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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你眼裡的溫柔/教授與貓》作者:碧眼狐狸【完結+番外】

  
                  魔杖
  第二天一大早,芬達送早飯來的時候,盧平已經整理好了他的小箱子。
  “盧平先生吃完早飯再走吧!”蕾拉懇求地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斯內普——既然他沒有狠心到讓盧平半夜回去。
  魔藥教授似乎想用他招牌惡毒語言說些什麼,但是在撇到盧平那破舊的皮帶開裂的箱子後,又閉上了嘴,默認了蕾拉的請求。
  沒多久,蕾拉就對自己的舉動感到萬分慶幸。
  一只火紅的鳳凰突然出現在蜘蛛尾巷的餐廳裡,漂亮的尾羽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在斯內普面前扔下一封信,然後又瀟灑地消失了。
  不知道鄧布利多寫了什麼,但是斯內普的臉色變幻莫測,最後惡狠狠地把羊皮紙捏成一團,一拳敲在桌子上,杯子裡的橙汁都濺了出來。
  蕾拉不太敢開口問,怕撞槍口。她的視線和盧平的相交,兩人眼裡都表現出了不解。
  “那麼……我先告辭了。”盧平拿起箱子。
  “坐下,等你的信!”斯內普陰森森地說。
  “信?”伴隨著盧平的疑惑,一只貓頭鷹旋風般從窗口飛進來,把兩封信丟在餐桌上,又旋風般飛走了。
  蕾拉拿起信封,一封是盧平的,一封是斯內普的,她把信遞給了兩人。
  盧平快速地打開了信,而斯內普接過後就直接塞進了口袋。
  “請於7月23日至魔法部地下二層魔法法律執行司第十審判室參加對食死徒小矮星彼得的審判。”盧平重復讀了一遍信上的留言,“為什麼要我……”
  “小天狼星布萊克失蹤,我們是證人。”斯內普說。
  盧平不再言語,他臉上浮現的是痛苦,憤恨,擔憂,後悔……
  蕾拉站在兩人中間左看右看:“你們要出去嗎?”
  “是的。你留在家裡。”斯內普披上披風,走到壁爐前,背對著盧平說,“動作快點,鄧布利多在魔法部正廳等我們。”
  “啊,教授,我可以去對角巷嗎?”蕾拉連忙拉住斯內普的衣角,“我去買些必需品。”
  斯內普剛想說什麼,蕾拉趕緊補充:“我飛路過去,很快就回來,絕不亂逛。”
  “錢在臥室抽屜裡,自己拿。”斯內普沒有多看身後人一眼,抓了把飛路粉離開了。
  等盧平也離開了以後,蕾拉才轉身去斯內普的臥室拿錢。
  斯內普作為著名的魔藥大師,看起來現在的生活條件不錯——一整袋都是金加隆。說實話,金加隆的分量挺重的,蕾拉再次糾結了一下斯內普每次買材料什麼的那一大袋的錢——巫師們為什麼不可以刷卡啊……
  一件黑色的普通連帽斗篷,帽子遮住了蕾拉的大半張臉。她行色匆匆地去了第一個目的地——奧利凡德商店。
  此時並非高峰時間,對角巷的行人並不是很多,奧利凡德門口更是空無一人,蕾拉想到了“門可羅雀”這個詞,這家店大部分的生意是在巫師11歲時候成交的,只有少數人會需要重新再買,再加上有些孩子童年時候的玩具魔杖,可以說是沒有拓展空間的生意……這家店怎麼能從公元前382年堅持到現在的?難道魔杖是暴利產品?
  蕾拉搖了搖頭,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今天的目的是要買到魔杖。
  她雖然可以無聲地念魔咒,但是在沒有魔杖的情況下,要花很多精力,成功率也比較低。魔杖應該是能夠幫助她的有利工具。
  曾經修真的時候,她化形後只學了初級法術——基本沒什麼用處,修真更注重的是高級法術裡淨化除魔這類,可惜她太偷懶,高級的根本就沒學到什麼。
  而在這個世界,學了這麼多年魔咒魔藥以後,蕾拉確定自己應該認真學習魔法,就生活實用性來說,魔法界的魔咒更有效果——畢竟再研究修真也沒人能指點了。
  幾年後,當納威和哈利就讀霍格沃茲,伏地魔重新出山,她不但要有自保的能力,更需要有保護其他人的能力——比如斯內普。
  推開有些灰頭土臉的店門,蕾拉走進了幽暗的魔杖店,木地板咯吱作響,數不清的各種材質的長方形的小盒子堆滿了整家店,有的整整齊齊,有的雜亂不堪……
  簡直就是積壓庫存啊!那麼多堆積,猴年馬月才能賣掉?……蕾拉再次對這家店不符合經濟規律的風格表示了感慨。
  “早上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這位小姐。”一個輕柔的聲音說。
  蕾拉抬頭看著面前的老頭,就像書上說的,他有對顏色很淺的大眼睛。
  “你好,奧利凡德先生。我是來買魔杖的。”蕾拉客氣地打招呼。
  “這位小姐,請問您的名字是?”
  “蕾拉。”
  “蕾拉小姐,您可以看看這邊的玩具魔杖。黃色的那個可以把肥皂變成玩具鴨子……”
  “我不需要玩具魔杖,先生。”蕾拉不卑不亢地說,“我要屬於我的魔杖。”
  “您的年齡……”奧利凡德疑惑地看著矮小的蕾拉。
  “我只不過因為魔藥的原因個子小了點,我的監護人是霍格沃茲的魔藥學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蕾拉事先仔細研究過相關條文,並沒有強行禁止11歲以下的兒童使用真正的魔杖,而是大家公認覺得在上學前沒有系統學習魔法不需要買,可能會使用失控。
  “那麼您慣用那只手?”奧利凡德用探究的眼光看了蕾拉很久,然後輕輕問道。
  “右手,不過,我想自己找找可以嗎?”蕾拉記得那個是魔杖自己挑選主人的說法。
  奧利凡德顯然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客人,他蒼白無色的眼睛直視著蕾拉,片刻之後說:“可以。”
  蕾拉站直身子,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靜下心,用耳朵傾聽著,用心感受著。
  周圍的無數根魔杖好像都有著各式各樣的感覺,右邊櫃子最上面的那根好像是鳳凰羽毛和梧桐木做的,蕾拉覺得自己好像能聽到鳳凰的鳴叫。
  適合她的魔杖,那會是什麼樣的呢?
  蕾拉相信魔法的神奇,既然自己能夠學會魔法,當然也能找到和她互相吸引的魔杖。
  在各種奇異的光影聲色中,蕾拉感受到了召喚,那根魔杖在微微顫動著,左手第三排中間。
  她自發地走上前去,拿出了魔杖,通體黑色,細巧玲瓏。
  魔杖迸發出強烈的白色光芒,照亮了整間屋子。
  “黑檀木和獨角獸毛做的,彈性很強,八英寸半長。”光芒散去後,奧利凡德很高興地說,“這是根很適合小姐的魔杖。你們的契合度非常好。魔杖選擇了它的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少歸少,至少算是日更了,遠目……
  勤勞的狐狸希望能多一點留言……提建議也好。
  等我把後面的幾章擠出來,會慢慢回復大家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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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狗
  轉眼又到了霍格沃茲開學的日子,按照往年,蕾拉會以黑貓的形態趴在斯內普懷裡,一起飛路回去。
  可是這次,她穿著連帽的黑斗篷,怎麼都不願意變回去。
  斯內普這才注意到,自從蕾拉獨自去買回魔杖以後,除了晚上睡覺,再也不變成貓了。
  “教授,我要學很多東西,黑貓的樣子太不方便了。你能給我的耳朵施個混淆咒嗎?讓別人注意不到它。或者給我的帽子來個固定咒,確保它不會掉下來。”蕾拉的態度很堅定。
  斯內普凝視了她很久,終於掏出魔杖施了咒語。
  不久之後,斯內普發現了蕾拉第二個異常的表現,不再黏著他。
  可能暑假埋頭研究狼毒藥劑的時候就開始了,可到了霍格沃茲以後愈發明顯。
  教工餐桌前的斯內普心不在焉地切著盤子裡的牛排。
  吃飯的時候見不到她,辦公室裡沒有她的蹤影。
  這家伙到底在做什麼?連著好幾個星期,總是忙忙碌碌的樣子?
  被纏了多年的斯內普一下子還真不適應這種變化。
  他無心對付面前的食物,放下刀叉,和周圍人點頭示意,匆匆回了地窖。
  “芬達,蕾拉在哪裡?”
  “報告主人,這個時候蕾拉小姐一般都在圖書館學習。”
  “她沒吃午飯?”斯內普提高了聲音。
  “小姐讓我准備了三明治。”
  “她整天都在圖書館嗎?”
  “不,有時候小姐會去旁聽各位教授的課,或者去空教室練習魔咒或者熬魔藥。”
  斯內普手指輕叩桌面,叮囑芬達:“提醒她按時吃飯,不可以只吃面包。”
  芬達領了命令退下了。
  斯內普一個人漫不經心地批改著桌上成堆的羊皮卷,思緒卻始終繞在蕾拉的身上。
  雖然不明白蕾拉為什麼突然那麼刻苦用功,但這總歸不是壞事。
  這樣也挺好,晚上他不必擔心有貓試圖鑽進他的被窩,清晨也不需煩惱有人來喊他起床,不用操心藥沒熬完有人在邊上等他吃飯……
  斯內普草草地瀏覽著一篇狗屁不通的關於月長石的論文,然後迅速地在上面打了個大大的D。
  沉溺於書海的蕾拉是被自己肚子咕嚕的叫聲給打擾的,她苦惱地看看桌上的一堆書,圖書館裡不能吃東西,但是這裡還沒告一段落。
  “看完再吃吧……”蕾拉把三明治塞回了包裡,繼續做著筆記,而芬達的出現是徹底把她嚇了一大跳。
  芬達尖聲說:“蕾拉小姐必須按時吃飯,這是先生規定的。”
  “好好好,我吃我吃,親愛的芬達,你別叫了……我不想被平斯夫人罵……”蕾拉乖乖地收拾了桌上的書籍,放回已經看完的,然後帶著要借的,去平斯夫人那裡做了登記,感謝鄧布利多的幫忙,學校裡的各位教授都默許了她這個不算學生的存在,甚至給了她很多幫助。
  金秋時節,氣候十分宜人,蕾拉想到外面呼吸點新鮮空氣,曬曬太陽,卻發現不是她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
  湖邊的草坪上三三兩兩的學生,或看書,或聊天,或午睡。
  蕾拉覺得以自己的打扮還是不要引起大家矚目的好,所以她改變了目標,朝海格的小屋走去。
  和海格聊聊天,吃完她的三明治,正好去禁林外圍散散步,海格告訴過她,危險的動物都在禁林深處。外圍是很好的和大自然親近的場所,可是因為怕學生無知無畏的好奇心引誘他們走入深處,所以才禁止靠近禁林。
  海格去年暑假的時候養了一只很大的狗,熱情好客地過頭。
  蕾拉剛走近小屋,它就熱情地撲了過來,想要給蕾拉的臉來個口水浴。
  “哦,不,牙牙,放開我!”蕾拉苦惱地喊著,“海格,救救我!”
  聞聲出來的海格連忙把牙牙拽開,拎小雞似的把蕾拉提起來。
  “下午好,我做了巖皮餅,要嘗嘗嗎?”
  “哦,我恐怕我已經吃飽了,真是遺憾!”聽到巖皮餅三個字,蕾拉毫不猶豫地說了違心的謊話,梅林啊,原諒她吧!她真的不想缺顆牙……
  “我是來找你一起去散步的。”蕾拉一臉真誠地看著海格。
  “哦,我也很遺憾,小蕾拉,我要去修一下圍欄,南瓜地的圍欄不知道怎麼被撞壞了。”海格指了指屋邊的一堆木樁。
  “那我下次再來找你。”蕾拉決定還是自己去禁林邊找個地方安安分分吃她的三明治,於是揮揮手,朝著林子走去。
  或許是在邊緣的關系,這裡附近的樹木並不像深處那麼密集,稀稀落落的散著,給陽光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空間。
  林子裡靜悄悄的,蕾拉能聽到自己的衣袍擦過地面的聲音,某處不知名的小蟲子在唧唧鳴叫著。
  蕾拉找了棵粗壯的大樹,在樹底盤根糾結的地方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了上去,背靠著大樹。
  很久沒有好好曬過太陽了呢!蕾拉嘀咕著,靜靜地享受這午後的陽光,暖暖的,柔柔的,是那麼的討人喜歡。天空中朵朵白雲,慢慢改變著形狀,微不可查地移動著。
  “咕嚕嚕……”肚子再次發出了抗議。
  蕾拉打開納西莎送給她的小背包,取出了芬達做的三明治:“怕我餓死麼……做這麼大……”
  蕾拉汗顏地看著可以算得上是巨無霸的多層三明治,而後撕了一小塊塞進嘴裡。
  “不過,總比海格的巖皮餅好……”蕾拉小聲感慨著,“那玩意兒不管是我的牙還是我的胃都承受不了啊!就算這麼大的狗也一樣……”
  “咦????????”蕾拉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她嘴裡無意識提到的那只大狗也被她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好幾步,站在一棵樹邊。
  “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哇?”蕾拉拍拍胸口給自己壓驚。
  好在她不怕狗,她只怕牙牙的口水。
  蕾拉歪著腦袋看著面前的大狗,黑色的。
  “黑色的大狗?”蕾拉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聯想到了那位失蹤的小天狼星布萊克先生。盧平參加完彼得的審判後就回去了,月圓的時候來蜘蛛尾巷試藥住了兩天,聊天的時候不經意提起過對朋友的擔憂。
  “你肚子也餓了?”蕾拉決定不管它是不是小天狼星,都先套個近乎,“你看起來比牙牙都大,可是你好瘦啊……”
  大黑狗沒有什麼表示,但是目光聚集在了蕾拉手上的三明治上。
  “你要不要?”蕾拉晃了晃“巨無霸”,“反正我吃不下,分一半給你吧!”
  蕾拉從小包裡翻了張干淨的羊皮紙墊在地上,坐下來開始掰她的午餐。
  “喏,你一半,我一半。”蕾拉把羊皮紙朝大黑狗方向推了推,然後小口吃起自己的份來。
  那只大黑狗左右徘徊了兩步,終於徑直朝三明治走來,看見蕾拉沒有其他舉動,低頭大口吃了起來。
  蕾拉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它看起來狼狽極了,似乎過的是很倒霉的日子,肚子癟癟的,能看得到肋骨,黑毛雜亂不堪,十分沒有精神。此刻它的吃相稱得上是狼吞虎咽了。
  小天狼星是阿尼瑪格斯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知道,絕對不能張口問它:“你是不是小天狼星?”
  她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那麼,只能在平時試探觀察。
  如果它是小天狼星,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或危險,不得不變成這樣,那麼,它應該警戒性很高,自己的試探不能很明顯。
  如果它不是,那麼就更好解決了,交給海格養吧!不知道斯內普會不會允許她這個寵物也養只寵物?
  就在蕾拉胡思亂想的時候,大黑狗已經吃完了屬於他的那份,抬頭耷著舌頭看著她。
  “哇,這麼快就吃完了?”蕾拉猶豫地看了眼自己的,“還要嗎?”
  大黑狗沒有點頭搖頭,只是很“渴望”地看了眼蕾拉手裡的食物,蹭了蹭她垂下的手,然後轉身離開。
  “哎呀,你別走!”蕾拉一看急了,還沒確定到底是不是呢,“我回去再拿,這份給你。”
  她一把拉住了大黑狗的……尾巴。
  大黑狗用力甩了甩,回頭轉身,做了個齜牙咧嘴的動作。
  蕾拉嚇得手一松,雙手高舉過頭:“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啊,給!”
  她把三明治遞了過去,黑狗看了看,沒有動作。
  “我等下回去吃。晚上我給你帶雞腿來。”
  蕾拉想了想,決定表現地像一個很喜歡狗的女孩子,她用力跺了跺地面,強調說:“這裡!”用手也指了指地面,“這裡!”
  “等我哦!”她索性蹲下來,拍了拍地面,“要等我。”
  然後,她面前的大黑狗只是直愣愣的瞅著她。
  哦,管你是不是!蕾拉覺得自己的動作有夠蠢,她從包上扯下根裝飾的粉紅絲帶,然後套在了大黑狗的脖子上打了個結,掏出自己的魔杖,念了聲:“定影定位。”
  “這下我就能找到你啦!拜拜”蕾拉留下三明治和大黑狗,開心地回地窖去了,她現在餓得可以吞下一整只烤雞。
  由於怕暴露自己的“已知”身份,蕾拉現在的言行有些束手束腳,在試探大黑狗的過程中,她總是擔心會讓它懷疑自己。
  大黑狗有時候看起來很聰明,但聰明地很有分寸,要知道狗是通人性的,確實有些狗能夠理解人的意思,確實有些狗會對脖子上的帶子表示不滿。
  所以過了好幾天,蕾拉還是不能確定它到底是不是他。
  “麥格教授,您是一位注冊阿尼瑪格斯對嗎?”上午的變形課結束,蕾拉等所有學生都離開教室後向專家求教。
  “是的。”麥格和藹地看著蕾拉,“有什麼問題嗎?”
  “據說阿尼瑪格斯變形後就像真的動物一樣。那可以區別辨認嗎?”
  “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施一個咒語。”
  “咒語?”
  麥格示范念了一遍,蕾拉記起斯內普剛撿到她的時候就念過,謹慎的教授啊!
  “不過由於阿尼瑪格斯很難練成,注冊登記的僅有六人,這個咒語其實沒什麼用武之地。”麥格解釋道。
  蕾拉謝過麥格,心裡卻不以為然,她以前的學生裡就有三個沒注冊過的……
  知道了咒語,蕾拉就心定了許多,她跑到八樓的有求必應屋,熬了一劑緩和的安眠藥水,摻進了芬達給她准備的南瓜汁裡。
  自從被她綁了粉紅絲帶,大黑狗的行蹤就很好掌握,所以她並沒有把它交給海格養,萬一海格喂它巖皮餅呢?她救不了牙牙,但也不能再害了大黑狗……
  蕾拉熟門熟路地又到廚房討了一只烤雞:“呵呵,最近長身體,有點餓得慌……”
  為了以防萬一——萬一它不愛喝南瓜汁,蕾拉在烤雞上也略略抹了點藥水。
  是否小天狼星的辨認作戰開始!
  在林子裡等了一上午的大黑狗高興地沖著蕾拉吼了幾聲,然後撲了過來。
  “哦,天啊,為什麼你和牙牙一個習慣。不過還好你不會舔我一臉口水。”蕾拉打開油紙包著的烤雞,“看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誘人的香味刺激了大黑狗,它很歡快地跳躍著,幾乎比蕾拉的個子還高。
  “還有南瓜汁!”蕾拉拿來了她的小貓食盆,把南瓜汁倒了進去,“營養不錯!”
  家養小精靈的手藝很不錯,大黑狗吃得不亦樂乎,一些小骨頭也被它咬了吞下去。
  “最近大家都覺得我胃口大了呢……”蕾拉撐著下巴看著它,當初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已經成了一人一狗的固定據點。
  看到大黑狗吃完了烤雞,甚至喝完了盆裡的南瓜汁,蕾拉掏出手帕給它抹了抹嘴:“我要想辦法給你洗個澡。”
  大黑狗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待遇,它趴了下來,時不時沖著蕾拉叫兩聲。
  漸漸的,它的眼皮耷拉起來,頭也倒在了前肢上,呼呼大睡起來。
  “好吧!”蕾拉深深吸了口氣,扔了幾個咒語避免其他意外地打擾,在腦子裡復習了一遍麥格教授說的咒語,對著大黑狗念了起來。
  一道藍白的光閃過,蕾拉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黑狗,一秒,兩秒,三秒……半分鍾過去了,沒有任何變化。
  蕾拉重新念了一次,仍舊如此。
  那麼,你不是小天狼星咯?蕾拉放松下來的同時也再次加深了疑惑,那哈利的教父到底去哪了?
  蕾拉並不懷疑自己的施咒會出錯,她可不是5歲的孩子,而且當時奧利凡德曾說過她和魔杖的契合度非常好,確實如此,蕾拉覺得這根魔杖用起來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樣順手。
  對於她現在快節奏高強度的學習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蕾拉坐在樹根上,研究著自己制定的學習計劃表。
  各門學科按難易度排列著,初級中級的已經全部掌握了,高級的學習起來比較花時間,歡欣劑她已經失敗了兩次了,看樣子還是需要斯內普的專業指導。還要咨詢一下鄧布利多,她是不是可以跟著高年級一起學習幻影移形,她可不想把耳朵留在半路上。
  還有5年的時間,哈利波特和納威隆巴頓就要來霍格沃茲讀書了。
  不管主角是誰,不管大難不死的男孩是誰,伏地魔會重新回來那是一定的。
  他的追隨者還在暗處潛伏著,他還有好幾個魂器……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蕾拉越來越緊張。
  等著黃金男孩花七年時間解決掉伏地魔?
  然後眼睜睜看著許多人犧牲?斯內普,鄧布利多,小天狼星,盧平,雙胞胎……
  這些人現在還活著,可是如果伏地魔真的復出,誰也不敢保證死亡的陰影不會再次籠罩著他們。
  至少蕾拉覺得,到那個時候,斯內普的日子將會非常煎熬,他又要回到重新當雙面間諜的黑暗生活,甚至被殺害。
  這是蕾拉最害怕的事情。
  可能除掉伏地魔命中注定是納威的使命,但是,沒有人介意她用自己的力量讓這個結局快點到來的吧?
  安眠藥水的效力還要持續一段時間,蕾拉靠著樹,認真地看起了《強力藥劑》。
  該給大黑狗取個名字了,要不,就叫布萊克?斯內普知道了會阿瓦達了它嗎?
  教授好象最恨的就是詹姆和小天狼星了……
  作者有話要說:梅林啊,我竟然又日更了……
  征集名字啦~~~
  大黑狗叫什麼好?大黑?小黑?黑皮?
  =
  本本的無線好象出了點問題,抽得厲害,以非常高的頻率掉線.害得我到現在留言還有好多沒回完,偏偏這兩天大家討論激烈,淚奔~~
  我已經盡量回了一些,甚至劇透了OTL 抽空會繼續和大家討論的,這樣的交流讓我文思如那啥崩啊!
  (不要猜那啥是啥,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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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妝舞會
  幾個星期以來,斯內普很難得的,在辦公室裡看見了蕾拉的身影。
  “歡欣劑?”斯內普抬起眼皮,掃了一眼蕾拉放在桌上的作品,“土黃色的?放一滴胡椒汁後再攪拌,就會變成金黃色。”
  “原來如此!”蕾拉茅塞頓開,“謝謝教授!”
  斯內普皺了皺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皺眉,但是就是覺得蕾拉的語氣象對待其他教授一樣恭敬客氣。
  “最近你經常去禁林?”他想起那個半巨人的話。
  “啊……是的……”蕾拉猶豫著,“呃……”
  “說。”
  “呃,那個……我撿到一只大黑狗。”
  斯內普愣了一下:“那麼說,你打算給它准備一個房間?”
  蕾拉有些難堪地解釋著:“我只是看它很可憐……給它帶點吃的……我不會把它帶進學校來的……我……我已經給教授添了很多麻煩了……您要負擔我所有的開銷……”
  蕾拉沒有再說話,她心裡不是很好受。說到底,當初是她為了找個長期飯票硬湊在斯內普身邊的,這些年來,沒幫上什麼大忙,麻煩倒是不少,斯內普等於平白無故多了一大筆開銷。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斯內普肯把她帶在身邊那麼久,都是很大發慈悲仁至義盡了。
  看到蕾拉的表情,斯內普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該死的,你怎麼會想到那些有的沒有的上去?”
  “我……我只是覺得那樣的動物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他急忙又補充了一句。
  蕾拉抽了抽鼻子,朝斯內普勉強笑了笑:“謝謝你的關心,教授。布萊克它很乖的。”
  “布萊克?”斯內普一驚。
  “啊,那只狗的名字,它很黑,所以我就想了兩個名字,一個是達克,一個是布萊克,寫在羊皮紙上讓它選,它挑了那張布萊克的,但是我總覺得可能那張紙上有雞腿的味道……”
  “啊……很有品位……”斯內普陰陽怪氣地低低說了一句。
  “那我以後可以繼續去看他嗎?”蕾拉覺得還是征求一下斯內普的意見,反正已經確定那只狗不是阿尼瑪格斯了。
  斯內普考慮了半晌,還是讓蕾拉帶他去看看那只“布萊克”,畢竟在禁林出現的動物,說不定有什麼危險性。
  無聊了一整天的“布萊克”聽到蕾拉的聲音高興地撲了上來,當蕾拉差點被它習慣性壓倒的時候,斯內普出手把蕾拉拉回了懷裡。
  “真是沒有教養的狗。”斯內普毫不客氣地諷刺著。
  包括蕾拉本人也沒有想到,“布萊克”見到斯內普的第一個反映竟然是惡狠狠地咆哮著。
  “啊,果然是條野狗。”斯內普不著痕跡地把蕾拉往自己身後拖去,拿起了魔杖。
  “哦,不,教授,它可能不習慣見到生人。它從來不對我這樣的。”蕾拉急忙為大狗辯護著,“嘿,布萊克,你要乖一點呀!你再對著教授吼,以後我就沒辦法帶東西給你吃了。”
  斯內普對這條狗莫名地沒有好感,他突然對“布萊克”念了咒語,一道藍白交織的亮光在它身上閃過。
  “布萊克”本能地想避卻沒有避開,不過這條咒語對它並沒有什麼影響。“布萊克”又向斯內普撲去,被一個石化咒定住了。
  蕾拉呆呆地看著,然後扯了扯斯內普的黑袍:“教授,你這是……”
  “蕾拉,你已經學到高級變形術了,應該知道阿尼瑪格斯了?”
  “是的。”蕾拉很汗顏地看著被定住的“布萊克”——你應該慶幸你只是條普通的大狗,如果是那位“布萊克”,教授給你的就是阿瓦達索命咒了。
  “我剛剛念的是阿尼瑪格斯顯形咒,你可以記下來,以後遇到動物不要隨便親近。”
  “呃,好的……”蕾拉喃喃應著,然後想到了什麼,連忙又說,“那我以後還能來看它的對嗎?它對我很好,剛剛那樣肯定是因為它受驚下了……呃……”
  “這種動物你還是交給海格去養,沒必要每頓飯都來伺候它。”斯內普牽著蕾拉的手轉身離開。
  蕾拉無奈地回頭看著被定住的“布萊克”,好吧,不管怎麼說教授沒說不准來看,她每天來看一次總是可以的。
  直到走了很遠,斯內普才隨手解除了石化咒。
  身後傳來響亮的憤怒的狗吠聲。
  一轉眼又到了萬聖節,照例霍格沃茲會舉行晚會。
  讓蕾拉意外的是,她收到了鄧布利多的邀請,在回地窖的走廊上。
  “哦,校長,我想我的身體,不適合出現在大眾面前。”蕾拉腦子飛快地打轉,她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會特地來找她參加。
  “那只是個小問題。”鄧布利多朝她眨眨眼,“一個小咒語就能讓它看起來像是一種裝飾,化妝舞會的裝飾,據說麻瓜世界還挺流行的。”
  “呃,好吧……這個咒語學起來不難吧?”蕾拉也學他的樣子眨了眨眼。
  “對你來說那算不上什麼問題,聰明的蕾拉小姐。”鄧布利多壓低了聲音,“你可以告訴大家你是西弗勒斯好友的遺孤。”
  “哦,那就是說,我以後就有合適的身分了?”蕾拉也壓低聲音。
  “這樣,你就不必遮遮掩掩地去圖書館了,不是嗎?”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拍了拍蕾拉的肩膀,“對了,晚會上會有小驚喜的!”
  驚喜,這可真是“驚喜”啊!
  一身黑色蕾絲女僕裝,露出貓耳朵和長尾巴的蕾拉站在學生群中,無奈地看著教師席上的驚喜人物,她家教授已經驚喜地臉都扭曲抽筋了。
  “由於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凱特爾伯恩教授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將由雷姆斯盧平教授來填補他的空缺。”白胡子老爺爺顯然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魔藥教授散發的寒氣,或者說他自動把寒氣當作了會場的布置之一。
  盧平很謙和地朝大家點頭示意。
  “我想,重要的事情已經說完了。”於是,萬聖節的化妝舞會開始了。
  整個大廳此刻布置得有如墓地,到處是七倒八歪的十字架,枯死的老樹,黑漆漆的烏鴉,密麻麻的蝙蝠,以及懸在空中的大大小小的南瓜燈,上下浮動著,造成了或明或暗的效果。
  蕾拉對這種氣氛十分不適應,甚至有點毛骨悚然,她正搓著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考慮是不是回地窖去做魔藥,可是難得能參加晚會,她好想和教授跳個舞啊……暑假剛和德拉科一起學會的,還沒機會實踐一下呢……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蕾拉的肩膀:“這位小姐……”
  “啊!!!”蕾拉一聲慘叫,逃開兩三步。
  “啊,抱歉抱歉,我嚇到你了嗎?”一個紅頭發的“吸血鬼”造型的大男生高舉雙手連連道歉。
  “呃……沒關系,我只是正好在想事情……”蕾拉對於禮貌的人生不起氣來,“有事嗎?”
  “可愛的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個舞嗎?”紅發“吸血鬼”做了個非常標准的邀請動作。
  “咦?請我跳舞?”蕾拉大吃一驚。
  “是的。”紅發“吸血鬼”撓了撓頭發,“我注意了一會兒,你好像沒有舞伴。我也是。我想你不會介意年齡的差別吧?”
  “呃……不會。”蕾拉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很是尷尬。
  “那……”對方看著自己伸出的手。
  蕾拉猶猶豫豫地把手放了上去,紅發“吸血鬼”很紳士地引著她朝舞池走去。
  舞池邊有個無人樂隊正在自動演奏著,小提琴的動作幅度特別大,看起來格外有激情。
  “真是抱歉,我竟然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比爾。比爾韋斯萊。格蘭芬多七年級的。你可以叫我比爾。”
  “呃……你可以叫我蕾拉。” 真是有夠狗血的,跳舞也能遇到“名人”!17歲的比爾已經是個很有風度的帥哥,應該有很多女孩子追,怎麼會來找她跳舞?蕾拉有些疑惑不解。
  “蕾拉是哪個學院的?” 大概怕冷場,紅頭發的大男孩主動和蕾拉聊著天,“不好意思,一直在忙著N.E.W.Ts考試,我對低年級的學妹沒時間去關注。如果不是今天想放松一下,差點就錯過可愛的蕾拉了。”
  “呃……我不是任何一個學院的……”蕾拉有些不安地甩了甩尾巴,然後把事先想好的說辭告訴了比爾。
  “哦,斯內普教授。那可真是一位嚴格的教授,我真慶幸我選擇的職業不需要魔藥的N.E.W.Ts考試成績。”比爾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呵呵,我可以理解。”蕾拉相信斯內普對於格蘭芬多不會有好臉色的,不管是現在的比爾還是將來的羅恩。
  比爾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就算是很少和外人交流的蕾拉也聊得興致勃勃。
  一曲終了,比爾帶著蕾拉回到休息區——幸好我一直在長個子,矮兩個腦袋還不至於被人當成兒童,蕾拉在心裡自我安慰著。
  然而忽然圍上來的幾個男生則讓蕾拉受了不少驚嚇。
  “真有意思的耳朵和尾巴,看起來像真的一樣。你怎麼會想到這樣打扮的?”
  “嘿,你們嚇到她了!”比爾不客氣地推開湊到蕾拉面前的一個高鼻子,“傑克,閃開點!”
  “噢,比爾,你可不能一直霸占著她。”名叫傑克的卷發男孩笑嘻嘻地繼續湊到蕾拉面前。
  “蕾拉是嗎?可愛的蕾拉小姐,我能邀請你跳個舞嗎?”
  這算什麼?蕾拉看著面前幾個一米七一米八的大男孩們,有的打扮成法老王,有的扮演僵屍,邊上還有一個“木乃伊”在抱怨:“該死的傑克,幫我綁這麼緊,根本沒辦法跳舞啊!”
  她不由得往比爾身後縮了縮,還是這個牙齒稍微尖一點的比爾比較正常,甚至可以說是賞心悅目。
  “得了得了,你們不都是有舞伴嗎?怎麼能把美麗的姑娘扔下?”比爾開始驅趕蒼蠅般的朋友。
  “我沒有!”那個“木乃伊”在邊上忿忿不平地抱怨。——“所以幫你綁那麼緊!”傑克拍了拍他。
  “嘿,比爾,你老實交代,我們幾個明明都是到最後才開始找舞伴的。”
  “我發誓我為了古代魔文的論文根本就放棄了尋找舞伴的事情!”比爾遞了杯飲料給蕾拉,“梅林看在我如此勤奮的份上,讓我遇到了可愛的小貓。”
  “比爾!我真嫉妒你!”傑克又嬉皮笑臉地看著蕾拉,“那麼,可愛的小貓,我能預約你的聖誕晚會嗎?”
  天啊,這樣的熱情讓蕾拉在心裡大呼吃不消:“呃……”
  “真是抱歉啊……5分鍾前我已經預約了。是麼,小蕾拉?”比爾朝蕾拉眨眨眼。
  某人連忙踩著台階下了:“哦,是的。我很遺憾,傑克先生。”
  “你看起來似乎玩得很高興。”比耳語略高的聲音讓蕾拉抖了一抖。
  她連忙轉身:“教授。我……”
  “你和他們的年齡差距似乎大了點。而恰巧你的休息時間到了,跟我回去。”斯內普掃視了幾個格蘭芬多一眼,調頭就走。他沒有任何妝扮,但此刻在比爾等人眼裡就好像一個真正的吸血鬼王。
  蕾拉很抱歉地看了一眼比爾,對眾人小聲說了句:“晚安。”匆忙小跑跟上了斯內普。
  “才8點半!”傑克大驚小怪地喊著,“他是蕾拉什麼人?!”
  “監護人。”比爾聳了聳肩,“我的萬聖節之夜結束了。有誰想和我回去來一杯黃油啤酒?”
  作者有話要說:4號沒來得及更,5號0點更勉強能彌補吧...汗......我爭取周五晚上再更一章......我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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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席晚餐
  “正好方便你每個月試驗狼毒藥劑,不是嗎?”
  ——狡猾的老狐狸,偏袒格蘭芬多的老狐狸!
  “小蕾拉一直沒有年齡相近的朋友,其實是很寂寞的呢!”
  ——她有德拉科!
  “別看她個子小,心理卻是個大孩子了!那幾個小伙子挺不錯,熱情開朗,他們聊得挺開心的嘛!”
  ——再大也是個孩子!那群野小子,竟然靠她那麼近!
  斯內普氣沖沖地朝地窖走去,全然不顧身後小跑步追得有些氣喘吁吁的蕾拉,腦子裡回響的是鄧布利多之前在他耳朵嘮叨的話,該死的,為什麼那個討厭的狼人也能來教書?為什麼他的貓會和格蘭芬多那群小子聊得那麼開心?
  直到回了臥室,斯內普也沒說過一句話,徑自去洗漱睡覺了。
  蕾拉被斯內普強大的氣場嚇得大氣都敢喘,暗自估摸著是盧平的出現深深刺激到他了。
  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打理完自己,變回黑貓的樣子睡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蕾拉聽到斯內普的動靜就醒了,但是考慮到斯內普的火氣還沒發洩掉,她決定裝睡,等斯內普走了再起來。
  沒想到斯內普穿戴好衣服後,一把抓起了她。
  “干什麼喵?”這下不能再裝了,蕾拉睜開眼,變回人樣。
  “晚上去大廳吃晚飯。”斯內普很不耐煩。
  “咦咦?吃晚飯?”蕾拉有種眼前的人是喝了復方湯劑的感覺,很早以前她還是小貓的時候會去蹭牛奶喝,後來能變成人了,就喜歡讓芬達送來在地窖裡單獨吃,小胳膊小腿的怎麼敢坐教師席那丟人現眼?慢慢地就養成習慣了。
  “我想你能夠聽懂我剛剛的話。”
  “哦……”
  “變成人,換上納西莎給你准備的衣服。”斯內普低聲補充著。
  “咦咦?”蕾拉傻乎乎地看著斯內普。
  魔藥教授的耐心已經快被磨光了:“有人聲稱是我好友的遺孤,我當然要帶著她出去昭告世人。”
  “呃……對不起,教授。”蕾拉耷拉著耳朵道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還有,少跟那個狼人廢話。”
  “……好。”
  打招呼應該不算廢話吧……
  蕾拉對盧平的“早上好”做了禮貌的回應,然後小心謹慎地看了眼教授,沒什麼大反應,於是趕緊向兩位教授告辭:“那我去圖書館了。”她只是順路和斯內普一起出來,沒想到會遇上盧平。她穿著一套黑色的LOLITA裙,這樣看起來和普通的女孩子沒什麼差別——以免她和德拉科一起玩的時候遇到不速之客,納西莎給她准備了有著蓬蓬的裙擺和能遮住耳朵的帽子的衣服,看起來比穿著連帽斗篷戴上帽子要正常地多。
  蕾拉喜歡選擇去圖書館裡打發她上午的時間,在學習了理論知識後她可以在下午去禁林或者有求必應屋做實踐練習。
  可令她不太高興的是,盡管她和以往一樣在許多書架擋住的最角落的桌子邊,還是有一些目光偷偷注視著她,還能聽到小聲議論的聲音——還我安靜看書的空間來!蕾拉不耐煩地給自己的耳朵來了個閉耳塞聽咒。
  早知道化妝舞會的時候她就應該戴個面罩,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和比爾一起跳舞,那家伙好像人氣很高,估計他沒舞伴是因為不知道挑誰好吧……
  晚飯的時候,蕾拉再次體驗到了眾人矚目是什麼感覺。
  “呃……教授……我想,以後我可以坐到下面去……”蕾拉不安地看了眼四張學院長桌,“這裡太顯眼了……我又不是教師……”
  “可以。坐斯萊特林的桌子上。”斯內普慢條斯理地回答,“只要你不去和那只狗一起吃飯。”
  教授,你這樣排斥它,讓我以為你知道小天狼星是會變成大黑狗的了……蕾拉苦著臉,百無聊賴地咬著牛排,決定無視四下裡的竊竊私語。
  “哇,那個女孩子竟然坐在老蝙蝠的旁邊?”
  “是他的女兒嗎?”
  “怎麼可能?那個可怕的斯內普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兒?”
  “她是哪個學院的?好像從來沒見過?”
  “我好像經常在圖書館見到,她一直戴著帽子低頭看書,看不清楚臉。”
  “昨天晚上比爾和她跳舞來著。”
  “比爾?他竟然老牛吃嫩草?去把那小子抓來。”
  “院長身邊的女孩子是誰?”
  “聽說是他好友的遺孤。”
  “好友?怎麼沒聽說過?斯內普院長不是一向和馬爾福家交好嗎?”
  “誰知道……不過那女孩子真可愛。看那身高,應該是學生吧?霍格沃茲有插班生嗎?”
  “你就要畢業了。安心准備你的N.E.W.Ts考試吧!”
  “西弗勒斯終於捨得把小蕾拉放出來了。”
  “好久沒見,長高了不少呢!”
  “像個大孩子了。看起來她長得比較快呢!”
  “那一直跟著西弗合適嗎?大了總不能還和他住在一起呀?”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
  “下次找西弗出來喝酒的時候提醒他一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費立維!昨天才剛喝過!”
  “好好好……當我沒說……”
  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吃晚飯是很有趣的體驗。小蛇們對他們的院長十分敬重,連帶的對她這個身份不太明,血統不清楚的外人也很客氣。
  優雅地用完餐後的斯萊特林們會稍微聊幾句。因為蕾拉的出現,話題就集中到斯內普院長的身上。低年級的總是樂於告訴大家,魔藥課上院長的精彩言論。而高年級的則會憧憬地回憶院長的一些經典語錄。
  蕾拉不得不承認,斯內普的嘴真的很毒。
  “魔藥是天賦和認真的結晶,而你們,顯然天賦約等於零,認真等於零,加在一起還是等於零。”一個三年級的男生一邊學一邊嘲笑地看著另一張長桌上的人。
  而斯萊特林的級長說:“我記得當年院長在開學的時候,對著搞錯放原料順序的某個格蘭芬多說:什麼是魔藥?你不會的就是魔藥。”
  “哈哈,對,對,我還記得院長很陰沉地表示——把你們教好那是一項偉大壯舉,我馬上可以獲得一級梅林爵士勳章。”一個滿臉雀斑的高個子惋惜地搖了搖頭,“可惜,一級梅林爵士勳章真是不好拿!”
  一個金發的高挑女生說:“那個赫奇帕奇的肯特把坩堝炸了以後,教授對他的搭檔說了什麼?——不怕龍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搭檔!——真是太妙了!”
  蕾拉努力屏住捶桌子大笑的沖動,她覺得自己快內傷了,尤其當她看見一個一年級新生拿著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拼命記錄學長學姐提供的斯內普語錄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擠牙膏啊擠牙膏,擠過這一段就會好很多(自我安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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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書館的聊天
  自從“昭示天下”後,蕾拉和霍格沃茲學生的交流忽然多了起來,當然往往都不是她主動。
  有了“斯內普語錄”做基礎,蕾拉和斯萊特林小蛇們漸漸熟悉起來,她發現這些純血貴族家的孩子比想像中的好相處——當他們接受你的時候。當然,他們無可避免地也有著青春期少年少女的復雜心思和躁動的情緒,通常針對的是他們天生的敵人——格蘭芬多。
  而格蘭芬多的人熱情開朗,似乎特別自來熟。蕾拉發誓那些在走廊裡主動朝她打招呼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嘿,門鑰匙可不是隨便就能制作的哦!”一個熟悉的男孩子的聲音響起。
  正埋頭啃一本又厚又大的磚頭般的古書的蕾拉停下了手裡做記錄的筆。
  “我知道,所以我在仔細研究。”
  “你看起來個子挺小,可學的東西似乎和我們這些六七年級的差不多。”比爾俯身看了看蕾拉堆了一桌的羊皮紙,“甚至比我們的還深。你是天才嗎?”
  “我只是個子小,心並不小。所以我絕對不是天才。”
  “不過連禁書區你都能進來,果然身份不一般。”比爾把胳膊下夾著的書往桌上一放,“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蕾拉搖搖頭,把攤了一桌的筆記和書收攏起來:“我的身分有什麼不一般的,一無所有的孤兒罷了。好在教授肯收留我。”
  “知道麼,在我們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裡,關於你是不是斯內普教授的私生女的賭局已經達到了一賠十——當然始終有人堅持他不可能有你這麼可愛的女兒。”比爾挑了挑眉。
  蕾拉嘴角抽搐,如果這是漫畫,她相信她的額頭上掛滿了黑線:“為……為什麼……為什麼會說我是教授的女兒!”
  “不得不說,他對你太好了。”
  “有……有麼?”蕾拉覺得斯內普對自己還算照顧,但怎麼也稱不上“太好了”吧?
  “當然。你要知道,斯內普教授對於霍格沃茲的學生,就算是斯萊特林來說,也絕對是個可怕的存在。”比爾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蕾拉,“你不介意我用些不是很好聽的詞吧?”
  蕾拉搖了搖頭,說實在話,這些年她也只是從面部表情和動作上能看出學生們對斯內普明顯的敬畏,或者說是害怕。
  “他的……陰沉沉的臉色,會降低魔藥教室的氣壓。他的語言,哦,那就是一根根毒刺,直接扎到你心裡,讓你恨不得炸掉的不是坩堝,而是你自己。”
  比爾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剛入學的時候,因為走神,我拿錯了魔藥材料。他用那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盯住我,用比耳語響不了多少的聲音說:這種草都會拿錯是不容易的。什麼叫笨蛋?不用去查字典,你就是原始定義。”
  “噗!”蕾拉忍不住笑了出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沒關系,自從十一歲收到了這樣的評語,我媽媽再怎麼訓斥我都無法讓我臉紅了。”
  “可你是學生會主席吧?”
  “就算是學生會主席,也無法回避慘痛的十一歲啊!”比爾扶額歎氣,把蕾拉逗得呵呵直笑。
  “不過,多虧了斯內普教授當年的這句評價,讓我時刻提醒自己督促自己,一句話造就了一個學生會主席啊!”比爾又誠懇地說道,“他是一個認真的人,可他的教學太過打擊人,多少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陣亡在他的教室。”
  “如果教授聽到你的評價,會面色陰沉地繼續打擊你,他就是這樣的怪脾氣。不過,你讓我很感動。”蕾拉微微笑了笑,“總算有人能體會到他的好了。”
  “呵呵……”比爾古怪地笑了笑。
  “怎麼?”
  “你的話就像是聽到別人贊美你敬愛的父親……”
  蕾拉頓時一臉囧囧有神的表情:“為什麼又是父親?!!”
  “斯內普教授一向不親近人,但是你卻和他住在一起,而且經大家觀察,他面對你的表情是我們見到過的最和顏悅色的!”
  “和顏悅色?”蕾拉嘴半張著,她努力想啊想,表情,斯內普在眾人面前對她的表情……
  “他那個只能說是面無表情吧?或者說是平靜吧?和顏悅色好像是施普勞特教授臉上的那種吧?”蕾拉表情有些扭曲。
  “不,不,不,這要因人而異的。如果魔藥教授平靜地看著我們,那對我們來說,就是和顏悅色!”比爾很是堅定。
  “……”這下蕾拉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交談暫時告一段落,兩人的視線都到了自己借的書上。
  蕾拉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問比爾:“你壓注了嗎?”
  “?”
  “那個賭局。”
  “還沒呢!”比爾狡猾地一笑,“我這不是想從你這裡套些線索嗎?”
  蕾拉翻了翻口袋,掏出一個金加隆:“我‘父親’顯然還算大方,這是我所有的零用錢,請幫我壓‘不是’。”
  “明白了。”比爾朝她會心一笑,收下了那個加隆,低頭去讀他的《古代魔文與魔咒》。
  片刻,他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頭也沒抬地補充了一句:“其實,如果不是你們年齡上的差距,傑克還想開一局你們是情侶的。”
  “……”蕾拉仿佛被雷劈到一樣,兩眼無神地看著眼前的書,傻了半天,才回過神,渾渾噩噩地繼續研究門鑰匙的原理。
  可再怎麼看,那些字都好像被施了幻身咒一樣,看都看不清楚,甚至這些字母還會自己跑動,不管怎麼跑來跑去,它們最後都會組成一個詞——“情侶”。
  情侶,愛人,情人,戀愛,愛情,相愛……這些蕾拉從來沒想過的字眼都冒了出來。
  她和教授?開玩笑……教授愛的是莉莉伊萬斯,那個紅頭發綠眼睛,和他從小就認識的漂亮的活潑的開朗的聰明的大方的莉莉!
  莉莉遇害的情景又在蕾拉的腦海裡浮現,斯內普壓抑的吼聲,傷心的顫抖,歷歷在目。那個人在斯內普心裡的地位,可能比他自己都重要吧?這個認知讓蕾拉非常失落。
  斯內普對自己一開始只是當普通的動物吧?一直都是自己為了混口飯吃死皮賴臉地混著。後來相處久了,關系好了很多,待遇也好了不少,看起來地位高了一點,可以算是斯內普的寵物吧?直到她特殊的變人,似乎真的成了斯內普領養的一個小女孩。
  他把我當一個特殊的寵物在飼養著吧?蕾拉苦澀地想著。
  所以,我們根本和情侶搭不到邊!
  蕾拉想把這話對比爾說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
  “咦?”
  “韋斯萊已經走了很久了哦!”巡視的平斯夫人正巧走來,“蕾拉,你看得太認真了。韋斯萊和你說了好幾聲都沒反應,他只能走了。”
  “啊?”想心事竟然想到這麼入神?蕾拉羞得想把臉埋到書裡。
  “這麼帥的小伙子,千萬不要放過哦!挺晚了,早點回去吧!”平斯夫人丟下一句很八卦的話離開了。
  蕾拉再也沒有看書的心思,她整理了東西,匆匆離開了圖書館。
  走廊裡只有三兩個學生,偶爾有個幽靈飄過,和蕾拉打招呼,也只能得到她慢半拍的敷衍。
  “蕾拉?”有人叫住了她。
  蕾拉晃過神,定睛看了看面前的人:“盧平教授?晚上好。”
  “晚上好。”盧平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你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我先……”蕾拉直覺想回地窖去,但是一想到斯內普,她突然又覺得很難受,現在不想看見他……
  “呃……可能是看書看太久了……”
  “用功也要適度。”盧平溫和地建議,“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呼吸些新鮮空氣。”
  “好。”蕾拉突然想到了禁林裡的“布萊克”,已經兩天沒去看過它了,正好讓盧平認識一下,反正他是保護神奇生物的老師,相信他也願意照顧一條和自己好友同名的狗的。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JJ上沒有寫比爾的同人呢……連達力都有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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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假布萊克
  “盧平教授像海格一樣很擅長對付動物嗎?”蕾拉側臉望著身邊的男子。
  “哦,海格對付那些大家伙可是好手。我只是理論知識記得比較牢。”盧平注視著天上的新月。
  “那狗呢?”
  “狗?”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撿到一只大黑狗,養在那邊最高的橡樹附近。”蕾拉指了指前方。
  “大黑狗?”盧平收回了目光,低頭看向蕾拉,神色突然有些緊張。
  “是的,差不多有我那麼高呢!”蕾拉用手在面前比劃了一下。
  “是嗎?看起來它的體型對你來說比較危險呢……”盧平若有所思。
  蕾拉點點頭:“嗯,估計斯內普教授也那麼覺得,而且他似乎不喜歡它,說讓海格養……可海格總喜歡喂牙牙吃巖皮餅……我怕布萊克的胃受不了……”
  “布萊克?”這下盧平的反應可以說得上是吃驚了。
  “它自己選的!其實我比較喜歡達克這個名字。”
  “帶我去看看吧!我對它很感興趣呢,會選名字的狗。”
  “好啊!我帶你去!”——最好你願意照顧它,我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偷偷來看它了。
  蕾拉很高興地跑在前面,召喚著“布萊克”。彎彎的月亮在樹梢間跟著她輕快地移動著。
  聽到蕾拉的聲音,“布萊克”很快跑了出來,開心地朝蕾拉撲去。
  “哦,天啊!”蕾拉再次被大黑狗撲倒在地,她摟住它的脖子,揉著黑亮的皮毛,“好家伙,你最近結實了不少。快讓我起來!”
  “布萊克”哈哧著晃了晃尾巴,站直身子,讓了開來。
  “布萊克?”盧平看到眼前的大黑狗,目瞪口呆。
  聽到熟悉的聲音,大黑狗也望了過去。
  “哦,布萊克,這是霍格沃茲的保護神奇生物的盧平教授,他……”蕾拉的話音未落,就見大黑狗飛一般撲向盧平,猛地把盧平也撲倒在地,“哦,不,他是教授……”
  而讓蕾拉驚得合不攏嘴的是,撲倒盧平的大黑狗,前掌搭在他的肩膀上,歡快地在保護神奇生物教授的臉上舔著。
  “哈哈!西裡斯,果然是你!”被撲倒的盧平一把抱住大黑狗。
  這算什麼?蕾拉傻在了現場。
  “好了好了,西裡斯,讓我先起來。”盧平掙扎著站了起來,顧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嘿,伙計,你怎麼不變回來?”
  大黑狗,不,布萊克,西裡斯布萊克聽到盧平的話嗚咽著低下了頭。
  “怎麼了?西裡斯?”盧平詫異地拍了拍它的腦袋。
  蕾拉繼續瞠目結舌地站著。
  “老伙計,你是西裡斯,是麼?”看到大黑狗點了點頭,盧平挑了挑眉,“難不成你忘記怎麼變了?”
  大黑狗顯然很苦惱,它使勁搖著頭。
  “出什麼問題了?”盧平的眉頭開始打結。
  蕾拉花了好幾分鍾的時間來確認眼前的景象。
  她之前確定是普通狗的“大黑狗布萊克”,和盧平相認了……
  那麼,這個“布萊克”是那個布萊克?
  蕾拉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盧平教授……”她結結巴巴地叫著。
  “呃,蕾拉,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和你提到有位朋友失蹤了,我很擔心。”
  蕾拉點頭。
  “他是小天狼星布萊克,也就是……它。”盧平指了指大黑狗。大黑狗很配合地點點頭。
  “小天狼星布萊克是……人……吧……”蕾拉呆呆地問。
  “是的,他也是個沒有注冊的阿尼瑪格斯。你知道阿尼瑪格斯嗎?”
  蕾拉繼續點頭。
  “你已經知道了?你學得可真多。布萊克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就是大黑狗。”盧平解釋道。
  “可它不是,它只是只狗!阿尼瑪格斯顯形咒對它沒用!”蕾拉大聲叫了起來。
  盧平和大黑狗都疑惑地看向她。
  意識到自己失言的蕾拉胡亂編著:“呃,我前段時間在圖書館學習關於阿尼瑪格斯的內容看到過這個咒語,所以到林子裡休息的時候無意間練過,當時它在睡覺,可它什麼變化都沒有!”
  盧平聽了以後,掏出魔杖,也對著大黑狗嘗試了一下:“沒有用嗎?”
  盧平陷入了沉思,大黑狗布萊克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變不回來嗎?”盧平問道。
  布萊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蕾拉無語地看著一人一狗的交流,提議道:“我說,麥格教授不是注冊的阿尼瑪格斯嗎?請教一下專家比較好吧!”
  當他們一行回到城堡裡的時候,走廊裡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火把的光閃閃爍爍著。
  在睡袍外披了披風的麥格教授對於盧平的描述非常吃驚:“天啊,你們竟然私下裡學阿尼瑪格斯!如果不是你們已經畢業的話,我真想為自己的學院扣掉一百分!”
  被批評的大黑狗很沮喪地嗚嗚叫著。
  “不過我也確實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我想,我們需要校長的幫助。”當麥格提議去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斯內普衣著整齊地出現在走廊拐角處。
  “不管你們在宵禁的時候帶著一條狗要做些什麼,”他很生氣地看著盧平,“顯然,這和她沒有什麼關系!”
  “教授……”完了完了,折騰到這麼晚都沒回去,還被斯內普看見和盧平在一起,等下他要是知道大黑狗是布萊克的話,會把我熬成鼻涕蟲的!蕾拉哭喪著臉,情不自禁地朝麥格後面靠去。
  “西弗勒斯,蕾拉和盧平發現了一些意外情況,我想我們需要先去阿不思那裡。”麥格摸了摸蕾拉的頭發,“等把情況說清楚,就讓她回去休息。”
  斯內普瞥了眼大黑狗,不再反對地跟著眾人去了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
  當然,當斯內普在校長辦公室裡聽說了大黑狗的真實身份後,很是厭惡地鄙視著它:“顯然他的大腦和他變形後的一樣。”
  小天狼星布萊克作勢要撲上去咬住他的喉嚨,斯內普很敏捷地掏出了魔杖,蕾拉也下意識地擋到了他們中間。
  “西裡斯。”鄧布利多叫住了氣勢洶洶的大狗,“我們還是先解決你的問題吧!”
  等蕾拉和盧平說完了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後,鄧布利多陷入了沉思,然後他召來了一支羽毛筆。
  蕾拉估計鄧布利多想讓小天狼星用寫的,她連忙打開自己的包,在裡面翻找了一會兒,摸出了當初斯內普給她准備的裝備。
  “哦,麻瓜的圓珠筆?”鄧布利多呵呵笑了起來,“西弗勒斯真是細心。”
  他接過筆,把套在爪子上的橡皮圈調整到合適小天狼星的尺寸,把羊皮紙放到了小天狼星面前。
  “我一直在追彼得,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但是他會變成老鼠,找起來非常困難。”
  “有一次我幾乎都要碰到它的尾巴了,但是它鑽進了下水道,功虧一簣。那是在翻倒巷附近,我就到黑街去找線索,無意中看到一本古書,是關於變形的。”
  “我在裡面找到一個咒語,阻止阿尼瑪格斯變形。我學了,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又一次遇到了彼得。咒語成功了,但是我變成了這個樣子再也變不回去了。”
  四周牆上的老校長們一片嘩然。幾位教授的臉色也很難看。
  “原來如此!所以彼得不能變回老鼠,才被金斯萊追蹤到並逮捕了。”鄧布利多摸著胡子側頭思索著,“西裡斯,那本書在哪裡?”
  “格裡莫廣場12號。”
  “接下來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了。”斯內普之前一直一聲不吭地看著事態發展,“我們先告辭了。”
  蕾拉識趣地向幾位教授致意,又朝那個真正的“布萊克”揮了揮手,轉身跟上了斯內普的步伐。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讀者太聰明鳥,很早就猜出來了......反正那只狗就是小天狼星啦~
  又沒能日更真是抱歉!看在我一個月來除了三次隔日更,都是日更的份上,原諒我之後還會出現的隔日更吧!
  啊,還有,我真的沒想到,比爾人氣居然如此之高,竟然有不少人支持把蕾拉配給他,汗......他是我半路拉進來的路人甲啊!本來的計劃是幾章後他就沒出場機會了哇,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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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雷納爾?勒梅
  斯內普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蕾拉膽戰心驚地跟著翻飛的黑色袍角朝著地窖走去。
  斯內普對於自己的小貓無視自己的要求,和那個狼人一起外出“散步”,甚至“勾搭”上了那個可惡的布萊克感到非常憤怒。
  “顯然你的知識十分匱乏,連狼人和月亮有什麼關系都不清楚。”
  “今晚是新月……”蕾拉在斯內普身後小聲為自己辯解。
  “萬一它變異呢?”斯內普的臉色和走廊一樣黑。
  蕾拉決定閉嘴,這個時候說任何話都會觸怒斯內普。
  “從明天開始,不准出地窖的門,我會給你准備合適的書籍及作業。”斯內普的話伴著腳步聲在靜悄悄的走道裡回響著。
  蕾拉郁悶地點頭,意識到斯內普看不見,又灰溜溜地回答:“是……”
  “另外,聖誕節去馬爾福莊園的計劃取消。”
  “啊?不是吧?”這個消息對蕾拉來說是個噩耗。
  去馬爾福莊園是讓她非常愉快的體驗。不但能夠見識到貴族華麗的生活,而且還有美味的小點心。更重要的是,打擊早熟過頭的驕傲的小馬爾福,看他氣得紅彤彤的小臉蛋,真是比納西莎做的草莓蛋糕還要可口。
  “我不希望你的莽撞個性影響到我的教子。那對馬爾福家族來說,將會是一個災難。”
  蕾拉委屈地撅起了嘴。
  禁閉的日子還沒過上幾天,這天晚上,斯內普在進行狼毒藥劑的研制,蕾拉站在邊上幫忙打下手,遞材料,作記錄。
  一聲悅耳的鳴叫,火紅的亮光閃過,鳳凰福克斯送來了鄧布利多的消息,讓他們去校長辦公室。
  “我想我說過,他們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一進辦公室就看到蹲坐在那裡的大黑狗和站在一邊的盧平,斯內普的嘴角浮出慣常的冷笑。
  “晚上好,西弗勒斯,蕾拉。”鄧布利多正翻檢著他面前的比比多味豆,“要來一點嗎?”
  “不必。”斯內普很不客氣。
  “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蕾拉頓了一頓,猶豫地朝盧平那裡點了點頭,而沒有出聲問好。盧平點頭回應,連小天狼星也點了點他的大腦袋。
  “事實上,這事情和蕾拉有那麼點關系。”鄧布利多往自己嘴裡扔了一粒紫色的豆子,然後很和善地看向蕾拉。
  “我?”蕾拉疑惑地指著自己。
  “是的。我找到了小天狼星說的那本書,也研究了一下讓他無法變回人形的咒語,我猜測這是一個魔咒的意外傷害事故,所以和一些朋友探討了其中的緣由。”鄧布利多又挑了顆橘紅色的豆子,“佩雷納爾對此非常感興趣,要知道,她……”
  “請說重點!”斯內普有些不耐煩。
  “交談的過程中我順便也提到了蕾拉的情況,她希望能親自研究一下……”
  斯內普意識到了什麼,他在腦海中尋找著資料:“佩雷納爾?是佩雷納爾?勒梅嗎?”
  “你的學識還是那麼淵博。”鄧布利多贊美道。——大黑狗的喉嚨明顯是不是很舒服。
  “真是多謝誇獎了!”斯內普臉色好了很多,可能是因為某只動物的不滿,他故意強調了“誇獎”一詞。
  “教授,佩雷納爾?勒梅是誰?”蕾拉在鄧布利多和斯內普之間來回張望著。
  斯內普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由鄧布利多來說更為合適。
  “她是我的老朋友了,對於變形很有研究。”鄧布利多微笑著,“我相信她一定能夠解決你和小天狼星的小麻煩的。”
  小麻煩?蕾拉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藏在帽子裡的耳朵。
  “那麼?”斯內普接口問道。
  “她希望蕾拉和小天狼星能去她那裡。”
  “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去?”斯內普用嘲笑的眼神瞪視著小天狼星。
  而大黑狗則是惡狠狠地反瞪回來,喉嚨裡發出威脅的聲音。
  “我們都希望問題能夠盡快得到解決。”鄧布利多決定阻止眼前的眼神交鋒,“所以,西弗勒斯,麻煩你幫蕾拉准備好行李,我今晚就送他們過去。”
  蕾拉一臉茫然地發現,自己似乎被決定送到某個地方去了。
  “不必帶很多東西。”在地窖的臥室裡,斯內普用魔杖指揮著蕾拉拿出來的衣服,讓它們自動疊放進小行李箱,“到時候如果有什麼需要,讓貓頭鷹送信回來。”
  “我會去很久嗎?”
  “我不知道。”
  蕾拉一邊挑選著合適的衣服,一邊問道:“那,佩雷納爾?勒梅是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很……嚴厲?”
  “見到你就知道了。”斯內普說。
  “……”即將離開的緊張,讓蕾拉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為什麼這麼突然……雖然頂著貓耳朵拖著貓尾巴,進進出出不太方便,但是……
  “我相信馬爾福家的禮儀課程你還是學得很好,不會出去丟人的。”斯內普把行李箱合上,施了個縮小咒,“不過記住,不要和那條狗交往過密。”
  ……教授,你果然是非常討厭他們……蕾拉在心裡暗暗歎氣,接過那個小小的行李箱,發現斯內普把重量也變輕了。
  “好吧……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可以不用再遮掩耳朵和尾巴。”這大概是唯一能鼓勵她的地方了。
  當鄧布利多拿出一個銀質的小杯子解釋“這是到那裡的門鑰匙”的時候,蕾拉突然緊張地回頭抓住了斯內普的袍子,把目光轉向了他的臉。
  “教授……”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麼多年來,她幾乎沒有和斯內普分開過。
  斯內普平淡地看著她,微微歎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的身子扳了過去,輕輕推了她一把:“去吧!”
  蕾拉咬著下唇,眼圈開始泛紅,她猛地回頭一把抱住了斯內普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然後悶悶地說了句:“再見,教授”
  老人的手指,女孩的手指,狗的爪子,一齊搭上了小杯子。
  蕾拉感覺好像有個大鉤子在她的肚臍上勾了一下,一陣暈眩中,她摔倒在地上。
  昏頭轉向的蕾拉甩了甩腦袋,發現邊上的小天狼星布萊克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只有鄧布利多很有風度地站著。
  他很好心地動了動手,一股無形的力量扶蕾拉站了起來。
  “謝謝,鄧布利多教授。”蕾拉撫了撫有些亂的衣服,順便也搭了一把手扶住了小天狼星,那家伙估計從來沒以狗的樣子用過門鑰匙。
  “阿不思!”兩個陌生的聲音同時響起。
  “尼克!佩雷納爾!晚上好!”鄧布利多上前和那兩位老人擁抱。
  “尼克?勒梅?尼克?勒梅?”蕾拉終於明白為什麼覺得勒梅這個姓很耳熟了。
  “小姑娘你認識我?”傳說中六百多歲,但看起來和鄧布利多差不多,只是頭發胡子全白的身材結實的老頭架著一個單片眼鏡看著蕾拉,目光炯炯有神。
  “呃……”蕾拉有些結巴地回答,“我在書上看到過您的名字。”
  “哦,是的,是的,雖然我一直希望他們能把我名字寫錯。”尼克?勒梅風趣地說,“六百多年來被人們惦記著的感覺並不好。”
  蕾拉被他逗得笑了起來:“哦,您看起來……非常年輕。”
  “嗯,對此我也非常滿意,如果我老得只能躺在床上,那就失去太多樂趣了。”與鄧布利多不同的是,尼克?勒梅的頭發很短,胡子也是蓬蓬的絡腮胡,如果不是那白顏色,蕾拉幾乎都要以為他是一位探險家。
  “這就是可愛的小蕾拉嗎?”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婦人朝蕾拉招招手,她身材削瘦,但不瘦弱,雪白的頭發在頭上盤了個發髻,卻不會像麥格教授那麼嚴肅一絲不苟,穿著一件傳統的亞麻連衣裙,披著同色的大披肩。
  蕾拉走上前,行了一個十分標准的提裙禮;“晚上好,勒梅先生。晚上好,勒梅夫人。”
  “晚上好。”傳說中也已經六百多歲的和善的勒梅夫人拉著蕾拉的手,讓她站到自己面前,“真是討人喜歡的姑娘。”
  蕾拉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佩雷納爾,這是小天狼星。”鄧布利多替沒法說話的小天狼星作了介紹,“那麼,他們倆就麻煩你了。”
  “好了,阿不思,我們倆去喝一杯吧,把這裡留給他們。”尼克?勒梅顯然有些迫不及待了,“我們可好多年沒見了。”
  “去吧去吧!”勒梅夫人興致勃勃地看著小天狼星,“我想,我們可以開始慢慢研究了。不過在那之前,親愛的蕾拉,我得先讓你休息。”勒梅夫人打了個響指。
  一個非常年輕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客廳裡,它臉上無比光潔,完全沒有霍格沃茲的芬達那樣的褶皺,兩只大耳朵像蝙蝠似的,一對突出的鼓鼓的眼睛綠油油的,鼻子尖尖長長,手指十分細長,手臂細得只有蕾拉兩根手指那麼點,身上套著一個方方的座墊套,在胳膊和腿的地方開了幾個洞。
  “米特聽從夫人的吩咐。有什麼需要米特效勞的嗎?”這個年輕的家養小精靈尖聲叫著,顯得十分激動,“米特一定會認真完成夫人交待的事情。”
  不過它的聲音尖得讓人有些受不了,蕾拉努力克制自己去捂耳朵的沖動。
  “哦,小米特,你的聲音小點。”勒梅夫人無奈地說,然後她轉頭抱歉地沖蕾拉笑了笑,“它才接替它父親的位置,對於工作有著非常高的……熱情。”
  米特用它長得不象話的手指捂住嘴,眼神熱切地望著勒梅夫人。
  “米特,帶蕾拉小姐去她的房間。”勒梅夫人親切地撫著蕾拉的背,“親愛的,在這裡不用把耳朵藏起來,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有什麼問題只管提,別太拘謹。”
  “好的,謝謝夫人。”蕾拉聽話地點點頭,“晚安,夫人。”
  她又朝小天狼星點點頭:“晚安,布……布萊克先生。”
  大黑狗響亮地吠了兩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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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的信
  親愛的教授:
  早上好。我剛剛散步回來。山裡的空氣很清新,不遠處有個小村莊,因為我沒戴帽子,所以只在山林裡逛了逛,不得不說,真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說實在的,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住在著名的尼克?勒梅的家裡。梅林啊,我沒記錯的話,勒梅先生和勒梅夫人已經六百多歲了!六個世紀!可他們看起來和鄧布利多教授差不多!我實在不知道面對他們的時候該把手放在哪裡……請原諒,我不是故意要失態的。
  好在他們對我很好,十分客氣。勒梅夫人說等一下要給我做個檢查,我真有點緊張,如果……如果她說我的問題沒辦法解決,那麼我應該今天就會回去了。
  你的 蕾拉=
  親愛的教授:晚上好。沒有收到您的回信,我有些懷疑那只貓頭鷹是不是把信送丟了。還是……您不願意收到我的信?(這個想法讓我很受打擊。)
  今天勒梅夫人告訴我,可能我得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了,包括另一位先生。
  這幾天,我都在看書。這裡的藏書非常豐富,有些書我在霍格沃茲的圖書館裡也沒有見過,我還會在一些書上看到勒梅先生和勒梅夫人做的筆記。他們都是滿腹經綸,學識淵博的人,而且會很認真地解答我的各種疑問,真是讓我受益匪淺。
  想想吧,勒梅先生觀看了公元1473年的第一屆魁地奇世界杯,據他說,有一場比賽異常暴力,他差點被球場上飛來的咒語射中,後來魁地奇聯盟不得不增加了許多限制,但是他對這個運動再無好感,寧願花更多的時間去聽歌劇。
  對了,他們夫婦甚至經歷了公元1612年的妖精叛亂!這讓他們對妖精一直沒有很好的印象,勒梅夫人覺得妖精叛亂雖然被鎮壓了,但是它們的骨子裡還是憎恨巫師的,魔法部不應該對它們放松警惕,她勸我不要把重要的財產都放到古靈閣,我告訴她我只有您給我的一些零用錢——不過她似乎對勒梅先生把什麼東西放在那裡面很是不滿。
  勒梅先生聽說我是東方來的以後,回憶說他在三百多年(聽起來就像在說三年前的那種語氣),曾經養過一條幼年的中國火球!噢,我竟然不知道中國有這樣的動物。可惜1790年巫師大會宣布養龍為非法後,他只能忍痛送它回東方去了。
  啊,羅嗦了很多,實在是這些事情太有意思了,書本上白紙黑字寫的枯燥的事件,到了他們的嘴裡是多麼的生動。我覺得我好像穿越了時空。所以迫不及待想和您一起分享這種樂趣。
  期待您的回信。
  請記得按時吃飯哦!
  你的 蕾拉=
  親愛的教授:下午好,收到您的回信,我真高興!下次如果字數能增加些,我會更加開心的^^我曾經在一些書上了解到勒梅先生在煉金術方面卓有成效,他是目前唯一知道的魔法石制造者。但是對勒梅夫人毫無印象,這些天的相處,我發現她就像鄧布利多校長說的,是變形學方面的專家!
  她說我的耳朵是因為急於求成的關系,造成了變形時的混亂,強制用咒語雖然可以去掉,但是以後就沒辦法再變回貓了。就像另一位先生,可以強制讓他變回人,但是以後無法再進行阿尼瑪格斯的變形。所以她提議我們進行魔力的疏導訓練,好比血管裡有淤血,要慢慢散瘀。
  我現在每天一大早就要起來進行“冥想”,怎麼說呢,就是沉思,勒梅夫人說這樣能靜下心來。一開始的時候,我經常會腦子裡胡思亂想打瞌睡……我發誓,另外一位先生比我先睡著!
  你的 蕾拉=
  親愛的教授:早上好。
  我剛剛結束清晨的冥想,您的批評讓我非常慚愧。不過我很希望回去的時候,您能指導我學習大腦封閉術。
  勒梅先生借給我一本《煉金術起源》,裡面有些在我看來完全是謬論的說法在幾百年前卻風靡一時。勒梅先生說我對煉金術有著敏銳的直覺——我把它理解為贊美了。不過相對於早期的理論觀點,我更偏向勒梅先生所說的“平衡論”。這是門奇妙的課程,我覺得它和魔藥,變形,醫學魔法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另外,勒梅夫人開始系統地指導我上變形課,我真是非常幸運!
  不過我有些想念你們,請代我向其他教授問好。
  你的 蕾拉=
  親愛的教授:晚上好!
  我……我沒有很頻繁地寫信……這才是本月的第五封……
  這裡發生的事情太有意思太與眾不同了,如果不寫信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該和誰去分享。
  聖誕節可能不能回去了。我會給您寄禮物的。
  想你的 蕾拉=
  親愛的教授:聖誕快樂!
  我手抄了這本書作為禮物,我想在您或者圖書館的書架上都沒有這本書。順便用另外一種顏色把勒梅先生的筆記也抄下來了——當然得到了他的允許。
  我在這裡非常好,勒梅先生和勒梅夫人就像親切的長輩,我非常喜歡他們。
  不過我也很想念你,想念地窖,想念霍格沃茲。
  請把我的問候轉告馬爾福莊園的每一個人,我很遺憾不能去那裡過聖誕。
  想你的 蕾拉=
  聖誕節的早餐時間,霍格沃茲一樓大廳裡,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著貓頭鷹剛送來的信,桌上有一個厚厚的書一樣的禮物包裹。
  “早上好,斯內普教授。”紅發的比爾韋斯萊彬彬有禮地站在教工席前,“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有什麼事?”
  “呃……我想問一下,”比爾扒拉著頭發,瞥了眼身後格蘭芬多長桌上的幾個同伴,“最近都沒有看到蕾拉。請問她去哪裡了?”
  “我想,”斯內普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這和你沒有關系。”然後折好信紙,拿著禮物離開了,留下衣袍翻飛的黑色身影。
  比爾垂頭喪氣地回到同伴當中:“哦,我想,我還是不能克服對他的畏懼心……”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留言數激增,感謝各位.
  本章請比爾君再打一次醬油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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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斷
  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是歐洲三大魔法學校之一,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英國每一個帶有魔力的孩子出生時就被登記在了學校的名冊上,十一歲入學到十七歲畢業,小巫師們最美好的豆蔻年華在這裡度過,他們在這裡學習控制魔力,學會使用魔法,霍格沃茲對於每一個從這裡踏上社會的巫師來說,都是終身難忘的地方。當然,也包括這裡的教師。
  比爾?韋斯萊——韋斯萊家的長子,下面有五個弟弟,一個妹妹,因此他的言談舉止相對比較成熟。有著一頭稀罕的紅發的比爾,不但身材高大挺拔,留有長發,腦後扎了條長長的馬尾,很是帥氣,而且總是溫柔細心,脾氣溫和,在異性中總是很受歡迎。
  作為霍格沃茲的男學生會主席,他曾在O.W.Ls(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拿到了十二個證書,畢業後到古靈閣就職,與巫師們不常結交的妖精有些交情。
  這樣的比爾,可以說在朋友中很有號召力,在他的弟弟妹妹中也有很大的影響——韋斯萊先生和夫人為他們的大兒子驕傲,他是個“勤勤懇懇,腳踏實地的人”。
  因此,已經畢業的比爾無意間說的話,被今後將要就讀霍格沃茲的弟弟妹妹們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阿不思?鄧布利多被稱為有史以來最好的校長,而西弗勒斯?斯內普則被視為有史以來最令人心生畏懼的魔藥學教授。”
  “得了,比爾!”傑克大手一揮,“你用詞太客氣了,根本就是讓人膽戰心驚!”
  韋斯萊家窄小的客廳裡,滿滿地擠了很多人。
  一張老舊的雙人沙發上,兩個長相一樣的男孩把一個小一些的臉上長著雀斑的男孩夾在中間,試圖讓他戴上一頂奇怪的帽子。緊挨著的另一張沙發上,一個矮胖結實一臉老好人像的大男孩把小妹妹抱在膝蓋上,身邊規規矩矩地坐著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子。這些人都有著一頭火紅的頭發,他們是比爾的弟弟妹妹。
  而對面的那張長沙發上,坐著的卻是幾個相貌各異的年輕巫師,手舞足蹈在模仿斯內普的就是傑克,比爾的同學,他們幾個遵從巫師的習俗,在畢業後出去結伴旅行增長見識,剛回來不久,特地到比爾家來同學聚會的。
  “哦,那麼魔藥課一定要上嗎?”最小的男孩子看起來似乎有些恐慌。
  “至少在六年級前,你不得不上。”
  “真是糟糕。他這幾年會不會退休?”小男孩開始了異想天開。
  “嘿,小羅恩,你在做夢!”傑克哈哈大笑起來,“斯內普教授是整個霍格沃茲最年輕的教授!他才……他才……比爾,他才多少歲來著?”
  “27或者28”
  “什麼?”幾個孩子不約而同發出了驚叫。
  “沒錯,他是個三十歲都不到的年輕小伙。”傑克聳了聳肩。
  “斯內普教授很有才華,他的魔藥非常傑出。”一個憨厚老實的小伙子插嘴說,“可惜我實在笨手笨腳學不好熬藥,不當心炸了坩堝,就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小羅恩看起來好像有什麼髒東西在他鼻子底下一樣:“聽起來很恐怖。”
  比爾安慰自己的小弟弟:“只要你上課認真聽,根據他的要求做,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
  “問題是,在他那樣強大的氣場之下,很少有人能不手抖地順利完成作業的……”傑克似乎回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冷戰,“說真的,他對誰都那種表情,難怪一直單身。”
  “錯了。”比爾溫和地指正傑克的話,“他對某個人表情不一樣。”
  “啊,你說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傑克忽然來個興致,“說起來,後來就沒有她的消息了呢!”
  “誰?”那對極其相似的雙胞胎異口同聲地問道。
  “蕾拉,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我們曾經以為她會是斯內普的女兒,但是她自稱是斯內普好友的遺孤。”比爾解釋道。
  “我還是堅定地認為她是斯內普的私生女,從年齡上來說也是能成立的,比如斯內普在讀書的時候……”
  “好了,傑克,這樣猜測教師的八卦就未免有些冒失了。”比爾轉移了話題,“你們去了蘇格蘭以後呢?又去哪兒了?”
  關於斯內普的話題就此告一段落,但是在韋斯萊家幾個幼子心裡,斯內普的可怕形象已經樹立,羅恩堅定地告訴他的小妹妹金妮:“那個斯內普一定長得像老巫婆,鼻子都被打歪了。”——這個時候,雙胞胎仍然試圖讓他戴上那頂插著羽毛的帽子。
  而已經上學的查理和珀西卻好笑地不去揭露真相,斯內普教授的可怕,還是等他們的小弟弟去親身經歷吧!
  而遠在薩裡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的德思禮一家正遭遇幾年來最恐慌的一刻。
  “你這個野蠻的匪徒,從我們家滾出去!”身軀巨大肥碩的德思禮揮舞著手裡的掃帚。他慌張地對身邊高高瘦瘦的妻子小聲吩咐:“快去吧我那把獵槍拿來!”
  站在門廳走廊的高個男子穿著一身挺括的高級西裝,手裡拿著細小的魔杖:“弗農德思禮,我警告你,把哈利交出來!”
  “我們不會把他交給你這種奇怪的人的!”德思禮非常緊張而又厭惡地看著男子手裡的魔杖。
  “我是他的教父,我有權力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小天狼星布萊克很頭疼。
  他好不容易擺脫了狗型,聽盧平說哈利的日子不太好過,急忙趕了過來,卻遇到了敵視巫師的麻瓜。開門的是小哈利,他的頭發簡直就和詹姆一個樣,而他的眼睛,是那麼綠,仿佛是莉莉在看著他。小天狼星覺得自己鼻子發酸。這個孩子瘦得好像幾年來根本沒吃過飽飯。才和他聊了幾句,這個死胖子就沖過來一把把哈利給拖到身後去了。
  “我們從來沒有聽說什麼教父!”德思禮吼道,“他們把這孩子扔在門口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說過!”
  “波特他們遇害的時候,我就想把他帶走了,要不是……怎麼會讓你們這群麻瓜虐待他?!”
  “我們沒有虐待他!他活得好好的!”德思禮氣得快炸了,尤其是哈利待在他身後不停地問他父母的事情。
  小天狼星無奈地看著佩妮拿著雙管獵槍從樓上奔下,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胖子,和他的父親一樣肥胖。
  “看,這可是不長眼睛的!”德思禮接過槍,上膛後對准了小天狼星,“別以為你那根細棍子能做什麼!”
  “哦,達達,快回房間去!”佩妮發現兒子也下了樓梯,尖聲叫著。
  小天狼星雖然當了幾年狗,但身手還算靈敏,他迅速地石化了德思禮,並且把那個小“達達”飄到了半空。佩妮再也顧不上鄰居聽到了會是什麼反應,高聲尖叫著撲到她丈夫身上。
  “話不投機半句多。”小天狼星對著被德思禮遮在身後的哈利喊道,“哈利,整理你的東西,我帶你走!”
  小哈利猶豫地看著眼前剛認識的陌生人,他說他是他的教父。
  “來吧,哈利!你是個真正的巫師,不該待在麻瓜的地方。”
  “抱歉,請問什麼是麻瓜?還有巫師……是那種會魔法的巫師?”哈利小心翼翼地問著。
  “麻瓜?麻瓜就是他們這樣不會魔法的人。而你,是巫師的孩子,你的父母就像我一樣,能夠把他給吹起來。”小天狼星努了努嘴,示意撞到天花板的達力,“你生氣或激動的時候,肯定會出現奇怪的現象,不是嗎?”
  哈利點點頭:“我不想穿達力的舊衣服的時候,那衣服就會變得很小很小;達力追我的時候,我會飛到樹梢上去。”
  “那就是了!來吧,我們去魔法的世界。”小天狼星伸出手。
  哈利想了想又問:“您是我的教父,那您有我父母的照片嗎?我……想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
  “放心,我那裡有很多。”小天狼星把向他走來的哈利擁在懷裡,“你要整理東西嗎?”
  “事實上,我沒有什麼東西……”哈利難堪地扯了扯身上的大得離譜的舊衣服,“衣服都是達力的。”
  “走吧,別管這些垃圾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買!”小天狼星抱起瘦小的哈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所房子。
  走出女貞路4號,小哈利擔心地說:“可是,布萊克先生,我沒有錢……還有,姨父他們怎麼辦?”
  “叫我小天狼星。你父母留了不少東西給你。”小天狼星掏出口袋裡的鑰匙晃了晃,“那兩個家伙等下就會恢復了。”
  然後,他帶著哈利幻影移形離開了。
  馬爾福莊園裡,德拉科梳著油光可鑒的小包頭,一臉少年老成像,他正專注地把魔藥作業裝入水晶瓶,家養小精靈多比在一邊伺候著收拾廢棄的材料。
  德拉科最後一遍謹慎地確認了瓶子裡藥劑的顏色,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快步走出房間,去客廳找他的教父。
  傳說中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令人心生畏懼的魔藥學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正和盧修斯馬爾福喝著下午茶。
  斯內普對於德拉科的魔藥作業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於是小馬爾福高興地坐下參與了下午茶。
  納西莎親自端著剛烤好的蛋糕走了進來:“新出爐的藍莓派。”
  “謝謝。”斯內普接過小碟子,放到了自己面前。
  “謝謝親愛的。”盧修斯在妻子臉上送上了一個輕吻。
  德拉科做了同樣的動作:“謝謝媽媽。”然後看著碟子裡的藍莓派正准備大快朵頤的時候,又不由停下了手裡的小叉子。
  “怎麼了?”納西莎問。
  德拉科指了指碟子:“蕾拉很喜歡吃藍莓派……”
  “是啊,很久沒有她消息了呢!”納西莎關切地看著斯內普,“西弗?”
  “這個月沒有信。”說到這件事,斯內普的心情明顯不好。
  “哎呀,已經快三個月沒寫信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納西莎擔心了起來。
  盧修斯在一邊保持沉默。
  “鄧布利多說她和勒梅夫婦一起出去了。”斯內普有些生氣,對於蕾拉的杳無音訊。
  “蕾拉忘記我們了嗎?”德拉科說出了他心裡最擔心的,“我們已經好多年沒見了。”
  “不會的,德拉科。”納西莎安慰著他,“上次聖誕節的時候,她不是還在信裡說要你准備好叫她姐姐的嗎?”
  “我才不會叫她姐姐呢!”德拉科站起來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我已經長高很多了!”
  “她的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盧修斯開口問道,“那為什麼還不回來?”
  “她跟著勒梅夫婦學習。”斯內普簡練地回答。
  “哎呀,霍格沃茲也可以學的嘛!”納西莎輕輕歎了口氣,“蕾拉不在,有時候總覺得少一個人。”
  “她在學煉金術嗎?”盧修斯立刻想到了關鍵的地方,“那倒是個好機會。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麼好命可以跟著尼可勒梅學習的。”
  “尼克勒梅就是那個有魔法石的煉金術士?六百多歲的那個?”德拉科想到前幾天在《古代武術發展研究》上看到的有意思的片斷。
  “是的。”
  “哇哦,酷!”德拉科大驚小怪地叫道,“蕾拉和這麼厲害的人住在一起?”
  “德拉科馬爾福!”盧修斯生氣地用手杖敲了下茶幾,“誰教你這麼不體面的口語的?!”
  德拉科嚇得立刻噤聲。
  “去抄十遍家訓。”
  “是……”德拉科一邊依依不捨地離開藍莓派,一邊在心裡詛咒著那個教他說“酷”的家伙,當然最後也是在後悔自己沒注意場合。
  “啊啊……不對,快跑!”尖叫聲後是幻影移形的爆破聲。
  離爆炸地點一裡外的空地上,蕾拉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遠處因爆炸而升騰的塵土。
  “又失敗了……”
  “呵呵,我們又確定了一條可能會引起爆炸的組合。親愛的,記下來了嗎?”中氣十足的尼克勒梅笑容滿面地安撫著蕾拉。
  “記下了。”佩雷納爾揚了揚手裡的本子,“回去吧!現在整理還能趕得上吃晚飯。”
  三人再次回到了爆炸地點,佩雷納爾作了爆炸情況的分析,蕾拉手腳麻利地清理了現場,把東西盡可能恢復原狀,而尼克則是檢查無法再使用的設備,然後讓家養小精靈更換新的。
  “這種金屬的剩下的純度不夠,明天一早到礦洞裡再開采一些吧!”尼克仔細翻看著角落裡的一堆東西。
  “我去吧,那裡面空氣不好,先生和夫人還是在這裡准備實驗的好。”蕾拉抹了把汗,繼續干活。
  心裡卻晚上盤算著還是晚點睡覺,抽空給教授寫封信……不過不能寫實驗爆炸的事情,他會生氣,最近都在做比較危險的實驗,實在沒東西寫……要不,還是寫些廢話吧……蕾拉無奈地歎氣。
  真想回霍格沃茲看看啊……
  作者有話要說:國外網站上找到的,面色蒼白的年輕的某人的COS。(雖然外貌不是很像,但我挺喜歡這張的。)
  說實在的,我愛六十多歲的艾倫,我是叔控,但是他總是讓我忘記教授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哇!
  望天,貼圖是因為本章提醒了作者——寫一個別扭的青年,青年!
  恭喜上了同人分頻的圖推,華麗麗的第一位啊~
  於是把有人氣的沒人氣的都拉出來遛一圈。
  4千多字的日更是不容易滴,那位覺得2千多太少的同學,滿意了不?^^周日俺要去參加本命的見面會,周一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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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的任務
  斯內普曾經抗議過很多次,關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在同一個教室上他的魔藥課。
  他覺得應該把坩堝的敵人——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放在一起,要炸一起炸,至少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課上,他能省心一些。
  而鄧布利多校長堅定地認為,長久以來的安排是最符合學院互補特色的,而一再地駁回了斯內普的抗議。
  此刻的斯內普面帶憎惡地看著格蘭芬多一年級新生裡很出挑很顯眼的兩個男孩子低頭在下面做著小動作。
  他用陰狠的語氣緩慢說道:“有些人的靈魂又游離到身體外面了,難道我還要當你們靈魂的守護者,隨時幫你們把它招回來嗎?”
  一個黑人小男孩連忙捅了捅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的紅發小子們。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迅速動作一致地抬頭作認真聽講狀。
  “如果有誰操作的時候分不清順時針和逆時針,我可以把你變成一個懷表去親自體驗一下。那麼,現在開始吧!”斯內普轉身坐回講台後,讓學生們自己動手熬藥。
  而以往總是目光炯炯地盯著學生的魔藥學教授,此刻卻有些走神。
  早上又沒有收到貓頭鷹的信。那個該死的小家伙,到底干什麼去了?又是好幾個月沒寫信回來!
  鄧布利多總是笑瞇瞇地說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第一次長時間沒聯系後,她的信就很敷衍了事,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明明剛去那裡的時候,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在信裡描述一番。
  該死的,這麼久沒有音訊,肯定是有原因的!
  要不寫封信去問問?
  斯內普沉思著,手指輕叩桌面。
  “哦,費雷德,它變色了!”
  “不,喬治,書上沒說它會變色!”
  “乓”地一聲巨響,斯內普像被毒蛇咬到一樣跳了起來。
  格蘭芬多又完美地實施了一場坩堝爆破行動。
  “韋斯萊先生們。”斯內普的聲音聽起來更加陰毒,“你們真是讓我有犯罪感,讓我覺得對不起你們韋斯萊家的列祖列宗。我沒能讓你們記住噴嚏草的根部是要被去掉的。”
  紅發雙胞胎被炸得一臉焦黑,頭發由於巨大的熱量而呈現出卷曲膨亂的狀態。兩顆毛茸茸的腦袋沮喪地低著。
  “你們倆的回家作業長度是六英寸,每人六英寸。如果你們兩人的文章裡出現大量重復的語句,我將判定你們抄襲。”
  斯內普氣呼呼地回到他的地窖,一路詛咒著總是不認真聽清楚操作要求的學生。
  他坐在辦公桌前,拿起羽毛筆,試圖修改自己的論文。當他看著寫滿字的羊皮紙的時候,卻鬼使神差地拿出了一張新的羊皮紙。
  然後,他又陷入了思索的狀態,沾了墨的羽毛筆在空中停滯了許久。一滴墨“啪嗒”掉在了空無一字的羊皮紙上。
  “該死的!”他揮著魔杖清除了墨水,羽毛筆被擱回了筆架上。
  他打開右下角的抽屜,裡面是厚厚一疊羊皮紙。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張。
  “親愛的教授:好久沒寫信了,上兩個月去了法國的卡諾內特的礦區,整天鑽在礦坑裡。真想去地中海見識一下,可惜我還沒學幻影移形,又不認識路——總不見得讓兩位老人家和我一起去海灘玩吧勒梅夫人在回國前帶我去吃法國特產紅酒蝸牛,天啊,那真是太可怕了,我實在不敢吃!為什麼法國人會吃這種蠕動的蟲子?相比之下,我覺得去年在中國海邊餐館裡吃的涼拌海蜇皮還比較有意思——哦,勒梅先生說這叫“水母絲”,但是有個會英文的餐館的服務員告訴我了正確的名字。
  ……”
  絲毫沒提什麼時候會回來!斯內普瞪著信紙,似乎那個回來的日期被隱藏在了羊皮紙的底色裡一樣。
  過了許久,他才提筆寫道:“德拉科對你的品味表示質疑,他說等你回來以後會指點你如何品嘗法國特色菜。
  斯內普”
  與此同時,剛整理完冗長的實驗報告的蕾拉正痛苦地捶著肩膀。
  “米特米特米特……”她有氣無力地把頭擱在桌子上喊著。
  “蕾拉小姐,米特來了。有什麼需要米特的嗎?”
  “幫我收拾一下這裡好麼?我現在迫切需要洗個澡。”蕾拉拖著沉重的身子朝浴室走去。
  托勒梅大師的福,就算不用麻瓜的發明,這裡的生活也很方便。把冷熱水調節後,蕾拉把自己泡進水裡。
  “好像又忘記什麼事情了?”蕾拉迷迷糊糊地想。
  氤氳的熱氣在浴室裡升騰著,沐浴液淡淡的清香飄散開來。
  “啊!”一聲尖叫,蕾拉不由得抱頭,“又忘記寫信了……”
  每次一忙起來就顧不著北,勒梅夫婦的研究對她來說難度還是很高的,經常一邊做實驗一邊要查找資料,畢竟她才學魔法幾年,還不如一個霍格沃茲的畢業生。
  不過……就算不寫信,教授也不會在乎吧?蕾拉深深地歎了口氣,好挫敗啊!每次都要自己寫了他才簡潔地回復一兩句。
  估計如果一年半載不寫信回去,他會忘記自己還有只流落在外的小貓吧……
  算算時間,哈利波特也快要去霍格沃茲上學了呢……
  伏地魔會復活嗎?這個地雷不排,心裡總是不安定啊!
  蕾拉無意識地撥弄著水面上細膩的泡沫。
  魂器有7個,這黑魔頭還真怕死,分 身弄這麼多。
  要不,乘著自己還有印象,先解決掉一兩個?阿爾巴尼亞到底在哪裡?去那裡找一條蛇好像不是很實際……日記本在馬爾福莊園,總不能直接開口問盧修斯要……那個拉文克勞的王冠倒是可以回去以後慢慢找。
  蕾拉有些煩躁,這活應該是黃金男孩來干的,如果不是怕斯內普又去黑魔王手下演無間道,她才不湊這個熱鬧呢!
  泡了半天澡的蕾拉,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不行,不能睡,去給教授寫信,不寫信就沒有回信,只有看到回信,才會有精神有動力啊!
  蕾拉強打精神,又回到桌子前,扯著筆上的羽毛,開始思考信的內容。
  “親愛的教授:最近幫勒梅先生整理論文幾乎用掉了兩瓶墨水,本來可以更早完工的,但是我偷懶,用了我自己做的自動羽毛筆。嗚嗚……那羽毛筆太笨了!遇到它不會寫的字就塗個黑圓圈,結果等我注意到它不認識那些稀有金屬的專業術語的時候,幾張紙上都是黑圓圈。結果我不得不自己重新手寫。
  鑒於自動羽毛筆的失敗,我沒臉把它拿出來送人了,所以要開始重新研究新的聖誕禮物了。
  想你的,手指抽筋的蕾拉”
  才放下筆,桌邊的一個小留聲機發出了聲音:“親愛的蕾拉,來一下好嗎?”
  蕾拉把腦袋湊到那個喇叭面前應了一聲,把信折好,交給了米特:“讓貓頭鷹明天早上送吧!”
  “親愛的,我們都是對時間麻木的人。”勒梅夫人和藹地拍了拍面前女孩的手,“漫長的生命讓我們對日子有些淡漠。不過,這對你來說,不太公平,你來這裡後就沒回去過了。”
  蕾拉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這幾年,你一直跟著我們,幫了很多忙,真是非常感謝。”勒梅先生開口說。
  “哪裡?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才要感謝你們呢!讓我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還教會我那麼多東西……”蕾拉抬頭認真地說。
  “呵呵,好了,我們不需要再互相感謝下去了。”勒梅夫人很溫柔地抱住蕾拉,“親愛的,我們該放你回去了。”
  “回去?”
  “再不回去,阿不思要來找我了。”勒梅先生抓了把自己的大胡子,“你幫我完成了最重要的實驗,我實在不好意思再留住你不放了。”
  “你已經學到了最關鍵的東西,以後的發展,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勒梅夫人輕輕拍著蕾拉的背,“斯內普是個很了不起的魔藥天才,我聽說年初的時候他發表了狼毒藥劑的論文?這樣的青年才俊應該很受歡迎吧?再不回去,你家教授說不定要另外養只貓了。”
  蕾拉皺起了包子臉,受歡迎?這個可難說……
  “在你回去的路上,能不能再最後幫我們個忙?”勒梅先生笑呵呵地開口問道。
  古靈閣,古靈閣,古靈閣……
  原來這個任務最後交到她手裡來了。蕾拉穿著普通巫師的黑色旅行長袍出現在了對角巷。
  幾年來,她雖然沒有回過霍格沃茲,但是對角巷還是來過幾次,為的是她小小的存款。
  她不可能一輩子吃別人的喝別人的用別人的吧?雖然斯內普教授從來沒有對此表示過什麼,但是她心裡一直很不是滋味。
  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尋找財路,托勒梅夫婦介紹了家可靠的店,寄賣她做的東西。
  至少,她現在也算是在古靈閣有個小金庫的人了!
  蕾拉剛剛從那家店出來,兜裡的小包裹換成了有點分量的錢袋,這讓她心情很好,經濟獨立總是讓人高興的。
  或許,可以先吃點冰激淋再去處理勒梅先生拜托的事情。
  看到弗洛林冷飲店的巨大遮陽傘,蕾拉不由得微笑起來,女孩子總是喜歡甜品的。
  “西裡斯!”徑直朝店裡走去的蕾拉聽到邊上遮陽傘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著熟悉的名字,她很意外地回頭張望著。
  “哈利不能吃那麼多冷飲!”溫和的盧平難得也有態度強硬的時候,“你這是想乘機自己吃!”
  “噗……”蕾拉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天狼星布萊克正因為被盧平揭穿了心思而有些惱羞成怒:“誰?”
  “我真不敢相信,你已經30歲了。”蕾拉笑嘻嘻地拉下黑袍的帽子,“布萊克。”
  “哦,天啊,蕾拉?”盧平驚喜地看著她,“你……你看起來……你怎麼……”
  “嘿嘿。”蕾拉很高興自己的外表嚇到了別人,“下午好,盧平教授,這位是?”她指著小天狼星身邊的男孩子。
  “他是我的教子!”小天狼星豪爽地拍了拍男孩的背,差點害得他把臉都埋進桌上的冰激淋裡,“哈利波特!哈利,這是蕾拉,我以前和你說過的。”
  “你好,哈利。”其實不用介紹,蕾拉也差不多猜出來了,亂稻草一樣的黑發,碧綠的大眼睛,戴著一副嶄新的黑框圓眼鏡,瘦瘦小小,不過頭上並沒有她所知道的那道閃電疤,疤頭的稱號要歸納威隆巴頓了吧……
  “你好,蕾拉小姐。”哈利很緊張地站起來,似乎想和蕾拉握手,但是卻發現手上沾了融化了的冰激淋,於是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蕾拉,你後來一直留在那裡?”小天狼星想到了什麼,問道。
  “是的。而你似乎是去找你的教子了?”蕾拉就知道這只大黑狗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教子受一點點虐待。
  “他是我的教子,我當然要親自撫養他。”
  “盧平教授?”蕾拉看了看一邊微笑的人。
  “我?我假期住在西裡斯家裡。”
  “哦,您真是辛苦了。”蕾拉經過了和小天狼星幾年的相處,對他的風格還是比較了解的。
  “呵呵!”盧平會心地笑了笑,“我已經習慣了。哈利還是很乖的。所以周末帶他出來玩。”他摸了摸小小的哈利的腦袋。
  “喂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小天狼星不笨,很快就明白面前兩人在暗指自己。
  蕾拉聳聳肩。
  盧平把話題轉移開去:“蕾拉,你什麼時候回霍格沃茲?”
  “我今天處理點事情,明天就回去。我們學校見吧!”蕾拉決定放棄冰激淋,先把事情辦完,“拜拜,小天狼星,拜拜,哈利!”
  作者有話要說:厚道地又是將近四千字,安心放下文閃人鳥,我是勤勞滴小蜜蜂~~
  驚現框框君!明明只是說伏地魔的靈魂"分 身",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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