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學習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但對於在場的三人來說,那都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說是對於自傲的人來說,在這件事上,他們反而會彼此競爭,不甘落後。
他們這次更是為了自己這邊走什麼彎路,或者是耽擱時間,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一起出手,控制了一位在風之國有著極高地位的文臣。
對方據說是什麼清流出身,精通各種史料和政律,而且難得的是對方並不迂腐,還教導出了不少優秀的學生。
在調查到這個人的時候,所有人的腦子裡都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就是他了!
而且這人年事已高,如今已經過了六十歲,即使是出身好,家世好,又不缺錢財保養。
他活到這個年紀也已經算是到了頭,身體經常出現各種的問題,此刻就算在他人的面前消失一陣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宇智波兄弟使用寫輪眼,自然是為了……
拜師?
「你這家伙!也好意思占我們的便宜,不是瞧不起幻術麼?」
瞧著千手扉間也跟著他們一起奮筆疾書,宇智波泉奈就忍不住心底的窩火。
他雖然很清楚,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而且那千手扉間的天資不亞於自己,正如那該死的千手柱間實力不亞於哥哥一樣。
可該不爽還是不爽。
「你二人還有閑心交談,看來是課業還不夠重,如此每人寫一份三尺長的策論給我。」將他們視作來虛心求學的學子,老者說起話來的時候自然半點不客氣。
甚至還認為他們在破壞課堂紀律,半點情面沒留的打兩人手掌心。
笑死,那戒尺打在兩人手上一點都不疼。
比起打手心,那三尺長的策論對他們來說才更具備威脅。
誰家好人寫論文寫一米長啊!
他們也不是那種會靠著字體大來搞糊弄文學的,所以這『作業』對於他們來說才是老大難。
不過他們為
了不影響到對方的神智,並沒有用幻術更改太多的東西。
只是讓他對於他們三人更信任一些,以及忽略掉一點他們的異常。
畢竟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老師,又不是一個傀儡。
老者輕哼了一聲,繼續拿著自己手裡那墨跡未干的書本研讀起來。
他如飢似渴的捧著書本,那張滿是周圍的老臉上都帶著不正常的紅色,看起來像是要激動的昏厥過去一樣。
看著他那興奮的模樣,幾人都有點擔心對方的身體情況。
正在揉著手腕的春野櫻看著對方這幅模樣,很想問點什麼。
旁邊的扉間和泉奈倒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畢竟,老爺子還有精力打他們手掌心呢。
見老人家此刻在專心的看著春野櫻剛才默寫出來的東西,扉間和泉奈都保持了一致。
暫時,就讓他們的腦子稍微休息一下吧。
即使這倆人對於學習之事很是在意,也很是願意去學,可一口氣吃下那麼多的知識,他們還是覺得腦袋脹痛。
「話說回來,你寫出來的那些東西,居然連這位都聞所未聞。」千手扉間這次的話是真心感嘆,他甚至都沒有帶上多少的懷疑。
如果說最開始,他會因為對方的來歷,身份而對這人有所懷疑,有所忌憚,甚至想要試一下對方。
現在,他就是真的理解了為什麼自己的兄長會看好對方。
和大哥一般的理想主義。
那聽起來過於美好的童話,並且帶著一股大氣魄。
稚嫩天真,卻又叫人動容。
柱間和斑的理想主義源自於他們的強大,所以他們看到的是更遙遠的地方,眺望的是難以觸及的景像。
但眼前的人立足的是微小的個體,並且弱小過。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他們來說同樣重要,他們都在摸著石頭過河。
千手扉間緩慢的點點頭,他對於眼前的已經認可。
雖然說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的疑問越來越多,但也不再警惕質疑。
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泉奈表情很是難看,他當然注意到了對方的眼神,千手扉間那種熱切的,發現了寶藏一般的眼神讓他很不爽。
「別人腦子裡的知識,你管是從哪來的,怎麼?你還想盤問兩句?」
被人懟了一句,千手扉間的面部表情都快要扭曲了。
他瞪著眼前的人,要不是他還記得那為了教育他們都好幾宿沒好好睡覺的老師,此刻倆人怕是都要打起來了。
「你們倆也少吵兩句,學習不累嗎?」春野櫻有些頭疼的按著自己的腦袋。
最近幾天知識絲滑的進入大腦,即使她認為學習是一件快樂且有趣的事情,她也有些吃不消。
那些知識,可不是死記硬背大致理解就能夠學習並融會貫通的。
「如果你們還有精神吵架的話,不如先來幫我解釋下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著這話,兩人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下來,甚至有一種想要痛哭流涕的委屈感。
雖然,他們倆都是聰明人,而且對於知識有一種天然的渴求。但他們以前是挑選自己需要的知識,管理一個家族,並不算困難。
現在……他們學的東西可比以前要多上百倍。
這導致他們現在都有些頭昏腦脹,很想要做點什麼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和對頭吵架拉嘲諷這種事,多能緩解心情!
不過在場對其他人似乎對於他們這種多余的精力很是不滿,當然,這人不是學到疲憊的春野櫻。
而是好不容易看完了書,開始挑剔他們的精力旺盛。
還有力氣吵架呢,那看來還是學的不夠多。
對於老師來說,遇到那種很會學習,很擅長學習的人也是會見獵心喜的。
更別提這三個學生基本上都是經歷了最基本的教育之後,就沒有繼續深造了。
這對於老者來說,就像是未經打磨的原石,越是教導越有成就感。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不過很快的,就板著一張臉抬手拍著桌子。
「再吵什麼?剛才講的東西你們都會了麼?」
老者的聲音並不高,但卻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他的脊背挺的筆直,平靜的像是波瀾無驚的湖泊,又像是從空中悠閑飄過的雲彩,「當今之世,舍我其誰。」
這麼說著,他們三人看到了眼前的老者衝著他們深深一禮。
現在諸國紛亂,戰爭頻發,平民和貴族所處的世界仿佛兩個極端。
現在的制度是畸形的,錯誤的。
曾經,他見證過許多亂像,也卷入過危險的事情之中,但他所能做的改變還是太少了些。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所想要做的事,很多也只能想想。
原本,他的想法是培養出一批能夠繼承他想法的後輩,當那些孩子成長到了一定的數量時,想來是能夠改變很多東西的。
可問題是,人心易變。
即使是他曾經信賴看好的孩子,在某個時間之後,他們也變成了他所不認識的模樣。
他所培養出的希望只差那麼一點,就要變成刺向他的利劍,差點將他殺死。
「義之所在,不傾於權,不顧其利,舉國而與之不為改視。」
老者那之前衰敗又疲憊的模樣似乎褪去,變成了一柄具備著歷史厚重感的古劍,鋒銳又內斂,向他們行了一禮。
他這些日子裡,不僅僅是在教眼前的這三人。
也從他們手中流出的書籍中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那些文字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鑽入他的腦子裡讓他根本無法忘記。
最開始,他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不對的,但是隨著自己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幾乎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激動。
很快的,腦子裡那層模糊的屏障似乎被穿透,他發現自己眼前教導的那三人根本不是什麼徒弟,而是三個陌生人,他不認識對方,但他們的專心程度,以及對於知識的渴求還是讓他動容。
撫摸著自己桌面上的書籍,老者的聲音很輕,卻極其鄭重。
「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他從眼前的三人身上看到了野心,也看到了他們那直達天際的氣魄。
「老朽會拼盡全力。」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對視一眼,眼中都帶著一種莫名的茫然。
很快的,他們又齊刷刷的看向坐在中間還在默寫著書籍的春野櫻,表情越發復雜。
春野櫻:?
不是,你們看我做什麼啊!
總覺得他們誤會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櫻發女子很想開口解釋幾句。
但還不等她說什麼,眼前那剛才還表現的謙卑又鄭重的老者重新挺直了腰杆,拿著自己手中的戒尺敲了敲桌子。
「好了,三位想來也休息夠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課程。」
雖然說,他因為看到了一個新的希望,也從他們拿出來的書籍中讀到了大氣魄和治國之道,這些折服了他。
如果眼前的三人能夠做到其中之一二,他就願意輔佐他們。
這些日子裡,他也感覺到了三人的天分。
他們三個所擅長的內容各不相同,銀發的人擅長精密詭譎的東西,能夠在細致處發現問題,但正因為他的這種敏銳反而會讓他想太多,活得太累。
黑發人則是擅長把握人心,行事周密毫無破綻,但人心難測,很難說他會不會因此而葬送自己。
這麼想著,老者的視線又看向了那還在奮筆疾書的女子,或許是因為女子特有的溫柔,讓她在有些事上細膩優柔,但也堅定強大。
他們的才能對於他們自己來說都是雙刃劍,能夠讓他們走的更遠,也能夠讓他們停滯不前,甚至成為他們死亡的枷鎖。
老者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書,最後屈指敲擊桌面,壓下自己那澎湃的心緒。
他現在該做的,是解答他們的所有疑問,將眼前的三人打磨的更加完美。
「好無聊啊,我們就在這裡呆著麼?」鳴人趴在地上滿臉的無聊,他甚至沒事干的都開始剝大蒜了。
嫌棄的撇了一眼
鳴人,佐助從閉目養神中醒來。
「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去陪陪小櫻。」
聽到這句話,鳴人打了個哆嗦,表情變得更絕望了。
不要啊!比起這個他更願意待在旅館裡打滾。
之前幾天他有一次無聊,想要去找小櫻他們玩一玩,結果剛摸到那人的宅邸他就覺得自己聽到了惡魔的低吟。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躺在院子的草地上睡的很安詳了。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壓根就根本沒有過去的打算,他們雖然不至於是文盲,但專門去學習這些東西還是稍微的有一點超出他們的能力範疇。
有些東西了解就可以了,沒必要為難自己。
鳴人表情很是絕望,他在地上艱難的爬動了幾下,這才雙手撐著腦袋看著旁邊盯著虛空一點的佐助。
「你在想啥啊,怎麼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鳴人完全無法理解佐助在想些什麼,他感覺自己的朋友最近這段時間變得比之前更安靜了些。
當然,小櫻好像也是。
而且還是那種……人家去學習新東西了,讓他自己在家裡好好玩的那種微妙變化。
不好形容。
「鳴人。」佐助突然開口,他側頭看向對方。
那記憶中憨傻的少年人此刻看起來雖然依舊少年氣十足,但已經褪去青澀變得成熟。
他的強大,和堅韌的內心是自己所清楚知道的。
「你知道的吧,我們現在在做些什麼。」
「不知道!」鳴人回答的理直氣壯,中氣十足,「反正我跟著你和小櫻就好啦,你們又不會害我!」
佐助又沉默了一會,這才突然的開口提起了不久前他和小櫻說起過的事情。
他很想說,那最開始的陰差陽錯導致了他們那糾纏不清又延續了很久的曖昧關系。
不過話到嘴邊,他又重新咽了下去。
有些事,再提及反而會讓他深陷其中。
「說起來,你還喜歡小櫻麼?戰爭結束之後你沒有向她告白?」
他還記得,這家伙之前那熾熱的內心可一點都不曾掩蓋。
而且聽說,四戰的時候他們還見家長了?
聽佐助提起這個,鳴人也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
「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因為前陣子我們說起了,分班的那天你假扮成我的樣子在和小櫻告白。」
「咦!你們居然還記得這個!」
佐助看著對方那尷尬又不好意思的模樣,嗤笑了一聲。
「怎麼,你敢做,居然還怕人提起?」
「哈哈哈,不是啦,我確實很喜歡小櫻啦,不過比起告白什麼的,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才是最好的吧。」
最好的朋友,能夠托付的戰友,以及損友。
而且,小櫻喜歡了佐助那麼久,他要是再開口告白的話總是不太好。
他其實更喜歡看到對方那充滿活力的樣子。
就像是對於那璀璨漂亮的鮮花。
比起將其采摘下來,他更喜歡站在旁邊看著她盛放的樣子。
「我想留在這個時代。」佐助突然開口打斷了鳴人的思緒,一下子就讓鳴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知道的吧,我想要的從來都是振興家族。」
而在他們的那個時代裡,他沒可能做到這一點。
「你……」
「畢竟,我不可能毫無芥蒂的待在木葉。」佐助轉頭看向鳴人,「你知道的。」
他在那邊,能做的只有浪跡天涯。
為毫無牽掛的浮萍。
但是在這裡,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
「我在這個時代會活的很好。」
佐助那平淡的陳述就像是在說一個事實。
而鳴人發現,對方說的似乎也沒毛病。
他有些委屈的鼓起臉頰。
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氣哦。
他不想佐助留在這裡。
但正如他所說,這是對方想做的事情。
也是對方的某個夢想和堅持。
這和他當初離開木葉,主動選擇黑暗又不一樣。
他完全沒有立場拒絕。
鳴人有些茫然。
他甚至想要這個時候去找小櫻聊一聊,看對方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第47章
鳴人的喉嚨有些發干,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那種原本是來找重要人的任務,卻又在任務中將另外一個重要的人留下來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但偏偏,他的理智又在告訴他,對方留下了是因為自己的理想。
想要振興宇智波一族。
這是對方的執念,他無權多說些什麼。
就和他想要成為火影,想要見到自己的父母一樣,是一種已經刻入了骨髓的執念。
而宇智波一族,在木葉已經沒有了。
對方所渴望的,也只有在這個時代才能夠成功。
鳴人低垂著腦袋,有些喪氣。
「喲!今天中午吃蘑菇燴飯好不好!」房門被人拉開,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柱間雙手張開和房間裡的兩人打招呼。
不過話出口之後他就發現了房間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他疑惑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
「沒事。」鳴人有些蔫吧的蹲在地上,他有些委屈的用手指扣著的榻榻米上翹起來的毛躁紋理。
「你這模樣可半點不像是沒事啊。」柱間蹲下身來,歪頭瞅著對方。
對於鳴人,他沒有什麼了解,不過眼前人的性格他還是蠻喜歡的。也就很自然的開口詢問,視線環視著房間裡,剛才那還靠在牆邊閉眼的佐助已經消失不見了。
鳴人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更委屈了。
混蛋佐助!把這種事告訴他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這麼想著,鳴人更委屈了。
不過還沒等他委屈多一會兒,就感覺到了眼前人抬手摸自己的額頭的觸感。
「沒發燒啊,你是不舒服嗎?」
視線對上柱間那赤誠的眼神,鳴人那剛才有點不舒服的情緒也消退了些。
「如果有一天你的兄弟說自己要呆在某一個你們永遠無法再見到的地方,你會怎麼做啊。」
對上鳴人那帶著期待的眼神,他思索了一下,「再也沒有辦法見到最好的兄弟啊,這種事確實是個難題。」
柱間不是一個喜歡動腦子和智多近妖的人,但是他的直覺很強。
他能夠感覺到眼前人的糾結,迷茫,還有一種不甘和祝願。
柱間笑了下,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
「其實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他對於對方所說的東西和事情都不太懂,但是既然對方覺得不舍還有祝願,那就是對方覺得那兄弟的選擇沒有錯。
鳴人的臉頰鼓起,有點生氣。
不過柱間的話他也很清楚,佐助的選擇沒有錯。
甚至可以說,他這麼做是滿足了他曾經的夢想。
振興宇智波一族……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鳴人很自然的揉了一把自己的臉,無奈的搖晃著腦袋。
雖然很不舍,但柱間說的也沒錯。
他心底已經有答案了。
因為這是佐助自己的選擇,也是他所想要的生活。
「對啦,你和斑大哥最近調查有什麼成果嗎?」
「啊……」聽到鳴人這麼問,千手柱間也思索了一下,歪著腦袋回想了下最近的事。
他們帶來的人都在到處跑著收拾情報,順便把這裡其他的忍族給標記一下,等到時候收拾的時候能更方便一些。
不過他們倆倒是沒有多努力,反而因為弟弟都在專心學習,沒有人管著了有點放飛自我。
他們最近都開始挑食,只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然後去賭場溜溜。
他把錢給輸光,然後斑再把錢給贏回來,也沒虧多少,沒事了再去沙漠裡打架。
一打起來直接引發沙塵暴也沒人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簡直不要太爽!
柱間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此刻聽到鳴人這麼詢問,他的腦子裡也冒出來了一個小小的問號。
他過來這段時間,干啥了來著?
不過他倒是清楚族人們收集情報收集的很順利,扉間學習的也很刻苦,就是偶爾自己偷摸的去看對方的時候,總覺得扉間盯著那書本都快要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
那紅眼睛更是讓他很是擔心,下一秒會不會冒出來什麼勾玉旋轉一下。
那場面,別說多凝重多嚇人
了。
反正他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爬窗口離開了。
總感覺這次之後,扉間變得更可怕了。
這麼想著,千手柱間有些不安的搓了下自己的手臂,應付了幾句鳴人就帶著一臉單純的小孩跑出去玩了。
除了不帶人往賭場裡跑,吃吃喝喝打架比劃,他都沒有拉下鳴人。
時間一轉而過,等春野櫻按著自己的腦袋感覺頭腦都有些脹痛的時候,風之國的天上開始飄落雪花。
大片大片鵝毛般的雪從天而降,那老者也難得的給他們放了假,表示他接下來也要去走動些關系,一些簡單的道理他都交給了幾人,下次再來學習就要學更高深的東西了。
宇智波泉奈抬手給人攏了下身上的毛絨披風,又仰頭看向天空中的雪花。
「這冷風吹的還有點凍人,別著涼了。」
「查克拉附著在身體表面還能怎麼冷著?」千手扉間下意識的抬杠了一句,不過他也就是習慣性的說上兩句,實際上和對方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春野櫻最近幾天和人共患難,都對他們這情況見怪不怪了,抬頭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伸手接住了一朵看起來有手指大小的白色絨團。
冰涼的雪花在手心裡融化,很快的變成了涼冰冰的雪水。
張開呼出一口氣,白色的霧在空中凝聚,飄散向更遠的上空。
「前陣子水戶遞過來了一份名單,或許,我們該趁著這個冬天把事情給解決了。」
他們在這裡學習了足足十天的時間,填鴨式教育讓他們明白了很多的東西。
之前那隱約的想法此刻在心中更加明晰,他們有著相似的理想和信念,也從書本上的某些話語和經歷有了觸動,所以那模糊的念頭開始變得堅定。
她很確定,自己來到了這裡,所以想要做出些改變。
「你說的對,最近這幾天腦子裡全是各種知識,身子都有些僵硬了。」泉奈活動著自己的手腕這麼說著,「沒有你的話,我們想要做點這一步還不知道要花多久。」
銀發的千手唇角緊抿,對方說的是實話。
他這次也在對方的幫助下有了不少的長進,而這份恩,他現在一點都沒有能夠報答的地方。
甚至因為彼此間關系的轉變,千手扉間還需要補償一下對方,自己之前對對方的警惕懷疑。
雖然當時他還沒有做出什麼多余的布置,但眼前的女子是很是聰穎,自己之前的態度也沒有如何收斂,她肯定是發現了的。
而即使如此,對方在學習的時候也就沒有把自己排除在外。
甚至說,對方絲毫不吝嗇的拉上自己,特別是在一些和數字相關的問題上,很是信賴自己能夠把那些給研究透徹的表現。
讓千手扉間很是感動。
對方赤忱以待,而他卻加以惡意揣測,實在不該。
在和對方相處之後,千手扉間也相信了自家大哥所說的某些形容詞。
對方的確是一個善良大度,而且具備著高尚思想的人,或許只有這種脫離了庸俗趣味的人,才能夠站在那種高度上,對周圍的所有人不吝嗇幫助。
自己和對方比起來,果然還差的遠啊。
所以,該從什麼地方回報對方呢?
這麼想著的時候,千手扉間在看向柱間的時候,眼神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他六七歲的時候,從自家大哥的口中得知了他的理想,知道了他那天真又可笑的夢想。
千手扉間就開始對如何做到這些發起努力,但是在今年以前,他一直都認為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存在於夢想中。
現在,卻看到了一個可能。
不再是想像中的泡影,而是切實存在的。
但…如何做到這一切,以及這一切的行動綱領都是對方掏出來的。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
還有那些被她默寫出來的書本……
千手扉間覺得腦殼嗡嗡的疼。
他最近這段時間拼盡全力的在學習,想要學到更多的知識,了解到更多的東西,但了解的越多,他越知道對方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到底多麼可怕。
堪稱治國的通天大道。
最開始,他以為這些東西真的如對方所說,都是對方從別的地方看到,然後剛巧她很擅長背書,所以全部都記了下來。
可後來……
那些知識居然全都是歷史,是治國安邦平天下的道理,這正常嗎?
聯想到之前的一些謠傳,千手扉間開始懷疑。
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對方的算計呢?
對方做的是堂堂正正救人的事情,行的也是揭穿他人軌跡的舉動,但偏偏目的是引發三國動亂,最後……
千手扉間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他不敢想這得是怎麼樣的頭腦和算計,才好做到這一步。
但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對方的人品上也沒有增加任何的瑕疵。
甚至,千手扉間覺得對方愈發厲害了些。
自身底蘊不足,自身實力不足,如果一屆女子想要劍指天下,那自然是痴心妄想。
但現在,她已經成功了一半。
「走吧,我們先去街道上走走,休息一番就該開始行動了。」
他們的目的明確,但現在不能直接這麼做。
畢竟對他們發布了命令的火之國大名和雷之國大名還在等著信呢。
他們現在該做的是什麼?
當然是好好的和人打一架了!
用最快的動作,讓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聯手,一起出手用那讓人絕望的武力值把那些忍族打怕。
並且讓風之國給出些賠償,好讓兩國滿意。
糧食是不可能給出去的,不過大名和貴族手裡的珍奇物品,他們可都不在乎。
把這類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的奢侈品當做賠償給出去,另外兩國也不會拒絕。
再之後,他們就可以以這裡為根據地開始嘗試了。
風之國外面那連綿的沙漠本就是阻隔他人最好的防線。
泉奈看著街道上匆匆走過的居民,悠悠開口,「之後,要讓大名下台嗎?這個大名做的很不合格啊。」
「不要太著急了,要是把目的展露出來讓外人知道,我們會面對的就是整個世界。」春野櫻看著那已經有積雪的街道,將周圍的一切都收入眼中。「而且,這個冬天如果發生政權變動,那對於這些百姓來說,也太過痛苦了些。」
好歹,讓他們安然的度過這個冬天吧。
即使是要做一些不可避免的流血和傷亡,她也希望無辜者不會卷入其中。
士兵、忍者,他們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裡,他們將付出自己的性命。
可無辜的百姓卻永遠不知道,災禍和明天哪一個會先到來。
「你說的也是,那我先去安排族人的行動了。」他們得先從這裡撤出去,然後宣戰,再把忍族都打趴下,再要一筆賠償送去兩國。
啊,糟糕,這事貌似還得和老爸說一聲,那老古板肯定不會願意竊國更不會願意聯盟,還真是麻煩啊。
算了,她還記得,那個老頭子之前似乎對於月之國的那位公主聯姻的事情很是猶豫來著。
干脆把那件事給再提起來,好給老頭子一點麻煩事折騰一下。
泉奈這麼想著,忍不住點點頭,給自己的計劃增添了不少的細節去完善。
春野櫻看著對方那都快要皺起來的臉色,有些好奇。
之前讀書的時候,泉奈表情都沒有這麼豐富。
「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沒,我先想想……」
這麼說著,泉奈的視線又看向了千手扉間,兩人視線相對。
銀發的千手冷笑一聲,「大哥絕對會以下犯上的直接把父親給打一頓,等一切塵埃落定。」
你們千手也孝死人了吧!
泉奈很是糾結,苦著臉准備先去忙自己該做的事。
回到旅店,春野櫻就看到了坐在大堂裡和鳴人吃飯的水戶。
她身上都快要看不出之前那矜持柔美的貴族小姐模樣,手還很是用力的拍打著鳴人的後背,一幅颯爽
姿態。
「小櫻!好久不見!」
水戶衝她招手,示意對方過來一起坐。
「小櫻!」看到了自己的小伙伴,鳴人更是眼淚汪汪,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確玩的很瘋,也特別快樂。
但想到佐助的決定,他還是有那麼點忐忑。
「你知道嗎?佐助他不准備回去了,那你以後沒辦法和他結婚了誒。」
「?」
雖然她十二歲時的夢想的確是嫁給佐助,但她很早以前就澄清過了,她對佐助是有執念,有愧疚,但那種迫切想要成為對方新娘的想法,早在十三歲的那個夜晚就消失了。
不過,不回去了是什麼意思?
春野櫻有些好奇,剛准備詢問。
面前的水戶則是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麼地方,頗為震撼的開口,「等一下,小櫻你以後還想著離開然後和男人結婚嗎?你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這都快比我父親還要封建了。」
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春野櫻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聊的不是一個東西,怎麼扯到了回老家結婚這種問題了。
「先不說我比你爸爸還封建這種話,我這只是小時候的理想罷了,畢竟嫁給一個帥氣優秀的男人,是每一個受到過那種教育的小女孩都有的想法吧。」
「而且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可是真的有婚約的。」
春野櫻的聲音很是平靜,似乎完全看不出來她曾經對於這個有多麼的向往追求。
「你明年還准備和柱間結婚嗎?」
被人反將一軍,水戶臉頰微微泛紅,有一點糾結。
「我,我也不知道。」
第48章
看著水戶那嬌羞的模樣,春野櫻也撐著臉陷入了某些思緒中。
佐助想要留下來嗎?
她其實是能夠理解的。
之前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不少人都在鼓勵她,撮合她和佐助。
這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卡卡西老師,對方經常給她於鼓勵,告訴她想做什麼就去做,只要不危害到木葉。
她的所有選擇對方都支持。
所以在半年前,在和佐助告別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多的人都認為他們會成為一對,甚至之後一起離開木葉。
可以說,所有人都在鼓勵她,包容她。
她所身處的環境要比現在的女子好上太多。
她應該對於這一切感到感激的,甚至是歡喜知足,但是在之前看到佐助離開的時候,她那曾經填滿胸腔的愛意,仿佛漏了一個窟窿,她對此感到了恐懼。
之後她也認真的思考過他們之間的關系。
喜歡,自然還是喜歡的。
那麼多年的追尋和奔跑不是那麼容易就會遺忘的,再加上,她的確是個看臉的人。
活了這十幾年,能夠和佐助相提並論,秀色可餐的男人完全可以數的過來。
只不過此刻,她的這份喜歡從甜蜜變得苦澀,那不再是孩童時期單純,為此奮不顧身的滿足感。
而夾雜了許多,成年人才會有的妥協和清醒。
不過這種事就沒有必要和鳴人說就是了。
從思緒中醒了過來,春野櫻看著眼前有些蔫巴的鳴人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佐助找到了他的目標和價值,你該為他開心才是。」
「如果你有機會回到過去的話,你會選擇回到那樣的未來,還是和自己的父母待在一起?」
鳴人的眼中帶著少許的迷惑,他就是知道,所以才更加的難受。
他從理智上,想要祝福對方,但從情感上卻很是委屈。
看著眼前那變得沉靜了許多的女子,鳴人的心跳不自覺的加速了些許。
他哪怕在四戰的戰場上,都敢當著自己老爸的面張口就來他們倆的曖昧關系。
當然,最後是被打了一頓。
有點不好意思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尖,鳴人想起佐助當時提起這話的意思。
都開始糾結了,這該不會是佐助的某種祝福吧?
雖然說他依舊很喜歡小櫻啦,不過當佐助回來之後,他就很自覺的不再提起這件事了。
畢竟,不管是兩人的意願還是他自己的選擇,他都不想要再分走任何一點屬於佐助的東西了。
「好啦,我也說了,那壓根就沒有開始的愛戀,比起要大邁步到結婚的程度,我的狀態更接近於是追星。」
抬手揉著鳴人的腦袋,春野櫻這麼說著。
聽著對方那溫和的聲音,鳴人感覺臉有些發燙。
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希望對方多摸一摸自己的腦袋。
好溫暖。
好喜歡。
小櫻那不經意間散發出了的魅力真的讓人根本沒辦法抗拒。
就像是櫻花一樣,只是那麼看著,就讓人很開心了。
更別提花香還會不自覺的飄散過來,讓他根本沒辦法忽視。
反而更想要湊過去聞一聞,花開前後的變化。
「櫻醬QAQ」
看著那之前和自己很是合得來的男生一下子就變成了撒嬌怪,水戶的眼睛瞪大,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現在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不過,還挺可愛的哈。
乖乖的,讓人很想伸手去摸一把。
水戶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動,帶著幾分看樂子的意思,促狹的笑了笑,「雖然說,愛情和事業是兩不耽擱的,不過嘛結婚說到底也是一場交易。」
這麼說著,水戶看向眼前的人,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或許還會按照原計劃舉行婚禮。」
「誒?這麼趕的嗎?那不久只有半年的時間了嗎?」
水戶點頭,「我考慮過了,這件事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害處,而且我也不討厭柱間,甚至最近幾天的相處時他也很照顧我。」
柱間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在得知了水戶的一些想法之後,完全沒有過來勸告她什麼的意思,反而表示了支持。
並且說,一切都有他來兜底,就算真的有什麼麻煩,也可以推給他。
「反正我一只都是那麼的奇怪,到時候說是我影響了你就好。」柱間那雙漆黑的眼眸就像是夜空一般,稱放著浩瀚的世界。
他能夠包容一切,也能夠讓水戶去放手一搏。
不管她想要做些什麼,不管她的理想有多麼的離譜,對方都會安靜的站在旁邊,不多說一句話,只是聽著她的想法,並且詢問,有什麼是他能夠做的。
「我還蠻喜歡他的,很難得的,他那麼強悍的家伙,居然沒有特別的大男子主義,反而…很好欺負的樣子?」
水戶忍不住的抬手捂住那翹起的唇角,最近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也處的很愉快。
水戶在這次的事件裡起到的作用並不大,但卻幫助他們理清了不少的關系。
拉攏,打壓,以及稍微花費些功夫去做點小手段讓他們忽視自己的行為。
她聯絡人脈,提供信息支持。
這些事,讓柱間對她是誇了又誇,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真的太厲害了!我每次看到這些資料都頭疼的要死,你居然可以那麼輕松的把這些給解決!」
柱間的誇獎很是樸實,但正是如此,才更讓她開心。
這也是水戶決定繼續婚約的重要原因。
她找到了自己擅長的東西,而柱間也很是自覺的站在她的身後,充當打手身份。
配合著她一唱一和,重復她的話 ,來給旁人施壓。
這樣的人,她自然會珍惜。
所以,早些結婚吧。
倒時,也方便她回去掌握渦之國。
雖然她的那位叔叔做的還算不錯,但她想,她也一樣可以做的很好。
世界如今,需要各種改變。
漩渦水戶對於自己的定位一直都很清楚,她的實力天賦皆為上乘,可和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樣的妖孽相比還是差了太多。
而智商上,她也很難和泉奈扉間他們相提並論,但她也有自己所擅長的東西。
她相信,自己能夠比所謂賢內助做的更好。
雖然漩渦一族依舊是忍族,但更接近於肩負兩個身份的那種,一些貴族的手腕她也是學過的。
所以在人脈處理,人際往來上她比其他人做的更好。
這是她所擅長的東西。
當然,有些時候虛與委蛇占不到好處,她也不介意動一動拳腳。
漩渦水戶苦口婆心的勸告是為了她好,春野櫻自然不會拒絕。
她也就舉手再三表示,自己對於這事真的不急。
她雖然喜歡好樣貌,但之前那些年無始而終的暗戀也讓她對於這些事有些說不清的排斥。
聽著春野櫻這話,漩渦水戶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你不要怪我話說的太多,只是我曾經見過類似的事情。」
見眼前的女子表情迷茫,她這才開口多說了幾句,還不忘扭頭看著旁邊的漩渦鳴人,語氣變得嚴肅了不少似乎還夾雜著幾分告誡。
「曾經我就見過,那種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從屍山血海中脫穎而出,結果卻因為愛上了一個男人,選擇為對方洗手作羹湯。」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
甚至鳴人還很是直接的問了出來,這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問題可大了去了。」漩渦水戶冷笑,她看著眼前的鳴人,眉頭微皺。
她原本是想要對鳴人說些什麼的,但考慮到之前聊天的時候提起的,漩渦鳴人的父母在他出生時就死去,她這才把心底的話給壓了下去。
「女子想要向前掙扎,本就極難,我們一生也就只有那麼幾次的機會,一旦錯過就再無可能。所以,為了拼命的能夠和其他男子相提並論我們要付出的努力是他們的雙倍,甚至三倍。」
最開始,是四五歲時的啟蒙。
如果這時她們表現平平,沒有突出天賦,那就會在五六歲上戰場之前給她們一次出任務的機會,如果還是沒有出色表現,那就直接會被放棄。
再之後會轉後勤,甚至直接被規劃為生育機器。
「好不容易從那些可憐的孩子中掙脫出來,成為其中佼佼者,最後卻甘願放棄選擇自由的權利,成為他人妻,實在是太可笑了些。」
漩渦水戶不排斥愛情,但她厭惡那種以愛之名剝奪他人自由的行為。
特別是成婚之後不是相互扶持成就更好的自己,而單方面付出,助力對方登上高位。
那毫無疑問是一種可笑至極的行為。
「除非是像柱間這樣,願意主動的退讓一步,主動的站在我的身後,給我留出自我展現的舞台,不然,一切以愛為名的婚約都是一種掠奪。」
鳴人聽著,眨巴了下眼。
在他的印像裡,好像那些女忍之後都成為了所謂的『母親』,然後就理所當然的開始了他所不懂的忙碌。
他雖然還不是太懂,但眼前的人總歸不會騙他。
鳴人也就直接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對方說的話。
見鳴人這麼乖巧,水戶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她重新看向對方,再次強調。
「你記住我說的了沒有!」
見對方這麼反復強調的告誡自己,春野櫻也頗為感動的點頭。
「知道啦∼」
漩渦水戶倒是沒有那麼容易被糊弄,她看著眼前的人,「真的嗎?我不信!」
「你和我說說,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被這麼詢問,春野櫻愣了好幾秒。
「之後?」
之後她准備做些什麼,她還真的沒有想過。
她來到了這個時代,所以想要改變一些這裡的事情。將自己所學交給他人的同時也學習更多的東西,她在盡自己所能,在自己能夠觸及到的範圍內改變一切。
之後呢?
之後她應該會和鳴人一起回去,也算是不虛此行。
雖然她是對於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有那麼一點想法,可她也要考慮實際。
她要是真的成了,那不是在給這裡的人添麻煩嗎?
坐上了那個位置,爽了一把。
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崇拜之後,自己拍拍屁股回家?
那也太不靠譜了。
責任這種東西,是相互的。
「之後應該會選擇回家吧。」春野櫻也沒有怎麼隱瞞,直接就說了出來。
「我雖然有想要改變一些的想法,但老實說我更喜歡當醫生,這會讓我有一種滿足感,我很喜歡那種救人的感覺。」
水戶的呼吸一滯,她聽出來了對方那委婉的拒絕。
春野櫻只是之前沒有往那個方面考慮,現在水戶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她當然猜到了對方的意思。
「我能夠做到的很有限。」春野櫻這麼強調著。「現在能夠參與其中,並且提出建議,做些什麼我已經很滿足啦。」
比起暢想那不現實,也對這個時代不負責的未來,還不如一開始就將自己定位的更准確一些。
聽著春野櫻這話,水戶雖然有些話想說,但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只是覺得有一點可惜,明明現在的局勢已經如此了,分工明確,為什麼她卻不想再繼續上前一步呢?
在他們這次談話之後,不過三日的功夫,整個風之國都聽到了有關於他們的大名做出來的事情。
更別提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了,漆黑的夜色之中,那散發著幽光的巨人。
如同天神降臨,讓風之國的所有人久久難以忘記。
同時,住在風之國境地的那些忍者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人怎麼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他們真的還是人嗎?!
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幾乎是不存在撤退、認輸這種概念的。
他們認為任務高於一切。
只不過在看到了千手柱間搭配宇智波斑這倆人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個硬漢能夠說,自己敢面對兩人而直挺挺的站著。
狂亂的風肆意席卷,天幕之中滿是黃沙,即便如此,那高聳的巨人依舊讓人移不開眼。
手中巨劍揮動,那骷髏的巨人之中赫然是有著木質色澤的巨人。
像是怪物,卻又帶著一種堂正浩大的氣魄。
那木質的巨人雙手合十,緊接著數以千百計的大佛手相出現在了身後。
不少人直接跪拜在地,干脆磕頭。
那存在之上,一左一右站著兩道人影,千手柱間看著下面那些被打倒,趴伏在地,或是直接瑟縮叩首的人,小聲詢問,「我們這算不算成功了啊。」
之前扉間和泉奈給他們的安排是把這些忍者打到膽戰,直接成為兩族附庸,並且發自內心的為他們做事。
但是現在柱間不是很確定自己有沒有做到這一點。
這些人以後都是勞動力,不能殺了。
但這樣子算是打服了嗎?他不是太確定。
宇智波斑也不確定,在他看來眼前的這群人都不過是螻蟻。
這種完全不被他放在眼裡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他怎麼知道呢?
要是其他人知道了千手柱間的想啊,那他們絕對要說,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啊!
好在還是有聰明人的,他們很快發現千手柱間他們似乎不准備直接殺死他們,於是很干脆的投降認輸。
這種一面倒,他們都沒辦法讓人破防的戰鬥,真的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打。
在這種戰況之下,風之國大名也很快的明白了自己的過錯。
無奈下了命令願意賠償,以及承認自己的過錯。
主君犯下大錯,朝堂上的政權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更迭。
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人開始冒頭,同時也發布了不少的政令,削減賦稅,賑災濟貧,讓之前還以為國家要變成主戰場的風之國居民放心了不少。
同時,收到了風之國賠償金的另外兩國也滿意了不少。
東西給的不算多,但也不少。
勉強到達了他們的心理預期,不過更叫他們期待的是,千手和宇智波那邊傳來的消息。
雖然不確定沙漠裡的礦產,但砂金還有鐵礦是實在存在的,如果大名需要,他們會將其盡數挖掘探索。
這份表現,無可挑剔。
也讓原本還准備安排軍隊去接手的兩地大名放棄了自己原本的想法,表示讓他們盡力去做。
千手和宇智波本就是仇敵,而且實力不相上下,雙方爭搶資源
肯定會盡心盡力。
要是安插別的人去接手,等收到他們手上那就不知道還剩下多少了。
大名也就很放心的把這個任務交付給了他們,只是撥了幾個人去監工。
「這忍者果然很好用啊,不過等他們滿載而歸的時候,也該安排他們再打一仗了。」
第49章
貴族們慣是會卸磨殺驢的,他們現在的等待也不過是因為還有利可圖罷了。
再說了,對他們而言忍者是工具。
人數也不多,幾百上千人就是一個家族,戰鬥力比尋常的武士略高一些,只需要花錢雇佣就可以了,很好用。
用壞了的話,換一批就好。
對於他們而言,人,是最無用的資源。
這些想法,他們從未掩飾。
「所以,他們自己也變成了自己口中的豬玀也很正常吧。」
泉奈笑的溫柔,如此總結。
聽著他這話,旁邊的千手扉間眼神微妙的看了他一眼,很快的移開視線。
要他承認對方說的對,也是一件困難的事。起碼現在千手扉間還挺不樂意承認自己認可了泉奈,他和對方依舊在彼此競爭著,就希望自己能夠在某一方面超越對方。
風之國的忍族戰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這段時間做的准備更多的是讓對方賠款的同時做出足夠的態度,以及打擊大名的名聲。
和那位老者的聯系也愈發密切了些,春野櫻他們看著對方很是配合的完成了縱橫聯絡,並且還認識了不少人,老者已經是其中的文學翹楚,而他聯絡到的其他人也都是其各自領域的天才人物。
都是老者這麼些年來,一點點積攢下來的。
他想要培養出來一代年輕的,具備著反抗精神的人,但因為各種現實的原因,有些人甘願清醒的沉淪,站在制度的那一方成為施暴者。
你以為那位老者聯絡關系,削減賦稅是為了讓大名挽回自己的損失。
不,他只是為了讓百姓能夠過的更好一點,除此之外就是文人們動用筆杆子討伐大名,不少人把大名下發的又蠢又毒的命令給編纂了起來。
此刻,就連城鎮的酒館裡,都能夠聽到一些文人墨客們談及這些。言語中都帶著不少的不屑情緒,還有些人情緒激憤。
這些人談論的多了,街頭坊間的謠言也就多了。
即使說,那些平民平常都對於這些大事不怎麼感興趣,可當八卦涉及到自身的時候,就難免會多幾分關注。
「居然在別國散布時疫,這、這,要是一個控制不好造成了什麼不得了的的後果可怎麼辦?」
人力可是很難控制天災的,他們簡直不敢想,如果當疫病擴散,他們這邊要是有感染源出現的話,那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風之國的醫療水平比那兩個大國要差的多,草藥儲備更是要燒傷不知道多少。
一旦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們這邊死的人絕對會比其他地方要多的多。
這將他們這些子民的生命放在哪裡。
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於天災人禍的恐懼要遠遠大於其他。
他們畏懼著那些東西,而大名卻不顧一切的操控,同時還沒有給他們任何的提示以及保護。
這讓不少人都心生不滿,再加上那些讀書人直接衝在了最前面開始討伐。
不少人也很干脆的選擇了跟在他們的身後蛐蛐,甚至是直接衝動的開始抗議。
玩弄輿論,也是文人最為擅長的東西。
於是,在幾日後,被討伐的大名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並且發布了類似罪己詔之類的文書,當然,經過文字的修飾,對方的表述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毛病。只是很尋常的大名被官員們蒙蔽,導致做出了昏聵的決斷,在殺了一批人之後,事情落下了帷幕。
「雖然說死了不少人,但現在聰明人肯定都清楚,這裡要變天了。」
泉奈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他唇角的笑容看起來很是興奮。
「大名昏聵,獨斷專行,之前他下了這命令的時候就對一批人動過手,現如今還需選擇這麼做,毫無疑問,他惹了眾怒。」
對於這一點,春野櫻也很是贊同。
「而且他沒有給民眾們帶來任何的安全感,前陣子的輿論讓他們明白,大名差點讓他們陷入危機,而源老先生之前鬧出來的事情也讓絕大部分的人明白,給他們帶來好處以及優待的不是大名,而是他們。」
這是對於大名那本來就只是一個概念符號的名聲的一種打擊。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曾經忽視,看不起的東西最後將會化作尖刀,刺入他們的胸膛。
當然,這還需要時間。
學習到的知識更是需要消化很長一陣子才能夠將其使用出來,此刻,他們三人聚在一起能夠分析出來這些人弄的各種手段。
甚至還能夠大概的套路出來有關於一些後置的發展和安排,在大名的名聲盡毀之後,就可以開始在對方的兒子,或者旁系中挑選合適的繼承人,然後少年君主需要放權以穩固勢力,他們也有了發展時機。
推選出那些想要改革,並且能夠接受春野櫻拿出來的那些指導綱領的人來大展拳腳。
將學習到的東西都落在實處,三人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是這裡的發展期,風雲湧動,政權更迭,但實際上和你們的關系都不大,你們接下來是准備回去了嗎?」
這裡有好幾個宇智波都直接潛入了一些人的宅邸,就為了給那些貴族官員們下一些暗示。
好叫他們下意識的忽視某些東西,或者彼此間爭鬥起來,給其他人發展的機會。
這種難度都不大,有時候會一些香料運用的貼身丫鬟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有幾個宇智波盯著,基本上都不會出問題。
至於大方向?
那當然是對於這些人和事都比較了解的漩渦水戶以及此刻以及行動起來了的那些文人來處理。
只是可惜,那位老者或許是誤會了些什麼。
他以為自己是在扶持幼主。
以為來找他的是王室出身的某位有大智慧,和大能耐的人。
畢竟在他看來,公主繼位可要比忍者攛權要合理上太多。
前者雖然少見,但或多或少還是有那麼一兩個的。
後者,就真的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不過對於這個誤會,沒有人多解釋什麼。
「對,之後就該回去了!」千手柱間笑的很是燦爛,還很直接的伸手,「要不要來我家過年?冬天的時候會很有意思的!」
千手柱間這話只是很普通的邀請,畢竟在他看來,他們現在都要從好朋友升級到特別好的朋友了。
距離他和斑那超級無敵好的兄弟關系也就差一點了。
這樣的情況下,邀請朋友一起去家裡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結果他的話剛說出口,就聽到了三聲拒絕。
「不行!」
千手柱間迷茫的視線在說話了的扉間和泉奈身上轉過,這倆人天天喜歡和他唱反調暫且不提。
千手柱間迷茫的看著那下意識開口,
但依舊保持著冷漠逼格的宇智波佐助,開口詢問。
「你能夠代她做決定嗎?」
雖然說從理智上講,千手柱間的這句話就是一個很簡單的疑問句。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說出了一種極強嘲諷力的質問意味。
反正在場的幾人除了事不關己的宇智波斑以及完全沒有感覺到氣氛不對的鳴人,其他幾人的表情都變得很難看。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過些日子去拜訪的時候,就要拜托柱間咯。」在氣憤變得古怪之前,春野櫻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話。
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話的柱間很自然的點頭,笑的憨厚,又招手詢問鳴人要不要去他們家過年。
宇智波佐助依舊冷著一張臉,視線在眼前的人身上停留了一會才離開。
「小櫻接下來和我一起回去吧,族裡很多人都很想你呢。」
泉奈直接開口邀請,停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雖然今年冬天沒有打起來,不過哥哥在最近兩個月裡肯定要完成繼任儀式,這可是很隆重的喲,我們宇智波族地裡肯定也要開展一些活動,你也來參與吧。」
聽到泉奈提起這個,柱間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豎起一根手指,滿臉興奮的想要接上一句話。
畢竟他也是當事人,也要繼承千手家的家主之位。
只可惜,早就猜到了他行為的扉間直接用力,一把捂住了千手柱間的嘴。
讓他只能嗚嗚嗚,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見自己的對手還在犯蠢,宇智波斑無奈的抬手揉了揉額頭。
「柱間,你有想過你我成為了族長之後聯盟該怎麼做嗎?」
雖然他們這邊的幾人,以及他們帶來的三十人都經過這段時間的事情相互磨合,有了聯盟的想法。
但要是直接說出口,毫無疑問,是不可能的。
看著某人那近乎石化的模樣,春野櫻也嘆了一口氣。
「你該不會是准備到下次兩族見面的時候,直接張口就來一句聯盟吧。」
柱間眨吧了下眼睛,那雙清澈的眼睛似乎在問,這樣不行嗎?
「你有考慮過,聽到你這話的其他族人是什麼反應嗎?」甚至不用腦補,春野櫻都能想像到那些人憤怒又憋屈的心情。
這裡人少,加上都是扉間和泉奈精挑細選出來,不是那麼抗拒的少數人。
但放在那數以千計的人身上,會更麻煩。
千手家是老古董,固執己見。
宇智波家是偏執狂,精神狀態不太美好。
「嗯,那我表現出誠意來如何?」柱間認真的思索了下。
「誠意?」宇智波泉奈在這點上還比較有興趣,畢竟能夠從千手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絕對是一件很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柱間也沒有多廢話,很自然的點頭。
「嗯!比如說我願意當著所有人的面自殺,以確保聯盟的進行。」
「當然,在這之前,我和斑有必要當著大家的面打一架。」
自刎這種行為如果是放在弱者的身上,毫無疑問是愚蠢且可笑的。
但是如果放在讓他們仰望的強者身上那的確可以說的上是誠意十足。
但是聽著這話,千手扉間就直接握緊了拳頭敲在對方的腦袋上。
「你在胡說些什麼東西!」
斑也微微皺眉,拒絕了對方的提議,「我只對從戰鬥中奪取你的性命感興趣。」
宇智波泉奈則是冷笑一聲,「你自殺,怎麼自殺,難不成把腦袋切下來送給我當禮物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將你的頭蓋骨好好保存,將其做成藝術品,好放在桌子上當酒壺用。」
除了這個以外,所有的自殺方式都不過是做做樣子。
要知道,千手柱間那堪稱可怕的體制,可是讓他身體被斬斷都不會死去的,
宇智波泉奈都懷疑,要把對方的腦袋給敲碎才能夠真的講對方殺死。
「所以我才說這個是誠意啊,向千手和宇智波表示,我堅決的站在你們這邊,而且有矛盾衝突的時候,斑的意志在我之上。」
千手柱間這麼說著,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似乎燃燒著火焰,讓盯著他看的宇智波泉奈像是被灼燒到了一般,下意識的側頭躲避著對方的視線。
這個家伙!
春野櫻的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看著那坦然無比的人,眉眼間溢出笑意。
千手柱間這個人雖然做事不靠譜,腦子考慮的東西也很奇怪,但是在大事上,對方的大氣魄還是讓人很是動容。
「柱間願意這麼表現誠意,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他一貫如此,其他人就算看到了他這麼做也不會感到奇怪。」
「哼,就怕別人覺得他魄力十足,而小覷了哥哥。」泉奈還是很想挑刺,但他也沒把這話給說的太大聲,也就只是一個很小聲的抱怨。
畢竟,哪怕是再沒腦子的人,也不會把宇智波斑當成能夠惹人揉捏的小卡拉米。
千手柱間哪怕是跪著地上和人磕頭,給其他人的感覺也是,我給大家一個面子,給你們磕一個,但之後你們要是還不接受那就別怪我直接把你們的腦袋給平移到地上再給我磕一個還回來了。
他的仁慈不過是因為其他人對他完全沒有半點威脅罷了,所以他表現出的誠意,是最後通牒。
第50章
堅決不承認自己在剛才那一瞬間對於千手柱間產生了動搖,泉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勁。
他惡狠狠的瞪了柱間一眼,緊接著就跑了出去。
對泉奈很是在意的宇智波斑也只是多看了一眼柱間,就跟著自己弟弟往外跑去。
「斑怎麼走的那麼快,我又說了什麼很糟糕的話嗎?」
見最近這段時間獨處,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了不少的兩人一下子的衝了出去,千手柱間很是委屈的詢問。
對此,扉間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句,一把將人給推開自己去忙碌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覺扉間也有點不太高興呢?」
看著千手柱間在真心實意的撓著後腦勺納悶,漩渦水戶也無力的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快走吧。」
至於她,自然是要繼續在這裡管控大局的。
還有不少掃尾工作要做呢,而且探查沙漠下面的寶藏,也是他們需要做的工作之一。
「對了,小櫻你之前不是說之後要去雪之國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春野櫻側頭看著對方,思索了下開口詢問,「是需要一些探測和挖掘的儀器嗎?」
「對的!麻煩你啦!愛你!」聽著水戶的話,春野櫻腳下都下趔趄了好幾步,她表情復雜的扭頭看著對方。
「不要和鳴人學習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鳴人這家伙,傳染性這麼強的嗎?!
對於鳴人,春野櫻總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家伙在平日裡看起來總是很不著調,而且在戰鬥的時候也能突然的來一個腰間盤突出給你秀一下。
總是在讓人頭禿和靠譜之間徘徊,讓人完全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付給他。
現如今,他的一些奇怪表現和言語,居然把水戶都給傳染了。
「嘻嘻,很有意思的不是嗎?」這麼說著,水戶還將食指中指並攏在空中比劃了一道弧線給她來了個飛吻。
「下次再見咯!」
看著那青春洋溢的女子,柱間只是愣了下就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
他有點不自在的撓了下脖頸,這才輕咳一聲。
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布包包裡拿出來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對了,這個給你,我看你有些吃不習慣這裡的食物,這些糕點還有榨菜都給你,辛苦啦。」
他又叮囑裡幾句之後這才離開 ,而抱著自己手裡那盒子的漩渦水戶則是愣了一會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鳴人先是左右的看了看,雖然這次是要各回各家了,不過此刻時間也走到了師走十二月。
很快就要過年了,不過對於他們而言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碌。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毫無疑問要准備回家去忙碌政權的更迭,泉奈要陪著春野櫻去一趟雪之國,這個行程大約在十天到半個月左右。
回去剛好能夠趕得上過年。
那麼,他要去哪裡?
忸怩的磨蹭到了佐助的旁邊,鳴人小聲詢問,「你接下來准備去哪裡啊?」
「去宇智波家,我從那宇智波泉奈的手裡要到了幾個任務。」佐助對於自己的未來很有規劃,他也對自己未來要做的事情很有打算。
所以,之前在宇智波泉奈專心學習的時候,他也在進步。
學習這種事,在一年級以及之後的每一次文化課考試上都會輸給春野櫻之後,他就決定不和自己的腦子做對。
只做自己擅長的,有天賦的事情。
於是,佐助那本來就出色的戰鬥能力,在不斷的喂招之下變得更加的完美。
完全沒有被佐助那冷漠的回答給唬住,鳴人依舊嬉皮笑臉,「那我來幫幫你?」
佐助表情古怪,雖然說之前的心結了卻,他不在抗拒被人幫忙,甚至有人要跟著他一起。
可問題是,說這話的是鳴人,而他要做的事又基本上和打架沒什麼關系。
他覺得如果帶上鳴人的話,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本能的,他想要拒絕。
然而看出來了佐助想法的鳴人直接啪的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抱住了佐助的大腿就開始干嚎,「小櫻要去雪山挖機械我去不了,你總不能再把我給拉下了!」
雖然說從理智上來分析,鳴人也挺想要和小櫻一起行動的,但可惜他現在得了一種聽到其他人討論制度啦,陰謀啦,改革啦都會直接睡著的病。
他根本沒辦法克服這些去和小櫻一起走,而且他們還在忙正事,自己去打擾的話就太過分了。
回想著三人眼眶地下那再明顯不過的黑眼圈,鳴人都懷疑,自己要是耽擱他們的時間,這些連軸轉的人怕是都要面露凶光的群毆他。
佐助無奈扶額,捏著鼻梁忍了又忍這才開口。
「我知道了,那你就跟著吧。」這麼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別亂說話。」
要是鳴人去千手那邊的話還好,聽說那邊大部分都比較質樸,除了防備一下忙成狗的千手扉間套話,其他應該都還好。
宇智波嘛……人均幾十個心眼子還是有的,想要從鳴人的身上套話的人估計不少。
「嘿嘿,放心!我跟著你就成!」
「……」你是想要讓我當你的外置大腦嗎?
佐助覺得更頭疼了,不過這事也不好拒絕。
再說,鳴人偶爾說不定還會有特別的作用。
和幾人道別,春野櫻和泉奈很快的向著自己的目的地前去。
從風之國出發,按照他們的腳程抵達雪之國大約需要兩天的時間,趕路休息的時候,他們還能彼此間討論一下,完成那位老師給他們布置的作業。
通過完成作業的方式來梳理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一種很便捷的選擇。
「我們想要圖謀的最終的目的,必須要一步步的來,現在的開局就很好,風之國的大名威望遭到了打擊,大臣們把控朝政能夠讓國家正常運轉。」
現在風之國接下來如何發展,都和他們沒有關系,當然,如果他們准備將風之國視作了自己的所有物,並將其當作據點的話那就另說了。
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說到底都不過是最開始她和泉奈相遇時,對方來結果那富商的後續。
現在中止了可能的戰爭,三個大國之間開始了扯皮,他們這些忍者也就理所當然的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只不過因為兩族未來族長的一拍即合,讓他們的休息期也變得分外充實。
「你來陪我真的不要緊嗎?你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春野櫻看著自己面前點燃的篝火,這麼詢問道。
她越是接觸,越能夠感覺到眼前的人並非自己記憶中那種單薄的描述,宇智波泉奈是真的看中宇智波一族,以及對方的哥哥。
除此之外就是對於千手家的厭惡了。
老實說,她之前還以為要讓眼前的人和千手家保持默契,不說和解,但起碼在有共同目標的時候不彼此扯後腿掀桌子這樣目標很難達成。
但他卻直接沒有多做些什麼就接受了,這讓春野櫻有些好奇。
如果對方那麼容易被說服,在當初的那個歷史時,對方就不會一直到死都沒有松口。
而且據她所知,那是在十多年後的事情。
「我來陪你那當然是因為你很重要啦。」
泉奈很自然的衝著眼前的人眨了下眼,見眼前的人完全沒有多余的反應,泉奈有些沮喪的嘆了一口氣。
剛認識的時候,他還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少許的迷戀和羞澀,但現在他主動開口對方似乎都沒什麼反應了。
也不知道是這段時間的經歷讓她開始變得沉默穩重,還是因為,那個出現了的佐助。
唇角下意識的抿了一下,泉奈很自然的接住了自己之前的話,「而且據我所知,雪之國那邊的技術發展的很不錯,不管是煉鋼,還是其他的冶煉水平,據說還發展出來了『機械』,有一種叫做『蒸汽機』的東西很好用。」
春野櫻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在幾十年後,這個東西早就淘汰了。
不過在現在這的確很好用。
她記得幾十年後這裡有鐵路,還有能夠直接從科技側改變環境的機器。
「嗯!我們一定可以從他們那裡找到需要的東西!」
視線在櫻發女子那握緊的拳頭和笑臉上移動,泉奈也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來。
「的確。」
他還有的忙碌呢。
接下來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讓他籌謀些什麼東西,畢竟如果說要以聯盟為前提,那他們未來一年之內必須要達成這個協定。
但這個東西,他之前完全沒有一點安排和准備,同時他很確定千手扉間絕對有做布置和安排。
要是對方做好了全部准備,但他還沒有安撫好自己這邊的人,那就可笑極了。
腦子裡想著很多麻煩的事情,不過泉奈的內心此刻倒是很平靜。
他安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篝火晃動,將眼前的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淺淡的金色。
有些虛幻,又有些讓他不安。
眼前的人他既了解又陌生,他不知道對方來自哪裡,也不知道對方曾經說過的回家是要回去哪裡。
他只知道,自己能夠確定當下他們是站在同一陣營的。
並且在為了相同的事情而努力。
「小櫻……」
「嗯?」
張了張嘴,泉奈沒有問出自己原本想要問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
「說起來,你之前的那個朋友的突然出現,你似乎是說那是時空間忍術?」
這個問題是他之前記下來,但把他們的各種異常都暫時置之不理的一個關鍵點。
不過比起他們身上可能存在的秘密,明顯是這種問題更容易詢問。
畢竟,這話是由眼前的人親自說出口的,也是作為忍者很難忽視的東西。
「…對。」
這個問題倒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只遲疑了一秒,春野櫻就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見對方好奇,她也把大致的原理和對方解釋了下,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對於三維空間的感知,還有數學的計算。
她看過飛雷神的卷軸,甚至還以為那計算方式對其產生過興趣,不過想要學習的話需要不少的時間,所以一直都沒有功夫去深入鑽研。
此刻拿出來部分的理論和對方閑聊一二倒是很適合。
畢竟這個忍術的確很好用。
這麼說的時候,春野櫻的思緒也有點跑
偏,忍不住的感嘆。
千手扉間創造出來的那些忍術都很好用,就是她又那麼一愛你的懷疑,對方開發出多重影分/身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干活干不過來。
此刻,被她念叨著的千手扉間倒是遭遇了另外的問題。
他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在遭遇了事情之後都會首先從各個角度去分析考量,這次他回到族內,第一件事就是開始試探族人的反應。
要是讓大哥來的話對方一定會很『委婉』的直接大聲嚷嚷,「我要和宇智波斑聯合!而且我們都商量好啦!」
為了族人和自己父親的心髒,他覺得還是要慢慢試探的好。
可事情,似乎出現了意外。
銀發的千手表情很是淡漠,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面前的人身上,語氣平靜。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什麼?」
「你怎麼敢這麼講話!你不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羞愧嗎?」皮膚黝黑,看起來就像是種地老農一樣的男人這麼說道,他直接伸出了手指著面前的人。
聽著對方的質問,千手扉間愈發煩躁。
他能夠清楚的看出來,眼前的人是在通過『質問』來討伐他。
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是別有目的。
但他想要做些什麼,以及妄圖通過這個事達到什麼目的他並不清楚。
視線掃過旁邊,看著那被白布掩蓋的一具具屍骨,千手扉間感覺到自己的心情不怎麼美好。
眼前這對自己發出詰難的家伙是准備挑起內鬥嗎?
他不清楚,但毫無疑問,他現在心情比之前遇到了宇智波泉奈的時候還要更糟糕。
他在戰場上偷走屍體,從墳堆裡挖掘屍體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這事在千手扉間看來並沒有什麼問題,那些人本就死去,平日裡忍者殺人更是會直接把對方找個地方隨便一丟,他最多就是行事作風在他人看來有些古怪,而且讓人發毛罷了。
畢竟不是誰都喜歡和屍體打交道。
「你要是不准備說出你的目的,那就讓開,我可沒有功夫和你在這裡閑扯。」這麼說著,千手扉間就准備繞過眼前這老農直接走開。
不過很明顯的,對方並不准備放過他。
那本就中氣十足的聲音繼續響起,這次周圍那些看戲的家伙都聽到了他的話。
「你這種行事陰詭的小人還覺得我有什麼目的?我就是看不慣,你把他們的屍體拖走,在他們的身上完成你那變態的嘗試!」這麼說著,男人直接一把拽開了地上的擺布,指著那只能模糊看出來人形輪廓的東西叫罵。
「你在玩弄死者的遺體!」
千手扉間抬手捂住鼻子,他的表情很是平靜。
「我在做實驗,有些忍術,有些嘗試都要有試驗品,而且那些不能是老鼠、兔子之類的存在。」
「利用死去的人,提高活著的人生存的幾率這是很劃算的事情不是嗎?」
銀發的千手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畢竟,死人這種東西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再尋常不過。
每一次的戰爭都會留下數以百計的屍體。
他也從來不缺實驗的材料,甚至說因為有所需求,他甚至倒騰出來了能夠長久保存的一些方式。
「你!」
似乎是被千手扉間那平靜的話語給激怒,老農那本來就很黑的臉一下子變得更難看了些。
「你以為這麼說你就能夠洗刷掉你的罪孽嗎?卑劣肮髒,玩弄亡者,你這樣的行為和那些吃人的家伙又有什麼區別。」
「甚至你還盜取他人墳墓,說不定我們千手家的某些人都成為了你所謂的試驗品!」
「不愧是那眼睛猩紅,和宇智波一樣令人作嘔的家伙。」
千手扉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他雖然有時的確需要新鮮的屍體,會挖人墳墓,但絕不會對自家的人出手。
對方的指控對他來說充滿了惡意。
不過還不等他發怒,眼前的人就直接化作一道殘影飛了出去。
而在對方之前的地方站著的,則是千手柱間。
那平日裡看起來就像是個老好人一樣的柱間此刻看起來沉默的可怕,他冷著一張臉環視周圍的所有人。
男人那黑色的長發在空中飄動,平靜的眸子讓人下意識的膽寒。
「你們到底想要說些什麼,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拐彎抹角的指控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