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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給親愛的你》作者:咎井寒【完結+番外】

其實,他只是個普通的面癱
  青學的網球部社辦在中午的時候顯的格外的冷清。
  因為沒有部活,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只有不二手塚月詠三個人。
  不二從大石一路嘮叨中要到了鑰匙,一說是為了文化月的節目使用,大石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篤定會幫手塚保密,不二覺得,網球部的同伴都是好人啊!好吧,隨便發好人卡其實不是他的習慣,最近和月詠這姑娘走的近了被傳染了。
  「就在這裡吧。」手塚想來想去不丟人的地方只有自己部的社辦了,因為自己是部長,多少還能行使以下特權,比如說排練的時候不得入內,否則就給他去300圈。尤其是那個乾貞治,尤其不能讓這人進來。不然全校都要知道這件事了,還不知道多少人會來圍觀!這種情況是萬萬不能發生的!作為男人,就要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覺悟!
  於是,手塚第一個帶頭走了進去。
  他覺得身後好像有兩隻惡鬼在猙獰的露出血盆大口,準備把他當人肉包子好好大快朵頤一番的恐怖場景,手塚國光,你是青學的支柱,你要撐住,不能被這兩隻區區惡鬼給打倒!越那麼想,他越發的覺得背後一隻黑熊在陰森森的露出一口白牙在衝他陰笑。
  「我覺得手塚今天挺的好像特別的筆直。」
  那是因為我身後有吃人不吐骨頭的黑熊的緣故。手塚堅決保持沉默。
  「他不是一直都如此麼?」月詠問了一句。
  「不,其實還是有微妙的區別。」不二詳細的解說著手塚背脊上的微妙角度的區別。
  月詠聽的頭頭是道:「原來如此,原來還可以那麼理解,說起來,我們班的班長也是呢,要看他的表情必需注意他細微的地方,只要相處久了,就很好瞭解了。」
  手塚真恨不得回頭埋怨他們幾句,我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
  月詠一錘手心:「沒什麼,其實我覺得手塚君只是在緊張而已,雖然他的網球打的很好但是不等於在文藝表演上的天賦,所以第一次和我這樣的外校生一起表演漫才那種東西難免會感到不適應的。而且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覺得不適應是自然的。」
  不二點點頭:「就是如此,所以我建議你們多多相處,配合默契,不能大意啊。」
  手塚在心裡默默的想,比起不二來,不,是比起那頭黑熊來,其實月詠人很不錯。這個女孩子果然是善良的,自己一直提防的那麼緊,到底是為什麼啊!他已經杯弓蛇影了麼?長的那麼文藝良善的女孩子怎麼會和不二周助那種外白內黑的芝麻湯團是一路貨色,果然是錯覺,是自己的錯覺!絕對是自己的錯覺,每個女孩子,都是美好的呀!自己那個看飛天小女警的7歲會甜甜糯糯的叫國光哥哥小表妹就是那麼說的,蜜糖、香料混合所有能找到的美妙東西組成的,就是可愛的女孩子。
  其實切原月詠這女孩子,怎麼看都是很美好的嘛。
  真的,一點都不像那只黑熊。
  好吧,手塚,讓我這個作者大人來告訴你,這只不過是你的錯覺。
  「吶,月詠,手塚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嘛。」不二覺得,讓月詠和手塚一起表演的選擇果然是對的,手塚哪有班上的那些女生說的那麼不近人情,只不過這人的外在表現實在讓人不好接近而已,本質上,手塚分明是很害羞的人嘛,多有趣啊!!
  月詠搖頭:「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不二,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是秘密喲!」不二笑的神秘無比。
  月詠一臉不置可否,反正真田和手塚差不多,過幾天合作多了就有默契了:「那麼,手塚君,我們都要加油讓觀眾發笑哦。」
  「啊!不要大意的讓大家發笑吧!」手塚暗自加油,雖然他幽默細胞不多:「我會全力以赴的!」
  月詠摀住臉,手塚君,你那麼嚴肅的說這種事情已經很有喜感了,真的。她覺得自己連埋怨的力氣都沒有了。雖然說認真的男人最英俊,但是手塚,你的認真實在讓大家很無力啊……
  「很好啊,手塚,你很有幹勁嘛,不愧是部長啊!」不二更高興了,多有趣的手塚啊!
  手塚侷促了一下:「我,很奇怪麼?」
  月詠搖搖頭:「沒有,手塚君不愧是身兼學生會長和網球部長的人,果然是青學的支柱!這樣認真到讓我覺得不好意思了。」
  「啊……這樣啊……這代表切原同學稍微認可了我的搞笑能力麼?」
  月詠差點沒當場笑出來,不行了:「手塚君!相信我!你非常有才華!!簡直就已經到了才華洋溢到極限的地步!漫才非常適合你!!真的!我用我的人頭擔保!!!」
  不行了,不二第一個扶著牆開始捧腹大笑:「手塚,我第一次覺得你那麼有才!!找月詠跟你合作果然是正確的!哈哈哈哈哈!!!」
  月詠看著不二在笑也跟著忍不住了,面癱的人其實都是好人,而且都很可愛,她直接靠在社辦的門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真的,手塚同學你真的很有才華,不打網球的話,考慮去做搞笑藝人吧!」
  「別開玩笑了……」手塚皺了一下眉毛,真的一點都不好笑啊。
  月詠笑的肚子痛了半天才直起腰來:「不是的,手塚君,我很期待我們的合作,我會全力以赴的!」
  「當然!以讓全校師生都笑出來為目標不要大意的上吧!」
  「很好,就是這種氣勢!!我們從今天開始,就是青學的漫才支柱二人組!」月詠抬起了下巴,既然定了目標,那麼就要不丟立海的人拚死的去做好!
  不二點點頭,氣場很好嘛,都燃燒起來了呢,看來下週末的表演手塚一定能壓軸了!不行不行,為了更有趣,他得想辦法去調換節目順序去。好吧,不二,你就是想使壞吧。
  「那麼,手塚君,你台詞看過了沒有?」
  「啊……看了。」
  「請你嫁給我吧!」月詠直接搶了原本應該是手塚的其中一句台詞。
  手塚呆滯了整整十秒耳根泛起了可疑的粉色:「你這樣說的話……實在太大意了!」
  月詠看看手裡的台詞本:「抱歉,我拿錯了你的本子了……」
  「是,是嗎……」手塚覺得自己全身僵硬。
  「不二,你故意的吧!」月詠白了一眼在一邊暗笑的不二周助一眼。
  周助舉手:「我覺得相互熟悉台詞也很重要啊!是吧手塚。」
  「啊……」完全不能反駁黑熊的話啊!手塚只好點頭。自己真是倒什麼霉了才攤上那麼個損友啊!!上輩子自己一定作孽太多了。
  月詠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她兩世為人,臉皮厚的很,而且這也是不二寫的台詞,她只管好好配和人家努力說漫才就是了,但是她沒有想到手塚畢竟是個正常男孩子,儘管此人嚴於律己,但終究也是個十來歲的優秀男生而已。
  總之好好生活就是她能想的事情,重頭洗牌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其實很好。總之就是不要浪費自己的能力,活的人模狗樣就行了。
  在日本這個普遍早戀的國家裡,月詠忽略了青少年們青春中愛與汗水中愛的成分。因為網王這漫畫裡只剩下血淚與汗水,實在沒看出多少愛來。
  我們要相信女主角真的不是情商零蛋的人。
  好吧,這點我們要原諒許廢畫的不是青春戀愛是青春熱血。所以月詠穿越的,只不過是網王的同人小說的世界而已。(喂,身為作者居然那麼吐槽自己這樣真的好嗎?)
  月詠想了想,還是問一下手塚的電話比較好,畢竟兩個人要合作有些事情找不二當中轉站也不是那回事:「手塚君,麻煩給我一下你的電話號碼。」
  「啊,好的。」
  「嗯,這樣聯繫起來比較方便。」月詠想了想:「手塚君叫我月詠好了,我朋友都叫我名字的,我家有個弟弟,總叫我切原感覺是在叫我家那個弟弟。」
  「啊。」手塚應了一聲,點點頭沒拒絕。
  不二蹲在一邊,覺得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還蠻像個樣子的,就是不知道月詠有沒有這個意思,其實吧,有種行為叫送死你去,黑鍋我背。而且他覺得月詠跟手塚真的不錯。姐姐常常說,手塚這人的命太硬,女孩子喜歡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說,所以不二你作為他的朋友偶爾也要把幫人家看著點,有好女孩子就不要錯過了。所以,作為手塚最好的哥們和朋友,他不二周助多為朋友著想啊!他果然是手塚的摯友啊!!
  月詠看著不二一臉沉醉的表情:「手塚君,你確定不二他沒事麼?」
  「不用理他。」手塚有點侷促的推推眼鏡:「他向來如此。」
  「這樣過度自我陶醉不是好現象啊……」月詠覺得不二這樣子實在有點那什麼……雖然笑的很好看沒錯,但是……
  「沒關係的,他做了什麼壞事就會一臉得逞的樣子。我認識他很久了,他一直如此。」手塚無奈的看了不二一眼。
  月詠挑挑美妙,不錯,手塚也會當面數落不二了,可見這兩人確實是損友,手塚比真田不老實多了:「你們果然是損友。」
  「啊,好說。」
  
仆街吧,月詠!
  「你們有進展麼?」不二看著頂著兩熊貓眼的月詠。
  「甭提了,半點都沒有。」月詠直接把下巴放在課桌上:「手塚君這個人……算了,前言撤回,這人根本沒有搞笑天賦,我好不容易調動的氣氛,這人一開口,直接變成冷笑話啊。觀眾一定會被凍死的……要是夏天,我打賭這節目絕對轟動。」
  不二嘴角抽搐了一下:「有那麼糟糕麼?」
  月詠指指自己的黑眼圈:「精神壓力啊……」
  不二笑容頓時僵硬了一下:「手塚沒把你當女生看吧。」
  「就算我精神再頑強天天被吹冷風也是受不住的……」月詠覺得自己的精神能力已經能和eva的那些使徒的絕對領域相提並論了,但是手塚一開口她就實在憋不住想笑,最後兩個人明明很拚命努力的在對台詞,結果卻是她連連笑場,然後手塚一臉無辜的問她有那麼好笑麼,於是月詠就覺得自己徹底憋不住只能笑場笑的扶牆摀住肚子了。
  這種精神壓力根本就是反著來啊……
  「你這幾天還回神奈川麼?」
  「住在親戚家,因為要排節目,手塚還要兼顧網球部的事情,還有學生會的事情,根本沒多少時間對台詞,而且我們的配合度完全不夠……再說他那個人平時也不怎麼說話,溝通障礙太大了……劇本是排一點改一點,這樣下去節目還沒出來我就被手塚給折磨死了……我以前一直沒發現我有認床的毛病,在親戚家根本睡不好覺啊……」
  「你可真夠倒霉,居然還認床。」不二同情的拍拍月詠的腦袋:「幸苦你了,手塚這人就是太認真了,要不這樣我幫你去說一聲,讓他不要壓迫你了。你回家好好睡覺吧。」
  「不行!」月詠堅決表示反對:「雖然我這人有時候喜歡使壞,不過一事歸一事,我代表的是立海大附屬中學,不能給母校丟人啊!太鬆懈回去會被那群混蛋鄙視的……尤其是那個白毛……看手塚同學那種態度,周助,你覺得不捨命陪君子行麼?」
  「怕是不行……」
  「我就煩睡不好的問題……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搞了半天你最大的壓力還是認床……」
  月詠想了想:「不知道手塚晚上空得出時間不,晚上抽點時間吧……不然太緊張了。不過我親戚家不太方便……去他家我一個女生……實在不好說……」
  不二想想,月詠說的也對,畢竟一個女孩子去手塚家實在不方便,而且他們網球部裡那個數據男萬一知道這事就一點都不有趣了:「包在我身上,我去跟手塚說,到時候我跟一起去他家,反正我是常客。」
  「周助……」
  「你不要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不收好人卡的。記得請我吃芥末壽司就是了。」不二笑了笑,這種正事的忙他還是很樂意幫的,反正在網球部的時候他也問過手塚,手塚一臉頭疼的樣子,所以說,關鍵時刻,他不二還是很好的朋友喲。
  「啊。居然被看穿了。」月詠打了哈欠:「手塚那拜託你了。這人實在不太好說話。」
  「行了,等下你跟我一起去網球部。你還沒來參觀過吧。我們學校還算不錯,至少打入全國了,來年會更強的吧。」不二一臉沒事有我的表情。
  月詠想想,來年這群人就是全國冠軍了,看看也好:「不怕我做奸細?」
  「哪裡,基礎訓練大家都一樣,哪裡有什麼神秘的地方,無非就是跑圈揮拍對打練習什麼的,這些全國都一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也不怕人看。不過乾的蔬菜汁你有興趣可以試試,味道不錯。」不二溫和的笑笑,真正有實力的人還怕別人的窺視那才叫沒意思。
  「我姐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赤也鬱悶的在操場上跑圈,邊跑邊抱怨:「我姐不在我老是睡過頭。」
  仁王今天比較倒霉,被拉出去跟海帶一起跑圈:「說的也是,三天沒見了,哎,如隔三秋啊……」
  「什麼意思啊?」
  「我不會告訴你的,小笨蛋,噗喱!」仁王笑嘻嘻的往前面跑。
  赤也跟在後面窩火的要死,這混蛋一天不炫耀自己的知識面要死啊:「我會告訴部長你欺負我!!」
  「那是因為你太嫩了!!!」
  「絕對要擊潰你啊啊啊啊啊!!」
  「先追上我再說吧,BAGAYA !」
  「絕對要殺了你!!」
  「你來呀你來呀,你仁王哥哥我等著你啊!」仁王蹦躂了幾下直接跑到前面去了,讓已經被整的很慘的赤也越發的憤怒。
  月詠不在果然只剩下逗他弟弟玩兒了啊……仁王心裡卻是那麼想的。果然他對暗戀不擅長。
  月詠在網球部門口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自己好像沒感冒啊,只是最近幾天一直睡的不是很好。上課也沒什麼精神,好歹自己上輩子有積累,有些東西總算沒白學。不然真是自己鬆懈了。
  「你外面等下,我先進去啊。」不二看了眼精神萎靡不振的月詠,認床這毛病太可憐了。
  月詠靠著鐵絲網就歇著,認床真是個煩人的病。看著青學裡那些人老老實實在裡面跑圈,看著手塚嚴肅的臉孔,她想想自己家那可憐的弟弟現在八成被咆哮真田吆喝著赤也你太鬆懈了,然後可憐的弟弟在陽光底下揮灑著青春的血淚,那個白毛的傢伙老遠的嬉皮笑臉,柳生一臉嚴肅和唰唰寫字的蓮二,還有笑容殺必死的幸村他們。月詠想著想著就一個人傻兮兮的笑了起來,真是幾天不回家就開始惦記著那票損人了。
  「月詠!!」不二招呼了一聲,月詠的眼神好像都放在手塚身上麼,這是好現象,他早說手塚部長還是挺吸引女孩子的,只可惜他們學校的女生被拒絕的太多了早就習慣性的敬冰山而遠之了,果然還是外援靠的住麼?:「進來吧。」
  手塚皺了下眉毛這女孩子這幾天的精神真是太糟糕了,沒法子,誰讓他天生幽默感比較欠缺,而且兩人說白了就是人生地不熟,他不像不二隨隨便便就能跟人家打成一片。歸根結底還是他在人際關係這方面相對比較失敗些。這點手塚自己也承認,平時就一頭紮在學習上了,從小又是跟著家裡嚴謹認真的爺爺長大的。板著張臉他差不多都不習慣笑了。手塚自我感歎了一下,所謂的環境造就一個人的性格啊……要是他像自己家的平凡上班族的爸爸或許會好很多吧。
  不過但凡是人,也會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月詠也不例外,只顧著對不二笑了,畢竟兩腹黑共同語言太多了,而且月詠現在惦記著學校的事情,輕飄飄的就走過去了,根本就沒看腳下的地方,要知道網球部最不缺的除了帥哥以外還有網球。
  月詠踩到了一顆網球。
  後天培養的平衡感這次意外的沒有奏效,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再加上月詠沒有心理準備……靠,有見過出意外有心理準備的人麼?所以作為穿越來的女主角切原月詠同學14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了重大的不幸。
  「切原同學!」手塚喊了一聲,就眼睜睜的看著少女面帶笑容踩到了一顆網球,然後踉蹌了幾下,直接被青學的網球給鄙視了。月詠直接以仆街的姿勢倒在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手塚國光的面前,手直接抓住了手塚的網球鞋。嗯,MIZUNO牌的……手塚你真是個節約的人。月詠漫無邊際的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此人以後一定很持家。好男人啊……那麼小就知道節約是美德的了哪像他們家弟弟,用的都是貴的要死的……
  青學的網球場上只能聽到雲上青空飛過的烏鴉呱呱叫的聲音。
  月詠心裡頓時百般滋味在心頭,幸好不是在立海大,不然肯定被那白毛給擠兌死,上帝保佑她只倒在了手塚的面前。
  「月詠……手塚又不是天皇陛下,你何苦行那麼大禮。」不二還是溫柔體貼的,一句話幫她解決了最難堪的窘境。
  月詠費勁的從地上爬起來:「沒有,我被手塚君的巍峨氣勢感動的直接仆街了……」
  「手塚,你還真是帥的驚天動地啊。」不二拍拍手塚的肩膀:「不要大意啊手塚!外校的崇拜者是很可怕的喲。」
  「好數據啊!好數據!柳的部長果然不同凡響。」乾在一邊掏出筆記本詭異的笑了幾聲一路狂寫。
  手塚全身都僵硬了一下:「不二,20圈。」
  「公報私仇啊,手塚。」不二嘿嘿的笑了一聲以後好心的提醒了月詠一下:「你下巴在流血啊,月詠。」
  大石彩慘叫一聲:「你沒事吧,我馬上去拿急救箱,先處理一下再去醫務室吧……」
  月詠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沒破相吧……」
  手塚直接拉過月詠到邊上:「太大意了,摔成這樣。」
  「陰溝裡翻船,沒法子。」月詠仔細的看了自己一下,完了,全是傷,不會不好跟親戚交代,幸好這幾天不回自己家,不然不知道要被媽媽嘮叨成什麼樣。
  「我送你去醫務室吧。」再怎麼說人是在自己部裡出事,他這個當部長的總不能放著人家這樣不管,他只是個普通的面癱,不是不近人情的那啥……
  
肩膀上的重量
  「比呂士,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你看看我是不是印堂發黑?」
  柳生一把推開仁王勾搭上來的狐狸爪子:「你已經夠白了,白的跟吸血鬼一樣,我怎麼看你印堂怎麼白!」
  「不對啊,比呂士,我老覺得我自己眼皮一直在跳啊!」
  「離我遠點,我才不想跟你湊合一對。」
  仁王直接從背後摟住了柳生:「你個死沒良心的,有異性沒同性!你有小萌了難道就不管哥們我的死活了麼?沒人性啊!!!柳生比呂士,枉我對你一番情深意切,如同你再造父母!乃個人渣就那麼對我麼?說,是誰把你拉到網球部來的?是誰幫你追到小萌的?」
  「是你!」
  「沒錯,怎麼不是我這種夠鐵的兄弟!」
  「是你是你還是你!!你煩不煩啊,仁王雅治!小心我抽你!」
  「比呂士你這受居然想攻我了!!看我等下週末收拾你!!」仁王雅治嘿嘿的陰笑幾聲,小樣,別以為我沒看過立海流行的28同人本啊!!
  「白毛禽獸,你離我遠點!!別把你的白癡傳染給我!!」柳生奮力的反抗著:「誰要跟你攪合上!!我已經有小萌了!!」
  「我還沒有月詠啊!!混蛋!!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哥們打光棍麼!!你個人渣!!」
  「跟我無關!仁王雅治!!你不要亂摸!!!!」柳生一陣侷促,這個禽獸!!!居然真的擰他胳膊!
  「什麼啊!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的感情問題!」
  「就你那種禽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你怎麼那麼說跟你老相好的啊!!!柳生比呂士你還算不算紳士啊混蛋!」
  「對你這種白毛禽獸我幹嘛要裝紳士!!」
  「原來你個人渣一直都是裝的!!!我去告訴你們家小萌去!你才是騙子!!」
  柳生推了一下眼鏡:「算了,我不跟你這種禽獸一般計較!我是紳士紳士!!」
  幸村坐在一邊遠遠的看著那兩人,然後感歎了一句:「這兩人一個人渣一個禽獸,倒是很般配嘛。」
  柳蓮二連忙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唰唰幾筆,什麼叫黑,這才叫黑!這就是立海大的腹黑之神的親兒子啊……大家都誤會了啊:「幸村你也是28cp的支持者麼?」
  「還好啦,那種東西偶爾看看還是蠻有趣的。」幸村露出殺必死的微笑:「但是我很討厭真幸的配對喲。部長是我才對。」
  看不出幸村原來你也是個同人男啊!柳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幸村笑笑:「聽說柳切最近也挺流行的。」
  柳嘴角抽了一下:「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所以說,蓮二,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呢!」
  柳背後一陣寒風吹過:「嗯,我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我才喜歡聰明人。」
  所以你就喜歡欺負老實人吧……柳硬是把這句話憋在心裡沒說出來,淡定啊淡定。然後柳臉向著天空,一副雲淡風輕的文藝古典青少年的美好表情,啊,這才是真正的青春啊。身邊那只腹黑魔王不計的話……
  真田黑著一張臉直接咆哮過去:「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一起給我跑20圈300個俯臥撐!!把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紀律當什麼了!!!!!」
  在一邊很真田打球的赤也抖了一下,直接接漏了真田的發球。
  「AKAYA !!!!!你是在太鬆懈啦!!!!去,跟仁王他們一樣!!」
  赤也長大嘴巴,被跑過來的仁王一把揪住:「來來,小朋友,配你仁王哥哥一起跑步吧!運動有益身心啊!噗喱!!」
  柳生跟在後面心裡暗罵了一句,丫的你個死禽獸,一箭雙鵰,真夠狠的!!不愧是騙子!
  「海帶頭。」
  赤也在後面狠狠瞪了一眼仁王雅治:「你幹嘛啦!害我跟你們一起跑!我是無辜的!!」
  「你無辜我才拉你啊!你覺得我能拉部長下水麼?」白毛笑嘻嘻的跑到赤也的邊上拍拍他的後背,一臉我是前輩,我這是在照你不是在害你的理所當然的表情。
  赤也臉上直接顯示出你個混蛋你騙人的表情:「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你的。」
  「吶吶吶,我的好學弟,我跟你商量件事。」仁王陰露出無比陽光燦爛認真嚴肅的表情,好吧,這個形容實在扯淡,但是在赤也同學看起來,白毛筒子確實是一臉正經的可信的樣子。
  「什麼?就算你請我吃烤肉我也不會理你的!」
  柳生實在不想說赤也啊,其實你已經著了仁王的道了啊……
  「我請你吃冰激凌嘛。」
  「真的?」
  「真的。」仁王點頭,反正到時候讓胡狼一起請就是了:「其實吧,你仁王哥哥我啊,看上你姐姐了。」
  「啥!!!!!!!!!!!!!!!!!!!!!!」赤也一聲慘叫響徹立海大的網球部:「你瘋了嗎?!!!!!!!!!仁王前輩!!!!!!!!!」
  「我沒瘋,你才傻了呢!」仁王推了一把赤也。
  「你騙人!!」
  「噗喱!就是騙你怎麼樣?」
  「部長!!!!!!!!!!!!!!嗚嗚嗚!!」赤也抹了把逼出來的眼淚直接衝著幸村的方向奔跑:「仁王雅治他又欺負我!!!!」
  真田摀住了臉,這些混蛋:「你們太鬆懈了!!!!!!!!!!!!」
  幸村皺了皺眉毛,這樣的噪音不好:「你們三個!再加十圈!!」
  柳生推推眼鏡,暗罵一句,兩混蛋居然拖累我!!!!
  儘管立海大和平時一樣的和諧,但是青學的月詠這邊,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和諧。
  校醫皺著眉毛看了手塚國光半天了,別人怕他她可對這種程度的只會開冷氣拒絕別人的手塚同學一點都不怕:「手塚同學,你這是怎麼搞的!女孩子的臉就是女人的生命!!破相了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手塚板著一張臉直接裝死:「啊……」
  「你啊什麼啊!!人家女孩子長的那麼漂亮一張臉就給你們這些網球白癡給毀了啊!!」
  月詠被如此強悍的校醫河東獅吼給喊的一愣一愣的:「那個……是我自己踩到網球摔倒的……」
  「總之就是網球部的錯!」
  「不關網球部的事啊……」月詠覺得這件事完全是自己的問題,她這不還摸了人家部長的鞋子麼……說起來還是自己得以忘形給陰溝翻船了。
  切原同學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手塚再一次在心裡給月詠下了定義。對於他這種言語表達能力比文字表達能力差了不知道多少的普通面癱而言,腦海裡想起的僅有形容只有那麼一句了,他對這個青學bh的校醫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總是大驚小怪,從國一就開始咆哮他的手肘問題,搞的他對去看醫生都有心理陰影。
  「你不用幫那種不知自愛的手塚說話!別以為他長的帥就沒人敢訓斥他了!」bh的女校醫直接給手塚臉色:「來,抬下巴,你怎麼摔的全身都是傷啊……哎,女孩子家家的,走路慢點啊,網球部就是個高危的地方,別衝著那邊都是帥哥去。其實我們青學高中部籃球隊的三井同學比手塚帥多了,而且浪子回頭啊,多好的一孩子。」
  「請問那個學長……不是叫三井壽吧……」月詠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是啊,去年轉學到湘北去了……」
  月詠摀住了自己的臉,原來自己是穿到綜漫來了麼……太……那啥了……
  「很痛麼?」手塚終於開了尊口,就算是關心人的話,聽起來還是涼颼颼的……
  月詠其實不是疼,是被囧的……說什麼今年也得去買張全國高中比賽湘北隊的門票……目睹一下曾經心目中的的偶像櫻木花道也是好的:「我沒事,謝謝你,手塚君。你人真好。」
  「啊……」手塚僵硬的轉了一下自己的臉,從來,從來沒有人說他為人好……這個女孩子,是第一個!!
  Bh的女校醫給月詠擦完了藥,狠狠瞪了一眼手塚:「你要是敢對女孩子亂來,我就殺了你!」
  手塚挺著張棺材臉,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老師,手塚君不是那種人,您放心吧。」這人比啥都靠得住啊,月詠想,什麼叫正人君子柳下惠,手塚國光簡直就是這種人的代言人,要是這種人會使壞,那真田……早就是部長了。
  「老師!!」有個學生衝進來:「不好了,足球部有的山上同學被鏟傷了,你快去看看吧!」
  女校醫罵罵咧咧迅速的拿起了急救箱:「快帶路!喂手塚!只有兩個人的醫務室不要亂來!!」
  手塚直接僵硬了一下,作為品德兼優的好學生,他就那麼靠不住麼……
  「手塚君,」月詠覺得自己這時候不應該落井下石,畢竟手塚國光這人確實人品不錯:「我不擔心這種事。因為手塚君很值得信任。」
  雖然話是這麼說,月詠還是覺得手塚這人挺難相處的,整個一悶葫蘆。你讓她怎麼跟他好好溝通……
  「謝謝,我很高興。」
  「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有高興的樣子。」月詠慶幸自己沒喝水,不然絕對會噴出來。不行,跟這人蹲一起實在太壓抑了。壓抑的她好想睡覺。三天沒睡好啊……精神一下放鬆了就想瞌睡。手塚其實還是蠻有冷笑話的天賦的,真的。月詠想。
  「沒什麼……」手塚規矩的坐著:「等老師回來吧。」
  月詠打了個哈欠,點點頭,靠著椅子就半閉上了眼睛,不行了,實在太睏了。
  手塚就看著月詠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身子軟軟的從椅子上滑下來:「切原同學……」
  幸好他是運動全能,出手的快,不然這女孩就要從椅子上直接滾地上了。
  月詠被手塚拉起來,三天的精神疲勞已經讓她進入了深層次的睡眠之中,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甚至連手塚幫了她一把未曾感受到絲毫,只是順理成章的把手塚的左肩當成了枕頭,穩穩的靠著。
  手塚全身覺得僵硬的無法動彈,這樣的場景,他至今尚屬首例,這樣的個案他遇到的情況不多,不不,是前所未有,大腦無法分析出應該有的正確行為,最終手塚也只是端正的坐著,不敢動一下,不二說這個女孩子已經為漫才的事情急的三天沒睡好了。他推了下自己的下滑的眼鏡,無奈的看了靠在自己肩膀上說著夢話的女生,如果沒聽錯的話,她在喃喃的說著自己弟弟的名字,AKAYABAKAYA之類……
  她的夢話真有趣,他扯出了個並不習慣的微小笑容。手塚伸手從桌子上抽了本星座雜誌,無奈的看了起來,天平座,本日戀愛運大吉。
  這種八卦雜誌果然不適合他……手塚認真的想,雖然無聊,不過還是看看好了。他只是覺得靠在他肩膀上那個女孩子的份量,一點也不重。
  
世界是和諧的!赤也如此篤信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似乎也不錯。
  手塚心裡想,不過他總覺得事情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所謂的不是衰神不上身,手塚在抬頭看了眼醫護室裡牆上的鍾後把目光放在門口,看到了他最不想見到一個混蛋。
  「哎呀,手塚,其實,你對女孩子還是蠻溫柔的嘛。」找進門來的,就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不二周助。
  手塚覺得自己已經被判處死刑了,不二這混蛋,他以後的日子會也越發的艱難的,這人就是沒事喜歡折騰他,作為青學的支柱,手塚頓時有了種我真不想幹了的念頭,這人太黑了,吃人不吐骨頭,他是清白的也會被不二徹底給抹黑掉。
  什麼青學的冰山,青學不苟言笑的木頭,事實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他什麼都沒做就要被人家說成:你是老師吧……他分明就是個14歲的少年!雖然成熟穩重點,表情少了點,但是不等於他就是個面癱好不好……這些都是被逼的!被逼的!!
  他本來就很溫柔,只是對付網球部那群人能溫柔麼?見了這頭黑熊,手塚有再多的脾氣都沒了,只能直接撞死,面部神經直接呈面癱狀。為什麼進來的不是老師!就算是那個bh的女校醫也是好的啊!!除了乾,最變態的就是這個不二周助……
  不二看著手塚推推眼鏡,一臉阿癱的樣子,真是一點都不有趣啊,這種反應,讓他很無聊:「有事?」
  不二拎著月詠的書包:「放學了,我把她的東西拿過來,順便問她一聲今天回家還是住親戚家。」
  「哦……」
  「手塚,你給的反映一點都不有趣啊!」
  難道被你玩死嗎?手塚在心裡反駁了一句不二,堅決不能讓這人稱心如意,不然日子更難過。他這個當部長的,容易麼!有些苦,是打斷門牙往肚子裡吞啊……然後手塚直接站起來。
  月詠覺得自己腦袋一空,直接砸在椅子上醒過來,茫然的看著手塚和不二:「出什麼事了?」
  「放學回家了。」
  「哦。」月詠點點頭,摸出自己的手機,裡面好幾條未接消息,都是弟弟發來哭喊著被仁王雅治給欺負了說什麼也要讓她回家一趟……真是的,這白毛的陰影無所不在了,看來還是得回家一趟:「我還是回家去一趟吧。順便睡個覺。」
  「那麼明天去手塚家吧。」
  「好啊。」
  「……為什麼要去我家。」手塚乾咳了一聲。
  「說漫才的是你和月詠,難道你們兩個準備去我家說給我們家小仙聽麼?」不二笑成兩個月牙,直接反駁了手塚的疑問。
  「如此……我明白了。」手塚點點頭,平時他又是學生會長又是網球部長,抽出的時間實在太少,只能這樣了。切原住在親戚家也不方便帶男生過去,只有讓不二帶著她來他家相對比較方便些,晚上跟媽媽說一聲吧。
  結果月詠還是回到了自己家裡頭。
  一進門就看見仁王雅治掐著自己的弟弟的饅頭臉,笑的花枝亂顫:「喲,你回來啦?我說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你不是挺行的麼?」
  月詠直接一扔書包:「你少說風涼話,我這又不是打架打的,誰像你,幾個男人都擺不平,見了群人就夾著尾巴往後跑。」
  「我好心關懷你,一進門就跟我吵,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我全家都對你有意思!」月詠一巴掌推開勾搭上來的仁王雅治:「你對我們家赤也做了什麼?」
  「今天輪到我幫他補課,別看我不正經,我學習還是很認真的,只比咱家比呂士差一點。」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雖然比不上年紀第一的你就是了。」
  月詠的媽媽坐在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月詠和雅治兩人吵:「月詠,別吵人家雅治,他不是挺好的男孩子麼。」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居然趁她不在的時候把她家都攻陷了,你行的仁王雅治!
  赤也含著淚水看著自己家姐姐,要不是礙著他媽在一邊看著他,他早就一頭紮到他姐姐的懷裡去了,放學以後就一直被這該死的白毛狐狸欺負,連回家這人都陰魂不散!還一直欺負他英語不好專門申請給他補英語,到現在他一直不是臉上被貼紙條就是被捏臉,這個白毛的大變態!去掐柳生前輩就好了,幹嘛要欺負他!!他是無辜的無辜的啊!!
  仁王一臉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月詠,你這樣暴力以後沒人要怎麼辦?」
  「仁王雅治同學,既然你這樣關心我的感情問題,不妨陪我到房間裡來,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月詠把自己的手指掰的卡啦響:「我冬天還缺一件狐皮大衣呢,你來的正好。」
  「噗喱!」雅治一臉你來呀,我不怕你的表情。
  月詠越發的覺得這死狐狸簡直就欠抽到極點:「我才去青學一個月,仁王同學,你越發的不像話了,看來幸村沒好好修理你,那麼我就替天行道一下好了。」
  赤也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姐姐,心裡想著不愧是我老姐,太強了!
  仁王雅治被月詠拖著校服的衣領,直接拉進了月詠的房間:「赤也,姐姐辦事不可以偷看喲。」
  赤也摀住了眼睛,大概他姐又要給仁王來一次痛並快樂著了。
  「喂喂!!你想幹嘛?!」仁王瑟縮了一下直接被月詠推倒在了床上。
  「我想怎麼樣?」月詠獰笑了一下:「你覺得我想怎麼樣?」
  仁王很配合的睜大眼睛:「你,你……你難道想非禮我麼?!!!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難道我仁王雅治就要被這隻母老虎吃掉了麼?柳生……對不起……部長,對不起……我今天怕是要死在這裡了,全國第一的夢想……就交給赤也那個白癡吧!」
  月詠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仁王縮在床角落裡耍寶:「就你這種排骨精也好非禮?」
  「什麼叫排骨精,你仁王哥哥我還是挺有肌肉的!」
  「白的跟鬼一樣你還好意思說!」
  「我不喜歡曬太陽不等於我不喜歡忍著太陽去運動,我皮膚白又怎麼樣?你嫉妒啊!」仁王一臉我就是欠抽的表情。
  月詠真想抽他一頓:「你欠揍!」
  「來吧!我讓你推,我很有犧牲精神的!犧牲我一個,幸福千萬家。」仁王一臉我現在就英勇就義了。
  月詠撿起自己的枕頭直接砸在仁王的腦袋上:「你怎麼還不去死!」
  「等你來殺我呢!」
  月詠直接反手把仁王擒拿在下面:「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比死還不如的地獄版本的全身正骨術吧!」
  仁王雅治只聽自己的骨頭卡啦一聲,便哀號起來:「你你你……居然玩真的!!!我被騙了啊啊啊!!」
  赤也聽著姐姐房間裡傳來仁王雅治無比淒厲的慘叫聲,臉上慢慢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遭報應了吧……欺負我,讓你欺負我!被我姐姐纏上的人會倒八輩子的霉!(喂,海帶同學,你這樣詛咒自己的前輩不太好吧?)
  月詠一臉清爽的從房間裡走出來,媽媽看了自己女兒一眼,看來那白髮的男孩子應該還有回家的命在。
  躺在床上的仁王用手摀住眼睛,這姑娘對他真夠狠的……全身的骨頭都給正了一次。他算是體會了一下什麼叫全身散架,果然是痛並快樂著啊:「我說月詠,你那漫才怎麼樣了?」
  「甭提了……你說能讓我們班長真田去數綿羊麼?」
  「啊哈哈哈……」仁王雅治同情的拍拍月詠的肩膀:「你抽籤的本事真好,抽誰不好抽到手塚!這就是人品啊人品!月詠,你人品絕對比咱副部長好!噗喱!!」
  「生活的本質是殘酷的!雅治!」月詠語重心長:「下次我去廣播站幫你向柳生告白吧,我相信小萌一定很喜歡生剝狐狸皮玩。」
  「不,我是吸血鬼,被殺掉還是會復活的,當然,美女的血液必不可少。」仁王純良的眨巴了幾下眼睛:「我眼前就有一個如此美味的食物!」
  「赤也!」
  「啊?什麼事,姐姐?」
  「去把我們家廚房的大蒜拿來,塞你仁王前輩的嘴巴裡。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仁王雅治看著月詠:「算你狠,我好歹也是個帥哥吧!你居然那麼對我!虧我還暗戀你好多年!」
  「原來你那麼想被我超度啊!」月詠白了仁王一眼,這人說話就是沒個章法。
  仁王雅治只好酸溜溜摸摸自己的鼻樑,他是想啊,但是人家不給他機會當他開玩笑啊……他有多苦啊,只有自己知道,柳生你個混蛋,有小萌了也不幫哥們把妹!太混蛋了!(白毛啊,遷怒於人是不對滴……你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表達方式吧……)
  月詠聳聳肩:「你準備在我家吃飯麼?」
  「沒……我吃飽了來的……」仁王雅治抓抓自己的白毛,真當他是上門來要飼料的寵物啊!
  「沒吃飽一起吃飯吧。」月詠倒是很大方:「哦,對了,等下順便幫我看看劇本吧,你鬼點子最多,得想法把手塚的份更吐槽點……」
  仁王嘴角抽了好幾下:「你當我是免費勞工麼!你當我是從大阪來專門搞笑麼!!」
  「難道你沒在大阪帶過麼?口音狂!」
  「你想對洒家怎麼樣?」
  「不怎麼樣!借你的狐狸腦袋一用!」
  「……」仁王雅治哀歎,算了,他認命了。
  赤也點點頭,心想,這真是個草泥馬和諧的社會啊!果然他姐姐才是無敵的!
  
直球對於騙子,是艱難的事
  結果仁王雅治飯是沒有再在月詠家吃一次。
  等他們家用完晚飯後就直接和她弟弟去玩了遊戲。
  此人等到小鬼作業做完,就堅持認真作業努力玩的觀點帶著剛才還詛咒仁王前輩不是人,下一秒馬上說仁王前輩真太好了的赤也一起去玩ps2了。
  月詠覺得,有必要打個電話給幸村,下次給她弟弟補課的時候,應該找真田那種嚴於律己的人來。仁王雅治那種是不是稍微有點不認真了點?
  雖然那麼想著,一方面月詠也抱怨了一下自己家的弟弟立場實在是太不堅定了到底是小孩子,隨便幾下就被仁王那種死騙子忽悠的團團轉,摸幾下腦門子就被馴服了,還一臉感激的看著仁王,一口一個前輩。白毛一臉小人得意的樣子讓月詠真想直接給他一拳打成熊貓眼。
  不過想歸想,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作為一個活兩輩子的妖孽,跟小孩子一般計較顯得十分的木有風度,月詠直接忽視了其實她現在只有14歲的現實。
  然後她一臉嚴肅的接到了手塚打來的電話。
  月詠其實還是很驚訝的,手塚這個人看起來就跟真田一樣不喜歡用現代化的通訊工具一樣,手塚在電話裡無比正經的對月詠說,自己跟父母打過招呼了,爹媽很歡迎她的到來,因為他家除了親戚家的異性,像她這種女孩子只有學生會的副會長那些人來過。
  這讓月詠異常的尷尬,手塚的態度過嚴肅和正直了,她頓時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受寵若驚。
  手塚是什麼人啊!她這個穿越過來的老妖怪最清楚不過了。
  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後輩的好榜樣,這孩子簡直就是可以進日本東京十大傑出優秀青年的評選了。這麼好的孩子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
  多少女孩子跟在手塚身後等著給他下藥把他弄去家去當便宜女婿啊。
  嗯嗯,月詠,這種想法太邪惡了。套用那句用的爛掉的話,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只是她偏不喜歡。下藥那種事,怎麼說也不能算是很好很好吧……月詠揉揉太陽穴最近真是漫才的東西看的太多了甚有喜感。
  她還沒文藝到以為自己能跟手塚發生點什麼的地步,人家心裡就只剩下個網球了,這點和他們學校的幸村一個樣。
  雖然她實在想不明白全國大賽冠軍那麼丁點的冠軍有什麼了不起的折騰了一群青少年,要得個世界冠軍這票人難道不戀愛結婚了?真是的,人家費德勒阿加西還回老家結婚生孩子呢!難道真跟同人寫的去攪基麼?還是自己的同桌柳生最正常點,雖然尚屬早戀高危人群,不過總算戀愛學習網球三個大棒子抓的很緊,那才是正常的青少年麼。
  算了,她要擔心的這些都不是重點,而是他們家弟弟長大以後能幹嗎,絕對不能讓這孩子變成家裡蹲的阿宅,幸好這孩子還會打網球運動,不然天天在家玩遊戲遲早要比柳生還要宅。應該跟幸村真田他們招呼一下多管管這孩子的學習,英語成績總的升級考及格才行啊。
  仁王雅治這邊算是指望不住了,這禽獸和他們家弟弟在房間裡玩戰國basara英雄外傳爽的不得了,誰還記得她現在為漫才那事給折騰的只剩半條命。
  她頂個黑眼圈,失眠三天還踩到個網球摔成這樣容易麼!她一手拉扯大疼到大的赤也就光顧著遊戲業不來安慰她一聲,真是憋屈的可以。
  好吧,信跡部者,得永生。
  漫才那個東西,只有關西人說的最地道,月詠想想,跡部那邊就有個現成的關西人麼……怎麼說都是人家的口音最地道啊,上帝保佑忍足那廝別像同人那玩意寫的那麼片葉不沾身,就是個人狼。
  「啊恩,是你!居然還記得本大爺啊!」跡部拎起電話就是那個他怨念的要死的聲音,倒不是他想惦記人家,他實在被那一擊必殺的球打的鬱悶。
  「是啊是啊,信跡部大爺者得永生啊!!」月詠毫不猶豫的奉承跡部,對於那麼華麗的生物,她想不奉承都難,所謂做人麼,就要能屈能伸,她又不是大丈夫,計較尊嚴那種東西算什麼,那種東西就像開後宮一樣浮雲。
  「這還像句人話!」跡部很滿足:「說吧,找本大爺有什麼事啊恩?」
  「嗯嗯,不愧是冰帝洞察力最強的KING跡部啊!!我都沒說你就知道我危在旦夕啊!」月詠捧著電話心想著,tmd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容易麼!
  「也沒什麼,想借忍足同學用一下。」
  「啊恩,你找他申請本大爺幹嘛?」
  「他是你大爺的人!我用他能不申請你大爺麼?」
  「啊,隨便用,本大爺的要求只有一個,好好跟本大爺打一場比賽!不准投機取巧!!」
  「是是是!」月詠心裡咒罵了跡部無數次,保佑這廝以後找個女朋友狠狠的被揍上幾頓!
  「什麼時候要人,本大爺給你送來……」
  「不用了,週末我過去吧……」
  「那不是後天麼!!」跡部直接吊起了眼睛:「算了,本大爺向來說到做到!」說什麼也不能讓忍足這周回大阪老家去了
  「多謝了……」
  「你找忍足有什麼事?不是借去約會吧?」
  靠,你大爺居然那麼八卦,月詠在心裡咒罵著,老娘是那種會沒事找冰帝釣凱子的人麼:「不!我要和手塚說漫才,我對關西話不拿手,找他幫忙。」
  「哪個手塚???」跡部這下震驚到蛋疼了。
  「你認識的,青學的那個網球部的部長。」
  「你怎麼和他搭上線了!」
  「我不是說了麼,我在那當交換生。」
  「你給本大爺等著,本大爺過來找你!」跡部丟下電話就心裡著急了,手塚那人居然搞漫才,這不是看不起他大爺麼!
  「你大爺找我幹嘛啊!我要的是忍足……」
  「自然是找你打球。」
  月詠一臉絕望,他大爺的混蛋說到底就是不想放過她還惦記著上次她一擊必殺的事兒:「大爺你要在青學打敗我麼?」
  「有何不可!給本大爺我準備穿好運動服,本大爺要好好打敗你!」他就是記恨上次那事這些人能拿他大爺怎麼樣!
  你個人渣!月詠在心裡憤憤的罵了一句,這個人品三流的混蛋!既然如此,我就讓你死在青學好了!!
  跡部一臉得意的掛完電話,馬上就給忍足打電話去了。
  月詠在家裡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混蛋。
  仁王目瞪口呆的看著月詠直接從他手裡搶過了遊戲機的手柄,直接放奧義秒殺了自己家弟弟,赤也一轉頭就看見自己雙眼充血發紅的姐姐,頓時瑟縮了一下,直接眼淚掛在眼眶裡,真不是他愛哭,實在是他姐太可怕了,難保這傢伙一生氣直接把他和仁王前輩直接真人快打給打死了丟東京灣裡喂鯨魚了。
  「你姐怎麼啦?」看著眼睛呈荷包蛋狀的可憐學弟,仁王決定還是小聲點問問比較好,順手摸摸海帶的頭安撫了一下,他為人多好啊,暗戀大的不說還疼愛小的。
  「不要去碰她,她現在在生氣。會死掉的。」赤也抱著自己的腦袋,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好避免自己姐姐的原子彈爆發。
  月詠猙獰的瞪了仁王一眼,直接把畫面上的敵方用火箭筒給秒殺了。
  現在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明天乾脆直接蹲在門口在跡部進青學的時候直接擰斷他的脖子暗殺掉他好了……不行,殺人是犯罪的……啊人類真是太脆弱了,以為她是職業殺手麼?這種事情一個正常的國中生絕對不會幹的啊!拿用麻袋套住跡部狠狠揍他一頓讓他喪失戰鬥力總是沒有問題的吧……不行,那也是犯罪,違法國中生守則那本小冊子的啊月詠,冷靜點,不要被家族遺傳的憤怒充血式給迷混了理智啊!要冷靜冷靜!跡部那種人反正天生就是能把人逼的火冒三丈的!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計較,月詠,你是成年人,成年人!
  仁王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門票,捏在手指裡面晃悠晃悠了大半天:「月詠妹子啊!仁王哥哥對你很夠意思的喲。」
  「啊?」月詠轉過頭看著仁王,看著他手裡晃悠了半天的門票。
  「與其找我學方言,還不如我帶你一起去看漫才表演。人家是專業的,比咱強不是麼?」仁王露出了少有的正經笑容。
  月詠頓時心跳加快了七八秒,不對,這種詭異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仁王雅治!不要笑的那麼□!!」
  仁王摸摸自己的臉,奇怪了,他比平時笑的正經多了哪裡有□邪惡了:「你自己不純潔居然怪我笑的難看!豈有此理啊!」
  「是,是麼?」月詠頓時覺得耳根有些發紅。
  仁王笑嘻嘻的握住月詠的手,把票塞到月詠的手裡:「週日晚上7點的門票,你自己看著辦,要我陪你去還是找我們部長你弟弟隨意。」
  「你自己不去看麼?」月詠愣了一下:「無事獻慇勤……」
  仁王兩眼翻上天花板:「咱兩誰跟誰啊!跟你仁王哥哥我見什麼外喲。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不就是第一次腳踏車帶女生麼!說那麼曖昧你找死啊!!」月詠直接一掌過去,把仁王推倒了縮在一邊的赤也身上,呈仁王推倒赤也狀。
  「唉唉唉!!!你那麼打人以後嫁不出去啊!!!!」仁王倒下去的同時順手一把摟住了傻乎乎的單純狂海帶:「你姐太凶了,仁王哥哥真擔心她以後沒人要怎麼辦啊?」
  「仁王前輩……你你……你摸我哪裡!!!!!?」赤也一聲慘叫就想起清水學姐看他看的28同人本,裡面仁王就是那麼摸柳生的腰的。
  仁王一臉邪惡:「我就是摸你了這麼了!」
  「救命啊!!!!」赤也一把推開仁王,縮到了自己家姐姐的後面。
  月詠摀住了自己的臉,仁王雅治這人一天不耍寶就要死一樣:「算了,我那天跟你一起去吧。別欺負我們家可憐的弟弟了。你不就是想找人跟你一起去看麼?」
  仁王半躺著,露出一臉你來呀的邪惡表情,伸出一根食指,晃悠了半天:「nonono……我是要找個姑娘跟我約會,可惜被我拒絕的太多了,只好找你了。」
  月詠直接一句狐狸嘴裡沒象牙砸過去,轉身就回自己房間了。
  仁王抓了抓自己的白毛,總算,稍微有點進展吧,讓他打直球實在苦手啊……誰讓他為人不老實那麼多年了,打直球比要他命還難……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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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的小生意氣
  「明天,我要去手塚家。」
  叼著夜宵點心的赤也看了自己家姐姐一眼,他覺得手塚沒被他姐打個半死就不錯了,根本沒必要擔心傳說中的那個青學的部長。再說他姐姐也是部長不是,雙部啊,王對王,怎麼看都是死棋:「哦。」
  仁王雅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然後認真的看了月詠好幾眼:「不能死在青學啊!要回來啊!仁王哥哥我在這裡等著你。」
  月詠頓時覺得好像被雷劈過一般的感覺,最近很不對勁,難道是太久沒見這隻狐狸,他又學會什麼妖術不成?
  看著姐姐一臉可疑的表情,赤也突然想起件事兒來,其實,他姐曾經是寫過情書給仁王的,莫非,餘情未了死灰復燃了……大事不好啊大事不妙啊……仁王前輩會不會今天就被他姐剝皮抽筋給生吞了啊……
  赤也那種微妙的表情讓月詠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然後很奇怪自己怎麼見了仁王這個笑的一臉□的痞子臉就有種被劈雷死的感覺了,月詠想想,一定是剛才被跡部大爺刺激的太大了,這世道,真一點都不能鬆懈,真田班長說的一點都沒錯,人生萬萬不可走歪路啊……
  仁王一臉語重心長的拍拍月詠的肩膀:「吶,妹子,我說吧,其實我們立海大附屬國中什麼都比青學好,所以,月詠,千萬不要被青學的人把魂給勾了去,我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月詠,你的意志一定要堅強啊!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還有柳都在等你回來啊!」
  月詠頓時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都去你那報名了麼?我能丟下立海的後宮不管麼?青學只是我的分基地而已!急什麼,我的主戰線還是在本校的麼!」
  「這樣仁王哥哥我就放心了!技術上擊倒三巨頭的任務就交給我們可愛的後輩赤也同學了,感情上完敗他們的艱苦任務還在你身上啊,月詠。」仁王嬉皮笑臉的開起當年的玩笑來:「去吧!征服東京去吧!仁王哥哥我會在你後面支持你的!」
  「那我還真謝謝你堅實的後盾啊!」月詠哼哼的笑了一聲:「做為本小姐的寵物,你先上吧!去把他們咬的剩下半條命,然後我再直接捅死他們!多好!」
  仁王馬上狗腿的捶了幾下月詠的肩膀:「是是是,主人說的是,俺一定去咬死他們!」然後把你獨佔了……咱有的是時間慢慢跟這姑娘耗,關鍵是,不能讓青學的蚊子蒼蠅給叮上了!唉唉唉,他真幸苦。
  月詠頓時覺得很滿足,雖然仁王這人看起來很不靠譜,其實這人是很認真的男孩兒,這年頭,打網球的都不是壞人啊……雖然這狐狸是痞了點,不過人家玩笑下面的意思她還是聽的出來,就是關心她不要在青學出事之類。其實白毛的孩子,是好人啊,月詠順了順自己弟弟那頭海草一般的腦袋:「仁王雅治,你真是個好人。」
  「噗喱!你發真田好人卡也就算了!幹嘛發我啊!!我拒不接受啊!!」白毛很誇張的揪著自己的頭髮,直接倒在赤也的身上,一臉假哭的德行:「赤也弟弟!!你姐姐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啊啊啊啊啊!!居然拋棄那麼忠心的我!!55555555555555555555……」
  「仁王前輩!不要把你的鼻涕擦到我身上來!!!」
  「只是口水而已,你犯得著那麼噁心我麼?噗喱!」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兩個白癡:「我回房看書去了……你們慢慢玩……仁王雅治,你趕打我弟弟點子的話就把你扒光了從頂樓上扔下去,讓你上社會版新聞頭條!」
  「看你姐,多狠啊!!」仁王哀歎了一聲:「果然沒人要啊!!沒人要啊!枉費了那張美人的臉喲……」
  「白癡!」月詠伸手撈起赤也的枕頭直接砸到仁王的臉上:「你去死!!!」然後一轉身甩上了門。
  仁王噗喱了一聲摸摸海帶的腦袋:「你姐傲嬌了,真的傲嬌了,千年一見啊!多稀有。」
  「你只是喜歡惹我姐姐生氣吧……」赤也都不想理這混蛋。
  「因為你姐生氣的時候,我覺得特好看!」
  原來這人有被虐狂!姐姐,我不要跟變態在一個屋子裡,會被傳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過了一天的華麗分割線—————————————————————
  第二天照舊和不二菊丸兩人還有幾個聊的不錯的女生在班級裡吃便當。
  雖然不二的芥末壽司讓幾個女孩子直皺眉頭,月詠覺得還好,所謂入鄉隨俗,浪費食物的人要被雷劈死,所以即使上輩子是天朝產的,也只好習慣鬼子的飯菜,總不能丁點大的時候就纏著爹媽說我要吃中餐吧,要真那麼說了,人家非把你當妖怪看。
  所以,跟著長的美人胚子臉卻喜歡重口味的老媽從小吃慣了芥末辣椒之類的,月詠倒也習慣,困難擺在眼前不是要迴避它而是戰勝它面對它,對此,月詠一直都算是個積極的女孩子。
  「月詠,你要去……那個手塚國光的家裡?」一個女生顫了一下:「雖然手塚同學為人不錯不過……」
  月詠一翻白眼:「是誰讓我去跟他說漫才的?」
  不二笑嘻嘻的指指自己,又努努嘴:「是我們全班。」
  菊丸只覺得寒風陣陣,根本比跟手塚在一起跟可怕。動物的直覺和長期的相處告訴他,切原月詠身體裡,就養著比不二還可怕的惡魔。
  然後幾個女生一臉月詠你是鐵達尼,等你就義的時候我們會幫你祈禱的聖母臉:「你安心的去吧,萬一被撞死了……我們,我們會祝福你的……」
  月詠叼了一塊肉咬的嘎吱響:「安心,我這人平時沒什麼,真要死了一定會拉手塚在下面墊背的。」
  不二點點頭:「沒錯,要的就是這種氣勢!月詠,我支持你去搞定手塚。」
  「周助同學,搞定這兩字是那麼用的麼?」
  「月詠,我們很支持你進行融冰之旅。」
  她乾笑一聲:「難道青學就沒人敢做這事麼?」
  「只有你和不二同學啊!!」一群女生閃著星星眼,其實說白了,她們就是想看手塚崩潰的樣子:「看到手塚同學那張比老師還嚴肅的臉,我們根本沒有膽量了,只能想想而已!」
  月詠心裡暗歎一句,手塚國光同學,不是我不幫你,是你的面癱太深入人心,膽子大點的都指望你阿癱哥的形象徹底給崩潰掉啊,全校都在意淫你崩壞了……你看看,不二笑的人比花嬌的樣子,早就瞅準你很多年了,誤交損友的下場啊……
  坐在教室裡吃鰻魚茶的手塚莫名的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吹過,頓時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終於到了放學的時間。
  月詠順便換了套便服,暗紅色的格子裙和白襯衫,學生味道很濃的青春少女的形象,不二覺得月詠這種文學少女的形象果然是深入人心,畢竟是立海大文學部的部長。
  手塚點點頭說了一句:「我媽媽說讓你們過來吃個便飯。」
  月詠全身頓時僵硬了一下,畢竟她是個陌生人。
  不二拍拍月詠的肩:「吶,不是挺有趣的麼,不用緊張啊,我常常去手塚家蹭飯的。」
  「周助,真看不出來你是那種會蹭飯的人。」
  「人不可貌相,我還等你和手塚的漫才表演呢!」不二絕對是一臉看好戲的臉。
  手塚在心裡罵了好幾句不二你個混蛋,依舊是一副面癱的表情,好吧,他要臨危不亂,日本沉沒而面不改色!
  「手塚君,一起加油吧。」月詠覺得雖然手塚這人面癱了點,總的來說其實他是個認真的好人,真田班長,真對不起,這裡不是神奈川,所以好人卡只能發給手塚了……
  「啊!」手塚點點頭,漫才是他苦手的類型,但是也不能大意。於是手塚一臉正色的走在了最前面。其實他念青學的理由蠻簡單的,就是離家近……
  手塚家整理的很乾淨,來開門的是下班回家不久的手塚爸爸。看到不二似乎很高興的樣子,看到跟在不二身後的女生月詠就顯出一臉驚愕的樣子,因為自己家這個只有媽媽能看出表情的兒子,帶女生回家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雖然打過招呼,但是爸爸還是覺得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大概類似,兒子終於長大了會帶女孩子回家了吧……雖然這種想法只不過是一時的錯覺而已。
  「國光,你今天看上去很高興啊。」從廚房裡端菜出來的,是手塚的媽媽,月詠觀察了一下,手塚果然長的像媽媽,就是稜角比較深,顯得比較英氣,這人要是不面癱,雖然早熟,不過怎麼算也是個英俊的男孩子,雖然比起他們家海帶頭弟弟,還差了點,好吧,月詠只是個普通的弟控而已。
  爸爸皺皺眉毛,他實在看不出自己家兒子到底哪裡看起來高興了,算了吧,他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月詠喊了一聲叔叔阿姨好,就讓這對夫妻顯的很高興,鬼子的禮節那麼多年混下來了,多去幾趟真田班長家就知道規矩該怎麼來就怎麼來,想到這裡,月詠又開始懷念真田爺爺那個老頭了,雖然古板了點,但是是個很可愛的老頭,她就很喜歡那種明明疼孫子疼的要死卻老闆著張臉的老人家。
  倒是總屋子裡面出來的手塚爺爺,看了月詠稍微有點吃驚。
  月詠只好露出笑容,甜甜的叫人家爺爺,沒法子,她就是覺得老人家值得尊重。
  手塚國光看了自己爺爺一眼。他爺爺衝著手塚點點頭:「不要大意,國光!」
  月詠愣了半天,就是不知道這祖孫兩人打什麼啞謎。
  只有不二在一邊樂呵呵的笑,這下有戲,手塚,我很看好你和月詠,真的。
  
振作點!手塚君!
  月詠知道自己長的不錯,畢竟他們家弟弟雖然脾氣沖了點,不過在立海,還是有挺多女孩子偷偷問她打聽他們家弟弟怎麼樣怎麼樣的,小女生的心理,她多少是知道一些,雖然皮相這種東西最後都免不了美人遲暮一場,不過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居然在手塚家那麼吃的開,所謂穿越女效應麼?月詠邊吃著手塚喜歡的鰻魚茶一邊很是深刻的思考。
  或者是立海大出去的學生都有古典氣質?月詠想,不過憑良心說最有日本古典味道在他們二年級要算柳蓮二和真田弦一郎,她同桌那個西貝貨就懶的說了,柳生整個是從英國滾回來的感覺。不過話說回來,英國足球流氓倒是很有名,跡部大爺那種行為不會是衝著那種人學的吧……月詠漫無邊際的想東想西,但是在手塚家裡人看起來,卻是個文靜知性的女孩子的感覺。
  所以說,皮相這種東西,有時候確實是個很神奇的玩意。
  吃晚飯,不二帶著月詠去參觀手塚的房間。手塚雖然無奈,但是那黑熊在他家實在自來熟,不二的嘴巴甜,哄的手塚他媽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差不多都把不二當自己的親兒子看,不過這點也賴手塚自己,誰讓他不善言辭來著。這就叫活該。
  等到不二和月詠完全進了自己的屋子裡,自己的家長開始了嚴刑拷問的行為。
  手塚就知道帶不二那個黑熊回家準沒好事發生……
  「小光,那個女生……」
  「立海大附屬國中的,文學部部長,來青學做交換生。」手塚只好老實坦白交代。
  「小光,你很瞭解人家嘛。」媽媽溫柔的微笑讓手塚覺得很是扛不住,這壓力比他打網球遇到強敵還兇猛,媽媽不會和不二是一路的吧……手塚有種莫名的感覺。
  「因為我是學生會長。」
  爸爸點點頭:「兒子,很少看你帶女孩子回家,努力吧。」
  「爸爸,請你說清楚你指哪方面……」手塚對曖昧不清的發言很是頭疼。
  被自己兒子的眼神看的有點心虛的手塚爸爸只好乾咳一聲,算了,老子怕兒子,那叫什麼事啊,只怪他兒子太像他老子了,實在沒辦法,自己怎麼就生出那麼個生活態度認真的跟老頭子一樣的兒子來了?老爸只好不停的反省自己的教育問題到底是從何時發生的……
  成功的遏制自己家老爸八卦的行為,手塚鬆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家一直作為他的堅強後盾的爺爺。
  「國光!」
  「是,爺爺。」
  「好好把握。」
  怎麼爺爺你也……手塚頓時在心中兩行清淚,他們家的家長難道不擠兌他會死掉麼……現在連他最尊敬的爺爺都陰損他了,果然是不二這人的腹黑會傳染的緣故!我要離那頭熊遠一點絕對要遠一點啊!!就是因為他每次帶女生回家都會那麼來一出他才不敢帶女生回家的,他已經受夠了……上次學生會搞活動和副會長一起在家做策劃也是,上上次學校運動會帶女生回家商討場次問題,再上上次學校辯論會,幾個同學一起來他家寫稿子也是這樣,作為一個14歲的青少年,童年生活極其刻苦貧乏的手塚國光君,在心中眼淚嘩嘩流了很久,他是男子漢,只能在心裡落淚……所以他才不怎麼敢帶女同學回家。
  這些人與其有空關心他的感情生活不如好好關心他的胳膊吧……
  「手塚君還是真喜歡爬山……」月詠看著手塚牆上的貼畫就無比的感慨。
  「吶,月詠,你對手塚怎麼看?」
  「認真的好人。」
  「其他呢?」
  「長的不錯,人品也行,雖然無趣了點,結婚的話,不太會考慮離婚的問題。」月詠認真的想了想,比較起來還是仁王比較可愛……這種時候她想仁王做什麼真是的,最近太少欺負那小子了麼?果然不在立海就是過不慣啊……
  Good,手塚你給人家的印象很不錯麼!不二笑嘻嘻的隨手抽了本手塚書桌上的參考書看。
  「不二,手塚也看八卦雜誌麼?」月詠捧起一本星座週刊看著不二,這真讓人驚愕。
  不二聳聳肩:「哦,這本雜誌有我姐姐寫的專欄,我特地拿來給手塚看的,看到他無奈的表情多有趣啊……」
  月詠哈了一下,這人的惡趣味真是非比尋常啊,就跟他們學校的幸村似的,就是喜歡欺負老實人真田一般。雖然手塚這人沒真田那麼任勞任怨的老實:「周助同學,總是欺負人家是要討人厭的。」
  不二還是笑嘻嘻的看著月詠:「沒事兒,手塚是個好人,只要符合原則,隨便你怎麼欺負他都不會有怨言的。」
  「還真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啊……」月詠直接往手塚房間的門上一靠,把身體的份量都放上去,才覺得站著不怎麼累,一直在手塚家裡神經崩的太緊了。
  其實不二很想對月詠說你最好不要靠在門上,手塚房間的門是往外拉的,你靠那後面門一開就會直接再仆街一次。
  但是月詠不知道,也沒注意。
  所以,手塚拉開自己房間門的時候,裡面穿格子群的少女就驚險無比的倒了過來。
  仁王雅治坐的很端正的讓他姐姐整理他那頭狐狸毛,好久沒剪了,長的遮住眼睛了很不舒服。
  「閉上眼睛,幫你的劉海修一下。這樣又是小帥哥一個了。」仁王姐姐是美發師,常常幫自己家裡人染髮剪髮什麼的,用仁王自己的話來說,節約成本是好事,而且他很高興配合他姐姐來著。
  總覺得今天的眼皮一直在跳:「老姐,你說我最近是不是運氣特別背?昨天從樓梯上踩空了。」
  「還好吧,話說你跟切原家那個小姑娘相處的怎麼樣啦?你不是很喜歡人家麼?」仁王姐姐笑嘻嘻的幫自己家弟弟順了順頭髮:「有進展麼?」
  「不好追,很棘手。」
  「聽你們部長說切原家那個小姑娘人不錯的,上次你不是帶人家回家了麼?」
  「那是兩回事啊姐姐。」仁王哀歎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
  仁王姐姐用手指彈了一下雅治的腦門子:「你啊,就是害羞吧!」
  「哪能呢!我哪裡害羞了?」
  「還說沒有!耳根都紅了!」
  「老姐!」雅治很是氣急敗壞,所以說他最近一直運氣不佳,考慮是不是去廟裡拜一下,都說他這人八字輕,容易招那些東西,他是欺詐師不是靈能少年啊……多看《地獄老師》這種漫畫果然是不好的……也不知道月詠在青學怎麼樣了……真是急死人。
  仁王姐姐只是嘿嘿笑了幾下,自己家弟弟就是彆扭而已,挑什麼樣的女孩子不好,偏偏去挑最難追到手的,應該說不愧是他們仁王家的長子麼?
  仁王頓時一陣恍惚,好像看到了個穿紅色格子裙的襯衫少女從眼前飄了過去,雅治,振作啊!這種時候不是讓這個校園愛情小說變成靈異突發小說的時候,你要對得起讀者啊!
  這種時刻忽悠讀者是不對的,所以我們再把鏡頭轉回手塚家好了,大家喜歡的橋段就是這樣誕生的。
  其實過程很簡單,月詠靠著門,但是她不知道門是往外開的,不二沒來得及提醒她的時候手塚吃晚飯被拷問完了進自己的房間拉門的時候,月詠背後頓時就空了,因為失去平衡,由於女主角的光環和物理效應的緣故,月詠直接往後面仰了過去,一個學武之人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做出的應急反應就是迅速的轉過身,讓自己雙手著地以減輕身體的最大傷害。
  看到從房間裡面翻出來的月詠,手塚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拉人,但是他沒有想到月詠同學會瞬間硬生生的轉身,所以很不幸,他伸手拉住了月詠,但是他也被月詠推翻在了自己的地板上。
  手塚國光被我推倒了……這是月詠目瞪口呆後的第一反應,她打死都沒想過自己會在別人家裡陰溝裡翻船。
  客廳裡的爺爺拿下了報紙,看著倒在手塚房間門口的兩個少年人。然後點點頭,拉上報紙,繼續看時政新聞:「國光,你太大意了。」
  在看電視的父母直接看著自己家兒子身上亞這個女生的樣子,然後一致扭頭只當沒看見,只有媽媽說了一句:「爸爸,小光長大了啊。」
  「是,是這樣麼?」爸爸猶豫了一下,只覺得自己家兒子那種失措的表情,真是……總算像個正常的孩子了。
  手塚慌亂的推了一下自己歪到一邊的眼鏡,這種狀態是他14年來頭一次遇上,他越發確定不二周助就是他災星,好的不靈壞的靈:「是,是的,爺爺。爸爸媽媽……這只是意外。」
  不二從口袋裡掏出數碼相機開開心心的卡擦卡擦就是幾照下去:「手塚,你這表情真有趣!」
  你個殺千刀的黑熊!!手塚皺起眉頭這種時候這混蛋還在幸災樂禍!
  月詠滿臉黑線的從手塚身上站起來,自從一年級的時候推翻了仁王雅治,她好像就一直和推倒男生這種行為有了不可分割的聯繫一般,她伸出手,拉起倒在地上的手塚:「抱歉,手塚君,我不知道你會開門。」
  手塚站起來點點頭:「啊,完全是意外。」不計他的心跳比平時加速更多的話,不計他覺得女孩子好柔軟這種該殺頭的思想以外的話……是的,手塚告訴自己,這就是個意外事件。
  月詠表示同意,就是個意外,她根本沒有推倒手塚。
  沒錯,就是個意外,手塚點頭和月詠眼神交流了一下,他根本就沒有被她推倒過。
  於是兩人達成了一致,決定徹底無視剛才的意外事件。
  不二周助頓時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都拍照為證了這兩人無視現實的真夠徹底的!不然就不好玩了啊!
  「那麼,開始漫才的練習吧。」手塚癱著一張臉。
  月詠點點頭,背景一片漆黑:「手塚,你的冷幽默越發精進了!很好!不要大意的去搞笑吧!」
  手塚一點頭,全身都千錘百煉一般發出了強烈的冷氣:「沒錯,不能大意!」
  手塚父母聽到這種對話不由一陣黑線,真了不起的女孩子!
  
一年黑歷史
  總覺得很無聊啊。仁王雅治躲在社辦裡喝了口水,立海大天天斯巴達訓練,隔周才有休息,比方說今天下午就是休息的時間。
  但是一時間,突然有了休息,居然會覺得很是不習慣。
  用比呂士鄙視他時候說的話,就是你這禽獸,真犯賤。
  好吧,其實他一點也不犯賤。只是單純的不習慣而已。
  人啊,就是那麼矛盾的東西。
  仁王雅治無比深刻的開始思考人生。一臉深刻的翻著網球社的管理日誌。
  然後社辦的門被切原赤也屁顛屁顛跑過來直接推開:「部長說了,今天下午請大家吃冰!」
  仁王轉過頭:「我說你姐這個禮拜沒回來麼?」
  「啊?」赤也抓了抓自己糾結無比的海帶腦袋,看了很多眼仁王雅治,心裡愣是覺得仁王前輩沒事問他姐幹嘛,這人是不是最近沒玩勇者鬥惡龍全身難受了:「她好像這周要在青學過。」
  「不好啊不好。」仁王摸摸自己的下巴:「我決定,去看你姐姐有沒有被青學的混蛋們勾搭了去,我們立海大的文藝部之花不能隨隨便便被青學的傻瓜們搶走啊……」
  「哦……」赤也想想覺得這話絕對有問題,但是想了半天都沒發現這句話的重點到底在哪裡:「等等,仁王前輩!你說什麼?青學的混蛋要搶走姐姐!!!!」
  「啊,赤也,你總算明白我的意思啦!」仁王順手摸摸裙帶菜一般的柔軟黑髮:「最近乃的智商很有長進喲,噗喱!」
  赤也一把推開了仁王四處亂摸他的狐狸爪子:「我本來就不笨好不好!!!」
  仁王抽了抽嘴角,好吧,他承認自己就是想找個理由借口去看看自己喜歡的姑娘也不行麼?但是他這人天生就這樣,就是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那點小破心思。說好聽點這個叫內涵暗戀內斂,說難聽點他就是傲嬌被虐狂和悶騷。仁王雅治狠狠的把自己批鬥了一番,然後看見跟著幸村走進社辦的真田弦一郎,頓時陰測測的笑了幾聲噗喱了好幾下,說起來,他這點有什麼,比起來,他們副部長那個拯救世界的真田大好人,比他悶騷一百倍都不止啊!!所以,好人卡這種東西,還是讓柳生他們家小萌四處派發吧。
  「雅治,你在笑什麼呢?」幸村看了一眼神經兮兮的仁王雅治:「是不是被太陽曬昏頭了?」
  「沒有沒有。」只有這人他惹不起,還是安分守己點好啊。
  「仁王前輩說姐姐要被青學那群混蛋搶走了!」赤也嗷嗷嚎了出來,讓仁王雅治絕望的摀住了自己的臉孔。完,完蛋了……
  幸村點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仁王雅治一眼:「雅治啊……原來如此啊……」
  你原來如此什麼啊……幸村。仁王在心裡哀號了一聲完蛋了。
  柳歎了口氣,又是個自己撞到槍口上來的,不是他不同情這票人,實在是……所以說,像他這樣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最好……低調啊低調。
  幸村倒是看出仁王對他們部裡未來的王牌的姐姐是有點意思的,而且部裡腦子會轉彎的那幾個,大概多多少少都感覺到一些,也只有真田弦一郎這種老實人才不會往那種方面想。其實吧,月詠這女生確實挺好的,隨便被青學的男生給佔了便宜實在說不過去,我們立海的男生哪裡不如人家了,被當成老師中年人的,除了青學的手塚以外我們這的真田不也是麼!到底哪點比不過人家了!
  「太鬆懈了!「真田想了半天,本想安慰一下赤也告訴他仁王那種人只會胡說八道的,但是話到嘴邊,全變成一句話,那就是——太鬆懈了。
  幸村扭頭看了真田一眼,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哎,所以說,做人啊,不能太老實。
  仁王糾結了半天,覺得這夥人存心是來看他笑話的。
  柳生歎了口氣把自己的網球拍整理好放進櫃子裡,走到仁王身邊很是哥們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去青學看看人家怎麼樣了你就直接說吧,沒人會攔著你不讓去的,下午反正休息,你要沒錢買車票我可以借你。雅治,做人要厚道,我不是有了女朋友就丟下打光棍的兄弟的人,有什麼事,儘管開口,看你那麼彆扭,我都替你可惜。」
  真田一壓帽子,很好,這些人很團結,他放心了。
  幸村笑了笑:「雅治,你坦白一點不就好了麼,我們也好久沒見月詠了呢,怪想他的,下午有空我們去東京吧,我順便也去那邊買點東西給妹妹。」
  柳生舉手:「小萌讓我去帶限定版的生化危機,還有德州電鋸殺人狂的精裝DVD。」
  「既然你們都有空,我看我不去是不行了。」仁王繼續玩著口是心非的把戲:「我看赤也也挺想他姐的。」
  柳生推了下眼鏡,你就裝吧,禽獸,幸村和柳都知道了你就繼續裝,也就那幾個單純狂和老實人不知道你那點小破心事。
  真田搖頭:「我和柳要給赤也補英語。」
  文太勾住了桑原的肩膀:「下午要陪弟弟去遊樂園,pass,你們去吧。」
  總之,立海大一票人,經過商量,決定仗著同學愛的名義去青學探班月詠同學。
  中午十二點,月詠準時站在青學的校門口。
  一輛豪華私家車在青學門口剎車,然後跡部揪著忍足的襯衫衣領,從車上下來,直接把人推倒月詠那邊。
  月詠看著跡部一身網球裝的打扮,心裡一寒,這世道,真的逃不過去非要正兒八百的跟跡部這人打球了麼?
  「你這是什麼打扮?」跡部看了月詠好幾眼,白色吊帶連衣裙,看起來是挺清純的:「你穿這身衣服能跟本大爺打球麼?!!」
  月詠哀歎了一聲,她根本就沒想跟跡部再來打一場啊。雖然想是那麼想,但是她還是把自己專用的拍子和衣服帶來丟在學校的更衣櫃子裡了,偶爾休息日想穿個裙子換換心情看來也是不行的。跡部這人就是有能讓別人抓狂的本事。
  「這樣不好啊,切原桑,難得小景興沖沖的從冰帝趕過來,你這樣未免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忍足搖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月詠抽抽嘴角,這人也是個恐天下不亂的,存心給她添堵:「不就是打場網球麼……其實我東西都已經帶好了。」
  手塚大老遠就看到跡部和忍足這兩個人站在他學校的門口堵著月詠,頓時覺得跡部這人的壞習慣難道還是老樣子麼……雖然說他跟跡部這人不算是很熟,但是年年比賽都遇見,這人的球品很好但是為人就……
  「你們做什麼?」手塚覺得自己還是上去說點什麼好,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在自己家門口被外來的人給欺負了。
  跡部雙手抱胸:「放心,手塚,本大爺今天不是來找茬踢館的,本大爺就是想在你的地盤兒上借個地,跟她再打一場網球而已。」
  手塚看了月詠好幾眼:「你會打網球?」
  月詠一臉你又沒問我幹嘛要說的表情:「會一點。」
  月詠其實實在很不好意思說你們的招數我都知道,而且她少說也陪他弟弟打了十多年的網球,就技術含量和力量程度以及學習他們招數上,自己做的一點都不含糊……只不過她更多的時候習慣直接一球把人砸暈了世界和平而已,她就常常對他家弟弟紅眼發狂的狀態那麼幹。
  忍足直接摀住自己的額頭,這姑娘胡說八道也那麼理直氣壯,球路狠,速度快,力量不亞於男人的一擊暈人的水準,還好意思說自己只會一點,胡扯也有個限度才好吧:「切原桑,這樣說自己不太妥當吧?」
  「啊。忍足君,做人要謙虛,而且學無止盡。」月詠直接一句話就把忍足給堵死回去了,她找他是來幫忙的,不是找他來吐槽她的,實在不行,最多她還是選擇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好了,雖然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個別問題還是可以的。
  手塚想想反正網球場也空著,他也不是說不通情理的人,而且人家正大光明上門來打球,學校的設施說起來也算公共場地,社團沒活動本來就空著,不讓人家打球實在說不過去:「好吧……可以的話,也和我打一局。」
  跡部一抬下巴:「那是當然的!本大爺同意。」
  月詠嗯哼冷哼了一聲,這丫的雙部果然有那什麼,跡部幾句話下來,這人就老實的同意了,這叫什麼事兒:「好吧,我去換衣服。」
  等到幸村和仁王晃悠到青學,柳生中途去逛音像店了,雖然被仁王和幸村鄙視成妻奴,這人還是風度很好的回敬了一句,遲早你們也會變成妻奴的。這話讓幸村和仁王很是不爽,於是2人決定說什麼也要惡整柳生一次。進了青學,兩人隨便找了個女生問了一下,想去看看網球部的時候,就看到切原月詠很神勇的在和跡部景吾對打。
  「你還蠻厲害的麼!」跡部景吾冷哼一聲接下了月詠的一個扣殺,要不是他力量上有保證,接這人的球還是有點費勁的。
  如果說赤也的才能是集中力的話,那麼月詠顯然也遺傳到了他們家的這一點優勢,對球的落點和判定能力比一般人的手感和直覺都要強上幾倍。
  手塚站在一邊,雖然還是一副面癱臉,但是他也感覺的出跡部的壓力其實很大。切原月詠並不是什麼肉腳的泛泛之輩。
  月詠歎了口氣,決定認輸,她不想打到自己和弟弟一樣眼睛充血六親不認的狀態跟她家那個麻煩弟弟一樣,搞到血濺球場才甘心。雖然她的控制能力比她們家赤也好,但是遇到跡部這種厲害的對手只會越發的興奮,所謂愈強則更強,就是她這種類型的人,故意接漏了跡部的ace球,月詠鬆開網球拍:「我認輸。」
  「你是看不起本大爺我麼?啊恩!!」
  「不,我只是不想在網球場上殺人而已。」月詠歎了口氣:「跡部君,你要是再糾纏的話……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再把你打倒一次。」
  幸村倒是很理解月詠,畢竟他們家那個弟弟他有體會,能在他手裡拿到分的女生,不愧是立海大出來的,這點讓他覺得很高興就是了。
  跡部抽了抽嘴角心裡無比的不滿:「手塚!你來跟本大爺打!」
  手塚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少爺就是大少爺,算他倒霉,被遷怒。不過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他也不會逃避:「我不會大意的。」
  月詠從包裡找出降眼壓的眼藥水,所以她就是不喜歡打網球,這東西太容易讓人興奮的抓狂了。
  仁王雅治喊了幾聲月詠,月詠抬頭看到了仁王:「雅治,你怎麼來了?」
  「和部長一起來東京買點東西,順便來看看你。」仁王看著月詠通紅的兔子眼,跟他弟弟一德行:「你沒事吧。」
  「還好,就是想打人,我比我弟弟好點兒,還能自控。」
  「不是讓你沒事少打球了麼。」仁王覺得雖然月詠會打球很不錯,但是要是變的和她們家那個海帶頭弟弟一樣,還是少打點實在,他才不介意她會不會網球呢。
  「唉,人家找上門來,沒法子。」滴了點眼藥水,月詠才覺得舒服了點。
  完全沒有感覺,因為她的緣故,私底下的一場雙部戰已經提前開始了。
  
雙邊的三角組合
  其實跡部很想用破滅的輪舞曲狠狠發洩一下心理的不滿的,但是他抽球的時候發現了幸村和仁王的存在,然後頓時覺得絕招要留著對付那邊那個,畢竟快到6月的都大會了,7月還有全國大賽,輕易的使出來,未免太浪費了點,雖然手塚值得他那麼幹。
  手塚覺得一陣莫名,原本很兇猛的跡部居然一下子手軟了起來。這叫什麼事兒,看不起人麼?
  月詠直接拖著忍足就走人,她是來找忍足辦事的,雙部打的你死我活都跟她沒啥關係,但是想想過幾天就輪到手塚和她實打實的去說漫才,還是開口發話:「跡部大爺!你好歹給手塚留口氣,死了就沒用了。」
  跡部愣了一下,直接被手塚發球得分,然後頓時火冒三丈,幸村摀住臉,完了,這姑娘存心就是忽悠跡部去拚命,實在不行他還是上去直接滅了兩人五感拖到醫務室算了……
  「幸村,記得給他們收屍。」
  幸村嘴角抽了一下就看著忍足被拖走,仁王屁顛屁顛的跟著月詠一起跑了,丟下他們三個站在網球場上。
  「缺個裁判……」手塚推了一下眼鏡,看了幸村好幾眼。
  跡部很不爽:「你,給本大爺過來做裁判!」
  幸村嘴角抽了一下,當心老子滅你丫的五感,這人什麼態度啊,也不說個請字,算了,這人本來就是個囧貨,連他們學校的老實人真田都要摀住臉孔一臉絕望的存在,幸好他脾氣好,不計較,不然非衝上去把這人狠狠揍一頓不可,生活如此美好,幸村你不能如此暴躁啊,世界和平多好啊!要微笑淡定,等他們打完就讓他們請客。
  「辛苦了。」只有手塚還算老實,客套話說的很好聽。
  這話讓幸村多少心理平衡了點,心裡惦記著總有一天他要好好讓跡部那個囂張的傢伙體會一下生活是充滿了挫折的。
  但是礙著做裁判的是國中網球第一人的幸村精市,手塚和跡部多少也有點壓力。
  然後兩個人就很謹慎的一致不用必殺技,就用普通的擊球發球你來我去,雖然跡部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對於手肘沒負擔的手塚確實是件很恰意的事情,就那麼你來我往,幸村在一邊看的覺得無比乏味。
  「那個,切原桑,這樣拖一個男生不太好吧……」忍足哀號了一下,他的手被抓的死疼死疼的。哪有女生力氣那麼大的,簡直要他死嘛。
  一行三人衝進了家面向學生的咖啡廳,月詠想都沒想要了一份情侶飲料,讓服務員盯著她身後兩男生看了很久。琢磨了半天哪個才是正主,結果她又點了兩杯奶昔,丟下一句話,這是給他們兩的,我一個人單點情侶餐。
  仁王嘴角抽了一下,想起一年前她就是那麼幹的,就因為這玩意實惠。
  「你吃的下那麼多麼?」
  「廢話!」月詠白了仁王一眼:「也不想想我剛跟誰在打球,我容易麼我。」
  「是是是,女王你最不容易……賞小的口飯吃我就高興了。」仁王憋屈的瞄了月詠一眼,他多可憐,擔心她被關西那匹聲名狼藉的狼給活吞了才跑過來監視的,還被鄙視。
  忍足很無奈的看著放在面前給小孩子吃的奶昔,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爪子:「我說,你把我拉這來幹嘛呢?」
  「漫才知道不?」
  「是日本人不知道就該去切腹,噗喱!」
  「我沒問你!」月詠用力猛戳了一下仁王雅治的腦袋:「你給我嚴肅點,我辦事呢!」
  仁王扁扁嘴:「月詠,幾天不見你就對我那麼冷酷……我被拋棄了麼?」
  月詠只覺得自己黑線:「你幹嘛學的我弟弟撒嬌,你多大的男人了!丟人丟到冰帝去你才滿意是吧……」
  忍足摀住臉,好吧,他什麼都沒看到,以這姑娘的品行,他敢多說自己的脖子肯定就會直接被擰斷,交代在這裡了,冰帝有個觀月愁就夠兇猛了,看來立海這樣的人物也不少啊……然後忍足頓時覺得無比的同情立海大起來,其實,我們都是受壓迫階級啊,仁王雅治同學,其實我們是同病相憐的……
  仁王雅治覺得,啊啊不錯不錯,就是這種感覺,被呵斥的感覺比被真田毆打舒服多了,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區別麼,怎麼看都感覺好柔軟……喂,雅治你腦殘了麼,這樣下去會變受虐狂的啊!你不是28里的2 啊,不是82里的2啊……好吧,小萌那些腐女畫的同人漫畫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立海大難道就有那麼多腐女的存在麼?這個世界實在絕望的寂寞如雪啊……這種形容到底是誰寫的啊……
  忍足看著仁王一臉樂在其中的樣子,非常無奈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沒事沒事,這裡都是正常人,切原還算好的:「那個,關漫才什麼事。」
  「哦,下周我和手塚要說漫才,雖然劇本都已經背熟了,但是一般來說說這個要開關西腔吧?」
  「不說關西話的漫才不算作漫才。」忍足點點頭,等到反應過來另外一個是手塚的時候,他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我……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要和手塚!!!那個手塚!!」
  月詠揉揉太陽穴,這些年輕人心理建設做的未免也太爛了一點,不就是說個漫才麼,一聽是手塚國光幹嘛一臉崩壞比死爹死媽死全家還要淒慘震驚天要塌下來了一般的丟人表情……真是,虧她還覺得這票人夠早熟,都長一副社會人的臉呢,搞了半天其實就是個沒用的初中生!
  「手塚怎麼了?手塚就不是人了麼……」
  「不,我們一直覺得手塚其實是機器人……噗喱!」
  「沒錯,事實就是這樣。」
  「最像機器人的是冰帝的樺地同學好不好!只會跟在跡部後面說wushi!你們冰帝的哪有資格說人家像機器人!」月詠覺得這一點都不符合實際:「他就是個普通的面部表情匱乏的國中生!」
  「胡說!他跟我們副部長常常被當成年人!」仁王表示抗議!
  月詠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他們有著成人的外表,正太的內心而已,忍足同學,你別說別人,我說你已經當爸爸了別人也會相信的。」
  忍足全身僵硬了一下,甭提了,一想到那個觀月愁他就會自動進入白癡爸爸的模式,這世道,還讓不讓他們這些少年早熟的人活了,切原月詠你太狠了,居然連我這個無辜的路人你都不放過,這個世界是黑暗的:「不,切原同學,我是無辜的,真的,我只不過是冰帝的一個普通學生而已。」
  「普通的天才!噗喱。」仁王雅治直接落井下石,讓忍足又一臉黑線。
  丫的,你們倆立海的仗著人多欺負我一個冰帝的!算你們狠:「切原桑,你叫我出來不是專門欺負我的吧!我只是個普通的外校生而已……」
  「不,我是找你幫忙的……因為忍足君很帥,所以,我們情不自禁的就想調戲你一下……」月詠面不改色的幫仁王雅治說話,她都活了兩輩子了,關鍵是什麼,就是臉皮要夠厚!人至賤則無敵啊,雖然她還不至於到那個境界,但是必要的無恥還是能派上用處的。
  忍足抖了一下,眼鏡直接歪到了一邊,用力的扶正,他才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該高興自己是個帥哥麼:「原來立海大有調戲帥哥的習慣……」
  月詠直接搖頭:「不,這是我們立海大文學部的習慣,我還是先介紹一下吧,我是立海大附屬國中部文學部的部長,我邊上這位,是文學部的掛名部員,可算可不算,找你是因為我想學習純正的關西話發音,雖然時間不多,不過,現在也只能開速成班了。」
  「我還以為是網球部的,要是是網球部的習慣的話,未免也太變態了一點。」
  「不,我們文學部的女生都很習慣調戲上我們部裡打醬油借書看的男生了。」月詠點點頭:「就是這樣。」
  然後三人開始了三方會談,雖然忍足覺得一天下午幾小時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不過好在月詠上輩子是學外文的,語言感覺和天賦都比一般人要好的多,腦子靈活好用,掌握要點倒是很快,再加上仁王雅治對方言的獨特理解和在一邊打邊骨,一下午下來,月詠基本上把關西腔的發音重點都掌握下來了。所謂基礎決定一切,人家基礎好,學的快,又有好的學習方法和教導老師,至少月詠覺得忍足的指點是非常非常能切入重點抓住重心的,關鍵他就是教你方法,至於天賦這種東西,只能靠自己兩輩子的累積經驗來解決了。
  「很好,」忍足大方的誇獎人家,這個女生被跡部看得起不是沒有原因的,好學有天賦,一點就通,教起來也不吃力,所以說跟聰明人說話不累:「幾小時下來,成果很大了,你回家再多看點相關的錄像什麼的,基本上你這邊就沒什麼大問題了,至於手塚君,我實在不能打包票這人會說漫才。」
  月詠笑笑:「沒準手塚就是有那種潛在才能也說不定,而且讓面癱說笑話感覺還是很有萌點的啊。」
  忍足聳聳肩:「不介意的話送我張門票,就算報答我一下午的授課費好了。」
  「喂喂,我也有份吧……」仁王一臉不樂意。
  「幸村不是說要過來看的麼?他不會漏掉你的。」月詠白了仁王雅治一眼,這人最近感覺太奇怪了:「忍足君,還是多謝你,到時候我想法弄幾張讓你過來圍觀好了,反正丟人大家一起丟,我豁出去了。」
  「你真不容易。」忍足一臉同情,無論誰和手塚那種阿癱共事壓力都是很大的,她能頂住就說明這人很了不起了。
  仁王抓了抓自己那頭白毛:「我們是不是把手塚和跡部給忘記了……」
  三人集體一頭黑線,然後匆匆跑到了青學的網球場上。
  幸村一臉無奈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你們來啦?正好,幫我把這兩具屍體給丟掉吧……」
  「已經死了麼……」月詠摀住了臉孔:「既然如此,一起火化了吧,也不枉雙部一場了。」
  「他們打著打著,就體力透支了。」幸村一臉無奈:「我沒見過那麼拚命的練習賽,我以為我們立海大附屬中學就夠狠的了,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那是因為做裁判的是王者立海大的緣故吧……仁王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估計這兩人誰都不想在立海面前示弱的緣故……
  「反正都死了,送醫院解剖猝死原因吧,這樣給他們爹媽也好有個交代。」月詠一臉深刻:「事實證明,網球確實能打死人。」
  「誰說本大爺和手塚死了啊!!!!!你們這些混蛋!!!!詛咒本大爺的都去給我死吧!!!!」跡部伸出一隻手,半天爬補起來就直接嚎了出來。
  「既然活著,我們就不用負責了,回家吧,都散了吧,沒熱鬧看了。」幸村沖月詠一點頭。
  手塚握緊了拳頭,那個誰讓幸村精市做的裁判!存心就是想玩死他們!!!
  月詠看著幸村那種殺必死的笑容,又看看球場上雙部的屍體,頓時什麼都瞭解了。看吧,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最終下場啊……何苦呢,這些人,自尊這年頭不值錢啊……
  
暴走前夕……
  仁王雅治很是忐忑,他終於熬到了星期天的晚上。
  月詠和他一起去看神奈川第5X屆漫才比賽。
  仁王雅治覺得,看完要找個適當的好時機拐彎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才行。
  老拖著不是辦法,天殺的作者到底還要路人他多少章才甘心,本來他才是真正的男豬腳啊!
  好吧,他是男主角。
  至少今天晚上他要當一回文藝愛情片裡的男主角,不能像他姐姐常常看的那部日劇東京愛情故事裡的那個白癡男主角一樣不乾脆,哪種不乾脆的男人,看了就想吐槽他。
  月詠穿了條七分褲,泡泡袖的公主衫,梳了個隨便的馬尾。
  只是普通到掉渣的打扮。
  仁王摸摸自己的胸口,還好,沒發傻跳的太快,他不愧是自己都能騙過的偉大欺詐師。
  「你的第二次難道又是我的?」月詠看著仁王雅治推著輛腳踏車,還是紅色的女式腳踏車。
  仁王雅治頓時全身脫力,這叫什麼事,他好容易做的心理建設直接被秒殺掉了,應該說,不愧是和他們部長齊名的雙部麼:「噗喱,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本人!」
  「不知道為什麼,好久沒看見你了,看到你那頭狐狸毛就想稍微欺負一下。」月詠轉過臉,沒法子,她就是覺得仁王這人好玩,忍不住就想欺負欺負來著。
  「有你那麼說話的麼!真是被你氣死。」
  「你不是活蹦亂跳的麼?」
  「噗喱噗喱!」
  「好了,不逗你了,等下看完請你吃油豆腐。」
  「我又不是狐狸!」
  「狐狸大仙就是你,這不是我們全校皆知的秘密麼。」
  「你別老擠兌我,拜託你,好歹我也是暗戀姑娘你的人吧……你那麼對我是不是太狠了……」
  「既然是老實說你暗戀我了,」月詠聳聳肩:「那麼我也直接跟你說好了,其實我喜歡的人是真田班長那種人。」
  「喂喂!!你不是吧!喜歡我們副部長那麼無趣的人!!真的假的啊!!!「仁王雅治徹底被月詠擊落了,這內幕爆的,未免也太天雷了點!
  月詠直接掐了仁王雪白的胳膊一把:「你話聽明白了沒有,我說是真田班長那種人,我覺得他那種人挺適合結婚的,穩重老實又靠住。沒說是他本人!」
  「喂喂喂,你把我這種帥到逆天英俊到慘絕人寰的極品好男人置於何處啊……月詠,你也太狠了點吧,我是真心喜歡的你啊!」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這人怎麼越說越不像話,沒個正經的,她直接一腳踹到仁王的腿彎上,仁王踉蹌了一下無比哀怨的看了月詠一眼:「你好狠,擊碎了我可憐的玻璃心。」
  「得了吧你,分明就是一臉得瑟樣!快走,趕不上開場時間了!」
  他真命苦,仁王認命的踩著腳踏車,帶著月詠一路故意扭來扭去的玩驚險動作,結果被人家直接在他小蠻腰上擰了好幾下,他覺得自己真是越發的沒出息了,被擰了還覺得自己很高興,仁王雅治啊,人,不可以那麼賤啊。不過話說回來,愛情,是盲目的喲。
  矛盾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啊,所以仁王雅治同學,你要堅強的挺住!
  月詠坐在仁王雅治從姐姐那借來的腳踏車上,雖然仁王時不時的來些小花樣讓她晃悠晃悠著往仁王雅治那件背後寫著立海魂三個大字極具漫才效果的後背上貼上去。
  月詠覺得自己心裡的那隻貓爪子多少還是撓了幾下的,畢竟仁王雅治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孩,要不是試試努力一下交流交流感情……
  哈哈哈,自己都活了兩輩子了還染指人家小男生,太不厚道了吧……
  你不說,誰知道你是穿越來的活了兩輩子吧……月詠心裡另外一個聲音說。其實仁王這男生真的不錯的,考慮一下吧,雖然不是真田那種宜家的不過這人多逗樂啊……在一起絕對不會不開心啊……人活一輩子月詠你到底圖個啥啊……
  哎,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月詠想想還是老實點承認自己對人家有點意思算了,扭扭捏捏的,算什麼啊,不過要她老實對仁王雅治說出口,也挺難的,就她那種喜歡繞彎子的,怎麼著也得讓人家先表白吧,不然她多沒面子啊……
  總之多交流多溝通,總有一天能讓仁王明白她的意思吧……哎,真田說的一點都沒錯,戀愛國中實在是太早了。
  於是兩個明明都對對方有意思的人,就這樣,錯過了第一輪的告白機會。向著一年後的終點繞了很大一個彎子出發了。
  總之,這兩個人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一句話敷衍讀者未免也太那啥了吧……好吧,仁王同學送月詠回家了。然後一晚上過去了。
  「那個,月詠,你加油啊,別丟了我們立海大的臉,怎麼著你也是文學部部長。去幹掉手塚吧……」
  「……幹嘛說的手塚跟你殺父仇人一樣,他哪裡得罪你了?」
  「全部,噗喱!」其實我就是不樂意看你跟我們學校以外的男生走那麼近,不過這種話仁王雅治打死他也是說不出口的。
  「回你的老家去吧!」
  「幹嘛趕我走!」
  「都幾點了你還賴在我家樓下不回家……你好不好意思啊!」
  「你早點睡啊!」
  「知道!你真廢話,笑的那麼得瑟丟人死了!」
  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傻兮兮的笑了一聲,踩上腳踏車晃悠晃悠哼著走調的歌曲回家了。
  然後終於迎來了月詠和手塚在青學最後決戰的日子。
  「我會給你們拍照的。」不二笑嘻嘻的在後台衝著月詠和手塚打招呼:「不過外面混進來奇怪的人了,立海的來給月詠加油親友團我還想的出來,小景那群人來是來看手塚丟臉的麼?」
  「啊,不要大意。」手塚想來想去,還是只能說出那麼一句話,總不能跑出去對那幫來看熱鬧的混蛋說繞我們青學跑XX圈吧,要是可以,他也想讓那群人繞東京跑到死算了!
  「總之綵排的時候我們表現的不錯,手塚,加油,如果你的面部表情再豐富一點就更加好了……」月詠哀歎了一下,沒法子,這人就是個阿癱,說死了面部表情都無動於衷的,除非拿到全國冠軍,仔細想想這些國中生的要求還真低,進軍全國就滿足了,倒是明年轉進青學那個真正的主角151矮子,理想可比這些人高多了,人家的目標可是征服世界,理想的檔次就比這些人高了一個槓桿,再加上有兩個親爹,一個是世界級的網球選手,另外一個算了不說,主角就是主角啊,先天條件就注定這票人趕不上他成長的速度,倒是不二,確實是個妖孽。月詠哀歎了一下,明年她們家弟弟和仁王都要死在這人手裡了……
  手塚等不二走出去以後才送了口氣,這ど蛾子不在他輕鬆多了,不然天天用這張面癱臉掛著,他看著不累自己也覺得累:「其實,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月詠看著手塚,等他把話說完。
  「雖然我有類似在學生會作為學生代表發言的經歷。」手塚覺得做人要誠懇,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但是在這種文藝類節目,我還是第一次被強迫參加。」
  「彼此彼此。」月詠聳聳肩,雖然她這輩子沒這種經驗,不過上輩子好歹也稍微學過那麼點鋼琴之類的樂器,在學校文藝表演的時候,多少有強迫中獎被迫上去的經歷,在天朝,家裡有點小錢的,自從朗朗和李雲迪出名之後學琴的孩子扎堆的多,月詠很不幸,在全國的學琴大潮下也是個犧牲品。所以她還算好,活兩輩子,總算臉皮厚了不怯場。
  「不,其實,我很緊張。」手塚握緊了自己手,這種狀況他還是第一次。
  月詠看了看手塚的萬年面癱臉:「沒事,手塚,就算你說自己緊張也沒人看的出來。你很有幽默感。」
  手塚頓時覺得一陣寒風吹過:「我認真的。」
  「我知道,你當下面的人頭都是網球好了。」
  「網球是黃色……」
  「讓你想像練習啊!」
  「不行,我會情不自禁的揮拍的……」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這混蛋分明很有說冷笑話的才能!
  「好了,輪到我們了,不要鬆懈啊,手塚君!」
  手塚點點頭,一臉嚴肅的走了出去,一副視死如歸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樣子。
  月詠想這人是不是真的緊張的要死,不顧確實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仁王雅治和幸村他們一共來了四個人,算上真田和家屬海帶,其實仁王也很想說自己是家屬的,但是覺得那麼說肯定會被比呂士說無恥下流的,所以他總算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勾著赤也厚著臉皮說自己是怕這孩子把自己搞丟了才特意來的。
  他這點小破心事只有幸村看的最清楚,最後還是讓這人跟著一起來圍觀了。
  其實說白了這些人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就指望著手塚這人表情崩壞的樣子。幸村如此,不二如此,月詠也是如此,所有的腹黑都喜歡看著面癱崩壞,這一點,絕對是共識。
  禮堂裡一陣掌聲,月詠和手塚一起走了出來。
  台下一片笑聲。
  手塚西裝筆挺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個學生……你說他是大叔沒人不會相信的。
  「真田,手塚看起來,跟你一樣帥呢。」幸村摀住了自己的嘴,就怕自己笑出聲來,月詠那身月白色的旗袍和包子頭,實在太有喜感了,這算是什麼,中國娘和日本大叔的最終對決麼。
  真田本想壓自己的帽子,才發現今天沒戴,無比無奈的裝死,心想那關我什麼事,不要總把我和手塚扯一起!
  「仁王,月詠那身衣服哪裡搞來的?」
  仁王雅治其實很不高興:「還不是柳生從cos社搞來給她的……切,沒事裝什麼春麗啊……」
  赤也白了仁王雅治一眼:「不懂就不要裝懂,雅治前輩,你太無知了,那分明是天上天下裡的棗亞夜的旗袍cos服!」
  「這開衩未免也太高了點吧!」仁王很不滿:「誤導青少年啊!這是犯罪,犯罪!」
  不管怎麼樣,仁王雅治的抗議起不了什麼效果。其實月詠的旗袍開衩是在標準之內的,還是手塚和大家可以接受的尺度,這點可是手塚他們班的班主任和兩個班的男女生一直通過的。
  手塚看著地下茫茫多的眼睛盯著他,雖然他代表會長講話無數次,但是這種娛樂心態的陣容還真是第一次。
  不要大意,手塚折騰到最後在心裡跟自己說,全力以赴。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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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男與彼女的漫才
  「大家好,我是來自立海大附屬國中的交換生切原月詠,請諸位多多指教。」
  「啊,我是手塚國光。」兩人鞠躬致敬。
  手塚看了一眼月詠,面無表情的開始對台詞:「不,從現在開始,我不是手塚國光,請稱呼我為——小仙。」
  台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有人能把我是小仙那麼傻x的話說的那麼嚴肅的麼!沒有了,只有手塚那種人。
  跡部景吾第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出來的,然後全場哄笑。
  「手塚,啊,不,小仙,看來大家都挺高興的,你也高興點吧,至少也要笑一個給大家看看啊。」月詠伸手拍拍手塚的肩膀:「你是男人吧……是男人,就笑一個!」
  「不,我只是普通的小仙而已。……我還不是男人,我才十四歲而已。」手塚推了下眼鏡,無比深刻的點頭。
  月詠一臉無奈的甩甩手:「叛逆期,這絕對是叛逆期,好孩子不能學喲,不然會像這位小仙一樣面癱的。」
  手塚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啊……」
  下面又是一陣爆笑聲。
  月詠立即轉身使勁搖晃著手塚的身體:「說什麼『我是小仙』這種話根本是騙人啊吧!你分明是手塚國光吧!你分明是手塚國光假裝的吧!連眼鏡都一摸一樣啊!你到底想要欺騙大眾到什麼時候去啊!!!」
  「冷靜點,切原同學。」手塚依舊是那張面癱到極限的臉,然後他拿下眼鏡認真的放進口袋裡,雖然設計了這種過場,不過手塚覺得不戴眼鏡還是比較不適應,顯的有些微微的茫然,因為眼睛看不清東西,表情多少也有些朦朧感:「你看清楚點,我真的不是手塚,我只是恰好帶了和手塚一樣的眼鏡的小仙而已。」
  月詠演技俱佳的睜大眼睛,一把抱住手塚:「小仙,小仙,你真的是小仙,我錯怪你了……小仙,其實吧,我有件事情告訴你。」
  「太大意了。」手塚按照設計好的動作一把推開月詠:「我只是個普通的面癱,千萬不要愛上我。」他無數次抱怨過不二寫的這句台詞,這叫什麼話,他又不是天生的面癱,根本就是被那群問題兒童給逼出來的!這些混蛋!!
  月詠摀住了自己的臉:「啊,我忘記了小仙是仙人掌的事實,好痛……」
  「啊,抱歉。」手塚點點頭,面部神經依舊沒有一點點的長進:「其實我是變成人類的小仙。」
  下面的人已經樂不可支了。
  「本大爺第一次覺得手塚有搞笑的天賦。」
  忍足摀住臉:「你確定他不是關西人麼?」
  「本大爺怎麼知道。立海大的那傢伙表演的真不錯。」
  忍足無比的得意:「那是自然,我教出來的麼!」
  跡部白了一眼忍足一臉得意的樣子,算了,還是不要打擊這個白癡比較好。
  「神之子聽到了我的祈禱在我生日的那一天讓小仙變成人了麼?」月詠跪倒在地上,雙手合攏,一臉虔誠:「主啊,我是多麼的感激你啊,讓我這樣身世悲慘的孤女得到了愛的光輝的照耀,將我們家的小仙變成了人類。」然後月詠轉過頭看著手塚:「你要花泥還是要澆水,就算變成人你也要進行光合作用的吧!」
  「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已。正好和你們家的仙人掌同名叫小仙。就是這樣,以上。」
  「好吧,小仙。」月詠拍拍旗袍上的灰塵:「你有沒有帶禮物給我,我可是生日的這一天跟你演出哦,做人要厚道。」
  「我只有眼鏡而已……」
  「難道你的存在感就只有眼鏡了嗎?」
  「好像是的。」
  「小仙,你這樣老實的承認自己只有眼鏡了這樣真的好嗎?你對得起下面這些觀眾嗎?好歹你也長了張英俊的臉啊!」
  「不,眼鏡即吾命!」
  月詠點點頭,一臉深刻的拍拍手塚的肩膀:「我明白了,你的征途是眼鏡之海。」
  「切原同學,你說錯台詞了,銀英里的名台詞是: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其實我想拿全國冠軍。」
  月詠一臉無力的樣子讓台下的觀眾大笑不已,所謂的美女和面癱的反差實在是太棒了。
  不二拿著照相機心滿意足的拍著照,要是手塚忍不住表情徹底崩壞的話,他絕對要拍下來日後嘲笑之。
  「太鬆懈了,我真是太鬆懈了啊……」月詠一臉悲慘:「不過這種時候說出自己的理想真的好麼?小仙,你果然是到了叛逆期了,啊!你扎到我了!」
  真田終於忍不住臉部表情軟化了下來,這種時候居然被別人盜用了自己的口頭禪啊,真是太鬆懈了……
  「SANADA,你的表情真不錯呢。」good job,至少月詠已經崩壞了一個真田了,其實真田還是表情很豐富的嘛,幸村想,不愧是拯救世界的真田君啊。
  真田馬上板起一張臉,幸村,算你狠,他只有腹誹的份而已。
  「不,我很正常,沒有到叛逆期,即使有叛逆期,也完全可以靠打網球度過!」手塚習慣性的推自己的眼鏡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戴,於是只好乾咳幾聲作罷。
  月詠一臉你是白癡麼的表情立即讓下面一片掌聲,不愧是中華萌娘啊!居然用表情吐槽手塚。
  「……」手塚頓時覺得自己很無辜。
  月詠看了他好幾眼,然後覺得不對勁了,這人怎麼半天不說話,照理說下面應該是手塚接話了。
  其實手塚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下面一句話是什麼了……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忘詞麼?好吧,手塚國光,你生平第一次忘詞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完了你……這種時候吐槽自己真的合適麼?
  月詠和手塚兩人如EVA中在一號機上的真治和被捏在一號機手中的使徒渚薰相互凝視那長達64秒的史上最長動畫定格時間一般。
  經過了幾乎讓人窒息的漫長沉默時間,場下的觀眾都覺得十分不耐煩後。
  「抱歉,我忘詞了。」手塚還是一副我很鎮定的面癱臉。
  月詠腳下一軟,直接摔倒在禮堂的舞台上了:「你說什麼?!這種時刻你居然犯這種錯誤……小仙!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手塚乾脆的拿出眼鏡直接戴上:「小仙已經死了,所以,我是手塚國光。」
  月詠鬆了口氣,不愧是手塚,總算把這種意外給扳回來了,但是接下去的台詞怎麼辦,難道只能胡扯了麼?
  「……你是叫幸子的妖怪吧!」月詠看著手塚:「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專門吃掉別人的靈魂從而佔據別人身體的妖怪幸子吧!!!」
  「哈?」手塚一臉茫然,不按照劇本演真的可以麼?
  月詠頓時怨念熊熊燃燒,她那麼多天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找幸村忍足跡部不二幫忙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已經被幸子吃掉了吧……小仙,我要替你復仇。」
  手塚條件反射的閃過了月詠招呼上來有板有眼的拳掌:「冷靜點,我不是小仙!我是手塚!你不認識我了麼?切原同學,我是手塚啊!」
  底下一片歡呼:「太棒了!中華功夫娘!!!」
  仁王抽了下嘴角,很好笑是沒錯啦,但是那個幸子到底是哪裡穿越過來的啊:「部長,這個好像不是預演的內容吧……」
  「好像是被擅自更改了台詞的樣子。大概是為了讓觀眾有個驚喜吧。」幸村點點頭。
  「這種臨場的東西也可以麼?」
  「可以吧,不是很好看麼。」
  「原來你真的是手塚。」月詠收住了自己的拳頭,很好,在他家裡訓練的應急招數總算沒有白費,就是怕雙方有一人忘詞而應對的果然有用。
  手塚覺得自己很無辜:「那個幸子,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月詠鎮定了一下:「大概是這段漫才的作者硬塞給我的吧……」
  「是這樣麼?」
  「一定是這樣的。」月詠斬釘截鐵。
  手塚歎了口氣,接上原本有的台詞,總算是接上來了:「你是銀魂看多了吧……」
  「手塚君也看jump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原來你是個宅男。」
  「不,只不過是我的部員偶然遺忘在社辦的時候iw不小心翻到的而已。」手塚推了推眼鏡。
  月詠一臉無奈:「你這種解釋說起來和新八幾沒兩樣啊。」
  「至少你也要說一句我比較像朽木白哉吧……」手塚推推眼鏡,他完全不認識朽木是誰,也只有菊丸他們喜歡看jump,他只是偶爾閒暇的時候拿他們忘在社辦的雜誌翻一下而已。
  月詠覺得要是她沒穿越還在學校的話那是多麼經典的橋段:「那種死了老婆的鰥夫有什麼好像的啊,你幹嘛不說自己就是三井壽呢!」(註:三井朽木手塚的配音聲優都是同一人)
  「那是誰?」
  「不是青學轉到湘北的一個學長麼?」
  「……高中部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不二,這種笑點大家居然也能聽懂喵?」菊丸推了身邊拍照拍的起勁的不二周助:「那個立海大的女生好厲害,我一直沒看出來她其實喜歡看《jump》。
  「英二,你不知道的事情其實還有很多喲。」不二照舊笑了笑,菊丸喵了一聲看著他們班幾個為數不多的宅男已經笑趴在椅子上爬不起來了。
  「看來你根本不認識草摩紫吳了。」月詠歎了口氣,一臉鄙視的看著手塚。
  「他又是誰。」
  「喜歡登山的小說家,嗯,不光寫嚴肅文學,也喜歡寫戀愛小說,比如說《夏的氣息》。」
  「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手塚君,你真是無趣。」
  「啊,很多人都那麼說。」
  看著手塚一臉嚴肅的樣子,底下的同學頓時集體發出爆笑聲,他們學校的學生會長看不出來冷笑話的天賦一級棒。
  「手塚君,你的存在感果然只有眼鏡而已。」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銀魂的那個志村新八。」
  「啊,我還是蠻喜歡阿妙姐的。」
  「那種暴力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知道的那麼清楚,手塚君,你不是其實就是個宅男吧。」
  「不,我不是。我只是個普通的面癱而已。」
  「反正差不多也快說完了吧,手塚君麻煩你給大家笑一個吧,我想這大概是大家一生的請求吧!」
  手塚在心裡已經抱怨了無數次,那種無厘頭的台詞到底是誰寫的啊:「不,太難了,我情願去開高達。」
  「你以為你是莉莉娜女王的哥哥麼?」
  「那是誰?」
  「特列斯。」
  「哦,我知道了。用自己的手來彌補機體的不足才是真正的機師。」
  「手塚,你就是個宅男吧。」
  「不,我不是。」
  「不要用我只是個普通的面癱這種話來忽悠大家了,其實你就是個宅男。不然怎麼會知道那種台詞啊!就算是我的同桌,也未必能記起那種古老的台詞啊!」
  「不,我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面癱而已。」
  「好吧,我完全明白了,歷史會見證一切的。」
  「啊,我同意。」手塚站直了身體:「以上。」
  然後兩人一起鞠躬,退場,下面的掌聲很給面子的響足了60秒之久。
  月詠送了口氣,總算熬過去了:「手塚君。」
  「啊?」
  「伸手。」
  「哦。」手塚伸出左手。
  月詠狠狠的擊掌:「手塚君,你太棒了!!非常棒!!居然犧牲自己的形象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太棒了!」
  「是,是嗎……我只是全力以赴而已……」手塚不自然的扭過頭。
  「那麼接下來的慶功宴就拜託手塚君你了,我下周就要回立海大了,今天趁沒事時間還早,去跑一趟秋葉原和涉谷。」
  「買點東西送同學啊。」月詠丟下了手塚連妝都來不及卸,直接打電話找幸村他們匯合了。
  手塚看著自己被拍的滾燙的手心,合起手掌,突然覺得莫名的溫暖。
  不二看著一臉呆滯的手塚,重重的在他背後拍了一掌:「恭喜你,宅男手塚,這下全校出名了啊。」
  「我不是宅男。」
  「你只是個普通的面癱。」
  「啊……」不二你少說幾句真的不會死的!手塚在心裡狠狠的擠兌了一番差點嚇的他喊出聲來的不二,幸好他很強很鎮定:「女主角呢?」
  「好像找她同學去了。」
  不二歎了口氣:「手塚,不是我說你,人,不能那麼不爭氣啊。」
  「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二,明天100圈。」
  不二笑容僵硬了一下,手塚,你很好很強大,沒關係,日子長的很,咱哥兩好慢慢磨總有一天擠兌到你。
  手塚頓時背後一陣陰風,他不是又得罪那只該死的黑熊了吧……
  
這是個美麗的悲劇
  在幸村的暗自撮合下,最後去秋葉原的還是仁王。
  理由很簡單,你們兩個家住的近,我和真田不方便,還得提早回去給赤也補課。
  本來滿心歡喜以為能跟姐姐去秋葉原的赤也馬上就是一臉霜打茄子,直接焉了。
  幸村拍拍赤也小狗一樣的腦袋,安慰了一下說沒事,你姐會給你帶好東西回來的,然後海帶腦袋馬上高興起來,真田冷哼了一聲,你的英語不能鬆懈。嚇的赤也趕緊縮到幸村的身後,可憐兮兮的看著真田。
  月詠覺得自己家弟弟見了真田就跟貓見老鼠一樣,也好,有人壓得住他以後她就可以輕鬆點了,說起來真田不愧是三個家長中最牛的一個啊。
  「又是我幫你拎東西,我說怎麼每次都是我?」
  仁王一邊在路上抱怨著,一邊心裡美的很。話說這人衣服也不換一下會被當成cosplay狂的吧……
  「你要是不樂意就去換蓮二來,人家比你精打細算多了。我要你來有什麼用。」
  「胡說,我數學也是很好的。」
  「你心算有他快麼?」
  「別小看人了,論cos,你仁王哥哥我才是無敵的。」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你就得瑟吧,狐狸尾巴就亂翹吧,這種人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自己對他有意思的!除非他先說那還差不多:「時間來不及換,我要去秋葉原還要趕著去澀谷,抓緊時間才是真的!」
  仁王雅治無奈之下只好跟著月詠上車去這去那,為了喜歡的女孩子,犧牲一點體力算什麼,上刀山他也得咬著牙關拚命去啊。
  總之兩個人一下午瘋狂的掃蕩了大半個秋葉原,月詠好幾次都被人當做是出來cos的抓著拍照,更有人連他都不放過,問他是不是在cos那個三浦春馬,這叫什麼事,仁王問月詠我就長的那麼像那叫什麼春馬的麼!這名字也太詭異了吧。
  月詠白了一眼,錯了,是人家長的像你。
  然後仁王很滿足的拎著兩隻哈羅的包裝袋,忠犬似的跟在後面。
  等到兩個人一起回到家裡,已經是天黑的時候了。
  月詠和仁王累的半死,後天是月詠在青學的最後一天,買了大堆的禮物送一下一個月的難兄難弟們,手塚說起來也挺照顧他的,反正他已經被全校誤會成阿宅了,送點宅物也不錯,回立海給同學帶的東京特產也是少不了的,幸好有仁王此等好用的運貨狐狸大仙。
  切原媽媽一眼看出這兩小孩多少有點意思,她眼睛可尖的很,那個白毛的男孩兒三番兩次的來他們家了,雖然仗著說給他們家弟弟補課找他們家弟弟之類的不入流借口,說白了其實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爸爸啊,你給自己家女兒的名字起的不好啊。
  被家長的眼神看著,仁王雅治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他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忽悠人家家長的。
  「仁王同學,吃了晚飯再走吧,我們家姐姐承蒙你照顧了。「
  仁王抓了抓一頭白毛:「不,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吧……」
  然後被切原媽媽看的落荒而逃。
  月詠歎了口氣,這人真沒出息。
  仁王飛一樣跑回了家裡,不是他沒骨氣,根本是他沒心理準備好不好,切原媽媽那麼看著他,他覺得真恐怖。
  「月詠。」
  「啊?」
  「你覺得仁王同學怎麼樣?」
  「挺好的啊。」月詠很奇怪她媽怎麼突然之間問起這個事情,想自己喜歡人家這點事家裡人應該都不知道吧……其實陰差陽錯的她弟弟早知道了。
  看著女兒雷打不動的樣子。媽媽歎了口氣,月詠從小有主見人家男孩兒也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其實也不是有什麼擔心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怎麼看的,那孩子確實是對他們家月詠有點意思的。
  「月詠,你這話太籠統了吧,上次爸爸問你網球社的男孩子怎麼樣你都說挺好的。媽媽比較中意那個叫幸村的孩子。」
  「媽,你別亂點鴛鴦啦,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心裡有素。」月詠眨眨眼睛一臉讓自己媽放心的樣子。
  「真的?」
  「你還是操心我們家那個笨蛋弟弟吧。」月詠從禮物堆裡翻出一串項鏈:「這個是給您的,我給爸爸買了條領帶。弟弟也有禮物,去東京唸書一個月累死我了。」
  「就你有心。我替你給爸爸吧,他出差過陣子才回家,你好好管管弟弟的英語才是真的。」媽媽捏了把月詠的臉:「老實交代,是不是喜歡仁王同學?」
  「……」月詠覺得比較無奈,雖然她是個穿越人口,但是論社會經驗,她還差的遠的遠。
  「喜歡就主動點啊,雖然媽媽覺得幸村不錯,不過你喜歡就要老實點去追人家。媽媽當年也是那麼追到爸爸的喲。你爸爸這個人啊,唸書的時候和你弟弟簡直一個樣,傻的要命,你看現在,還不是十佳丈夫一名,看到好的,就不要錯過了月詠。」
  「媽媽,鼓勵女兒早戀不是好事吧……」
  「不影響學習,我不會反對。你又不是你弟弟,說什麼都信。」
  月詠聽了都覺得頭皮發麻,她媽真是開明的過分,日本果然是開放的國家啊,話說十六歲只要監護人許可就能結婚了……早戀……這種事情其實老早就是浮雲了吧……
  「姐姐!」赤也穿著沙灘褲從浴室裡剛洗完澡滿頭是水的跑出來:「你回來啦!給我買什麼好東西了?」
  「買了個哈羅幫你學英語,紅的那個是你的,你去把頭髮擦乾了再來,進水了弄壞了怎麼辦?!」
  「哦哦哦。」赤也屁顛屁顛的去找毛巾擦自己的海帶腦袋去了。臨走還丟了一句,然後引得老媽歎氣連連,這孩子真是被姐姐寵壞了,連媽都不認了:「世上只有姐姐好。」
  ————————我是在青學最後一天的分割線————————
  在青學的最後一天,月詠給班級裡每個人都準備了分離禮物,說實在的青學班級的大家還是很友好的,一夥人做了簽名版,依依不捨的抱著她痛哭了一場,尤其是幾個跟她關係好的女同學。
  弄的月詠頓時也傷感起來,到底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少女,被幾個女同學一哭她自己的眼圈也紅了起來,說什麼一定要來青學看我們啊去神奈川我們找你玩之類的傷感話。
  菊丸收到了一打十二種味道的牙膏,開心的不得了,其實月詠這人很體貼啊。不二是個數碼相機的支架,總之都是大家喜歡又實用的東西。
  「不送手塚點什麼麼?」不二下課的時候隨口問了一聲。
  月詠神秘兮兮的笑:「我找到一個符合他宅男的東西。」
  不二聳聳肩,幫著把手塚約到了據說是青學最靈驗的告白櫻花樹下,雖然快入夏的季節是不會有櫻花開放的,不二覺得好人做到底,送人送作堆,其實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還是蠻像那麼回事的。
  雖然兩個當事人覺得很莫名,幹嘛非要約在校舍後面,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以手塚的性格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
  月詠雖然奇怪,但是由於根本不知道那顆是傳說中的告白樹也稀里糊塗的去了。
  月詠把哈羅塞到了手塚的手裡:「明天交換就結束了,這些天手塚君你辛苦了。」
  「還好。」這人依舊還是個普通的阿癱。
  「總之,大家共患難一場,這個送給你啦,以後你學德語大概能派上用場。」
  手塚推了下眼鏡:「……」
  月詠把塗裝成網球狀的哈羅從盒子裡挖出來,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使用說明:「之前讓不二幫忙研究了一下,可能已經養成了會說奇怪的話也說不定,總之手塚君好好使用這個哈羅吧。」
  「……謝謝。」他確實很喜歡這個網球造型是沒錯,但是這種類似電子寵物的東西為嘛要給不二養……那黑熊鐵定沒按好心。不過手塚覺得月詠這人真的很努力,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有種說不明的感覺。最近一定因為漫才那種不擅長的事情把自己折騰的太累了,但是人家不是也一樣麼。
  「不客氣,哦對了,昨天我走的快了點,冰帝的那個跡部,有沒有對你說,手塚君你是個好人?」
  「啊?沒有。」
  月詠看著手塚顯得有點茫然的臉,反正跡部遲早要說的,不過之前:「沒關係,其實手塚君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只不過面部神經比較不發達而已。」
  「……」手塚心裡哀歎了一下前面一句就算了,後面那句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直白的說出來。
  月詠一揮手,好人卡也發了,她心滿意足了,等回頭給跡部打的電話,說什麼雙部的好人卡她得親眼目睹這輩子才算沒白活。
  「雖然手塚君無奈的樣子挺有趣沒錯,不過偶爾也要笑一笑才好。」月詠覺得這人笑一下的話估計這人要容易親近的多。少年老成實在不好啊不好,所以堅決不能讓他們家弟弟走真田這條路。
  手塚的表情越發的無奈,然後看著月詠一甩貓尾巴一樣的長辮子就走掉了,捧著手裡的哈羅,不小心按到了開關,手裡的哈羅頓時阿癱阿癱的叫了起來,弄的手塚一臉無措。
  「阿癱阿癱!我喜歡你!阿癱我喜歡你!」手裡的哈羅不斷發出這種叫聲,讓手塚徹底站在櫻花樹下石化掉了,他居然被一隻玩具告白了麼……然後他突然想到哈羅是月詠送的,手塚頓時想起來……這是告白……他頓時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然後耳根通紅了,好吧,其實他真的只是個純情的青少年而已,只是面部神經趨向癱瘓。這真是個悲劇。
  月詠隱約聽到了哈羅的聲音,聳聳肩,不知道不二那傢伙到底錄了什麼,反正不關她的事兒,她可以明天回立海大附屬國中站在校門口高呼一聲神奈川,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得想著法子逼那只死狐狸告白才是正途啊……
  
這樣不好啊,這樣不好
  月詠從青學歸來已經是六月開始,第一天上學在上交了一篇非常詳細的交換生感言以後,下午的課堂頓時清閒起來。
  班級裡的同學還是老樣子,她送了全班一堆東京著名神社裡求來的一堆御守,一夥人圍著她問東問西才算結束。
  千尋很是悲歎自己去的學校一個帥哥都沒有。
  月詠說還行,青學有幾個長的人模狗樣的,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我們立海大的帥哥比較棒。我們班就有柳生真田坐鎮,青學算啥啊!
  這話讓坐在前面的真田心裡很是受用,然後暗爽了一會,覺得,月詠真是個優秀的好學生。
  坐在一邊的柳生推了推眼鏡,讓月詠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不過上了半天的課,月詠頓時覺得自己有點頭暈。
  柳生乾咳了一聲看了月詠好幾眼。
  千尋頓時覺得有點奇怪,平時柳生是挺有同學愛的,不過這咳嗽她怎麼聽這麼覺得曖昧:「柳生,你已經有小萌那個水管女了不要想劈腿啊!你敢劈腿我就讓我們班班長幫你介錯!!」
  柳生驚恐的看了千尋一眼:「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關心同學。」
  月詠有氣無力的甩甩手,雖然覺得今天的柳生確實感覺很奇怪,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都沒扣好,這人平時還是蠻講究儀表的,不過今天還是蠻熱的:「還好吧……我就是覺得有點熱。」
  「還好吧,昨天有下雨今天滿涼的啊。」千尋奇怪的看了月詠一眼,這人比平時的感覺懶了很多,真是的,今天怎麼一個個都一副違和的樣子。
  幸村在A班的門外沖真田招招手,真田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月詠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立海大還是老樣子啊,太上皇幸村照舊讓好人真田的日子很難過。
  其實真田老好人的日子一直都挺難過的,這才是月詠心裡真正想的事兒。
  幸村在她們班門口把社辦的日誌交給真田,說是今天美術部有活動要晚點去網球部,讓他先把日誌先拿到社辦裡去。
  「月詠。」
  「幸村,好久不見了。」
  「不算吧,才3天而已,你跟手塚的漫才表演很不錯哦,有沒有考慮過今年新年迎新會上和真田說漫才啊,效果一定很好啊。」
  「你饒了我吧,我頂著被凍死的壓力上的,要不是我好歹也是個部長,不然還真沒法和手塚的氣場抗衡,這世道,做人真越發難了。」
  柳生的表情看上去似笑非笑,總之就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月詠聳聳肩,幸村你就黑吧,不過她老覺得自己今天怎麼特別的頭暈,見誰都犯暈,說句難聽點,見誰都有種初戀犯暈心動的感覺。
  這感覺和諧的過分。
  比方說她現在看著幸村吧,就有種他笑的背景都變成了百合一般的朦朧感,簡直跟乙女向遊戲的男主角在好感度嘩啦嘩啦直線上升的感覺一般,要是她現在玩的是女性向遊戲,沒準這時候已經激動的救助弟弟的海帶腦袋大喊一聲我把你們的部長把到手了,我多不容易啊的那種感覺,但是很可惜。
  幸村實在不是他的那杯茶。再美也一樣。做人是要有原則的。月詠想。
  所以比較起來,他們穩重有真田,紳士如柳生,英俊如幸村,琢磨了一下,哪個都比痞子樣的白毛死狐狸好,她怎麼就好上那麼一口了呢?
  這三個個個都品學兼優,說實話,她一度對真田君這個好人還是有很大的好感的。沒準是因為他那張比較成熟的臉也說不定。
  不過想起仁王雅治那個人啊,月詠覺得自己就會變成一般的小女生沒兩樣了。
  月詠覺得自己其實現在有種說不出的全身酸的感覺,大概是遊樂場那次白毛把她背回家算起吧,這人真的很不錯,雖然嘴巴叼了點,不過性格很有趣。
  「幸村。」
  「?」幸村總覺得月詠這種有點迷茫的眼神殺傷力巨大,至少他覺得柳生的感覺就挺煩躁的,他有點奇怪的看了柳生和月詠一眼,想想柳生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至於吧。
  「你別站著亂晃好不好,感覺你老在動。」
  「我站著沒動啊。」
  月詠頓時覺得一陣無力:「難道我病了麼?不對啊……我平時身體挺好的啊……」
  柳生終於忍無可忍的伸出左手放在月詠的額頭上:「你白癡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發燒啊!正常人哪有你這樣的。」
  真田幸村和千尋頓時奇怪的看著柳生。
  「喂,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有必要反映那麼大麼柳生同學?還是說你想腳踏兩條船?!」千尋盯著柳生看了半天:「趁人之危哦,吃我們家月詠的豆腐啊!」
  「誰白癡啊!」月詠有氣無力的掙扎了一下,她算是明白為什麼一直覺得自己的同桌感覺好違和了,這人就是和柳生在玩相互cos的遊戲……也難怪這傢伙沒有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話說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白毛筒子的鎖骨真是性感的掉渣……好吧,情人眼裡出西施,白毛也能看成狐狸精,月詠有氣無力很像一掌抽過去說仁王你別裝了,敗壞人家柳生的名聲啊。
  「你哪來那麼多力氣跟我鬥嘴,我說切原月詠同學,你要我直接公主抱你才甘心呢?」
  「你少敗壞人家的名聲。」
  真田幸村一夥人看的一頭霧水,這怎麼回事,柳生的口氣,倒像是仁王雅治在說話。
  月詠瞪大了貓眼看著柳生比呂士,其實是仁王雅治的柳生:「你敢?!」
  裝成柳生的仁王推了把眼鏡,他仁王雅治還是很敬業的,既然要裝柳生就得裝到底,月詠這人太讓人生氣了,這姑娘就不能服軟一點麼,老根他玩勇者鬥惡龍那一套,這都生病了還瞪那麼大貓眼想吃人還是想咋地?柳生比呂士確實不敢幹那回事,不過他是仁王雅治啊,真田他都揍過了,他還有啥不敢的。
  「是你自己說的哦!」仁王挑挑眉毛:「你自己說的啊,我有什麼不敢的呀,今天就當著我們部長和副部長的面,直接公主抱了你哪有怎麼樣?」
  月詠看著頂著柳生臉的仁王雅治,頓時覺得自己下面一空,直接被仁王抱了起來。
  「柳生,給我一個解釋吧。」幸村很是傷腦筋的揉揉太陽穴。
  被公主抱的月詠悲歎了一下,可以的話,她想直接掐死仁王雅治得了:「幸村,他是仁王,不是柳生。」
  幸村看了眼仁王,他算是什麼都明白了,自己部員追求人家姑娘這事不歸他管,學校風紀也沒那條不讓人家戀愛……兄弟你多保重,他能預感仁王的路途充滿了暗器陷阱和荊棘,安心送死去吧,你們家柳生會幫你收屍的。
  真田一臉茫然的看著柳生,連太鬆懈了這種話都忘記怎麼說,看著仁王頂著柳生的臉抱著月詠就遁逃的背影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幸村同情的歎了口氣:「真田,你是好人吧……是好人,就要受的住壓力啊……」
  全班的人都是一副眼睛脫窗的樣子,這仁王雅治這把玩笑開大了吧,把他們a班的人圈全當猴子耍了一回……
  仁王雅治就那麼頂著柳生比呂士的臉,愣是來了回王子救惡龍,直接把人送到醫務室裡去了。
  月詠雖然有一把掐死仁王的衝動,這人頂著張她同桌的臉那叫什麼事兒:「你想嫁禍給柳生麼?」
  仁王坐定了才拿掉假髮,摘下眼鏡:「那又怎麼樣?他自己還不是樂在其中,其實我還沒他壞心眼呢。」
  醫護室裡的值班老師看了切原月詠和仁王雅治一眼,這兩人都是立海大附屬國中的名人,一個是文學部的部長,國中一年級直接廣播搞定了立海大三巨頭,不過結果好像都沒成,另外一個是網球部的,國中那會常常有個運動扭傷什麼的送網球部的成員過來,挺熱心的一男生。不過校醫一回頭頓時柳生變仁王搞的有點傻眼……算了,年輕人的事情,他一把年紀了,隨便他們去吧,青春就是該胡來的時候就要胡來啊。
  剛吃了校醫開了退燒藥老老實實躺在病床上的月詠瞪了仁王一眼:「你剛才故意的吧!」
  「噗喱,你也有那麼老實的時候啊……」仁王笑嘻嘻的看著月詠,一臉你得瑟不起來了吧的表情,異常的欠揍。
  「你給我等著,等我好了就扒了你的狐狸皮給我弟弟做圍脖!」
  「月詠啊,其實我早就覺得你這人是不是有戀弟情節啊!」仁王把椅子反過來放,雙手放在椅子背上,下巴放在胳膊上,裝的一臉其實我很純情的樣子:「其實,你喜歡年紀比你小的男生吧?」
  月詠頓時咳嗽了好幾聲,這叫什麼事兒,狐狸精的逆襲麼?說起來也沒錯,她這人都活了兩輩子了,喜歡的人命中就只能比她年紀小了,這混蛋真是欠抽的可以!
  「別瞪我,被我猜中了吧。」仁王覺得月詠無反抗能力這樣子真好,隨便他欺負,不過她好了以後估計反撲一定會很兇猛。
  月詠頓時臉紅起來,其實一半是因為發燒的關係,算了,現在自己戰鬥力底下,不能跟這人較真,認真你就敗了月詠!
  「喂喂,你別裝死啊!我有東西給你。」仁王抓抓自己的白毛,站起來身坐到床頭,趁機摸了把月詠的腦袋,果然不然又被人家瞪了一眼。仁王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只手工做的小黑貓鑰匙扣來:「上次欠你的生日禮物,別嫌寒酸,我自己做的。」
  「誰嫌你寒酸啦!拿來,死捏著小白被你掐死了怎麼辦?」月詠直接搶過仁王捏在手裡的小黑貓,死活都不肯放手。
  仁王歎了口氣,把鑰匙扣塞進月詠的手裡:「你就省點力氣好好睡覺吧。」
  「這算定情信物麼?仁王雅治同學?早戀不是好事啊……」月詠擠兌了他一句。
  「噗喱!」這下輪到仁王雅治瞪大眼睛看這月詠了,但是人家的定力好,直接把仁王雅治白皙的臉看成了紅燒白毛狐狸一隻,然後夾著尾巴直接遁走了。
  月詠看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仁王的背影一眼,這人不是一般的彆扭……不過自己和他半斤八兩,算了,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就去欺負他去。
  
雞毛蒜皮
  網球部開始備戰新一年的全國大賽。
  赤也順利的當上了一年級的正選,實力比月詠自己估計的更強一些,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看著自己同桌的樣子和真田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順利地區賽出線了,第一的名額是鐵定拿下的。
  月詠算了算今年青學的ど蛾子就是不二和那對詭異的雙打了。
  她也隨口問過柳生和仁王能不能同調,柳生一臉惋惜的說,很可惜,雖然他和仁王的搭檔無往不利,但是沒有那種絕對理解對方的基礎。
  月詠無比的感歎青學真是個妖孽輩出的地方,唉,手塚那傢伙也就算了,怎麼說那人都是個面癱,配和哈羅大概會比較有萌點吧,至少表情會更挫了一點。
  「放心吧,我們立海大是沒有死角的。」柳生自豪的推了一下眼鏡。
  前面的真田轉身就是一句:「我們不會鬆懈的,絕對會拿到全國冠軍回來!」
  然後班級裡一群真田崇拜狂的男生鬼哭狼嚎了一陣。
  月詠摀住了臉,這算不算是偶像崇拜,總之真田看上去還是挺高興的樣子,算了,不去損那個好人大叔臉了。
  月詠現在想的事情是,幸村的病怎麼辦。
  隱約記得他應該是冬天犯病的,怎麼說也要讓他注意一下身體什麼的。
  雖然知道他的病是一定會好,但是對於當事人而言,在醫院八個月的煎熬肯定是痛不欲生的。
  這種事情,作為一個外人的她是絕對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有些事情,她無能為力。
  仁王雅治敲了幾下月詠的桌子:「月詠同學,這種時候不要露出我在單相思的表情出來,會讓人犯罪的。」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雅治,自從她青學歸來這人就天天來騷擾她。
  她現在心情不好,懶的理他。就算自己對這人有意思也沒用。
  看著這群人沒肝肺的樣子,月詠頓時覺得,其實知道秘密的人,也是痛苦的。
  仁王也是個敏感的少年人,看到月詠的表情不太好就對柳生使眼色,意思是問怎麼回事。
  柳生明白了仁王的意思,所謂的搭檔這兩字不是白叫的,不會同調不等於不知道這狐狸精心裡在想什麼:「生理期。」
  「柳生你個人渣!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仁王揪住了柳生的衣領,使勁的晃悠了幾下。
  柳生很有風度的一把推開仁王雅治:「好說,你不也是個禽獸。」
  班上一陣爆笑,這兩人渣禽獸你來我往的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雖然柳生非常反對,他就是個紳士,怎麼可能是人渣,這點就像上帝的兒子是被十字架上頂死的一樣不可逆。
  真田只當什麼都沒看見,這兩人實在太那什麼了,他都不好意思說太鬆懈了。
  月詠白了在扭打中你來我往相互放電的兩隻,2882看來有陣子可以火了,千尋在後面看的津津有味,這兩人天天上演兄弟情深的戲碼在a班已經見怪不怪了,至少可以娛樂大家的課外生活。
  日子就那麼一天天嬉皮笑臉的過,大家都一樣沒肝沒肺的嘻嘻哈哈,在走廊裡穿梭,在操場上奔跑,青春洋溢,有汗水,也有淚水。
  要這麼寫的話,這故事差不多也該完結了,月詠趴在課桌上,眼看著就是要放暑假了,時光飛逝也不帶那麼寫的。
  新聞社裡那夥人都一窩蜂的跑去採訪拿到全國冠軍的網球部去了。
  班級裡剩下的幾個同學都是熱愛學習的,剩下的也去看熱鬧去了,學校搞表彰會,月詠借口肚子疼,愣是沒去,她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幸村也好柳也好,都忙著學校表彰會的事情,一夥人沒事就紮在文學部裡寫發言稿,畢竟是2連勝,場面上的形式還是要走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雖然幸村和真田都不興這一套,都是以實力來說話的人,但是畢竟有些程序還是不能少,拿全國冠軍有好處也有壞處,此時自古兩難全,成全校的名人了,就得給學校做表率。
  真田板著張臉一路冷酷到底也就算了,幸村就比較難過,扎進文學社就抱怨了幾聲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早知道就不走親民路線走嚴肅路線了,不然也不用笑的那麼辛苦。
  白毛最近都忙的掉毛的沒空理她。
  倒是柳生安慰了他一句,最近網球部的人都忙的翻天了。大家都一樣,然後急著往網球部趕了。
  等到網球部的事情折騰完,暑假就到了。
  月詠的爹媽難得有假期就去旅遊了,把兩小孩丟在家裡管家,原本是不放心弟弟一個人在家的,但是有姐姐在,就沒什麼問題了。
  於是兩姐弟昏天暗地的在電視上玩了兩天遊戲,飯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為玩通新出的最終幻想,兩人一直在車輪玩遊戲,等到暑假的第四天,月詠覺得再荒唐下去也不是辦法才去做飯。
  赤也繼續在家裡和ps2奮戰到底。
  這個時候,仁王雅治穿著沙灘褲一個人在家洗澡,爹媽姐姐和弟弟早幾天都去鄉下老家看爺爺去了,要明天才回家。因為隔天網球部還有集訓,所以就他一個人在家待著,雖然夏天他很煩,但是有些事情該做還是要去做。
  洗完澡,打開冰箱一看,發現沒牛奶了。雖然外面熱的要死,但是仁王想想總是要買的,買了一箱可以頂用好久。
  剛想好去買牛奶,仁王就接到了姐姐的電話,說是要給他帶鄉下的特產蜜瓜來,然後仁王就很高興,說著說著穿上人字拖頂著一頭沒擦乾的頭發出了門,隨手把門帶上以後他才想起來,雪特!得意忘形把鑰匙丟在家裡沒拿出來了!
  身上只有一個手機和買牛奶的錢……
  仁王雅治穿著沙灘褲和小背心,拖著一雙人字拖毫無形象的站在自己的家門口,凌亂了很久……
  一代欺詐師仁王雅治同學,立海大二連霸的締造者之一,就這樣被自己關在了自己家門外。
  一陣熱風吹過。
  「熱死了……」仁王哀歎了一聲,算了,去學弟家寄居一夜。
  沒辦法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總不能穿這身衣服打車去柳生家過夜吧!
  「姐姐!水管爆了!!」在白毛筒子在家門口下決定也去哦去赤也家蹭一晚的時候,他可愛的學弟家的水管爆了……
  兩姐弟在水管那折騰了半天也沒把水管堵上。
  赤也光著膀子一直在找總閘的開關在哪裡,可惜這兩人都不是當家的,有些東西就是不好找。
  遇到這種事情,月詠覺得自己學的東西完全不管用,她總不能對著水管說德語飆中文吧,赤也滿臉是水的抬起頭看了他姐一眼,然後家裡一片汪洋,浴室裡,基本上可以養魚了。月詠長那麼大,還真不知道自己家的水管總閘在哪裡。
  仁王在門外按了半天的門鈴,切原家的門一打開就是兩濕淋淋的姐弟。
  月詠看著仁王穿著一件悶騷到家的沙灘褲和人字拖,還有那件寫著s的超人背心和他那頭耷拉著掉水的白毛,第一句話就是:「你家水管也爆了?」
  「噗喱!」仁王至少哼哼了一聲走進門,發現月詠家的客廳已經成了養魚場了:「你家準備搞生態漁場麼?」
  「去你的!少說風涼話。我家水管壞了找不到總閘!」
  仁王直接鄙視月詠:「我知道你以後怎麼死的了。」
  「那關你什麼事!」
  「你是笨死的,活了十來歲居然連自己家的水表總閘在哪都不知道,你丟人不丟人啊。」仁王抓到擠兌月詠的機會就開始嘴賤叼著不放。
  「……你想死麼?我可以讓你死一次看看。我不知道我家的總閘難道你知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家房子格局跟我們家差不多!好歹我也是仁王家的長子,修水管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會幹!」仁王縮了一下,雖然他嘴巴上說的很老,但是論打架他還真是扭不過這姑娘,這叫什麼事兒,他幹嘛沒事看上個比自己狠的姑娘,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他們切原家的。
  赤也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他們家小白在水裡用爪子撈著一直橡皮鴨子:「仁王學長,姐姐,你們別吵了,還是先修家裡的水管吧!」
  月詠瞪了仁王一眼,繼續去找水閘去了,他習慣性的抓了抓自己的辮子,才發現自己頭髮還在掉水,想想這對姐弟這時候倒是一樣的笨了。
  仁王跟著月詠進了浴室,可憐的海帶都直接飄蕩在水裡了,這兩人真的不是白癡麼,總閘不就是在眼前麼,這兩人忙乎了半天都知道在幹嗎,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仁王順手關上了開關,水總算是停下來了。
  赤也和月詠頂著一張花貓臉,感激的看著仁王雅治。
  「喂喂,不要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噗喱!」
  「仁王學長,你果然是狐狸大仙啊!!!」赤也的眼睛變成了荷包蛋一般,只差一點就沒抱住仁王的大腿往上蹭了。
  「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著我!!!!」
  月詠直接塞了個盆子在仁王手裡:「不知道你幹嘛來我家,既然來了,就幹活吧……」
  他看了月詠好幾眼:「……」
  「看什麼!幫忙把地板弄乾!」月詠白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幹活。
  結果三個人為弄乾淨地板折騰了大半夜。
  「你不回家麼?」月詠看看鐘,都十點多了這人還沒要回家的意思。還跟他弟弟兩人玩格鬥遊戲玩的起勁。
  「我回不去了。」白毛聳聳肩:「其實,我是來借住一晚的,我把自己反鎖在門外了。」
  「……你以後是笨死的。」
  「謝謝。」仁王笑嘻嘻的看了月詠一眼:「總不能今晚跟你睡吧。不過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像我那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不多了……便宜你了啊,月詠。」
  「你真的那麼想跟我睡麼?」喂喂,在這種有未成年讀者的地方說這種限制級別的話真的沒問題麼?會被和諧掉的啊!
  看著月詠靠過來的臉,仁王心驚膽寒了一下,玩笑果然還是不能開太大,不過死到臨頭了他還是得死撐下去,不然對不起他自己啊:「是又怎麼樣?」
  「很好。我先讓你舒坦一下,然後再讓你徹底輕鬆吧。」
  赤也扭過頭,看見他姐直接把仁王雅治撲到了他床上,直接一個擒拿手讓仁王趴了過去,仁王發出了哀號聲:「你來真的啊!!月詠!」
  「你不是很想麼?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的滿足你好了。」
  仁王雅治只聽見自己的骨骼發出了卡啦啦的聲響,完了,這下又是痛並快樂著……
  「女王饒命……」
  赤也哼了一聲,看著自己家姐姐給仁王正骨的慘狀,今天她下手的好像特別重,啊啦拉,學長明天可能會起不了床的說。
  「輕點啊……痛痛痛!你謀殺也不帶這樣啊啊啊啊,噗喱……」會死的,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月詠加大了手勁狠狠捏這這人肩膀的肌肉:「這叫按摩,折騰完你今晚一定睡的好。」
  仁王雅治默默的在心裡流淚,這樣淪喪是不對的……他只是個正直的國中2年生而已……
  
番外:真田君拯救世界
  真田君拯救世界
  真田君是個誠實普通的少年,正如我們常見的日本少年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和我們身邊的你我他並無不同之處。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常常被自己的朋友幸村說為人過於老實這一點而已。
  就是這樣普通的少年,晚上做夢的時候,夢見了稻荷神社供奉的狐狸大神。
  「請你幫助我,真田少年。」白色的狐狸形狀的稻荷大神,是那麼對真田少年說的。
  真田少年茫然的看著銀白色的狐狸:「為什麼是我。」
  少年不解而又迷茫的看著白色的狐狸大神。
  「以為你學過劍道,而且真田少年你是個誠實的好少年。」狐狸伸出一隻爪子,無比誠懇的看著真田:「如果你不幫助我的話,東京就要被那個叫幸子的妖怪給吞噬掉了,這樣下去,不光是日本,連世界都會被她所毀滅的。」
  「哈?」真田少年依舊茫然的看著稻荷神。
  「你這樣看我也沒有辦法啦,噗哩。少年啊!因為你是被選中的人喲,就是這樣,所有的jump漫畫都是那麼畫的喲。」那只所謂的稻荷大神,居然翹起了二郎腿,洋洋自得的看著可憐的真田少年。
  真田少年頓時有種想要打死這只該死的狐狸的衝動,現在的神仙難道都那麼時髦去看jump了麼?
  那只毛色無比漂亮的狐狸摸摸自己的小鬍子:「其實選擇你也是沒有辦法的原因的,其實那個叫幸子的妖怪,附體在你的朋友的身體裡面,話說他是你的朋友你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狐狸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幫助好友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麼?」
  真田少年睜大了眼睛:「你說那個妖怪附體在幸村的身上!!」
  「是的。」狐狸甩甩爪子:「就是如此,所以,真田少年,為了拯救你的朋友和全日本!帶上這個破魔矢,就能幹掉幸子!」
  「幸子是妖怪是吧!你就丟下我一個普通人去和幸子戰鬥麼?!!」真田握著破魔矢,看著在空氣中消失的稻荷大神:「你還沒有教我這個怎麼用!!我怎麼去拯救世界啊?!」
  那隻銀色的狐狸馬上又出現了:「很簡單,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插他身上就可以消滅幸子了。」
  「為什麼你自己不去!」
  「以為全日本的豐收都歸我管,到處都是一夥想陞官發財年年有好收成的。」狐狸用爪子拍拍真田少年的肩膀:「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好人,而且我很忙,忙著讓今年的稻子有好收成,所以降妖伏魔的重任,像你這種好人再適合不過了。破魔矢擁有天照大神的加護,絕對能消滅幸子那個妖怪的!」
  真田少年喊著一聲別走啊,然後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真是的,自己為什麼會做那麼無聊的夢呢?
  但是他低頭看到了手中紮著紅繩的破魔矢後,被震驚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真田少年,你背負著拯救世界的重任。
  早上去上學的時候,真田覺得今天的幸村笑的比平時猙獰了百倍,果然是被幸子附體了麼?
  真田告訴自己,要沉住氣,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插在他身上就好了。
  「幸村?」
  「什麼事?」幸村轉頭裂開嘴衝著真田一笑:「啊你的靈魂充滿了誠實的的美味呢……」
  真田睜大了眼睛直接被幸子附體的幸村按到了學校圍牆的牆上:「真田君,讓我把你吃掉吧!」
  「快住手啊!幸村!」
  在幸村愣神的時候,真田將破魔矢扎進了幸村的胳膊。
  幸子發出了刺耳的慘叫,真田摔倒在地上,迅速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幸村的頭頂黑氣盤旋了一陣後就消失了。
  真田看著一臉茫然的幸村,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果然成功了……
  「真田你在幹嘛呢?」幸村看著倒在地上的真田,伸出手,拉起了真田:「怎麼摔倒了呢?」
  「我自己不小心。」
  幸村像平時一樣溫和的笑了笑。
  這才是正常的幸村啊,真田感歎著。
  校園的鐘聲響起,真田看著和平日一樣無不妥的校園,心裡恢復了平靜。
  在無人知曉的地方,他拯救了日本,也拯救了自己的朋友吧。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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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日子還很長呢
  人家都說日子要過路還長。
  不過仁王雅治只關心網球和下周的月考怎麼辦,雖然他學習成績還算不錯,但是2柳在前還有真田再加一條母惡龍,他算是只能看著獎學金歎氣了,好歹拿個全國冠軍大家還有獎金分一下各自補貼家用,剩下的,拿去當社班的經費了,畢竟打球是很貴的。
  上帝保佑他們立海大有個史上最會省錢的會計柳蓮二。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仁王雅治他自己現在面臨著感情問題的難關。
  事情就是仁王雅治對月詠很有意思,月詠對仁王也有點苗頭。
  其實這個大家都看出來了。
  只不過這兩人就是一臉抵死不從的樣子。
  用丸井文太同學的話來說,這兩人相互有點意思連瞎子都看的出來了,更何況他一個吃貨,真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麼,早點搞定了他們這幫看熱鬧的早該散場了。連老實人桑原同學都偷偷摸摸的問,你說,仁王是不是對赤也他姐姐有點意思啊……
  不過幸村倒是笑嘻嘻的說,熱鬧時間場表示關係穩定,不是挺好麼,我們要祝福人家,不然就沒戲看了。
  眾人一陣愕然,高!這就是部長!如此神棍!
  真田悶悶的在一邊抱怨了一句,這些人真鬆懈。真不讓人安穩。
  幸村二話沒說就拖著真田去打了場球,你不是說太鬆懈麼,陪我練練手就不鬆懈了。
  真田那個叫欲哭無淚啊,我到底惹誰了我……他這種老實人難道注定就是被欺負的對象麼?太不公平了……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丸井文太就是很奇怪這兩人幹嘛不坦白跟大家說其實我們已經交往了。
  幸村笑的毛骨悚然的拍拍文太:「既然你那麼想知道,你就直接去問雅治好了。要不咱也去練練球?」
  幸村說完這話,站在一邊的蓮二就看著文太顫悠悠的走向了仁王雅治。
  文太接著又被仁王雅治耍的滿頭霧水的樣子,柳蓮二歎了口氣直接翻開筆記本刷刷又寫了幾筆。
  「蓮二,你又在寫什麼了?」
  「關於仁王的騙術是不是有待加深的問題,不然他喜歡月詠怎麼差不多大家都知道了。」蓮二合上本子,轉頭看著幸村。
  「說的也是。」然後幸村笑瞇瞇看著追著赤也和文太滿場跑的真田:「看來大家都恨需要加大點訓練度呢,這種時候還有閒情讓真田追著跑。」
  「嗯,這也是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名產吧。」蓮二也沒覺得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仁王不想承認自己喜歡赤也他姐姐的可能是百分之百。」
  看著真田追趕著海帶喊著破壞紀律的給我揮拍一百下的咆哮聲,仁王挖了下耳朵,然後直接粘到了在一邊喝水的柳生身上:「我說親愛的,你最近跟你們家小萌怎麼樣了?」
  「我的事情你少管,你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能不能追到我同桌再說吧,喜歡就去追,真沒見過你那麼不乾脆的男人!」柳生直接鄙視了一下自己家的搭檔。
  「人渣,你好意思說我,你分明就是小萌倒追的吧!」
  「你錯了,我這是為了拯救立海大,犧牲小我而已。」
  「不要把那麼腦殘的話說的那麼堂而皇之!」仁王鄙視的看了柳生一眼:「你就裝吧你。」
  「雅治,像你這種禽獸是完全無法理解戀愛中的男人的心情的,所以,你為了大家,還是去抵禦一下真田的怒火吧,好歹赤也也是你將來的小舅子。」
  「親愛的,你就那麼埋汰我麼?」仁王笑嘻嘻的直接把自己所有的份量都壓到了柳生的身上:「在拯救赤也之前,我先殺了你這個全民公敵再說!!!趁著我們大家不備居然第一個對人家姑娘下手了啊!你才是禽獸!!」
  「你說什麼呢!我和小萌是正當交往!沒對對不起人的事。」
  「不,你對不起我對不起部長副部長和廣大單身群眾!所以,為了大家的粉紅色未來,柳生,你去死一死吧!噗哩!」然後仁王用一種很悲壯的哀痛表情直接把柳生推了出去,正好撞在追海帶頭跑過來的真田身上:「所以,請你,自由地……」
  「仁王雅治你個禽獸啊啊啊啊……」柳生哀歎著滾到了真田的身上,直接把真田撞倒在了網球場上。
  真田的臉色越發的漆黑:「柳,生,比,呂,士!」
  「真田!我不是故意的!」
  「沒想到你也跟著赤也他們瞎胡鬧!我看錯了了柳生!」
  幸村遠遠的看著一夥人滾在一起,笑的摀住了嘴:「大家都很精神嘛。」
  蓮二歎了口氣:「我看是精神過度沒處發洩了。」
  「年輕真好。」月詠笑嘻嘻的突然出現在幸村的身後。
  「你怎麼進來的?」蓮二看了月詠好幾眼,這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她摸摸下巴衝著真田努努嘴:「真田君沒在門口攔著,門又沒鎖,我就進來了。」
  「無關人等不得入內喲,月詠。」幸村加重了語氣。
  月詠擺擺手:「沒事,我算是赤也的直系親屬,法律上都認定不是無關人等。而且我來是宣佈2個的消息的。」
  「什麼?」
  「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呢幸村?」
  「隨便吧。」
  「好消息是學校下月開始,為期一周的祭奠活動就要開始了,可以不用上學了。」月詠笑嘻嘻的看著:「壞消息是,你們網球部的合作對象是棒球社,恭喜了幸村,這是剛出來的名單。」
  幸村一想起那個安達學長頓時就有種挫敗感,這到底是誰代表他們網球部去抽籤的?
  「我又不是仁王那個騙子。」月詠聳聳肩,然後一臉笑的偷腥的貓一樣:「不過還有個更好的消息是,我搶了安達學長的名額,以文學部長的身份。所以,網球部合作的對象是我們文學部,不過話說起啦,文學部多數成員還是幸村你提供的人口的,我還沒好好感謝你。」
  蓮二抿嘴微笑,他早知道這人已經把安達學長給一腳踹了。
  「原本文學部合作的對象是新聞社,」月詠聳聳肩:「我跟他們社長說換一下合作對象,她一聽是安達學長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真是擋也擋不住。所以事情暫時就是這樣,出的節目你和蓮二慢慢想吧,我是想不出來要弄什麼好了,我幫你們搞定安達學長這事就夠受的……所以……」
  「吶,我說月詠,你說了半天其實是衝著我們部的仁王同學來的吧?」幸村挑起了眉毛挪揄了月詠一句。
  月詠笑嘻嘻的看著遠處追趕自己家弟弟的真田:「一半一半吧。他不承認我也不好說那種事嘛。看誰耗的過誰,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她對自己喜歡仁王的事情倒是大方的承認了,就是死活不肯在仁王面前承認,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路貨色,幸村歎了口氣:「不怕被人搶走?」
  「就那種禽獸?」月詠一攤手:「算了吧,他那種不乾脆的男人,和東愛的男主角有一拼,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搶走了我還樂的清閒,網球部男生那麼多,長的帥的又不是他一個,幹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不過我不介意去追真田班長的。嚴格的來說,他才是我喜歡的那一類。」
  「你就別欺負弦一郎了。」蓮二歎了口氣,他是中間派的,哪都不幫,不過礙於這兩個都是部長,所以他的天平稍微傾斜一點也沒什麼。
  幸村扶著額頭,這仁王和月詠這兩人真是的,連他都覺得有點看不過去。
  他們就死鴨子嘴硬吧,死撐著。算了,這種時候,他只要微笑就可以了。沒錯,他也只能微笑而已了。
  這種事情,他愛莫能助啊,雖然他是部長,不過感情問題,勉強別人總是不好的。
  「喲,月詠。」白毛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你怎麼進來的。」
  「推門進來的。」月詠覺得這個問題簡直沒智商到了極點:「你以為我穿牆進來的麼?」
  「沒啊。」仁王抓抓白毛:「一直沒見你進來過,今天太陽西面出來了?」
  「還是東面出來的,有點事才來的,你以為我來看你?別做夢了,幸村比你帥多了。」
  拜託,不要拿我當擋箭牌啊。幸村在心裡默念:「你們兩個要吵去找真田吧,這裡拒不接待來鬧事的。」
  「那就當我來踢館好了,據說劍道部公開讓人踢館是吧?」月詠摸摸下巴:「我很想試試在劍道上打敗真田君的滋味呢,一定很美味吧,勝利的果實……」
  「喂喂喂,你幹嘛說那種變態的話……」
  幸村揉著太陽穴:「蓮二,我可以滅他們的五感麼?」
  「啊,這不是網球比賽,所以精市你無法滅他們的五感的。」柳搖頭。
  「有時候實話確實很傷人啊……」幸村看著還在追趕柳生和赤也的真田,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不讓他這個當部長的省心。
  這個時候,月詠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你幹嘛用校歌做手機鈴聲啊……」
  「這樣能彰顯我比你仁王雅治愛校!」
  「問題是你幹嘛用青學的校歌!!」
  「很簡單,因為打我電話的人是青學的,青學的不用他們的校歌用什麼?」月詠白了一眼被堵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噗哩狐狸叫的仁王。
  幸村再度摀住了自己的額頭,真是的這些該死的混蛋……
  
你真是個好人
  月詠比較吃驚的是,打電話來的不是不二,居然是手塚。
  一定是天要下紅雨了。
  不過看看這天氣也不像是那種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的樣子啊。
  雖然和不二關係不錯長期有聯繫,有時候放假也出去逛街買仙人掌找他瞭解一下攝影心得之類的事情,不過至於手塚,月詠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有和他關係良好,比較起來,月詠還是覺得那個跡部大爺比手塚部長好相處的多。
  「我是……手塚君?你有什麼事?」月詠拎著電話只覺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手塚同學,你的寒冷化功力日漸見長,恭喜你以後站著都能吃刨冰。
  心裡埋汰歸埋汰,但是月詠覺得手塚這人實際上還是很不錯的。
  「喂喂喂,你什麼時候和青學的手塚那麼熟了?」仁王雅治覺得自己心裡多少有點憋屈,好吧,他不就是差臨門一腳沒表白麼……有必要那麼對他麼。
  這世道,還讓不讓他活了……
  幸村看著仁王一臉我已經死了的表情,沒被北斗神拳打啊,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而且他可沒聽說月詠喜歡的類型是手塚那一類,手塚完全一點前途都沒有,所以說仁王精明的腦子已經進漿糊了,該好好調教調教才是真的。
  不管怎麼說,手塚確實破天荒的打電話過來了,還是過了大半年的事情。
  要不是平時逢年過節他會發個消息來問候,月詠都覺得這人和人間蒸發沒兩樣。也只有跟著不二壓馬路有時候會帶上手塚,不過這人就是一臉我不高興的樣子十分的讓人掃興。
  掛了電話,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搞了半天不是她魅力太大符合穿越定律連手塚都為她傾倒了,實際上,是人家的哈羅壞了找不到地方修……反正下周和幸村約好了去看現代油畫展的,順便去看一下那只可憐的哈羅好了。
  「喂,仁王,你幹嘛一臉我已經死了的樣子……丟不丟人啊。」月詠白了在一邊沒話說的仁王雅治,這人太不夠意思了。她昨天故意當著仁王的面約幸村去看畫展,幸村說反正下周要去東京跟某學校進行練習賽,順便去看一下好,反正時間上安排的過來,一般來說,他們的練習賽半小時左右就能解決問題。
  真田看了仁王幸村和月詠三人一眼,繼續追著不聽話的切原赤也跑,這些個人,實在是太鬆懈了,他實在看不下去,感情問題對於我等還是太鬆懈了啊!
  幸村覺得仁王和月詠這兩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彆扭,算了,他們自然能自己解決,只要仁王這傢伙爭氣點,不要讓別人搶在前面就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感歎歸感歎,最近幸村他自己覺得身體總是不太好,老感冒生病什麼的。連班上的同學都總說幸村你最近臉色不好。
  雖然月詠建議他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不過他覺得大概是秋天的關係身體不適應換季之類的,也沒怎麼注意。
  其實讀者都知道,這孩子犯病了。好吧,穿越女主月詠也知道,這人只能出於朋友的立場讓他早點去檢查,但是幸村沒有重視起來。
  時間總是過的比較快,眼看一周就過去了。
  「我說姐姐,你打扮的那麼漂亮是要和仁王前輩去約會麼?」赤也看著自己家姐姐今天穿的很漂亮的樣子就一臉鬱悶。
  「誰跟他去約會,我是去東京辦正事,要約會也跟你們家部長去!」月詠多少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仁王前輩嗎?他人也不錯……就是老愛欺負我。」
  「很簡單,以為幸村比較養眼!」
  「以貌取人不好啊……月詠。」爸爸歎了口氣:「其實我覺得仁王那孩子你可以考慮一下。」
  月詠抽了一下嘴角,真是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現在她喜歡白毛這事不光全家都知道,差不多連全班全校都要知道了,真讓人絕望!她才國二啊……日本這社會,早戀太不穩定了,而且仁王雅治那種痞子臉,談了一年就分手也挺正常的……她至少想多談幾年,可以的話,穩定下來早點結婚了就別離婚了,因為感情上的事情計較起來實在太累人。
  雖然一步到位是傻了點……不過就衝著這些優質青少年……月詠覺得自己真那啥,原本結婚對像吃準真田不是挺好的麼,幹嘛喜歡誰不好,去喜歡那個彆扭的要死的仁王雅治!
  算了算了,努力一下一步到位也不是不可能的麼……上輩子有句廣告詞做的好,一切皆有可能,不走尋常路啊月詠,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你就那麼跟仁王那腦子軸了的傢伙一直耗著吧!
  實在不行咱無恥點給他下藥霸王硬上弓也是可以的……不過這種面向未成年的全年齡漫畫世界她給人家下藥會變成18x的吧……這是犯罪啊……切原爹媽說的好,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不努力一下怎麼知道結果,只要努力了,至少以後不後悔,這麼想想,心理頓時平衡了起來。
  然後揮揮手,去樓下的公車站坐車去電車站,轉車到東京去。
  這樣算算顛簸轉車去青學那邊折騰半天也要2個多小時,月詠去的路上是想的很好的,大不了訛詐手塚一頓午飯,反正是他找她去幫忙的。
  手塚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電話是被不二慫恿著打的,自從那個哈羅會說喜歡你之後手塚救覺得自己的日子不怎麼好過。
  不二說,你喜歡人家就直接去說麼。
  手塚很茫然,他強調很多次那只是同學愛。
  不二很鄙視的看了一眼手塚說:解釋就是掩飾,你這種叫悶騷!部長,你真是沒出息。
  手塚很鬱悶的看了不二很久,儘管他的面部表情還是照舊的面癱無反應,畢竟這點年紀就想著戀愛實在太大意。真是的,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想讓他有安生的日子過,實在太可惡了……
  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月詠就從車上下來,老遠就看見手塚一臉無奈的抱著個哈羅在等她。
  月詠其實很想笑出來,畢竟這種樣子的手塚不常見,畢竟人家長了張不像是國中生的糟糕臉,這點和她學校的班長有一拼。
  「喲,手塚君,好久不見。」
  「啊……好久不見,切原同學。」
  「找個地方聊吧,我大老遠的過來,你要請客哦。」
  「……壽司你吃麼?」手塚在心裡歎了口氣,算了,橫豎都是破財,幸好今天不二那個黑熊沒跟過來,不然他一世清白又被那混蛋毀了。
  「中午,河村壽司店!」月詠笑嘻嘻的看著手塚:「其實不用去秋葉原這玩意都能修,你沒看過是不是電池不夠了?」
  「沒有……我一直放在家裡就沒動過……」他能動麼,他一動這東西就會蹦蹦跳跳的喊著手塚阿癱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的一隻叫個不停,搞的他異常的尷尬,就這事讓他被網球部的部員鄙視了很久。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手塚你不愧是網王裡最出名的木頭:「這東西功能挺多的,不用真是浪費啊手塚君,我弟弟那個英語白癡靠這東西的復讀功能愣是讓英語成績上升了好幾個台階。你上次沒看說明書麼?」
  「啊……我對這種東西不是很拿手……」
  「你只對網球拿手吧……」月詠直接吐槽手塚。
  手塚扭過臉,我就知道,幸好只有兩個人,不至於太丟人,要不然不二那傢伙在這裡肯定沒什麼好事!
  最後月詠去買了幾節乾電池,然後換了電池,撥弄了半天,哈羅總算又開始滿地打滾了,邊跳邊叫阿癱阿癱,搞的手塚滿臉的黑線。
  「不是挺可愛的麼?手塚你幹嘛一臉便秘的樣子?」月詠一聽到哈羅喊著阿癱就樂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心裡想的話直接給說出來了。
  手塚聽完這句話黑線的更加多了:「……我很好。」
  「看表情一點都不好。」
  哈羅蹦躂了幾下開始喊手塚我喜歡你,手塚我喜歡你。這話讓手塚越發的窘迫,可惜他是個面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手塚君,看不出你那麼悶騷!居然教哈羅說這種話,難怪你跟跡部那人合的來,聽他說你們關係不錯。」月詠覺得更加好玩了,難怪手塚會幫跡部那傢伙說好話。
  手塚越發的鬱悶:「切原同學,你聽我說,我絕對不是和跡部那個人是關係好,這句話,根本不是我教給這東西說的。」
  「阿拉,解釋就是掩飾喲,手塚君。」月詠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去吃飯去,你請客喲手塚君。」
  手塚絕望的摀住了額頭,這種事情,實在是一點不行,說到底他就只是個普通的面癱,連說句像樣的話都不是很拿手。
  手塚想了半天,覺得告白這種事情還是不適合自己……雖然被不二說的很那啥。
  怎麼說他都只是普通的青少年而已,對女生產生好感這種事也很正常。
  但是這種情況這種詭異的場合……而且他對切原月詠同學只是比別人更多一點好感而已……
  簡單的來說,東西壞了他被不二慫恿的打電話約人出來……
  出來幹嘛來著?手塚看著盤子裡的壽司一臉茫然,他只不過說了一句月詠為人不錯而已,就被全部的部員慫恿著喊部長你居然會稱讚女生……他有那麼挫麼?連誇獎女生一句都不行?然後就被一群人說你喜歡上那個交換生了吧之類的云云,被同學那麼說,越說越像回事,沒準自己大概真的對人家是有點意思的吧……
  再加上個不二周助在邊上煽風點火,手塚越發的覺得自己確實是對人家有那麼點意思的,這就是所謂
  「切原同學,其實我……」
  月詠吞下了個壽司,拍了下胸口:「其實你什麼,有話直說好了,你的面部表情太少,我沒法解讀……」
  「啊……」手塚推推眼鏡:「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我……」
  月詠覺得手塚吞吞吐吐的沒個完:「手塚君,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不乾脆了。」
  手塚面無表情的看著月詠,要直接稱讚人家很能幹麼?
  「好吧,其實……」
  立海大的校歌頓時響了起來,月詠打開手機:「喂?」
  幸村精市示意身邊的仁王不要說話:「我是幸村,你那事情辦好了麼?」
  「在吃點心,馬上就過來了。好不容易能訛詐青學的部長一頓吃的,我不容易啊,要我給你帶點來麼?」
  「也好。」幸村從耳邊拿下電話,摀住聽筒:「雅治,這次我可是幫你創造機會了喲!」
  仁王抓抓一頭白毛:「部長,你就被埋汰我了……這種事情……」
  月詠聳聳肩:「我多帶點過來好了……你現在在哪裡?」
  「我們剛比賽完,在地鐵出口,等下轉車去看畫展呢,要不……」
  「喂!!」月詠只聽見對話那頭手機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不會是發病了吧!腦筋轉到這裡月詠的臉色馬上發白了,算算時間,現在確實到秋天了……真田他們應該在幸村身邊吧……「喂!!」
  掛掉電話,月詠馬上打仁王雅治的電話:「喂?」
  真田背著幸村,一夥人跟在後面,仁王馬上接到了月詠的電話:「部長出事了……」
  「廢話!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月詠聽清楚離他們最近一家的醫院的名字後掛掉了電話:「不好意思,實在抱歉。手塚君,我朋友出了點事,我必須過去!」
  手塚想了想:「需要幫忙麼?」
  「把你身上的錢借我!」月詠想了想打飛車去她身上的現金肯定不夠,沒法子,手塚只好犧牲你的荷包了。
  「哦……」手塚也沒多想就點頭把錢塞給了月詠。
  「下次還你!手塚君,我忘了說了,你真是個好人!」
  
他需要他的一臂之力
  等到月詠打車趕到醫院的時候。
  立海大的那夥人都站在急救室門口。
  月詠氣喘吁吁的跑上來,叉著腰靠在牆邊喘氣,一輩子她都沒跑的那麼快過,這叫什麼事,她之前不是跟幸村招呼過讓他早點去看醫生什麼的。
  這人怎麼就那麼不當回事呢?
  全國冠軍有自己的身體重要麼?
  她完全無法接受這種一根筋通到底,一頭撞死在南牆上的想法。
  她的觀點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吊死在一棵樹上太傻了。
  「姐姐……」赤也看到自己家姐姐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就知道她有多著急。
  「我沒事,班長你們部長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生理原因引起的休克,具體病情還是要全身檢查。」真田壓低了帽子:「我還沒通知他家裡的人……」
  「部長會不會死掉……」赤也聲音抖了一下。
  月詠直接一掌抽飛了腦筋打結的弟弟,赤也直接一頭撞在醫院的牆壁上:「放心,你們部長就那麼死了,那你就去地獄陪他吧。真是的,為什麼我會有那麼傻的弟弟。」
  仁王雅治摀住臉,心裡暗想你對你弟弟也太狠了吧……上帝保佑她的巴掌不要打到他身上來,不然有幾條命也不夠賠的,話說回來,月詠那動作真不錯……簡潔洗練……仁王雅治,你這時候哪裡來的那麼多心理活動……你是m嗎?
  幸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五點多了。
  月詠歎了口氣,站在門口,仁王雅治拍拍月詠的肩膀:「你幹嘛不進去?」
  「不去了,不是有真田他們在麼?估計他現在也不想見人。」月詠用力揉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些:「反正他發脾氣有真田頂著,你們都看這人那麼久了肚子都餓了吧。我下樓去給你們帶點吃的來。」
  「你一個人拿那麼多不方便,我跟你一塊去吧。」
  「隨便你。」
  「我說月詠同學,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麼?好歹我的第一次都砸給你了,我多不容易。」仁王雅治摸摸自己的白毛,歎了口氣。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你丫就裝吧,裝死你:「去死!」然後直接衝著仁王的腿彎那直接一腳。
  幸好他條件反射好,鍛煉過,不然非被她一腳踹的撲街不可。
  「你對我也太狠了吧……」
  「我這不是心情不好麼?」
  「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來發洩……」仁王頂著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現在的女生啊,真是越來越難搞了,這還不說,他怎麼就偏生挑了那麼個刺頭給自己找麻煩呢。
  不管怎麼說,幸村的病是木已成舟的事情。這點事即使月詠有三個腦袋也是無能為力的。這也是某個大神安排下的結果。
  雖然月詠很快就看開了,不就是坐冷板凳八個月再被青學的矮子打回老家結婚麼。
  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她都死一回了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幸村不在,真不習慣。」柳抱著夏目的書歎了口氣。
  月詠覺得自從幸村轉院轉到神奈川確診那毛病以後這群人一直跟上緊發條的機器一樣,每天赤也都跑回來了說什麼部長不在我要拚命之類。
  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想跟誰拚命。
  一群人就是為了來年的全國大賽在那折騰的死去活來。
  真田本來夠黑的臉就越發的黑了,柳生也是,一臉形式嚴峻,神奈川就要迎來熱帶風暴的衝擊一樣。
  「這樣不好啊不好。」月詠歎了口氣。
  仁王雅治趴在文學社的窗口:「喲,最近都沒看見你,怎麼專務正業還記得你是文學部長啦?」
  「因為得力助手住院了。」月詠把手裡的筆桿轉了好幾圈:「他現在已經準備長期住院了?」
  「聽說是,大概月底升級考試會回來。還要留院觀察吧。」仁王歎了口氣:「誰都不想遇到那種事啊。」
  「會好的。」月詠覺得自己能說的話只剩下那麼多。
  「自然,那是我們部長嗎。」
  「我說仁王雅治,最近我們的話題怎麼老繞著幸村轉?」月詠看著仁王。
  仁王雅治伸手摸摸月詠的腦袋,有便宜不佔他是白癡:「因為現在的立海大網球部都繞著幸村在轉嘛。我說看你的表情幹嘛一臉好像我和幸村有一腿一樣,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放棄我們家比呂的,有了小萌我也一樣。比呂對我是死心塌地的!」
  月詠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對我同桌的怨念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噗哩……」仁王瞪了月詠一眼,他對她才怨念深。這姑娘怎麼就不明白麼?非要他下猛藥麼?
  月詠反過來安慰了一下仁王:「雅治,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那是因為只有生活欺騙你而你不能欺騙生活,這就是一個欺詐師最悲哀的地方,去吧!向著美好的明天奔跑吧!」
  柳合上了書本,看著一臉菜色的仁王雅治,很是同情。月詠這姑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兩個人真是沒玩沒了了。
  他覺得都看不下去。
  仁王雅治只好翻翻白眼,一臉好男不跟女鬥的表情,算了,他早就知道了,逼著個人說喜歡他實在太難了。他忍!
  月詠聳聳肩,看著仁王雅治絕望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就是彆扭,一男人,彆扭到這種地步她都沒法相信他是28里的2了。
  「去吧去吧,找你們家柳生去。不過我可告訴你,仁王雅治,攪基是沒有前途的。」
  「噗哩!你還算是個女生麼!」
  「懶的理你。」月詠白了仁王一眼後繼續看自己的小說《狐狸犬種飼養方法》。
  柳看了月詠手裡的書名,但笑不語。
  好吧,這兩個人真不是一般的有趣啊。比起姐姐來,果然還是那個笨弟弟比較可愛,這種精明又陰險的姑娘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來的,所以仁王雅治同學,你果然正如幸村平時私下跟他說的一個樣,他使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勇者啊勇者,天生是為了和惡龍鬥爭而存在著的人!
  仁王同學,為了世界的和平與正義,真田的位置暫時你就顯頂住吧,我們只負責在後面支持你,當然,僅供精神上的支援而已……
  「喂,這周週末去看幸村你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月詠哼哼了一聲:「怎麼真田沒跟我說起?」
  「是我,跟你,兩個人去。」
  「你網球部沒訓練了?」
  「我們現在開始實行輪休制度,就算立海大的訓練再斯巴達我們都只是發育中的青少年好不好,你當我們真的跟超人一樣不知道累字怎麼寫麼?」
  「這個我倒不擔心你們會死在網球場上,我擔心的是過完年你三月的考試怎麼辦?」月詠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看手裡的狐狸犬飼養方法。
  仁王使勁的抓了抓自己的白毛:「我說你不打擊人會死啊?」
  「不,這是柳生關照我,讓你好好看書,爭取三月拿到好成績,畢竟我的成績在全校年級前十嘛。我最近可是很有把握幹掉你們家柳生第一名的位置喲,第二名也不是我想呆的位置,真是遺憾啊,仁王同學。」
  這傢伙絕對是在惹毛他:「噗哩,你太不厚道了,我找我們家比呂安慰我去。」
  「我覺得最擅長安慰人的是幸村喲,我不介意你後天去醫院找幸村好好安慰你一下,我想他在醫院很閒很無聊,念在跟我關係不錯的份上一定會好好關照你的喲,雅治同學。」
  柳活動了一下肩膀,這兩個人真是的,明明明眼人都看出來這兩個人已經有點意思了,卻還在相互扯後腿扯的起勁,尤其是月詠,更是以欺負白毛為樂,這兩人真是太……那什麼了。
  躺在後面沙發上醉生夢死的掛名文學部部員切原赤也翻了個身繼續睡,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柳重重的歎了口氣,切原家的這對姐弟真不是一般的不像,姐姐腦子好用的過頭了,弟弟單純的跟小動物似的,一個個都是不能讓人省心的主兒。真是的……
  儘管如此,這兩人還是在週末打打鬧鬧的上了醫院。
  「喲,幸村,我們來看你了。」
  「哦……」幸村精市打起精神看著從外面拎了一大包書和圖畫冊子走進來的月詠:「你們?還有誰?」
  「仁王,他在後面拎東西,都是你的部下讓給帶來的。」月詠也不客氣,坐在病床邊看著幸村在翻的詩集:「這玩意太傷感了,幸村同學,我覺得你應該看點勵志書籍。所以我給你帶了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以後傷感類的書籍嚴禁閱讀。」
  「你這樣我很難辦……」幸村歎了口氣:「我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月詠聳聳肩:「你想挨揍麼?我不介意當著仁王雅治的面打的你爬不起來。或者真田那一巴掌讓我來代他打你。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幸村同學。」
  「……」幸村楞在一邊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進來了。」仁王雅治拎著三大袋食物走進來:「喲,部長,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怎麼樣了,不能打網球就跟死了一回一樣,真沒出息。」月詠直接踩人家最疼的地方。
  「月詠同學,我說你就不能溫柔點麼?」仁王吊起了眉毛表達自己的不滿。
  月詠聳聳肩,懶的理他們,直接搜索了幸村的病房,把帶有傷感情緒的書籍統統一次性沒收:「幸村同學,我建議你多看點少年jump。你需要的!」
  「噗哩!」仁王直接笑了出來,讓文藝少年看jump,虧著丫頭想的出來。
  「多看些輕鬆熱血的少年漫畫比較有前途,順便我幫你錄了點勵志的歌曲,保證讓你熱血燃燒起來。」月詠從包裡掏出mp3扔給幸村:「蘋果派的,給我省著點用,等你出院那天拿來還我,要是你敢死在醫院裡,我就去挖墳。不會讓你有安生日子過的。」
  幸村嘴角抽搐的乾笑了一下:「我說你真夠狠的。」
  「還行,說句實話,幸村,以後你女朋友肯定比我狠,我就是有種感覺。」月詠哼了一聲:「我去外面透透氣。」
  仁王傷腦筋的看著月詠的背影,歎了口氣:「真是的,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幸村笑了笑,雖然月詠嘴巴毒了點,不過都是為了他好,他算是心領了,這姑娘太心狠手辣了點,他現在可是病人,經不起她幾巴掌下來的:「雅治,你跟她告白了沒有?」
  「甭提了。」仁王聳聳肩:「她太難搞定了。」
  「我看是你自己沒出息吧?」
  「我說部長你怎麼就跟她一樣擠兌我!」仁王一臉無奈,這些個人就是想折騰死他:「我現在沒什麼想法,等明年全國大賽吧。」
  「嘛,這個嘛……」幸村摸摸自己的下巴:「網球部又沒規定部員不准早戀。」
  「我可沒說我喜歡那傢伙。」
  「我住院都有人跟我通風報信你們的事情。」幸村笑嘻嘻的拍拍仁王的肩膀:「是男人就去表示一下吧。老這樣她真的會被人搶走喲。我說仁王同學,你不出手,我可要下手了。」
  「部長,你不是開玩笑吧?」仁王雅治馬上炸了毛一樣跳起來。
  幸村一臉認真:「她對我很好,每隔幾天就會來一趟跟我說網球部裡的事情,還有幫我補課,她說最近真田柳生和柳在學生會的事情挺多的,雖然她自己學習成績不錯,但是這人教人唸書的水準真是不敢恭維……」
  「部長……」
  「楞著幹嘛,還不快去找她,我還沒病到快死掉的程度。」幸村覺得仁王平時的智商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非要他幫他一把才行。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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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是需要有被打死的勇氣的!
  仁王雅治走在通向醫院的天台上。
  心裡糾結了半天,這樣就去告白的話實在不太妥當吧……
  但是被幸村那麼一逼他心裡也覺得不安穩起來,說的也是,切原月詠同學長的不錯,平時看起來人也好,好吧,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隱性暴力狂的真面目,但她對弟弟和朋友好的真是沒話說,雖然有時黑心眼了點,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很護短的,而且挺多男生對她有點意思,雖然她現在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不代表以後沒人把她給拿下了……
  暗戀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算了,還是博一下,所謂男人不博不精彩,最多被她打死……變狐狸干……想想就覺得好慘的樣子。
  光說我喜歡你,請你跟我交往吧,這種話實在太老土了,和他這種欺詐師完全不搭調,早知道改在家裡醞釀一下然後去告白的,至少送朵玫瑰什麼的才有氣氛。
  等等,他又不是冰帝那個跡部景吾,幹嘛送玫瑰啊,多沒出息。
  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仁王雅治決定這把賭一下。
  要向南部響介學習,把贏的概率壓在勝算少的一方。
  不過仁王雅治懷疑自己沒有強運這種超強的屬性……
  最近他一直覺得立海大附屬國中網球部的運氣一直不是很好……
  月詠站在天台上感歎了一下日本的醫院環境建設的真好,盆栽不要錢一樣的放滿了這個天台。
  揉了下發紅的眼睛,雖然聽說別人生病是一回事,但是眼睜睜的看著跟自己稱兄道弟關係良好的朋友在醫院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月詠到底心裡還是難過的。
  說到底,她只不過比別人經歷的多一些,其他也和那些感情豐富的女生沒兩樣。
  她其實有根幸村說過自己喜歡仁王雅治的事情。
  幸村只笑的很妖孽,我以為你會跟真田好上的。
  然後她只能甩甩手說,所謂的一步錯,全盤皆錯,預定好的方向,卻向著她所不能預料的方向奔跑了,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情,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住的。
  月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有活了兩輩子的實在感,無論心理年齡的區別還是橫亙在內心終究的差異感,到最後還是愛這種東西能衝破一切的顧慮,說起來,那些情歌裡肉麻的唱著愛讓世界和平,愛讓生活美好之類也不完全是騙人的。
  月詠坐在天台上,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重重的歎了口氣。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喜歡,無限的接近愛。
  快點來說喜歡我吧,仁王雅治你個大笨蛋!沒看到她這種偽少女內心在呼喊著你來告白吧這種事情麼?
  仁王雅治終於爬上了醫院的天台,幸村輕巧的跟在後面,原本,他也想爬到天台上去看看那些觀葉植物,順便也好散散心。
  月詠揉了一下自己發紅的眼睛,還好眼淚沒調出來,幸村又不是真的要死了什麼的,她真是作孽,看到同學受苦受累的樣子多少還是覺得難過的,幸好他仁王雅治不用受那份罪。
  仁王狐狸腿跑的飛快,嬉皮笑臉的看著月詠:「咋,上面風景好就不樂意下來了?」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這個白癡。
  「喂,你眼睛怎麼回事?哭了?不是吧?」仁王不客氣的坐到月詠的邊上,把屁股往她身邊使勁挪了挪,看她沒一巴掌飛過來的衝動,就順手的摸摸月詠的腦袋:「幸村生病不是你的錯,是時代對於他的考驗。」
  「你就不能說點靠譜的話麼?我看你才是時代笑著嗆出來的眼淚!」
  「月詠同學,做人不能那麼損,我可是好心好意的關心你。我覺得你根本是時代的黑洞!」
  月詠直接一個手肘把仁王雅治撞到了一邊:「你就貧吧!貧死你!」
  「哪能呢。月詠同學,根據我從柳生那看來的動畫,你這種行為叫做傲嬌!傲嬌。」仁王雅治一臉我是專家的德行,好吧,其實他不是阿宅,他就是個普通的男生來著。
  月詠不置可否的看著仁王狐狸尾巴亂翹眼神發飄的表情:「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把眼睛閉起來。」仁王摸摸自己的狐狸尾巴,有點不好意思。
  「神神叨叨的,你腦殘了麼?」
  「誰腦殘啊!你有木有情調啊,你這女人,閉眼撒!」
  「你不說方言我也聽的懂!」月詠狠狠的揪了一把狐狸尾巴,疼的仁王齜牙咧嘴的。
  仁王一下很著急:「我說切原大小姐,就算我求你一回了,閉眼啊。」
  「我就信你這死騙子一次。」月詠疑神疑鬼的看了仁王雅治好幾眼,把仁王看的忒不自在。
  幸村站在後面捂著嘴輕笑,這兩人的對話不是一般的好玩,仁王在月詠那只有吃癟的份兒,看上這種女孩子也辛苦他了,以後會被月詠奴役到死的,不過也要,你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在立海大被我們網球部好好的奴役吧,仁王君。
  女孩子的額頭很光潔,眼睛輕輕的比起來,睫毛很長,像是半月。仁王覺得自己的形容詞在關鍵時刻總是很匱乏,她是他喜歡的女孩子,僅此而已,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氣來告白,但是又不想像一般人那樣平庸。
  其實月詠同學只要嘴巴不刁,不用暴力,她還是美女來著。
  仁王吞了口口水,決定豁出去了!
  幸村靠著門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仁王雅治,你真的要禽獸化了麼?哎呀呀真的會被揍哦。
  月詠覺得自己的嘴唇被什麼東西貼上來,很軟,但是有點涼,跟她弟弟最近老纏著她要吃的布丁一樣……她想著又不是冰帝那個跡部景吾……那麼大人了還纏著吃布丁。
  但是感覺很不對勁。
  幸村呆了一下連忙扭過臉,仁王算你狠!這種招數都用的出來,當心被打死。
  月詠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仁王雅治放大的臉:「你個混蛋!!!」
  然後仁王捂著左臉從椅子上翻到在了地上。
  「人渣!禽獸!!」月詠站起來狠狠的踹了仁王雅治幾腳。
  仁王被踹的蜷縮起來:「喂,月詠,你聽我把話說完啊……你真想殺人麼……疼死了啊……你就不能溫柔點麼!」
  「那是我的初吻!!」
  「你又不吃虧!也是我的!!!」
  幸村摀住臉,仁王你不用喊那麼大聲我都聽得到,原來你挺純情的,很好,下次可以拿來忽悠人了,不錯不錯!月詠你打的好!真棒!
  「廢話!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怎麼看都是我吃虧!!」月詠一臉對禽獸果然不能大意的樣子,沒被告白也就算了,居然被這混蛋連初吻都奪走了!居然就那麼輕易的被奪走了!!
  「我都被你打成這樣了……我還不吃虧麼我……」仁王雅治欲哭無淚,這叫什麼事兒啊!這根本不在他預算範圍之內,親完他本來想來個深情告白什麼的……
  至少也要讓切原月詠同學臉紅一下……真是見鬼了!居然忘記這傢伙是隱行的暴力狂來著!
  「你個禽獸!!」
  「喂,我不是禽獸!我不會對自己喜歡以外的人下手!」
  「那你對你喜歡的就能下手了麼?禽獸!」月詠又踩了仁王一下,不過也就是裝裝樣子,沒捨得一腳把他給活活踩死。
  仁王從地上爬起來:「你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總得讓我把話說完吧……」
  「你想說什麼?」月詠瞪了仁王一眼。
  「那個……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交往……反正初吻也給我了,我就大發慈悲的負責到底好了……噗哩!」仁王摸著自己的小辮子,兩眼望天裝作很瀟灑的講。
  月詠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以為一句想給我交往就能把你的罪行抵消掉麼?想的美!」
  「喂!我很誠心的!我真的很誠心的!」
  月詠狠狠一把擰著仁王的腮幫子:「你忽悠誰呢你!誰不知道你是立海大的大騙子!」
  「月詠……月詠!!疼疼疼疼疼!!!!」仁王抓著月詠的胳膊:「你也太狠了……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樂意麼……」
  「也不是不可以。」月詠鬆了手,狠狠戳了一下仁王的狐狸腦袋:「你在正式比賽輸了我就同意。」
  仁王覺得自己的狐狸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條件也太摳門了吧!他單打輸給幸村真田柳葉就算了:「你沒說錯吧!我可是雙打啊!和我們家柳生可是全國第一初中生裡的雙打啊!你覺得我會失手麼?輸球比贏球還難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在開什麼玩笑啊!」
  月詠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算了,偶爾也當回劇透黨嘛:「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沒試過你怎麼就知道你一直會贏?」
  「怎麼可能……」
  月詠很厚道的拍拍仁王雅治的肩膀,很厚道的對他來了一句:「我相信你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去吧!我又沒說你雙打輸……單打嘛,全國各地總有那麼一號人物能打的你狐狸毛掉光的……」
  「這話是不假!不過你怎麼說的我一定會輸一樣。」
  「幸村都能隨便贏你。」月詠聳聳肩,可想而知,那個小矮子打仁王雅治還不是切菜的事兒,什麼時候有機會想法讓手塚不二幫個忙,讓那小矮子跟仁王打一場試試,有些比賽的組合,可是在漫畫裡看不到,關鍵時刻還是要靠好人緣這種東西的存在……
  月詠摸摸自己的下巴,一肚子壞水的想,要不讓手塚和幸村打一場,這組合也是蠻夠看的,哎呀呀,關係戶真是好啊,要是手塚不從的話,她還可以威逼利誘的嘛……然後撇了一眼仁王憋屈的臉,嗯,本小姐我讓你球場失意情場得意還不好,我果然還是對這只死狐狸偏心眼的嘛……
  「我說你這是誇我還是在損我!!」
  所以不二君,不要大意的打敗我們家白毛吧。
  月詠幾乎已經能預見到那場慘烈的絕殺了,雖然立海大輸球她也不高興,但是友誼第一嘛,其實這些人都是好少年來著,大家公平比賽,總有輸贏,糾結在輸贏上就體會不到青春的樂趣了嘛。她會好好安慰今年8月敗北大家的。
  「喲,幸村,你都看到啦?」月詠轉身就看見在天台門口笑的妖孽的幸村,這種聖母殺必死笑容還是蠻嚇人的。
  幸村也不推脫:「嗯,最搞笑的我都看到了。」
  「記得出院了給我門票費,我的初吻可是很值錢的。」月詠挑起了眉毛無視在後面捂著臉不好意思的白毛同學。
  「我可以讓真田在你那打白條麼?」
  「空頭支票我不收的喲!」
  「噗哩……你就這麼把我們的初吻給賣了麼?」仁王笑的嘴角抽筋:「部長,真田會哭的!你還那麼對他真的會哭的喲!」
  「沒關係,這樣我就可以向月詠收錢了不是麼?我覺得真田的眼淚比你的初吻值錢多了!」
  「部長!我們不是在討論這種可怕的問題吧!」仁王被兩個腹黑的氣場給捲進了一種莫名的漩渦裡,他總有一種前途多難的感覺……
  早知道,他就不告白一輩子暗戀比較好吧……
  看到這兩個人衝著他這個無辜的人笑的無比陰險且燦爛的樣子,仁王雅治,開始深深的後悔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他身邊的人都是這種貨色呢?
  「嘛,反正仁王是我們網球部的人,便宜點我賣給你了怎麼樣?就當封口費好了。」
  「部長!!」仁王雅治在一邊想死的心都有了。
  月詠甩甩手:「不用你賣他會自己跑過來的。是這樣的吧,雅治君……你說了的,喜歡我的喲!」
  「你個魔女!!!!!我恨你!!!!」仁王雅治直接跑了出去,他的純情就這樣被兩個混蛋給踐踏了!他可憐的少男心!這一個魔王一個魔女!根本就是往死裡折騰他!太可惡了!
  幸村看著仁王翻臉的樣子:「阿拉,他生氣了嘛。」
  月詠聳聳肩:「踐踏少年的純情是不對滴……所以我們是共犯!其實吧,他只是在傲嬌而已。」
  「說的也是,呵呵。」
  「你不覺得這樣的仁王很可愛麼……」
  「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你的惡趣味吧!月詠!欺負喜歡你的男生是不對的……」
  月詠笑嘻嘻的看著幸村:「你以後肯定會遇到個喜歡欺負你的女生的,我看的這張幸子臉就覺得是這樣……」
  「什麼幸子啊……」幸村一頭霧水。
  月詠聳聳肩,算了,幸子那個配音還是不要劇透比較好:「算了,你一個人慢慢養病,我去追他。作為寵物主人的我,有責任安撫他的情緒喲。其實仁王有被虐狂的潛質,我很看好他的。」
  幸村看著走出去的月詠,這兩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彆扭……這傢伙本來就一直是個s吧……還是隱性的,真是太糟糕了,仁王,你喜歡誰不好喜歡切原家的孩子……自求多福吧你。
  算了,大家都是彆扭和腹黑的人,他是很可以理解月詠的心情沒錯。
  仁王回頭張望了好幾眼,看到追過來的月詠的身影,啊啦拉,分明還是關心他的嘛,其實月詠也就是嘴巴上惡質而已。
  「你在哭麼?」身後響起月詠無比惡質的聲音。
  好吧,他活該被她欺負,他上輩子一定犯賤欠了她很多:「誰哭了啊!」
  「既然沒哭我就不用安慰你了,回家了。」月詠拍了幾下仁王的腦袋,幸好這人現在還沒長個子。
  「喂……你就不能溫柔點麼?」
  「不能。」
  「切……
  「爪子……」
  「啊?」
  「我說你的爪子!」
  仁王伸出手,被月詠緊緊握住:「回家了。」
  從這個角度,他能看到少女發紅的耳根,她是在害羞吧……嗯,他喜歡的女孩子,原本就是會哭會笑嘴巴毒害羞的時候很可愛,溫柔的時候很貼心的女孩子。
  網球這種東西,他實在不想輸啊……
  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說了算的……
  「月詠,你真可愛!」
  「你全家才可愛!」被月詠狠狠瞪了一眼,仁王心中頓時覺得又囧又甜蜜,她一直沒有放開他的手,這樣就好。
  「喂喂喂!!你才傲嬌吧!!你一定是傲嬌!!」
  「白癡!」
  仁王雅治傻笑了一下,覺得要是回家的路,再長一點,就好了啊……
  
番外:本大爺才是好人!
  本大爺下周和青學比賽,勉強華麗的你可以來看。
  這是月詠下課的時候接到的通知。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就是傳說中的雙部戰的時間。
  然後她馬上回復了一句,記得要大聲說手塚你真是個好人喲!
  知道了!煩死了,本大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
  月詠直接回短消息過去,我惦記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跡部頓時覺得背後一寒,生活總是充滿遺憾的感慨都出來了。
  於是仁王雅治中午和月詠一起吃便當的時候覺得月詠格外的高興,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具體也沒問,她開心她的,這種事情他問了人家不講也沒用。
  「喂,你下個禮拜去看青學和冰帝的比賽麼?」
  「pass。」仁王雅治聳聳肩:「我這周沒休息,要和柳生訓練。」
  「真遺憾……」
  「有什麼好遺憾的。難道你又想折磨別人了?」仁王頓時有種大事不妙萬事休矣的感覺,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著了她的道了。
  「去你的,什麼叫折磨人啊……」月詠直接翻了白毛的白眼:「你以為本姑娘什麼人呢,真是。你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仁王一扭頭,算了,人家比他牛,是部長,怎麼著他仁王雅治都比切原月詠矮一頭了,連幸村都跟她一個鼻孔出氣想著法子倒騰他這個可憐的欺詐師,當騙子當到到這種份兒上他真想來一句這真是個道德淪喪的世界。
  「也沒什麼。從冰帝那邊搞到了看青學和他們比賽的門票而已。」
  「……你每次都亂來……」
  「嘛,這個嘛,跡部欠我的,我總要要回來的。」
  「你太糟糕了。連人家部長都要算計。」
  「你活膩了是不是?」月詠拉了一下他的狐狸尾巴,疼的他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鬆手:「做寵物的就要乖乖聽話!」
  仁王雅治怒視了一下後被月詠瞪了回來,好吧,他是個善良的人,好男不跟女鬥。
  「啊對了,我還得還手塚錢呢……」
  「啊?你怎麼跟他借錢。」
  「要你管!」
  「……算了,我管不了你。」
  「雅治,你真笨。」月詠揉揉仁王的白毛:「我去網球部看我弟弟去,他好像又被真田罰跑圈了。」
  仁王只好看著月詠走掉,沒法子,他們畢竟還是處於半交往狀態,真是的,根本忙的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
  說起來,他真夠慘的,被未來的女朋友玩的團團轉,這樣下去真的就是寵物了……
  月詠總算盼到了雙部的日子,雖然她不是腐女,但是被她一手導演出來的好人卡,她還是很爽的,讓她有種我是幕後黑手推動著時代的車輪一般的快感。
  想到這裡,月詠多少有點小人得志。
  真田大老遠的就看到月詠笑的一陣陰森的表情,讓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赤也屁顛屁顛的跑到姐姐這邊要了中午的飯,蹲一邊吃的起勁,她跟真田說了一下,說是到時候一起去看冰青大戰。
  真田想想覺得根本是自己在亂想。
  月詠如此期待的一天終於到來了。
  為了還錢,還是提前出發的。
  「喲,不二,好久沒見了,你跟你弟弟怎麼樣了?」
  不二笑笑:「還好,你在找手塚麼?」
  「差不多,我來還錢。」
  「啊?」
  「上次欠他挺多錢的。」月詠摸摸自己的辮子:「喲,手塚君,好久不見了。」
  「啊……好久不見。」手塚點點頭,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月詠從口袋裡摸出幾張鈔票,直接塞到了手塚的手裡:「上次借你的,現在還你。比賽好好加油吧,我今天順便來圍觀的。哦對了,你要是有興趣學德語的話,可以找我。免費的喲,手塚君,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假設你想找跡部那個傢伙學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像我這樣有常識的不多就是了。」
  「……」手塚表情比較僵硬:「謝謝,我會注意的。」
  「哈羅,哈羅!」從手塚包裡滾出來了個哈羅,向著月詠拚命討好的樣子。
  「誒,手塚你這時候還帶著哈羅麼?」
  「……不是的,其實早上的時候沒注意滾到網球包裡了!」手塚只好解釋。
  月詠笑嘻嘻的看了手塚好幾眼,這傢伙不是完全阿宅掉了吧:「很適合你,手塚君,你真可愛,比賽加油哦!」
  「謝謝。」
  月詠甩甩手,直接上了看台。
  「部長,她是誰?」
  不二笑嘻嘻的看著龍馬:「這是學長們的秘密喲!「
  菊丸搖頭,堅決不會說出這兩個人到底有多可怕這件事的。受害者就他們幾個足夠了,不能讓小不點也下海。
  「哦對了。」月詠想起什麼的似地衝著青學的小柱子笑嘻嘻的看了一眼:「以後我弟弟還要多多讓你照顧呢,越前龍馬小弟。」
  越前壓低了帽子,總覺得有種不祥的氣場籠罩過來了:「切,馬達馬達大內!」
  等到冰帝那幫子人炫耀完了,比賽差不多也開始了。
  他大爺還是一樣招人嫌呢。
  真田終於忍不住摀住了臉。
  「姐姐,他們真糟糕。」
  「一直很糟糕。」月詠聳聳肩,捏了捏自己弟弟的臉:「你將來最大的對手是青學那個小矮子,其他人你可以無視。你要是能滅了他,赤也,進攻征服世界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赤也傻兮兮的看了自己家姐姐一臉打敗矮子的人就能征服世界的表情,然後覺得他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可怕。
  「哦,出現了!雙部之戰。」
  「老姐你很期待麼?」
  「從上輩子開始一直期待嘛!那麼,真田同學,麻煩你解說吧!」
  「找我不是找柳比較好麼?」真田扭過頭。
  柳一臉我是學術人士的樣子:「啊,你居然帶dv了!」
  「當然,我要錄給幸村看的。」
  真田絕望的摀住臉,算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經過慘烈的三小時決戰,跡部和手塚總算打的差不多了。
  月詠歎了口氣,直接把他解決掉不就完事了麼,幸好她帶夠了電池和錄像帶,要不然就糟糕了!不行,她要近點去拍。
  「姐姐,你想幹嘛?」
  「廢話,爬進去拍幾部欠我的人情!」
  「那個才是你的重點麼?記下來!」
  「姐姐,有鐵絲網啊。」
  「那種東西,為了好人卡我兩三下就搞定了!」
  跡部舉起了手塚的手。
  在這關鍵的時刻,月詠兩腳上了鐵絲網,飛躍巔峰一般的躍進場內,在場外用攝像頭對準了跡部和手塚被震了一下,不過比賽比完了,也沒什麼。
  「喲,跡部,你記得我說的什麼。」
  「煩死了,本大爺不會食言的!」
  「啊……」手塚扶著自己的手肘,一臉面癱的樣子,月詠瞅了半天,這傢伙還真憋的住,左手應該疼的要死吧,不過反正會治好,她惡作劇一下也沒什麼……好吧。最多她以後幫他補德語不收錢嘛,當年她當家教的時候收費還是很貴的。
  「喂,手塚。」
  「啊?」手塚盯著跡部一臉不樂意的表情好半天。
  「啊恩,手塚,你真是的好人。哼,本大爺比你還要好!」跡部一臉得意的樣子,月詠沒想到跡部居然還有那麼一茬,她頓時笑的很失態,你大爺真是好樣的,不愧是冰帝的NO.1,連這個你都要跟手塚搶。
  手塚直接摀住臉,他已經從不二那裡知道好人的意思了,跡部你簡直糟糕透頂了……算了,你更好就你更好吧,要不是自己的胳膊疼的不行,他真想大笑出來,算了,他只是個普通的阿癱,回家慢慢笑個夠好了,回頭讓月詠拷貝一份給他……實在不行了。好吧,他現在是可憐的傷病員……
  「好好的錄下本大爺華麗的英姿吧!你!」
  月詠無比燦爛的笑給跡部看:「一定一定!」
  之後的事情。
  讓仁王很不高興。
  月詠每週都去東京給手塚補德語,以至於他約會的時間都只能在幸村的醫院裡,那根本算不上什麼約會。
  不過這些對於月詠都是小事,她的任務就是順便幫別人一把,然後等著雅治輸球就可以了。雖然她也不想看著白毛輸球,不過這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也沒什麼好介意的了。
  回頭請他吃油豆腐就好了嘛。
(完結)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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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笑~女主真的是太腹黑了
合著幸村和不二一起欺負老實人
不過手塚說漫才真是太好笑了
好想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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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捶地)
一路笑到結尾,雖然感覺沒有有結局(聳肩)
不過好想看女主惡魔化的打一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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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笑,女主好腹黑,小海帶好聽話,王子們都不是壞人,好輕鬆好歡樂的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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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脫脫的歡笑文,看了總讓人會心一笑,女主很腹黑,和王子們的互動很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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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聽到手塚要說漫才通通笑翻天,月詠的個性令人好容易接受,雖說偶然暴力了些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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