭部!!!鎖喉也不行!」

  「除了肘關節不允許反扣其他關節!!放開她的胳膊!肩關節也不行!!」

  「啊啊啊啊啊啊——」

  「結城千夏你在干什麼!!!為什麼飛上去給人家一個剪刀腿!柔術的剪刀腿是鎖人家腿的,你鎖人家脖子干什麼!」

  「我!服!了!」

  「快松開啊!松開!!!」

  在一片混亂中,組長實在沒憋住,捂住嘴唇「噗」了一聲,低著頭,肩膀瘋狂聳動。

  她扭頭一看,稻荷崎女子組的姐妹都是同款低頭聳肩,都在憋笑。

  ……

  在這裡,我必須要承認一件事情。

  柔術可能真的不是很適合我。

  我很失落地跟組長和兩個小姐妹,還有隔壁學校的絡腮胡社長一起回家。

  ——胡子社長要去培訓班接妹妹下課,和我家在同一個方向,所以和我們一起走。

  看我難得頹廢,組長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嬉皮笑臉地安慰道:「別難過啊,千夏,想點好的,每次對決你都可以一分鐘之內制住對方,這一點就已經很厲害了呀。」

  「……但是犯規。」

  絡腮胡社長說:「千夏夏,你就是殺心太重,女孩子可不能這麼凶凶哦,會讓人家怕怕的哦。」

  我:「……」

  組長頗為贊同地點點頭。

  唉,好吧,被將近十年的綜合格鬥腌入味了,柔不了一點。

  我嘆口氣,路過商場那邊時,我余光好像掃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影。

  現在差不多是四點半,街上的人還挺多,大部分是來逛街吃飯的。

  在人群中有一伙人很突兀,紋著大花臂,其中一個是灰棕色的短發,耳朵上很多耳釘,手上很多戒指,身上還穿著花襯衫。

  那個不是……誒,我在哪裡見過他來著……

  花襯衫的打扮最為惹眼,而且給我感覺很熟悉,我下意識看了兩眼,直到他們拐入一個小巷,我才收回視線,重新加入了我們一行人正在聊的話題。

  只是沒走多遠,突然有一個人叫住了我。

  「結城學姐。」

  我疑惑地回頭看過去,卻發現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過的宮治。

  他的手上拎著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頭上戴著一個棒球帽,隱隱露出來銀色的發絲。

  我記得北信介和我說過他們今天會在家裡一起補習,已經全部結束了嗎?為什麼宮治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

  身邊的小姐妹也認出來了眼前的少年是最近學校裡風頭佷盛的排球部首發運動員,不過戴著帽子,她們沒分辨出來這是雙子中的哪一個。

  宮治往我這邊又走了幾步,問我:「結城學姐,你有看到侑嗎?」

  我搖搖頭:「沒有啊,沒看見。」

  「奇怪……」宮治小聲地嘀咕一句,然後和我解釋道:「我們本來是在北前輩家裡一起復習的,奶奶說晚上想給我們做和果子吃,有幾樣材料家裡沒有,我和侑才出來買東西的,一起的還有阿蘭前輩。」

  「侑說去一趟廁所,但是我和阿蘭前輩結完賬之後也沒看見他,打電話也沒接,所以現在在分頭找人。」

  聽說是帥哥雙子學弟的其中一個走丟了,身邊的小姐妹都有些躍躍欲試,紛紛舉手說要去幫忙找。

  絡腮胡社長也想出一份力,他是不認識宮侑的,不過組長一說宮侑是金色頭發的宮治,他也就比了個「OK」的手勢,表明自己完全明白。

  看著朋友們的積極性都很高,我卻感覺隱隱有些不太對勁。

  宮治和我們一起同行尋找,走在人群的最後面,我隨口問了他一句:「宮學弟,你們應該從小在這邊長大吧?」

  「是的。」他應了一聲,聽我這麼問,又忍不住繼續和我說:「侑應該不會在這邊迷路才對,而且我們一天都在補習,他也沒時間玩手機,手機肯定是電量充足的,侑卻沒有接電話。」

  是吧,宮治也覺得不對勁。

  我抵著下巴,難得出神。

  宮治忽然停下腳步,語氣很認真地問我:「結城學姐,侑不會遇到那種『試衣間暗門』之類的事件,從廁所被人打暈帶走了吧?」

  我:「……啊?」

  「就是那個!突然消失,然後多年後的某一天在某場畸形秀上……」

  「等、等一下,等一下,你先別想那麼恐怖的事情。」我連忙打斷,但因為他的話,我突然腦海中閃過了剛剛那個花襯衫的背影。

  ……那個人。

  我回頭看向花襯衫拐進去的小巷口。

  那裡人來人往,除了沒有人往裡面走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我伸手拉住絡腮胡社長的胳膊,對他說:「胡子社長,胡子社長,我們去這邊找找。」

  他點頭說好,跟在我身後往那邊的小巷跑去。

  我們離那裡隔了一條馬路,用跑的都浪費了一些時間。一開始進入小巷時,入耳的還是繁華街道上車子和人們說話的嘈雜聲。

  但伴隨著逐漸深入,從巷子裡頭傳來了男生肆意的笑,我剛要拐進去,就看到那個花襯衫蹲在地上,手正抓著一個人的下巴,我立刻停住腳步,拉住絡腮胡社長,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查看情況。

  果然。

  宮侑就是被他們帶走了。

  少年也算高挑強壯,但他身後有三個人壓著他的肩膀,所以他才沒辦法動彈,只能單膝跪在那裡,一臉倔強地瞪著花襯衫。

  而阪間那家伙果然也在,他就站在花襯衫身後,囂張地咧嘴笑。

  我聽到他說:「學弟啊,我這段時間可是乖乖的誰都沒惹,今天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你說說,這是何必呢?突然衝出來指著我罵,我也挺難過的。」

  「誰讓你欺負千夏!你討厭我就衝著我來好了,你欺負女孩子干什麼!」

  「你倆不是分手了嗎?談的時候不知道,現在分手了替她出頭來了?」阪間嘖嘖了兩聲,「說實話,我原本還擔心我找你麻煩,你女朋友不會放過我,但是現在好了,她是你前女友了,我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哈哈哈哈哈。」

  花襯衫松開少年的下巴,從地上站起來:「先打一頓再說,看到這張臉就不爽。」

  他揮了揮手,立馬有一個黃毛拿著棒球棍上來,一邊用棍子敲著手心,一邊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宮侑的臉。

  我看的心驚膽戰,在那根棒球棍高高舉起的那一瞬間,甩開絡腮胡社長拉住我手臂的手,快步上前,一腳踩在牆上借力,整個人飛起來,用力地踹在黃毛的肩窩處,將他踹飛到垃圾桶裡,發出了一連串巨大的響聲。

  花襯衫沒反應過來,回頭視線落在我身上,煙差點掉了。

  阪間下意識後退一步,那天被我不停踹下泳池的恐懼又浮了上來,當即就產生了逃跑的想法,但他余光看見自己周圍的同伴,頓時有了不少底氣,最終還是沒跑。

  宮侑:「臥槽。」

  這是什麼??

  他剛剛看錯了嗎,千夏好像飛起來了……這不是千夏吧???千夏怎麼會在這裡?

  不、不對,那就是千夏……等一下,千夏怎麼可能飛起來給人家一腳,還把那男的踹飛出去十米那麼遠啊?

  我的出手讓絡腮胡社長也只好從拐角後面出來,站在我的旁邊給我撐場子。

  「千夏!」

  組長和剩下的兩個小姐妹也後一步趕到。

  我們四個女生外加體格健壯的絡腮胡社長穩穩地擋在宮侑面前,宮侑這才發現一直壓著自己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撤走,退到了花襯衫的身邊。

  花襯衫一看我們這邊女生居多,唯一的絡腮胡手上還翹著蘭花指,臉上錯愕的表情立刻一緩,和旁邊的阪間笑道:「這算什麼,上陣女子兵嗎?哈哈哈哈哈哈。」

  阪間笑得有點勉強,但還是跟著他一起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頓時,周圍都是哄笑一片,更有一個青年准備摸到我們這裡偷襲。

  組長直接鎖定目標,手上一翻,腳下一錯,把那個青年懸空一摔,砸倒在地。

  我下意識判定:「一本!」

  花襯衫:「……」

  阪間:「……」

  笑聲夏然而止。

  ————————

  爬上來二更!

  阪間這次要徹底下線了

  讓大家看看,女子兵的力量!!む希瑞——め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76章 76個排球:76個排球

  花襯衫隱隱感覺到了事情有點不太對勁的,但是他作為這一片區域的地頭蛇,他不能退縮。

  「上!」

  隨著他一聲令下,他帶頭衝鋒,帶著自己的小弟們一擁而上。

  絡腮胡社長不愧是友校柔道社的支柱,稻荷崎柔道社社長宿命的勁敵,他魁梧而威嚴,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座山,一只胳膊夾著一個,把兩個青年夾起來,再重重地把他們懸空摔在地上。

  組長和另外兩個女孩子雖然不比男生力氣大,但她們可是柔術比賽地區賽種子選手,那關節一卡一個准,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這個時候,我也終於看到了柔術在運用到實戰時所具備的殺傷力。

  平常摔在墊子上不覺得,現在實打實的摔在水泥地上,全都是一倒地就在那邊「嗷嗷」哀嚎的。

  宮侑看的熱血沸騰,也要衝上來幫忙。

  我和宮治立馬同時拎住他,把他給扯回來。

  他不滿地看著我們倆:「干什麼!總不能讓女孩子衝在前面吧!我也要去!」

  宮治:「我麻煩你對自己有點數吧。」

  「這事兒別瞎摻和,看到了嗎,那個卷門後面,一直有人拿著武器出來。」我說:「這裡就是那個地頭蛇的據點,越拖下去越危險,快點報警。」

  宮治這才注意到後面出來的人已經有的手上拿著刀了。

  他頓時在心裡抽了一冷口氣,拿手機打電話。

  一根水管棍子從上往下劈過來,我手疾眼快地推開宮侑,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順勢手肘屈起來了一發肘擊,他立刻鼻子一痛,有一股熱流不停地往下湧著。

  「你這家伙……」

  他像是被自己的血刺激狠了,舉起棍子再次朝我撲過來。同時,在一片混戰中,還有其他人手裡抄著鐵棍往我這裡砸。

  我扭身躲過好幾根鐵棍,用他們的攻擊擋住男人的水管,右腳足尖繃起,攻擊的依舊是他的鼻骨。

  在一聲慘叫下,他噴出一口血來,後退幾步,捂著自己的臉跪倒在地上。

  我收回緊繃的足尖,踩在下一個人的手臂上,在他被我的力氣帶著彎腰的同時,我膝蓋屈起砸在他的面部,再次解決一個。

  全場五個學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這邊下手是最狠的。

  花襯衫當下就有些犯怵了,他一手揪住阪間的領子,吼:「那幾個女的到底是誰啊?把人往地上哐哐摔也就算了,怎麼還有一個一拳打吐血一個一拳打吐血一個,瘋了嗎?她們都瘋了嗎?你們學校的學生怎麼回事啊!!」

  「哥!那個就是我和你提過的結城千夏啊!」阪間聽著耳邊的慘叫,驚恐地閉上眼睛尖叫:「她在學校裡也不這樣啊!!」

  「我不管,要是老子被幾個學生一鍋端了,那我還混不混了!」花襯衫松開阪間,命令道:「上!都給我上!」

  不良的攻擊越發凶猛起來,他們也不管會不會誤傷自己人,拿著棍子和刀就閉著眼睛一頓揮,關鍵是他們人太多,好像還完全不管這裡的動靜會不會被人發現,就算我們一邊反抗一邊往後退,退到小巷口附近,他們都還窮追不舍。

  我一時沒有防住,臉上挨了一拳,手臂也在推開組長時被劃了一刀。

  不過還好,沒有讓我們支撐多久,宮治終於把趕到附近的警察帶了過來。

  「警察叔叔!就在這裡!」

  「好小子,不許動!」

  「全都不許動!」

  「別跑!」

  在場以花襯衫為首的小團體,共計二十人,全都被壓了下來,雙手抱頭蹲在牆邊。還有幾個人從另外一邊跑了,不過那邊也有警車堵著,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警官,冤枉啊,我們是受害者!」

  花襯衫一路都在狡辯,就算到了最近的派出所,他這張嘴還在叭叭。

  做筆錄的警察眯著眼睛看他,筆尖停頓在紙面上,說:「你的意思是,這五個學生,衝到了你的地盤上,把你快二十多個人的小團體揍了一頓,打的吐血,你們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花襯衫用力點頭:「對啊!」

  警察叔叔回頭看了一眼,派出所就這麼大點地方,烏泱泱站著一片人,其中有十幾個蔫不拉幾的男人臉上掛彩嚴重,人中處有沒擦干淨的血痕,嘴角也有血跡,剩下的十幾個看不出明顯外傷,但是表情明顯更痛苦。

  反倒是那五個學生,神采奕奕,活蹦亂跳,感覺還能再打十個。

  警察叔叔:「……」

  不確定,再看看監控。

  調出監控後查看,發現是花襯衫先把一個學生壓進了小巷子裡,後面才有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找過去救人,最後是三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小跑過去幫忙。

  兩邊打架的過程也看的一清二楚。

  嘶……

  他們還真是挨揍的。

  我注意到警察叔叔的眼神,立馬推了一把宮侑,說:「你快和叔叔說,我要去醫院。」

  宮侑還在心疼我嘴角青腫一塊,聽我這麼說,立馬舉手報告:「警察叔叔!我女朋友受傷了!」

  我小聲說:「很嚴重!出血了!頭很疼!」

  「很嚴重!她還出血了,頭特別疼!我們要去醫院!」宮侑說。

  立刻有女警員過來關切地查看我的情況,在看到我嘴角的淤青和手上的劃傷,表情瞬間嚴峻起來,還是盡量柔聲問我:「沒事吧小妹妹?你還好嗎?」

  「姐姐……我好疼。」我抬起我帶血的指尖,虛弱地按住我的太陽穴:「感覺看人重影。」

  宮侑以為我真的快生命垂危了,想扶我又不敢扶我,急得在旁邊掉眼淚:「警察姐姐,怎麼辦,我女朋友不會有事吧?她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她要是出什麼事……」

  「沒事的,阿侑。」我虛弱地伸出手,他連忙握在手中:「只要他們能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就不後悔,我們要相信人民警察。」

  「千夏你不能死啊!!!」

  女警員站起來:「快叫救護車——」

  ……

  最後,警察姐姐怕救護車來不及,直接開著警車把我送去了最近的醫院,陪著我一起去的是宮雙子和組長。

  女子組的兩個姐妹沒什麼大礙,做好筆錄就先離開了,而絡腮胡社長則是留在了派出所,順帶等一等他的父親來做後續處理。

  ——畢竟我們還是一群未成年,總是要有家長來介入的,正好胡子社長的父親在縣警察本部工作,他很堅定地和我們說這件事情他來處理,我們只需要做好傷情鑒定,提供證據就好。

  不過當時我在派出所不知道胡子社長的父親是警察,還想把事情弄嚴重一點先去醫院再說,現在心裡有了底,也就完全配合醫生和警察姐姐就行。

  因為做檢查要花費的時間比較多,中途組長的媽媽就打電話問過她怎麼還沒回家,為了避免家長擔心,我也催著她趕緊回去,反正這裡還有宮侑和宮治陪著我,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手臂上的傷口很長,醫生幫我處理了好一會兒,宮治在走廊上給北信介和尾巴阿蘭打電話,宮侑則是一直蹲在我旁邊,眼巴巴的看著我的傷口一點一點被繃帶纏起來,表情看上去很可憐,好像受傷的人是他似的,委屈極了。

  他記下護士叮囑我的注意事項,在護士離開病房後,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手臂,問:「千夏,是不是很痛啊。」

  我其實不是很痛,傷口上的藥膏冰冰涼涼的,只要不動就不會出現疼痛感。

  不過看他這幅樣子,我忍不住起了壞心思,立刻點點頭,開演:「嗯,好疼。」

  「……都怪我。」宮侑攥緊了手指,嘴角緊緊抿起,在想要抬頭看我的時候卻突然低下頭,輕聲說:「如果不是我的話千夏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我還想再逗逗他,卻看到有圓圓的淚珠滴在我深色的裙角上,在此刻我才意識到,原來他低頭是不想讓我看見他在哭。

  嘶……糟糕,居然把人弄哭了。

  我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我沒事,而且一點都不疼的,就是看著嚇人,完全完全沒關系的!」

  宮侑順勢抱住我的腰,臉也埋在我的肩膀上,語氣悶悶的:「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好男友,我太自以為是了,對你身上發生的事都不了解,就連隨便一問就能知道的事情我也沒有去注意過。我這段時間很想來找你,但是我害怕你完全不想再見到我。」

  「角名說,自從你和我分手之後感覺輕松了很多,加入了新的社團,擁有了很多的好朋友。我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我是不是你的負擔,只要把我丟掉,就相當於丟掉了一切的煩惱。」

  宮侑抱緊了我一些,帶著不穩定的哭腔問我:「我是千夏的累贅嗎?」

  「像今天也是,我又在麻煩千夏來救我,千夏也因為我受了很嚴重的傷。」

  「我是千夏的累贅嗎?」

  我的動作一頓,圈在腰上的手臂在輕輕的顫抖著,讓我此時此刻有些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一會兒,我的掌心按在了他的後腦上,回答道:「別這麼想自己,你還沒到累贅的程度,最多就是一個裝著垃圾的小包袱,丟掉你我只是心情變好了而已,其他煩惱還是有的。」

  宮侑的哭聲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地用那雙哭紅的眼睛瞪著我:「哈???」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好好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說「阿侑不是累贅,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之類的話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被形容成「裝著垃圾的小包袱」啊!

  我挪開視線,繼續說:「哎呀,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別想那麼多。今天就算不是我,其他人碰見了這種情況也會來幫助你的,同樣的,要是別人遇到了這種困難,我也會去幫助別人。」

  宮侑:「……」

  他嘴巴一撅,哭的超大聲:「千夏是笨蛋啊嗚啊啊啊啊!」

  我震驚:「為什麼!拜托!也輪不到你說我是笨蛋吧!」

  「嗚啊啊啊啊啊啊——」

  「好吵!」

  「啊啊啊嗚啊啊啊啊。」

  「別哭了啊!」

  「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

  我一把抓住他的嘴,「都說別哭了!」

  宮治在走廊上聽到宮侑在哭,立馬推門進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他把視線定在被我抓住嘴巴的宮侑,呆了呆,然後直接手機「哢嚓」一聲,給角名發了過去,配文:[蠢侑超絕鴨子嘴。]

  並禮貌地朝我們點點頭,又重新回到走廊上,幫我們關上了門。

  宮侑:「……」

  我也干咳了一聲,把他松開。

  「總之。」

  我的指尖固定住他的下巴,讓他能夠好好的看著我。

  「這些想法,這些擔憂,全都不要再有了。」

  「你應該是自信的,是活潑外向的,是在球場上閃閃發光的完美球手。宮侑,你有很多很多的優點,但同時你也存在這一些缺點,人無完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們之前相處的不太愉快,因為我們兩個在那時候都是一個幼稚的人,都是心性不是很穩定的人,但時間會給我們成長的機會,我們總會變得成熟。」

  「今天你和我說的這些話,就代表著你的一部分成長,我很開心能夠看到阿侑的變化。」

  我收回手,朝他笑道:「無需追憶昨日,不是嗎?」

  ——思ゅ出スモろゆヘモ。

  宮侑瞪大了眼睛,那雙眼眸中倒映著我的笑容。

  她……

  少年抓住了我的手腕,拉進了與我的距離。

  「千夏,和我復合吧。」

  ————————

  思ゅ出スモろゆヘモ 無需追憶昨日 稻荷崎的應援隊旗

  記得不比賽的時候就會綁在體育館的二樓,稻荷崎應該也是一樣的

  說是宮侑很喜歡這句話來著。

  宮侑小哭包,雖然他很調皮,但是做錯了事情感覺還是會愧疚到哭


第77章 77個排球:77個排球

  「千夏,和我復合吧。」

  面對這個請求,我的回答當然是——

  「不要。」

  ……

  在醫院等了一會兒,我的報告終於出來了。

  我的CT結果沒問題,面部輕微傷,但是肢體損傷是輕傷二級,手臂上縫了八針。報告出來的第一時間拍了個照發給胡子社長,那邊迅速回復,說進展一切順利,讓我放心,回去好好養傷。

  警察姐姐也要先回去寫報告,離開之前她還安慰我,這件事情肯定要移交給警察本部處理,輕傷已經到了犯罪的程度,壞人一定會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我真誠地向她道謝。

  一切事務處理妥當,醫院門口正好來了公交,我們打算坐公交回去。

  上車時,宮侑故意和我分開,非要坐在後排,於是我只能和宮治並排坐著。這時我看到了他腳邊的塑料袋,在意識到裡面的東西是什麼後,我突然覺得他好靠譜,然後又有點想笑。

  我說:「這麼混亂的場景,你居然還記得奶奶的食材。」

  可能是攥的很緊,而且裡面的東西有一定的分量,塑料袋的上半部分被拉扯的慘不忍睹,底部也蹭上了不少灰,它到現在能堅強地跟著我們回家,這可都是宮治的功勞。

  宮治低頭看了一眼,右手握拳在唇邊咳了一聲,說:「不,其實很多時候都把它忘記了,但是因為一直套在手上,所以……」

  他回過神來也才發現自己跑來跑去的時候手上都掛著這個塑料袋。

  我對他比了個大拇指,誇道:「很棒哦,今天晚上就不會錯過奶奶的和果子了。你們中午是在北家裡吃的嗎?」

  「嗯,我們上午就來了,奶奶做的飯很好吃,米飯好香。」

  「對吧!我也試過拿奶奶家的米回去煮著吃,但是煮出來就是沒有奶奶做的那麼香噴噴。」

  「可能是火候和用水量出現了問題。」

  「我的用水絕對沒問題,難道是火候?電飯煲的飯不如高壓鍋的好吃?」

  「其實柴火煮出來的會更好吃。」

  「但是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沒有人會用上柴火吧……也很麻煩。」

  宮治低頭思考:「說的也是,而且奶奶也不是用柴火燒的,真神奇,回去還是問問奶奶有什麼訣竅吧。」

  「要我說。」我對他招招手,他意會地把耳朵湊過來,我小聲地繼續說:「肯定是奶奶施加了魔法。」

  宮治側頭看我:「真的假的,魔法?」

  我點點頭:「奶奶做甜點的時候也會。」

  「你見到過?」

  「沒有每次我想去看的時候,阿北都會抓著我去寫作業,他不讓我看。」

  宮治杵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我:「是不是因為,北前輩知道奶奶在用魔法所以故意攔著你的?」

  見他說的認真,我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擴大了幾分。

  這孩子真有趣,一般人哪裡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魔法,我只不過是逗他玩的,他還真的在「奶奶會魔法」的基礎上,猜測北信介的行為意圖。

  我沒繃住,「你真的以為奶奶會魔法?」

  宮治依舊很嚴肅地點頭:「因為北前輩又威嚴又神秘,平常的所有舉動都和機器人一樣重復著精准完美,說不定奶奶就是創造出北前輩的魔法師。」

  我頓時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你說真的嗎?哈哈哈哈哈,我要把這句話說給阿北聽,哈哈哈哈。」

  「不要啊學姐!」宮治慌張地制止我:「說不定會滅口。」

  看我們在面前有說有笑,後排一個人生著悶氣的宮侑更生氣了,他不滿地鼓起腮幫子,雙手環胸,視線放在車窗外,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他們的對話。

  哼,不就是說兩句話嗎,他一點都不想參與。

  可當前排的兩個人離得那麼近竊竊私語,還有大笑聲傳來,唯獨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後座,他實在忍不了了。

  真是可惡!憑什麼對他就「不行」、「不要」,對蠢治就那麼友好,不僅主動搭話,還聊天聊的那麼開心!

  明明他的關系要跟她更好的!

  宮侑很生氣,他雙手扒住前排座位的椅背上,腦袋不滿地橫插在兩個人中間。

  他凶巴巴地看著我,語氣也惡狠狠的,說:「你們在聊什麼!我也要聽!」

  一只凶凶狐申請加入聊天。

  我和宮治對視一眼,和他說晚上想偷偷去看奶奶對食物施展魔法。

  宮侑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們:「都多大人了,還會相信魔法這種東西?」

  說完,他伸出食指搖了搖,一副你們都不懂的樣子,繼續說:「奶奶那種肯定是法術,我們旁邊不就是稻荷神社嗎?奶奶肯定是會法術的巫女!」

  宮治眼前一亮:「想看!」

  宮侑:「偷偷去看!」

  我在旁邊笑得直拍大腿。

  果然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這倆雙胞胎的腦回路基本一致。

  等我們回到家,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有幾顆星星墜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閃著微弱的光。

  尾白阿蘭比我們回來的快,他看到我們平安到家,肉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

  而我也終於見到了他們口中一直提到的「阿蘭」。

  是一個個頭十分高大,肌肉也很扎實,看上去很像外國人的男生。

  ……他不會真是外國人吧?

  我猶豫了片刻,主動和他說:「Hello,my name is 結城千夏,how are you?」

  尾巴阿蘭一噎,試探性地回:「I』m fine,thank you and you?」

  我眼睛發光,哇,這次也是和外國人搭上話了!

  宮侑發出一聲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千夏你在干嘛!」

  我滿臉問號地指著尾巴阿蘭。

  宮治和我解釋說:「阿蘭從小在兵庫縣長大。」

  「Oh my gosh。」我上去握了握尾巴阿蘭的手:「冒昧了,冒昧了。」

  尾巴阿蘭滿臉復雜,壓了一堆的槽想吐,但最後還是咽了下去,關切地問:「結城同學沒事吧?聽說是你救了阿侑,還受傷了。」

  「沒事,都小傷,而且當時不止有我,我們還有柔道社的人一起,對方沒占什麼便宜。」我隨意地揮揮手,扭頭看到北站在廚房門口往這邊看,立刻朝他走去:「阿北!」

  北信介剛剛在幫奶奶切菜,聽到聲音才出來看看,他的視線放在我被繃帶一圈一圈卷起來的小臂上,也往前走了幾步,避開廚房裡的奶奶,問:「還好嗎?」

  「皮外傷。」

  「傷口是不是很長?」

  我摸了摸手肘處,繃帶與皮膚交界的位置,還是點點頭。

  「縫針了嗎?」

  「八針。」

  「……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先跑,不可以覺得自己厲害就和他們硬來。」北信介擔憂地看著我,「知道了嗎?」

  我小聲說:「反正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嘛。」

  「等出問題就已經晚了,不能僥幸。」他這樣說著,伸手放在了我的腦袋上輕輕揉揉,語氣溫和:「不過,還是謝謝你幫助了阿侑,如果不是你的話,阿侑肯定會吃很多苦頭。」

  我眯著眼睛享受他的撫摸,他的手掌總是很溫暖,動作也不粗暴,總有一種在給小動物順毛的既視感,我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北信介怕奶奶擔心,沒有和她說下午發生的事,我們在座的年輕人也意見統一,既然已經有警方的人在處理了,而且很可靠,那還是不讓奶奶知道比較好。

  晚餐聚在一起的氛圍格外不錯,家裡的圓桌坐我們幾個剛剛正好,再多一個都會略顯擁擠。

  角名倫太郎還以為宮侑和我是前任男女朋友關系,坐在一起很會尷尬,甚至在腦子裡就忍不住過了一遍前情侶可能吵架的全過程。

  結果想像的畫面並沒有出現,我已經放下了對宮侑原先的壞印像,宮侑在我的勸說下也放下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我和宮雙子相處的挺好,而且很有話聊。

  飯後,奶奶去廚房給我們做甜點,角名倫太郎和宮雙子也要把他們今天還沒有寫完的試卷繼續做完。

  尾白阿蘭監督著他們三個寫題,北信介去廚房幫忙。

  而我。

  我在看熱鬧。

  在社團我也有給組長她們講題,姐妹們的問題在於很多內容混淆不清,但一點就能舉一反三,她們過來問我的次數也逐漸變少,從結果來說,應該是不錯的。

  而尾白阿蘭給他們補習,不管是教人的,還是學習的,一個兩個都像是在渡劫。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學習學到兩眼翻白口吐白沫的。

  比我們社團的學習小組熱鬧多了。

  當我第三次看到尾巴阿蘭在給角名倫太郎講同樣的體型,在旁邊笑得停不下來時,我看到了宮雙子給我打的眼色。

  宮治:[學姐,學姐!]

  我被他的動作吸引,成功將視線放在他們身上。

  宮侑伸手比劃:[廚房]、[走]、[看看]、[拜托&求求]。

  我把手一攤:[我也沒辦法呀。]

  宮治也雙手合十:[求求]。

  我看他倆一模一樣的祈求動作,憋住笑,假裝認真的思考片刻,然後點點頭,指了指角名。

  他們同時眼睛一亮,用力點頭。

  我比了個「OK」的手勢,湊到尾巴阿蘭的身邊,去看角名的試卷,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說:「哎呀,這個題目寫的,公式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宮雙子立馬同時舉手:「阿蘭,我們去上廁所。」

  「哦,快點回來哦。」尾白阿蘭應了一聲,注意力卻還是在試卷上的:「什麼公式?」

  我定睛一看,發現這張試卷是國文。

  於是話術一轉,說:「啊,剛剛說錯了,是這句話有點問題吧?你看看,好像不是這麼簡單,最深刻的意思總是藏在最淺顯的句子當中,古文所表達的主旨……」

  宮侑和宮治迅速溜走,來到廚房旁邊。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宮侑對裡面的北信介小聲喊道:「北前輩,北前輩。」

  北信介聽到了聲音,轉頭看過來,就看到宮侑賊兮兮朝他招手的樣子。

  他放下手裡的食材走到宮侑身邊:「你們的試卷寫完了?」

  宮治立刻說:「剛剛結城學姐說,她的手有點疼。」

  北信介一愣,不敢耽擱,直接往房間裡走去。

  廚房裡只剩下奶奶一個人,宮侑和宮治小心地扒在門框上,探出頭往裡面看去。

  只見佝僂著身子的老人站在灶台前,臉上慈祥和藹,目光溫柔地看著眼前攪拌在一起的材料,動作不緊不慢,頗為柔和。

  「快變得好吃起來吧。」

  他們聽到奶奶在輕輕地說。

  「孩子們都很期待哦。」

  兩個人瞬間瞪大了眼睛。

  原來奶奶真的會法術!!

  「阿治,阿侑。」

  雙子同時回過頭去,發現是已經從房間返回來的北信介,此時臉上沒什麼表情,就站在他們身後。

  「你們和阿蘭說要去上廁所,然後又和我說結城的手疼。」

  在北信介的視線中,兩個一米八的大男孩一點一點縮在地上,他語氣平和地問:「你們兩個,在偷懶嗎?」

  宮侑和宮治退無可退,直接下跪。

  「對不起——」

  我在房間裡聽到客廳的動靜,咧嘴偷笑。

  有笨蛋狐狸要挨罵咯~

  ————————

  阿北一回房間,看到千夏在講題,一問雙子去哪了,立刻殺回來:你倆在偷懶?

  む阿北,我也在偷懶,也罵罵我めむ不是めむ消音めむ劃掉め


第78章 78個排球:78個排球

  奶奶的甜點做好,補習終於迎來了中場休息。

  不過鑒於被北信介抓住偷懶,宮侑和宮治兩個人必須要寫到和角名倫太郎一樣的進度才能休息。

  他們沒出去多久,和角名只有一篇古文的差距。文章有點長,確實不太好做,但基本都是選擇題,只要仔細閱讀,還是能寫出來的。

  宮侑寫的口冒青煙。

  我拿著角名的試卷一邊看一邊搖頭。

  這才寫到古文,後面還有漢文。

  完咯,今天稻荷崎的未來要交代在這裡咯。

  「千夏……救救我,我的眼前已經不是平假名了,好痛苦……」

  一只金色狐狐兩眼一翻倒下了。

  銀色狐狐還在腦袋冒煙地堅持著。

  面無表情中卻帶點幸災樂禍之感的藏狐捧著小北狐磨好的抹茶,腦袋一點一點地喝著。

  我把角名的試卷放回去,無情地拒絕了宮侑的求救:「加油哦。」

  我們四個人圍坐在另外一個矮桌上,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聊著天。我覺得抹茶稍微有些苦,就又摸去廚房加了奶和蜂蜜,北信介側頭看了一眼我手裡芳香四溢的自制抹茶牛奶,我抬頭注意到他的視線,也就很自然地也把他的杯子拿過來加了一些。

  角名倫太郎和尾白阿蘭抱著茶杯在旁邊默默地看。

  阿蘭悄悄問他:「你有沒有覺得,阿北和結城關系特別好。」

  「因為既是鄰居又是同班同學吧。」角名倫太郎說:「以前他們的關系不就挺好的?」

  阿蘭:「是嗎?」

  以前也像這樣,一個眼神就能互通心意的程度嗎?

  好像沒有吧……

  我用勺子把北信介杯子裡的奶和蜂蜜攪拌均勻,又抬頭去問他們:「角名和阿蘭要加一點嗎?」

  角名立馬遞過來:「請幫我加一點,謝謝學姐。」

  尾白阿蘭還算喝的慣原來的茶味,擺擺手拒絕:「我就不用了,謝謝。」

  北信介抱著我給他加好料的杯子試探性地淺淺抿了一口,意外地覺得味道很不錯,眼眸亮了一瞬。

  「說起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嚇人啊。」

  尾白阿蘭和我們聊著聊著,提到了可以稱得上是凶險的惡性事件,不過宮治在手機上只提到了一些大概,很多事情他們其實都是不知道的。

  現在奶奶不在身邊,他們才敢提起。

  「阪間那家伙停學之後不是一直待在家裡不怎麼出來嗎,之前的衝突也算解決了,為什麼他這次會針對阿侑?」

  這一點其實宮治也不知道,他到現場時兩邊的人已經是一個劍拔弩張的氛圍,伴隨著那位柔道社女子組組長掀翻一個不良少年為開端,他們甚至都沒有垃圾話環節,直接就打起來了。

  我動作一頓:「……好像是說因為我。」

  他們都是一愣。

  宮治這時候好不容易把古文的題目寫完,他急於緩解自己緊繃的腦神經,於是趕緊丟下手裡的筆,挪過來加入我們的聊天。

  他聽到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坐好,就迫不及待地問:「為什麼?這和學姐什麼關系?」

  「因為之前阪間欺負學姐,所以宮侑這一次見到他就沒忍住衝上去了吧。」角名倫太郎猜測道。

  我點點頭。

  一提到這個,宮侑又復活了。

  他幾步爬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大聲:「是這樣沒錯!而且你們知道嗎?我被抓住的時候,有一個人拿著棒球棍想來打我,我還以為這次肯定要受傷了,結果千夏突然從天而降,把那個人一腳踹出去十多米遠!」

  「十多米啊!兄弟們!而且柔道社的人也很厲害,看上去打的好輕松,我還沒看清對方就摔在地上了,好帥好帥!」

  「當然,千夏是最帥的!就像是沒有羽翼卻依舊翱翔的鳥,在人的身上飛著,動作流暢到好像在演武打片!」

  宮侑站起來,手腳並用地演示著我進攻時的招式,但是並不標准,喜劇效果拉滿。

  宮治用力點頭,他和宮侑配合著,說:「是這樣的!這樣的!」

  我看著他們滑稽的動作,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嗎,哈哈哈。」

  尾白阿蘭實在是忍不住了,吐槽道:「什麼啊你們這是,結城當時肯定沒有像你們兩個一樣,跟猴子似的。」

  而角名倫太郎的重點有點不太一樣,他問:「柔道社這麼有用嗎?結城學姐好像都沒加入很久,差不多……一兩個星期?就這麼厲害了?」

  兩周速成格鬥大師,誰見了都會說一聲天賦異稟吧!

  我撓撓頭說:「我是從小打綜合格鬥的,角名忘記了嗎?上次在柔道社我說過的,我主要練泰拳。」

  角名倫太郎:「……」

  原來學姐你說的是真的?!

  他之前從來沒見過學姐出手,而且阪間欺負她的時候她都沒還手,還以為學姐只是淺淺接觸過一點,但打的不是很厲害呢。

  但是,為什麼學姐能一個打那麼多個,在學校裡面對阪間的欺.凌卻忍氣吞聲呢?她大可以和今天一樣,一腳把人家踹出去十幾米,阪間那樣欺軟怕硬的人,被這樣反擊過一次就不敢再繼續了。

  角名倫太郎視線微動。

  ……難道。

  嘶。

  ……原來如此。

  只要她不還手,把事情鬧大,那老師和校領導就會把這件事情定義成惡意的霸.凌,但是如果學姐還手了,那麼事件只是孩子之間的摩擦而已,性質完全不一樣。

  不愧是學姐,居然已經想到了這一步。

  這實在是……

  角名倫太郎肅然起敬。

  尾白阿蘭也是一臉震驚:「什、什麼?結城居然是格鬥手?我的天啊,你看上去完全不像。」

  「哈哈,其實有很多人都這麼說。」我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臉頰:「但是人家喜歡嘛。」

  人家喜歡嘛~

  結城同學,禁止賣萌,下午你剛踹飛一個。

  ……

  總之,不管怎樣,這件事情終於是告一段落。

  周日宮雙子和角名依舊來北家裡補習,他們實在是學的很痛苦,於是宮侑悄悄地摸到我這裡,把我一起拉過來參與他們的補習計劃。

  原因無他,他覺得我在這裡很有趣,腦回路總是能搭的上線,感覺和我說幾句心情就會變好,從而有更大的動力繼續去學習。

  我就木著臉看他胡說八道。

  死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我在隔壁舒舒服服地躺著看電視,你心裡不舒服,才把我拉過來當苦力。

  心裡這樣抱怨著,看他好像是能稍微靜下心來學習,我說的東西他也能記住,給北和阿蘭減輕了不少負擔,我也就懶得和他計較,繼續當我的「神醫」。

  期間我點開好感度查看,發現他們的好感度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長:

  [宮侑好感度:80(想要繼續一起!超想!)]

  [北信介好感度:76(很合得來的朋友)]

  [宮治好感度:70(很可靠的學姐)]

  [角名倫太郎好感度:68(非常厲害的學姐)]

  宮侑在四個人當中非常突出,可是,僅僅只是對我保持著這種想法的話,他的好感度到了90估計就會卡住,再往上升會很困難,所以我還得想想別的辦法,讓他改變對我的想法。

  宮治和角名可以慢慢來,也許在「崇拜」這種情緒上把好感度升上來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首先得找到和他們單獨相處的時機。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得先把期中考試考完。

  學校預定在周二開始考試,預留了周一再給大家復習一天。

  周一午休時,我和瀨倉還有花野約著吃完飯再去對對看有什麼遺漏的知識點,進行查缺補漏。

  路過學校圖書館那邊,我意外地在有著落地窗的那一面看到了那頭眼熟的銀色短發。

  仔細一看,是宮治一個人坐在那邊學習。

  我還在想宮侑是不是應該也在,擔心他倆木頭腦袋湊在一起很難學進去,於是便和瀨倉她們說了一聲,直徑去了圖書館,來到宮治這邊看看。

  不過很明顯我是猜錯了,宮治是自己來的,而且學的很認真。

  我走進時看到他的面前攤開了一本英語課本,正在背英語單詞。

  背了好一會兒,他不經意間抬頭,從窗戶的倒影上看到我就在身邊。

  宮治眨了眨眼睛,扭頭看過來:「結城學姐。」

  我對他招了招手,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下,問:「今天就你一個人?」

  「嗯,蠢侑太吵了,角名進度又和我不太一樣。」宮治解釋了兩句,突然想起什麼,把壓在英語書下的習題挪到的我的面前,問:「正好學姐來了,這一題沒太看懂。」

  我低頭看了看,是一則英文短文,根據短文內容做出選擇。

  「一般來說前幾題會稍微簡單一些,你看,在短文中找出和題目相同的詞語,比如說這裡短文裡就出現了,答案基本上就會在這幾個句子當中……另外理解性的題目,問你主旨或者讓你用選項中的話來總結主人公做了什麼事,如果能全都看懂就沒問題,但是看不懂的話,根據這幾句話猜一下也能知道,比如說……」

  我給他講著可以最快速通短文的方法,畢竟游戲世界裡的試題完全沒有真正高中裡考的那些變態題目那麼讓人吐血,這種淺顯的短文用這種方法完全足夠。

  宮治聽得很認真,他的視線一直跟著我的筆尖移動著,只是聽久了,他的注意力就從筆尖到了我的手指上。

  這雙手指骨分明且修長,但是並不是大家閨秀那種手如青蔥的好看,相反,上面其實有一些還沒有消下去的繭和傷疤。

  傷痕累累的一雙手。

  不過寫字很有力度,以及寫出來的英文字母非常好看,很像印刷出來的那種字體,還是小女生喜歡的那種奶酪風格。

  考試的時候能寫這種字嗎?……應該可以吧,很可愛,而且看的很清楚。

  他的視線上移定在了身邊人的側臉上。

  睫毛纖長,從他的角度看能看得非常清晰,茶色的眼眸藏在光透過睫毛投下的陰影中,卻依舊擋不住其中的光彩。鼻梁挺拔,弧度好看,嘴唇一張一合,可能是上了唇釉,水潤粉嫩,像是果凍。

  宮治這樣認真地打量,才在此刻終於理解為什麼學姐一轉來稻荷崎會立刻變成話題的中心,就連不同級的學生都會投去自己的關注,明明不認識,還會在打賭時將她變成賭注。

  讓她成為自己的女朋友,這是一個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為什麼當時學姐會答應蠢侑?明明那家伙全身上下只有臉能看,性格糟糕的一塌糊塗。

  「……學弟?學弟,宮學弟?」我見他盯著我久久沒有回神,伸手用筆頭輕輕敲了一下他的手背:「你有在聽嗎?學姐可是在分享很寶貴的偷懶經驗,你還開小差!」

  「對不起。」宮治很干脆地道歉,又說:「學姐以後叫我阿治吧,不然很容易和阿侑弄混。」

  「也……行。」我想了想,道:「那你也直接叫千夏好了,反正已經很熟了,不用那麼生疏。」

  宮治點點頭,視線重新放在試卷上,說道:「感覺千夏很厲害,學習成績又好,格鬥又很在行,會的東西很多,性格又很棒,完全沒有不擅長的事情。」

  「啊,那還是有的,我唱歌跳舞就不太行。」我被他誇得不太好意思,略微扭捏地挑了幾個自己的缺點:「現在和奶奶學了幾個菜的做法還好,以前我做的東西根本就吃不得。」

  就連研磨都擔心我自己帶便當來學校會不會把自己吃出問題,在午休的時候經常拉著我去吃食堂和小賣部。

  宮治聽我說完,那雙偏灰的眸子又重新看向我,說:「雖然是這樣,但我還是很崇拜學姐。」

  被帥哥學弟這麼直白地誇贊著,饒是我也會忍不住心花怒放。

  我的嘴角微微上翹,覺得自己笑的太過,又干咳一聲,遮掩笑意:「沒有沒有,不用太迷戀學姐,哈哈哈哈。」

  沒錯,就是要多崇拜我,好感多多,把我當成最崇拜的人也不錯!讓我成為你努力奮鬥的偶像吧少年!

  「所以,學姐當時為什麼會答應阿侑的告白?」

  我:「……哎?」

  ————————

  話題突然就不對了起來ww

  千夏笑容直接僵住www

  不會那麼快暴露的,要到之後治才知道千夏原來對他會比較有好感む仰天大笑め

  到時候侑又得哭吧む我好壞め


第79章 79個排球:79個排球

  「所以,學姐當時為什麼會答應阿侑的告白?」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

  宮治同學,一下就抓住了驚天大重點。

  這就要從最開始的地圖開始說起了。

  到目前為止,我完成了青葉城西和音駒兩個副本,稻荷崎是第三個了。除去音駒我沒有繼承系統給的人設之外,其他兩個學校都有。

  仔細想想,可能就是因為我結束青葉城西副本的時候在暑假,所以去音駒時也在暑假,可以名正言順開學,而在完成音駒副本的時候還在第二學期,所以在稻荷崎時也在第二學期。

  為了彌補上副本角色的空白,避免出現「學期都上了一半\學期都快結束了,突然出現一個轉校生」之類奇怪的事件,系統會有一個既定的程序。

  比如說,重復每一天的行為動作,幫助可攻略角色,盡量完成可攻略角色的要求……等等很多簡單的指令。

  答應及川徹和宮侑的告白,還有看到路上宮治差點被車撞到會及時過去把他拉回來,應該都是指令要求。

  如果是我本人,我是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就答應兩個人的告白的。

  而宮治……

  我和「我」的相似之處很多,如果來告白的是他我可能還真會答應。

  咳咳。

  不過這些都不能和宮治說,而且現在也不合適坦白日記裡的那個烏龍,那件事我打算一直藏在心裡絕對不說出去的,不然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們現在的好感度,不可控性實在太高。

  所以面對宮治此時的疑問,我很努力去思考,最後只能斟酌著回答:「因為阿侑比較帥,而且有時候……挺可愛的。」

  說的很艱難。

  回憶裡他帶給我的都是「高血壓」。

  不過哭的時候確實挺可愛的,想……

  「果然是因為臉。」

  宮治完全沒有懷疑,甚至無比同意,但是可愛那一點並不是很贊同,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嫌棄。

  他得到了一個回答,又問了下一個問題:「學姐會想和蠢侑復合嗎?」

  「嗯……」我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有些猶豫地說:「未來的事情不好說,但是現在肯定不想。」

  如果想的話上次也不會在醫院裡拒絕的那麼干脆了。

  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靠譜一點的男生。

  ……及川?及川的不靠譜不需要我來糾正,他有岩泉一,完全不用我來教,而且撒嬌男人最好命,他太可愛了,可以讓我忽視他偶爾的幼稚。

  我結束自己的腦內思考,問他:「為什麼會突然問我這些?」

  宮治說:「怕學姐被好看的臉迷惑而再次誤入歧途。」

  我:「……」

  樂。

  先不說宮侑,我覺得你有自誇的嫌疑,宮治同學。

  午休時間短暫,宮治的復習任務比較繁重,簡單聊幾句,他又得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當中去,只有在碰到不會的題目才過來問問我。

  這種良好的學習氛圍一直持續到我設定的鬧鐘響起。

  ——是午休即將結束的信號,再過二十分鐘就要開始上下午的第一節 課了。

  我和宮治收拾好攤開在桌面上的學習資料,夾在臂彎處。

  他突然想起我的左手昨天受了傷,伸出手想幫我拿書,卻在出門的時候忘記圖書館門口有台階,手還沒伸出去就腳下一絆,整個人往前面倒去。

  我下意識一扶。

  好消息是,人扶住了。

  少年半個身子支在我懷裡,以半擁抱的姿勢穩住身體。

  壞消息是,我的手,現在巨痛。

  「嘶——」

  聽到我的抽氣聲,宮治立刻站直,手虛虛的扶著我的手臂,有些慌張地問:「學姐,你沒事吧?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

  眼睛裡因為疼痛彙聚了一層水霧,搖搖欲墜,卻最終還是沒從眼眶裡掉出來。

  我緩了緩,盡量放松緊繃的左臂,再次說了一遍:「沒事。」

  宮治心裡一緊,連忙將我右手上拿不住的兩本書攬入懷裡,「還是去醫務室看一下比較好。」

  「不用不用,還是先回教室吧,如果還覺得不舒服我會找阿北和我一起去醫務室的。」我安慰他幾句,讓他別放在心上。

  他眼巴巴地看著我,視線放在我微微濕潤的眼睛上,卻沒再說什麼,跟著我回了教學樓。

  把我送到教室門口,確認我安全回到座位,他才松了一口氣,對我揮了揮手,轉身去樓下的高一班級。

  北信介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卻看到了宮治轉身離開的背影,他問我:「中午是和阿治在一起的?」

  「原本是想和瀨倉還有花野去復習的,但是在圖書館看到阿治了,就去看了一眼。」

  他一聽,有些欣慰:「阿治去圖書館了啊。」

  我點點頭,和他同款欣慰,然後我又發現一個問題。

  宮治沒把我的書還給我。

  唉,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我拜托阿北社團活動的時候幫我拿一下,反正他倆是同一個社團的。

  明天開始考試,原本柔道社的社團活動是不停的,但是社長聽組長說我受傷了,他那兒給我批了假條,讓我這幾天就好好在家休息,等傷口沒什麼事了再來。

  能夠光明正大偷懶,那當然好啦。

  我摸回了北家裡。

  奶奶這會兒正在院子裡給植物澆水,她見我來了,笑著朝我招了招手,和我介紹起她的小院子。

  雖然已經聽過很多次,但我還是喜歡奶奶和我說起它們時如同介紹自己孩子一般的細膩和慈祥。

  澆完水,又陪著奶奶准備著食材做晚飯。

  正幫忙看著骨頭湯的火候呢,就聽到玄關處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我拿著湯勺探頭一看,是北信介回來了。

  「今天這麼早嗎?」

  余光看了一眼窗外,是夕陽西沉的時候,但應該比平常要早十多分鐘。

  「阿治問我,你的手下午有沒有很疼。」

  北信介將書包工整地放在桌子上,然後才來到我身邊,將我的襯衫袖子卷起來:「問了才知道你可能扯到了傷口,有些不放心,完成今天的訓練之後,就提早回來看看。」

  他的動作干脆利落,還很准確的沒有碰到我的傷口,袖口只往上翻了一部分,露出來半截小臂,可這一半的繃帶上就已經看得見從繃帶下滲出來的紅色,已經干涸成了紅褐色。

  這種出血量並不正常,果然,是在扶阿治的時候傷口裂開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北信介皺起眉頭看我。

  我默默移開視線:「這個……那個……」

  「醫生開的藥呢?」

  「在我家客廳的茶幾下面,和醫藥箱放在一起。」

  「我去拿。」

  我和北信介是互相交換過備用鑰匙的。在我經常會來他家蹭飯之後,嗯,也在他吃過我做的東西之後,當時他說怕我自己在家裡食物中毒,有把鑰匙好來救人。

  ——完完全全把我當成了一個危險的生.化.武器。

  但是一想,話粗理不粗吧,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也很好就是了。

  我把手裡的湯勺放下,關小了一些燉湯的火,想著坐在客廳裡奶奶會看見,於是便挪到了書房去等他。

  北信介怕自己會遺漏什麼要用的醫療物品,干脆把我一整個醫藥箱都帶了過來。

  他在客廳沒看見我,就知道我肯定在書房,將醫藥箱整個放在榻榻米上後,在我的指揮下把消毒用的碘伏、醫生開的藥、干淨的繃帶和剪刀一一拿出來。

  第一步最艱難,要把已經髒了的繃帶先拆下來。

  外層還好,就算干涸的血液有黏連,不接觸到皮膚,輕輕就能帶下來,可直接纏住傷口的那一層,在血液滲出最多的那一部分和柔軟的血肉粘的相對來說緊一些,直接撕下來會很疼。

  這還是縫合了的情況,如果只是單純的纏上紗布,可能撕下來時都會把傷口再度撕裂。

  而且……

  這條傷口很長。

  前天他就知道傷口很長,但當這條縫合傷口以這種模樣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時,他握著剪刀的指尖忍不住用力到泛白。

  北信介以為真的和她所說的一樣,沒什麼事。

  但是他忘記了,要縫八針的傷,怎麼可能是一局輕飄飄的「沒事」,就真的沒事的。

  他低頭用剪刀將與皮膚粘在一起不容易撕下來的那部分繃帶剪下來。

  到這一步,我縮回手臂,對他說:「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傷口有點醜,等清洗好了你再幫我用干淨的繃帶纏回去吧。」

  北信介卻拉住了我的手指,將我的手臂依舊固定在矮桌上,搖了搖頭。

  我看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微微湊近了一些,想要看的更清楚:「……阿北?怎麼了?」

  「我不覺得醜。」少年微斂著眼眸,我只能看見他此時向下的嘴角,和遮住情緒的纖長睫毛。

  他察覺到我的靠近,抬起頭來,對上我的視線。

  這時,我才發現,他的眼中彌漫著憐惜和心疼,幾乎要將我淹沒。

  北信介再次重復了一遍:「我不覺得醜,讓我幫忙處理吧,我可以。」

  我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看著他重新低下頭去,用鑷子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將繃帶與血肉分開,並沒有對那歪歪扭扭的縫合線有絲毫嫌棄。

  他分的很仔細,動作也很輕柔,耗費了很多時間,我從沒見過誰對這種事會這麼有耐心。

  一般都是直接快速地撕開,我原本也想這麼做的。

  北信介用沾了生理鹽水的醫用棉球輕輕點開傷口周圍的血痕,因為下午傷口短暫撕裂了片刻,周圍溢出來不少血,此時棉球很快就被染紅了很大一部分,血腥味也濃重了起來。

  我有些擔心他不喜這個味道,他卻沒皺一下眉頭,仔仔細細地用棉球將我的傷口清理干淨,最後再上藥,重新纏好繃帶。

  整個過程都像是被小動物用柔軟的舌頭輕輕舔著,我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苦,最多是上碘伏的時候不可避免有著刺痛,其他步驟上,阿北都貢獻出了自己的所有溫柔和耐心。

  我摸了摸煥然一新的小臂,打趣他道:「阿北包扎的那麼好,都可以去當護士哥哥了。」

  北信介卻清洗好自己的手之後,擦干淨了手上的水珠,輕輕拍拍我的頭,溫聲說:「我只希望我不要再遇見結城這樣莽撞的病患,很讓我擔心。」

  「沒有下次啦。」我保證道:「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是嗎。」北信介問:「如果又發生了下次怎麼辦?」

  「那我就……」

  我單手撐腰,想的絞盡腦汁。

  突然,我靈光一閃:「那我就,拿著喇叭大喊,我是『阿北的僕人』,並環繞學校一周。」

  北信介:「……呵。」

  一時之間分不清楚是這個懲罰到底是對誰有用。

  ————————

  營養液1w達成,晚一點二更!

  現在不會暴露的啦,好感度差點,不然就要翻車了

  先品品北隊む星星眼め

  是小北狐的話,就是在溫柔地舔同伴傷口捏む星星眼め


第80章 80個排球:80個排球む營養液二更め

  考試一連進行了幾天,考完了之後,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我們班的學習氛圍一直都很不錯,甚至考試結束的第二天瀨倉和花野都還在討論數學那道大題究竟該怎麼做,以及國文的那段漢文詩的中心思想應該是什麼。

  這種境界對我來說還是太超過了,她們說這些的時候我一般都會避開。

  ——完全不想在考完試之後和學霸對答案。

  又過了幾天,試卷陸陸續續下發來。

  我和我的小伙伴們均沒有掛科的煩惱,老師發試卷和講題時的情緒超級穩定,後來我看成績排名,我們班上的學生基本都在前五十,尤其是北信介和花野秋,年級前三我們班就出了兩個。

  我在心裡雙手合十。

  何德何能,我也是能混上升學班的人了。

  不過,讓我有些煩惱的是,自從上次北信介幫我換了一次藥後,好感度就升上了86,相處的時候和平常一樣沒什麼變化,但是我很明顯能感覺到他在我的身上投入了更多的注意力。

  如果有老師喊我過去幫忙,就算只是很輕很輕的試卷,他也會替我去;上體育課時幫我和老師請假;上家政課時主動和我一組,包攬了一切步驟和過程,只讓我在旁邊遞一遞工具。

  注:這裡的工具指的是類似於吉利丁片之類幾乎感覺不到重量的東西,如果是碗或盆,他寧願自己多走幾步也不會讓我去拿。

  午飯和晚飯完全杜絕「辛辣發」,茶水少喝,甜點少吃……

  簡直是提前過上老年人被照顧得一眼望到頭的生活TAT

  我想當著北信介的面砸了便當蓋子以表抗議,但是我不敢,只能埋頭怒吃兩塊阿北做的新奧爾良中翅,默默地把心裡的吶喊給咽了下去。

  唔,這個翅好吃,阿北又掌握一道新菜式了,好厲害。

  「說起來,不知道阿侑和角名的結果怎麼樣。」

  北信介坐在我旁邊,思緒已經飛到了樓下去:「應該都及格了吧。」

  「不知道誒,反正阿治應該是沒問題的。」我嚼嚼嘴裡的雞肉,停頓片刻,又問:「這一周阿北都沒有和隊員一起去食堂吃飯,沒關系嗎?」

  「沒關系,還有阿蘭在。」

  他也不是必須要在的。

  北信介總覺得,雖然排球部的孩子們很聽話,但總是和他很有距離感,每次他們聊天聊的都很開心的時候,他偶爾路過,男生的聲音就會突然止住,就連笑聲都聽不見了,等他走遠了,身後又會重新傳來說笑的聲音。

  而且他在的場合,隊員們都會拘束局促一些,說不定他沒有跟去,對他們來說才是一種輕松。

  我聽了他的這個煩惱,有些意外:「誒,我還以為你是想一直盯著我到我下下周拆線才沒去呢。」

  「也有這個意思。」

  「……」

  我抽了抽嘴角,選擇性地忽略了他說的這句話,自動把話題跳回到北信介的煩惱上,我說:「我覺得宮侑和宮治還有角名對你都很尊敬呀,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吧?」

  「尊敬?」北信介抬頭看我:「我的天賦不如他們,甚至連隊服都沒有,為什麼他們會尊敬我?」

  我瞪圓了眼睛:「你居然沒有這個意識嗎!」

  不會吧,不會北信介覺得自己被討厭了吧!

  北信介微微停頓:「……所以是尊敬,而不是有隔閡?」

  「當然了!你看那對雙胞胎多鬧騰啊,三天兩頭惹事,角名還在旁邊拱火,要不是你在,這三個人聚在一起都能把稻荷崎的校門給拆了。」

  我很嚴肅地將右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認真地說:「不要消沉,阿北,你隊伍裡獨一無二的支柱,是大家都想學習的榜樣,他們絕對不會討厭你,也不會產生隔閡的,你可是隊伍裡的大家長。」

  北信介抵住下巴,思考兩秒,又問我:「結城在心結打開之後,好像很擅長和同學們搞好關系,不管是班集體還是柔道社,甚至是偶爾才有接觸的排球部,你都融入的很快,這其中有什麼秘訣嗎?」

  我:「……這……」

  北信介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希翼地看著我,雖然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平淡,但我看得出來他是真想從我這裡學到什麼。

  我想到以前黑尾對我的評價,支支吾吾地說道:「可能是……我很……活潑?」

  北信介贊同地點點頭:「結城確實很活潑。」

  這是只有在接觸到本人之後才會有的想法,結城千夏是活潑的,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淡,而且在和不同的朋友相處的時候氛圍可能都不太一樣,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契合。

  比如說和瀨倉以及花野在一起的時候,她們聊的都是小女生的話題,包括明星、裝扮、順便討論一下八卦。

  和宮侑宮治在一起的時候明顯會更跳脫一些,經常去逗兩個孩子,卻在玩笑開的有些過分之際將事態穩住。就像那種「帶娃的爸」,沒有危險的時候她就是那個危險,有危險的時候她能掃除一切危險……之類的感覺。

  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結城又是不一樣的,會稍微幼稚可愛一些,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依賴他,他也會不自覺多照顧她一些。

  真神奇,是因為對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所以才能和大部分的人都相處的很好嗎?

  要訣是什麼呢……

  我想了想,說:「笑容肯定是最重要的吧,可以一下子拉進距離,還有就是……偶爾可以開開玩笑?但是也要注意分寸。」

  北信介認真記住:「笑容和玩笑。」

  又稍微聊了一會兒天,班上又離開了一些同學到外面去走走放松。我卻在這時聽到走廊上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腳步聲。

  北信介顯然也聽見了,只不過他還沒和我討論是怎麼回事,我們班上的門就被猛地拉開,門和門框相撞,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我和北信介同時往後門看去,出現在門口的那張臉居然是宮侑。

  「失禮了!」

  他進來的時候額頭差點撞到門框,但他脖子絲滑一扭,手上張開自己的試卷,興高采烈地挪到我們面前,將上面的分數展現給我們看。

  宮治後他一步進來,臉上滿是崩潰,沒等他說話就用手臂架住了他的脖子:「你在干嘛啊!」

  就這麼闖進學長學姐的教室,沒禮貌!真是太沒禮貌了!

  還好教室裡現在人很少,他們一看是來找北信介的憨憨雙胞胎,在宮治道了歉後也沒什麼意見,繼續干自己的事去了。

  北信介面無表情地看著宮侑,他剛要說話,卻突然想起我說的「笑容可以拉進距離」,於是動作一頓,面無表情的臉上掛上了沒什麼感情的笑容。

  「阿侑,安靜一點。」

  在宮治手下撲騰的宮侑瞬間身子一僵,放棄掙扎,標准地跪坐在我們面前,光速道歉:「對不起oVo!」

  宮治也被北信介嚇到,忘記松開宮侑,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我看了看身邊「微笑」著的北信介,又看了看兩個嚇呆了的雙子,實在是沒忍住,轉過身去捂住嘴巴,肩膀瘋狂聳動。

  北信介:「你們是來干什麼的呢?」

  兩個人誤以為他是在趕人,立馬低頭起身鞠躬,一氣呵成:「我們現在就滾!」

  北信介:「……?」

  我:「噗……哎!等一下,你們先回來!」

  受不了了,在場的笨蛋有三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把兩個人叫回來,仔細看了看宮侑拿過來的試卷,好家伙,都及格了,怪不得走路那麼囂張,一吃完飯就拿過來顯擺。

  北信介也看到了宮侑的卷子,欣慰地點點頭,和他開玩笑:「阿侑也長大了啊。」

  這句話配上沒什麼感情的笑容,宮侑眼皮又是一跳,他偷偷小聲問我:「北前輩怎麼了?我最近好像也沒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我會被北前輩殺掉嗎?」

  我說:「阿北這是在高興。」

  宮侑:「……」

  從表情上來看,他並沒有相信我的話。

  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手拍在大腿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信介好像意識到什麼,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很不贊同地看著我。

  「你別這樣看我呀,我提供的經驗可都是真的!」我失笑,又去問阿治:「阿治怎麼樣?」

  「多虧了千夏。」宮治說:「我也及格了。」

  我們的對話吸引了宮侑的注意力,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們,「你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的?為什麼叫蠢治阿治?為什麼不叫千夏學姐了?為什麼??」

  宮治:「……笨蛋,你可以叫我就不能叫嗎?關系好本來就可以交換名字的啊。」

  「所以什麼時候變成這種關系的!」宮侑問他:「而且你上次都還沒有說清楚為什麼千夏的書會在你那裡!」

  宮治視線偏移:「你好煩啊蠢侑,都說了是在圖書館遇見了,送千夏回來的時候書忘記還了才在我這裡的。」

  宮侑立刻看向我。

  我說:「是呀,當時我看到阿治一個人在那裡復習,就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正好我中午也是要看書的,就和阿治一起看了。」

  宮侑後退了一步,露出了天要塌下來的表情:「你、你們……」

  我不明所以地和宮治對視一眼:「我們?」

  他抱著頭尖叫:「我不允許!!!」

  聲音也太大了!!

  我受不了了,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安靜一點啊你!」

  宮侑一邊垂淚一邊趴在離自己最近的桌子上,徹底萎靡。

  最鬧騰的那一個沒聲音了,我終於松了口氣,但同時也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一般來說,大家對於期中考試的成績是不會那麼那麼在意的,就算是不及格也好像影響不大。反觀期末考試,如果學期末的測驗出現了問題,他們就得補考,會影響很多假期的社團安排。

  之前補習,我還以為是北信介對大家的成績有「一定要及格」的要求,畢竟他就是一個對自己有要求的人,可仔細想來,他不會把對自己的要求強加在別人身上。

  於是,我提出了我的疑問:「為什麼一定要及格?」

  北信介給了我回答:「期中考試之後,學校會組織修學旅行。」

  宮治繼續說:「我們教練申請了修學旅行期間進行合宿,如果這一次期中考試沒有及格的話,就不能參加,必須要隨班行動,寫學習報告。」

  我這才懂了,為什麼他們鉚足了勁的要爭取這次考試全都及格。

  宮治雙手環胸,繼續說:「聽蠢侑說,他們的英語老師這幾天請假了,所以他還有一張英語試卷沒發,希望也是及格吧。」

  宮侑被氣活了:「我肯定是及格的!你等著看吧!!」

  金毛狐狸信誓旦旦。

  ……

  兩天後,周五。

  灰白色的宮侑如同一只幽靈來到我和北信介的面前。

  「北前輩……」

  他抱著自己的英語試卷,眼神失去高光。

  我看到試卷上的分數——「28」。

  宮侑,OUT。

  ————————

  宮侑out!

  む我一定會及格的!め猶如在耳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81章 81個排球:81個排球

  拿著宮侑28分的英語試卷,尾白阿蘭表情極其復雜。

  他仔仔細細地從第一道題看到最後一道題,所過之處基本都是紅圈,讓他無比崩潰。

  「為什麼……」

  尾白阿蘭無力地跪倒在地面,手上的試卷因為慣性慢悠悠地飄落,被我伸手接住。

  我大致看了一眼上面的題目,前面還好,但在看見橫線上寫著平假名和英文字母混合在一起的回答時,我實在是繃不住了,在腦內嘗試去拼寫,最後還真的被我拼出來一個正確答案。

  可是那是平假名混英文字母啊,英語老師肯定不能判對的。

  我嘖嘖稱奇,將宮侑的試卷還給他:「能答成這樣,怎麼說呢,也是一種成功吧。」

  是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神奇的成功。

  宮治看著被自己的試卷打擊成灰白雕像的宮侑,無情地嘲笑:「誰讓蠢侑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漫畫,一個單詞都不背,活該。」

  「你說什麼!」宮侑被破開了心理脆弱的心理防線,他一下子站起來,和宮治打在一起:「你不是也才剛及格嗎!」

  宮治抓住他的手腕:「總比沒有及格好吧!」

  兩個人又打在了一起。

  角名倫太郎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挪了一個視野不錯的角度開錄。

  可憐尾白阿蘭度過了如此災難的一個周末給一年級組復習,現在還要從悲傷的情緒中脫離,勸他們:「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快住手!」

  但是在打架的那兩個人完全沒有把尾白阿蘭的吶喊聽進去,從最開始的揪衣領,變成了現在的你一拳我一掌,看上去打的還怪狠的。

  尾白阿蘭看上去都快碎了:「你們快住手啊——」

  偏偏北信介還在休息室打掃衛生,並不在現場。

  沒有人能阻止他們了。

  尾白阿蘭兩眼一閉,看不見稻荷崎的未來。

  我安慰他:「沒關系的阿蘭,年輕人嘛,活潑一點是好事。」

  他:「這已經不是活潑了吧!小夏,快阻止他們……啊頭好痛,而且阿侑的英語怎麼辦啊TAT!」

  一個隊伍裡少了二傳,就像是黑夜裡出船的水手找不到指路的燈塔,就像是來到一處陌生的荒原沒有指南針,就像是坐地鐵找不到指路牌,就像是玉子燒裡沒有放雞蛋!

  宮!侑!

  尾白阿蘭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不知道找他們老師商量有沒有用。

  「說起來,學姐。」角名倫太郎在那邊錄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我:「學姐這次修學旅行是跟班一起嗎?」

  我想了想,說:「是吧,沒聽社長說柔道社也要合宿,不出意外的話是跟班的。」

  排球部可是情況特殊,學校裡出了一支勇闖全國大賽的體育隊伍,而且就在一個多月後就進行比賽,那還不是先聽教練的建議,為校爭光再說。

  不過,我們就算是跟班去修學旅行,學生的行程也很自由,只要完成了老師定下的大目標,細節類的東西是可以自己去體驗的。

  比如說……以前就有同學在修學旅行的時候在網吧裡待了三天,最後跟著大隊伍回學校,還很得意的和我們炫耀他如何如何聰慧,這都沒被老師發現他偷懶。

  咳咳,這都是題外話了。

  聽到我和角名的對話,宮侑和宮治同時停下了爭吵。

  他們對視一眼,宮侑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問我:「聽說班級的修學是按照年級分批進行的,如果千夏跟班的話,是不是就不能和我們一起了?」

  我點點頭:「是呀。」

  而且我也沒有理由和他們一起。

  就連今天能在排球部坐著閑聊,都還是因為北信介想和我晚上一起回家,我又對宮侑最後一門沒發下來的成績很好奇,才跟著他久違地來到了排球部。

  像這種學校活動,我不是排球社的成員,肯定是不能和他們走的。

  宮侑的天仿佛都塌了,他手腳並用在地上爬到我面前,站起來佝僂著身子,說:「怎麼這樣!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一起嗎!我想要千夏一起去!」

  「因為我不是排球部的成員,就算寫了申請,老師肯定不會批的,所以沒辦法啦。」我這樣說著。

  他萎靡地低下了頭,十分失落。

  角名倫太郎在一邊吐槽:「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吧,不及格就不能參加合宿啊。」

  宮侑這才想起來剛剛他到底在和宮治生什麼氣,頓時更萎靡了一些,整個人都坐到地上去,然後抱住了我的腰。

  「千夏救救。」

  宮治把他的手扯開:「千夏沒法救救,你自生自滅吧。」

  宮侑身子一歪,徹底倒了下去。

  北信介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在場的各位倒的倒,歪的歪,宮治和宮侑的臉上都紅了一塊,除了角名倫太郎和我,其他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的樣子。

  他想到了宮侑今天那張不及格的試卷,於是安慰幾句:「沒關系,再想辦法吧。」

  宮侑哭哭:「北前輩——」

  好難過,只有北前輩愛他,嗚嗚。

  部活結束之後,我和北信介以及尾白阿蘭三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半掛在地平線上的太陽用橙紅色的夕陽照亮熙攘的街道,尾白阿蘭和北信介吐槽著剛剛在排球部發生的事情經過,也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宮侑這次無法參加合宿的事。

  他本來就是個寸頭,現在感覺都要禿頭了。

  北信介想了想,提議說:「先去問問阿侑的班主任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吧,今天看教練也在煩惱這件事情,他應該也會去聯系。」

  我適時地寬慰兩個人:「不用太憂慮,如果到時候老師不同意,那就偷偷離隊好了。」

  反正一個年級那麼多人班,班上有那麼多人,就算是年級分批,按幾個班幾個班這樣分批,學生一旦分散開來也很難專門注意到誰,只要晚上點到人在就好咯。

  尾白阿蘭震驚地看著我:「還可以這樣嗎?阿侑要是不見了,老師一下子就能看見吧!」

  畢竟他這張臉和這個身高,在人群中也是非常引人注意的了。

  北信介也搖搖頭:「還是獲得老師的同意會比較好一點。」

  我歇菜:「好叭。」

  於是他們暫時就這樣定了,明天尾白阿蘭先去找宮侑的班主任。

  然後他們又提到了我。

  尾白阿蘭說:「小夏什麼時候可以去拆線?手上的傷還好嗎?」

  「嗯嗯,這幾天阿北都有幫我好好消毒換藥,恢復的很快,說下下周就可以去拆線了。」我回答道:「不過老師好像沒說什麼時候去修學旅行?你們有消息嗎?」

  「應該是十一月中旬吧……去年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

  「那和我拆線的時間差不多,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我想了想,又說:「如果趕不上也沒關系,我可以去當地的醫院拆掉。」

  這讓尾白阿蘭看向我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擔憂:「真的可以嗎?」

  「我又不是什麼一撕就碎的紙娃娃,放心啦。」

  「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和教練申請小夏為臨時經理,到時候能更好的照顧你。」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不用啦。」

  排球部都是一伙大老爺們,也就是阿蘭和阿北細心一點,和那對鬧騰的雙胞胎住在一起,我還得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生命危險呢。

  而且拆線就已經代表著沒什麼大問題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愈合,到那個時候,我又能打十個。

  我自信握拳。

  北信介默不作聲地看了我一眼。

  我第一時間察覺:「怎麼了?」

  他沉默幾秒,收回了視線:「……沒什麼。」

  我疑惑地歪歪腦袋,只不過他們兩個人又換了話題,我也不好再糾結。

  ……

  第二天,尾白阿蘭真的去找了宮侑的班主任,與之同行的還有北信介一起。

  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沒有和老師交流很久,老師就同意了他們的提議,答應放宮侑去合宿。

  細問之下才知道,昨天教練就打電話過去說了好一會兒了。

  想著孩子們打比賽確實不容易,准備的還是被譽為「排球的甲子園」的春高全國賽,孩子們本身就有一定的壓力,他作為老師肯定以支持為主。

  於是,這件在阿蘭看來十分困難的問題,到底還是解決了。

  不過尾白阿蘭和北信介說,「阿侑太過分了,知道不及格就不能合宿的情況下還輕易懈怠,這件事情先不告訴他,讓他長長記性。」

  北信介點點頭。

  雖然我覺得宮侑那小子這個記性很難長,但他確實應該要認清事情的重要性,所以這件事被我聽到的時候,我也頗為認同地點點頭。

  又過了幾天,我們班任在班上正式說了修學旅行的事情。

  時間就定在下周三,地點為京都,三天兩晚,我們以班級為單位整隊,車廂和住宿都已經安排妥當,我們只需要跟著帶隊老師走就行。

  排球部也將這次的合宿定在了京都,他們可以跟著大部隊一起坐車到京都站,然後再彙合前往住宿地點,開始五天的合宿。

  沒錯,因為合宿時間正好是周三到周五,周五我們就可以回校,周末安心休息兩天再進行新一周的學習,而排球部周末不休息,他們一連五天都訓練。

  我不由得感嘆一句:「真是辛苦啊。」

  為了比賽,大家伙也真是拼了。

  正好我的手臂恢復的差不多,周一就可以去拆線,周三去京都……嗯!完全沒問題!

  ……

  出發前的那個周末,宮侑還在因為自己不能去合宿而嗷嗷叫。

  阿蘭聽著覺得好吵,就讓他周末去北家裡幫他處理院子的雜草,現在正是換季的時候,北信介也提過一到這個時候奶奶就會很忙,就算他回家會幫忙也作用不大。

  人老了身體不太行,忙活一會兒就腰疼。

  這下正好,騙宮侑去幫忙,用自己的努力去贏得一次去合宿的機會。

  宮侑不滿但妥協,周六一大早就抵達了北信介家,動靜把我都給從睡夢中吵醒了。

  我頂著雜亂的長發從二樓的窗戶上探出頭去,撐著下巴看宮侑咋咋呼呼地在那裡除草,嘴裡打了個哈欠,被戴著草帽的北一眼看見。

  「早。」他對我說。

  我趴在窗沿上,睡眼朦朧:「早。」

  宮侑聽見我的聲音,立馬抬頭,伸手朝我揮揮:「早呀千夏!剛睡醒的千夏超——可愛!我可以上來抱抱你嗎!」

  我:「不行。」

  宮侑:「拒絕好快!」

  北信介繼續說:「醒了就來吃早餐吧。」

  我點點頭,起身去換衣服。

  不過開著暖氣的我忘記了十一月中的天氣在屋子裡頭好像感覺不是很冷,但出門走走,被冷風那麼一吹,我就開始冷的搓胳膊了。

  坐在北家的客廳裡,我摸了摸自己穿的長袖。

  宮治是陪宮侑來的,他不需要干什麼活,這會兒在客廳裡喝熱茶,少年見我看上去有點冷,就問我:「學姐要不要先穿我的外套?要是著涼了,可能就要錯過修學旅行了吧。」

  「不用不用,你也只有一件厚外套,別給我了。」

  我把下巴擱在只鋪了一層桌布的茶幾上,苦惱道:「這裡還算比較擋風出去肯定更冷吧,啊,完全不想回家拿衣服。」

  宮治想了想,說:「我幫學姐去拿吧。」

  「可以嗎?」我立刻支起了上半身,把我的鑰匙給他:「我還沒把換季的衣服拿出來,衣櫃裡就兩件外套,你隨便幫我拿一件就行了。」

  「好的。」宮治接過鑰匙,出去前又有些猶豫和謹慎地問我:「我去學姐房間,不會看到什麼不能看的東西吧,學姐會不會生氣?」

  「我出門前都會整理房間的,沒有不能看的東西。」我朝他揮揮手:「快去快回,速速速。」

  宮治一路小跑,迅速幫我回去拿衣服。

  ————————

  下一章:宮侑ソ場合

  太累嚕,肝了兩天星露谷む是誰到了2024才開始玩星露谷啊TATめ


第82章 82個排球:82個排球

  宮治回來的很慢,不知道是不是找了一會兒我的房間在哪裡。

  幸好奶奶煮的蔬菜粥喝下去一口很暖和,我喝的身上暖洋洋的,坐了一會兒,銀發少年才拿著我一件鵝黃色的外套姍姍來遲。

  「怎麼去了那麼久?」我接過外套披在身上,順手給他倒了杯茶。

  「……沒有去過學姐家,所以稍微找了找。」宮治將鑰匙放在桌上遞給我,隱晦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裡頭。

  我心裡有些疑惑,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暫時先把異樣放在心裡,再觀察觀察。

  一時間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客廳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外院宮侑和北信介的交談聲,以及鋤頭砸在土裡的聲音。

  嘶……

  這種尷尬來的好突然,為什麼就這樣尬住了?

  低好感度的時候我們之間都沒有的尷尬氛圍,為什麼現在好感度提上來了還會這樣尬住!

  我偏移視線,用低頭玩手機的方式來緩解。

  大拇指在屏幕上毫無目的地劃來劃去,看上去很忙,但實際上就是在聊天頁面瘋狂挪動。

  可能是系統也看不下去了我這種沒事找事調戲line的行為,他主動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我一看。

  [宮治好感度:92。]

  我差點嚇得手機都沒拿穩。

  怎麼宮治去一趟我家,好感度一下子破了九十,比宮侑還高??

  不是。

  怎麼做到的?我什麼都沒干啊!

  ……一定和他剛剛那個奇怪的眼神有關,他是不是在我家發現什麼東西了?

  我仔細在腦海裡思索著自己在家裡留了什麼他可能會喜歡的東西,但一無所獲。

  而我的房間裡。

  除了拳王泰森的海報,就是一個拳擊反應球,其他東西我都放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有他喜歡的……

  就在我腦內震驚的時候,宮治朝我伸出手。

  我心下一驚,瞬間雙手離開茶幾。

  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呢,結果只是往我的杯子裡又倒滿了熱茶。

  看到我明顯躲避的動作,宮治頓了頓,放下手裡的茶壺,找了個話題隨便聊聊:「學姐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

  好熟悉的問題,好像之前赤葦好像也這麼問過我。

  我有些結巴地回答:「就、就是比起阿侑要稍微沉穩一些,個子高,身材好,也很帥,屬於很受女生歡迎的那種類型吧。」

  「我嗎?」宮治想了想,喝了口茶,說:「我和阿侑從小形影不離,不管做什麼都是一起的。在沒有染發之前,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分清楚我和阿侑,而且學姐應該想像不到,其實小時候我會比阿侑更調皮一些。」

  我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他。

  完全想像不出來宮治比宮侑還要調皮的樣子。

  「不過在長大之後,就是阿侑性格更開朗一些,個性也更為張揚。現在和阿侑在一起,也是阿侑更惹人注目,更受女生歡迎一些。」宮治說:「所以學姐有一點說錯了,我並不是受歡迎的那一個。」

  「怎麼能這麼說!」我不贊同地搖搖手指:「從小到大很少有人能分清楚你和蠢侑,不代表著你們的硬件都差不多嗎?但是人就是這樣的,一眼會看到人群中更為開朗的人和更為瑟縮的人,因為他們給人的第一印像風格很明顯,像阿侑這麼張揚,第一眼被人記住是很正常的,可這不代表著阿治就不如阿侑。」

  「阿侑的優點很明顯,缺點也很明顯。同樣的,阿治也有自己的優缺點,在我看來,你的優點很多啊。」

  我看著宮治微微睜圓的眼睛,一一耐心列舉:「你看,你上次在那麼混亂的情況下,還記得要帶回來的東西,不用我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再去買一趟;你知道這次期中考試很重要,所以會認真去圖書館學習;很多時候你都很冷靜,沒有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這些都是你很棒的地方。」

  宮治沉默幾秒,輕聲問我:「學姐真的這麼想?」

  「嗯,當然。」我點點頭:「第一眼也許是阿侑的性格會比較吸引人的目光,不過細細相處下來,還是會覺得阿治很不錯吧。」

  他右手握拳放在唇邊,別過頭去,輕輕咳了一聲。

  我沒有看他,所以也沒有注意到他發紅的耳尖。

  「……謝謝。」他的道謝幾不可聞,但我還是聽見了,隨意地回了句:「實話實說嘛。」

  宮治一個人消化了許久心裡的悸動,偷偷用余光看著我,卻在我回頭之際又掩飾性地將視線落在別處。

  但正因為如此,我才發現了他剛剛就是在偷偷看我。

  「說起來……學姐。」

  宮治的手指摩挲著茶杯的邊緣,依舊沒將視線挪回來,只是問我:「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學姐應該是不認識我的吧,為什麼那次會衝過來把我拉開呢?」

  我:「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身邊也有人站的比學姐更近,但是只有學姐來到了我身邊救了我。」宮侑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指尖:「學姐和我又不認識,貿然衝過來可能自己也會受傷,這個時候其實站在那裡不管我會更好吧,為什麼會選擇來救我呢?」

  提到最初見面的那個場景,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如果換做是我遇到這件事,我肯定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不管站在那裡的是誰,我都會在不威脅到自己性命的情況下去盡力幫助對方,這才是我最開始學格鬥的初衷。

  「我」做出了和我一樣的行為,但她的意圖肯定和我不一樣。

  「因為你是宮治。」我說。

  因為是宮治程序才會選擇去救人的,系統不會輕易讓主控和可攻略人物角色發生重大傷亡。

  可宮治聽到這句話,卻猛地抬頭看著我。

  む因為你是宮治。め

  所以是從那個時候,學姐就……

  他看著我,眼裡有我完全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少年有些欲言又止,但在最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對我說:「學姐,阿侑那天和隊友打賭,我也是在場的。我和你只見過一面,那天甚至沒有問過你的名字,等你答應了阿侑的告白,我才知道原來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轉校生。很抱歉那天我沒有阻止,如果我知道的話……」

  我搖搖頭:「可能是現在我和你們的關系都還算不錯,所以阿侑也和我道過歉,你也覺得那天不應該那樣做。但如果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以後都和你們沒有交集的女孩子,那樣的打賭也是不應該的,別的女生和我沒有區別,都不是男生的消遣。」

  「對不起,我、我明白學姐的意思。」宮治停頓幾秒,再次鼓起勇氣說:「如果,如果我想和學姐……」

  「啊——」

  宮侑無力地倒在客廳的木質地板上,哀嚎聲打斷了宮治和我的對話。

  「好累啊——」

  他為了干活,今天還特意穿著深色的T恤,外面套著奶奶的圍裙,手上是白色的純棉作業手套,腳上也穿著套鞋,很顯然這都是有經驗的阿北給出的靠譜提議。少年身上飛濺了不少泥土,整個人看上去超級疲憊,反觀北信介還只是微微出汗,站在旁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金發少年蹬掉腳上的套鞋,像只毛毛蟲往前蠕動:「休息、我需要休息……」

  我給他倒了杯茶水遞過去:「來,辛苦啦。」

  他順勢纏了上來,半倚著我的肩膀,身上還有剛勞作過的溫度,從肢體相接的地方傳遞過來。

  宮侑是真渴了,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杯茶,還問我再要一杯。

  我一邊給他倒,一邊看向將兩個人的鞋擺放整齊後走進來的北信介,問:「已經全部結束了嗎?」

  「嗯,多虧了阿侑,這次換季應該可以很輕松地度過了。」北信介依次將自己身上的帽子和圍裙取下來,「我去清洗工具,阿侑,你身上的也脫下來吧。」

  宮侑乖巧地把圍裙取下來遞給北信介。

  他朝我點點頭,帶著一堆工具又往外院走去,打算用院子裡的水管衝洗後直接掛在晾衣繩上。

  我想到剛剛宮治還有話沒和我說完,剛打算問他想說什麼,就感覺到有人在玩我的頭發,還扯到了頭皮,力度很輕,但總歸是能察覺的。

  我立馬側頭看過去,果不其然,宮侑這小子累成狗都不安生,手還卷我的發尾。

  男生都是粗心又力氣大的生物,他要是注意力被別的東西吸引走了,手上一拉,我還不得當場掉一撮頭發。

  「把你的手從我的頭發上撒開。」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宮侑很喜歡這種如同絲綢一般的手感,小聲對我抗議:「讓我摸一下嘛。」

  「別逼我扇你。」

  「……好吧。」

  最終他還是向武力低了頭。

  食物鏈重新更新,第一要聽奶奶和被前輩的話,第二要聽千夏的話,第三嘛……

  宮侑又想去找宮治小小犯賤一下,卻看到自家兄弟臉上的表情差的跟吃了蒼蠅似的。

  他不解地問:「你怎麼了阿治?」

  宮治懶得搭理他,白他一眼:「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干嘛?心情這麼差。」宮侑那根反骨梆硬,還要湊上去皮一皮:「和千夏吵架了嗎?」

  「你能不能閉嘴啊?」

  「哈!我是在關心你誒!你火氣這麼大干什麼!」

  「我不需要你關心啊!你很煩誒!」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兩個人從吵架到動手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我剛想介入勸阻一下,但事態如同草地上的火星子一樣,還沒來得及說話,火勢就「噌」地一下達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看著自己要去犯賤挑事的宮侑被比他高一點點,重一點點,力氣也大一點點的宮治壓在地上,我的心情也從一開始的略微慌張到現在的鎮定喝茶。

  這可真是……

  不愧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年。

  我平心靜氣地端著茶杯。

  真有活力啊。

  ————————

  宮治告白未遂——

  阿治:又是你!狗侑!煩死了!

  阿侑:怎麼生氣嚕?怎麼生氣嚕?怎——麼生氣嚕?

  阿治不會那麼快告訴阿侑的,他會憋一會兒。

  而千夏,她一心只琢磨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符合他的喜好,沒往暴露上想,她覺得宮治不會去翻別人的東西。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翻む叉腰め哼哼,到合宿再搞事情


第83章 83個排球:83個排球

  中午他們是在北家裡吃的,不過因為宮侑上午在清理院子的體力活上貢獻了一份力,午飯就由宮治大展身手,煮了香噴噴的米飯,還把我昨天新買的食材簡單烹飪了一下,可以說是十分美味。

  而在飯後,他們稍稍休息了片刻,就按捺不住抱著排球去院子裡頭三人排球去了。

  宮治還想拉上我一起,我連忙擺擺手說自己不太會,打的並不好。

  他卻說:「可以慢慢學的,基礎排球很簡單,千夏一定很能快學會的。」

  北信介也點點頭。

  宮侑更是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證:「你放心吧千夏,有我這個第一二傳手在這裡,我絕對會讓你有一個很好的排球體驗的。」

  盛情難卻,我還是跟著他們來到院子裡,加入了他們的排球運動中。

  因為宮侑對自己很有信心,所以一開始是他教我的。

  而我已經有一個多月快兩個月沒有碰過排球了,在音駒那會兒還都是扣球,現在不管是黑尾和研磨教我的基礎,還是我自己摸球的手感都差一大截。

  我的左手還沒有拆線,那種大力的接球和扣球我都不太敢做,所以我只能用雙手頭上接球這種比較輕柔的方式來參與其中。

  這又是一個全新領域,和黑尾教的接球不一樣,我得重新學習,並且我的左手用力還是會有一些刺痛感,隨便接接玩玩還好,但如果真要動作標准,我是不敢太使勁的。

  偏偏金發少年是個急性子,又在排球上格外的認真,經過幾輪講解,我的表現還是不盡人意後,他有點急了。

  他雙手舉起來比劃,急得跳腳:「哎呀,都說了不是這樣了,千夏好蠢!」

  小子,我知道你對排球要求高,但是如果你說我蠢,我就有點不太高興了。

  我立馬眼睛一橫:「你把這句話再說一遍。」

  他還真敢說:「蠢還不讓人說!」

  「宮!侑!」我伸手過去揪他:「我看你是嫌你命太長了!」

  北信介立刻把我攔下來:「結城,別衝動。」

  我委屈地看過去:「你看他罵我。」

  然後擼起袖子繼續打算去揪:「我今天非揍他一頓。」

  「不是。」北信介再次拉住我,認真地和我說:「小心手上的傷,這種接球已經是能做的極限了,不要打人。」

  這時,宮侑又在旁邊對我做了個鬼臉,吐著舌頭說:「千夏是笨笨豬。」

  我額角青筋暴跳,就算是阿北再三為我著想,我今天不揍他一頓實在是難解心頭之氣。

  於是在宮侑純挑釁的目光中,我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趁他重心不穩時將他的右手反剪在背後。

  一米八的大高個,愣是在我一只手下半跪著動彈不得,他呆了兩秒,隨後用力掙扎,可一使勁就感覺自己的右肩膀生疼,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屈起膝蓋壓住他的背,不緊不慢地俯身,問他:「你說誰是笨笨豬?」

  宮侑還嘴硬:「誰讓千夏一直學不會,千夏就是笨笨豬!」

  這死小子。

  我將鎖著他手腕的力度加大了一些,語氣也微微加重:「你再說一遍?誰是豬?」

  「嘶……疼疼疼疼,疼疼疼……」宮侑抽氣一聲,連忙大聲說:「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我是豬!疼疼疼疼……」

  「還敢在我面前皮嗎?」我面帶微笑:「別看我現在左手不太敢使勁,想讓你動彈不得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不敢了不敢了!」宮侑痛苦嚎叫。

  我這才松開他,金發少年立馬泄了氣趴倒在柔軟的土地上,一動不動,完全老實。

  北信介在旁邊有些欲言又止,他原本是怕我過度用力傷口會出問題,結果現在我根本就沒用到左手。他扶著額頭,此時此刻確切地感受到了我比宮雙子還要難搞的地方。

  而宮治則是在一旁對我露出肯定的表情,並雙手大力鼓掌:「好!特別好!」

  早就想揍他了,這回學姐也是給他出一口惡氣啊。

  在宮治的起哄下,我雙手叉腰大笑:「怕了吧,臭小子,搞清楚誰才是老大。」

  「學姐好厲害!學姐天下無敵!」

  「哈哈哈哈哈哈!叫我千夏殿下!」

  「千夏殿下賽高——」

  我好像一頭惡龍,而金發少年是可憐的勇士,旁邊站著無腦吹自家首領的惡役副手,還有一個無奈的阿北村長。

  鎖住宮侑的動作當然是用了專門的鎖技,被扣住的時候覺得很疼,現在松開,活動活動肩膀也就能恢復自如,可以開始重新打排球了。

  我自覺如果再參與下去,宮侑又會忍不住吐槽我的排球技術,於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回家,去玩我到現在都還沒有通關的游戲。

  宮治感到非常可惜,不過我都這麼說了,北信介也讓我多休息,他還是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我離開的背影好一會兒,才繼續加入到三人排球中去。

  回到家裡,我先是開了電視,然後才上樓去房間裡拿手柄。

  而在我去開抽屜的時候,我看到了平鋪整齊的床邊,那個被撞歪的床頭櫃。

  我的床是靠著窗戶放的,床頭櫃在床和衣櫃之間,離衣櫃有一定的距離,如果只是開衣櫃的話,是完全不會碰上床頭櫃的。

  可是它現在卻微微歪著,和我離開時不一樣,很顯然是被誰撞歪之後,又扶正的。

  床頭櫃上放著我剛來這裡時的日記,我有時候會在晚上睡覺前用它寫一點東西,在那段心情很不好的時間裡寫的很頻繁,但自從心態擺正後,就基本沒有再寫了,所以它一直放在那裡,封面上都落了很薄的一層灰。

  然而它現在的位置也不對,日記上霧蒙蒙的灰塵上留下了幾個圓圓的指腹形狀。

  基本能夠還原出來,宮治在來到我的房間,開衣櫃幫我拿衣服的時候往後退,可能是因為地板和地毯的摩擦力不同,他不熟悉地面,一時間有些踉蹌,然後不小心撞到了我床頭櫃的一角,撞得有點狠,甚至把放在櫃面左上角的本子都撞了下來。

  他彎腰去幫我擺正櫃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翻開在某一頁的本子。

  這一頁也許剛好是我不想讓宮治看到的內容,又或許不是,是他新生好奇,翻了幾頁才翻到的,但最終的結果,絕對是宮治已經知道了。

  ——「我」以為那天來和「我」告白的人是宮治,所以才答應了宮侑,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

  ……

  ……

  短暫的沉默後,我在心裡瘋狂尖叫。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我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日記本好久沒寫,平常也不會提到以前的事情,這本記載著事件點的本子放在這裡都生灰了,我也完全沒想到宮治會看到裡面的東西。

  如果只有宮治看到的話,也許還不會變成很棘手的問題,我只要裝作不知道,繼續提升好感,也能平安無事地完成稻荷崎副本的攻略。

  但是,萬一他在某一天,和宮侑吵架的時候一時間失去了理智,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明明學姐當初喜歡的是我,是把你認成我了才和你才一起的,你只不過是個代替品!」

  我的手捧住自己的臉頰,發出靈魂吶喊:這不就完了嗎!

  已經完全可以料想到了,生氣的口無遮攔,崩潰的大聲質問,憤怒的大打出手,旁邊還有一個破碎裂開的我。

  啊,頭好痛。

  頭好痛——

  我一把捂住自己隱隱作痛的額頭。

  得想個辦法。

  必須要想個辦法。

  ……

  一連幾天,我都有在關注雙子的狀態。

  好消息是,阿治應該還把這件事情憋在心裡誰也沒說。

  只是這總歸是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我和宮侑炸的體無完膚。

  然而現下沒有繼續接觸他們的機會,我只能先忙我自己的事情。

  周一去拆線,醫生和我說,這段時間養的很好,繼續保持的話,很快就能就能愈合了。

  我之前總因為怕線和傷口都崩開而避免用到左手,這次一問,醫生說如果傷口沒有直面受到重擊的話,應該是不會那麼容易裂開的。

  有醫生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經常左手不著力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周三我的恢復狀態又好一些。

  出發坐車時,瀨倉不太放心我,想幫我拎旅行箱,我擺擺手拒絕,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問題。

  這一次修學旅行的地點定在京都,和兵庫縣一樣都在關西,離得也不遠,坐電車也才只用幾十分鐘的車程。我們班上很多學生都是背了一個大背包,少部分拎著小旅行箱,我也是旅行箱派的其中一個,畢竟它輕便小巧,而且還能塞很多東西。

  下了車,我們拍成四列縱隊在車站等了等老師清點人數,然後才一起坐車去住宿的地方,那是學校細細篩選後決定的,是在清水寺附近的一家旅店。

  這裡除了有我們學校的學生外,還有很多來自其他地區的旅客,我還能看到有外國人走在街道上。

  瀨倉和花野一直在我的身邊,不停打量著周圍,臉上掛著高興的笑容,很顯然她們很喜歡這裡。

  花野和我們說:「上周的周日嵐山舉行了紅葉節,祭典辦的可好看了,我在推特上看到好幾個來這邊玩的朋友穿了浴衣拍照。只是很可惜,我們沒趕上。」

  瀨倉看到這邊有很多租借和服的店,想了想,提議道:「就算沒有趕上紅葉節,京都現在楓葉也很好看,現在街道上都有穿著和服拍照的游客,等我們可以自由活動的時候,也能穿著浴衣來街上玩呀。」

  花野瞬間興奮起來,抓著瀨倉的手兩個人一起一邊蹦一邊轉圈:「好耶!我想拍美美的照片!」

  「晚上來!燈光肯定很有氛圍!」

  「好!」

  面對情緒高漲的兩人,我露出了深藏功與名的笑容:「姐妹們,這個時候,沒有我就不行了。」

  「什麼什麼!小夏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我如同變魔法一般,從沙灘包裡拿出一個相機。

  她們圍過來仔細一看。

  然後爆發出一陣尖叫:「富士!是富士!」

  「千夏殿下出了一個富士微單!」

  我單手撐腰:「桀桀桀桀桀,贊頌我,偉大的千夏殿下!」

  「千夏殿下!」

  哎,真是苦惱呢,今天又捕獲了兩個美女的芳心。

  不過我也很期待,京都不愧是「古都京都」,這裡的氛圍和建築都充斥著古韻,要是穿上浴衣來拍照,一定非常的好看。

  ————————

  八千收達成,晚一點二更

  sks出現預告

  以及富士,尊嘟,色調好好看!太出片嚕!!


第84章 84個排球:84個排球む八千二更め

  住宿的地方就在清水寺附近,是一家非常具有古建築風格的旅店,這邊的建築大部分都是這個風格。

  讓我很喜歡的是旅店很大,進去庭院有驚鹿作響,老板娘和我們說晚上還可以去泡溫泉,男浴女浴混浴都有。

  看得出來旅店開了很久,具有一定年代感,也有自己的一套成熟的經營方式。

  三餐他們都可以提供,不過如果學生們想在外面吃的話,也當然沒問題。

  每間房間有六個人一起住,房間和室友都是可以自選的,瀨倉和花野當然是和我在一起,剩下的還有三個平常和我們走的也比較近的女生。

  每個房間的景色其實都大差不差,我們對於我們分到的房間景色和位置都很滿意,沒有出現什麼分歧。

  放下行李修整片刻,老師喊我們彙合去修學旅行的第一站清水寺。

  這座寺廟也是堪稱經典老友了,基本上來京都修學旅行的,都一定會來這邊走一遭。

  清水寺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778年,其名稱「清水」源自周圍清澈的泉水。起初,清水寺是一個以修行和靈修為主要活動的場所,後來逐漸發展成一個重要的佛教寺廟。不過這所千年古寺也曾多次遭受到火災和自然災害的摧殘,但每次都得以重建。

  它被列為日本的國寶,同時也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文化遺產。

  我跟著隊伍站在頗具有故事感的街道上,前面有一個穿著紅色豎條紋浴衣,盤著發髻的女性和一個穿著黑色和服的男性走在一起,融入在這條街道上。

  舉起相機,找了個很合適的位置留下這一幕,就好像自己也穿梭時空,回到了古時候那條熱鬧繁華的街道一般。

  從祇園到八阪神社,再到二年阪三年阪,沿途的風景以及其中店鋪的外牆,都讓我會不由自主想到以前很喜歡的江戶幕府末期的武裝集團新選組。他們的駐地曾位於京都壬生町,壬生寺則是新選組隊員們的訓練場所,據說現如今的寺內還保留有一處「壬生塚」,是多新選組隊員的合祀墓,還鑄有近藤勇的胸像。

  不知道這一次修學旅行會不會去壬生寺,嗯……就算不去,這裡的氛圍其實也很有那種味道了。

  我從上往下看著磚瓦屋檐和斑駁的半漆半木的外牆,按下了手裡的快門。

  上午我們就拍了不少照片,中午停下吃飯的時候小姐妹抱著我的相機翻看,贊美聲就沒停下來過,當然,她們給我拍的也很有意境,像是兩個時空的碰撞,別有一番風味。

  下午我們終於到了清水寺,見過了標志性建築清水之舞台,它在懸崖位置,今年楓葉又特別好看,這一角可謂是景色之最。當然還有本堂、三重塔,以及最最最最出片的長廊,在這裡我們瘋狂猛拍,就是可惜身上穿的是校服,缺少了那麼一丟丟的典雅。

  我用有手機也拍了好幾張照片給阿北,他沒有回我,應該是在非常努力地訓練,我也沒指望他會在這個時候看手機回消息。

  到了晚上,我們則是在附近逛了逛,然後打算一起結伴回去泡一泡旅店的溫泉。

  這會兒旅店的人又比上午多了一些,似乎又是來了一個學校的學生來學習。我並沒有奇怪旅店內新多出來的年輕學生,直到我在和瀨倉說話的時候,差點在轉角撞上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

  我下意識低頭說著「抱歉」,對方卻依舊杵在我面前沒有說話,他很高,像是一堵牆,並且他沒有讓開的意思,這讓我有些疑惑地抬頭。

  結果卻撞入一雙深沉陰郁的眼眸中。

  精致的眉眼上還有兩顆十分性感的痣。

  他……

  這痣……

  他是!

  佐久早聖臣!

  死去的記憶突然完全復蘇。

  少年雙手插在口袋裡,大半張臉都隱藏在白色的口罩下,只留有一雙黑色的眼眸自上而下地俯視著我,似乎沒什麼感情在裡面。

  「嘶。」我完完全全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後退一步:「佐、佐久早選手!」

  「是你啊。」他還記得我,上下看了看我,沒什麼遲疑地叫出了我的名字:「結城千夏。」

  瀨倉和花野都被他身高帶來的壓迫感嚇到,抓住了我的手臂,小聲問:「這位同學是誰呀?千夏認識嗎?」

  「是井闥山排球部的王牌選手,佐久早聖臣。」我和她們解釋道,又問少年:「佐久早同學怎麼會在這裡?也是修學旅行嗎?」

  「嗯。」他應了一聲,說:「明天去清水寺。」

  學校之間也是輪流去的,今天我們已經去過了,剛好錯開。

  「明天我們好像是金閣寺和銀閣寺。」我對那邊沒什麼印像,就記得全是古典建築,名氣很大的二條城就在明天的必經之路上。

  佐久早聖臣點點頭,視線偏移到一邊,沒有說話。

  眼看時間不早,瀨倉也在後面偷偷拉我的衣角,我朝他笑道:「我們先去房間休息一下,佐久早同學從關東過來也很累了吧,早些休息哦。」

  反正溫泉他肯定嫌那麼多人泡過不會去的,不如直接讓他早點睡,嘖,我真的很貼心。

  在心裡偷偷自戀一下,我聽到佐久早聖臣輕輕應了一聲,便帶著兩個小姐妹快速溜回了房間,抱著房間裡的浴袍和衣簍,迫不及待地要和姐妹們一起去泡溫泉了。

  去的路上,瀨倉看到我左手上還裹著紗布,忙問我:「千夏,你傷還沒好吧?能碰水嗎?」

  「沒問題!不泡太長時間就可以了!」我拍拍胸口:「有數!」

  「好!走走走,趁現在人少,搶在前面趕緊泡一會兒。」

  「走走走。」

  我們三個直衝溫泉,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我就發現,花野她帶了泳衣,而我和瀨倉都是裹著浴巾進去的。

  可愛藏青色花邊連體泳衣,我和瀨倉都圍著她「謔——」,一邊摸著下巴一邊圍著讓她繞圈。

  花野捂著自己的胸口,在溫泉池旁邊內八尖叫。

  她叫的越厲害,我和瀨倉越興奮。

  咳咳。

  好了,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泡溫泉。

  剛下去的時候是感覺溫度很高的,我們都是慢慢地進去,適應了才靠在石頭邊上,把身子全都沉下去。

  我把左手搭在岩石上,水線在我的鎖骨下面,像這樣就可以完美避開小臂,快快樂樂的和姐妹們一起溫泉,還不用擔心傷口發炎。

  「待會兒泡完之後,我們來拍那個吧!」我舉手提議:「美人出浴圖!美人出浴圖!!」

  有什麼比剛從溫泉出來,皮膚細膩如玉,臉頰如微醺般微紅,發絲順著皮膚勾勒出線條,身上還穿著寬松浴袍要更有一種鬼迷日眼的美麗呢?

  拍!一定要拍!

  瀨倉和花野都非常贊同。

  大概泡了半個小時不到,我感覺差不多了,於是先行退出了這次的閨蜜夜話,穿著旅店提供的粉色浴袍,拆掉手上微濕的繃帶,舒舒服服地抱著自己的衣簍,一路哼著小曲回到房間。

  我把東西都放在牆角,把左手小臂擦拭干淨,然後拿出了我的富士,開始凹造型和表情,美美自拍。

  而就在此時,從外面傳來了某處很重的拉門聲,給我嚇得一激靈。

  我連忙放好我的相機,小心翼翼地拉開門,探出頭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就看到之前才遇到的大高個滿臉慌張地貼著牆壁,胸口激烈地起伏著,好像遇到了特別嚇人的事件。

  這是怎麼了?嚇成這樣。

  酷哥,你現在一點都不酷啊酷哥。

  我半個身子探出去,問他:「怎麼了佐久早同學?你在干什麼?」

  他側頭看向我,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健步如飛地走過來,蹲在我面前,視線與我齊平。

  長相帥氣的少年面色認真地看著我,態度很誠懇:「幫幫我。」

  嘶,酷哥,大晚上的,你穿著睡衣,我穿著浴袍,對我說這種話,有點不太好吧!

  我的視線從他額頭那兩顆性感的痣一路往下看到他的衣領處,動作一頓,右手虛虛地捂住嘴唇,紅著小臉問他:「要我怎麼幫你呀。」

  「你來我房間。」

  「嗯……這樣不好吧……」

  我從地上站起來,頗為扭捏地問他:「別人不會誤會什麼吧,哎呀,實在是有點突然。」

  「不,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少年的表情肉眼可變差,他直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以一種很強硬地姿態追拽著我一路走到他的房間門口。

  我這才發現,他的房間是這條走廊最旁邊的一間房和我在同一邊,我的房間則在走廊中間,離的其實並不遠。

  此時此刻,他的房門緊閉著,而少年如臨大敵,站在我旁邊靠後一些的位置,按著我的肩膀指尖泛白。

  「所以……」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裡的小激動一點一點平復下來,變得平靜而無語:「你先告訴,你的房間裡有什麼,你需要我幫你解決什麼?」

  在蟑螂老鼠蟲子和某個他討厭的垃圾人當中,我比較希望待會兒我面對的生物是個人。

  佐久早聖臣語氣慎重:「是蟑螂。」

  好,是我最不喜歡的一個答案。

  我立馬轉身就走:「抱歉我今天好困,有點累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也不好待在一起,你找別人吧,晚安,再見,我走了。」

  「結城千夏!」他叫住我,忍了忍,又說:「你的偶像需要幫助!」

  我:「!」

  好家伙,為了消滅裡面的蟑螂,他居然主動提起他偶像的身份,不得了,這裡面的蟑螂是會飛嗎,讓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面對高大少年緊繃著的面孔,還帶點委屈巴巴的眼神,我心裡有點暗爽,但面上並不顯露,一副很猶豫很久才答應的樣子:「那好吧……但是我不能白幫你,我有要求。」

  「什麼要求?」

  「粉絲求一張合影,這個不過分吧?」

  佐久早聖臣一口答應:「拍!」

  我頓時笑開花,擼起袖子,彎腰撿起我自己的拖鞋。

  「區區蟑螂,爺來!」

  打開房門,我站在門口,給了佐久早聖臣一個帥氣的背影:「你且在此處等著,我去去就回。」

  關上房門,佐久早聖臣咽了咽口水。

  好蕭瑟的背影,她不會被蟑螂吃掉吧。

  ————————

  實在是饞sks,想調戲他了.むwwめ

  抓著男模酷哥拍一些照片

  sks房間裡出現蟑螂他會想用打火機炸掉整棟樓ww不急,下章來,淺淺調戲一下

  以及「鬼迷日眼」的浴衣照,大大方方的那種性感,喜歡看一些美女拍,太好看了TWT

  今天是七夕捏,大家和小姐妹們聚會了嗎む快樂め祝各位寶寶們心靈手巧天天快樂∼む蹦蹦蹦め


第85章 七夕番外:及川

  「今天在街上,看到了好多店鋪在賣浴衣,而且在河堤空地那邊擺上了攤位呢。」

  咖色短發的少年窩在沙發裡,有些疑惑地撐著下巴,側目問靠在身邊玩游戲的女友,「小千夏,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我手上動作不停,聽到他的提問,大腦空白一瞬,抬頭回應他的視線:「不知道誒,宮城縣最近有什麼祭典嗎?」

  及川徹左手默默地從我的腰上摸過來,把我環在他的懷裡,小聲抱怨道:「小千夏偶爾也要在意我一些啦!」

  「哪裡不在意了!我甚至停下游戲來回答你的問題誒!」

  「不管嘛。」他的臉頰湊近我的頸窩輕輕蹭著:「小千夏連今天晚上有什麼祭典都不知道,你不愛我。」

  甜膩的聲音在我耳邊撒著嬌,我輕輕一顫,伸手把他的腦袋推開,並說:「不許拿這個說事,現在我也想知道今天晚上有什麼活動。及川秘書,限你三分鐘之內把資料放在我桌上,不然今天晚上你睡地板。」

  「誒——」

  「撒嬌無效!」

  及川徹扁扁嘴,說了一句「好吧」,右手順著我的掌心插.進我的手與掌機中間,隔開了那特效音劈裡啪啦作響的游戲機,將我徹徹底底地抱在懷裡,軟著聲音說:「不許抱著游戲機了,抱著我。」

  我被粘人的大狗狗抱得死死的,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毛茸茸的咖色腦袋。

  乖乖地在他懷裡待了一會兒,他便哼著小曲抱著手機去查想要知道的信息。我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他的胸肌靠著又很舒服,於是我蓋著小毯子,靠著他閉目休息一會兒,時間一長就沉沉睡去。

  等到我再次醒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從金黃變成了橙黃,而我也從沙發上被抱到了床上。

  及川徹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探頭發現我已經醒了,立馬眼睛亮亮地來到我面前,身上穿著淺色的和服浴衣,腳步輕盈地轉了一圈,等待著我的誇獎。

  我撐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也去買衣服了?要去干什麼?」

  「當然是——」

  「煙火大會!」

  及川徹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今天晚上仙台會舉辦很盛大的煙火晚會,而明天也會舉行七夕祭哦!和煙火大會最配的當然就是浴衣啦!」

  說完,他獻寶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說:「小千夏的我也准備好了,你快看看,喜不喜歡。」

  我掀開蓋子,是顏色和他相近的,淺蔥色與白色為底,上面繡了金魚花紋,腰封也是白紅漸變,是漂亮金魚的配色,一看能看得出來是情侶款。

  「好漂亮!」我驚喜地接過,「所以你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去買這些了?」

  「不僅如此!」及川徹再次掏出一個盒子,很得意地抬起下巴:「這是佩飾和手袋,我都准備好了哦!」

  我忍不住摸摸他的下巴,誇贊道:「好棒啊親親阿徹,考慮的真周到。」

  他蹭蹭我的手,和我膩歪了一會兒,退出我的房間,給我留有時間和空間來打扮我自己。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來的橙紅色慢慢變暗,太陽也從地平線上逃走,只剩下月亮高高懸掛在天空中,用清冷的月光在天空與地面上多彩的燈光遙相輝映著,我才摸著自己的盤發與發飾,從房間裡走出來。

  及川徹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見我打扮好了自己,立馬站起來,視線觸及到我的面孔時,我很明顯看到他眼睛亮了亮,笑意盎然地彎彎眉眼,伸手與我十指相扣。

  「准備好了嗎?我們去看煙花。」

  「走吧。」

  我們穿好鞋子出發。

  仙台的七夕祭一直都辦的很盛大,街道上難得熱鬧,紅色的燈籠和彩色的小燈泡掛在街邊,吆喝聲,叫賣聲,交談聲,嬉笑聲交雜在一起,還有沒被父母牽住的小孩在縫隙裡穿梭打鬧。

  我不是第一次和及川徹逛祭典,但每一次在祭典上,我都會被這種氛圍感染到,臉上不自覺就掛滿了笑容。而且少年雖然平常很不著調,但是在人多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把我弄丟過,身體也會為我擋去大部分與陌生人的碰撞,我只需要與他牽著手,他一定會帶著我到想要去往的終點。

  晚上我們沿路吃了一些小零嘴,看時間還早,也順路玩了一些小游戲。

  等到晚上七點五十五分時,我們齊齊坐在神社長長的台階上,這裡視野很高,但是離放煙花的空地位置比較遠,並沒有多少人發現這個看煙花的觀景點。

  我看周圍幾乎是沒人的,肩膀輕輕撞了撞他,問:「這裡真的能看到煙花嗎?靠譜嗎?」

  「當然了,這可是我厚著臉皮問了一圈同學才獲得的重要信息!」及川徹雙手環胸:「就算今天小千夏美得和金魚仙子一樣,被質疑我也是會生氣的哦。」

  我忍俊不禁:「金魚仙子?」

  「重點是『美』!」及川徹挽住我的手臂,肩膀與我緊緊貼在一起:「都怪我的衣服選的太好看了,一路上好多人都在看你。雖然非常自豪女朋友這麼吸引人的眼球,但心裡還是會很陰暗的不滿。」

  「在不滿什麼呢?」

  「在不滿漂亮的女朋友被這麼多人盯著看。」及川徹危險發言:「就應該把小千夏圈在我身邊不讓人看。」

  我側目看他:「你選這麼個地方,不會就是為了把我藏起來吧?」

  「哼,就要藏,就要藏!」

  我伸手拍在他的後腦勺上:「不許說這麼恐怖的話!」

  及川徹哭唧唧。

  時間來到七點五十九分,少年拿著手機,很期待地抬頭看著深色的天幕。

  「馬上就要放了。」

  我雙手撐著下巴,同款期待:「倒計時一下。」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及川徹數到「一」,下方寂靜了一瞬,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巨響。

  有紅綠色的光點從地面直衝雲霄,最後在天空中炸開,將深藍色的天幕照亮,以層層疊疊的雲為背景,綻放出絢爛的光。那硝煙飄入空中,我一時分不清出那是雲朵還是煙霧,就像我已經完全不能分辨,在天空中盛開的是花朵還是煙花。

  點點星光如同晶瑩的碎片四散紛飛,我忍不住贊嘆。

  「真美啊。」

  「是啊。」

  他的手指緊握著我,我側目,撞入他被星火照亮的咖色眼眸中。

  少年的瞳孔中是煙火,也是我。

  「如果是今天的話,在離神明最近的地方說出我的願望,神明大人也會最先幫我實現吧。」

  他微微俯身,柔軟的唇親吻在我的嘴角。

  「要和小千夏永遠在一起。」

  溫柔地許下這個願望,少年的手掌按住我的後腦勺,再次與我親吻,動作輕柔,舌尖卻霸道地侵.略與我糾纏在一起,完全侵占了屬於我的空間。

  他的另一只手依舊與我十指相扣,一如往常。

  ————————

  七月七日,七夕至。七夕節,乞巧節,古代的女子會在這一天希望自己能夠像「織女」異樣心靈手巧。古時僅限於未婚女性過節,未婚女子可以穿上自己漂亮的衣服,和小姐妹聚會,互相切磋女紅技巧。

  後因為七夕被賦予了「牛郎織女」的美麗愛情傳說,使其成為了像征愛情的節日,並產生了「中國情人節」的文化含義。

  在日本,七夕是一個向神明許願的日子,大家會把自己的願望卸載短箋上掛在竹樹上面,以祈求神明保佑願望成真,也有折千紙鶴、執行人偶和星星的習俗。仙台七夕祭,湘南平塚七夕祭、一宮七夕祭為七夕三大祭典,其中仙台的七夕祭最為有名,在舉辦祭典的前一晚還會舉行煙火大會。

  感謝在2024-08-10 09:17:30~2024-08-11 00:11: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蜂蜜奶糖 44瓶;小透明 38瓶;小蝦溟 20瓶;三清妹妹 15瓶;魚笙 12瓶;沈姜何 10瓶;波棱蓋丸的阿尼甲、鹽漬梅子 5瓶;百宴 3瓶;淺薰微妝、蜜桃烏龍、石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86章 七夕番外2:赤葦

  今天約好了和赤葦一起出去玩。

  不過很奇怪的是,他特意叮囑了我今天一定要穿自己最喜歡的衣服,戴最喜歡的首飾。往常他都不會對我的著裝有過多要求,即使我穿著寬松T恤和肥大牛仔褲和他出門,他都會笑著誇我一句「可愛」。

  難道說……有什麼驚喜?

  我帶著許些期待,換上了一條最近才買的吊帶魚尾裙,踩著帶點小跟的涼鞋,裝飾齊全地出了門,來到約定好的地點。

  不出所料,黑發青年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他一向很會穿衣服,平常都極具少年感,今天卻稍微正式一些,倒和我今天的這條裙子格外搭配。

  「今天怎麼這麼特別?」我的手指劃過他的衣領,饒有趣味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今天是優雅千夏和她的運動風弟弟呢。」

  「平常你喜歡穿緊身的短上衣和牛仔褲,我也在搭配上稍微猶豫了一下,只不過呢……」

  赤葦京治彎起嘴角,眉眼帶笑看著我:「想起來你這條裙子買來還沒和我出來約會過,你又很喜歡,就稍微自作主張配了配,沒想到被我猜中了。」

  「就你最懂我心意。」我忍不住扭捏地勾住了他的手指,有些羞澀地問道:「今天要去哪裡?」

  赤葦京治側身,抬頭看向高處露出尖尖角的樓閣:「那邊,東京大神宮。」

  他很少會提議在春節以外的節日去神社,赤葦對祭拜神明這種事並不專注,屬於一個並不是很相信,卻也尊重的程度。對於今天這個提議,我略感意外,不過還是和他牽著手,一路往東京大神宮走去。

  這座神社人氣還挺足的,一路上都有它的指示牌,而且今天去的人特別多,不僅僅是有平常的游客,還有很多當地人,穿著好看的浴衣,結伴往同一個方向走著。

  ……今天是什麼很特別的日子嗎?

  我心下有些疑惑,想問問赤葦,他卻對我笑了笑,說到了神宮再和我解釋。

  一路上都是年輕女生和小情侶偏多,我們一路穿過朱紅色的鳥居,上了長長的台階,來到了神社內的手水舍,先洗手和漱口,再准備好硬幣去參拜。

  在場並沒有神職人員引導,全都是赤葦京治告訴我的流程,我跟著他先鞠躬,然後將硬幣輕輕地拋入賽錢箱中,上前將鈴鐺搖響,再鞠躬,大力合掌兩次,然後許願,最後再深深鞠躬離開。

  全程青年都做的非常認真且虔誠,沒有半點敷衍。

  再往前走,我還看見了有一對新婚夫婦穿著婚服在拍婚照,我頓時驚訝地拉住赤葦京治,看著他,問:「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這回他終於回答我了,他說:「今天是七夕,很多人都會在這一天來東京大神宮祈求姻緣,我的同學和我說這邊很靈驗,所以在今天,我也很想讓千夏陪我來這邊祈願。」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怎麼不提前和我說呀!完了完了,剛剛我許願的時候許的是以後賺大錢的,哎呀,都怪你啦。」

  「我只是想和千夏一起來這裡祈願,我的願望是我的願望,千夏的願望是千夏的願望,只要我的心誠,神明會聽到的。」赤葦京治拉著我去旁邊。

  這裡有很多人擠在一起買東西,我透過縫隙看了看,是賣御守、繪馬和神簽的地方。

  他把三樣東西都買了一通,還給我買了一份。

  赤葦京治說:「這個給你,據說是有『旺人緣,結良緣』的寓意,我希望千夏可以一直帶著。」

  我接過他給我的鈴蘭御守,抬頭問他:「旺人緣,結良緣。萬一……」

  「沒有萬一。」青年的手指與我相扣在一起:「不會有這個萬一。」

  我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當然不會,你就是我的良緣。」

  赤葦京治這才滿意,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帶著我去掛繪馬和神簽。

  我偷偷看了一眼,他對求姻緣這件事情,真的又認真又虔誠,如果這裡有賣鎖,他恨不得把繪馬和神簽都鎖死在上面,怪可愛的。

  做完這些,我們離開神社的時候能感覺到青年偷偷長舒了一口氣。

  我打趣他:「去一趟神社這麼緊張?不是每年都會去祭拜的嗎?」

  「不一樣。」他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我總是會擔心平常不夠虔誠,神明會聽不到我的願望。」

  我失笑地摟住他的腰。

  中午我們買了食材,打算回家去做飯吃,我很久沒有吃過赤葦做的菜了,這會兒還甚是想念。

  回到家裡,我立刻蹬掉了腳上的高跟涼鞋,撲倒在沙發上,說自己好累。

  赤葦京治則是將手上的東西全都放好在廚房後,過來幫我揉腿。

  淺色的魚尾裙擺如同花瓣,蓋在我的膝蓋上方,露出弧度好看的一節小腿,青年力度適中地幫我揉捏著,從腳心到腳踝,從腳踝到小腿,又從小腿一點一點往上揉去。

  我屈起一條腿踩在他肩上,制止道:「不許往上了。」

  他似是有些委屈,「我只是在幫你按摩。」

  「真的嗎?」我完全不信他。

  「真的,當然……」赤葦京治的手掌將我的腿放下搭在腰間,輕輕靠近我,聲音近乎於呢喃,清冷之中又帶著幾分粘稠:「如果千夏允許的話,我很想要千夏的親吻。」

  這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幾乎立刻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

  我側目看著他,青年墨綠色的眼眸中裝滿了我的倒影,他動作輕柔地抬起我的下巴,讓我能看清楚他此時的表情。

  動情,渴望,卻懷揣著不安。

  「神明或許聽不見京治的願望,但是我能聽見。」我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的身體再靠近我一些,主動給了他一個很淺的吻。

  青年的呼吸在一瞬間紊亂,他像是一頭隱藏的很好的凶獸,在我的允許下徹底撕開了平靜的偽裝,他的指尖觸碰著我的皮膚,如同品嘗著美味的珍饈,吸允著唇瓣,與我唇齒交纏。

  一吻結束,赤葦京治輕輕喘著氣,將什麼東西套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抬手看了看,是一枚戒指。

  他輕柔地握住我的手,將他中指上的戒指與我的放在一起,目光中有溫柔與占有,似是要將我吞噬其中。

  「千夏是我的神明。」

  男性指骨分明的手指插.進我的指尖,戒指與戒指輕輕碰撞在一起。

  我抬眸看他。

  他依舊滿眼是我。


第87章 七夕番外3:木兔

  我的朋友和我說,今天在學校附近會有煙火。

  仔細問了問,才發現今天是七夕,不僅街道上會舉行祭典,在這邊的空地上還會放很好看的煙火。

  我的公寓就在學校附近,按照朋友給的定位來看,就算是不出門,這裡也能看到煙火在天空中綻放的樣子。

  朋友問我,不和我的親親男朋友去逛祭典看煙花嗎?

  我倒是想,只是……

  [現在中央體育大學的勢頭實在是太猛了,我們看到他們的主攻手木兔光太郎選手,簡直就是無人能敵,有誰可以攔下他嗎!]

  [又是一個小斜線!木兔選手又得一分!]

  體育頻道的直播畫面上正是我那位忙碌的男友,他今天有一場比賽,肯定是趕不回來一起看煙花的。

  別人的大學生活都是快快樂樂的,談談戀愛上上課,只有我和木兔光太郎兩個人異校如同異地,每天都有訓練,每周都有比賽。

  還是懷念高中的時候,木兔雖然跳脫了一些,但他的話題中總會圍繞著我來進行,偶爾需要說些話來激勵他,他也很依賴我在他的身邊。

  不過,雖然懷念,但看到他在自己喜歡且擅長的領域閃閃發光,我還是由衷為他感到開心。

  節日嘛,他再忙也沒落下過陪伴或是補償,我並不會因為這個而感到失落和不滿。

  看著電視上的畫面,我撐著下巴有些苦惱,按照直播這種情況,木兔應該是要贏了吧,這次准備點什麼慶祝的禮物給他好呢,禮物都送過一遍了。

  算了,反正他肯定明天才回來,像今天這麼熱鬧的日子,我當然是要出去玩啦!

  我興高采烈地穿著自己的漂亮裙子,一邊整理著自己剛學會不久的珍珠編發,一邊挎著搭配好的小包,來到約好的地點和我的朋友彙合。

  同樣打扮精致且美麗的小姐妹上下打量我,嘖嘖兩聲,說:「木兔那小子不在,要是看到你今天晚上這身啊,腸子都要著火咯。」

  我笑顏如花:「低調,低調,別讓他發現他不在我還玩得這麼開心,知道了又該低落了。」

  「走吧,咱們去那邊逛逛,我跟你說,剛剛在等你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那邊好多帥哥!」姐妹的語氣難掩激動。

  「真的假的。」我同樣激動跺腳:「去看看去看看。」

  兩個人一路逛去那邊布置得古典韻味十足的街道,還真的在那邊的幾個店鋪前,看到了好多穿著浴衣的帥哥在招呼客人。

  可惡,這就是他們的營銷手段嗎?

  我和我的姐妹站在街邊,細細欣賞著身為祭典景點之一的帥氣小哥,臉上掛著閃亮亮的笑容,俯身和路過的小姐姐們合照。

  「你喜歡?」我側頭看了一眼小姐妹,她立刻點頭:「喜歡,這個我是真喜歡!」

  「簡單,我去幫你要聯系方式。」我願意為了姐妹的愛情挺身而出,但是轉頭我又看到另外一個帥哥,連忙拉了拉她的手臂,問:「你看那個你看那個!那個是不是也好帥!」

  她雙眼放光,點頭:「喜歡!這個我是真喜歡!」

  「我丟,那邊還有一個衣領拉那麼大的,你看你看!」

  「喜歡!這個我是真喜歡!」

  「……」我一聽,不對啊,狐疑的眼神給到她,問:「你怎麼哪個都是真喜歡?我全給你要來啊?」

  小姐妹看著我,欣喜地點頭:「好哇好哇,我是真喜歡!」

  我扶額。

  一口氣要七個八個,下次再在街上碰到,人家不會指著我的鼻子喊我「海王」嗎?

  大概是我們在這裡站的時間太長了,而且視線一直就往那幾個地方瞟,其中有兩位同一店鋪的帥哥注意到了我和我的小姐妹,他們小聲說著什麼,然後直徑朝我們的方向走來。

  期間不經意間對上我們的視線,還靦腆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終站定在我們兩個人面前。

  其中一個穿藏藍色和服的小哥低頭看著我,臉上的笑意溫和,問道:「兩位都沒有男伴嗎?」

  小姐妹搖搖頭:「沒有呢。」

  「那真是太好了,其實我們在那邊關注你們很久了,覺得兩位小姐真的很漂亮。」他說到這裡有些不敢直視我,但停頓片刻後,還是詢問我道:「不知道今晚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陪您逛逛?」

  另外一位小哥則是對我的小姐妹說:「因為是主辦方請我們來做向導的,所以我們對這條街的店鋪位置還比較熟悉,好吃的好玩的地方我們都知道哦,酬勞只需要支付您的聯系方式,不知道……您覺得如何呢?」

  小姐妹對兩個禮貌的搭訕者好感直線上升,她連忙點頭:「好啊好啊!」

  她是單身,和帥哥逛逛街沒什麼問題,我卻是有親親男朋友的,正打算拒絕,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將我攬入寬闊的胸口,以包裹的姿態將我圈起,宣示著絕對的主權。

  我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味,要把他掀翻出去的那只手柔順下來,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不好意思。」

  我聽到從頭頂傳來青年活力又直白的聲音:「她就不跟你們去了,她有男伴。」

  微微抬頭,是木兔光太郎特別的黑白發色,以及越發銳利的棕褐色眼眸,他身上還穿著大學的制服,似乎是剛剛洗了澡趕回來,一頭短發柔順地貼在臉側,比平常全都用發膠豎起來的樣子更添一分帥氣。

  現在的青年已經學會了忍耐,他心平氣和地陪著我逛完了祭典,卻沒有等到煙花,拉著我回到公寓。

  我還沒拖鞋,想先去開燈,木兔光太郎卻將我的手按在牆上,從身後抱著我,將我圈在狹小的空間裡。

  「千夏。」

  獨屬於他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立刻抬起頭,下意識與他的嘴唇拉開距離。

  可他卻並不放過我,唇邊一直輕輕蹭著我的耳垂,用貝齒咬了咬,帶著許些懲罰的意味。

  「為什麼不拒絕他們?如果我沒有及時回來,你是不是就要跟著他們走了?」

  「沒有,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你就出現了。」我連忙解釋。

  「真的嗎?」

  一向有活力的聲音此時此刻在黑暗中聽上去有些危險,他微微用力,將我抱得緊緊的,語調又委屈起來:「就算今天贏了比賽,看到有男生和千夏搭話,還沒有聽見千夏拒絕,我也會很難過。」

  「不會啦,光太郎那麼優秀,我怎麼會和別的男孩子走呢?」我轉過身來,以正面接納他的懷抱,伸手在他難得垂下的柔軟發絲上拍了拍:「光太郎拋下隊友,一比完賽就會回來了對不對?而且還陪我逛了祭典,我很高興哦。」

  「千夏高興的話,我也高興。」木兔光太郎抓住我的手腕,將其帶到自己的胸口處停下:「但是很奇怪,千夏,從剛剛開始,我的身體裡就好像有一團火在燒,心髒也跳個不停。」

  掌心下柔軟的肌肉觸感讓我忍不住指腹用力按了按,他悶哼一聲,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臉頰:「好奇怪,被撫摸後,感覺一路燒到了臉上。」

  「是千夏在我身體裡放了一團火嗎?」

  「我沒有放火,是光太郎自己的問題。」我想收回手,他卻低聲說:「不要離開。」

  「可是這樣光太郎不是感覺很奇怪嗎?」

  木兔光太郎搖搖頭:「如果千夏的手離開了我,我會覺得缺少了很重要的東西,會變得很……」

  我下意識接嘴:「空虛。」

  「果然是千夏對我做了什麼。」木兔光太郎按著我的手一路觸碰著他的肌肉,說道:「剛剛在祭典上的時候,那團火的名字叫做生氣,回來之後,我感覺很失落很委屈,現在,我也想讓千夏和我一起燒起來,讓你知道我的感受。」

  我感覺他的襯衫有一顆扣子被緊繃的肌肉崩開,叮叮當當掉在了瓷磚上。

  同時,有一雙手托住了我的腰,將我帶離地面,准確無誤地被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中間。

  充滿著男性魅力的身體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指下的脈搏有力地跳動著。

  「能夠感覺到嗎?千夏一向最懂我。」

  這時,窗外炸開了絢麗的火光,在綻放出美麗的光芒後,晶瑩地四散紛飛著,在一瞬間照亮了半邊天空,也照亮了木兔光太郎的側臉。

  在那雙眼睛中,我看到了如同肉食動物一般的銳利和已經被欲.望支配的迷茫,他鎖定了唯一的獵物,下一秒就要將其吞噬殆盡,不剩下一根骨頭。

  我的指尖順著他的下顎線往上輕撫著,在下一次火光亮起時,我看到了他已經按捺不住的神色。

  「只有千夏可以控制我。」

  柔軟的觸感落在耳垂下,比我高出不少的體溫一路燃燒,將我也一同燃盡。

  他是被我控制的一頭野獸。

  也是我無法控制的一頭野獸。


第88章 七夕番外4:黑尾

  「喂——」

  站在我床邊,黑發男人只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西褲,卻依舊能看得出來身材很不錯。

  他一把掀開我的被子,雙手叉腰,不滿地看著我,說:「我說大哥姐啊,這都幾點鐘了。我記得好像有誰說今天一定要和親親男朋友去一趟神社的?去不去啊?啊?去不去啊?」

  我抱著被子的一角,哭唧唧地哀嚎:「誰家好人六點就起床去神社啊,神社都還沒開門呢!」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賴床啊?」黑尾鐵朗點開自己的line,裡面是他的一個同事發的動態,上面寫著:[和未婚妻一起求姻緣,啵啵。]

  時間:6:06。

  「假的,一定是假的,他們肯定是昨天拍好了之後定時發的!」

  「……」

  黑尾鐵朗無力吐槽動態都有定時發這件事情,只是單手撐腰,給我下最後通牒:「你起不起?」

  「再讓我睡半個小時嘛……」

  「回來再睡,你知道七夕這一天神社有多少人嗎!」黑尾鐵朗把如同爛泥的我從床上抱起來,強行開機:「起床!」

  「你昨天不是剛熬了大夜嗎,怎麼今天起這麼早還能這麼興奮啊?」

  他抿了抿嘴角,視線偏移開,右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那不是因為……」

  我們在神社求了結緣的紅繩。

  按照正常的參拜流程,我們來到了姻緣很靈驗的神社,用繪馬和神簽寫下了對神明許下的願望,再稍微逛了逛,有見習巫女來到我們身邊,和我們說大巫女已經忙完了,現在可以見客。

  神社的大巫女和我有些緣分,在某個商場我曾幫助過對電子設備不太熟悉的她,為了表達謝意,她說可以幫我一個忙。

  正好最近正值七夕,我就聯系了大巫女,說想求兩根紅繩,由她來教我們編織手串,也向神明表達自己的誠心。

  今天就是約定兌現的日子,我和黑尾鐵朗跪坐在頭發花白的大巫女面前,她和藹地朝我們笑著,讓旁邊的見習巫女拿准備好的東西。

  幾條正紅色的繩子被盛放在外黑裡紅的絲絨盒子裡,見習巫女將盒子正正擺放在我們和大巫女中間。

  「結緣手繩的方法不難,我們一步一步來。」

  大巫女安撫著看上去很緊張的黑尾鐵朗,手上拿著紅繩,從最開始教我們如何打結,如何編織,如何做畫,如何收尾。

  我和黑尾鐵朗說好了,我給他做,他給我做,最後我們做出來的紅繩是要交換的。

  只不過,我一向手笨,在困難的那一步,大巫女要教我好幾遍,我才能學會。而黑尾鐵朗手那麼大,手指卻比我靈活很多,在我快要和繩子打起來之際,是他按住我的手,耐心地幫我。

  雖然還伴隨著小小的拌嘴和玩笑話,我也依舊因為他的耐心和細心而心軟,原本有些煩躁地情緒平靜下來,和他一起完成我們的手串。

  整個過程進行了快兩個小時,一條紅繩才完全編好,大女巫還拿來了寓意姻緣和平安的玉石讓我們選,我怎麼編都編不好的地方就用玉石代替,這樣編下來,兩串手串倒也能看。

  黑尾鐵朗把完全符合我手圍的紅繩帶在我的手上,欣慰道:「不愧是我,連手鏈都編的那麼好看。」

  「少自戀,我編的也不差。」我給他編的那串,比我的手圍大一圈,有些地方編的有些歪扭,但不明顯,粗看還是好看的。

  「好好好,你給我編的也好,一看就是手笨的女朋友超常發揮的產物,沒人會質疑這個是在店裡買來撒謊的。」黑尾鐵朗順著我的話明著說我手笨。

  我扁扁嘴,給了他一拳。

  大巫女笑眯眯的看著我們兩個人,捂嘴輕輕笑著。

  回到家裡,我們精心准備了燭光晚餐,是一些西式點心,以及美味葡萄酒,這個還是我的隊員送的,說是什麼葡萄牙產的白葡萄酒,特好喝,去那裡旅游給我捎了一瓶在家慢慢品。

  今天剛好就起作用了。

  我們兩個在昏暗的燭光中一邊吃著西餐,一邊談天說地,偶爾品一口小酒。

  他的酒量不錯,卻在幾杯下肚之後也有些微醺,我的酒量不如他,喝的比他少,神志卻沒他清楚。

  到最後,黑尾鐵朗自發地攬過去了打掃和洗碗的工作,推著我去浴室,讓我快點洗澡休息。

  洗之前還把我手上的紅繩解下來保管,說最好不要沾水。

  我喝的暈暈乎乎,滿口應下。洗完澡後隨便找了件衣服套上,衣擺長度在膝蓋上方,我還以為是我的某件睡裙。

  結果出來倒水喝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黑尾鐵朗的懷裡,他扶住我,眼神不受控制地順著我的衣領一路往下,停頓了好久,才問我:「怎麼穿我的衣服?你不會真喝醉了吧?」

  咦?不是我的睡裙?

  我低頭看了看,扯扯袖子,好像確實比我自己的衣服要大很多。

  「嗯……我去換掉……」

  「不用,你穿我的衣服也好看。」

  他笑眯眯的,如同抱小孩一樣托著我的臀部,將我整個人抱起來。

  我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被他一路抱回房間。黑尾鐵朗沒有直接把我放在床上,而是抱著我坐在床沿,伸手勾住了放在床頭櫃上的紅繩,小心地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千夏。」

  男人的手扶住我的腰,在耳邊輕笑了一聲:「酒量這麼差,你的隊員還給你送酒?」

  我被他這一聲笑得耳朵發癢,下意識蹭了蹭他的頸脖,輕聲說:「別在我耳邊說話,遠一點。」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最喜歡我在你耳邊說話?」

  我的背部接觸到柔軟的床鋪,兩只手腕被寬大的手掌握住,固定在頭頂。

  微微睜眼,是男人那張遠比高中時期成熟且帥氣的臉龐,和敞開的領口,以及領口下依舊沒有松懈下來的肌肉。

  他深深地注視著我,像是要將我此時的模樣深深刻在腦海當中。

  柔軟的唇瓣如同蜻蜓點水,點在我的額頭,鼻尖,最後才是嘴唇。

  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的輕輕咬著我的耳垂,頗有磁性的聲音侵入我的耳膜,一只延伸到大腦。

  「千夏,我又有些餓了。」

  膚色不同的手腕疊在一起,他一只手就能完全包裹著我兩只手的手腕,同樣的顏色融合在一起,看不出邊緣,就好像我和他的手被一條紅繩捆住,曖昧纏綿。

  我微微抬頭,視線中全是男人緊緊盯著我的模樣,好像被獵物迷住情難自禁的獵手,看似凶猛,卻主動將自己的命脈放在了對方的手中。

  手腕悄悄掙開了一只,我抓住他的微微敞開的領口,在他的鎖骨中間落下一吻。

  男人的呼吸一錯,防線猛然崩塌,腦中僅存的理智伴隨著我的動作消失的一干二淨。

  他動作緩慢而輕柔地觸碰著我,像是觸碰著易碎的瓷器,可那眼神分明就想立刻占有我的全部。

  現在。

  立刻。

  已經完全無法忍耐。

  ————————

  修修!


第89章 七夕番外5:研磨

  「唔……」

  耳邊響起少年迷糊的聲音,我也緩緩睜開眼睛,下意識去翻身,卻發現自己似乎被身後的人纏住手腳,別說翻身了,連動都動不了。

  我無奈地叫了他一句:「研磨。」

  男人的腦袋深深的埋在我的頸間,柔軟的發絲蹭在我的臉頰上,他撒嬌一般輕語,說:「再睡一會兒好不好?千夏,我好困。」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不行,快起來,不然就吃不下飯了。」我用身子拱了供他表示抗議。

  他卻將我纏地更緊了一些,像是要將我嵌入他的身體裡:「那就不吃。」

  「……」我不滿地鼓起腮幫子,看著牆上掛著的時鐘。

  明明已經是個成年人,還開了自己的公司,卻還是和以前那樣粘人,像只軟軟的金漸層,離開主人一秒就喵喵叫。

  我的作息也在休息日被研磨完全帶歪,早上睜眼就是十點,中飯當早飯吃,晚上沒事就和他一起聯機游戲到深夜。

  幸好也就只有休息日的兩天是這樣,其他時間研磨都會乖乖跟著我七點起十點睡,三餐規律,游戲直播的時間也很正常,不然我可能還真撐不住。

  「要是工作日千夏也能和我一起賴床就好了。」孤爪研磨松開我一些,在我轉身面對他時,縮了縮腦袋,只露出一雙金色的貓瞳:「千夏真的不能來我公司上班嗎?我給你全年帶薪休假都可以的。」

  「當然不行。」我伸手捏住他軟軟的肉,說:「我要是去了你公司混日子,路易斯該套著他IBF的金腰帶滿世界找他最愛的領隊了。」

  纖細的手臂在被子下圈住我的腰,孤爪研磨眼中有些不滿:「明明我最喜愛的。」

  「誰讓我人見人愛呢。」我頗為自戀地撩開了額前的頭發,回歸正題:「好了,真的該起了。」

  孤爪研磨最後將臉埋在我懷裡蹭了蹭,然後翻身去找手機,迅速瀏覽外賣,決定今天中午和我一起要吃的午飯。

  其實之前是請了阿姨來一日三餐的做飯的,畢竟我和研磨其實都對料理和家務不是很在行,好在研磨有一個非常聰明的大腦,不管是公司還是做游戲主播,又或者是股票操盤都做的很好,而我的事業也蒸蒸日上,現在最不缺的其實就是錢錢。

  但因為作息問題,研磨也並不喜歡有另外一個人在家裡走動,所以現在阿姨只有工作日我需要去上班的時候在飯點出現,周末都由我們自己負責飲食。

  兩個都不擅長家務的人怎麼照顧這張挑剔的嘴呢,當然是點外賣了。

  孤爪研磨看到我最喜歡喝的那個口味的奶茶正好上架,而且兩杯還有第二杯半價的優惠以及七夕活動奶茶杯和祝福語,當機立斷下單,飯還沒看呢,奶茶倒是先點好了。

  他萎靡地從床上起來,洗漱,拿外賣,和光速將自己收拾妥當的我一起享用美味的鮑汁海鮮鍋蓋飯。

  明明同樣昨天晚上都是熬夜,我的精神就是比他好一些,填飽肚子後更是神采奕奕的,反觀孤爪研磨時不時就要倒在我的肩上,真就和小貓咪一樣,沒骨頭似的。

  今天是七夕。

  孤爪研磨下午有游戲直播,平常他都是玩闖關游戲,驚悚游戲,或者是解謎游戲,他真的很擅長這些,看的觀眾也特別特別多。

  而今天呢,在特殊的日子裡,當然要播一些特別的游戲了。

  在熟練地調整好設備後,到了直播時間,孤爪研磨打開了攝像頭。

  男人首先和早就在直播間蹲守的粉絲們打了個招呼,說完了開場白,沒有多和粉絲閑聊,直接就打開了事先找好的雙人游戲,催我幾句。

  「千夏,還沒更新好嗎?」

  我看了看進度條,回道:「快了快了。」

  沒錯,今天要播的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特定雙人小游戲,也是我為數不多需要出現在研磨鏡頭前的時刻。

  這是他上次玩游戲勝利提出的條件——只要是情人節或者是七夕,當天就一定要陪他直播。

  據說還是他某個粉絲的主意,就為了幫助孤爪研磨公開官宣,昭告天下。

  我在游戲方面肯定是贏不過他的,他想這麼做,我也就任他去了,我也不是不想公開,只是覺得缺乏一個時機,結果剛好,研磨將這個機會端到我面前,我也就順勢依他了。

  今天要玩的第一個游戲是大家呼聲最高的《胡鬧廚房》,曾經有著情侶殺手之稱的雙人小游戲,大家也很想看我和研磨一起玩會不會吵架。

  孤爪研磨說:「千夏的手是比較笨,但是還不至於到生氣吵架的地步。」

  我連忙制止:「no ,不要flag,no flag。」

  之前看過別人的搞笑剪輯,這個游戲很難的。

  果然,前面幾關適應關卡我和研磨配合的還算默契,但是越到後面地圖越詭異,有在移動的竹筏上做菜的,有通過魔法門進行配合做菜的,還有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必須要注意腳下做菜的。

  在屏幕前,大家伙就看到孤爪研磨冷靜,理智,有條不紊,思路條理清晰,不光想好了自己要干什麼,還要幫自家女朋友想好要干什麼的高光時刻,沒錯,他確實沒有在玩游戲的時候生氣,因為他,手指已經在鍵盤上按出了殘影,完全沒有這個時間和這個腦子去空出來對女朋友發火。

  玩到最後,孤爪研磨一個人實在是完成不了兩個人的事情,他難得陷入了沉默,側頭看著我,好像在思考什麼。

  我:「……」

  膽小,無助,且手笨。

  「這個不能怪你,它很難。」孤爪研磨斟酌著自己的句子,捂著嘴巴再次沉默片刻後,提議道:「我們換個游戲吧?」

  再玩下去,他不僅cpu要燒了,手都得的肌腱炎。

  我連連點頭:「好,玩什麼?」

  孤爪研磨想了想,點開網頁,輸入網址,並打開了畫風簡單,據說闖關內容也沒什麼難度的網頁小游戲——「森林冰火人」。

  他就不信,這種游戲,兩個人還通不了關。

  於是在兩個小時後——

  孤爪研磨放棄了。

  在滿屏的「哈哈哈哈哈哈」之中,他迅速地結束了直播,將我從椅子上抱起來,扛在肩上,扔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我的身體在被子裡彈了彈,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見男人壓了過來,黑色與金色漸變的發絲垂落在我的臉頰上,癢癢的,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癢。

  「為什麼千夏的手笨笨的?」

  孤爪研磨抓著我的手腕,讓我的掌心貼合著他的臉頰,一路往下滑去。

  我眨了眨眼睛,指尖劃過他的領口,和襯衫上的白色扣子,滑入衣擺下方,接觸到布料下柔軟的皮膚。

  指尖的觸碰若即若離,像是在皮膚上勾勒著什麼圖案,經過胸口時,我很壞心的用指甲輕輕剮蹭著,從耳邊傳來男人的悶哼,我抬頭,看見他側過臉龐忍耐著的表情。

  「明明千夏的手一點都不笨。」孤爪研磨抬起我的下巴,帶著幾句輕喘,低聲說:「甚至還會在我身上點火。」

  「這是不一樣的。」

  我的食指抵在他的唇間,一副思考的模樣,然後才笑著說道:「可能我對研磨比較有天賦吧。」

  「從不能摸腹肌的關系,到現在……」

  柔嫩的指尖觸碰著,明明是如水一般的觸感,卻給皮膚帶來火辣辣的灼燒感。

  孤爪研磨按住在衣擺下肆意妄為的手,那雙金色的貓眼注視著我含笑的眼眸。

  「千夏。」

  「這可是你先的。」

  輕輕的吻落在白皙又脆弱的脖子上。

  是你先靠近的,也是你先觸碰我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抱有離開的打算了。

  你已成籠中鳥。

  我的最愛。

  ————————

  啊啊啊啊啊啊啊,結果還是沒趕上零點。

  我要變成魔鬼陰暗爬行了——

  甚至都來不及修文!!!!damn!!!!!寫完之後感覺最澀的是木兔,明明都沒有把他攻略下來!!為什麼會那麼!!!啊!!!!!!

  本來想放在同一章的,但是一看字數超了,然後還是算了算了,分開發吧,還可以斟酌著選擇自己喜歡看的角色番外。

  至於為什麼沒有sks和雙子和北和角名,那當然是因為!來不及寫了![理直氣壯]而且也還沒攻略下來,等好感度滿了之後再看看要不要番外吧。

  以及,如果有寶貝看到研磨這章,很悲催地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因為完全都在更七夕番外!所以!今天沒有時間更新新章節!早七!又沒辣!!!!

  【瘋癲】

  [陰暗地怕]

  [抓著藤蔓蕩來蕩去]

  如果十二點前沒有更新正文,那就G[蒼白微笑]


第90章 85個排球:85個排球

  房間裡面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佐久早聖臣很懷疑今天晚上這間房間到底能不能住……

  不,當陽光下出現了一只蟑螂,就說明黑暗中已經完全擠不下了。

  這間房間已經被蟑螂占領了,說不定整個旅店都已經被蟑螂占領了。

  他滿臉陰暗,拿出火柴盒。

  旅店,不能留!

  這時,我打開門,從房間裡走出來。

  抬頭看到少年拿著火柴盒一副要與什麼東西同歸於盡的樣子,疑惑地問道:「你在干什麼?」

  佐久早聖臣說:「我要斬草除根,把蟑螂都殺了。」

  「你冷靜一點,雖然你沒辦法把蟑螂都殺了,但是……」我把背在身後的手舉起來,讓他能看到我手裡的大口徑飲料瓶,笑著說:「你可以對它實施酷刑。」

  在扁扁的瓶子裡,一只小蟑螂在瘋狂爬行。

  佐久早聖臣:「……」

  他的呼吸猛地一錯,大長腿後撤一步,瞬間與我拉開了三米的距離,一雙陰郁的眸子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被他的樣子笑到,邊笑邊說:「佐久早你居然還會被嚇成這樣啊,哈哈哈哈哈好稀奇。」

  酷哥形像完全崩塌,在面對天敵的時候,冷面陰郁帥哥也會崩潰。

  佐久早聖臣臉上的表情已經說不上到底是厭惡還是害怕,但我感覺他現在挺想死的,他說:「快丟掉!好髒!」

  「我只是覺得,你剛剛都求我留下來幫忙了,我還以是什麼又大又會飛的老蟑螂呢。」我說:「結果是只蟑螂寶寶誒,你不覺得它很可愛嗎?它還是個寶寶,為什麼要丟掉它?」

  佐久早聖臣蹙著眉頭,看傻子一樣看著我:「你認真的嗎?」

  「不,是逗你的。」

  「……」

  他看上去更想死了。

  可能這輩子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蟑螂和手上拿著蟑螂的我,殺傷力完全翻倍。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丟掉了,我現在就去丟掉。」

  在逗下去他可能就要掉好感了,我還是收斂一點。

  原本想把瓶子整個丟進垃圾桶裡,不過剛好有一個服務員聽到了這裡的動靜,過來看看怎麼回事,我就順手把裝著蟑螂的瓶子遞給他。

  服務員被裡面亂爬的蟑螂被嚇了一跳,也發出了一聲短促又尖銳的慘叫,等緩過神來,他才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瓶蓋,很嫌棄地去處理掉。

  一路上,蟑螂動一下他就尖叫一聲,又要保持店裡的規矩不能在走廊上奔跑,只能邁著急促的小碎步,一邊尖叫一邊飛走。

  佐久早聖臣:「……」

  我處理掉蟑螂,扭頭去看他。

  他下意識又後退了一步。

  我朝他露出一個和藹且親切的笑容。

  他臉上表情防備,再次後退兩步。

  「你這麼怕我干什麼?我又不是蟑螂。」我腳步輕松地朝他走過去,並經過他的身邊,提醒道:「請佐久早同學把房間裡的浴衣換上,我洗完手之後就來找你合照哦。」

  佐久早聖臣回頭看著我離開的背影,頭皮發麻:「浴衣?好髒,我洗完再拍。」

  「所有的浴衣都是白天的時候老板娘洗好曬干淨的,我親眼所見,你可以聞聞,上面還有留有陽光的味道。」

  我探出頭朝他飛吻:「等我哦親。」

  紙門徹底關上。

  佐久早聖臣:「……」

  突然有點害怕了。

  而且他的房間……

  他需要做一點心理准備才能重新進去,而且,必須要全部重新打掃一遍,不然一想到裡面蟑螂爬過,他就想點火。

  ……

  回房間裡,我仔仔細細地把自己的手清洗了一遍。

  而且為了待會兒不被佐久早聖臣嫌棄,我還帶了兩包消毒濕紙巾一起帶過去。

  不知道要拍多久,我想著瀨倉和花野回來之後沒看見我也許會擔心,就給她們發了消息說自己去找朋友玩去了,馬上回來。

  做完這些,我抱著相機,一路小跑著來到佐久早的房門前,敲了敲門框。

  少年是過了一會兒才來開門的,他的臉上還戴著口罩,戴上手套的手裡拿著一瓶消毒液,顯然剛剛在打掃衛生。

  「好家伙。」我被他房間裡面消毒水的味道衝到,我捂著鼻子說:「大哥,你不知道消毒水的氣味也是有毒嗎?」

  佐久早聖臣面無表情:「這種味道讓我很安心,而且我戴了口罩,窗戶也是打開的。」

  「我怕被毒死,先散散味道怎麼樣?」

  「隨你。」

  我讓門窗保持著對流通風,自己也坐在窗戶邊上,調適了一下相機的參數。

  為了不讓氛圍太沉默,我主動問:「說起來,佐久早同學怎麼一個人在房間裡?你的室友呢?」

  「我們班的學生人數在分房間的時候會多出兩個人。」佐久早聖臣脫下自己的手套和口罩,丟在了垃圾桶裡:「和我一起住的那個人出去了還沒回。」

  「咦?我記得你不是和你們隊伍裡的那位自由人關系很好嗎?叫古森……」

  我有點急不太清楚名字了,就記得他很外向的性格和可愛的豆豆眉毛。

  「古森元也。」

  「嗯嗯嗯,對,是他。」

  「他也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

  「你們不同班嗎?」

  「嗯。」

  我調好了相機,抬頭想再和他說點什麼,卻發現剛剛說話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看著我,沒有做其他事情。

  「你……看著我干什麼?」我被陰郁系喪氣男子不帶什麼感情的眼神嚇得一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什麼問題:「我衣服沒穿好?還是沾上髒東西了?」

  佐久早聖臣說:「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是怎麼做到面對蟑螂還能留活口的?」

  「額。」我指著他房間的矮桌,解釋說:「我看你桌上有個喝完了的飲料瓶,就順手抓了,反正也不能直接打死,到時候你衛生很難清理,而且它爆漿了也惡心吧。」

  佐久早聖臣抵著下巴,嘆了口氣:「還算你做了件好事,但是我指的是,你不怕蟑螂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去活捉……」

  「這就有點說來話長了。」我雙手環胸,也跟著他嘆了口氣:「十二歲那年,家裡進了老鼠,我媽下.藥把老鼠毒死了之後,半夜三點起床上廁所,在餐廳發現了老鼠的屍體,尖叫聲把我給吵醒,我只能起床去處理。」

  「高一那年,我去住宿學校的朋友那裡玩,她們寢室在三樓,進了一只老鼠,所有人合力把它打死在了床上,但同時床上和床單也沒法用了,全是老鼠的血。」

  「還有蟑螂蟲子,我也是沒辦法,一旦碰上就都指望著我呢。」我頗為憂郁:「我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以前面對四害,我也是很害怕的。」

  唉,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說的就是你佐久早聖臣,快點感動地看著我,然後把我認定成你此生最好的朋友!就算當你除四害的工具人也可以,只要好感度滿了就行!

  佐久早聖臣的表情在聽完我的敘述之後面色如土,默默地遠離我:「好髒。」

  「?」我裂開。

  這和我想像中的反應不一樣!

  你不該心疼我嗎?男人。

  傷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今天我必不可能那麼簡單就放過你,佐久早聖臣選手!

  「……好了,再聊下去就很晚了,先來拍照吧。」

  我從窗邊站起來,環顧周圍想給佐久早聖臣簡單的布個景:「首先我想先給佐久早同學單獨拍幾張照片進入狀態。」

  佐久早聖臣:「……不是說好了合照。」

  「難得有和偶像合照的機會,我當然要把我們兩個人的狀態調整到最好啦!」我拎過來好幾個抱枕和團蒲,留出他可以坐著躺著的位置,請他過來:「來吧偶像,請坐在這裡,放松一些。」

  佐久早聖臣是有一些接受采訪的經驗,他只是猶豫了幾秒,便坐在了我給他鋪的團蒲上,正正方方地跪坐,雙手放在膝蓋上,十分正經且拘束。

  我立馬說:「放松一點,佐久早君,腿可以往前伸,你這麼坐不好看。」

  佐久早聖臣不是很懂這些,他看我舉著相機的樣子如此專業,於是按照我所說的換了個舒服一些的坐姿,但因為浴衣只有一根腰帶維系,他的上半身捂得嚴嚴實實,而下半身因為要把腿伸出來,所以單靠浴衣的布料只能遮住大腿。

  他有點不自在地扯了扯浴衣下擺,問我:「你確定要這樣嗎?」

  「當然了!」

  我給予他非常大的肯定:「真的!這樣顯腿長!」

  佐久早聖臣:「……」

  好吧。

  「手可以撐在後面,對對對,就是這樣,這樣就很放松。」我把相機舉起來,找著角度,「哢哢」給他拍照,一邊拍一邊讓他做出調整:「誒唷,偶像,你真的很適合拍照誒,腿這麼長,手指又很好看,頭發特別特別性感,對,下巴稍微抬一下,就是這個角度。」

  「我的天吶,偶像,你好會看鏡頭,真的好看,沒有想到偶像打球這麼厲害也就算了,拍照都這麼有感覺!」

  「別動,別動別動別動,領子不用掩這麼死,好看,這樣好看!」

  我換了個位置蹲下,繼續誇贊:「這邊,看這邊,這個角度太帥了吧!」

  佐久早聖臣一開始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很吵,原本想讓人安靜一點的,但是聽久了又逐漸開始習慣,並在誇贊下不自覺地就自信了起來。

  少年簡直是漸入佳境,鏡頭感和愛豆都有的一拼。

  我的嘴角一直就沒下來過,等拍的滿意了,我才停下來,湊到他身邊,和他說拍點合照。

  他非常同意,並對我的技術十分期待。

  「等一下哦,你的衣領歪掉了,我幫你整理整理。」我直接一只手拿著相機,一只手伸向他的衣領。

  佐久早聖臣對我完全沒有防備心,還真的以為我是要幫他整理衣服。

  但是在下一秒,我一把將他的衣領完全扯開,少年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宕機,狹長的眼睛也微微睜大,完全來不及反應。

  「哢!」

  快門聲迅速響起。

  我把手按在他健碩的胸肌上。

  「哢!」

  再次一拍。

  「哢!」

  鏡頭翻轉,我用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將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和我的手一起入鏡拍下。

  佐久早聖臣這下終於回過神來,伸手就來抓我的相機。

  我哪裡會讓他得逞,靈活地從他的腋下鑽過去,一路小跑到門口。

  「謝謝偶像!愛你偶像!偶像再見!」

  我回頭急促地給了他一個飛吻。

  「結!城!千!夏!」

  「啪!」

  紙門被我大力地關上,將少年的聲音隔在房間裡面,快快樂樂地溜之大吉。

  佐久早聖臣沒有追到我,只能停留在紙門後面,臉色陰沉地扶住膝蓋,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被氣得不輕。

  他用力將自己被拉開的衣領合上,盤著腿坐在榻榻米上,眉頭狠狠皺起,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天真,居然把她放進了自己的房間裡,還答應了如此不著調的要求。

  少年伸出手,隔著衣物覆蓋在我剛剛觸摸過的位置。

  那種觸感到現在還非常清晰,可能是按得有些用力,可能是觸碰自己的東西柔軟,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直盤旋在心頭,在他火冒三丈的時候不停地安撫著纏繞著。

  佐久早聖臣很生氣,但此時此刻坐下來,又感覺自己沒有那麼生氣。

  剛剛女生靠近的時候,身上有著很淡的香味,有點像牛奶,又有點像花香。

  那只手觸碰到皮膚,就像是羽毛輕輕地撫過,帶來許些癢意,而且似有若無的癢意會停留在皮膚上很久很久,久到現在他都還能體會到。

  他神色不明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奇怪,自己就沒有這種感覺,完全不如剛剛那樣來的舒服。

  ……等等。

  想到這裡,佐久早聖臣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為什麼不再生氣了?

  他為什麼會想起她身上的味道?

  他為什麼還在回味這種觸感?

  他應該是要制止的,之後更應該要遠離結城千夏的。

  奇怪,好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

  原本想描寫sks一些美麗的視角,但是已老實TAT

  番外已經在申請解鎖了,但是審核很慢,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解鎖,如果不行的話,就要修改掉吻戲。

  清湯大老爺啊,已經很清水純愛了,內容出現什麼問題啊TAT這破搖搖車都能被攔截,完全沒有出現脖子以下,情侶之間打個啵兒怎麼了,摸一摸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TAT誰家好人談戀愛打波兒都不讓啊TAT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91章 86個排球:86個排球

  我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拉開門,發現我的小姐妹們都已經回來了。看她們臉上被熱氣蒸出來的紅暈都已經退下,想必應該回來了好一會兒了。

  記得之前在溫泉的時候大家都對拍照很感興趣,趁著姐妹們肩頸額頭附近的頭發還濕著,我拉著她們拍完了三個人一起的照片,覺得有些累了,於是便把相機丟給她們,她們可以盡情自拍。

  榻榻米就算不鋪床鋪,躺在上面也很柔軟,我面朝只點了夜燈的美麗庭院側躺著,好像一條疲憊的鹹魚,翻看著手裡的手機。

  今天很多同學都拍了好看的圖片發動態,有風景圖也有搞怪的自拍,我隨意瀏覽著,正看著呢,就看到後台跳出來北信介給我發消息的提醒。

  他只有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好看。]

  我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給他發了什麼,往上一翻才發現是今天去清水寺的照片,他居然現在才回我,回的還是兩個字。

  第一天合宿就這麼猛嗎……雖然我只是單純傾向於阿北訓練很認真,也許發給消息給角名會是不同的結果。

  む狐狐開心.jpgめ我給他發了個表情包,繼而問:[阿北的合宿點在哪裡?離清水寺遠不遠?今天是不是很辛苦呀~]

  [阿北:狐狐喝茶.jpg]

  [阿北:今天還好,不是很累。]

  [阿北:不過我們這裡在嵐山,雖然離清水寺有一些距離,但你們修學旅行應該要經過這邊。]

  我打開班級群看了看學校發的路線圖,後天就是去嵐山,日程只到下午的三點,之後就坐車返程回兵庫縣了。

  老師說,修學旅行是連著周末一起的,如果要繼續留在京都不跟著學校一起返程的話,需要家長簽字的申請書和學生的安全責任承諾書。

  我想了想,又問他:[大見教練或者是黑須監督能不能幫我寫個申請呀,我周末不想回兵庫縣,家裡沒人。]

  [給你寫了申請的話,是一定要負責你的安全的。]他又問:[周末你要去哪裡?]

  我撐著下巴:[沒想好。]

  [阿北:狐狐疑惑.jpg]

  看著屏幕上歪著腦袋的狐狸表情包,我自動幻視北信介再疑惑歪頭,立刻有被可愛到,眉眼彎彎,回道:[我發給你的這套表情包,你用的還挺純熟。]

  [狐狐點頭.jpg]

  北信介發給我這個表情包之後,沒有再給我發任何消息。

  我還以為是到了他去洗漱的時間,他沒來得及和我說,正准備退出聊天窗口去看看別的東西,就看到他又戳了戳我,和我說:[剛剛去問了教練。]

  [他說可以和你們班主任聯系,等結束之後到合宿點來。]

  我想了想,覺得可以,於是回道:[好呀,而且我也可以來幫忙。]

  [幫忙就不用了。]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才又發來消息:[我把位置發給你,後天見。]

  [好吧~後天見。]

  北信介發了定位和旅店的名字給我,我回復了個「收到」的表情包,結束了今天晚上的聊天。

  換了個姿勢躺在榻榻米上,想到佐久早聖臣,心裡突然有些忐忑,猶豫了一瞬,還是戳開了系統,查詢他的好感度。

  不過這次系統沒有直接給我發結果,而是問:[佐久早聖臣對玩家的好感度變化波動很大,玩家要不要查看變化過程?]

  [看看。]

  系統將今晚佐久早聖臣的好感度加減情況全都組合成了一個氣泡發給我。

  我看到他今天重新見到我的時候是加了15的好感,從25變成了40,然後在我幫他驅趕蟑螂那會兒好感度加了30又減了40,停留在50的好感度上。

  所以我拿著相機去找他,他對我的好感度只能說是一般。

  後來在拍照過程中他的好感加到了70,又猛地掉到了40,加加減減,減減加加,在一段很復雜的加減之後,最終居然變成了75。

  む佐久早聖臣好感度:75(還行)。め

  我看著屏幕,慢慢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這……誰敢信啊?

  我捉弄他,他居然,給我加了那麼多。

  啊,好痛,良心好痛。

  想到我還趁機摸了人家一把,良心更痛了。

  人家佐久早聖臣只是一個不是很善於表達的青春男高罷了,我這麼調戲人家,實在是有點肆意妄為……對不起佐久早同學,我為我的一時衝動而道歉。

  我在心裡默默雙手合十。

  等我的小姐妹們拍完了照片,我趕緊抱著我的富士重新篩選了一遍今天拍的照片,把模糊的、不好看的,以及不太禮貌的照片全都處理了個干淨。

  ……

  第二天早晨,我們因為要集體趕車,所以再次起了個大早。

  走的時候走廊裡靜悄悄的,而且也沒有點燈,這代表著旅店裡的服務員和老板娘都還沒有起床營業。

  不過在去往車站的路上,我回頭和瀨倉說話時,看到了佐久早聖臣和古森元也在旅店旁邊的空地上拉伸,看樣子應該是待會兒要去跑步鍛煉的。

  我們這邊隊伍很長,人也多,就算壓低了聲音說話,還是能聽到一些嘈雜的聲音。

  佐久早聖臣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似乎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我,只是我還沒抬手和他打招呼,他就先一步移開了視線,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看向別處,一副專注做自己事情,不想被任何人或事打擾的模樣。

  我:「……」

  要不是好感度沒變,甚至還增加了,我肯定會以為他現在是討厭我的。

  酷哥就是酷哥,永遠都這麼喜怒不形於色,碰見蟑螂除外。

  既然佐久早聖臣都裝作沒看見我了,這麼遠的距離我也不好和他們打招呼,於是我也頭一扭,繼續去和瀨倉一邊走一邊說話,跟著大部隊離開了旅店。

  坐在車上的時候我沒什麼事做,就又查看了一遍大家的好感度,結果發現,早上和佐久早聖臣匆匆一面,他好感度扣了5點。

  む佐久早聖臣好感度:70(一般)。め

  我「嘶」了一聲,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感覺男人的心思也挺奇特的,都已經按照他所希望的假裝沒看見了,他為什麼還要扣我好感呢?

  難道說,他還在生氣,所以現在一看見我就覺得討厭?

  可他明明昨天對我的好感升上75了。

  我對佐久早聖臣沒有對其他人那樣了解,這會兒實在是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於是我問系統:[你們有沒有實時播報好感度的功能?給我來一個。]

  [可以呢親,不過為了保證玩家的體驗,我們的實時播報並不是像信息框一樣冒出來,而依舊是消息提示哦。]

  [也行,只要及時就可以。]

  [好的親親!已為您開啟實時播報!]

  這下總沒問題了吧,我就不信這次還找不出問題。

  坐了十幾分鐘的車,我們總算是到了銀閣寺附近的車站。

  大路線是從銀閣寺到二條城到金閣寺再到貴船神社,別看定下的大景點只有四個,但其中還有絕美庭院的琉璃光院和北野天滿宮要路過,途中老師們也會停下來帶我們細細觀賞。

  相比起昨天的清水寺之行,今天的風景大部分是恢宏的古代建築。

  我和小姐妹們也只在琉璃光院多拍了幾張人物照,其他的全都是風景圖,這個地方不是那麼的好出片,而且一路都在奔波趕路,很累。

  中午是在二條城附近隨便吃的午餐,下午又要一路趕著,不僅是我們這些學生覺得累,老師都滿身是汗。

  如果line也有步數統計,我今天一定是遙遙領先的2W多步。

  不過呢。

  今天的重頭戲並不是這些冷冰冰的建築。

  昨天體驗了一回旅館的溫泉,明天又要到點回家,所以我們今天打算一解散就直奔租服裝店,為今晚夜生活之前的准備。

  清水寺是著名的旅游景點,來這裡的很多客人都會來體驗穿著和服走在古街的感覺,所以這邊根本就不缺傳統服裝店。每家店裡面的款式也有區別,租借的就只有浴衣和振袖,買的話就不一樣了,那裡的種類繁多,所有的和服類型都有。

  我們選中一家樣衣還不錯的店鋪,瀨倉看了圖冊之後選擇了一件鵝黃色的櫻花印花小振袖,而花野則是選擇了一件粉色的桃花印花,我翻了三本圖冊,還逛了一圈,最終選了一件黑紅底色,白金桃花的大振袖。

  因為我的衣服顏色比較花,給我做發型的老師沒有給我推薦太復雜的發型和頭花,只是簡單地將我的頭發盤起,用金色的發飾點綴,然後給我拿了搭配的手袋。

  我還看中了店裡的一把黑底金花的扇子,店長立刻給我拿來,放在我的手中。

  老板娘原本在收銀台算賬,余光掃到那長長的黑底袖子,立刻抬起頭看過來,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眼前一亮,踩著木屐還健步如飛,來到我身邊。

  「這位小姐,這位小姐,很不好意思打擾您。」

  她衝我招招手,臉上滿是笑容:「您真是太有眼光了,這件衣服真的很適合您。是這樣的,我們店是有上身圖給客人們作為參考的,您選衣服的時候應該有看到圖冊了,但是您身上這件衣服我們沒有找到合適的模特,我對圖冊上的照片一直不太滿意,不知道您今晚是否有時間,我想為您拍幾張照片。」

  我指著自己:「我嗎?真的假的?你想讓我當模特?」

  「沒錯沒錯!這套衣服就不收您的錢了,您是和另外兩個小姑娘一起來的吧?我也可以為她們提供折扣。」

  老板娘在旁邊看了看,拉著我的手,來到了一套紅黑底金色花紋的男士紋付袴前,對我說:「這件衣服和您身上的是同款,如果您有合適的人選推薦一起拍攝,我們可以按市場價給兩位模特發放時薪。」

  旁邊的老板一直在扯老板娘的袖子。

  老板娘理都不理,拍開他的手,臉上保持著笑容詢問我的意見:「您意下如何呢?」

  我有些猶豫,畢竟今天晚上是說好了和瀨倉她們一起逛逛拍拍的,而且男生的人選我也不知道誰合適,班上的帥哥很少,唯一一個北信介還遠在嵐山合宿,這錢難賺的很,還是算了吧。

  瀨倉就在裡面房間化妝,她聽到這句話,立刻妝都不畫了,衝出來按住我的手,認真而嚴肅地問老板娘:「阿姨,您說的時薪,是多少?」

  「一般是四千円,但今天晚上可能會拍攝的比較晚,而且還需要臨時找模特,就給您一小時五千円,當然,成片也是會發給您的,可以嗎?」

  瀨倉眼冒金光:「一小時,五千円!還附送一套寫真!」

  我連忙穩住她蠢蠢欲動的心:「晚上本來就沒多少時間,我們還要去玩,而且男模找誰啊!難道我現在去把阿北綁架過來拍照嗎!」

  「你傻呀!旅店裡不是有現成的!」

  瀨倉小聲在我耳邊說:「昨天遇到的那個!那個!佐久早選手啊!」

  我:「……」

  我……

  瀨倉激動到跺腳:「那位哥是真的很帥,你不覺得嗎?這套衣服明顯是極道類型的吧,很適合他啊!這不就是極道少爺嗎?!真的,千夏,你聽我的,把佐久早選手勸過來拍照,真的!頂配。」

  我:「……我害怕啊。」

  他上午剛給我扣好感,現在我哪敢惹他。

  「時薪五千円吶!」

  「……」

  我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你說的有道理,瀨倉。」

  雖然只是一堆數據,但,誰不希望自己錢多一點呢?

  ————————

  第一個想到和阿北拍照哈哈哈哈

  稻荷崎每一個人都好適合穿和服www下次安排他們穿狩衣www

  晚一點9千收二更ww這次寫sks,感覺寫爽了む平和躺下め


第92章 87個排球:87個排球む九千二更め

  我沒有佐久早聖臣的聯系方式,如果要邀請他一起來拍照的話,得回一趟旅店。

  好在旅店就在租借店附近,一條街的距離,倒也不遠。

  瀨倉是個膽子大的,她主動陪我回去找人,而花野則是在店裡面等我們回來。

  現在正好是晚飯前一個小時左右,旅店裡住宿的學生大部分都在。我一路踩著二尺木屐,健步如飛,迅速回到旅店,收獲了無數道看過來的目光,但這些我都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

  「啪!」

  紙門猛地被推開,我喘著粗氣扒在門框上。

  「佐久早同學!」

  房間裡面的人抬起頭,齊齊朝這邊看過來。

  裡面不止有佐久早聖臣一個人,還有我認識的古森元也,以及另一個沒見過的男生,應該不是他們排球隊的,上次以飯綱掌為首的隊員我都見過一面。

  古森元也乍一看眼前一亮,再一看不自覺握緊了自己手裡的水瓶,連忙問佐久早聖臣:「她在叫你誒!為什麼?剛到京都就招惹到了京都極道家的大小姐嗎?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會被拉去剁手吧?!」

  佐久早聖臣沉默,然後說:「那是結城千夏。」

  「什……就是你那個粉絲嗎?她是混.黑的???」

  「不是。」

  古森元也震驚地看著他,然後又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古森同學,你也在呀。」我朝他揮揮手,然後又和另外那個不認識的男生點點頭,最後蹬掉木屐,只穿著襪子走進去,大聲:「佐久早同學!」

  佐久早聖臣看到那沾著灰的鞋子沒被我穿進來,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問我:「什麼事?」

  「請!陪我去拍一組照片吧!」我十分真誠地看著他。

  一說到照片,他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少年偏過頭,態度很堅決:「不。」

  瀨倉不好意思進男生房間,只能在門口扒著門框,大聲:「是一組商用的模特照!佐久早選手!老板會給工資的!」

  佐久早聖臣聞言,余光看向我:「解釋一下。」

  「今天晚上我和姐妹們本來想租借和服去拍照玩的嘛,然後老板娘覺得我穿這身衣服挺好看,想請我做模特拍一組照片,還有一件男生的衣服和我配套,如果有搭檔和我一起的話,老板就給我們五千円一小時。」

  我雙手合十,期待地看著他:「佐久早同學,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你了,你是最適合的那一個人。」

  瀨倉:好好好,為了忽悠人家去拍照,北同學都不要了。

  佐久早聖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真的,偶像,你是我偶像,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男人中的支配者,男人中的統治者,男人之主,男人的終結者,全宇宙最帥的主攻手……」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好了。」

  佐久早聖臣連忙打斷我的話,不忍直視地應下:「我答應你,好了,我答應你。」

  古森元也驚奇地瞪圓了眼睛,然後才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舉手問:「我!我我我可以一起去嗎?我很勤快!能幫忙的!」

  「好好好,一起走一起走。」我一把抓住古森元也的手,給他拉起來,然後又問旁邊那位陌生男生:「同學你要一起嗎?」

  他自覺擺手:「我就不了,你們去玩吧。」

  「好的好的。」我一手拉一個,催促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趕時間,佐久早同學,速速速速!」

  佐久早聖臣斂眸看了一眼我的手,嘴唇抿了抿,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戴上口罩,跟著我們一起走了。

  ……

  完全不用多言,光看老板娘的表情,我們就知道她非常非常滿意佐久早。

  男生已經換上了黑紅底金色花邊的紋付袴,披著同色系的羽織,頭發還沒做,但本身他的發型就很潮流,僅僅只是一個抬眸,就特別有波瀾不驚黑.道大佬的味道。

  和服有一個我特別不喜歡的缺點,不管是女士和服還是男士和服,都是上短下長的袖子,我選大振袖也是因為實在是不喜歡看浴衣和小振袖的袖口,在女裝上我避免了袖子不好看的問題,而這件男裝則是通過外面搭配的羽織來解決的。

  他裡面的這件袴很合身,而羽織稍微大一些,垂下袖子可以遮住手背,衣擺也很長,可以完美避開我覺得醜的任何一個設計,本身佐久早聖臣就長得很帥,穿上這身衣服,我感覺我要被帥死了。

  造型師給他抹發膠的時候,我在旁邊說:「偶像,你真的好帥。」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余光從鏡子裡面看了我一眼,然後默默移開了視線,似乎並沒有把我的誇贊當回事。

  但是系統給我發來的消息卻顯示,他對我的好感度上漲了10點,現在是80。

  看看,看看,口是心非,明明心裡非常開心,還要表現出波瀾不驚的樣子。

  呵,男人,拿捏了。

  在等待佐久早聖臣做造型的途中,老板娘給我們姐妹三個找景色拍了一小組照片。

  當畫面中只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照片的風格是甜美,清新,特別可愛的兩個小女生。

  而當我出現在畫面中,所有的畫風突然改變,不管怎麼拍都像是下一秒要出現命案現場。

  我就是那個陰狠毒辣的黑手。

  「從來不知道千夏的臉可以這麼凶過。」花野感嘆了一句:「明明平常是很活潑的。」

  「我們兩個人好像黑.幫小姐身邊的兩個小女佣。」瀨倉一張照片一張照片過去,自己都看笑了:「太有氣勢了吧千夏。」

  我比了個「耶」:「衣服選的好,這件衣服誰穿誰像大小姐。」

  「我不信。」

  「我也不信。」

  「至少我沒有那種在超市裡殺了十年魚的冷酷無情。」

  我說:「我也沒有呀!喂!變成什麼奇怪的比喻了!」

  又稍微等了一會兒,我們在會客廳裡吃零食都吃飽了,佐久早聖臣才做完了全部的妝造,出現在我們面前。

  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少年是天生的衣架子,這件黑紅底穿在他身上完全不顯得奇怪,反而有一種隱隱的血腥氣,而那衣角上的金色花紋又很好地將這種陰沉壓住,很合佐久早聖臣的氣質。

  他一頭微卷的短發被梳上去,刻意制造出紋理感,只留下額前一些黑色碎發,也將他額前那兩顆很性感的痣露出來。

  佐久早聖臣的表情依舊是偏冷的,但五官又偏秀氣,他那雙陰郁的眼眸如同沼澤,低著頭半斂著眼眸看著我們,混合著莫名而來的肅殺之感。

  好像古時候陰柔又並不女氣,身居高位的城主。

  我對他這身裝扮很著迷,他完全符合我對於小說裡「站在一地倒下的人群中,微微側過濺上血液的臉頰,用無比冷漠的眼神看過來的少主」的完美想像。

  「帥到我心裡去了,佐久早君。」

  我忍不住誇贊道。

  他眼眸微動,掃了我一眼,說:「走吧,阿姨喊我們去拍攝。」

  我應了一聲,跟在他的身邊。

  我們的第一組照片是在攝影棚裡拍的。

  其實在白天拍會更好,又陽光照射過來,衣服上的刺繡會更為好看,可惜現在外面已經全黑了,在布好景的攝影棚裡打燈拍攝整件衣服的細節也行,效果差不多。

  這一環節是一個攝影師拍我,一個攝影師拍佐久早聖臣,老板娘是盯著時間特意留了兩個攝影師下來的,不然晚上肯定拍不完。

  我這邊的布景很簡單,是浮世繪的屏風和紅色燈籠,還放置了不同顏色的油紙傘。

  而攝影師給我的道具是一把黑白兩色的傘,和我之前在店裡看見的黑底金花的竹扇。

  他給我示範著動作,我一樣一樣學,雖然沒辦法將他的肢體框架學個十成,但好在拍出來的效果我和他都很滿意。

  拍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們這邊就結束了單人照,一起去佐久早聖臣那裡看他拍。

  少年這邊的光要稍微淡一些,背景也不像我那邊那樣花裡胡哨,很簡單,把他這個人完完全全凸顯出來。

  他站的有點僵硬,但這張臉實在是太爽了,根本就不用他擺什麼姿勢,他往這裡一站就有故事。

  接下來是雙人合照。

  我們來到的是一間和室。

  這一次老板娘從她的道具庫裡拿了兩把太刀出來。

  刀具很重,但因為是道具,上面沒開刃,即使是這樣,我拿在手上也很喜歡,右手按在刀柄上,干脆利落地將刀刃拔.出來,抬眸看著攝像機。

  跟拍我的攝像師和我已經有了一定默契,他非常自然地抱起相機,找好角度給我來了一張全身。

  他一邊拍一邊和我說:「哎喲,早知道直接讓你拿刀了,拿什麼扇子和傘啊。好家伙,這殺氣,你一拿刀味兒就正了。」

  佐久早聖臣學我拔刀,像個呆瓜。

  老板娘捂嘴輕笑:「本來想拍武士和大小姐的組合,算了算了,反過來也一樣。」

  我立刻舉手:「老板娘,我有個想法!」

  「您說。」

  我袖子擼上去,用力顯現出我手臂上的肌肉,我說:「我可以露!」

  老板娘驚奇地瞪圓了眼睛。

  「這……這真是……太棒了!!!」

  找到真極.道千金了這不是!這拍出來效果鐵定好!!

  現在先不急,先把規整的衣服展示展示。

  攝像師又開始給我和佐久早聖臣示範動作。

  只不過雙人拍攝和單人拍攝不一樣,如果兩個人沒有一些互動,那整個畫面就會非常割裂且生硬。

  攝影師教了好久,我還是不太敢一直盯著佐久早聖臣看,他帥的有點太超過了,上了顏色的嘴唇一看就特別好親,我要是忍不住親上去了怎麼辦。

  罪過,真是罪過。

  每次都卡在我這裡,攝影師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們就拍姐弟向的吧,也行。」

  我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少年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那深沉如沼澤的黑色眼眸似乎依舊陰郁,卻又好像多了些什麼,此時此刻正倒映著我的模樣。

  他低聲對我說了一句「失禮了」,然後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帶入了他的懷裡。

  佐久早聖臣的動作有些突然,我一時間沒有保持好平衡,就這樣整個人陷入到他臂彎中,被少年身上干淨的氣味包裹住。

  我微微一愣,卻聽他說:「看鏡頭。」

  臉頰側過去一些,下意識用余光看向對准我們的鏡頭,只聽「哢」一聲,攝影師拍下了難得滿意的一張。

  「對嘛,就是這樣,親密一點,帥哥美女在一起真的很養眼。再來一張再來一張。」

  依舊是少年主動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的眼中倒影著他精致的眉眼和帶有薄紅的嘴唇,那兩顆痣依舊很性感,硬是給棱角分明的臉上多添了一分風情。

  我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旁邊的快門聲一聲接著一聲,攝影師越拍越來勁,一連換了好幾個雙人動作,留下了幾十張底片,才放下相機,對我說:「小姐,您可以去纏裹胸了,我們來一組露胳膊的吧。」

  我點點頭,從少年身邊離開,同時也松開了他緊緊握著我的手,暗自松了一口氣,逃跑一般迅速跑走。

  佐久早聖臣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指尖輕輕蜷起,臉上看不出情緒。

  「辛苦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啦。」古森元也將水瓶遞過去,笑道:「你和結城同學站在一起真的很好看誒,好有氛圍,不管是現場看還是從相機裡看,都棒呆了!」

  佐久早聖臣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嗯。」

  「而且我也沒想到你會主動去碰她,這回不覺得人家身上有細菌了?」

  「……她身上感覺很干淨,有一種花香。」

  少年摩挲著瓶蓋上的紋路,低聲說:「而且,既然答應了要完成,就要把這件事情做好,拍照也是一樣的。」

  古森元也笑著說:「是哦,畢竟聖臣一直都是做事很認真的性格。」

  他斂下眼眸,應了一聲。

  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將對方抱在懷裡,究竟有幾分私心。

  ————————

  千夏被sks帥到不敢放肆

  想到了奈落那層陰刀的皮,還想到了夜行書生,還行到了狗無慘

  嗚嗚嗚嗚嗚嗚


第93章 88個排球:88個排球

  換好衣服出來,攝影師忍不住對我又是一陣猛拍。

  不過拍著拍著,他在查看照片的時候從事覺得我這條白嫩嫩的胳膊上少了點什麼東西,仔細思考過後,他抓著化妝師過來,用人.體彩繪顏料在我胳膊上畫了條龍。

  我從鏡子裡看到我自己,手裡拿著太刀挽了個花,忍不住「嘖」了一聲:「真的帥啊,極.道狂花。」

  這一次的雙人照並不需要佐久早聖臣主動拉著我擺出親密的姿勢。

  我的狀態出奇的好,手裡的刀冷冽而肅殺,下巴微微抬高,一雙冷調的茶色眼眸帶著殺意,和身後陰郁的少年站在一起,人不僅般配,畫面還有著絕佳的質感。

  看了一眼,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陰狠卻柔弱的少主,和他銳利且忠誠的老婆。

  不是我心存妄想,是我們兩個身上的情侶款,真的很像TWT

  第二組照片拍的很快,全都是攝影師想要的那種感覺。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我們所有的照片終於拍完,一共差不多一百多張照片,今天晚上美工就會和攝影師一起把最終的幾十張選出來,順便精修一下。

  換回自己的衣服,我們幾個人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

  古森元也本來就是個活潑外向的性格,剛剛和瀨倉她們在旁邊觀看現場拍攝的時候就已經很有話聊了,到現在他們都很回味那種氛圍。

  我和佐久早聖臣走在他們後面,這個時間點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前面三個人熱火朝天地談論著,我們兩個卻難得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昨天。」

  在相對而言安靜的環境中,佐久早聖臣清冷的聲線很引人注意,我的腳步不自覺慢下來,走在他身邊,側著臉等他把話說完。

  「昨天的照片,你還保存著嗎?」

  我聽到這句話猛的一僵,然後雙手插在口袋裡,小聲說:「只留了一些啦,那些捉弄你的照片,我覺得留著不太好,就……」

  他微微蹙起眉:「為什麼留著不太好?」

  「咦?就是,因為,那個不是你個人的隱私嗎?」我有些結巴地回答:「而且有一些也是沒經過你同意拍下來的。」

  佐久早聖臣停頓幾秒,說:「沒有不同意。」

  「……啊?」

  「我就是想看看而已。」

  他的視線偏移開,「作為模特,我應該有看的權利吧。」

  「你真的同意讓我那樣拍嗎!」我止住腳步,擋在他面前,眼睛亮亮的:「那我可以重新拍嗎?按我說的動作!」

  「不要。」佐久早聖臣冷酷拒絕,繞過我繼續往前走:「只有那一次機會,你已經刪掉了。」

  我幾步追上去,跟在他旁邊說:「我有備份!可以找回的!」

  手機在口袋裡瘋狂震動: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88(有些喜歡)]

  咦,他什麼時候好感度漲到88了?

  我拿著手機往上一滑,全都是佐久早聖臣增加好感的提示,看提示時間,應該是拍照那會兒加的。

  我想了想,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說:「佐久早,你走慢一點,我跟不上。」

  「……」少年沒有說話,但他確實聽見了我說的話,邁出的步子小了不少,是我不用趕就能跟上的程度。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89(有些喜歡)。]

  又加?

  看樣子他現在心情很不錯,乘勝追擊一下!

  我眨了眨眼睛,抓著他衣袖的指尖晃了晃,再次搭話:「說起來,早上出門的時候,我看到你和古森在拉伸准備跑步,本來想和你打招呼的,但是你好像不是很想看見我的樣子,我就沒有喊你。」

  佐久早聖臣側頭看過來。

  「你那個時候也沒有在生氣嗎?」

  「沒有。」

  「不太信,除非……」

  我拉長了音調,在他等待的視線中,沒有繼續說下去,笑著問他:「你知道你一直在盯著我看嗎?據說只有對對方很有好感,才會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看,你很喜歡我?」

  佐久早聖臣停下腳步,他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反問道:「那你呢?」

  我松開他,雙手背在身後:「我怎麼了?」

  「你拍照的時候也一直在盯著我看。」少年低著頭,眼眸半闔著,「是你自己說的那種情況嗎?」

  「嗯……可能吧,畢竟佐久早實在是太帥了。」

  我沒有看到好感提示,見他並不排斥我說這類話題,反而還有心思和我開玩笑,於是我又朝他伸出手,笑著問道:「可以讓我再碰一下嗎?」

  佐久早聖臣有些猶豫,但還是彎下腰,讓我的手指能夠碰到他的臉頰。

  在柔軟的指腹觸碰到自己的那一瞬,少年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緊接著又突然加快了速度,快的有些不正常。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90(喜歡)。]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91(喜歡)。]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93(喜歡)。]

  伴隨著好感度的增加,掌心中的溫度逐漸升高,在我食指與中指之間,露出來的耳尖微微泛著紅色。

  少年皺起眉頭,一向看不清情緒的眼眸中難得迷茫,「為什麼我的心髒會跳的那麼快?」

  我的手順著他的下顎線撫過衣領,最後停在他的胸口。

  佐久早聖臣眉頭微微蹙起,按住了我的手背。

  靜靜地感受了一會兒,他的心跳確實很快。

  「你……」我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笑了一聲,說了句玩笑話:「明明我們這才第四次見面,你很容易對女生產生好感嗎?」

  不。他下意識在心裡否認。

  並不是很容易對女生產生好感,是很容易對她……產生好感。

  為什麼?

  是啊,明明才是第四次見面而已。

  一開始並沒有覺得結城千夏是一個有多特別的人,甚至他已經忘記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是在哪裡。他只記得結城千夏是在體育館裡認識的,是在春高的預選中來看他比賽的粉絲。

  是古森元也一直在羨慕,說他居然會有一個這麼好看的粉絲。

  那個時候他就有些在意。

  結城千夏的長相,是所有人見一面就會覺得好看的類型嗎?不只是古森元也,其他隊友也是用這個詞形容她。

  佐久早聖臣很想再見一次面來回答自己這個問題,卻一連過了兩個月,連腦海中的姓名和長相和性格開始模糊起來,他都沒能再見到這位給自己印像很深卻忘記的很快的粉絲。

  直到昨天,他們居然在關西又見到了。

  ……所以她是專門從關西來到東京看他比賽的?

  這是佐久早聖臣在久別重逢後的第一反應。

  後面和她說話時細細打量,覺得古森元也說的誇張了,結城千夏和普通的女高中生差不多,他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可能也就比別人大膽一些。

  哦,還會注意衛生,這也是她的優點之一。

  而直面體會到她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孩子這件事情,就是在今天。

  那身紅黑底金花的大振袖穿在她身上真的很貴氣,唇瓣紅如玫瑰,嬌艷欲滴,那雙茶色的眼眸在不笑的時候如同一塊化不開的寒冰,她本就是冷艷的長相,舉手投足間都很有韻味。

  她像一把銳利的刀,貿然靠近一不留神就會被鋒利的刀刃劃出一道血痕,她像一朵被荊棘環繞的薔薇,只有有勇氣和本領越過荊棘,才能觸碰到嫵媚鮮艷的內裡,縱使摘花人被刺扎的渾身鮮血,她的美麗也足夠吸引著人們前赴後繼。

  結城千夏就是應該這樣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這種直覺。

  她應該是盛放在太陽下最為嬌艷最為動人,同時也是最難摘下的一朵花。貿然靠近會受傷,遠遠觀望卻越看越渴望。

  佐久早聖臣嘗試過了,他主動朝她伸出手,極為短暫地擁有過這朵花。

  而在擁有過後,是更為強烈且令人窒息的空洞和空虛。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95(想要據為己有)。]

  系統檢測的數字停了下來,我抬眸撞入他如墨般深沉的眼中,卻被他沉寂的外表下躁動的情緒灼傷。

  好危險。

  感覺再撩撥下去我會很慘。

  我適時地停下,終止了這場曖昧的拉扯。

  「閑聊就到這裡吧,我們該回去了。」

  我率先轉身離開,佐久早聖臣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住,並拉近了與我的距離。

  我們靠的很近,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在擁抱。

  他說:「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

  我一愣。

  可能是我詢問的眼神太過於明顯,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我,沒有解釋,只是問:「給不給?」

  「給,哪有偶像問了我還不給的道理。」

  「希望下次你可以對你的偶像主動一些。」他拿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幾下,將好友申請發過來,抬眸時食指戳在了我的額頭上,語氣冷淡:「連聯系方式都要偶像來問,你真的是我粉絲嗎?」

  「……」我捂住自己的額頭:「誰規定了不能偶像主動。」

  佐久早聖臣冷笑了一聲,沒有戳穿我,而是收起手機,雙手插在口袋裡往前走去。

  看他對我又凶又冷冰冰的,哪裡有半點喜歡我的樣子。

  裝哥二號。

  我撇撇嘴,跟在他身後。

  ……

  修學旅行的第三天清晨,我們依舊早起去趕車。

  旅店的走廊依舊沒有點燈,只有廚房裡傳來鍋鏟和鐵鍋相碰撞的聲音,他們在准備員工和旅客的早餐,但很顯然廚房和客房服務的上班時間並不相同。

  因為今天就要返程,而且參觀的任務並不重,校長在嵐山那邊預定好了行李的寄存服務,我們在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今天直接帶著一起去嵐山寄存。

  清晨的街道上只有我們稻荷崎的學生在一邊排隊一邊打著哈欠。

  我和姐妹幾個回去的晚,收拾完東西就差不多一點,今天又早起,一開始還挺有精神的,現在在這裡站了一會兒,人已經快到土裡去了。

  萎靡不振地撐著行李箱拉杆排隊,我口袋裡手機震了震,拿出來一看,是佐久早聖臣給我發的消息。

  [你們今天回去?]

  我立刻精神了一些,回頭朝旅店的方向看去。

  少年站在昨天和古森元也一起拉伸的空地上,依舊是一眼在人群中准確無誤地找到我,但今天沒有假裝沒看見我,而是迎著我的視線,朝我點了點頭。

  我也回了個笑容,然後低頭打字: [上午去嵐山,下午就回去了。]

  [哦。]

  等了半天沒等到「哦」之後的話,我去看他,發現是古森元也在和他說話,他也把手機收了起來,沒有在打字。

  這時我們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到齊,該出發了。

  我跟著隊伍往前走著。

  手裡的手機再次傳來震動:

  [希望下次見面不用再等兩個月。]

  [再見。]

  [佐久早聖臣好感度:98(思念)。]

  ————————

  所以從一開始千夏給sks留下的情緒就是期待和思念,期待下次見面,和思念上次見面

  她這次是看sks雖然冷著臉,但是很包容她的玩笑,非常相信他好感度很高,然後就得寸進尺地開始撩撥む咳咳め

  如果有好感,肢體接觸肯定會很喜歡,賭對了,曖昧真的有用wwwww但是百分百不會那麼簡單的,期待下次見面噢むwwwめ


第94章 89個排球:89個排球

  就差兩點好感啊……

  我覺得有點可惜,不過轉念一想,這兩天的相處雖然短暫,佐久早聖臣對我也沒有很熱情,甚至可以說是嫌棄,說話無情又自帶嘲諷意味,但我提出的要求他都很配合,就算陪我拍照到凌晨,他都沒有一句抱怨。

  和他在一起挺開心的,好感度沒滿也好,說不定下一個副本又能遇見呢。

  「期待」這種情緒原本是我給他下的一個套,現在,好像我也不小心被套住了。

  笑了一聲,我靠著電車的椅背,側頭看向太陽高高升起的窗外。

  ……

  今天在嵐山的路線是御發神社到竹林小徑,到天龍寺,到工業神社,中午吃飯可以再嵐山商業街,然後再走過渡月橋,最後看看佑齋亭。

  這裡的人真的很多,風景也確實很好看。

  都說初夏來嵐山是最好的,但是當我很遠很遠看見渡月橋那邊大片大片橙紅色和棕紅色還有橙黃色層層疊疊的楓葉,與河面上倒映著的火紅時,我真的覺得——

  秋天的京都,真是哪兒哪兒都好看。

  這裡的楓樹絕對可以是整個嵐山完美的點綴,不管是庭院還是寺院,那火紅的楓葉飄落在地上,為所有來到這裡的客人都鋪上了美麗的紅地毯。不同的楓樹有著不同顏色的楓葉,其中還點綴著亮眼的綠,如果眼中只有大片紅色,我最多只感嘆這裡的楓葉真好看,但如果眼前的顏色是如此有層次且具有色彩碰撞的,我會覺得整個景點都像是被籠罩在火焰之中,有著難以言喻的震撼感。

  嵐山的小風景很好出片,我之前也看過不少人在這裡拍照,來的時候是初夏,不管是什麼地方都碧綠一片,那種美麗像是能溢出屏幕,看著很有意境,但現在的葉子和竹子都沒有那麼綠,在偏黃偏紅的氛圍色裡,拍出來的只有絢爛,和一種聲勢浩大的衰敗。

  很符合物哀美學。

  一直到中午,我們吃完飯取好行李,這次的修學旅行才算結束。

  快樂,非常快樂。

  我這可是實打實的一點沒碰學習,完完全全公費吃喝玩樂了整整兩天半。

  和瀨倉她們揮手分別的時候我也滿面笑容,因為接下來我要去找我的親親老大,不知道他們訓練的怎麼樣了,前天看他那麼忙,九點十點才回的消息,我這昨天都沒找他,免得他分心。

  按照阿北給我的定位一路找過去,銀色短發的少年就站在岔路口安靜地等著我。

  兩天沒見,我這會兒見到他還怪想念的,一路小跑朝他跑過去,松開旅行箱的拉杆,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阿北——」

  少年只是看上去瘦,但接住我的時候很穩,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扶住我的腰讓我站好:「冒冒失失的,傷口別又裂開了。」

  「不會不會,現在泡水都沒問題了。」我拉住他的手,滿面笑容地問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六秋了,想我了嗎?想我了嗎想我了嗎?」

  「想。」

  我聽到這個簡單直白的回答,驚訝地看著他。

  北信介把我滑走的旅行箱拉過來,看見我還呆在那裡,問道:「怎麼了?這副表情。」

  「沒有,就是有點驚訝於阿北的坦誠。」

  「我有不坦誠的時候?」

  「不是那個意思。」我撓了撓臉頰,上前幾步跟在他身邊,一邊走一邊說:「我還以為阿北不會說想我,畢竟直接說出來還是會很害羞的吧。」

  「我覺得,既然你想知道的話,我還是要讓你能夠感覺到我的想法才好。」北信介說:「不然,你問的那個問題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其實心裡很開心,但還是故意說:「我才不信,你平常那麼忙,哪有時間想我呢。」

  「思念家人並不需要特意空出時間,就比如說,我在吃飯的時候會在想你有沒有挑食,訓練的時候在想你有沒有好好保護你的手,在睡覺的時候會在想你是不是在熬夜,想念和擔憂都是混雜在一起的吧。」

  北信介想了想,又說:「我也會做飯的時候想奶奶處理食材有沒有碰到困難的地方,還有庭院裡剩下的工作奶奶做起來會不會很麻煩。」

  我頗為感動地對他道:「謝謝老大的掛念,我挺好的,旅行的途中還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北信介淺笑著點點頭:「不介意的話,晚上時間比較充足,可以講給我聽。」

  「當然好!」我滿口應下。

  在我的寶貝相機裡,可是記錄下了很多的風景和有趣的事情。

  還有在清水寺拍的模特圖,老板娘先給我發了兩張修好的單人照,真的很好看,她說到了晚上整套圖都能修好,我期待值拉滿,恨不得現在就到晚上。

  正好阿北也在,我可以和他好好分享分享我的快樂。

  合宿點目前住著的只有稻荷崎排球部的各位,一路上沒什麼人。

  從院子門口進去的時候,遠遠就能聽見宮侑的聲音,不知道在和誰吵什麼。

  九成是在和宮治吵架,八成是在和宮治打架。

  走進客廳,就看到一金一銀兩個家伙在對罵,你一言我一語,罵的有來有回,罵的你來我往,罵的很有節奏。

  我和北信介對視一眼。

  「這是在吵什麼?」

  「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還沒在吵。」

  角名倫太郎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地嗦面,可能是因為這次雙胞胎沒有打起來,他錄都不想錄,只是在單純地吃瓜。

  他抬頭看到我們回來了,立刻招招手:「北前輩!結城學姐!」

  宮侑和宮治立刻熄火閉上嘴,齊齊朝我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你們在干什麼呢?」我問。

  「……沒什麼。」宮侑哼了一聲,屁股對著宮治,然後臉上的表情一邊,笑眯眯的過來幫我拿東西:「千夏,你終於來了,對前輩前天就和我們說你會來合宿點看我們,我可期待了。」

  他接過北信介手上的拉杆,還想幫我拎包,被我拒絕後,十分自然地放下手,對我說:「房間已經幫你收拾好了,千夏住我旁邊。」

  「謝謝,還幫我准備了房間嗎?」我看向北信介:「我還以為只是暫時收留我而已。」

  北信介點點頭:「教練覺得比起讓你一個人到處亂逛,可能留在這裡會更安全一些。」

  「哪有這麼誇張。」我跟著宮侑往前走:「幫我謝謝教練!走走,順便再帶我逛逛,我還沒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合宿過呢。」

  「好呀,不過我們只有一個小時時間,待會兒午休就結束了。」

  「沒關系沒關系,到時候你們訓練去,不用管我。」

  我跟著他走在庭院中,經過長廊,來到休息的地方。

  這棟府邸很古舊,應該是很久的房子了,不過有翻新過,地面是打過蠟的新地板,牆紙也很干淨,庭院一看就有修剪過。

  我們剛剛在的是會客用的公共區域,裡面只有一個長方形的大桌子,桌子旁放著圓圓的團蒲,而晚上休息用的屋子只有外牆和承重牆,房間和房間是用襖和幛子隔開的,地上鋪著榻榻米,屬於找個地方倒頭就能躺,睡哪裡都沒差。

  不過隊員們已經劃分好了房間和區域,反正屋子足夠大,房間其實也足夠多,他們兩個人一間,要是心血來潮想和其他人擠一擠,那也是沒問題的。

  剛剛宮侑和宮治就是在吵我的房間問題。

  宮侑覺得,我直接住隔壁就好了,反正也幫我收拾好了,床鋪被褥還有衣櫃都是整理干淨的。

  但宮治覺得不太妥當,本身這裡的推拉門就是紙糊的,女生住著可能會很沒有安全感,所以他想讓我隔一間屋子住,住在他們隔壁的隔壁。

  「反正這裡的房間都長一個樣子,而且推門是可以鎖起來的,我覺得沒什麼區別。」

  宮侑幫我拉開門,讓我進去看看,一邊雙手環胸,一邊說道:「阿治那家伙,就是喜歡沒事找事。」

  「也不能這麼說,阿治也是在為我考慮。」我打量著房間內部,伸手推開靠庭院那一邊的幛子,從這裡可以看到庭院中的假山和驚鹿,風景確實很好。

  「阿侑也幫我打掃好了,就住這間吧,我都行的。」我轉過身看著他,笑道:「謝謝。」

  「哼,我可是很用心在打掃的。世界第一二傳手給你清理房間,這不得再誇誇,獎勵一下?」

  「你想要什麼獎勵?」

  宮侑靠在門框上,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臉上揚起笑容,幾步來到了我身邊,問道:「我可以提要求嗎?」

  我說:「得看你想要什麼了。」

  「我想要千夏就保持這樣別動,很簡單吧。」

  「……」

  這個要求確實很簡單,但是一般來說,一旦對方提出了這個要求,接下來就會做一些什麼互動的動作,並且發生一些意外情況。

  我倒要看看,宮侑想干什麼。

  我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少年的眼睛,彎了彎嘴角:「是很簡單,可以答應你。」

  他立刻得到示意,往後退了一步,並彎腰減小我們之間的距離。

  少年的臉一點一點低下湊近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刻意放輕的呼吸,和噴灑在側臉的溫度。

  宮侑閉上眼睛,想輕輕在我的臉頰上印上一個吻,卻立馬覺得觸感不對,自己親到的不是臉頰,而是一個絨布質地的東西。

  他一看,居然是一個御守。

  「千夏……」宮侑不滿地看著我,鼓起腮幫子。

  「不喜歡這個?這可是清水寺的勝守,祈求考試和比賽事業勝利勝出的,你不覺得都很合適你嗎?」

  我將御守放在他掌心中,笑眯眯地做口型:[不及格的世界第一二傳手?]

  宮侑捂住自己的胸口,倒地不起。

  不給親,還扎心。

  但為什麼被這樣對待完全不生氣,反而還更想親到了……

  可惡,這是壞女人的法術TAT

  ————————

  想親?8可能む叉腰大笑め想去吧

  sks限時返場結束,下次是一個月之後全國大賽上見嚕。打起來打起來む嘿嘿嘿め當著狐狸的面勾人了要

  現在先品品f4叭!

  突然發現萬收了TAT愛你們,抓住每一個寶貝親一口TAT還有1w2的營養液沒有加更,確實最近太忙了,明天二更我努力六千む舉起雙手め蓋亞——


第95章 90個排球:90個排球む營養液和萬收二更め

  不僅是宮侑,我知道他們一月份就要去東京參加春高的全國賽,所以給隊伍裡的人都准備了一張勝守,祝他們比賽勝利。

  這個禮物送的很到位,瞧瞧宮侑,都開心地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待會兒他們要去訓練,剩下的御守我之後再找時間送。

  下午的練習即將開始,宮治過來喊宮侑去排球場,他來的迅速,而且很氣勢洶洶,不過在看到宮侑躺在榻榻米上翻滾,他很明顯愣了愣,然後朝我點點頭,抓住宮侑的腳脖子把他給直接拖走。

  在紙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聽到走廊上響起了宮侑的叫聲,然後就是一陣在走廊上奔跑的聲音,由近到遠,最後到聽不見。

  希望宮治在去到排球場前沒被抓到,不然他倆鐵定要打一架。

  我不著急收拾旅行箱,現在時間還早,來的時候看到這附近有一條街,我想去那邊逛一逛,看看有沒有其他需要的東西。

  離開前我在門口碰到了幫我給班主任寫申請的大見教練。

  他對我印像倒好,問了問這次修學旅行的情況,又和我說:「信介前天就和我說,你的家裡人都不在兵庫縣,回去了也得不到照顧,怕你一個人胡來,所以問我能不能幫你寫申請,在這邊住兩天。」

  「你們兩個孩子倒是有趣。」大見太郎笑了一聲:「反正我們隊伍裡的經理是空著的,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讓信介放心點。」

  原來阿北那天,和教練說了那麼多……

  「結城就放心在這裡住吧,別有心理負擔。」他雙手背在身後,打算去排球場了。

  我想了想,還是叫住他:「大見教練。」

  他回頭看我。

  「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情,關於排球部訓練的。」

  大見太郎起了些興趣,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對我笑了笑,問道:「十分鐘夠嗎?」

  「夠了,謝謝您。」

  「來吧,坐下說。」

  ……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半。

  大見太郎在排球場裡看著孩子們訓練,一般來說,到了這個時間點,他們自己的訓練任務基本上就已經完成了,剩下的都是分組練習。越發臨近比賽,他們就更要時刻處於活躍狀態,不管是身體還是大腦。

  要說到活躍……

  中午聽到的那個提議確實很有趣,而且十分能夠調動這群臭小子的積極性。

  大見教練滿是趣味地露出一個笑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和約定的時間差不多,見計劃中必要的一位也來到了排球館的門口,他伸手拍了拍,用掌聲示意場上的比賽先停一停,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今天的分組訓練先到這裡,整隊,宮侑你出列,站在這邊的網前。」

  「我?」宮侑覺得奇怪,但還是按照教練的話走出來。

  「好,結城。」大見教練朝站在門口的喊道:「請進來吧。」

  被老師措不急防地點到名字,我渾身一機靈,從門口面探出個頭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蹭到場地上去。

  被對面的幾雙眼睛盯住,我低頭躲避所有人的視線,內心瘋狂尖叫。

  教練!!!不是說低調一點直接開始就行了嗎!為什麼會有這種萬眾矚目的環節啊!兄弟們,求求了,別看我別看我別看我,看教練,你們快看教練啊!

  不知道是不是教練聽見了我的心聲,他清了清嗓子,將場上男生們的注意力拉回來,繼續說:「宮侑,你給結城托球試試,第一個先讓宮治來接吧。」

  宮侑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問:「給千夏托球?千夏會打排球?我怎麼不知道?假的吧,你什麼時候能扣球了?上次上手接球都接的跟屎一樣。」

  後面的那句話很明顯是朝我說的。

  喂!都說了上次我的手不好發力所以才不標准的,我知道我的技術很爛,但是也不至於到跟屎一樣吧!

  我忍了忍,還是沒當著教練的面踹他。

  「如果不進行嘗試,你的就永遠都無法得到答案。」教練從排球框裡取出一個排球:「准備。」

  宮治在球網的對面站好,而宮侑則是在我這一邊,等待教練丟球。

  我有一段時間沒有跳過了,而且宮侑沒和我配合過,不知道我能跳多高,他也不相信我會扣球,其實我已經做好了第一球會揮空,或者是不過網之類的情況。

  只是讓我意外的是,宮侑雖然是不信我的,但他的態度很端正,給我球的高度是他估測我能打到的位置,這一球手感不是最佳狀態,可總歸是打過去了。

  宮治一愣,他反應慢半拍去接球,可因為剛剛在遲疑,只能衝過去魚躍救球,小小的排球在他手背上砸出一個紅印,少年蹙起眉頭,手掌撐在地上,抬頭看向在網那邊的我。

  宮侑也驚奇地看著我,「你真會啊?」

  我:「我真會啊!」

  在場的運動員們都看得出來,不管是助跑還是揮動手臂的動作,並不是什麼嘴上說說的玩笑,而是真的有打過排球才能做得出來的。

  所以這才更讓宮侑感到震驚。

  他和我談了那麼久,一個月,甚至都不知道我會這一手。

  「你不會是在東京學的這個吧?」他問我:「你在那邊上學的時候打的女排?不是吧,除了扣球,你其他技術真的超爛。」

  「……不想和你說話,球再幫我托高一點。」

  「哦。」

  宮侑撅著嘴應了一聲,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備下一次托球。

  教練在那邊點點頭,讓下一個人來接球。

  下一個是角名倫太郎,他站在對面,從表情上其實看不出來他現在在想什麼,只不過他的架勢很認真,應該不會像宮治樣接的那麼狼狽。

  宮侑和我對視一眼,示意教練可以開始丟球了。

  在排球出手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開始准備助跑了,來到網前高高躍起的那一刻,視線中剛好出現那顆三色的圓形球體。

  才第二球就能判斷出這個位置,看宮侑耍寶這麼久,差點忘了他的二傳技術並不輸於我遇見過的任何一個二傳手。

  「嘭——」

  這一球下去的力度和上一球完全不一樣,從聲音上就能聽得出來。

  而正面感受到這一球威力的則是角名倫太郎,他在看到我的動作時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准備來迎接我的扣球,早早地就抵達了落地地點,身體微蹲,將我的球接起來。

  但是當這顆簡直能用「流彈」來形容的排球砸在他的手臂上時,他狹長的眼眸都瞪圓了,整個人被球的力度掀翻,往後不受控制地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球也劃過正在排隊接球的男生的頭頂,最後砸在牆上,又彈回地面。

  大見教練:「……」

  球手們:「???」

  角名倫太郎:「!!!」

  只有宮侑從最開始的驚奇轉變為了欣喜,他右手握拳往上一衝,伸手給我比一個大拇指,大聲:「爽!!!爽!nice千夏!!」

  我打出來的球爽在了他身上。

  「你爽什麼?」我問。

  「雖然是你打的,但是是我傳的啊!」宮侑挺起胸口,雙手撐在後腰上:「自己傳出去的球能被打出這種效果,我也會很高興的。」

  說完這句話,他又迫不及待地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我:「再來一球!再來一球!再爽一次!」

  「你這話說的,待會兒阿蘭把我迅速攆走。」

  「……」尾巴阿蘭表情一片空白,他小聲吐槽:「我可沒命攆。」

  聲音不大,但我聽見了。

  角名倫太郎從地上爬起來,到現在都還有點不敢相信。

  他低頭看著自己被砸紅的手,痛感是真的,印子是真的,這個扣球不太像是真的。

  大見教練一下子興趣就起來了:「下一個,赤木你來。」

  赤木路成一驚,指著自己:「我?我來?」

  「來接接看。」

  「……」赤木路成摸著後腦勺,站在了我對面。

  教練嘴裡哨子一吹,球往宮侑的方向拋過去。這一次宮侑的傳球更為到位,中中間間就是在我掌心可以拍下去最適合的位置。

  「嘭!」

  破空之聲猛然爆開,赤木路成咬著牙接住,他努力穩住身體,只不過雖然沒有像角名那樣被打翻,但是這一球不受控制地高高飛起,飛向了不可能接到地方,滾出去老遠,才抵住牆角慢慢停下。

  「真的假的……」

  赤木路成按住自己感覺被打了一拳的手臂,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下一個,阿蘭。」

  「嘭——」

  尾白阿蘭直面感受到了球飛過去的力度,他接的很勉強,而且很不穩定,如果放在賽場上的話,這一球接下不一定是好事,可能會出界,可能會返還到對方場地上,也有可能嚴重破壞一傳,給到其他隊友壓力。

  不過,只要球不落地,比賽就還沒有結束,只要接下了,就還會有繼續的拉扯。

  「太誇張了吧。」尾白阿蘭摸著紅了一片的小臂,退到一邊去看下一個人接球。

  下一個是北信介。

  少年站在球網對面與我相望,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擺好接球的動作,准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那一球。

  面對阿北,我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要不要放點水的想法,我可不想把對我那麼好的大哥砸在地上,不過這個想法在片刻之間就被我自己給抹去,他需要的從來都是認真對待,如果我收力了,說不定待會兒還會被臭罵一頓。

  於是這一球我依舊認真,手臂如鞭將出現在最合適位置的球抽出去。

  爆破聲猛然炸開,北信介棕褐色的眼眸中倒映著朝他飛過來的排球,早就判斷好了落球點,接球姿勢標准且穩定,准確無誤地用橈骨內側平面接下球體,同時身體重心往前偏移,手臂放松,以此來吸收球體的衝擊力,將球接下。

  他氣息稍稍有些不穩,視線隨著球的上升而抬起,看接的還算不錯,他唇間揚起很淺的笑容,重新看向我。

  「接的漂亮阿北!」我衝他吹了一聲口哨以表自己現在心情十分激動。

  不愧是我唯一的大哥,基本功扎實,架子牢固,一上場就把局面全都穩定下來,還永遠都是輕輕松松波瀾不驚的樣子。

  太帥啦阿北!

  宮侑充滿怨念的視線落在我身上,「難道我傳球傳的就不好嗎……千夏你都沒誇過我,我也想被千夏吹口哨。」

  我:「不要。」

  「為什麼啊!千夏你真的是很壞的一個人!TAT」

  「你本來二傳技術就很好,不需要我誇。」

  「……」

  宮侑被我的話哽住,他氣呼呼的表情立馬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臉上升起薄紅,氣勢洶洶譴責我的話也盡數吞回去,有些扭捏地別過了頭。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嘛,真是的……」他小聲嘀咕。

  訓練繼續。

  在場的各位都要進行一輪暴扣的洗禮,然後再從宮治開始,如此循環。

  從這裡其實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和音駒的一些差別。

  稻荷崎的排球水平其實我是不清楚的,在我的印像裡,最厲害的隊伍應該是佐久早在的井闥山,然後是我最熟悉的音駒,梟谷的實力可能和音駒勢均力敵,不過在防守方面,音駒肯定毋庸置疑要更強一些,白鳥澤應該也很厲害,牛島若利幾乎每年都是宮城縣的代表。

  但是在今天接球這一輪環節之中,我覺得稻荷崎應該是要比音駒要強的。

  首先是宮侑,他是最快能適應我擊球位置的二傳手,而且不局限於如此,他給我托的球並是停在「讓我能舒服地擊球」這一層面上,而是會在我的舒適點上更進一步,他覺得我能跳的更高,他覺得我的速度能更快,所以托的球會給我上要求。

  他在要求我,需要更快,需要更高。

  非常的……讓人感覺熱血膨脹。

  他對我的要求全都是對我能力的認可,而每當我完美地完成了這次的要求,打出了比上一次更好的扣球,我的內心會得到非常大的滿足,這種手感和快感,完全不是一般的扣球可以比的。

  宮侑確實值得被誇贊,他是一位很厲害的二傳手。

  我的視線落在金發少年身上,他此時也正在看著我,眼裡並沒有平常的無序和隨意,有的只有野心和勢在必得的肯定。

  嘖,排球,宮侑最好的醫美。

  其他隊員也在接球上適應的很快,特別是自由人赤木路成,我最開始的那一球他確實有所輕視,畢竟一個女生打排球,能打出來多大的威力,但是在這一球確確實實落在自己身上時,他所有輕視的想法就消失的一干二淨,面對我,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他一定會把我的球接下來。

  從赤木路成的狀態和眼神裡能看得出來,他很不服輸。

  而在接了幾輪之後,他的狀態逐漸穩定,想必再接幾球,他就能完全適應,並且能夠接的很完美了。

  尾白阿蘭和宮治擅長的點並不在接球,宮治綜合素質都很好,他是一個萬金油,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而阿蘭的力量很明顯要在我之上,他能卸我的力,也擅長發力,只是接球的架勢不太穩,很容易偏移重心。

  至於角名倫太郎……

  他的腰好軟,這種身體條件在攻擊方面肯定很有優勢,他居然可以直接從平躺的姿勢,只依靠腿部和腰部就能從地上立起來,雖然我也能,但我做的沒他絲滑。

  在心裡默默的和音駒進行比較,結束訓練後,我問北信介:「阿北,今年的IH,稻荷崎是什麼成績?」

  他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回答我說:「是亞軍。」

  難道和青葉城西一樣地區萬年老二?不能吧,這種技術,怎麼著也是……

  我覺得奇怪,問道:「進全國大賽了?」

  「進了。」

  哦,那就是全國的亞軍唄,我就說肯定不可能是……

  ……等候一下,全國聯賽的亞軍???

  我的表情裂開了。

  井闥山是冠軍,稻荷崎是亞軍,前三我就糟蹋了倆啊??

  不是、不是糟蹋,給我激動的說胡話了。

  明白了,全明白了,我遇見的這些可攻略對像,全都是未來排球界的支柱。

  我肅然起敬,雙手合十,面對少年們深深鞠了一躬。

  北信介:「怎麼了?」

  「冒昧了,能不能請各位哥給我簽個名。」我說:「說不定以後能賣個好價錢。」

  北信介:「……」

  「要簽名嗎?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千夏你還喜歡我。」宮侑朝我伸出手:「筆和紙呢?我來簽。」

  「臉真大啊阿侑。」宮治在宮侑的腰上一戳:「如果能賣錢,你的簽名一定是最便宜的那個。」

  「!」宮侑怒瞪宮治。

  ……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大家運動完都是一身汗,包括我也是。

  宮侑傳過來的球總是很極限,就算後面他看我體力有點跟不上放松了速度和高度,我現在也依舊感覺累累的,腿和腰都特別疼,右手手臂也是。

  這邊的民宿是淋浴,也有工作人員提供三餐。少年們飛快地洗了個戰鬥澡,舒舒服服地去大房間吃飯。

  最先推開客廳那扇門的是角名倫太郎,他一進去看到一整塊方形的桌子上,一邊是飯菜,一邊居然是水果,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地方。

  結果看到北信介也洗完了澡出現在這裡,他才側開身子,讓北信介往裡面看。

  「……」北信介也有些疑惑:「是教練准備的嗎?」

  「不知道,我看教練和監督好像沒往這邊走,他們應該是去別的地方吃飯了。」角名倫太郎在門口躊躇:「這些水果是給我們吃的嗎?要不我們先把飯吃了吧。」

  飯肯定是能吃的,就是怕這些水果放在這裡,如果不是他們的東西,吃了肯定會被工作人員們罵的,而且還會給他們添麻煩。

  我洗澡也沒花費很多時間,遠遠的就在走廊上看到了站在門口在說話的兩個少年,我松開扎成丸子頭的長發,松了松微濕的發尾,奇怪地問他們:「怎麼不進去?」

  角名說:「裡面好像多了一些可能不屬於我們的奢侈品。」

  「這個啊。」我失笑一聲,將紙門拉大了一些,一手一個推著他們進去:「放心吧,都是我們的,能吃。」

  「真的嗎?」角名倫太郎被推搡著往前走,還有點不敢相信:「就這麼免費給我們吃?」

  教練的錢帶夠了嗎?要是不夠還錢,他不會把他最疼愛的球手們留下來給民宿當苦力吧!

  「真的,這些水果是下午我去街上買的,拜托了這裡的工作人員切好。」我拉著他們在桌邊坐下,說道:「我也給教練和監督帶了一瓶京都特產的佳釀,他們晚上去喝酒賞月去了,不和我們一起吃。」

  北信介沒怎麼見我開銷這麼大的時候,又想到我是一個人住,平常根本見不到我的父母,也完全沒聽我提起過,隱隱有些擔心:「怎麼這麼破費?你該和我說的。」

  「放心吧阿北,我一個人花不了什麼錢,而且平常不是都在你家蹭飯嗎?」我拍拍他的手臂,繼續說:「這些是為了感謝阿北為了我和教練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這次蹭了大家的民宿,都是應該的。」

  北信介嘆了口氣:「你太客氣了,結城,只有我覺得可以的事情我才會想去做,你是我的家人,這並不算什麼幫忙。」

  「我可沒聽說過家人之間還喊姓的。」我湊過去小聲調戲他:「該改口了吧?北、醬。」

  「……」他抿了抿嘴唇,耳尖迅速紅了個徹底,他有些不敢看我,卻又覺得這個時候挪開視線才奇怪。

  北信介目光有著他都不自覺的溫柔,瞳孔中倒映著臉上帶笑的我,半晌才有些無奈地說:「小夏。」

  好像有電流從腳底竄到腦門,我閉了閉眼睛環節這股突如其來的酥麻感,再次睜眼時,伸手按住了北信介的手背,興奮地說:「再叫一句,再叫一句。」

  明明只是一個昵稱,卻感覺氣氛格外古怪,北信介伸手點住我的額頭,將我推開到安全距離,「好了,先吃飯。」

  我感覺有些可惜,不過一想,之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聽到他喊我的名字,執念倒也少了幾分,端起碗老老實實吃飯。

  已經開始炫飯的角名倫太郎默默松了口氣。

  好粘糊的氛圍,他們兩個人相處起來,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外人。

  他是有點羨慕這種關系的,就像是宮治和宮侑,除去打鬧,在球場上,在日常相處中,他們都是心意相通,默契配合的。

  現在感覺北前輩和結城學姐也有點這種意味。

  ……家人啊。

  他摸摸鼻子,真好啊。

  ————————

  角名:羨慕.jpg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腰王怎麼加好感む哭め

  明天讓阿北小小醋一下む流口水め冒犯了阿北,對不起阿北む土下座め下一章和下下章我要冒犯神明了む土下座め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5-7-30 02:05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030963 秒, 數據庫查詢 6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