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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寂寞種子》作者:小c2002 【完結】

〈哈利波特同人〉寂寞種子《9》

只是探訪


自從黑魔標記出現後,已匆匆過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裡,所有的學生都聚集在交誼廳裡睡覺,不僅學校的教授很忙,連級長們也忙得昏天黑地。鄧不利多光是為了每天家長咆哮信的詢問,就忙的不可開交了。

麥教授逼不得已只好提早放寒假,讓家長們安心見到自己的孩子。而石內卜有時跟鄧不利多聊到有關於黑魔法部的回應時,常氣得把校長室外的雕像打破,害飛七氣得跳腳。

布諾格也常常進出校長室,引起了哈利的好奇,這個寒假留下的人少得可憐,只有哈利和撒克費斯,許多教職員也跑回家度寒假。

天氣仍然很糟糕,下著雪的霍格華玆,雖然很美,卻被佛地魔的黑魔標記蒙上了陰影。 撒克費斯現在正懶洋洋的坐在交誼廳內,哈利剛好從樓上下來了。

「哈!撒克費斯。」哈利說。

「喔!哈利。」撒克費斯的聲音聽起來很逾悅,和冷酷完全扯上不邊。 「妳還好嗎?」

「嗯!好得很!怎麼這麼問?」 哈利走下樓梯並找了個位子坐下,他聳聳肩說:「沒有啊!不知道你是不是還為了馬份被魯休思誤傷的事生氣?」 撒克費斯笑了笑。

「不會了啦!我有那麼壞嗎?」撒克費斯調皮的問。

「哈哈!當然沒有!」哈利大笑了出來,撒克費斯也不禁大笑了起來。

撒克費斯看起來已不像之前那麼凶暴了,但她依然很少話。

「哈利,我跟你說唷!自從我醒來後,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她停頓了一下。

「尤其是我的童年和你的父母…」 哈利聽了眼神馬上變了樣。

「我的父母?」

「是啊!佛地魔在殺他們之前,也就是殺你之前…有和食死人們聚餐…」

撒克費斯闔上眼,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形,哈利非常專心的看著她。

「殺我的原因?只因為我是葛萊分多的傳人?」哈利激動地問道。

「我想是吧!而佛地魔是史萊哲林的最後一條命脈,說實在的,這是高錐克和史萊哲林的恩怨。」

撒克費斯發出不贊同的嘖嘖聲,又說:「跟你和湯姆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但湯姆…呃…佛地魔卻覺得非除掉你不行。」

「我還是不懂,我當時還是小孩子呀!」哈利不解地問著。

「他不是為了當時,是為了現在呀!哈利。」

「現在…的我?」

「是為了你的魔力呀!要不然去年的你,是如何讓佛地魔恐懼?是誰完完全全地封鎖住他的行為呢?」

撒克費斯笑著說。

「是嗎?…那我的父母呢?」

哈利接著問,這問題倒是使撒克費斯沉默了一會兒,她似乎不太想講,但哈利懇切的眼神,卻讓她無法保留。

「沒有理由。」撒克費斯頓了一下。

「他們被殺只是因為要保護你,當初佛地魔就只針對你一人而來,你父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使了’’保密咒’’要保護你,哪知道保密人竟……」

她摀住嘴停止說話,哈利也如受晴天霹靂般地低下頭,撒克費斯溫柔地拍拍哈利的肩膀。

「謝謝妳願意告訴我事實。」哈利紅著雙眼。

「妳都知道了?」

「嗯…我的血統是一種絕種品。特色就在我自幼童時,即有自己的思想、意識和智商等同小學畢業,所以那延遲的三天,他即便只是逗著我玩,我也很清楚他在說什麼。」

撒克費斯指著自己的瞳孔說。 哈利點點頭,心中竟晃過石內卜的影像,他很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 「呃…關於那個…」

「什麼東西?別支支吾吾的啦!」

「那個將妳送給佛地魔的食死人…妳也想起了嗎?」 「哦~想不起來。」



撒克費斯很自然地答道。 哈利突然很專注地看著撒克費斯,用很委婉的口吻說:「那個食死人也就是你的父親,我想…他會這麼做,必定是有難言之隱,妳很恨他嗎?」

哈利怯怯地問。撒克費斯低頭思索這問題。

「不會!」撒克費斯爽快地答道,但事實卻不然。

「但要看情況!」她又說。

「我希望…」哈利看著撒克費斯,撒克費斯微點了頭,希望哈利繼續講。

「我希望妳能諒解妳的父親,他或許有苦不能言。」

「我知道了,哈利。謝謝!」 撒克費斯站起身來,瞥見壁爐上有一張陌生的紙,上前取下了它。那是一張手繪地圖,位置是黑森林的東側,上頭寫著“地道”而且也畫了許多錯雜的地道,但最後全通道黑森林中央的一間房間。

「這是黑森林的地圖…有地道!」撒克費斯興奮地驚呼。 哈利連忙把盜賊地圖掏出來比對,他的手也因興奮而顫抖,他們兩個都渴望著今天的到來,他們可以冒險了!

「這是盜賊地圖上沒有的!噢~老天保佑。」

哈利眼中閃爍著亮光。

「哈利,如何?」

「什麼如何?」

「想不想當個冒險家呀?」

撒克費斯賊賊地笑著說。哈利也笑了。 * 兩人決定先騎飛天掃帚到黑森林東側外,由於學校人很多,不必擔心會有人看見。兩人安心的騎上飛天掃帚,在空中做出許多花式的動作,不久到了黑森林外,哈利重新把地圖拿出來看。

「有四條入口,有兩條很長,一條很短,可是三條都很平直。」

「那另外一條曲折的呢?」

撒克費斯湊上去看,「好暗哦!『路摩思』!」

哈利指著剩下的那一條路徑,撒克費斯將就選了那一條,兩人分別用魔杖照亮四周,隨時提高警覺,便開始循著地圖把入口找了出來。 原先,兩人一前一後。

最後,不知為什麼,卻並排在一起了。地道裡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還有一股很濃的霉味襲來,滴答滴答地滴水聲,裊裊地在地道裡迴繞。不時地傳出刺耳的摩擦聲,哈利一直覺得很熟悉。

「這個摩擦聲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哈利說。

「是嗎?我倒不曉得。」

「真的很熟悉…」哈利回頭看了看身後。

「令人毛骨聳然…噁~」

撒克費斯笑了笑,但其實她也挺緊張的,顯得有一點神經質,手微微地顫抖。哈利覷見了一旁臉色不太好的她,將長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謝謝,哈利。我沒事…」

撒克費斯雖然這麼說,但身子仍冷得發抖。 兩人繼續前進,地道深處仍是不可預知的漆黑,而且愈來愈陰冷且潮濕。每走一步,步履的回聲總在地道內迴盪許久,而愈接近房間,難聽的摩擦聲也就愈大聲。

哈利對這種聲音的印象也就愈來愈清晰,可是撒克費斯卻愈來愈不舒服。心口的生物雖然沒有活動,但卻有一種怪異的壓迫感,緊緊地綁住自己似的,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手腳也開始異常的冰冷起來,腳步也沉重了下去。

哈利稍微瞥到撒克費斯的異狀,看見她似乎很疲累的樣子,不禁開始考慮是否要掉頭回去,但撒克費斯堅持繼續走下去。就在他們快到房間時,他們明顯感覺到摩擦聲開始移向自己,撒克費斯只好施咒語放出無害的火球,好讓整條地道保持光亮。

此時,撒克費斯低頭看了看地圖,才發現“地道”兩個字的字跡,竟是…佛地魔的。

「哈利!」撒克費斯著急地喊道。

「我們快走!這是一個陷阱!」

她拉著哈利的手。 「為什麼?我們已經走到這裡了。」

「別管了!難道你想被佛地魔殺了嗎?」她用力拉走哈利。 就在他們回頭的同時,那摩擦聲朝他們後面衝來,撒克費斯很緊張的將哈利推向另一側,但兩人回頭再看時,卻已沒有東西。

「那是佛地魔的陷阱,“地道”兩字的字跡就是他的!錯不了!」

「那我們現在走不了是不是?」哈利一邊喘氣一邊問。撒克費斯點了點頭。

哈利一直搖頭晃腦的左右亂看,並聽著窸窸窣窣地摩擦聲。

突然,他終於想起他以前在哪兒聽過。 「密室。」哈利喊道。

「什麼密室?」

「密室裡,佛地魔有一隻寵物,是條大蛇…(還有名字呢!)」哈利瞪著雙眼說。

「但我已經殺了他呀!」哈利又接著說。

「誰規定他只能養一條呢?」撒克費絲毫不考慮就反問哈利。

語畢,突然一陣急速的風掃過,撒克費斯和哈利像被打昏似的攤了下去。

撒克費斯感覺到一個不太高大但算得上標準身材的男子在身旁摟住自己,那個人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再怎麼看仍是模糊不清,但男子溫暖的體溫滲透進自己的每個毛細孔,她心中的壓迫感仍存在,只是冰冷的感覺消失了。

撒克費斯也看見了躺在一旁的哈利,有一個男人看顧著他,那個男人矮矮胖胖的,一隻手閃耀著銀光。而自己身邊的男人則是相當溫柔地抱著自己,用非常憐惜的眼光望著。

撒克費斯看見了那雙瞳孔,同樣帶著腥紅色的雙眼,他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臉頰、額頭,相當溫柔…

「親愛的,我只是想看看妳…想看最近的妳是否一切安好?」

那個有著腥紅色雙眼的男子輕聲說道。

撒克費斯想開口說話,想睜開眼看清楚這溫柔的男人是誰時,卻怎麼也動不了,只能隱約聽著他的話語。

「我不會趁人之危的!我會將妳送回安全的地方,親愛的。」

「是誰?你到底是誰?」撒克費斯心想。

「這些日子讓妳背著我的名字受累了,辛苦妳了…我的妻子。」

撒克費斯剎然驚恐,就在聽到最後四個字〝我的妻子〞時,這四個字在她腦海裡迴盪,揮之不去。撒克費斯拼命想清醒過來,但佛地魔的溫柔卻讓她離不開他的懷抱。

「親愛的,妳最近可好?心臟如何呢?」佛地魔輕壓撒克費斯的胸口。

撒克費斯看著模糊地佛地魔細心的替自己又蓋上一件腥黑色的長袍,之後,眼皮非常沉重地奪走撒克費斯的意識。 *

「撒克費斯!撒克費斯!」似乎是哈利的聲音,他賣力地晃動她的雙肩。 撒克費斯緩緩睜開眼,她觀望了一下四周,才鎮定地看著哈利。

「是佛地魔!是佛地魔!」哈利激動地說。

「我知道…現在是?」

「早上了…他把我們送回葛萊分多塔。」哈利把聲音壓低了下來。「他到底想幹嘛?」

撒克費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細細回想昨天發生的事,哈利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聽不下去,她只是一直想著那個溫柔的男人,但他卻是惡名昭彰的佛地魔。

撒克費斯甫一起身,身上的兩件大長袍應聲掉落,一件是昨晚哈利替自己披上的長袍,另一件則是佛地魔替自己披上的。

「哈利,謝謝你。」撒克費斯將長袍遞給哈利,哈利遲疑了一下才接下。

「撒克費斯,昨天我的頭真是痛到不行,我看他摟著你,還以為他要對你幹嘛咧!但是他……」

哈利將長袍穿上,「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你耶!」

撒克費斯笑了笑,說:「真希望那是場夢。」哈利也笑了笑。

「不過他竟然沒殺了我,真的很怪異,到底是為什麼?」

哈利不解地皺著眉。 「他還想當正人君子啊!不趁人之危。」撒克費斯說。

「哦!那我也跟他來場君子之爭!」

哈利做出提振精神的動作。

「喔!對了,石內卜教授已經知道昨晚的事了。他說…他待會兒會來。」

哈利苦著臉說。 「為什麼?為什麼他知道?」

撒克費斯一臉驚恐,哈利也無奈地聳聳肩。

「因為昨天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騎著掃帚在我眼前亂飛!」

「石內卜教授!」哈利和撒克費斯兩人同時驚訝的轉過頭。

「你們這兩個笨蛋!」石內卜大聲怒斥兩人,並走向他們。石內卜的眼神充滿了生氣憤怒,他看著兩人,久久不說一句話。而撒克費斯和哈利也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自省。

「對不起嘛…」撒克費斯低聲咕噥了這麼一句。

「對不起,石內卜教授。」

哈利雖然很不願意跟這個人這麼講,但不講卻又不行,石內卜的態度稍微軟化了點,他伸手同時按住兩人的頭,並向大人對小孩子叮嚀的口吻般說:「別太自我,我們教授可是拼了命地在保護你們。」

哈利被石內卜的舉動嚇得不知所云,不過第一次有父愛的感覺流竄到自己的體內,那種感覺著實令哈利感到窩心。

但這個壓著他,給他父愛的人,卻是石內卜,頗令他失望的。

他看著撒克費斯抓住石內卜的手撒著嬌,看來或許真正享受得到父愛的人應該是她吧!

哈利只能在一旁羨慕著,畢竟自己的父親在石內卜的眼中可是最刺眼不過的了,石內卜怎麼可能對自己如對他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樣呢?哈利心想。

「下午我和麥教授要去斜角巷,你們兩個一起來。」石內卜說。

「去幫忙提東西!」撒克費斯馬上吐槽。三人大笑了起來,但石內卜笑容很快就淡了下來,哈利和撒克費斯都發現了。石內卜突然用一種很心疼的眼神看著撒克費斯,讓她很不自在。

「教授…你有什麼事嗎?」撒克費斯撫著石內卜的手,石內卜搖搖頭。

「沒什麼,只是…佛地魔為什麼要那樣做?他讓你們…」石內卜停下來了。

「算了,現在沒必要說那麼多,你們兩個現在馬上去校長室。」石內卜淡淡地說。

看到石內卜態度轉變那麼大,撒克費斯和哈利哪敢逗留,馬上起身跑出交誼廳。

撒克費斯邊跑邊穿上那件腥黑色的長袍,此時,石內卜也發現了她身上的長袍,並不是自己買給她的,他瞇起眼打量那件長袍。在跑離石內卜一段距離後,兩人腳步慢了下來。


「我真搞不懂他,態度轉變那麼大!」哈利沒好氣的說。

「可能我們讓他太頭痛了吧!呵呵…」撒克費斯苦笑了兩聲。

「他來了~快走!」 兩人趕緊跑到校長室外,開始猜通關密語,因為“檸檬雪寶”不管用了。

「巧克力雪寶!」撒克費斯猜道! 「蟑螂串!」哈利說。但雕像一點而反應也沒有。

「屎炸彈!」又說。

「龍心!咻咻嘶嘶糖!金絲雀!奶油啤酒!」撒克費斯皺起眉頭。

「鳳梨雪寶!香蕉雪寶!蘋果雪寶!」

哈利語畢。雕像仍沒有反應。 「都不是~難不成會是“佛地魔”?」

撒克費斯隨口一說。 雕像竟緩緩移開,兩人都呆住了。鄧不利多正笑盈盈地招手叫兩人進來。 撒克費斯壓根兒沒想過通關密語竟是“佛地魔”三字,原本只是有點不耐煩而隨口亂說,沒想到竟給料到了,她相當吃驚。哈利也很吃驚地看著她。

「怎麼會這樣?」撒克費斯小聲地對哈利問道。哈利只是聳聳肩。

「坐下吧!」鄧不利多笑著說。 哈利和撒克費斯互看了一眼,坐下時不免帶著一絲膽怯,可是鄧不利多仍一臉笑盈盈地看著兩人,撒克費斯和哈利同樣面帶微笑。

「撒克費斯,我想知道妳和哈利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昨晚跑去哪裡?」



「呃…鄧不利多校長,我為昨晚我們兩個偷溜出校園的事道歉。」

哈利說。 鄧不利多點了點頭,但仍是微笑地看著二人說:「你們去了哪裡?」

撒克費斯和哈利都不想說出那張手繪地圖的事,也不想說出佛地魔的事。

「黑森林那裡。」撒克費斯很含糊地帶過。不過鄧不利多聽懂了,他的表情很難令人理解,只是一味地淡笑,哈利覺得還不算太可怕,但對撒克費斯而言,鄧不利多的表情活像他極度生氣的時候,懷著怒斥的笑。

「你們去黑森林做什麼?」鄧不利多又問。

「沒有…我們去練習飛天掃帚。」哈利辯稱,撒克費斯點點頭。

「咦?撒克費斯身上的長袍是新的嗎?」鄧不利多突然語氣一轉。

撒克費斯的心糾結在一起,她緊張的抓緊身上那件腥黑色的長袍。



「不…不是…是跟別人借的。」撒克費斯感到背脊一陣冰涼,腸子在打架。

「誰?湯姆•瑞斗嗎?」 鄧不利多出奇不意的一句話嚇了兩人一跳,尤其是撒克費斯,她嚇得呆掉了。而哈利則是驚訝的望著鄧不利多,一臉難以致信的樣子。

豆大般的汗珠,滑落撒克費斯的鼻尖,她感到全身都在發抖,用手緊緊地扭住長袍縫著名字的部分。她微微地瞄了一下手上的名牌〝湯姆•瑞斗〞。冷冽的寒氣鑽進脊隨間,她望著鄧不利多,不知該說什麼?難道昨晚的一切只能說是假象嗎?

只見鄧不利多收起官方的微笑,嚴肅的臉孔掛上鄧不利多的臉上。

「我只想告訴你們別那麼不小心,好好看好自己的安全。

昨晚,佛地魔只想見妳而已,知道嗎?撒克費斯。」鄧不利多虛聲地說道。

撒克費斯愧疚地低下頭,小聲地從口中擠出幾個字說:「我很抱歉!」

鄧不利多只是感慨地笑著,但嚴肅的氣氛仍在。他看向哈利,半目型的眼鏡映著哈利的影子,看得出來,哈利很緊張,他輕搓著雙手。 「哈利,還有你…」鄧不利多對著哈利說。

「你有沒有想過後果?要是你有個萬一,我們如何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

「我很抱歉…鄧不利多校長。」哈利同樣也愧疚地低下頭。 在片刻的沉默後,撒克費斯瞥見了外面的月亮,是滿月。但買滿月的外環圍了一圈月暈,她瞇起眼看著天空,鄧不利多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緩緩起身並望向天空皎潔的月亮。



「向我保證,你們兩個不會在亂跑。」鄧不利多轉頭看著兩人。

「是,鄧不利多校長。」

哈利點點頭答道,但個性倔強的撒克費斯僅點個頭而已。

鄧不利多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這兩個特別的小孩,連個性都相仿,愛冒險的精神不會就此按捺下去的。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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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同人〉寂寞種子《10》


事實、預兆與實現


  融雪在霍格華茲校園旁匯流成一條小溪,不少學生在溪邊嬉戲。現在是溫暖的三月,下學期已開始了,沒有人知道寒假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如同往常一般上下學;也沒人知道佛地魔曾來到霍格華茲探訪自己的未婚妻─撒克費斯。

她和哈利在寒假期間,乖乖地聽從鄧不利多的指示待在學院內,不亂跑;這或許是兩人最難熬的一段日子,但開學後,見到了妙麗和榮恩,二人也開朗了許多。馬份在開學那天送了一束龍爪花給撒克費斯,她因為沒看過,還挺高興地收下了。   

現在的四人組出入總在一起,而撒克費斯總是吸引了眾多異常的眼光,但史萊哲林有石內卜和馬份壓著,沒人敢抗違;馬份的規定是膽敢輕視撒克費斯的人要罰一天〝呵癢咒〞;而石內卜則是用十卷羊皮紙當報告處罰。  

 由於撒克費斯超愛咖啡和熱巧克力,妙麗、榮恩和哈利三人也跟著喜歡咖啡晚上喝,熱巧克力早上喝的習慣。  

 一天,變形課結束後,麥教授開始詢問意願前往活米村的人數。  

 「撒克費斯人呢?」麥教授問坐在撒克費斯旁的妙麗。   

「她剛剛很不舒服,所以沒經過您的同意就去洗手間了。」

妙麗答道,「但她說她不想去。」  

 麥教授遲疑了一會兒,才低頭將撒克費斯的名字劃掉,續著問其他人。

  而哈利和榮恩、妙麗皆決定要去,不久,下兩堂的魔葯學課鐘聲已響起,卻仍不見撒克費斯人影,妙麗開始緊張了。直到石內卜已到達教室,她仍然沒有出現,石內卜也發現她不見了,用那雙銳利的眼神掃向妙麗。   

「格蘭傑,撒克費斯呢?」  

 「她……她在上一節變形術課就一直在女生廁所,到現在…」

  石內卜聽了以後,皺起了眉頭:「上一節課?」妙麗點點頭。   

「她說她不太舒服…」  

 「你們…」石內卜在黑板上寫上大大的〝搏狼汁〞,「今天就調這個,誰敢隨意走動或擾亂秩序就完了!」語畢,便瀟灑地飄然轉身離去。   

所有人瞪大了眼看著黑板上的字,這怎麼可能調得出來?

就他們五年級而言,〝記憶水〞就夠吃力了,何況是〝搏狼汁〞。   

「石內卜今天瘋了…!」榮恩沒好氣的對著大釜發呆。   

「他沒有一天是正常的!」一旁的奈威低聲補上一句,妙麗聽見了,正摀嘴偷笑,「我只是說事實嘛!」奈威又說,這次連榮恩也很贊成的點頭。   

另一方面,給學生這麼一個課題的石內卜,只是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去找撒克費斯,急促的腳步聲,在長廊內形成嗡嗡的回聲,石內卜心急得不得了,他腳步越來越快,似乎深怕要是晚了,就有什麼事會發生。


「石內卜教授!」

麥教授出現在東廊轉角並叫住他,「你沒有課嗎?」她問。   



「麥教授…你是否有看到撒克費斯?」   

「撒克費斯?!」麥教授一臉狐疑,「她沒去上課嗎?」   

石內卜很失望的甩了手一下,「就是沒有啊!聽格蘭傑說從變形課開始就不在了,是不是?」石內卜看著一臉驚恐的麥教授,顯然她什麼都不清楚。   

「喔─我的天吶─石內卜教授,我去東廊和南廊廁所,你去西廊和北廊廁所。」

「好……」石內卜淡淡地說,並馬上轉身離開;麥教授也匆忙地衝上二樓去。   

石內卜遍尋了任何一間女廁所,在出東廊廁所時還被一個赫夫帕夫的女生撞見,他羞得紅了臉,趕緊快步離開。   

「撒克費斯呀!…你快出現吧!」石內卜喃喃地說,並穿越了另一條長廊。

猛然一個撇頭,石內上看見一滴滴的血跡在地板上,完整的圓形,沒有被拖曳的痕跡。他腦袋馬上晃過撒克費斯身上的那棵寂寞樹,但是地上的血跡一點連貫也沒有,根本無法得知這個血跡何去何從,石內卜蹲下摸了摸那血漬,依然是濕的,那人一定走不遠,石內卜心想。   

石內卜又往前走到二樓樓梯間時,又發現另一灘血跡;這灘血跡比剛才那灘看起來更新,比較晚留下的。

石內卜抓到方向了,他馬上闊步朝向二樓長廊奔去,甫一上樓,馬上看見愛哭鬼麥朵在走廊上亂飄打轉,又一邊發出嗚嗚的哭聲,看見石內卜來了,連忙比手劃腳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麥朵,發生了什麼事?」石內卜看著她難懂的手語,「慢一點,我看不懂。」   

愛哭鬼麥朵仍是逕自比手劃腳,她看起來相當驚恐;不過石內卜也耐不住性子了,他生氣地大聲喝道。   「妳•用•說•的────!」   

「魔妻昏倒在我的洗手間!她胸前有一棵有臉的樹…」   

石內卜一聽,根本不等愛哭鬼麥朵說完,便衝進麥朵的洗手間。映入眼簾的,盡是駭人的畫面,石內卜能說什麼?他也說不出什麼!   

撒克費斯臥倒在積水的浴室裡,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積水,洗手台的水龍頭因年久失修噴著水,將血水沖向一旁,說真實點,彷彿一個冰冷的屍體,躺在血泊中,個洗手間映著血光。

寂寞種子的成長期已經到了,因為現在是春天,但葛梅茲似乎因上次石內卜的咒語攻勢猛烈,還沒醒來。

而寂寞樹恣意地盤上牆壁,攀爬上窗口,它的莖就這樣爬滿了整個`洗手間,看起來令人不禁毛骨悚然,每條莖上都沾滿了撒克費斯的血液而顯得光滑而濕潤。石內卜的心臟也抽痛了一下,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父女連心吧!他憤怒地抽出魔杖,指著窗口的莖。   

「燙燙熱!」   

一道符咒越過洗手間上空,直勾勾地射中寂寞樹的一段樹莖,在碰到符咒的瞬間,寂寞樹開始塞縮,並發出刺耳的哀叫,馬上縮回撒克費斯體內,但攀爬在牆上的樹莖數量實在太多了,無法一一擊退。   

「麥朵,去找麥教授!」石內卜鎮靜地對麥朵說。   

「我不能離開這裡啊!教授。」麥朵一把鼻水一把淚水,害怕的搖頭。   

「你可以的,快去!」   

「不…我不能!」   

「快點給我過去!不然我讓你魂飛魄散!」石內卜一時衝動,用魔杖指著她。   

「好…我去!別殺我!」語畢,她馬上一溜煙地消失了。   

剩下石內卜獨自一人佇立在洗手間內,面對著臥倒在血水中的撒克費斯。他緩緩地跪倒在撒克費斯身邊,並扶起她,可是她整個人被死死地釘在地板上,根本移動不了多少,石內卜見到這種情況,抓了狂似的開始大肆破壞,打爛每一條攀在牆上的樹莖,最後變成了用手撕斷那些樹莖,並狂囂地咆哮著。   

不久,麥朵帶著麥教授和鄧不利多來到這裡,麥教授看到這種景像驚惶地抓住心口;透過半月型鏡片打量著地上碎裂的莖條,鄧不利多仍神情鎮定。   

石內卜緊緊抱著昏迷不醒的撒克費斯,他的手剛才為了撕裂那些莖條,磨破了皮,綻出了血肉,而所有的莖條早已被憤怒的石內卜全數撕爛,還流著暗橙色的膿汁,鄧不利多緩緩走近石內卜,將他攙起,而石內卜仍抱著撒克費斯。   

「去吧!帶她去醫院廂房。」鄧不利多指指他的肩,而石內卜也只是默默的走出去。   

「鄧不利多…」麥枚授不敢正視地上的積水,「麥朵的洗手間…怎麼辦?」 鄧不利多看了一眼麥朵,露出和藹的笑容:「麥朵,希望妳今晚能向我解釋今天的事。」他又看了地上的殘物和血水一眼,『全全回!』   

只見一道金光包覆著殘物,不一會兒就消失了,麥朵一臉感激的看著鄧不利多。   

「我會去的,校長。」她微微彎起嘴角並說道。   

鄧不利多點點頭,並轉身離開了,麥教授也隨後跟上,兩人朝醫院廂房前進,正巧此時下課鐘聲響起,整條長廊變的很多人,哈利三人馬上衝出地牢,甫一出地牢,石卜就幽然地走過地牢門口,妙麗看見了撒克費斯的病情再度復發,難過的掩面啜泣。

而哈利和榮恩也深深地感到事實的壓力。他們跟著石內卜走到了醫院廂房,而石內卜這次看起來比上次更激烈,但他仍平靜向三人表示他要自己陪她,哈利也尊重石內卜的意見。   

在鄧不利多趕到時,上課鐘聲已落落地響起,他們三人被麥教授趕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   

「我不懂,那株植物究竟想幹嘛?」榮恩不解地問道。   

「說〝葛梅茲〞想幹嘛比較貼切吧!」妙麗說。   

「撒克費斯已經告訴你了嗎?」哈利看了一眼妙麗。妙麗點點頭。   

「誰是葛梅茲?妙麗。」榮恩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些什麼。   


哈利和妙麗只好一邊走向黑魔防禦教室,一邊向榮恩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正巧得到結論後也到了教室門口。 *   當天晚上,麥朵果然來到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鄧不利多笑盈盈地看著她。   

「麥朵~很不好意思把你拖出來講這些事。」   

「沒關係,只要是我能做的,我就會儘量幫忙。」麥朵看起來很緊張。   

鄧不利多微笑的看著麥朵,並徐徐開口:「開始吧!」   

「好的…」麥朵的語氣似乎在恐懼,而且有一些顫抖。「原本我是在馬桶裡睡覺的,結果走廊外就傳出非常痛苦的喘息聲,我隨後就出去了,結果…結果…」麥朵的聲音愈來愈小,顫抖得相當厲害,她停在這裡便講不下去了,鄧不利多拍拍她的肩。   

「加油!我需要你的協助!」   

「好的…結果我…我看見魔妻跪在地上,用手按住心口,而她胸前的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她看起來真的非常痛苦,不停地呻吟著,接下來…」

麥朵閉上眼睛並皺起了眉頭,「有幾枝血色的條狀物先爬了出來,我原本以為那只是蟲,沒想到漸漸地,漸漸地,那些條狀物爬進了我的廁所,並把魔妻拖了進去…在地上流了好多好多血。她還在掙扎,但掙扎卻不會更好…最後…」

麥朵又頓了一下,她看著鄧不利多,「她轉過來對著我說『我的魔杖』後…那些植物的莖條便突破她的心臟,伴隨著她的鮮血,噴發了出來~你沒辦法想像…從一個人的胸口噴出十呎高的血柱…濺上了天花板上頭…她淒厲的一聲嘶吼慘叫…我完全不知所措…好可怕…她就這麼在我面前…噴血又倒在血泊中…我不敢再去想像…」

麥朵整個人失態地哭了出來,哭聲實在不太文雅。這恐怖的畫面想像令鄧不利多眉頭深鎖…他只是低頭看著桌上的一條他從洗手間撿來的莖條。   

「那些莖條都在做什麼?」鄧不利多問,麥朵眨了眨眼睛的淚水。   

「它們似乎想出去到有泥的地方…」   

「有泥的地方…」鄧不利多揚起眉毛,麥朵點點頭。   

「有看到可疑的人影嗎?」鄧不利多平靜地問,麥朵低頭仔細的回想。   

「有!在撒克費斯身後一直有一個黑影,他的眼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而且他給人好大的壓迫感!」

鄧不利多陷入沉思中,他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佛地魔而已,麥朵開始晃頭晃腦的看著這間校長室,她瞥見了櫃子裡的一座獎盃,就是湯姆瑞斗的那一座。自從密室在三年前打開後,鄧不利多就將獎盃移進校長室了。   

「謝謝你,麥朵。你可以回去了,晚安!」鄧不利多微笑著說。   

麥朵擠出一點微笑,並往牆壁一飄,馬上消失了。鄧不利多坐在椅子上,思索著任何有關於即將發生的事、或已經過去的事,他望著外頭的月亮,今晚的月亮,仍然環繞著一圈光暈……奇怪的是,鄧不利多覺得月亮的行徑路線有些不同,而且似乎有些大……   

同樣的另一間廂房,石內卜坐在窗邊,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內心反覆思索著撒克費斯體內所寄生的寂寞種子和葛梅茲,到底崔老妮所說的預言是指〝魔妻〞或是〝葛梅茲〞,或者是〝寂寞種子〞?佛地魔為什麼要回來看她?那是為了什麼?石內卜皺著眉頭,他看了一眼撒克費斯,她依然昏迷不醒。   

「真希望這是場夢…」石內卜對著撒克費斯說道:「我該如何面對你?」   

石內卜牽起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奇異的是,撒克費斯好像醒了,她微微屈了手指的關節,眼睛也緩緩地張開了,石內卜興奮地抓緊她的手。   

「撒克費斯?你醒了…」   

撒克費斯覺到眼前一片迷濛,但她知道現在她面前的人是石內卜,也知道他正緊握著自己的人,不過頭仍是很暈。   

「爸…?」撒克費斯昏昏沉沉地唸出令石內卜驚訝的話語。   

「撒克費斯?妳剛剛說什麼?妳叫我…爸嗎?」   

「噢!石內卜教授…」撒克費斯像是夢境初醒般,突然顫了一下,呆然地看著眼前石內卜,      「嗨!石內卜教授。」她又說了一次。   

「你一開始叫我什麼?」石內卜心急地問。撒克費斯搖搖頭。   

「不,我沒叫過其他名稱了。」   



「有!別這樣~撒克費斯…」石內卜很難過的緊抓撒克費斯的手。   

「沒有!」撒克費斯非常肯定地堅稱,但當她看見失望憔悴的石內卜,心頭不禁湧出情感。「好吧!爸爸!」   

石內卜不敢想信自己聽見了什麼,他強忍住淚水。   

「噢─親愛的…」石內卜將撒克費斯擁入懷中,「你怎麼會知道?」他問。   

撒克費斯輕輕推開石內卜,鮮紅的兩顆眼珠刻意避開了他。   

「我恨你!食死人…你也是佛地魔的爪牙!」   

這下,石內卜無話可說也無話可辯,他自己曾做過傷她的事,沒有理由反駁撒克費斯的話,他愧疚地別過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為什麼?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事嗎?為什麼我從小時候就得背負著佛地魔王的妻子稱號?我在問我最敬愛的父親啊,為什麼?」   

石內卜清楚地看見,撒克費斯的臉上掛了兩道淚水,鮮紅的雙眼汨滴出晶瑩的淚珠,他不捨地想伸手安撫,但撒克費斯卻害怕的退開,令石內卜寒心。   

「親愛的,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石內卜小聲地一直道歉,並用力地拉扯著自己的長袍。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不是你親生的…那我又是誰?你又是為了什麼把我送給他?難道我是你當初奪取功名的工具?我不再相信你了…」   

「撒克費斯,妳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當初我其實不是為功名而做這種事,我真的只是覺得跟佛地魔在一起,妳一定會很安全…」   

「但我並沒有更安全啊!最後我還是一個人在麻瓜世界生活了十四年,什麼更安全?簡直是狗屁!」撒克費斯開始哽咽,「你知道他在當天晚上用力、直接切開我的胸膛,將寂寞種子埋在我的心臟上頭…那有多痛苦,你哪能瞭解?」她提高了她高亢的怒語,但仍哽咽不止。   

「我能!」石內卜肯定地答道,並直眼看著她,她只是悶哼了一聲表不屑。  

 只見石內卜從長袍抽出一把很華麗的匕首,上頭鑲滿了寶石,看起來相當耀眼。他要撒克費斯看著。馬上,他扯開自己的長袍,並解開胸前到頸子的那一排扣子,露出他終年不見陽光的白皙皮膚,非常直率地將匕首往心臟的位置刺下去,鮮血馬上湧流出來,染紅了石內卜雪白的肌膚……   

「不要!」撒克費斯緊抓住石內卜的手,但她的力氣終究比石內卜小,匕首不偏不倚地深入石內卜的胸膛,撒克費斯只能任憑石內卜胸前的鮮血濺流,眼睜睜地看著石內卜痛苦扭曲的表情和湧流不止的鮮血…   

「你瘋了!你這是在幹什麼?」撒克費斯開始痛哭。   

石內卜很吃力地抬起頭,並一邊喘息著說:「我能瞭解…妳的痛苦…」   

「你錯了…你即使將整個心挖出來,也無法瞭解!…」撒克費斯傷心地怒斥著石內卜,但石內卜卻微微笑地看著撒克費斯。   

「我是心甘情願的…我對不起妳…這是我所能做的賠……償…我能掏出我的心,証明我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每當石內卜一說話,鮮血總溜過傷口,流了出來並滑過撒克費斯的指尖,說得愈多,血湧流得愈多。   

「不要再說話了…」撒克費斯紅著眼說。   

「或許我離開妳的視線是對妳最好的補償…那我當然…」   

「不要再講了…」   

「我當然要盡力賠償妳…啊──!」一道血柱噴出石內卜的胸膛,看來匕首真的刺中了心臟。撒克費斯用力地搖著頭……   

「不!你這是在折磨我…」她哭腫了雙眼,「最好的補償不是傷你自己,你要好好的活著,保謢我…你要是死了…我以後怎麼辦?你難道要再做錯一次嗎?笨蛋!嗚…」撒克費斯開始放聲大哭。   

「撒克費斯…」石內卜伸手拭去撒克費斯臉上的淚水,卻也留下了血印…   

石內卜感到眼皮相當沉重,怎麼也提不起來,眼前的景物開始失焦、模糊,胸前溫熱的鮮血恣意地湧出,撒克費斯不敢抽出匕首,因為匕首一離開心臟,一定會將動脈的血推出十呎高。   

「龐芮夫人!龐芮夫人!」撒克費斯叫道,只見龐芮夫人急忙地跑了進來。   

「噢!撒克…石內卜教授!」龐芮夫人見到這一幕,驚呼了出來。   

石內卜只能概念地聽到幾個字,其他的非常模糊,他深呼吸了一口,傷口再度湧出鮮血,接著他開口了:「撒克費斯…原諒我…好嗎?」   

而撒克費斯聽到這句話後,馬上變臉,她起身並怒視著奄奄一息的石內卜。   

「不!我不原諒你…不原諒你…」她緊握著拳頭,整個人顫動著。   

「撒克費斯…」石內卜感覺自己的手已失去了該有的溫度,而龐芮夫人一直用符咒替他止血,但仍不敢將匕首拔出。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對我做的這一切!」撒克費斯咆哮著。   

石內卜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任憑鮮血繼續鑽著小縫流出,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如此怨恨自己,活著還有意義嗎?他想放棄了,沉重的眼皮促使石內卜閉上眼睛,正當他想真正放棄時…撒克費斯又說話了。   「你如果離開了我,我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撒克費斯難過地說並俯身抱住石內卜,開始啜泣…「你不能再離開我了…我只剩你了…我一直深愛你,深愛著身為教授的你…無論你是否為我的父親…我就是愛你。」   

石內卜緩緩伸手安慰著痛哭失聲的撒克費斯,他忍著痛楚,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我…不會離開你…」   

「撒克費斯,去找鄧不利多過來!」   

撒克費斯含著淚看著石內卜,她根本不想離開石內卜。   

「別哭…親愛的…快去…」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   

「我不要去!」撒克費斯用力地搖頭,淚珠灑在石內卜的傷口上。此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顆耀眼的火球飛進醫院廂房,是鄧不利多的寵物─鳳凰佛客使。牠緩緩地降落在石內卜胸前,抬頭看著撒克費斯,所有人吃驚地看著佛客使,牠爬臥在傷口上,不一會兒,一滴銀色的眼淚流出,順著傷口的深淺起伏滑了進去;漸漸地,那把匕首竟然徐徐地退出傷口,但並沒有噴出任何一滴血,這就是鳳凰眼淚的神奇療效。   

石內卜感到一股溫暖的絨毛球臥在胸前,相當舒服,他隱隱約約能看見臥在自己胸前的生物有些很柔順的羽毛…是什麼呢?他心想。   

直到整支匕首退出弓石內卜的心臟,佛客使才停止了流淚。撒克費斯輕輕撫摸牠的羽毛,而牠也親暱地啄了啄撒克費斯的耳朵。龐芮夫人笑盈盈地看著完好如初的石內卜,石內卜就像完全精力充沛的人,絲毫沒有倦容。

他看著撒克費斯,微微地笑著。   

「爸!」撒克費斯一股勁兒地撲上石內卜,力量大到把他壓倒在床上。(嗯?!)   

「噢~撒克費斯…」石內卜也緊緊地抱住撒克費斯,撇頭看見了微笑站在廂房門口的鄧不利多,佛客使正在向他撒嬌,「鄧不利多校長……」石內卜起身說。   

龐芮夫人和撒克費斯回頭看著微笑的鄧不利多。   

「賽佛勒斯,是時候了。」鄧不利多平靜地表示,石內卜點點頭。   

「什麼時候?」不知何意的撒克費斯問,石內卜只是笑笑著。   

「沒什麼,不過妳也知道了,我就是妳唯一的那個親人…我是妳的父親,但不是親生的。」

石內卜按著她的雙肩說,「當然,我總是把你當我的女兒看待,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那…我到底是誰?」   

「當初,我在一間住著絕種魔法家族,那種族的最後一代,就是妳。有著有如鮮血般烈豔的瞳孔,傳說中體內藏有強大的法力…足以毀滅天地。」   

「所以佛地魔要我?!他要我的能力?」撒克費斯不敢相信佛地魔王原來只是利用自己來奪取天下,她感到相當難過。   

「不過,現在不知道…葛梅茲存在的意義……」石內卜說。   

「他要利用我復活…」撒克費斯說,「他自己跟我說的…因為佛地魔要和他合作,但葛梅茲先死了,所以寄住在我體內。佛地魔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他要寂寞種子吸收我的力量…他…」撒克費斯明明知道佛地魔要寂寞樹的目的,但她卻停止不講了。「他告訴我…他要的祭品將會一一來到。」   

「這是何意?」龐芮夫人順口問道。   

只見撒克費斯像變了個人似的,表情嚴肅地看了一眼鄧不利多。   

「他要大開殺戒……」 *   

「早!妙麗,妳今天修什麼課?」撒克費斯從妙麗後方跑來。   

「嗨!撒克費斯!是薇朵教授的算命學~」   

「我今天可能另一堂課不能修…我能去旁聽薇朵教授的課嗎?」   

「當然!」妙麗很愉快地回答,並拿出算命課本給她翻閱。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向算命學教室,此時,喬治和弗雷碰巧走了過來,看見撒克費斯,馬上跑了過去。   
「欸!撒克費斯~」喬治拍肩叫道。撒克費斯笑著看了他一眼。   


「怎樣?要請我嗎?」撒克費斯打趣地說,妙麗也在一旁跟著笑。   

「妳們~看妳們好像往算命學教室去吧?!」弗雷問,兩人點點頭。   

「難道妳們不知道塔羅占卜學和算命學的教授昨天都……都死了嗎?」   

喬治皺著眉頭說,不外乎是吃驚這等大消息她們竟然毫不知情,撒克費斯這才明瞭自己的塔羅占卜學為何停課,但妙麗卻怎麼也不相信,她聽了以後,直奔算命學教室,撒克費斯追了上去。才甫一轉過轉角,就看見麥教授被擠在學生堆中,動彈不得,並且指示大家回去,兩人趕忙跑了過去,但人實在很多,得花很多時間才鑽到麥教授跟前。   

「麥教授!薇朵教授的事…是真的嗎?」妙麗不確定地問。   

「孩子,我很遺憾…」麥教授沉著臉回答妙麗。  

 向來喜愛薇朵教授的`妙麗痛哭了起來,撒克費斯也很無奈地撫忍妙麗,並向麥教授表示想進去;面對魔妻,麥教授也覺得讓她看看比較好。   

所以麥教授就將兩人帶進算命學教室,在教室裡,沒有任何凌亂的跡象,似乎沒有打鬥,薇朵教授和艾拉教授分別倒在講桌和走道上,表情相當平靜,一看就知道被〝索命咒〞所殺,眼前的畫面,即使不血腥,卻也深深地震懾著撒克費斯和妙麗。   

「為什麼他只殺占卜、算命類的?」撒克費斯心想,並一手在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她瞭解發生什麼事;突然,教室前的一大片黑板傳來刺耳的〝嘰嘰〞聲,聽起來像是老舊的鐵製品摩擦所致,而且聲音漸漸變大。   

「那是什麼?」妙麗看著開始搖動的黑板,不禁開始擔心了起來。   

撒克費斯只是搖頭,也盯著黑板不放;但那片黑板的動盪愈來愈大,撒克費斯也開始感到不安,胸前一陣壓迫─她知道佛地魔在這裡,但就算知道又能做什麼?

所以兩人一直看著隨時會飛向自己的黑板,果然不久後,那種嘰嘰聲愈來愈大聲,黑板的震動也愈來愈激烈;漸漸地,螺絲開始鬆開,有幾個甚至已經全鬆完了,此時,撒克費斯身邊傳來佛地魔的聲音。   

「我將重新擁有妳…」這是一種冰冷而低沉的沙啞聲在耳邊迴盪。  

 就在佛地魔說完話的瞬間,黑板整個嘩的一聲倒了下來,而且確確實實地震懾住兩人,妙麗倒吸了一口氣時,瞪大了眼盯著在黑板後的牆壁,她尖吟了一聲便掩面轉頭,撒克費斯看著用鮮血寫成的駭人字眼:   

『哈利波特,我會報仇』之後,她又低頭看了黑板背面一眼,上面同樣用鮮血標示成一種代號,「第二樣祭品,第三樣祭品」撒克費斯憤怒地低著頭。   

「可惡…!」撒克費斯緊緊掐住自己的心口,憤怒的轉身離開了教室,此時,她的鮮紅瞳孔更顯得凶狠;妙麗不敢說什麼,只得跟著她出教室。   

撒克費斯一路奔回葛萊分多塔,才一進交誼廳,就看見一堆堆的學生在討論二位教授的事,看見傳說中的魔妻一來,紛紛斜眼看著她,這使她更火大了,幸好哈利及時出現將她帶到樓梯間。   

「撒克費斯…別理他們,他們一向如此。」   

「哼!那更應該教訓,」撒克費斯怒視著底下的人。

「昨晚的事想必你已有耳聞了吧!」  

 「是啊!」哈利說。「但是為什麼?他要這些祭品?」   

搖頭的撒克費斯緩緩開口:「不知道…而且是在現在這個季節。」   

「嗯…五月耶!是不是該找鄧不利多談談?」哈利說,撒克費斯搖搖頭。   

「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我自己也…唉─哈利,讓我當個幾天的正常人吧!我要去讀書了,再一個月就期末考了。」其實她也只是想靜靜,並不是想讀書。   

「噢~好吧─我先下去了。妙麗和榮恩還在樓下呢!」哈利笑道,撒克費斯也微笑。 在目送哈利下樓後,撒克費斯輕輕撫摸胸前的疤…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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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同人〉寂寞種子《11》

行動與較量


即將邁入期末考了,所有人一直埋頭苦讀,當然也包含了妙麗,但在大家用功而專注的氣氛下,卻有一佪人不是在煩惱功課,那個人就是撒克費斯。

她正無無聊地把玩手中的渾拚柳魔杖,而布諾格在講台講得口沫橫飛,底下的學生抄的半死不活,唯獨她沒有低頭灑寫,所以布諾格就趁學生在抄筆記時繞到撒克費斯身邊。

「撒克費斯,妳有心事嗎?」

「沒有…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撒克費斯心不在焉地答道。 布諾格看見撒克費斯如此,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安靜地走開了。此時,哈利轉頭看了一眼撒克費斯──她的眼神是憤怒的鮮紅。布諾格重新回到講台上,環視了所有同學;他清了清喉嚨。 「各位同學~下星期的這堂課就是期末考了,有筆試和動作科。」

布諾格頓了一下子,「還有,不暪你們說,最近學校風波不斷,造成人心惶惶,有人說是佛地魔回來了…」

在場的一些學生微顫了會兒,「我能告訴你們,這是事實,顯然他仍是衝著哈利而來,所以我希望大家隨身帶著魔杖且與同伴一起行動,以策安全,當然,能夠不出宿舍是最好的。好了,我的話到此結束了,可以下課了。」

他有氣無力地揮揮手,叫大家下課。 所有人紛紛走出教室,七嘴八舌地討論動作科會考什麼,而撒克費斯仍坐在座位上,她斜眼看了布諾格一眼,哈利就走來她身後了。

「撒克費斯,走吧!」哈利說。撒克費斯緩緩地點了頭,她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 在往占星塔的途中,所有人都以鄙視的眼光看著兩人,因為他們都認為三位教授的死和撒克費斯及哈利脫不了關係;一個是魔妻,一個是魔王的仇人。

有他們兩人在學校,永遠不得安寧,但跩哥•馬份卻破天荒地在史萊哲林來把這件事壓的死死的,沒人敢提。

即使黑魔法防禦科考在下星期,但占星課;也就是崔老妮的課,是在今天考試,這可讓鄧不利多累得半─一個一個叫進去,讓他們看星象位置來預言,所有人都認為很難的一個考題。當然,這在晚間進行。

「妙麗,妳看到什麼?」鄧不利多笑著問。

「六顆藍星連一線,二顆紅星在東西方……」



「看起來像什麼?有何含意?」 「像展翅的天鵝,閃耀著藍光的天鵝;象徵無限的展望與抱負。」

鄧不利多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這如果拿來解妳的未來呢?」

妙麗又轉回去看著天空,久久看不出來。鄧不利多笑了笑,叫她看水晶球,妙麗對於看水晶球也是第一次,因為她三年級時不爽修這門課程,這次一修,好玩的可多了,她露出她可愛的兔牙彎嘴一笑。

「我占星學拿滿分!但是…」妙麗的臉沉了下去…「沒有拿到全校第一。」

看到妙麗如此傷心,鄧不利多拍拍她的背:「沒關係,好了,考試完畢了。」

在目送妙麗出去後,鄧不利多確實給了她滿分。 「撒克費斯•石內卜。」鄧不利多叫道。撒克費斯很快地跑了進來。 「坐吧。」

「謝謝。」撒克費斯小聲地說,「我用什麼考?」她問,鄧不利多笑了笑。 「看水面靜止時的倒影。」

鄧不利多說,反倒是撒克費斯沒有任何反應。

「噢~」撒克費斯低頭看著面前一大盆清水,鮮紅的瞳孔映得懾人。

她看了大約三分鐘後,鄧不利多問她是否看見什麼?她沒有答話,只是一直看著水面發呆,連鄧不利多也不清楚她是否在專注於水面。不久,撒克費斯開口了。

「一朵黑晶色的玫瑰和一支黑色的羽毛擺在我的床上。但一定是活著的人才會放那些東西…」撒克費斯緩緩看著鄧不利多…的走動。

「一根魔杖會殺了另一根魔杖…就這樣。」 「嗯~好!這樣就可以了。」鄧不利多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考試,但撒克費斯卻也沒有多問,就這樣走了出去;哈利正好與她擦身進來。

「撒克費斯?」哈利看著撒克費斯走出占星教室,又轉頭看著鄧不利多:「她考完了嗎?鄧不利多校長?」鄧不利多笑盈盈地點點頭,並叫哈利坐下。

「看看你面對的水晶球會看見什麼?喔!我知道你去年考過了,只是請你再考一次~」鄧不利多一說,令原本想開口解釋水晶球已考過的哈利閉上嘴。

「好的…哈利俯身凝視著桌上的那顆水晶球。 哈利還是像上次考試那樣,啥也沒看見;只見到一團雲霧在水晶球中逐漸聚集成球狀,且不停地旋轉。

漸漸地,哈利看見了一個男人,身著猩黑色的長袍,啜飲著一小杯飲料,哈利瞪大了眼,他就看著那個男人和手下講話,慢慢地,畫面愈來愈清晰,甚至連猩紅色的瞳孔也能輕易看見。

那個人就是一直想致自己於死地的佛地魔,他正走出一間鄉林間的別墅,跟在他身後的人,就是蟲尾,那隻銀亮的手就是明顯的證據。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霍格華茲,而霍格華茲的守護魔法在很早以前就已被佛地魔給破了,哈利不敢再看下去,他痛苦地閉上眼。


「他來了…鄧不利多校長,他來了…」哈利的情緒相當激動。

「一場殺戮的開頭…」 鄧不利多鎮定地笑了笑,他拍拍哈利的肩。

「我知道了,哈利。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告訴我呢?」

鄧不利多又笑了笑。哈利疲倦地搖搖頭,「那好,你已經考完了,回去休息吧!」

哈利鞠躬後,轉身離開占星塔,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葛萊分多塔,發現撒克費斯沒等自己就先回來了,顯得不太高興。撒克費斯蹲在爐火前發呆,而榮恩和妙麗不知在討論什麼。兩人的神情皆很緊張,看見哈利回來,馬上招手。 「哈利,這裡。」

榮恩大叫並站起來揮手,哈利緩緩走了過去。

「你聽說了嗎?佛……那個人下星期要來霍格華茲,是史萊哲林那裡傳來的。」

「要回來?」哈利馬上感到頭前一陣灼熱,「痛~嘶。」他小聲地說。

「而且剛剛撒克費斯不知何故衝了回來,直說:『他來了。』」榮恩又說。 妙麗的表情有些不高興,她噘起嘴:「明天要考變形,後天就是星期一了。要考藥草學和魔獸飼育,拜託別再談這些了。」

「佛地魔要是來了,妳也不用考試了。」榮恩生氣的說,妙麗也氣不過。

「這只是大家的傳說…是沒有証據的!」

哈利不管榮恩和妙麗的一來一往,走到撒克費斯身旁,她淨是盯著火堆裡看…而且相當專注,哈利只好靜靜地站在一旁跟著發呆。火光閃爍下,撒克費斯好像在發抖,哈利輕輕撫住她的肩,她真的在發抖!

「撒克費斯!妳怎麼了?」

哈利緊張的問,而撒克費斯開始低頭哭泣。

「我不要當佛地魔的妻子。我只要永遠在石內卜的身邊…」

「任人都是如此的,不過…石內卜是妳老爸耶?」 「何妨?我不是他親生的,重要的是…我敬愛他呀!」 「但……」哈利無言反駁,「很晚了,妳快去睡吧!」

他起身離開。 「哈利!」撒克費斯突然叫住哈利,並走到他面前伸出二隻手腕,哈利原以為會有黑魔標記,沒想到不是,而是二道紅紅的抓痕,環住撒克費斯的手腕,「佛地魔已經來了,下禮拜…祭典的開始。」

哈利啞口無言,呆然凝視著手腕上的痕跡。


= = = 分= = =隔 = = =線 = = =

隔日,在魔獸飼育考科結束後,四人回到了交誼廳,哈利頹廢的一頭栽進長沙發,榮恩用屁股將他擠到一旁,而妙麗…揀了一個火爐旁的桌子k書,整個人全給書擋住了,撒克費斯也看著書,但她在看無關課程的書籍。 「妙麗,妳多少休息一嘛!」

榮恩趴在哈利身上休息。 「就明天了!要考魔藥學科了。」

榮恩不以為意地揚起眉:「那又怎樣?」妙麗相當不悅地瞪著他。 撒克費斯微微偷笑了一下,眼神才稍稍移開手上的書本看向榮恩和妙麗。

「好了~靜下來~」哈利呆板的說,他轉向撒克費斯,「唉~別人都說昨天的變形考的很簡單,妳覺得呢?」撒克費斯從書緣瞄出一眼。

「不予置評……」 原本埋首於書堆中的妙突然抬起頭來大聲說道:「這是麥教授出過最有深度的問題了!」語畢,三人呆然地看著妙麗,妙麗羞得臉通紅。

「那就是很難囉!妙麗~妳被考倒了啊?」榮恩用高亢而諷刺的語氣說。



「榮恩!你找死啊!」妙麗生氣地了甩了一本厚厚的書過去,被榮恩接住。

「不過是拉丁咒語嘛!妳都覺得難了,我們怎麼會覺得簡單呢?」

榮恩用剛飛來的書擋在胸前,看著爬上椅子上,張牙舞爪的妙麗,不禁冒出冷汗。

撒克費斯的目光再度被兩人引起,她看著對峙的兩人,偷笑了二聲。哈利抱頭大喝:「別砸到我!」撒克費斯看了簡直笑翻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哈哈~」這倒是撒克費斯第一次開懷大笑。

「不然妳說你把麥教授的虎紋貓變成什麼?」榮恩又問妙麗。

「我……沒把麥教授變回人…不管了,你呢?你又好到那兒去!」妙麗怒喝。

「要你管,我把她變成半貓人了!」榮恩揚起嘴角。 兩人的戰情呈現白熱化(「哇哈哈~笑死我了…」一旁笑到虛脫的撒克費斯說。),妙麗怒視著榮恩並緩緩坐下,重埋道於書堆。

榮恩這才鬆了口氣,重新趴在哈利兒上,撒克費斯笑到頭皮抽筋,她撫撫頭皮,並不時地無故偷笑── 隔日,在魔藥學考試時,奈威又替葛萊分多扣了二十分,他的題目是〝隱形藥水〞,但奈威硬是把艾草和蝙蝠血放錯順序,所以才發生榮恩皮膚被腐蝕的事件。

哈利看著石內卜一路打著成績過來,看到葛萊分多的學生都被罵,心中不禁一陣寒氣溜滑,又看見一邊史萊哲林的馬份正在亂彈隱形藥水,不免不平衡了點。

「波特先生,你這是什麼?怎麼這麼稀?」石內卜微微俯身下探。 哈利沒有回答,看著石內卜寫了一個像是59的字;石內卜隨後又走向妙麗。 整堂課算是平靜了,所以也就很安全地下課了,撒克費斯獨自走向魁地奇球場,一個人站在高台上吹風,一直到晚上吃飯時才走回餐廳,走在路上,她反覆思考著該如何渡過某天佛地魔王即將到來的難關。

「他是想利用我嗎?那他為何如此溫柔地對我?,小時候他也是如此地呵護我,曾為我殺了十三個麻瓜替我辦歡迎會,難道一切都是為了征服天下?」

撒克費斯感到胸口一陣抽痛,她緊壓胸口。溫濕的液體流過指縫跑了出來,低頭一看,再見紅血!她心知肚明,的確是佛地魔要回來了,而寂寞樹也忍不住了,相對的,葛梅茲也開始行動了。 她走著走著,才到餐廳外廊,就有一大群人圍在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魔妻!」

「看她做的好事!」

「一定要將她抓起來。」

「看!她在那裡!」

一位雷文克勞的院生指著一臉茫然的撒克費斯。

轉眼間,她的身旁圍了近百名的學生,每個人都殺氣騰騰的怒視著她,紛紛抽出魔杖,撒克費斯怎麼會甘心受人欺負,她同時抽出魔杖,並用鮮紅的瞳孔環視了一周,每個人都被這雙瞳孔懾得向後退。

「我不想打無意義的架!」

「妳少裝了,妳殺了那麼多教授,現在又殺了二個學生!我們怎麼能就這樣任妳亂來?!」

那名雷文克勞的學生說畢,後方馬上傳來嗡嗡的附和聲。 撒克費斯不屑地嘖了一聲,並瞥見了餐廳外的兩具屍體,根本連見都沒見過。但這群學生卻慢慢地逼進她,每個人都舉起了魔杖,想致她於死地!

撒克費斯只是靜靜地閉上眼,任由他們處理,既然他們已認定了,再多說也無濟於事。

「去死吧!禍害!」

『啊哇呾克呾啦!』所有人齊聲發出索命咒。

「住手!」鄧不利多厲聲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校長!」雖然有點驚訝,但撒克費斯不免鬆了口氣。

「隨我來!其他人,下不為例。」 鄧不利多快步走向占星塔,撒克費斯緊跟在後,她望著鄧不利多的背影,似乎不太一樣,他將大門鎖上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的一大片草地。撒克費斯胸口的寂寞樹一直蠕動,鮮血不停地泊流而出,這現象真是太異常了,她不時偷覷鄧不利多…就這過了近一小時。

「撒克費斯,我想知道你對佛地魔有多深?我是說瞭解多深?」



撒克費斯面露懷疑,但仍是回答他的問題:「說真的,不很清楚。」

「是嘛?!」鄧不利多緩緩轉過頭來,「來這看看月光~來呀!」他笑著說。 撒克費斯突然有所遲疑,是出自直覺嗎?

可是雙腳竟不聽使喚,徐徐地走向窗前,與鄧不利多併排。 月光下,她的頭有點發暈,什麼東西都很模糊,連眼前這個老校長也變年輕了,但身體卻又沉又飄地,腳一軟,跌進鄧不利多懷中,她費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老鄧不利多。

「湯姆很喜歡妳呢!他可以不惜一切地把妳從賽佛勒斯手中搶走。」

「你…不是鄧不利多…」撒克費斯吸了一口氣,沙啞地說著,「佛地魔!」

「哎~別這麼說,看見我─也叫聲湯姆嘛!」

佛地魔嘶聲說道。 撒克費斯想推開佛地魔,卻怎麼也沒有一點爭氣的力,反倒是胸前的寂寞樹開始向外攀爬。原本以為佛地魔會吃驚的除去寂寞樹,沒想到他竟露出一抹猙獰的邪笑,令撒克費斯有些心寒。

「泥土的濕度已經平衡了,今晚…妳將永遠成為我的夏娃。」

佛地魔開始放聲大笑,尖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霍格華茲。

撒克費斯無力地臥倒在窗台旁,胸前的寂寞樹開始由十五樓開始下延,佛地魔笑盈盈地看著痛苦的撒克費斯,且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又用惜愛的眼神看著她,真是令人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想幹麼。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什麼!」佛地魔甫一回頭,就看見石內卜和布諾格站在門口,他們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輕蔑的笑了一聲,「就憑你們?」

「你…把撒克費斯放下來!」石內卜青筋暴露,氣極敗壞的說。

「好呀!」佛地魔單手摟住撒克費斯,把她放靠著窗台。

「但是…沒那麼簡單!」只見佛地魔回頭笑了笑,便輕推了撒克費斯一把,石內卜和布諾格都嚇了一跳,卻眼睜睜的看著撒克費斯墜下占星塔。 「撒克費斯!」

石內卜衝上前去,原想痛擊佛地魔,但人卻消失了。 「賽佛勒斯~我去找校長。」布諾格轉身離開。 說也奇怪,撒克費斯垂直下墜,就在快撞地板時,寂寞樹一股腦兒全破血而出,衝往濕潤的泥土裡扎根,瞬間築成一座軟壁,讓撒克費斯跌在軟壁上。

不一會兒,在占星塔旁多了一棵巨樹,就是寂寞樹,它衍伸出一堆更加粗壯的枝條,上面沾滿了血。

然而,廣場裡聚滿了學生,鄧不利多隨同布諾格來到了現場,包含了所有的教授都來了,石內卜痛心欲絕地看著被圍繞的撒克費斯,胸口那一大片傷口,鮮血源源不絕的湧出,寂寞樹長出尖銳的葉子,它巨大到足以包覆整間霍格華茲,等了這麼久,卻不見佛地魔的蹤跡。

「完了!哈利!」石內卜驚覺不妙,馬上跑出占星塔,往葛萊分多塔跑去,正巧就這麼撞見被魔王追著跑的三人。

「快走!哈利──」妙麗回頭看了猙獰的佛地魔一眼,看見迎面而來的石內卜,鬆了一口氣。「教授!」

「跑!快跑!哈利!」石內卜也跟著叫,「到廣場去!」

他直眼瞪著佛地魔,等到三人等都離開高塔後,他才開口說話。 「佛地魔,你到底存何居心?」

「這種事何必講呢?倒是你,翅膀硬了…想飛了。都忘了當初是誰讓你從黑暗中重新站起來?」佛地魔咯咯地尖笑。 「真正幫助我的人是鄧不利多。」

「哈哈─!」佛地魔放聲大笑,「那個老驢?」

「他才是我真正的恩人。」石內卜淡淡地表示。佛地魔停止了笑聲。

「那我的妻子呢?她又不是你親生的,從我死後,竟把她劃入你的名下,收為養女?」

佛地魔看起來很激動,他指向窗外的寂寞樹。

石內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瞪著眼前的敵人。

「呵!我知道了,你也喜歡她。」佛地魔臉色不太快樂,「真是意外呀!」

「哼!我有更意外的一件事,想不想聽?」石內卜悶哼了一聲,看見佛地魔疑惑的表情,又接著說:「葛梅茲在寂寞樹裡!他即將復活。」

「什麼?葛梅茲竟然─」這個消息果然對佛地魔奏效了,佛地魔怒氣沖沖地施〝消影術〞離開那裡,馬上現形在撒克費斯身邊。

同時,寂寞樹揮舞著粗壯的枝條,開始見人就抓,許多學生都被抓住了,似乎寂寞樹在吸收他們的靈魂,鄧不利多命令所有學生回校園。

可是每個人看著眼前駭人的景像,動都動不了。哈利、妙麗和榮恩趕到廣場看見這等景象,大吃一驚。

「撒克費斯!天啊……」妙麗遮眼倒進榮恩懷裡痛苦失聲。

「這就是寂寞樹…」哈利喃喃自語,又瞥見了一旁的佛地魔,頭上的疤刻烈的抽痛了起來。 另一方面,佛地魔相當生氣地找尋有葛梅茲的那片葉子,根本無視於底下的那群人,這樣看起來,似乎葛梅茲的存在比哈利的存在更重要。

「葛梅茲的─出來!要不然我轟死你!」

「他在找葛梅茲。」榮恩說,哈利點點頭。哈利覷了一眼鄧不利多,發現鄧不利多沒有任何動靜。

突然,有數根枝條衝向佛地魔,使得他跳下廣場。原來是葛梅茲,他已經接管了寂寞樹。

「會不會心疼啊!湯姆~~嗄嗄嗄──」葛梅茲的形體漸漸開始在大家眼前形成,佛地魔驚訝地看著他。同時,撒克費斯也漸漸清醒了,一見身陷樹叢中,開始掙扎,但只要微微動一下,血就流個不停。

「我只要一復活,這女的就死了!你也無法得到征服世界的力量。」

「你敢動她你就完了!葛梅茲!」佛地魔生氣地咆哮。

「你又能奈我何?」葛梅茲眉一挑,成群的枝條沖天似的噴出撒克費斯的胸口,頓時,血漬四濺,石內卜和佛地魔此時內心都相當難受。

「葛梅茲,你死定了!」

極度憤怒的佛地魔用魔杖指著葛梅茲,他發出一道火咒,卻穿過葛梅茲霧狀的身體,擊中寂寞樹。

「哈哈哈─你找不到我的~~」葛梅茲的聲音迴盪在樹葉間,佛地魔抬頭尋找聲音來源。 但是這時候的氣氛卻是非常的一致,不僅是佛地魔,連哈利等人也在抬頭遍尋聲源,不過葛梅茲可以在整個樹裡穿梭,根本找不到,也難以捉摸。

而就在一群人站在樹底下時,葛梅茲又抓了許多學生吸取靈魂,哈利差點成為犧牲品,幸好閃得快,但由於無法接近寂寞樹,所有人又退到廣場後方,留下石內卜、鄧不利多和佛地魔。

「葛梅茲,你真是…你完了。」

石內卜緊握魔杖,眼神帶刺地瞪著樹。

「你們阻止不了我的,我只要再一個…再一個甜美的靈魂…嗄…」

葛梅茲現形在撒克費斯身旁,對著她發出刺耳的笑聲。鄧不利多一個箭步上前發出〝除形咒〞,葛梅茲閃開並又消失了,但隨後三枝枝條分別衝向樹底下的三人,忙著閃躲枝條的三人,無暇兼顧危險的撒克費斯,佛地魔嘗試將枝條打斷,但效果有限,一條接一條,源源不絕的來,此刻,葛梅茲再度現形在撒克費斯身旁,緩緩抬起手準備吸收撒克費斯的靈魂。


「住手───!」

哈利奮不顧身,衝上前去對葛梅茲放出〝雷電〞,但他卻沒注意背後飛來的枝條。 「哈利!小心!」

哈利來不及回頭,就被擊出去,可是不會很衝擊,他只感到肚子被拉扯住,馬上又被打了出去,一陣天旋地轉後,重重地摔了下去;這時才發現,布諾格倒在身邊,原來是剛才布諾格推開哈利,結果兩人一起被甩了出去。

「布諾格教授!」哈利扶起布諾格,妙麗和榮恩也跑了過去。

「我沒事─」布諾格用手輕輕撫了撫腹部,「胃好像出血了…呃~~」

「愚蠢的傢伙!」

消失的葛梅茲厲聲喝道,不一會兒,又現形在原地。 虛弱的撒克費斯,微微地張開眼看著背對自己的葛梅茲,石內卜用餘光掃到她正在忍著痛移動著手,似乎在長袍裡尋找渾拼柳魔杖。

渾然不知的葛梅茲仍然在叫囂,等到他轉過來想吸收靈魂,撒克費斯早已拿著魔杖藏在身後,並微微側頭看著石內卜微笑。

「妳都死到臨頭了,還笑?!」

葛梅茲得意的說,但不免有點疑惑。

「我笑你…死到臨頭都還不自知…」

撒克費斯冷酷地看著葛梅茲。

這句話令葛梅茲笑彎了腰,卻讓其他人替撒克費斯擔心不已。

「我倒要看看是誰死到臨頭都不自知。」葛梅茲高舉魔杖,邪惡的笑著。

「去死吧!」

就在葛梅茲揮下魔杖的瞬間,撒克費斯抽出身後的魔杖,並迅速地瞥了石內卜一眼,微彎起嘴角,她笑得很悲哀,這一笑,深深刺痛了石內卜的心,這回眸一笑,也令石內卜大感:「事情不妙!」。

原以為撒克費斯會對葛梅茲施黑魔法,沒想到不是;她將魔杖倒握,用力插進自己的心臟,也就是寂寞樹的著根處。

瞬間,尖叫聲四起,葛梅茲突然抱住胸口,面容痛苦的跪了下去,石內卜和佛地魔也都呆住了,怎麼也想不到撒克費斯竟然做出這種舉動,更可怕的事情,還沒停息,葛梅茲伸手想阻止撒克費斯,沒想到撒克費斯竟然更用力地將魔杖扭進心窩,鮮血狂噴!

石內卜看傻了眼,眼前的景像是如此真實,葛梅茲的慘叫也是如此真實,這幅景象似乎不久前才發生過,就是自己為了贖罪將匕首刺進心臟的那一幕,如今在自己眼前重現,他怎麼可能承受的了?

石內卜抓了狂似的衝到撒克費斯身邊;佛地魔也看傻了,他佇立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泉噴的血……,鄧不利多再度施〝除形咒〞擊中葛梅茲,一聲悽愴慘叫後,他就此消失了,大家的精神都鬆了些,但面對這駭人畫面,所有人都搖頭嘆息。

哈利也跑到撒克費斯身旁,看著奄奄一息的撒克費斯;石內卜看著那枝聳立在撒克費斯胸前,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上下擺動,石內卜用手擦去她臉上的血,痛心欲絕地看著她,相同的一幕景,男女主角顛倒了。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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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寂寞種子《12》

掙扎與二難之間

石內卜摸著那根魔杖,不敢讓它動到,深怕動了又噴出鮮血。

溫熱的鮮血滑過他的指尖,滲進長袍裡,讓長袍看起來很沉重,石內卜不敢拔出魔杖,因為一旦拔出魔杖,一定會血花四濺。哈利也痛苦地看著撒克費斯,而鄧不利多看著佛地魔,似乎預知會有什麼事發生,佛地魔看著毫無防備的哈利露出冷笑。

「撒克費斯!妳太傻了,妳知道妳在幹麼嗎?」哈利哽咽地說。

「為了…救所有的人…」

「別再說話了,血會流得更多。」

石內卜將身體微微俯下摟住撒克費斯。

「石內卜教授,為什麼寂寞樹還沒死?」

哈利問,石內卜顫了一下。 石內卜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大喝:「波特!小心!」

太遲了,一根枝條衝向哈利,明明葛梅茲已死,為什麼寂寞樹還會動?

「哈利波特!過來這兒!」 石內卜聽見後方的佛地魔叫道,他一把推開哈利,哈利是閃開了枝條,但是枝條的力道卻打斷了石內卜的手骨,可以清楚的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他應聲慘叫。

石內卜的左手臂斷了。 「賽佛勒斯,你別多事!」

佛地魔憤怒地跺了一下腳。

「佛地魔,我不准你在我的學校裡亂來!」

鄧不利多語帶怒氣。 佛地魔冷冷地轉向鄧不利多。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語畢,鄧不利多和佛地魔對決了。

「啊哇呾喀呾啦!」兩道綠光互相抵衝,轟隆一聲巨響,掀起一陣大風塵,障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麥教授見情況不太對勁,馬上將其他學生帶回高塔。哈利顧不得隨時會被佛地魔暗算,跑向痛苦呻吟的石內卜;石內卜的手活像被大卡車輾過般血肉模糊,手臂上一圈肉消失了,還有好幾片白白的粉碎骨頭,叫人看了多害怕,他用另一手捧住血流不止的左手,滿臉慘白的抽搐著、喘息著,哈利不敢正眼直視這隻為了自己而犧牲的左手臂,他脫下長袍將石內卜殘廢的手緊緊固定著,滿臉愧歉。

鄧不利多仍是怒視著冷酷的佛地魔,並連連交手好幾回合,直到他累了,才轉攻為守,佛地魔也毫不客氣的回敬了幾招力道極大的符咒,這對鄧不利多而言,的確有些吃力,但也紮紮實實地接住了;他一定要保護哈利。

「賽佛勒斯,帶哈利走開。」

鄧不利多指示身後的石內卜,石內卜點點頭。

「別想走!全部進來吧!」

佛地魔揮揮手,一群食死人出現在哈利和石內卜面前,更有一群催狂魔緩緩滑向中央廣場,氣氛馬上變了,鴉雀無聲,氣溫也剎地降了下來,佛地魔得意地揚起嘴角。

蹲在布諾格身旁的妙麗和榮恩都感覺到他,布諾格,竟在微微地顫抖。

「教授,你還好嗎?」

妙麗著急著說,只見布諾格嘴唇發紫,臉色慘白地看著催狂魔,「哪裡痛嗎?」又問。

「沒…沒有…」

布諾格撐起身體,榮恩和妙麗攙著他。 轉眼間,鄧不利多已經快招架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在他的眉間流動,但他仍然發出許多黑魔咒抵制佛地魔,特別是一道電光紅的〝爆雷咒〞,讓佛地魔差點再也站不起來;但佛地魔也令鄧不利多的腳…跛了。

「死驢─別再做這般掙扎了,送死嗎?乖乖地哈利交給我才是上上之策。」 「湯姆,你真的變了呢!」

鄧不利多疲倦地說,「我也老了…」

佛地魔沒有回應,只是冷眼看著疲乏至極的鄧不利多;後方的人慌忙地對付催狂魔,妙麗召喚出一隻大的像狗的金色護法,一隻有著金色柔毛的貓;榮恩召喚出一隻蜘蛛,這令他很洩氣,又害怕地發誓永遠不再召喚護法;布諾格則喚出一隻壯壯的黑狗,哈利看了一眼那個護法,開始對布諾格的真實身份感到懷疑。他是否是天狼星•布萊克?哈利心想。

但他身邊的食死人不禁讓他打斷對布諾格的懷疑,石內卜忍著創痛,將哈利護在身後,用右手拿著魔杖準備攻擊,此時的哈利,再度感受到父愛的喜悅;終究是寡不敵眾,食死人和催狂魔的數量驚人,而妙麗和榮恩的護法也開始模糊,看不見輪廓了,兩人相繼倒地,剩下布諾格一人孤軍奮戰,過了不久,鄧不利多也被佛地魔擊中了一記〝斬腰咒〞,鄧不利多嗚咽了一聲,吐出鮮血來;撒克費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就在此時,海格的五足獸竟出現在她面前,撒克費斯對牠苦笑了笑。

「你到底是邁克•布恩嘛!為…為什麼都不說呢?」
「………」 「……我將你變回來,好嗎?」


「………」

「回答我……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撒克費斯見五足獸不作反應,接著說:「我知道佛地魔的事跟你沒關係…但…我看他們好辛苦……」

「妳呀!」五足獸打斷了她的話,「變就變,廢話還不少。」

撒克費斯先是呆了會兒,才欣慰地笑了笑,她睜開鮮血般的瞳孔,施咒:『啊美咭唎唎亞喀』標準的拉丁咒語一脫口,一道粉綠牛奶柔般的顏色包圍著五足獸,漸漸地,粉綠色的柔光裡閃出一個人形,徐徐地長高長大。

最後,一閃即畢,一位容光煥發,臉上有一小撮小羊鬍,看起來很紬士的巫師,身著深褐色的落地斗篷,上頭還掛著金鍊子,頭上一頂中古式深藍色的巫師帽,他有禮貌的躬身向前,看著撒克費斯和她胸前的血漬。

「在下邁克•布恩,我願以一事相報,請您吩咐。」

邁克對撒克費斯微笑。 撒克費斯先是瞥了一眼佛地魔,他並沒有發現邁克•布恩的現身,接著瞅了瞅昏迷的妙麗和榮恩與將近命絕的布諾格。

「擊…退…催…狂…」或許是施魔咒使得元氣大傷,撒克費斯開始頭暈。 「

在下知道了。」邁克布恩轉身並向著一整片黑鴉鴉的催狂魔施展失傳的〝凍魂令〞,『霹靂,退魔去』一陣神異性的藍紫色調光閃過催狂魔。

瞬間,催狂魔像蒸氣般消逝了,一件件斗篷隨著一掃而過的光飄落,簡直就是魔術。

此刻的鄧不利多已經倒臥在地,石內卜恨不得馬上衝到他身旁保護他,畢竟,鄧不利多對石內卜很重要。
「鄧不利多……我替你感到悲哀呀!」

佛地魔蹲在鄧不利多跟前細聲說道。 「要是你親眼看見我殺死葛萊芬多的傳人─哈利波特。我會更高興!」

佛地魔凝聚了一團綠色的光球在魔杖尖端,是〝索命咒〞的光球。 * 四周的空氣充滿了緊張的氣氛,似乎還有一絲絲殺戮的氣息瀰漫在霍格華茲的廣場,目前撒克費斯開始失去意識,石內卜誓死保護哈利,但眼前鄧不利多的安全更重要,佛地魔想殺了手無招架之力的鄧不利多,邁克布恩又只願意回報撒克費斯一件事;無論從那個角度看,佛地魔佔了上風。

「魯休思!我知道你在其中,別膽小到不敢露臉,難道你真想一輩子服從那個死沒良性的人嗎?」石內卜壓低了聲音,向著圍住自己的食死人說。

沒有人回應,這令石內卜更加生氣,他憤怒到足以殺了這個食死人。

「魯休思•馬份!你真的要一輩子當奴隸嗎?難道你也只是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嗎?」

石內卜突然將哈利緊緊按著,「佛地魔一旦殺了哈利,就沒有必要留下你們了,你們真是蠢!」

這段在食死人間引起了小小的議論。 石內卜此時覷了一眼昏迷的鄧不利多和佛地魔,佛地魔仍逕自地和鄧不利多說話;回頭看看這群食死人,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魯休思馬份。

「別再做違背良心的事了,佛地魔不是那種和藹的人吶!他是殺人魔呀!」

石內卜仍不放棄的持續說服食死人,但卻沒發現佛地魔已經在注意自己了,食死人好像發現了,便停止了議論;哈利撇頭望見了佛地魔銳利的眼光。

「石內卜教授…佛地魔在看我們。」哈利尾音微顫的說,並緊靠著石內卜。

突然黃光一閃,石內卜倒地。哈利驚訝的看著身邊唯一能依靠的人倒下了,肚子一陣長號,活像是一台脫水機在肚子裡運作般難受,頭上的疤感覺好像燒了起來,他的心跳加快,快得令哈利噁心想吐;他回頭一看,魯休思猙獰的笑著,他狠狠地踹了石內卜斷掉的左手。

「當主人的僕人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管得倒是挺多的嘛!叛徒,我不是沒有靈魂軀殼,你才是!看阿不思那老驢,看見了嗎?他倒下了呢!被我們偉大的主人打敗了呀!盲目地跟隨那軟弱的傢伙,到底誰是軀殼呢?我們的主人才不會背棄我們,倒是阿不思那老驢,他現在已經救不了你了,他自身難保啦!哈哈哈……」

魯休思歇斯底里的怒吼著,並狂笑著。 「把你的狗嘴洗乾淨點!」哈利放聲喝令道。

魯休思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並難看地抽搐著,他狠狠地給了哈利紮實的一拳,打中他的腹部,哈利哇的一聲將一天所吃東西全吐了出來,而且跪倒在地上呻吟;哈利臉色發白並用雙手抱住肚子,現在他只認為剛剛一定是一隻大象踩過他的肚子,布諾格見狀,想衝過去痛扁魯休思,但邁克阻止了他;布諾格生氣地甩開邁克的手,邁克只是冷靜地搖搖頭。

魯休思下手毫不留情,又冷酷高調地說:「小子,你的狗嘴才要放乾淨!」 他舉手準備再賞二拳,佛地魔開口了,他的注意力轉移朝向哈利。

「魯休思,夠了,他是我的獵物。」佛地魔懶洋洋地走向哈利。

月光下,更襯托出他猩紅色的瞳孔,但興撒克費斯的鮮紅又有那麼一點不同。

「退下吧!你們。」他揮揮手,像趕狗般喊著,「不准插手!」他喝道。

他漸漸地走向哈利和昏迷的石內卜,又不經意地瞥了撒克費斯一眼。 哈利忿忿地看著迎面走來的佛地魔,看見自己所身處的劣勢,顯然地,自己隨時都會死,哈利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抖,他在害怕,勇氣這東西遺棄他;眼睜睜的看著佛地魔不善地奸笑,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哈利波特,你真是個窩兒,連狗都不如,站起來反抗他呀!」

他喃喃自語道,但這小小的自嘲被佛地魔聽見了。

「哈!」佛地魔輕蔑笑了一聲,「站起來,波特。」

「拿好你的魔杖,這一刻又來臨了,你不會再像去年那樣幸運了,這一次,我會奪下世界,征服麻瓜,燒、殺、擄掠,多麼令人垂涎的遊戲呀!」

「狗屁!」哈利心想,但沒勇氣吼出。佛地魔意猶未盡地繼續。

「想想你的父母,波特,死得還算壯烈吧!哈嗄嗄嗄─我這條命有一部分可是你給的,就是在身體裡流竄的鮮血啊!」

佛地魔已講到忘我了,而哈利愈聽愈生氣,終於忍不住了。

「夠了!」哈利放聲怒嚎,佛地魔怔住了,他吃驚地看著哈利。 「跟你流相同的血是恥辱,奇恥大辱!」

「啊…呀…」

「我會替所有人報仇,這帳我是算定了!由其是撒克費斯的!」

「撒克費斯?為什麼?她可是我的妻子呢!為我賣命最正常不過了。」

「這名稱太沉重了…都是你,要不是你的存在,我的天倫之樂早就降臨了;要不是你,撒克費斯就不用背著〝魔妻〞之名忍受寂寞;要不是你,我就是一個平凡的男巫師,都是你…都是你───」

哈利抽出魔杖,站在佛地魔面前,散發出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連佛地魔也震懾的連退三步,哈利急於証明自己不是軟弱的,眼神閃耀著透澈的綠光,他決定了,他要替每個被佛地魔殺害和傷害的人報仇,可是堅決的意志能維持多久,他自己也不曉得;他感到自己的雙手發抖,背脊發冷,可是眼前的佛地魔卻絲毫沒有懼容,反而是諷刺地乾笑二聲。

「波特,聽了那麼多,我只想解釋其中的一件…」佛地魔嚴肅地開始細說。

「撒克費斯…我真的喜歡她,要她背負醜名也並非我樂見之事,我聽到她的第一句話時,甚至想親自扶養她長大,退出血林。」

佛地魔眼神流露疼愛的眼淚,他看看撒克費斯,又轉頭回來,「她說:『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去殺死一個殺不死的人,倒不如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呵護一個重要的人。』,她很可愛而且單純,那雙鮮血的雙瞳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心底,我想就聽她的話,好好扶養她一輩子,但!」

他突然沉下了臉,撇下了嘴角,狠狠地瞪著哈利,「她說我一輩子都殺不死你,哼!笑話,我今晚就証明我殺得了你!」

佛地魔突然凶暴地扯住哈利,將他拉出食死人的圍繞,他高舉魔杖:「今晚,帶你去只屬於我們兩人的舞台,〝消影〞!」

「等等,」哈利的腳被拉住了,他低頭一看!一個面熟的人大吼。

「天狼星!」哈利簡直不敢相信,布萊克頂一頭快掉光的褐髮,穿著一身布諾格老人裝拉兩人不放,「布諾格?」哈利赫道。

「煩死了,〝衝衝去〞」佛地魔踢開天狼星,並給了他〝衝擊咒〞,天狼星一彈,彈個十呎高,慘叫一聲後落地。

有一個食死人接住了他,他抬頭一看,是雷木思•路平,再猛然晃頭,哈利和佛地魔已經雙雙消失了。 * 哈利跌落在一個冰冷的地上,感覺就像用呼嚕粉用太多時,那種糟糕的旅行,他肚子劇烈翻攪,四周氣溫很低,感覺很差;身旁似乎站了一個人,哦!是佛地魔。

哈利揉揉眼睛,坐起身子,他抬頭看著佛地魔,而佛地魔也冷冷地看著他。

「決鬥吧!時候到了。我要正大光明的打敗你給撒看。」

「撒?你都叫她撒嗎?」哈利緩緩退了幾步,並用魔杖指著他。

「我會殺了葛萊分多的傳人,讓高錐客知道史萊哲林的厲害。」

佛地魔怒視著哈利,並高舉魔杖施咒,甚至連哈利都未準備好。

「咒咒虐!」

咻的一聲,哈利腳一鬆,倒了下去,開痛苦地打滾。

很顯然地,佛魔很享受地看著哈利抽搐糾結的痛苦表情,但這滿足不了他,似乎沒有樂趣。 看一個人在地上打滾,實在沒有什麼樂趣,佛地魔又輕輕挑了一下魔杖。

「這叫〝真空咒〞,顧名思義…『咪哩嘔哩呀』」

只見哈利眼一翻,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是急於呼吸的樣子;他同時受了二個咒語,一黑一明,兩種相剋,令哈利痛不欲生,感覺手臂、胸脯、肚子、腸子、腳和頭都快被撕裂了,佛地魔相當樂於見到這種情況,他狂傲地狂笑。

「不能就這樣死了。」佛地魔又輕彈了一下魔杖,哈利馬上恢復正常。 哈利痛苦的癱在地上喘氣,整臉白慘慘的,他即使想反抗也沒辦法,整隻手都軟軟的,好不容易,哈利搖搖晃晃的撐起雙眼,雙眼直勾勾地怒視著佛地魔;哈利的手緩緩舉起,指著前方的佛地魔。

「噩噩令!」

一道金光射出哈利的魔杖,佛地魔見狀,順勢舉起魔杖。

他再一揮動魔杖,同樣一金光射出,怎麼會呢?他連咒語都還沒唸,說時遲那時快,那道金光已將兩枝魔杖連在一起了,天空發出梟梟的轟隆聲,彷彿圍繞在兩人身邊,金光亮得刺眼,哈利兩手都用上了,他隱約看見佛地魔也是一臉驚惶,手上的魔杖劇烈振動著,哈利感到手心一陣灼熱,從魔杖裡那根鳳凰羽毛散發出來的熱。

金光上有一顆特別亮的光球,哈利下意識的用力將球推向佛地魔,就像去年的情況,當自己將光球推向佛地魔時,轟隆聲就愈大,魔杖掁動得更厲害,活像一條滑不溜丟的泥鰍,稍一鬆手,就會被彈飛出去。 漸漸的,灼熱的感覺竄進哈利的每一條血管,占據每一顆細胞,他強忍住難受的灼熱感,他專注地盯著佛地魔的舉動、表情和恐懼的心理。

佛地魔也緊握住快滑離手掌的魔杖,它異常振動的劇烈,當哈利推向他的光球一接近魔杖,強光加上巨響夾雜著不可量的魔法,使得魔杖開始更失控的大幅度振動,他雙手同時感到一陣酥麻,似乎催促著自己放手,誰肯這麼做呢!佛地魔將魔杖握得更緊了。

而光球又緩緩滑向哈利,他非常的不舒服,隨著光球一步步逼進,那股灼熱感開始向頭上的閃電疤痕竄流,一陣頭暈目眩,害哈利幾乎放開手,魔杖劇烈的振動著,他也只能專心對付了。 突然間,四周的轟隆巨響像被吸走般地消失在哈利耳際,一個熟悉而虛弱的微音在哈利耳邊細語,哈利手上的振盪猶在,只是少了聲音。

「哈利……」細緻的,柔軟的,彷彿夢囈一般的少女聲音。

「妳是…妳是撒克費斯!撒克費斯!」哈利認出了少女的聲音。

「對…是我,聽我說,」

哈利輕應了一聲,撒克費斯又接著說,「用〝召喚咒〞召喚我的魔杖,想必你記得〝雙重施咒〞吧!用渾拚柳打冬青木…可以撐一陣子,聽我的話,快!召喚呀。」

哈利馬上勉強騰開一隻手,高舉在上:「速速…」

他並沒有唸完。 「為什麼停了,快召喚呀!」撒克費斯顯的有些心急。

「不行!」哈利緊皺著眉,「我辦不到…魔杖可是在妳的心口上耶!何況…為何妳說〝撐一陣子〞?難道佛地魔也用渾拚柳魔杖?」

「不…哈利,眼前最重要的是殺了佛地魔,讓我死了反而名副其實,」

撒克費斯柔聲說道,「難道你要讓他搶先一步拿走我的魔杖嗎?」

「不,我不要。」

「這就對了,所以,召喚它吧!」

哈利仍然猶豫不決,他深怕這一召喚,也永遠害了撒克費斯。

「哈利…別讓大家為你白白犧牲,就真的靠你了。」

語畢的瞬間,哈利的閃過每個已死的教授與學生的面孔,他甫一想起去年,光球碰到佛地魔杖後,靈魂解放的情形,想起父親、母親,還有西追他們從魔杖出來的那一刻,他決定了。

哈利突然扭緊魔杖,試圖讓光球碰觸到佛地魔的魔杖,並且高舉另一隻手:「速速前」 轟隆震耳的聲音重新湧進哈利的耳中,刺痛了哈利的耳膜,魔杖的灼熱感和振動依然纏著他的全身;眼間,白色的閃影射入自己的手中,哈利知道,魔杖在手上;紅白相間的亮光,為什麼?現在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只要高舉魔杖,唸出一個足以毀滅佛地魔的咒語,就可以結束了,他也想著自己的父親詹姆、母親莉莉。

「我不能輸!」哈利這樣告訴自己,且徐徐張開眼,看向佛地魔。 佛地魔猩紅的瞳孔蜷縮成一點,隔著金色的亮光打量著哈利,突然,佛地魔呀地叫了一聲,他看著利手上的渾拚柳魔杖,容顏多了一絲懼怕,迷朧中,也看到了哈利身後的模糊人影。

「撒克費斯……」原來,那透明而模糊的人影正是撒克費斯。 哈利見時機一到,便伸出渾拚柳魔杖,大喊:「啊哇呾喀呾啦!」

綠色的電光引著無數電絲衝向佛地魔,不知是否他心裡早已盤算好了,佛地魔放開自己的魔杖,隨即被震飛上天,撞上了結實的樹幹;尖樹枝深入佛地魔的胸肺,〝索命咒〞僅掠過他的前額,他毫髮無傷,但深入胸腔的樹枝就不好說了。

鮮血流出佛地魔的胸膛,他低頭看著如柱般的熱血,用手接起帶著褐色的鮮血;那片血染紅了佛地魔的袖子,他震憾地連退三步,不時地抬眼看向哈利。

「波特…不要逼我!」佛地魔悽愴地吼道,「別逼我殺了我所愛的人!」

「我…不能輸,我的一切都被你奪走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被奪走一切的是我!」

哈利紅著眼悶哼了一聲,說:「你有撒克費斯,你有天下,你有食死人!你缺什麼?我呢?出生後不久父母就離我而去,因為你!」

「不──」佛地魔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抱著頭發狂似的怒吼,「你不能瞭解我的心情,我若擁有天下,我就沒有撒了;若我擁有撒,我就沒有天下!」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哈利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但是……」

佛地魔又突然轉了語氣,猩紅的雙眼散發出殺氣:「我想到一個二全其美的方法,我可以取她的精髓,讓她與我同在;精髓能量無限強大,能和她一起取得天下~哈哈……波特,這不是二全其美嗎?」

「你瘋了,你根本無法取得撒克費斯的精髓。」

「可以。我可以的,這就是我播下寂寞種子的原因!」

佛地魔摸摸傷口的血,湊到手邊舔了舔,「十五年來吸收著她的能量,多麼誘人哪!渾拚柳強大的魔力也只有寂寞樹能相抗衡。」

語畢,哈利看了看手中的魔杖。 「你…想用寂寞樹做魔杖,」

哈利大叫,「你不能這麼做!」

佛地魔撩起手腕的袍子,冷笑了一會兒:「為什麼不行?她是魔妻呀!」

哈利咬著下脣,怒視著眼前這個狂傲的傢伙,想著想著,竟咬破了下脣。

佛地魔高舉著手,低聲吟唸起〝呼喚咒〞,哈利一緊張,便舉起渾拚柳魔杖衝向他。

「衝衝去!」

哈利大喊並用魔杖向著佛地魔,讓他飛彈了出去,且重重一摔在地上,他只是吱唔兩聲,用悲悽又不捨的眼神瞥了哈利一眼後,又開始重新唸起。 佛地魔似乎也不想吟唱出這些咒語,或許在他內心裡根本不想這麼做,但不敵心思上的折磨,他選擇嗜殺;選擇了天下、權勢興服從。


哈利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衝擊咒和一些有攻擊性的咒語對付他,佛地魔終究能站起來,即使他臉擦傷了,手扭到了,或者是肋骨斷了,他仍然站了起來;用悲哀的目光呆望著天空。

為什麼我不能了斷一點殺了他嗎?哈利這麼心想。 * 過了片刻,佛地魔的臉由哀悽轉成邪惡、陰沉,帶刺地看著波特;哈利怔住了,只能緊握著雙手中的魔杖,直勾勾地瞪住佛地魔。

「波特,我想通了…」

佛地魔柔聲說道,「我既然選擇了這條不歸路,我會走完它的,我要殺了你呀…」

他徐徐起身,開始再一次吟唸咒語。 這一次,哈利卻覺得自己唸不出咒語,自己就像被佛地魔猩紅的瞳孔震懾住了,想動卻動不了;眼前的佛地魔已把咒語唸完,他的雙手結滿光點,凝聚著些東西,空間被吸收的聲音在哈利耳邊迴盪,揮之不去;眼看著佛地魔猙獰的毒牙呲咧著,哈利開始嘗試掙脫它。

可是撒克費斯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他耳邊;她痛苦的呻吟,悶住痛苦的忍耐聲,刺痛了哈利的心,他自己明白,佛地魔正奪去她的生命;突然,霍格華茲的每一景映進哈利清澈的瞳孔,他看見撒克費斯痛苦地掙扎,和她扭曲而難看的臉,鮮血逕自地流走滑落;妙麗和榮恩扶起天狼星,石內卜也扶著鄧不利多校長靜靜地守在一旁,尤其是石內卜,他悲痛萬分,一度想衝上前去撫慰撒克費斯,卻被大家攔了下來。

哈利痛苦地閉上眼,但只撒克費斯慘白的臉孔,深沉的褐血,和所有人的憂愁;這些已烙在他的腦海中了,最後,哈利毅然張開眼,望著佛地魔和他手上快成型的魔杖;寂寞樹魔杖閃耀著血光,是腥的,卻又那麼動人的顏色,佛地魔用愛護的眼神瞅著這枝魔杖。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渾拚柳魔杖。

眼神沸騰著,具攻擊性的。

『啊哇呾喀呾啦!』

剎那間,電藍光掃過所有地面,幅射狀地放射出去,掀起了一陣強風,亮光刺得人遮眼,哈利被吹向後方滾了幾圈後,癱在地上;哈利發覺手掌一陣灼熱,且震盪得厲害,便用力捏住魔杖,猛然抬頭一看,竟看見一條綠光纏著寂寞樹魔杖;佛地魔已經召喚完成,正握著它。佛地魔露出一排冷冽的牙,特別森白,含恨地微笑。

「波特!去死吧!」

佛地魔發揮了本性,一開口即是索命咒;〝砰〞的一聲,哈利整個人被擊向後方的粗樹幹,原來他將兩枝魔杖交叉當成盾牌,卻被震出個內傷了,哈利嘔出幾口鮮血,嘴裡鹹鹹的、腥腥的,肩骨也怪怪的,不太能動。

但眼前奇怪的現象發生了,這二枝魔力強大的木頭又連在一起了,只是在渾拚柳魔杖這裡似乎連結的軟軟的,哈利看著它許久……

「明明就不同的物質,為什麼…連在一起?」他心想。 佛地魔也皺著眉,看著連結成一線的綠光。 「啊!」哈利突然亮了眼,「撒克費斯的血……渾拚柳外頭沾著一片,而寂寞樹的內容物就是她的血…」

語畢的同時。從寂寞樹魔杖的尖端…流出了一道模糊的靈魂,佛地魔靜定中帶著恐懼,望著靈體漸漸形成,明朗而清澈的雲煙清晰了起來,哈利瞪大了眼,喉嚨啞了,聽不見了;撒克費斯出現在寂寞樹魔杖的尖端,和詳地看自己,又轉過去看了看同樣吃驚的佛地魔,淡淡地一抹甜笑,彷彿在譏嘲著他。


「……不──不──我不要!」

撒克費斯的魂魄出現在尖端,表示她死在寂寞樹魔杖之下,死了,她死了……哈利怒吼著。

嘶喉般的尖叫破星夜,移星轉目,哈利用憤怒拭去撒克費斯留在魔杖的血,高舉魔杖,專注地諦聽萬物給自已的能量,將它們凝聚在指尖,能量彷彿施行般聚集到魔杖,震憾起水、木、風、土;生生不息的能力飛揚、環繞,哈利高聲吶喊出: 『啊哇呾喀呾啦!』

咒語一脫口,無數道電光綠的符咒,四散射出後,一致地衝向佛地魔;佛地魔正想舉起魔杖抵擋,哪知卻已來不及,所有的符咒準確地擊中自己,鑽進心窩,滑進血管。一陣轟聲圍繞著自己,酥麻傳遍全身……

漸漸地,激烈的閃光消失了,四周恢復一片死寂和寒噤的冰冷空氣,只留下哈利獨自一人跌坐在荒原中喘息,他半垂著眼,模糊地觀察眼前所見;瞬間發生的事,就這樣的結束了,佛地魔消失了,僅留下一件猩黑色的長袍,寒風吹拂著長袍…天空透出一絲曦光,廣射在哈利慘白的嘴脣上、鼻子上,和煦而帶著悲歌的微風輕輕唱著……


哈利感到肩膀的骨頭鬆開了,嘴角的血乾了,全身無力地頹倒下去了…… 即使眼睛閉著,剛才的最後一幕卻清晰的在哈利腦中放映,強光中,只見佛地魔使力的舉起魔杖,唸了相當簡短的字句…哈利看到這裡,便昏去了。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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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寂寞種子《13》─全文完

第十三章 不該來的事實


「真是累人的一年呀!」

「是呀!新教授想必會來很多,算了,否極泰來了,甭想它了。」

醫院廂房外傳來兩位教授的談笑聲,吵醒了哈利。

哈利昏昏沉沉地用手在床頭櫃亂摸,在找眼鏡,一會兒,便拿到了,他戴上後,一切模糊化為清晰,身旁被圍住了,全是布簾。

他徐徐坐起身子,四處觀望了一下,龐芮夫人正在台邊磨藥,背對著自己;他不知道隔壁到底有人沒有,只是異常安靜,不一會兒,天狼星和榮恩、妙麗進來了。

「嗨!」榮恩歡道,「哈利!」他上前緊緊抱了一下哈利。

「嗨!榮恩。」哈利微笑並側頭,「妙麗?」

「喲!哈利,見到你真好。」

妙麗微微笑;當哈利和他教父布萊克四目相交時,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就像老朋友見面似的蘊釀情緒一番,他們彼此淺笑著。

「噢!布萊克……」

「小伙子呀!」布萊克一把將哈利擁入胸懷。

但是哈利的臉隨即沉了下去,布萊克見狀,問道:「怎麼啦?悶悶不樂的,佛地魔想必虛弱的不得了,你不用再擔心了嘛!」

「沒有,不是這樣……欸!你這個死老達克,挺會裝的嘛?!我都認不出來了。」

「哈哈……是變身水啦!我很厲害吧?倒是你們這群呆子,寒假作業都說清楚了,卻只有撒克費斯解出來,真令人失望。」布萊克嘆了口氣。

「……」哈利一聽到撒克費斯的名字,心整個沉著在心底。

「哈利,你知道嗎!路平和一些法師都回來了,」

榮恩興奮地叫道,「那天,其實魯休思•馬份去找齊了鄧不利多要找的人,佯裝成食死人來到校園;而魯休思是為了引開佛地魔注意力才打昏石內卜的,不要然鄧不利多就危險了。」 哈利微微點了點頭,又問:「那校長人呢?他怎麼樣了?」

「他很好,已經像個正常人一樣活力充沛了。」榮恩答道。

「那……石內卜呢?」哈利小聲地從齒縫拼出幾個字,妙麗笑了笑。

「他也很好,手已經接好了,沒什麼大礙;他跟鄧不利多正在校長室,或許一下會跟路平教授一起過來。」妙麗咧嘴一笑。

「是嘛……」哈利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又突然抬起頭,「我是怎麼回來的?」

「是渾拚柳魔杖帶你回來的,而寂寞樹魔杖……消失了。

事後石內卜有去找,但是沒有找到,據大家猜測,佛地魔可能拿走它了,畢竟它有強大的法力。」

話一說完,醫院廂房的門便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人是麥教授、石內卜、路平和鄧不利多四人。 鄧不利多對著哈利微笑著,使得哈利不知道該說什麼,轉眼又看見石內卜僵青的臉,似乎為了這件事而悲憾萬分,倒是路平走了過去拍拍自己的肩,哈利只是報以一如往常的微笑,而麥教授收起嚴肅的表情,如釋重負般地微微笑。

榮恩和妙麗讓出一條路讓鄧不利多靠在床邊,天狼星在另一邊輕扶住哈利。

「哈利,還好嗎?」鄧不利多笑盈盈地問道,並輕輕按住他的手。

「我已經好多了,謝謝。」

哈利答道,但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很痛,一種被打到的痠痛,手上也有傷口,正隱隱作痛,但他仍擠出一抹苦笑,有誰不知道他正怗記著撒克費斯,只是沒人敢提及罷了。

鄧不利多對著哈利笑了笑後,轉向其他人,「請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單獨對哈利講。」

妙麗看了一眼哈利後,才轉身離開,榮恩也再拍一下哈利的肩後才離開;天狼星用不捨的表情摸摸哈利的頭才離去。

「賽佛勒斯?怎麼不走?」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石內卜一人佇立原地,鄧不利多搖搖頭,柔和地又說了一次:「塞佛勒斯?你可以等會再來。」

只見石內卜用深沉的表情看著哈利和鄧不利多,佇立了一會兒後才緩緩轉身離去,鄧不利多見賽佛勒斯走後,感嘆的搖搖頭,並轉回來對哈利微笑,但微皺的眉頭依舊看得出鄧不利多的煩惱。 哈利彷佛心頭一震……

「哈利,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鄧不利多問道。哈利只是習慣性的搖搖頭。

「真的嗎?」

「假的,」哈利斷然開口,他猶豫了一下,「佛地魔死了嗎?寂寞樹魔杖呢?佛地魔真的要用它重生嗎?難道他……」

鄧不利多舉起手示意他靜下來,哈利才克制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笑盈盈的鄧不利多,他站起身並走向窗戶,背對著哈利。

「說沒問題還這麼問題。」

鄧不利多回頭瞥了一眼一臉急於想知道答案的哈利,又接著說:「佛地魔是死是活我們不得而知,但這場戰役的確犧牲了許多人,至於魔杖的去向,或許我有點頭緒,」

他抬手制止準備插話的哈利,微點了點頭,「但現在無法証明。我相信佛地魔不會帶走魔杖,所以你也別太擔心這個,把病養好,一定要來參加結業式,知道嗎?」 哈利低著頭,咕噥了一句:「好。」

雖然看不見,但哈利湛綠的瞳孔透出點晶瑩的淚光,鄧不利多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

「孩子,過去都過去了,你父母一定以你為榮的……」語畢,鄧不利多轉身正準備離開廂房,突然被哈利叫住。

「校長……」鄧不利多回頭看著雙眼微紅的哈利,並微微笑。

「我看見撒克費斯……我看到她從寂寞樹魔杖裡出來……她是不是……像西追一樣死了…?」哈利的語氣帶著一絲哽咽。 鄧不利多沉下了臉,不作任何表示;哈利看鄧不利多如此,心中也瞭解了,即使這般,他還是希望能親耳聽到撒克費斯的死訊,同時,他也看到石內卜倚在門後,靜定地看著鄧不利多回答;石內卜原本那張蠟黃而令人嫌惡的表情,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既慘白又哀傷的臉,眼神流露出的傷心,深深刺痛哈利的心。

「我不知道,哈利,我也是在等。」鄧不利多答得的很小聲,「記得參加結業式。」

他一說完,隨即離去,石內卜看著鄧不利多的一點背影消失在漆黑的長廊後,才緩緩走進醫院廂房,走到哈利身旁,兩人皆沒有對話,只是沉默……不久,哈利開口了。

「你的手……還好嗎?」哈利怯怯地問,石內卜點點頭。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這次,換石內卜開口了。

「撒克費斯的靈魂看起來如何?」

他柔聲問道。 「她笑的很安詳,也很甜美。」

「噢……是嗎……那就好。」

石內卜微彎起薄薄的嘴角,並伸手拍拍哈利的頭,「謝謝。」

哈利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石內卜要說謝謝呢?

「為什麼?你不怪我?」

「因為你解救了她的靈魂,而我只個不稱職的……愛人。」

石內卜苦笑了笑。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哈利說,石內卜微傾一下,「你真的對我父親恨之入骨嗎?」

「其實我並不恨他,我很清楚地知道詹姆那天並沒有參加這件事,而我卻自私地恨他,」

石內卜停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那天,雷木思和天狼星說好要陷害我,他們只和那隻死老鼠說,沒有跟你父親說,因為他們知道,詹姆的個性縱然會開玩笑,也不會放縱到去害別人受傷或有生命危險。在詹姆知道後,他和天狼星大吵了一架,你父親原以為他會放棄陷害我,但不是,那一天晚上事情就發生了。」

他用長袍藏住雙手,轉頭看著哈利。 哈利腦袋一時湧進許多思緒,他扭曲了自己的臉,一臉疑惑地看著石內卜。 「然而呢?」哈利又問,石內卜則是含笑並凝視著哈利。

「我被雷木思攻擊時,你爸爸化身成一隻公鹿,舞動著鹿角,衝進來尖叫屋救我。為此,他的手、前腳……被咬斷了;今天算是還了這個了,哈利。」石內卜答道。 哈利欣慰地笑了笑,突然又問出一個問題:「皮皮鬼為什麼怕撒克費斯?」

「喔!皮皮鬼是那十三個祭品的最後一個,撒克費斯唯一在場的一次,就是佛地魔殺皮皮鬼那次。」

石內卜抬抬眉,隨後便掏出懷錶看了看,「你能起身嗎?結業式要開始了。」

哈利挪動身體,可以站得起來,但肚子仍在隱隱作痛;他和石內卜兩人一同走出廂房往餐廳去。

-○-○-○-○-◎-○-

一走進餐廳,非但沒有學期結束的歡欣喜氣……反而有一股哀傷的氣息瀰漫其中。

許多學生避開了與哈利眼神的交會;整個餐廳鴉雀無聲,連燭火也動不了一下,牆上掛了這次所有被犧牲的人的照片,有崔老妮、薇朵、艾拉和死去的學生,加一加竟有二、三十人,其中最後一張便為撒克費斯;哈利佇足在她的照片前,內心充滿了歉疚,直到榮恩上前將他帶走,宴會馬上開始了,鄧不利多站身環視所有人,清了清喉嚨,並偷覷了一眼哈利。

「一年又結束了。」

他停頓了下,「今年我們發生了許多事,希望今年的事不會讓霍格華茲的學生退縮,而我們的學生個個英勇犧牲,讓我們替他們讚頌吧!敬崔老妮……薇朵……」

所有人皆和鄧不利多一同應和。 哈利低著頭,滿臉愁雲慘霧的,讓妙麗很擔心;台上鄧不利多已敬到最後一位─撒克費斯。石內卜側頭看著鄧不利多,哈利也徐徐抬起頭來。

「撒克費斯,你們眼中的魔妻。」

鄧不利多再一停頓,台下即傳出嗡嗡的交談聲,他輕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她的確是魔妻,但她擁有潔白純淨的心靈,堅毅不拔的性情,足以為模範;她用她的睿智解救了大家,拯救了霍格華茲,與整個魔法世界,要是沒有她,恐怕佛地魔早已對所有人,包括麻瓜,進行攻擊了。還有哈利,」

他眼神飄向哈利並溫和地笑了笑,哈利擠出一抹適笑,「哈利的勇氣,應變得當,處變不驚而且臨危不亂,是我們的楷模。」鄧不利多舉起杯子,「敬撒克費斯•石內卜。」

「我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哈利低聲咕噥了一句,妙麗難過地拍拍他。

大家紛紛跟著鄧不利多舉杯:『敬撒克費斯•石內卜』 這是馬份第一次聽從鄧不利多的話,起立敬禮,可以看見他相當不愉快,也是為了撒克費斯的死而傷心;他擺下金黃色的頭髮,而沒有搽髮油,顯得特別清秀,這也是為了替撒克費斯敬喪所做。

「請大家用餐吧!」鄧不利多揮了一下手,食物如往常般出現了。

「哈利,吃點吧!德思禮那裡是不好過的。」榮恩緩緩遞過去一盤肉。

「我吃不下……」

哈利有氣無力的低著頭,妙麗和榮恩也擔心地低下了頭;不久過後,廳內的氣氛馬上熱絡了起來,大家皆為了自己大難不死而慶祝,哈利瞥了一眼石內卜,正看見石內卜面無表情地從後門走開了,他的視線又轉回面前發亮的盤子,開始回想那天可怕的事情經過……

「不好意思,請挪一下,我要坐這裡。」

一個纖柔的聲音打斷了哈利的思緒,哈利向旁挪動了一會兒,卻仍低頭回想,努力想起剛被打斷的地方接起來,一個女生在他身旁很習慣地坐下;他不想理會那個女生,想她八成是來跟喬治、弗雷一同慶祝的女孩。

「哈利,不吃東西不行呀!」那個女孩用叮嚀的口氣道。

只見哈利仍低著頭閉著眼:「我不餓。」語畢,一團暖呼呼的東西湊上前來。

「要不,喝杯熱可可吧!」

她說。 哈利憶起剛開學的那天,同樣的音量,同樣的音調,也這樣邀著自己。 他徐徐睜開眼,「是撒克費斯嗎?別傻了,她死了。」他心想。 哈利微微抬起頭,看著這位遞給自己熱巧克力的女孩……他瞪大了眼,倒抽了一口氣,伸手拉下了那杯熱巧克力,並微微地笑著。

「謝謝妳……謝謝妳……撒克費斯……」哈利淚流滿面地看著眼前這位不該存在而存在的……撒克費斯,她也只是微笑著。

「撒克費斯!」榮恩驚呼了一聲,整個餐廳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紛紛站起身來看向葛萊分多,連麥教授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只有鄧不利多仍笑盈盈的瞅視著撒克費斯,彷彿一切都被他掌握其中,妙麗更是失態地衝上前去抱住撒克費斯,而她也親親妙麗的額,撫撫她的背。

「妳怎麼做到的?」妙麗拭去臉上的淚水並抬頭問,哈利和榮恩跟著點頭。

「這個啊……」

撒克費斯笑著皺眉,「實在是…該怎麼說呢?我是早該死了,那天我也真的從寂寞樹魔杖裡出來,哈利,在你睡去前,佛地魔下了一咒於我。」

哈利專注地看著她,「他用自己的生命換我的復活……」

所有人皆長嘆了一聲,撒克費斯瞥了一眼鄧不利多,同時看見麥教授朝自己擁了一下,緊緊地一扣,惹得撒克費斯連連咳嗽。

「麥教授!」撒克費斯叫道。

「噢!妳可回來了,大家都很擔心妳呢!」麥教授仍緊抱著撒克費斯。

「讓妳操心了,我這不就回來了……謝謝您的關心。」

同時,鄧不利多也步向自己,撒克費斯對著他微笑著,鄧不利多也在笑。

「我就是在等這一刻,沒到妳真的做到了。」鄧不利多道。 「其實這要謝謝……佛地魔,若沒有他……」撒克費斯帶點憐惜的話。

「是啊……」 撒克費斯不時地左顧右盼,鄧不利多早料到她想幹嘛,他只是笑著說:「撒克費斯,去酒窖幫我選瓶龍舌酒如何?」

「……嗯!好呀!」撒克費斯的臉上出現了一欣喜的甜笑。

正當撒克費斯想轉身離開時,馬份突然叫住她,撒克費斯回過頭去。

「馬份……」她微笑道,「嗨!別來無恙否?」

馬份撩撩額前的金髮,笑著說:「我最好不過了,那妳呢?」

「我也很好……」

撒克費斯隱約看出馬份的眼眶有淚水在打轉,他只是忍著哽咽;看見如此的馬份,撒克費斯緩緩走上前去,輕地吻了馬份的額……

「謝謝你……跩哥,你總令我很窩心……」她對馬份親切地笑了笑。

正當她步向餐廳大門時,所有人起身為她喝采、為她鼓掌,同一時間,鄧不利多一彈指,便把最後一張殉者照移開了,並指一指蠟燭,便把黑色變回白,全場頓時陷入一片歡慶氣氛……大家都為了撒克費斯而慶祝。

「謝謝妳,撒克費斯!」

「我誤會妳了……」

「撒克費斯……謝謝妳……」

撒克費斯第一次感到人情的充實,發現自己已不是孤單一人了。原來我真的可以不孤單……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在一起,真的好充實……她心想。 緩緩地,撒克費斯走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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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映照著湖面柔光映不出任何歡愉的氣氛,石內卜坐在老地方,沒有往常的酒,有的只是滿腹的傷心,與悲痛萬分的心;餐廳爆出的掌聲,並沒有引起他的反應,反而令他產生厭惡,但,石內卜仍只是抬頭仰望著滿天星斗。

「我不能愛妳嗎?撒克費斯?」


石內卜向天自問,又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笑,「不……我是來不及去愛妳,我不是不能愛好。天哪知道,我對妳到底是父女之愛抑或是男女之情?可是我知道,我心知肚明呀!」

石內卜又苦笑了二聲。

「地何嘗知曉我對妳有多愛……而撒克費斯妳……為什麼比我早離開?為什麼不讓我好好愛妳?」他站起身並面向著映出月光的湖面,「沒有人知道我多愛你,沒有人知道我多愛妳……」

一雙修長的手環住石內卜的腰部,並輕聲細道:「我知道的……」

石內卜的身體微顫了一下,他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聽…… 「我不能愛妳嗎?賽佛勒斯?……不,我不是不能,而是我怕我不能……」

女聲哽咽了會兒,「但,我也怕我能愛你……天地不知你為撒克費斯所付出的愛,但是我知道;我對賽佛勒斯的愛,又有誰能了解呢?」

石內卜一個轉身,將眼前的女孩緊緊地擁入懷中,兩人深深地互吻著愛人,石內卜輕輕捧著她的臉,笑道:「我能了解……吾愛……撒克費斯。」

撒克費斯雙手勾住石內卜的頸,再一次深深地給了他一個吻。

兩個身影,一大一小,站在月光下,顯得相當甜蜜,柔柔地轉轉圓。只要能和撒克費斯在一起,石內卜不在乎她是怎麼來的,也不在乎她身上流的是否是魔王的血,他在心中默許,他永遠……永遠不會再放開撒克費斯了,即使是佛地魔……;撒克費斯簡直哭成了淚人兒了,她也決定了自己的方向,不管這個稱為「父親」的事實。 兩人相依偎在一起,細細地品嚐著愛情的滋味……靜謐中,一隻黑色的烏鴉飛離了霍格華茲。

隔日,所有的學生帶著行李準備回各自的窩,撒克費斯決定回麻瓜世界休息一個暑假,馬份邀了石內卜與撒克費斯,希望兩人在假間能到府上一趟。

哈利也決定八月到天狼星那裡去住,令衛斯理大大有點捨不得;而石內卜並不打算去哪兒,他也不會搬去和撒克費斯同住,畢竟麻瓜世界還是與他格格不入。

當然下學年也就決定了由雷木思•路平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天狼星這次的出現不知何故地傳了出去,魔法部的人三番二次來要求搜查,所以他只好逃命去了,而五足獸邁克布恩被鄧不利多慰留下來擔任占星學教授。

霍格華茲特快車已在活米村車站停下,有的學生先將東西放上車,但是那一群人仍拖拖拉拉地嬉鬧著,才正要回葛萊分多塔拿東西,正當撒克費斯甫一走向床前,就看到一朵黑晶色的玫瑰與黑色的羽毛擱在自己的床上……

「呣……別來無恙呀……湯姆……」

撒克費斯小聲地說道,並微微地淡出一抹笑。

「妳在跟誰說話啊?」妙麗湊上前來,一會兒覷見了床上的東西,「跟這個?」

「是呀!只有活著的人才會放的唷!我在占星考時看見了,我想呀……」撒克費斯拾起那片黑色的羽毛,「或許是佛地魔給我的祝福呀!」

妙麗聳聳肩,也跟著微微笑,這真是一段難分難捨的三角關係呀!她心想。

「撒克費斯,走吧!」

「好的……」

撒克費斯輕輕放下那片羽毛,看了許久,才提起行李,離開了房間。

「呃……石內卜……教授。」哈利支支吾吾地說。

「波特,什麼事?」

「我可以叫你一聲『爸』嗎?」

石內卜拿魔藥的手差點翻了,他吃驚看著哈利,「什麼?」

石內卜又再考慮了會兒:「應該……可以吧!」,哈利的眼神亮了起來。

「不──行!」正巧撒克費斯端著水走出來了。

「撒克費斯!」兩男子說道。 「我以為妳不會在意!」

哈利很失望地垂下頭。 「那沒有關係啦!撒克費斯……」

或許石內卜也覺得無妨,也一邊勸說著。

撒克費斯嚴厲地搖搖頭,說: 「你都叫他『爸爸』了,難不成你要叫我『媽』嗎?」

「爸爸,你跟媽媽說啦!」

「我?波特……呃不對,哈利,這該是你去說的。」

「我不要!我沒有那麼老啦……」

「哈……」

「哈哈……」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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