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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你眼裡的溫柔/教授與貓》作者:碧眼狐狸【完結+番外】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在虛無的空間裡,蕾拉舒服的連手指都不想動。
  可是周圍的小動靜一直在打攪她。
  她好不容易能睡上個安穩覺啊!
  蕾拉眨了眨眼,面前的景象清晰了起來。
  她吃驚地睜大了眼,嘴也微微半張著:“西…西弗……”
  她嘴裡的西弗,全名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人,正……關切地注視著她。
  這個情景,真的是她十幾年來第一次見到。
  完全地顛覆了她印象中的斯內普的形象。
  明明閉眼前他還面色猙獰地要她喝藥……
  啊,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這種嚇得救世主炸坩堝的表情才應該是出現在他臉上的!
  蕾拉看到斯內普的表情扭曲起來,才覺得感覺正常了一些。
  
  “難道你的腦子已經徹底石化了嗎?”斯內普因為蕾拉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而惡狠狠地譏諷道,同時在心底唾棄了自己的疏忽大意。
  長期以來因為沒有旁人,在石化的沒有反應的蕾拉面前,他有時會流露出他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的情緒。
  有時候,習慣是很容易養成的。
  在給蕾拉解除石化後,久久沒有等到她的反應,自然讓他焦急。
  從蕾拉的表情中意識到自己丟臉的表現,斯內普用最快的速度重新組織了面部肌肉。——順便考慮了一下,是不是要給她來個“一忘皆空”。
  
  啊,石化!蕾拉的腦子終於開始正常運轉,在半分鍾裡理清思路,大致明白了現狀。
  “西弗……怎麼我一睜眼,你就瘦了那麼多?”蕾拉對自己說的話可是記憶猶新。
  “把這個先喝了。”斯內普粗聲粗氣地把藥瓶遞到蕾拉面前。
  “啊,謝謝!”蕾拉頓了頓,“西弗……能不能請你……喂我喝?”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好像還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因為石化的關系,她的肌肉關節還有些僵硬。
  
  喝完了幾瓶不同作用的藥水後,蕾拉忽略自己胃裡晃蕩晃蕩的感覺:“看樣子,我睡了很久?你不介意和我說說?”
  斯內普扶她躺下後,坐在床邊,沉吟了片刻後說:“尼克勒梅先生和他夫人希望你康復後回去看看。”
  
  在斯內普簡單概述,蕾拉不斷插入提問中,將近一年的事情花了不少時間才表述清楚。
  當然,用一句話概括就是“伏地魔奪取魔法石失敗”。
  說得復雜點,涉及的相關人員不少,比如記憶被破壞的洛哈特,蕾拉的情報就是伏地魔從他那裡得來的。還有小矮星彼得,重新回到了他主人的懷抱,幫助他打聽魔法石的線索。
  而蕾拉的噩夢是由於奇洛在國外學到的某個部落的黑魔法,和那個“夢魘的詛咒”確實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區別在於,伏地魔讓奇洛用這個魔法的同時,加了某種暗示,試圖讓噩夢削弱她的精神力,讓暗示指示她去取魔法石。畢竟她的身份特殊,很容易接近魔法石。
  啟動詛咒魔法的是“伏地魔”這個名字,黑魔王很清楚,只有當蕾拉回到鄧不利多那群人身邊時,才會有不畏懼他的人提這個名字。
  等不到魔法石消息的伏地魔,讓剛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小矮星彼得去探聽消息,得知他們陰錯陽差用了石化的方法後,大發雷霆。
  納威在夢中看到這個情景,老實的他立刻向鄧不利多尋求幫助。
  控制蕾拉的計劃失敗了,日趨虛弱的伏地魔只能鋌而走險,讓奇洛去禁林尋找獨角獸的血。
  在他殺戮獨角獸的同時,納威也一直通過夢境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鄧不利多將計就計,把消息走漏給小矮星彼得,誘使伏地魔乘他不在校的時候來偷取魔法石,只不過大家都忽視了格蘭芬多的勇敢,看到伏地魔計劃卻不知道鄧不利多意圖的救世主納威和他的朋友們還是摻合進來了。
  讓蕾拉挺無語的是,不管過程多麼混亂,最後粘在別人後腦勺上的黑魔王竟然還是被“愛的魔法”給烙焦了,落荒而逃。
  
  學期已到了尾聲,一眨眼睡過一年的蕾拉在醒過來後,經常因為和周圍人的“時差”而產生難言的情緒。
  比如正在成長期的德拉科比一年級的時候長高了許多,比如和納威交往甚密的金妮韋斯萊,比如哈利很客氣地稱呼“斯內普教授”,比如雙胞胎新開發的惡作劇產品。
  比如斯內普忽然把她丟給家養小精靈照顧,埋頭魔藥實驗幾乎不再理睬她。
  蕾拉很不高興地瞪著那個人的背影,明明家養小精靈芬達告訴她,這一年裡,都是斯內普在照顧她,甚至每天晚上都要來看看她。
  為什麼她一清醒就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了?
  “西弗。”
  “怎麼?”斯內普頭也不抬,專心攪拌著坩堝裡的魔藥。
  “我明天去勒梅先生那裡。”
  “哦。”斯內普應了一聲,繼續他的工作。
  “我這個暑假都不回來了!”
  “哦。”
  蕾拉很失望,甚至有些氣惱地回房間整理衣物去了。
  反正伏地魔又失去力量了,沒什麼可擔心的。
  她決定去過勒梅先生家後,到處晃晃,或者去中國玩一段時間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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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 ...
  “親愛的,我們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很久了。”
  “差不多是時候體驗另一條道路了。”
  “所以,別難過。”
  
  蕾拉默默地走出了大門,努力克制自己回頭去看的欲|望。
  她咬著下唇,死死攥緊自己的拳頭,終於沒有忍住。
  可是,再回首,身後已是荒蕪一片,雜草叢生,仿佛那座爬滿籐蔓的石頭大房子幾百年來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蕾拉知道勒梅先生和勒梅夫人已經用魔法陣永久地關閉了他們的住宅,而他們將在裡面靜靜走向另一條路。
  她的包裡是縮小了的十幾本手稿,勒梅夫婦近百年來的研究成果。
  
  “我們有著充裕的時間一次又一次的實驗,可是慢慢的,它成了一把無情的刀。我們無可奈何地忍受著一個又一個朋友的離去,甚至因為怕失去而不再願意與陌生人更多的交流。”
  “我想,我們已經做夠實驗了,該把發現的機會讓給年輕人了。”
  “這些手稿就麻煩你交給世人了。”
  
  蕾拉握緊了拎著包的右手,盡管心裡充斥著永別的悲傷,可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嗎……
  沒有使用幻影移形,蕾拉緩緩地走在林間小路上。夏日午後灼熱的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影子。
  這是她最後一次走這條路了,短短幾年,可能對於勒梅夫婦來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她卻刻骨銘心,兩位老人就像是她的恩師,相處的每一秒都受益匪淺。
  
  西弗勒斯?斯內普此刻正在蜘蛛尾巷的宅子裡,翻閱去年法國魔藥學年會的報告,因為要研制解藥,所以他錯過了那次年會——這是難得能讓他感興趣的活動。
  坐在舒適的亞麻布沙發上,品著咖啡,斯內普仔細閱讀著國外同行發表的研究成果,偶爾嗤之以鼻,偶爾若有所思。
  在看到阿根廷某位女魔藥師的論文時,斯內普走神了。
  那是一篇關於涉及動物變形的藥劑,看到了“貓”這個詞,他毫無意外地聯想到了自己家的“貓”。
  雖然她已經變成人形很多年了,但是小貓的樣子卻仍然歷歷在目。
  那時候,小家伙會蹭在他懷裡撒嬌發嗲,用粗糙的舌頭舔他的手心。
  斯內普的手動了動,心裡不由泛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沖動,如果小家伙在自己的面前,一定要摸摸那小腦袋。
  或者揉揉她的頭發也是一樣的,同樣的柔順亮澤。
  少女淺淺的笑顏浮現在眼前,碧綠的雙眸像一汪湖水。
  斯內普出神地看著手上的羊皮卷,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很小很小的自己剛和莉莉認識沒多久的時候,曾在路邊看見一只小花貓。
  “啊,好可愛!”莉莉欣喜若狂地想要去抱它。
  可是趴在垃圾桶上打瞌睡的小花貓卻伸伸懶腰,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看見莉莉撅起嘴,連忙安慰著:“它頭頸裡有掛牌,是別人家養的。”
  “我以後也要養只貓,我還要叫它蕾拉,我要……”莉莉絮絮叨叨地說著。
  “呃,如果去霍格沃茲上學的話,還是養只貓頭鷹比較方便呢……”他假裝很有經驗地建議著。
  後來,莉莉放棄了養貓的念頭,在對角巷買了一只貓頭鷹。
  再後來,他揀到了一只小黑貓。
  
  斯內普的回憶被門口奇怪的聲音打斷了。
  雖然只是破舊的房子,但這裡早已被施了咒語,普通麻瓜會無視它,巫師們會被攔在門口。
  除了他和蕾拉。
  屋子裡用了咒語隔絕外面不停息的蟬叫,所以顯得格外安靜。
  輕輕的腳步聲已經來到了他的房間外面。
  斯內普抬眼看向門口,可是過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敲門聲,反而是腳步聲遠去了。
  他疑惑地抬了抬眉,想低頭繼續看論文,卻發現那一組組的字母怎麼都無法連貫在一起理解,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羊皮紙,決定還是去看看。
  
  “回來了?”蕾拉的房門沒有關,站在門口就能看見她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裡,黑色的長發散落著。
  “嗯……”悶悶的聲音從枕頭裡傳出。
  “怎麼了?”
  蕾拉沉默著,一動不動。
  斯內普走了過去,坐到床邊,順了順她的頭發,又問了一次:“怎麼了?”
  蕾拉把臉側了側,露出半張臉,看著一身黑色巫師袍的斯內普:“穿這麼多不熱嗎?這裡可沒地窖涼快。”
  “不熱。”為了一些特殊魔藥材料的保存,他的房間和實驗室都是用咒語保持溫度的。
  “哦。”蕾拉又不說話了。
  斯內普皺起了眉頭,太反常了。
  他摸了摸蕾拉的額頭,好像挺熱,可是他剛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手是涼的,所以一時也無法確認她有沒有發燒。
  蕾拉握住了額頭上的手,把它移到了露出的臉頰上,蹭了蹭,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溫度。
  “生病了?”
  蕾拉想搖頭,但她現在的姿勢坐這個動作比較困難,於是張嘴輕輕回答:“沒有。”
  斯內普對於她的不配合有些不滿,問一句答一句,關鍵的什麼都沒說。
  於是抽回手,起身離開。
  蕾拉失神地看著眼前空著的手掌,掌心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心頭泛起了難言的失落感。
  情緒低落的時候,她也會想要有人安慰。
  可惜,他並不會那麼做。
  更別說,她這個不知道算什麼的身份。
  雖然曾經表明了自己的感情,但是根本沒有被明確答復過。
  斯內普心裡永遠只有一個莉莉伊萬斯吧?
  蕾拉把臉又埋進了枕頭裡,把眼裡不知何時聚集起的淚水滴進了松軟的棉絮。
  
  斯內普其實並沒有走遠,他只是站在走道裡,注視著蕾拉的舉動。在看到微微顫動的肩頭後,他終於忍耐不住,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
  把蕾拉的身子扳正,看到她紅紅的眼圈,沾濕的長睫毛,不停抽泣的小鼻子,他大大歎了口氣,把蕾拉拉了起來,坐到邊上,和她平視著:“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了?”
  蕾拉先是有些驚訝地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然後一頭沖進斯內普的懷裡,抱著他的腰,大聲哭泣起來。
  斯內普不太習慣地僵直著身子,無奈地等她哭完。
  哭聲漸小後,蕾拉斷斷續續講了勒梅夫婦的事情。
  斯內普有些手足無措,他其實不太會安慰人,只能拍拍她的背,干巴巴地說:“人總會死的。他們的人生已經很有意義了。”
  蕾拉突然很欣慰,其實她並不是不能理解勒梅夫婦的選擇,只是需要把心裡的悲傷發洩出來,大哭一場後,她感覺好多了,把臉在斯內普的衣服上蹭干淨後,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他說:“謝謝。我幫你洗衣服吧!”
  斯內普有些無法接受她思維的跳躍,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平時批評學生的毒舌好像被貓叼走了。
  為了掩飾他的不自在,他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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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 ...
  倫敦的酷夏對目前住在蜘蛛尾巷的斯內普來說影響不大。
  一個不算太復雜的,每四個小時一次的溫度調節咒語,能保證房間裡像開了空調一樣涼爽。
  盡管斯內普一旦投入魔藥制作就會有些生活混亂,飲食不規律等,可只要蕾拉在,就基本能杜絕上述情況的出現。
  所以,“油膩膩的老蝙蝠”,只是被壓迫的學生們惡意的不公正的評論而已。
  剛沐浴完,帶著一身水氣的斯內普,穿著黑色真絲睡衣,在品嘗睡前的紅酒。
  蕾拉很自覺地拿起干毛巾替他擦起了頭發。
  這是很多年前就有的習慣,當然,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小女孩的樣子。
  開學前,得幫他再剪次頭發,蕾拉注意到斯內普的頭發長了一些。
  在她沒有學會用魔法理發刀之前,斯內普都是用咒語剪平了事。
  雖然不能說他不修邊幅,但實在是有些不注意形象。
  想想馬爾福的家主,為了那頭光亮的頭發,麻煩斯內普配置了多少種護理液!
  理發也是個學問,差不多的發型,修剪不一樣,效果就天差地別了。一刀剪平的厚重感和打薄碎剪的輕松感是截然不同的。
  蕾拉一邊想著,一邊收拾了桌上的空酒杯。
  斯內普回房間睡覺去了。
  處理完了家務,蕾拉也去洗了澡。
  當她坐在黑漆漆靜悄悄的房間裡擦拭濕頭發的時候,心情又低落了起來。
  太安靜了……
  蜘蛛尾巷的治安不太好,各種嘈雜的聲音實在讓人頭痛,不得已用咒語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可是這樣,就更襯出屋子裡的寂靜。
  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她站起身,赤著腳,走在木制地板上。
  
  斯內普很警覺地醒了,蕾拉在他的房間。
  雖然沒有月光,他還是能感覺到那個熟悉的走動著的人影。
  當他在猶豫是不是開口的時候,床有些小動靜,被子和衣服摩擦的聲音,她爬到他床上來做什麼?
  “這麼晚了……”
  他的話被打斷了,柔軟的帶著溫度的身體鑽進被窩,貼到了他的身上。
  斯內普身子一顫:“你的床不在這裡。”聲音裡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拜托,讓我聽聽你的心跳。”蕾拉嘟囔著,把臉貼到他的胸口,“房間裡安靜地讓我害怕。”
  當一個人緊貼著你說話的時候,聲音好像直接通過身體的震動傳遞了。
  斯內普恍惚地想到了這個,然後微微晃了下腦袋。
  得把她趕走。他付諸行動了,雙手抓住她的手臂,想推開扒在自己身上的人。
  “一會兒,就一會兒。”蕾拉摟緊斯內普的腰,牢牢抓著他的睡衣,好像一個不願離開的孩子。
  斯內普狼狽地松開了手,可能是蕾拉白天的表現,讓他有些擔心,一會兒就一會兒吧……
  
  夜色中,眼睛的功能被削弱了,而其他的感官卻格外強烈。
  沐浴後的清香,她輕輕的呼吸聲,自己越來越重的心跳聲。
  還有隔著輕薄的睡衣感受到的體溫,仿佛越來越熱,是降溫咒失效了嗎?
  他驚慌地發現,那裡開始起了反應。
  雖然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可是……
  斯內普有些慌亂地推了推蕾拉:“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蕾拉有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斯內普穩健有力的心跳聲,讓她十分安心,這個人還活著,好好的活著。
  所以定了心的她開始犯困了,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被斯內普一推搡,她有些耍賴動了動身子,讓姿勢更舒服一些。
  斯內普咬牙抓著她晃了晃。
  蕾拉覺得肚子那裡被頂得不太舒服,下意識伸手……
  
  “砰”的一聲。
  蕾拉清醒了,也被摔傻了,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地板上。
  “嘶……好痛……”從床上摔下去的姿勢不當,她的右手手肘先著了地,右腿的小腿骨不巧敲到了床沿。
  聽到蕾拉的呼痛聲,剛想開口趕人走的斯內普擔心地問:“沒事吧?”
  房間裡的燈被點亮了,他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用力一推會把蕾拉推下床,其實他只是想把蕾拉推到一邊的,可是蕾拉正處在迷糊狀態,沒法立刻調整姿勢就順勢摔下了床。
  “哪裡撞到了?”斯內普來到床邊想扶起她,卻很尷尬地別過了臉,經過這番折騰,蕾拉的吊帶睡裙凌亂不堪,裙擺下隱隱露出了修長纖細的雙腿。
  “這裡,還有小腿……”蕾拉低頭揉著刺痛的手肘,記憶有些回爐,“我剛剛睡著了……然後……咦?怎麼會摔下來的?”
  斯內普深吸口氣,把她拉到了床邊,拉過她的右手,仔細看了看,然後拿起枕頭邊的魔杖,輕輕念起了消腫止痛的咒語。
  很快完成了療傷後,斯內普扭過頭,惡聲惡氣地說:“回你房間睡覺去吧!”
  “誒?”蕾拉垮下臉,很不甘願地站起身,“不可以睡在這裡嗎?”
  “你的大腦什麼時候和巨怪交換了?”斯內普氣急敗壞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半拉半推地送出了房門,“晚安!”
  門在面前被用力關上,蕾拉摸了摸幾乎被撞到的鼻尖,在心裡嘀咕著:“怎麼生氣了?”
  
  有些惱羞成怒的某個人好像要掩飾什麼一般,動作迅速地完成了關燈上床蓋被的一連串動作。
  房間裡恢復了寧靜。
  可是那略顯急促的呼吸出賣了房間的主人,他的心裡一點都不平靜。
新的一年 ...
  當英俊瀟灑的小天狼星布萊克身穿酒紅色禮服,出現在霍格沃茲新學期開學晚宴上的時候,大廳裡沸騰了,幾乎所有的女生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新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身上。
  即使是被大雨淋濕的一年級新生裡也發出了情不自禁的贊歎。
  “自從洛哈特離開後,霍格沃茲的教授席很久沒有這麼養眼了!”某位高年級的學姐詠歎調式地贊美著。
  “小天狼星可不是洛哈特那個草包!”哈利得意地向周圍格蘭芬多的同學炫耀,“他是魔法部的傲羅,我用的很多咒語都是他教的!”
  眾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在小天狼星多年的早期教育下,哈利波特確實把父輩們劫道者的本事學到了不少——從他每次教訓那些侮辱納威的斯萊特林的成果來看,小惡咒學得非常好。
  好在還有盧平,哈利個性脾氣還算和諧。——慶幸吧,如果把他養大的是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兩人……
  
  斯內普阻止不了這個人的出現——因為伏地魔不為人知的再現,以及之前小矮星彼得的越獄,鄧不利多特地安排小天狼星到霍格沃茲執教,實際是變相保護那些孩子。
  斯內普頗為憤恨地看著兩個死對頭坐在大廳教工長桌邊,下決心除了學期末頒布學院杯,再也不出現在大廳了。
  
  小天狼星在霍格沃茲光芒四射,黑魔法防御課上出色的技能展示,以強大的實力得到了許多男學生的熱切關注,仿佛一夜之間成了霍格沃茲最受歡迎的老師。
  一向對黑魔法防御沒有興趣的女學生們以罕見的熱情簇擁在他的周圍提問。
  “哈,我們的霍格沃茲之星!”哈利好笑地坐到了教父的身旁,一群嘰嘰喳喳的女生剛剛散去。
  “嘿嘿!”小天狼星得意地咧嘴笑著,意氣風發,“當年你爸爸一樣人氣極高,不過他整顆心只有你媽媽。反而鼻涕精……”
  他忽然噎了噎。自從上一次蕾拉大發雷霆後,他似乎有些受打擊。
  哈利有些尷尬地轉換話題:“明天要來看我比賽哦!”
  哈利波特,繼承了他父親的飛行天賦,二年級時被選入了格蘭芬多學院的魁地奇球隊,第一場比賽就不負眾(全體格蘭芬多)望以驚人技巧迅速捕獲了金色飛賊,以190比20戰勝了拉文克勞。最後格蘭芬多奪得了魁地奇的冠軍。
  “那當然!”小天狼星異常興奮,“你後面沒課吧?我陪你好好練練。”
  
  與此同時,霍格沃茲的地窖裡,一年級新生的魔藥課上,魔藥學教授以他慣有的氣勢講解著處理材料的注意事項。
  格蘭芬多的幼獅們理所當然地戰戰兢兢,斯萊特林的小蛇們則是面色鎮定地認真聽講。
  這些學生當中,只有一個人例外。
  一個金發的斯萊特林小女生正熱切地注視著他。
  斯內普怎麼可能沒注意到,這種過於強烈的目光讓他皺起了眉頭。
  “斯考特小姐,你如此熱情地注視著我手上的食肉鼻涕蟲,會讓它受寵若驚的。”他貌似不經意地隨手一掐,把那條蟲子做了處理,“記住,不需要它的觸角。”
  “是的,斯內普教授。”女孩子絲毫沒有受他的氣勢影響,“不去掉觸角的話,會讓藥劑變色,影響效果。”
  這是斯內普還沒有講到的內容,蕾拉很感興趣地看了眼這位斯考特小姐,看起來就很聰明伶俐。
  “很好,斯萊特林加1分。”斯內普挑了挑眉,轉而對格蘭芬多低吼道,“還不快點動手!”
  
  一節課終於結束了,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捧著被斯內普砸得粉碎的(自尊)心,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逃出了地窖,斯萊特林的小蛇們也陸陸續續收拾好了東西去上後面的課程。
  蕾拉揮動魔杖,指揮某個被遺忘在桌子上的小坩堝和攪拌棒飄起,去追逐它們那健忘的小主人。
  “斯內普教授。”女孩子清脆的聲音響起。
  蕾拉回頭一看,是那位斯考特小姐。
  “什麼事?”對於斯萊特林的學生,斯內普一向算是客氣的。
  “關於上節課的遺忘藥水,我有一些小疑問想請教一下。”
  蕾拉微微笑了起來,完全不畏懼斯內普,如此積極好學的學生還真是少見啊!
  顯然,這讓斯內普心情很好:“希望你的問題能夠和你課堂上的回答一樣有水准。”
  蕾拉收拾好教室,來到斯內普身邊,他正在看斯考特的筆記。
  蕾拉碰了碰他的肩膀,彎腰在他耳邊小聲說:“我要去趟對角巷,下午的材料已經放到櫃子裡了。”
  斯內普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羊皮紙上了。
  蕾拉轉身離開了。
  金發女孩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注視著她的背影,幾秒鍾後,她把視線移回了斯內普身上。
  
  蕾拉站在古靈閣的大門口,有些不知所措地朝門裡張望著,門口的妖精見她這樣開口問道:“請問您是要存款嗎?”
  “啊,不,我是……”
  “蕾拉!”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隨即人也出現在了門口,“抱歉,讓你久等了。”
  “我才剛到,”蕾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只是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你。”
  “呵呵,是我不好,沒事先說清楚。一般大廳裡是由妖精負責辦理各種業務的,像我這樣的辦公室要從後門進去。”比爾韋斯萊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從後門上去?”
  比爾又嘿嘿一笑:“跟我走。”
  “唉?反方向?不是去談魔法陣的事情嗎?”蕾拉看著越來越遠的古靈閣很是奇怪。
  “啊,是啊,不過那是我今天下午的工作。現在算是午休時間,我請你吃飯。”比爾雙手插在蛇紋皮褲的口袋裡,嘴角上揚。
  蕾拉側過頭,吐了吐舌頭:“可是我吃過了……”
  “那就當陪我吃吧!”比爾可憐兮兮地合掌作拜托狀,“我今天一上午都在地底下干活,被龍吼得快吐出來了,目前迫切渴望來點黃油啤酒安撫我那受傷的心!”
  “呵呵!”蕾拉笑嘻嘻地看著比爾耍寶,和那對雙胞胎還真是像。
  說來也巧,為了幫勒梅夫婦發表研究成果,蕾拉跑了好多次對角巷的出版社,偶爾遇到了比爾這個熟人就順便聊了幾句,意外發現勒梅先生的一些研究正好是比爾工作中特別需要的。
  古靈閣歷史悠久,地下金庫日益龐大,為了有效管理,每隔百年需要定期清點整理,有很多古老家族的黑魔法物品存放在裡,當這些家族無人繼承,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之後,他們的金庫會被移動到另外的地方,和正常使用的金庫區分開來。比爾的任務就是幫助妖精處理那些被巫師施了魔咒妖精無法碰觸的物品。而勒梅先生研究的魔法陣能幫他省很大力氣。
  而且這事情和鳳凰社也有那麼點關系。鄧布利多想要確定伏地魔的魂器所在,安排比爾趁著工作之便排查當年那些食死徒家的金庫。蕾拉想到還有個赫奇帕奇的杯子在貝拉丈夫家的金庫裡,於是對這事特別上心,她得拐彎抹角地提醒一下比爾,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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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番外1 ...
  我見過別人養貓。
  在那個破落的巷子口,住著一個刁鑽刻薄的老婦人,一頭灰白的短發,一臉的皺紋,她總是穿著土灰色的舊衣服,在門口曬太陽,懷裡抱著一只毛色雜七雜八,很難看的貓。
  之所以說她刁鑽刻薄,是因為她說話很難聽,總是用舌尖抵著上門牙,撅起下顎,對著撒野著跑過的孩子們,罵罵咧咧地喊著“小雜種”之類的。
  那只又老又丑的貓則永遠瞇著眼,時不時張大嘴打個哈欠。
  我覺得莉莉書包上的卡通白貓是騙人的,貓又懶又難看,大部分品種的貓甚至都沒資格做魔藥材料。
  所以當莉莉說她想養小貓的時候,我非常不理解。
  她明明和我是同一類人,怎麼會喜歡貓?
  後來我才明白,她其實和我根本不是同一類人。
  她是格蘭芬多,而我是斯萊特林。
  畢業後,她成了莉莉波特。
  我一直努力讓自己忘記那個從秋千上飛下來的莉莉伊萬斯。
  可是,很顯然,我失敗了。
  我甚至揀回一只綠眼睛的小貓。
  不過也因為它聰明地讓我驚訝。
  貓不屬於保護神奇動物課程上的內容,所以一直和草蛉蟲螞蝗之類魔藥材料打交道的我,簡直無法想象一只看起來好像麻瓜世界裡的普通小貓竟然會幫我采藥。
  動蕩的生活讓我隨時保持著警惕,就算確認了它不是阿尼瑪格斯,我也沒有下決心養它。
  但是看在它會自己洗澡會自己找東西吃還不會破壞魔藥材料的聰明勁上,我還是把它留下了。——同樣是貓科動物,它比那些“獅子們”有腦子多了。
  我承認我還有那麼點小心思,它的存在就是對“獅子”的諷刺,這讓我心情愉快。
  我叫它“蕾拉”。
  可惜最想養貓的人不能養貓了,她懷孕了。
  蕾拉很小,坩堝看起來可以給它游泳。
  我以為它很乖。在我為了那個預言而焦頭爛額的時候,它總是乖巧地趴在我邊上。直到後來看了養貓的書,才察覺出那麼點異樣。
  它那時候是擔心煩到我被我趕出去吧!
  可是我還是拋棄它了,一個間諜是不適合養什麼寵物的。
  
  無法想象,它會追到霍格沃茲特快列車上。
  在搖曳著上千支蠟燭的城堡大廳裡,在費爾奇的手裡,我看見它小小的黑色的身影,縮成一團時,說不出的滋味。
  另我感到慚愧的是,有一瞬間,我對它能找到霍格沃茲產生了懷疑,下意識想用魔咒檢查一下。
  一不小心,我把它關在籠子裡遺忘了三天,它一得到自由就撲過來撒嬌的舉動更是讓我的慚愧上了一個等級。
  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不合格的主人。
  把狼毒藥劑的改良扔到一邊,我生平第一次看起了《養貓指南》這種“沒價值沒意義”的書。
  蕾拉似乎有了陰影。
  它總是圍著我打轉。
  在門框上磨幾下爪子,沿著櫥櫃沙發一路蹭著身子,追著蒲公英的種子滿屋子撒野,和自己的影子跳舞。
  看起來它很沉迷於自己的游戲,可是我一有動靜,它立刻會回頭,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我。
  我不動了,它又回過頭去玩自己的。
  我站起來換一本書,它會行動敏捷悄無聲息地來到我腿邊,蹭著我的腿,挨著我走,好幾次都差點踢到它,它只是稍微讓一讓,繼續追隨。
  地窖裡的魔藥材料比蜘蛛尾巷多,我曾經一度擔心它磨爪子時候不看對象,可偶爾不留神讓它接近了材料,它也從來不伸爪子,甚至還頗有躲開的趨勢。
  它好像知道哪些東西不該碰,哪些東西碰了也沒關系。
  機靈地讓我想帶它去測個智商——麻瓜小學裡老師提到的東西。
  不過,馬有失蹄。
  地窖裡陰冷,尤其到了冬天,它喜歡睡在壁爐上面的架子上睡覺,有一次跳下來的時候打翻了掛在邊上的飛路粉。當我被吸引到現場時,它正灰頭土臉地傻站在灰堆中,一動不動,我能感覺到它手足無措。
  看到我,它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垂頭喪氣灰溜溜地小聲叫喚了一聲。
  從那以後,它轉移陣地,不再睡壁爐上面了,而是團成一團,睡我腿上,我嫌它礙事,拜托麥格教授給它弄了個暖和的睡墊,窩在裡面絕對很舒服。
  它叼著睡墊往我腳上爬。
  我把睡墊放在壁爐邊上,它意外地拼命抵抗,非要把睡墊推離壁爐,往沙發那推。
  麥格教授說它可能怕火。
  我只能讓睡墊和我並排“坐”沙發。
  於是,它會以各種奇怪的姿勢在我腿上翻來覆去,當我離開要做事情的時候再把熱乎乎的它放到睡墊上。
  
  我其實真的不是一個好主人,自己都把日子過得一塌糊塗,在霍格沃茲最讓我輕松的就是不用操心吃穿,家養小精靈會做好一切,包括幫我養貓。
  說來也怪,自從那次把它關了三天後,我經常會惦記著它,有時候它在城堡裡晃悠,我就會一邊批作業一邊想,它會不會遇到皮皮鬼。
  後來,特地借著皮皮鬼欺負學生警告了那家伙一番。
  
  莉莉被殺害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過的,我罪的不可赦,我只有無盡的愧疚後悔可以懲罰自己。
  那雙仿佛會說話的貓眼裡滿載的溫柔,把我從黑暗裡拉了出來。
  我還有蕾拉要照顧,我還有莉莉的兒子要照顧,我還有莉莉的仇要報,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一分鍾前,我發現即使再怎麼努力,終究還是有些事令人無能為力;一分鍾後,我意識到,明知有些事可能會無能為力,還是要盡力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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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 ...
  魔法界的日子一如既往。
  巫師們並不知道某個曾經的黑勢力老大又有復出跡象,他們一如既往地過著油鹽醬醋的普通日子,上班賺錢喝杯小酒。
  而掌握第一手情報的人們則是肩負重擔,壓力重重。
  鄧布利多一年裡有一大半時間不在學校裡,學生們除了重大的場合根本見不到這位偉大的白魔法師。
  苦命敬業的白魔法師忙著在尋找魂器。
  估計比爾在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金庫裡發現了鄧布利多教授形容的可疑物品。——某一天,蕾拉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了古靈閣遭竊事件,不由得滿頭黑線。
  
  “怎麼了?”斯內普見她對著報紙發呆,出聲詢問道。
  蕾拉聞聲放下報紙,搖搖頭:“沒什麼……”
  停了片刻,她忍不住又道:“其實,我覺得鄧布利多教授偏心格蘭芬多真是情有可原,如果那些孩子們個個像他這樣有勇有謀,也不至於什麼都落在斯萊特林後面。”
  “很可惜,他們絕大部分都只繼承了‘勇敢’——巨怪也具有的特征。”斯內普理所當然地評論道,他拿起了那份報紙,視線飛快地掃過照片上正在發言的古靈閣妖精。
  然後挑了挑眉:“你去年和那個紅頭發的小子就在商量這個事情?”憑他的智慧,猜出其中的貓膩並不困難。
  蕾拉高舉雙手:“梅林在上,這事不是我干的!”
  “你當然沒這能耐。”斯內普當然不會以為是她偷入古靈閣,和紅頭發韋斯萊有關,十有八九和那個甜食控校長脫不了干系。
  由於他臥底的身份,有些事情,他不能知道。
  雖然他不在乎鄧布利多的隱瞞,但是蕾拉也參與進去就讓他有些不悅。
  “我看你和那些頭腦簡單的格蘭芬多沒什麼區別。”斯內普回憶起蕾拉之前做過的事情,“以後少摻合進去。”
  斯內普說著有些來氣,決定找時間和鄧布利多好好談談,他做間諜就夠了,憑什麼讓他的人也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蕾拉低垂著頭,原本在翻閱信件的動作越來越慢。
  見她不吭聲,斯內普突然不知道該接著說什麼,閉上嘴,開始看報紙。
  一會兒,信件被分門別類有序地擺在了斯內普的書桌邊,魔藥學年會的公函邊是一封私人信函,淺綠色信封的右下角手寫著略顯稚嫩的華麗花體字“S.S.”
  “斯考特小姐的信。”蕾拉微微吸了吸鼻子,有些說不清的感覺。
  這個SS是斯黛拉?斯考特,從去年入學後就展現了對魔藥課的無比熱情及天賦,身為斯萊特林的她一點都不怕陰沉的斯內普,頻繁造訪地窖,非常求知好學。當然,十分護短又愛才的斯內普對她嚴格要求的同時也十分“客氣”——當然嘍,這種客氣在正常人眼裡也只能和冷淡劃上等號。
  可是向來嚴苛的斯內普有這樣的表現讓蕾拉嫉妒不已。
  是的,她嫉妒。
  一直以來,斯內普只有對她才算得上“和顏悅色”,兩人同進同出,朝夕相對,儼然就像一家人。霍格沃茲裡幾位女教授年紀都比斯內普大很多,而那些年輕的學生則畏他如毒蛇,除了德拉科和斯萊特林的幾位家世淵源實力過人的高年級男生外,就再也沒有敢親近他的人了。
  如今多出了一個漂亮聰明的小女巫,一臉純真好學生樣子追著斯內普跑,蕾拉怎麼能無動於衷?更何況那女孩子看向她的視線總是很奇怪。
  放下信,蕾拉挺不是滋味地起身離開。
  斯內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斟酌了一下用詞:“不要和斯考特多接觸。她的舅父是食死徒。”
  蕾拉一臉詫異,他頓了頓,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喉嚨:“還有,我剛剛沒別的意思。那些危險的事情鳳凰社裡自然有人去做。雖然當年尼克勒梅先生發表申明已經銷毀了魔法石,但是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會做什麼。”
  蕾拉睜大了眼睛,她面前是一個不喜歡解釋也不屑解釋的別扭男人,估計他這輩子的低姿態全用在莉莉伊萬斯面前了。
  不過,此刻短短幾句解釋裡隱隱包含著的是擔心,讓蕾拉情不自禁抿嘴微笑起來,頷首說:“好的,我知道了。”
  其實,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不是嗎?
  
  在鄧布利多的暗示下,小天狼星組織了個黑魔法防御的社團。當蕾拉發現他在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的位置上坐了兩年後,終於明白,劇情這種東西只是浮雲。好在幾個魂器相繼被找到並銷毀,讓她安心了不少,至少鳳凰社不是那麼被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波特家的遺傳在哈利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救世主納威也進步顯著,似乎金妮的告白讓他成長了不少,一年級的那種縮手縮腳唯唯諾諾已經褪去。
  不過羅恩為此鬧了很久的別扭。
  
  “我那個小弟弟,只是生氣妹妹被別人搶走了而已。”比爾韋斯萊似乎經常到處奔走,空下來的時候,也會約蕾拉吃頓飯聊個天。
  蕾拉不禁笑了起來:“還說羅恩,你心裡應該也不是個滋味吧?”
  比爾一臉酸巴巴的表情:“那當然,從小捧在手心的寶貝妹妹,一轉眼心就跟著別人走了!她才多大啊!”
  “呵呵,你的表情和弗雷德喬治他們幾乎一模一樣!”蕾拉挖了一勺弗洛林冷飲店裡的新款爆米花冰激淋。
  “這兩小子雖然從生下來就不安分,但是幾乎從來不拿金妮開刀。”比爾眨了眨眼,“他們在學校裡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我?”蕾拉先是一愣,然後好笑地搖了搖頭,“其實最頭痛的是麥格教授。她每次都不得不狠心扣格蘭芬多的分數。費爾奇麼,我總覺得有一種找到對手,非要一決高下的感覺。至於西弗勒斯,他很高興有扣格蘭芬多分數的機會,以及免去了處理鼻涕蟲和螞蟥的工作。”
  比爾聽得哭笑不得:“我該慶幸自己早幾年畢業嗎?抓著自己的弟弟去給自己的院長扣自己學院的分數,是很丟臉的舉動啊!”
  “所以珀西總是一臉嚴肅?”
  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可憐的珀西。”
  臨分手時,比爾突然說道:“下次,能麻煩你幫我選條禮服裙子嗎?我是說,適合金妮穿的。要知道,那個,我想給她個驚喜。”
  蕾拉了然地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不過,禮服的話,尺寸還是挺重要的。”
  “讓我去問她不就露餡了嘛……”比爾摸了摸鼻梁,“要不,乘著他們聖誕節回家,你來我家玩吧!還記得當年那個賭約嗎?我把傑克也叫來,那家伙死都不承認自己輸了呢……”
  “聖誕節麼?”蕾拉思忖了半天,婉言謝絕了比爾的邀請,她不可能把斯內普一個人留在霍格沃茲過聖誕節,當然那個人也是絕對不會願意去韋斯萊家的——他討厭滿屋子的格蘭芬多。
  
  果不其然,當斯內普聽到這個邀請後,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只蒼蠅,正要開口鄙視一番的時候,蕾拉連忙截下話:“好啦,我已經拒絕他了。不過我答應邀請金妮去逛街,順便幫她選下衣服。”
  “哼!”斯內普鼻子出氣,對蕾拉願意陪一個格蘭芬多的女學生逛街表示了不滿。
  “我也正好想買新衣服嘛!”蕾拉低頭專心泡咖啡,為了方便做事,她用發簪挽了個發髻,露出了線條優美的脖頸。
  斯內普結束了手邊的事情,起身時不經意看到她脖子後的痕跡,立刻停下了腳步。
  “你脖子怎麼了?”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半掩在衣領下的紫斑。
  蕾拉的注意力正集中在面前的虹吸式咖啡壺上,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這裡。”斯內普聲音中隱隱帶著努力,將手伸到了那塊發紫的皮膚,“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碰觸讓蕾拉身子一顫,半晌才意識到斯內普在問什麼,可是怎麼解釋卻十分麻煩,嘴張了張,最後吐出一句:“啊,這個啊,沒什麼,沒事的。”
  這樣的表現反而讓斯內普心中疑雲頓生,許多種可能在腦子裡盤旋,隨之而來的是加重的手勁:“你在瞞什麼?這麼嚴重的淤血,怎麼可能沒事?”
  誤以為蕾拉低著頭是在逃避什麼,用力一扯,想讓她面對自己。
  “啊!”一聲壓抑的叫聲,滾燙的液體濺到了蕾拉的手上和腿上,痛得她倒抽冷氣。
  斯內普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橫抱起她,直奔浴室,安置她坐在浴缸邊,打開了水龍頭:“一直沖。”
  然後匆匆忙忙轉身去藥櫃裡找治燙傷的藥。
  涼涼的水讓蕾拉好受了些,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偷偷笑了起來,他連飛來咒都忘記用了啊……
  拿來了藥,斯內普取出條干的毛巾。
  蕾拉剛想伸手去拿,他卻順勢牽過她的手,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用柔軟的毛巾去吸干她手上的水份。
  蕾拉楞楞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好像被浸到了一杯熱乎乎的蜂蜜檸檬水裡。
  他是那麼仔細地在紅腫處塗藥水,就仿佛在做最復雜最敏感的魔藥,
  “謝謝……”這杯蜂蜜檸檬水酸酸甜甜的,真是讓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蕾拉覺得她以後一定會非常喜歡喝蜂蜜檸檬水的。
  “抱歉。”看著白嫩的手上慘不忍睹的一大片燙傷,斯內普懊悔不已,他剛剛太莽撞了。
  蕾拉搖了搖頭:“沒事,藥很有用,已經不太痛了。”
  說著,她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去拉裙擺。
  “怎麼了?”
  “唔……沒什麼,腿上也有,我自己來吧!”沒燙傷的是左手,用起來有些別扭,好不容易把裙擺拉到大腿上,膝蓋那裡紅紅一片,蕾拉抬起腿,想跨進浴缸,由於不太平衡,身子晃了晃,她下意識想用右手去撐牆壁,卻被一只大手扶住了身子。
  蕾拉回頭,只見斯內普有些尷尬地微側著頭,但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是決定留著幫她,臉頰有些發燙,輕輕道:“謝謝啊。”
  接下來的治療過程,因為蕾拉用左手不太方便,斯內普一手包辦了,舉著噴頭花灑沖水也好,用干毛巾擦拭也好,直到滑膩的藥膏被斯內普用手細心塗抹開,常年做魔藥而變得粗糙的手指和常年被遮在裙子下白皙細膩的肌膚接觸,讓浴室裡的氣氛曖昧起來。
  被燙傷的地方十分敏感,那雙手的移動讓蕾拉的身子輕顫,情不自禁地喚道:“西弗……”
   斯內普抬起了頭,對上盈盈雙眸,好似被蠱惑了般,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寒冷夜晚的浴室裡,只有未關緊的水龍頭那“滴答滴答”的水聲,和怦怦心跳組成了奇妙的咒語。
  當斯內普有些清醒的時候,他的唇正和她的唇輕輕淺淺碰觸著。理智只有一秒鍾的時間告訴他“分開”,然後被甩到了城堡外的黑湖裡。
  輕吻變成了熱吻。
  直到呼吸越來越粗重,這親密的接觸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蕾拉依偎在斯內普的懷裡,靜靜聽著對方的心跳聲。
  沒有人動,誰都不捨得打破那奇妙的氣氛,美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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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火罐引發的XXOO ...
  意外的親密接觸後,蕾拉和斯內普都有些尷尬。
  捅破了一直隔著的紙,再互相看的時候就多了那麼點曖昧的感覺。
  魔法世界的一個大優點,就是魔藥見效很快。
  “再等一下就會好了。”斯內普十分僵硬地,甚至有些笨手笨腳地扶蕾拉去她的房間,“你好好休息。”
  不過臨走之前,他猶豫了一下,又問了一句:“你脖子上的瘀痕到底怎麼回事?”
  “啊,這裡啊……”蕾拉摸了摸後脖,“這是一種古老的治療法。”
  “治療?”斯內普皺起了眉頭,“你確定沒有用錯詞?”
  蕾拉點點頭,起身去櫃子裡翻找著什麼。
  “當心手上的傷。”斯內普很不滿意地拉住了她,小心避開了她受傷的部位,“要拿什麼?我幫你拿。”
  “已經不痛了,紅腫都退了,你看,”蕾拉把手伸到斯內普面前,卻見他一臉嚴肅,只好縮縮脖子,退了回去,“好吧,最上面那層的大木盒子。放桌上吧!”
  蕾拉打開木盒,裡面是一排透明的玻璃圓罐:“這個是火罐。這種療法叫拔火罐。我特地跑到倫敦的唐人街去找的。”
  她大致解釋了一下拔火罐的原理。
  斯內普一臉質疑地看著她手裡詭異的物品,越聽臉色越黑:“你竟然用這種奇怪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上折騰?”
  蕾拉欲哭無淚,她說的還不是刮痧呢……要是知道刮痧的效果,十有八九會被看作是“虐待”。西方人對這些真的很難理解的樣子。
  “以後不准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斯內普有一種把面前的玻璃罐子都“清理一新”的沖動,“我去熬化瘀的藥。”
  “啊?”蕾拉愣了一下,趕緊抓住他,“等等,你聽我說呀!”
  蕾拉把斯內普拉到椅子邊,硬是按他坐下。自己順勢蹲□,雙手放在了斯內普的膝蓋上。
  “你的腿有時候會酸疼吧?我有時看到你捶了。”蕾拉用一種“你不准說謊,我都知道!”的表情看著他。
  斯內普很不自在地點點頭。
  “你這麼多年不是在斯萊特林湖下的宿捨,就是在陰冷潮濕的地窖。這種又濕又寒的環境很惡劣的。”
  “腿會酸疼,就是因為寒氣濕氣入體。這種說法不理解沒關系,你就想象一定要干燥保存的材料露天放在浴室外,三天不到就會壞了。人的身體又不是龍皮,刀槍不入的。這些陰冷的水氣侵入身體,久而久之,對身體是非常不好的。倫敦有很多坐輪椅的老年人,他們都是因為年輕時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落下病根。”
  “這種拔火罐雖然是古老的土方法,但是很有用,是無數人驗證過的。它唯一的缺點就是治療後會留下瘀痕,過個幾星期也就好了。”
  “我讓這裡的醫生治過了,才向人家老師傅買了一套,學會用法。因為我知道讓你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斯內普指著桌子上圖文並茂的小冊子,怒道:“難道你身上和他一樣?”
  “對啊,我背後都是這樣的。”她隨手撩起落下的幾縷發絲,解開衣服最上面的扣子,拉開領口,把脖子露給他看。
  “最上面的是我自己試驗的,一點都沒有燙到哦!”
  見斯內普狠狠地瞪著桌子上的小冊子,蕾拉只好再次解釋:“因為拔火罐一般都是在後背,得脫了上衣。我覺得你不會願意在麻瓜醫生面前這樣做,所以學了方法想回來幫你治療一下嘛……”
  斯內普冷冷一哼:“這種不正規的醫生你也能隨便相信?你的腦子退化成貓了?”
  蕾拉有些哭笑不得:“西弗……”
  她微微歎口氣,臉貼著斯內普的膝蓋,軟軟的說:“我是真的擔心你的身體。”
  臉下的身子一顫。
  “你就看在我拿自己做試驗的份上答應我吧……”
  許久的沉默。
  蕾拉委屈地抬頭看他:“保證不燙傷你!”
  斯內普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飛快扭過臉:“你說什麼都……”
  話音未落,嘴就被一雙柔軟的唇堵住了。
  蕾拉像在品嘗某種美味般,細細舔咬著斯內普的嘴唇。
  這種點到即止的接觸讓斯內普的心裡像有只小貓在舔一樣,很快他情不自禁地反守為攻,用舌頭撬開蕾拉的貝齒,兩人的舌頭絞纏廝守起來。
  “答應我……好不好……”
  “答應吧……”
  “我會很……唔……很小心的……”
  喘息的間隔,蕾拉還不忘纏著斯內普。
  終於,某個被說煩了的人沒好氣地嗯了一聲算答應了。
  “太好了!”因為缺氧過度,蕾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斯內普腿上,依偎在他懷裡。
  她高興地摟住斯內普的時候,卻聽他抽了口氣:“好了,下去。”
  “嗯?”等蕾拉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臉燒得通紅。她明顯感覺到了頂著她的東西。
  斯內普想推開她。
  蕾拉卻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裡,摟得更緊了。
  在斯內普焦躁地想站起來的時候,她湊到他的脖子邊,小嘴貼著耳根,小聲地說:“西弗,要我吧……”
  “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斯內普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我喜歡你呀!”蕾拉用一種蜂蜜一般粘稠的語音在他的耳邊重復著,“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西弗……我喜歡你……所以怎麼樣都可以,我想和你在一起,西弗……只要知道我喜歡你就夠了……”
  斯內普緊緊抱住了她,用沒有斥責語氣的聲音狠狠說著:“你這個傻瓜!”
  蕾拉抬起頭,濕潤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我們做吧!”
  斯內普的喉嚨裡發出了壓抑的聲音,他用力吻住蕾拉,啃咬著。
  
  咳,嚴打時期,編編說了“不能有肉,肉渣都不行”,為了河蟹大局,我決定先擺碗肉湯意思意思,大家聞過了,知道這裡應該是肉,將就著自己咽著口水腦補吧……OTL
  等風聲過去,我在這裡重新補一塊肉,反正VIP買了能重看,字數不會少。
舞會 ...
  斯內普不吭聲,站在穿衣鏡前扭頭打量自己背後一塊一塊的紫得發黑的瘀痕。
  “對不起啊……”蕾拉小心地遞過他的黑色襯衫,“技術不是很過關……我會再去學幾個月的……”
  拔火罐這種技術活,也是需要練出來的,蕾拉只是看過很多次,自己動手練習太少,結果在給斯內普治療的時候,太過緊張,一個不注意,時間長了一點,有幾處燙出了水泡。
  “很痛嗎?”蕾拉眼眶都有些紅了,她用力咬著下唇,“都是我不好,沒練熟就……”
  斯內普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停下了扣扣子的手:“不痛。”
  停了停,又補充了句:“現在有點癢。”然後繼續扣扣子。
  “哦,”蕾拉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說,“這是正常的。那其他還有什麼感覺嗎?肩膀啊膝蓋什麼的?”
  “輕松了很多。”
  “那就好。你拔出來的顏色那麼深,說明都是寒氣。”蕾拉撅起了嘴,“地窖對身體真的很不好。”
  “地窖適合保存魔藥材料。”
  遞上長袍,蕾拉忽然想到了什麼:“其實可以像蜘蛛尾巷的房子那樣,平時住在樓上,材料都放在地下室。”
  不過她轉念想想,放棄了:“算了,你這個斯萊特林的院長肯定不會搬到地面以上的。喏,再加件披風吧,巡夜還是很冷的。”
  眼下已經快聖誕節了。
  似乎是布萊克的主意,鄧布利多同意在聖誕節舉行舞會。許多學生都放棄了回家過聖誕的計劃,想要在霍格沃茲過個與眾不同的聖誕。
  比爾似乎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蕾拉幫金妮選的禮服正好能派上用處。
  越是臨近聖誕,青春期的學生們越是騷動不已,除了尋找舞伴,夜裡偷偷私會的也增加了不少。這無疑增加了教授們巡夜的負擔。棒打鴛鴦也是體力活。
  斯內普剛出去沒多久就帶回了德拉科,氣沖沖地進了辦公室。
  “咦?”蕾拉驚訝地看著單獨一人被抓到辦公室的德拉科。
  “說吧,是什麼如此吸引你午夜在城堡裡游蕩?”斯內普氣的是一個斯萊特林夜游竟然被發現。
  “教授……”德拉科猶豫地說,“我爸爸……”
  “哦,原來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半夜來探望他寶貝的獨子?不要吞吞吐吐的!”
  蕾拉一邊給他倒紅茶,一邊偷偷朝德拉科吐了吐舌頭。
  德拉科咽了半天口水,終於一口氣說出了真相:“我爸爸前段時間給我寫信讓我留意那個斯考特。我發現她每天宵禁後都要偷偷溜出去,我跟了幾次都在八樓跟丟了……”
  “八樓?那不是格蘭芬多的塔樓嗎?”蕾拉很驚訝。
  斯內普皺了皺眉:“這事情我會和你父親聯系的。至於你,違反宵禁,斯萊特林扣一分。”
  蕾拉聳聳肩,斯內普教授的扣分原則始終如一。
  “雖然明天上午沒課……你還是早點休息吧!”蕾拉阻止了他拿羽毛筆的動作。
  自從有了親密接觸以後,蕾拉和斯內普的相處模式並沒有很大的變化。
  因為斯內普並不是一個會主動表達感情的人,要他開口,不比讓馬爾福去麻瓜超市買東西容易,蕾拉很明白這一點。
  她知道,斯內普肯跨過那條線,就是很低調地用行動表示了對她的接受。
  這就足夠了,蕾拉很知足。
  她就像個戀愛中的小女人,滿心甜蜜,勤快地照顧著斯內普的起居。
  霍格沃茲裡的每一個人都能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德拉科是唯一猜到點什麼的,卻只是曖昧地朝她笑。
  有時她半夜抱著枕頭,大膽地摸到斯內普的床上。
  斯內普也不會趕她走,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會摟著她入眠
  在黑暗中,他的感情會從一舉一動上洩漏出來。
  嘴裡從來不表示什麼,可是卻會幫她掠起粘在鬢角的發絲,會幫她把被子拉過肩膀,蕾拉喜歡這樣的時候。
  久而久之,她的枕頭就長期入住斯內普的臥室了。
  
  在全霍格沃茲女生嘰嘰喳喳討論舞伴,裙子,化妝的時候,蕾拉卻沒那麼好的興致。
  蕾拉知道斯內普不喜歡太過熱鬧的場合,為了聖誕舞會,全體教授都要參加的事情,他已經給過鄧布利多臉色看了,所以她估計他不會想在學生面前跳舞什麼的。
  多可惜啊……她還從來沒和他跳過舞呢……
  遺憾歸遺憾,蕾拉卻不想勉強斯內普做他不喜歡的事情,她打定主意聖誕夜專心看熱鬧——舞會是少男少女們發展感情的好場合。
  
  還有一個小時,聖誕晚餐就要開始了。
  斯內普疑惑地看著蕾拉輕快地哼著歌,在書架整理筆記資料。
  “你不去准備一下?”
  蕾拉抬頭看鍾:“啊……”然後飛快地閃進房間去了。
  女人准備果然都要花很多時間,盧修斯經常在等納西莎的時候找他聊天打發時間。
  
  斯內普一如既往地穿著黑色。
  蕾拉則穿著她幫金妮選衣服時順便一起買的米色古希臘式亞麻拖地裙。
  “怎麼樣?”
  斯內普點了點頭。
  蕾拉笑盈盈地勾住斯內普的手臂,一起前往大廳。
  
  家養小精靈們精心准備了許多食物,不過更多人的心思都在後面的舞會上。
  於是,鄧布利多順應名義,很體貼地宣布了舞會的開始。
  蕾拉端著飲料,和幾位教授聊天,偶爾還八卦一下某一對學生。
  布萊克風頭正健,一個又一個高年級女生邀請他跳舞。
  鄧布利多也樂呵呵地和麥格教授下了舞池。
  而斯內普則是不聲不響地品著黃油啤酒。
  學生們玩得很HIGH,一點都沒有疲憊的感覺。
  布萊克似乎終於擺脫了熱情的女生,他來邀請蕾拉共舞。
  “呃,抱歉,我累了,正打算回去呢……”蕾拉真後悔不早幾分鍾離開。
  “走了!”果然,斯內普出聲打斷了布萊克的話。
  蕾拉很不好意思地和布萊克打了聲招呼,提著裙擺,跟上了斯內普的腳步。
  
  回到地窖的時候,蕾拉正打算收拾一下,換衣服洗澡。
  斯內普看了她很久,不經意地問:“你不想跳舞?”
  “嗯?你那麼討厭布萊克,我要是和他跳舞,倒霉的估計不止是他。”還有我。蕾拉吐吐舌頭,“我當然只想和你跳呀!”
  斯內普聽了她的話,沉默不語。
  蕾拉轉身做自己事情的時候,屋子裡響起了音樂聲,她很訝異地直起身,看著角落裡的留聲機。
  “希望你沒有忘記以前學過的舞步。”
  蕾拉簡直不敢相信,她回過頭,斯內普已經揮動魔杖移開了礙事的家具,屋子中間留出了一塊空地。
  斯內普很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蕾拉愣了幾秒,才回過神,她驚喜地走上前,搭上斯內普伸出的手。
  悠揚的華爾茲在小小的房間裡回蕩。
  一男一女的動作並不嫻熟,卻異常地投入。
  仿佛這是一個隔絕的世界,全世界只有他們兩人。
  
  不知什麼時候,曲子變成了舒緩的鋼琴曲。
  蕾拉靠在斯內普胸前,兩人摟在一起慢慢地挪著步。
  “我以為你不想跳舞,所以我對自己說還是不要勉強你了。”蕾拉輕輕地說,“其實我很想和你一起跳,卻怕你生氣。為什麼我沒有想到這麼好的方法呢?我們可以在自己的客廳裡跳,沒有其它人。”
  “西弗,我真高興。”
  一個綿長的吻,一個綿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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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救世主 ...
  看似美好的聖誕夜很快就被鳳凰福克斯打斷了。
  斯內普看著紙條,眉頭都快打結了:“隆巴頓失蹤?”
  蕾拉和斯內普匆匆趕到格蘭芬多塔樓外,鄧布利多和麥格都在那裡。
  羅恩和哈利正你一言我一語地進行著說明。
  “這麼說,在舞會開始前,你們是見到隆巴頓的?”鄧布利多摸著胡子,瞇眼問道。
  “是的。因為他要等他的舞伴,就是我妹妹,金妮。我和哈利就先走了。”
  “可是金妮小姐也失蹤了?”
  斯內普嘲諷地出了口氣:“為什麼我們不認為救世主和他的小女朋友約會去了?”
  “不可能。”羅恩大聲嚷道。
  鄧布利多抬起手,示意眾人安靜:“好了,會找到他們的。你們倆個先回去休息,不要再出來了,現在已經過了宵禁時間。”
  兩個小男孩不是很情願地爬回了公共休息室。
  麥格一臉嚴肅,等待鄧布利多下命令分頭尋找。
  “其實,有個東西可以幫助我們。”蕾拉看了眼斯內普,“不過你們得保證回頭還給當事人。”
  要不是眾人都已經就寢,她完全可以偷偷找韋斯萊兄弟要活點地圖。現在只能讓斯內普這個男教師進去拿了。
  “前提那不是一件違禁物品。”斯內普似乎對私人時間被“救世主”打擾很不高興,周圍環繞著低氣壓。
  “哦,別這樣……我會被人怨恨的。還是你願意深更半夜檢查每一間教室?”
  鄧布利多出來打了圓場:“如果這件東西能給我們帶來幫助,當然可以忽略那小小的問題。”
  斯內普很不高興地瞪了老校長一眼,而對方則是笑瞇瞇的:“好了,我想我們得動作快點。這裡可真冷。”
  蕾拉湊到斯內普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可憐的在場唯一的年輕男性教授——貌似布萊克和盧平喝多了——黑著一張臉對著胖夫人畫像說了口令。
  幾分鍾後,他又“氣勢恢宏”地走了出來,隱約還能聽到格蘭芬多塔樓裡傳來的哀號聲。
  “哦,梅林!”蕾拉看這樣子就知道,斯內普估計直闖韋斯萊雙胞胎的寢室,氣勢洶洶地用了一個飛來咒,沒有任何廢話就出來了,“他們倆會恨死我的。”
  “這是活點地圖,能夠顯示在霍格沃茲裡活動的人名。好在大家都乖乖地在床上睡覺,查找起來比白天都聚集在公共休息室要方便多了。”蕾拉接過斯內普遞來的破舊羊皮紙,用魔杖點了點,“我莊嚴宣布我不干好事。”
  霎那間,極細的墨水線像蜘蛛網一樣縱橫蔓延開來,擴展到每個角落。
  “好了,每人察看一部份,找納威隆巴頓和金妮韋斯萊的名字。”
  幾位教授舉著魔杖湊在一起仔細檢查著地圖上小小的名字。
  蕾拉無意間瞥到韋斯萊家的孩子和波特的名字都聚在一起,好笑地彎了彎嘴,估計他們正在講述一只巨大的黑蝙蝠像噩夢一樣夜襲格蘭芬多男生寢室的恐怖事件。
  “赫奇帕奇沒有。”
  “顯然救世主沒有在斯萊特林的地窖裡。”
  “格蘭芬多裡沒有。”
  “二樓空教室裡也沒有。”
  蕾拉的魔杖沿著格蘭芬多塔樓外的路線劃過整個八樓:“啊,金妮韋斯萊!”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這是哪裡?”
  蕾拉慢慢地說出了一個名字:“有求必應屋。”
  
  可是,接下來的情況仍然很復雜。有求必應屋一定要說對要求才能進去,而且在地圖上始終沒有找到納威隆巴頓的名字。
  斯內普陰沉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或許,我們應該排查一下,除了救世主,還有誰失蹤了。”
  鄧布利多連忙讓幾位學院的院長去進行點名。
  蕾拉陪著斯內普去了斯萊特林。
  五分鍾後,穿著睡衣,睡眼惺忪,不停打著哈欠的小蛇們茫然地聚集在公共休息室。
  看得出,他們挺想抱怨,但是在自家院長強大的氣場下,統統咽回了肚子裡。
  “男女級長清點人數。”
  斯萊特林的動作很快,六年級的女級長報告說少了一個女生。
  “誰?”
  “斯黛拉?斯考特。”
  斯內普的表情就好象被燙到了一樣,他留下了斯考特的室友,揮手讓無關的人回去休息。
  德拉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很擔心地滯留在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去睡吧……”蕾拉拍拍他,然後跟著斯內普去斯考特的寢室了解情況。
  
  這一夜,對於大部分學生來說,只是莫名其妙半夜被打攪了一會兒睡眠,他們一點都不知道,不少人通宵未眠。
  鑒於斯考特行蹤詭異,以及霍格沃茲幽靈們在廢棄教室裡找到的熬制復方藥劑的坩堝,眾人心裡有了可怕的推測:斯考特出於某種目的,引出了金妮,讓她失去行動能力後藏到了有求必應屋,然後又用復方湯劑變成金妮,去見了納威隆巴頓,在大家都沒注意的情況下,把納威帶出了霍格沃茲。
  鄧布利多急忙召集了鳳凰社的成員開會。
  蕾拉盯著活點地圖上金妮韋斯萊的名字發呆,不能幻影移形的情況下,用什麼方法能夠帶著人進出霍格沃茲?門鑰匙?飛路網?飛天掃帚?
  還有……
  “啊,我明白了!”蕾拉抓著地圖就往八樓跑,“別開會了,我知道她怎麼帶他走的了!”
  
  消失櫃。可以和另一個消失櫃連同的魔法物品,斯考特之前在八樓形跡可疑,就是在修理那個消失櫃!
  那麼金妮所在的有求必應屋的口令就是“我需要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很快,他們找到了被石化並捆綁起來的金妮。蕾拉也發現了那個顯得很舊的消失櫃。
  “校長,這種櫃子是一對的,它們能聯通互相傳送東西或……”
  “或著人。”鄧布利多很快明白了蕾拉的意思。
  
  在場的人都面色凝重起來。被救醒的金妮也證實了大家的猜想,確實是斯考特把她騙出來的。
  “是那個人嗎?”被灌了醒酒藥的布萊克已經清醒了過來。他勇敢地提出通過這個櫃子去救隆巴頓。
  “你想送死就去吧!”斯內普涼涼地扔給他一句,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把這個櫃子扔到地下室讓你去偷襲的。
  鄧布利多阻止了想要和斯內普斗嘴的布萊克:“西弗勒斯,你那裡有消息嗎?”
  斯內普下意識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手臂,搖了搖頭。
  蕾拉擔心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怎麼說……”
  鄧布利多的話,被一只銀色的守護神打斷了:“鄧布利多教授,隆巴頓現在在隆巴頓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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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勝利 ...
  因為隆巴頓莊園設有保護咒語,鄧布利多通過飛路網前去,親自幻影移形帶回了十分狼狽的隆巴頓和他的奶奶。
  在場的人根本想不到,就在他們到處找這個小男孩的時候,他的身上發生了多麼令人意外的事情。
  灰頭土臉的隆巴頓捧著杯熱可可,磕磕巴巴地講述著自己的遭遇。
  約好等金妮一起參加舞會的隆巴頓,在格蘭芬多塔樓外等了很久,結果看到的是從樓道另一邊走來的金妮,她說有禮物想要給他看,把他引到了有求必應屋那裡。
  然後,他就被背後襲來的咒語擊暈了。等他再次清醒,看到的是准備復活的伏地魔和他的幾個食死徒,斯考特也赫然在列。
  他們准備了一場復活儀式,把人不人鬼不鬼的伏地魔扔進了大坩堝裡,加入了“父親的骨,僕人的肉和敵人的血”。
  聽到這裡,蕾拉忍不住扭過頭去,她大概可以猜出隆巴頓能逃回來的原因了。——她曾經在老湯姆的墳墓裡做了點手腳,雖然看起來是普通的骨頭,但是真正使用起來,感覺應該更像石膏,時間越久越僵硬。
  果不其然,恢復了人身的伏地魔看起來十分虛弱,但是他強硬地要自己動手殺了隆巴頓,拒絕了食死徒的幫助。
  隆巴頓很奇怪,自己被索命咒擊中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是沒多久又清醒了過來,自己的“屍體”被拋棄在一邊。他能聽到伏地魔憤怒的叫聲,似乎他很難控制自己的身體,甚至連召喚其他食死徒的動作都做不了。
  乘著食死徒大亂的時候,他飛速抓住了脖子裡的門鑰匙,他的奶奶,隆巴頓老婦人從小就給他掛在脖子裡的保命符,通向隆巴頓莊園地下室的門鑰匙。
  鄧布利多贊美了隆巴頓夫人的先見之明,他仔細地查看了納威手臂上的傷口,然後安排麥格教授陪他去醫療翼療傷。
  緊接著,是鳳凰社的緊急會議。
  很短的時間裡,眾人都集中在了布萊克家的老宅裡,鄧布利多似乎在等什麼人,不一會兒,屋子中間憑空出現了一個家養小精靈,竟然是克利切。
  聽了它的敘述,蕾拉不由得對鄧布利多肅然起敬。
  沒想到在他偶爾出去的那幾次中,已經抽空安排了許多事情。比如說要求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和克利切一起分頭追蹤伏地魔的下落。——為什麼克利切會聽鄧布利多的話?校長大人在尋找伏地魔魂器的過程中發現了雷古勒斯的秘密,找到了克利切,幫它處理了那個邪惡的掛墜盒。當然啦,鄧布利多不會把這些告訴大家的,蕾拉完全是靠著克利切脖子上那兩個一好一壞的掛墜盒推測出來的。
  幾個小精靈雖然嚇得身子發抖,但是憑借它們的法術,很快就找到了消失櫃的另一頭,也就是斯考特家老宅。
  因為納威逃走的時候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幾個食死徒過了很久才發現不見了納威的“屍體”。而此時,家養小精靈們已經偷偷地在他們身上下了禁錮和追蹤的法術。
  鳳凰社對於伏地魔的圍剿行動匆忙展開了。
  為了以防萬一,為了保留斯內普這個雙面間諜,鄧布利多要求他在霍格沃茲保護納威。
  蕾拉不放心伏地魔的最後一個魂器,那條大蛇,於是主動要求和鄧布利多一起去。
  斯內普死死揪住她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同意了。在蕾拉幻影移形離開前,聽到了他扭頭說的:“一切小心。”
  
  幾天後的《預言家日報》上,以特大的黑體字,頭版頭條宣告了神秘人的徹底滅亡,這是給整個巫師界最好的聖誕禮物。同時魔法部在街頭張貼了小矮星彼得的通緝令。
  “唔……真不敢相信,就這樣解決了……”蕾拉躺在斯內普懷裡,背對著他,側身翻看貓頭鷹剛剛送來的報紙。
  房間裡施了保溫咒,所以即使把手臂放在外面也不會感覺很冷。
  斯內普低聲問:“怎麼?大英雄還不滿意?”聲音裡隱隱帶著不滿。
  這個家伙,瞞了多少事情,讓他心驚膽戰在霍格沃茲等了一天,結果發現黑魔王的失敗,有很多是她很早以前就做的手腳。
  想到這裡,他就來氣,把攤在床邊的報紙揮到地上,一把抓住她雪白的手臂,把她的身子翻了過來,同時用黑色的被子把兩人裹了起來。
  “你還在生氣啊……”蕾拉嘟起嘴,他果然氣量小,“我做的那些一點都不危險的!你看,最後大蛇是布萊克砍的,小克勞奇是穆迪打敗的,我就是告訴鄧布利多怎麼對付伏地魔而已……”
  感覺身上的人氣勢又壓了下來,蕾拉眨了眨眼,趕緊認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瞞著你做危險的事情了。我非常誠懇地認錯……唔……”
  嘴被堵住了。
  “啊,你咬我……”嘴巴自由了,蕾拉尖叫著控訴。
  赤條條的兩人又糾纏在一起。
  斯內普有些瘋狂地親吻著蕾拉的身體,時輕時重,有時情難自禁,忍不住輕輕咬嚙起來。
  當一切塵埃落定後,斯內普先是有一陣子的茫然,然後如釋重負地灌了一大杯酒。
  接著就是讓蕾拉面紅耳赤的滾床單運動,兩天來他們都在床上抵死纏綿,根本不管魔法部如何手忙腳亂,也不管外面的學生如何大驚小怪。現在還是聖誕期間。
  蕾拉能夠感覺到身上人的興奮,激動與輕松,他仿佛扔掉了背上無比沉重的包袱,這讓她也非常地有感覺。或許在床上過完聖誕是個不錯的主意。
  “啊,輕點……”蕾拉倒抽著冷氣,剛剛借著陽光,她已經看到自己慘不忍睹的肩膀了。
  她伸出雙手,摸到正在自己胸口的腦袋,想推開卻又不忍心拒絕他。
  好在他的動作輕柔了許多,房間裡的溫度好像又高了不少。
  
  “西弗,我愛你。”蕾拉呢喃著,承受激情的她只能用力摟著他,親吻他的耳朵。
  在她沉沉睡去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我也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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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不錯啊

不過我個人感覺,這故事其實主要都是愛情呢,很多原本的情結都變的有點模糊,我想我喜歡這種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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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貓少女養成  好萌喔

要是他們有小貝比就更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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