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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把泉奈錯認成佐助後》作者:妖茗酒【完結】

第96章

  因為穢土轉生出來了幾位超級大佬的緣故,此刻五影會談再次重啟。

  雖說飛雷神才是最強的趕路利器,但是像所有人都能夠施展的瞬身術趕路速度也半點不慢,除此之外也有諸多秘法可以加快進程,此刻不過三天的時間各村的領袖精英人物就齊聚一堂。

  他們此刻坐在圓桌前面彼此間對視著面容凝重,這次來的人自然是綱手,三代實力雖然還有,但這次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都難辭其咎,所以認罪下位,推舉新的領導人來爭取新氣像是必然的事情。

  「有關於這次的事情,幾位怎麼看?有什麼想法嗎?」說話的這人又轉頭看向了綱手,似乎是在等待著對方開口說些什麼,畢竟這說到底是千手和宇智波一家子的事兒。

  綱手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不過也僅僅只是陰沉了一下就擺出了很是靠譜的模樣,給人眼前的幾人共享全部情報。

  雖然從理智上來說,她覺得爺爺和二爺爺他們根本就沒有被穢土轉生操控,或許只是因為看到了他們那般無能才起了調教的心思,准備教導他們一二。

  但萬事不能指望著他人。

  要是大蛇丸和團藏真的發現了這一點,並且抹除了他們的意識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說了。

  他們必須要發揮出120%的戰鬥力,用盡全部的力氣,將問題解決掉。

  「如果說是按照實力的劃分的話,四代夫妻是最容易解決的。」

  站在後面的一些精英忍者們忍不住開口反駁,「你確定那波風水門和他的妻子好對付?」

  要知道當初戰場上遇到波風水門,他們可都是會直接允許撤退的,和對方打起來沒有半點好處,反而還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綱手掃了對方一眼,感覺說這話的人簡直就是個傻子,那不是有對比的情況嗎?在和他爺爺還有二爺爺他們相比的情況下,水門當然是最好解決的那一個了。當然在另外的4人之中,可能那早死的沒有留下多少記載的宇智波泉奈也是一個好的選擇,可眾所周知,寫輪眼的恐怖。

  他們的實力是完全陌生,而且超越他們所及的強大。

  「你如果覺得水門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的話,可以去選別人,我們不會阻攔你的,或者說你們在之前挨打的時候,能夠總結出來什麼其他人的戰鬥路數嗎?」綱手的語氣平靜,很自然的詢問。

  不過被她詢問的這人則是臉色一僵,表情很是難看,什麼叫做我們被挨打的時候!

  好吧,他們的確是在單方面的被打,甚至被當成了球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

  感覺自己眼前一黑,然後就飛出去了,緊接著就沒有然後了。

  有人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最後也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和那幾位相比,這戰鬥似乎直接就成為了一個笑話。

  然而不管幾人怎麼說,他們都覺得想要戰勝那幾位簡直就是一個近乎於不可能的任務。

  就在其他人這麼哀聲嘆氣的時候,綱手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在她的心頭。

  在感覺到不對勁的剎那,綱手就直接的衝到了窗子口,緊接著她就看到了目眥欲裂的一幕,自他們的頭頂之上有拖曳著火紅色尾焰的隕石正在降落。

  綱手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那一幕,差點直接滑倒摔在地上,與此同時,她的反應也讓周圍的其他人感覺到了不妙。

  他們紛紛走了過來,抬頭看著天空。

  與此同時,下面的一些人也都震撼的注視著天空。

  許多原本是被聚集過來准備戰爭的忍者們都兩股戰戰,幾欲直接摔倒在地,絕望的情緒在胸腔中蔓延,他們本來就對於和眼前這樣的家伙對他很是絕望。

  此刻看到那次天空降落的隕石,就更覺得自己難以逃離,是的,他們連逃離的心都幾乎消散了。

  還是在有人及時的從恐懼的情緒之中反應過來時才稍微的振作了一點,沒有直接原地崩潰。

  「快跑!」

  「組織起防御結界!挖坑!以及——」

  在下面的人還有功夫在震撼和膽顫,綱手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的怒吼,他們也不要求這些人做些什麼,可起碼不能拖後腿,也不能讓這些人就這麼愚蠢的死在了隕石之下。

  此時此刻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隕石是來自於宇智波斑的忍術。

  對於五忍來說,雖然他們很是驚訝,眼前的隕石也具備著很大的威脅,但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阻攔,甚至將其徹底毀壞。

  很快的,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幾人就直接將其解決,下面的那些忍者們也都長長的大舒了一口氣,對於忍者聯盟的信心更足了一點。

  「雖然這次剛過來就有隕石落地,感覺不是太吉利,但我們既然連這樣恐怖的天災都能戰勝,說不定面對那些存在也能夠成功!」

  「是啊,畢竟我們也只是需要和那幾位抗衡,而不是戰勝他們。」

  不少人因為幾位影聯手解決了隕石都一瞬間的氣勢就高昂了起來,而就在他們經歷了恐懼和歡喜之後,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看來你們此刻還很輕松,那麼可以上點難度了。」這麼說著的時候,那人抬起手來,虛空一握,「隕石天降!」

  看著那天空中又一次被召喚而來,即將墜落的隕石。

  所有忍者的臉上都露出了僵硬的神情,甚至許多人都差點兒因為恐懼而直接哭了出來。

  又一顆隕石。

  而且跟對方的顯示態度,似乎這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小忍術罷了。

  僵硬的扭頭看向那人的方向,穢土斑此刻正臉上帶著興味的笑容,手撐著頭,雙腿盤膝坐地。

  似乎眼前的這些人對他而言不過蟲豸,根本不需要出手,就能夠將他們全部滅殺。

  似乎是覺得眼前的這些人放棄的太早,有些沒意思,想了一會穢土斑又大發慈悲的給了他們另外一條路,「這樣吧,如果你們能夠在隕石落地之前攻擊到我,那我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沒有人去問,那所謂的再給一次機會是什麼?

  他們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畢竟那隕石自出現到降落前後也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罷了,想要讓他們再次組織去有剩力量去攻擊甚至摧毀,那幾乎時間不可能的事情,更別提他們前腳剛摧毀了,宇智波班可以再次召喚來新的隕石。

  所以此時此刻,所有人幾乎都只能寄希望於宇智波斑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了。

  他們看著眼前的人,即使之前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此時此刻也沒有人退縮半步。

  然而即使如此,他們拼盡全力,也只能聽到穢土斑的狂笑。

  他一人,足以滅掉所有。

  綱手在感覺到自己的身軀被對方直接斬斷的時候,心中最後一絲的僥幸也徹底消失了個干淨。

  是的,或許爺爺他們會有歷練之心,但是宇智波斑絕對沒有。

  之前的僥幸心理害死了她,不,其實也不能這麼說。

  就算他沒有抱著這樣僥幸的心理,面對眼前的人,也根本沒有任何戰勝利的希望,不是嗎?

  在臨死之前不少人的心中都有走馬燈環繞,他們回憶起了許多曾經遺忘的東西。

  更是有不少人開始痛恨自己的實力太過弱小,不然怎麼會敗的如此輕松?

  如果曾經的他們訓練的時候更努力一些的話,是不是有可能活下去?

  沒有人知道答案。

  但很奇怪的,雖然他們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但依舊對於外界有著一種感知,甚至感覺自己似乎飄乎乎的。抵達了蒼穹之上,俯攬整個世界。

  此時有人開始思考,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之中死後靈魂回歸天地的一種狀態?

  就在他們琢磨著這些的時候,他們發現世界整個變了。

  團藏率領著強大的亡靈大軍戰不勝。

  或許是因為操控千手柱間他們太過困難,團藏似乎早早的就將他們的穢土之體給解除掉了,在最後來攻擊五影的只有一個宇智波斑,在解決掉了他們之後,宇智波斑也被他給解除掉了。

  之後的聯軍就是他們這些新死之人以及曾經一些實力不錯,具備著威脅性,但又不會超規格到千手柱間他們那個程度的忍者,這些存在輕易的把控了整個忍界。

  而在這之後,把絕大多數的頂尖戰力解決掉以後,團長團藏也並沒有解除掉所有的穢土大軍,反正這些存在又不用吃喝,也無法提高實力,對他來說是最忠誠不二的存在,他成為了整個世界的王。

  看著團藏這麼個平日裡都不曾被他們如何注意過的陰險小人成為了整片大陸的王,許多人都忍不住的怒罵。

  團藏你真該死啊!

  在看著對方以七十歲高齡,感嘆出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並且坐上了一個類似於火影辦公室裝修風格的王座上時,所有人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們愕然發現,此時此刻,他們似乎不再是瀕死狀態。

  而是准備動身去參加五影會談的時候。

  怎麼……回事?時間倒流?


第97章

  在發覺到情況不對勁的時候,不少人就開始詢問周圍的其他人,場面一時間變得有些鬧哄哄的,緊張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

  畢竟在他們看來,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一點。

  再加上剛才確實讓他們體驗過的,團藏成為忍界之主的場景,更是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是激動。性格暴躁一些的,甚至直接就開始了一連串的國罵,把團藏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遭,如果此刻能夠看到當事人,怕是他們能直接一擁而上,將對方的每一根頭發絲都人道毀滅。

  快速的溝通交流了幾句,很快的所有人都對照出來了他們剛才經歷過的全部東西。

  從他們的溝通交流之中,不少人也都確定了之前似乎不是一場單純的夢境。每個人看到的東西,經歷的事情都不完全相同,但卻能夠彼此映照,勾勒補全剛才的那個故事。

  此刻還在深思的幾位忍村領袖,也都意識到時間已經不多了,按照他們的夢境發展,距離他們開展的五影會談只有三天的時間。

  到那個時候,夢境之中所看到的一切有可能還會再次上演。

  在反應過來的剎那,所有人的心中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腦海中回憶著當時見到的場面,許多人甚至此刻都生出了自暴自棄的念頭。

  要不然就放棄吧?

  面對那樣恐怖的敵人,有什麼是能夠解決的呢?哪怕所有人都衝上去,對於那人來說也不過是踩死螞蟻一般的輕松罷了。

  但如果真的放棄的話,他們毫不懷疑,自己在「夢中」見到過的未來會再一次的發生。

  那麼,他們的性命就只剩下三天嗎?

  三天的生命倒計時。

  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念頭,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壓在了他們的身上,讓人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極致的絕望讓人心膽顫。

  其他的幾個影在最初的慌亂和不安之後也都迅速的下了決定,即使可能現在渺茫,有些事也是必須要做的。

  而且,刻不容緩!

  如果此刻不號召他人,不及時的讓他們心中產生希望,那再等一會,亂像就即將出現。

  甚至可能會讓他們自取滅亡。

  「如果我們能夠徹底放棄追逐利益和權力爭鬥,拼盡自己的性命去抓住那微乎其微的曙光,起碼在最後一刻『和平』會在我們的身上實現。  」

  「起碼我們是站著死的!」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燃燒出了璀璨的火光。」

  「我相信,即使我們失敗,這種信念也會生生不息的傳承下去。」

  「團藏是錯誤的,他終將滅亡,而我們會成為抗擊他道路上的先驅者。」

  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的意見,即使他們有些人之中有人是膽小的,怯懦的。

  可此時此刻沒有人去當那個懦夫,畢竟無論如何都會死的話,起碼讓自己成為實現一下童年時的理想,成為自己曾經奢望的英雄。

  與其說是在最後的三天裡放縱,變成那令人唾棄的罪惡者,還不如去到那一秒的英雄。

  「總不能讓團藏真的毀滅世界吧。」

  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現了這樣的念頭。

  而與此同時,有關於團藏滅世的傳聞也如通龍卷風一樣席卷了整個忍界,所有人都得知了這件事情。

  消息傳的很快,聽到這消息的人也都很是愕然。

  「不是,你們木葉是怎麼一回事!當年出現過那麼恐怖的忍者之神和忍界修羅,後來還出現過實力爆表的瞬身止水還有金色閃光,再後來還有那屠殺了一族的宇智波鼬,此刻你們說那曾經的火影監督,根部首領團藏要毀滅世界?」

  聽到了傳說的人都忍不住的發出了吶喊。

  你們木葉那邊的風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為什麼搞出大事的人都是你們!

  但偏偏,你們那邊還人傑地靈的淨出各種天才人物。

  為了盡快的聚起來足夠的人,各個忍村也都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東西,比方說木葉那有多人才能夠使在而出的飛雷神之術,此刻直接的變成了運輸小隊,承擔起了多個運輸任務。

  忍者聯軍則是需要囊括數萬人聚集在同樣的地方,而且各處協調都是麻煩的事情,這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的舉動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三天之後原本會降臨的宇智波斑召喚隕石的現像並沒有出現。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頭頂上還懸浮一個疑似宇智波斑會隨時丟隕石的威脅,這次的忍者聯軍之間或許還會出現不少的問題。

  因為生命的威脅,因為世界的毀滅而短暫消滅的敵視和利益爭奪,還有各個人村和忍者之間的敵對關系,在短時間之內或許是能夠消除的,因為他們熱血上頭,一心想著拯救世界。

  「如果時間再長一些,士氣怕是會有所影響。」綱手清楚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但奈何他們在這件事上也很難做些什麼,想要說服那些忍者,不僅僅是武力上面的壓制還需要人格魅力。

  綱手本人雖然見過很多這樣的人,她自己也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但是要讓陌生的,敵對的人也因為她的話而俯首稱臣,她還欠缺了一些。

  「如果是這一點的話就交給老夫吧。」三代從一個地方走了出來,這麼說著他的視線在周圍的幾人的身上轉過。

  作為木葉的三代目,他在位的時間足夠長,各方忍者對他也有所了解,他的實力同樣也讓他具備著一定的話語權。

  團藏是他曾經的戰友,大蛇丸是他的昔日的弟子,弄出來這件事的人都和他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所以他當時引咎辭退,將所有的錯誤都歸於自身,並且表示他會追究兩人的全部責任,為此死而不悔。

  此刻他站出來,一方面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會站在戰局的最前方,不管情況如何,他會第一個死去,這是他給其他人的承諾。

  而同樣的他來演講以及振奮士氣也會具備一定的效果,這種事兒他也干的多了。

  作為已經腐朽的老人,他需要做的是站在最前面,為身後年輕一代爭取更多的時間。

  「我會衝在最前面,用我的血去裝點戰爭的開端。」

  而在三代的挺身而出之下,絕大部分的人也都暫時的放下了敵視,畢竟一個曾經輝煌過的老人,直接表示他會死在所有人之前,他會做出表率,並且為那和自己相關的友人犯下的錯誤贖罪。

  對方的魄力已經足夠打動他們,這次的事情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就在他們一次性拉扯的時候,天空之中出現了一道人影。

  一道令他們恐懼,又難以忘記的身影。

  「所以說為什麼總是要斑來當這個反派角色啊。」站在不遠處山崖之上圍觀者著的柱間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旁邊的千手扉間則是沒好氣的抬手打了一下對方的後腦勺,「閉嘴吧,大哥!」

  見千手柱間滿臉的茫然,甚至還很是委屈的撅著嘴一副要給自己弟弟點好康的模樣,春野櫻輕笑兩聲,主動開口解釋了一句。

  「事實上這次的反派並不是宇智波斑去擔任,恰恰相反,他這次的角色是正義使者。畢竟這次想要客串一下大反派的,另有其人。」

  就在柱間還在滿臉疑惑的時候,旁邊的千手扉間就輕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邁步的走了出去。

  後知後覺的柱間一把拍攬住春野櫻的肩膀,「不是,這次居然是扉間在搞事嗎!」

  春野櫻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對呀,雖然說之前我們傳出來的消息都還比較具備合理性,但也僅僅是合理而不是事實,團藏此時此刻又早就被佐助給殺掉了等到以後這些人肯定會知道情況的。」

  而他們可不准備讓這些人者知道真相,既然編都編了,還讓科學怪人都出來為他們編造了一出好戲。

  那當然是要有頭有尾,而且還能夠順利落幕的。

  之前千手扉間給他們弄出來的那個疑似月讀幻術世界裡發生的所有事情就是一個隱性獎勵,在之後如果有人能夠發現所謂月之眼裝置的話,或許也可以在那個幻術的世界之中快速進步。

  畢竟在幻術世界之中可是真的是現實一秒,幻術世界數年。

  是一個磨煉的好選擇。

  有觀察仔細的人,甚至能夠從中發現宇智波斑的戰鬥招式和戰鬥習慣。

  當然,看到看懂和能夠應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千手扉間為了避免有人將這個當成一種單純的玩樂工具,他很自然的在裡面加入了不少的設置,在裡面只能學習,只能體驗人生以及一些堪稱絕望的東西,其他類似於享受之類的,在那個月之眼世界之中幾乎不存在。

  聽到春野櫻給出了准確的答案,柱間的表情明顯變得更無奈了,他眨了眨眼,表情很是無辜。

  「那扉間這次是准備做些什麼啊?」

  「嗯,滿足一下宇智波斑成為正義領袖的小愛好吧。」

  柱間滿頭問號,明顯是沒有理解春野櫻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見柱間一副完全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春野櫻也忍不住的想要為那另外幾人鼓掌,你們就這麼糊弄文學的嗎?

  其他事情讓千手柱間啥都不知道的?

  這真的合理嗎?

  如果她這麼問了的話,扉間肯定會直接點頭表示,當然合理。

  跟柱間解釋是一件有些麻煩的事情,而如果什麼都不解釋,直接命令對方去做,只要不是特別離譜,那柱間也十有八九不會拒絕。

  這是他們幾人的一種默契。

  看著柱間那充滿了好奇又澄澈的眼神,春野櫻給人做了解釋。

  說到底這次的事情就是千手扉間對於之前事情的一個完善,之前說道團藏想要一統世界讓木葉成為唯一強大的存在,所以他選擇了穢土轉生,構建自己的亡靈大軍。

  但這其中有一點缺陷還是明顯,那就是穢土轉生的技術是受制於大蛇丸的。

  而千手扉間本人又是穢土轉生的發明者,創造者。

  像他們這樣的存在很有可能是可以掙脫穢土轉生束縛的。

  團藏到底有幾斤幾兩,其他人還是知道的,他就算有有有野心,而且做出了許多的事情,但他想要真的完成自己的計劃,幾乎等同於天方夜譚。

  總不可能普通了一輩子的人突然有一天崛起了吧?又不是人人都是宇智波帶土,還能繼承斑的遺產,一口氣實力翻倍。

  所以千手扉間肯定要給對方打上補丁,現在的劇本是被召喚出來的他們最開始的確是受制於人。

  不過很快的他們就找到了掙脫穢土轉生控制的方式,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發現了如今忍界的錯誤之處。

  准備讓他們成為那最大的威脅,讓整個忍

  界當擰成一股繩,那麼戰爭就會真的消失,所有人之間的仇恨和偏見也會在這一場大戰之中消彌。

  想要控制他們的團藏死了,而千扉間則是頂替了對方,他在完善解除穢土轉生的術式的時候同時加強了控制,成為了那個替代者。

  而對於扉間本身並沒有多少警惕和懷疑的柱間成為了他手中的傀儡,宇智波斑則是掙脫了束縛,並且摧毀了其他的幾個穢土轉生之體,好讓他們的靈魂重歸地獄。

  聽到這裡柱間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唉,那位地獄鬼神也太著急了一點,我們只是把他們從淨土之中召喚出來了一小會兒,他居然就著急的找上門來,想要讓大家簽下五險一金的勞動合同。」

  對於柱間的這句感嘆,春野櫻並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她只是著重強調了一下,「所以現在泉奈是不可能配合扉間演戲的,而這些人之中會被玩弄於鼓掌的只有柱間你一個人了。」

  與之相對的,宇智波斑則是會成為綱手的好幫手,去和他們站在一邊,幫著他們打柱間。

  光是想想千手扉間變成了大反派,而宇智波斑成為了正義使者這種事,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當然,她們這裡是嘻嘻哈哈的想笑。

  那邊看到了宇智波斑,並且從他口中得知這些情報的忍者大軍就是差點直接跪地頭腦爆炸了。

  這一天天的怎麼還能劇情反轉再反轉!

  還有!

  「你,是來幫我們的?」綱手的笑容很是勉強,看著眼前那依舊一身戾氣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來和對方談論後續的計劃和安排。

  話說,忍者聯軍裡有沒有XP比較變態的人啊,快點找出來讓人和宇智波斑溝通一下,他們這邊連和對方的基本交流都做不到。

  完全就是對方施舍一般的給他們解惑。


第98章

  聽著這話,千手柱間的臉上露出了很是呆滯的神情,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和小伙伴可以這麼會玩。

  不過很快的,他的臉上就露出了感動的神情來,眼淚汪汪,「斑還是很善良的啊,他居然都願意拯救世界。」

  「不是,這只是他們的一場娛樂罷了。」春野櫻下意的提醒了一句,想要讓眼前的人稍微理智一點。

  然而對方卻半點不停,畢竟,用千手柱間的話來說那就是,如果斑沒有這種拯救世界想法的話,那他怎麼會這麼去做呢。

  就算是演戲,那也是圓了斑曾經的夢啊。

  「誒,這麼想一想當初的我可真不是人啊,居然沒有讓斑來當那個首領。」

  聽著千手柱間的懊惱感嘆,春野櫻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對方的後背。

  滿意的看到了千手柱間那變得青紫的臉色。

  嗯,看來力氣的確有所見漲。

  可真不錯。

  「恕我直言,我覺得不管是你還是宇智波斑都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這倆人都屬於那種,管小家不會出問題,但管大家就會出現各種問題的類型。

  從表面上看,柱間偏向仁政。

  對待所有人都很是友善,但這種仁政是建立在對方的實力超乎尋常,而且能夠鎮壓一切宵小的程度上。

  在他的絕對武力之下,看其他人都像是看柔弱無害的小貓小狗,他們就算拼盡全力也只能夠從名為千手柱間的人身上刮蹭下來一點血肉。

  他自然不在意這些。

  所以他能夠很是坦然的說,大家手拉手友好相處。

  還能夠為了他們低頭表現出很是溫和的態度。

  宇智波斑則是從表面上來看是暴政,但實際上的內核和千手柱間一般無二。

  都是建立在自己的絕對力量之上的傲慢。

  「如果說,真的要在你們之中選擇的話,我個人覺得泉奈才是最合適的。」

  這麼說著,春野櫻也忍不住的點頭再次認可了。

  泉奈在待人接物的處事上才是最優秀的那個,而且御下之道玩的很溜。

  至於扉間,他還是安心的搞科研比較好,或者是編書。

  教書育人都距離對方很遠,看看他教導出來的那幾位吧。

  千手扉間每每想到那幾個人,都忍不住的臉色發黑。

  聽著春野櫻的分析,柱間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但是,泉奈只是相對來說比較好吧。」

  作為一個宇智波,不管泉奈看起來多麼的和善溫和,他都是一個不好惹的存在。

  而且,宇智波家的偏激讓他很難在大事小事上都一視同仁。

  時間長了,很多的問題也會一並顯現。

  見眼前的人居然把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春野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只是一個醫生誒!

  「有關於這方面,或許你可以去問一問水戶。」這麼說著,春野櫻很快的就低下頭來。

  作為渦之國的公主,在制衡,平等上面能夠給出的答案絕對比其他人都要更多。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千手柱間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些什麼,他就像是很自然的放棄了一樣。

  不過對方視線的余光卻時不時的往自己這邊撇,那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澄澈坦然的視線,讓人很難不去注意到。

  春野櫻也是努力了很久,才讓自己不去看對方那帶著一點小期待的狗狗眼的。

  千手柱間!你一個忍者之神為什麼能夠那麼自然的裝可憐啊!

  心裡這麼誹謗著,還好那邊的劇情也發展的很快,沒多一會,忍者聯軍們就弄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及他們此時此刻要面對的敵人到底是誰。

  只不過事情和春野櫻預料的一樣。

  所有忍者的臉上都露出了便秘一樣的表情。

  好消息,他們這本來就沒有勝利希望的隊伍裡來了強力援軍!

  壞消息,援軍是宇智波斑。

  QAQ

  很多人都直接感動到哭出來了。

  就連綱手此刻都眼神有些空洞,她陷入了思考。

  這發展,合理嗎?

  嗯,其實還是有一點合理的哈。

  比如,二爺爺在和平這件事上的在意實際不弱於任何人。

  而在爺爺死去的那段時間,二爺爺似乎有些可怕。

  綱手還清楚的記得,幼年時的自己,在那段時間裡經常會看著沉著一張臉,有些讓人害怕的二爺爺。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每次露出害怕的表情時,二爺爺都會露出淺淺的笑容,牽著她的手帶她去奶奶那裡。

  奶奶說,自己失去了爺爺很傷心。

  但二爺爺也失去了自己最後的一個家人,兄弟,他承擔著很多的壓力。

  更別提,當時還爆發了第一次忍界大戰。

  腦海中的回憶瞬間回歸,綱手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嘴角抽搐,很想發出質問。

  可惜,對方完全沒有給她那個機會。

  畢竟,千手扉間在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還有旁邊的千手柱間。

  被人這麼直接拉扯了過來,柱間原本還想要手撓後腦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和眼前那麼多的人打個招呼的,不過下一秒,扉間就用力的踩著他的腳,表情陰沉。

  「大哥,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你如果再鬧出來點什麼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為了避免一點不必要的麻煩,以及後續解釋,他們幾人的身上都帶著妝。

  起碼從表面上看,那臉上帶著裂口的模樣會讓人一眼就聯想到穢土轉生。

  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那些人身上,千手扉間又是一個用力,直接一手肘捅在了千手柱間的腹部。

  「好了,該你去動作一下了!」

  「去給他們一點絕望。」

  扉間也清楚,現在這些人已經做到自己能夠做的極限了。

  他們很難再繼續如何團結下去。

  同時,他們滯留的時間也差不多夠了。

  在這場最後的戰爭之中,也該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了。

  這麼想著,千手扉間從懷裡掏出了卷軸,高高的拋起。

  「那是什麼?」

  之前見識過隕石落地的人們此刻都有些膽顫,他們彼此間都膽顫心驚,不確定這又是什麼。

  宇智波斑則是大發慈悲的和眼前的人解答了他們的疑問,「那些是更多的穢土轉生,或許有你們的好友,敵人,家人。你們,需要戰勝他們,才能夠獲取勝利。」

  綱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宇智波斑,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

  「因為對我來說,那些都不重要。」宇智波斑依舊倨傲,他仰著頭視線掃過那些忍者聯軍。

  「畢竟,螻蟻就算聚集的再多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他這話,讓周圍的其他人更是胃疼。

  腦海中也不經意的又一次想起來當初,對方說出類似話語時之後發生的事情。

  比如,隕石什麼的。

  有不少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他們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

  「畏懼和退縮都是無用的,諸位不如好好的想一想,你們是為何站在這裡!」三代沒有任何的遲疑,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多說些什麼,他直接衝了過去,沒有任何的猶豫雙手結印。

  召喚出了自己的猿魔同自己一起戰鬥,死而無憾。

  緊跟著三代的是綱手以及大野木,其他的影也都及時的反應了過來,衝了過去。

  然而,在他們衝過去的剎那,一道白色的煙霧籠罩了他們所有,緊接著,是無數的『人』自天上落下。

  很多正在看著事態發展的人也都驚訝開口,喊出了那一個個故人的名字。

  那些人此刻也都帶著熟悉的表情,緩慢的睜開了眼。

  「穢土轉生其實主要還是一種圓夢的媒介。」春野櫻這麼感嘆著,旁邊那原本空無一人的地面上則是出現了一雙穿著木屐的腳。

  緊接著穿著黑袍的惡鬼從中走出,他看著下面的場景,輕哼了一聲。

  「這種場面不管看無數次都會讓人心生厭惡。」

  戰爭給鬼神帶來的只有無盡的工作和勞累。

  「不能這麼說啊,還給您輸入了不少優秀人才不是?鬼燈先生!」

  對於這話,鬼燈不置可否。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又衝著春野櫻點了點頭,「我去把這裡的六道仙人給解決掉,在我回來以後就該一起回去了。」

  這麼說著,那地方只留下了一道不怎麼清晰的腳印。

  「越是強大,越能夠感覺到鬼燈先生的實力之離譜啊。」

  這麼感嘆著,她也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場景。

  的確,該結束了。

  三代和其他各個影都直接的衝了上去,不過全程沒有撐過三秒,就被千手柱間打飛。

  那遮天蔽日的巨人讓人心中膽顫,還好,正義的伙伴宇智波斑衝了上去,直接把千手柱間給打包帶走。

  其他的幾個影表情也都很是扭曲微妙,總感覺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影響實在太大了些。

  努力的深呼吸,好不容易把剛才那古怪的念頭給壓了下去,其他人這才看向最終boss。

  有著一頭柔軟的銀白發絲,身上穿著白大褂,甚至還帶著一副眼鏡的模樣和常規認知中的強者完全不同。

  甚至和綱手還有大野木記憶中見到過的人完全不一樣。

  現在眼前的人沒有半點的豪氣,也沒有半點作為強者的壓迫感。

  但不知道為什麼,被那帶雙眼鏡之後的猩紅眸子那麼一掃,不少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話說,扉間一個人能夠打贏麼?」春野櫻站在不遠處很是懷疑。

  此刻,收攏好了他們這次所有收獲的泉奈也剛好的跑了過來。

  他的嘴唇輕輕一抿,「當然是看的啦,畢竟現在的那些影實力可真的不怎樣。」

  春野櫻依舊有些擔心,要說千手扉間可以一打二打三,那她毫不懷疑。

  但現在,人數可要高出一倍啊。

  「嗯,那就先看看吧,泉奈你不適合出手,一會我看情況吧。」

  聽到小櫻似乎准備過去救場,泉奈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他站在剛才鬼燈站著的位置,眺望下面。

  此刻,千手扉間自然是和其他幾人打了起來。

  不過更應人矚目的戰場還是另外一邊哥哥和柱間的戰鬥,改變地形和地面開裂,震動萬裡什麼的對於哥哥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這麼想著的時候,泉奈又輕輕的拉扯了一下旁邊春野櫻的袖口。

  「對了,之前說起過,等我的眼睛進化為萬花筒之後,就將我的眼睛給哥哥吧。」

  「這場手術,能麻煩小櫻你來主持麼?」

  之前的種種畫面,對於春野櫻來說純粹都是有趣。

  畢竟那是由最近越玩越花的鳴人導演編纂,千手扉間完善的一個大型劇本。

  甚至之後,估計都不會有人猜到真正的答案。

  這是一場很純粹的樂子戲碼。

  但此刻泉奈說起的話題卻讓她有些遲疑。

  「泉奈。」看著眼前那帶著幾分祈求意味的人,即使知道這是對方裝可憐的手段,她也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

  萬花筒如果不換上兄弟的那雙,將會難以進化為永恆萬花筒,更難以變成輪回眼。

  「或許斑不會答應。」

  「哥哥當然不會答應。」泉奈低垂著頭,能夠看出來有一點點的不開心。

  「事實上,這個世界的我也是如此算計著,讓哥哥拿去了我的眼睛。」

  「很自私的『對你好』對吧?」

  這麼說著的時候,泉奈的聲音又哽咽了一下。

  聽著他的這話,春野櫻都無奈了。

  「泉奈,你該不會還選擇這樣吧。」

  要是現如今還如此的話,她絲毫不懷疑,現在宇智波斑臉上那張狂的笑容會變得委屈又破碎的模樣。

  「當然不會。」泉奈的聲音又恢復了正常,狡黠的看著眼前的人,「不過眼睛要給哥哥這件事我是不會退讓的。」

  「宇智波斑同樣不會退讓,在有柱間細胞的情況下,他已經沒有了失明的風險,你要是再做些什麼的話,他會瘋。」

  「……但是啊,我的哥哥和這個世界的哥哥一樣,都是那麼單純好騙的人。」泉奈的聲音變得很輕,像是在耳邊的低語。

  「我可是說過,要驗證一下哥哥的成長的。」

  好家伙,下一個被詐騙的人是宇智波斑了麼?

  誒,為什麼我完全不覺得宇智波斑能夠看穿陰謀?

  感覺他又會被騙的連褲衩都不剩。


第99章

  春野櫻忍不住的撇了旁邊的人一眼,她很想問對方,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

  不過泉奈的嘴角上翹,帶著一點小心機得逞的得意神色。

  並且表示,等回去了之後再和她細說。

  視線在泉奈那張漂亮又平靜的臉上停留了一會,春野櫻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他們的視線落在面前人的身上,安靜的注視著這場戰爭的落幕。

  這次的戰局比之前要勢均力敵的多,打起來也比之前有看頭的多。

  而且,這其中的重點其實並非戰鬥。

  而是一往無前的勇氣,以及,為那些在生死之間掙扎的人們,彌補遺憾。

  佩恩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出現的舊友身上,雖然說對方的身軀被自己煉成了六道傀儡,但對方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剎那,淚水還是濕潤了眼眶。

  蠍看著自己眼前那出現的兩人,還有那年老體衰身體顫抖著的婆婆,半天沒能抬起自己的手,去牽引傀儡絲線。

  綱手被打飛出去時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曾經午夜夢回時才會出現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

  卡卡西看著那正在和自己對

  峙,甚至幾乎要打死自己的人,就這麼輕易的被另外的小伙伴踩到了腳底下,忍不住的想要吶喊一句,『兄弟你好怪』。

  雖然大家都在打架,但不知道為何,所有人都維持在一個比較合適的程度,暫時還沒有太多的死傷。

  而那些熟悉的人則是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看著他們,或嬉笑怒罵,或溫柔眷戀的和他們說起這些年的事情。

  如果拋開現在是在戰場上的話,那一切或許還有幾分的溫馨。

  這麼想著,春野櫻也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該走咯,我去找鳴人和佐助,你去把柱間他們叫來吧。」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實際上已經不需要特別去做些什麼了。

  畢竟他們一走,穢土轉生也就自然消失。

  同時,這些亡魂都會魂歸地獄。

  不過,還是那句話。

  來都來了,還是得留下來點什麼的。

  他們做到了如今的程度,雖然讓人們下意識的團結一致,也短暫的放下了彼此的隔閡仇怨,為了相同的目標去奮鬥。

  可作為這些不成器後輩的祖宗,他們還是不吝於給他們一點好東西的。

  之前整理資料的時候,泉奈和扉間就把不少的科技都給整理出來了。

  同時,還有一些指導思想。

  現如今大名對他們有恐懼之心,如果不趁熱打鐵的整合成為類似幕府將軍之類的存在,他們還會繼續的受制於人。

  就連這種救世戰爭都難以打起來。

  泉奈很自然的點頭,春野櫻也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兩人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徹底學會飛雷神之術,但是弄點方便趕路的低配版還是可以做到的。

  短距離的快速移動趕路,比原本的時間消耗能夠縮短數倍。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泉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莫名的想起了,之前和春野櫻說起的話題。

  在當初那個時候,他想的是如果距離足夠遠的話,只需要克服就好了。

  路程上的遙遠,現如今不管是飛雷神還是鐵路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但是,時間上的遠近……

  「鬼燈先生,這種時間上遙遠的距離到底要如何才能拉近呢?」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那穿著黑色和服的男人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側。

  對方依舊是那麼一副冷冰冰,又恭敬謙和的模樣,從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來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鬼燈外頭沉思了一會,給出了答案。

  「你們都死了以後,總是會能夠在地獄見到的,到時候還能做同事,如果你們不想要轉生的話,那就可以長長久久做一輩子的同事。」

  「你的哥哥也是如此,都是珍惜人才啊。」

  「你們如果願意的話,我是可以做主直接讓你們通過實習期的。」

  嘴角輕微的抽搐了下,剛才的壞心情似乎都在對方的這句話之中煙消雲散。

  「鬼燈先生啊,還請不要開玩笑了,你知道我在說的是什麼不是麼?」

  黑發的鬼神思索了一會,這才點了點頭,「好吧,其實是有辦法的不過正如我所說,這種東西不好把控。」

  說到這裡的時候,鬼燈的聲音又停頓了一會。

  他開口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能夠有優秀的人才入住的話,或許這個時間能夠縮短許多,畢竟你知道的,我們平日裡很少使用這樣的裝置。」

  很少使用。

  但並不是不使用對吧。

  您老這燕國的地圖可真夠短的啊。

  感覺到了對方話裡話外的都在說,快來我們這裡打工,泉奈的腦子也是疼的厲害。

  不過他也從鬼燈這裡得到了一個確切的答案。

  那就是他們的確有辦法,不過得加錢。

  哦,不,應該說是,得打工。

  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這個時間間隙以年為單位來計算,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麼想著的時候,泉奈的眼神幽幽的看向了千手扉間。

  要說這裡誰的科研能力最強,那肯定沒有人和千手扉間來做爭搶,當然,那大蛇丸以及其手下的藥師兜也是人才,可以作為輔助。

  可惜,回去過後,這倆人就處於一個還沒有出生的狀態。

  「世界的盡頭居然是科學麼?」泉奈若有所思的點頭,很快的,他看向面前那還在打的戰鬥也是縱身一躍。

  該結束了。

  至於這裡的其他人後面會如何,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他們憑借著絕對的武力,給他們把現有的制度掀翻。

  之後如何重建,就要看個人的能耐了。

  其中或許沒有參與其中的聰明人,或許能夠把握住時機做些什麼。

  這麼想著,泉奈舉起了手指,緊接著散發著幽光的巨大人影就直直的衝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也雙手一拍,遮天蔽日的身影,以及地面上突然升起的樹木都將參與戰爭的所有人給衝擊的昏了過去。

  而正面應對幾位影級的千手扉間也出現在了看戲的高台之上,他的身型看起來依舊瀟灑俊逸,沒有半點剛經歷了戰鬥的模樣。

  不過鬼燈撇了他一眼,抬手在對方的腹部輕輕按壓了幾下。

  「小心斷了的肋骨錯位。」

  被按壓的臉上抽搐了好一會,吐了幾口血的千手扉間這才無奈的擦拭著自己嘴角的鮮血。

  「沒辦法,剛才總不好叫那些小輩看笑話。」

  撇了對方一眼,鬼燈開口提醒了一句,「從肉/體和年齡的歲數上講,你可要比他們每一個都小上不少。」

  現如今,也不過十五歲的年紀罷了。

  那麼老氣橫秋的做些什麼?

  千手扉間撇了身旁的人一眼,深吸一口氣,「畢竟,我有一個那樣的哥哥。」

  他要操心的事情,可比泉奈要多上不上。

  泉奈還能稍微的享受一下被自己哥哥寵著的感覺,而他小小年紀就要跟在哥哥的身後擦屁股。

  這麼在心底誹謗,嫌棄著,扉間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人的身上時唇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又很快的落下。

  緊接著,千手柱間就和宇智波斑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

  兩人的表情看起來都很是輕松。

  泉奈這個時候也剛好出現,輕哼了一聲,「千手扉間,咱們幾個人裡,可就只有你一個人受傷了,可真是——」

  他拖長了語調,正准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了另外三人也出現了。

  「誒?你受傷了?」春野櫻一眼就看到了唇色嫣紅的千手扉間,對方雖然依舊表現的很是平靜。

  但那變得更加蒼白的臉色和那被血染紅的唇,卻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的破碎感。

  春野櫻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直接伸手按壓在了對方的身上,柔和的查克拉光暈將對方包裹住。

  很快的,扉間那蒼白的臉色就多出了一點血色。

  「還好,受傷並不嚴重,按照你現在的體質也就休息兩天的功夫就能夠自然痊愈了。」

  聽到春野櫻這麼說,千手扉間也點頭。

  「是啊,畢竟大哥的細胞很有用不是麼?」

  聽到這話,千手柱間又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雖然說,他並不害怕什麼抽血之類的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自己的弟弟,他總感覺自己會被切片抽骨髓,在弄出來點什麼別的東西。

  有時候,柱間自己都會做噩夢。

  看著身量比自己還要高上不少的扉間眼鏡反著光,一手拿著有手臂粗的針管,另一只手拿著銀色的手術刀,直直的寵著自己衝過來,嘴裡還喊著什麼,「我只抽一點!」之類的話。

  打了個哆嗦,千手柱間努力的讓自己把那種記憶的畫面給拋到腦後。

  弟弟怎麼會這麼對自己呢!

  這麼想著的時候,一陣頗為熟悉的空間扭動出現,他們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高地。

  同時,頭頂之上,絢爛的煙火綻放。

  看著那照耀了夜空的漂亮煙花,幾人先是一愣,很快的又都笑了起來。

  是了,他們離開的時候正是廟會快要結束的時候。

  「跨年了呢。」

  在煙火綻放的時候,天空之中簌簌的飄落雪花。

  抬手接住了那自天空之上落下的雪花,春野櫻也側頭看向身旁的幾人。

  鳴人早早的就從旁邊的樹上刮蹭下來了一手的積雪,正悄摸摸的湊到佐助的身旁。

  對方正仰頭呆呆的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剛剛和幼年的自己以及其他人分別的緣故,他還在回味著那一切。

  他想,或許那個世界的自己,會過的更好一些吧。

  就在他還在惆悵的時候,一股子鑽心的寒意從脖頸蔓延而下。

  雪水被體溫融化,最終全都滑落了下去。

  宇智波佐助的臉色變得漆黑無比,咬牙直接就衝了過去,「鳴人!!」

  忍了半天還是沒能忍住的春野櫻直接就笑出了聲,不過還不等她多笑一會,鳴人那被雪都凍紅了的手就直接往她的臉頰上碰。

  「好啊鳴人,你這是准備一打二了麼!」


第100章

  逛完了廟會,他們也沒有直接回去繼續忙碌。

  這次時空旅行得到的好處已經足夠多了,也該休息一陣子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泉奈就拿出來了好幾張票,一副獻寶的模樣。

  「之前說起過的,要去泡溫泉好好放松下,當時時間有點不太夠,現在肯定可以啦!」

  幾人看著他都准備好了的模樣,也都沒什麼意見,紛紛看向了千手扉間。

  走吧,快用你的無敵趕路神技飛雷神帶我們去目的地。

  千手扉間的臉色都黑了,「那地方我又沒去過,沒有留下過標記。」

  「所以我們在這裡吃飯,你快去!」泉奈搖晃著自己的手指,這麼說著。

  而看他這幅模樣,千手扉間更是覺得氣的肝疼。

  讓人給他買浴衣以及留飯之後,千手扉間的身影也瞬間消失不見。

  「扉間就是面冷心熱。」柱間看著弟弟消失的背影,一副很是驕傲的模樣。

  「這就是你一直欺負弟弟的理由嗎?」宇智波斑都有些無奈了,他撇了一眼旁邊的友人,感覺千手扉間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畢竟,他對自己的弟弟那是一個真心實意的愛護,誰都別想來欺負自己的弟弟。

  而柱間大概屬於那種『嘿嘿嘿,這是我弟弟,要犯什麼賤欺負他一下好呢』的意思。

  「不覺得看到扉間那副模樣很有意思麼?」柱間一副很是無辜的模樣看著旁人,最後得到了宇智波斑的白眼。

  這人的性格,簡直從小到大就惡劣的不得了。

  回想起曾經,這人還專門站在自己身後,以及動不動就打水漂來比賽之類的事情,宇智波斑就覺得交友不慎。

  還不如那個叫漩渦鳴人的小子呢。

  起碼人家憨傻正直,不像這家伙還在這裡玩腦筋。

  要是鳴人聽到他這評價,一定會捂著嘴巴噗噗的憋笑,然後更努力的讓自己的小說寫的更有意思一點。

  他可沒少在自己的童話故事裡給人加戲份。

  「好啦,之前我們逛廟會的時候還有不少東西沒吃呢,現在正好回去重新掃蕩一遍!」

  之前來的時候,肚子就吃飽了,現在剛好消化了,可以轉回去重新吃點好東西。

  雖然這個時代裡的調味品之類的質量遠不如之後的好,但這個時代的人有自己的聰明。他們能夠把食物最原汁原味的風味給展現出來,特別是在這種熱鬧繁華的地方,能夠擺攤的人技術自然更加的好。

  所有的食材都帶著一股子誘人的味道,讓人難以自拔。

  就連平日裡最嗜甜的宇智波都忍不住嘗了下其他的味道。

  春野櫻眼睜睜的看著泉奈把一串變態辣的烤肉塞到了嘴裡,緊接著,那張白皙秀氣的臉上就迅速的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就是這樣,他還是強忍著,沒有把食物給吐出來,就這麼囫圇嚼了幾下之後用力下咽。

  之後也只是很不經意的把嘴張開一點,小心的呼著氣。

  春野櫻是忍了又忍,也沒有把自己的笑給壓下去。

  旁邊的宇智波斑則是很不經意的直接把手裡的烤串塞給了宇智波佐助,美名其曰小孩子要幫長輩承擔一下壓力。

  佐助的臉都綠了,可惡啊,暴露了身份之後,就他平白矮了好幾截!

  畢竟,他們宇智波是真的有族譜這種東西的,甚至他喊宇智波斑曾曾曾爺爺都沒有問題。

  頗為幽怨的盯著自己手裡的烤串,佐助很想說,他也不是太喜歡吃辣。

  不過只盯了一會,他那聰明的腦袋瓜很快的就想出了答案。

  趁著旁邊的鳴人湊過來的時候,直接抬手在他長大嘴巴時,把烤串給塞進去。

  然後動作迅速的將他的嘴巴一合,再拉扯出來。

  鳴人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准備過來說兩句話,結果就被塞了一嘴的肉。

  他也鼓著臉頰用力的把烤肉給吃了下去,這次哈著氣和小櫻告狀,「佐助太過分了!他把東西直接塞給我!我的臉頰都被竹簽子戳了一下。」

  這麼說著,他還一副好疼好疼的模樣捂著臉。

  「佐助真是太壞了,一會給他吃變態辣的西紅柿!」春野櫻也很是配合的回答了一句,順便在鳴人另外一邊的臉上摸了一下,柔和的查克拉光暈閃爍了一下。

  「好啦,再等兩秒鐘你自己都恢復了,還有,捂嘴捂錯邊了。」

  鳴人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而是繼續捂著自己的那半邊臉,「可是我這邊牙疼,估計是吃辣的刺激到了!」

  旁邊還沒有把木簽丟掉的佐助嘴角一抽,就聽到了旁邊的人繼續開口,「所以,佐助快去給我買杯喝的賠罪!」

  佐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感覺對方似乎越活越幼稚了。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只是臭著一張臉給每個人都買了一杯。

  包裹此刻還在辛苦趕路的千手扉間。

  「我們要不要再買點酒啊!聽說泡溫泉的時候喝酒很享受誒。」

  「如果你喝醉了的話,我們可是沒有人會扶你回去的。」

  「沒事啦,櫻醬應該會很擅長醒酒吧!」

  看著鳴人那帶著期待看向自己的目光,春野櫻很自然的眨了眨眼。

  「確實很擅長,但——你要知道,浴池都是男女分開的,你是准備你過來還是讓我過去?」

  這麼說著的時候,她還很是配合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似乎在說,你盡管嘗試,我一會讓你物理醒酒。

  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幾人在廟會上轉了一圈,又買了不少的東西千手扉間也正好回來。

  「走吧,我臨時加錢弄了個包間。」

  千手扉間這麼說著,就看到柱間一副獻寶的模樣咧嘴笑著。

  還搭配上了一陣附帶著期待的配樂,從後背拿出來了包裹著柔軟糖漿,折射著姜黃色光暈的蘋果糖。

  「扉間,辛苦啦!」

  對於自家哥哥那幼稚的行為不做評價,扉間的嘴角抽搐了下,直接一把拿過對方手裡的蘋果糖,緊接著用力咬了一下,直接咬掉了半個。

  「別耽擱時間,動作快點!」

  雖然是用著凶巴巴的語氣說著話,不過千手扉間嘴角的弧度還是很明顯的。

  看的春野櫻都忍不住提醒對方,小心又掉到你哥的套路裡去啊!

  把行程安排交給千手扉間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幾乎在下一秒,他們就到了充斥著溫泉那氤氳霧氣的庭院之中。

  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裡的氣溫比外面要高上許多,就算是直接穿著單衣也完全沒有問題。

  扉間直接租下了一個不大的院子,房間裡直接分割成了八個不大的房間。

  往外走一段路就是溫泉的位置,也不知道是為了弄出來什麼噱頭還是其他,有一大片,足足十多個露天的溫泉眼。

  還被店家給寫上了不同的溫度,不同的效果之類。

  在租住的院子裡休整了下,春野櫻很自然的先去准備了些藥物。

  「好啦,為了避免真的有人喝醉酒或者是泡到脫水,先把這個給喝了吧。」

  這麼說著,她還拿著杯子和水壺給每個人倒好。

  這麼一會的時間,外面的雪已經下的很大了。

  鵝毛大雪的情況下泡溫泉別有一番韻味。

  在走出門的時候,春野櫻很自然的和泉奈比了一個ok的手勢,泉奈也笑彎了眼角的眨了下眼。

  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扉間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還完全沒有半點察覺的宇智波斑。

  很是自然且絲滑的湊到了春野櫻的旁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看了一眼旁邊這人,又看了一眼那臉色一下子就僵住的泉奈,春野櫻也是無奈的伸手按了下太陽穴。

  怎麼說呢,她可以很自然的理解扉間在想些什麼。

  這可是很難得的,能夠框宇智波斑一次,而且還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時機。

  畢竟,這次的始作俑者是宇智波泉奈噠!

  泉奈看到千手扉間湊了過來,也是輕哼一聲。

  不過他倒是沒有拒絕,畢竟有對方來做完善的話,事情或許會更加的完美一些。

  渾然不知自己被盯上的宇智波斑很自然的找了個人少又順眼的位置,溫泉眼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起碼要走好一段路才能看到下一個。

  他們很自然的走到了距離最遠,且人最少的位置,鳴人興致勃勃的找了快平坦的石頭,把自己攜帶的食物和酒水飲品擺開。

  「嘿嘿,不管怎麼說,先慶祝一下!」

  不需要在意是慶祝什麼,也不用有任何的理由,反正就是想要慶祝一下。

  「你可沒喝過酒,悠著點。」佐助撇了他一眼,這麼提醒著。

  「知道啦,我喝的是果酒,甜甜的!」

  話雖這麼說,見他這麼說,佐助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就算被嗆著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幾人的實際年紀都差不多大,在這個難得放松的時候自然是願意多玩一下,慶祝一下的。

  柱間從旁邊拿了一個托盤,還拿了一盅骰子,「光是喝多沒意思,我們來玩一點吧。」

  捏著手裡那不大的酒杯,宇智波斑剛准備開口嘲諷幾句,手中捏著的杯子就一下子落在了水面之上。

  他的臉色微微一僵,很快的又遮掩住了,只是抱怨了一句這酒不好喝,並且要嘗嘗鳴人的果酒是什麼味。

  而在他手上的杯子落下的剎那,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對方那失去了焦距的眼睛上。

  泉奈更是無聲的露出了一個有些恐怖的笑容。

  哥哥,你裝的可真是像啊。

  宇智波斑此刻很是平靜,一副自己不和柱間那笨蛋玩的姿態,整個人半倚在旁邊的石頭上,一副只准備看好戲的模樣。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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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宇智波斑並不知道,他的這幅表情,在很多人的眼中反而是一種袒露著自己無能為力的表現。

  春野櫻的指尖輕輕撫過唇角,遮掩住了自己看戲的笑容。

  前置計劃都是由泉奈得出的,他向自己求了一記猛藥。

  是能夠短暫失明,但實際上是能夠好好調理一下眼睛的藥物。搭配上口服和外敷,會有七到十天的失明時間,不過之後雙眼的酸澀以及疲憊都會直接消失干淨。

  是一種很不錯的藥。

  當然,宇智波斑不知道。

  他現在還以為是自己的狀態又惡化了。

  畢竟,他這段時間打架打的可真是不少。

  而且為了讓扉間完成網絡版全息月之眼他的確用眼過度,時常出現恍惚狀態。

  不過這幻術只能由萬花筒施展,他怎麼都不可能讓泉奈負責這麼個事。

  他現在想一想當初的泉奈看到了穢土出來的自己時,眼珠子轉的那叫一個快,讓他後背的衣服都汗濕了。

  不過,雙眼為什麼會突然失明?

  宇智波斑有點心虛。

  他開始思考,自己最近有沒有不聽醫囑。

  呃,好像沒有吧。

  也就是有幾次用眼疲勞的沒有太在意,然後繼續而已……呃,應該吧?

  宇智波斑有一點點心虛,他不是不知道有些事有問題,但他早就習慣了,或者說不怎麼在意。

  這麼想著,宇智波斑放在溫泉裡的手一下子攥緊,他的內心很是不平靜。

  雖然雙眼失去了焦距,甚至只能夠看到很是模糊的光影色塊。

  這情況比當初他那近視四五百度的時候要嚴重太多了,他記得那個時候春野櫻說,這種情況戴幅合適的眼鏡就能夠瞬間解決問題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宇智波斑心底就有了決定,不管怎麼說,都要單獨的去找春野櫻。

  他記得對方還提起過什麼美瞳之類的隱形眼鏡?

  應該能夠短時間遮掩一下吧?

  然後再擺脫對方幫忙治療就好。

  話說,不是說有了柱間的細胞就可以緩慢的解決這個問題嗎?

  等一下,自己好像也是因為這個所以用眼更過度了一些?

  他這算不算是沒有聽醫囑啊?

  宇智波斑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來,老師和醫師在某些情況下都是有著超乎尋常的壓迫力,更別提當事人的實力還不弱。

  想到春野醫生在面對一些不聽醫囑,就物理治療讓對方聽從醫囑的情況,這讓他難免有那麼一點的心虛。

  不過這點心虛很快的就消失了,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盡快的把這個隱

  患給解決。

  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對弟弟,那是心虛,以及不想讓對方擔心。

  對柱間,那是如何都不願將自己的脆弱展露,被人窺伺一二。

  這麼想著的時候,旁邊的人並沒有半點和他打配合的意思。

  他們都哈哈笑著,似乎玩的很是開心。

  宇智波斑只好裝做自己對於這溫泉還算滿意的樣子閉上了眼,昏昏欲睡。

  他的大腦一直都在用力的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問題。

  越想越覺得頭疼,甚至還有些飄乎乎的感覺。

  「哥,你怎麼了啊。」泉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宇智波斑的內心一緊,心跳難免加速了好幾下。

  不過他的緊張半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宇智波斑的反應很是自然,「沒事,這裡很暖和,有點犯困。」

  宇智波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懶洋洋的,從感覺上更是發現不了他有什麼問題。

  柱間完全不奇怪自己的朋友不來加入自己的游戲,他雖然很想過去死皮賴臉的讓人參與,但看著斑那一副昏昏欲睡很是享受的模樣就完全沒辦法強行把人給弄醒。

  扉間則是把自己最近一直帶著的眼鏡給摘了下來,摘眼鏡的時候,折射出來詭異的光。

  佐助和鳴人沒感覺到什麼問題,反而正在用手捏著溫泉水滋對面的人一臉。

  宇智波斑雖然看不見場景,但查克拉的反饋還是能夠讓他大概的清楚發生了些什麼。

  對生活沒有多少影響,只是在戰鬥力上大打折扣罷了。

  雖然這麼想著,但宇智波斑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起碼,從之前的任務安排上來看,接下來的事情基本上和戰鬥沒有多少關系了。

  而且千手和宇智波停戰,族內的問題更是可以交給泉奈來處理。

  他完全可以借在整合力量的理由,暫時不出手。

  這樣的話,暴露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這麼想著,宇智波斑也稍微松了一口氣,只要接下來去找春野櫻,然後盡量不要被其他人發現就足夠了。

  大不了讓她陪著自己再演一出戲?

  宇智波斑想的很好,如果他的情況不是他的好弟弟以及春野櫻一手促成的話,或許還真的會被對方給遮掩過去。

  不過他表現的越好,在某人看來就更加的不可饒恕。

  哥哥的演技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他到底還隱瞞過我什麼?!

  看著泉奈那似乎越發瘋狂的表情,春野櫻也下意識的遠離了對方一些。

  她能做的,也只有在心中為他們祈禱了。

  只不過……

  視線的余光撇過宇智波斑的側臉,對方的確表現出了慵懶的姿態。

  整個人都看起來柔和了不少,半闔的眉眼失去了平日的凌厲危險,睫毛上甚至還贅著剛凝聚的水珠。

  炸毛的長發更是被盤了起來,和千手柱間那直接扎成了雙馬尾又綁成丸子頭的辣眼睛造型不一樣,他的頭發被人編成了麻花,又在後腦勺處稍微的盤了一下。

  怎麼說呢,帶著一種很不好形容的氣質。

  抬手捂著嘴,沒有讓自己的笑容表露出來。

  春野櫻很快的移開了視線。

  美色誤人,她可不敢繼續看下去了,不然一會說不定會直接被人那帶著幾分破碎的模樣給迷的七葷八素。

  鵝毛的大雪從天上墜落,落在了發絲之上,很快的又被溫泉裡的氤氳水汽給消融了個干淨。

  遠處有人在嬉笑打鬧,還有很是不錯的風景可以欣賞。

  春野櫻陪著千手柱間玩了一會骰子,也喝酒喝的有些面色坨紅。

  「差不多了,溫泉也不能泡太久,不然……」剛說了幾句,她就發現之前的聲音似乎少了好幾個。

  轉頭看過去,那邊的兩個小伙伴此刻正趴在溫泉邊的石頭上,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了。

  看了一眼他們旁邊的盤子,春野櫻都忍不住的嘴角抽搐。

  「這是什麼?」

  「剛才他們倆出去溜達的時候不知道從哪掏來的猴兒酒。」

  千手扉間撇了一眼那全新的罐子這麼解釋了一句。

  他也忍不住的感嘆,這倆小子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怎麼的,居然就這麼各種酒水混著喝。

  跟在比賽一樣,這個喝膩了就換一個,看誰能喝的過誰。

  然後,不出預料的,兩個人都趴地上了。

  「這兩個笨蛋。」春野櫻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她也伸手拿過他們那邊的酒壺,輕輕的搖晃了幾下。

  好聞的果香飄散出來,半點屬於酒水的刺激感都沒有。

  雖然有點想嘗嘗,不過春野櫻對於自己的酒量還是有數的。

  她要是混著喝指不定也得趴地上。

  「算啦,我先把他們倆給帶回去得了,不然一會指不定還得再泡的暈乎。」

  這麼說著,春野櫻一手一個,直接將兩個男人給架起來輕松拖著跑。

  剛才還准備說一句需不需要幫忙的千手柱間都瞬間閉了嘴。

  起身的時候,春野櫻又回頭瞥了一眼裡面的幾人。

  千手柱間一如既往的豪邁不拘小節,他頭上的兩個丸子頭此刻都積了些雪水,看起來很是滑稽有趣。

  千手扉間則是對於泡澡沒什麼興趣的模樣,搭上了浴衣外袍,坐在旁邊的木頭板子上,只把小腿伸進了溫泉水之中。

  整個人也是斜斜的靠在旁邊的石頭上,仰頭欣賞著月色,時不時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泉奈爬在一塊石頭上,正在奮力的書寫著些什麼。

  他之前挽起的頭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散落了下來,漆黑的發絲披散在白皙的肌膚上,能夠讓人清楚的看到,對方那白皙又粉嫩的肌膚。

  雖然只是背影,只能夠看到對方那形狀漂亮的蝴蝶骨,但這種有頭發遮掩,而且黑白分明若隱若現的感覺似乎更加的誘人。

  春野櫻很自然的把視線轉移向了旁邊的最後一個,宇智波斑此刻心裡似乎很是糾結。

  那復雜的表情轉移到臉上就表現的更加的多了些什麼意思,比如現在他很想和春野櫻一起離開。

  畢竟,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他總感覺泉奈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子很讓他不安的氣息。

  宇智波斑的直覺告訴他,泉奈似乎在生氣。

  他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可這個時候去追上春野櫻的話,他又感覺有點奇怪。

  當然,在來的路上,他清楚記得路上有不少形狀奇怪的石頭。

  他還有點擔心,自己去追人的時候不小心來個平地摔什麼的。

  人家現在一手一個,自己也不好湊過去。

  宇智波斑那豐富的情緒活動導致他的表情更糾結了,再加上氤氳的水汽,他額前的發絲掉落了幾縷下來,濕漉漉的貼在他的臉頰上,發梢甚至有幾滴水珠滴落。

  從他的脖頸處滑落,在鎖骨上一路向下,最後落入溫泉水之中。

  怎麼說呢,好澀。

  而且在看到對方這幅模樣的時候,手會忍不住的想要做點什麼。

  不管是哪個方面,都想做點什麼。

  即使對方此刻的雙眼沒什麼焦距,但春野櫻的視線在和對方對上的那一剎那,還是打了個激靈迅速的扛起自己的兩個小伙伴往回走。


第102章

  還好最近吃的好,各種美男都見的多了,春野櫻還不至於被美色迷昏。

  最多就是欣賞一會,很快的就能夠理智回歸。

  迎著冷風,搖晃了下腦袋,春野櫻這才把自己臉上剛剛升起的紅暈給壓了下去。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視線的余光又忍不住的落在了鳴人的身上。

  她還清楚的記得,鳴人可是有一款逆後宮之術的,不敢想對方進修之後再施展,會是個什麼樣子。

  「櫻醬…」鳴人的喃喃自語很快的傳入耳中,春野櫻連忙打了個激靈,視線落在對方身上的時候迅速的收了回去。

  鳴人不可能知道自己剛才想了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有那麼一絲絲的心虛,春野櫻詢問的聲音變得溫柔了許多。

  「怎麼啦?」

  「櫻醬,你不會留在這裡的對不對?」

  少年人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委屈,他雖然這次因為胡鬧喝的有點多,但他並不是那種什麼事都不知道的笨蛋。

  有關於小櫻那因為遇到了在意事情,所以露出的燦爛笑容,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底。

  小櫻在這個時代很厲害,戰國時期的人們也都很需要小櫻。

  但是,他還是很自私的想要將對方給帶回去。

  聽著鳴人那不自信,所以接著酒精說出來的話,春野櫻輕笑一聲,「當然啦,木葉可是我的家。」

  雖然這個家不怎麼美好,還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終究是她生活的地方。

  她喜歡那個家。

  而現在所學所見的一切,都是為了給那個家更多的改變。

  雖然說在屎山代碼上繼續雕刻,增添別的東西,然後將其轉變為自己所期待的那種類型很難,但她相信改變最

  後能夠得到的結果是好的。

  改/革,是必須的。

  聽到小櫻的這話,兩個男人的呼吸都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好啊,你們倆裝醉!?」春野櫻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陰沉,而聽到她這話的兩人則是一下子打了個激靈的從她的手上掙脫開來,准備向遠處跑去。

  然而他們身上的浴巾直接被人抓住,兩人正在向相反方向奔跑的動作陡然一僵,臉上的表情也很是扭曲。

  佐助和鳴人都緊緊的抓著自己身上已經被拉扯開了一點的浴巾,面色扭曲了半天才又互相指著對方,「是鳴人/佐助的主意!」

  春野櫻的臉上帶著笑,一副我聽你們狡辯的模樣。

  兩人的表情又是一僵,很是萎靡的縮了縮頭。

  「好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你們怎麼會覺得我會留在這裡?」

  「因為你看向他們的表情。」佐助悠悠開口,那眼神他在熟悉不過。

  自己小的時候,見到過太多那種亮晶晶的眼神。

  小櫻以前也是那麼看著自己的。

  對於那些,雖然佐助從來都不怎麼在意,但他還是很清楚的。

  這麼想著,佐助的視線落在了小櫻的身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小櫻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就沒有了那種亮閃閃的感覺。

  嘴角輕抿,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在胸腔中彌漫,很快的消失不見。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那麼點……微妙。

  「不僅僅是宇智波泉奈,你在看向其他人的眼神時,也不怎麼清白啊。」

  這事被小伙伴點出來,春野櫻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

  「那什麼!錯覺!一定是錯覺!」她只是很單純的在欣賞罷了。

  當然,也有一點別的原因啦。

  想到這裡,春野櫻的表情更你許了。

  畢竟,就在不久之前。

  鬼燈先生告訴了她一件事。

  就是他之前曾經和泉奈說起過的那事。

  如果想的話,機器可以借貸給他們,每隔一兩年的時間他們可以相互的穿梭時空。

  當然,前提是必須要簽訂死後勞動合同。

  在活著的時候,也需要兼職。

  工作滿一定的工作量之後,機器就可以借貸出去使用。

  這是個好消息,就是會讓人的肝有一點痛。

  鬼燈在磕cp的時候絕對是按頭黨,他對於那種彼此間有好感的人只會毫不猶豫的按著雙方的頭。

  讓他們選擇是接吻還是去和地面親密接觸。

  在看到對方那蠢蠢欲動的手時,春野櫻都差點應激的和人打一架。

  畢竟要是被鬼燈先生按頭的話,那之後就更沒臉去面對其他人了。

  鳴人不愧是了解她的人,在看到小櫻捂著臉說事情說到一半突然露出笑容來,也撐著腦袋開口詢問。

  「櫻醬,你笑成這個樣子,是在想什麼啊。」

  雖然小櫻這次的表現很是內斂,只是捂著臉,唇角不自覺的翹起。

  一副在回想著什麼美好事情的表情,但上次看到小櫻類似表情的時候還是上次分班的時候。

  見鳴人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春野櫻也微妙的感覺到了他想要說些什麼。

  表情一僵,手也迅速的收回。

  視線在兩人那正扯著自己浴巾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很快的移開視線。

  「好了,你們倆有空說這些有的沒得,不如早點把浴袍給披上!就這麼一塊布纏在身上,是指望著一會有什麼人給你們扯掉嗎?!」

  「其實小櫻如果想要扯掉的話我是不介意的。」鳴人這麼說著,忸忸怩怩的在她的面前晃動著幾乎軟成了面條一樣的身體。

  也不知道是在模仿海草,還是在玩誘惑。

  春野櫻盯著他看來兩秒,就看到旁邊的佐助先一步的把人給按到了雪地裡去。

  旁邊路上的雪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人丟進去甚至可以輕易的留下一個人形。

  看著兩個還在打鬧的人,春野櫻很是無奈的扶額。

  「我和你們說起這個,主要也是因為想要問一下你們,對於這件事有沒有別的意見。」

  「沒有!我覺得特別好!」鳴人第一個舉起了手,「每一年都能夠在新的地方生活的感覺太酷了!」

  「但是這樣的話,鳴人你就沒辦法當火影咯。」春野櫻說出了最重要的一點。

  火影本來就是要統籌全局的,再加上接下來是改/革的關鍵時期,肯定會極其勞累。

  而鳴人作為領導者,既沒有泉奈那種知人善用的本事,也沒有扉間那種絕對理智,用完善的規章制度處理事情的能耐。

  他作為領袖,很難想像,對方能夠很快的處理好所有的事物,並且空閑出其他的時間來。

  聽到春野櫻說起這個事,鳴人剛才還在咧嘴大笑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他幾乎流出了面條淚來。

  一手抓住一個,直接開始干嚎。

  「拜托了!櫻醬還有佐助!你們兩個人一定要幫幫我!這是我一輩子的請求!!!」

  佐助滿臉嫌棄,恨不得大退步離對方遠遠的。

  不過他雖然滿臉嫌棄,還是認真思考了下,和鳴人分析起了他之後該怎麼做才能解決這個麻煩的事情。

  見兩人說說笑笑,春野櫻連忙擺手。

  「好了,你們倆快回屋子裡去!別逼我抓住你們兩個人開始大轉輪!」

  還能怎麼大轉輪?

  當然是一手一個,直接在空中輪起來。

  兩人身上那點布料,怕是能直接給她輪走。

  鳴人張嘴還准備說點什麼,佐助就直接伸手,一把攬住了他的脖頸,將人給直接拖走。

  就在兩人的身影遠去的時候,春野櫻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邊多出來了一個人。

  微微側頭,就看到了那乖乖穿著浴袍,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宇智波家祖傳的不會好好穿衣服的緣故,泉奈的領口大開,能夠輕易窺見他那鍛煉的很是緊致的肌肉線條。

  「小櫻,你在忙嗎?」

  「……」春野櫻沉默了一會。

  很想接上幾句風花雪月的閑聊,但怎麼說呢,她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很想開口懟對方幾句。

  她現在到底忙不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或許也是發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泉奈輕咳一聲很快的繼續開口,「那個,哥哥一會應該就會來找你了,我們倆來對一對劇本怎麼樣?」

  聽他這麼說,春野櫻很自然的點頭。

  「說起來,你們這是什麼習慣,怎麼都喜歡開始寫劇本了?」

  一個個的,感覺都把樂子人基因給拉滿的感覺。

  最開始她記得,可都沒有這種習慣的啊。

  而且,最開始的時候只是鳴人自娛自樂,把一些人和事給寫到小說裡去。

  可很快的,千手扉間就給出了具體的實施措施,將其變成現實。

  更別提他們又有

  那種實力和能耐。

  怕是現在另外那個世界的人們還都滿臉懵逼,完全不能理解到底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的吧?

  當然,千手扉間在最後給人無聲的留下了很是濃郁的雞湯。

  比如,什麼只要努力,一切都有可能變成現實。

  比如,先輩們的努力不要遺忘,我們都會看著你。

  當一切走向了錯誤的時候,他就算從地獄中爬出,也會徹底的滅絕所有人的希望。

  這次,他們成功了。

  團結一致,征服了不可能以及危險,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和平,已經交付到了他們的手中。

  想到這裡,春野櫻突然的眨了下眼,反應過來不對勁。

  「等等,真要說的話,鳴人是在寫童話,但扉間是在寫恐怖故事啊。」


第103章

  聽到春野櫻的喃喃自語,泉奈的眸子閃動了幾下,很自然的接上了自己之前的話題。

  「好啦,咱們暫且不去管千手扉間那家伙的性格到底有多麼卑鄙無恥啦,我們說正經事。」

  感覺到了泉奈語氣中多出來的那麼點親昵的意思,小櫻的視線又忍不住的開始飄忽起來。

  畢竟是在說悄悄話,不適合讓其他人聽到,所以兩人的距離靠的很近。

  春野櫻甚至都能夠理解那些穿著v字領的人,被人居高臨下看著的感覺。

  更別提,那寬松的浴袍可是直接一路開到了肚臍的位置才被系上。

  宇智波家的色相一直很值得肯定。

  「咳咳,是的,說正經事。」春野櫻也很快的把自己的視線從對方的浴袍上收回,不再繼續研究那浴袍上的花紋。

  而是看向了眼前人那散發著氤氳水汽的臉頰,白皙中透著健康的粉色,唇角淺淺勾起,帶著一種在琢磨壞心思的無辜笑容。

  「你准備怎麼折騰你哥?」春野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認真的詢問著。

  泉奈也很自然的配合,他的手指捏了捏下巴,眼眸微微眯起,「嗯,讓我想一想,首先我們要讓哥哥相信他的眼睛會失明,是過度勞累導致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泉奈又緊緊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語氣變得很是憤怒,「畢竟哥哥之前還在念叨著要找個機會再去一次月亮上面,這個時候的大筒木一族可都還沒有因為分家和宗家的戰爭而滅絕,處於鼎盛時期,其中或許也不乏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天才人物!」

  春野櫻也點了點頭,承認大筒木一族是一個隱患,他們強大自傲,轉生眼所具備的力量不弱於,甚至遠勝於寫輪眼。

  而且他們對於白眼的運用也比日向一族要高出許多,那些傀儡大軍如果利用的好了,可以直接一躍成為能夠和千手還有宇智波對峙的三足鼎立局面。

  再加上他們的某些祖訓,導致這一族的人基本都仇視著整個忍界。

  那些人時時刻刻都想著在未來的某一日,使用所謂的月之拳將月亮直接轟向地球。

  這種程度的世界毀滅可比什麼月之眼計劃要恐怖太多。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泉奈認為這個世界上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幸存。

  起碼他面對月亮撞擊地球這種事,很難想出解決的辦法。

  「那些家伙肯定是要解決掉的,但哥哥想的解決和我們通常意義上的解決可完全不同。」泉奈有些疲憊的抬手捏了捏鼻梁,尋求認可一般的又看了眼春野櫻。

  「小櫻,你懂的吧。」

  春野櫻點了點頭,有些憐憫的看了眼泉奈,在這種事上,泉奈也半點不輕松啊。

  可能這就是弟弟的悲哀吧。

  宇智波斑只是很單純的想要和那鼎盛的,強大的大筒木一族戰鬥,而不是那些已經年老體衰,僅僅只能依靠巨型轉生眼的弱者。

  甚至有可能的話,春野櫻還能夠想像得到,宇智波斑專門去培養敵人的戰鬥意識。

  轉生眼這種東西如果運用的好的話,是有可能讓這個世界上多出來另外一個足以和他還有柱間並行的強大存在。

  之前在那個世界的時候能做的選擇只有那位看起來懦弱,實則堅毅的日向家大小姐,以及另外一個出生時的眼睛資質並不好,但自身天賦絕頂的分家天才。

  這兩人不管誰最終通過了扉間留下來的考驗,去月亮奪取了那雙眼睛,那也是至少十年之後的事情。

  宇智波斑可沒有辦法等那麼久。

  所有對他來說,在自己的時間線上培養出來一個這樣的天才人物,對他來說也很有意義。

  泉奈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畢竟哥哥也是有一點點養成的惡趣味的,平常的時候培養我也就算了,那個時間線上哥哥可是狠狠的玩弄了那個宇智波帶土,將對方當做自己的棋子,把玩於手掌之間。」

  操控對方的仇恨,玩弄對方的命運,將宇智波帶土當做自己手中的提線木偶。

  雖然如此,但斑依舊一步步的將對方的實力堆砌起來,看著那弱小的宇智波家吊車尾變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

  宇智波斑對於從自己手中培育出天才人物這種事還是有所期待的。

  而這一點也讓泉奈的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吃味。

  「泉奈,你冷靜一點。」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春野櫻這麼提醒著。

  她現在甚至感覺泉奈有可能因為這個直接爆起,把那邊的所有擁有白眼的人都鯊了。

  「我們現在說的是如何調教斑,而不是如何讓斑放棄培養一個擁有轉生眼的日向。」

  泉奈原本還准備用力的點頭符合春野櫻的話,不過他突然之間大腦空白了一順,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對方,「等一下小櫻,你剛才在說些什麼?」

  你再把剛才你說的話給說一遍!什麼叫做調教斑哥?!

  糟糕,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好了,好了,我們倆在這兒說了這麼半天的廢話了!現在該做的事商量問題。」這麼說著春野櫻迅速的雙手合十,打住了他們剛才在討論的危險話題。

  現在要做的是讓與宇智波斑相信自己的眼睛的確失明,那麼這到底是一個短期的只有幾天,還是一個長期的可能要延續數月的事情。

  「首先我要聲明這個藥物的作用只有不到一周左右,你要讓這個考驗的時間更長的話,我們還需要嘗試別的辦法。」

  比如說趁其不備給宇智波斑換上一雙已經失明的眼睛。

  宇智波的寫輪眼簡直就是熱拔插,隨便找一個都能無縫銜接塞到別人眼眶裡。

  宇智波斑使用別人的眼睛或許會感覺到一些微妙的不適感,但現如今有了足夠的器械支持,春野櫻完全可以和千手扉間一起把對方的眼珠子稍微加工一下,比如說封印其中的效力。

  當然這實驗可能會將一周的時間全都花費在這上面,是備用選項。

  「不,當然不用!」泉奈將一個小本子偷偷的遞到了春野櫻的面前,並將其展開。

  上面寫的東西並不多,只有幾個單詞,不過只是這麼看著春野櫻就忍不住的用奇怪的眼神去瞥對方。

  該怎麼說呢……

  真不愧是親弟弟!

  就和扉間坑起柱間來完全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一樣,此時此刻的泉奈想要對斑動手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而且還教訓的無可挑剔。

  「放心,這第一幕就交給我吧。」這麼說著春野櫻的手指落在本子上,那纖細的指尖在一個字符上停住。

  泉奈很自然的點頭,並且將自己的本子合攏,「那就交給你了。」

  這話剛剛落下就看到了泉奈的身影,迅速的瀟灑轉身,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就消失在了春野櫻的眼前。

  然而就在他消失的三秒之後,春野櫻視線的余光就已經看到了不遠處正沉穩著步行走過來的宇智波斑,他看起來很是悠然自得,步履輕緩。

  很快的,他就走到了春野櫻的面前。

  看他的動作和神態,如果不是自己親自給對方下了藥的話,春野櫻自己都不會認為眼前的人是一個雙眼失明了的家伙。通過查克拉的感知和反饋,即使不是感知型忍者,他依舊能夠對周圍有一定模糊的認識。

  很快的走到了春野櫻的面前,宇智波斑輕輕點頭,「我有些事想要麻煩你。」

  聽他的聲音,甚至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情緒有多麼崩潰。

  春野櫻也就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很自然的點點頭,「是什麼事?」

  宇智波斑喉頭滾動了一下,有一點緊張。

  不過很快的他就把自己那一點的緊張給壓了下去,微微頷首示意兩人繼續向前走著,起碼不能繼續站在這條道上,在這裡可是有可能被從後面走過來的人給聽到點兒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要是等一會兒後面的扉間或者柱間聽到了他們在說些什麼的話,那斑寧可現在直接從這裡跳下去。

  春野櫻沒有拒絕,很自然的站在了對方的身邊,保持了一個剛好並不算遠,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存在的距離。

  有人帶路,宇智波斑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而看著那邊兩人的背影泉奈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可惡啊,走什麼走!」

  「可能是害怕被人偷聽吧,畢竟那是宇智波斑。」

  旁邊一人的聲音這麼傳了過來,語氣種帶著一點的不開心,還有那麼一絲抱怨的情緒。

  泉奈扭頭看向旁邊的兩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

  「我也沒有想到你們兩個居然也躲在這裡。」

  剛才瀟灑的從小櫻身邊消失,泉奈就出現在了一個他早就觀察好的合適位置。

  不過他剛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差點腳底踩空摔倒在地。

  在這個能夠清楚看到春野櫻和宇智波斑兩人行走的那條走道的地方,隱蔽又不易被人發覺。

  被雪掩蓋的草叢邊上,宇智波泉奈,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三人面面相覷,都很有默契的蹲在了灌木叢的後面,三人無聲對視,又沉默的起身跟上了那已經走遠的兩人。


第104章

  三人弓著身子,確保從對方的角度上根本看不見自己,這才繼續鬼祟前行。

  落雪的沙沙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還算明顯,不過那正在碎石子路上走著的兩人都沒有發現跟在他們身後的人。

  雪花依舊在洋洋灑灑的飄落,感受著腳底踩到的那種觸感,宇智波斑的心情也稍微平復了一點。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空氣進入肺部,整個人那焦躁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周圍也感覺不到其他人的查克拉,宇智波斑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聲音也壓的很低,被冬日呼嘯而過的風直接遮掩,聽不真切。

  「我的眼睛看不到你了。」

  不是,雖然我能夠理解你這話是在委婉又直白的表達自己雙眼無法視物的意思,但怎麼說呢,宇智波斑先生你這話的歧義也太嚴重了。

  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沒有讓自己露出什麼奇怪的神色,春野櫻這才抬手在對方的面前輕輕揮動了一下。

  宇智波斑雖然此刻已經看不見東西了,但他對於周遭的感應並不弱,他依舊可以感覺到眼前的人是在自己的面前輕輕晃手。

  宇智波斑微微抿唇,再一次的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態感覺到了不妙。

  這種什麼都看不見的感覺實在是……

  「對於光線的明暗還是有微弱反應的,你現在應該是能夠看到色塊,但無法看到具體的東西對吧?」春野櫻的聲音清亮,光是聽著就給人一種靠譜的感覺。

  心情微微上揚,宇智波斑很自然的點點頭。

  「是的,能夠看到大色塊,但是很模糊,為什麼我的雙眼會突然的惡化?按照你之前說的,不該是……」

  宇智波斑雖然很是不安,也對於現在的狀態有許多的憂慮,但他並不是一個很單純的笨蛋。

  他腦子還是在線的,對於之前春野櫻提起過的問題還記得很清楚。

  當初,對方可是說起過。

  有柱間的細胞在,他大概率就不會失眠了。

  雖然眼睛或許無法再進一步,但起碼後顧之憂是可以免除的,再加上有充沛的查克拉還有木遁,他的實力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可現在,很明顯的出現了意外的情況。

  在對方提出問題之前,作為醫生,先提出更多的質問。

  「宇智波斑先生,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醫囑你還記得嗎。」

  女人的聲音依舊平靜,她很是自然的在陳述著某些實事。

  聽著對方喊著自己的全名還加上敬語,斑下意識的心底一緊。

  莫名有一種做錯了事情,被人抓包質問的感覺。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宇智波斑壓根不會去管對方在扯什麼屁話,但這一年的接觸和相處,還是讓宇智波斑認可了對方。

  彼此間的關系雖然沒有那麼熟絡,但也絕對算是朋友。

  對於宇智波斑來說,對方的重要程度不下於千手扉間。

  春野櫻看了一眼調整好站姿,明顯開始認真聽她講話的宇智波斑,唇角微翹,有些想笑也有些無奈。

  對方的態度沒什麼可挑剔的,但她也清楚,醫囑這東西,對方也只是聽聽就算了。

  比如,在治療階段,不能過度用眼。

  比如,在感覺到不適應的時候及時反饋。

  還有其他的許多叮囑,很顯然眼前人一個都沒有遵守。

  「之前把木遁細胞注射融合,研究出了好幾個階段的時候我應該就說過,需要小心再小心的吧。」

  「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現在只是眼睛暫時的看不見了,說不定下一次就是胸口長臉了呢。」

  女人的聲音沉穩平靜,但是傳入宇智波斑的耳朵裡時他的後背一僵,冒出來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他感覺到汗流浹背還不僅是因為自己沒有遵從醫囑,更多的是斑想起來了對方和泉奈的關系可要親密太多。

  對方把自己的這事告訴泉奈,都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更別提,泉奈還挺喜歡對方的。

  就是,之前的時候泉奈似乎說起過這件事是謊言……

  他暫時還沒有弄明白,到底哪一點才是謊言。

  泉奈不喜歡對方了嗎?還是別的什麼。

  見到宇智波斑這幅模樣,春野櫻也是無奈嘆息。

  怪不得泉奈說他好騙啊。

  如果是扉間是外冷內熱的話,斑就像是那種帶著尖刺和硬殼,看起來很是不好接觸,但實際上有些懵懵懂懂的人。

  很多時候,這人甚至只需要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就不會繼續詢問下去了。

  在某些程度上堪稱好糊弄。

  「那麼,可以治嗎?」宇智波斑這麼詢問道。

  春野櫻抬手按住了對方的臉,手指在對方的眼周輕輕摩挲著,掀開眼皮,看著那沒有焦距的瞳孔忍不住的輕輕嘆息了一聲。

  雖然說,有她的藥物作用,但宇智波斑的眼睛此刻的確也有不少的問題。

  現在已經處於危險的邊緣,正在懸崖上,只需要稍微的再沒有節制的使用上那麼幾天,他就真的可以體驗緩慢失明的感覺了。

  「現在是短暫性失明,也就是你的雙眼疲勞過度導致的……」

  在簡單的解釋了兩句之後,春野櫻就很自然的在話題中加入了很多聽起來就很厲害,但很難理解的各種專業術語,順利的讓宇智波斑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所以,我的眼睛現在到底嚴不嚴重。」

  「你要是再繼續這麼使用下去的話,我絕對會告訴你很嚴重非常嚴重!」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拂過宇智波斑的眼尾。

  「還好你問的及時,好好休息,搭配喝藥還有熏蒸,差不多一周就能夠調養好了。」

  「不過——宇智波斑先生!我提醒你一點!這次好解決並不意味著以後的無數次都能夠解決,你以後最好還是遵循醫囑的好,不然你只會看到泉奈挖下了自己的眼睛,把眼珠子留給你,他卻不知所蹤。」

  聽到這話,宇智波斑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你不要答應他幫他手術!」

  「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嗎?我雖然醫術算是還不錯的,但動手術將眼睛挖出來這種事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而且——如果泉奈想的話,他甚至能夠徒手直接挖出來。」

  「畢竟,你們家眼睛的某些特質,你也知道吧。」

  那是一種完全不講道理的呈現形式。

  對於寫輪眼的那種特別的天賦,宇智波斑張了張嘴,最後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畢竟,真要說的話,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夠控制住泉奈不這麼做。

  「好吧,我會時刻記住你的要求的。」

  「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負責。」春野櫻這麼說著,這才說出了自己的醫囑。

  很多都和宇智波斑之前聽過的沒什麼區別,最多只是用藥的劑量以及休

  息的時間上有所不同罷了。

  但這也讓宇智波斑有一點的糾結。

  「我知道要求可能有一點過分,但能不能隱瞞下我的眼睛可能出問題了的事情,我不希望泉奈為我擔心。」

  「你覺得你可以隱瞞泉奈一周的時間嗎?」

  「當然。」

  聽到宇智波斑說出這麼理所當然的話時,春野櫻看向對方的眼神中已經帶上了些憐憫。

  就你這句話,之後肯定會被泉奈狠狠教育。

  不過或許是因為從春野櫻的口中得知了確切的答案,之前在對方身上出現的很短暫的茫然還有不安都很快的消散干淨了。

  那很短暫的限量款破碎感很快的就消失不見了,他現在雖然還有那麼一點的尷尬和憂慮,但那只是對方暫時看不見導致面部表情沒有去控制的結果。

  「麻煩你了,我希望可以盡早解決這個麻煩。」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些什麼,宇智波斑直接開始了催促。

  「知道啦,那我們先回去吧,我再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然後配藥。」

  這麼說著,春野櫻又伸出了手詢問的看向對方。

  「說起來,需要我牽著你走嗎?」

  「不用。」宇智波斑的眉頭微微皺著,總感覺現在的情況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但一時間又想不到哪裡不對勁。

  兩人一前一後的在路上走著,沒花多少功夫就到了住的地方。

  站在空曠的客廳,宇智波斑緩慢的閉了閉眼,總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房間裡還有別人嗎?」

  雖然說,此刻他看不到,而且也感知不到周圍有任何人,但宇智波斑的直覺反饋給了他一些奇怪的東西。

  「沒,他們應該還沒有回來。」

  春野櫻很自然的回答著,與此同時,她的視線落在了打開的櫃門中。

  那足以放下好幾人行李的櫃子裡,此刻顯得有些擁擠。

  千手扉間站在最左邊,他依舊冷著一張臉,讓人很難分析出他的情緒波動。

  在他手邊,是正在努力維持肢體平衡的鳴人,或許是因為事發突然的緣故,鳴人的一只手和一只腳都撐在對方的身側。

  同時,鳴人的後背靠在佐助的後背上,另外一只手的手肘還捅著對方的腋下。

  兩人的表情都很是扭曲。

  而在佐助的另一側則是相同的臉,兩個宇智波面對面的站著,似乎在比拼著自己的穩定性,佐助的小腿肚都有些顫抖了,可他依舊堅持,並且昂首挺胸。

  仗著自己比對方高出接近八釐米的優勢,形成了一種很明顯的壓迫感,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對方。

  而泉奈的萬花筒也轉的飛快,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

  不過可能是因為他們倆同時不願意放棄這種對眼的比賽同時,又想要看看櫃門外的人,導致他們倆現在的眼神看起來很是滑稽。

  有些無力的扶額,春野櫻很自然的合上了櫃門,再一次的重復,「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我想,如果斑你不希望被人知道的話,我們就快一點。」

  雖然那種隱約的不安依舊縈繞在心頭,不過斑並沒有懷疑對方所說的話。

  他懷疑自己心中的緊張應該是擔心一會就會有人回來的緣故,很迅速的按照春野櫻的安排坐到了椅子上。


第105章

  宇智波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劃動,而鼻腔裡也能夠清楚的聞到草藥的氣息。

  有些讓人安心。

  宇智波斑之前殘余的最後一點不安也終於被撫平,情緒最後回歸平靜。

  春野櫻的動作很是輕柔,那雙手也能夠給人帶來一種很難形容的安心。

  眼前的人身上似乎帶著一種特別的氣質,在被對方治療的時候,宇智波斑感覺自己像是被溫暖的陽光包裹,是那種午後會讓人覺得的暖洋洋,渾身憊懶的陽光,夾雜著草木的清香,還有似乎被風吹拂而來的花瓣氣息。

  讓人在放松精神的同時,又忍不住的勾起唇角來。

  這麼想著的時候,宇智波斑才恍然間驚醒,自己怎麼就這麼的差點睡著了?

  這實在太不應該了,警惕心似乎都被丟到了遙遠的地方。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就只是在他的腦海中轉了一圈,很快的就被壓了下去。

  畢竟對於他來說春野櫻和她的兩個小伙伴早就算得上是同伴了,而宇智波斑認可的同伴是不需要去提防和懷疑的。

  所以,這麼偶爾的放松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

  這麼想著的時候,宇智波斑也很坦然的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沒有讓自己從那樣舒適又暖洋洋的狀態中掙脫出來。

  眼睛周圍被人圍繞上了一圈紗布,有些冰涼的感覺舒緩著眼周的肌膚,讓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

  「好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告訴我。」這麼說著,春野櫻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大概每天換三次藥,你最近可別離我太遠。」

  「要是再因為換藥不及時,導致了不可預料的後遺症,我可不負責了。」

  說到後一句話的時候,春野櫻的聲音明顯變得更嚴厲了些,甚至給宇智波斑一種,如果他感對著干,對方就要毫不猶豫的出手用拳頭來招呼對方的的感覺。

  「好。」沒有任何的猶豫,宇智波斑直接的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話說出口之後,他又陷入了猶豫,或許是因為看不到的緣故,宇智波斑此刻的面部表情看起來格外豐富。

  嘴角抽動了下,忍住幾乎要溢出的笑容,春野櫻直接開口詢問。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只要你表現的足夠理直氣壯,那對方就不會發現你那微妙的奇怪之處。

  「我…」遲疑了大約一秒的時間,宇智波斑還是沒有把接下來的話給說出口,只是和人確定了,他接下來會過來按時換藥的事情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的宇智波斑其實是有那麼一點想念那有一面之緣的宇智波帶土的。

  對方的戰鬥素養雖然很拉垮,但他寫輪眼的能力實在好用,特別適合他這種想要躲避著他人的情況。

  以往,在面對這種問題時,都是泉奈幫他做計劃,不過這次要躲的人主要就是泉奈,宇智波斑開始站在泉奈的思維方式上思考問題。

  如果泉奈發現看不到自己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發瘋,焦慮的尋找自己?

  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泉奈並不是那種黏人的性格,只要他的理由合適,泉奈也不會去過度的探究。

  但,前提是,理由合適。

  略微思索了一下,宇智波斑頗為興奮的拍了下手。

  對了!

  大筒木!月亮!

  這簡直是最好的

  理由!

  而且這個完全可以讓自己消失一周左右的時間,不出現在泉奈的面前。

  想到這裡,宇智波斑迅速的准備折返回去,准備給春野櫻一封信,讓他到時候交給泉奈。

  泡溫泉覺得爽了,又感覺缺了點什麼,去月亮上讓那些大筒木幫忙配舞也很合理不是?

  暗自點頭,宇智波斑又開始思考,如果按照這個邏輯的話,他是不是應該把春野櫻也一起拐走?

  之前去那邊整理資料和器械的時候都是對方負責的。

  就在宇智波斑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另一邊,房間內。

  春野櫻在感知到對方已經跑遠,害怕被時刻可能出現在周圍的柱間或者泉奈發現,宇智波斑跑路的速度那叫一個快。

  在感知到人已經消失之後,櫃門被人推開。

  千手扉間冷著一張臉走了出來,看他那模樣很難分析出來,剛才櫃子裡到底是誰惹了他。

  又或者,對方平等的嫌棄討厭另外的三個人,才露出了這樣的神情。

  畢竟,千手扉間討厭宇智波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更別提在他旁邊還有倆一模一樣的臉呢。

  從櫃子裡走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泉奈和佐助一左一右的站在千手扉間的旁邊。

  春野櫻明顯的看到了千手扉間那一下子變得很是難看的臉色。

  像是想要吐槽幾句,最後又因為各種原因之能勉強的忍耐下來。

  「你還准備怎麼折騰斑?」不需要多說些什麼,泉奈准備做的事情在扉間看來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條件,很輕易就能夠猜到。

  聽到這個問題,泉奈就知道這人是准備插一杠子了。

  可他的哥哥他欺負一下也就算了,怎麼能讓給別人。

  「有時候計劃這種東西並不是必需品。」泉奈不准備和對方多說些什麼,直接就准備抓住春野櫻的手腕將人帶走。

  不過千手扉間直接抓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別著急啊,現在走的話一會斑回來了你們倆准備怎麼辦?」

  躲起來,假裝無事發生?

  宇智波斑又不是傻子。

  而且要是沒人在這裡的話,也就沒辦法繼續後面的劇情了。

  千手扉間可以用自己的腦子來肯定,接下來宇智波斑肯定會回來一趟,而且用他那聰明的腦袋瓜思考出了絕妙的借口。

  「我想,你要做的事大概就是,讓他以為自己失明之後,自作聰明的去隱瞞,結果被你揭露出來,好好的教育他一頓?」

  聽到扉間這話,泉奈頗為驕傲的雙手環在胸前,「你猜錯了!」

  他怎麼可能弄這種平庸的劇本呢。

  當然是要波瀾壯闊,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的那種啊。

  「所以,你弄了什麼劇本。」

  千手扉間的臉上帶著滿滿的困惑,他感覺眼前的人似乎有種在做很奇怪事情的打算。

  「嗯,比如,我在魯莽的嘗試之下,出現了某些變化,或者說是危險的情況。」見千手扉間真的好奇,泉奈也干脆把玩著自己身後的小辮子,給了對方一個答案。

  「比如變小,成為那外貌約莫五六歲的孩子,又或者變成一只需要他人照顧,柔弱可憐的貓咪。」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有危險,但很明顯是可控的。

  但在知道了這種事的時候,又無法親眼看到,一方面擔心,一方面又好奇的抓心撓肝。

  足夠讓哥哥心裡後悔很久了。

  甚至晚上睡覺都想要半夜爬起來,去打聽一下情況。

  千手扉間的嫌棄表情幾乎都要溢出來了,就這?

  見扉間滿臉的不以為然,又很是嫌棄,泉奈悠悠開口,「你沒興趣?要是千手柱間變成五六歲的模樣你不准備拍幾張照片看看?或者他變成了貓,你不想拎著他的後脖頸狠狠的揉搓一把?」

  這兩個都是不管怎麼看,危險程度都不高,但又會讓擔心你的人下意識擔心,擔心之余又抓心撓肝的想要看。

  一邊擔心一邊幸福。

  可,哥哥,看不到!

  「……所以,你要把你造成了這樣後果的原因扣在我頭上麼?我得多閑的沒事去研究這東西!」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鍋是送給自己的,千手扉間額頭的青筋直蹦。

  他可以肯定,雖然宇智波斑會抓心撓肝的飽受折磨,但他在之後肯定會被揍。

  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泉奈一副你居然猜到了的遺憾表情,長長嘆息一聲。

  「怎麼可能,我們完全可以說是之前那帶著我們穿越時空的烏龜炸了,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泉奈攤攤手,一副你怎麼這麼想我的表情。

  對此,扉間那是一點都不信的。

  准備的如此充分,還說不是准備順便坑自己一把?

  「好啦,到時候估計大家都會中招,作為在場唯一靠譜的大人,千手扉間,還是要辛苦你啊。」

  「???」

  不是,你等一會!

  這麼快的嗎?!

  「當然啦,不然哥哥一會就要回來了。」

  泉奈也絲毫不懷疑,宇智波斑會在跑路的半途想起一個好主意然後回來。

  又快速的說了幾句之後,泉奈一把推著春野櫻的後背,准備帶人回去。

  「走吧,我還很期待能夠看見年幼的小櫻呢。」

  小時候的自己麼?

  「其實,如果你們變成貓咪的話,我也不介意誒。」

  這麼說著,春野櫻又突然的想起來了一件事,「等一下,所以說你到底是掌握了一種什麼樣的辦法做到這種事的?」

  「啊,我沒有和你說過麼?地獄有一處比較特殊的溫泉,據說是從桃源那邊引進的咒泉鄉的泉水,其中有能夠變貓,有能夠變男變女,變老變少的特質。」泉奈輕輕的眨了眨眼,又用手比劃了一個虛指。

  「所以,我想著反正要和鬼燈先生簽訂勞動合同,一些福利也是要謀求一下的嘛。」

  很好,已知這種東西確實存在,而且具備可操作性。

  那麼,要不要把這種各個品類的泉水分配一下呢。

  比如,看一看貓版泉奈和貓版佐助到底有什麼區別。

  春野櫻覺得,不需要宇智波斑來抓心撓肝了,她現在就很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至於小時候的模樣,雖然很好看啦,但她上學的時候見過不少。

  當然,變性也是一個很誘人的選擇。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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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這是折磨宇智波斑嗎?這分明是折磨我!

  春野櫻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沒有讓自己露出什麼太奇怪的表情來讓對方看出來自己的想法。

  要是讓泉奈知道,自己想要借著對方的主意對他做點什麼的話,那反而……等等?!

  春野櫻有些狐疑的看了泉奈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這其實是泉奈小心機的感覺。

  把描述說的那麼具體,不就是在勾著手指的告訴她,我這裡准備了很多好玩的東西喲,要不要來玩呀。

  想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也忍不住的捂臉嘆息。

  怎麼說呢,泉奈這個人對於某些東西的利用簡直是到了極致的。

  她知道地獄的很多東西,也知道裡面的一些特產。

  對他來說,地獄裡的東西她都會記下來,合理的分配資源,在需要的時候找到其適合的地方。

  她是合理分配,精心謀劃。

  把規則給研究透徹,並且通讀地獄刑法規範,保證自己在做個合法好人的情況下,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利益,並且將其都用在刀刃上。

  而泉奈則是玩弄規則,將所有不管所有有用還是沒用的東西都給先弄到手裡來,然後,再為他們創造使用的場景和價值。

  看著泉奈那露出了的笑容,春野櫻無奈搖搖頭。

  泉奈的性格裡比起扉間,多了一點喜歡搞事的小惡魔屬性,雖然平常看起來沉穩靠譜,但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他不介意做點無關痛癢的惡作劇給人一點教訓。

  在場的人裡,只怕也就那每次都能見招拆招的千手扉間完全沒有被影響到了。

  泉奈笑的很是燦爛,直接衝春野櫻伸出了手,「走啦,要是再不過去的話,我覺得就要正面撞上哥哥了。」

  「別忘啦,這可是第一步。」

  第一步,讓人先不可抑制的產生各種懊悔的情緒。

  再之後,不斷的加深這樣的印像,讓人抓耳撓腮的著急,卻有無計可施。

  緊接著……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泉奈准備做些什麼,不過對於惡作劇這樣的事情,她一直都是很喜歡,但很少去做的。

  既然泉奈都邀請了,那她自然不會拒絕。

  先看看再說。

  依照宇智波斑的性格,就算是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之後發現了怕也只會露出無奈的表情來嘆息一聲。

  「好。」沒多猶豫,直接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那只手,春野櫻衝著扉間擺擺手示意之後就拜托對方了。

  千手扉間的眉頭狠狠的皺著,視線在眼前的身上轉過,很快的點點頭。

  鳴人倒是有些躍躍欲試,似乎還想要試試別的東西,不過他還是有一點點的猶豫。

  「話說回來,這東西能解嗎?」

  「可以,據說是桃源新推出的項目,有不少人直接把這個當成一次性的體驗項目,如果玩夠了的話就可以去桃源的藥店買一枚藥丸解除這種詛咒。」

  在這方面,地獄玩的可比他們花多了。

  而且自產自銷,收益還好的不得了。

  「啊,這個……」類似的經驗理念和建議都是當初春野櫻在的時候做出的安排,就為了多搞點錢。

  畢竟當初在剛認識沒多久,對方就送了她一套那麼老貴的衣服,是當時正常工資,差不多兩年的全部收益。

  而白澤花錢也是個沒數的,多少要給對方增加一點新的進項才好。

  不過現在看來,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了。

  在聽到有解決辦法之後,鳴人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也很想去試著玩。

  「不過我就算是變性,感覺也不會和我的**之術有多少差距。」

  對於女孩子的自己長什麼樣完全不好奇的鳴人思索了一下,也果斷的跑了過去。

  佐助則是完全不覺得有什麼,變成小孩子的罷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而且,能夠看到老祖宗變臉,對他來說也很有趣。

  「佐助,你該不會是悶騷吧,我感覺你有些隱隱的期待誒。」捂嘴露出賤兮兮的笑容,鳴人這麼說著。

  撇了他一眼,佐助依舊保持著自己那冷艷的氣質,不管發生了多麼離譜的事情都會保證自己面色如常,完全不讓人看出來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被佐助的視線冷冷掃過,鳴人也完全沒有被嚇到,反而還在和對方擠眉弄眼。

  「好了,趕快走吧!」臉皮抽動了幾下,佐助一把拍在鳴人的後背上催促。

  此刻,宇智波斑已經快要回來了。

  就在他還在攪盡腦汁思考著自己應該給泉奈留下什麼樣的字條,才能夠表現的自然時,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尖叫在他的耳邊響起。

  「什麼情況。」斑感覺這聲音有些像小櫻,但又不是太確定。

  畢竟聲音中帶著一點和她這個年紀不相符合的稚嫩。

  這讓斑感覺到了陌生,再加上這裡還有不少其他的游客,他也不太確定。

  順著聲音往那邊感知了一會,宇智波斑很快就確定了,那發出聲音來的地方就是他們之前泡溫泉的地方。

  不過在趕過去的路上,斑突然間反應過來了哪裡不對。

  他現在過去啥也看不到啊!那他過去做什麼!

  在反應過來這件事的剎那,宇智波斑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下。

  他開始思考,自己之前為什麼要那麼莽撞,導致現在搞出了這種事。

  宇智波斑在不知道事情全貌的情況下更喜歡想東想西,甚至此時此刻,他更焦慮了。

  更別提見識過未來幾十年的種種,宇智波斑那原本就些老派或者說是單純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

  就現在來說,他真的很擔心泉奈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麼。

  於是小櫻回去的時候正好撞到了泉奈徒手挖自己眼睛的場景,所以喊出了那種有些失真的聲音?!

  越是看不到就越是焦慮,他現在甚至開始擔憂,下一秒是不是會聽到自己弟弟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

  「哥哥,我有禮物要送給你,是我自己的眼睛喲。」

  斑甚至可以腦補出來,弟弟說出這話時,臉上帶著的笑容。

  冒著黑氣的笑容,將眼珠子放在雙手上,或者是什麼精美的禮物盒中。

  甚至宇智波斑都害怕自己哪天吃飯的時候一打開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飯碗裡放著兩顆眼珠子。

  宇智波斑光是腦補一下就覺得汗流浹背。

  就在他還在著急焦慮,都准備好不隱藏直接衝出去的時候,那之前讓他感覺到聲音很奇怪的女聲再次響起。

  而他也聽明白了剛才那讓他感覺到奇怪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變、變小。

  不,准確來說是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

  耳朵裡聽著他們你一眼我一語的解釋,宇智波斑此刻的手正顫抖著,很想把那圍在自己眼睛上面的布給扯下來。

  畢竟,孩童時期的泉奈,他也好想看看啊!

  而且聽他們現在的互動,似乎是小櫻在捏泉奈的臉頰?聽泉奈說話都有些囫圇不清了。

  好可愛。

  為什麼看不到!

  宇智波斑在內心狂嘯,溫泉邊上,全程懵逼的千手柱間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自己怎麼就變成了小孩子?

  他迷茫的伸手抓住了那飄在溫泉池子裡的浴巾,那原本只能在自己身上纏一圈的浴巾此刻都能直接披在身上了。

  而且……很詭異的是,自己的身體狀態似乎也變成了五六歲時的狀態,更別提那讓人懷念的西瓜頭。

  「嗚哇!好神奇!」柱間的眼睛亮閃閃的,手在自己的腦袋上亂摸,這場面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神奇了一點。

  不是變身術,但卻確實的讓他回到了那個時間。

  「時間真是奇妙啊。」

  千手柱間一個人在感嘆著,旁邊不遠處,粉毛的小姑娘正眼睛亮閃閃的伸出手指戳著眼前的人。

  泉奈和佐助小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忍了也沒忍住,春野櫻伸出手指來戳著兩人的臉頰。

  小孩子的肌膚自然是極其柔軟的,稍微一用力,就在那白皙粉嫩臉頰的軟肉上戳了一個窩。

  而眼前那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小男孩則是微微鼓著臉頰,一個笑的很是可愛,一個眼神有點飄忽,都很一致的伸手,也一左一右的戳了下她的臉頰。

  雖然很早的時候都見過了佐助的模樣,但乍一看,春野櫻還是有一點懷念。

  那個時候的佐助一入學就憑借自己的一張臉,就直接成為忍者學校最受歡迎的男孩子。

  現在看看還是那麼有道理。

  「櫻醬,你也捏捏我嘛!」腦袋上頂著浴袍,連滾帶爬湊過來的鳴人這麼說著,還用手捧著自己的臉,笑的和花一樣燦爛。

  看著那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而小孩子的平衡力又太差,導致鳴人直接踩到了自己浴袍的下擺,在地上滾了一遭,渾身都沾滿雪的滑稽模樣,春野櫻再次無奈扶額。

  看著鳴人這幅模樣就讓她想起來了,當初為什麼她對鳴人的印像那麼差了。

  村子裡的人天天在排擠他是一方面,不過入學之後起碼在學校裡,這種歧視能少很多,但奈何鳴人天天髒的跟花貓一樣。

  當時她還以為是鳴人單純的不講衛生,但現在看看,完全是熊孩子太皮實了,他成天在泥潭裡打滾,上躥下跳的到處跑著玩。

  「鳴人,你稍微的注意一點呀。」這麼說著,春野櫻從衣兜裡拿出手帕來擦了擦對方臉上的污漬,也感覺到了宇智波斑那微弱的氣息,很明顯對方的情緒波動很是劇烈。

  旁邊還在對著池水照著自己現在模樣的千手柱間都感覺到了什麼,揚起腦袋來左右打量著。

  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思緒,她就和泉奈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如今的情況說清楚了,剛才還在左右看著的柱間也很快的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如今的情況上。

  「好奇怪啊,為什麼會一下子變成這幅模樣,而且我們幾個人都是一下子變成五六歲的樣子。」

  「嗯,有可能是我們之前穿越時空的那個東西的後遺症,你知道的,剛才那東西突然發光然後爆炸開了,原本我們還想讓你拿著這東西,避免出現什麼意外的。」春野櫻隨意

  的解釋了一句,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假。

  畢竟這東西如果真的要預防危險,放在她身上或者是千手扉間的身上才是最合適的。

  他們倆面對這個,有更多的經驗和應對手段。

  而千手柱間只會把東西給毀了,以力破萬法。

  柱間沒在意這事,他只是有些憂郁的捧著臉,「雖然我覺得挺好玩的,但是實力也恢復了六歲的水平,身體內的查克拉甚至都沒辦法維持多久的木遁,實在太讓人不安了。」

  千手柱間的話很是凡爾賽,在場的幾人都忍不住的盯著他看了好半天。

  畢竟現在,其他幾人的查克拉連維持三身術都維持不下去,對方居然說木遁不能維持太久。

  狗大戶!

  查克拉多了不起啊!

  「嘿嘿,我也多!」鳴人笑著自己戳戳自己的臉頰,很是得意。

  「別逼我揍你。」小櫻氣的頗為郁悶的拍了下對方的後背,她才是現如今最脆弱的那種。

  「誒呦!好痛哦!」鳴人齜牙咧嘴的干嚎著,故作受傷的想要往佐助那邊倒。

  不過由於倆人站在他的面前,小孩子的模樣又更難分辨一點,鳴人都墊著腳尖准備傾倒半天了,也沒分辨出來,到底哪個才是佐助。

  畢竟,泉奈一旦不笑,冷著一張臉。

  兩個面包團子板著臉,故作嚴肅的模樣真的很難分清楚。

  更別提宇智波家的穿衣審美,讓兩人的浴袍看起來完全沒有區別。

  「櫻醬,怎麼辦,我發現佐助比以前更難認出來了!」

  「還是有一點區別的啦,泉奈的下巴更圓潤一點,嘴唇也更飽滿,佐助的眼型更圓一點,像貓咪一樣微微上翹,睫毛也更濃密一點。」

  春野櫻看著眼前的兩個面包團子,這麼回答道。

  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來一點區別的,不過兩個六歲的宇智波擺在一起,頭發被浴袍蓋住,的確不好分辨。

  屬於那種要貼近了仔細看才能夠分辨出來的那種。

  聽著春野櫻的話,兩人這麼對視一眼,也不知道他們這麼溝通交流的,兩個人很默契的手牽著手開始繞圈圈,跑動的速度很快,沒多一會兩人又齊刷刷的抬起頭來,「那麼現在能分出來嗎?」

  「……」不是,你們兩個考驗起我來了?

  這種問題難道不是問宇智波斑更有趣嗎?

  她都能腦補出來斑冷汗直冒的樣子。

  不過既然眼前的人問了,春野櫻也沒有隱瞞很自然的指著兩個人分辨了出來。

  「我都說了,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比較好認的啦。」春野櫻很自然的點頭,看向旁邊的兩人,「對吧,鳴人,柱間。」

  兩人的表情出乎一致的顏藝,似乎很想問小櫻,你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

  不管是唇型的飽滿度,還是睫毛的濃密,都很難分辨啊!


第107章

  又說笑了幾句之後,春野櫻原本以為宇智波斑可能會因為各種原因而選擇過來的,不過等了幾分鐘之後發現對方似乎沒有出現的意向,她也就直接招呼著人往回走去。

  都這個時候了,要是再繼續待在這裡反而顯得比較奇怪。

  泉奈在回去的路上輕輕的哼著歌,能夠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就是不知道,他的這個心情好到底是因為什麼了。

  抬頭感應了一會,春野櫻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屬於斑的氣息出現。

  畢竟是變成了小孩子,她的感知能力都被削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有關於這些事,她也只是稍微的過了下腦子,並沒有往深處去想。

  反正不管如何發展,她覺得斑大概率是無法逃出泉奈手掌心的。

  甚至到最後發現一切都是欺騙,斑都不會生氣,反而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應該了,讓泉奈還有其他人那麼擔心。

  「隨便的給人加濾鏡這種事,真的會讓他顯得特別好騙。」這麼說著,春野櫻又看向旁邊的泉奈,「說起來,你這次的主旨是『讓斑不再輕易相信他人,避免上當受騙麼?』」

  她都開始琢磨,要不要給人專屬定制一個防詐騙系統什麼的。

  畢竟,一般人被詐騙都是被騙前騙色,運氣不好一點或許可能會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

  但……

  宇智波斑那是被詐騙之後開始發癲的毀滅世界。

  而且還是那種聽起來就很不靠譜的,毀滅。

  要是讓她或者千手扉間來構築那種幻境的美夢的話,他們會構築出一個由寫輪眼的幻術為底部框架,然後以科技為輔。

  打著第二人生,真實虛幻,模擬人生之類的幌子來讓其他人揮舞著手中的錢財購買能夠維持身體最低需求的營養液之類,來完善前置步驟,自己完成自己的毀滅。

  誰不喜歡美夢呢。

  即使有人能夠維持本心,但只要絕大部分的人沉溺入夢境之中,基本的社會體系就會徹底崩盤。

  他們不在能夠簡單的獲取食物以及生活的物資。

  最後也將走向滅絕。

  「誒,不對,好像最終目的不是這個來著。」春野櫻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手指戳了下自己的臉頰,笑的很是單純無害。

  「不過也沒差啦,反正最後達成了絕對的和平不是麼?」

  聽著她這話,泉奈沉默了好一會才遲疑的點頭。

  小櫻現在出現了這種扭曲的想法,肯定都怪千手扉間!

  並不知道自己又莫名被扣鍋的千手扉間:?

  泉奈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此刻正哼著其他人聽不懂的民謠,腔調有些古怪。

  不過這歌還是很好聽的,婉轉悠長,再加上這個時候的泉奈聲音聽起來很是甜美,顯得有些雌雄莫辨。

  「你唱的是什麼?」

  「嗯∼怎麼,你好奇麼?要不要我教你。」

  「教我就不必了,還挺好聽的多唱一會吧。」

  等一行小豆丁走回住宿的地方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剛整理完了一部分東西的千手扉間看到眼前那一大堆的小家伙,莫名感覺有些頭疼。

  他很認真的在思考,這次的事情到底是對斑的折磨,還是對他的。

  就在他的臉色反復扭曲變化的時候,一直都跑在最前面的千手柱間一個加速衝刺。

  那西瓜頭腦袋就這麼直接往扉間這邊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開心的笑容,張開雙手,似乎准備來個擁抱。

  扉間的表情很明顯是糾結了一下的,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接下來對方這一下子。

  不過很快的,或許是幼崽自帶的光環,影響到了千手扉間的智商,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張開了手,一副想要和對方擁抱一下的模樣。

  不過下一秒,扉間很明顯的就後悔了。

  畢竟,奔跑而來的千手柱間力度沒有半點的減緩,直接一頭撞了過來,將他的腹部撞的生疼。

  雖然說並沒有肋骨斷裂之類的事情發生,但該疼還是很疼啊!

  齜牙咧嘴的捂著自己的腹部,千手扉間很想伸手給人的腦袋上來上一下子。

  不過視線落在對方的臉上時,剛才那陰沉的臉色還是發生了變化。

  千手扉間選擇臭著一張臉去揉鍋蓋頭柱間的發頂。

  這種年幼的,弱小的哥哥,還真的挺讓他懷念的。

  看著千手扉間這幅模樣,泉奈就知道對方完了。

  你個隱藏兄控,這下子露陷了吧!

  春野櫻看了他們幾眼,直接跑到房間裡拿出來自己包裡的鏡子,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半天。

  不過等她開始翻包找衣服的時候臉就一下子垮了下來,根本就沒有准備六歲的孩子穿的衣服啊!

  可惡!

  要是泉奈之前說一聲的話,她肯定早就買些適合的了。

  「扉間,幫我們買點適合的衣服好不好啊。」

  「扉間大叔,拜托拜托!」鳴人聽到小櫻說起這個,也跑了過去,一把抓住扉間小腿的褲子,仰著頭,這麼和對方說著。

  鳴人似乎在這方面天賦卓絕,被他那雙湛

  藍的眼睛盯著,剛才還因為被柱間撞了一下而有些面色陰沉的扉間很快的就開始眼神飄忽,很明顯是扛不住這樣的拜托。

  指尖捏著自己的發梢,春野櫻若有所思的看向旁邊的兩人,「你們倆要不要去院子裡找找斑。」

  宇智波斑肯定就在附近,就看現如今的這種釣魚餌料能不能將人給吊起來了。

  撐著臉,泉奈也很自然的點頭。

  「好哦。」

  前腳剛答應下來,後腳他走出去的時候,聲音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佐助打了個寒顫,連忙伸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住。

  「這家伙是怎麼做到的?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居然用這麼甜膩的聲音!」

  「夾子音而已啦,我也會,聽起來多有趣啊。」春野櫻這麼說著,聲音也一下子就夾了起來,聽起來甜膩膩的。

  佐助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似乎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那平日裡聽起來清爽自然的女聲發生了這麼巨大的變化。

  耳朵尖有些泛紅,佐助連忙同手同腳的往外走去。

  「我,我知道了,確實很神奇。」

  所以沒必要繼續用那種甜甜的聲音在他耳邊做示範了,他還是出去跟著泉奈一起找哥哥吧。

  「你猜宇智波斑在哪裡?」

  「不好說,但哥哥一定在附近。」

  兩個模樣相似的豆丁這麼對視著,泉奈又湊了過去和人嘀咕了幾句。

  再分開的時候,剛才那麼一點仔細看還是能找茬的區別也幾乎消失了個干淨。

  緊接著,兩人的口中都很是一致的發出了類似的聲音。

  旁邊看到這一幕的千手扉間都沒能忍住,捂著嘴直接笑出了聲。

  他可真是期待,現在宇智波斑的表情啊。

  這麼想著,千手扉間的唇角幾乎是抑制不住的上翹。

  不過很快的,扉間眉頭一皺發現了不對勁。

  他低頭看著旁邊那對於自己現如今狀態很是感興趣,並且玩的不亦樂乎的柱間。

  瞳孔微微睜大。

  等一下!

  大哥現在這幅模樣,到底要怎麼審批公文?!

  而且他們現在對於戰鬥的需求很低,所以之後的文職工作會高的離譜。

  千手扉間都准備好了足足五六頁的名單,准備到時候去挖人了。

  這個時候,他家裡可能要負責很多事情的大哥突然變成小孩子了。

  問,小孩能夠做些什麼?

  千手扉間臉上的柔情逐漸消失。

  他抬手,很是溫和的揉了揉自家大哥的鍋蓋頭,「大哥,難得的體驗了童年時的感覺,我剛好趁最近有空我順便給你去木匠那邊打一個小的木桌,來給你之後批改公文的時候使用。」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還算計了一大堆需要購買的東西,順利的讓柱間剛才還大笑著的表情凝固住了。

  「啊?不、不用吧,扉間,我覺得不至於。」

  試圖和人商量一下的千手柱間還想要掙扎一會,就看到了扉間一副思考的模樣點了點頭。

  「不用?也行。」

  聽到這話,還在疑惑著這次弟弟居然這麼好說話的柱間就聽到了對方的下一句話。

  「你現在不是還能使用木遁麼?剛好多鍛煉一下,試著直接用木遁構造出一個適合你現在用的桌子。」

  這是直接把對方當木匠使喚了。

  而且從扉間的安排中,柱間隱約感覺到了對方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春野櫻看了一眼那邊的場景,壓根不需要猜就知道扉間這是准備讓他哥把當初的那個,木遁三室一廳之術之類的給繼續進修一下,開發出更多的作用來。

  等以後柱間的利用場景也就會變得更多樣一些。

  甚至以後直接讓柱間去建房子都有可能。

  這麼想著,春野櫻捂著笑了下。

  畢竟讓柱間和鳴人這種性格的人去當牛馬,真的是為難對方。

  柱間委屈巴巴的低垂著腦袋,還時不時的搖晃著自己拽著扉間衣袖的手,別說表現的多可憐了。

  千手扉間冷著臉,壓根不帶回應對方請求的。

  「說起來……」春野櫻拿出來了一件寬松的睡衣給自己套上,原本還算比較短的衣服下擺此刻直接拖在地上,她還准備再說些什麼,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嘈雜聲。

  「怎麼了?」聽到聲音,千手扉間自然是第一個跑出去的,他從外面人們的聲音中聽出來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情緒變化。

  就在他還在思索著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宇智波斑從天而降,他的臉上還纏繞著繃帶。

  當然,繃帶的邊緣有被人反復拆開又重新合上的痕跡,能夠清楚的看出來,他這是經過了激烈的思想掙扎之後還是選擇了坦白。

  在發現這一點的剎那,千手扉間的眼神就變得凌厲起來。

  畢竟,宇智波斑在某些事情上究竟有多麼糾結那是有目共睹的,對方此刻選擇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就說明事情有些大條了。

  「有流民。」不需要多說任何的話,簡單三個字就讓幾人臉上原本的笑容直接消失不見。

  「數量是多少?」沒有絲毫的廢話,千手扉間直接詢問。

  「至少有三百人以上,我聽來這裡度假的人說,已經有不少人堵在了溫泉別院的大門口了。」

  這裡的氣溫比其他地方要高出太多,起碼在這麼個下雪的天氣裡過來這裡,能暖和不少。

  更別提能夠經營整個溫泉別院的人,肯定會囤積不少的糧食。

  而來這裡的人也是非富即貴,屬於那種有余錢來消費,但卻沒有更多,自己買一個帶溫泉的莊子。

  「剛才的時候我聽這裡的僕人閑聊,也知道了些事情,最近一段時間接連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大雪,之前的時候,糧食價格已經翻了三番以上,現在更是一天一個價格,更別提最近還有盜匪流竄了過來。」

  把事情給簡單的講述了一些,總結來說就是天災人禍並行。

  在這樣的前提下,宇智波斑都無暇顧及自己身上的那些問題了,更沒有功夫去擔憂自己因為用眼過度所導致的問題會不會讓泉奈擔心,導致對方做出什麼極端的行為。

  他更擔心的是,泉奈此刻似乎變成了小孩子,那是不是需要他的保護之類。

  而此刻,因為其他幾人都變成了小孩子的緣故,身上查克拉不顯,導致此刻的斑想要把弟弟抱起來安撫一下都和沒頭蒼蠅一樣的找不到人。

  畢竟,從感知上來說,幾個小蘿蔔頭都長的差不多高。

  泉奈也是有些無奈的搖頭,遇到這種突發情況,想要再玩哥哥都顯得不正常了。

  「小櫻,要麻煩你了。」這麼說著,他看向了旁邊的人,又隱晦的指了一下自己的背包。

  葫蘆裡面裝著藥丸,能夠接觸他們現在的情況。

  春野櫻很自然的點頭,也有一種自己在玩到興頭上被人硬生生喊停的無奈感。

  「扉間,你先去外面看看情況吧,如果有必要的話,現在可能就要讓柱間先在溫泉山上造木屋了。」

  甚至他們可能都有必要要充當那個壞人,暫時接管這溫泉山。


第108章

  當然雖然他們說起來的時候是自稱惡人,但在其他人眼中,忍者本身就是罪惡的代名詞。

  他們收編這裡,或許反而會給他們那本就奇怪的名聲增添更多的惡名。

  不過他們也只是稍微的思索了一會,很快的就把這個問題給拋到腦後。

  畢竟,比起現如今的情況來說,他們接下來會被怎麼罵那都是後事了。

  千手扉間去打聽全新的消息,春野櫻抬手拉扯了下此刻正低垂著頭,臉上寫滿了不安的宇智波斑。

  「你先和我過來。」

  感受到了自己的袖子被人拉扯,宇智波斑的視線在空中移動了好一會,才找到了一個粉色的色塊,他乖巧的順著對方的力度走了過去,能夠清楚聽到前方傳來什麼東西摔摔打打收拾的聲音。

  很快的,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唇邊被人放了什麼東西,雖然不接,但宇智波斑還是張嘴將東

  西喝了下去。

  在感覺到宇智波斑那一句話不問,就格外絲滑到動作時,春野櫻是真的很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口。

  旁邊的泉奈也是撐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看起來表情很是嚴肅。

  而在喝下了東西之後,宇智波斑明顯感覺到眼睛處有些刺痛,不過很快的冰涼的舒適感就覆蓋了上來,他緩慢的眨動了下眼睛,周圍的景物似乎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了起來。

  輕輕眨動著,宇智波斑的視線雖然還有些模糊,但此刻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房間內的東西了。

  那些東西,讓他的心忍不住的心跳加速了好一會。

  站在自己面前,正拿著水杯給自己喂藥的小姑娘。

  粉雕玉琢,看起來無比可愛。

  特別對方此刻還擰著眉頭,一副你不好好聽醫囑,以後醫生要用苦苦的藥來折磨你的模樣。

  嗯,完全沒有半點威脅力。

  甚至很想讓人手欠的伸手卻捏一下對方的臉蛋,試試手感。

  因為是在給他喂藥,所以對方此刻站在桌子上,整張臉皺在一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困難的問題。

  視線繼續向下,看到了那站在旁邊正憂心忡忡看向外面的豆丁柱間。

  對方那曾經被他評價為土的掉渣的鍋蓋頭,此刻看起來反倒是帶著一種反差的可愛。

  似乎只有對方的那張臉才能這麼搭配,其他人不管怎麼看都會呈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稍微欣賞一下之後宇智波斑就很快的收回了視線,他此刻更懷念,更想看的還是——

  嗯嗯嗯?

  雖然之前腦子裡就出現過類似的畫面,但是當真的看到的時候,宇智波斑還是忍不住的發出了好幾聲的疑問。

  臉上的迷茫幾乎要直接溢出,還帶著一點微妙的尷尬情緒。

  畢竟,此刻的泉奈和佐助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時間長了的話可能還能夠憑借著熟悉分辨出他們彼此,但此刻,已經把那細枝末節的差別微調了的兩人,是真的看不出來哪怕一丁點的差距。

  可這,對於宇智波斑來說,天簡直都快要塌了。

  怎麼可以!他這個哥哥居然要認不出弟弟來了?這不是不合格嗎!

  宇智波斑咽了下口水,腦子在飛速的旋轉思考著。

  泉奈視線的余光也看到了哥哥的這幅模樣,見斑的額頭已經沁出了汗水來。

  也有那麼一點的遺憾。

  畢竟,之前的准備那麼充分,他都想好了該怎麼和佐助配合,玩一把雙生兄弟難以分清誰是誰的戲碼了呢。

  可惜,現在不適合。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們面前一晃,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情況的確惡劣。」

  千手扉間的身影出現,他的視線落在宇智波斑那已經又了神采的眼神時,略有些遺憾。

  「現如今的政策也發生了變化,天災已經初步顯現,但大名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舊想要從百姓的身上撈上一筆,而且冬日裡修築河堤的徭役比之前更重了。」

  「當然,這些僅僅是讓人們活下去變得比之前更加艱難,那流竄過來的盜匪才是關鍵。」

  「那些家伙已經形成了一個組織,其中也有不少的流浪忍者加入其中。」

  在戰國時代,浪忍可是不像未來還能被富商之類的雇佣去做一些髒活累活。

  要是再不斬出現在這個時代裡,他想要掙錢怕是會難的離譜。

  人們是不會去雇佣那些沒有家族的忍者的,而忍者也只會服務於貴族和富商。

  無法獲得任務的浪忍可能是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總之絕大多數不是隱姓埋名遮掩自己的忍者身份,和普通人一樣打工掙錢,就是落草為寇。

  「根據我的觀察,那伙盜匪之中至少有十個人是忍者。」

  忍者早就習慣了殺人,他們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整個團伙的高層。

  而其他的人,則是主動過來幫助他們解決一些後果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千手扉間的神情也有些悵然。

  在他看來,那些人都是被逼成這樣的。

  「在天災和人禍之下,變成了人吃人的社會。」

  這種極端的情況,對於他們兩族來說從未見過。

  即使是最窮的時候,他們也只是用舊的鎧甲,再多修補幾次。

  或者是自己打磨武器,自己去山上抓動物,種點東西這種看起來需要自力更生的事情罷了。

  不過想一想,千手和宇智波幾乎是干到了忍者的頂點。

  屬於他們這個行業的最高成就了。

  「我之前去專門考察過底層,人吃人都屬於那種最尋常的事情了。」

  泉奈長長的嘆息一聲,「從我們這個時間開始算起,會有持續兩年的自然災害,這個冬季的雪會下的很大,甚至維持整整一月時間,積雪厚重,明年的夏季依舊會有足足三個月不曾下雨,高溫旱災,直接導致許多人的死亡。」

  「而這會激化那些貴族們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奢靡派頭,讓他們更想要剝削底層,將他們手中本就不多的資源繼續供養他們。」

  聽著泉奈的話,幾人都沉默了。

  「不說這個了專注眼前。」千手扉間開口提醒了一句,「剛好,你們現在也都維持著小孩子的模樣,我們先去看看那群盜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麼說著的時候,千手扉間把幾件衣服丟了過來,示意他們換上。

  小孩子總是可以在不經意間探查到一些隱秘,而且即使說他們是六歲,但想要解決掉這些盜匪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那就去看看,剛好決定一下對於這些人到底是殺還是收留。」春野櫻也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將葫蘆裡的藥丸一人分了一個,提醒大家有必要的話去找個溫泉水跳進去,然後吃下這顆藥。

  此刻,他們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亂做一團了。

  所有的人都在驚聲尖叫,同時還發生了不少的踩踏事件。

  不過雖然說事發突然,但這個溫泉山莊的主家還是有些能耐的。

  平日裡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以及防止有人鬧事,雇佣了不少的忍者和武士,此刻那些人都很快的出現維護秩序。

  「安靜!」

  「所有人都去自己的房間裡等著,不要隨便亂跑,我們會安排人去把外面那些衝撞過來的流民都解決掉!」

  對方的反應和安排都比較合理,並沒有什麼值得指摘的地方。

  「這裡的老板反應還算不錯。」千手扉間這麼評價著,他抬手按住了似乎准備走出去的宇智波斑,忍不住的開口提醒了一句。

  「你可別出去,你這張臉光是看著就會讓人害怕。」

  宇智波斑眉頭一皺,「不現在就處理嗎?」

  「不著急。」

  這些流民往往代表著災禍和混亂,但他們更多的是被迫背井離鄉,而不是願意發自內心的去燒殺搶掠。

  這些人如果心中有底線,或者環境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條件,那他們就會變成再普通不過的農民,在新的家園安定下來,但也有可能突破道德底線,去做些什麼。

  「雖然說現在的情況是流民們被盜匪追趕,跑來這裡尋求庇護,但也有可能他們彼此間達成協議,准備流民來求救,實際上是打探消息殺死這裡的所有人。」春野櫻頗為冷靜的分析著,只是說出這話來的時候,她難免有些悵然。

  這些都是她在書本上看到過的實例。

  只不過這麼去猜測那些人,總會讓她有些難受。

  他們沒有走出房間,只是站在屋頂上眺望著遠方。

  「我們沒有惡意!」站在溫泉山莊的階梯上的是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有老人有小孩,他們的身上還帶著一些日常物資,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是逃難出來的。

  而這些烏合之眾一看就沒有多少的戰鬥力,想要解決掉的話再簡單不過。

  起碼,這山莊主人手下的那些忍者和武士就足以解決。

  他們的手中可是有銳利的弓弩,鋒利的大刀,還有手中沾滿了鮮血的忍者。

  「拜托了,我們實在活不下去了,我們只是想要在這裡取暖一個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就會離開。  」

  「只在這山莊外的階梯上,我們不會進去打擾到貴人的。」

  聽到這話,山莊主人思索了下表情很是不屑。

  「你們的保證有什麼用!不行就是不行!」

  雖然這麼說著,但山莊主人並沒有示意讓他的手下將眼前這些人都趕走反而詢問。

  「你們怎麼會背井離鄉?雖然最近有些冷,還下了幾天的雪,但也沒有到需要離開家園的程度吧。」

  「你們好好回答,我這邊雖然不能收留你們,但是能給你們的水囊裡裝些熱水。」

  這是他所能夠給出的最大善意。

  再多,他可就不樂意了。

  「這……是最近流竄過來的黑狼幫,你知道的,這些家伙裡面是有忍者存在,他們已經洗劫了南邊的三個村子,我們隔壁的雲下村都被劫掠一空,人都消失了個干淨,不然我們也不致於離開家園啊。」

  官府對於這種事幾乎不管,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打包行李離開了他們的村子。

  「連人都沒了?」山莊主人愕然。

  而此刻,站在屋頂上的幾人也都冷靜了不少,千手扉間低頭深思著。

  宇智波泉奈的眼睛眨動了幾下,側頭看向旁邊的斑,「哥哥,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斑沉默了一會,感覺弟弟莫名的開始給自己出考題了。

  「不管如何,那些人如果敢來,我們直接將其殺死就是。」

  宇智波斑不覺得有什麼事能夠難到他的。

  「不,失蹤本身就是一個很曖昧的詞語,如果看到了屍體和血跡,他們就會肯定是死亡,但是那些流民並沒有這麼說,表示他們沒有看到那些。」春野櫻也一副認真的模樣,她伸出自己那屬於孩子還有些肉乎的小手,擺著手指和人分析,「這代表了兩個可能,一個是對方是畜生,連作為人的底線都沒有,另一個則是對方是水蛭,把那些村民們的價值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管哪一種感覺都不太好。」

  「後者可以回收再利用,而前者連當肥料的價值都沒有。」


第109章

  而她和千手扉間沒有提起的一點是,能夠做到這一點,還代表那群盜匪之中有聰明人。

  此時此刻,千手扉間已經在那群盜匪的身上打上了標記,等待著,在之後驗證結束之後將對方殺死還是勸降。

  他敏銳的從對方的行為之中察覺到了些什麼,那些東西或許對於他們之後有很大的幫助。

  這麼想著,千手扉間的唇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視線的余光看到了千手扉間那滲人的笑容,宇智波斑打了個寒顫。

  雖然說他並沒有理解對方在想些什麼,但這並不影響宇智波斑感覺對方是個陰險小人。

  「你最好別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斑滿臉都寫著,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家伙,可不要亂來。

  被宇智波斑那明晃晃的視線瞧著,扉間忍不住的嘴角抽搐。

  他開始沉思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為什麼很多時候,他、泉奈、小櫻三個人一起做一些事一起下某些決定,但最後被懷疑被警惕的只有自己。

  這還不僅僅是宇智波斑的個人恩怨,就連其他人似乎都是這麼認為的。

  千手扉間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們閑聊之際,下面的交談也很快結束了。

  山莊主人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些東西,這才揮揮手,一旁早就准備好了的手下拿過來了一個半人高的水桶。

  「這是我承諾的熱水,你們自行分配,速速離開。」

  「只是這些?!這、這哪裡夠我們這麼多人分的!」

  他們似乎是在期待著,那看起來有些好脾氣的山莊主人能夠多發發慈悲,給他們更多的東西。

  而看出來了他們想法的山莊主人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眼神之中的不耐煩也愈發明顯了。

  山莊主人揮手示意讓他手下的人看好這些流民,如果他們再繼續停留,那就直接暴力驅逐。

  山莊主人雖然有那麼一點未曾消退的人性,但那點善意對他來說,不過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東西罷了。

  更別提,他是一個商人,對他來說招呼好裡面那些花了錢的客人,對於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

  這個世道雖然還沒有徹底崩壞,但階級分明,山莊主人也看的分明,亂像已經初現端倪,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毫無依靠的浮萍就算是逃難離開了原本的家園,又能夠前往何處?

  最終還是可能會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裡,他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更別提這樣的天氣,要是讓這些人繼續留在這裡,一個弄不好的衝撞了他的客人那他可就虧大了。

  山莊的侍衛很明顯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們也覺得給眼前這群人一些熱水已經算是熱心腸了。

  「你明明擁有那麼多,為什麼連給我們一些熱水都吝嗇!」

  「這位老爺,我們所求真的不多,只要一點……」

  見眼前的這群人還在試圖說些什麼,山莊主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這些人可真有意思啊,這裡是我的產業,是我的地盤!」

  「我給不給你們東西那都取決於我是否樂意,既然如此那就拿回來!」

  見山莊主人這番動作,人群中的流民突然大聲的喊了一句。

  「這些人完全不給我們活下去的機會!」

  「我們只是想要找個暖和些的地方過一晚上罷了!」

  如果他們不允許的話,那我們就親自動手給自己爭取一條活路。

  那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已經表達了出來。

  氣氛一時間有些浮躁,那之前還表現出可憐姿態的流民此刻看向那山莊主人的眼神就像是餓狼。

  山莊主人嗤笑一聲,「我給你們的東西那叫賞賜,不管給還是不給,那都是看我的心情。」

  與此同時,侍衛們也都紛紛跑了過來,圍在山莊主人周圍。

  那些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令人膽寒的煞氣,許多人都不敢抬頭去看對方的表情。

  夜色之中,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刀光,在場的流民呼吸再這一瞬間都變得沉重了許多。

  他們看著眼前的刀刃,心中湧出了害怕恐懼的情緒。

  畏縮不前。

  見此,山莊主人提起來的心也稍微放下,眼前這些人感到恐懼的話那就是好事。

  也是,這些流民哪裡敢動手呢?

  他們也就是在自己高高在上施舍的時候,感激涕零一下罷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山莊主人就對這裡的事沒什麼興趣了,他直接轉身就往溫泉山莊裡走去。

  出來吹了這麼會的冷風,他都覺得有些冷了。

  抬手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大氅,山莊主人感覺似乎有刺骨的風在往自己的骨縫裡鑽。

  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白色的煙霧在空中飄散著,他抬腳就要往山莊內部走去。

  當指尖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一枚飛馳而來的箭矢在空中發出了破空的聲音。

  「來了。」站在屋頂之上,春野櫻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的場景。

  「和之前預料的差不多。」

  聽著春野櫻的感嘆,千手柱間手握成拳,撐在下巴上,臉上寫滿了『我正在思考』。

  不過對他很是了解的千手扉間冷笑了一聲,「大哥,什麼都沒有想就不要擺出這麼一副樣子來了。」

  「咳咳咳咳。」

  「嗯,看來答案並不是那麼壞。」春野櫻伸了個懶腰,招呼著其他人該下去了。

  到這個時候,很多事情已經明了。

  眼前的那群流民應該是早就遭遇了那所謂的黑狼幫,甚至他們挑選好了眼前這合適的位置。

  整個溫泉山莊的地理位置優越,氣溫適宜,特別這裡是供給他人住宿的地方,就連屋子都是現成的。

  山莊主人也是經歷過不少事的,在聽到聲音的剎那,他就下意識的准備躲避,不過即使如此,他依舊肩膀中了箭。

  身旁的侍衛並不是酒囊

  飯袋,他們在察覺到問題的剎那就直接做出了反應,第一時間將山莊主人送到了山莊內部。

  「山莊會輸,那些流民和黑狼幫的人很快就會進來。」

  「就目前的表現來看,那黑狼幫裡面有聰明人,他們把握了人心,甚至籠絡了不少村落。」

  或許這些人暫時還沒有太多反抗現有制度到念頭,他們僅僅是想要活下去,但毫無疑問的,現在的首領心中肯定是有一點點別的想法的。

  不管是占山為王也好,還是對於現有制度不滿,准備跳出原本的環境也好。

  這群家伙已經初步表現出了對於現在情況的不滿,並做出了反抗。

  看著房間裡的三個人坐在桌子前這麼討論著,千手柱間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他忍不住的用視線余光看向旁邊。

  斑雙手環在胸前,一副低垂著頭思考的模樣,他是在思考扉間他們說的東西嗎?

  旁邊的佐助也是如出一轍的動作誒!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商量完的幾人看了一眼倚靠在牆邊,雙手環胸,眉眼低垂的兩個宇智波。

  又看了一眼正滿臉心虛又眼神飄忽,似乎很想要在這無聊的時間找點樂子,但又覺得這不是太合適的模樣。

  「在我們在的時候他們就完全不帶動腦子了。」千手扉間皺眉,似乎很想說些什麼。

  泉奈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還在揉搓著自己那有些嬰兒肥的臉蛋。

  「那又怎麼了,有我在,完全不需要哥哥動腦子。」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要真的這麼想,就不可能給你哥玩這麼一出。

  春野櫻揮來揮手,制止他們的話題跑偏,「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挑刺,畢竟他們不動腦子的前提是我們在這裡,又不是他們的腦子真的被啃噬了。」

  扉間的唇角輕抿,他深吸一口氣,「好吧,的確如此。」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有些嘈雜的聲音,還有一些人歡喜又悲痛的吶喊。

  「這裡面好暖和!」

  「這些家伙居然這麼享受!」

  「可真該死啊!」

  聽著外面人的聲音,鳴人氣的臉頰都鼓了起來,但一想到自己看到那些人時的模樣,一股火氣又一下子泄了下去。

  「好生氣哦!」鳴人這麼說著,嘴巴都撅了起來,「好多人可以享受都是因為自己付出了啊,通過勞動獲得報酬,於是享受玩樂不是很正常的嘛!」

  但是,看著那些人襤褸的模樣,又覺得他們太可憐了些,也是遭受了壓迫所以才會這麼說。

  鳴人有一種生氣,又不知道自己這火氣該往哪裡發的郁悶感。

  千手柱間倒是頗有見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兩張團子臉擠在一起,臉頰上的軟肉都被擠壓的扁平,「一般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我都會選擇直接解決最大的麻煩。」

  千手柱間雖然看起來是傻白甜,但一般遇到這種被人壓迫的事情時,他就會開始順藤摸瓜,然後找找看有沒人人願意買凶殺人罪魁禍首。

  只需要把事情告訴扉間,扉間就能給他找到這樣的任務,讓他一次雙贏。

  「所以,一般出現這樣的事情,可以直接去問他們,到底是官府迫害還是城主和城代所為。」

  千手柱間對於這種事還是比較熟練的,很快就和人解釋了下是行政機關的行為還是領袖的剝削。

  「不過這個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了。」春野櫻這麼說著,又從背包裡拿出來了一張地圖攤開來。

  手指在上面移動著,現在風之國已經被他們初步侵占,而且漩渦水戶在那裡聯絡上了不少的官員,現在推翻現有的大名扶持另外一個傀儡都不成問題。

  而火之國和雷之國則是暫時的被他們忽悠住了,雙方都有把握能夠暫時對兩國大名實施糊弄文學。

  而此刻,他們處於的位置是川之國,位於風之國和火之國的夾縫處。

  「這個位置很有意思,而且地區合適,國土面積不大,大名管轄的區域總共也只有那麼幾個城池。」

  「而現在,我們似乎正好遇到了一個意圖掌控一個城市的盜匪勢力,他們已經進來了。」

  就在春野櫻的話音落下的剎那,一群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男人拿著手裡的刀衝了過來。「你們!出來!到院子裡蹲著去……」

  話說到最後,那原本還惡狠狠的幾個人聲音也不自覺的放低了許多。

  畢竟在他們看來,此刻房間裡兩個大人帶五個孩子,都被嚇著了,愣愣的看著他們。

  「好了,你們別帶東西,直接過去蹲著,老實一點我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可能是因為看著那幾個孩子都『怯生生』的盯著他們的緣故,那臉上滿是溝壑的男人這麼多說了一句,只留了兩個人持刀監督著他們,其他人繼續往下一個別院跑去。


第110章

  總感覺對方的態度有點奇怪,千手扉間眉頭微皺,他思索了一下又掃視了下周圍的人,最後還是沒能忍住的嘴角抽搐了下。

  就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五個小的暫時不提,畢竟小孩子總是會表現的沒什麼攻擊力。

  而剩下的……

  千手扉間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臉看起來有多麼的無害,如果不是他戰鬥的時候狠戾不留余地,給忍者們留下了一些卑劣凶狠的印像的話,現在說不定還能遇到那種說他是小白臉的人呢。

  扉間臉上的紅色面紋本身就是畫上去的,在泡溫泉之後自然會消失個干淨,身上縈繞著氤氳的水汽,頭發更是濕漉漉的。

  對於正常人的審美還是有點數的扉間很清楚,對方看著自己這幅模樣,沒有太多經驗和防備之心的人會怎麼處理。

  但就算是他看起來沒什麼威脅,宇智波斑那不管是從外貌還是骨子裡表現出來的狂傲都會表示,這家伙是個硬茬吧?

  然而事情似乎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樣。

  此刻,宇智波斑的脖頸上還松松垮垮的掛著之前纏繞在他眼睛上的紗布。臉上的表情更是因為有些心虛和不安完全沒有了平日的狂傲,甚至看起來有些受委屈的膽怯。

  視線時不時的往泉奈那邊瞟,一看就很沒有威脅力。

  更別提因為之前泡溫泉,所以把對方的頭發給綁了起來,沒有那具備著壓迫感的炸毛,也沒有遮住雙眼的頭發,再加上對方那微微泛紅的眼眶。

  很好,表現的很出色。

  就這幅模樣誰能把宇智波斑這幾個字和對方挨上?

  很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千手扉間只能寬慰自己,起碼沒有出現什麼被人認出來的事情。

  至於其他……

  千手扉間的視線繼續下移,看到了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別的什麼露出了一副期待神情的千手柱間。

  他的眼睛裡正冒出光來,嘴裡還說著,「誒呀,好可

  怕啊,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劫誒!怎麼辦,他們不會要殺了我吧。「之類的話。

  扉間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大哥願意玩的話,那就隨便他玩好了。

  雖然小孩子的表現一點不像是小孩子,但那邊的幾個大人也沒有怎麼奇怪。

  他們甚至還很自然的給千手柱間的表現做出了解讀,『不知危險為何物,被保護的很好的富家少爺』。

  很快的,幾人走到了院子裡。

  這裡還有不少被捆縛起來,正在哭泣吶喊的人。

  「你們知道你們這麼做是犯罪嗎?!」

  「我告訴你們,快點放了我,我侄女可是嫁到了將軍家的!」

  「我家有錢,我可以給你們錢,你們要放了我!」

  不少人都在這麼吶喊著,叫嚷著。

  甚至現如今這些盜匪還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僅僅只是把他們綁過來,沒有多做些什麼的景像都足夠讓這些人發出尖銳暴鳴。

  一群男人大聲的喊叫著,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不過他們剛站起來,就直接被周圍的流民們重新推搡了回去。

  有不少人直接就被丟到了雪地之中,那剛才還氣血上湧的臉很快就變得蒼白起來。

  房間裡都燒有炭火,在裡面自然不需要穿的太厚。

  穿著單薄的衣服被丟到雪地裡,不少男人都不再說話了。

  山莊的主人倒是一直都保持著鎮定,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肩膀上的箭矢被他折斷,他看著眼前那些和盜匪混在一起的流民。

  「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些什麼嗎?和盜賊同流合污不亦於是與虎謀皮!你們可能會被他們敲骨吸髓!」

  「如果不這麼做,我們能活下去嗎?」流民之中的一個壯漢這麼說著,「就在這個月初,又要征徭役,稅收還提高了足足一成。」

  「那,那只是因為幕府缺錢了啊,扛扛不就過去了嗎?」

  話說出口,山莊主人似乎也覺得這話有些過於輕飄飄的了。

  「今年的收成不好,再提高稅收似乎確實不好,你們沒糧食吃了可以吃別的啊,只要明年努力勞作,總是能夠緩過來的。」

  話到嘴邊,他又遲疑了一會詢問,「說起來,你們如果不吃糧食的話,還能吃什麼?」

  他下意識的想要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沒有糧食的話,他該選擇什麼。

  是肉嗎?還是其他的谷物,或者海產?

  雖然他沒過過什麼窮日子,但是對於這些東西的價值還是清楚的。

  打獵也不是那麼容易,這事對於普通的農戶來說太難了。

  聽著眼前人的詢問,落魄的男人臉上扯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當然有的吃,吃草根,吃樹皮,吃土,什麼不能吃呢!」

  「……我是很認真的在詢問你,請不要開玩笑。」山莊主人的臉色明顯更難看了,他不准備和人吵架,但對方的回答未免也太不靠譜了一些。

  「可這些就是事實啊。」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讓山莊主人忍不住的皺眉。

  他側頭看過去,一個看起來粉雕玉琢的孩子這麼認真的說著。

  「雖然現在的災情並不嚴重,但是對於很多地方來說已經讓他們感覺到了絕望。」

  「川之國毗鄰風之國的土地會更貧瘠一些,本來糧食的產量就很低,要是不給他們留第二年種地的種子的話,那他們就什麼都沒了。」

  「最近一直在下雪,如果這雪不停歇的話,那土地將會被凍上,倒時他們連草根都沒得吃。」

  「就算是吃土也要用篩子將土給篩的細膩一點,吃下肚去也無法消化。」

  泉奈的聲音很是平淡,聽起來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很平常的事實一般。

  而聽著他話的山莊主人則是緩慢的閉上了嘴,不再多言。

  對於家境不錯的人來說,這些聽起來已經足夠可怕了。

  來溫泉別院度假的人哪一個不是家裡不缺錢的?對於他們來說,最落魄難熬的日子怕也只是幾個月不能買衣服,或者是少吃幾頓肉的壓抑。

  但泉奈所說的那些,對於他們來說太離譜了些。

  有人忍不住的嘀咕,哪裡有那麼嚴重?

  有人吃不飽肚子那肯定是他們干活不用心,要是錢真的不夠賺的話那就再去打工啊。

  一邊種地一邊打工,那些城門口抗沙包的人一天也能賺到兩三天的吃飯錢不是?

  對於說這種話的人,不管是泉奈還是山莊主人,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流民們看向那些人的眼神更是像在看死人一樣。

  就在說話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那些原本還用著死亡注視看著那些人的流民和盜匪都齊刷刷的讓出了一條路。

  很快的,一群被五花大綁的侍衛就這麼被丟在了前面。

  同時,幾個人走了過來。

  打頭的男人是個壯漢,肌肉虯結,臉上帶著再清晰不過的疤痕。

  乍一看很是嚇人。

  「不是,妹妹,你居然還敢說是乍一看嚇人?那邊的幾個男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嚇人的好嗎?」

  和春野櫻坐在一邊的一位婦人這麼小聲的說著,她滿臉都寫著『妹妹你的眼睛是不是不好使』這幾個字。

  春野櫻很是無語的看著旁邊的人,她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了。

  畢竟,你要是害怕的話,和她在這裡蛐蛐什麼呢?

  見鳴人也露出了和其他人一樣迷茫的眼神,春野櫻深吸一口氣,開始和對方解惑,「因為這個猙獰的外貌是對方用變身術變出來的。」

  「他的外在表現是瞎了眼,臉上有一道從額頭到下巴的傷痕,但他眼睛病變之後的疤痕和正常的呈現形式不一樣。」

  「……」聽著那有著粉色頭發,嬌俏可愛的小姑娘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

  周圍人的表情都僵硬了好一會,話在他們的腦子裡轉了好幾圈之後絲滑的轉出。

  嗯,還是只聽結論會比較好。

  刀疤臉聽到這話,他皺著眉看了過去,視線落在那小姑娘的臉上時,面部微微抽動了一下。

  雖然說他的變身術不是那麼高明,但如果說被六歲的小姑娘識破,這還是讓他覺得有點丟臉。

  他張了張嘴很想說點什麼,不過在話出口之前先看到了眼前人嘆息一聲。

  「真是令人遺憾,我原本還以為能夠抓到合適的牛馬,啊不是,是志同道合的伙伴,結果卻是早就定好的苦勞力。」

  喂喂,你這話實在是聽起來太危險了一點吧?!而且完全不帶遮掩的表面你們缺牛馬嗎?!

  等一下,這粉頭發會是誰家的啊。

  為什麼一副已經猜到了自己是誰的感覺。

  「對吧,奈良先生。」

  奈良家的男人身上碰的一聲,露出了那幾乎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黑色馬尾。

  「不是,你怎麼認出來的!」

  「可能是因為奈良家的男人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子麻煩又頹廢,但又很聰明的氣質吧。」

  「所以你是誰?」到底誰那麼無聊,變成小孩子來炸魚?!

  這麼想著,奈良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幾人身上。

  在看到那很難分辨出到底是男孩還是男孩的兩個漂亮小家伙的時候,奈良的表情已經變得很微妙了。

  視線繼續移動,看到了那扎著小辮的黑發男人,表情變得更糾結了一點,似乎反復的想要確定些什麼,可對方臉上那像是犯錯了孩子的心虛表情怎麼看都和自己印像中的不太一樣。

  等看到那濕漉漉的頭發,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銀發男人,呃,到底是男還是女,應該是男人吧……

  奈良心中嘀咕了半天,各種話都在心底刷屏了好一會兒,他才嘗試著開口。

  雖然,他現在更希望自己沒有認出來眼前的幾人。

  如果沒有認出來的話,他覺得自己還能更幸福一點。

  「所以說宇智波和千手真的是要聯姻了嗎?」他滿臉的無奈,臉上的嘆息幾乎都有直接溢出。

  而聽到他這話的另外幾人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緊接著,就看到對方說出來更令人驚恐的話。

  「呃,所以,你們兩位到底誰是女的?」

  之前完全沒有這種聯想的時候他當然不會去想那麼離譜的事情,但現在,容不得他不去想了。

  畢竟這倆人這麼曖昧的出現在這裡,而且還一副很是熟識的模樣,這讓他都開始忍不住內心面條淚,懷疑自己今天無法從這裡走出去。

  順便的,他還看了幾眼那幾個小孩,確定了一個粉發一個金發,而且幾個小孩年齡都一致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泉奈的臉色一黑,他惡狠狠的盯著對方,似乎在思考著要怎麼對付眼前的人。

  春野櫻也猜到了對方那動作是在看什麼,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下,也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打量著那邊兩人。

  嗯,只能說是打扮和衣著,還有那被水浸濕的發梢讓他

  們兩人看起來更柔和一些。

  起碼比起平日的冷硬要更柔和。

  當然,從正常人的角度來說也不會把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錯認成女性,只能說這位可憐的奈良因為震驚而有些精神失常。

  而把話問出口之後,奈良似乎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勁,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氣勢十足的跪了下來。

  「那什麼,我剛才啥也沒說!!!」

  泉奈走了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吧,我們那裡有那麼容易生氣的呢,剛好你撞上來了,我們有事找你。」

  雖然對於眼前和他說話的小孩子還有一點疑惑,但奈良的表情依舊。

  畢竟他剛才認出來眼前這倆人時就猜到了,這兩族的聯盟已經成為定局。

  再加上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能夠讓他窺見未來風雲變幻的一角。

  「那什麼,我覺得我可能不太夠格。」

  「不,你可以!」

  「那個,我冒昧問一句,你應該只是指望我守住這個山……吧?」看著眼前正帶著甜膩笑容的可愛男孩,奈良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你在開玩笑的對吧?」

  只是遇上了而已,您幾位不至於就讓我們接受一城,甚至整個川之國吧!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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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奈良臉上的表情別說多絕望了,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只感覺對方那張原本可以稱得上是漂亮的臉蛋一下子變得面目可憎連起來。

  可惡啊!

  越想越覺得生氣,此刻,奈良都想要舉起自己的手來,給對方一些好看了。

  比如掐脖子讓對方物理閉嘴什麼的。

  這麼在心底想著,不過奈良臉上的表情很是真摯,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哈哈哈,您幾位可真是會開玩笑,我們這邊也就只有這麼幾個人,哪裡能夠肩負起那麼重的責任呢!」

  天吶,他們家也就只是因為養鹿所以和千手家有那麼一點的關系而已啊!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讓千手家和宇智波家注意到!

  他們豬鹿蝶僅僅是因為幾人聯合在一起,能夠合作發揮出奇效罷了,自身實力遠遠不及那些大族,怎麼就被這幾個祖宗盯上了。

  「幾位,我也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們幾個過來打劫這裡的意圖真的很單純,只是因為看到我們族地附近的那些可憐人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所以才給他們了一條活路。」

  他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軟弱了,可能會被人嘲笑,可惜,眼前的完全沒有嘲笑他的打算,反而還將他扶了起來一副你這樣很正常模樣。

  「有理想並且付諸實踐的人不論如何都值得敬重。」泉奈這麼說著。

  而聽著他這話,奈良有些煩躁的薅了一把後腦勺的頭發,開始焦慮。

  說句實在話,他很懷疑對方話裡有話。

  比如說,做出了這樣事情的人,不成為他們同伴的話那就去死。

  畢竟這樣具備著執行力的人,肯定會成為心腹大患。

  越想心底越是苦澀,奈良的心中有一點後悔。

  其實,他沒有必要管這次的事情的不是嗎?

  那些人現在只是吃的東西變少,進入了飢寒交迫的狀態,但並不是完全的活不下去了!他怎麼就那麼手欠的開始給他們引導如何活下去的方法了呢?

  還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親自上手,去幫著他們做著許多的事情。

  這麼想著,奈良的視線又落在了那明顯對於現如今的發展很是懵逼,臉上又露出了膽怯神色的村民。

  他們放棄了自己的家園,跟著自己一起來到這裡,扛起平日的農具,跟著他們來到這裡做些平日都不敢做的事情。

  原本,按照奈良的計劃,這個山莊足夠這些人度過這個冬天了。

  而且山莊主人有些能耐,人也不壞,只要給出足夠的東西以及說服他,這人會願意幫忙做些什麼遮掩。

  這樣的話,等到度過了難關之後,這些人依舊可以回歸自己原本的村落,繼續耕田。

  讓這一切都成為自己記憶中那逐漸褪色,微不足道的一點。

  當危機去除,他們也將換上文明人的衣服,去重新變成那老實巴交的莊稼漢,而非凶神惡煞的盜賊。

  原本,奈良的計劃很好。

  難事都由他和自己的小伙伴承擔了,他們給對方的只是一條活下去的路。

  以及,一點潛移默化的思想引導。

  這是在這個時代裡,他唯一能夠做的。

  他的這種大膽舉動,也源於最近這段時間裡觀察到的有關於千手還有宇智波的一些變化。

  最開始,他也是和其他人一樣,以為這兩個頂尖的強族開始准備瓜分地盤,角逐出來一個高低了。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想到這裡,奈良就感覺到了眼前一黑,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才牽扯進這種事情的啊。

  哦,當初是因為看到那些人因為飢餓摔倒在自己的面前,還有那瘦骨嶙峋的孩子正啃著自己的手指,連哭泣都不敢哭出來,畢竟,哭也是要消耗力氣的。

  那場面讓人有些揪心。

  或許是因為聰明人的自傲吧,他在看到那一切的時候,居然生出了一種豪情。

  認為有自己在,很多事情都能夠迎刃而解。

  「別太悲觀了,而且你這情況屬於就算不撞上來,我們也會去找你的。」

  「我到底犯了什麼錯!」值得你們如此的不願意放過我!

  「因為你是個聰明人。」泉奈說出了一句讓人絕望的話。「而且,最後,所有人都會聚在一起。」

  所以不管你怎麼想逃跑,最後都會最後落到我們手裡。

  「但是,我剛才說的應該不至於吧!」真的要讓我們從把握一個小小的山莊直接大邁步到整個川之國嗎?

  奈良那不爭氣的大腦下意識的給出了一個答案,嗯,整個川之國的國土面積十四萬平方千米,總共有八個城池,下設六十四個縣區,以及數百個村落。

  當大腦給出了地理分布圖的時候,奈良下意識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死腦,怎麼下意識的就順著對方的話開始思考了呢!

  「你如果覺得有些困難的話,我們可以一步步的來。」

  千手扉間直接走了過去,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不用把事情想的太復雜,我們對你的初步要求也只是,將這個城池拿下,畢竟你知道的,這裡的情報如果傳出去的話,絕對會造成阻礙。」

  只有將這裡變成一座孤島,不會和外界有所聯系,那才能夠保證一些事情能夠順利的推行下去。

  「雖然你嘴上說的很好聽,但實際上只是把計劃分階段了吧!還初步要求!」

  所以說,最後的目標都是一樣的!

  雖然很想罵人,但奈何眼前的人他不敢罵。

  同時,他也不敢把自己心底的猜測說出口。

  奈良疲憊的伸手按了下腦袋,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奈良直接轉身回去,找跟著他過來的其他幾個兄弟,准備和對方說一下,他們幾個運氣不好的撞到了一個長期任務。

  雖然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奈良都因為這次出門沒有看黃歷而抱怨,他認為如果不是因為那次的提前見面,他是不可能忙碌成這個狗德行的。

  當然,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情他還是會做的很好。

  畢竟,現如今的生活要比之前好上太多了。

  眉眼間泄出少許的笑意,奈良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遠處的天際。

  在奈良露出無奈嘆息,並且舉起手來的時候,其他的幾個看起來身材壯碩的忍者也都紛紛舉起手來,彼此對視著,露出無奈的神情。

  一聲聲變身術解除的爆破聲響起,很快的,一張張有些熟悉的臉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對於掌握著第一手情報的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來說,在看到他們的時候,腦子裡很自然的都爆出來了對方的名字。

  不

  是他們的調查足夠仔細,而是來的這幾個人都是各自忍族中比較出名的存在。

  「你們三家的族長都來了?!」

  對於千手扉間的這句疑問,其他幾人也都只能尷尬的縮縮脖子,「那什麼,我們這不是為了做好事嘛?」

  「所以,麻煩幾位繼續做好事了,畢竟,這是大功德不是?」

  聽到這話,幾位都面面相覷,感覺自己是不是聽劈叉了。

  這話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理解都很奇怪吧?大功德這種話能夠用來形容他們?

  奈良下意識的多看了幾人一眼,總感覺眼前人說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雖然好好的度假中途多出來了一些事,但好在結局是有利於我們的。」春野櫻這麼說著,她視線的余光注意到了似乎還在糾結的宇智波斑,忍不住的抬手戳了一下泉奈。

  「說起來啊,對於斑你到底准備怎麼做啊!」

  之前計劃的戲弄現在卡一半了,現在到底是要繼續呢還是假裝無事發生呢?

  泉奈衝她眨了眨眼,比劃了一個手勢。

  當然是要繼續啦!

  而且很恰巧的,現在哥哥什麼都不清楚,之前的事都沒告訴他呢。

  泉奈的笑容純善,完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別的想法。

  而此刻,宇智波斑的手裡還捏著自己那條之前纏繞在眼睛上的繃帶,看對方在反復猶豫著,到底是去找泉奈解釋幾句,還是先去找春野櫻問一問自己的眼睛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左右猶豫了一會,他才在其他人大都准備回房休息的時候,一個瞬移溜到了春野櫻的房間裡。

  剛准備拿出一些在小的時候因為害羞沒有嘗試,但對於大人的審美來說剛剛好的飾品,春野櫻就感覺到了有人站在自己的房門口。

  「我說,你不知道敲門的嗎?!」

  宇智波斑的視線在對方手上拿著的貓耳發夾上停頓了兩秒,這才連忙表示是自己的錯,下次一定。

  這種下次一定的話式,春野櫻感覺以後怕是也沒什麼指望了。

  畢竟,忍者裡只要是不跳窗戶,走正門的,都算是有素質的了。

  把手裡的東西收好,她這才看向對方。

  「怎麼啦,有什麼事嗎?」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去問一問泉奈,他是不是生氣了。」

  說這話的時候,宇智波斑有些糾結和不安。

  他發現,這一會泉奈看向他的眼神都再尋常不過,而且也沒有專門過來和他說些什麼。

  這導致他根本不敢湊過去,和那變得年幼可愛的弟弟說些什麼。

  看著宇智波斑那患得患失的模樣,春野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夭壽啊,宇智波泉奈你是天選pua大師嗎?

  什麼都沒有做,都讓宇智波斑露出了這幅樣子。

  不對啊,泉奈在這方面這麼會,又怎麼證明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沒有搞些什麼小心機呢?

  看著眼前的女孩子正摸著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宇智波斑都滿頭問號。

  為什麼感覺你變成小孩子了之後變得思維都跳脫了。

  之前宇智波斑一直都很認可春野櫻的大腦,畢竟對方不僅僅是在治病救人,有些時候還會醫心病。

  他遇到了什麼事都喜歡過來找對方說上幾句,聊一聊,總是能夠輕松不少,甚至還有可能在迷茫之中找到前行的方向。

  「你還好嗎?」

  宇智波斑覺得,比起他自己,可能眼前的人更需要關心。

  「沒事!」及時的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春野櫻很自然的握拳。

  「對了,泉奈安排了後續的工作事宜,他和扉間會去把風之國的後續事宜解決完,徹底的將整個國家掌握在手。」

  「順便安排一些千手和宇智波過去接盤,該讓其他的族人認清現實,清楚聯合還有同盟是必然。」

  當然,這是需要分批次進行的。

  「我們倆則是去把一些忍族歸攏,你負責打架,你打完了之後由我來勸說他們。」

  宇智波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問題給咽了下去,「那柱間做什麼?」

  「造房子,種糧食,都准備搞事了,自然要在現在這災情初步顯現的時候給人喂飽了,告訴那些願意過來投奔的百姓,這裡能吃飽穿暖。」

  這麼說著,春野櫻又指了指對方的眼睛,「雖然我之前給你用藥讓你暫時恢復視力,但你還是不要用眼過度喲。」

  聽到這話,宇智波斑甚至沒有半點猶豫,又一次的將手上的繃帶纏繞到了臉上。


第112章

  在絕大部分的情況下,宇智波斑呈現出來的是一種乖巧的態度。

  在去解決那些忍族的時候,對方也干脆利落的在充當打手。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管他們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都會在一見面就發出絕望的吶喊之後,變成低聲的抽噎。

  而在這些人都被打的懷疑人生的時候,看起來甜美乖巧的小姑娘就會走上前去,挨個給人做著心裡輔導。

  那些可憐的,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忍者們,看著那怯生生的小姑娘走過來,給他們治療,還用著那溫柔的笑容安撫著他們。

  不少人居然很微妙的覺得,自己的內心被安撫了?

  在察覺到這種情感變化的時候,有人用見鬼了一樣的表情看向那邊正在溫柔安撫著其他人的小姑娘。

  此時此刻,他們感覺渾身的汗毛都在冒出冷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畢竟,此刻不少被打到破防的人都對眼前那溫柔無害的小姑娘產生了一種詭異的依戀,特別對方所說的話又很有道理,發人深思。

  很快的,那剛才還在嗷嗷叫的人們不再多言,反而是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來。

  一個個的仰頭坐在斷壁殘垣的石頭上,仰頭看著天空。

  有一份熱,發一份光。

  他們的存在都是有價值的,也是有選擇的,是成為工具,還是成為人,全看自己的決定。

  春野櫻的身型依舊在人群中穿梭著,她那不高的身量,很快的就抱起一個成年人將其放到人群的中央。

  並貼心的給人治療,再寬慰幾句。

  春野櫻對於現在小孩子的模樣還挺喜歡的,暫時不准備變回去。

  而且人們在看到小孩子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放松一些。

  特別是一些實力不弱的人,清楚的察覺到對方的身上沒有查克拉波動,沒有用變身術偽裝之後他們的警惕心就會變得薄弱許多,想要打聽什麼情報也都變得容易不少。

  「而且,來自於無害的孩子的心靈雞湯總是會更加觸動人心。」

  聽著春野櫻的話,宇智波斑詢問,「至於這麼麻煩嗎?」

  他並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必要性,特別有些時候,春野櫻還會在他打上門之前,先一步去打探一下,了解該忍族的人員構成以及習慣。

  還有去向他們發布任務,看這些人的反應之類。

  比如,裝成走失的孩子,出現在附近。

  穿金帶銀,看起來搶了就能大賺一筆之類的,他們會做出什麼反應。

  總之是一個多方面的考量。

  「當然有必要啦,初步的人員篩選是很有必要的,一些態度端正的,風評不錯的,可以直接帶回去。」

  「而有些則是可以直接打死團滅,讓其他忍族恐懼緊張,有些則是需要敲打一下,看他們是否願意接受我們的安排。」

  上前收編,和等待著其他人來投靠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要是真的叫我們兩個走遍整個大陸,那也太為難我們了吧。」

  春野櫻這麼說著,又看了一眼那邊似乎還悵然若失思考著些什麼的人們。

  那些人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不過很明顯的,此刻春野櫻已經沒有繼續和他們閑談些的意思。

  春野櫻很自然的伸手,宇智波斑也輕輕點頭,緊接著一道碩大的鎧甲虛影出現,遮天蔽日。

  他

  們看著那看起來嬌小的姑娘此刻正坐在須佐能乎的肩膀之上,兩人直接飛向了遙遠的天際。

  看著那畫面,剛才還有些悵然的幾個忍者沒能忍住的抬手點了根煙。

  他們突然開始思考,自己之前被打成狗了的時候到底在矯情個什麼勁。

  就對方那離譜的戰鬥力,他們配失落嗎?

  仰頭看著天空上的場景,他們感覺自己像是在看神仙。

  扭頭看向其他人,有人開口問了一句。

  「你們怎麼看宇智波家的人說他們准備建立秩序,終止戰爭的話。」

  「過於理想化了,那種事哪裡是用言語說上幾句就能成為現實的。」

  「但他的確有那個實力,臣服強者倒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且他也不是什麼腦子一拍什麼都不想就提出了建議。」

  一群人這麼面面相覷著,心中的想法紛雜。

  「而且他也說了,這是他還算友好的邀請。等之後,千手家再來邀請我們的時候就不一定是這麼友好的態度了。」

  千手的邀請這幾個字在眾人的腦海中盤旋,最後化作巨石狠狠的砸落在地。

  又有人頗為絕望的開口,「千手和宇智波打架,現在居然還要蔓延到我們身上來了,可真是——」

  「誰讓他們強大的那麼離譜呢。」有人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麼提醒著,「誒,就是不知道千手能不能和宇智波握手言和,這倆族打起來,真不知道我們其他的忍族還有沒有活路。」

  「想什麼呢,那可是千手和宇智波。」

  「誒,真希望我哪天睡覺起來,發現這兩族同盟了!」

  一群人這麼說笑著,很快的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只不過在未來的某一天裡,真的發現兩族真的有不可說的秘密時,所有人都開始懷疑某人是不是有預言的才能。

  而此刻,被須佐能乎帶著飛在天上的春野櫻抬手按住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的紙張,手拿著筆在紙頁上又畫了一個勾。

  「嗯!咱們的速度很快,已經快完成目前任務的一半了,接下來有幾個調查出來結果很不好的,可以考慮直接去暴力攻擊,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先去確定一下的好。」

  這麼說著,春野櫻抬手指了一個位置,宇智波斑順著看過去,並沒有多說什麼很自然的點頭。

  他沉默的在一處山中落地,距離這裡再繞過兩個山頭就能夠找到他們的目的地。

  「是竹取一族,他們的骨頭可以化作武器,而且又著特殊的血液病。這個能力我覺得很有潛力,我和扉間的建議都是繼續研究一下,但他們的性格過於偏激……」

  說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看了斑一眼,開口補充。

  「比你們宇智波家還要偏激少說三四倍。」

  不是,我們宇智波都成計數單位了?

  而且還是這種方面的計數單位。

  宇智波斑欲言又止。

  「他們家的人還挺瘋的,我准備再看看情況,能救就救,要是不行的話那就選擇送他們去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春野櫻的聲音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冷意。

  畢竟,就目前為止,她看到的一些消息,這竹取做的可都不是什麼好事。

  性格暴虐,行事誇張,甚至做出過許多屠殺的行為。

  忍者接取任務的時候大多是只會做任務要求的內容,畢竟他們是工具,很少會做一些超處任務內容的事情,但他們一族有時候會做任務沒有要求的多余舉動。

  就在春野櫻和宇智波斑兩人向外走的時候,他們正巧的路過了一個有些荒蕪的村落,這村子看起來破敗不堪,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指著那片看起來破敗的村落以及那些木質房屋上已經干涸了的黑褐色物體,春野櫻開口,「某次任務結束,回歸的時候竹取一族剛好遇到了這約摸有200戶的村莊,只是因為他們處於對方回程的路上,所以……遭遇了這些。」

  「當然,這是傳言,他們到底有沒有這麼做暫時還未可知。」

  這麼說著,春野櫻讓宇智波斑暫時找個敵地方站著,她去看看那邊的人情況如果。

  這麼想著的時候,春野櫻一步步的從山上下去,此刻她的身上穿著制式的巫女服,看起來圓潤的臉上帶著幾分迷茫和慌亂。

  手中還緊緊的握著發出叮鈴聲響的神樂鈴,那聲音很有節奏,搭配上女孩子那一聲聲仿佛在誦念著祈福語句的禱詞,讓周圍負責警戒的忍者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對方。

  小小的孩子穿著木屐,如履平地的在草地上走著,她那紅色的裙擺從雪地上拖過,留下不明顯的痕跡。

  耳邊仿佛還能夠聽到對方誦念的聲音,雖然完全聽不懂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凡是聽到都會第一時間認為那是在為神明祈福祭祀的語句。

  有些詭異,但又莫名和諧。

  白發的忍者看著那邊的人,表情都有些躑躅。

  怎麼說呢,總感覺對方很奇怪,畢竟下著這麼大的雪,一個孩子在山林間走動,總感覺很不對勁,但對方僅僅是在他們族地外圍行走,而且前進的路線似乎也不是他們這邊。

  在腦海裡出現這樣判斷的時候,不少人提議,干脆不去管對方。

  特別像是這種巫女之類的,總是會有一些很特別的能力,就像鬼之國的大名,那個女人就是侍奉神明的巫女。

  對方原本是齋王,也就是皇室出身的內親王或女王,當代大名的三代以內的姊妹親屬,代表皇室去侍奉天照大神。

  然而之前的某一次,大名被刺殺,之後他的兄弟孩子又鬥爭嚴重,最後一直遠離政治爭鬥,地位天然的齋王就這麼坐上了那個位置。

  成為了鬼之國的大名。

  當然有人曾經質疑過,女人憑什麼掌握政權。

  可當時的齋王素手一番,一個和尾獸一般強悍暴虐的怪物就出現了。

  對方憑借著絕對的武力壓制了一切。

  並稱其為,神明的恩賜。

  而且對方還具備著神乎其技的占蔔手段。

  這也是最近這些年,巫女神官之類愈發興盛的緣由。

  看著那已經快要走出視野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那之前還很是警惕的竹取下意識的抬腳走了過去。

  「我去看看情況!」

  「喂!小心點!」

  「沒事,那小姑娘身上沒有查克拉波動,不用擔心。」

  負責守衛的感知型忍者這麼回了一句,他看著那邊跑出去的小伙伴嘴角輕輕瞥了一下,沒多說什麼。

  「我看啊,那家伙怕是又忍不住了。」


第113章

  木屐踩在地面上,發出了吱吱的聲響。

  因為並沒有使用查克拉,只是用最普通的肉/體力量在雪地上走著,一些細微的聲音還是無法避免。

  此刻,雪已經下的很大了。

  厚厚的積雪足以將人的小腿給埋下去,更別提這地方壓根就沒有任何清掃積雪的人,如果是那不過六歲的孩子的話,怕是半個身子都能夠直接栽倒進去。

  更別提這樣的雪,也是掩藏屍體的最佳選擇。

  那是壓根不需要挖坑,純天然的埋骨地。

  春野櫻聽到了身後人傳來的聲音,她的腳步沒有半點的滯澀,依舊緩步向前。

  她手中的神樂鈴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叮鈴鈴、叮——

  手中的鈴鐺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緊接著那一直搖晃發出清脆聲響的鈴鐺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而一路潛伏而來的竹取也是腳步一頓。

  他咽著口水,看著眼前的人,總感覺對方的身上似乎有著一些很特別的氣質。

  那是源自於未知的恐懼。

  男人的瞳孔不受控制的瞪大,他看著那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不過那種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巧合罷了。

  他這麼想著,很快的將自己

  心中那點不安給拋到腦後。

  他剛才檢查過周圍,這裡本就人跡罕至不是什麼熱鬧的地方,再加上雪已經連續下了一周了,這裡除了竹取一族以外別無他人。

  這麼想著,他身體繃緊,如同捕獵的獵豹一般直接就衝了出去。

  男人有把握,自己一擊就能將眼前那鮮活的生命取走。

  當然,只不過在他的臉上即將露出歡喜笑容來的時候,那之前還是背對著他,似乎正在把弄著自己手中莫名不會響了的神樂鈴的孩子一下子轉過頭來。

  對方那稚嫩的臉上無悲無喜,反而讓那有些漂亮的臉蛋多出了一種很是奇妙的神性。

  在被那清透的藍綠色眼眸盯著的時候,竹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那看起來很可愛,很無害的姑娘,此刻在他的眼中,就如同是討命的厲鬼一般。

  他感覺自己眼前的畫面似乎在扭曲變形,就連那人臉的模樣似乎也在這一瞬變成了被拉扯扭曲的怪物,

  人臉被無限的拉長,原本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也染上了極光一般的絢爛顏色。

  那些顏色混雜在一起,很快的男人就像是中邪了一樣抽出自己的脊椎骨,那節狀的鞭子在空中發出呼嘯的風聲。

  刺耳無比。

  春野櫻安靜的注視著這一切,對方那癲狂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嚇人。

  瞳孔外凸,眼眸中帶著一種絕望的氣息。

  只一眼,春野櫻就確定了,對方有病。

  而且病痛已經深入骨髓了,導致對方呈現出了軀體化的症狀,甚至精神也變得不太正常。

  他狂笑著,「哈哈哈,我就知道!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緊接著他抽出了自己渾身的骨骼,又從其他的地方插了回去,就像是一顆白骨樹一般,鮮血噴濺而出,將那潔白的雪地染上了一片赤紅。

  而那人依舊直直的站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不曾倒下。

  看著眼前那人,春野櫻也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3秒,時間還是太長了一點啊。」

  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又搖晃了一下,抬手將自己手中還冒著煙的神樂鈴給又搖晃了幾下,衝著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樹頂的宇智波斑招了招手。

  而看著她那副模樣,宇智波斑的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總感覺對方似乎最近變得更嚇人了一點。

  和那種很純粹的武力值不一樣,對方呈現出的是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

  「那個藥粉,似乎是柱間的花樹界降臨之中提取出來的加強版藥物,居然會產生這樣的作用嗎?」

  宇智波斑有些不理解,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對於自己不懂的事情,宇智波斑想來都是給予尊重。

  宇智波斑一直都沉默著,他的視線注意到對方轉移了自己的前行方向,動作很快的向著竹取家的方向走去。

  而竹取家的人很明顯也注意到了那走過來的人,之前還在嘲諷著的感知型忍者也抬頭看了過去。

  「奇怪了,剛才那家伙不就是去找那巫女的嗎。」

  他清楚記得,那家伙可是個脾氣很是暴躁的家伙。

  甚至犯病的時候更是不會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干淨利落的動手,讓鮮血沁透他的每一根骨頭。

  他感覺到了不妙,下意識的招呼著周圍的人後退。

  「這個小孩不正常!她說不定和那鬼之國的巫女一樣有著操控怪物的能力!要小心!」

  春野櫻的視線掃過了周圍的所有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血腥氣太重了啊,幾乎讓她感覺有些衝鼻子了。

  見周圍的人都是那麼一副模樣,而且他們的整體精神狀態也都不太好,春野櫻很干脆的抬起手來。

  對面的那些竹取家的忍者面露疑惑之色,還以為對方真的會召喚出來什麼東西。

  好在,他們等了兩秒,並沒有什麼預料之中的怪物出現,眾人心中都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

  「上!殺了這個裝神弄鬼的巫女!」

  就在許多的忍者都衝過去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春野櫻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搖晃著自己手中的神樂鈴坐了下來。

  那些人剛才臉上還帶著很是張揚的笑容,似乎要給眼前的人來點好顏色瞧瞧。

  不過下一秒,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深坑,剛才還帶著猙獰笑容的人此刻表情都僵硬在了臉上,他們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上天了。

  他們還在呆滯著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冷漠的男聲,「豪火滅卻!」

  刺目的火光在空中占滿了全部的視野,雪水被融化,一些之前被掩蓋的東西也都暴露在了眼前。

  原本還准備看戲的春野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來了一些草藥的粉末,將其堆積在一起,點燃。

  裊裊青煙升騰而起,驅散了空氣中的一些難聞氣味。

  而她也盯著那泛著金色光輝的神樂鈴,輕輕的搖晃了幾下。

  聽著那空中響起的有節奏的聲響,春野櫻的視線也有些迷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對於生命的存在意義也發生了一定的變化。

  如果是之前的話,她或許會覺得所有的人都有救一下的價值,但是,似乎在這的時代裡接觸的久了,她也開始變得冷漠了許多。

  深吸一口氣,春野櫻這次艱難的扯起一個笑容來。

  「不過即使我之前只是醫生,負責後勤,但基本沒殺過什麼人這種事也有點可笑了。」

  而此刻,身後的人也發出了那落敗之後的哀嚎聲。

  之前主動參與了第四次忍界大戰,宇智波斑的戰鬥能力自然也有了顯著的提高,此刻打一個不過幾百人的忍族,還是再容易不過的。

  當然,雖然眼前的這些人性情暴虐,戰鬥能夠發揮出的暴擊會比對方的實際戰鬥力更強一些,但這種增強對於宇智波斑來說依舊沒有什麼什麼變化。

  畢竟,對他來說,90和100的差距並不大,想要讓他感覺到威脅,少說得有個1000的數值才能讓他多看幾眼。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在忍界實在太過好認了一些,這些竹取的忍者也都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對方。

  此刻,許多人都忍不住的顫抖著手,在地面上滑動幾下想要寫下幾個字來狠狠的宣泄一下自己的憤怒。

  到底是什麼人把宇智波斑這個煞神給引過來的啊!!!

  由於宇智波斑出手的時候向來大開大合,還從不收斂,竹取一族的許多建築物都坍塌了。

  其中更多的東西都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看著那些,宇智波斑的眼神愈發暗沉了。

  而此刻,周圍的那些竹取還在叫罵著,似乎情緒很是激動。

  他有些不耐煩的直接抬手,須佐能乎的龐大身型出現在眼前,直接沒有任何理由的鎮壓了下去。

  春野櫻也適時的抬手捂住了耳朵,同時抬腳直接向著裡面走去。

  建築物中,有一個一看就是地下室監牢的地方,有不少年紀不大的孩子都蜷縮在裡面,身上帶著密密麻麻的傷痕,眼神空洞,半點高光都沒有。

  甚至在他們走進來的時候,都完全沒有多看他們哪怕一眼。

  視線在眼前的這些孩子身上停留了一會,春野櫻這才長長嘆息了一聲。

  「先帶回去吧,帶去宇智波家。」

  此刻泉奈應該正待在宇智波族地,可以讓對方嘗試一下之前的培訓有沒有成果了。

  宇智波斑很自然的點頭,帶著這些孩子直接飛上了高空。

  巨大的須佐能乎飛上了天空,雙手捧著那些年幼的孩子,那些孩子基本上也都是銀白色的發絲,很明顯,都是竹取家的血脈。

  但或許是因為那些大人們的病情已經發展到了一個不可挽回地步,身體上的病痛和心靈上的折磨足以摧毀一個人。

  特別忍者又是那種

  擅長忍耐的存在,當他們忍耐不下去的時候,整個人距離崩潰也不遠了。

  他們痛苦,絕望,瘋狂。內心和**上的折磨讓他們難以面對眼前的一切。

  於是,他們開始嘗試著用血腥去緩解痛苦。

  更是直接對那些年幼的,不曾爆發出血跡病的孩子們施以折磨。

  憑什麼,這些孩子可以那麼幸福的成長!

  因為病痛,以及忍者的習性而變得愈發扭曲的心理讓他們做出了的事情愈發瘋狂。

  看著宇智波斑在帶著孩子飛的時候,還操作著穢土轉生的手稍微拱起形成一個弧度,好讓這些孩子坐著稍微舒服一點。

  坐在須佐能乎的肩膀上,春野櫻也露出了笑容來。

  宇智波斑的溫柔,是那種和風一般,不易察覺但又確實存在的。

  尋常人只能夠在細枝末節的地方才能夠發現,那被千手柱間掛在嘴邊上的溫柔。

  很快的,他們就回到了宇智波族地。

  這些宇智波們最近也都被泉奈管理的很好,雖然有人看到了那從天而降的須佐能乎有一點羨慕。

  泉奈之前察覺到了族內的浮躁,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在這次回來之後直接把族人全都揍了一遍,這才叫他們的行動力變得更強了些。

  此時,聽到春野櫻的要求,更是有不少人都踊躍舉手表示自己願意出一份力。

  「只需要把他們之前的記憶全部清除就可以了嗎?」

  「嗯……還有一點,他們的年紀畢竟不小了,再加入一點有關於忍界的常識,以及在宇智波族地裡生活的故事。」說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沉默了一會扭頭詢問旁邊的宇智波斑,「這件事能麻煩你嗎?」

  清楚記憶這種事對於其他的忍者來說還好,但是虛構記憶植入,對於他們來說怕是就有些困難了。

  而且很難說這些人會不會在一些故事裡增添私貨。

  比如,千手是必須要殺死的敵人之類的。

  不用懷疑,從宇智波族地裡掏出來,十個裡有九個都會添加私貨。

  聽到春野櫻的要求,宇智波斑很自然的點頭。

  小問題。

  「至於他們身上的病,我之後再研究一下,雖然不一定說是治好,但是緩解肯定還是可以的。」

  春野櫻這麼說著,她又環視了一圈周圍,考慮到忍界的情報傳遞需要時間,暫時可以再等一等。

  剛好,最近打上門去的不少忍族都拖家帶口的過來了。

  有些忍族被打了,他們不僅自己卷鋪蓋打包過來,還會帶上自己的小伙伴。

  宇智波家前所未有的壯大。

  只不過,他們被安排的第一份工作是……

  「心理醫生?這是什麼?春野醫師,這是你新研發出來的治療手段嗎?」

  看著眼前那些都已經和自己混的很熟了的醫師們,他們因為一直在配合著春野櫻繼續往醫術的高峰上持續攀登,所以雖然他們沒有聽懂春野櫻在說些什麼,依舊願意配合以及相信對方。

  「整個忍界的很多東西都很畸形,所以更需要心理醫生來治療他們,給他們提供幫助。」雖然從春野櫻的角度來說,她覺得首先需要治療的就是宇智波家。

  不過這些對於現在已經改革,不需要將自己繃的太緊的宇智波來說倒是可以稍微放緩一點的。

  經過正確的方式治療引導,絕對比粗暴的抹除記憶要好上太多。

  但怎麼說呢,忍界的絕大部分人都已經處於一個病了的狀態。

  醫術能夠治療他們的軀體,卻無法拯救他們的靈魂。

  而在幻術上造詣天然高出許多的宇智波則是可以成為世界的救主。

  「我希望你們……」


第114章

  在春野櫻發布了一些安排之後,不少宇智波家的醫生都忙碌了起來。

  這個忍界病了,他們在幫助自己的伙伴們振作起來。

  他們的胸腔中燃燒著一股子很難以言說的責任感,想要做到春野櫻描述中的那種事情。

  他們應當可以拯救世界的。

  把人交給了宇智波,又給不少人安排了該作的事情,春野櫻這才繼續和宇智波斑繼續之前的任務。

  「你知道鬼之國的事情嗎?」

  在趕路的途中,宇智波斑和對方閑聊提起了這個最近聽說過不少次的事。

  之前他對於這個完全沒什麼興趣的,畢竟不管是巫女還是什麼溝通神明,這種事他統統不信。

  當時聽到了類似的傳聞,他們也只是認為這位曾經的巫女,如今的大名是通過類似封印術的能力將尾獸化為幾用了。

  畢竟,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只要掌握了尾獸就能夠具備話語權。

  更別提對方還是正經繼承人呢。

  不過在得知了,世界上真的有地獄之類的存在之後,宇智波斑也開始思考這之前被他認為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宇智波斑提起的這個事,正好就是春野櫻很在意的。

  更別提她最近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事情,「斑,你說,忍者們絕大部分的魂歸淨土,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靈魂還沒有歸於地獄。」

  「只要靈魂沒有上地獄的名單的話,是不是就不算死亡之人。」

  宇智波斑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有明白過來對方饒這個彎子的意義。

  不過很快的,他就明白了過來。

  眼中帶上了少許的亮光,有些期待的看著對方。

  「你的意思是?」

  「或許你可以嘗試著讓扉間先把你的弟弟們通過穢土轉生的方式復活,起碼先把靈魂給包住,然後就是通過輪回天生復活。」

  春野櫻這麼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輪回天生的復活是有一定消耗的,對於自身的查克拉以及瞳力都有影響,不過只是幾個小孩子的話,最多也就是那麼一兩年沒辦法使用眼睛罷了。

  這對於宇智波斑來說完全不是事。

  更別提宇智波斑從來都不是大度的人,他最多復活一下自己的弟弟們,以及柱間的弟弟,其他人想都別想。

  而即使有人知道了宇智波斑有這種本事,也別想道德綁架他。

  宇智波斑不把試圖道德綁架他的家伙給切成臊子那都算是他有素質了。

  雖然到如今,宇智波斑已經很少在午夜夢回時響起他死去的弟弟,但或許是對於家人的期待和羈絆,讓他難以忘卻,他對於那些模糊的面容依舊眷戀。

  「反正先試試再說嘛。」反正人沒有去地獄,鬼燈先生就算有意見也只能說是六道仙人的錯!

  如果不是對方的話,他們哪裡有卡bug的能力呢!

  對吧?!

  一切都是六道仙人的錯!

  宇智波斑的眼神愈發柔和,雖然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弟弟是泉奈,但另外的幾個弟弟對他來說算是一個無法化解的痛。

  因為曾經的那些痛苦記憶,讓他下定決心要變得更強,也讓他產生了想要創建一個和平世界的理想。

  現在,一切都走上了正軌。

  單純的武力難以壓制,單純的善意同樣如此。

  因為,在他們死去之後,一切都會復歸原本。

  人性中的惡是無法被消除的,當壓在他們身上的大山消失之後,貪婪會驅使著他們重復著相同的悲劇。

  對於這一切,曾經的宇智波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做到。

  但對方的到來給了他們執行的方案。

  由無數人砥礪前行,一步步走出的方案。

  同時,還有那自己曾經做過的錯誤未來。

  這種給他帶來了炙熱閃耀未來的人,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僅次於泉奈和柱間。

  想到這裡的時候,斑微微的皺了下眉。

  說起來,現在小櫻和泉奈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眉頭一皺,感覺到了不妙。

  他很想做點什麼,比如幫忙加深雙方之間的羈絆,但考慮到自己現在之前因為用眼過度的事情,宇智波斑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心虛。

  撮合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不符合他性格,他也完全不會的事情,所以宇智波斑能做的只有對待對方更友好一點。

  希望這樣能夠稍微的增添一點泉奈的競爭力吧。

  這麼想著的時候,宇智波斑的意識又不自覺的飄到了其他的地方。

  想起那年幼的佐助和泉奈手牽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宇智波斑的臉上都泛起了很淺淡的紅暈。

  不過一想到雙方的的情感糾葛,宇智波斑又覺得牙酸不已。

  思考了一會之後他就果斷的放棄思考了,反正都是他們宇智波家的人就是了。

  雖然他會對泉奈有格外的偏愛,但還不至於變態到會影響到他人的情感。

  因為之前提起過有關於鬼之國的消息,所以在掃蕩的時候,他們有意識的往鬼之國的方向走去。

  不過一路上,他們也順便的聽到了不少的情報。

  基本上最近一陣子的忍界頭條都是宇智波斑血洗諸多忍族為哪般之類的消息。

  宇智波斑那火力全開時,足足百米高的續作巨人隨便一個揮手都是讓人坐在地上仰望,都覺得心底空落

  落的恐懼。

  更別提雖然忍界的信息傳遞很慢,但只要稍微有點消息,就會被各種忍鷹帶著消息滿天飛。

  在出現了一個人去拜訪一些比較出名的小忍族時,發現那地方人群樓空,而且族地早早的就變成了廢墟。

  這種異常很快的就引起了其他忍族的警惕,然而隨著他們繼續調查,很快的就發現了更多的不對勁。

  有好多的忍族都莫名的不再借取任務了!

  在發現這個情況之後,更多的忍族莫名離開原本的駐地情況也被人發現。

  緊接著,調查的人從周圍的村落尋訪時得到了另外的一個答案。

  身量超越百米,散發著幽光,手持刀刃的巨人。

  這tm不就是須佐能乎嘛?!

  而能夠使用須佐能乎的人,只要腦子沒有徹底秀逗,所有人都能夠猜到那到底是誰。

  而這一調查下去,得到的就是愈發令人恐懼的答案。

  宇智波斑不知道屠殺擄掠走了多少的忍族,有些地方,屍骨遍野,令人膽寒。

  「宇智波是准備徹底和千手開戰了麼?」

  「這次該不會是一場徹底席卷整個忍界的戰爭吧!」

  「該死的,今年已經很難熬了,為什麼還要戰爭!」

  有不少人都因此開始了怒罵,而聽著那些人的話語,宇智波斑的臉色有些不渝。

  即使說,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但在宇智波和千手戰爭的情況下,為什麼被罵的總是宇智波?!

  雖然他並不是那麼的在意這件事……

  不對!他其實還是挺在意的。

  坐在茶館裡,聽著那些似乎正在交流著情報的忍者說著最新的八卦消息,臉上的表情一直冷硬沉默。

  他手裡的茶杯甚至都被捏碎化作了齏粉。

  「可能是宇智波家的人長得太帥了吧,沒有千手家那麼質樸接地氣。」春野櫻這麼回答道。

  宇智波斑很明顯的是不相信她這話,不過倒是也稍微的澆下來了一點他的火氣。

  「你接下來是要去拜訪鬼之國的神社對吧?我就不陪你去了,我去好好的和他們說些掏心窩子的話。」

  宇智波斑覺得,既然他們都准備了要去謀求天下,那就要學會『深入群眾』去聽他們的訴求。

  看著宇智波斑的和善笑容,春野櫻遲疑點頭。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加油!

  至於和宇智波斑說掏心窩子話的人最後下場如何?

  嗯,那就不是她所能夠想的了。

  既然對方都擺手讓他趕緊去神社拜訪那就是對方有自己的想法。

  春野櫻只是遲疑了一瞬就很自然的點頭,「好。」

  宇智波斑雖然在很多的人口中都是修羅,羅剎,危險又喜怒不定的人,但實際接觸之後,雖然對方出手毫不猶豫吧。

  但只要不是主動的去觸及對方的雷點,並且挑釁,阻攔他前進的腳步,那宇智波斑大概率是不會直接把人給弄死的。

  而只要人沒死,那就不要緊。

  「你也注意別累著自己了,有些人的目光總是狹隘的,他們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一些問題。」

  目光的局限性注定了他們無法理解你的所為,所以,沒必要太過在意他們的話語。

  宇智波斑的視線在眼前那溫柔的粉色上停留了一會,眼眸緩緩闔上。

  沒有再繼續和宇智波斑討論他要如何和其他人說些什麼掏心窩子的話,春野櫻也准備先去忙自己的事。

  雖然說到目前為止,他們的一切都是穩中向好的,但是還有半個黑絕在逃,再加上所謂的大筒木一族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刃,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現,不管是春野櫻還是泉奈和扉間都准備把這個世界仔仔細細的探索。

  如果這裡的一切都源於大筒木一族,那麼那三聖地是從何而來。

  當初預言了輝夜會毀滅世界的**仙人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閉眼思索了下,春野櫻開始回憶起曾經有關於鬼之國的事情。

  她記得當初的巫女紫苑預言了鳴人的死亡,並且對他頗有好感。他們的體內還孕育出了和尾獸一般強大名為魍魎的怪物。

  那個時候她沒有多想,但現在很多問題都讓人很是在意。

  為什麼強大的巫女會有陰暗面的怪物存在呢?

  這種設定上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自稱宇智波斑意志的黑絕呢。


第115章

  想到這些春野櫻都忍不住的開始聯想,這種事情會不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聯。

  不過琢磨了一會兒之後又覺得大概率沒有,要是真的有什麼聯系的話,黑絕在這裡也生活了那麼多年,應該不至於完全的一無所知。

  籌謀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陰謀准備的黑絕也不至於什麼都不做。

  誒!

  想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突然想起過來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黑絕雖然是收集情報的天才,可問題他在戰鬥力上弱小的連一只鵝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過。所以就算他知道一些什麼事情,怕是也沒辦法做。

  就在她思考著這些的時候,她已經很自然的走入鬼之國的神社之中,因為這裡的大名本就是巫女出身,這裡的神社自然修築的更好一些。

  到處雕梁畫棟,用著細膩的筆觸勾勒出各種花樣。

  鼻尖能夠清楚的聞到清香,是香燭燃燒過後發出的淡淡味道。

  聞著空中的味道,環視著周圍那些同樣身著巫女服,或年長或年幼的巫女們從旁邊匆匆走過。

  她們似乎都分工明確,有著自己的職責,在忙碌著。

  而雖然春野櫻是個生面孔,但由於她看起來年紀很小,身上的衣服又符合規制,

  最多也就只是有人好奇的看了他幾眼,並沒有人上來盤問她。

  所以春野櫻根本沒有需要任何需要偽裝潛行,她只是走了進來就很自然的混入了這裡。

  順著人群,她很快的看到了這神社的大殿,在大殿前面被搭設了一個約摸三尺的祭台。

  由木質構成,是一片並不算大的圓形祭台。

  一位身著華服,拿著神樂鈴在祭台上起舞的女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在大雪紛飛之中,她烏黑的長發飄散著,上半身是純白的交領,下半身的紅色裙褲則是在起舞時如同火焰一般在在灼灼燃燒著。

  春野櫻盯著眼前的那人,臉上泛起紅暈,她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一種生機勃勃的美,仿佛灼燒的火焰,仿佛綻放到極致的生命,充滿著一種讓人向往的美麗。

  舞蹈結束,周圍許多人都同她一樣看著祭台之上,人們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就在春野櫻還在回味著那舞蹈的時候,她猛的和台上的女人對視。

  對方似乎看到了她,笑著衝她點了點頭。

  就在春野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年老的巫女走到了她的旁邊恭敬的彎腰,「這位小姐。我們的大人想要見你一面。」

  抬手指了指自己,春野櫻沒有想到居然有人來邀請自己。

  不過,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此刻祭台上面跳舞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春野櫻緩慢的閉了閉眼睛。

  對方就是這鬼之國的巫女,也是這的大名。

  天空中原本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周圍的其他人也都發出了歡喜的吶喊聲,「雪終於停了,我就知道!千籟巫女是最偉大的!」

  周圍的人們歡喜吶喊著,春野櫻從他們是話語中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

  在這裡的民眾眼中,比起是令人尊敬的一國之君,他們更願意稱其為千籟巫女。

  仿佛那是更貼近於他們,也更讓他們發自內心尊重向往的存在。

  很快的春野櫻就跟著那年邁的老人走到了一間偏殿之中,她抬起頭來的那一剎那,正正好就和那神社之中的另外一人對上了眼。

  在神社中的在天照大御神的神像之下,那依舊穿著火紅色巫女服的女人端莊嫻靜,渾身卻散發著一股子熾熱的氣息。

  和查克拉並不相同,但的確是種很特別的能量。

  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春野櫻得出了答案。

  自然能量。

  就和那三聖地之中所獨有的自然能量是一樣的,用更加通俗的言語去形容的話,那就是仙人模式。

  對方似乎天生就能夠利用這股力量,但這股力量僅僅只是通過她的軀體。

  她的身體卻像是一個漏鬥一樣,無法截留那股力量,並將其使用出去,自然能量和她只是做了一個交互的作用,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對方並沒有會被石化的可能。

  「你好。」千籟巫女很自然的招呼著她坐下,甚至主動的拿過了一個柔軟的蒲團放在她的面前。「你是來找我的,對嗎?」

  春野櫻輕輕點頭,「是的,我剛好聽到了有關於你的一些事情,」

  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不委婉的直接將自己的話說出口。

  「傳聞中,你的身邊有一只類似於尾獸的怪物,而你能夠操控對方,是嗎?」

  聽著春野櫻的話,千籟巫女也沒有什麼驚訝的神情,她很清楚來找自己的人肯定是逃不過這個問題,她的視線穿過窗戶,投向外面那片蔚藍的天空。

  「傳聞並沒有太大的出入,我的確操控著一個這樣的怪物,但很可惜他並不是尾獸。」

  這麼說著,千籟巫女的手在空中翻轉,那素白纖細的手指中出現了一團漆黑的霧氣。

  很快的,那霧氣膨脹開來,形成了一個有些猙獰可怖的怪物。

  「這是我力量的化身,又或者說是我的陰暗面。」

  說到這裡的時候,千籟巫女遲疑了一會兒,似乎想要將這個概念給說的更透徹一些,但奈何她自己也不太懂其中的原理。

  她很模糊的形容了一下,大概就是她自身的力量太過於龐大,身體難以支撐這股力量,於是她將那另外的一股力量一分為二,牽引出自己的體外,形成了這麼一個恐怖的怪物,但同時千籟巫女又能夠感覺到自己和對方是一心同體的,她能夠操控著那樣擁有著暴虐氣息的怪物去做一些事情,所以在很多人看來就像是他驅使了怪物一樣。

  「我自身的能力只有占蔔預知未來以及像剛才那樣祈福,但這些的效果都是輔助型的,只有通過這個孩子,我才能夠具備一定的攻擊力。」這麼說這個時候千籟巫女輕輕的揉搓著那看起來模樣猙獰可怖的怪物,這麼親密的贊揚著對方。

  就像是在養著一個乖巧可愛的毛孩子一樣,聲音之中充滿著寵溺。

  說完這些她又重新看向了春野櫻,眼神之中的鄭重變得更濃郁了些。「比起這個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

  「什麼?」春野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來告訴自己一些事情的,要知道她現在只是維持著一個6歲孩子的外表,哪裡能夠有什麼值得他人關注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來自於哪裡,但是在你今天來這裡之前,我做了一個夢。」千籟巫女的表情極其嚴肅,甚至能夠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幾分的恐懼。「我看到了一個白色頭發的女人,在一顆遮天蔽日的大樹前面,殺死了站在她前面的人。

  而你也站在類似於廟宇一樣的地方,在一棵樹的前面,被一個看不清楚面容的人殺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千籟巫女再一次的重復了一遍她剛才所說的話,語氣輕柔而堅定。「在不久的將來你會被人殺死。」

  對於對方所說的這句類似於預言的話,春野櫻眉頭微皺,但並沒有特別的重視。

  畢竟在未來她就被見過鬼之國的巫女紫苑向鳴人發出類似的預言。

  對方曾經說過,鳴人會死。

  當然紫苑的能力和眼前的這位千籟巫女相比,只怕是天壤之別。

  對方的力量是完全無法掌控的,而眼前的這位千籟巫女,很明顯是能夠自主掌控並且施展而出的,她的總體實力和絕大部分忍族的頂尖戰力有的一拼。

  甚至能夠和泉奈和扉間這樣的目前忍界最高戰力相提並論,只不過他身旁的魍魎怪物戰鬥力很強,但她自身的體質孱弱,遇上那種驍勇善戰的忍者很容易被人抓到漏洞一擊斬殺。

  見春野櫻對於她的這句話似乎完全沒有任何驚訝的意思,千籟巫女的嘴唇緊抿,「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春野櫻輕輕搖頭,「當然不是,我相信你所說的,不過我並不認為預言就是絕對,而且比起你預言我的死亡,我更在意你的前半句話,在遮天蔽日的大樹之下,一個白發的女子殺死了另外的一個人,有關於這個畫面,你能不能在更加清晰的講述一下?」

  千籟巫女的眉頭擰的更深了一些,她的視線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看起來稚嫩年輕的孩子。

  心中也產生了一股違和感,對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孩子。

  她深吸一口氣,並沒有多說不必要的話。「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看到你的死亡就是你現在所展現的這副模樣,應該距離並不遙遠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千籟巫女就回答了剛才春野櫻的其他問題,

  「第一個畫面,應該是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段時間總是會看到一些遙遠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這些似乎是來自於神明的啟示,他們似乎是在提醒著我一些什麼。

  有關於這樣的畫面,我之前也曾經夢到過幾次。

  白發的女人站在樹下,吃下了什麼東西,或者是白發的女人手中捧著兩個嬰兒,眼中多出了幾分柔軟。

  以及一位看起來睿智博學的**,正在向兩個孩子說著些什麼的模樣。」

  「那些畫面很奇怪,我也很難從中分析出什麼多余的東西,畢竟那就像是一張早就褪色的照片,看的並不真切,僅僅是記錄下來了很短的一瞬間。」

  聽著對方的話,春野櫻陷入了沉思,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多謝你的告知,千籟巫女。」

  「這是我該做的事情,我感覺你很特別,或許不該順從於命運死去。」

  「我不會死的,我會戰勝命運。」她這麼說著,心中也有了計較。

  廟宇和樹木嗎?她記下來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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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在從神社裡出來的時候,春野櫻就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來了一張地圖。

  這上面畫滿了鬼之國境內一些特別的建築物,還有村落的分布圖。

  「我畫地圖的水平都比以前要強上太多了。」這麼說的時候,春野櫻忍不住的想著,這種任務其實更應該交

  給日向去做的。

  他們在這方面才是行家,而且還能把等高線和緯度都給標注上,不像自己這最多能夠做一個參考。

  「現在以風之國為中心點,將毗鄰著土之國和火之國的不少小國都埋下了釘子,只待時機成熟,就能夠直接一舉將其吞並。」

  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鬼使神差的看向了地圖中標注著類似廟宇一樣的存在。

  這東西在鬼之國當然是不存在的,甚至整個鬼之國只有這一間神社,其他的信仰根本不存在。

  而且這裡的人與其說是在信奉正統的天照大御神,還不如說是在信奉那已經成為了地上神祇的巫女。

  這裡只有這一間神社,但除了這裡,周圍的其他國家亂七八糟的信仰就海了去了。

  而且除了那被記錄在傳說故事中的神明傳說以外,還有一些別的。

  比如,那三聖地。

  忍者的契約獸可不是大筒木一族弄出來的,而是原本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有空還是多去看看吧,這個時代裡想要調查清楚這些事還是會更方便一些。」

  這麼說著,春野櫻准備著等這裡等事情稍微安定下來一些之後,直接帶著又升級了一波的其他人,去三聖地看看。

  說不定能夠從那說出了預言的**仙人口中得出什麼答案。

  如果對方不說,她可以帶著去濕骨林瞧瞧,蛞蝓仙人大概率是不會太計較這些的。

  或許他們還能夠因此聽到一場有關於上古的傳說故事?

  這麼想著的時候,春野櫻又在自己的本子上做著計劃。

  她一貫喜歡將該做些什麼都做好規劃,以便有需要的時候查漏補缺。

  就在她走到外面的時候,周圍來祭祀的人們也和她一起向外走去。

  他們的口中說著許多的話題,普通人關心的內容自然不是什麼宇智波喪心病狂,對其他的忍族做出來什麼恐怖的事情之類的。

  他們關心的只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而即使如此,春野櫻也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內容。

  「你買了那飛雷神有限公司的產品了嗎?」

  「買了!買了!我們村子買了水車還有拖拉機!可真的是神了,居然和那些人宣傳的一樣好用!」

  「我聽說他們家還有好幾款的肥料,不同的價錢,效果都不一樣。」

  「說起這個,你們知道嗎?這個肥料還有一款貸款業務,就是你拿著你的田契過去,對方會算好你所需的肥料數額,如果你要貸增產2成的那種,等到最後,糧食不管產出多說,他們都會來收走1成。」

  「那這個價錢還是比較貴的啊。」

  「要不然怎麼是貸款業務呢,那些放印子錢的人要的錢可要比這個離譜的多。」

  「也是,這都算好的了。」

  「說起來,你們知道這個奇怪的什麼飛雷神到底是誰弄的嗎?不僅名字奇怪,他們的效率也高得離譜!」

  「聽說是好些個大人物一起做的,還在好多都城和鄉鎮上都租有倉庫,業務開展的可大了!以前是主要經營那些貴族老爺的聲音,今年是災年,情況不是太好所以才開放了一部分給咱們這些人,為了不影響到糧食的收獲。」

  「可真是好心的老爺啊。」

  聽著周圍人的討論,春野櫻的眼睛閉了閉,很快的就從人群中穿過。

  穿著巫女服,即使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孩子,在這裡也會得到其他人友善的對待。

  宇智波斑還在忙著和其他的忍族溝通感情,春野櫻也沒著急著去找對方,在周圍閑逛著,很快的,她發現自己似乎又走回了風之國的區域。

  而在那和黃土風沙接壤的區域裡,有一座並不算大的城鎮。

  春野櫻的眼睛微微眯起,她看到,那城鎮之中,有一個類似廟宇的建築物。

  在看到那東西的時候,春野櫻那藏在寬大袖子裡的手微微緊了一下。

  她剛走進這個不大的鎮子,就遇到了不少看起來很是和善的人。

  他們的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笑容,很是友好的和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春野櫻溝通著。

  「呀,是雲游的巫女大人啊!」這麼說著的時候,有人很是熱情的給她指了那很是顯眼的廟宇。

  「說起來啊,就在昨天也有一位流浪的僧侶大人路過呢。」

  「是啊,那位僧侶大人好像是叫…慈弦?總之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僧侶大人。」

  聽著他們的話,春野櫻很自然的和對方閑聊著,從最近的一些事情入手,很快的就和村民打成一片。

  在天色漸深的時候,春野櫻也很自然的往那件寺廟裡走去。

  她的心髒開始一點點的縮緊,像是被什麼人攥住了一樣。

  雲游的僧侶和巫女前往這些地方住宿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即使眼前的這個孩子看起來很是年幼。

  但負責這裡的僧侶沒有半點瞧不起的意思,他很是友善的衝他點頭。

  和對方一起走進去之後,僧侶很自然的給她指了一個位置,「那邊是住宿區,你旁邊還有一位慈弦僧侶,對方脾氣有些奇怪,但是個很好的人。」

  這麼叮囑了一句,又和人講述了一下有關於幾點開飯之類的問題,這才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又轉頭看了一眼那年幼的巫女。

  「說起來,春野巫女,我們晚上的活動你准備參加嗎?」

  「什麼活動?」年幼的孩子睜著眼溜溜的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人,眼中帶著好奇。

  那剛才詢問的小沙彌此刻眼中帶著幾分的不忍,似乎覺得把眼前的人牽扯進來似乎不太人道。

  「晚上的時候,我們會在附近巡邏,在保護鎮上的人同時,幫忙收斂屍骨,以及為亡者誦念往生咒。」

  說起這個的時候,或許是因為難得見到了願意聽他說話的陌生人,沙彌也忍不住的多說了些。

  雖然眼前的女孩子看起來年幼,但是對方那雙透徹的眼眸仿佛能夠包容一切。

  被對方那麼注視著,他也不知不覺的把更多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今年還算好,雖然說是災年,但情況及時被遏制住了,有飛雷神有限公司……這個名字為什麼那麼繞口又奇怪。」

  「咳咳,總之,有一些很厲害的人在售賣些陳米,還賣了大棚以及貸款化肥,所有人只要稍微願意勞動一下,還是可以活下去的。」

  雖然有些艱苦,但並不是完全的沒有活路。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今年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

  甚至給人一種,時刻都有可能進入路有凍死骨的絕境,但好在,他們在一切耗光,即將徹底墜入黑暗之際,像征著救贖的光出現了。

  「如今並不需要怎麼收斂屍骨,誦念往生咒,所以我們希望可以在巡邏的時候,為那些人祈福。」

  一聲夾雜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那笑聲中是很純粹的嘲諷。

  「你們真的覺得那些人是為了你們好嗎?」

  隔壁那據說是住了另外一位雲游僧侶的房門被打開,一個看起來和正經的僧侶有不小區別的男人探頭出來。

  「我倒是覺得,那些家伙別有用心呢。」

  這麼說的時候,僧侶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春野櫻身上,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惡意。

  沙彌看著那有些奇怪的氛圍,左右看了一會之後果斷的選擇離開。

  而春野櫻則是仰頭看著旁邊的男人,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困惑。

  「先生,你為什麼這麼說。」

  僧侶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來,他低頭俯視著眼前那看起來稚嫩嬌小的人。

  「意思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並不是我所期望的。」

  「當年我對這裡的絕大部分所謂『神明』進行了清剿,只剩下那三聖地的幾個家伙難以找到,這裡原本已經對我沒有任何的威脅了,可你們居然還准備造神甚至統一大陸,那對我來說還是有些不必要的危險。」

  這麼說著的時候  ,他的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人,臉上很快的露出了一抹很詭異的笑容。

  就在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剎那,春野櫻的心中就是一緊,她迅速的向後退去。

  眼前的那人也完全沒有和她多廢話的意思,似乎深諳反派死於話多原理。

  甚至只是說了那麼兩句雲裡霧裡的話,就直接開打。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春野櫻手中一直拿著的神樂鈴被她丟了出去,緊接著一道封鎖空間的棱鏡就將對方包裹,而眼前的僧侶似乎完全沒有半點被這個圍困的感覺,他只是露出了得體的笑容。

  臉上浮現了奇異的紋路,眼中閃爍著光澤,他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雖然你是個女性,不過這具身體倒是很合我意。」

  「強大,包容,韌性十足,帶著無限的潛力,只需要一點的點綴就能夠變得更強。」

  「甚至還和那些人認識……呵,計劃如果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的話,一切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我甚至可以親手把握住輝夜的所在。」

  春野櫻的唇角緊緊的抿著,她完全沒有聽懂眼前的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但是從對方的話中有兩個重點可以清晰的明確,這個人和大筒木輝夜相關,同時,他認為他們一統大陸是有威脅的,要奪取自己的身體以掌握全局。

  她都要氣笑了。

  中忍考試的時候遇到大蛇丸,現在將許多事都安排好,要進入下一階段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類似的家伙要奪取自己的軀體。

  這些變態是不是都有病啊!天天研究別人的身/體干什麼!


第117章

  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很是驚人的壓迫感,春野櫻看著眼前的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等一下!難道你不覺得應該把話給說清楚嗎?我並不認識你!」

  「是嗎?」男人似乎被她的這句話說服了,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這才用著一副很有禮貌的語氣向她點頭示意。

  「你說的很對,那麼,我也該稍微的滿足一下你的要求。」

  「你好,我是大筒木一式,即將要將你的軀體收下的人。」

  這麼說完,男人的雙眼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他的視線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左眼是小櫻所熟悉的白眼,右眼的花紋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在看到那東西的剎那,春野櫻的心中就出現了很不妙的感覺,心底的不安更是幾乎要直接湧出。

  該死的,真的是大筒木!

  所以說!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還存在活著的,並且行走大陸的大筒木啊!

  當初他們打四戰,對戰大筒木輝夜的時候也沒有見對方出現過啊!

  心底的情緒翻湧,她幾乎要忍不住的想要罵人了。

  之前的時候,從那位鬼之國的巫女空中預言了自己的死亡,她還只是在懷疑是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影響到了其他人。

  有些人通過千手和宇智波的行動猜到了什麼,並且由於情報靈通,或者是有占蔔之類的才能,所以知道了些什麼,准備來阻止他們。

  甚至她都猜到了,或許是那半拉黑絕又做了些什麼,可結果,直接上強度了!

  來了一個大筒木?!

  這她怎麼打?

  「你要我的身軀?為什麼?」春野櫻迅速的向後躲避著,她這段時間經過各種訓練,雖然不能說是掌握了飛雷神之術。

  但瞬身術方面的進步還是斐然的,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轉移自己的位置。

  「你現在使用的這幅身軀不是你的嗎?」

  「還有,你說的輝夜又是誰?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一式慢條斯理的追趕著那不斷逃離又拉近距離的人,他的視線落在眼前人的身上,看到那小姑娘還在苦苦支撐著,唇角牽起了一抹笑容。

  「沒必要如此,你應該和那個穿插起了千手和宇智波之間聯系的櫻色頭發女人有血緣關系吧。」  ???

  在聽到他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春野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立刻調整著自己的面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柔弱可欺一點。

  也更符合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倔強和膽怯。

  或許是因為感覺已經確定了她的手段,再怎麼樣也不會掏出他的掌心。

  自稱一式的男人手中把玩著黑棒,那黑色的棒子在他的手中旋轉著,很快的,他的手向空中虛虛一抬。

  「雖然我不介意和你說些什麼,不過在此之前,我也確實需要把所有的隱患消除。」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手中的黑棒直接戳向了春野櫻。

  即使她的速度不慢,可眼前的人速度似乎更加詭譎,具備著某種在空間方面的能力。

  就在春野櫻順身出現的剎那,漆黑的鐵棒直接就洞穿了她的手臂,並將她牢牢的釘在地上。

  慢條斯理的走到春野櫻的面前,眼眸低垂,男人的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笑容。

  「誒呀,抱歉,好像這樣子算是欺負孩子?不過沒關系,我很快就會讓你解放。」

  聽著眼前人說出的話,眼前那眼眶泛紅,似乎快要哭出來的孩子倔強的仰起頭來。

  「那你能夠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當然,這是禮貌。」

  「你這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禮貌!欺負我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還口口聲聲說要奪取我的身體!」

  看著眼前那像是小貓一樣正在努力掙扎的人,一式表現的很是輕松愜意,「這可沒辦法,畢竟,我現在的這具身軀實在是太過弱小了些,而你除了性別是問題以外,其他都很合我的期待。」

  似乎是看出了對方臉上的憤恨和羞惱,他有輕笑了一聲。

  「放心吧,我還不至於直接對你出手,畢竟——我還需要把你培養到更合適的狀態再使用呢。」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半蹲下來,欣賞著眼前人掙扎的表情,「你不知道輝夜?」

  「什麼輝夜?!是因為輝夜的神社都被拆除了都緣故嗎?」

  一式聽到她這話,就明白,眼前的人大抵是真的不知道輝夜的事情。

  「那你們為什麼劍指大陸,意圖將其一統。」

  「渴望和平是所有人都會做的事情吧?既然那些貴族們,大名們貪婪無度,想要從那些可憐人的手中掠奪走更多的東西,為什麼我們不能直接將他們手中所有的東西給奪走,並分給其他人呢!」這麼說著的時候,眼前的少女像是眼中燒灼著火焰一般,眉眼間盡是對於那未來的向往。

  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好一會,一式摸摸下巴,了然的點點頭。

  「嗯嗯,大概了解了。」這麼說著,他又話鋒一轉,「那麼,你們准備收集尾獸嗎?」

  他問這話的時候,視線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他看到,眼前的姑娘臉上露出了再明顯不過的嫌棄神情。

  「為什麼你也覺得尾獸能夠實現和平?千手柱間打九尾都和打小貓一樣,尾獸能有什麼作用!」

  聽到春野櫻話語中的意思,眼前的一式眼神閃爍了下,用著帶著哄騙意味的言語詢問,「也?之前還有人這麼和你們說起過?」

  聽到他這麼問,眼前的孩子有一點遲疑,下意識的閉上嘴。

  見她這幅模樣,一式眼中的懷疑消減了些。

  他繼續試探,甚至還有些想要直接寄居到眼前這個女孩的體內。

  就像一千年前他曾經做過的那樣。

  和輝夜一起來到這片大陸,和她一起種下了樹,以及……在收獲果實的時候,被身為自己僕人的輝夜背刺,那個可怕的女人將自己投喂給了十尾,以孕育出神樹的果實。

  自己當時如果不是通過秘術留存了那麼一丁點的身軀和力量,並且寄宿在了眼前的他現在使用的這個僧侶的體內,通過寄居在對方的大腦之中苟延殘喘,到如今掌握這人的身軀。

  一切都很順利。

  他通過這樣的苟活,到了如今。

  他熬死了那曾經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家伙,甚至就連輝夜都被他的好大兒送上了天。

  但有些東西卻還是無法改變的動這位僧侶不過是一個修行僧,稍微有一點武學基礎,但自身並沒有任何足以稱道的天賦。

  就算偉大的大筒木一式寄居在他的體內,也無法使這個家伙發揮出大筒木一族應有的實力。

  他一直在尋找著適合自己的容器,現如今他看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容器。

  眼前的這個孩子,她的身體似乎也被改造過,具備著一定的承載性和延展性。

  比他現在使用的這個要好上太多。

  當然更關鍵的是,這是一個孩子的軀殼。

  有著無限的可塑性。

  他能夠利用時間去將眼前的這個孩子雕琢到適合自己承載的程度,當然,還有對方的身份。

  似乎和那串聯起了宇智波和千手合作的女子有關,妹妹?或者孩子。

  雖然腦海裡想著這許多的事情,不過一式並沒有停耽擱太長的時間,他到視線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停留著,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對方。

  但稚嫩倔強的孩子臉上帶著淚痕,似乎想要掙脫自己的束縛,只可惜,她的一切努力都將化作泡影。

  又和對方聊了幾句,深諳人心的一式輕易的撬開了對方的心房,「乖孩子,告訴我,是誰告訴你要收集尾獸的。」

  眼前的女孩兒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有些猶豫的和他吐露了真相,「我,我不知道,但是一位黑漆漆的先生最後告訴了我們,集齊尾獸可以召喚十尾,到那個時候可以實現一個並不過分的願望。」

  「當然,那個願望的不確定性很高,如果我們許願世界和平的話,據說可能會導致所有人類都死亡或者陷入美夢之中,沒有了紛爭就可以實現真正的和平。」

  「我們認為那種可笑的許願並不能真的實現所求,不過還是把這個當成了備選方案,萬一有什麼真的需要許願,有可能框定出具體章程的東西也不是不能試試,反正尾獸的力量和千手柱間還有宇智波斑相比差的遠了。」

  女孩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她的鮮血似乎已經浸潤了周圍的那片雪地。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的注視著前方,說話說到最後都有些斷斷續續。

  聽著她的話,一式又問,「黑漆漆的先生是什麼?」

  「是……陰陽遁的產物,是他們和平理想的意志化身……」

  那聲音變得更低了些,不過一式已經猜到了很多的東西。

  他摸著下巴,唇角的嘲諷愈發明顯。

  真是可笑啊。

  「看來,輝夜的那個好兒子還在嘗試著復活她。」

  只可惜,他在這種順風局的情況下發揮不出什麼作用來,即使編造謊言也難以令人信服。

  不過也是,如果真的說十尾能夠無所不能的話反而還會更奇怪一點。

  畢竟,六道仙人都沒有真的實現永生更沒有讓世界的戰爭消彌。

  這種有缺陷的許願機反而更可信一點。

  「讓我想想,接下來該做的是接管他們的成功還是……」一式還在這麼想著,那剛才還被黑色的鐵杆釘在地上的春野櫻已經通過不明顯的掙扎起身,同時,一枚藥丸落入她的手中,衣袖之中還有一個相較於她的體型來說偏大的木質錘子落在了地上。


第118章

  這木錘才是她膽敢面對對方,以及試探的關鍵。

  這東西有什麼作用?

  在立本的傳說故事中,有名為一寸法師的人物存在。

  有關於當事人的傳說故事,可以直接簡略為一個只有一寸大小的人依仗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成功,經歷了許多的冒險故事,在戰勝了邪惡的妖怪彰顯了自己的勇武之後,通過神奇的小錘子變成了正常人的大小,迎娶美麗公主的故事。

  故事很俗套,但是據說事情是真的。

  畢竟那個傳說故事裡的錘子此刻就在她的手中,這東西是地獄的神器,具備著可以將人變大或者變小的能力。

  而眼前這個家伙根據他剛才自己的闡述,他當初被輝夜背刺,就是變成了拇指大小的人,進入了眼前這個僧侶的體內,逐漸吞噬對方,才最終成為了對方。

  既然這麼具備著戲劇性,那春野櫻怎麼會不滿足對方呢?

  就永遠的變成拇指大小的一寸小人吧。

  到時候不管對方擁有多麼強大的威力,在這樣概念級的道具之下,就算對方擁有著恐怖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有多少人會害怕牙簽一般的攻擊呢?

  這麼想著,春野櫻也忍不住的摩挲著自己手裡的那柄小錘子。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東西……

  只能說,他們幾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既然簽約了地獄,那他們幾個自然要從規則允許的範圍內撈點好處,他們三直接把地獄的各種法律法規給背了下來。

  說不定比絕大部分正式的獄卒都熟悉。

  在允許的範圍內,他們提出了研究申請,得到了一樣東西,並且獲得了物品和少量資金,但相對於的,需要在一定的時間內做出成績來。

  不然接下來就別想借東西了。

  鬼燈對於這方面的批准也比較寬松,只要理由合理,而且不是在搞那種亂七八糟的研究方案,那對方都會批復。

  畢竟,他們還有著一個要幫忙抓捕在逃六道仙人的任務,自然不吝嗇那麼一點小小的幫助。

  就在春野櫻想著這些的時候,她剛准備有所動作,就感覺到了身後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席卷而來。

  扭頭看去時,正駕馭著須佐能乎的宇智波斑正向著這邊趕來。

  對方那高達百米的巨人揮舞著手中的刀,就像是救世主一樣從天而降。

  雖然,此刻的春野櫻並不需要對方來拯救。

  在看到對方的時候,春野櫻無奈的閉了閉眼,及時把自己手裡的東西給收了起來。

  對方發現了自己的失蹤而趕過來救自己,這點很好,也很讓人感動。

  可問題是,因為他的到來,剛才已經對自己放松了警惕的一式此刻已經提前了十二分的警惕,他直勾勾的看著那衝過來的宇智波斑。

  有些無奈的抬手按了下額頭,春野櫻只能繼續維持著自己那廢物小點心的人設,做出害怕,驚恐,想要逃跑的模樣。

  在一式感覺到那邊宇智波斑弄出來動靜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春野櫻脫離了那黑棒的固定,處於一個可以逃跑的狀態。

  於是在小姑娘剛有動作的剎那,一式就一把抓住了對方的後脖頸。

  一式的視線在宇智波斑身上停留了一會,就在春野櫻以為對方要和宇智波斑對上的時候,這人居然直接拽著她逃跑了。

  看著自己面前出現的漩渦,以及進入之後出現的瞳術空間,春野櫻的心底都忍不住的冒出國罵。

  不是,你到底是不是大筒木家的人!

  就春野櫻目前所知道的,除了那個大筒木孝子黑絕以外,其他的所有大筒木都有著和宇智波如出一轍,甚至而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傲慢。

  他們自恃遠超於忍界的身份和實力,對於這個世界的忍者打心眼裡看不起。

  畢竟他們身上所擁有的力量,都是從大筒木輝夜的身上逸散而出的。

  而此刻大筒木一式居然拒絕和宇智波斑對戰,而選擇將人帶走。

  在一式的瞳術空間之中,被提溜起來的孩子,滿臉的驚恐,她似乎抹去了剛才因為恐懼而溢出的淚水,通紅的眼睛看著他。「你抓走我的事情已經被人發現了,你不要再想在利用我,對他們做些什麼!」

  眼前的一式依舊是一副貓逗老鼠的姿態,看起來悠閑自在,「沒關系,我也說了,你本身就是一個值得我出手的寶物,反正那人也猜不到我的存在不是嗎?」

  從最開始,他和對方搭話開始一直就沒有想要將眼前這個粉色頭發的小姑娘放走,他憑本事把人給抓住的,怎麼會讓這個小老鼠從自己的手中溜走呢。

  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式的腳又一次的向前邁動。

  那獨屬於他的瞳術空間也就此消失,他們身處在一個建築物內部,周圍明亮的燈光照耀著,這裡就是對方的某個基地。

  春野櫻的眼眸閃動了一下,她大概的猜到了對方的能力。同時也對這裡的場景有了一個猜測,這個僧侶模樣的家伙,這一千年也沒有閑著啊。

  你們大筒木就那麼閑的嗎?成天在他們這裡游蕩,既然力量都沒了,身體都毀了,那就老老實實的滾回自己家不好嗎。

  而就在他們走進這棟建築物的剎那,一式那提溜著她衣服的手,也很自然的垂了下來。

  畢竟都到了自己的地盤,眼前的這個孩子再怎麼樣也都不可能逃跑,就算對方想要掙扎一下,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貓捉老鼠一般的戲弄。

  對此,大筒木一式有著絕對的自信,然而在對方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眼前似乎閃過了一道赤紅的光。

  緊接著他

  感覺到了一種很是別扭的感覺,不是疼痛,也不是什麼危險,而是一種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別扭。

  在大腦反應了一秒之後,他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

  那剛才看起了在他看來不過是像小老鼠一樣的女孩子,手中拿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唇角揚起,從高高的地方將其落下,將自己徹底的罩在了裡面。

  他變小了!

  變成了拇指大小,的小人!

  就和當年,他進入僧侶耳朵裡,寄居時一模一樣。

  孱弱無力,又讓他恐懼而絕望。

  一式的心中出現了一種被玩弄的憤怒,他的手用力的拍擊著玻璃罐子。

  他一貫以來的優雅和傲慢也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他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的陰毒,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在戲弄我?」

  在這一瞬間,他明白了一切。

  眼前的孩子根本不是什麼孩子,起碼不是什麼看起來膽怯無力反抗的孩子。

  視線在眼前玻璃罐裡那拇指大的小人身上停留,春野櫻輕輕的搖晃了下手裡的罐子,很快的她把手裡的東西遞到了旁邊。

  「這個就交給你了,扉間,你記得把這東西多試一下混合毒素。免得大筒木一族的體質特殊,即使是寄生在其他人的體內,也擁有著極強的抗性,要是這東西死掉了的話,說不定還能破土重生或者化繭成蝶,弄出來一些更加難以預料的怪物。」春野櫻這麼說著,她的身後冒出來了一雙手,穩穩當當的將她手中的玻璃罐子接住。

  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那可以在自己後背上的印記,春野櫻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其他幾個人。

  因為是突然傳遞訊息的,難免在情報的傳遞中有些不太確定的成分。

  此刻除了宇智波斑以外,其他幾個人此刻都在這裡了。

  鳴人是第一個出聲的,他很自然的仰頭環視了一圈,發出了『哇塞,這裡好大』的感嘆,緊接著他就興致勃勃的想要在這裡進行他的奇妙探險。

  看著周圍,春野櫻也很干脆的將自己另一只手裡的藥丸塞到了嘴裡,那五六歲孩子的模樣很自然的消失。

  在吃下藥丸的剎那,她也很自然的抬手,進行了一個小小的變身術,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弄成了平常穿的那一類。

  「還真是沒有想到,原本只是覺得好玩,居然還真的掉到了大魚。」

  看著那在玻璃罐裡正捂著嘴想要避免聞到扉間弄進來的多種復合毒素的一式,春野櫻忍不住的感嘆著。

  這可真的是巧合在搭配上巧合。

  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順便把自己剛才從對方嘴巴裡面套到的一點情報也說了出來,還不等她講出自己更多的分析,就聽到了鳴人興奮的歡呼,「小櫻,你不用在那裡分析了,我看我找到了這家伙的日記!他居然還寫日記誒。」

  很好,哪個正經人寫日記啊。

  他們要了解這陌生的大筒木的渠道了。


第119章

  鳴人翻開了那日記本,看了一會之後臉皺到了一起,很明顯的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他直接把日記本給翻到了最後,臉色才終於好看了一點。

  不過在他呼啦啦翻頁的時候,千手扉間已經伸手將那本日記拿在了手中。

  「早就說過,要多認點字,不要當文盲!」這人寫的日記倒也不是太多,可能只是在自己無處宣泄的時候才記載下來了那麼幾句,不過這上面的文字倒是可以看出來這一千年來的文化變化。

  千手扉間翻看著那本日記,臉上的表情也發生了不少的變化。他的視線環視著周圍的人,開始總結這上面的內容。

  「這人很有意思,他一直在學習著我們的東西,他驕傲於自己的身份,卻也不曾固步自封。」越是看,千手扉間的臉色越是難看,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視線落在眼前的那個玻璃容器中的人身上,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也把對方所記載的那些東西給總結了一番。

  「大筒木一族是個很有趣的存在,這些家伙來自於遙遠的星系,具備著強大的實力,有著得天獨厚的能力,而且,呵,也是有宗家和分家的制度,階級明確。」

  在看到這個的時候,千手扉間臉上的表情就已經變得充滿了嘲諷意味。

  可真有意思啊,這些人似乎把階級二字刻入了骨子裡。

  「這樣的話,我覺得可以直接肯定,這種階級制度是錯誤的了。」泉奈這麼平靜的說到。

  之前在看到日向一族,以及月亮上的大筒木一族的各種問題時,他就感覺到了這種分家宗家的不適合之處,但那個時候,他更多的重點是放在籠中鳥制度的不正確上。

  現在看來,值得全盤否認。

  而且擴散一下的話,有關於貴族、平民、奴隸。

  士農工商,忍者、武士之間的階級劃分似乎也可以改變。

  「當然,不過這種改變需要時間去實現,要潛移默化的廢除這些東西。」

  不然,他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他們要的可不是成為亂臣賊子去竊取這片大陸,而是要一點點的將其變成自己所喜歡的模樣。

  避免衝突的關鍵也不是他們膽怯,只是因為他們不想無辜者因此遭受磨難。

  這麼想著,泉奈輕輕搖頭,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多考慮什麼。

  說到底,從他們決定搞事到現在,前後也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已經覺得自己很厲害了。

  「這大筒木一族似乎做過不少將星球種樹的事情,這些家伙,可真是惡劣啊。」

  「他們如此,終將走向滅亡。」春野櫻聽著扉間念出的一些日記內容,咬牙切齒。

  這家伙在大筒木一族就是那和吸血蟲一般的宗家人物,看中了他們這裡,所以直接帶著自己的僕從前來種樹。

  而他的僕從正是那之前懸停在幾人頭頂,極度危險的大筒木輝夜。

  對方背刺了他,而他也趁機逃跑,寄居在這個僧侶的體內。

  「還真是因果循環啊,分家造反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似乎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春野櫻這麼感慨著,她唇角的冷笑幾乎不加任何的掩蓋。

  雖然說輝夜姬種種的所為也都讓人不滿,甚至說時刻在憂慮著,如果對方再次出現的話該怎麼打的問題。

  但這個所謂的,高貴的大筒木更讓人心生厭惡。

  「對了,既然他們是一個來自於宇宙中的種族,是否意味著,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還會遇到和他一樣的大筒木族人?他將我們這裡當成了殖民地,將生活在這個星球上的所有人都當成是豬玀以及可以隨意踐踏的蟲子。」

  聽著春野櫻那變得尖銳的話,千手扉間側頭看了她一眼,「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這

  麼說著的時候,千手扉間的手迅速的翻看著那日記本上的內容。「這家伙還和大筒木一族有聯系,而且表示他在未來會親自摘取神樹的果實,不讓他們來插手,所以短時間內,我們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也僅僅是一段時間之內,隨著時間的推移,沒有人知道,未來的大筒木一族是否會再過來,把他們眼中那不過是養料的星球給再次收回。

  「接下來的計劃裡,要防備那些家伙。」春野櫻這麼提醒了一句。

  她閉了閉眼,腦海裡想起了之前在地獄裡看到過的一些漫畫。

  大筒木一族的這種表現讓她聯想到了某個在漫畫中也是反派的族群,因為將其他的星球攻打下來並當作商品販賣,最後被滅族了的賽亞人。

  不過那個種族被旁人滅族,他們卻不能指望大筒木一族被宇宙之中其他種族所滅。

  打鐵還虛自身硬。

  「我會做出相對應安排的,而且剛好手裡有這麼個實驗的器材。」這麼說著,千手扉間的視線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人。

  「剛好,之前那半成品的月讀世界可以拿來改造利用一下。」

  千手扉間很快的就給自己安排了不少的後續計劃,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如何把自己手中的這個三寸小人拿來使用的方案。

  「還是要注意一些,這個雖然有用,但我們如果想要把這家伙當成可以反復利用的東西來操作的話還是要多小心一些。」這麼說著,春野櫻的視線又重新落在了眼前的玻璃罐上面,「而且,這家伙的實力現在如此孱弱是因為他寄居在這幅軀殼之中,普通人的身軀無法發揮出強大啊力量,這個道理就和穢土轉生一樣。」

  「放心,我不會讓他隨意的脫離這幅身軀的,除非我們能夠擁有戰勝他的力量。」

  千手扉間這麼肯定的給出了答復。

  泉奈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在千手扉間做出了這些安排之後也明白了他接下來怕是也要把之前千手扉間弄出來的那些東西給接手過來。

  不管是開荒種地,還是肥料售賣,或者其他的器械的推廣問題都需要操心。

  這些事情都不是簡單能夠解決的,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要他們接受那些古怪的東西都很是懷疑。

  對於戰國時代的平民來說,不管是貴族還是商賈,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也都不怎麼敢接觸這些人,所以哪怕扉間和泉奈希望早些將自己手裡的技術和方案推廣開來,也需要用更加迂回的方式,不然哪怕他們把肥料給那些農民,他們也會因為不信任而選擇偷偷丟掉。

  「總之,先把這裡的東西都給打包,再安排人來接手。」

  泉奈很快的做出了合適的安排,說完這些之後他才重新看向春野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真的是太慘了,原本還想著最近這段時間多逗逗哥哥呢,結果一下子忙成這個樣子,就算再想玩都玩不了了。」

  而且他雖然很想欺負哥哥,但也不能真的把人給忽悠瘸了。

  這麼嘆著氣,他這才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一拍巴掌,「啊!對了,幾位暫時別把這個大筒木一族的事情告訴哥哥,等千手扉間的具體嘗試弄出來了一個方案之後再說。」

  聽泉奈這麼說,就能夠猜到,這第一個品嘗全新版本的月之眼的幸運兒就是對方了。

  千手柱間可沒有什麼於心不忍的地方,他甚至還有點興致勃勃,很想要搓手來嘗試一下當這個導演。

  不過泉奈直接把他pass掉了,他頗為信賴的拍了拍鳴人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當初你寫的那些故事都很不錯,記得編的離譜一點。」

  「啊?那不會顯得缺漏很多嗎?」

  離譜的劇情總是會需要更多的理由和邏輯,如果表現的太過不正常反而容易出現紕漏。

  作為一個童話小說家,鳴人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劇情的。

  泉奈看了他一會,沒忍住的開口說了一句,「故事需要邏輯,但現實不需要,我們現在都要開始打宇宙戰爭了,你還和我講邏輯?」

  尋常人概念裡的忍者都和武士不相上下,只不過更負責一些髒活罷了。

  而普通種地或者拿著刀劍也就砍砍樹的人,看到那種外星人能有什麼反應呢。

  鳴人陷入了深思,鳴人恍然大悟。

  「那我就放飛自我了咯。」

  泉奈又看向了春野櫻,「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小櫻各處協調一下。」

  他和扉間做自己擅長的東西,但小櫻或許會比他們更累,到處奔波。

  「沒事,反正我的飛雷神也快學會了,剛好在你們兩人身上留下印記。」這麼說著,春野櫻這才又拍了拍手,「好了,東西收好了之後咱們也趕緊去接斑吧,不然他一個人在外面真的得瘋。」


第120章

  千手扉間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眶泛紅,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奇怪狀態,那須佐能乎甚至從之前的百米,直接飆升到了三百多米,屹立於天地間,讓人心生恐懼。

  看著那人的模樣,就連剛准備開口嘲諷上幾句的千手扉間都默默的閉上了嘴。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泉奈,臉上寫滿了抗拒。

  「那是你哥,事也是你整出來的,你去處理和安撫!」

  泉奈沒好氣的給千手扉間翻了個白眼,清楚對方這是害怕自己被揍的意思。

  他也沒多說些什麼,很自然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緊接著帶著笑容的跑了過去。

  「哥哥!」

  宇智波斑站在那裡,他的身型看起來孤獨寂寥。

  在散發著幽光的鎧甲巨人肩膀上,宇智波斑眺望著遠方,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恐怖。

  低頭看著跑過來的泉奈,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

  宇智波斑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只是那麼安靜的看著,像是很平靜的將自己給抽離了出來。

  「哥哥?」看著宇智波斑的這幅模樣,泉奈有些擔心的走上前去,幾個跳躍,站在了宇智波斑的旁邊。

  「你怎麼了?」

  宇智波斑沒有回答,他的視線在眼前人的身上停留了一會之後才又轉向了面前。

  「我只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這麼說著,宇智波斑的視線也看到了其他趕過來的人。他的視線在周圍的幾人身上掃過,很快的就確定了這次的意外並無危險。

  「看來你們及時的趕了過去。」

  宇智波斑的聲音依舊平靜,但那種平靜之下潛藏著的究竟是什麼泉奈無從得知。

  他看著自己哥哥的模樣,心中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總覺得哥哥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所以,你來問我覺得斑的狀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春野櫻滿臉的無語,她看著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很想豎起手指頭來問對方。

  你問我這個問題,真的假的。

  泉奈此刻表情認真,他坐在桌子旁邊,用手撐著臉,滿臉嚴肅。

  「沒錯,我覺得哥哥之前的狀態很不對勁。」

  這麼說的時候,他掰著手指頭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知道嗎?哥哥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可能會變成話癆,也有可能會緊張生氣憤怒,但那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詭異的平靜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看著泉奈那副模樣,春野櫻也暫時的把自己手上的東西給放了下來。「好吧,咱們暫時的把糧食危機這件事給放到旁邊,先來具體分析有關於宇智波斑此刻的心情問題。」

  泉奈臉色微紅,他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些問題有些不妥,但他露出了一副拜托拜托模樣的星星眼,期待的看著眼前的人。

  「而且,我和宇智波斑也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對他的了解程度更是差遠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的話還不如去問千手扉間,他對你們宇智波家的研究,可不弱於任何人。」

  這話是

  她真心實意的想法,畢竟千手扉間研究整個宇智波,外加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各種行為和心理的活動都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專家級別了。

  聽到春野櫻的建議,泉奈張了張嘴,想要央求的話直接被卡在了喉嚨了。

  見泉奈啞了火,春野櫻笑了笑伸手揉著對方那蔫巴的發頂,少年人的頭發披散著,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沒有精神,不過那頭發摸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柔順。

  「好啦,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擔心斑生氣,擔心他因為發現了你的小動作而對你有什麼意見。」

  「哈哈哈。」泉奈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他雖然之前是很想搞點事情,但也僅限於不傷害到哥哥的情況,但現在他總覺得哥哥的情況有些奇怪。

  「是因為我之前做的那事,還是哥哥感覺到了我們的隱瞞?」

  說這話的時候,泉奈的表情也很是凝重。

  雖然說,他是帶著一點隱瞞考量的意思,可以前遇到了事情,他也經常這樣,他們兄弟倆雖然不至於像是千手兄弟那樣互相坑,但在戰國這個大環境下,他們彼此間也會出各種對方的軟肋做一些針對性的訓練和考量。

  「雖然哥哥現在已經很強了,我的小手段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影響了,但怎麼說呢,我還是會很擔心哥哥。」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還有情況未知的外敵潛藏,更讓泉奈想要保護好對方。

  他希望哥哥能夠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依舊好好的。

  「你也是,操心的太多了。」春野櫻忍不住的和人多說了一句,她看著眼前人那鼓起多臉頰,伸手戳了一下。

  他們這邊的幾個,大部分是在看宇智波斑的笑話,准備瞧瞧對方能夠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但泉奈不一樣,他更多的是在真心實意的擔心對方,看對方有趣的表情只不過是附帶的。

  「你的這種表現就像是在擔心,未來的某一天你不在了,宇智波斑該怎麼照顧好自己一樣。」春野櫻一句話把關鍵點給說了出來,泉奈輕輕的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抬手,指尖輕觸著對方的手指,泉奈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痛苦。

  「但是,真的可以嗎?」

  「你在懷疑什麼。」

  「我不知道,雖然我們之前經過嘗試,可以確定有些事情是能夠改變的,但就和蝴蝶效應一樣,你永遠不知道你所改變的東西到未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也不知道這一切是否會往好的方向發展。」泉奈有些不安的看著自己的掌心,「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反而會想的越多。」

  看著眼前那忐忑不安的人,春野櫻的睫毛也輕輕的眨動了下,抬手反握住對方的手。

  「不管這所謂的蝴蝶效應最後會讓事情發展到什麼方向,我認為我們都有辦法克服。」

  「就像是現在的你,能夠擺脫24歲死亡的命運一般,同樣的,我也不會讓你失去雙眼。」

  「我保證。」

  視線落在那交疊到手上,泉奈那剛才還帶著一些擔憂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他也抓住了對方的手,視線低垂,「我在和那位地獄輔佐官的交流中,聽到了不少因為蝴蝶效應導致一切變得更壞,或者明明做了無數的改變,但最後一切卻都恢復原本模樣的例子。」

  「就比如之前我們在那個世界裡的所作所為,你認為一切雖然都是我們造成的變化,但實際上殊途同歸對嗎?」

  春野櫻看著那惶恐不安的人,心底也很有些心疼。

  像是泉奈這種喜歡把控全局,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的那種,自然會考慮到更多壞的結果。

  畢竟,他們那也算是開啟了第四次世界大戰,而且宇智波斑是其中重要人物,最後忍界這邊勝利,輝夜姬並沒有成功滅世。

  他們阻止了這毀滅世界的可能,讓忍界重歸和平。

  如果真的要看的話,最多算是他們把時間線給提前了一些,但最近殊途同歸。

  「不要總是把最壞的可能放在首位,有我們在一切都是能夠解決的。」

  聽著眼前人的話語,泉奈猛的抬起頭來,他的眼眶微微泛紅,那雙眼睛並沒有那會讓人心生恐懼的勾玉,而是漆黑如琉璃的珠子。

  透徹明亮,帶著水潤的霧氣,似乎下一秒就要直接哭出來一樣。

  「是啊,有你們在我才能更安心一些。」

  但是啊,你終究不屬於我們這裡,會離我而去。

  泉奈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可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卻將這一切都表達了出來,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春野櫻感覺到了一股愧疚,還有一種想要給對方一些承諾的衝動,她看著眼前的人,唇角動了動。

  然後,用力的掙脫開了泉奈那握著自己的手,然後捏著對方臉頰的軟肉往外面拉扯。

  「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要讓我給你承諾什麼嗎?嗯!」

  「泉奈,你的心機全用在我身上了是吧!」

  「唔,因為費盡心思才能籌謀到和你多見幾次面啊,不然這輩子我都沒辦法再見到你了。」泉奈被拉扯著臉頰,說話含糊不清,不過那雙眼睛看起來更吸引人了。

  春野櫻都要懷疑對方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去進修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可真是能行啊。」春野櫻見他這幅模樣,破有些無奈的松開了手,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輕輕眨動了下睫毛,正准備移開視線告訴對方自己的決定。

  有關於地獄裡那能夠跳轉時間的東西,千手扉間已經承諾他會將其修補改進,按照對方的預計,完善到最終形態,大抵每隔三五個月就能聯通一次。

  這個時間並不算長,而且還能彼此聯通,甚至雙方一起前往對方的世界。

  春野櫻還沒整理好自己想要說的話,泉奈就先一步伸手將她松開准備收回的手給重新按在了他的臉上。

  「小櫻,我想再用我的這雙眼睛多看看你,我怕以後換上了新的眼睛,你就沒辦法再那麼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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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聽著對方說出的話,春野櫻的表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看著眼前的人,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或許是因為對方的語氣太過鄭重,春野櫻感覺這次她很難再說些什麼,她只是這麼看著眼前人。

  而和春野櫻這麼對視著,泉奈的耳朵則是一點點的,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他的手甚至都有些僵硬,如果不是自己的意志力足夠,泉奈甚至都懷疑,他要露出醜態了。

  視線和人對視著,泉奈的視線卻不受控制的想要移開,距離,似乎太近了些。

  他自然是願意和對方多接觸一些的,不然他那

  麼多次和人牽手之類的算是什麼,到目前為止,他都還沒有試過和對方十指相扣呢。

  想到這裡,泉奈的臉上也出現了一點不太自然的表情,他的睫毛輕輕顫動著,想要距離對方更近一點,但又害怕自己的舉動唐突了對方。

  見泉奈這幅模樣,春野櫻起身,那被人握住的手也很自然的抽離。

  看著對方這連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的表現,泉奈那剛剛有些泛紅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下來。

  他難免有兩分緊張和慌亂,即使說這些日子裡,他在用盡自己的全力去弄懂女孩子的想法,搞懂口紅色號以及穿衣搭配,還有做法的烹飪之類。

  他自己和家人都偏好甜食,而且是越甜越好,不過小櫻對此毫無興趣,她更偏好那種甜而不膩的口感。

  如果下次對方再來他們家做客,泉奈就能夠自己給對方做出一桌子適合對方口感的料理。

  泉奈的准備可以說是很充分的,但再充分的准備在面對眼前人的時候,在面對眼前人的時候似乎都會潰不成軍。

  他的視線垂落而下,看著那在自己面前不遠處飄動的衣服下擺。

  因為最近的忙碌,自己和小櫻也早就變回原本的模樣,自己自然是換上了原本的黑色衣服,小櫻也穿回了那白大褂。

  視線在那純白的衣服下擺上移動著,泉奈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跳動。

  春野櫻繞過桌子,站在了泉奈的面前,垂眸看著對方的發頂,春野櫻能夠感覺到對方此刻的心情似乎並不平靜。

  他的頭發輕輕晃動著,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不過很快的就抬起頭來,直視著眼前的人。

  在和對方的眼睛對視的那一剎那,春野櫻直接伸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

  泉奈下意識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條件反射,順從的被對方推倒在了椅子上。

  後脊貼著靠背,泉奈仰頭看著面前的人,「怎麼啦。」

  眼前的人唇角勾勒起一抹很淺淡的笑容,泉奈的表情看起來也很是無辜。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多陪陪我,這應該不算錯吧。」

  這麼說著,泉奈還准備再說些什麼,畢竟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或許都會忙碌到難以見面的程度。

  即使是他也是會有一點寂寞。

  泉奈這麼想著,更是理直氣壯。

  不過就在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蹭到了自己的臉頰。

  櫻花的發絲垂落而下,有一點癢癢的。

  不過比起那些,更重要的還是那落在眼角的柔弱。

  不是手指的觸感,而是一種更加溫和,讓人難以忽視的觸感。

  柔軟的唇瓣在眼角落下一吻,就像是蝴蝶輕觸花瓣。

  那轉瞬即逝的感觸讓泉奈的瞳孔一瞬間瞪大,他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而這個時候,泉奈才發現,自己此刻的姿勢有些微妙。

  春野櫻站在他的面前,原本就是一種帶著拷問的姿態站在他面前的。

  此刻更是一只手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推在椅子上,又用膝蓋低著他的椅子,徹底斷絕了泉奈從凳子上起身的可能。

  甚至那壓在凳子上的腿也絕了他把雙腿並攏的可能,泉奈感覺現在的情況不是太對。

  泉奈忍不住的抬起頭來,准備看一看春野櫻現在的表情,他總感覺自己現在的姿勢和對方的動作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這麼想著,他就看到了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他能夠輕易的聞到對方身上洗發水的味道,也能夠看到對方臉上那細小的絨毛。

  「泉奈,我很好奇,你都已經和鬼燈商量好了一切後續,甚至都已經和扉間把後續事宜給安排好了,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講呢。」

  她能夠感覺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時的眼神,還有那些帶著試探和期待的話語。

  但,對方卻不再繼續說起曾經那直白的話。

  這讓春野櫻感覺到很不是滋味。

  這讓她幾乎是在瞬間想起了曾經佐助的表現,最開始,她的確是因為鳴人的那句話而直接從崇拜變成了追求的,但到後來感情也的確是因為各種相處時的接觸而迅速升溫的。

  她能夠感覺到,佐助對自己有一絲好感,或許是因為自己那直白的追求你,又或許是因為半年多的朝夕相處。

  對方對她有一分的偏愛,所以她才更加的奮不顧身。

  而後來,一切都如同鏡子般碎裂,變成了那種讓人空歡喜一場的鏡花水月。

  甚至一度成為了她童年時期的陰影,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是不是自己太過拖後腿,所以佐助才選擇了離開。

  這種不說話,也不好好溝通之後所導致的結果,讓春野櫻對此深惡痛絕。

  她看著自己面前的人,目光變得危險了許多,「泉奈,我並不覺得我最近的感覺出了什麼問題,你和我之間分明是有那種共同努力的默契,那麼,你的答案呢?」

  如果對方給她的答案是,雖然我也在向這方面努力,但我僅僅只是很單純的想要多見見你喲。

  我雖然對你有好感,但是我並不准備邁出那一步,畢竟,我們之間隔了七十個年頭。

  但凡泉奈敢說出類似的話,春野櫻絕對要把自己的拳頭往對方的腦子裡去招呼。

  他主動招惹,還對待她那般的熱情,會在意她的很多習慣,並且在她需要的時候很自然的出現在旁邊,給她遞來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一切都如同泉奈原本期待的那樣,自己早已習慣了對方,在做事的時候甚至會習慣性的側頭看向旁邊。

  她早已習慣的對方的存在。

  這麼想著,春野櫻抓著對方的手愈發用力了些,如果泉奈不准備說些什麼的話,那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捏碎對方的肩膀。

  泉奈用一年的時間讓自己適應了他,讓自己早就習慣了他,同時,還讓她很清楚,對方對於自己是有好感的。

  即使是那最初,有些惡劣和算計的告白,也源於一些難以控制的情感。

  而如果都已經彼此默契到了這樣的地步,對方告訴她。

  他確實對她有好感,但這個好感並不意味著自己會追求一個結果,他也不准備考慮他們的將來。

  畢竟,正如曾經春野櫻所說過的。

  他們之間的距離猶如鴻溝。

  那是她當初拒絕對方的話,但她是個小氣且雙標的人,如果泉奈把這話還給她的話,那春野櫻一定會特別特別生氣。

  畢竟自從發現了可能有解決辦法之後,他們之間都彼此默契的更放縱了一點。

  泉奈微微仰頭,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他的唇角上翹,抬起的手落在在春野櫻那按著自己肩膀的手背上。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

  在泉奈的聲音落下的剎那,春野櫻感覺到自己的手上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視線凝聚,正正好看到了自己手指上的一枚圓潤的戒指。

  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春野櫻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好幾拍。

  她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瞳孔微微瞪大,剛准備說些什麼就感覺到了泉奈的起身。

  因為剛才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這枚戒指吸引,泉奈也就有機會掙脫她的壓制,反客為主。

  泉奈很自然的將她給抱到了桌子上,雙手撐在旁邊,唇角微微上揚,漆黑的發飄散在他的肩頭,讓少年人的眉眼看起來更加無辜。

  「這次是你說出來的喲。」

  「……」春野櫻張了張嘴,半天無言。

  泉奈的視線低垂,視線也很自然的落在了對方那艷麗的唇瓣上,眼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

  和小櫻那帶上了戒指的手,掌心對掌心,十指相扣。

  緊接著在對方那帶著戒指的位置落下一吻,泉奈的

  聲音輕快無比,「那麼,春野小姐,你願意以久遠的陪伴為前提和我交往試試嗎?」

  「哪怕我們之間相隔著久遠的時間和距離,哪怕我們忙起來的時候或許會幾個月見不了一面,但只要有空,就會給對方送禮物,送信件,以及未來盡快研發出能夠記錄畫面和言語的裝置,來寄托彼此的思念。」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我們分開。」

  泉奈的聲音鄭重而輕緩,可以感覺到,這一切都是他籌謀了許久的。

  看著對方的臉,以及泉奈那站在自己面前,充滿了氣勢額發言,春野櫻那剛升起來的一點憤怒也很快的就消散了。

  泉奈的耳朵泛著紅,即使他表現的很是鎮定也很酷,依舊可以從細微處發現對方的害羞以及忐忑不安。

  看著那下意識抿起的唇角,看著那有些不安注視著自己的眼眸,櫻發的女人抬手,直接環住了眼前人的脖頸。

  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更近了一些,溫熱的吐息落在耳邊和脖頸,泉奈感覺自己的那片肌膚一下子變得酥麻,剛才還充滿著壓迫感,將人圈在自己懷裡的動作也幾乎無法保持,小腿肚在打顫只是這麼一個擁抱他都差點要直接摔到對方的懷裡去。


第122章

  『失策了啊。』

  這麼在心底感嘆著,泉奈忍不住的抬手捂著自己的下半張臉,整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

  從旁邊走過的宇智波斑原本都准備直接走過去了,可是看到了弟弟那呆滯著站在旁邊的架勢,還是有些擔憂的走了過來。

  「泉奈,你怎麼了?」

  「沒事。」泉奈似乎被嚇到了一樣,聲音有一點尖銳,很快的又恢復了鎮定,和人搖搖頭,迅速從旁邊走過。

  看著泉奈離開的背影,宇智波斑的眼眸微微變暗,他緩慢的閉上了眼,似乎有很多的事情壓在心底沒有說出來。

  他的頭發在空中緩緩晃動了下,很快的也消失在原本站立的位置。

  有些心虛的泉奈見四下無人,這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氣,松開了手,看著自己的掌心,泉奈又有些忍不住的紅了耳朵。

  抬手,拇指在唇角劃過,指尖被紅色染紅。

  「哪怕再充足的准備在實際的情況下時還是會反應不及嗎?」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泉奈的表情看不出來半點羞惱的神色,眼角的笑意似乎都快要溢出了。

  拿著鏡子補了下口脂,春野櫻這才腳步輕快的往外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爭吵聲。

  「我說了,你們這裡距離河岸太遠了些,需要引水挖渠或者打水井,不然的話以風之國的地形地貌,糧食產量肯定不高。」

  「不用,我們不用!我們種多少糧食不用你們管!」

  老者嘶吼的聲音響起,春野櫻剛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人正准備把說理的水戶給推倒。

  那老者還有不少的莊稼漢都圍在一起,形成了一堵牆,阻礙著水戶帶領的人繼續向前。

  水戶的臉上帶著很明顯的慍怒,不過她還是深呼吸的將情緒給壓了下來,「從你們這裡走到河邊需要四十分鐘,甚至一個來回接的水都無法滿足需要,你們一天有多少的時間可以浪費在這裡?」

  視線掃過那些人身後,現在還沒有開始春耕,不過田地裡還是有種些白菜豆子之類冬日裡能吃的東西。

  風之國這邊已經是試點工程,一些大棚之類都被搭建了起來,厚厚的雪壓在上面,能夠看到那些大棚都有要被壓塌的傾向。

  春野櫻的眉頭微皺,她只是這麼看了一會兒就感覺到了不妙。

  這裡的情況似乎不是太妙,那些人看起來也對水戶很是不滿。

  「漩渦姐姐,你就不要管他們了。」一個聲音矯揉造作,夾著嗓子的女聲響起。

  春野櫻看到了那曾經見到過的月之國貴女千穗一把抱住水戶的手臂,將人往遠處帶著跑。

  「這些賤民呀,就是不會過好日子,你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反而不習慣,就讓他們累死得了,一把骨頭還能丟到田裡去沃肥呢。」

  她這麼說著,那邊的幾個農民似乎反而更糾結了,他們下意識的想要上前一步詢問些什麼,但似乎有所猶豫,最後還是沒有把話給說出來。

  在旁邊觀察了一會,春野櫻這才走去找了兩人。

  此刻兩人正在為挖水井的問題而爭吵,水戶堅持自己做自己的,他們把基礎設施給弄好了,這些人總是會因為方便而選擇使用的。

  「不然的話太浪費時間了!」

  「但是,你要知道,這些愚民可無法理解你所說的這種東西,他們只會覺得這是貴族老爺對他們新的戲弄,或許他們還會猜測,他們如果用了水,自己的田就不屬於自己了。」

  「怎麼會。」水戶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看著眼前人那副模樣,千穗嘆了一口氣,「漩渦姐姐,你太天真了一點,你光是看到了他們的可憐,他們的被壓迫,他們的愚昧還有麻木,但你沒有考慮到他們為什麼會如此。」

  「他們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沒有這樣的概念。」春野櫻聽到他們倆說起這個,也走了過去,抬手扶了扶對方那因為激動而有些歪斜的發簪。

  「就和之前的你根本沒有想到當漩渦家領袖,當渦之國的主人,以及,忍者反抗大名一樣。」

  此刻,他們已經開始了劍指諸國的舉動,如果有人的腦子轉的快一點的話,說不定就能調查到如今的局勢。

  只不過,目前為止怕是還根本沒有人成功。

  聽到春野櫻的話,水戶張了張嘴,表情有些苦澀。

  「但是,總不能不管吧。」

  「他們從未懂過那些,也沒有人教過他們該過怎樣的生活去爭取到怎樣的利益。」

  千穗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轉過,最後才點了點頭,「所以說,漩渦姐姐你沒必要如此,等會些日子他們難熬了,冬日的雪水都化了,他們沒有灌溉水源的時候,我們再過來告訴他們,征調一部分的人去挖渠就好。」

  這是貴族們的做法。

  水戶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她不喜歡這樣的做法。

  她看向旁邊的春野櫻詢問,「你怎麼看。」

  「很多時候,愚民都習慣了被奴役,因為他們沒有受過教育,而且還常年吃不飽,腦子暈暈乎乎根本無法思考。」春野櫻看著眼前似乎在苦惱著的水戶開口,「你不要光想著現在是農閑時期,給他們了好處他們就會感謝你,必須在他們需要的時候上前,他們才會有獲益的實感。」

  「可我們都做一切並非為了他們的感謝。」

  「但你做都做了,為什麼不給自己博一些好名聲呢,」見水戶似乎還有些郁悶,春野櫻開口繼續,「你在他們需要你的時候出現,用勞動所得換取,他們才會有得到了好處的實感,而且最好是他們真正春耕的時候,發覺水量減少,需要走的更遠的時候你出現,並且點一部分的人去挖溝渠,然後再以稅收提高為理由,給他們打造水車以及水井……」

  水戶看著眼前人的安排,總感覺對方似乎最近學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不過這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她只是遲疑了一會就點了點頭。

  「好,對了,如果今年再鬧旱災該如何?」

  「……」春野櫻看著水戶,都開始懷疑對方最近是不是忙過了,腦子不好使。

  「扉間在沙漠裡也是能使出大瀑布術的,弄出來好幾個水池子應該不難。」

  聽到春野櫻的回答,水戶表情恍惚抬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是她在說廢話了!

  「對了,還有教育問題……」

  「對於大人沒必要強迫他們學習,讓他們認識常用字就足夠,對於他們來的先完成吃飽穿暖的要求之後再教會他們禮義廉恥。」

  三人交談了一會兒,很快的走到了在風之國的據點。

  這是一處毗鄰村莊,遠離城鎮的地方,周圍的樹屋一看就是千手柱間的傑作,他蓋了一排的小房子,裡面也有忍者進進出出,有序的來往。

  看他們的長相,一部分是千手一部分是宇智波,基本沒有什麼外人。

  哦,除了那幾個看起來就年紀稍長一些,似乎是來記賬的老頭子。

  「那邊是鋼鐵廠。」見春野櫻看過去,水戶也很自然的解釋了一句。

  「風之國的地理環境注定了他們的與世隔絕,風沙太大,外來者想要過來很困難,就連商賈也不喜歡來往,雖然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我們想要控制住這裡很容易,但如果以後要發展的話就會成為拖累。」

  「所以,你准備開始鋪設鐵軌了?」坐火車來往的話,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容易的多了。

  而且只要每輛列車上安排幾個忍者,在有沙塵暴的時候,及時的將刻印在上面的結界給弄出來,就可以確保安全。

  「當然,暫時不會對外開放,我們前期只會使用這個方便運輸。」雖然飛雷神也可以用,雖然封印卷軸也可以用,但是反復多次的話,成本以及消耗則會有些不劃算,這是長期

  工程,自然要做好全部准備。

  幾人商量了一會,春野櫻也從她們的口中得知,之前月之國的那位大名發現了宇智波和千手的舉動之後果斷跪滑。

  之前春野櫻就因為那很是可笑的聯姻事情,把千穗送走過,看到妹妹回來的哥哥也難得的稍微有了那麼一點兄妹之情,不過這點關愛在他得知兩族動作以及察覺到宇智波家的某些行為之後,就果斷把妹妹給打包送了過來。

  當代的宇智波家主原本也有短暫的猶豫,不過在叛逆的兒子要出去搞事情之下壓根就想不到這種聯姻之事。

  他干脆揮手,把小姑娘給送了過來,不管是過來算賬還是和別的宇智波打交道都可以,反正別和他這說不定會被自己親兒子給氣死的糟老頭綁定在一起。

  聽到這些,春野櫻也無奈的搖搖頭。

  兩家的家主對於這事情都是一百個不滿意,甚至都直接動手准備打兒子了,不過兩位可憐的老父親似乎什麼都不曾做點,就偃旗息鼓了。

  看來都是被兒子給孝死了。

  「小櫻你來是要做些什麼?」

  「我們這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可以先讓小殿下發布一些有關於廣納賢才以及普及教育的安排了。」

  現如今的風之國大名是之前那位的幼子,如今七歲有余,被之前給春野櫻他們三個上課的那個老夫子教導。

  原本這位小殿下的生母還准備攜幼子以掌握權勢,可在士大夫的管轄之下她想要利用自己的家族去謀取更多的利益,幾乎等於不可能。

  她們現在也清楚了,有人挾制了文官集團,在操控風之國的局勢變化。

  「對了。」水戶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時候開口提醒了一句,「我們需不需要弄出來一部分的鐵制品給大家准備些兵器之類?我這邊按照你們給的方子改進了原本的冶煉技術。」

  「可以弄一點,算是給大家的福利,不過戰爭准備嘛,暫時還不需要,雖然說個人英雄主義在很多時候會讓其他人覺得自己是廢物,但須佐套大佛能夠解決的東西就沒有必要再慢吞吞的讓軍隊開赴過去了。」

  水戶點了點頭,這麼算的話,似乎戰爭問題完全不需要他們考慮,他們該做的只有如何把平民,貴族和其他給管理好的問題。

  「但,如果完全沒有任何憂患的話,或許又會誕生新的問題。」水戶雖然有些單純,但在很多問題上還是有自己思考能力的,她並不覺得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危險的烏托邦是什麼好事。

  「誰說完全沒有憂患呢,我們的敵人足以將我們盡數滅絕。」春野櫻抬手指了指天空,她從來不擔心壓力的問題。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水戶沒太理解這件事,不過也沒有多問,她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雙手一拍頗為興奮的開口。

  「對了!小櫻你最近有空嗎?能不能陪我去逛逛街,馬上要到扉間的生日了,我也該給柱間的弟弟買一點禮物。」

  聽到水戶說起這個,春野櫻也很自然的點頭。

  是哦,認識了這麼久也該給對方慶祝一下。

  說起來泉奈的生日還在對方之前十天,也要准備一份。

  嗯……兩個人的禮物都要好好的挑選一下。

  這麼想著,春野櫻的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胸前的掛墜,紅色的細繩上掛著一枚泛著光亮的指環。


第123章

  水戶很自然的也注意到了這個,她的眼中帶著幾分笑意的湊過來和她擠眉弄眼。

  「誒呀,這是什麼啊,看起來不像是你會買的東西誒。」

  輕咳了一聲,春野櫻的臉色也帶著一點的不自在,她睫毛眨動的頻率很明顯的加快了些,「這個嘛,和你新的耳環一樣,都是剛到手的禮物喲。」

  聽到春野櫻這句話,水戶下意識的抬手摸著自己的耳朵,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些。

  「好吧,我不和你說這些了。」水戶擺擺手也不是非的調侃兩句,她很自然的准備和人說起一些其他的事情。

  不過話還沒有說出口,她們的耳邊就聽到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

  「什麼情況?」水戶先是發出了一聲驚呼,不過很快的,她的臉上就流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她急忙對著還不明所以的春野櫻招呼了一聲,自己就跑了過去。

  見她這幅模樣,春野櫻的臉上也露出好奇的表情來。

  她也沒有多問,反正發出爆炸的地方距離這裡並不遠,很快就能親眼看到了。

  快走幾步,站在那被夷為平地的廢墟前面,春野櫻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這爆炸威力和數張起爆符疊加在一起也差不多了。

  這麼想著,她還來不及感嘆,腦子裡就劃過了一道閃電。

  她突然想起來了曾經和水戶聊起過的一個問題,她們說到了,有關於『炸/彈』之類的事情。

  不過對於忍界來說,炸/彈更多的指的是起爆符,這東西不便宜,和手裡劍一樣屬於忍者基本物資,再升級一點的話大概就是迪達拉那種粘土炸/彈。

  這些東西是否好用還是次要的,關鍵是產能不足,而且價格昂貴,再加上…普通人根本無法使用。

  水戶思索了很久,如果真的打倒現有政權,建立一個和諧社會的話,首先就要讓一些東西具備普適性。

  有些原本只是忍者們使用的道具,也該讓普通人也擁有了。

  只有這種情況下,她們才會對更強者更加的尊敬,同時對於普通的忍者群體不那麼畏懼。

  彼此雙方之間相處起來,其他人更會把他們當成普通人,只是職業分工不一樣,而不是將他們當成只會暗殺的對像去畏懼。

  而等他們的手中掌握了一定的力量之後,才會有安全感,同時對於那超出了想像力的能力更加的憧憬向往。

  「你來看看。」水戶很自然的衝著旁邊的人招手,示意對方過來看一看。

  她將一個造型有些扭曲的泥土塊放到了春野櫻的面前,她能夠看的出來,這東西目前為止還屬於一個半成品,同時技術還有些不太完備。

  「你加入了一點結界封印術?」春野櫻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很快的就弄懂了這東西該如何使用。

  她抬手,稍微用力,那有些扭曲畸形的泥土塊就被她掰開。

  緊接著,大約三秒過後,她手中的東西就發出了紅色的熾熱火焰。

  抬手輕輕揮動了下,春野櫻看著那除了稍微變髒了一點的手臂,大概感知了一下,「如果是面對中下忍的話,大概可以阻攔他們行動,並且造成一定面積的燒傷。」

  「不過效果只是毀容,而不是死亡。」

  「那再試試這個。」水戶很快的又拿出來了一個看起來更加精美的盒子,看起來像是

  某種金屬構造,春野櫻知道她最近這幾個月一直都在風之國這裡挖掘。

  一方面使用挖掘機之類的器械工具,另一方面召集所有磁遁以及白眼的使用者,讓他們把地面下面的東西都給弄出來。

  「對了,我還找到了一點新的東西,和你之前說起過的石油有些像,你看看這東西到底要怎麼用。」

  沙漠地下是寶藏,各種東西都在等待著被挖掘出來。

  聽著對方說的那些,春野櫻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又像遠處走了幾步,稍微遠離了那已經被水戶建設出雛形的工業區,這才打開了自己手裡的那個盒子。

  盒子裡放著的是一塊方方正正的東西,這個看起來就要比之前那個正規嚴肅的多,盯著手裡的東西研究了一會,這東西很脆弱,稍微一點的失衡就有可能造成爆炸,所以只能放置在盒子裡。

  研究了一會之後,春野櫻直接干脆的將東西給丟了出去。

  就在她把東西丟出去,觸碰到地面的剎那,一股熱浪就奔湧而來。

  比之前那更刺目的色彩在眼前炸裂,與之相對的,周圍的石頭和沙土也都被爆炸所影響,周圍煙塵四濺,距離遠一點的都被這場景給弄得咳嗽連連。

  「殿下!請不要給我們添麻煩啊!您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的爆炸了嗎?!」

  一聲飽含怒火的情緒在耳邊響起,春野櫻也微微側頭看了過去,一個同樣有著刺目紅色長發的男人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滿滿的絕望,甚至看他那表情似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哈哈哈,習慣就好啦,做這種實驗總是少不了一些付出的。」

  水戶爽朗一笑,雙手叉腰說的理直氣壯。

  「你老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些平民們也都不會感激你的。」紅發男人這麼說著,她開始和水戶抱怨。

  「我知道你想要做更多的事情,向千手柱間大人展現你的能干,還有善解人意,這樣的話您就能得到對方更多的看中。」

  「但這並不意味著你要花費那麼多的精力和開支去幫扶他們,你知道最近水之國的動蕩嗎?他們開始出海了,我們渦之國首當其衝面對他們!」

  聽著這話,漩渦水戶沉默了一會,這才抬頭看著天空。

  「所以,你想要表達些什麼。」

  水戶臉上剛才出現的討饒以及開心的情緒盡數消失,那原本屬於貴族女子身上的端莊以及優雅似乎早就在對方的身上消失兩個干淨。

  被她的視線注視著,男人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很快的,他又理直氣壯的看了過去。

  「漩渦為你付出了那麼多,在殿下你想要出來嘗試闖蕩的時候,又是出人又是出錢,難不成您根本看不到家族為你的付出嗎?」

  聽著對方的話,千穗的情緒有一點憤怒,她上前一步擋在水戶和男人中間,張開雙手。

  「慎言!你們付出了那麼多,難道不是為了分一杯羹嗎?」

  「最開始水戶過來的時候,似乎什麼都沒有不是嗎?她只能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去和那些人溝通,和他們打交道,嘗試著說服那些家伙。」

  現在的風之國雖然說是基本上都聽著他們的安排,但也僅此而已。

  畢竟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他們是迫於武力的壓迫,以及對於他們描述的未來有那麼一分的向往。

  很多人,都認為他們不過是在飲鴆止渴,雖然那給出來的書本中描述的未來很美好,可沒有人相信,他們是真的要完成那份理念。

  只是在猜測,他們這樣的亂臣賊子能夠做到怎樣的地步。

  畢竟,那些治世道理看起來都太過堂皇正大,不管怎麼看都不是忍者所能夠拿出來的。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參與者是貴族,比如火之國亦或雷之國的大名試圖解放他們。

  對於這個,有不少的貴族們心中都帶著期待,雖然說會被大國吞並,利益也會被重新瓜分,但只要站隊正確,他們有可能獲得更多的東西。

  畢竟,風之國這地理環境,除了國土面積大了些,其他不管去哪都比在這要好。

  但事實和他們想的完全不同,在他們都把一切給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把上一任大名解決,挑選了幼年的孩子上位。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居然得知了那主導這一切的居然是該死的忍者。

  有人對於這件事感到了不滿,想要把這些膽大包天的忍者給解決掉,然而在他們准備動作之前,他們先見識到了什麼是須佐套大佛。

  還有,他們弄出來的那些奇異的忍術。

  在看到了水戶弄出來的那許多東西之後,有少數的幾個接受能力比較強的人准備先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但僅僅只是這種因為武力壓迫,以及利益獲取而產生的接納,就已經開始讓有些人心生恐懼了。

  眼前的這人就是對於她的所作所為有很多不滿,眼前的男人就很害怕,自己面前的人會因為其他的各種原因走向代表著權利的巔峰。

  水戶很優秀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原本以為,自己是在給那強勢的千手一族培養了一位賢淑溫柔,又實力強大的妻子,這就足夠了。

  而對方願意去拼一把也沒什麼,畢竟水戶和千手柱間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人之間雖然不算是那麼的熟悉,但從小就知道彼此,雙方一直有在培養感情。

  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壞,起碼比絕大部分聯姻的男女要好上太多。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說水戶表示自己想要做出一番事情來。

  那也是沒有關系的,成功了,證明她的優秀,失敗了,也能夠讓千手柱間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她。

  不管是哪一個方向,她在漩渦的眼中都是一件被精心包裝過的藝術品,是他們的驕傲。

  但是,這種驕傲在遇到事情的時候,都會被他們一致放棄。

  「你現在該做的不是在這裡和我們說起你的這些研究如何,你該做的是讓千手柱間去將水之國的家伙給阻擋在外!」

  男人似乎也清楚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太妥當,他停頓了一會才繼續開口,「當然,我們也沒有更多的要求了,只要把水之國趕走就好了。」

  僅僅是這一點來說的話,他的要求確實不過分。

  甚至只需要將她即將和千手柱間結婚這件事放出去,對面的人就不會非得和漩渦死磕。

  但是……

  水戶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下,她扭過頭去看著旁邊的人,「小櫻,你最近兩天有空嗎?我想拜托你帶我回家。」

  水戶的雙手合十,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不過她的這幅模樣讓男人下意識的皺眉,「等一下!什麼和什麼啊!你回去有什麼用!」

  「有沒有用,到時候就知道了。」這麼說著,水戶興致勃勃的和春野櫻招著手,「小櫻,走走走,我最近這段時間還弄出來了不少別的東西,剛好可以一起嘗試一下。」

  看著水戶直接挽著另外的人走遠,男人的沒有緊緊的皺在一起,不過還不等他多說些什麼,旁邊的千穗就直接開始使喚他了。

  「誒,你別再這裡閑著啊,你是准備站在這裡裝深沉嗎?拜托,回頭看一看你身後!那還有一大堆活要干呢!」

  作為一個貴族小姐,以及一個能夠把生意做的不小的商人,千穗在pua他人的這條道路上有著得天獨厚的本事。

  男人的腳原本都准備往水戶他們離開的方向走了,他還想著自己該如何去和水戶聊一聊,讓她趕緊去和千手柱間說一說這次的事情呢,結果對方居然要自己過去?

  她過去了能做什麼!

  男人下意識的有些擔心,畢竟水戶到底有多少本事他很清楚,她過去雖然能夠多一個強力戰力卻沒有辦法造成碾壓。

  「難不成,水戶是准備直接和水之國的那些忍者對峙?好叫他們直接退去?」

  這麼猜測著,可男人心中還是不安,他總覺得水戶不是那個意思。

  但同時,他又覺得水戶不可能不是這個意思。

  難不成她還想著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去力挽狂瀾,把那些人都戰勝嗎?

  腦子裡這個想法短暫的一晃而過,男人的臉上很快的露出放松的神情。

  「好的,我馬上去忙。」

  既然水戶准備把渦之國的事情給解決,那他也要把水戶交付的任務給解決好。

  「就是這炸的也太離譜了把,剛修復好的鍋爐又壞了,還有剛刻印好沒多久的各種封印術,居然還要都弄在鐵盒子上,也不知道這種脆弱的封印能有什麼用。」

  聽著對方的嘀嘀咕咕,千穗的視線落在對方的身上,她能看的出來,對方對水戶是真的敬重,所以任勞任怨的幫忙。

  但同時對方也是真的在拖後腿,生怕水戶做的太好,所以有些時候會提出一些很不恰當甚至過於可笑的建議。以及,反復強調家族和利益。

  「你對水戶怎麼看?」

  「啊?」伸手指了指自己,漩渦男人的表情很是微妙,他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這個貴族小姐為什麼會問自己,不過見千穗點頭,他也陷入了思考。「應該是最近稍微有些叛逆,但還是很值得尊敬的主家小姐吧。」

  「你不希望她把自己現在的事業給做好嗎?」

  「當然希望啊,雖然我暫時不太懂為什麼殿下想要做這些,但這並不是無用功,起碼這個所謂的炸彈成為產業鏈之後,就可以有起爆符的替代品了,還更便宜一些。」這麼說著,他又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面,「還有那邊,那些種地的人都在討論水戶大人弄出來的農具的確好用許多,她的所謂肥料和其他東西雖然依舊讓人有些懷疑不安,但應該還是會有人少量嘗試使用。」

  「畢竟,水戶大人所做的一切都被大家看在眼裡,雖然很多人都還不信任她,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他這麼說的時候,表情很是溫柔,似乎與有榮焉一般。

  但很快的,他的臉上又出現了嚴肅的表情。

  「可——水戶大人不能本末倒置,她先要獲得夫婿的歡心和認可,保護好家族才能來玩這些。」

  「所以,這位月之國的殿下,請您不要再帶壞我們家的水戶大人了。」

  看著對方那嚴肅的表情,千穗微怔,很快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瘋狂的笑容。

  「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看著她這幅模樣,男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有些擔憂又有些不確定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瘋病。

  無奈的分出了一個影分身准備去叫醫生過來瞧瞧。

  「我沒病,我只是覺得,小櫻有一句話說得很對,當這個世界都病了的時候,你再正常再他人看來也像是一個瘋子。」

  正是因為其他人對她們並不是那麼壞,在大環境下,不論是她的哥哥,還是水戶的家人都給她們挑選了最適合她們的道路。

  可那所謂的最適合,只不過是旁人挑剩下來的罷了。

  她們是精美的藝術品,被包裝,被打扮,然後放上了餐桌被男性觀賞把玩。

  如果足夠優秀的話,她們就能有資格做一點自己想要做的嘗試,那是對她們的『放縱』和『關愛』。

  這麼想著,千穗的心又有一點點的低落。她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腳也不自覺的想著那邊走去。

  「說起來,水戶決定一個人過去,那她准備做些什麼呢?」

  這次過去,她肯定不是准備借千手柱間的名號壓迫對面的。

  那位水戶姬雖然對於底層人民的許多虛偽卑劣不了解,但在忍者的交互上她可要比自己擅長太多了,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有些好奇對方到底准備怎麼做。

  這個時候,她又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那漩渦家的男人手中的盒子。

  那是對方一個個手工雕刻而出的……

  「你要和我們一起去?」春野櫻看著對方,有些好奇。

  這位可是真的嬌弱不能自理的貴族小姐,居然想去戰場看看?

  「你要知道,那是渦之國和水之國的戰爭,不管怎麼說,打的還是很激烈的,而且會有海戰。」

  「我不怕!你們兩個在,我肯定沒事!而且!我覺得你們要做些什麼很厲害的事情,我不想錯過!」這位曾經最苦惱的事情就是被人擄走做妾,以及到底要不要嫁給一個快四十歲的宇智波田島的月之國貴女此刻眼睛亮閃閃的。

  「你的直覺還蠻准的。」春野櫻也彎了彎眼角,笑著說道。

  她來的時候還以為水戶的武器成功就那麼兩個呢,結果那倆只不過是初級版本,現在升級版都已經堆滿倉庫了。

  「所以真的會有什麼很厲害的事情發生嗎?」

  水戶抬手拍了拍自己面前的箱子,臉上的笑容格外張揚。

  「那是自然!雖然忍者們大多是近身戰,以及忍術戰鬥,但並不意味著『真理』無用,我會在射程之內告訴他們,我說的話就是硬道理!」

  水戶的話音落下,春野櫻的視線也從這個倉庫裡收回,她看著那幾乎堆到了天花板上的箱子忍不住點頭。「是啊,我們這次可是准備以理服人。」

  這麼多的『真理』絕對能夠讓他們記憶深刻。

  大人,時代變了!


第124章

  渦之國周邊海域,陽光明媚,湛藍的海面折射著光芒,給人帶來一種很是放松的感覺。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情緒不是太好,他們的視線都在看向遠方,表情凝重。

  漩渦一族現在的族長,漩渦蘆名此刻的心情有些低沉,他看著自己面前的那些人,手微微攥緊。

  「讓人去通知水戶了嗎?」

  「已經派人過去了,可,為什麼。」

  水戶的祖父漩渦蘆名此刻看著那距離他們這裡還有一段路程的方向,緩慢的搖搖頭。

  「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我們可以抗擊的敵人自然沒必要讓水戶用她的人情去拜托千手柱間,人情是會消耗的。」

  「可水戶即將和千手柱間成婚!」周圍有不服氣的人這麼說著。

  漩渦蘆名的視線掃過周圍的人,他能夠看出來,周圍有不少人都因為他的這話而有些憤憤不平。

  他們似乎在認為他偏心水戶,對他有所不滿。

  看著這些人的視線,漩渦蘆名輕輕的搖搖頭。

  「雖然很多時候,關系可以通過某些相處,以及彼此欠人情處出來,但此刻已經不合適了。」

  漩渦蘆名那衰老的臉上露出了有些苦澀的神情,他輕輕的搖著頭,看著遠處的場景。

  「你們知道最近千手做了些什麼嗎?」

  想著自己的老朋友最近給自己寄來的信件,漩渦蘆名就忍不住的流露出幾分無奈的神情。

  那文字上的內容幾乎躍然紙上,讓人想要忽視都不可能。

  『我家的逆子居然意圖謀反!這簡直不可饒恕!我不過說他幾句,他居然敢打老子!』

  『還是你家的小姑娘好啊,那逆子簡直荒謬!』

  『他們現在直接把我這個族長給排除在外了,該死的,這小子現在壓根就不想接手千手家,而是把族內的一些麻煩事都推給了我,我在家裡為這些臭小子擦屁股,他們倒好在外面亂來!』

  雖然說,從字面上去看,對方是在陳述自己究竟有多麼的不爽和氣憤。

  但如果真的這麼沒有一點敏感度的相信了這話的話,那絕對是要直接兩族交惡了。千手族長這話一方面的確是在和老朋友抱怨,另一方面也是在展示肌肉。

  雖然說現在的局勢已經還算明朗,只要不是太過閉塞的地方都能夠感覺到忍界風雨欲來。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的行為也基本沒什麼遮掩,有許多人都模糊的意識到了他們在做『大事』可暫時還沒人明白過來,他們劍指何方。

  知道的比別人多一截子的漩渦蘆名很是絕望,他現在甚至沒辦法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以後,千手就不是現在這情況咯。

  水戶……嫁給千手柱間的事情,他甚至都不是太確定,即使他知道,千手柱間是一個遵守信用的人,他和水戶之間的感情也還算不錯,但他不確定,如果對方真的登上了那個位置的話,那水戶到底該何去何從。

  漩渦蘆名很清楚,貴族們,上位者的劣根性,更別提如果他們成功,那對方是真的更需要綿延子嗣,以及將自己的血脈延續下去。

  那可是,木遁啊。

  想著千手和宇智波,想著千手和其他貴族之間的博弈,漩渦蘆名只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更加困難了。

  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根本無法想像之後還會有什麼別的發展。

  「總之,我們一族此刻已經和千手家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即使水戶真的嫁過去了,也需要保持分寸,而且,你認為那是他人隨手能夠解決的事情,不也是將自己放在了低位上嗎?」漩渦蘆名掃視了一眼周圍,稍微的加重了一點語氣,「曾經我們也是能夠和千手平起平坐的,即使戰鬥力不足,但我們的特殊性足以和對方平等對話,但你們現在在奢求著對方來救嗎?」

  「可,這不是因為他的確能夠輕易的解決我們的問題嗎?」

  「所以,你們祈求著他人的憐憫嗎?以前遇到了敵人,你們會產生這種念頭?」

  聽著漩渦蘆名的話,周圍的人有些無力的垂下頭去,看著眼前那些又開船壓迫過來的家伙,額頭上冒出冷汗。

  「但是我們解決掉他們,還是很困難的啊。」

  看著遠處正站在船頭,已經可以隱約間看到不遠處那正站在船上,臉上正帶著獰笑的人。

  不少漩渦的表情都不是太好看,他們雖然不畏懼戰鬥,可這種以他們為主導的戰鬥的確讓他們有不小的壓力。

  「人比之前更多了,而且我看到了鬼燈一族的人,那些家伙能夠身體化作流水,這裡是他們的主場!」

  漩渦一族的人基本上都是感知型,他們對於危險的預警也要比尋常人更高一些,此刻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人又多了,他們上一次和對面戰鬥的就已經有些費力了,現在還能扛得過去嗎?

  扭頭看了眼身後的渦之國,還有那距離很遠,但依舊站在瞭望塔上

  看著他們這邊的大名,漩渦蘆名閉了閉眼。

  「我們不能後退,堅持住。」

  漩渦蘆名很清楚,水之國不可能持續太長時間。

  畢竟這次的戰爭更多的是其他忍族覺察到了千手和宇智波的動作而引發的亂像,而不是水之國的大名安排他們過來的。

  這注定了他們這次的進攻持續不了多久,只要他們能夠熬過去,就可以結束了。

  想到這裡,他也迅速的做出了安排,一部分人也乘船出海,另一部分人在岸邊支援,不論如何都不能讓那些家伙衝入島上。

  「族長!你看那邊!」

  在漩渦一族的人感知中,有一個很是熟悉的查克拉出現。

  「水戶什麼時候出現的?不對,她現在出現是不是意味著她准備回來幫忙了!?」

  有不少人都驚喜的看著那邊,不過彼此間的距離有些遠,他們都看不清楚那邊和水戶站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千手柱間。

  可在他們的印像裡,理解中,這個時候水戶回來肯定是要幫助家庭的,而她身邊似乎只有兩個人的氣息,應該就是帶了能夠解決問題的人。

  這麼想著,剛還如臨大敵的漩渦臉上都忍不住的露出了歡喜的神采。

  太好了!

  看著周圍族人那放松的表情,漩渦蘆名的眉頭擰緊,他見過千手柱間,很確定那股查克拉不是對方。

  而且雖然那查克拉的強度不低,但也不過比自己強上一些,還完全沒有達到能夠碾壓,或者說是左右一場戰鬥的程度。

  漩渦蘆名的眉頭很快的又松開,他突然的反應過來了一點。

  雖然水戶現在不好讓千手柱間去做些什麼,但用自己的人脈帶個朋友過來幫忙還是可以的。

  這樣既不會讓她和柱間的關系之間增添不必要的變數,也可以解決渦之國的麻煩。

  漩渦蘆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們都做好迎擊的准備,還在這裡歡喜個什麼勁!」

  「哦哦哦,是!雖然千手柱間可以解決這些敵人,但咱們也不能真的一點都不做那也太不體面了一點。」

  聽著他們的討論,漩渦蘆名剛准備開口解釋一句,結果就聽到了其他人的驚呼。

  「等一下,為什麼她們在開船?他們三個人准備迎擊對面?」

  察覺到有不少的視線注視著他們,春野櫻感覺到了少許的不自在,她微微側頭湊到水戶的旁邊詢問。

  「你不准備喊他們一起?」

  「沒必要,讓他們好好看一下我手中掌握的力量到底如何。」這麼說著,漩渦水戶很自然的分出了影分身去操作各種開船的事宜。

  等風帆被拉起,女人那艷麗的紅發在空中飄揚,她的臉上露出了和千手柱間一般恣意張揚的笑容。

  「現在出海!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能耐!」

  看著對方那把著舵的模樣,春野櫻的大腦遲疑了一會才開口詢問,「等一下!你會開船嗎?」

  「放心啦,我看到過好些個人的操作了,我知道該怎麼開船的。」水戶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更讓人心生絕望了。

  春野櫻看著對方那有些熟練,但又是不是打量著自己手裡東西如何操作的模樣,無奈的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一次都沒有實操過,卻要開著船去海戰這種事未免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春野櫻覺得有些頭疼,抬手拍了拍旁邊臉色已經有些發白的千穗。

  「一會跟緊我。」

  生命危險肯定是不會有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完全沒有意外。

  她們可以在大海上狂奔,可他們帶來的東西卻沒辦法被固定漂浮。

  春野櫻可不希望他們一會還要狼狽的去撈取那些東西,這麼西想著的時候,春野櫻很自然的湊到了千穗的旁邊,低聲提醒了一句。

  「一會記得盯緊了水戶,要是她露出什麼不自然心虛的表情,我們就先下手為強!」

  「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水戶抱怨了一句。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在初次亮相的時候,表現的更加完美,絕對不要捅簍子,拜托了。」

  水戶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船很是平穩的向前移動,速度不算快。

  其中一個水戶的分身看著下面的水面陷入了深思,「小櫻你說我要不要施展一個水遁忍術來加速呢?」

  「水戶我求你了,請不要在你還不會開船的時候就嘗試那些騷操作。」

  「好吧。」

  船開的還算平穩,春野櫻的一口氣也總算是落了回去,她很自然的走過去幫著水戶分身把封印卷軸裡的東西都給拿了出來。

  看著那放在甲板上的火/炮,春野櫻的眼中也流露出少許的期待。她還不知道,這裡的這些東西到底能夠發揮出多少效果呢,不過按照水戶那給自己循序漸進的威力介紹,這個應該會比之前用的那個威力更大一些。

  個體的威力不足,數量來湊,千八百多起爆符落過去也是能夠起到量變作用的。

  這麼想著,甲板上的人眉眼中都泄露出來了幾分笑意,他們看著不遠處正在開過來的船只,雙眼滿是期待。

  而對面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他們看著那不遠處正行駛過來的船只,眉頭一點點的擰緊。

  「只有一艘船?而且看起來上面還沒有多少人,怎麼一回事。」

  有人隱約間感覺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其中剛加入進來的鬼燈一族的忍者就有些不以為意,「或許是派出來准備和我們和談的,畢竟,我們也不是非的和他們死磕。」

  這麼說著,鬼燈一族的人就忍不住的咧嘴一笑,露出了自己那鯊魚一樣尖銳的牙齒。

  這麼說著,他也直接縱身一躍從船上跳了下去,整個人很自然的融入大海之中,「我去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

  這麼說著,他的身型迅速遠去。

  雖然有人感覺到哪裡好像不太對,可見到有人如此自覺的去探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們還在討論著,如果說對面是來求和的那他們要從對方的身上敲詐下來多少的東西,才能彌補這次的損失。

  「漩渦一族肯定是沒辦法招攬的,畢竟他們本就自治渦之國,而且還和千手關系極好。」

  而且這種類型,就算是為敵,也沒有必要結死仇。

  「見好就收吧,他們意思一下,讓咱們這次不至於跑空,而我們也給千手一個面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船上不少人都心有余悸,他們的心中有些恐懼不安。

  畢竟最近這些時日,有關於千手和宇智波的傳聞實在是太過沸沸揚揚,讓許多的忍族都心生恐懼。

  就在他們還在討論中俄的時候,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就直接讓所有人腦海中的想法

  都暫時被清空了。

  他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一道道火球在空中劃過弧線,墜落向他們這邊。

  「什麼情況?」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忍者,雖然現在的情況有些讓人意外,但他們還是及時的反應了過來,並且對那些衝著自己這邊而來的火球發動攻擊。

  一道道忍術在空中嶄露,而就在他們的忍術和那還在空中的火球相撞的剎那,更猛烈的爆炸直接產生,緊接著,還有無數的煙塵灑落而下,空中彌漫出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在炮彈被打出去的時候,就施展了風遁的水戶豎起大拇指,很是驕傲的誇贊著自己。

  旁邊的春野櫻也不自覺的豎起了大拇指,最開始她還以為這是對方准備順風丟炮彈的操作,現在看來似乎對方的准備比她預計的要更厲害些。

  看來水戶早就想過了,這些東西該如何使用。

  「千穗,這些都是半自動化的,一會你按這裡,再按這裡,知道了嗎?拜托你咯!」

  第一炮已經打響,水戶也很自然的把剩下的操作交給了千穗。

  而她則是活動著手腳衝春野櫻發出邀請,「我們也一起吧。」

  看著水戶那衝自己眨眼睛的動作,春野櫻也是無奈的笑了下,將手放到對方的掌心,用力握緊。

  「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這麼說著,兩人的身影剎那消失,千穗一個人待在甲板上有些恐懼不安,但也有些忍不住的激動。

  波光粼粼的海面此刻已經化作火海,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地獄中的場景,但是千穗的手觸碰著自己面前的鋼鐵器具,只感覺心髒在躍動。

  她手下那冰冷的鋼鐵,似乎像征著一種觸手可及的力量。

  握緊自己的手,千穗的手指也觸碰到了那操作的地方,心髒的火焰在灼灼燃燒,一聲聲轟鳴的炮響更是讓她的心情無比激動。

  而此時,被襲擊的水之國忍者們正亂做一團,那些炮擊居然還自帶查克拉屬性的變化,外加上有些在遭受攻擊被阻攔的時候,會產生二次變化。

  炮擊沒能被阻止在空中,反而很多產生了加速度,直接衝著他們甲板來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從對面的船只發動炮擊到攻擊抵達他們這裡,前後不過幾秒到功夫,能夠做出第一次的反應和阻攔已經是他們訓練有素了,畢竟這東西,以前可沒有人使用過。

  而且在他們第一次的阻攔過後,出現了各種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變化,同時更多的炮彈也落了過來。

  再加上那彌散在空氣中的古怪粉塵,在火焰的灼燒之下,易散的更加厲害,仿佛空氣中到處都是那些個甜膩的味道。

  「等一下!不要呼吸!這味道會阻攔查克拉的運轉……」

  「好陰險狡詐的家伙!居然使用這樣的方式來,呃!」

  剛准備開口譴責一下對方的男人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臉上被人扇了一巴掌,他整個人也都跟陀螺一樣的,咕嚕咕嚕的在甲板上瘋狂的旋轉著。

  「在說其他人陰險狡詐之前不如先看看你們自己。」這麼說著,春野櫻一副打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的拍了拍手。

  就在周圍人還准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們看到,眼前那陌生的櫻發女子咧嘴一笑,緊接著她那白皙的肌膚上就瞬間的出現了黑色的紋路。

  同時,她高高的揚起了自己的手,五指攥緊。

  「等等!」似乎猜到了她想要做些什麼,有人激動的喊了一句。

  不過春野櫻的動作可要比對方快上太多了,她的拳頭落下的剎那,對方那兩個字剛剛說出口。

  「轟!」在漫天的炮火之下,那艘承載了千人的船直接崩碎瓦解,船上的人也都盡數落入了水中。

  春野櫻的腳尖輕輕的點在水面之上,一塊塊約莫手指大小的木屑在她的面前飄過,還有周圍那些正在痛苦呻吟的人們。

  只有少數的精英躲過了那前面的那些襲擊,他們頗為狼狽的站在海面之上,一邊躲避著漩渦水戶那明顯還有些生澀的戰鬥,一邊還要小心被另外一邊的櫻發女人給一拳錘入海底。

  「該死的,事情不該如此!」

  他們怎麼都沒有弄明白,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好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到處跑著收攏其他的忍族,你們一口氣送貨上門還真是省了不少事。」

  春野櫻這麼調侃著,很快的似乎有人認出了她來,滿臉憤恨的指著她叫嚷。

  「你就是那個最近引發了不少事的巫女對吧!利用藥劑和幻術迷惑人心,制造混亂,穢亂各個階層的妖女!」

  在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春野櫻原本還准備點頭來著,但是聽到後面的那半截話,春野櫻不自覺的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來。

  「什麼和什麼?」

  這種奇怪的謠言到底是怎麼流傳出來的?

  而且,聽起來就覺得很不對勁。

  似乎是察覺到了春野櫻那迷惑的表情,水戶也微微側頭,「對了,小櫻,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又流傳起了一些有關於你的傳說,那些謠傳都說的特別難聽!」

  「怎麼說的。」聽到水戶這麼說起,春野櫻也點了點頭。

  看來這些謠言沒有傳入自己的耳朵裡,是泉奈和水戶做了些什麼,阻斷了留言的傳播。

  對於這一點,她並不奇怪,只是有些好奇這種會被對方專門隱瞞下來的謠言會有多麼離譜。

  「反正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話,放心,我們很快就能解決掉。」這麼說著的時候,水戶頗為不善的眼神也落到了那不小心把話給說出口的男人身上。

  被那雙冰冷的眸子注視著,男人下意識的有些畏縮。

  畢竟這會時間裡,漩渦水戶已經用自己的鎖鏈串了不少人了,這次他們准備來渦之國打秋風的行為可以說是失敗了個徹底。

  或許是因為他們所說的話激怒了水戶,她手上的力度愈發的用力了些,同時空中的炮彈似乎也發射到了最後的階段,那堪稱炮火洗地的狀態終於停了下來。

  就在還殘留的人們對於如今的情況稍微的松一口氣的時候,他們發覺眼前的兩人似乎又發生了某種變化。

  「小櫻,盡快把他們全都打倒吧,不然一會漩渦家的船就要過來了。」

  雖然說他們這樣的戰績可以說是很驚人了,但要是在他們過來之前還沒有把這些人給解決掉,難免還是有些丟臉的。

  手上的動作加速,春野櫻身上的黑色紋路中似乎出現了一點紅色,不過只閃現了幾下之後就又沉寂了下去。

  她有些無奈的輕輕搖頭,「雖然說,目前的情況我們單獨也能夠面對一國,但需要不少的准備,而且完全沒有辦法打出來千手柱間他們那樣的碾壓局啊  。」

  稍微有一點點的遺憾,不過春野櫻倒是沒有再這點上糾結太久。

  再加上她本身也不是對於最強這個概念有太深執念的,只略微的感嘆了一下之後就干脆利落的解決掉了那些人。

  看著周圍的同伴一個個被打暈過去,沉入海底,即使之前還有人想要反抗,以及拼死掙扎,但在看到這場景的時候,還是無力的舉起雙手,「我們認輸!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拳頭懸停在半空,春野櫻頗為遺憾的看著眼前的人。

  怎麼就認輸了呢,她其實還是希望這些人更硬氣一點的,畢竟她也剛完成熱身,打的還不是很盡興。

  看出來了眼前人那收回拳頭的遺憾表情,那還站著的幾個人都是一副撿回一條命來的模樣。

  他們環視周圍,此時他們那上千人的隊伍,只剩下十多人還站在海面之上,看著遠處行駛而來印有漩渦標志的船只,更是覺得心中苦澀不已。

  「你們要殺要剮隨便吧,反正就算不被你們解決掉,也會被千手和宇智波殺死吧。」

  漩渦水戶活動著手腕,表情古怪,「什麼被殺死,你們這邊的謠言這麼野的嗎?」

  雖然說改革這種事,流血難以避免。

  但在她的印像裡,死掉的家伙應該還是少數,到目前為止應該也不過是死了一兩百人吧?

  「好啦,有什麼話一會在說。」這麼說著,春野櫻拍了拍手,「先把落入海底的人都給弄出來吧。」

  就在她的話音落下的剎那,海面凸起,一個巨大的影子似乎在海平面之下移動著。

  察覺到了這一點的漩渦下意識的改變了船只前行的方向,「什麼情況!?為什麼我感覺到海底似乎有一團暴虐的查克拉正在衝過去!」

  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太弄明白局勢,只是大概的感覺到了漩渦水戶過來幫忙罷了,雖然戰局讓他們很是歡喜,可這種水戶直接獲勝了的感覺讓他們也感覺到了不安。

  他們很熟悉的人,突然間變得陌生而強大,這種感覺讓很多人都不太適應。

  「這股查克拉!是尾獸!小心!」

  在漩渦那邊的人認出來的時候,三尾磯撫也從海底升起,那巨大的龜甲之上,到處都是那之前被她們打下去的人。

  三尾那帶著倒刺的尾巴上還在周圍護著,沒有讓其他人掉下去。

  而在三尾出現的時候,水戶也很自然的走到了對方的頭頂,女人火紅的長發在空中飄動著,她微微側頭直視著那開過來的船只,視線也和自己的父親,兄弟們對上。

  他們僅僅和漩渦水戶的視線相遇,就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好酷啊。」站在甲板上的千穗向往的看著那邊的場景,春野櫻也已經重新回到了甲板上。

  這裡是水戶發展到地方,她並不准備去喧賓奪主。

  「小櫻,那個就是傳聞中的尾獸嗎?」

  春野櫻很自然的點點頭,「幾只尾獸現在都在我們的手上,前面的三只在我手裡,做查克拉的補給以及實驗工具,後面的幾只在扉間手裡,被他研究。」

  說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頓了頓,表情有一點點的微妙。

  最強大的九尾則是被爭搶。

  鳴人出於人道主義想要把九尾留在手裡,但宇智波斑說,他已經有一個了,不要那麼貪,他還需要一個坐騎,九尾剛好合適。

  九喇嘛當時差點就要抱著鳴人哇哇大哭,別說多慘了。

  現在還不知道這九尾到底在誰的手裡。


第125章

  雖然腦子裡還在想著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場面上的內容春野櫻也沒有錯過。

  將所有的落水者救起的三尾此刻很自然的游到了岸邊,然後就和鯨魚一樣在自己的烏龜殼後背上衝起了很強的水柱,將他背上的那些人全部都衝到了天上,這才頗為悠閑的又潛到了水底。

  作為一只烏龜,三尾還是更喜歡水底的生活,趁著難得的過來一趟,他准備多在舒適圈裡睡一會。

  春野櫻也沒有去叫回對方,三尾磯撫還是很識趣的,他不至於出現什麼逃跑之類不切實際的想法。

  畢竟如果他那麼做了,後果大概率是直接被千手扉間要走,好好的配合研究。

  跟著春野櫻也就研究一下查克拉變量,再琢磨一下純粹的查克拉構成如何組成血肉,以及他們存在的意義之類,到了扉間的手中,那怕是就要被刨了又刨,慘的不能用語言來表達。

  三尾自己撒歡了去玩,春野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去管水戶和漩渦一族的事情,她雖然還有不足,而且作為一個年紀不大又被嬌養的姑娘很多事都有些生澀,可春野櫻相信在這個時代的她要比和平時代的自己成長的還要更迅速一些。

  「這種事還真是磨礪人啊。」這麼說著,春野櫻看著地面上的那些水之國的忍者,也走了過去,俯視著那些人。

  忍者的身體素質自然很好,他們也都很快的清醒了過來,此刻看著眼前那正冷漠注視著自己的人他們卻恨不得自己此刻是昏過去的。

  畢竟,對方那看起來漂亮的眼睛此刻讓他們很有兩分恐懼。

  「那麼,首先,你們回答一下有關於我,你們到底了解些什麼吧,我很好奇你們認出來我的時候露出的那種表情。」

  春野櫻這麼說著,她那看向幾人打量的視線也讓其他的那些忍者們心中帶著幾分的不自在。

  他們看了看自己面前那身形纖細的女人,又看了看那邊正在說著些什麼的漩渦,最後視線落在了那平靜的海面之上。

  生活在這個年代裡的忍者可沒有蠢貨,他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現在的局勢,而且眼前的女人似乎並沒有要弄死他們的打算。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對方有輕松弄死他們的本事上。

  努力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有人開口回答了春野櫻的問題。「最近半年的時間裡,有關你的傳聞一直都是忍界最為熱議的話題。」

  還是第一次從他人的口中得知有關於自己的事情,怎麼說呢,對於春野櫻來說還挺奇妙的。

  對面的人雖然有些害怕,但見她堅持那些人也還算公允的給她描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半年左右的時間,能夠改變很多的事情。

  最開始,只是有人在贊揚歌頌,那解決了疫病的巫女。

  因為對方實在令人向往,甚至有人主動的為她祈福,再加上疫病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都很是可怕,她的傳聞中又是那麼一個不求回報一心幫助他人的形像,有不少人都會在祭拜的時候順便為她祈禱一二。

  緊接著沒多久,就傳出了她是一個陰謀家的傳聞。

  對方稱她行走於忍界不過是為了些好名聲罷了,但她主要是為了挫敗他人的陰謀挑起雙方矛盾,將戰火的陰雲帶來這片大陸。

  說到這裡的時候,男人試探的看了一眼春野櫻,這才又繼續向下說。

  「當然,這個猜測在不久之前很是盛行,不過雖然有些謠言中用盡辦法在往你的身上潑髒水,污蔑,但絕大部分的人對你的態度都還是沒什麼變化的。」

  畢竟,年前半點要打仗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疑似因為這個所謂的風波而產生了聯合。

  這件事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場奇跡,再加上當初風之國投毒制造疫病的事情也完全沒有遮掩,大名們以此為大義去譴責風之國,有關於這件事前後的各種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有關於這件事,在很多人看來非但不是什麼值得譴責的事情,反而是一件值得歌頌是事。

  特別,一位來歷神秘,真的把那些普通人也放在了心底的人,對於絕大部分的民眾來說非但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反而會覺得更酷了。

  再加上自稱巫女,又具備著那樣神乎其神的能力,甚至還沒有絲毫隱瞞的將自己的醫藥知識傳播出去,她的存在在醫師這個群體裡自然是直接神化了。

  在其他人的眼中更是慈悲的化身,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期待了。

  「他們期待著,如果你真的和傳聞中一般,是某位王室的齋王,那他們希望你能夠上位成為新的大名。」

  就和鬼之國一般,對方原本就是巫女上位,她能夠坐穩大名的位置,換到其他地方又為何不能呢。

  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他們難以接受階級跨越,起於草莽,但是對於同輩爭奪,甚至是貴族奪取,聯姻,政治更迭之類他們還是見怪不怪的。

  「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是齋王,屬於大名宗親三代的女子。」

  「畢竟,你會的東西那麼多,還有這那樣不可思議的能力。」這麼說的時候,那些忍者也不自覺的去打量著對方。

  姣好的容貌,泛濫的同情心,這些在他們看來都和忍者不怎麼沾邊。

  更別提對方那樣神技一樣的治療能力,對於他們來說除非說是某種特別的血繼限界,不然他們根本無法想像有這種能力。

  「原來如此。」春野櫻點頭。

  緊接著對面幾人的表情就更微妙了一點,他們的表情抽搐了好幾下,似乎有些害怕接下來的話說出口,春野櫻會拿他們開刀。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

  「咳咳咳,沒有,還有就是最近一兩個月流傳起來的話題,就是在說,你、呃……」

  「不用有所顧慮,直接說吧,反正我也能夠猜到一點,肯定是攻訐我女子的身份吧,比如不知廉恥或者自甘下賤什麼的,畢竟作為齋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侍奉神明期間要保持絕對的純潔。」

  並不是說成為了巫女之後就要斷情絕愛,但最起碼你不能既要又要,在侍奉神明的時候不能有任何多余的私情,若是心動便要辭去這個職務。

  聽著春野櫻這麼說,男人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對方知道大概就好,起碼不是由他去當那個惡人了。

  「是的,根據傳言,有人說你勾引了千手和宇智波家的兩位未來家主,如今忍界的最強者,你驅使著他們,讓兩人成為了你的裙下臣然後意圖攻下整個忍界。」

  春野櫻微微皺眉,「具體說說。」

  可惜,對方再具體說了之後,春野櫻發現傳聞更多的還是那些風流韻事之類。

  比如她和千手柱間不可不說的

  二三事,偶爾的再穿雜一些其他人,又說她導致宇智波家的兄弟產生分歧,甚至要殺死彼此迎娶美人以及對方的眼睛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聽了一耳朵的春野櫻都覺得自己的耳朵髒了。

  不需要多想,她都能知道這是黑絕搞的,畢竟裡面有些套路她還在鳴人寫的小說裡看到過,三流的惡俗套路,雖然聽起來很帶勁,但不會有多少人真的把那些當成真的。

  不過,春野櫻在意的倒不是那所謂的三角四角戀什麼的,而是對方話語最後淺淺提到了一嘴的劍指整個忍界。

  「情況有些不太妙。」雖然說在眼前這些人的眼中,那最後只淺淺提到了一句的話是一種不需要在意的內容,但她可不會因此認為,整個世界的人都是如此。

  總會有聰明人在這些蛛絲馬跡之中發現什麼,而他們如果發現了春野櫻他們的舉動的話,總歸會產生不必要的後果。

  正如貴族們自己不去學習,浪費掉對於他們來說稀松平常的東西,也不會將那些當做賞賜送給需要他們的普通人。

  階級注定了那些人的冷血,到時候他們就算是殺死他們的子民,或者投毒也不願意讓春野櫻他們接手,他們又能如何?

  從始至終,千手柱間他們的理想都是和平。

  而不是一個暴政去壓迫的世界,更不是一個人心不齊,他們要費心費力給人好處,又不被理解的世界。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有些事要加速了。」這麼說著,春野櫻看向眼前那些水之國的人,唇角一點點勾起。

  水之國和風之國一樣,都有著自己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

  能夠完美的阻隔他人探查,以及得到消息。

  然後就是……要讓所有的普通人都稍微的懂一點道理。

  貴族們醉生夢死不要緊,但他們要讓普通人的心中也燃起一點火苗,同時懂得禮義廉恥。

  被春野櫻注視著的那些忍者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們頭皮發麻。

  不過春野櫻則是沒有多解釋什麼,她抬手又在兜裡摸索了一會拿出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搖晃了一下,「守鶴,你把他們都給聚集起來,然後帶我回去。」

  雖然說飛雷神會很快,但是帶著一兩千人還是只能通過正常的方式回去,睡覺被吵醒的守鶴有些不爽。

  但作為被揍過的他可不敢對春野櫻發火,怒氣很自然的就傾斜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他完全沒有在意其他人的承受能力,只草草的用沙子包裹住他們,緊接著就開始了超音速飛行。

  等到地方的時候,不少人都昏厥了過去。

  那麼大的動靜,宇智波家的其他人自然都察覺到了,他們一個個的走過來,看著地面上七扭八歪倒著的人都樂了,「剛好!有新的練手工具人了,快快,來實驗對於這種突發性暈厥該如何讓他們快速清醒。」

  春野櫻沒有和那些興奮的醫師多說什麼,順手抓住了那過來查看情況的宇智波火核,「泉奈和斑現在在哪裡?還有佐助呢?他在這邊嗎?」

  「泉奈大人在雷之國處理事情,佐助大人和他的朋友還在外面訓練那些最近收攏下來的忍族,斑大人的行蹤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在南賀川?」

  得到答案,春野櫻有一點點的猶豫。

  宇智波斑現在的狀態似乎還是不怎麼樣,他心底怕是又藏著事了,但她現在要過去幫人開解嗎?

  「算了,先去找泉奈,然後剛好可以借著泉奈後天生日的理由去找斑再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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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正在處理著一些很是麻煩事宜的泉奈有些頭疼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如今的不少是事都讓他頭疼不已。

  畢竟這裡的很多時期事情都需要他去親力親為,麻煩的事情堆砌的多了,饒是他也會感覺到疲憊。

  「怎麼了?這幅模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泉奈那剛才還滿是疲憊的臉一下子被歡喜所取代。

  「小櫻!」泉奈的眉眼間滿是笑意,很自然的和對方打著招呼。「我剛才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來呢,看來我們足夠心有靈犀?」

  很自然的伸手,將泉奈的衣服撫平。

  春野櫻的視線落在泉奈鎖骨的位置,那裡還刻印著自己的飛雷神印記。

  一道纖長的紋路纏繞在鎖骨上,就像是一朵攀緣盛放的花。

  視線在這上面看了一會,春野櫻嘴角的笑容幾乎要抑制不住。

  之前確定心意的時候,泉奈送了她一枚戒指,就吵著要她也送一些東西。

  原本春野櫻是准備好要送配套的手鐲之類,結果對方的反應要比她快上太多了,直接把自己的衣服領口給拉扯了下來,一副祈求的模樣看著她。

  「小櫻,那你都答應了的話,就在我的身上留下來一點印記吧。」

  留下什麼?!

  春野櫻的臉當時都紅到爆炸了,畢竟這話加上對方的動作怎麼聯想都不對勁。

  進展這麼快的嗎?!

  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游弋了過去,觸碰著少年人的肌膚,那細膩的觸感傳達到指尖很自然的讓他們之間的氛圍多出了兩份的曖昧。

  「泉奈。」下意識的呼喚著對方的名字,女子的嗓音不自覺的有兩分沙啞,似乎帶著一點說不清楚的東西。

  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泉奈的身體下意識的繃緊,不過很快的,他就又放松了下來。

  「小櫻,你在我身上留下飛雷神的印記好不好,這樣的話,你想要來找我的話也能方便不少。」

  「雖然我之前很想讓小櫻把印記刻在我的胸口,但可惜這樣的話我就沒辦法和別人炫耀了。」

  聽著眼前人的話,春野櫻頓時產生一種自己剛才想歪了的無措感。

  輕咳了好幾聲,手指摩挲著對方肌膚的動作不自覺的加重了不少,「好的呢!我會給你刻一個會被人看到,但又不明顯的標志。」

  此刻站在泉奈的旁邊,春野櫻只需要稍微低頭,就能夠看到對方那在高領衣服之下的白皙脖頸。

  畢竟,眼前的少年人還要比她小上三歲,年齡的些微優勢讓春野櫻的身高比對方要高出來那麼一點,這讓她產生了一種很自然的愉悅。

  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身旁人的情緒變化,泉奈臉上的笑容也很自然的溢出。

  「有什麼事嗎?不是去風之國了一趟?」

  「嗯。」春野櫻點頭,很自然的把自己嘴角兩天做的事情和人說了出來,聽著她的話,泉奈的表情也逐漸陷入了深思。

  「水戶她這段時間的冶煉基本都是偏向於武器,這一次的嘗試之後我估計她會選擇將這些東西賣給其他的三大國。」

  這麼說著,春野櫻又把自己從其他地方聽到的傳

  聞給泉奈說了一下,「還有,有關於我的那個傳聞不要忽視了,雖然從表面上看很多都是對於我的詆毀,但其中說出了少量的真相,還是不能不防。」

  聽著這話,泉奈的表情也逐漸的凝重了起來。之前他們在聽到這些問題的時候,想到的更多的還是這個話題會不會對於校園造成什麼影響。倒是沒有考慮到這有可能,之前完全忽略掉了。

  這麼想著,泉奈的額頭也止不住的冒出冷汗來。

  雖然說這件事被別人發現,只不過是讓那些貴族們多了些反抗,並不會真的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但正如他們之前討論過的話題那樣,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戰爭,以及,在條件允許的範圍之內,盡量控制減少不必要的死傷。

  而給他們這點造成困難的往往不是戰爭,而是那些貴族。

  「我知道了,在之後我會更關注於這方面的東西的。」

  兩人又探討了幾句相關的後續話題,春野櫻察覺到了對方眉眼處的疲憊,抬手按住對方的額頭,「你現在看起來身體狀況可不是太好哦,不要太勉強自己,要是你倒下來了那可沒有人能夠接替你這種程度的干強度工作。」

  「不要你天天這麼說斑,結果你自己還犯錯。」

  聽著這話,泉奈的睫毛低垂,能夠看的出來,他有一點點的委屈。

  「沒辦法啊,這麼多的事情都等著我來解決呢。要是我不做的話,反而事情會堆積著,畢竟現在能夠忙碌的人就只有那麼幾個。」

  這麼說著的時候,泉奈又看著春野櫻,「所以,你要懲罰不乖的我嗎?」

  「……」視線偏移,春野櫻感覺自己又被對方給套路了。

  這家伙!

  泉奈笑眯眯的看著她,沒多一會就自己湊了過來,似乎在歪著腦袋詢問著怎麼不說話了一樣。

  「好了好了,總之,我就是過來和你說一聲。」這麼說著,小櫻還有些不太自然的拉開了和對方的距離。

  剛才兩人的距離太近,而且還是懟著看對方的那張臉,春野櫻難免有一點點的不自在。

  倒不是說是害羞什麼的,春野櫻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能夠無視那些,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看臉就能走神的人了!

  「小櫻為什麼不看我,是因為我最近這段時間太疲憊所以不好看了嗎?」泉奈的聲音依舊在耳邊響起,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是在故意對著耳朵吹氣,好欣賞對方那臉紅的表情。

  春野櫻捂著耳朵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乖乖站好,不要趴到我的肩膀上,我還有正事沒說呢。」

  「好哦,下次我們說不正經事情的時候我再趴過來。」這麼嬉笑的回了一句,泉奈也很快的收斂起了自己的嬉笑。「那麼你說的另外一件事是和哥哥有關嗎?」

  「嗯,我聽火核說,他最近的行蹤也很不確定,所以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哥哥啊……」泉奈捏著下巴陷入了思考,「我最近不准備去找哥哥,畢竟他似乎有自己的小心思,估計又鑽牛角尖了,如果我過去的話會呈現出一種對於哥哥的逼迫。」

  「那我過去和他聊一聊?」春野櫻這麼說道。

  泉奈的唇角輕輕的抿著,眨動著眼眸看著眼前的女人。

  「怎麼這幅表情?」

  「我要吃醋了喲,小櫻真的成為了哥哥的知心姐姐呢!」

  「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描述啊!」伸出手指抵著對方的額頭,春野櫻下意識的這麼說了一句。

  不過看著自己手指的動作,她的表情微怔,很快的又將自己的手指收了回去。

  泉奈沒有錯過對方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很自然的湊了過去,張嘴咬住對方的手指。

  「怎麼,又想到佐助了?」

  這話不太好說,更別提自己剛才的動作讓她稍微的有一點不太好的聯想。

  「抱歉。」

  「哪裡需要道歉,這說明我還需要努力把你們那漫長的記憶給覆蓋掉,讓你看到生活中的一些小事的時候,更多的是想到我。」

  看著面前的人,春野櫻的睫毛微微顫動,她恍惚間的想起來,從戰國時期加上那去到中忍考試時期的奇遇,這些事情加起來,似乎他們也認識了大半年的時間。

  而這個對於她來說已經和自己正式的和佐助認識的時間差不多了,看著眼前人那眼中還閃爍著幾分壞主意的模樣,她就猜到了,雖然對方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和佐助鬧矛盾,但兩人絕對還會掰掰手腕彼此刺上幾句。

  「那就等著你為我創造更多的回憶咯。」笑著說道,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我准備去找斑聊一聊,在你生日的那一天,該如何戲弄你,要做好准備啊。」

  「好哦,就算我猜到了你們准備做些什麼,我也會露出特別驚訝的表情的!」泉奈抬手捂住嘴,但手指邊緣依舊泄出了對方那上翹的嘴角。在某些事情上,泉奈的那點腹黑的惡趣味幾乎是不加任何掩飾的展露了出來。

  「你這麼說的話反而會覺得很無趣誒。」

  「所以要拜托小櫻准備一些更特別的驚嚇咯。」泉奈依舊笑嘻嘻的,並且表示那天他會回到宇智波族地,期待著他們准備的驚喜。

  輕哼一聲,春野櫻直接轉身離開。

  「那我去找斑了,你記得要勞逸結合。」

  目送著眼前的人走遠,泉奈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喃喃自語。

  「這樣的話,我也要稍微加快一點速度了。」

  總不好忙碌了一個月,還沒有交出一個階段性的成果吧。

  泉奈這麼想著,突然發覺空中似乎出現了什麼字。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天空中有用查克拉留下的痕跡。

  柔和的青藍色查克拉在空中慢慢顯現,『要好好的愛護自己的身體喲,後天我回給你做身體檢查的,你也不想你的具體狀況被扉間或者斑知道吧』

  「……」無奈的抬手扶了下額頭,泉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畢竟,就算是再正常的人,也是會有亞健康的,而泉奈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時常處於危險的邊緣。

  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不是得到千手扉間的嘲笑,就是被哥哥死亡凝視。

  「算了,還是聽小櫻的話好了,今天晚上睡四個小時,嗯,算了睡五個小時吧,保持身體健康!」

  並不知道泉奈此刻在想些什麼的春野櫻正在南賀川附近找人,她在這裡走了一圈之後才看到了那站在一顆樹下面,正在平靜丟著石頭打水漂的男人。

  對方的狀態和之前的時候差不多,看起來渾身有一種寂寥的感覺。

  察覺到春野櫻的視線,宇智波斑微微側頭。

  那炸毛的黑發遮住了他半張臉,宇智波斑並沒

  有開口說話,只是沉默的將自己手中的石頭丟了過去。

  石頭在水面上打出了好幾個旋之後才落下,沉入水底。

  盯著那蕩起漣漪的水面,宇智波斑保持著自己的沉默。

  春野櫻走過去,也沒有和對方多說些什麼,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斑,你最近有空嗎?後天的泉奈生日我們准備稍微慶祝一下,你要不要參與?」

  聽到這話,剛才還在故作深沉的宇智波斑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生日?對了!生日!」

  宇智波斑對於這唯一的弟弟自然很是關心,在之前他們都還不是那麼強的時候,年幼的他就經常和泉奈彼此依偎著,為對方慶祝。

  而這次聽到春野櫻的話,他也開始反思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因為太多的事情煩心,導致他對於泉奈的關心似乎都少了一些,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會把這些事情都放在心上根本不會忘記泉奈生日的事情。

  深呼吸的調節自己的情緒,宇智波斑臉上那短暫的迷茫消失不見,「你有什麼想法嗎?」

  「你平常是怎麼給泉奈准備的?」

  說起這個,宇智波斑的情緒明顯變得激動了不少,他興致勃勃的和春野櫻講起了有關於他們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聽著對方講起那孩童時期的種種事情,春野櫻的眼角也彎了彎。

  「在戰國時代裡,每一天都值得珍惜,所以我和泉奈也尤為珍惜我們相處的每一天。」

  雖然時常可能會出任務,但他們跟隊出任務的時候都會盡量的將那些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流出來,陪伴著彼此。

  春野櫻點頭,「是啊,而且今年是通向全新未來的一年,不覺得更值得紀念嗎?」

  「而且,今年的泉奈還能說是少年,可以用對待孩子的方式對待他,再之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宇智波斑有點心動,他和明顯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又有一點糾結,畢竟捉弄自己弟弟這種事實在讓他心動。

  「可泉奈已經十五歲了,是成熟的大人了。」

  這個年紀,在這個時代裡很多都已經結婚生子了。

  「沒關系的,等以後我們成為了制定規則的人,就可以定下來十八歲才算成年。」

  對於春野櫻的話,宇智波斑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

  畢竟,對他來說春野櫻描述的那樣未來還是有些難以觸及。

  即使他們看到了近百年之後的未來,可那個時候的忍界和現在相比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僅僅是福利待遇,規章制度稍微完善了一些,以及絕大部分的忍者可以十二歲之後畢業,有一個還算和美的童年。

  這種安排並不壞,可卻不是宇智波斑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春野櫻給他的文字中描述的那樣的世界,消除了階級制度,不再有戰爭和危險,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的令人向往的桃源。

  但,那種世界真的存在嗎?

  宇智波斑一邊向往著那樣的世界,一邊又忍不住的生出了懷疑。

  他不願意懷疑自己的朋友,但他又只能從文字中窺探出那盛世繁華,這樣的矛盾讓他感覺到壓抑,不論他如何去想也很難逃出那樣的怪圈,再加上……

  宇智波斑的視線看著眼前的人,最後才閉了閉眼。

  罷了,就算一切是對方的欺騙,但他向著那樣的未來努力的信念卻不是假的,只要他向著那樣的夢想去努力,一切也不算是白費。

  起碼,他從未變過。

  春野櫻能夠感覺到宇智波斑的情緒變化,對方就像是在自己消化某種情緒一樣,她大概理解了泉奈為什麼不來開導對方。

  有些東西還是要對方自己消化,他們都提供不了太多的幫助。

  這麼想著春野櫻又開口說了些什麼,剛才還在思考著一些嚴肅事情的宇智波斑一下子就被她所吸引,眼睛瞪大帶著期待和震驚的看著她。

  「這、這不太好吧。」

  「你就說你想不想看吧。」

  春野櫻沒有和對方多廢話,直接問出最終選擇。

  宇智波斑只沉默了不到一秒就沉默的點頭,臉上浮現了在明顯不過的期待,不過他的理智還是讓他補充了一句。

  「可以讓千手柱間來操作,他抗揍。」

  好好好,你們倆也是勝似親兄弟。

  很自然的給人豎了大拇指,春野櫻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笑容。

  時間很快的過去,泉奈的工作時間稍微短了一點,他也更需要從別的地方去擠出時間來。

  這也就導致他生日那天差點忙碌的回不來了,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的時候他才回到族內。

  剛走進族內他就看到了周圍人那似有若無的打量,以及有些人臭著一張臉的表情。

  他們似乎很不開心,但又迫於某些原因努力的克制。

  看到這種表情,他就反應了過來,這估計是千手家的那兩個過來了,不然大家的表情不會這樣。

  這麼想著,泉奈也很自然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打開房門,門口的鞋子並排擺著,光是看著泉奈就知道另外的幾個人都過來了,同時房間還被人專門的裝飾過。

  可以看到,在紙門上還有那種被繪畫上去的,屬於自己的q版小人。

  還挺可愛的。

  泉奈彎了彎眼角,把鞋子脫了下來抬腳走在長廊上。

  能夠感覺到在前面不遠處,有不少人在房間裡,泉奈閉眼思索了下,還是放松了身體沒有去刻意的讓自己抗拒。

  就算打開門的時候有人拿蛋糕糊自己的臉,他也可以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做,以及到底是哪整個叩到自己身上,還是拿手指抹自己的臉來決定要如何反抗。

  泉奈打開房門,視線一眼就被春野櫻捧在手裡,那白色奶油做的小人所吸引。

  小人就是一大一小兩個球,上面那個白色的球上還有著黑色的刺蝟一樣的小短發,以及腦袋後面一抹飛揚的小辮子。

  再加上臉上那兩個黑色的豆豆眼,雖然造型很抽像,但泉奈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那是自己的造型。

  眉眼幾乎在看到那裡的第一時間就柔和了下來,不過這也讓他下意識的沒有太多防備,導致旁邊的千手扉間嘴角翹起一個詭計得逞的弧度。

  房門在泉奈打開的那一瞬間,一桶水直接澆下,將泉奈澆了個透心涼。

  察覺到這一點的泉奈額頭蹦出青筋,他幾乎是瞬間就扭頭看向了旁邊。

  千手白毛!你找死是吧!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嗯?

  不對!

  泉奈的眼珠子瞪大,瞬間發現了不對勁。

  他低頭一看,地上水漬流淌,他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給覆蓋包裹,掙扎著從衣服堆裡探出腦袋,泉奈看著那等比例放大的房間頓時有些絕望。

  「喵……」

  「親愛的!生日快樂喲!這個驚喜是不是足夠驚喜!」

  一把將達拉著腦袋的小黑貓抱起,用柔軟的毛巾將其給擦拭干淨,春野櫻把小黑貓高高的舉起,展現在其他人的面前。

  千手扉間剛好就站在旁邊,他看著那有點害羞但又很是絕望呆滯的人,剛准備說些什麼,就看到眼前的黑貓張開爪子森白的冷光在空中一閃而逝。


第127章

  貓爪子上很快的就出現了再清晰不過的紅色印記,而於此同時,千手扉間臉上那本來就有的紅色痕跡也變得更加迤邐。

  雪膚紅痕,他臉上的抓痕非但沒有讓他表現的狼狽,反而讓對方身上多處來了一些別樣的美。

  趴在春野櫻的肩膀上,注視著那邊場景的泉奈發出了一聲充滿了哀愁的嗚咽。

  貓咪很是委屈的用爪子在她的肩膀上反復的按壓,像是在說『你看他啊!』『太壞了!』必須要好好嚴懲。

  千手扉間完全不在意這點和貓抓一樣的疼痛,他用拇指輕輕的拭去自己臉上被抓出來的印記。

  千手家的體質讓他臉上那被剮蹭出來的痕跡很快的就消失不見了,他的面容冷峻,但是眉眼間帶著很是充足的笑意。

  只見千手扉間的薄唇輕啟,直接就發出了嘬嘬一樣逗貓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泉奈氣的更厲害了,尾巴翹起,背脊弓著,做出一副要攻擊眼前人的姿態。

  看著自己面前那過於吸引人的小家伙,宇智波斑的耳朵都直接紅了。

  泉奈被水澆到之後直接就邊就變成了那渾身濕漉漉,可憐無比的小貓模樣。

  能夠達成這樣的目的,自然是因為那曾經被泉奈帶回來的咒泉鄉的泉水,這東西之前就用過一次,這次不過是回到了泉奈自己的身上罷了。

  那整體的身量不過比巴掌要大上一點,耳朵尖還帶著絨毛,看起來就像是柔弱可憐的幼貓仔一樣。

  小家伙通體漆黑,只有胸口的三角區域以及雙手是白色的毛發,看起來很是乖巧可愛。

  宇智波斑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小貓咪,緩慢的伸出手來想要觸碰,只不過看著小貓這幅模樣又下意識的縮回了手。

  即使他知道,泉奈的這幅模樣都是面對千手扉間所表現出來的,可他依舊有那麼一絲的落寞。

  正在對著扉間呲牙的泉奈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這幅模樣很適合來安慰哥哥。

  什麼都不需要說,只用陪伴就好,而且毛茸茸在很多的情況下比人要更好一些。

  即使哥哥知道那是自己,帶給人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泉奈這麼想著,也從春野櫻的肩膀上跳到了斑的腦袋上,兩只前爪農民揣,尾巴則是自然的垂落下來,在宇智波斑的頭發上來回的晃動。

  「泉、泉奈?」完全沒有預料到弟弟會這樣直接的跳到自己的腦袋上,宇智波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想要將那在他眼中比啊的呢更加脆弱的小東西給抱到懷裡。

  不過剛伸手,就感覺到指尖一陣濕潤,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剛才舔舐了他的掌心一樣。

  帶給了他一種很難用言語去描述的感覺,手指下意識的縮回,宇智波斑遲疑了一會,還是沒有繼續伸手。

  只是脖子一直都保持著端正的姿態,給自己腦袋上的泉奈提供更舒服的環境。

  稍微的逗了哥哥一會,泉奈就又蹦回了春野櫻的肩膀上,雖然觀察哥哥的一些

  反應真的很有趣,但泉奈還不至於讓哥哥太難受。

  反而用著自己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去蹭著春野櫻的臉頰撒嬌,他可沒有那麼多的廉恥心。

  看泉奈這幅模樣,原本還准備看好戲的扉間一下子覺得索然無味,畢竟眼前的人半點多余的情緒都沒有,甚至還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態很習慣的模樣。

  這場生日並沒有太多的意外,雖然短暫的讓泉奈體驗了一下小貓咪的狀態,不過解除這狀態的藥春野櫻早就准備好了,泉奈自己玩夠了就恢復了原本的人身。

  生日的准備自然是很滿足的,甚至春野櫻還給每個人都准備了一個小小的蛋糕。

  都是那種在巴掌大的蛋糕上,用鮮奶油描繪出了對方的一個Q版造型,只不過泉奈得到的是一個大蛋糕,而且上面還有各種水果裝點,他有一個大的小人造型,還有一個小的。

  「小櫻,你的手藝真棒,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手術做的多了手自然就穩了,偶爾弄一弄這些還挺解壓的。」

  時間很快的流逝,等夜色升騰而起的時候,周圍的房屋也都亮起了燈光。

  春野櫻也在宇智波家的主宅中穿行,一群人待在一起難得放縱,她也吃了不少的東西,喝了一點的酒,腦子難免有些昏沉。

  起身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雖然是二月中旬了,可此刻外面的雪依舊不曾停止。

  從去年的十二月就開始下,到如今也沒有回暖的跡像。

  春野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在長廊上緩慢的前行著,夜晚到來,天空又開始飄落雪花。

  一朵朵紛紛揚的白色雪花從天空中落下,在她的面前融化成雪水。

  當腳底踩到了一片冰冷的觸感時,春野櫻的視線對上了那站在長廊盡頭的人。

  男人刻板的模樣有些眼熟,春野櫻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少許宇智波斑的影子,再加上對方的年紀,這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宇智波田島先生。」

  春野櫻很自然的向對方點了點頭,緊接著就准備轉身從這條長廊離開。

  面對長輩,她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更別提泉奈曾經和她說起過,他們的父親是那種很古板的人。

  對方對於他們現在所做一切都有著深深的懷疑和抗拒,如果不是春野櫻讓他們先是看到了具體的治世方案,又讓他們前往了未來,了解到了他們之前的想法過於天真,以及真實的見到了那所謂來自於地獄的鬼神,對方的來歷以及其他都讓他們明白,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他們所了解的那麼簡單。

  「你是春野櫻。」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他的視線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

  因為眼前女人的出現,他的兩個兒子都開始不受控制了。

  他們開始做那些危險的事情,開始嘗試一些奇怪的操作,這一切都讓宇智波田島不滿。

  但他沒辦法否定自己的孩子,畢竟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三十歲快四十的人在這個時代裡幾乎等同於一個快要入土的人,在不知道哪一次的戰鬥中就會死去。

  宇智波田島不喜歡春野櫻,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到來,他的兩個兒子才會那麼叛逆。

  那是一種甚至超過了當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交朋友的厭惡情緒,畢竟這次被拐跑的是兩個兒子。

  春野櫻當然注意到了對方那不算友好的語氣,以及對方那明顯帶著幾分挑剔厭惡的視線,春野櫻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位老父親似乎記恨上了自己呢。

  這讓她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遇到千手佛間時,對方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神情。

  當然那個時候有火之國的大名在旁邊等待,對方對於她的印像只不過是自家傻兒子認識的一位醫師罷了。

  對方見自己的時候,有關於春野櫻的許多傳聞,都還沒有那麼多呢。

  「宇智波族長有什麼事嗎?如果我打擾到了你的話,我道歉。」

  「不,你是我兒子的朋友,也是被他們邀請來的客人,當然不需要道歉,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宇智波田島一步步的走過來,寒風呼嘯,將春野櫻剛才的那一點酒氣徹底吹散。

  她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什麼都不想做。」

  春野櫻來到這裡是一個巧合,而遇到泉奈更是一個意外。

  既然來到了這個了時代,她自己又具備著一定的能力,那春野櫻就不准備無動於衷。

  她想要稍微的改變一下這個不太美好的時代,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想著將自己會的東西教會給自己的其他人。

  這樣的話,可以加強醫療水平,減少傷亡。

  再之後她看著那迷茫的宇智波斑,沒忍住的多說了幾句。畢竟如果宇智波斑能夠更好的完成曾經的理想,宇智波泉奈也不會死亡的話,那兩人一起很有可能是能夠實現和平的。

  即使春野櫻是個沒怎麼上過正面戰場,更多是在治病救人的醫生,但醫院裡每天都在上演著生死離別,她也經常能夠看到缺少肢體,開膛破肚的傷患,那些充滿血色的回憶讓她無法置身事外。

  這裡的一切改變,都是她的內心告訴她的選擇。

  將自己手中那不算耀眼的火把拿出來,照亮周圍,哪怕只是一小片地方也好,起碼這樣她不會後悔。

  這麼想著,春野櫻再次的重復了一遍自己之前的回答。「我從來都不是為了做什麼而做,僅僅是因為我的良知在告訴我,我要這麼去做,很多人都病了,我需要去治好他們。」

  如果是之前,宇智波田島肯定會嘲諷上幾句。

  你以為你是誰。

  但看著女人那燦若星辰的眸子,宇智波田島的話噎在嗓子裡許久都無法說出。

  他沉默了好一會,直到眼前的人幾乎要離開才又開口,「如此,還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兒子。」

  聽著對方的話,剛走過拐角的春野櫻差點趔趄一下,這話說的,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呢!

  生日慶賀很快的解釋了,晚上吃飽喝足又鬧騰了一會之後大家也都離開了。

  畢竟那兩個千手如果敢在宇智波族宅過夜,大半夜睜眼睛的時候絕對能夠看到窗戶外面那一只只發著紅光的眼珠子。

  泉奈回到房間裡,洗漱好的他身上還散發著熱氣,少年人一邊用毛巾揉搓著柔軟的發絲一邊忍不住的看向夜空。

  此刻的雪已經停了,地面上還有積雪,但月色正好,照耀著外面的道路。

  泉奈有些失神的看著外面,心底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這次的生日並不壞,他玩的挺開心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總是有那麼一丟丟的遺憾。

  「真是貪心不足啊,居然還奢望著能夠和小櫻獨處……不過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可惜,為什麼要把那個可愛的蛋糕吃掉啊,要是保留下來就好了。」

  這麼想著,泉奈的臉頰微微鼓起,把這一切都怪到了可惡的千手扉間身上。

  自己一口咬掉了對方的小蛋糕,對方就毫不猶豫的拿起刀叉把自己的給狠狠剜了一口吃掉。

  正在想著,泉奈發現自己的窗戶被人輕輕敲動,緊接著一枚雪球被丟了過來。

  雪球並沒有被捏緊,剛丟進來的時候就松散開了,一陣冷風吹進帶來了一股淺淡的清香。

  月色下女人那櫻花色的頭發更加嬌嫩,她帶著幾分笑的發出了邀請。

  「今晚的夜色這麼美,不准備一起散個步嗎?」


第128章

  在看到對方的時候,泉奈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又加快了些。

  夜色澆灌之下的星空有些朦朧,泉奈的耳朵上染上了紅暈,下意識的拉緊了自己擦頭發的毛巾。

  「嗯,嗯!我馬上出來!」

  很快的在自己的浴袍外面披了一件衣服,泉奈直接就向外衝了出來。

  「干嘛這麼著急,你慢點,還有把頭發擦干淨了再出來,小心吹風之後頭疼!」春野櫻見對方似乎火急火燎的就准備跑出來,連忙制止了,結果就看到了對方眨著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的表情。

  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春野櫻有些疲憊的伸手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

  「你在那站好,我進來幫你擦頭發。」

  泉奈很自覺的坐到旁邊的座位上,把自己剛才扯掉的毛巾又搭到腦袋上,一副乖巧的模樣安靜的等待著。

  春野櫻繞了個圈,從房屋正門口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對方輕輕搖晃著腦袋,滿臉期待的模樣。

  見他這幅模樣,春野櫻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

  「你可真的是……」

  「僅此一天,好不好嘛。」

  沒有再這件事上和人多說些什麼,春野櫻的手觸碰著對方的發絲,柔軟的毛巾輕輕擦拭著發絲,兩人都沒再繼續說話。

  此刻,月光灑落而下,外面的雪映照著光亮愈發柔和。

  遠處的風似乎將腊梅的香氣給送了過來,泉奈緩慢的閉了閉眼睛,又很快的睜開。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靜謐美好,就像是一個永遠也醒不過來的夢。

  「小櫻,能夠遇到你真多是我最大的幸運。」

  到目前為止,所改變的那一切,都讓泉奈感到慶幸和歡喜。

  奇跡似乎在某一個瞬間對他有所偏愛,一切都在那一刻變得不同了。

  現在回想起他們最初見到時的場景,泉奈嘴角的笑容依舊難以抑制住。

  如果當初沒有被千手扉間坑的話他就不會被追殺,更不會因為受傷而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以及最後被人認錯誤會導致被小櫻救走。

  回想起當初,小櫻看著自己,卻又在回憶起曾經一些事情的場景,泉奈臉上的笑容似乎變得更加的清晰了些。

  他的視線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的月色,這片天空和她所生活的那個世界一般無二,但人總歸是不同的。

  「你怎麼想到晚上再來邀請我的?」

  「因為感覺你晚上可能會很寂寞吧。」這麼說著,春野櫻那幫著對方擦頭發的手下移,掌心蓋住了對方的眼睛。

  能夠感覺到,泉奈的睫毛在快速的眨動著,春野櫻剛才那帶著笑意的臉一下子發生了變化。

  笑容似乎隱匿在了陰影裡,表情更是一下子多出了些瘆人的意思。

  「畢竟,我還准備問問你,晚上兩點睡,早上六點起這就是你的健康生活麼?!」

  後背一下子挺直,泉奈的身體都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的花前月下,似乎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這種拷問。

  「那個,實際上我是一點左右就熄燈睡覺了。」

  「關燈之後再繼續看一會,然後寫點東西是吧。」

  春野櫻的聲音陰測測的,聽著就讓泉奈忍不住的低頭瑟縮起來。

  這種事擱他身上,他也心虛啊。

  「你剛開萬花筒沒多久,很多對於身體的負擔在你的身上也的確不會展露出來,但是你這樣做,反而更傷眼睛。」

  泉奈忍不住的張了張嘴,他很想說,自己心裡有數。

  可聽著對方的聲音又很清楚,這種答案反而是火上澆油的激怒對方。

  畢竟,每次哥哥這麼和自己說的時候,他都火冒三丈,恨不得和哥哥打上好幾架,但最後只能自己慪氣。

  畢竟,只有在意你的人才會說那麼多。

  「呃,你聽我狡辯,啊不,是解釋!」

  ……

  聽著夜空中傳來的聲音,宇智波斑遲疑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去。

  他默默的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上拉扯了幾下,這才重新的閉上了眼睛。

  次日,醒來的時候,宇智波斑就看到了泉奈正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似乎又准備出遠門。

  似乎察覺到了身後人的到來,泉奈急忙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哥哥!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話,泉奈就直接消失在了宇智波斑的面前,他還在疑惑著就看到了剛好從旁邊路過的春野櫻。

  「等一下!」

  見宇智波斑似乎有事找自己,春野櫻微微凝眉,她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自己的那一拳頭過分了點。

  誒,早知道昨天就不那麼衝動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春野櫻就聽到了對方剛才沒有說出口的話。

  「剛好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有關於你們冶煉鋼鐵的那個改進的事情,能不能教導給他人?」

  這事本來就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春野櫻很自然的點頭。

  「當然,這個本來就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這東西最初就是扉間收集,再由水戶改良的,不過傳播出去的話,版本肯定是不一樣的,之後我們還准備安排其他人去學習這些東西。」

  這麼說的時候,春野櫻也看向了那似乎在猶豫的人,很自然的開口詢問。

  「你是准備安排什麼人學習這些麼?」

  「不是人。」宇智波斑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不過很快又像是覺得這話說出口哪裡怪怪的,這才又補充了一句。

  「是家裡的忍貓,他們一直都有幫忙我們制造忍具,他們拜托我過來和你說一下。」

  相比起那些對於忍者漠不關心的貴族,以及那些消息傳遞都逐漸失真的忍族,那些通靈術契約的存在似乎在情報這方面更強一些。

  「好!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跟你一起過去麼?剛好我教他們如何改進熔爐。」

  「好。」

  雖然說忍貓居住的地方一般都不喜歡被其他人接觸,不過是他們主動提出的想要學習,再加上春野櫻不是外人,宇智波斑自然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通靈獸居住的地方一直都是遠離人煙,甚至在春野櫻的眼中和普通人距離很遠的地方。

  穿過充滿了迷霧的山谷,春野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似乎進入另外的一個世界,和曾經她去拜訪蛞蝓仙人時的感覺有些類似。

  不過濕骨林裡只有蛞蝓仙人自己,這裡倒完全不一樣,有著一種很特別的熱鬧氣氛。

  環視周圍,能夠清楚的看到周圍是那種等比例放小的城鎮。

  其中的街道上行走的人也都是那些可愛的貓咪,最多也就是他們有的會穿衣服,而且偶爾會直立行走,站起來給別的貓咪來一個連環巴掌之類的。

  看著這場面,春野櫻都愣了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

  畢竟到以後的時候,佐助完全沒有契約忍貓,而是選擇了大蛇丸的白蛇。

  她在村子裡也只見過卡卡西老師的忍犬或者是犬塚家從小養的狗,和這裡整個村子的貓咪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誒呀,是小斑斑來了啊,這次有沒有興趣契約我們這裡的兄弟姐妹呀!大家都很喜歡你的!」

  一只胖嘟嘟的橘貓邁步走了過來,啪嗒一下的就趴在了宇智波斑的腳邊。

  爪子尖勾著褲腿,輕輕拉扯,胖胖的橘貓則是啪嗒一下直接整個人歪倒在地上,仰著腦袋看著走過來的人,嘴裡喵喵嗚嗚的,還舔著另外一只不用拽褲腿的爪子。

  被貓咪碰瓷的宇智波斑只是看了一會,就用腳尖踢了踢那癱倒在地的貓咪,「沒興趣。」

  橘貓的肚子被宇智波斑的腳尖揉的很是舒服,貓也很自然的松開了宇智波斑的褲腿,反而用爪子直接抱住了宇智波斑的鞋子,似乎是准備張嘴啃一啃。

  「喂!」雖然說宇智波斑本人沒什麼潔癖,但看著貓啃自己的鞋子這種事他還是接受不能的。

  他看著自己面前的肥貓,表情扭曲,「你這家伙,能不能有一點節操!」

  「喵嗚,本貓只是貓而已,貓做事情哪裡需要道理和節操的呢。」被宇智波斑提溜著後脖頸的肥肉,橘貓滿臉的無辜。

  又張開爪子,露出自己的肉墊來,「好吧,好吧,你可真是難纏,那不如我把肉墊給你摸一摸,你趕緊契約一只小家伙怎麼樣?」

  「不要。」

  「簽一個嘛!你爸爸都簽了!你弟弟也簽了,你為什麼不簽!你是不是不喜歡貓,喜歡狗!」橘貓鬧騰到最後開始胡攪蠻纏,甚至開始喵嗚喵嗚的哭了起了。

  能夠看到宇智波斑額角的青筋都開始暴起了,春野櫻這才湊了過去開口。

  「哇塞,你是管理這裡的貓貓嗎?看起來好厲害啊。」

  聽到春野櫻的聲音,橘貓這才扭過頭來,那被臉上的肉都擠小了不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胡須微微抖動。

  橘貓果斷的松開了那抱著宇智波斑的手,反而湊到了春野櫻的面前開始喵嗚喵嗚叫著,用腦袋蹭著她的小腿。

  春野櫻見橘貓這個反應,也是忍不住的瞪大眼睛,不過宇智波斑並沒有多說些什麼的打算,他只是頗有些不爽的輕嘖一聲,又伸手指了一下那胖嘟嘟,又很會變臉的貓。

  「這家伙可是很沒有節操的,你小心被這只貓給忽悠的和他們簽訂契約。」

  「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春野櫻隨口的敷衍了一句,很自然的伸手將地上還在碰瓷的貓給抱了起來。

  豈料,那貓剛被抱起來,春野櫻甚至都還沒有捏對方的肉墊和肚皮,這貓就伸出了爪子,「玩貓要給錢的,勝惠一千兩。」

  「……這個價錢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這又不是摸一下就要你一千量,還捆綁的有武器呢,而且你可以多摸兩下喲!」

  看著橘貓那雙眼睛裡又露出了那超級可愛的神情,春野櫻很是理智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但如果再摸的話,你是不是捆綁售賣的東西也會更多啊。」

  「誒,你這人,一點意思都沒有!」見春野櫻完全不上當,橘貓也是在空中一躍直接就從她的懷裡跳了出去。

  對待她和宇智波斑很明顯是兩個態度,「你要是不摸貓的話就快點離開,這裡可不歡迎外人!」

  「我聽說你們這裡准備學習一下新的冶煉技術?你說,我把這個賣多少錢比較合適呢?」

  聽到春野櫻說這話,剛才還趴在地上,對於她並不感興趣的橘貓就直接雙腿直立了起來。兩只前爪彼此摩擦著,臉上露出一副市儈的表情,「快請進!歡迎參觀我們冶煉工坊!」

  「對了,再問一下,這個技術是免費的吧,我們最多只能支付幾只可憐又無辜的小貓咪喲!」

  聽著橘貓的話,春野櫻也和宇智波斑一起走入了這裡,這是一個看起來並不算大的城鎮。

  裡面的居民都是各式各樣的貓咪,粗略一看大約有一百多只。

  橘貓帶著他們走到了一間冶煉工坊,能夠清楚的看到其中打鐵制造而出的火花。

  同時,她還看到了不遠處的另外一棟與眾不同的建築。

  建築的貓頭看起來很是明顯,不過其中似乎還參雜了不少的稻草之類。

  「那邊是貓咪仙人的住所,據說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貓。」

  「還真是厲害啊。」聽到宇智波斑的回答,春野櫻點點頭,伸手戳了下面前那正在她周圍轉悠的橘貓。

  「我可以把技術免費提供給你們,同時教會你們如何操作,但相對應的,我想要問你們三個問題。」

  「喵?什麼問題?」

  「和大筒木一族,以及這片忍界曾經的神明有關。」

  聽到這話,剛才還在舔著爪子的橘貓動作一頓,那雙鎏金的瞳孔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這個問題我們怕是沒辦法回答你,畢竟,我們只是貓,不是三聖地那些實力強悍的家伙,我們也只會打造武器,打聽情報,並沒有太強的戰鬥力。」

  「嗯,我知道,所以我只需要你們給出正確的答案就足夠了,更多的,我會去和三聖地的那幾位溝通交流。」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話,橘貓絕對會嘲諷幾句,畢竟這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可貓的視線落到了旁邊的宇智波斑身上,橘貓很是悲傷的嘆息一聲。

  「貓貓不易,居然還要擴展新的業務。」


第129章

  把春野櫻帶過來之後宇智波斑就離開了,目送著對方離開的背影,那剛才還癱倒在地上的橘貓一個彈射就瞬間起來了。

  貓做出一副怪笑的姿態,表現的像是那種標准的帶有惡意的反派一樣,「人類進入了我們這裡,就別想隨便離開!」

  春野櫻挑眉,剛准備說些什麼,就看到周圍的其他建築物裡也都冒出來了幽幽的光,周圍的光亮隱沒在建築物的黑暗之中,再加上這裡雲霧繚繞,可見度本身就要差上一些,很多東西都看的不是太真切。

  在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春野櫻就很是干脆的後退一步,視線環顧周圍,眼中帶著幾分狐疑的神色。

  不過下一秒,那些貓咪全都跳躍了出來,趴在地上,或是在地上打滾的露出肚皮。

  「喵嗚,人!快快被我們征服!」

  「……」看著自己面前那些誘人的毛團,春野櫻的眼角抽搐了好幾下,最後才很是無奈的抬手扶住額頭。

  這些忍貓可真的

  是——

  「好了,幾位,容我提醒一句,我是過來教會你們新的冶煉方法的,如果你們不需要的話,我就先走了。」

  見春野櫻一副真的要離開的模樣,原本還准備撒嬌,哄騙的貓咪都一個激靈的爬了起來,迅速的喵嗚著圍繞在他的身邊。

  「走走走!快走!咱們快點去弄正經事!打鐵的,你快去把爐子熱上!」

  好幾只黑色或者是帶著虎斑紋的貓都衝了出去,喵喵嗚嗚的把該弄的東西全都弄好了,而看著他們終於開始工作,春野櫻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開始給周圍的其他貓一些指點。

  貓咪的爪子和人手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春野櫻給周圍的貓咪提出操作要求的時候,也要做出一定的改變,才能夠更適合他們。

  春野櫻在這裡待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這裡的貓咪大多很是粘人,小家伙們沒事了就喜歡過來她這邊動不動就是各種撒嬌碰瓷,甚至還有的貓咪拿著契約卷軸就想要忽悠她按手指。

  「你們就這麼的想要人契約嗎?宇智波家的人應該也足夠你們用了吧。」

  「才不是呢喵。」一進門就碰瓷了春野櫻的貓咪這麼說著,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神情。

  「貓對於這些可都是很在意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成為貓的主人。」

  橘貓這麼說著,又伸著爪子伸懶腰,用爪子尖去鉤春野櫻的衣服。

  不過被她很自然的躲了過去,春野櫻看著那貓只見對方又嘀嘀咕咕了半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好啦,好啦,不和你閑扯了,貓雖然擅長制作忍具,但你知道的,那些能夠容納查克拉性質變化的武器並不是那麼容易制作的。」

  「而且,雖然我們一直都和宇智波一族有合作,可宇智波太高傲了些,不少家伙都不怎麼看的上咱們。」

  忍貓雖然很是可愛,但他們的體積注定了他們不擅長戰鬥,而在搜尋的輔助作用上又比不上鷹和狗,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拋棄了。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本貓現在那麼缺人了吧。」

  盯著眼前還在撒嬌的橘貓看了一會,春野櫻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你們通靈獸為什麼會和人類簽訂契約?」

  在簽訂契約這一點上,春野櫻幾乎沒有看到過通靈獸的好處。

  特別是在知道了通靈獸存在的時間似乎要比所謂的大筒木輝夜來到這顆星球的時間更加長久,春野櫻才更覺得奇怪。

  在聽到春野櫻提出的問題之後,橘貓頗為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的事情還挺多的誒。」

  橘貓頗為猶豫的看了一眼那邊正在捶打出火星的冶煉工坊,這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逃出來了一枚小魚干塞到嘴裡開始嚼。

  「你知道忍界的那些神明都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嗎?」

  「你指的是天照大御神還是死神邪神之類的。」

  聽到春野櫻的問題,橘貓看向她的表情更奇怪了一點。

  「嗯,當然是邪神那一類的,話說,你居然都知道?」

  「我假扮過一段時間的巫女,對於這類東西多少有些了解。」

  「那我們交流的時候就容易多了。」

  橘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那胖嘟嘟的身型很是靈活的在地上翻滾,坐直了身子靠著旁邊的柱子,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忍界是沒有神的,就連六道仙人也只是理論上的仙人。」

  「他這種自稱實際上和**仙人,白蛇仙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只不過通靈獸所能夠活的時間,要比人類那短暫的一生長久太多。」

  聽著這些話,春野櫻很自然的點頭。

  「我能理解,所以我才更覺得奇怪。」

  「你算是問對了貓,本貓知道的東西不比那些家伙要少,畢竟,你知道的,貓有九條命本貓見證過太多的東西了,那些足夠本貓去弄懂很多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春野櫻安靜的聽著,拿出來了不少好吃的東西放在貓的面前,這貓也不含糊。

  對方給了好東西,那他就吃吃吃吃,半點都不准備客氣一下。

  「喵,當初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很讓貓害怕呢,畢竟當初大筒木出現的時候,本貓……」

  「你那個時候居然還活著?」春野櫻愕然。

  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貓,完全無法想像眼前這個小家伙當年居然就存在了。

  「喵!本貓的祖爺爺是當事貓!」

  橘貓驕傲的仰起腦袋瓜,這麼說著,聽著這話,春野櫻剛才的激動瞬間沉寂了下來,她伸手,示意對方繼續說。

  「當初那些家伙可真是不一般,可嚇人了!」這麼說著的時候,橘貓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揮舞著自己的爪子向春野櫻講述了一些塵封在歷史中的事情。

  最開始這片忍界是沒有查克拉的,他們所擁有的是現在被稱為仙力的自然能量。

  而且這種力量在大筒木一族降臨之前,根本沒有人去使用,畢竟,這個力量的不確定性太高。

  當初這個世界上雖然有一些仙神的傳說故事,但那些基本上是根本不存在的。

  當然,有少量有本事的人被供奉,而且初步能夠使用自然能量之後開始成為所謂的神明。

  「就像是邪神、鹿神,以及三聖地的**,蛞蝓,白蛇。」

  「你的意思是,這些存在曾經都是人?」

  春野櫻的眉頭皺起,她雖然對蛞蝓仙人很是尊敬,對方也幫助過他們很多。

  但她完全不覺得,對方曾經是人類。

  「這只是一種形容。」橘貓把小魚干給徹底的咽了下去,有些可惜的又舔了下爪子,徹底的把手上的味道給吃了個干淨這才又開口。「有可能是活的久了之後誕生出靈智的動物,也有可能是人被祭祀之後靈魂產生了某種異變。」

  說到這裡的時候,橘貓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以前的時候,人類的靈魂似乎會被牽引向另外的地方,不像現在。」

  「現在怎麼了?人類的靈魂不會被牽引?」

  春野櫻這麼詢問著,她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

  之前她只是想要從對方這裡順便問出來一點東西,可現在她發覺這貓知道的確實不少。

  居然連鬼燈和淨土之類的事情都知道,看來正如對方所說,這貓很值錢,他的腦子,他的情報,都是無價之寶。

  被春野櫻看的有些發毛,橘貓挪動自己的屁股,往後躲了躲,他都開始害怕自己眼前的家伙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嗜好了。

  畢竟之前,他們就遇到過,那種嘴裡發出奇怪的笑聲,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扭曲而且還會用嘴巴去咬貓的奇怪家伙。

  「確實,現在很多人的靈魂都會去往別的地方,畢竟現在的忍界本來就有些畸形,靈魂的轉世和查克拉的轉世是分開來算的,唔,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這種狀態。」

  「就像因陀羅和阿修羅的不停轉世,我能夠理解,這種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你直接進入重點吧。」

  聽著這話,橘貓臉上露出了一種呆傻的表情,「你知道的這麼多啊,那算了,直接給你講正事吧。」

  春野櫻從眼前的貓身上得知了一些當年的事情,當初,有許多亂七八糟的神明,就像是神話故事裡受到了供奉之後會小幅度庇護一方的神明。

  而在大筒木出現之後,暫且不提那些家伙種樹的事情,光是在之後大筒木輝夜為了避免一些麻煩,直接對整片忍界進行了一個大清洗。

  這也是如今的那些通靈獸都居住在非尋常方式所能夠找到的地方的原因。

  正常的居所都被對方毫不猶豫的屠戮一空,這樣,大筒木輝夜就確保了自己的安全。

  起碼,在她不曾找到她的敵人之前,這忍界之中不會有任何一點對她造成危害的存在。

  而殘留下來的三聖地的存在則是實力的最高成就,他們給自己創造了一個和平安穩的家,確保其他人都無法找到他們。

  「當然,單純的避世並不能帶來長久的安穩,我們大多是因自然能量而生,同樣的也都是動物的形態,雖然沒有了曾經那和神明並肩一般的存在,但也還算安全,可當輝夜姬被封印,實際上多出來了查克拉和忍者之後我們就不能繼續避世了,因為查克拉並不弱於自然能量,我們如果不去接觸,不和忍者建立合作關系,終有一日我們會被拋棄,即使我們偏居一隅也會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比較唯心的,由自然能量外加上信仰誕生,和尾獸是由查克拉組成的有些類似,具備著獨立的思考能力同時又具備一定能力。

  「我們和忍者簽訂契約之後,我們也具備了一定的查克拉,再繼續繁衍下來,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那最初的存在有了多少的差別。」

  春野櫻大概懂了,差不多就是

  一種互利互惠,他們想要繼續繁衍生存下去,而忍者也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了部分的幫助。

  「也就是說,最清楚當初事情發展的還是三聖地的幾位嘛?不過輝夜居然曾經在忍界屠戮,這可真是……」

  春野櫻長長的嘆息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悵然。

  對面的橘貓看著她,抬起爪子來舔了舔,「我勸你最好小心一點,如果真的要去的話最好和小斑斑他們一起去,當年輝夜之所以屠戮,是因為**仙人找到了她的兩個兒子,也就是那位六道仙人,他和兩人接觸,做出來了一些事情,想要利用她的兩個兒子解決掉輝夜,不過最開始的接觸並不順利,被發現了,所以輝夜才勃然大怒,清剿這裡的全部。」

  「雖然說,那**預言了輝夜會種樹毀滅世界,所以才開始自救,但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的舉動讓她們母子反目才導致了這個後果呢。」

  「誒?可是,我聽說大筒木一族似乎都有這種慣例?他們因此毀滅了很多的星球。」

  「但輝夜當時…怎麼說呢,具備了一點人性?而且她只是分家,在大筒木一族也是被壓榨,還不如在這裡成為神女,當時有不少人都在祭拜她呢,同時還有某些年輕帥氣的男子想要侍奉。」

  聽著橘貓的話,春野櫻的表情愈發古怪了。

  這些東西都是她曾經不曾了解到的,只能說,以前的人野起來就沒有後來者的事了。

  把神女哄高興了,從對方手裡漏出來一點,的確足夠當初這裡的人生活的很好了。

  只要對方不種樹。


第130章

  輝夜強大,但她的體術並不如何,她就像是擁有了至高的力量,卻無法很好的掌控那股力量一樣的人。

  而且如果當初真的能夠出現那麼一個人,勸說輝夜留下,教會她守護。

  在輝夜生下了兩個孩子的前提下,她還真不一定會拒絕。

  輝夜當初和兩個孩子產生了矛盾,導致她被封印的關鍵點在於,她在搜尋一式的蹤跡,所以制造了不少的白絕,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傀儡,去尋找她所想要找的人。

  不過這種事其實主要是她不曾和周圍人的人去多接觸溝通,導致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緊迫感和危機感。

  她的孩子們不知道這些,她也從來都不說。

  即使最開始誕下孩子是因為自身的能量溢出,難以掌控所導致的。

  但接觸的多了以後,她怎可能一點多余的私情都沒有。

  「這麼說來的話,她也還挺可憐的。」聽著這句感嘆,橘貓的臉上露出一副『你瘋了吧』的驚恐表情,看的春野櫻忍不住的露出笑容來,這貓實在是有意思。

  「安心,雖然我承認她是有點可憐,但她的可憐並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造成的,所以她還是繼續待在天上更好。」

  「你最好是真的這麼想的。」

  聽著橘貓那害怕過後露出的表情,春野櫻臉上的笑容更清晰了一點,她伸手用力的揉搓著貓頭,「那是肯定的,畢竟這位要是出來了可沒有人能夠對付的了。」

  並沒有在這裡耽擱太久,春野櫻在確定了這裡沒什麼事之後就直接離開。

  而這幾天的時間,水戶也將他們家裡的事情給處理的差不多了。

  「你這麼快就回到風之國了?我還以為你會在家裡多忙活一陣子,畢竟,你們家的事也蠻多的。」春野櫻看著那依舊忙碌的女人,忍不住的這麼感嘆著。

  此刻,對方的身上換上了方便行動的休閑裝,這次去了一趟未來最大的好處還是增添了不少的衣服以及調味料。

  春野櫻終於可以放下那過於寬大,又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了,更可以為飲食增添更多的口感。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之前寧可穿那些巫女服也不樂意穿其他的衣服了,差距可真是大啊。」

  水戶的手按在自己身上的休閑運動服上,忍不住的感嘆。

  尋常貴女穿的衣服大多都帶著一種過量的約束,即使不會專門的去束腰,將纖細的腰肢和曲線勾勒出來,但那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也足夠讓人苦惱。

  即使是忍者,對於這方面並不怎麼將就,但男女間的服飾依舊有不小的差距。

  和自己身上現在的衣服相比,差別還是不小的。

  「你喜歡就好,這種布料的制作方法我們也弄到手了,到時候安排幾個宇智波去教導他們。」

  說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的臉上又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來。

  畢竟,宇智波家的寫輪眼是真的很好用。

  各行各業,很多事想要教導其他人學會如何去做實在是很難,但如果是宇智波去做那就很容易了。

  他們的寫輪眼能夠完美復刻一切,將所有的東西都用最快捷的方式去完成,同時,他們也將會是最好的老師。

  畢竟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你去好聲好氣的和某些人解釋為什麼這麼做,以及這麼做的原理,他們的理解能力暫時來說根本無法去理解那些。

  可要是一個看起來本身就很凶,而且凶名在外的人去給他們做安排,那其他人就會老老實實的去完成那一切。

  「宇智波家的人確實很好用。」水戶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來。

  「對了,下個月的時候你有空嗎?婚期定好了,就在三月底。」

  這麼說著的時候,水戶遞過來了一張請帖。

  「這麼快,就一個月的時間來得及嗎?」雖然對於這些不是很了解,但春野櫻還是模糊的了解過,一般來說這些都要提前半年准備的。

  「放心啦,這是之前就定好的時間。」這麼說著的時候,水戶抬手輕輕晃動著自己手裡的請帖,「就連這些也都是早就准備好的。」

  這麼說著的時候,水戶看向旁邊人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

  她之前的時候猶豫過很久,曾經她想過結婚後和千手柱間試探,看對方是否支持自己。

  不過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也能夠做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想到自己的父親他們說出的那些話,以及周圍那些兄弟們說出的話,水戶唇角的笑容多出了幾分冷意。

  他們圍繞在自己的周圍,在討好著她,想要從她的手中拿到好東西。

  「水戶,我就知道你是個很厲害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看錯!怪不得你小時候就和那千手柱間有婚約呢。」

  「水戶,你剛才使用的那個東西是什麼?那東西看起來似乎不是用查克拉驅動的,你可別忘了給家裡也配上一套。」

  「你現在能夠用這麼厲害的東西,看來水戶很厲害啊,很得千手柱間的看中,我聽說他們如今已經把忍界四成以上的忍族都收入囊中,他們現在和宇智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字字句句都在誇贊著她,但同時不忘去打聽千手柱間現在的境況。

  最後,水戶微微抬手,將三尾喚了起來,她才算是從人群中的吵嚷中獲得了片刻的安靜。

  她已經不再奢求著得到家人的認可,她會自己去拿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我和柱間結婚之後,調用其他的人也會更容易一些。」水戶需要加快自己的速度,她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

  「小櫻,如今的謠言四散,雖然很多人都只是以為千手和宇智波要打仗分出一個高低,但有關於這一點你我都很清楚,持續不了多久。」

  很快的,就會有人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水戶可不准備再事情爆發的時候,再去做些什麼補救措施。

  「所以,你准備如何?」聽到水戶這話,春野櫻就知道了答案,對方准備做的更多一些。

  「我之前也覺得需要加快速度了,畢竟某個家伙對於我們想要做的事情雖然說並不是了若指掌,但也絕對是了解的七七八八,要是被對方傳出去什麼對我們不利的消息,那我們反而陷入了被動。」

  春野櫻他們原本可以繼續苟著發展,比如把水之國和風之國這兩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先作為根據地,緩慢纏食周圍。

  不過現在被人套上了枷鎖,而對於他們來說,被人指認是亂臣賊子,還不如直接自己表露出來。

  「誒,現在我們必須要及時的將風之國這邊的人給盡數拉攏,用強權以及畫足夠吸引人的餅才能將人給帶到我們的陣營之中。」

  這麼說的時候,水戶的臉上帶著再清晰不過的疲憊。

  看著她這幅模樣,剛才就在旁邊,陪著他們一起處理著公文的千穗抬起頭來,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都有些明顯。

  「我完全不懂你們為什麼要這麼的小心翼翼,你們這些忍者簡直強大的超乎想像了好不好!」

  在她看來,如果他們有這種本事,直接一統大陸了。

  「小心翼翼的理由不是害怕他們的反抗,而是害怕那些人做出昏頭的事情,導致不少人因此受害。」

  這麼說著,春野櫻也輕輕的搖晃了下腦袋,給出來了新的安排,「算了,接下來讓宇智波家的人去盯著那些個貴族吧,

  普通平民好接觸,也容易得到他們的好感,但那些貴族可沒有那麼容易接受我們的統治。」

  對於平民來說,給他們吃喝,再減些稅收,做點基建項目,他們最多也就是討論一會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可貴族?

  他們封閉城門,在裡面搞瘟疫之類的都不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宇智波可真是好用啊。」

  水戶也忍不住的感嘆,他們家的寫輪眼真的是哪裡需要哪裡搬。

  而且對於普通人來說,基本的幻術就能夠起到很大的效果,能夠管理很大一片的人。

  這麼想著,水戶很自然的點頭。

  「那麼,時間就定在四月吧,剛好春耕結束,能夠有充足的時間去做一些事情。」

  這麼說著,她看向自己面前的那些資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個月之內!我要把風之國給料理的更加穩固,讓這裡成為我們的大後方!」

  這麼說著,她看著自己手裡的許多東西,又抓住了春野櫻的手,「小櫻!我這邊有不少事要處理,你能不能去幫我監工一下?!」

  拿著水戶給她的資料春野櫻正在往外走,就看到了不遠處有人群的騷動。

  下意識的向著他們奔跑的地方看過去,春野櫻就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

  約莫三米高的木質結構看的她目瞪口呆,盯著那東西看了好一會,春野櫻才詢問出聲。

  「這是什麼東西!」

  「鎧甲!只要我們穿著這種類型的鎧甲就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當然,如果要運用到戰鬥中去的話肯定要用鋼鐵或者其他的高密度材料,然後胸口,手臂,還有腦袋都要可能發射炮/彈,哦,對了!還要可以飛!」正在手舞足蹈闡述著自己理念的人一轉頭發現剛才問自己問題的壓根不是同伴,而是春野櫻。

  在這裡的忍者基本都認識她,聽說過她的一些事跡,再加上經常有些新來的忍族會被春野櫻帶著其他的醫生們一起去做『臨床實驗』之類的,基本上每一個人都見識過的人都會在看到她的時候下意識的打一個哆嗦。

  畢竟,不是隨便什麼人在看到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姑娘,手裡瑩白的手術刀翻轉如蹁躚蝴蝶,緊接著就把人體組織給輕松剖開,指著人體內的肌肉紋理開始講課,並且誇贊忍者的身體就是好,刮脂肪的時候特別順手。

  「春野醫生好!」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剛做出了木質高達的人立刻站的筆直,就准備對人深深鞠躬以表尊敬。

  「打住,你們最開始應該不是在做這個吧?你們不務正業在瞎搞?」春野櫻指著面前的木質高達忍不住的詢問了一句,這東西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但暫時沒什麼操作性,畢竟他們這種就算是再升級無數個版本也達不到千手柱間那木質大佛的能耐。

  這東西屬於可以發展的興趣愛好,但並不是現在這種緊急情況下要弄得東西。

  「我是在完成了任務,正在測試的時候弄的!」那人回答的也很是迅速,似乎生怕有人說自己不務正業,正說著的時候,天空中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

  緊接著春野櫻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個木質的螺旋槳飛機在空中盤旋著。

  「這個就是我們最近的研究,方便灑水和撒肥料,成果很不錯,就是這東西不能自主起飛,也沒法子降落,需要一點點的小技巧。」

  春野櫻剛准備詢問是什麼小技巧,就看到了那似乎是駕駛員一樣的人直接從空中跳躍了下來,緊接著就是周圍的另外一個人施展忍術,用沙子包裹住了對方,同時包裹住了那搖搖欲墜的木質螺旋槳飛機。

  「挺好的。」春野櫻忍不住的點了點頭,這麼誇贊著。

  環視周圍,其他的建築物裡也是人聲鼎沸,這裡還有不少接受雇佣過來的平民,最近水戶面對他們的策略似乎發生了些變化,導致這些人對於他們的看法也產生了偏移。

  起碼,不再是之前那打水渠都能較勁半天的模樣,反而像是接受了他們。

  看著那邊有農民打扮的人出入,春野櫻開口詢問,「那邊的廠子是什麼。」

  「哦!是磚窯,專門雇佣了那些農民去打工,一天工作十個小時,上六休一,包吃包住三餐有肉還發工資,而且可以內部價購買東西。」

  那些東西對於忍者們來說就是黑奴勞動力,可對於一個冬天過去,幾乎沾不到肉腥也吃不飽的平民來說卻是天大的好工作。

  看著那邊的人,春野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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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這麼想著的時候,春野櫻看到,裡面的人似乎也在偷偷的看著他們這邊。

  水戶雖然在對有些東西的事情上還比較生澀,但是那僅僅是在對人的時候。

  因為她不曾和底層接觸,去傾聽和了解他們的需求,導致她在很多事情上想當然。

  自顧自的以為自己夠給對方提供好處,他們的生活就會好上許多。

  但事實上,很多事情的阻力都不是想到以及去做,而是在這個去做的同時,產生的許多其他問題。

  此刻的磚窯廠內,不少人都在用視線的余光打量著外面。

  他們伸著腦袋,看到了一點東西之後有迅速的低頭和旁邊的人交頭接耳。

  「誒,你看到了嗎?外面來人了。」

  「怎麼來的又是女人?我就忒煩那些忍者做事都沒個分寸的模樣,什麼人做什麼事,他們負責這些個事情的都是女人,這能做成什麼事!」

  「行了,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多虧了這些女人的不懂事,不然哪裡能得到這麼好的待遇。」

  「也是,還好女人心軟,給咱們的待遇那麼好。」這麼說著,男人看著自己手裡的泥眼睛微微眯起,表情也發生了少許的變化。

  「誒,你說,我們是不是實際上也沒有必要那麼奮力的工作啊……」

  這話一出,周圍的其他人看向他的表情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你要是想死可別拉上我們!」

  「就是啊,雖然咱們認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你要是真的偷懶不好好做活,你覺得那些監工會做些什麼?」

  聽著這句話,周圍人的視線都忍不住的落在了站在門口正在無聊看著風景的男人身上,對方穿著忍者的衣服,如果不仔細去看的話,會感覺到對方似乎隱匿在黑暗之中。

  更別提對方腰側的那把刀,其中濃郁的,揮之不去的血腥氣讓人望而卻步。

  只是這麼看著對方,那想要偷懶的念頭似乎都會很快的被撫平,甚至拼死拼活的也要完成他們規定的工作量。

  「好好干吧,起碼按照他們的規矩做事,咱們能活的好好的,干得再好一點還能帶點肉和雞

  蛋做獎勵帶回家去。」

  聽著這話,不少人都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事情的確如此,對於他們來說,這事就足夠了。

  沒人願意打破現有的局面去做出什麼改變,更別提,這裡的人還真沒幾個是喜歡偷奸耍滑的,他們大多習慣通過自己的雙手去創造財富。

  他們大多不畏困難,願意付出辛苦的勞動,以此來得到活下去的機會。

  「這樣其實不錯了,我最近吃的特別好,感覺渾身都是勁!」

  「也是,而且咱們待在這裡還特別暖和,那爐子燒的都不會覺得熱。」

  「雖然宿舍是八人間,可他們准備被褥,晚上睡的也暖和。」不少人或許會對於忍者的存在而不滿,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裡,都是因為這些忍者的存在,他們才會有那些無休止的戰爭。

  可在獲得到既定好處的時候,他們也絕對不會拒絕,把能夠弄到手裡的東西先緊緊抓住。

  而且這次他們也付出了很大的辛勞,雖然報酬比市價好上不少,但他們也收獲的心安理得。

  「誒,說起來,你們之後准不准備買這裡的磚頭?比市價便宜三成,我要是攢三個月的錢,就能買到足夠蓋一個小房子的磚頭錢了。」

  這麼說著的時候,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對於未來的向往。

  「其實,這些忍者也不錯,我聽說那個之前經常過來的紅頭發女人是渦之國的姬君,是位公主嘞。」

  「公主怎麼和忍者混在了一起?算了,不重要,你們聽說他們之前送的那些肥料了沒?最開始的時候那東西免費送給咱們,結果壓根沒人用,不少人都覺得那東西有問題,害怕會害死莊稼,結果現在那東西收費了!」

  「我聽說過那東西,是一家飛什麼的店賣的東西,據說是大商人賣的好東西,東西一直都不便宜,要是沒錢的話,就要拿地裡的收成去抵押。」

  「早知道當初就不丟這東西了,誒,當時哪裡知道,這東西這麼好用啊,聽說能增產兩成呢。」

  「不止,我聽說更貴的增產更多!最高有增產五六成的!」

  周圍的人一下子發出了驚呼,甚至有不少人開始盤算,自己家要不要也准備一點。

  冬天種的蘿蔔白菜還能不怎麼在乎這些,可春耕開始,要種更多的東西那要是可以增產絕對不能放過。

  看著那些表情生動,表現出了明顯欲/望的人,春野櫻也輕輕的搖頭。

  他們想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重新丈量土地,將那些東西重新分配給自由民,並允許經商、狩獵、開墾,而不是現在這樣,就連去荒山上種地,狩獵被發現了都會受到懲罰,並收取稅金。

  將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和權利分給他們,他們雖然會感到開心,但同時也會輕易的放棄。

  因為他們剛剛獲得自由,並不懂得這自由和生命的可貴,他們能夠輕易的放棄這些,甚至成為暴民。

  他們會輕易的咧開嘴,作為既得利益者的蜂擁而上對給予了他們善意的人撕咬,將其吞噬殆盡。

  「想要改革,最重要的就是循序漸進,以及強大的實力,還有告訴他們『為什麼』。」春野櫻站在磚廠門口,看著裡面的那些人。

  她抬手招呼著旁邊的人,「是時候告訴他們,如果晚上的時候去掃盲班學習,認識常用字就可以調崗或者成為小組管理,也能夠漲錢。」

  這麼說著的時候,她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收音機我記得已經做出來了,記得在合適的時間弄一檔科普節目出來,教會大家更好的去使用那些東西。」

  春野櫻的要求原本就是被放在計劃中的,聽她這麼說,其他人也都擺出來了一個OK的手勢。

  時間緩慢的流逝,因為獎勵機制的存在,這些人原本對於學習不屑一顧,但也願意為了錢去努力一把。

  畢竟,沒人和錢過不去。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這裡就煥然一新。

  在有了現成資料的情況下,他們的研究成果也很快的有了進展,而且在二月末的時候,那下了很久的雪終於停止。

  雪水融化,露出了那被凍了許久的土地。春耕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這次許多人對於那陌生的拖拉機,翻土機都有了更多的接受程度,雖然他們在使用過後還會不放心的去檢查到幾遍,但他們發現這東西的確比人力或者牛要好用許多之後也稍微的放心了些。

  對於管理他們的水戶態度也好了不少,甚至不少人都拿起水戶還有千穗的身份說事。

  表明她們都出身都不一般,不是那種很單純的忍者,沒必要對於他們太過恐懼。

  雖然這種說法依舊讓人聽起來不是太舒服,不過對於他們這種階級根深蒂固的人來說,已經是一個跨越了。

  水戶並沒有專門的去引導這個謠言,她選擇了順其自然。

  要是和他們強調所謂階級和身份並不重要的話,或許這些人反而會覺得他們瘋了。

  三月,水戶大婚。

  一貫如火般耀眼的她穿上了潔白的白無垢,臉頰上帶著淺淺的紅暈,肌膚白皙如玉,她的眼眸中仿佛帶著璀璨星辰。

  女人抬手將嫣紅的口脂塗抹在唇上,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激動,也帶著幾分的忐忑。

  「小櫻,雖然我很早就知道了這天的到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有一點點的緊張。」

  她時不時的抓著自己的袖子,很快的又將其撫平,臉上那燦爛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

  此刻,外面喧鬧異常,因為水戶的事情,漩渦家有很多人都過來了。

  他們不可能讓水戶回去,在渦之國出嫁,畢竟那樣的話就需要跋山涉水,為了保證不那麼狼狽,甚至有可能耗費一個月之久。

  最後商量了一下,千穗表示可以直接從月之國出嫁,她表示要和水戶成為異父異母的姐妹。

  這種事當然是不怎麼和規矩的,但是從月之國到火之國的千手宅,距離並不算遠,綜合來看的確合適。

  月之國那位大名,千穗的哥哥更是跪滑的很快,是小國之中最識時務的那一批。

  他們也很快的引進了之前宇智波推出的全部東西,不管看起來有多麼的奇怪,全部都推行開來。

  而這跟在別人身後撿東西的三個月,也順利的讓他們本來就國力衰弱的小國富足了不少。

  其他人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國主純粹是在當別人的舔狗,在這種小事的推廣上完全不在意,就算毫無用處,甚至產生了小幅度的負面影響對他來說也是無足輕重。

  他只在乎自己有沒有好好的和愈發強大的宇智波一族綁定,而在這之後,發覺自己做出了一個很厲害,而且很正確的選擇之後,月之國的大名恍然大悟。

  並且堅定了自己跟著他們後面撿東西的路線不動搖,這次有這麼個機會自然不會錯過,直接表示水戶和他們絕對是很有緣份,從他們這裡出嫁是他們的幸運。

  並且多次表示,彼此間可以繼續加深聯系。

  此刻,外面不少漩渦族人,以及渦之國的大臣們,他們借著這次水戶的大婚,彼此間還達成了不少其他的聯絡。

  水戶居住的房屋奢華無比,但她的身邊卻依舊只有春野櫻和千穗兩個人,其他的侍女只是安靜的在充當背景板。

  千穗有些不耐的揮手,示意她們全部出去,這間空蕩蕩的房間也似乎變得更加冷清了些。

  她趴在水戶的膝蓋上,仰頭看著眼前美艷的女人。

  「水戶,你結婚後會有什麼改變嗎?」

  聽著對方這句話,水戶的表情也是微愣。

  她閉眼思索了一下,雖然之後她會和名為千手柱間的男人成為夫妻,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之後就會待在千手家裡去處理那許多的事情,她不會成為那被家困住的女人。

  這麼想著的時候,水戶的視線落在了桌面上的兩個木頭玩偶的身上。

  那是兩個木頭雕刻的,看起來很是憨態可掬的Q版玩偶,光是看發型就能

  夠認出來,那是自己和對方。

  前日,千手柱間過來的時候,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似乎都帶著紅暈,他的手上捧著兩個玩偶放在她的面前。

  對方沒有多說任何多余的話,他只是把這兩個玩偶送給了她,「水戶!你簡直太太太厲害了!」

  「要是沒有你的幫助的話,我絕對要被扉間壓迫死的!以後你就負責指揮我!」

  「水戶,以後請多指教!」

  對方的視線是那麼的赤誠,她在千手柱間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而且自己在想到對方的時候,唇角也是不自覺的上揚。

  臉上的緊張似乎在這一瞬間一掃而空,水戶的眼神變得堅定了許多。

  哪怕結婚了,她依舊是她自己,這一點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這麼想著,外面也傳來了鑼鼓喧囂的聲響,還有不少人彼此交談恭賀的聲音。

  水戶起身,她直接向大門的方向走去,甚至准備直接打開大門。

  「等一下!水戶你在干嘛!新娘子是不能直接走出去的!」

  「我又不在乎。」水戶燦然一笑,直接推開了房門。

  陽光灑落而下,她正好看到了那走入院子中的千手柱間。

  而對方看到打開房門的水戶,眼中也是露出了驚艷的神采,快走兩步半跪著對人伸出了手。

  水戶也很有默契的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對方的手心,兩人都露出了笑容來。

  看到這幅場景,剛准備訓斥水戶不合規矩的漩渦長老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感覺到了一股極致的壓迫感。

  他僵硬的轉動視線,就看到那對新人,以及身後房間裡的櫻發女人眼睛中都淬著冷意。

  仿佛他要是敢開口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人道毀滅。

  嘴角扯動,長老舔著臉露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來。

  連忙說了好幾句恭賀的話,這才抬手擦著額頭沁出的冷汗後退了一步。

  這次的婚禮並不是那麼的符合規制,很多人的表情也都很是難受,他們很想說些什麼,但身周那似有若無的殺氣縈繞,不少人就算是心底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敢說些什麼。

  泉奈看著那邊手牽手的兩人,自己也偷偷的向著旁邊移動了一點點。

  小拇指向著旁邊,勾住了自己身側的人。

  感覺到身旁人的動作,春野櫻也微微側頭看著旁邊的人。

  泉奈的身型變得瘦削了許多,身上也穿著沉著的黑色衣服,整個人比之前那帶著幾分嬰兒肥的模樣要成熟太多。

  不過當他的視線和春野櫻對上的時候,唇角很是自然的翹起,帶著那熟悉的狡黠笑容。

  手上的小動作不停,泉奈並沒有趁機和春野櫻十指相扣,反而是稍微拉近了一點距離之後用手指在她的掌心寫字。

  肌膚相觸的酥麻感讓她心底一陣煩躁,恨不得一把拉住泉奈讓他別鬧。

  但此刻是在婚禮之上,他們是賓客,同時,泉奈和她說的事情也很正經很重要。

  她反復深呼吸才壓下自己心底的煩躁,在對方好不容易寫完了要告訴她的內容之後反客為主。

  『你會這麼和扉間溝通嗎?』

  泉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和吃了shi一樣難看,他微微側頭表情委屈不已。

  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言語,春野櫻都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他的控訴。

  『但是你和我說的事情,和對方說才是更重要的不是嗎?』

  泉奈的臉上露出了『你怎麼能如此不解風情』的表情,似乎她要是敢去找扉間說這『正事』泉奈都要哭給她看。

  這幅模樣,讓春野櫻憋笑憋的很是辛苦。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把視線又落到了那正在成婚的兩人身上,陽光下,一黑一白的身影交織,在兩人並肩站立的時候,水戶的紅發會和柱間的黑發交織在一起,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融洽。


第132章

  泉奈頗為討好的眨動著眼睛,他撒起嬌來,那可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抗的。

  春野櫻的唇角緊緊的抿著,只一會就忍不住的移開視線,遮掩住自己那很難控制住的表情。

  宇智波,罪孽深重啊!

  特別你們都似乎很清楚,自己的那張臉有多麼的罪孽!

  泉奈見春野櫻轉頭,唇角也忍不住的勾起一個弧度。他沒有再多做些什麼,畢竟這還是別人家的婚禮。

  婚禮結束後不久,四月時宇智波和千手,聯合其他各忍族在月之國簽訂了和平條約。

  並且和月之國達成協議,月之國承認忍者的地位,並將其和武士大族等同。

  同月,月之國吞並了周圍的音之國,鐵之國,湯之國,成為四大國的交通樞紐。

  並且,很大氣的劃分出了另外一般的地區全部交給忍族去處置,承認他們是具備著處理土地所有權的貴族。

  有人提出抗議,認為月之國大名的所作所為實在下作,而且將忍者化為了他們所屬的軍事集團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在月之國和渦之國的多方調和,以及另外五個大國中,風之國和水之國心照不宣的攪渾水,最後達成協議。

  忍者可以獨立存在,可以具備一部分武士們的福利待遇,但他們依舊繼續接取任務,為其他國家服務。

  當然,雖然事情是這麼約定好了,可當接受雇佣的忍者成為唯一的時候,幾個大國也都不會再雇佣他們去打仗了。

  畢竟,這個時候都他們不再值得信任。

  他們會繼續使用方便的忍者去做護衛,以及一些髒活,但他們不會再讓那曾經的絞肉機去發動戰爭。

  在幾個大國的話事人簽訂好了協議離開之後,這裡又重新的坐滿了人。

  只不過這一次,坐在主座上的是春野櫻和宇智波泉奈還有千手扉間。

  他們三人很自然的拿著桌面上的文件,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玩味。

  「怎麼說呢,這些貴族還真是不出預料啊。」

  雖然說,大大小小的話事人,他們已經和其中的三分之一達成了某種共識,月之國更是直接表明,只要給他一個表面上看的過去的榮光,那他們就會全力配合。

  風之國被他們幾乎全面掌握,水之國被滲透了部分,可一切居然可以如此順利的發展,還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水戶同樣坐在了自己那作為大名的叔叔身側,那曾經將自己的侄女當成孩子在哄的渦之國大名,此刻只感覺自己有點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

  他完全無法理解和想像,如今的一切到底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他的眼神微微躲避,不過還是很快的振作了起來,畢竟他的身上也流著一半漩渦家的血脈,而且這些年裡一直都有提高漩渦一家的地位。

  他對於自己的族人以及這個侄女可沒有半分的愧疚,他也認為自己得到如今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恐懼也稍微減弱了些。

  畢竟,現在這張桌子上的人裡,漩渦和千手都是他們家的人!

  他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這麼想著,渦之國大名很自然的開口,「事情發展的這麼順利也有他們看不到其中的危險有關,畢竟對於他們很多人來說,忍者只是工具罷了,一個工具使用不好,那換別的使用就行了。」

  原本只是隨口一說那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常識的內容,可話剛說出口,他就感覺到了不對,連忙補充了一句。

  「當然,這是他們的錯誤想法!」

  和他沒有一點的關系,他也完全不贊成這樣的看法。

  這麼想著,渦之國大名又有些緊張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連忙把話題轉移到正經的事情上。

  「而且我們這次打配合的提出了一點很關鍵的東西,那就是比起雇佣忍者,不如增強自身的軍事實力,月之國就算是將周圍的小國給收攏了,他們的國土面積和實力對於大國來說也不值一提。」

  「而且你們所有的忍者加起來也不過四萬余人,對於那些

  大國來說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這麼說的時候,他還忍不住的多看了對面的人幾眼。

  從外貌上看,他根本看不出來眼前的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千手柱間這個人也半點不像是所謂領袖。

  「常年戰爭,這樣的人數已經不少了。」

  沒有在這種小事上多說些什麼,其他幾人很快的開始了關於正事的討論。

  在這剛剛簽訂了所謂各個大國合約的地方,開始了第二輪的會議。

  那些大國不會知道,他們以為的自己通過那強盛的國力壓迫,讓如今剛剛起來的月之國退縮,也不過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

  現如今,忍者們的聯合雖然讓其他國家有些不滿,讓他們不好繼續雇佣忍者們去戰爭,但很快的,千手扉間他們就會把更多的業務給推出來。

  他們這段時間推廣出來的那所謂『飛雷神有限公司』聽起來很奇怪,但根據如今的市場反饋來看,還是很不錯的。

  用包羅萬像以及快的驚人的速度取得了其他人的信任和歡迎。

  當然,最開始的時候,只有千手扉間一個人在各種充當人肉運貨機這種事就沒有必要告訴其他人了。

  「總之,現在可以把如今研究出來的一些東西給直接賣出去了,那些貴族們會喜歡的。」

  現在的情況是,忍者的形像被初步的洗白上岸,能夠扭轉其他人的部分印像,而在這之後,他們會改變其他的更多東西。

  泉奈看著自己手上的文件,環視著這房間裡的其他人,最後抬手在面前的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各位,繼續努力吧。」

  看著文件上的內容,所有人的呼吸都微微一滯。

  改革,要徹底的到來了。

  窗戶外,風吹拂而過。

  將葉片從樹梢上卷下,帶向了遠方。

  春野櫻抬手將自己的發絲挽到耳朵後面,透徹的青色眼眸掃視著周圍的所有人。

  在不知不覺間,身邊聚集的人數遠超過她原本的預料。

  當然,她也很清楚,能夠完成這一點,最關鍵的是他們並不是在憑空畫餅。

  這裡的所有人都去了風之國看過,那原本因為風沙而很少有人去的地方,如今已經大變樣了。

  雖然外圍依舊有著沙漠包圍,但風之國的國土之中已經成為了沙漠的綠洲。

  其中木遁制造出來的樹木更是郁郁蔥蔥,只要悉心呵護,這裡很快就能夠大變樣。

  除了樹木之外,一些植物的生長也比之前好上太多,由千手柱間操作,外加春野櫻用巫女的身份忽悠,只要這些民眾按照他們的安排好好的去做他們交代的事情,他們天地裡的莊稼就能夠長的比別人家的更好。

  這樣的情況下,最開始對於他們推行政策有很大意見的人也都默默閉了嘴。

  甚至因為自己得到了切實的好處,他們開始對於水戶他們愈發追捧,甚至奉若神明。

  最基本的溫飽保證了,水戶他們新建的工廠也提供了更多的勞動崗位,給他們增加收入。

  同時提供更多的新奇事物,打工的人能夠體驗到那些東西究竟有多麼好用,也會逐漸的擴散出去。

  比如,現如今的工廠中已經有了廣播,他們能夠了解到各種新奇的事物。

  同時,在工廠內的掃盲班門口,還有一些最新的報紙之類,提供一些最新時事,以及八卦新聞,還有介紹機械或者新產品的一些科普類文章。

  如今的風之國,可以說是欣欣向榮。

  再加上他們建設的那四通八達的馬路,以及在風之國內部修建方便運輸的鐵路,都讓那些原本就對於春野櫻他們將信將疑的人們更加狂熱。

  此刻,那之前被寫輪眼影響,教會三人政治道理的那位風之國的老者衝著他們深深鞠躬,老者的眼中帶著淚水,也帶著滿滿的欣慰。

  雖然說現在的成果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他已經能夠從對方的行為中,窺探到那堪稱大氣的操作。

  這些人,所給出的東西要遠遠超過他們所報的價格,不管是建設工廠,還是修路種樹,他們只收取了少量的錢財。

  就給風之國的民眾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一個冷冬過去,百姓兜裡的錢也沒有明顯的增長,但他們的生活毫無疑問比之前好好上太多。

  雖然沒錢,但並不缺吃的,而且家家戶戶那原本的稻草屋和窩棚也都變成了磚石壘砌的屋子。

  老者親自去調查過數據,這個冬天,自從他們接手了風之國之後做出的那許多舉措,讓風之國冬季的死亡人數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字數。

  以前就算是暖冬,就算糧食的收成很好,那冬天的死亡人數也會比如今多上至少一個零。

  「有神女庇佑,自然如日月普照大地,如春風安撫百姓,以德服人,以理服眾,此為天意的必然選擇,我等自然全心全意相信和輔佐。」

  這話誇的春野櫻都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抬抬手,很想告訴對方別吹了,真的不至於。

  但看著周圍人的眼神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掃興,說出什麼否定的話語。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忐忑。

  那雙平靜的眼眸掃視過這張桌子上的所有人,那雙剔透的眸子就像是鏡面一般,倒映出了所有人的影子。

  他們有的眼中帶著憧憬和信任,有的帶著鼓勵,還有的因為帶著些私心,害怕被春野櫻看出來什麼,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她的視線。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的確沒有必要繼續逃避了。

  就是這個身份略有些羞恥。

  不過考慮到啊自己在這裡沒有過去,又一直以巫女的身份行走,倒也不是不行。

  睫毛輕輕眨動,春野櫻的眼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自然。」

  所有人的心跳開始加速,與此同時,泉奈也恰到好處的打開了這間會議室裡的投影儀,將他構築而出的未來藍圖給周圍的人嶄露了出來。

  此刻坐在這裡的人,不是那種知道分寸想要跟在後面撿利益的商人,就是那種理想主義者。

  他們對於未來自然很感興趣。

  泉奈也滿足了他們,極盡自己的想像去給其他人畫餅。

  先是把自家哥哥理想中存在的桃源給描述出來,所有人安居樂業。

  最開始大家用自己的雙手勞動,創造未來,再之後是完善的制度,讓他們遭遇病痛或者年老以後,可以不用擔憂自己未來遭遇了什麼之後難以繼續生活下去。

  當然,泉奈的描述是在分階段描述的。

  在他最後的理想結局之中,整個世界都會像是伊甸園一般的美好。

  隨著科技的發展,各種不可思議的東西都出現了,生產資源方面有機器人,有傀儡,人們的基本生活需求沒有任何的問題,同時可以去自由選擇自己想要做些什麼,去滿足精神層次的需求。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們預計的百年之後的美好畫卷,現如今,我們要腳踏實地的把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給做好。」

  聽著泉奈最後的話,其他人也都從那視頻的演示之中回過神來,沒有人去過多的詢問這是個什麼技術,他們都飛快的表示,這東西快點給他們也整一個!

  「對了,還有那些農業器械!還有水泥路和鐵路,我們都要!」

  「很好,各位一個個來,我們會先為你們的國家修建這些東西的。」

  泉奈笑的像是一只狐狸,那彎起的眼角都讓人幻視對方身後有毛茸茸的尾巴在搖晃。

  千手扉間眉頭微皺,「在推行這些東西之前,更應該強調法律,而且比起仁政,更該用嚴苛的法律束縛,才能讓混亂不已的戰國時代多出秩序來。」

  「你總要讓其他人看到吊在前面的胡蘿蔔才能讓他們去接受所謂法律,而且不能一開始就用重典,先在管轄區內定下最基礎的要求,不能傷人殺人,不能人口販賣……還有設立具有威信的行政機關,這個還是要由扉間你去完成。」

  聽著春野櫻的話,扉間

  很自然的點頭,他又看了一眼那邊正在忽悠其他的貴族和學究們簽訂各種合同的泉奈,壓低了聲音開口詢問,「你想好了?雖然鬼燈他們給的東西我能修,但這樣的話你一年中最少要在這裡呆上六個月,而且兩邊跑你會很累。」

  「雖然這一切是你們的理想,但因為我才把攤子鋪得這麼大,我就算覺得疲累也很難推辭不是嗎?」春野櫻這麼說著,又用手指點了點桌面,「而我更多的是作為神女,作為一個符號像征,而不是最高統治者。」

  「但說到底,我們並不准備復刻天皇存在,也就根本不會有所謂的最高統治者。」千手扉間撇了對方一眼,沒有再繼續多說些什麼。

  像征著極致力量的柱間和斑,像征著律法和外交的他和泉奈,像征著貴族身份的水戶,以及那老古板學者代表的老者,以及君權神授代表的櫻。

  他們七個人同時商議過後,才能夠投票表決很多的問題,而按照他們的規劃,未來通知整個忍界之後他們也會設立類似的機構,將不同的代表劃分出來。

  如春野櫻所說的那樣,不會讓這裡成為某人的一言堂,但每個人都會是彼此領域的核心。

  「話說,你現在拿的這個身份並不好,不管是巫女還是神女,都很不合適,雖然鬼神之說一直都有,但在這片大陸上你拿這個說話反而有可能給你帶來危險。」

  「沒事的,我和鬼燈先生認識,而且之後我們也要去找三聖地,以及還棲息於淨土的六道仙人溝通,神女這種稱呼反而會更好一些,也更容易被尚且還信奉神明的人們接受。」

  就連大名都要說自己祖上是木開花耶姬的天孫,她又為什麼不把這適合自己的身份拿穩呢。

  「剛好,現在春耕快結束可以開設學堂了,這個有我來負責好了。」


第133章

  走在風之國的街道上,有不少人和春野櫻問好,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再清晰不過的笑容。

  「春野醫生,去上課嗎?」

  「真是麻煩您啦,我家的熊孩子要是敢搗蛋您隨便打!」

  「聽說春野醫生月底的時候還會組織義診,真是辛苦啊。」

  從街道中走過,春野櫻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很自然的和周圍的人點頭問好。

  她的手中抱著厚厚的書籍,很快的就穿過人群,走入了不遠處一棟嶄新的建築物中。

  自從上次的會議之後,春野櫻就在這裡各種忙碌,基礎的學堂裡她偶爾會去講公開課,並且查漏補缺的去檢查一下那些沒什麼基礎的孩子的學習狀況。

  春野櫻對於這個還是比較擅長的,雖然說她在孩童時期的時候,周圍的很多孩子都對她不怎麼友好,甚至嘲笑著她的容貌,但在寫作業以及考試前夕,他們大多會乖巧許多湊到自己的身邊各種討好。

  畢竟,如果考試成績太差的話,不僅僅會被老師批評,還會被家長混合雙打。

  想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的唇角止不住的露出笑容來。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有組建學習小組教同學的操作,現在倒是沒有想到,她會真的當老師。

  那些無人知曉,仿佛只有她生而知之的知識,那神乎其技,在此之前根本無人理解和想像的醫療能力。

  在這兩個方面,她就是毫無疑問的專家。

  走入建築物之中,春野櫻的視線環視周圍,看到了一張張稚嫩,帶著憧憬的臉龐。

  他們的肌膚看起來有些粗糙,這些孩子大多都是平民出身。

  因為最近的改革,幾個月下來,除非說是那種實在憊懶,不願意勞作的人,不然絕大多數的人都脫離了那種吃不飽的困境。

  最多就是吃的不好罷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家裡年紀不大,又沒辦法幫忙的孩子他們也都願意送入學堂。

  畢竟,誰都知道能夠識字和學到一些東西是好事。

  視線掃視著那些學生,春野櫻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溫和,「好了,各位同學,你們也上了一個月的課了,今天來一場考試驗證一下你們的成果吧,成績好的同學有獎勵喲。」

  聽著這話,剛才下面那些剛准備鼓掌歡迎的學生們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僵,沒有人喜歡考試。

  看著下面的那些隱約流露出不喜神色的學生,春野櫻的聲音逐漸的變冷。

  「學校教導你們東西是完全沒有收取任何學費的,甚至還會給你們提供鉛筆以及紙張,如果你們用完了去管老師要的話,老師也會毫不猶豫的給到你們。」

  「但似乎有人覺得這樣的學習生活太過無趣了些,雖然在討要紙張的時候很是積極,但從未好好學習過,僅僅是將這些東西帶回去罷了。」

  「你們已經學習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仍舊不會寫字的話就直接離開吧,而且再之後,每個月都會有考試,連續三個月都在倒數前十的話,也可以回家去了。」

  春野櫻的聲音平靜,而在下面的學生們則是臉色煞白。

  在最近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的日子別說多爽了,中午學校包一頓飯,有肉有蛋,教室裡還很是暖和,完全不需要像是在家裡的時候一樣,還要幫著家裡忙活各種事情。

  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神仙日子。

  然而他們如果退學的話,那會面臨些什麼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回想到最近這些日子裡,父母面對他們時那溫和鼓勵的態度,不少人都心慌不已。

  「老師,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們之前都沒有怎麼接觸過這些很厲害的知識,現在一下子就讓我們考試,也太為難我們了。」

  「我是在通知你們。」沒有去再多說什麼,春野櫻直接把手裡的試卷給發了下去。

  她看著那些個或驚喜或緊張的孩子們,也是無奈的搖搖頭,這些孩子中絕大部分都是那種根本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學習,以及學習了要做些什麼的。

  所以必須要給他們一點壓力,不然新的勞動力從哪裡來呢?

  不出所料的,這次的考試結果很不好。

  春野櫻甚至不需要多說些什麼,她僅僅是把這次考試的分數給念了出來,就轉身離開了。

  他們可以給這些孩子提供不需要考慮太多的環境,但起碼在初創階段,他們沒有太多的人手和精力,去給那些並不願意學習的人提供這樣的環境。

  要知道,現在的老師那可是稀罕貨。

  春野櫻自己都快要忙碌的成天用影分身到處跑了,此刻看著這些上課上了一個月,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能寫的缺胳膊斷腿的,自然愈發不耐。

  這種態度問題。

  春野櫻從學校裡出來之後又走入了另外的一棟純白建築,這些學生們是未來的脊梁,但暫時還沒有任何用處的脊梁她也完全不在乎。

  千手柱間或許會覺得每一個孩子都有平等的,接受教育的權利。

  春野櫻贊同這一點,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這一點得放在很久以後。

  起碼得等糧倉溢出,百姓安居樂業不會為任何的意外而導致生活水平有所下降之後才會考慮。

  當然,到了那個時候應該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免費而且還帶著鼓勵性質的各種福利來。

  到時候就會弄出來和之前的忍者學校一樣,交錢上學,愛學不學都隨便你的狀況。

  「今天的實訓課程直接去訓練場。」看著這邊白色教室裡的人,春野櫻臉上的笑容變得輕松不少。

  之前的那些小孩子們,是附近許多村落聚集在一起4歲以上,10歲以下的所有小孩。

  總體算起來有個三百多人,即使按照年紀分班,也看的有些讓人頭疼。

  此刻在她面前的,不過七十多號人。

  而且還都是那種年紀不小,自身有一定醫學基礎的。

  兩邊的建築相對而立,大小也都差不多,一層是平日裡彼此授課,以及開會的地方,其他的樓層則是有著各自緊密儀器的病室。

  平常對面的一些學生有什麼頭疼腦熱的,直接過來喊一嗓子,醫生也都直接能夠過去解決所有的問題。

  帶著他們一群人來到訓練場上,這裡有許多都是月之國新招的軍隊。

  這次的征兵各種福利待遇都很不錯,再加上暫時沒有戰事,不少人也都不是太抗拒。

  剛走過去的時候,春野櫻就聽到了那邊的人發出的口號聲。

  佐助依舊穿著他那寬松到能夠看到腹部線條的寬松衣物,看起來很有幾分不正規,但他卻輕易的穿梭在人群中,甚至根本沒有動手的就將其他似乎准備挑戰他的人給戲耍的滿身傷痕。

  那些人拼盡全力,也無法觸碰到佐助的衣角,反而還因為彼此的配合不當,打到了自己的伙伴。

  「這是在做什麼呢。」春野櫻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那些個自己撞的渾身青紫的士兵。

  「他們在做熱身運動。」宇智波佐助這麼隨口的回答了一句,聽他這話,剛才還在挑戰他的其他武士們表情都很是復雜。

  他們一邊覺得自己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裝逼了,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強大。

  這人甚至完全沒有使用任何

  的忍術,僅僅是那體術就將他們戲耍於鼓掌之間。

  一些對自身實力原本很是自傲的武士表情苦澀的搖搖頭,嘆息著。

  或許,主公讓他們跟著對方訓練也是為了他們好?

  可,還是不甘心啊。

  曾經,武士的權利地位要比忍者高上太多,一個是手握刀具的貴族,一個是被人隨意使用的刀具。

  之前武士們一直覺得他們磨練技藝,有最好的老師,有最好的兵器,這樣的條件下他們的戰鬥力和忍者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差距。

  最多就是,這些家伙花裡胡哨的本事更多一些,以及更擅長暗殺罷了。

  但實際接觸之後,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曾經的自信都不知道來自於何方。

  明明以前,他們也和忍者接觸過,甚至和他們對打過,也沒有如今這麼慘烈的對比啊。

  不少人都很是沮喪的低著頭,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見他們這幅士氣全無的模樣,春野櫻看向了旁邊的佐助,眨了眨眼睛示意對方快表現一下。

  這個時候說點什麼,正是收攏人心的好時候不是嗎?

  佐助依舊冷著一張臉,視線微微偏移,似乎對於這種事不太擅長。

  不過也就只是稍微的沉默了一分鐘罷了,宇智波佐助就用著他那冷淡的聲音開口,「你們就只有這麼一點本事?」

  佐助是很懂得如何踩准他人雷點的,他這話一出,其他人瞬間露出了憤恨的表情。

  畢竟剛輕松愜意的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現在又說出這種話,不管怎麼看都會讓人覺得他在說風涼話,在嘲諷其他人。

  然而佐助一貫是那別扭又耿直的人,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不方便提及的東西,對他來說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如果你們覺得這樣就足夠了的話,那就證明你們也就止步於此了。」

  依舊是那麼平淡的話語,再加上那仿佛理所當然的表情。

  所有人都從宇智波佐助的話語中聽出來了一個意思,你們本就廢物,如今還這麼不求上進,半點不努力。

  那不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此刻在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心中有一點信念的。

  他們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就此放棄,剛才還有些抑郁的人此刻也都振奮了起來,手握成拳,臉上帶著明顯的激動神情。

  「怎麼可能!我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你等著!我們絕對會變得比你小子還要更厲害!」

  「就是!下次我們群毆的時候一定可以打到你!」

  這人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其他人就立刻對他怒目而視。

  「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出息!」

  「就是!你咋不想著咱們下一次直接把這個裝逼的家伙給按在地上錘!」

  聽著周圍兄弟的話,男人沉默了一會,「可問題是,咱們哥幾個現在臉對方的衣服角都摸不到,想爆錘對方未免也想的太好了一點。」

  這麼不現實的想法他敢說,你們敢信嗎?

  從眼前人的臉上看出來這樣的意思,其他的武士們都恨不得拔刀讓對方切腹謝罪。

  這種事情是能夠輕易說出來的嗎?!

  見這幅場景,春野櫻也是無奈的抬手擺了擺,示意可以開始實戰訓練了,她帶來的醫生們還等著實操練習呢。

  眼看這裡的其他人也都開始有序的訓練,春野櫻也走到了佐助的身旁,「你感覺怎麼樣?」

  佐助的唇角勾起一個很淺的弧度,「還不錯,很充實,而且在這裡做出的改變,比我成為火影所能夠做的還要更多。」

  如果說千手扉間是在吸收法家的核心,以法治國,用各種規則給所有人劃下線來,再用合理的方式利益最大化。

  那宇智波佐助就是在當那個實際踐行者,對方最近這段時間可不僅僅是在這裡訓練這些入伍的武士,他還帶著不少人去剿匪,以及帶著去清剿那些在他們已經頒布了規則法律之後還明知故犯的某些貴族。

  那些人以為他們所謂的改革不過說說而已,再怎麼樣他們也不至於對貴族下手。

  可以說是把自大刻印入了骨子裡。

  而且他們他們的這種自大還和宇智波家的不一樣,宇智波好歹是基於對自己實力的傲慢。

  在清楚的了解了雙方的能力對比之後依舊對自己有自信,相信自己能贏。

  而貴族就是那種,反正我是貴族,我就是牛逼。

  多一點耐心的調查和打聽都不願意,依舊我行我素。

  這些人毫無例外,全部都被宇智波佐助帶著人去料理了。

  有的人直接死了,有的則是被關在大牢裡押後處置。

  「解決掉那些黑暗,是我一直所期待的。」

  聽著他這麼說,春野櫻又和他聊了幾句鳴人的事情。

  這小子在一個地方靜不下來,拿著相機就往別的地方自己雲游去了。

  每隔兩三天他們都能夠收到對方寄來的信,不是他看到的一些特別有意思的東西,就是鳴人充當俠客行俠仗義的故事。

  這個時代裡有很多的不美好,很多人似乎都將那些當成了理所當然。

  不過他們會盡快的將其有規制的約束起來,起碼現在的風之國已經變得有序。

  「現在這邊已經快要步入正軌了,有人能夠接替我們,佐助,你准備什麼時候去三聖地?」

  他們三人之中,也就只有鳴人學會了仙人模式,現在為了得到一切來自於過去的

  事情,再去拜訪一次也是理所當然。

  「我們回去之後也有必要繼續尋找一下那個大筒木一式,這家伙肯定還躲藏在某個角落裡。」

  這麼說著的時候,佐助的表情也嚴肅了不少,這次他們能夠對付對方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這人以為小櫻是個孩子,大意輕敵了。

  這才讓小櫻有機會用來自於地獄的神器襲擊對方,一舉將對方解決掉。

  但同樣的辦法卻很難再次操作,這一切都帶著一種巧合。

  「說起來,我當初能夠這麼做,多虧了那位鬼之國巫女的預言,或許回去之後可以問問紫苑,看她有沒有什麼建議。」

  「扯遠了,先著手解決眼前的事情吧,實在不行還可以讓大蛇丸幫忙,畢竟那家伙也是個誘拐小孩的慣犯。」

  聽到佐助這句類似調侃的話,春野櫻的唇角動了動,「這話說的在理,大蛇丸能夠解決一大把的問題!」


第134章

  兩人說說笑笑,一邊把自己身上的擔子分出去給身邊的其他人,一邊等著環游世界的鳴人回來。

  「誒,以前我以為忍界最大的陰謀是曉組織,後來知道是宇智波帶土,再之後才明白是黑絕。」春野櫻倚靠在石頭上,這麼和身旁的人說著。

  佐助看著遠處那逐漸落入地平線的太陽,橘紅色的光芒照耀了一片天空,將那一片的雲彩染上了燃燒的火焰。

  「嗯,現在才明白這裡的一切居然都和大筒木一族有關,而且還是兩個大筒木。」

  說到這裡的時候,佐助也覺得頭疼。

  這種一環套一環的事情也是讓他覺得頭疼不已,佐助都要忍不住感嘆,還好被黑絕盯上的人不是自己,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被對方那麼連環騙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雖然他和鼬也算是黑絕計劃中的一個環節。

  宇智波佐助低垂下頭去,表情有些陰沉,他想起來了,這個世界的黑絕似乎還沒有抓到。

  「說起來,那黑絕該怎麼找。」佐助皺眉沉思著,這個家伙本來就很擅長隱匿,要是對方鐵了心去隱藏的話,也不好找。

  「扉間最近在研究這個呢,之前那家伙不是想要陰我們一手留下來了部分身軀嗎?應該可以以此作為指引去找到對方的本體。」

  聽到春野櫻這麼說,佐助點點頭。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把原本埋葬了無數白絕的坑給挖了出來,又以月之國為根據地,把月球上面大筒木的窩給捅了。

  這個時代的日向們賺大發了,一個個別說多開心了。

  至於上面那群對於忍界有著莫大惡意,很想用月之圈來滅世的大筒木到底有什麼想法,那就和他們沒什麼關系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春野櫻的唇角又勾起了一個笑容來,「說起來,佐助,你還記不記得前陣子柱間做的那事,實在是讓人很難理解,我覺得有他在,鳴人的各種意外都不叫意外了。」

  雖然鳴人小的時候因為喜歡弄出各種的惡作劇去捉弄別人,導致他的性格有些別扭,很多的操作也都超乎旁人的預計。

  但那是他自己年紀小,又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去創造意外和奇跡。

  但千手柱間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是自己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卻固執己見的做出了意外的事情。

  「不過,怎麼說呢,他現在的操作比我們原本在歷史中知道的要厲害許多。」

  這麼說著,兩人對視一笑。

  前陣子的那次會議,他們商量定下了最後的安排和決定,同樣的也分配了相對應的利益劃分。

  很多的東西和技術,他們都無私的給了出去,不是說不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但是站在了這個位置上之後,他們大概就能夠理解曾經的千手柱間為什麼要平分尾獸了。

  為了均衡,為了表面上過得去的和平。

  千手柱間在這次的會議上依舊重重的磕了頭,帶著那燦爛的笑容表示大家收了東西之後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該做的實事可不能落後。

  當時,千手柱間的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額頭上鮮血橫流,但他的聲音依舊帶著滿滿的笑意,「感謝各位的配合。」

  我給大家磕一個,作為我們合作的道謝誠意,所以我們都這麼大方的把東西給你們分享了,你們要是還敢不好好做,那就是對他有意見而且故意不配合,那麼就……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面前那張桌子。

  他們談話的地方是那種很正式的會議廳,桌子自然也是那種很好的木頭制作的。

  可千手柱間磕了一下,那桌子就出現了很是明顯的裂紋,就像是蜿蜒曲折的一條通道一樣,將他們和千手柱間那邊連在了一起。

  當時所有人的心中怕是都有同一個想法『如果他們不好好去做,怕是自己也要和著桌子一樣,被對方這麼狂笑著給撞到裂開』。

  千手柱間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在那溫和好說話的表像之下,是一種讓人恐懼不安,甚至讓人不敢去和對方直視的壓迫感。

  被千手柱間這麼對待著,不少人也都老實了不少。

  沒有人會覺得這麼威脅了他們的千手柱間是一個什麼好人,他們只感覺對方要比那一直都在和他們來回拉鋸,討論些具體事宜的千手扉間更加的下作!

  裝出那麼一副好說話好的模樣,結果卻在最後一切談妥的時候來一個威脅,不就是告訴他們,要遵守約定嗎。

  有人心中產生了那麼一點的異樣想法,不過那種念頭也就只是產生了那麼一會,他就很快的將其給拋到腦後。

  陽奉陰違的確可以,但沒有必要。

  能夠坐在那張圓桌上的人,可能會有貴族的劣根性,但絕對不是沒有腦子。

  他們很清楚自己要做些什麼,以及未來那一片坦途的大餅。

  如果成功了,那他們毫無疑問會被載入史冊。

  這對於已經成為世界上有聲望,有地位有錢財的人來說,身後名反而是最讓他們在意的東西。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有人焦急的跑了過來,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焦急神情。

  「春野醫生!還有佐助大人!出事了!」

  聽到這話,兩人的表情都很是一致,眉頭擰起,唇角緊抿。

  甚至不需要多說些什麼他們就迅速的衝向了某個方向,那剛准備過來報信的人嘴巴張著,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裡交給你處理!」

  這麼交代了一句,兩人就已經閃身到了平日裡開會的地方,剛一落地,就看到了水戶那焦急的表情。

  「發生什麼了?」

  見到春野櫻他們過來了,水戶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看著自己面前的人,語氣沉重。「我懷疑,那個所謂的黑絕控制了某些人。」

  這麼說著的時候,她將手裡的文件遞了出去,春野櫻和佐助都在同一時間看到了上面的字。

  那是一則緊急的情報,上面寫著他們在商議結束的一個月裡突然爆發的事情。

  火之國、雷之國還有土之國不知何時達成一致,而且並沒有被他們那從月之國大名手下獲得到某種程度的自由表像所蒙蔽,他們似乎已經確定了他們如今掌握了三分之一的忍界,同時還意圖染指整個忍界。

  三國達成了聯盟,准備對於那意圖謀反的大逆不道之徒進行討伐。

  不管勝利與否,不管最終的結局是他們,他們都是那抗擊命運的人,誓死要將著不可規矩的家伙徹底消滅。

  老實說,這種事情以前也有不少,只不過這種討伐以前大多是某個國家做了某種錯誤的舉措,其他國家想要去他們那分一杯羹,打著這樣的旗號去進行了所謂的侵略。

  可這次有所不同。

  「那幾個大名居然說要進行所謂的御駕親征,自

  己衝在最前面,哪怕他們自己死了,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們這樣叛逆的存在繼續。」

  說到這裡的時候,水戶的表情愈發難看了些,以現在人的觀念,他們勉強的暫時將對於忍者的歧視壓下。

  將其平等對待,甚至還展露出了少許的友好,為了做到這一步,他們可以說是付出了無數的代價,現在好不容易讓普通人和忍者之間和平共處。

  甚至他們有的人已經開始在遇到一些問題的時候,願意花錢去雇佣忍者做事了。

  比如打水井,比如建房子。

  這些都是在向著好的一面發展,可現在這種事出現反而有可能會讓其他人對於忍者的壓迫變得更惡劣。

  擁有血繼限界可能是最惡惡的根源,是導致這一切的禍患。

  就和當初的白,他和自己的母親分明不是忍者,也和這毫不相干,但就是這樣她只要展露出了自己的與眾不同,就被那些村民抬上了絞刑架。

  那些人在肆意的散發著自己的惡意。

  如果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春野櫻毫不懷疑,未來很大概率會發展成這樣。

  而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他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這麼去想的話……

  「如果我們反抗了,那組織起這次討伐的大名肯定會暴斃,而這毫無疑問就是我們的過錯。」

  而這種情況,他們就算取得了勝利,之後的治理也會變成困難。

  其他人的不理解,甚至對他們的行為陽奉陰違,這一切都會導致更大的麻煩。

  春野櫻他們最開始選擇用這種麻煩的迂回的方式去做事情,為的就是穩定。

  改革需要一步步的走,即使他們手上有不少的好東西,也不可能一股腦的全都塞過去。

  「而我們也根本不可能毫無反抗,就這麼直接的束手就擒。」

  在這個過程中,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比如,大名暴斃,比如矛盾激化。

  而在這個過程中,現在已經凝聚成一個團體的他們很有可能再出現別的意外,導致他們之間的關系再出現別的問題。

  比如,那些原本還算支持他們的理想主義者,他們因為春野櫻給出的書本中描述的治世坦途而著迷。

  會因此而幫助他們,配合他們,但同樣的,當他們的行為不符合對方想像中的『正派』以及『為人民而奮鬥』這樣的方向。

  這群人的眼中會更加的無法容得下沙子,他們會反噬的更加厲害,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狀態給徹底的毀滅。

  甚至到時候,四人都有可能因此走向不同的方向。

  「如果一切都這麼發展了的話,毫無疑問我們的處境會變得很麻煩。」

  現如今忍者們幾乎被團結起來了,他們或許是被迫又或許是自己的選擇,但毫無疑問他們現在信服的更多都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春野櫻的視線在文件上掃視,很快的看到了其中關鍵的一點。

  黑絕在描述一些事情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夾帶了私貨。

  他在竭盡全力的抨擊自己。

  恨不得從多方面的角度去證實,她究竟有多麼的罪大惡極。

  即使說神話故事是和當事人沒有一丁點關系的,可黑絕明顯不這麼認為。

  自從春野櫻這個自稱是巫女的醫療忍者出現之後,她幾乎成為了整個忍界所有學習藥理醫學的人所憧憬的老師。

  他們甚至有人恨不得給小櫻立個塑像,來日夜叩拜,以此謀求到一些好運。

  因此,有不少的神社廟宇都被拆除。

  原本供奉天照大御神都暫且不說,這位太陽女神雖然信徒少了些,但對方基數夠大,還是沒有多少影響的。

  可其他的神祇就慘了,他們的神社廟宇被拆除大半,特別是據說被她所不喜的輝夜姬。

  甚至因為鳴人那本書的緣故,不少人對於輝夜姬的認識多出來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比如,容貌迤邐擁有強大力量。

  再比如,在故事裡對方有野心,滋生出了所謂惡念,並想要以此吞噬掉他人。

  當然,這些都還屬於事實,可不要忘記了之前的時候,鳴人寫的那本小說究竟有多火。

  那結合了各種故事寫出來的套路本來就具備著爆火的能力,再加上他後期也更新不停,一直都有產出各種新的作品,導致他格外的火爆。

  有許多人都看過他寫過的書,也就導致不少人對於輝夜姬的印像也就更多了些。

  有不少人創作新的話本時下意識的選擇輝夜姬為題材,貌美強大,背景也好,這種美人慣來是很受歡迎的。

  這也就導致了,市面上出現了不少良莠不齊的作品,看著那些,黑絕吐血的更厲害了。

  他把這些都給扣到了春野櫻到身上,認為如果不是對方,這種離譜的小說,還有那和媽媽一個名字,但卻ooc到海邊去的故事都是因為對方才會出現。

  黑絕把所有的恨都放在了春野櫻的身上,畢竟另外的兩個人是之後才出現的,而且他感覺到了另外兩人的查克拉和阿修羅還有因陀羅。

  春野櫻看著那對自己的討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對方幾乎是把世間所有的罪惡都丟在了自己的身上,玩弄人心,愚弄百姓,挑撥大國之間的矛盾,再加上勾引了許多的人,沒有半點真心,甚至沒有半句實話,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貪圖權利罷了。

  「這黑絕往我的身上扣鍋扣的還不夠熟練啊,我們之前些的小說裡給他的設定都是世間之惡的化身,他只要存在,那就是要將世界毀滅,是毫無疑問的世界公敵。」

  這才叫陳述事實的時候還給人扣鍋,讓人根本沒辦法洗刷罪名。

  結果對方給她扣鍋的時候,一方面往野心上扯,發現扯不太動之後就開始往下三路扯。

  說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靠男人,靠欺騙,然後也是為了得到權利。

  最讓人感覺到麻煩的一點也僅僅是對方把他們意圖一統大陸的事情給曝光了出來。

  「這家伙的格局還是局限了啊,居然說我是在裝神弄鬼,還不如說我是異端,是鬼魅,是想要將世界毀滅的瘋子。」

  春野櫻這麼點評著,而聽著她這話,剛才還有些緊張的水戶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看來,你有想法了?」

  「也算不上有想法,不過,扉間的研究已經有了新的成果喲,我想應該請整個世界的人都觀賞一下。」

  之前千手扉間的月之眼全息計劃還只是能夠囊括絕大部分的忍者,現如今,在利用尾獸那堪稱無限的查克拉之後他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

  在友好的交流過後,尾獸表示他們願意充當基站,定時去往某個建築設施裡充值查克拉,並且約法三章不會制造任何多余的傷害。

  他們舍棄掉了自己那龐大的身軀,舍棄掉了強大的力量,換取保留了那不算充沛的力量以及嬌小的身體,並且變成正常寵物的大小在忍界各地奔跑。

  扉間也不是什麼魔鬼,在研究完了尾獸之後,也就很自然的給了他們自由。

  當然,自由是一回事。

  但因為尾獸可能存在著召喚十尾的恐怖操作,所以必須要監管,以確定他們沒有被捕獲。

  「正好,可以給別人介紹一下,那所謂的大筒木一族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曾經親身經歷過大筒木輝夜的可怕,他們可是很期待將這些曾經親眼目睹的畫面分享給他人。

  正面戰鬥,哪怕是加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他們都沒有信心可以戰勝對方。

  來自於超過某個極限維度的強大。

  春野櫻和水戶很快的商量了大概的章程,現在消息的流通並不快,那黑絕更是不敢自己親自過來自投羅網。

  畢竟,就之前千手扉間展現出來的本事,他已經可以將黑絕給封印起來了。

  對方也根本不敢去賭,封印大家的水戶是否能夠做到。

  交代完事情之後,春野櫻直接閃

  身去了千手扉間那邊。

  目送著小櫻離開,佐助的唇角輕抿了一下。

  「她在千手扉間的身上也留下了飛雷神印記?」

  「那當然啦,雖然小櫻在實驗數據的分析上幫不上什麼忙,但她在實驗上也是有天賦的,研究的時候她也經常過去幫忙。」

  聽到水戶這話,佐助點了點頭,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春野櫻落地的時候,正巧聽到了一聲玻璃容器敲擊桌面的聲音。

  轉身的時候,春野櫻就看到那冷漠著一張臉的男人正在某個本子上寫寫畫畫記錄著些什麼。

  沒有多說些什麼,春野櫻直接把自己手裡的情報給遞了過去讓對方看看,並且把她的想法告訴了對方。

  「按照我的想法,可以在他們集中的時候直接坦白有關於我們世界在被大筒木一族虎視眈眈的事情。」

  雖然說,在面對這些存在的時候,普通人的實力完全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但他們必須要讓所有人都鍛煉起來。

  起碼要在危機解除之前,學會在遇到事情的時候逃跑。

  就在三國的大名聯合其他的地方,有不少的貴族和其他的人都聚集著。

  「雷之國的大名,你說你要親征,你有什麼能夠打過對面的那群忍者,那可是足足四五萬人,你手下的軍隊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嗎?!」

  他們可不准備自己出戰,所謂的衝在最前面,以及戰鬥到終結,不過是他們自己的說辭罷了。

  為了讓自己的面上看的過去,說出的好聽的話。

  但實際上,他們才不願意去開啟這種危險的戰爭。

  而且他們本身對於雷之國大名說的事情也不是太信任,對方居然說,忍者們掌控了風之國,水之國,還有一部分的周邊小國。

  這種事也太離奇了,忍者怎麼可能能夠做到這一點。

  他們識字嗎?他們懂得如何管理國家嗎?

  在他們看來,那被他們看不上眼的工具最多也就是想要變成一只合格的狗,來討好他們罷了。

  「當然。」雷之國的大名很自然的開口回答著,他的表情有些僵硬,額頭也止不住的滲出冷汗。

  就目前的情況,對他來說這是最後的選擇了。

  要是再繼續等下去,別說誘騙宇智波斑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把現在都被抓走的尾獸再從千手扉間的手裡弄出來。

  黑絕很絕望。

  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把現在的所有局勢都給攪渾,看看能不能擊潰他們的所謂信仰。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是個怎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他們不會殺死他們的無辜者,更不會揮刀向掌權者。

  所以,他必須要讓這裡的很多人都死掉,或者干脆將更多的人都弄死。

  一場瘟疫,或者一場爆炸,只要死的人足夠多。他又在現場留下了那個女人的痕跡,不需要確鑿的證據,只需要讓人懷疑就足夠了。

  即使千手柱間他們相信那個該死的女人,對方也會暫時放緩他們的計劃。

  那人可不是什麼一意孤行的家伙,現在他們的攤子鋪得也不小,千手柱間必須要做出選擇,為了保護更多的人,對昔日的朋友出手。

  「再加上一些輿論,就可以了。」黑絕這麼告訴著自己,唇角也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而他這一句自言自語,沒頭沒尾的,也沒有怎麼收斂,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感覺到了不太對勁。

  同時,他們發現『雷之國大名』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臉變了顏色。

  那張熟悉的面孔,從中間開始,有半邊臉變成了純黑色。

  再搭配上那笑容,讓在場的那些貴族們都驚恐不已。

  火之國大名的眉頭緊皺,他迅速起身後退一步,張嘴吐出了一個名字。

  「柱間。」


第135章

  火之國大名在之前就隱約知道一些事,他對於這件事也一直有些猶豫。

  他和千手柱間可以說是差不多一起長大的,對於這位童年玩伴他還算是看好。

  火之國大名繼位,他對於很多東西都有著不小的野心,對於下面的人也有足夠的魄力,曾經和千手柱間交流的時候對於對方的想法也給予過肯定,表示他們如果願意他可以做主劃出一片區域給千手柱間建立村莊。

  只要他能夠守好火之國的邊境線,那他就會給予對方最大的自主權,好叫柱間去創立他所想要的桃源。

  即使只是一小片地方,但如果對方願意,火之國大名也不介意幫對方圓滿。

  而在千手柱間他們已經完成了一部分聯合之後,對方來找了他。

  和他說過一些話,這讓火之國的大名對於他的這個童年的玩伴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他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對方居然不但想了,甚至還去做了。

  這讓他感覺到眼前人的陌生,按照道理一般敢來他面前這麼大放厥詞的家伙,火之國的大名會毫不猶豫的讓自己的侍衛將對方驅趕出去,可或許是因為柱間這個人的特別人格魅力他遲疑了。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發出了詢問,「為什麼你們要顛覆現有的秩序呢,現在這樣子不好嗎?」

  火之國的大名還記得,那個男人收起了他帶著幾分傻氣的笑容,用著一種前所未有嚴肅的表情看著他。

  「是的,不好。」

  「或許你感覺不到,但是我們從出生起就為了成為貴族手中的刀,四五歲還沒有刀劍高的時候就要上戰場,沒有學習的權利,沒有做別的事情的權利,只因為出身如此,所以我們必須要去戰鬥要上戰場。」

  「戰國時期,人均不過三十歲。」

  「我們是如此,那些普通人也沒多少差別,甚至在戰爭發生的時候,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被殺死,甚至,被我們直接殺死反而還是一種幸運。」

  他們忍者在做事情的時候一貫干脆利落不會去做什麼多余的事情,這和他們常年壓抑的性格有關,但其他的武士軍隊之類,就會更加的五花八門。

  以欺凌弱小者來獲得樂趣,以看到他人的痛苦來得到滿足,這種家伙從來都不少。

  這種事,火之國的大名一直都是知道的。

  當然,曾經他對於這些並不是很在意,畢竟那些被欺凌的人和他也沒有什麼關系。

  他們這些人會被欺負,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們是弱者。

  是被他們打敗的一方。

  那麼作為勝利者,難道他們不該犒勞一下辛苦了一遭的士兵嗎?

  火之國的大名這麼想著,又感覺似乎的確有那麼一點不太對,他斟酌了一會開口。

  「我會定下制約,讓這些士兵們做事的時候不得傷及百姓,也是,兩國相爭,不管結果如何,這些百姓都是最無辜的,而且如果勝利的話,那些百姓也將是我的子民,嗯,的確該約束一番。」

  這麼說著的時候,火之國的大名看向了千手柱間,似乎在詢問,我願意做到這樣的退讓,也願意給你們相應的權利,那麼,你是否願意在這個時候也做出相對應的退讓呢。

  看著眼前的人,千手柱間輕輕搖頭。

  他的這個反應讓火之國大名很是惱火,他覺得自己退讓的足夠多了,為什麼,眼前的人就不懂自己的苦心呢!

  「你要是再繼續執迷不悟下去,難道不會造成更多的死傷嗎?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自私的人,柱間,你覺得忍者造反能夠成功?哈,曾經的確有幕府將軍掌握政權的事情,但那都是過去式了,你以為你們這四五萬人能夠掌控整個世界?」

  火之國大名說的也是正經事,千手柱間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雖然對於他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但對他並沒有太多的惡意。

  所作所為更多的都是在勸告他。

  千手柱間看著眼前的人,也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是為了自己好,並且是打心眼裡不認為他們能夠取得成功。

  「如果僅僅是因為我自己,我是不可能如此堅持的。」

  「那真的是因為那個女人?」火之國大名皺眉,對於最近甚囂塵上的流言有些在意。

  他之前是完全沒有把這類話給放在心上的,畢竟他了解千手柱間,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麼會被女**惑到的人。

  而且他有幸見過一次那個最近被說的都很是離譜的女人,當時在疫病爆發的時候,是對方出面解決了那一切。

  按照他們平常的處理辦法,一般在疫病爆發的時候,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些感染了的人都封鎖在偏僻的地方。

  全部都集中在那裡,並修築高牆。

  這種操作幾乎可以說是給他們判死刑了,因為不會有人在乎這些得了傳染病的人,他們的死活在進入哪裡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當然,也有很小很小的意外。

  那就是某些進入其中治病的醫生是可以在城牆邊的某些隔離區域裡待著。

  如果他們足夠幸運,研究出了治療藥物的話,是可以從中出來,並且得到犒賞的。

  進入其中的醫生不是曾經犯下過某些重罪的,就是對於治療好疫病有著某些執念醫者仁心的醫生,他們都做好了死亡的

  准備。

  當初,火之國的大名聽說有醫生遠道而來,就是為了進去解決這一切,火之國的大名就有兩分的動容。

  這類人物不管他們自身的本事如何,都是值得敬重的。

  當對方真的解決了那一切之後,火之國大名更是想要得到對方,畢竟對於幾乎處於整個封建社會最頂點的人來說。

  生老病死才是最恐怖的東西。

  所以這類醫術精湛的醫生,他們勢在必得。

  可當時,火之國大名和對方短暫的接觸了一陣子,他感覺那看起來柔弱溫和的女人實際上是那種性格很強硬的類型,這種具備著較強自我意識的人,並不是火之國大名所喜歡的。

  他的誇贊和賞賜在對方看來似乎是一種理所當然,並沒有任何歡喜以及誠惶誠恐。

  對於這種類型的人,火之國大名沒有多少興致。

  不過不招攬並不意味著他討厭對方,在對方的身上,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一些很熟悉的東西。

  那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堅持,也是一種很是純粹的理想光輝。

  對方只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這種人如果將其放在朝堂反而是一種浪費。

  他不曾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什麼野心,這人和千手柱間有一點像。

  要說這樣的家伙有野心?

  火之國大名不信。

  「不是。」柱間那古怪又無奈的表情證實了這一點,他看著眼前的人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為什麼會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

  「那就好,差點要嚇死我了。」

  火之國大名拍著自己的胸口,這麼說著。

  可惜他安心的太早了一點,畢竟,在他似乎要送一口氣的時候,千手柱間說出了更多的,更離譜的事情。

  聽的火之國大名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搖晃了好幾下腦袋,都沒能緩過來。

  「你等一下,你說——在我們的世界之外,在星球之外,還有敵人在對著我們虎視眈眈?而且想要把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給種成一棵樹,用我們這些人的性命還有其他去供養?」

  這話說的,還不如說這一切都是那位飽受贊譽的春野醫生的陰謀呢。

  起碼這種事,他只會感嘆幾句人不可貌相,以及自己還有看走眼的時候。

  而不是現在這樣,聽著童年的玩伴說出那麼離譜的言語。

  作為封建統治者的火之國大名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他很想大吼一句『你放屁!』。

  但考慮到那實在是太不文雅了,他還是強行將自己的衝動給壓了下來。反復的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這才再次開口。

  「柱間,你有沒有去看過醫生,我是說,去看看別的醫生。」

  說真的,他很懷疑,自己的這位童年玩伴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不然不至於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這麼想著的時候,火之國大名看向對方的眼神中多出來了不少憐憫。

  畢竟,柱間這個朋友對於他來說算是一個很出格的事情了。

  千手柱間這個人實在是很離譜,他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和自己交好,也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不在乎身份地位而純粹對他好的朋友。

  火之國大名還記得,當初還只有五六歲的自己被對方帶出高高的城牆,帶出華麗的宮殿,陪著他一起在街道上狂奔。

  吃著些不合規矩,不被允許的食物。

  那是他童年中少有的快樂。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看向對方的表情中多出來了幾分憐憫。

  像是在看不知道何時變得智障的朋友一樣。

  被對方的眼神看的有那麼點不自在,柱間完全沒感覺到自己在對方的眼中似乎已經成為了智障,還在迷茫的歪著腦袋。

  「我知道這麼說不是太好理解,這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這樣就能懂了。」

  千手柱間還以為是自己的描述能力有問題,直接對對方發出了邀請。

  聽著千手柱間的話,火之國的大名遲疑了好一會之後才點了點頭。

  很快的,他看到了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畫面。

  千手柱間把他當成了那種易碎的容器,很是細致小心的將他呵護著給帶到了月之國的領地。

  老實說,在看到自己被帶到了這邊的時候,火之國的大名很懷疑,對方是不是在綁架他。

  雙方對壘的時候,自己被人擄走什麼的。

  不過很快的,不需要火之國大名膽戰心驚了,他發現對方帶著自己穿過一個洞穴,一陣很不舒服的眩暈感傳來,讓他差點想要吐出來。

  不過很快的,火之國大名就無暇在意什麼吐出來之類的事了。

  他看到了一片,全新的,從未見過的地方。

  這裡看起來有些過於荒蕪,沒有什麼人的痕跡。

  但遠方那懸浮在空中的龐然大物卻讓他長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到了吧,那邊就是大筒木一族建立的東西。」

  千手柱間這麼說著,還專門的給人科普了一下所謂的月亮上的大筒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概念。

  他們和忍界的忍族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因為沒有那麼多的人,所以文化斷層並不嚴重,有些東西很好的被傳遞了下來。

  關於一些事情的記載,關於一些忍術,一些技術的發展,這裡的很多東西對於他們而言都是很有用處的。

  千手柱間帶著對方在這裡走動著,他們看到了那沒有人發布命令也會自行行動的傀儡。

  看到了正拿著鋤頭,滿臉惱火正在種地的人。

  這些人臉上青青紫紫的,一看就是被暴揍了一頓。

  在看到千手柱間出現的時候,更是用著憤恨的表情等著他,又高高的舉起了自己手裡的鋤頭,在繼續種地。

  「這些人開墾這麼多的土地做什麼?」

  「因為糧食不夠吃,這裡的人又不僅僅是要養活他們自己,這裡的糧食之後還會運到忍界去的。」這麼說著的時候,千手柱間又補充了一句。

  「不用可憐他們,這些人之前還想著操縱著月球直接撞擊忍界,將世界毀滅。」

  「用月亮撞擊?」下意識的重復了一句對方的話,火之國的大名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頭頂的天空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這裡,是哪裡?」

  「月亮上。」

  呆在原地,火之國大名感覺自己的腦子急需重啟。

  這大抵是夢境吧,不然怎麼會出現那麼多離譜的事情呢?

  記憶回籠,或許是因為人在遭遇到危機的時候就會開始在腦海裡跑各種的走馬燈。

  火之國的大名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意識,沒有再繼續回憶幾天前的事。

  因為千手柱間之前就找過自己,所以火之國的大名對於這次的所謂集合並不是很感興趣。

  他一方面心底認可了千手柱間的一部分想法,也感覺忍界或許的確需要改變。

  在大的危機面前,個人的得失的確不是那麼的重要。

  但那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

  畢竟,他是大名。

  在雷之國大名發來邀請,表示要聯合的時候,他遲疑了一會還是答應了。

  不是真的想要和眼前這些家伙聯合些什麼,而是想要知道,他們准備做些什麼。

  在聽到他們口誅筆伐,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一個女人的身上時。

  火之國的大名就已經對他們不感興趣了。

  他不明白,雷之國的大名之前一直都不算聰明,但對方的鐵血手腕為什麼會讓他做出這樣事。

  把罪責歸結在女人的身上,稱其為禍國的伊始。

  從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火之國的大名就開始思考在什麼時候投靠千手柱間比較合適了。

  對方雖然意圖一統大陸,但並沒有要自己成為領袖的意思,火之國大名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想法是大名依舊是大名,不過權利的劃分會變得更加清晰。

  他享受了權利,就要付出相對應的勞動去換取。

  這點對於火之國大名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他本身就是一個實干型

  的,並不是那種只知道享樂,什麼都不做的人。

  唯一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的就是對方統一法律,並且讓忍者介入司法,削弱了原本的階級利益。

  不過這不是他所能夠左右的東西。

  這麼想著,火之國的大名抬頭看向對面的人。

  他在看到那半張臉都變成了黑色的雷之國大名時,一陣恍然。

  原來對方出問題了啊,怪不得做出的那些事情都那麼的愚蠢。

  雖然一直在號召著他們做這些事情,但卻從沒有給出過該如何因對那麼多的忍者。

  而看到柱間出現的黑絕也臉色僵硬了一瞬,他的嘴角很是明顯的抽動了幾下。

  自從上一次身體的部分被砍掉之後,黑絕一直都能夠感覺到身體的不適。

  有時候,他難以控制自身。

  看眼前人的反應,他似乎露出了破綻。

  該死的,該死的!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那個該死的千手扉間,他都不至於失去一半的身軀,導致身體失衡,難以保持正常的狀態。

  當然,露出破綻不是什麼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

  tm的!千手柱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黑絕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雖然他並沒有這種東西。

  「嘿,初次見面!」千手柱間咧嘴一笑,臉上帶著那洋溢的,充滿快活氣息的笑容。

  如果可以,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黑絕內心誹謗,他現在都有點想要把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給一起弄死。

  反正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會一直轉世,大不了他再等個幾百年的時間,再去執行自己的計劃。

  以後不管再怎麼發展,都絕對會比現在更好。

  這麼想著的時候,黑絕都琢磨著能不能溜走了,可惜,他在想要鑽地的時候,感覺到了明顯的拉扯感。

  他從雷之國大名的軀體內被拽了出來,在看到視線的余光裡有千手扉間的時候,黑絕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他沒有半點的猶豫,直接干脆的啟動了自己在最後的計劃。

  在這棟建築物下面,他埋了許多的起爆符。

  這些原本是他准備在離開之後使用的,現在就算炸了也對於事情的發展沒什麼影響。

  反正黑絕的存在和尾獸是差不多的道路,不會徹底的死亡,就算跟在這裡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麼想著黑絕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准備將其引爆。

  黑絕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有著一種天然的直覺,他認為自己如果在這個時候不做出來一些什麼事的話,可能自己就要出事。

  千年的籌謀,可斷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狀況!

  他是這麼想的。

  整個事情從黑絕附身的雷之國大名露出破綻,到現在,前後不過三秒的時間罷了。

  千手扉間冷漠的看著對方的動作,沒有怎麼猶豫的同時抬起了手。

  而在這個時候,忍界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天空似乎在一瞬間變暗了。

  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人探頭看向外面,可腦袋剛伸出去就愕然的摔倒在地。

  「天上!那是什麼?!」

  黑絕也透過那討論會議大廳的寬大窗戶看向了外面,他的手微微一抖。

  臉上露出了更加驚恐的表情。

  那原本鋪滿了整個地面的起爆符並沒有爆炸,而他,在天空之上,看到了某些很是熟悉的東西。

  但偏偏,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講媽媽復活,那天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恐懼,在蔓延。

  黑絕的身體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他在恐懼。

  如今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理解,此刻的他,只感覺自己似乎完蛋了。

  「那是什麼?」有人這麼詢問著。

  土之國的大名直接跌坐在地上,他仰頭看著天空。

  此刻的一切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理解,這次坐在這裡的三個大名,就他是啥也不知道的。

  對於黑絕假冒的雷之國大名的話雖然沒有全信,但也很是贊同。

  他認為該從這次的事情裡分一杯羹,給自己謀求到一些好處。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次的聯合行動另外倆人都在和他玩心眼。

  一個是不知道被什麼玩意附體,另一個居然早早的和千手聯合,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此刻看著前面的東西,他只感覺自己是那被眼前兩人坑的那一個。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那天空上的又是什麼東西!」

  「來自於天外的侵略者。」春野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她仰頭看著天空這麼說著。

  這次,她換上了之前那從地獄裡帶出來,由妲己給她准備的那件衣服。

  看起來華貴的女人目光平靜的抬頭看著天外,她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愕然的看著對方,完全無法理解對方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很快的,他們就明白了過來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因為,他們看到了。

  那天空中原本就駭然扭曲的場景發生了變化,一張巨大的女人的臉出現在了天空之上,那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對方的眉眼精致,雖然一雙眼眸並沒有瞳孔看起來有些奇怪。

  但也正是因此,給眼前的女人染上了一分神性的光輝。

  所有人都看著對方,一種很難用語言去壓迫感浮現在每個人的心頭。

  他們看著那個女人仿若君臨天下一般的出現在天空之上。

  對方的視線掃過的時候,有許多人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自己雙腿發軟,跪倒在地。

  他們看到了那個女人降臨於世間,也看到了有人去阻止對方,那些人所做的事都讓人難以理解和想像。

  就像是在看一場荒誕的,整個世界的人都能夠看到的戲劇一般。

  那些人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甚至還能召喚隕石。

  這雙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讓他們驚恐不已。

  畢竟,那些哪怕是在最深的噩夢中都不會出現的場景此刻真實的在所有人的面前演繹。

  甚至有不少的平民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直接瘋狂磕頭。

  他們將天上的女人視作了神明,乞求對方的垂憐。

  在察覺到這種傾向的時候,天空上的人似乎開始說著些什麼。

  他們的聲音讓人難以聽清楚,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能夠理解對方在說些什麼。

  那是春野櫻精心給其他人准備的前情提要。

  有關於種樹的全部內容。

  甚至還包括了那人變成了白絕之後,掛在樹上成為風干肉,隨風飄搖的場面。

  這畫面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都是絕對的限制級,他們有的害怕的直接在地上干嘔,還有的重要開始腦子清醒了。

  不再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看起來就很強大不凡的女人身上,而是看到了另外的人。

  「那些,是忍者?」

  「不是說忍者都是一群劊子手,制造災難和血腥的嗎?為什麼他們要戰鬥。」

  他們似乎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反應了過來,那些人是在和那幾乎和神明等同的人戰鬥。

  有人開始為他們股勁,開始祈禱著他們能夠獲得勝利。

  即使有少部分的人認為神明要讓他們死去,就該順應而為。

  那些人也在發言之前就先被周圍的其他人一拳打到地上,「如果說那個女人想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那你現在就該死!我們還想要再掙扎一會!」

  戰鬥持續了很久,他們看到了有人失敗,有人死去,但還有無數的人奮勇而上。

  即使有些人完全起不到多少的傷害,但僅僅是用性命去做阻攔,他們也不曾遲疑半分。

  因為一直有人衝在最前面,沒有半分的猶豫。

  「這麼看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摸著鼻子的鳴人臉上帶著些許紅暈,他站在屋頂上,也看著天空中的場景。

  這畫面是他們把曾經對戰輝夜姬時的場景給還原了出來,投屏在天空之上。

  也不知道千手扉間是怎麼操作的,弄出來了3D效果,近乎完全真實。

  完全的跨時代產物,畢竟這個時候的人們,連電影是個什麼藝術形式都完全不了解。

  最多也只會奇怪,為什麼不管在哪個地方看,都感覺對方距離自己很遠。

  不過這種微不足道的小問題想來這整個忍界也不會有幾個人去琢磨。

  他們只需要知道,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裡。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足夠了。

  「走吧,我們該趁這個時間去看看周圍了。」

  這會時間,這些想要做點什麼的大名和貴族們根本不可能趁機做些什麼。

  他們當然要跟著去找一找,這個世界上的其他東西了。

  說話的時候,宇智波斑和泉奈,還有千手柱間和扉間都出現了。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沒有多說任何的話,千手扉間拿出來了一個圓形的類似於雷達一樣的東西。

  「有些地方有異常波動,尾獸帶著裝置去附近探查了,我們這個時候要先去……」

  千手扉間還在想著要不要先去三聖地看一看,就感覺到眼前一黑。

  一陣失重的感覺出現,他面前就出現了一片從未見過的場景。

  緊接著,他的視線很快的就鎖定了一個人。

  視線在那穿著袍子,眉頭擰在了一起的老者身上停留的時候,他吐露出了一個名字。

  「六道仙人。」

  那對面的老者原本還帶著濃濃的憤怒,不過聽到扉間的話,他抬手摸了摸胡子矜持點頭。

  「不錯,你們居然知道老夫。」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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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這話剛說出口,六道仙人就看到了一個金色頭發的身影直接就躥了過來,把一個書本模樣的東西塞到了他的手裡,還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六道老頭,你看看我寫的小說感覺咋樣,有空了幫我評鑒一下!」

  看著鳴人直接衝了過去,春野櫻有些無力的抬手扶住了額頭。

  鳴人,你是哈士奇嗎?一個不注意就到處竄?

  雖然說,她很清楚六道仙人並不是什麼壞人,也對他們沒有多少的惡意,可看看他們這次弄出來的這許多事情。

  春野櫻絲毫不懷疑,被弄的心髒狂跳的六道仙人會想把他們給拍到地底。

  畢竟,他們這次弄的事情實在太大了一點,光是那被封印的好好的,卻展露在所有人面前的輝夜姬,就是一個讓人根本沒辦法忽視的存在。

  看著手裡的書本,六道仙人雖然不解,但還是很體面的點頭道謝。

  「這書我有時間會看的,我想問的是——」

  「頭頂上的哪個?」千手扉間看著眼前的人,直接開口,「那是全息影像,改良版月之眼全息世界,沒有讓所有人陷入幻境之中,只是把幻覺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麼說著的時候,千手扉間沒有給對方更多反應的時間直接繼續開口。

  「你發現了大筒木輝夜,以為要發生什麼大事,所以急匆匆的出來。結果發現了我們,而且發現這裡出現了你二等分的兒子查克拉轉世,所以將我們帶來過來對嗎。」

  千手扉間這麼說的時候,視線一直都盯著眼前那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的男人。

  對方仙風道骨,看起來逼格滿滿。

  六道仙人對於並不是自己兒子查克拉轉世的人,都不怎麼在意。

  甚至在千手扉間開口說話之前,他都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中。

  老實說,如果不是這些人太敏銳,似乎一直都在警惕著周圍,那他肯定是要將幾人給分開的。

  畢竟,分開來談話才容易從他們的口中套出來點什麼情報。

  六道仙人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他的聲音依舊平靜,「既然你們知道這麼多,那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輝夜是多麼的可怕!」

  「你們居然拿她的事情在開玩笑!」

  說這話的時候,六道仙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一想到幾分鐘前自己看到輝夜出現時的畫面,就忍不住的想要抬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他還有些心有余悸,那曾經在自己記憶深處的身影依舊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對方的存在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一想到對方的存在,六道仙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經自己和弟弟一起將其封印的場景。

  當初的他們能夠做到,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母親沒有預計到他們會這麼做。

  回想起母親,六道仙人的眼神有些恍然。

  他想起那表情冰冷,但偶爾會流露出少許溫柔的女人,對方看向他們的表情是那麼的讓人懷念。

  輝夜像是高山上的冰雪,被冷硬的心痂包裹,無人能夠窺見她內心的真實。

  但他和弟弟的調皮搗蛋偶爾會看到那位女人露出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想法,六道仙人記得,自己曾經見到過對方露出笑容來。

  現在想想,六道仙人依舊心中有些有些波動。

  或許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他最近愈發喜歡懷念過去,他想起來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懼怕著母親的同時,又想起來了對方的一些少見的溫柔。

  而這份溫柔,對於他來說就像是童年回憶中的玻璃糖紙,讓人恍惚中回憶,又有兩分的悵然。

  就在六道仙人回憶過去的時候,千手扉間冷笑了一聲。

  「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我們有必要讓忍界的所有人得知這個消息。」

  「輝夜種樹,意圖毀滅世界的事情是事實,也是按照正常發展,的確會出現在未來的事情,將事實告訴百姓,讓他們了解到自己所面臨的危險,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可笑的事情。」

  千手扉間的話六道仙人並不認同,他認為忍者分明是可以保護其他人的。

  他們也完全可以做到這些。

  「在我們可以做到這一切的時候,為何要將這種事告訴他人!這除了平添恐慌以外沒有任何的意義。」六道仙人的想法是那種最標准的個人英雄主義,他認為自己擁有著強大的力量所以就該庇護他人。

  其他人甚至可以根本不用知道他們可能存在於什麼樣的危險之中。

  對於對方那看似溫和的傲慢,千手扉間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這個世界不是一個人的世界。」

  千手扉間一直都很清醒,一人的強大的確很重要,但想要推進世界的發展,他們需要的更多人的齊心協力。

  正如他們現在努力做出的各種改變都不是給他們安排事情去做,而是交會他們如何做,同時給出鼓勵機制,讓他們繼續去學習,去將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而且,一位的隱瞞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千手扉間很清楚,普通人和忍者之間有著再清晰不過的鴻溝,他們之間光是實力上的差距就足夠讓人不安和恐懼的了。

  如果不告訴他們實力的重要性,或許更多的人還會膽顫心驚,畏懼忍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所做出的改革不過是讓自己成為了新的剝削者以及掌權者罷了。

  他們想要構築的,是所有人一起共創的世界。

  而不是一個人建立好了伊甸園,再將人放進去的世界。

  如果是後者,他可以肯定,秩序會變得畸形而扭曲,而且根本不會有人有辦法抗擊外來者。

  千手扉間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來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其中有一些鮮紅色的東西。

  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春野櫻的眉梢挑起,臉上帶著幾分興味的笑容。

  她認出來了那玩意兒應該是大筒木一式,當然,玻璃罐裡大約只是指甲蓋大小的那麼一點。

  這東西被盛放在玻璃罐裡,任誰來了都難以將東西和人對上。

  不過能夠看的出來,六道仙人似乎察覺到了點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這裡裝著的是被手扉間細細切碎之後做成的臊子一樣的肉泥,春野櫻帶著幾分欣賞的有上前了一步,用著那在其他人看來很有兩分可怕的眼神欣賞著眼前的玻璃罐子。

  有關於大筒木一式的研究,她也參與了一部分。

  大筒木一族的基因以及身體的各個情況都和他們不太一樣,即使他們這些人應該都算是大筒木的混血後裔,但彼此間的差距依舊不小。

  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些什麼的六道仙人,視線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玻璃罐子。

  他隱約從眼前的東西上面察覺出來了一些很是熟悉的感覺,說不太清楚,但卻又真實的影響著他。

  「這是什麼?」

  這東西讓他感覺到熟悉,同樣的,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這東西似乎屬於強者。

  這讓他有些許的坐立不安,畢竟他知道,眼前的幾人去過月亮上。

  難不成他們破解了他們的封印,從母親的身上取出了這些血肉?

  當然,這個想法只是在他的腦海裡轉了一圈,很快的六道仙人就把

  這個念頭拋到腦後,怎麼可能呢。

  母親是那般的強大,他們怎麼可能有辦法傷害到母親?

  即使是他和弟弟也僅僅是將母親封印,眼前的這些人固然強大,但實際上的戰鬥力連自己孩子的全盛時期都難以到達。

  「這是大筒木一式的血肉,我實驗過,你們這些大筒木的血肉組織是比大哥的血肉還要更加具備破壞性和侵蝕性,正常人只要移植,就會直接被細胞吞噬取代,緊接著成為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人。」

  聽著千手扉間的話,六道仙人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變化。

  他愣愣的看著自己眼前的東西,腦子裡有些嗡嗡的響。

  他思考了好一會,大腦終於把千手扉間剛才說的那句話給琢磨明白了。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覺得難以理解。

  「你說什麼大筒木一式!」問話的時候,六道仙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被牽動,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某些答案。

  而看著他的這個反應,千手扉間的唇角也牽起了一個弧度,說話的語氣也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你不知道大筒木一式嗎?那可是你母親當初來種樹殺死的大筒木族人,還是…輝夜的主子。」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千手扉間帶著幾分過於明顯的惡意,而當事人也沒有超出他預料的露出了震驚不可置信的神色。

  「當初的她可是一直在心驚膽戰這裡尋找這對方,生怕那人會出現來殺了她。」

  千手扉間在引起他人內心中惡意的時候也是很有天賦的,在他的描述中,六道仙人也終於的弄明白了他和弟弟與母親之間爆發矛盾最關鍵的一點。

  是母親一句話也不說,只沉默著引誘著無知的人將其變成白絕。

  並且將那些白絕派出去,不知道做些什麼。

  當時被他們發現並且爆發的時候,母親已經這麼殘害了數萬人。

  而他們和母親爆發矛盾的時候,母親依舊沉默著,不曾多說任何的話。

  之後,就爆發了那麼一場戰鬥。

  遲來的恍然讓他有少許的愧疚,但他依舊不後悔將母親封印。

  只是有點懷念對方,想要和對方說說話罷了。

  不過在得知了母親當初的危機之後,六道仙人看向眼前人的表情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他們居然知道這些事情。

  這是他都不知道的東西!

  「你們是故意這麼做,想要見我的?」六道仙人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這麼詢問著。

  從眼前人說出的那些話來看,他不難分析出,眼前的幾人調查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是的,我們很好奇當年的一切,以及更多關於大筒木一族的事情。」

  雖然說,這事大筒木一式知道的更多。

  但對方並不是一個會把很多事情都告訴他們的人,這種自傲於自己的身份,驕傲自滿的人是絕對不會在被俘虜之後還吐露更多訊息的。

  他們只能夠通過一些實驗,從對方的身上得到部分的線索。

  聽著他的問題,六道仙人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疑惑,但講述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他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特別是在現在,他正在回憶著自己母親的時候,看到了自己孩子的查克拉轉世。

  「當年的事情……」

  一看那老人嘆息一聲的模樣,春野櫻就感覺到了不妙,這簡直就是那些回憶往昔的人開始起範,講述自己曾經的曾經做過些什麼的狀態。

  為了防止對方回憶過去回憶給沒完,而且開始說些廢話,春野櫻又補充了一句。

  「有關於你和你母親剛剛降臨,並對付這裡的神明,以及遙遠的大筒木星球究竟是什麼樣的之類的事情。」

  聽著春野櫻的話,六道仙人倒也沒有因為她打斷了自己的回憶而惱火之類的。

  他只是微微皺眉,陷入了更深的回憶。

  「關於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畢竟那是曾經真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這麼說的時候,六道仙人也給他們講述了一些事情。

  雖然說,他們對於當初的忍界來說是外來者,但當初的人們對於他們的崇拜,以及對於輝夜的敬仰都是很純粹的。

  他和弟弟,還有母親都是被那些人們恭敬的請入了類似宮殿一樣的地方,被他們精細的侍奉著。

  那些人從來都不曾要求過什麼,仿佛只要侍奉好他們就足夠開心和滿足了一樣。

  對於這些人的善意,六道仙人哪怕到現在回想起來也會有所動容。

  他們將最為柔軟的絲織物制作成了衣服,將最鮮嫩可口的食物端上了餐桌,將自己所有的一切美好都獻給了他們。

  所以,那個時候的他和弟弟,在看到母親將那一直都帶著他們長大的侍女變成了沒有腦子的白絕,並且將其掛在樹上的時候,他才那麼的生氣。

  母親從來都不懂人心。

  她是那般的冷漠,將所有的人都當作了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物種。

  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相信了那曾經出現在他們周圍的**對方說,母親是注定會毀滅這個世界的人。

  「因此,在成年之後,我和弟弟約定將母親封印,我們是她的孩子,也是她易散的力量,如果母親將我們二人收回,那她就將回到自己的巔峰時期。」

  聽著六道仙人的話,千手扉間微微點頭。

  「那你知道,你的母親在大筒木一族的地位嗎?」

  沒有給對方多少反應的時間,泉奈很快的就配合著對方一唱一和的把大筒木一族那分家和宗家的制度給說了出來。

  和現如今的日向一族一般無二,甚至還有著更加離譜,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東西。

  分家永遠是分家,永遠是奴僕,不配擁有任何的好東西,也永遠沒有任何的出頭之日。

  這一切都是曾經壓在輝夜心中的大山。

  同樣的也正因為如此,輝夜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她的力量很強,卻難以將其運用出來,實際的力量掌控度甚至有可能連30%都沒有。

  要不是這樣,他們想要將輝夜封印幾乎等於天方夜譚。

  擁有了這麼強大力量的輝夜想要再一點點掌握力量,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可要比從弱小時期就一點點鍛煉起來的人難上太多。

  「你的母親不懂得如何去愛,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這種善意,畢竟,對她來說,她曾經所經歷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痛苦。」

  一個從未得到過好東西的人,在面對善意的時候只會感覺到迷茫和惶恐。

  聽著泉奈的話,六道仙人那原本只是微微皺起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蒼蠅。

  臉上的表情更是出現了復雜的情緒,像是痛苦,像是難過,還有那麼一點的後悔。

  泉奈在引導他人情緒這一點要遠超過千手扉間,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人,看著對方那自責痛苦的表情,臉上流露出了少許的滿意神情。

  「所以,當初的那只**對你說過些什麼,我聽說當初對方接觸了你們之後,輝夜就爆發了,屠戮了許多原本存在於這裡的神靈。」

  春野櫻見對方似乎還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開口又詢問了一句。

  「當初我們只是將他當成了朋友,他是個很有意思的家伙,知道很多的東西,也教會了我們許多的東西。」

  六道仙人此刻的狀態不是太對勁,他甚至無暇去顧及詢問他的人到底是誰,只是沉溺在過去之中,並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

  「他是個很不錯的朋友,他

  告訴我們什麼是『愛』。」

  聽著這話,在場的幾個人眉頭都緊緊的擰著,怎麼說呢,雖然他們不反對愛,也不否定愛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可這種話說出來,就給人一種很讓人不喜的感覺,過於刻意的去引導會讓人覺得別有目的。

  再之後的事情就和他們之前了解的差不多,不管**最初想要做些什麼,他接近六道仙人兄弟的意圖肯定不一般,對方肯定帶著想要讓他們彼此爭鬥的意思。

  「之後,母親就大發雷霆解決了許多所謂的『神明』,他們有的是草木動物成精,有的是人死後被供奉然後成為了類人的生物,所擁有的都是那他們本身都用不好的『自然能量』。」說到這話之後,六道仙人似乎有些恍惚的想起來了什麼。

  「說起來,現在的仙人模式就是我們學習了他們自然能力之後的產物。」

  「曾經的自然能量在使用過後,就會回歸自然,這種能力對於人類來說太危險了一些,所以我對其做出了一部分的改良。」

  「所以是不是因為這個,大哥你才雙手一拍就能進入仙人模式。」千手扉間壓低了聲音這麼說著。

  千手柱間露出一副很是無辜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

  這個能力直到現在依舊是危險的。

  「對了,最後我處於私心還想要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是故意這麼讓你們對付你的母親的嗎?」

  六道仙人的表情一點點崩碎,他下意識的反問。

  「怎麼可能!」

  「因為他預言了輝夜會滅世,所以選擇挑撥你們母子的關系,因為只有孩子對母親動手才會有成功的可能。」

  六道仙人此刻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無法思考因果關系了,他的大腦在嗡嗡作響。

  他之前在和眼前人談話的時候,就不停的積攢著愧疚和後悔。

  此刻那些念頭更是噴湧的爆發了出來,他開始不受控制的悔恨,同時,也察覺到了眼前人告訴自己這些事情中參雜著的惡意。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六道仙人看著眼前的人,他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為什麼會這麼的討厭自己。

  「或許是因為,你未來讓你孩子的查克拉每隔十幾年就輪回,而創立了淨土截流其他忍者靈魂的緣故吧。」

  春野櫻這麼說著,上前一步。

  她之前對於六道仙人是很尊敬的,當然,現在也同樣如此。

  對方曾經做過的事情以及他的付出都很值得他人尊敬,但對方也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對方在意整個忍界。

  但更在意自己的兩個孩子,他想要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夠友好相處,想要看到他們友善如兄弟一般。

  輝夜並不無辜,她或許有可能被挽回的可能,但在她將數萬人類變成白絕開始,就已經毫無疑問的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

  而六道仙人雖然早已死去,僅僅是那靈魂的殘余存在於他所創立的淨土之中。

  但他也也不是那種純白無辜的人,對方有自己的私心,春野櫻環視著周圍。

  此刻他們看著對方的時候,看不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說起來既然我哥哥是你兒子的查克拉轉世,那你是不是也該送我們一點見面禮呢,比如我們那早死大哥,以及弟弟的靈魂,反正這淨土是你掌握的不是嗎?」

  泉奈見對方似乎還在因為那許多的言語陷入了恍惚之中,干脆上前一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聽到對方這話,六道仙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開口拒絕。

  而在他開口拒絕的下一秒,他就聽到了對方新的質問。

  「你為什麼要拒絕!是不是你截流他們的靈魂有什麼別的目的?」

  六道仙人的瞳孔微縮,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開眼前人的視線。

  「您在逃避呢,那麼讓我猜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那些人的靈魂可以維持你的存在嗎?」

  六道仙人早就已經死了,他以靈魂的形式存在於淨土,依舊觀察著忍界的一切。

  而維持著他這樣存在的部分,就和淨土中那麼多忍者的靈魂相關。

  他創立忍宗,將查克拉分出去。

  這些人死亡之後,他們的查克拉則會回流到他的身上,利用這些人的供給,六道仙人能夠一直存在於世間。

  看著眼前的幾人,六道仙人甚至產生了些後悔的情緒,他不該將眼前的幾人帶到這裡來。

  看著他們,六道仙人難以保持自己原本的體面。

  而看著眼前那老者有些躲閃的模樣,泉奈則是和小櫻頗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怎麼感覺眼前著老爺子開始內疚了?甚至在自我反省的意思?

  可能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六道仙人,無所不能,完全不該因為依靠他人死後的力量回歸而苟延殘喘於世間吧。

  春野櫻也是無奈聳肩,這位老爺子不好評價。

  他絕對不是壞人,但或許是因為年紀上去了的緣故,他想的也有點多。

  這次的危機不過是全息投影,讓整個忍界了解曾經的歷史。所以他們的溝通交流也就更加的隨意輕松,春野櫻他們從對方的口中問道了許多的東西,泉奈和扉間也憑借著自己的口才把自己弟弟的魂魄從對方的手中要了回來。

  「放心吧,我們知道危險,不會讓輝夜解封而出,就連尾獸的形態我們也會盡力去改變,讓他們沒有可能再次結合成十尾。」

  在聊到最後的時候,泉奈這麼和對方做了約定。

  而聽到他的這句話,從剛才開始就恍惚懊惱的六道仙人也終於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那就好,你們可真是好孩子。」

  「你這麼誇獎,弄的我們都不好意思繼續了。」春野櫻看著那老者露出的欣慰表情,輕輕嘆了一口氣。

  六道仙人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完全不明白眼前的人還准備做些什麼。

  「對了,你們三人不屬於這個時間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在談及了那麼多以後,六道仙人才想起來最關鍵最想要詢問的一件事。

  同時他的視線落到了那一只都對他露出笑容來的金發少年身上,從對方的眼中,六道仙人總覺得對方似乎曾經見過自己。

  「啊,這個的話,應該很快你就能知道了。」這麼說著的時候,春野櫻也從袖子裡拿出來了死神的面具,將其扣在了自己的

  臉上。

  六道仙人不解的看著,不過下一秒,他就看到那櫻花發色的姑娘面前出現了一個有著復雜紋路的發光圓形。

  緊接著,一道纖細修長的身形出現在了面前。

  等等!這裡是淨土,是他的地盤!為什麼還有人能夠違背他的意志出現在這裡!

  六道仙人感覺到了不妙,不過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一支狼牙棒直接錘在了自己的耳朵邊上,制止了他的所有動作。

  同時,還有著一聲帶著幾分威脅的問候,「就你是六道仙人啊?」


第137章

  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六道仙人感覺自己的喉嚨裡似乎被人塞上了什麼東西,畢竟此刻的場景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一點。

  說話都變得有些困難,久違的心跳聲也開始出現,他甚至感覺到了血液倒流,大腦充血的感覺。

  「你,你是誰?」看著眼前那黑衣黑發,頭上生角的男人,六道仙人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他曾經死亡時的那一刻。

  恐懼也從心底蔓延,直衝腦海。

  就在他思考著這一切的時候,眼前的男人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對於他的這個問題感到了好笑,同時對方那本來就有些凶狠的臉看起來更加不耐煩了。

  可惡。

  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

  就在他思考著這些的時候,他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忽的拿出來了一沓厚厚的紙頁,開始念上面的內容。

  「大筒木羽衣,死亡後逃逸一千零四十八年,截取十六萬七千三百二十二個靈魂入自己創立的淨土世界……違法截流靈魂,違法亂搭亂建構築淨土,故判處……」

  鬼燈的聲音平和,很快的就將六道仙人身上的一系列問題都給說了出來,而聽著他這話眼前的人似乎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這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你是地獄的鬼神。」

  六道仙人有一種石頭終於落到地面上的詭異安定感,他是知道一些與之相關的事情的。

  世界是一個很廣大的概念,同樣的世界在不同的時間長河中會延伸出來無數種的可能。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發展,又衍生出了無數的平行世界。

  而在這一切之外又有著不受這個時間空間所影響的地獄,自己被對方抓住了嗎?

  那他要為曾經的自己贖罪嗎?

  六道仙人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又很快的暗淡了下去。

  「可是如果我隨你離開的話,萬一還有意外發生的話該怎麼辦?」

  「意外?你是指什麼意外,天上的那個女人再次降臨嗎?」

  聽著鬼燈的話,六道仙人又沉默了一會,他也恍惚的反應過來了一件事。

  眼前的這幾個小子的本事都大都天邊了。

  能夠把他也給算計上,從某個意義上來說,眼前的幾人有著無限的可能。

  再加上他們清楚知道,有關於大筒木輝夜的事情,甚至對方知道的內容比他還要更多。

  回想起眼前幾人在對忍界做的一些改變,他開口詢問眼前的幾人。

  「你們不會讓忍界再出現那種恐怖的毀滅災害了對嗎?」

  「當然。」

  六道仙人沒有再問對方到底怎麼做,他只是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黑衣男人。

  「我認罰。」

  「哈?認罰?」或許是因為對方的這個反應刺激到了打工人那敏感的神經,鬼燈手裡的狼牙棒直接戳到了六道仙人的頭頂,用力的反復的將他給直接按在了地上。「你知道你這一千年截流的靈魂會給我們增加多少的工作量嗎?!」

  「你知道我們又要有多久熬夜加班才能把你的這些屁事給解決嗎!該死的!」

  見鬼燈發泄完了,拖死狗一樣拖著六道仙人准備離開,春野櫻又把東西從千手扉間的兜裡薅了出來放到了鬼燈的手裡。

  「鬼燈先生,為了安全起見這兩個也帶走吧。」

  看著玻璃罐裡一個蔫巴的小人,還有另外一個玻璃裡是黑色粘稠的半固體。

  「這……」鬼燈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他的視線在眼前這東西上面停留了好一會,「這東西都是活物,並不適合由我帶走。」

  「但這東西一個屬於入侵者,另一個則是能量的產物,不屬於活著。」

  春野櫻還在和眼前的人繼續推銷著手裡的東西,好說歹說才讓對方勉為其難的將東西給帶走了。

  這些東西他們都研究的差不多了,就算再繼續放在手裡也無法研究出更多的東西。而且一直放在手中毫無疑問會造成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煩,不管是黑絕還是在這個忍界裡已經潛藏了數千年的大筒木一式,這倆人毫無疑問的都不是什麼善茬。

  把他們留在手裡,時間太久難免有可能出現一些疏忽,還是把燙手的山芋送出去好了。

  鬼燈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告訴了他們一句回去的通道已經給他們准備好了,如果想要走的話直接聯系他就好。

  目送著那位鬼神身影的消失,春野櫻有兩分的恍然。

  已經可以回去了啊。

  在地獄待了三個月,在戰國待了七個月,在時間的巧合中去往另一個世界兩個月,自己離開家居然已經有一年了。

  這些日子過的太過充實了一些,各種事情都經歷了一遍,甚至還在這裡做出了這麼多的事情,春野櫻在對方提起這件事之前,甚至都完全都忘記了回家這回事。

  有點不好意思的抬手撓撓臉頰,春野櫻輕咳一聲,又扭頭看向旁邊的人。

  「不過在回家之前,還是要把這裡的一些事情給處理好呢。」

  外面的那些人,還在看著天空上的投影呢,他們也該出去和其他人把故事給描述的更加完整一些了。

  在他們踏出那片被六道仙人隔絕而出的世界之後,春野櫻仰頭正好看到了天空之上的『輝夜』放大招的場景。

  查克拉在她的手中凝聚成實質,一根灰色的骨刺叢輝夜的手中探出,直接扎向了自己對面那散發著幽光的鎧甲巨人。

  那已經身形如同神魔一般的存在瞬間化作烏有,不過下一瞬,被溫暖的橙黃色光暈包裹著的人就直接衝了過去。

  光影閃爍,各種招式的查克拉碰撞,造成的光污染讓很多人根本都無法看清天空之上到底有什麼。

  不過因為所有人都

  很清楚,如果那奇怪的白發女人勝利了的話,這個世界恐怕就會直接毀滅。

  他們在恐懼著,所以哪怕眼睛被刺痛,依舊想要從眼前那扭曲刺目的戰鬥中看出些什麼。

  同時,在看到那些人不畏生死的戰鬥時,有許多人的心中升騰起了些為那些忍者股勁的想法。

  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忍者是這麼強大的存在。

  這些人甚至完全沒有任何的東西,就直接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他們那慷慨赴死的決心,以及拼搏戰鬥的模樣讓人動容。

  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圓球,膨脹求道玉。

  那漆黑的的球體在無限的放大,看起來仿佛要足以將整個天空都吞噬一般。

  從那東西上面,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無盡的壓迫感,心情更是起起伏伏。

  他們看著天空上的戰鬥,當黑色的球體出現的剎那,天空徹底的黑了下來。

  哪怕他們想要看到些什麼,也難以看清楚。

  他們只能夠聽到那雜亂的聲響,清楚知道此刻有人在激烈的戰鬥。

  以及,可能有人在這戰鬥之中死去。

  極致的黑暗能夠激發人心中的恐懼,他們因為看不到,所以更容易各種的胡思亂想。

  恐懼在蔓延,不過很快的,在他們戰栗的等待著的時候似乎有什麼人在說話。

  他們聽不真切那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不過詭異的是他們能夠大致理解對方所表達的意思。

  那些忍者似乎勝利了,但同樣的,他們也沒有完全勝利。

  他們將對方封印,換取了緩衝的時間,但同樣的,對方的陰謀也被揭露。

  那是來自於將要將他們這個世界吞噬的天外一族,而且和那恐怖的女人一般的存在並非一人。

  他們如果完全處於絕望之中,大抵會在聽到這些信息的剎那就直接步入絕望。

  但在他們聽完這些的時候,那剛才陷入黑暗的天空透露出了光。

  一束束光仿佛利刃刺破黑暗,當光芒灑落大地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顫。

  雖然一切似乎都很糟糕。

  但似乎他們並不是完全的絕望,他們還有勝利的可能。

  就和現在這樣不是嗎?

  當那位仿若神魔一般的女人出現的剎那,他們所有人先是絕望的。

  但很快的,那些忍者出現了。

  在看到那場景的時候,所有人似乎都在同一時間明白了不久前忍者群體中發生的那些古怪的事情。

  根本就不是傳聞中,那亂七八糟的傳言,他們在為了他人而負重前行,他們拯救了世界。

  雖然說對於如今的發展早有預料,不過春野櫻他們在看到眼前這場景的時候還是松了一口氣。

  人心,是一種最難凝聚的東西。

  現如今的情況,他們想要再做出來一些改變也容易的多。

  而且有壓力的同時,自身的生活質量也提高,這對於絕大部分的民眾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春野櫻他們在這裡大概的看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也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將任務劃分再安排下去,很快的之前做足了准備的各種改革都開始運作。

  貴族們,大名們也都被天空之上的場景給徹底的嚇破了膽。

  在得知忍者們不會徹底的剝奪他們的權利地位,給了他們兩種選擇。

  一個是跟著一起干,地位權勢都保留,但要按照他們的的規矩遵守某些法律。

  另一個則是保留部分地位,老實退位讓賢,自己一邊待著去享受生活,當然,也不能違法。

  他們的錢財和產業都沒有被充公,都還屬於他們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危機的時候絕大部分的貴族和大名都選擇了後者。

  不就是約束自己家裡的孩子嗎?讓那些熊孩子別去觸犯法律,他們就依舊可以活的滋潤。

  當然,也有少部分的人被感染,選擇跟著他們一起干。

  比如之前就在猶豫的火之國大名。

  他是個有氣魄和手腕的人,之前就對於千手柱間的理想給予了贊同,當看到了那一切之後,他選擇全力配合。

  甚至他還想要也強身健體,去出一分力。

  「或許我的實力不算什麼,但起碼在危機到來的時候,我可以抗起槍炮來成為那保護家園的一員。」

  他的國土,自然要由他來守護。

  「現在征兵的地方也教導忍術那些嗎?」

  「即使沒有血繼限界,沒有太多的查克拉天賦也可以進行體術的鍛煉,當然即使不擅長這些也沒有關系,可以好好學習往科研方面走,或者是治病救人。」

  「我們還需要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即使是種地,能夠將糧食從土地裡種出來,養活更多的人也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

  之前就准備好的各種宣傳被他們放出,之前熱血上頭的人們也稍微的冷靜下來了一些,看著周圍那些有序的安排也都有了一種心重新放到肚子裡的感覺。

  有人在介紹著讀書的好處,並且安撫著有些緊張的人們。

  雖然說那來自於外星的威脅依舊存在,但那或許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後才會發生的事情。

  他們需要警惕,但也沒有必要因為那可能存在的危險而浪費自己的天賦。

  那些原本做足了心理准備,想要為保護自己的家園自己的親朋付出生命的人,就這麼被人暈暈乎乎的勸著選擇去上學了。

  又花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才將自己手裡的事情給處理干淨。

  看著那重新聚集在房間裡的人,春野櫻的眼神有些飄忽。

  「那個啊,我和鳴人佐助回去屬於理所當然,但你們幾個怎麼也都來了?」

  看著眼前那都做足了准備的人,春野櫻有點懵。

  她最開始還是以為他們只是過來送別的,結果居然是准備一起過去?

  牽著水戶手的柱間左右的看了看,最後臉上的笑容幾乎抑制不住的抬手攬住了扉間的肩膀。

  「嘿嘿,扉間,你看咱們這邊不是還很忙嗎?你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留著多擔待一點?」

  這麼說著的時候,千手柱間掰著手指就把他們需要做的全部事情都給琢磨了一遍,仿佛在說,這些事情都交給你了,我相信你肯定可以一個人把這些事情都給解決掉的。

  「你把我當驢使喚嗎?!」扉間額頭的青筋暴跳。

  聽到這話,千手柱間哈哈笑著,「扉間你可真會開玩笑,驢哪裡有你好用。」

  春野櫻看著那直接化作流星從屋頂飛出去的人,忍不住的搖搖頭。

  他們都不是那種會把事情把持住,什麼都一手抓的。

  短暫的放手並不會讓如今的局勢崩盤,畢竟……最近這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調教出很好用的下屬了。

  特別是在公文的處理方面,奈良真的很好用。

  「我原本是准備不過去的,畢竟你們經歷的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參與過……」水戶有些不自在的輕輕整理著自己的發絲,還准備再說些什麼,旁邊的千手柱間就把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可以過去看一看再說,而且你辛苦了那麼久了難道不想去放松一下?」

  「我們世界的未來可不是太好。」春野櫻見水戶還在猶豫,柱間還在勸說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你可別讓水戶真的以為,過去是在休閑度假的。

  那邊的漩渦一族可是被滅族了,甚至連渦之國都被毀了,這種事對於如今的水戶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嚴重的打擊。

  柱間則是很自然的點頭,「我當然沒有忘記,所以我才更想要帶水戶去看看。」

  他們必須要不停的奔跑向前,才有可能改變那既定的命運。

  水戶從他們的話語中察覺出來了什麼,她沒有再繼續多說些什麼,只是微微側頭看向旁邊的千手扉間。

  「我們這次過去,回來需要多久呢?」

  「如果穿行的人數不超過三個人的話,可以在三個月之內完成重新建立通道。我們可以先回來三個,剩下的人下次再回來。」

  聽著他這安排,春野櫻也點了點頭,「這樣安排也可以,而且我們回去之後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這麼說著,春野櫻又看著那不知道怎麼又在彼此瞪視的兩人詢問,「說起來最近的經歷讓鳴人你的經驗豐富了那麼多,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直接和卡卡西老師競爭一下啊。」

  之前鳴人沒有當上六代目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年紀和閱歷還有所不足,現在的話雖然他的文學素養依舊不高,但也夠用了。

  起碼他學會了,在遇到自己不會的事情時果斷搖人,讓會的人去幫他解決問題。

  鳴人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向往,但很快的又被糾結和抑郁給取代

  了。

  「櫻醬,我想起來了我來這裡的時候綱手婆婆剛給我布置了考試任務,我回去該不會就要開始和其他的中忍一起參與考試吧?」

  「啊這。」春野櫻陷入了迷茫,她看著眼前的人,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那搖搖欲墜,幾乎不想回去的念頭。

  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春野櫻只能鼓勵一句『加油』。

  「實在不行回去之後我和扉間給你劃些重點,你再背背書。」

  鳴人更糾結了,在這邊快活的日子讓他感覺自己被劈成了兩半。

  一邊依舊對於自己的執念成為火影有些念想,另一邊也想要像在這裡一樣。

  寫著些童話故事,順便當行俠仗義的大俠,幫著人們解決所有的問題。

  「算了,先回去吧,就算我想要競爭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還是先讓卡卡西老師多辛苦一點的好。」

  這麼說著,鳴人雙手合十對著虛空拜了三拜。

  仿佛在說,老師,作為合格的牛馬,您請繼續努力。

  春野櫻見他這幅模樣,沒忍住的笑了笑。

  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他們出來了這麼一趟自然是要回去的。

  回去和家人朋友解釋一下,不然消失了這麼久也很讓人擔心。

  當然,還有……一點或許可以作用在他們世界的改變。

  「都切實的打完了四戰,總不能還一點變化都沒有吧。」

  春野櫻抬手將自己的袖口挽好,手中的死神面具在面前輕輕搖晃著。

  「而且,日向一家的事情還有大筒木一式的事情都要早早解決!」

  看著眼前那活力四射的人,鳴人快速的眨動了幾下自己的眼睛,臉上露出歡快的表情用力點頭。

  「嗯!」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有些焦急的看著春野櫻,「說起來!有一件事很糟糕誒,我們這次沒辦法從六道老爺子那裡討要到靈魂把其他人給復活了。」

  「四戰死去的人太多,就算想估計也很難將他們都復活。」

  春野櫻知道對方的想法,還是開口提醒了一句。

  薅羊毛要是做的太過火的話,鬼燈怕是要直接上來找他們了。

  「最多用穢土轉生,讓他們見見面聊聊天吧。」春野櫻這麼說著,又突然的反應了過來,小聲詢問,「你是想復活寧次?」

  「嗯!」

  見鳴人點頭,春野櫻這才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

  「可以琢磨一下,一個人偷渡的話或許還是有可操作余地的。」

  說話間,他們幾人已經結束了那穿梭帶來的失重感。

  再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藍天白雲,還有從中飛過的鳥雀。

  以及鬼祟著,似乎在宇智波宅院內正在搜尋著些什麼的綱手和卡卡西。

  兩個翹班過來,准備好好來找找自己可愛小徒弟的兩人也是一僵,視線落在那憑空出現的幾人身上。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是一致,先是驚喜又是疑惑,很快的變成了驚恐。

  看那模樣,一看就是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間中了無限月讀而產生的幻覺。


第138章

  綱手很快的收斂了自己眼中流露而出的思念和脆弱,她的視線盯著眼前的人,臉上露出了幾分憤恨的神情。

  在看到對方那擺出架勢的時候,春野櫻就知道自己的老師在想些什麼了,她連忙開口解釋。

  只不過這話題實在是有些離奇,和綱手說了半天她都不相信。

  說到最後,還是干脆用拳頭來做了證明,並且千手扉間用自己特有的方式來給對方做出來令人信服的點評。

  「能說出這麼冰冷話語的人,的確是二爺爺本人。」

  綱手差點被罵哭,不過臉上還是帶著懷念欣慰的表情。

  這麼說著的時候,兩人這才走入了這偏僻的宇智波祖宅。

  卡卡西的視線在周圍幾人身上轉過,最後還是落在了自己那溫柔乖巧的女學生身上。

  「小櫻,你消失的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看起來有了不少的奇遇。」

  這麼說著的時候,卡卡西注意到有人下意識的站到了小櫻的面前,似乎在阻攔著他的視線。

  視線上移,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卡卡西原本還准備調侃一句,這麼一會的功夫,之前還說不喜歡戀愛游戲的佐助你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嗎。

  臉上露出了那麼一點猥瑣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多說些什麼,卡卡西就聽到了身旁有人開口。

  「卡卡西老師,你還有空笑成那副模樣,不如先考慮一下如何安排這幾位的身份,畢竟,你可是六代目啊。」

  那熟悉的腔調,讓卡卡西頗為苦惱的抬手撓著後腦勺,他還准備打著哈哈再多說幾句,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太對勁。

  那站在小櫻面前的『佐助』根本沒有開口說話。

  視線繼續移動,卡卡西看到了那冷著一張臉,滿臉都寫著嫌棄的宇智波佐助。

  不是?

  卡卡西的視線反復的在兩張相似的臉上移動著,多看了幾眼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

  連忙後退一步,尷尬的笑了幾聲。

  「哈哈哈哈,你說的對哦,那,那鳴人你跟我過來吧,畢竟你也遲早要適應這些,走吧,未來的七代目快和我一起去給這幾位安排一下!」

  一邊這麼說著,卡卡西一邊用大力拉扯著鳴人的手臂想要把人給拖走。

  雖然自己剛才什麼都還沒有說出來,可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應該已經很明顯了。

  畢竟,此時此刻,佐助那張臉上露出了一副很無語的表情,仿佛是在看著一個無可救藥的肮髒大人。

  對方當時急急忙忙的打斷自己也是因此,就是生怕自己說出來什麼奇怪的話。

  然而……

  視線掃過另外那個長得很像佐助的人,卡卡西忍不住的低垂下頭去,他現在已經尷尬的腳趾摳地快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叫你剛才多嘴!

  此刻他迫切的想要帶著鳴人去旁邊的角落裡好好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雖然說,具體的事情剛才春野櫻已經粗略解釋過了,可那什麼去了戰國,去了地獄,又搞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類的,這些話在卡卡西看來都有些過分難懂了一點。

  而且有關於戰國的一些事情,他聽得懂也是雲裡霧裡,只是大概的理解了一下,小櫻他們似乎是遇到了某種時間的奇跡。

  這裡的一群人裡,似乎不是千手就是宇智波,就自己一個外人在。卡卡西感覺很是不自在,特別想要喊人和他一起離開。

  當然,他最開始是想要喊小櫻和自己一起走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開口之前,他感覺自己如果喊小櫻離開的話,又很大可能會被眼前的幾人給怎麼著一樣。

  有些從心的卡卡西這麼說著,還不忘在不會被人注意到的角落裡瘋狂的用手做著手勢,使喚著鳴人快些過來。

  他還忍不住的在心底琢磨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在他和綱手看來,現在的情況就是鳴人剛犯抽的去商場裡買了一堆雞血鴨血大蒜,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要涮火鍋還是要防鬼怪什麼的。

  總之怪裡怪氣,他們倆都准備好翹班去找人弄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事了,可結果他們卻一個蘿蔔帶一串的全都出現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誒,不對,或許從某種意義上說,此刻的情況就算是見鬼了?

  畢竟,那幾位如果要從宏觀角度上去看的話,他們毫無疑問不是人不是嗎?

  當然,這話卡卡西也只敢在心底這麼說上幾句,壓根不敢把這話叫眼前的人聽到了。

  見到卡卡西老師這幅模樣,鳴人也露出了笑容來,他抬手遮掩住了自己臉上那幾乎要抑制不住的笑容,踉踉蹌

  蹌的走了過去。

  很是直接的一把拽住了正滿臉糾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卡卡西老師。

  「老師走啦走啦,不要在這裡繼續當樁子,我跟你說哦,我最近可是學習到了不少很了不起的東西喲,而且還寫了不少小說!」

  聽到這話,卡卡西的注意力很明顯的被吸引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有不少的話想說,但最後還是艱難的咽了下去,只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讓我康康?」

  在走出門之前,卡卡西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

  在他離開這裡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了那一貫強勢暴脾氣的綱手露出了幾分孩子氣的表情,抬手似乎拭去了眼角的淚花。

  對方正用著眷戀的神情看著眼前的人,她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不過最後還是把話語全都咽到了肚子裡。

  「真好。」

  她這麼喃喃自語著,視線在眼前的幾人身上掃過,只是在看到宇智波斑的時候下意識的露出了有些扭曲的表情,仿佛是見到了什麼讓人很很難接受的東西一樣。

  看著對方這幅表情,對面的人也能夠大概理解綱手到底在想些什麼。

  畢竟有關於曾經宇智波斑做過些什麼,他們可是被科普了好幾天。

  柱間衝著斑擠眉弄眼,似乎在說『你瞧,斑你快露出一個笑容來安撫一下啊』!

  看到他那表情,宇智波斑立刻露出了一個惡心到嫌棄的表情,他後退幾步,稍微的拉開了些和身旁人的距離。

  見宇智波斑主動遠離,綱手那復雜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畢竟,綱手也很清楚,千手柱間對於宇智波斑的濾鏡到底有多厚。

  看著眼前的人,綱手的手指不自覺的捏著衣角,她實在太想念他們了。

  當初爺爺和二爺爺死去,奶奶就被村子裡的人『請』到了偏遠的地方單獨住著。

  雖然她能夠理解,這是為了九尾人柱力不會暴走,以及給村子裡的其他人造成危害,但是理解歸理解,她當時想要去見奶奶都是一件需要申請審核的事情。

  這一切都讓感覺到了痛苦和窒息。

  她所愛之人,在不斷的離自己遠去。

  見眼前那姜黃色頭發的女子躑躅猶豫著,水戶很自然的露出了笑容來上前一步,將對方擁入懷中。

  「初次見面,很高興能夠見到你。」這麼說著的時候,她微微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對你來說,或許是好久不見。」

  女人那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即使如今年紀已經不小的綱手也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抱著那溫柔的女人,眼中凝聚出少許的水霧,花了好一會才將自己的情緒穩定,視線看向旁邊的人。

  「爺爺……」

  她還准備再說些什麼,突然發現人似乎少了好幾個。

  急忙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發現宇智波和小櫻都不見了。

  什麼情況?!

  他們那三個宇智波小櫻一個人可搞不定!

  綱手很是焦慮的左右看著,也沒看到人,她有些焦急的起身,准備去找人。

  「沒事的,小櫻應該是帶著他們去旁邊溜達了,可能還要見見父母?」

  柱間摸著下巴這麼說著。

  而聽到他這話,綱手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迷茫神情。

  「什麼?」

  怎麼就見父母了?

  「沒事啦沒事啦,剛好小綱能給我講一講你小時候以及現在的事情嗎?」千手柱間隨意的擺擺手,這麼和對方說著,抬腿就往外面走去。

  綱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雖然當事人的臉實在是具備著標志性,但這又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

  見綱手的臉上還帶著些猶豫的神色,扉間也上前一步,和人開口說了幾句。

  幾人也都不再繼續在宇智波家的祖宅待著,而是向外走去。

  現在的木葉和當初千手柱間他們見過的也沒有多少的差距,畢竟前後加起來不過三四年的時間,他們這邊早已定型就算是想要改變也很困難。

  走在街道上,最開始的時候綱手還帶著那麼一點炫耀的意思,想要和眼前的人講一講自己這些年來的成果。

  可是剛提了幾句之後,她就看到眼前的三人臉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水戶似乎很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猶豫了一會之後很明顯的放棄了說教,只是很溫和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綱好棒啊。」

  那種哄小孩的語氣……

  綱手的臉色有些泛紅,她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三四歲大的時候,可以和爺爺奶奶撒嬌,被他們揉著腦袋說『沒事的啦,小綱還是個孩子呢。』

  雖然說,綱手討厭那種無下限寵小孩的的家長,那很大概率會寵出熊孩子來,但如果自己是被寵的那一個,那就另當別論了。

  一起走在街道上,場面還頗為其樂融融。

  此刻,春野櫻也走在了熟悉的街道上,很自然的看到了熟悉的人,「好久不見!」

  聽著對方那熱情洋溢的招呼聲,前面的人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這才扭頭看著身後的人。

  僅僅只是扭頭這麼個動作,對方就做出了一副麻煩死了的表情。

  當她扭頭看到身後的人時,鹿丸臉上的麻煩表情更是遮掩都遮掩不住。

  他很想要立刻雙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假裝什麼事都和自己不想干,但經歷過了許多事情事情都鹿丸很清楚,自己早就不是那個可以將一切置身事外的少年。

  「所以,有什麼事嗎?」

  鹿丸努力的控制著,不讓自己的視線亂瞥,只是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只是這麼一看,鹿丸就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

  小櫻是曾經和他們並肩而戰的伙伴,是能夠讓人將後背放心交付的人。

  上次的戰鬥,對方成長的很是迅速,在後勤方面已經可以全面接受綱手大人的工作了。

  不過即使如此,對方的身上還是能夠看的出來少許稚嫩。

  雖然實力手腕都不差,可她經歷的事情還是太少了些,她的雙手更多的是在救人,而非殺人,在做出一些選擇的時候也會猶豫。

  可現在,對方仿佛那褪去了鉛華展露出本來模樣的寶石,璀璨奪目,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自信的光輝。

  這麼看的話,倒是和當初回到村子裡的綱手大人很像。

  他還在這麼想著,突然用力的搖搖頭,不對啊,小櫻不管是發生了怎樣的變化那都和他沒什麼關系,關鍵是,後面的那幾個人!

  這麼想著,鹿丸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視線落在身後人的身上眼神難免有兩分的幽怨。

  所以,這後面的三個宇智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反復的斟酌了一回,鹿丸才很是無

  奈的開口。

  「前段時間聽說你失蹤了,歡迎回來,需要我通知別人給你准備一個歡迎會嗎?」

  這麼說著的時候,鹿丸的眼睛快速的眨動了幾下,似乎在詢問著她需不需要幫忙。

  看出來了對方的意思,春野櫻笑了笑,「下次吧,我要先回家一趟。」

  這麼說著,她很自然的抬手牽住了旁邊跟著的泉奈的手,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宇智波斑和佐助。

  「你們呢?是和我一起回家坐坐還是有別的安排?」

  佐助沉默著沒有開口,不過看他那完全不准備離開的模樣似乎是准備跟著她一起回到家裡的樣子。

  很自然的告別了鹿丸往自己家裡的方向走去,剛走到家門附近的地方,春野櫻就聽到了自己父親的號喪。

  對方扒拉著房門口,似乎在哭喊著些什麼。

  「媳婦!你說我要是變成了那個宇智波小子的模樣能不能把閨女給勾回來啊,以後咱們家出錢定制任務,讓別人用變身術變成宇智波小子的模樣是不是可以讓小櫻天天都能看到那張帥臉,於是對那小子不那麼在意了?!」

  「你可真是餿主意!你就算想這麼做也得先把孩子給找回來啊!」

  「誒,這孩子也是,怎麼就被人給拐跑了呢。」

  「我不管!我家的乖乖閨女肯定是被那可惡的宇智波小子給拐跑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讓閨女負責他的治療了。」

  聽著自家老爹這話,春野櫻的臉上露出了明顯尷尬的表情。

  在父母的眼中自己這失蹤的幾個月,簡直就是讓他們操碎了心。

  這麼想著,她的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些,直接松開了泉奈的手奔向了父母。

  看著自己的手心,泉奈也笑了笑,很自然的回身挽住了哥哥的手臂。

  「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吧,小櫻應該還有話想要和她的父母說。」

  這種話,對方不一定會願意讓他們聽到。

  就在春野櫻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自家老媽舉起拳頭來一個暴栗砸在了老爸的頭上。

  「閨女幫著宇智波小子治療那是工作,你怎麼還讓閨女挑挑撿撿呢!而且,小櫻也不是那種孩子,她的消失肯定是有隱情的。」

  這麼說著的時候,媽媽的臉上露出了濃稠的擔憂表情。

  「媽!」熟悉的聲音響起,女人迅速的回頭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那帶著笑容奔跑過來的人,春野櫻的媽媽芽吹臉上露出了再清晰不過眼淚。

  淚水順著臉頰落下,她看著面前的人,仿佛想要用盡全力將眼前的人給記住。

  抬手捂住嘴,沒有讓自己太過失態,可芽吹還是低聲啜泣了好一會才控制住情緒。

  看著媽媽這幅模樣,春野櫻也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她看著眼前的人,慢慢的走到兩人的面前,剛才還在家門口挨打的爸爸也站了起來有些恍然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人,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春野櫻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她抬手輕輕的拍著父母的後背,將兩人抱在了懷裡。

  「嗯,我回來啦。」

  雖然有無數的話想說,但芽吹還是將自己的眼淚用力的擦去,手上的動作也忍不住的加重。

  「你這個臭丫頭!到底去哪裡了,一聲不吭的就消失!」

  感受著自己後背上的重量,春野櫻臉上的笑容幾乎抑制不住。

  「我去拯救世界了啊。」

  「世界哪裡需要你去拯救!比起拯救世界,媽媽更希望你能夠安全。」這麼說著,女人的聲音不自覺的變低,她的眼淚幾乎要抑制不住,「媽媽很怕你會出事啊,就像之前那樣一直在醫院裡不好嗎?」


第139章

  女人的聲音很低,似乎壓抑著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一般。

  她不清楚自己的孩子為什麼離開,甚至說,對她來說,如果對方真的是和心愛的人去旅游反而更好。

  但她總覺得不對,畢竟她的孩子,雖然有各種小毛病還經常喜歡和她抬杠,但她一直都是最乖的孩子。

  不會做出這種不告而別的事情。

  她很害怕,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摻合進了什麼事情裡。

  之前的時候,小櫻一直在醫院裡呆著,她作為護士經常能夠看到對方疲憊不已的模樣,那對於她來說就已經夠心疼了的。

  可那個時候,她是既心疼又驕傲,自己的孩子比自己要優秀,成為了那樣治病救人的人物。

  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孩子上戰場,去四處奔波救人,甚至走上了第一線的時候,她開始後悔了。

  作為普通人家。

  她只是一個護士,丈夫也只是一個中忍,他們距離那些什麼忍界的命運,以及戰爭都還有很遠很遠。

  但是她的孩子似乎距離這裡很近很近,之前的失蹤也讓她愈發的不安,仿佛自己的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去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

  看著眼前的母親,春野櫻的表情變得更加溫柔,她湊近了些,抱著母親輕拍對方的後背。

  「媽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也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不告而別。」

  也就是說以後你可能不再經常呆在村子裡了嗎?

  聽出了孩子的話,母親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那些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她咽回肚子裡。

  有些話如果再重復的話,只會讓孩子為難,讓她不得不在某些事情中做出選擇。

  艱難的露出了笑容來,芽吹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淚花。

  「好,那你下次一定要告訴我!」

  這麼說著的時候,她還抬手作勢要打小櫻。

  兩人又說了幾句,春野兆這才湊過去開口,「老婆,後面還有人呢。」

  聽到這話,剛才還激動不已的媽媽這才反應了過來,視線直直的看向遠處的人。

  看著那穿著類似衣服的人,芽吹的臉上露出了明顯憂慮的神情。

  「怎麼有三個?」

  說這話的時候,芽吹看向自己女兒的表情很是古怪。

  春野櫻嘴角抽搐,又想起來了母親如果知道了那邊人的身份或許會不自在,這才又和人多說了幾句就讓兩人先去忙活,等她晚上回來的時候再和對方仔細解釋。

  畢竟,宇智波斑這幾個字的威懾力還是大的離譜的。

  她都害怕父母知道對方來家裡做客這事直接被嚇出來什麼毛病。

  帶著人來到自己家裡,順便下廚給幾位做了些吃的。

  雖然在飯桌上的時候,父母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眼神更是時不時的在三人的身上轉過,不過父母倒是沒有多問些什麼。

  畢竟對於孩子,他們夫妻倆還是很信任的,還不至於在三個人的面前多說些什麼。

  而且,雖然說自家孩子貌似一直都和宇智波家的那個小子有所聯系,但他們也不會在自家的珍寶失蹤了幾個月之後調侃這種事情。

  一頓飯吃的氣氛都有些微妙,小櫻倒是和父母多說了許多的事情。

  當然,有關地獄和戰國的事情她沒有說,和卡卡西老師說起,和綱手老師說起,那都是兩人能夠提供一定幫助的。

  可要是自己的父母,說了只會讓他們擔心。

  對於他們來說,僅僅是一個『宇智波斑』的名字,可能都會讓他們緊張不已的拉著她逃離,說不定還會想要讓她連忍者都不要當了,這個世界太危險。

  有些事很難和父母解釋,春野櫻也不希望他們太為難。

  這些東西還是等以後再慢慢的和父母說起吧,等大環境變得更加安全以後,等父母不會對於那個名字一驚一乍以後。

  春野櫻很自然的沒有提起有關於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只是用著很籠統誇張的語氣說了一些細枝末節。

  比如治療疫病,比如學習更多的知識,再比如去當老師教導更多的人。

  「當老師好啊,小櫻你不管是當老師,還是當醫生媽媽都支持你!」

  芽吹雖然有些緊張和不安,但還是露出了笑容來,這麼寬慰著自己的孩子。

  盯著母親那有些緊張的表情,春野櫻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嗯!媽媽最好了!」

  聽著女兒的話,芽吹似乎又有些傷感,不過很快的就把那情緒給壓了下去。

  旁邊的泉奈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很是溫和的開口,和對方說著些事情。

  三言兩語的就將春野夫妻逗逗眉開眼笑,春野兆看著眼前那看起來還有些娃娃臉的少年人,臉上滿意的神色愈發明顯。

  他忍不住的看著對方點了點頭,「你小子可真會說話,誒,你是叫做……」

  「爸爸,他是泉奈。」春野櫻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之後的解釋會多麼麻煩了,有些頭疼的急忙多說了一句。

  春野兆當然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村子裡的一些事情他不是一無所知,有關於那僅剩的宇智波族人他聽過無數次。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一直認為對方距離他們家很遠,從來沒有去專門打聽。

  此刻聽到女兒的話雖然依舊有些疑惑,但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多問什麼。

  「小櫻啊,你的手藝可都超過爸爸問了,真厲害!」

  「當然,偶爾做幾次飯當興趣愛好就行了,在咱們家裡,肯定還是要男人做

  飯的。」

  這麼說著,春野兆還不忘用眼神去瞟旁邊的人,那動作看的春野櫻都覺得頭疼。

  芽吹看的愈發不爽,直接抬腳踩著身旁的人。

  坐在對面的佐助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自然道謝,表示他會離開村子去找找看一式的蹤跡,有了消息之後用忍鷹通知她。

  「這麼著急的嗎?」

  「嗯,畢竟那家伙很重要。」佐助很自然的點頭,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你們也要去月之國不是嗎,這兩個地方的事情還是盡快解決的好。」

  這事情的確耽擱不得,春野櫻也沒有多做挽留只是開口提醒了一句。

  「那等你回來,我們再一起去烤肉店聚聚,作為慶祝以及送別?」

  佐助以後的重心怕是更多的還是會放在戰國那邊,他和泉奈類似,雖然心懷大義,雖然憧憬改革和秩序,但是也都有自己的私心,會更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夠站在頂點。

  而在這裡,佐助沒有家了。

  甚至他對於整個木葉還懷揣著那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的情緒,那是愛恨交織的復雜心緒,他難以在這裡長久的居住。

  「嗯,你也是,希望你以後可以幸福。」佐助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起身離開。

  而在看到佐助起身的時候,芽吹的臉色就是一變,她憤恨不已的扭頭看向自己旁邊的丈夫。

  見坐在長桌轉角的丈夫一副迷茫懵逼的眼神,她干脆抬手在對方的手臂上狠狠的一擰。

  雖然被打的莫名其妙,不過春野兆也沒多琢磨,他只是有些擔憂的看著眼前的女兒,「小櫻,你們還要出去?」

  「嗯,最近會比較忙碌,去了月之國之後,可能還要去都城一趟。」

  「誒,你這孩子,回家了也沒辦法休息。」

  父母又念叨了幾句,反復確認小櫻晚上回回家睡覺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我們把你剛曬好的被子給鋪上。」

  吃完飯,春野櫻他們踩走了出來。

  此刻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看著周圍那熱鬧的街道和小販,春野櫻有些高興,也有些無奈。

  此刻的木葉和他們現在建立的城市都差不多了,甚至在大環境上還有所不如。

  「想要在定型的局面上做出更改還是有些麻煩,只希望這個時候的火之國大名會比較好說話吧。」

  春野櫻這麼說著,不過她想到當初四戰的時候,幾個大名都嚴厲的拒絕了他們又覺得這個想法可能過於樂觀了些。

  「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可以直接說。」泉奈這麼說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的萬花筒對於修改記憶之類的事情還是蠻在行的喲,比起哥哥的側重戰鬥,我更擅長構築幻術,那全息月之眼可是多虧了我才能完成的。」

  「如果有需要的話,肯定會拜托你噠!」春野櫻也不客氣,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們這邊暫時不適合太過激進的方案。

  最好可以在大名的影響下先好好的發展個三四年,讓飽受創傷的木葉好好沉澱發展。

  而且因為有了木葉,他們這麼些年來和普通民眾之間的關系也不像戰國時期那麼僵硬。

  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泉奈也沒再多說些什麼。

  他稍微的從宇智波斑的身邊往小櫻那邊靠了靠,又用小拇指去勾對方的手指,然後再一把攥住。

  少年人笑的很是開心,眉眼彎起。

  他們兩人這麼對視著,又一起看向了旁邊的宇智波斑。

  被兩人動作那麼一致的瞅著,宇智波斑的內心還有那麼一瞬間的緊張。

  「怎、怎麼了。」

  「哥哥你怎麼結巴了?剛才在想什麼啊。」泉奈的唇角微微翹起,似乎是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被弟弟這麼看著,宇智波斑的表情很是緊張,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我沒做什麼!」

  下意識的先否認了一句,他又看向自己剛才看過的天空。

  此刻月亮高懸,遠處的一切都帶著煙火氣。

  「我只是在想,你所說的平等的改革果然是有必要的啊。」

  之前的他和柱間,想到的極致大概就是現在所看到的一切。

  所有人看似和平安穩,忍者行走於人群中,不會被歧視,不會被躲避。

  孩子可以肆意撒嬌,有求學的機會。

  這對於他來說已經很好了,正如柱間曾經說過的那樣。

  前人衝在前面,為後面的孩子庇護出未來和道路。

  但宇智波斑不喜歡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後,更不喜歡那可能出現在自己成品之中的蛀蟲,本末倒置只會讓他感覺到惡心。

  可他們現在的世界不一樣,所有人都在為著某個目標而努力。

  哪怕是很清楚自己弱小的人,也會願意扛起鋤頭來為他們股勁。

  理所當然的享受,和即使有所不如也依舊九死不悔。

  這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宇智波斑的眉眼微微彎起,帶著很清淺的溫柔,「我很喜歡我現在的世界。」

  也很喜歡,那和柱間一起努力奮鬥,並且能夠看到成果的世界。

  這簡直就是他理想中那模糊泡影的具現。

  「我也超級超級喜歡喲。」泉奈湊到小櫻的耳邊,這麼說著。

  「我也很喜歡。」春野櫻也回了一句,很自然的轉頭在泉奈的嘴角落下一吻。

  泉奈的眼睛瞪大,似乎在控訴著她居然偷襲。

  兩人彼此眼神交流著,旁邊還在看著月亮的宇智波斑莫名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多余。

  他還琢磨著自己要不要給兩人讓出來獨處空間的時候,兩人似乎很快的就結束了眼神交流,很自然的拉著宇智波斑繼續往街道上走去。

  「剛好來了,我帶你們去買點煙花玩。」這麼說著,春野櫻就招呼著兩人向著一個店鋪走去。

  很快的木葉的村民們都看到了天空上燃放著接連不斷的煙火,紅紅綠綠的光照耀在人們的臉上,雖然不理解這不年不節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煙火,但絕大部分的人在看到眼前那一切的時候,還是都露出了笑容來。

  開心和慶祝這種事,本身就不需要道理。

  坐在某處房屋的屋頂上,春野櫻和泉奈肩並肩的坐著,看著那還在繼續染發的煙火。

  泉奈湊到她的耳邊忍不住的詢問,「小櫻,你不准備把我正式介紹給你的父母嗎?」

  雖然和人回來一起玩很開心沒有錯,但這種自己沒有得到確切認可的感覺讓泉奈感覺到一種很莫名的虛。

  春野櫻看著他,迷茫的眨了眨眼,「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是介紹過你了嗎?」

  聽到這話,泉奈的臉頰微微鼓起很明顯有些不開心。

  「但是,那只是一句很簡單的介紹。」

  又不是作為戀人的正式介紹!

  「可是,泉奈你還沒有十八歲呢。」春野櫻張開自己的手,一副我也沒有辦法的表情。

  聽到這話,泉奈的眼睛忍不住的瞪大,「等一下!在戰國十三四歲就可以結婚了好不好!」

  「可是柱間也是十八歲的時候才和水戶結婚哦。」

  聽著這話,泉奈還准備再說些什麼,不過在開口之前他又愣住了。

  「結婚?結婚!」

  看著眼前人那一下子漲紅的臉,春野櫻干脆將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怎麼這麼驚訝的樣子?難不成你沒有想過嗎?」

  不是沒有想過,而是想過了之後感覺自己還任重道遠!

  泉奈感覺幸福一下子來的太突然了一些,抓著對方手掌的手也有些出汗。

  抬起手來,兩個交握在一起的手懸在空中。

  通過指縫可以清楚的看到夜空中正在閃耀著的煙火,泉奈的心還有些飄忽忽的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夢幻。

  「既然下定決心了的話,就不會輕易放手不是嗎?」

  春野櫻這麼說著,宇智波家的性格就是如此。

  而她也恰好覺得泉奈和自己很適合,在平常忙碌的時候可以彼此很久不見,但在忙碌結束之後,又可以黏黏糊糊的一起去做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而且他們倆也可以很一拍即合的去做一些惡作劇,甚至泉奈還能主動的出謀劃策。

  「那看來我需要更努力一點了,爭取在這三個月裡把岳父岳母拿下。不然我要是一口氣消失個半年,他們怕是下次就要拿著掃帚把我打出去了!」

  「你准備怎麼努力?」

  「嗯,這就是秘密咯!」這麼說著,泉奈握緊了自己面前的手,兩人十指相扣。「那麼未來就請多指教了,我的春野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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