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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當不成主角的我只好跑龍套了!》作者:銀髮死魚眼【完結+番外】

第146章

  雲雀這麼怒氣衝衝的跑了,跟出來鞍前馬後調動情報網安排車輛並充當司機開車的, 當然是副委員長草壁子當仁不讓了。

  一來他跟著雲雀的時間最長, 委員長有什麼吩咐基本也就一個眼神的事,非常得心應手, 辦事效率奇高。二來他的話一般還是有點分量, 考慮到對方是那個彭格列的暗殺集團,他也必須來看看能不能勸著點。

  最關鍵的是——雖然他自己不好意思說,但一直以來表現出的立場, 是對這出勁爆場面作為開端的戀情報以相當熱情並且支持的態度的。

  就跟瞭解自己兒子短板, 生怕他找不到媳婦兒, 找到了又生怕狗脾氣把媳婦兒氣跑了,所以成天低聲下氣勸和的老媽一樣。

  然而老媽被完全嫌棄了,雲雀一到地方就禁止他下車, 甚至禁止他靠近。本意上來說,這是中二病難得的體貼, 不想讓這傢伙捲入黑/手党的武力紛爭。

  可草壁子就宛如一門心思操心的老媽被不孝子吼了一句『煩死了!』的感覺,各種委屈心酸自行體會。

  委員長的命令不能不聽啊, 他只能嚼著手絹在車上撕心裂肺的等,所以當銀子抱著委員長出現在他視線的時候,他甚至沒反應過來那個動作的槽點有多大, 急吼吼的按喇叭。

  如今,就在此刻,草壁子透過後視鏡,終於見證了兒子——呸, 委員長戀愛意識上的□□了。

  他居然知道在女孩子鬧彆扭的時候發動終極制勝之招,親上去!

  知道他此時此刻心中無法言喻的欣慰嗎?那種期待以上的成就感不是在學校抓幾個區區問題學生能夠比擬的。

  草壁整個人都快樂壞了,還要開車,一邊又想透過後視鏡偷窺,整個行車像在搞Z字抖動一樣,幸好後面倆人沒空搭理他,不然又得被削。

  銀子倒沒有草壁子那副驚訝的德行,雖然隱約覺得這似乎不符合雲雀的畫風,但從十年後第一次見面那傢伙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強吻上來開始,銀子就對這傢伙不報任何符合人設的期待了。

  十年前的雲雀要比十年後的他青澀很多,但可能是被銀子幾番騷擾的緣故,他知道接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所以沒出現過那種貼著嘴唇一動不動的窘迫狀況。

  他笨拙的分開銀子的口腔,試著把舌頭伸進去,這麼具有強烈攻擊性的少年,在一開始的時候甚至遲疑了一瞬,這完全暴露了他的單純和羞澀。

  但緊接著還是一往無前的擠進來,學著曾經銀子的動作舔舐啃咬,甚至在這期間把人抱著坐在自己大腿上,以便兩人的距離更加貼合。

  但他仍然青澀,和未來即使做著下流的動作也能面不改色的自己相去甚遠,雖說把人抱進自己懷裡,但仍舊對伸手可觸的光裸的皮膚無所適從。

  一副小心翼翼既要困住對方,又要注意不碰到什麼不該碰到的地方的樣子,這根當初一言不發就敢闖入浴室偷襲的架勢完全成了兩副面孔。

  銀子都替他感到累,處男就是矯情,不過作為上課的大姐姐,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搭把手,看這傢伙連換氣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還緊張的把注意力分到身上,一會兒別在車裡憋過氣去。

  先說好,她不是憐惜這傢伙出醜,而是這事要是出了,那可是一輩子的黑歷史了,她到無所謂,前面見證這一刻的草壁同學估計在日後會被悄無聲息的弄死吧?

  銀子抓住他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手,直接搭在自己腰上,然後摟住他的脖子,這個動作讓雲雀適應得多,但他的氣勢差不多也消磨殆盡了。

  現在不但沒有起到自己預想中的作用,反倒被當做不懂事的小鬼引導了,這讓雲雀更加惱羞成怒,隨即動作也更加粗暴起來。

  銀子是不樂意讓沒輕沒重的小鬼□□自己嘴唇的,連忙將腦袋往後一退,將兩人分了開來。

  沒想到雲雀更生氣了,才維持片刻的緩和瞬間消失,氣氛又變得尖銳起來。

  他看著銀子,鳳眼微眯,臉色發寒「你不願意?」

  憑什麼不願意?明明擅自闖進來的是你,擅自攪亂一切的是你,做錯了事的也是你。

  銀子見狀就知道他心中是個什麼門道,說實話男人見多了,每每發火的理由也就那兩樣,根本就沒有新意。

  首當其衝的就是和事實不符的不知道哪裡來的強烈佔有欲,再來就是期待別人如自己一般相互回應的熱切期望。大部分理由基本可以在這兩條裡面找到原因並且對號入座。

  銀子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給我好好看看,照你那架勢這還能堅持多久?」

  雲雀的視線隨之來到她嘴唇上,本來淺淡的色澤現在已經紅腫發亮,上面還留著交融之後的濕氣,就像讓人垂涎欲滴的櫻桃一樣。

  只是也明顯可以看出它此刻的可憐脆弱,感覺稍微再碰一下就會破一樣。

  雲雀臉色稍霽,一時間又羞恥於自己的莽撞,但面上又死都不肯認錯,於是憋得耳朵都紅了。

  他看著銀子不滿的眼神,總覺得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自己還是得做些什麼。

  於是他捧過銀子的頭,像平時對待小貓一樣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時不時用最輕的力道溫柔的啄了啄她的嘴唇,就像安撫誘哄生氣了的小動物一樣。

  銀子一臉懵逼,不是,少年你蠢也不是這麼個蠢法的!

  自己還在考慮要不要打開他擼貓一樣的手,就聽他悶悶到「以後不准擅自離開我的視線,更不准擅自和別的男人玩。」

  得,銀子也懶得反駁了,反正在這個世界已經拿了最老土狗血那種類型的劇本了。

  不過這傢伙是真的已經完全認定兩個人的關係了,這讓銀子頗有這次搬的石頭有點大的感覺。

  她覺得還是該找機會跟這小鬼拉開了好好掰扯一下,說真的處了這麼久也不是沒感情的,一開始琢磨著玩弄下美少年然後借著在對方未來那裡受過罪的理由現在已經完全站不住了。

  銀子每每到這個時候就想打爛自己的賤手,搞事就別特麼心軟,心軟就把委屈憋著。可每次行動之初,心中的黑泥仿佛能淹沒宇宙,這樣她怎麼控制?

  仔細琢磨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詐騙多串君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所以說她辦事為什麼最後被方進去的老是自己?

  還嘲諷過銀時成天不著調幹事不得要領,實際上自己也一副德行。

  沒等銀子糾結完,派對的時間到了。

  沢田依舊沒能逃跑,當時他都已經收好了行了一隻腳踏出門口了,結果迎面飛來一顆子彈射進旁邊的門牌裡。

  裡包恩吹了吹列恩邊的□□「你說你要幹嘛來著?」

  「我,我把衣服拖出去曬曬!」沢田綱吉抖著腿到。

  「啊啦!裡包恩君,又在玩玩具□□嗎?綱君說要出去避避風頭來著,你們又要玩過家家?還是相撲大賽?」後一步出來的沢田奈奈笑眯眯到。

  媽,這是親媽,是不是在責怪沒帶你一起走?就問你是不是!

  沢田當時已經不敢回頭看裡包恩的臉色了,所以接下來的兩天,他乖覺的拼命幹活訓練,沒敢有半點不滿吐槽,饒是如此也被那個鬼畜操練了個半死。

  銀子拉著雲雀到沢田家的時候,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雖然是家庭派對,但銀子這裡只要有好吃的就成。

  沢田奈奈的手藝是真的不錯,說是只是還在學習,但做出來的甜點成品不論是造型色澤還是氣味,都很誘人。

  銀子偷偷嘗了一塊,對派對更加期待了。

  而雲雀雖然厭惡群聚,但一來銀子重複警告過,二來他對沢田的媽媽感官良好,所以到不至於當場鬧事,只默默的坐在銀子旁邊端了一杯飲料有一口沒一口的喝。

  期間銀子真正見識了這個兇暴的不良少年對於小孩子小動物的耐性,像藍波那麼討打的熊孩子,她都這把年紀了看了都會手癢癢。

  可鬧到雲雀面前的時候,甚至沖著他做鬼臉搖屁屁,那傢伙不但不生氣,還把桌上的糖球遞給他。

  厲害了我的雀哥,這種深度反差,不愧是官方的圈錢必殺技,銀時之前的全民老公稱號不是白來的。

  期間銀子還見識了中華小豆丁一平對雲雀盛世美顏的迷戀,筒子炸彈說爆就爆,還好沢田已經見識多了,有了充分的防範意識,在房子被炸掉前把小孩兒團成一團扔了出去。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麼——」沢田正要宣佈派對開始,他家的門就被轟然踹開了。

  「喂——,小鬼們,巴厘安駕臨。」斯誇羅抄著大嗓門率先進來。

  「嘻嘻嘻!驚喜不驚喜?刺激不刺激?」緊隨其後的是貝爾。

  「難得到這麼寒酸的地方捧場,要心存感激呀!」路斯利亞翹著蘭花指對著樸素的環境挑剔的撇撇嘴。

  「我說,這算是一趟任務吧?誰來買單?反正我是不會白幹活的。」瑪蒙飄進來。

  「boss!小心腳下。」列維渾身纏著繃帶腳下打著石膏企圖攙扶最後的Xanxus,被一腳踹翻——

  「擋事!」

  彭格列一方是炸裂的,尤其是沢田,他都快嚇尿了。

  這兩天自己是怎麼樣深度催眠才忽視巴厘安身處並盛這個事實的?不管裡包恩怎麼飛踢爆頭都一律裝死。

  他認為這群任性妄為的傢伙不一定想見到他,那就讓人家各玩各的,心滿意足了離開唄。

  可萬萬沒想到,他們挑自己防備最低的時候找上門,來個猛烈一擊。

  媽媽還興高采烈的替別人拿拖鞋「啊啦!都是綱君的朋友嗎?好開心,綱君的交友範圍越來越廣了呢,明明以前連學校的朋友都少的說,撒撒!別客氣,進來吧。」

  不是,親媽!任何一個靠譜的媽看到那群滿臉凶相,公然帶刀,年齡和自己兒子差了不止一個階段的人都會防備吧?

  她倒好,樂顛顛的就把人引進來了。

  「XAN,XANXUS?你們——怎麼會來?」沢田按住了要暴起的獄寺,聲音發抖的問到。

  這是他家,可以的話,還是儘量不想跟人在這兒發生衝突的。

  聽了他的話,斯誇羅不滿到「哈?你這小鬼在厚著臉皮裝什麼傻?不是你們自己邀請的嗎?」

  「裡包恩?」沢田想不出除了他還有誰這麼惡趣味。

  「我叫來的!」銀子舉手「看他們找不到組織在外面無所事事晃悠太可憐了,所以——」

  「你說什麼?上次的事還沒算帳呢,臭女人造什麼謠?」斯誇羅吼到「老子還不至於墮落到想和這群小鬼湊做堆。」

  「擅自上門的傢伙在囂張什麼?」獄寺跳了起來,沢田一個沒攔住,炸藥又掏出來了「不情願正好,這就把你們炸出去。」

  「嘛嘛嘛!來者是客,你快去把人家帶的東西接過來。」銀子制止到。

  因為在學校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們倒是已經有了些交情,更可況獄寺對她有種莫名其妙的移情心理,所以一直以來對她還算不錯。

  可饒是這樣聽了她這話還是光火「你到底是哪一邊的?沒事幹嘛去招惹那些傢伙?」

  銀子裝傻「這不是人多熱鬧嗎?」

  斯誇羅還挺上道,說讓他帶好吃的也不含糊,要不是這樣,獄寺要爆炸的時候她才不攔呢。

  有了沢田奈奈的熱情和銀子的和稀泥,不管怎麼說,派對還是順利的開了下去,越到後面氣氛還越不錯。

  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但玩兒起來意外的兩方人馬挺和拍。期間裡包恩還沖銀子表示幹得好。

  銀子將全部精力放在逐漸缺失的糖分上,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渾然不管雲雀看著她臉色又變得難看。

  但想到這傢伙饞狠了就會往外跑,他也不好太過嚴酷。所以眼不見心不煩的,小嬰兒拉他過去兩方人馬玩勝負遊戲他也就去了。

  銀子少了人盯著那正中下懷,趁著別人玩耍之際包攬了沢田奈奈做的整個蛋糕。

  正吃得歡,就感覺旁邊有個人坐了下來,她用餘光一掃,是個穿軍綠校服的妹子——

  哦!庫洛姆啊!軟妹子胸挺大的,吃完再佔便宜。

  「kufufufu!沒想到那傢伙居然欣賞這種類型。」

  銀子差點一口蛋糕噴出來,妹子你這麼突然性別轉換讓人招架不住啊,回過頭,果然短裙露臍裝的軟妹子已經變成了長衣長褲的妖孽系漢子。

  銀子正想罵人,那傢伙就突然湊近「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好女人呢,可惜了。」

  他的眼睛突然發生變化,周圍的氣場仿佛有一瞬開始扭轉,銀子形容不出來,就是感覺有點詭異,這種感覺她有過,在宇智波鼬那裡有過同樣的直覺。

  然後就聽六道骸的聲音仿佛虛無縹緲,又極具說服力一般「呐!聽我的,甩了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六道兄你這是要搞事啊!

  以及在黑白顛倒大睡三天之後,生物鐘終於回歸自然,果然還是白天碼字效率高些,晚上就應該刷手機刷動漫嘛。

  感謝友人A,桔梗的打賞,麼麼麼!


第147章

  銀子一開始只察覺到六道骸開始搞事了,還沒想那麼多。

  但說來汗顏, 或許是邏輯上強的一比的傢伙倒在區區幻術下顯得實力摻了水分, 所以明明銀子沒有做過任何精神向的訓練,卻自動對絕大部分的幻術免疫。

  這絕大部分的說法還是基於她迄今為止沒把握說自己把所有幻術體系輪了個遍, 因此稍微謙虛一點謹防日後打臉。

  但總的來說, 至今她是沒在這塊兒吃過虧的,宇智波鼬沒能在他手裡用幻術脫身,宇智波帶土也在找茬的時候損失慘重。

  雖然六道骸的幻術造詣設定牛逼, 號稱可以無中生有, 但還是那句話, 系別不同其實是很難對比出優劣的。

  至少這時候他在不知銀子底細的時候,施加的這點雕蟲小技就完全沒有用。

  銀子正要一巴掌糊在他臉上去,她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人裝逼失敗的崩壞嘴臉, 可動手之前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尼瑪,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她之前不是還在琢磨怎麼以衝突最小的情況下, 跟雲雀把兩人的事情掰扯清楚嗎?這不就現成的理由?

  只要她假裝中了六道骸的暗示把責任往這鳳梨頭身上一推,那就坐等雲雀追殺到復仇者監獄吧, 總之她身上的危險是轉移乾淨了。

  六道骸?管他去死,這傢伙坐過來開始本來就沒安好心。想挖坑就得做好自己掉下去的覺悟對吧?

  就是她以前沒著過道,這被人下暗示的反應應該是怎麼樣?精神恍惚?雙眼迷茫?或者更誇張一點, 嘴角流口水?

  沒有參考讓銀子第一關就遇到了難度,她索性雙眼放空,想走一步看一步,可六道骸是何等人?

  自己的幻術有沒有生效豈會不知?

  而且他也不是個喜歡引火焚身的蠢貨, 當然不可能下那種讓人立馬像行屍走肉般過去甩人的暗示,妥妥的被抓住打死。

  高明一點的當然是通過種下暗示,在之後不斷放大這個人心中對雲雀的不滿,然後最終由她自己心甘情願的斷送這份戀情。

  六道骸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他臉色一沉「謔?不愧是那傢伙看上的人,有一套啊。」

  銀子謙虛到「失禮失禮,雖然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不得力,但時機上來說真是掐的太准了。」

  「要不咱倆互相裝不知道?你假裝催眠成功了,我假裝被催眠成功了,先把這出糊弄下去?反正目的差不多吧?」

  六道骸一怔,仿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的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對吧?

  這傢伙為什麼希望將計就計?為什麼說時機正巧?難不成她早就有意甩了那傢伙只是苦苦找不到理由?

  對於送上門當槍使這一失策的決定,六道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呼出胸中那口鬱氣,但轉而想到那傢伙心心念念交往的女朋友,實際上早就有了異心,又有一種想拍手稱快的幸災樂禍感。

  被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左右的六道骸臉上有些複雜,非要說的話,類似牙齒疼到臉部抽筋一樣。

  可找樂子歸找樂子,既然這女人這麼狡猾,那麼事情就絕無可能如他預想那樣了,一旦被人察覺出端倪,首先他就是被推出去頂鍋的那個。

  對於人類的劣根性有充分瞭解的六道骸毫不懷疑這一點。

  瞬間他知道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本來好好看作壁上觀熱鬧立場,自己幹嘛要下來淌水惹一身騷?

  想明白的他立馬就想溜,被銀子一把拽住了手臂「敢逃跑,信不信阿銀我殺進復仇者監獄把你泡在福馬林裡的身體撈出來當寫真明星。」

  「撈錢的噱頭我都想好了,沉睡的妖精怎麼樣?捏造一個植物人背景,到處賺同情分,你自己條件還這麼好,這麼說來用植物人當明星,阿銀我算是某個領域的開拓者了,成就不亞於推出【嗶】音未來的傢伙吧?人家還是成群結隊,而我只需要單槍匹馬。」

  銀子一開始只是威脅,但說著說著居然覺得特別具有可行性「要不咱們真的試試?放心把你的身體交給我吧?我會好好使用的。」

  六道骸快被這傢伙的無恥嘴臉氣歪了嘴「憑什麼別人的身體得成為你牟利的工具?而且區區一個明星撈那點錢你覺得我會稀罕嗎?」

  「只要我想,可以附身在任何一個富豪國王元首貴族身上,搞錢對你這種傢伙來說可能是難事,但不好意思,別用錢來侮辱我的價值。」

  「啊呸!」銀子當場就一口啐下去「你這麼能耐怎麼讓小弟們搬出快要被拆遷的爛尾樓呢?」

  「你們幾個漢子怎麼摔打都沒事,年紀輕輕的吃點苦又不會死,可你哪來的臉讓人家富家千金嬌生慣養的妹子跟了你之後扒土吃灰?」

  「我看你用別人的身體用的挺利索的啊,臭男人既然進入了美少女的身體,卻連人家基本食宿都不管,哪裡來的大言不慚的人渣?」

  「我告訴你,也就你現在年輕,長了一張好臉大家被美色蒙蔽慣著你,還真把你慣上天了?等你變成茄子頭的時候,有的是人往你臉上招呼。年紀輕輕的就三五不著調靠著甜言蜜語哄妹子。給不出實際的你以為你沒有被甩的那一天?」

  六道骸覺得自己有病,真的是自己送上門來給人羞辱,哪怕他擁有六道輪回的前世記憶,但並不意味著就是個活了六世的老司機,不是沒見過嘴欠的傢伙,只是這人明明跟雲雀交往,理論上來說不應該是這副德行的。

  所謂最瞭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他自認為對雲雀的某些特性抓得還是比較准,所以這個某種意義上打著那傢伙標籤的女人扒開一張反差巨大的嘴臉,六道骸一時居然不知道怎麼招架。

  銀子也不是就一定要把這傢伙撈出來賣掉,畢竟她待的時間有限,打造偶像什麼的,明顯是一個長期鬥爭過程。

  可她就看不慣這傢伙沒事的時候出來撩一腳,失敗後就自己躲回去把爛攤子扔給人家妹子的惡劣行徑。

  講真,他倒是言之鑿鑿的一副兄長的口氣,但明顯是人家妹子常年跟在後面任勞任怨。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當然不存在自己跳出來幫忙出頭,因為人家根本就不需要。

  可人參公雞地時候指著這兒當痛腳踩就沒錯了,反正這傢伙沒安好心。

  銀子還想懟他兩句,就見眼前的人毫無預兆的變成了妹子,庫洛姆先是一怔,然後想到銀子說的話臉有點紅。

  她想要幫骸大人辯駁兩句,但一時又沒辦法組織語言,只好糾結自己為什麼這麼嘴笨。

  銀子回頭,了然了,原來雲雀和那些傢伙已經玩兒完遊戲回來了,怪不得六道骸躲得這麼快,便宜他了。

  她頓覺掃興,重新拿起叉子準備繼續和蛋糕纏綿,還沒叉上去就被抓住了手——

  「夠了,你已經吃了大半,足夠了。」雲雀試圖用平和的語氣和這傢伙講道理。

  「足夠?對著三天沒有攝取糖分的人說這話,你還是人嗎?」說起這個銀子就是氣「反正對你我是沒指望了,錢在你身上你說了算,咱人在屋簷下白吃白喝的趁著別人不高興也只有自覺的份。」

  「這到人家家裡吃點你還要管?坐牢還興放風呢,你這是哪個國家的酷刑?我知道了,你就是個變態,喜歡限制play對吧?絕對是這樣,我就說吃個蛋糕怎麼就礙著你了,不然沒別的理由。」

  雲雀深吸了口氣,覺得剛才低聲下氣試圖和這傢伙正經溝通的自己才是笨蛋,她除了惹自己生氣就沒別的能耐。

  所以說直接動手才是他的做,這輩子他就沒幹過循循善誘的事,通過這次的教訓他打定主意,以後也不會幹這種蠢事了。

  雲雀伸手就要搶她的叉子,銀子連忙躲開,但雲雀吃准了她不會離開這裡,她怕自己走了他會把蛋糕給她滅了,所以行動範圍也有限。

  雲雀將她的肩膀攬過來,兩個人就著半擁的姿勢為著一隻勺子抓撓掐打,在他們看來是一場嚴肅的立場之爭,在別人看來那就是純粹的打情罵俏,讓人火大的那種。

  沢田奈奈又端了一批食物上來,見狀捂著臉到「哎呀!感情真好,我和綱君他爸戀愛的時候連牽手都害羞呢。」

  所有人停下來手裡的動作,整齊劃一的把頭轉向兩個人——

  銀子和雲雀動作一僵,饒是兩個人都不是在意別人目光的類型,可這狀況要做到若無其事還是有點難度的。

  「切!」率先打破尷尬空間的是XANXUS,他對於小鬼的做作嗤之以鼻「怎麼說?無聊的遊戲也玩了這麼久,是時候挑明瞭吧?」

  「誒?關我屁事,不是你們奉命過來討好未來老闆的嗎?給你們創造機會了還要怎麼樣?」銀子一莫名其妙的樣子「總之能力有限,只能幫你們到這兒了。」

  巴厘安當場就炸了——

  「你怎麼知道的?」斯誇羅被踩到腳背一樣跳起來,被XANXUS抓著頭髮就掄到牆上。

  「我們可沒有接這麼沒骨氣的任務喲?」路斯利亞企圖圓回來「比起這個人家更想知道你哪裡打聽來的情報。」

  「這還用特意打聽?那天出去玩的時候,你們一夥兒人罵過多少次『該死的小鬼不懂事還不知道來跪舔,幾天沒殺人左右沒意思』,考慮到以你們的德行是不可能自己願意有事沒事找來的。能想到的只有九代目的命令你們又端著架子想讓人家來就你們了。」

  巴厘安傻了,原來這女人比他們想像中還要陰險,不僅勾引boss,還一路把他們的目的套出來半點不露口風平白看笑話。

  而沢田確實差點被嚇尿了,他在掩耳盜鈴期間,原來別人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果然這些人不是特地過來觀光,根本就是瞄準他來的。

  他心說九代目多管閒事,放巴厘安到並盛?和他培養感情?搞事呢?

  沢田絕得不能放任這個話題滋長,經歷這麼多事,他也稍微學聰明了,處事也學會了圓滑和迂回。

  抬眼看來看,就看到還被雲雀前輩死死抱住的銀子小姐,他乾巴巴笑了笑——

  「那個,不是說好了,今天是慶祝雲雀前輩戀情的派對嗎?其他的事別在意,啊哈哈哈!」

  不過貌似沒人買他的賬,雲雀甚至不耐煩的說了句「多事!」

  主要矛盾仍然被銀子轉移到關於巴厘安是不是該低頭討好沢田綱吉的問題上來。

  獄寺這就跳起來了「虧你們這些傢伙背著命令還敢厚顏無恥的跟十代目平起平坐呢。對於巴厘安來說九代目的命令是絕對的吧?」

  「那邊的,把主位給我讓出來,剛才是十代目心善,實際上那不是你可以坐的地方。」他指著XANXUS的座位到。

  巴厘安當然不幹了,這些小鬼莫不是以為借著九代目的臉就可以上天?紛紛指責沢田綱吉這還沒登基呢就囂張起來了。

  獄寺嘲諷回去論囂張可沒人比得過巴厘安,畢竟造反的事都幹出來的傢伙怎麼能這麼快就忘記當年勇猛?

  巴厘安也不講究氣派了全場下來跟獄寺撕,獄寺獨戰群舌也毫不畏懼,加上巴厘安那個黑歷史可是相當當的重錘,又有山本武在一旁笑呵呵的補刀,一時之間還真分不出高下。

  沢田綱吉都快縮到牆角了,媽個雞能不能別再吵了,他需要屁個巴厘安討好啊?馬上滾出並盛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可偏偏這些人把他架在火上烤。

  裡包恩氣定神閑的喝著咖啡,兩邊挑事。

  時不時把極力縮小存在感的沢田拉出來「這是你的部下,難道就不想想辦法嗎?」

  連坐在旁邊懶得摻和蠢事的雲雀他也沒放過。

  那雙黑溜溜的豆豆眼盯了雲雀半響「實際上這傢伙每次吃甜食你都強勢的上前阻止,是想多碰她吧?」

  因為平時的嚴肅和羞澀,以至於兩個人接觸的機會反倒是爭執之際,而什麼引起的紛爭最多最頻繁,對於甜食的問題首當其衝。

  雲雀身體一僵,下意識想否認這種無稽之談,可話到嘴邊了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討厭她吃甜食嗎?當然討厭,他不喜歡這傢伙專注一氣,怎麼叫都不回應的樣子。而她那樣的攝入量本來也有問題。

  可真的就沒有別的方法嗎?一定要這麼嚴防死守?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雲雀一時間陷入了內心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陰暗被就這麼一把拖出來的窘迫。

  這時候銀子已經僵硬的回過頭,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兇惡來形容了,一雙紅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雲雀面無表情,但心裡卻有些打鼓。

  不管是靜態的一方,還是動態的一方,整個屋子已經相當於雞飛狗跳了,唯一不受波及的只有悠閒的裡包恩和不在狀況的沢田奈奈。

  眼看形式一觸即發,窗戶外面突然響起了玻璃被敲擊的聲音。

  沢田奈奈離得最近,別人阻止都來不及她就打開了視窗。

  只見一道白色的人影從外面飛了進來,來人掛著甜膩的笑,對屋子裡的人揮了揮手手「呀~好久不見,綱吉君,我來找你玩兒了。」

  找你妹啊?還想場面不夠亂?沢田綱吉內心咆哮!

  作者有話要說:

  喲西!修羅場人員全部就位!

  今天有朋友請吃飯,說是開了公司讓我過去幫忙,尼瑪我這才休息了幾天?能不能讓人好好吃自己了?想讓我下周就去,愣是讓我給拖到下個月,說什麼也要玩一個月。

  感謝桔梗,銀毛摳鼻叔的打賞,麼麼麼!


第148章

  白蘭其實這次來並盛不是突然間的有感而發。

  他這個人, 業內都知道,能力那是逆天到一定境界上了的, 別人搞事毀滅一兩個國家都能在史書上大書特書。

  拎到他面前,這點成就完全就不能看。

  國家算什麼?世界算什麼?他當初滅掉的是億萬個空間。

  理由?理由什麼的不存在的,就是周圍太傻逼太格格不入了,就毀一下試試看咯。

  可後來被一群初中生拽著頭髮從天上砸下來的時候,他才幡然醒悟, 有時候人真的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

  一個得意忘形就打臉了吧?前面還好好的呢, 最後臨門一腳卻扯到了蛋——沒錯,他一直認為打敗自己的不是未來那個魄力十足運籌帷幄的黑/手党教父, 而是一群什麼都不懂的中學生, 是一件特別貓膩的事。

  估計是他一直捅破天想找到的至高存在看不下去了,所以讓他陰溝裡翻船。

  不過之後的牢獄生涯確實也讓他收斂了很多,也相通了之前一直堵到死胡同的念頭。

  得到未來記憶的並不止沢田綱吉和那次戰鬥的相關者們,早在很久以前,白蘭就靠自己的能力洞悉了未來的走向, 如果不是早早就有準備,將一個家族壯大到和百年帝國分庭抗禮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

  現在大家都知道他暗搓搓的打算了,很多計畫被迫叫停,但這傢伙是端的聰明。

  利用自己的能力作為籌碼,多方斡旋交涉, 利用整個黑暗世界對他畏懼且貪婪,就這麼在重重監管之下也活得可滋潤了。

  就這一點來講,六道骸就該跟他學習的, 同樣是犯事被抓的,白蘭犯下的事還比他性質惡劣多了,可待遇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礙於全世界的防備警惕,白蘭這幾年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偶爾也靠近主流刷一把功勳值,算是緩和一下外界的印象。

  可先說好,他自己走出了死胡同是一回事,但那種揮之不去的,無法參與其中的局外感還是存在的。

  只是他學會了換一個視角看問題,不然的話,這跟止步不前有什麼區別?別看他這樣,他也是個擅長在經驗中汲取教訓的人呢。

  白蘭對每一個平行空間瞭若指掌,對別人來說無法理解的紛繁世界,對於他來說就跟自己精神觸鬚罩起來的一顆顆玻璃球而已,透明又淺顯。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有什麼存在突破那個罩子,他就一定能有所感應。

  然後在那一天,他感知到了,一個不屬於任意平行世界的外來存在。就在他已經放棄希望之際猝不及防的到來。

  白蘭當時都快樂瘋了,那個人不重要,重要的事這件事所代表的意義。

  他一切痛苦的來源就是本身能力太過強大,如果一個人無限接近全能,那生活將毫無期待和驚喜。

  這說法很矯情,但不可否認就是白蘭心中最真實的寫照,現在讓他明白打破世界後還有另一端的存在,這讓他怎能不興奮得不能自己。

  白蘭花了點時間,查到座標就在年輕的彭格列所在的據點,對此有點不耐煩,怎麼所有事都和他們有關?

  但這並不妨礙他的熱情,跟著他已經慘烈的吃過一次虧的六吊花吐槽「白蘭大人就是一個被黑手/黨boss嚴重耽誤的科學家。」

  白蘭絲毫不在意部下的奚落,言之鑿鑿到「難道當世的科學家有幾個能超過我不成?」

  打包了兩件衣服和一大箱棉花糖,白蘭毫不遲疑的殺到了日本。

  中途當然是驚動了彭格列的,並且在期間對他發起了嚴重的警告,不過白蘭都憑著強大的外交能力忽悠了過去。

  而且以結盟為由,且他自己單槍匹馬不帶部下顯示出了極大的誠意,好歹讓人在道義上抓不住把柄讓他給混進了日本。

  出海關的時候,他一邊抹眼角不存在的辛酸淚,一邊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笑容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陰暗——

  廢了這麼多功夫,還要應付層出不窮的蠢貨,可千萬別讓他失望啊,外來者!

  即便圈定了座標,別看並盛小,但要在其中找出某個特定的人也不容易。白蘭應付彭格列的理由也並非全是空口白話,畢竟綱吉君他們算是地頭蛇,得到他們的幫助,相信會更加事半功倍。

  那麼就試著搞好關係吧!

  所以他直接拐進蛋糕店買了些手信,順著印象就找來了。

  沢田這時候離修煉到家還早得很,又被巴厘安搞的心力交瘁,看見白蘭的第一反應,臉上的驚恐和嫌棄是怎麼都包不住的。

  他本來就已經是被架在熱鍋上烤的螞蟻了,這傢伙的到來簡直是悶頭往裡面倒一壺油。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但白蘭這傢伙能毫無芥蒂的笑得燦爛已經是不要臉到一定程度了。

  放眼看看,屋子裡哪一個人是和他沒有過節的?甚至山本那邊還有殺父之仇,裡包恩乾脆就死在他手裡過。

  沢田想就這麼轟人,但恕他五行缺膽,只想藏在自己媽媽身後。

  那混蛋把氣氛搞僵之後,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對於空氣中的尷尬和排斥像是接受不能一樣。

  就連熱情好客缺心眼的沢田奈奈都感覺到空氣不對勁沒有再說話了好麼。

  白蘭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啊?失禮了!我有做過功課,初次到日本人家裡拜訪要帶手信的對嗎?沒有忘哦,剛剛出爐的蛋糕,吃完這個原諒我吧?」

  你搞的事是一兩個蛋糕能一筆勾銷的?

  這傢伙絕對是來找茬的,嘴上打著拜訪的幌子,但一開口能大人氣得升天。看,什麼時候都笑呵呵的老好人山本臉色都黑了。

  不過要論不懂空氣,不僅僅是白蘭,這個屋子裡貌似本身還有一個。

  銀子本來準備和雲雀掰扯為了他自己思春期的私欲,居然慘無人道幹出斷人甜食這種缺德事。

  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合著你害羞就得犧牲她的福利?哪門子的道理?

  可冷不丁耳朵裡鑽進蛋糕兩個字,她渾身戾氣一笑,算帳什麼時候都可以,留在當下的甜食才是實在的。

  銀子忙從裡面的沙發裡竄出來「這來就來的,帶什麼東西啊?派對就是人多才熱鬧,東西重不重?我先幫你放下。」

  說著就要伸手去接白蘭手裡的盒子,一拉——沒拉動!

  怎麼?還捨不得不成?

  銀子莫名其妙的抬頭,就看到那傢伙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眼神飽含熾烈。

  有猝不及防的驚喜,也有久旱逢甘的釋然,重重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再由他那雙飽含深意的紫眸中釋放出來。

  在外界看來,就妥妥的一副一見鍾情的德行。

  銀子心道不會吧?雲雀還好說,她自己作死去撩撥的,可這傢伙自己還沒有出招呢?這會兒怎麼看都是蛋糕比較重要吧?要搞事也是吃飽後該考慮的事。

  白蘭手裡一松,盒子就這麼跌落在地上,銀子慘叫一聲,連忙要蹲下去撈,三秒鐘定律不知道對蛋糕來說有沒有用——

  不,必須有用,蛋糕也是吃的,不應該被排除在外,真正有膽子的人哪怕果汁都能在三秒內舔回來。

  但她才一動,就被人一把抱住,帶著甜膩氣息的懷抱死死的箍住她,就跟失而復得的珍寶重新出現一樣。

  白蘭將頭埋進她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笑了起來,那笑聲有些癲狂一般,有有種揮之不去的悲涼。

  「我明白了,終於明白了。未來那傢伙傳送回來的情報中那份違和感是怎麼一回事。」

  就跟缺了最重要的一塊拼圖一樣,他一直以來對那份空缺有些無所適從,甚至懷疑過多出來的屬於未來記憶的真實性。

  原來根本的原因在這兒!

  他的銀醬,億萬個平行空間中獨一無二的存在,連未來的自己都不確定最初的她是降臨在哪個世界,只能封印所有關於她的一切,連對於自己都不能透露半點口風。

  因為能遭遇她的只有一個,億萬個空間中只有一個幸運兒,那麼其他人呢?在明知道那個存在的時候一次次期待落空?

  如果不能相遇,就乾脆不要提及,而只有真正有那份殊榮的幸運傢伙,才會在見到她那一刻,補全所有未來自己傳達過來的記憶。

  既然遇到的話,那就不要放手,不管對手是誰,哪怕有可能是平行世界窺見這一幕滋生嫉妒的自己,都絕不能相讓。

  白蘭此刻心中被無盡的幸福填滿,未來的自己帶給他的記憶有好有壞,但唯獨這一份,他覺得是全然的恩賜和饋贈。

  可就在他沉浸蕩漾的時候,周圍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沢田他們都懵逼了,剛才還或多或少帶出來的些許敵意不知道該怎麼安放,人不能跟傻逼計較對吧?

  講道理,銀子小姐真的是那麼魅力驚人的傢伙嗎?客觀來說確實很漂亮,乍一看還真容易被唬住。

  可瞭解這傢伙各種懶撒無賴不要臉,葷話連篇坑蒙打劫全不顧忌,他們看到那張臉就完全生不起浪漫的念頭。

  之前還暗搓搓的聚在一起討論過這事,雖然這麼說不厚道,但對於雲雀前輩脫單,他們表面上祝福羡慕,內心裡是覺得他有點可憐的。

  多威風一人啊?怎麼就折在那種傢伙手裡,實在是銀子小姐的畫風真的一言難盡,真的說起來,就跟夏瑪律某天換了一具美女皮一樣,不對,那傢伙比夏瑪律還要惡劣。

  沢田想到那事兒就想哭,夏瑪律醫生只是對女孩子熱情,並且嫌棄男孩子而已,實際上還真沒見過他做什麼出格的事。

  但銀子小姐,她占過京子的便宜了!

  就這樣一個人,接二連三的有人淪陷到她手裡,雲雀前輩,XANXUS,現在白蘭也加入了,沢田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退居幕後了。

  看,果不其然,雲雀前輩的表情已經沒眼睛看了。

  矛盾的中心瞬間從他身上轉移,沢田連忙後退,退到牆角,省得大夥兒忘了他自個兒卻站的不是地方被捲進去。

  浮萍拐中直接彈出了讓人膽寒的利刺,雲雀兜頭就往白蘭的腦袋上抽去,聽那破空之聲是完全不帶留情的。

  白蘭豈是那麼好應付的人?但他卻不願就這麼放開懷裡的人,以至於躲避的餘地有限,還是被那利刺刮蹭了少許。

  白蘭將埋在銀子脖間的腦袋抬起來,英俊的臉龐上已經多了一道帶血的紅痕,就在他紫色的倒王冠印記下麵。

  這傢伙平時雖然笑眯眯的,但大多時候笑意是不達眼底的,紫色的眸子總是透著冷凝的光,睥睨著這個世界。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標準的笑面虎德行。

  此時白蘭的臉上毫無笑意,冰冷的眼神直擊雲雀「謔?雲雀君?有何指教?」

  雲雀根本就懶得給他攻擊以外的反應,他對白蘭抱住的人到「銀子,過來!」

  銀子緩緩的抬頭,大夥兒對她是有些同情的,這女人像是有修羅場體質一樣,只要有她在,即使倒楣如沢田都不用擔心自己成為靶子了。

  可當大家看清她的臉,卻完全不是無故受災的無奈和委屈,相反她臉上的表情比雲雀和白蘭還要黑暗。

  這讓猝不及防的眾人忍不住倒退一步,白蘭可沒法倒退,所以一把就揪住了領子。

  「喂!誰給你的膽子摔蛋糕?」銀子陰森滿布的臉在白蘭面前逐漸放大「蛋糕這玩意兒啊,是天生該細心呵護的存在。」

  「哪怕你平時是個坐公車的窮逼,提著蛋糕也得給我挪出下頓飯錢打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在那一瞬間蛋糕讓你整個人的價值都得到了昇華,從一個沙丁魚一樣擠公交的傻逼暫時變成了豪擲一次打車的高富帥,這些榮耀全都是蛋糕帶來了。」

  「沒有蛋糕你就一文不值懂不懂?所以就算摔了自己也不能讓蛋糕磕了碰了。然而你幹了什麼?你鬆手,你特麼把你存在的意義就這麼鬆開了。」

  「喲西!你就祈禱你的腦漿是甜味的吧。」銀子拔出木刀。

  白蘭一看連忙求饒,這是一個可悲的事實,把自己和甜食放在天平上,誰贏誰輸還真的說不準,更何況現在才只是初見了。

  可地上那灘只能看卻怎麼都不能再吃了的蛋糕帶來的痛心豈是三言兩語可以安撫的?眼見那刀就要戳上來了,白蘭忙到「我的箱子就在樓下,裡面全是棉花糖,都給你。」

  銀子刀尖一頓,默默的收回腰間「帶路!」

  白蘭巴不得把人帶出去呢,正好拿了棉花糖可以借著請吃蛋糕的由頭把人帶走,聽銀子主動發話了當然沒有不應的道理了。

  可他們一個心懷不軌,一個被糖分的欲望襲腦已經什麼都不顧及了,真真當雲雀是一個死人一樣。

  擦身而過之際,雲雀一把抓住銀子的手,黑色的鳳目裡是前所未有的暗沉「我說過什麼?」

  「叫你不准隨便理會別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白蘭的設定上我夾帶了點私貨,不然邏輯上說不通,不過家教也沒什麼邏輯可言,一切都可以推給平行世界,平行世界好物,哈哈哈!


第149章

  瞭解銀子的人都知道, 千萬別跟她在糖分上擰,這不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問題, 這是麻杆一樣細的胳膊擰不過水桶一樣粗的大腿的問題。

  不肯支這筆開銷好好說,畢竟不能明搶的事,錢是人家的,肯不肯給你話要看個人本事,騙不過來只能算自己的能力問題, 這無可厚非。可攔著別人上供, 那就是奔著反目成仇架勢來搞事了。

  更何況剛剛的事情還沒有清算完呢,銀子覺得要是這作死的麻雀真的是為了那種屁大的理由限制自己糖分的話, 那合該死命的補償才能將功折罪。

  可這傢伙就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 按一般的戀愛術語來說,經營關係的方法永遠只有粗暴的佔有,佔有,佔有!

  十幾歲的小女孩或許吃這套,但對於利益至上的成年人, 只會覺得幼稚又煩人。

  銀子一把甩開雲雀的手,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不耐到「與其操心我,你是不是該把那個嬰兒教師說的話先捋捋?」

  「你確定要留我在這兒咱們先掰扯關於佔便宜和甜食之間的必然聯繫?」

  「你一定沒有真的見過我發火吧?草壁差點失去手指頭那次比起來根本來熱身都不算哦?」

  銀子一句一句的給雲雀施加壓力,本來嘴唇緊抿怒意深沉的少年臉色逐漸變得狼狽,被打得節節敗退, 但他的孤傲還迫使他堅持,卻不知道這樣微妙得顯得有些可憐了。

  「你要是真的還有一點反省的念頭,就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做。」比如滾回家取出全部積蓄在她回家之前用甜點把屋子堆滿什麼的。

  啊!不行了, 想想都是氣,你個小鬼思春期蠢蠢欲動又傲嬌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一款的又不是遇到的第一個。

  可就沒人幹的出這種喪盡天良的破事,人家綠間也是出了名的蹭的累吧?好好跟人家學學?

  只要你用甜品伺候好了,日常黏糊什麼,她是完全不介意啊!銀子沒料到自己會在完全沒放在心上的事情中著道,端的是恨不得捶胸頓足。

  不然怎麼說當局者迷呢,如果不是鬼畜嬰兒叫破,她還得承受這種沒由來的斯巴達多久?

  「走,拿棉花糖去!」銀子示意白蘭,那傢伙利索,毫不含糊的拉著銀子跳下窗,根本不給雲雀反應的時間。

  等他跑到窗邊時,外面已經空無一人。

  包著一肚子邪火和心思被當眾挑破的尷尬,他恨不得把房子掀了,但掀之前率先看到的是站在旁邊的沢田奈奈。

  她遞了兩袋自己做的巧克力到雲雀手裡「嗨嗨!別灰心,女孩子很容易心軟的,等她不生氣了,給她吃這個然後和好吧。」

  雲雀默默的接過,掃了一圈吃瓜群眾,每個人臉上都是讓人火大的同情或者幸災樂禍。

  尤其是沢田,他還沒有軟弱到需要草食動物擔心的地步,不過想到才收了人家媽媽的東西,也不好就這麼在別人家長面前揍人,只得把賬先記著。

  然而沢田這邊還好,巴厘安一方看完熱鬧後,路斯利亞想到什麼似的沖XANXUS來了一句「按照這麼來看,當初那傢伙好像從頭到尾只顧著吃甜品,根本沒有多看一眼boss來著。」

  「該不會她根本就不是被boss的魅力打動,只是順勢跑過來混吃混喝的吧。」

  巴厘安全員笑臉一僵,實在不想承認自己boss魅力比不上幾塊蛋糕的事實,但慘烈的現實就擺在這裡,容不得他們不信。

  紮心了!

  那麼這會兒甩下爛攤子被利誘走的銀子又在哪兒?

  她這會兒在天上!

  她被白蘭拖著已經飛了好幾百米了,還有逐漸上升的架勢。

  「你告訴我你所謂的棉花糖就是這天邊的浮雲?」銀子琢磨自己是不是被騙了「如果那樣的話,我當場就把你的翅膀撕下來烤了吃哦。」

  「當然不是!」白蘭笑眯眯到,故意露出一絲撒嬌一樣的委屈「別把我和那些傢伙相提並論。」

  「我是你的理解者和同好者,我知道你剛剛經歷了什麼樣的酷刑,說實話你怎麼這麼善良?被逼到這個份上,換了我,這份煩躁足以支撐毀滅幾十個世界還有富餘了。怎麼就能幹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

  這次輪到銀子額頭冒汗了「嘛,嘛!其實還好,頂多打爛幾個腦瓜瓢的事,毀滅世界還是有點——」

  「哈哈哈!」白蘭用臉頰蹭了蹭銀子「所以才說銀醬心軟又可愛呢,老是嘴上兇狠,實際上卻什麼都不做。」

  不不,其實她做了,她可兇狠了,看她溢滿黑泥的表情,隨便截取個幾張都能把小孩兒嚇哭。

  只是凡是都怕對比而已,對於一個毀滅過億萬世界的傢伙而言,恐怕只要不涉及人命層面上的搞事都等於什麼都沒做吧。

  白夜叉這稱呼放她身上算浪費了,她才砍過多少人啊,圍著地球也就兩三圈而已,可身邊這傢伙,用地球做計量單位簡直就是對他功勳的侮辱。

  來來來,反正她當不了主角也不能用那個曾經威風凜凜的名號裝逼了,放出來忽悠了一波人馬卻遲遲沒著落的劇場版『白夜叉降誕』也沒她的份,交接一下把這名頭送給白蘭得了。

  瞧人家這犯罪覺悟,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的。

  就在銀子快要不耐煩之際,白蘭終於帶著她降落了。

  這是商業的某棟大廈樓頂,一眼望下去就能看到下面各色的商店,其中不乏裝潢精緻的咖啡廳和甜品屋,甚至上次和XANXUS吃飯的地方都能看見。

  銀子頓時就樂了,心道還是這傢伙會來事兒,但還是沒忘記棉花糖的事。

  白蘭也是個標誌性甜食控人物,江湖人稱不吃棉花糖會死星人,而且和她這種窮酸得一逼,什麼都能打發的貨色不同。

  這傢伙據說是會為了建造滿意的棉花糖工廠掀起腥風血雨的角色(哪有?),和四皇之一的big.mom一樣,都是甜食愛好者需要膜拜的角色。

  說起來當時走得急,一門心思琢磨著回去搶回主角之位,都忘了去big.mom的地盤朝聖,現在每每想起來,可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但白蘭的棉花糖就一定不能錯過了!

  白蘭見她這麼期待自是高興,笑眯眯的拿出一個匣兵器盒子,然後開匣,兜頭就是一頭白龍像他襲來——

  「哈哈哈!別鬧別鬧!不過是讓一個箱子跟你擠擠而已。」白蘭眼疾手快的抓住白龍的嘴巴,讓它死死咬合開不了口「喲西喲西!要乖哦,之後再陪你玩,現在給我乖乖的回去。」

  太特麼欺負龍了,龍啊!傳說中的物種啊,獨一無二的匣兵器啊,那什麼彭格列的獅子鯊魚老虎什麼的跟它比起來全是一群癟三便宜貨。

  可人家便宜貨都沒遭過這麼恥辱的經歷,自己棲身的匣子被當做臨時包裹塞特麼一箱糖進來。

  它當場就想一口咬斷無恥主人的脖子,可還沒發威就被揪住了嘴巴怎麼都睜不開,想要控訴,眼睛一抬就看到那傢伙紫色的眼睛裡絲毫沒有和它玩笑的成分。

  有的只有對自己礙事的——嫌棄?

  白龍哭了,別的匣兵器能不能哭不知道,總之它哭了,嗚咽一聲,只得乖乖的該怎麼出來還怎麼回去。

  銀子抽了抽嘴角「你,你把人家氣哭了吧?」

  「沒有哦!它的聲音本來就是這樣。實際上那孩子可調皮來著。」見銀子一臉的不信,白蘭到「要不要讓它再叫給你聽聽?」

  「不不不!讓人家休息就好。」銀子連忙拒絕,她看著像是心硬如鐵,看著小動物被欺負為樂的傢伙嗎?

  總之傑索家族的大夥兒日子也不好過啊!

  不過龍龍血淋淋的委屈也沒法澆滅她對棉花糖的期待,接過手提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陽光的原因,打開的時候居然首先看到的是一束光,然後才是裡面排列整齊,被細心存放的棉花糖。

  銀子頓時覺得吃這些棉花糖產生了一種神聖的儀式感。

  她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包粉色的包裝,正好是她喜歡的草莓味,撕開撚了一顆放在嘴裡,綿軟口感的奶香慢慢融化,輕輕一嚼,迸射出的草莓糖漿融化了四肢百骸。

  呀唄!這是天野娘的單獨世界對吧?沒有和隔壁的藥王番合併對吧?不存在啊,以天野娘這麼魄力的滅世之威,哪個番敢跟她合併?

  讓人家食戟戰到高/潮的時候天外飛來一顆炸彈全員領便當嗎?怎麼看都不像頗有一定人氣的劇場會委曲求全的事吧?

  可她整個靈魂都快被融化,胖紙都快掉下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爆衫的預兆那麼明顯,實在讓她沒法不懷疑這其中的貓膩。

  果然白蘭看著她的樣子也蕩漾了,臉上染了一層病態的紅,湊上來張口就含住銀子的嘴唇,然後迫不及待的品嘗棉花糖和銀醬結合的味道。

  未來傳送過來的親密記憶太過單薄,他要親自品嘗這份前所未有的甘美,原來最喜歡的事物和最喜歡的人會帶來這樣爆炸性的化學反應。好像幸福和愉悅在腦中煙火一樣炸開了花。

  她的唇舌小巧柔軟,但白蘭知道這裡面蘊含了他自己都招架不住的技術性,不管是品嘗她或者是被品嘗,都是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體驗。

  如果不是地點不對,白蘭真想完成未來的自己沒能完成的事。

  直到最後一絲糖分被搜刮乾淨,白蘭才戀戀不捨的退出來,銀絲在接連出拉扯,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銀子的嘴角——

  「走吧,我們下去吃好吃的蛋糕!」

  銀子就這麼被牽著往下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傢伙可真不是蓋的啊,出手精准又讓人目不暇接,才占了便宜又懂的用好處安撫,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方方面面都完全吊打雲雀那個不懂事的中二啊。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一個情場老手和一個幼稚園小鬼那麼大的差別,這不怪她不是人呐,在這種攻勢下她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不對,銀子暗罵自己,吃蛋糕的時候分什麼心?

  作者有話要說:

  又卡成狗!

  以及看文的親有沒有誰看過花樣男子漫畫的?原作漫畫,不是中日韓的任何一版電視劇。我對其中一個配角比較在意,這關係到我新文的情節,看過的親麻煩回復我啊,有事請教。

  實在是百度上查不到,跪!

  以及新文現在已經存了一些稿了,15號恢復更新,日更到完結,請大家多多支持!

  感謝瀟瀟暮羽,桔梗的打賞,麼麼麼!


第150章

  雖然現在的狀況白蘭打死都不想承認,但謀劃一切的第一步就是認清現實, 由不得他願意。

  這個事實就是他和銀醬現在不算自由發展戀愛, 而是他單方面的NTR!

  當然他相信銀醬對他是有感情的,正如一眼斷定那般, 不然她怎麼會擺脫那只麻雀跟他離開, 又怎麼會對他的親吻毫不排斥。

  想必那個幼稚的小鬼已經讓她心力交瘁了,沒關係,為了銀醬的話, 他不介意背負這區區名頭。

  同樣也只有十幾歲, 靠甜食把人忽悠出來的白蘭少年如是想到。

  他做事端的讓人鑽不了空子, 這會兒有銀子在旁邊,他無暇顧及其他,但即使飛了這段距離, 不排除雲雀找過來的可能。

  所以他根本沒有大搖大擺的就在這些店裡和銀子暢遊在糖分的海洋,而是打包好數量足夠多的甜點, 打開匣兵器,一股腦塞進去, 還威脅白龍在裡面不能亂動,敢弄壞一個就抽它的筋云云,才拉著銀子的手離開了商業區。

  被擠佔空間不說還不能在自己的地盤打滾的白龍「……」

  白蘭深知整個並盛都是那傢伙的勢力範圍, 酒店什麼的當然這個時候不會去,所以銀子就被他繞來繞去帶進了森林!

  ……

  這傢伙擅長搞事啊!銀子心想,一舉一動都這麼不按常理出牌。雖然能理解他不想被雲雀打擾的念頭——說實話她這時候也不想雲雀沖出來,好多蛋糕呢, 等她先吃了再說。

  可做事之前是不是先考慮一下這種地方會不會讓別人女孩子感到不安?

  虧得是她,要換了另一個人,不得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要幹出劫色拋屍的事吧?

  哪知道白蘭還真的沒她想的那麼不靠譜,當一個隱形的地下通道出現在銀子面前時,她真為自己的狹隘和短視羞愧。

  果然白蘭告訴她「這裡是梅洛基地,本來該在兩年後竣工,然後由小正負責對日本方面的版塊征服。」

  「只不過還沒建造好,事情就那些傢伙就將未來的我打敗,還暴露了十年前的打算,所有計劃被迫流產,世界上這樣的地方多的是呢。」

  看看,毀滅世界豈是一朝一夕的事?人家十幾歲的時候早就開始鋪設他的蜘蛛網了好嗎?

  「不對啊,這個基地意義重大吧?我記得沢田他們基本都是以這裡為根據地,他們怎麼沒發現這裡?」

  「哈哈哈!銀醬果然很厲害呢,什麼都知道。」白蘭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難怪即使以後來的我也只有被揍的份。」

  銀子有些訕訕,這傢伙的能力明明是平行,可對於縱向時間的玩兒法目前為止依舊比沢田他們溜啊。

  白蘭解釋到「因為他們的認知裡,建造時間是在一年以後,以密魯菲奧雷的技術,建造一個這樣的基地一年時間綽綽有餘。」

  「但沒辦法,誰叫小正那麼棘手呢,要瞞過他,並讓他堅信自己間諜的身份沒有敗露,提前做準備是必要的。」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傢伙的才能真的無與倫比呢。我是借了能力之便,在無數的世界取長補短,但他卻是單靠自己獨自摸索的。」白蘭臉上毫不掩飾對背叛過自己部下的讚賞。

  確實這麼久的時間差,饒是彭格列再精明也想不到其實很早以前並盛町就埋下隱患了,哪怕真的有誰突發奇想要來這裡看看,還處於先期姿態的梅洛基地也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樣。

  更不用說找到入口了,除非讓沢田用X-BURNER把這裡轟出個十米以上的深坑,才有可能發現其中端倪。

  不過這裡雖簡單,但意外的並不簡陋,可想而知這傢伙沒倒臺之前的財力有多驚人。

  「喲西!今晚我就暫時住在這裡了。」白蘭挑了一個房間,從存放物資的地方搞來一些東西,就讓能像模像樣的佈置出一個房間。

  「對不起啊銀醬,本來應該帶你去最豪華的酒店的,或者還可以買一座現成的別墅,但小麻雀的眼線太煩人了,只有稍微——」

  銀子哪裡在乎這些,她早就等不及了「與其說那個,快把東西拿出來啊,甜食同好之間的奢侈派對這才正式開始了。」

  白蘭還從來沒辦過這麼寒酸的派對,他本來就是傑索家族的大少爺,原始資本雄厚,又有後天機遇加持,直到被初中的沢田一把拽下拉之前都順風順水。

  哪怕後來被關了一陣子,那依舊是海濱別墅包攬整座小島,能讓六道骸氣哭的待遇。

  可那麼多豪奢的宴會,極盡行業之巔的廚師做出的美食,都遠不如此刻在狹小昏暗,鋪著白色的床單作為桌布,從廉價的蛋糕店裡面買來的甜食,所組成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盛典。

  銀子在銀時那兒當富婆養小白臉的時候,經常見銀時訓神樂吃相太差,同樣是吃飯,那丫頭就非得把自己的肚子撐得滾圓,讓人懷疑路飛啃橡皮果實的時候被她偷了一口。

  當時她不懂事啊,還跟著銀時一起數落過小丫頭,可現在才知道小丫頭的不容易。

  長期吃不飽飯的傢伙見到大米哪裡還有時刻而已可言?同理,長期被限制糖分,在這個世界已經幾度瀕危的她,腦中的抑制力早已經崩壞了。

  白蘭雖說也是甜食愛好者,但到底沒有吃過這種慘無人道的苦,並不忍心跟銀子搶,只偶爾撿點她沒吃乾淨的邊角料嘗嘗,感覺要比直接吃美味得多。

  他心疼的順她的背,手裡一直端著牛奶時不時眼見她快噎住了就喂一口。

  銀子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上道的炮——食友,哪怕伊爾迷當初對物質這塊也是有求必應呢,但那傢伙自帶恐怕BGM,跟他吃東西,哪怕他再怎麼溫柔體貼,心裡總有點毛毛的,從而影響食欲。

  但被白蘭伺候著就根本停不下來,最後好歹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銀子感覺肚子裡再塞一滴水可能就要爆炸了。

  就著被當做椅子的床,銀子幸福的癱了上去——

  她眯著眼睛正回味這場饕餮帶來的滿足,冷不丁的卻聽見旁邊傳來沉重急促的呼吸。

  銀子睜開看過去,就見白蘭又那副在天臺上看見她吃棉花糖一樣,不知道哪裡戳中了他G點的玩兒壞表情。

  他紫色的眼睛本來是天然冷漠的顏色,但此刻裡面的灼熱好像要將一切燃燒,白皙的臉龐上是病態的嫣紅,比大姑娘害羞的樣子還要饞人。嘴角似乎掛了一點點亮晶晶的東西,但轉眼又覺得自己看錯了。

  可即使這樣,也能輕易認出這是垂涎欲滴的樣子。銀子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個被塞滿餡兒的大號棉花糖。

  這傢伙不會被喰種那邊被改造過吧?不然怎麼一副人肉最美味的德行?搞的剛剛的餵食就像是他在包自己心儀的棉花糖一樣。

  白蘭就在銀子這種看邪門兒的眼神中覆下來,壓在她身上,氣氛一時變得異常曖昧。

  可他還沒說話,銀子就大叫了起來「滾滾滾!臥槽你要死啊,壓下來幹嘛,老子快爆了,要被擠出餡兒了。」

  銀子只覺得腦袋充血,對著一個十二成飽的人壓下去,這特麼什麼時候興起的酷刑?

  白蘭被撓了一臉,只能慫了吧唧灰頭土臉的起來,他一時間又懊惱又委屈,但又不能發火,這會兒他還踩著雲雀做對照組呢,好好一個大少爺,半點不能任性。

  他只能委屈的看著銀子到「要不今天就別回去了?」

  「啊?不回去睡哪兒?」講道理銀子也不怎麼想回去,雲雀那小鬼端的會胡攪蠻纏,回去又得哄他,心塞。

  可總要面對那傢伙的,這麼點時間她理直氣壯,要是久了,到時候鬧起來就更有的看了。

  白蘭撇了撇嘴,對此很不屑,他覺得銀子就合該馬上踹掉那只麻雀投入他的懷抱,反正是既定的解決,幹嘛非要走彎路?

  況且銀醬對未來的事並不是全然無知的話,也應該明白這件事,那幹嘛還要在乎那傢伙的感受。

  就不能愉快的當一對姦夫□□——呸!他是合法上位的,光明正大的男朋友。

  白蘭認為銀子這麼做是還沒有逃開邏輯的束縛,所以也不敢太過阻撓。

  畢竟即使心照不宣,但感情上來說,還是那傢伙目前比較深厚。

  只是他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白蘭伸出修長的手指,在銀子鼓鼓的肚皮上化著圈圈「那做一次再回去吧?」

  銀子一口老血差點對著天花板就湧了出來,她抓住白蘭的手「你在若無其事的說什麼不得了的話?別仗著毀了一兩萬個世界就可以不把規則放在眼裡。」

  「你幾歲了?成年了沒有?既然你跟入江正一是大學同學就說明你沒跳級,那這會兒最多才高二吧?這次過來是翹課的吧?小屁孩兒長能耐啊,行行行,你閉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別跟我扯什麼義大利的男人,合著義大利的男人有搞事通行證啊?嘿我發覺你也比六道骸那傢伙好不了多少啊,那小鬼成天在美少女身體裡進進出出,你膽子更肥啊是吧?搞起大姐姐來了。」

  白蘭一把抱住她「大姐姐什麼的,你和我的年齡差距又不可逆,始終要搞的。」

  銀子揪出他的腦袋,這傢伙還自動get了埋胸技能。她這會兒吃的飽,身手遲鈍,被糾纏蹭了一身的灰。

  銀子好不容易才把那八爪魚從身上掀了下來,這麼一運動,居然消化了一點,沒有那麼難受了。

  走之前銀子也覺得這傢伙一個人在冷冷清清的基地怪可憐的,建議他要不還是去住酒店,實在想避人耳目的話,也可以偷偷溜到入江正一家避避風頭。

  先不說入江正一要是知道他的倒楣源自于這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會不會黑化,等銀子回家的時候,果然大廳燈火通明,雲雀坐在客廳裡沒有睡。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進入完結倒計時了,估計這個月之內吧,從始至終沒冒過泡的人就不該出來冒個泡嗎?嗯哼~

  感謝蝴蝶效應君的打賞,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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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銀子只覺得自己是步入中年危機,在公司忙了一天, 筋疲力歇回到家, 等待自己的不是餐桌上冒著熱氣的晚餐,浴室裡已經放好的熱水, 還有接過公事包輕聲軟語的妻子。

  而是冷鍋冷灶, 面帶煞氣的黃臉婆即將到來的數落。

  雖說黃臉婆不可能有雲雀恭彌的美貌,但相信她,這個時候心累指數並不會低多少。

  一般來說銀子吃完甜食就感覺有了力量對抗全世界, 但誰特麼願意享受過後去和世界懟?飽餐一頓懶洋洋的窩進被子裡不好嗎?

  心中再有不耐, 銀子還是得帶起精神來, 這小鬼是她自己招惹的,人家性格胡攪蠻纏也只得受著。

  不過好在目前為止形式是對她有利的,銀子直接往他身邊一坐, 抬腳大喇喇的放在茶几上,活像窩囊了一輩子的上門女婿要翻天的德行。

  「說吧!琢磨好你那回事該怎麼圓回來沒有?」

  雲雀看向她, 上挑的鳳眼中忽閃過一絲不明的光,這傢伙現在很放鬆, 很疲軟,整個人懶洋洋的,顯而易見的餮足樣子,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仿佛近日來的饑渴和煩躁都消失一空,整個人回歸了最鮮活飽滿的姿態一樣。

  雲雀突然就覺得很礙眼,理智上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拘得她狠了,才有今天的事。可這傢伙從別人那裡得到滿足這個事實讓他無比的光火。

  好在雲雀在銀子回來之前已經想了很多, 也做了足夠的心裡建設,他不想再一次不歡而散,所以強行壓下了這份不滿。

  窩在他頭頂的雲豆仿佛感受到了這壓抑下的情緒,不安的動了動,被雲雀拿下來示意著飛出了客廳進了自己的窩。

  銀子撇撇嘴「對人家多溫柔?吃的是最好的小米粒,喝風紀委親自去山上弄來的山泉水,果然在你這兒人的待遇是不如畜生啊。」

  雲雀被她一陣奚落,深覺照她這個德行自己能不能忍到這次談話結束真的是一回事。

  「以後不會禁止你吃甜食了。」雲雀帶著憋屈的心情讓步到。

  「哈?就這樣?」銀子並不領情,相反她對這傢伙咬死不低頭的自尊有些火大了。

  「帳不是這麼清算的吧?你哪裡來的底氣還敢這麼高高在上的說話?該不會還沒理解阿銀我在這段時間失去了什麼,受到了怎麼樣的折磨吧?」

  「就一句『不禁止』就想一筆勾銷?喂喂!你怕是根本沒把我之前的話當一回事啊,要不我再出去溜一圈你想想清楚?」

  「不准出去!」雲雀突然抬頭,聲音冰冷到「今天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那樣的傢伙——」

  他煩躁得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那樣不懷好意的傢伙,你居然為了區區——」他不敢再對甜品表示不滿,只好模糊那個詞「你居然就這麼跟了上去。」

  銀子無所謂的揮揮手「這些不是我要擔心的事吧?換一個你這麼操心倒是沒問題,可阿銀我?不是我吹,和十年後的你們比起來,現在一個個的就是辣雞一個,辣雞什麼的再不懷好意,也僅限於想想而已,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這根本是雞同鴨講,重點完全不一樣。

  雲雀頓時就惱怒了,他一把將銀子撲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在意的根本不是那個傢伙,而是你。」

  「你從來就沒有過和自己身份相匹配的自我意識,當初是誰跑到我面前說我們是註定牽絆在一起的戀人?又是誰不管不顧的把獨佔意識強行塞進我心裡的?可成功了之後卻拒絕承擔自己的義務。」

  「你是誰的女人?為什麼你能若無其事的跟別的男人到處跑?」雲雀的手勁逐漸變大了,像要捏碎掌中圓潤的肩頭一樣。

  他深恨這種無能為力的狀況,也憎惡自己被這現狀束縛想要掙脫卻不得要領。

  他以前沒有過戀愛意識,偶爾聽人提及也一貫認為是無聊的事,但正視那種被自己蔑視的感情,此刻卻輕易的將他打得節節敗退,渾身狼狽。

  他從來不曾低下高傲的頭顱,可這東西卻讓他逐漸變得卑微,變成了以前的自己看來陌生而又面目猙獰的自己。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身下這個傢伙,如果掐死她能夠讓一切好轉,那他早就動手了。

  可那份悸動之後就沒法停下來的心,又如癡如醉的渴求著靠近她,每天幾乎無時無刻把她拴在身上都猶覺不夠。

  貪婪的感覺這麼讓人迷醉,已經不是靠理智或者毅力能夠剝離的東西。

  雲雀從沢田家回來之後,心中就一直被這不安定感撕扯折磨,諷刺的是,他是天空無人能束縛的浮雲,這樣的自己卻想束縛另一個人。

  他覺得眼前有點模糊,漆黑漂亮的鳳目中已然染上了霧氣,他的樣子實在不對勁,銀子一時心裡有些慌。

  不是,這要是被她□□欺負的時候哭呢,她不但不會心虛,反倒各種興奮,因為她就好這口啊。

  可無緣無故來這出怎麼回事?完全沒有快感,搞的像她捅了簍子一樣,完全不給人申訴的機會就蓋棺定論她錯了一樣。

  不帶這樣打翻身仗的,可惜她擠不出鱷魚淚,不然真比比什麼叫誰弱誰就有理。

  但此刻銀子只能小心翼翼到「那個——,咱們好像說的不是這個話題,關於限制人攝取糖分什麼的,補償什麼的,要不咱們先把話題繞回來?」

  雲雀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然後突然覆下來堵住她的嘴——

  她口腔裡很甜,想必攝入了不可估量的分量,他是不喜歡甜的,總覺得那種東西黏膩又柔軟,非常讓人不快。

  可每每在他這裡品嘗到的甜卻讓他沉醉其中,欲罷不能。

  既然缺乏應有的自我意識,那就由他來幫她建立好了,首先是得到她的一切。

  羞澀和彆扭那種無用的東西,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它左右這麼久,以至於被現實耍得團團轉。

  沒錯,他是肉食動物,一貫的做法就是搶奪自己想要的,為什麼要在這件事上面止步不前呢?

  這是他迄今為止犯過的最大的錯誤,但以後不會了。

  銀子從這個吻中察覺到這傢伙的不對勁,這段時間兩個人黏糊親密的舉動不是沒有,但出發點都是在她這裡。

  說來汗顏,對這少年的見色起意讓她沒少佔便宜。而雲雀呢,所表現出的青澀和害羞完全不像是他的人設,拉開來對比,就算被她禍禍過的小姑娘表現得都沒這麼沒出息。

  其實對於今天鬧這出,裡包恩叫破之前的真想,她當時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的。

  一個彆扭成這樣的傢伙,不這樣還能怎麼著?

  可現在這傢伙的動作就完全不一樣了,帶著強勢侵佔的欲望,和之前這傢伙就算主動還遮遮掩掩的狀況完全不一樣。

  非要說的話,反倒有了幾分未來那個雲雀恭彌的一往無前的魄力。

  不可能吧?那可是十年的差距,就算要開始蛻變,這也太早了,保守估計也得五年以後才開始吧?

  可下一秒事實就狠狠扇她的臉了,因為這個處男居然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

  雲雀的臉上染上了病態的紅,少年驚人的美顏和一貫冷淡的氣質被這份病態融合成極端的靡麗。

  他的手在銀子光潔的皮膚上游走,感受到裡面豐滿優美的線條,這就是他內心中一直以來隱隱冒頭,卻羞於承認的渴望?

  如此的美好迤邐,他為什麼會因為無聊的原因錯失它?

  和服的敞領稍微撥弄就鬆散了,不僅是觸碰,這具曼妙的身體在視覺上直觀的呈現在他眼前。

  雲雀低頭,咬上圓潤的肩頭,像純血之君即將支配心愛之人那刻般喜悅。

  「真想就這麼咬死你!」他含糊到,然後雙唇往下面遊走,蝸牛一樣留下一路濕靡的浮水印。

  就這麼他來到胸前,像是不耐衣物的遮擋般,惱怒的將領子拉得更開,然後咬上她的圓潤。

  銀子這會兒不得不接受現實了,處男在頃刻之間完成了轉變為司機的心理建設,現在正要付諸行動了。

  她想捂臉撞牆,就說有些孽是不能造的,看吧,人家現在掉頭了。關鍵是他掉頭了自己反而是不能接招的。

  尼瑪白蘭那個外表未成年,內心不知道裝了幾萬個老司機的傢伙她都不敢碰,更何況這個?

  銀子默默的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在他不滿的注視中把衣服攏回去。

  「好了,我知道狀況了,總之青春期的少年半夜突然變得蠢蠢欲動是很能理解的,但你得考慮考慮我的立場是不?」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不是說著玩兒的,我不想在監獄裡生孩子,然後把孩子交給你,自己回去繼續把牢底坐穿。」

  雲雀不耐她不知所謂的話,正要無視她繼續,就聽她接著到「為了大家冷靜一下,要不我搬出去住?」

  雲雀此刻腦中空白了一瞬,就像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恐懼被兜頭澆下來一樣,整個身體和靈魂一陣冰涼。

  這種窒息般的沉默保持了很久,接著他突然笑出了聲。

  先是淺笑,接著頻率逐漸擴大,直到有些癲狂。

  然後笑聲戛然而止,他緩緩低下頭,輕輕湊到銀子耳邊,像戀人之間清晨的呢喃一樣,聲音透著低沉和沙啞「想離開?你做夢!」

  銀子還沒理解其意,周圍陡然升起一陣紫色的火焰,火勢之大想要淹沒一切。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銀子看到自己已經不在客廳了,而是一個空曠巨大的,周圍密佈的利刺的空間之中。

  這裡仿佛自成一界,甚至還能看見天空白雲。只聽『哢噠』一聲,銀子低頭看,自己的手被一對手銬牢牢銬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雀雀啊,阿諾德要是知道你用他的手銬玩S/M,會放過你嗎?

  總之我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我也不知道咋的,寫著寫著雀哥就病嬌黑化了,我先頂個鍋蓋,有板磚儘管砸,我不還手了。

  PS:銀子說的監獄裡懷孕的更來自一部美國喜劇電影「爸爸的好兒子」

  大概講的是一個十歲的男生和他美豔性感的老師睡了,然後事情敗露後老師獲刑坐牢,在牢裡生了孩子交給男生撫養,之後就是孩子長大成人之後各種BALABALA。

  再PS:那位回復過我說看過花樣漫畫,並且最近重溫的親,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啊,淚!

  感謝蝴蝶效應君,君南煙,婠傾魄,要好好學習啊的打賞!麼麼麼!


第152章

  指環裡面寄宿著靈魂這回事,實在一言難盡。

  這性質就跟隨身跟著一個幽靈是一樣一樣的, 就銀子這種人, 估計讓她接受她也不敢碰這種裡面有阿飄的東西。

  不過事情遠沒有想像中那麼猥瑣,擁有指環的人覺得麻煩, 那寄宿在裡面的人還對你雞毛蒜皮的日常不感興趣呢。

  好歹人家也是在歷史上留下過輝煌一筆的大人物, 誰嫌棄誰這還真不好說。

  所以封存在指環裡的老祖宗,輕易是不會醒來的,動用火焰的時候或許會有所感, 但至於出不出來一看究竟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諾德本性格和雲雀很像, 不對, 應該是雲雀和他有些像,兩人都是冷淡的類型,對無意義的事也缺乏關心, 窺屏狂魔什麼的,Giotto會幹他都不一定會。

  可這次不一樣, 一般動用火焰的時候,他能感覺指環主人注入火焰那刻的熊熊戰意。

  歷代的雲守都很強, 能夠動用火焰的,一定算是頗為棘手的敵人了,然而孤高好戰是浮雲的天性, 憤怒也好,期待也好,其實本質上都是宣洩自己的戰鬥欲望,至於理由什麼的, 差別不大。

  但今天阿諾德卻沒在其中感受到一絲戰意,反而被陌生的癲狂與愛欲衝擊得一時無所適從。

  他終身未婚,也不曾遇到過讓自己心動的女子,當然對這扭曲變質的,仿佛想要毀滅一切的欲望很陌生。

  所以饒是阿諾德,也忍不住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到底年輕的雲守經歷了什麼,以至於灌注在火焰中的悲傷將要把他淹沒一般。

  然後他睜開眼,就看見了自成一體的空間內,年輕的雲守和另外一個被關進來的人。

  她不是敵人,這顯而易見,如果是敵人的話,雲守會和她對峙,或者已經戰在一起,絕對不會是壓在身下這樣的場景。

  他可不知道雲守的作戰方式什麼時候低劣到和人滾到地上扭打!

  阿諾德整個人都懵逼了,這場面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作為情報頭子不是沒有見過人性的黑暗面,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被自己認同的,本質高潔的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才過去多久的事?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世界又發生了什麼變革嗎?

  那女孩子雙手雙腳都被手銬死死的銬勞,傳承自他的手銬威力並不是普通武器可比,但卻做了這麼多道防鎖。

  這顯然不該是用在女孩子身上的程度,而是最為棘手且擁有不定性的敵人才能享受的待遇。

  僅僅這一點就讓阿諾德有些悚然,這是有多不安和多強烈的束縛欲混雜在一起,才下意識的做出這種層層封鎖的行為。

  年輕的雲守並沒有注意到一個幽靈的悄然到來,他此刻滿心滿眼裡全部是自己身下的人。

  「這樣,你就沒有辦法去任何地方了吧?」他的瞳仁中是不透光的漆黑,看起來恐怖攝人。

  銀子一時間回憶起了上一個擁有這樣眼睛的傢伙,那就是整個人像個人偶娃娃一樣的伊爾迷。

  說實話伊爾迷這樣倒還好說,畢竟人家從小經歷不同,造成那副德行也不是她的事。可眼前的少年,是自己親眼看到他眼中的光像被黑洞吸走一樣變成這樣的。

  這場面太具震懾力了,銀子看得犯慫,一時間居然不敢跳起來得意的大罵別人傻逼。

  畢竟懟過黑鬍子的暗暗果實,宇智波帶土的神威空間,這雲針刺蝟創造的空間要打破也不在話下。

  幻騎士都搞破過沒道理她不行,是不?可親眼見證一個人黑化的過程,要遠比明知那人是變態只等坐著看表演是兩碼事。

  她萬萬不會想到,前一天,不前幾個小時,牽個手都會臉紅的雲雀子到了晚上就一舉進化為小黑屋執行者。

  要不是現在就被按著,她雙腿都要抖,不光是自知闖禍的念頭,雖然這傢伙十年後已經崩成霸道總裁,但現在是劇情時間,搞這出天野娘能饒了她嗎?

  銀子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聲音有些發抖到「這,不出門還不好說?反正阿銀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在外面浪的傢伙,別看我這樣,其實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宅屬性哦。」

  「那要咱們就先說定不出去?回房間睡覺了?特意弄個空間什麼的,就不用了吧?」

  「呵!」雲雀嗤笑「你總是這樣,當事情來臨的時候才想著怎麼一筆勾銷,但好好回憶一下,你說過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雲雀咬住她的嘴唇,牙齒在上面磨碾,並含糊的控訴到「你強行把陌生的東西塞給我,並讓我產生了期待,然後突然打碎它,告訴我期待即將落空。」

  「人怎麼會惡劣到這麼髮指的程度?誰准你這麼大搖大擺的認為想來就來想去就去?」雲雀笑了笑,透著一股不可言說的邪肆。

  「這全部都是你的錯,按照你的說法,該負起責任來吧?你的責任就是履行未來的既定事實。」

  「在這期間我不會放你去任何地方,見任何人。」

  「那你總不能每時每刻讓小卷膨脹吧?」銀子迂回的問「只是虐待刺蝟你知不知道?」

  「小卷的體力是否充沛取決於我的火焰,我會讓它一直保持在燃燒狀態的。」

  「那種事可能嗎?成天腦袋上頂著一簇火啊喂!」

  「初代首領做得到的事,我也一樣可以。」雲雀斬釘截鐵到。

  「不過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先繼續未完的事吧?」說著雙手伸向她的衣服。

  銀子用被銬住的手按住他「都說了不行了,未成年老子不動,別以為現在精神情況危險就能蒙混過關,不會讓你成的。」

  「這由不得你!」雲雀皺著眉,試圖壓制她的手。

  「高傲呢?自尊呢?格調呢?你這會兒就像那些只會推女生的自走炮男主哦?說嚴重點這是強【嗶】你知不知道?別以為有未成年人渣保護法就高枕無憂了啊。」

  「肉食動物尋求配偶都這樣,草食動物的規則制裁不了我。」雲雀對她的反應發惱「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配偶關係。」

  「誰特麼說的?住幾天吃你幾頓飯就賣給你了?之前佔便宜咱就不說了,你經過我同意沒有就以男朋友自居?」

  「……」

  「……」

  雲雀沉默了,銀子也沉默了,整個空間被尷尬侵襲,連不遠處的阿諾德就抽著嘴角替他們尷尬。

  事情其實很好理解,戀愛雙方認知不對等的問題。

  可能是女孩子先來搭訕的,但應該是一開始沒得到回應,但因為不明原因,兩個人卻住在了一起。

  等年輕的雲守發現自己的心意時,就這麼把女孩當初的態度默認為一直沒有發生轉變,自己只算是回應了而已,所以對於關係的變化在他這裡理所當然。

  他並不知道自己還需要特地告白或者說明什麼的,因為他覺得這已經是順利成章的既定事實。

  可女孩兒想的和他完全不一樣,當初他的拒絕就相當於一切清零,兩人扯平,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牽扯的地方。

  當然借住在別人家裡說沒有牽扯肯定不可能,所以這就是一開始就發生錯位的地方。

  這女孩子言語隨意得有些輕浮了,想必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既然在年輕的雲守這裡折戟,當然也就移開視線去看更廣闊的風景。

  這本來無可厚非,在歐洲生活多年的阿諾德太清楚那種不需要成本的調情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只是雲守一開始就當了真。

  接下來女孩子可能該玩的玩,並且也不排斥雲守的親近。阿諾德確定她就是那種毫無責任感,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傢伙。

  然而這樣的事一次兩次也就踩到雲守的底線,通過今天一口氣將所有的矛盾爆發出來,這個關鍵的問題才得以暴露。

  不愧是前諜報首席,通過三言兩語的資訊基本上就把事情推測得一清二楚,並且除了一些缺乏依據的佐證,基本上事情走向就是如此。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實在不想年輕的雲守就這麼誤入歧途,最關鍵的事——

  如果真的讓他成了,他這是避還是不避?

  然而在他插手之前,那邊的女孩子先一步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可能銀子也明白那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話太無恥,生硬的轉移了話題「總之現在的你就是不行,實在想跟我睡,用火箭炮把十年後的你換過來差不多。」

  得!說完這句銀子發現自己又慌不擇路的幹了蠢事,看雲雀的臉,當時就變成了恐怖片現場了。

  「謔?你要十年後的我?」他怒極反笑「原來你在漫不經心的等到我長大,長成你期待的那副樣子?」

  「所以你現在才這麼遊刃有餘漠不關心?因為你滿意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對嗎?」

  「啊不?自己跟自己較真什麼的——」銀子試圖讓這傢伙別遇到問題就鑽牛角尖,她就一句話而已,哪裡腦補這麼多?

  可雲雀已經不想聽她說話了「然而你毫無辦法,現在活在當下的是我,在你面前能觸碰到你的也是我,不是未來那傢伙!」

  阿諾德眼見再繼續下去事情就越發一團亂麻了,趁這個不是很尷尬的時機了結了才好。

  正打算開口,肩膀上突然搭了一隻手。

  阿諾德一驚,回過頭,居然是Giotto,更恐怖的是他身後,包括斯佩多所有人都到齊了。

  Giotto食指豎在嘴唇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摻和小孩子們的事。

  然而阿諾德此刻只想抽出手銬殺人,別以為你一臉冠冕堂皇就能掩飾看熱鬧那種躍躍欲試的眼神,還有後面那幾個,塞桶爆米花給他們都毫無違和感。

  Giotto雖然看起來溫和又有氣勢,比二代目顯得都沉穩,但他們幾個,誰不知道這傢伙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後雲雀恭彌焦急等待出場中……

  十年前雀仔:呵!做夢吧。

  今天開始,我的新文《(綜)這個財閥接地氣》恢復更新,日更到完結,兩本書每天早上七點同步更新,坑品有保證,大家多多支持啊!

  感謝哈特菲利亞的打賞,麼麼麼!


第153章

  銀子還是沒意識到雲雀的能力有多便利。

  無限增值以前覺得沒什麼,但現在根據具體情況細想, 簡直就是搞事啊。

  之前她老是喜歡看中二笑話, 從她踏入打工路程開始,有幾個中二沒被她聯合別人嚼舌頭奚落過?

  到這裡吧, 雖說論中二程度, 無人能出雲雀其右,可這小鬼除了強勢好戰,私德上其實並沒有什麼槽點。

  更何況吃人家嘴軟, 自己在家裡嘲諷兩句就成了, 宣揚到外面多少有些不厚道啊。

  因此無聊之際, 扛起這杆合該被鄙視大旗的就成了六道骸!

  想想,這傢伙雖然也是個貌美少年,但據他本人說是擁有六世記憶的老妖怪啊, 光是老妖精披著嫩皮招搖撞騙這點就讓人火大。

  更何況他還騙到妹子,羞答答軟萌萌的妹子, 還成天隨時隨地可以在妹子身體裡進進出出,人家還是樂意的。

  這怎麼不羨煞她等旁人?他還囂張的『kufufufu』奸笑, 明明弱得要死還一副把握十足的樣子讓人想揍翻。

  當然這是遷怒了,最主要的原因知道她的人都懂的。

  銀子一直以為六道骸就是彭格列這群純情少年中混進來的畫風不對的東西,老不羞的恬不知恥裝青春少年, 實際上內心不知道已經骯髒成什麼樣了。

  估計是大猩猩十年沒洗的胖次一樣的程度,到現在才發覺明顯事情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是誰特麼給處男配這麼便利且具有暗示性的武器的?

  她知道了,前諜報頭子嘛,諜報什麼的, 一通就能讓人想到幾段香/豔的故事和各種各樣重口味的play。

  什麼監獄,禁錮,捆縛,刑訊,尼瑪想想都是辣麼刺激。

  可湊表臉的老祖宗,這些帶有強烈不可言說性質的搞事物件不但不埋了,隨著他們自個兒的離世遺落人間,還興明目張膽傳承的哦?

  不覺得羞恥嗎?不覺得棺材蓋下面的老臉紅了嗎?

  還有那什麼增值屬性,啊哈哈!覺得這屬性毫無槽點的自己真的還修煉不夠。

  尼瑪這跟武器一旦相輔相成,就變得各種畫風不對了。

  把手銬銬滿別人的身體,這得多會玩兒才能想出的點子?這畫面是不是特有既視感?沒錯啊,小黑屋不就這標配嗎?多多益善愈多越好啊。

  原因是銀子糊著這傢伙的臉不讓他亂來,以免犯出明明錯在他,卻讓自己承擔責任的事。

  可交換十年後的提案一出,這傢伙就徹底瘋了,一頭紮進牛角尖,非要說她看上的是未來的自己,跟自己吃醋吃得飛起,不管怎麼說都不聽。

  不對,一般人的腦回路是這樣的嗎?哪怕就跟他說的那樣,一般人不都會高興,並且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嗎?勵志一點的還會把自己變得更優秀。

  可這傢伙不,簡直把兩個時段的自己分割成了兩個人,完全一副自己叼嘴裡的肉被搶走了的傻樣。

  那照這麼說,如果現在你結婚 ,並且這段婚姻能保持十年以上,十年後的你是不是也該回來追殺你控訴你奪走了他老婆所有的第一次?

  當銀子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雲雀這傢伙的眼睛一亮,她心裡打鼓——喂喂!不會是她想的那種么蛾子吧?怎麼說一個人再瘋都不能這麼拎不清吧?

  結果果不其然,雲雀露出一副獰笑「好提案,我就等著他過來,然後一舉咬殺。」

  「不過首先的做出足夠逼他來的事。」

  「不是說兩個人同時存在是世界爆炸嗎?醒醒啊,你的設定是主角方陣的人氣角色。正義的夥伴呐,擅自走上反派之路我跟你講就不是國民老公被搶走的事了。」

  憑他的人氣以及迷妹們的兇殘戰鬥力,就算是天野娘也會被打破頭的吧?那她就更屍骨無存了。

  「呵!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的行動動機是為了正義?」雲雀恭彌抽開自己的領帶扔到一邊「啊~未來戰的事你知道吧?就因為結果皆大歡喜你就認為那是我的本願了?」

  「根本就無所謂,世界什麼的!」雲雀開啟中二模式「我只是咬死了讓我火大的傢伙而已,說到底政權更迭或者世界毀滅我根本不關心。」

  頓了頓,他補了一句「當然,如果還是那傢伙掌權肯定無論如何也要將他覆滅,他的臉如果可以隨意出現在世界任何一塊螢幕上會讓我暴躁得恨不得世界爆炸才好。」指的是白蘭了。

  銀子根本沒把他說的當回事,中二嘛,尤其是正義方的中二,這就是他們的說話句式,要反著理解基本就是他的真正意思了。

  就算再彆扭,也改變不了整個計畫他也是策劃人的事實。

  不過雲雀見這傢伙始終不肯安分想反抗,終於動用了手銬的終極奧義使用方式,也就是在最開頭讓銀子產生動搖的羞恥能力。

  他見銀子不從,直接增值兩副手銬將她的手腕銬起來,手肘還能動,那就再增值繼續銬,大腿,繼續,腰,繼續……

  等到了最後,銀子已經一臉懵逼的被扭成了一個羞恥的姿態。

  「以你的力氣可以掙斷它,但是儘管來,我會不斷的補上,增值的速度大過破壞速度的話,即使是你也沒辦法吧?」

  倒不是沒辦法,畢竟這小鬼才見過她幾分本事?嚴重低估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失誤。

  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傢伙已經不耐煩糾纏的吻了上來了。

  再強調一次,這傢伙味道是真好,少年獨有的乾淨清冽在他身上體現到了極致,不然也不會借著未來那點子破事為由頭湊上去佔便宜,結果又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說一親就軟了那是沒出息的軟妹還會幹的事,但一碰見美色就找不著北她就跑不了了,關鍵的時候也不是沒為這吃過虧。

  銀子一邊想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一邊又死死的克制自己可千萬別幹蠢事,一時間心思越發猥瑣了。

  她努力的支著手肘把自己上半身支起了,總之不躺著一會兒收手還比較容易。雲雀雖然不滿,但見她沒推開自己,也就皺著眉頭吻她的時候咬了兩口作罷。

  哪知這一支起來就出事了,她的視線得以變得更寬廣,不再只看得見頂上虛擬的天空,還能看到雲雀的後背。

  銀子驚駭得毛都炸起來了,連忙掙脫雙手的手銬拍雲雀的背。

  雲雀不理會她,她就拍得越發使力了,終於雲雀被震得肺疼,才不滿的停下動作,一雙眼睛幾乎是陰狠的看著她了——

  「怎麼?事到如今還要反抗?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驗人的耐性。」

  「耐性你妹啊,你先看看你身後再談談有沒有脾氣?」銀子一臉被震傻逼了的表情指著他身後「有人在別人羞羞的時候若無其事的在旁邊打架啊!」

  此時妄想前排圍觀高清□□年輕人戀愛大戲的喝水吃瓜吃餅吃雞腿群眾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Giotto確實是百年來的彭格列一哥,社會又話多,忽悠起人來憑著一張聖母臉那是無往不利。

  可阿諾德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忽悠的笨蛋,想當初為了騙他給彭格列幹活,Giotto是下了多少年的功夫?

  可被騙人組織後阿諾德就一度很後悔,當然同樣心情的還有斯佩多,不然也不會忍無可忍的叛變。

  因此阿諾德對這個壞心眼的首領就再沒有一開始的感官了,只覺得自己英明一世攤上這麼個亂來的傢伙。

  也就是說Giotto在那之後想要騙人,首先得突破人家已經在長期吃虧中建立層層戒備心。顯然這種突發狀況下是準備不足的。

  阿諾德一眼就識破了他的念頭,兜頭就打了過來,Giotto躲閃不及,明明是幽靈姿態,卻當場黑了眼圈。

  這下就禍大發了,他的頭號追隨者G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抄著傢伙就朝阿諾德襲過來。

  想阿諾德年輕的時候也是好戰分子,不然怎麼可能對雲雀那麼欣賞?見這傢伙憤怒之下出真章,正好已經好久沒有松過關節了,全然不懼的迎了上去。

  Giotto這下知道自己闖禍了,連忙想上去勸,結果斯佩多假作來扶他的樣子一把就勾住了這傢伙的脖子,那是一個往死裡擰。

  Giotto一個幽靈被憋得滿臉紫脹,斯佩多這傢伙是要找茬啊!

  納克爾發現不對,跑過來看看什麼情況,結果被斯佩多一句『他吃多了』糊弄了過去。

  朝利雨月捂住額頭,這樣好騙的傢伙作為夥伴,當初他們到底運氣多好才沒被敵人團滅。

  藍寶一貫懶散怕事,可眼看老大都快被那有過反叛黑歷史的傢伙拿下了,只得過來幫忙。

  斯佩多豈會把這小鬼放在眼裡,兜頭就一個拳頭砸過去——

  這下朝利雨月看不下去了,欺負老實人是一回事,打小孩子就萬萬不對了。

  於是和斯佩多打了起來,Giotto被斯佩多當做擋箭牌作戰,臉上繼阿諾德揍出的青黑之後又被朝利雨月招呼了幾下。

  納克爾就是再蠢也知道怎麼回事了,瞬間加入了討伐陣營,結果兩個打架組離得太近,互相波及,戰火蔓延,最後誰都沒能袖手旁觀,全特麼絞在一團揍出了灰。

  要說雲雀也是倒楣,今天先後經歷了各種意義上的打擊,人設崩了,屬性黑化了,還被一群老棺材板窺屏。

  他自以為現在不管發生什麼是,都沒法動搖他想要馬上得到銀子的決心。

  可人年輕,還是太天真了。轉身一看,這世界仿佛顛覆了認知。

  腦中有什麼東西轟然炸裂,他頓時眼睛發出一陣熔爐般毀滅一切的紅。

  團戰的眾人感受到無數襲來的勁風,紛紛躲避,這才看清楚少年已經不再專注襲擊女孩子了,而是神色陰森的盯著他們。

  那眼神裡送他們去投胎的意味太過明顯,以至於眾人除了被抓包的心虛,還產生了陣陣涼意。

  說起來,這些傢伙也不是沒滅過老祖宗,銷毀指環那種傻缺事,十代目不就幹過嗎?

  歷代雲守都是獨立強大的存在,如果真的卯足了勁要收拾他們,只需要從戒指入手就可以了,勝負什麼的還真不好說。

  他們這會兒有志一同的推出阿諾德!

  阿諾德也生氣,看熱鬧的時候不嫌事大,結果出了事一個個就沒擔當了。

  不過他還是醞釀出了本該說的話——

  「年輕的雲守,停下你的所作所為,不要強迫女孩子。」

  說著示意他看向女孩子,企圖用戀人的無助喚回年輕雲守的理智。

  眾人都忍不住向那邊看去,結果原地空無一人。

  雲雀臉色一變,正要找人,就感覺到自己衣服一緊。

  銀子撩開他的外套整個人鑽了進去,沒辦法,這空間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這兒了。

  雲雀臉一僵,就聽這傢伙牙齒打顫到「鬼!臥槽!尼瑪有鬼啊!七隻,臥槽!」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嘖!慫逼銀上線!

  感謝瀟瀟暮羽的打賞,麼麼麼!


第154章

  銀子這個人,到她所經之處打聽打聽, 誰不得誇一句這姐們兒不得了?

  社會又人狠, 那可是從屍體堆裡面踩出來的功績,不是某些手臂上紋兩隻病貓泥鰍, 再把袖子剪成鋸齒狀就拿出來唬人的花架子。

  那在缺衣少食活不下去的年代, 也是和禿鷲搶死屍的狠辣角色,最後砍起人來更是宛如惡鬼。

  就這作死的德行能平安活到今天,難道不是地府的閻王大佬都畏懼的結果嗎?

  結果你跟我說你怕阿飄?還不是sadako和伽椰子這種讓人看了就頭皮發涼的視覺系, 人家七個可是將容顏好好的定格在了人生的巔峰時光, 那在百年前, 也是義大利響徹一時的男神天團。

  開玩笑,不然他們那搞事破組織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加入?可以說初代一個比一個華麗精緻的美貌是如今黑/手党大佬彭格列發家的資本(並不),所以可想而知當七個同時出現的時候, 只要是個女人,該做出什麼反應才是正確的。

  可這特麼就尷尬了啊!極力忍住讓朝利雨月凝結水做一面鏡子出來。看看他們互相把自己搞成什麼德行的念頭。

  Giotto 微微一笑, 用他那大空般讓人無法拒絕的包容力道「讓那小姑娘出來吧,我們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可直到他的笑容快繃不住都沒有人理會他, 阿諾德是直接想將這蠢貨踢出去,雲雀還在這群傢伙擅自打擾他的震怒已經銀子反應失常的疑惑中,而銀子, 她的腿在顫抖,不方便做任何評價。

  雲雀就著銀子藏在身後的動作,將披在肩上的制服掀下來,並維持著外套還包在她頭上的動作, 把銀子轉向自己。

  「你在幹什麼?」他皺眉,懷疑的盯著銀子誇張的反應。以她的實力,做出這樣的反應根本就毫無道理。

  所以雲雀疑惑過後是懷疑,他覺得這狡猾的傢伙有可能是故意裝瘋賣傻,好讓他放她出去。

  可捧著她的腦袋,看著她一副嚇傻逼了的熊樣,牙齒打顫,臉色煞白,一副驚嚇過度命不久矣的樣子。

  這傢伙沒這麼好的演技的?

  雲雀盯著她看了半響,然後恍然大悟「你怕幽靈?」

  「胡說!我,我這是對先人的敬畏!」銀子逞強到「現在的年輕人,過兩天好日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這是托了誰的福?看到前人就給我低頭感恩知不知道?像我這樣,別抬頭,人家的偉大是我等沒有資格直視的。」

  雲雀嗤笑,然後表情越發興味起來「是不是設計一個儀式感更好?比如不要直視的同時還伴隨著腿腳發抖,牙齒打顫?」

  「你知道不久得了?快特麼鑽進一副裡來跟我一起做。」銀子色厲內荏到。

  總之她一定要拉一個人下水和她一起丟人,雲雀正好,以他的人設,總歸沒有自己崩得起。

  「也不是不可以!」雲雀的回答讓銀子騰起了一秒這傢伙被腦殘光環砸中的期望,然而下一秒,這傢伙就冷不丁的掀開她的衣服,讓她的腦袋暴露在和阿飄相處的驚悚空間之下!

  「啊!!!!!!」銀子慘叫,然後無所適從,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雲雀嘴角一勾正要說話,就見這傢伙眼白一翻,直直的倒了下去——

  「啊!把女孩子嚇暈了!」不知道誰感歎了一聲,不知道是在表達自己嚇人,還是雲雀不靠譜。

  雲雀臉色大變,連忙把人接住,這會兒手足無措的人變成他了,可他只擅長揍人,又沒多少醫療常識,只能焦急的拍她的臉以期喚醒她。

  「別拍了!」阿諾德看不下去,上去一把捉住他的手「受驚過度而已,一會兒就會醒。」

  阿諾德這個人給雲雀的印象總算還靠譜,聽他這樣說稍微安心了一點。

  就聽他接著數落到「你做得太過了,既然戀愛了就不能像以前一樣任性,凡是都要為對方想想,明知道別人害怕還捉弄她是怎麼回事?」

  雲雀心虛倒是有,可也暗想這傢伙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跳出來數落,論被捉弄,一直以來都是這傢伙的拿手好戲,只不過他一出手就玩脫了而已。

  雲雀抱著銀子,淩厲的視線掃向初代眾人,趁著這傢伙沒醒來這段時間,正好清理一下眼前的事。

  「那麼,是誰允許你們闖入別人的領域的?」

  還琢磨著趁著女孩兒暈倒的混亂狀況打哈哈離開的眾人沒料到雲雀反應這麼乾脆,一時間尷尬不已,紛紛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阿諾德。

  阿諾德不想管這群混帳去死,可作為初代體系的一員,人人被蓋上了鄙視的戳自己也跑不掉,只好站出來解釋到「是我,我感覺到了你使用火焰的時候狀況有點不對,所以來查查狀況,沒想到。」

  說到這裡,他又燃起了說教之心「你最好還是快把女孩子放出去,談戀愛不是你這樣的。指環和火焰賦予你的能力是用來幫助更多人,而不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做壞事。」

  「所以呢?」雲雀不耐的打斷他「這就是你的理由?」

  阿諾德見他明顯的冥頑不靈開始眉頭緊皺了,他沒指望自己三言兩語年輕的雲守就會聽。

  從火焰中感受到的強烈情感如果能這麼輕而易舉化解,那就不會讓人心驚到讓他不得不動了。

  眼見兩個眼睛裡都是揉不得沙子的傢伙要懟起來,Giotto 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嘛嘛!阿諾德,時代已經變了,現在年輕的人口味也不好說,之前在秋葉原不是也看到了各種各樣獵奇戀愛故事嗎?藝術源於生活,既然有作品形式的表現,肯定現實中也有能理解的受眾。」

  「什麼藝術?」阿諾德揮開他的手「快兩百歲了沉迷宅文化你要不要臉?」

  「怎麼就不要臉了?」G不幹了「你好意思嘲笑Giotto ?世面上那些刑訊play還有□□橋段跟你幹過的事比起來算什麼?」

  「自己百多年前就染上不得了的愛好你哪裡來的立場說他?Giotto 不過是控一些成熟胸大的大姐姐而已,又沒像當下的死肥宅一樣控幼女,倫理和眼光上都沒有問題。」

  不是,你真的跟Giotto是一夥兒的?不是被斯佩多變換出來黑他的吧?眾人如是想。

  G見眾人看他的眼神兒不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到「阿諾德,你看看你的繼任者,現在這場面難道不是你上樑不正的結果?」

  眼看又要吵起來,這時候銀子卻突然轉醒。

  她不像別的軟妹一樣醒來的前奏多,什麼眼睫微動,嚶嚀一聲。她特驚悚的陡然掙開眼。

  要知道那眼珠的顏色,突然這樣還挺嚇人的。

  雲雀注意力一直有分在她身上,所以第一個察覺。

  只見她幾秒鐘過後,眼睛裡的茫然才褪去,隨即對焦看著雲雀,再過一會兒才捋清楚現在的狀況。

  本來平靜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銀子就這麼直直的仰望天空,絲毫不敢往周圍看,她抖著聲音問「雲雀君,周圍,咱周圍有什麼?」

  雲雀還沒回答,銀子視線中就陡然出現一個金燦燦冒著火光的頭「有的哦,一直等小姑娘你醒過來呢。」

  銀子直愣愣的看著Giotto ,差點沒再次抽過去。

  不過她抽過去之前Giotto 先被抽了,存粹是下意識的防禦反應,銀子甩臂一揮,下一秒那傢伙就被扇到了幾十米開外。

  「啊咧?實體?」銀子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剛才那種觸感,當時沒反應過來,如果是阿飄的話應該從她身上穿過去吧?

  這可把銀子牛逼壞了,既然是實體那她還怕個毛啊?所謂幽靈的可怕之處,不就是虛虛實實的本質和不可應對的特性嗎?

  銀子站起來,掰著指關節,獰笑一聲「呵!看熱鬧是吧?嚇人是吧?高清□□是吧?」

  初代的眾人經歷過最殘酷的時代,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這個緩緩走來的女孩兒卻讓眾人心裡一咯噔。

  同樣感覺到大事不妙的還有雲雀,銀子現在身上已經完全沒有手銬了,剛才鑽進自己衣服的時候,這傢伙驚嚇過度是沒錯,但跑起來的時候可以一舉全部將手銬震碎了的。

  眾人根本連逃跑的空隙都沒有,他們想要消失多麼容易?可這丫頭暴走起來已經不是人類來形容了。

  只見湛藍的空間中迸發出一道又一道不同顏色的火焰,分別帶表著他們各自的屬性,但這不是備戰狀態下的火焰,而是身體被強力打擊後形態不穩迸發出的。

  人都是SHI都被大出來了,他們能被打爆的只有火焰。

  Giotto 他們叫苦不迭,尼瑪有這本是還裝什麼大瓣蒜?那小鬼一蹄子就懟翻的問題糾纏這麼久,不然他們也不會幹出引火焚身的事啊。

  初代眾人被打成了一堆花花綠綠的馬賽克,帥哥風度全無,只得遁走躲進其他指環裡療傷。

  可這還沒完,銀子的眼刀射向雲雀,這傢伙才是整出戲的罪魁禍首。

  她慢慢靠近「呵呵!小鬼,愛玩兒是吧?姐姐教教你真正的小黑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怎麼還不出小黑屋啊,我都不耐煩了,沒事放初代那群逗比出來溜什麼溜啊!總之明天絕對出去,否則白雞精得提刀砍我了。

  感謝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麼麼麼!


第155章

  雲雀下意識的倒退兩步,哪怕再黑化極端, 在這種絕對的武力震懾面前都有點心裡打鼓。

  剛開始銀子有所顧忌一副拿不定主意的蠢樣時, 倒顯得他佔據上風,可那只是假像而已, 被耍弄過後的憤怒蕩平了心中的猶疑, 一心想搞事的她沒有任何人阻止得了的。

  但雲雀不想就這麼退縮,他很快醒過神來,然後停下了腳步。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本來就做好了承受一切後果的覺悟, 如果這時候退縮的話, 就太難看了。

  更何況不管她要做什麼, 左右不過是一頓打,或者被羞辱一頓,就像當時他沒有眼色跑進浴室襲擊她那次一樣。

  想到那次雲雀的臉陡然紅了, 升起的情動其實一直沒有消失,回想到那一幕, 仿佛遇到化學發酵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銀子掛著獰笑慢慢靠近,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像掂量哪個部分開始享用一樣, 一副露骨的急色相。

  她伸出手,就要去摸這小鬼的臉,本以為以他的高傲肯定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結果那傢伙突然眼睛一閉, 下巴微揚,一副我雖然不願意但這樣也沒有辦法的傲嬌樣任君採擷。

  銀子一僵,喂喂,她開個玩笑而已, 少年別這麼上道啊,你表現得驚慌失措一點,讓勞資把面子圓回來,這一頁也就翻過去了。

  你這麼搞,不就又把她架起來了嗎?明知道她不能真動未成年,哪怕像那次一樣喪心病狂也只能占占口頭便宜而已。

  雷聲大雨點小什麼的做一次還行,第二次就完全不能看呐!而且那事兒本來就是建立在別人不願意的情形下她才能找到搞事的快感,這傢伙本來就在打主意了,再這麼做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呐!

  銀子覺得不能再跟小鬼糾纏下去,正準備放放狠話,以全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就遁走,久不見她碰上來的雲雀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要動手就動手。」雲雀一副凜然的樣子「失敗的後果我承擔得起,你也不用顧及到什麼,說到底所有的事都是我自願的,落到現在的立場也沒什麼好說的。」

  「啊你還好意思裝逼?」銀子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把雲雀打了個踉蹌。

  「你當自己是做了什麼豐功偉業現在在以身殉道嗎?你做的事是往不得了的變態方向走啊?」銀子罵罵咧咧的數落到「要不是阿銀我自己本事厲害,控車能力強,死死的踩住了刹車,照你這個崩法咱們都別活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麼大義凜然的話,我看你是做不了抖S就退而求其次做抖M算盤打得山響吧?」

  雲雀臉色一紅,梗著脖子到「那你要怎麼樣?我就在這兒不動任由你處置你還要怎麼樣?」

  這會兒雲雀被一連串的事衝擊著,已經沒有最開始那樣的癲狂了,恢復了大部分理智,看著倒是正常了很多。

  銀子松了口氣,但也保不齊這是不是暫時的,她深覺這片是多事之地,已經在暗搓搓的圖謀離開了。

  說實話這傢伙她是真中意,但這個年齡還在劇情時間內,是重點的矚目對象,不能出半點差池。

  要真想搞事也得在劇情之外的時間,比如十年期間的這個沒有刻意記載的空白時間。

  銀子頓時了然了,當時她來到這個世界,馬上就引起了兩方人馬的對峙,通過雲雀和白蘭的態度來看。

  因為客觀原因她是不可能在一個世界久留的,那麼僅僅是十年前年少的情竇初開,明顯不會有這麼直白激進的反應。

  還有兩人對XANXUS的防備態度,現在她和那個疤頭僅僅是出去玩兒過一次的交情而已,而且這個時期的疤頭確實不怎麼符合她的口味。

  但這樣的一個傢伙卻同時戳爆了他們倆,銀子此刻得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那就是在十年間,她再度,可能還不止一兩次來過這個世界,這也就證明了小春和京子和她為什麼這麼熟稔。

  兩個女孩子現在交集又不深,小春更是只有過一面之緣,可她們當時過來搭話的內容來看,後來她們三個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

  小春還讓她給按摩,說過約好一起泡溫泉,這種不起眼的約定至少是一兩年內定下的才這麼記憶清晰,並且順理成章的就說出來。

  銀子恍然了,結果她在未來真的是越浪越飛起啊,絕對暗搓搓的琢磨著這傢伙長大了過來撩過騷。

  這個認知讓銀子整個人都不好了,未來的自己到底有多記吃不記打?這次攪了那麼大的麻煩,結果還要回來趟渾水?

  不對,應該是自己的色/膽到底進化到什麼程度才能做到這一步?

  想想自己那無限的可能性,銀子覺得真的有必要珍惜一下現在自己還是個人的可憐時光了。

  按照推理來說,以後自己進化為自走炮也不是不可能了。

  「喂!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又在想什麼?」雲雀掰過她的腦袋,火大到。

  銀子感慨萬千的摸了摸他的手,這會兒她也不和雲雀置氣了,可憐人呐!

  她說「孩子,別急著這麼早上火場,等你以後長大了就知道,這時候上趕著跳進來的自己有多傻。」

  雲雀當然不明所以,他只知道自己又被小看了。

  這傢伙真的狡猾得無恥,欺負他的時候什麼矯情的姿態都做得出來,不知道多少次拿自己看不出年齡的外表裝瘋賣傻騙人,言之鑿鑿自己別說高中生,初中生也做得(見帝光時期),自稱年齡永遠是成迷的15-18歲。

  可一旦需要的時候,就會擺出一副長輩的派頭說教,讓人無端火大。

  「有什麼話說清楚,別想蒙混過關。」雲雀皺眉到。

  銀子揮揮手「總之你記得下次落我手裡未成年這個免死金牌就沒用了就成。」

  雲雀慌了,這話的未盡之意很明顯,這傢伙已經萌生了去意。

  「你要去哪兒?那個白髮混蛋那裡嗎?不要以為掙脫手銬就可以擺脫這個空間,我不會放你出——」

  話還未說完,就見銀子抽刀一揮,空氣中出現片片碎裂的痕跡,就像被打碎的玻璃鏡子一樣。

  雲雀從未被此刻這樣的無力感籠罩,他脫力的垂下雙手——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弱了!

  這是他從未認同過的一個殘酷事實,就連再極端危險的戰鬥中,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他都不曾動搖過自己強大的認知,可唯獨這個時候,他陷入了深沉的無力感。

  小卷的空間撤去,兩人就回到了原地,沙發上除了他們還多了一隻瑟瑟發抖的刺蝟。

  銀子根本不是以常規方法破的,而是用絕對的威壓,可把這小動物嚇壞了。

  她漫不經心的把小刺蝟捧起了,別說雲雀的寵物和匣兵器都很萌,輕輕抹了兩下鼻尖安撫一會兒,小卷總算沒那麼怕了。

  銀子再看了看雲雀,這孩子前所未有的消沉呐,像是身體本掏空。

  她拍了拍他的背「嘛!我本來就是時空的流浪者,走到哪兒算哪兒,也不能久留的,我說的離開是這個意思,你有沒有好受點?」

  雲雀只覺得又被捅了一刀,論女朋友離家出走投奔情敵還是乾脆消失在這個世界?哪一個都是讓人想毀滅世界的選項。

  但雲雀在震驚的同時心中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了然,最開始的時候他不是沒查過銀子的底細。

  不僅是他自己還不算太成熟的情報網,更有彭格列的手筆,小嬰兒不可能放著這樣一個強大實力來歷不明的人不去一探究竟。

  但得出的結果卻是查無此人!

  就算這傢伙會和自己糾纏十年甚至更久,但一個人不可能憑空出現。

  而白蘭的反應也間接的佐證了這一點,如果不是超脫於所有空間中的獨特存在,怎麼會令他另眼相看?

  起心思什麼的讓人火大的事暫且不提,那樣的傢伙,如果要喜歡一個人,首先這個人得是最特別的,這是一個大前提,就跟直男找女朋友對方首先得性別女一樣,同一個道理。

  銀子從雲雀家裡出來後天色已經快亮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整整折騰了快一晚上。

  雖然口水都說幹了,那傢伙最後還是傲嬌的說『你走了就別回來』。

  照她現在的念頭,還真做得到,不過鑒於未來的自己已經往不可預料方向發展,她真的不敢打包票。

  銀子正要呼叫猩猩,他這段時間已經已經吃了虧了,再不讓她回去留在這裡繼續糾纏,那就爺倆一起死吧。

  腦子裡的波長還沒接上呢,就看到一坨輕盈的白從天而降——

  說實話,這種出場方式挺裝逼的,但銀子才哄一個哄得口幹,不會還來第二次吧?

  白蘭笑眯眯的拉著她的手「我就知道你和那傢伙會鬧翻,果然只有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哪怕暫時有阻礙,在我們相遇之時都會逕自退散。」

  不是,你要是信這個怎麼會逆天的去搞事?銀子無語,然後抽著嘴角到「你不會就這麼站在對面樓頂偷窺了這宅子一晚上吧?」

  「沒錯!反正我也睡不著。」白蘭興高采烈的驕傲承認了,還撇撇嘴不滿到「不過雲雀君家為什麼不設計點落地窗?窗簾也拉得緊,一晚上什麼都沒看到。」

  讓你看到了還得了?這特麼未來的修羅場又得上演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喊著要小樹林的,你們怕是忘了我這個月才被鎖過,已經被編輯盯上了喂!本來就是頂風作案現在想讓我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作案?

  明天就回銀魂了,那裡才是真正的修羅場,關於松陽三三的事也該清理了,其實有在考慮就按原著來讓虛出場加入愉快的修羅場,還是自己原創松陽已經死透在地府和鬼燈下棋。

  啊,感覺還有還有好多撒出去的伏筆沒收回來,可這篇文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一開始只打算寫三十萬字,後來覺得三十萬肯定寫不完,定在四十萬,然後六十萬,誰特麼想得到最後近一百萬才能完結,大長篇什麼的真的是作死。

  感謝24247806,尤拉奇卡,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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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昨天才把人家當大戶狂宰了一頓,銀子不好就這麼踹翻人離開, 還得應付。

  可白蘭是真的機靈, 心細如發的那種類型,察言觀色的本事比彭格列一夥兒綁一塊兒加起來還好, 光看銀子這面向就知道她在不耐煩, 有不得不應付自己。

  一般人有點自尊的話當然不願意受這虛偽的鳥氣,可對於白蘭來說,自尊是啥?有和他的銀醬雙宿雙飛重要嗎?

  不過在這個地方說話確實是個問題, 要是那只麻雀想不通突然跑出來了怎麼辦?

  「我來的途中看到一家通宵營業的咖啡廳, 咱們去坐坐吧?」白來對她伸出手。

  銀子頗為意動, 再沒有比這傢伙更任人予取予求的了,此次雖然躲避禍端,但不知道猩猩又會把她送哪兒, 萬一運氣不好一時半會找不到冤大頭蹭飯呢?

  所以走之前狠狠的吃一頓也好慰藉一下前途不明的未來,正好折騰這麼久, 昨天下午吃的那些東西早就消化了。

  白蘭雖然對於銀醬的動機不是因為自己有些失落,但是有這麼無往不利的一招倒也運用得靈活。

  兩人坐在咖啡廳的椅子上, 將甜品列表來了一圈後,白來突然到「銀醬你要走了?」

  銀子這下驚住了,哪怕這傢伙的能力是針對空間的大殺器, 但再怎麼也不會衝破屬於他們自己這個次元的。

  而且立馬就做出這種判斷,那說是疑問但異常篤定的口氣,這已經不是推測了吧?

  哪怕白蘭因為設定特殊一開始就能看穿她,也不至於這麼精准的預測出她的行為, 畢竟她自己也是臨時起意。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有未來的全部記憶?」

  「沒有哦!」白蘭笑笑,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即使是我,未來想要傳達過來的資訊也有限。」

  「不過我的運氣比較好,在小正的頻繁穿越中,我有了更多的機會。」

  「誒???可彭格列的小鬼們每天把十年火箭炮當捉迷藏道具玩兒啊。」銀子到。

  「庸人是哪怕機會遞到他眼前也是看不見的。」白蘭不屑道,渾然忘了不久前這群庸人把十年後的自己扁成屎,還連累現在的他被迫停下搞事的版圖。

  銀子倒是信這個理由,畢竟人家知道十年火箭炮的作用,也知道會產生什麼影響,所以一直秉承著尊重時間的態度。

  不像這傢伙,時間只是他實現自己野心的道具,他才不管自己玩弄時間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呢,總之乖乖被他統治就得了。

  白蘭接著到「雖然我恢復的記憶並不足以拼湊出完整的經過,但稍微排除一下,也就知道咱們幾次相聚分別的時間了。」

  「這樣就走了嗎?」他順著銀子的手臂摸到她臉上,捧著她的臉可憐巴巴到「你並沒有什麼急著處理的事吧?留下來多待一陣吧?」

  「如果你嫌雲雀君煩人,我可以帶你回義大利,在那裡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我們。」

  不小鬼纏起人來那是半斤八兩,你也別吐槽另一個。銀子對這個倒是很清醒。

  雖然這傢伙好說話,讓給什麼就給,但擺明車馬是來泡妞的話也不會滿足于成天陪著吃吃吃吧?

  有這麼好的事嗎?東西準備好,人閃到一邊,等需要了再召喚你,怕沒這麼好的事吧?

  要真這樣搞,估計這傢伙也得像雲雀一樣討厭她吃甜食,這套她已經看穿了。

  所以未免下次見面的時候吃虧,這會兒還是先忍耐一次的好。

  見銀子明顯的拒絕姿態,白蘭情緒黯然了下來,吃蛋糕的時候都沒有昨天那麼精神了。

  銀子其實覺得這傢伙聽上道,什麼都看得通透的話也就不用她多費口舌了。

  不過以現在的立場來說,即使未來有幾出大戲要唱,這會兒他也不過是才和她見過一兩面的傢伙而已,理論上即使要發瘋也不占理。

  白蘭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沒有一味的強留討人嫌,他倒是想通過武力把人拘禁在這個世界呢,但一個殘酷的事實就是自己根本沒那份實力,至少現在還沒有。

  後來他乾脆要求跟銀子一起走!

  說實話聽到這個要求銀子是有一瞬間怔愣的,她一個人竄來竄去,和不少人產生過牽絆,曖昧情愫什麼的一大堆,但還是頭一個人想都沒想願意拋下世界跟她跑的。

  銀子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我的人生並沒有什麼光明璀璨的希望啊,一個人到處瞎混還成,但要是塞個人給我。」

  「那啥,我才畢業沒幾年,啃老或者吃自己都沒著落呢,還沒做好背負責任的準備。咱養個小女孩都養不好的,人家明明三桶飯的食量到我這裡只能供應兩碗,逼著人家切胃啊!」

  「所以年輕的時候別一時腦袋發熱,啊!」

  白蘭不滿的把她的手捉下來握住「這種事情當然不會指望你,你看你比我大好幾歲現在還蹭我一個未成年呢,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認為可以可以負擔別人?賺錢這種小事當然是我來啦!」

  「而且實在走投無路,把瑪雷指環賣掉也不是不能撐一陣子。」白蘭若無其事到。

  「喂喂!那玩意兒是你發家的資本吧?這麼對待人家真的沒問題?人家好歹是世界基石,給點面子,那是錢買得到的?」

  「工具而已,我也不是沒弄丟過它,可每次都厚著臉皮找回來,太過倒貼的傢伙是得不到重視的。」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銀子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殺器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命運悲催,彭格列指環一度被腦殼壞掉的十代目摧毀過。

  連看起來就有錢的鴿子蛋瑪雷指環也是被這麼嫌棄的對待,對了人家還有仿冒品,白蘭這傢伙完全不尊重原創,搞出事情掉指環的身價。

  「行了行了,不跟你纏,總之說不清,不准跟來啊,不然揍你。」銀子擺擺手就要走。

  白蘭從後面抱住她「不跟過去也行,那做一次再走吧!」

  「下次見面我推測應該是一兩年以後了,這期間你不能讓我什麼回憶都沒有。」

  「想要回憶是吧?」銀子回頭「簡單!」

  說完抄著那傢伙的腦袋一把按進週邊裝飾的鐵柵欄裡「怎麼樣?這出夠你回憶一段時間了吧?不謝!」

  銀子趁他把頭□□之前拔腿就跑,別說,那白花花的傢伙一臉懵逼的脖子被柵欄架住,只錄一個腦袋出來還挺可愛的。

  回到猩猩的空間後,她抬腿踹開們,進去就準備抓著人打一頓,結果被眼前的慘狀驚得生生停住了手。

  只見這傢伙滿臉青腫,鬍子拉碴——想來也是,都腫成這副逼樣了還怎麼剃毛?以猩猩毛髮旺盛的生命力,那視覺效果真潔癖黨退散。

  不光如此,他左邊的胳膊還是打了石膏吊著的,艱難的用僅剩的右手作畫,見她回來,委屈的淚光閃閃——

  「我就,我就出門買兩塊橡皮啊,被人拖進巷子裡蒙上麻袋就開始揍,報警警/察還讓我反省自己是不是學櫻木花道走路讓人看不慣。這特麼世界上的稅金小偷都一個德性啊!」

  「閨女誒!快來給我揉揉,疼死我了。」

  「哦!」銀子面無表情的走上去,『pia』的一聲按上其中一個紅腫發亮的包,猩猩頓時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疼疼疼疼疼,鬆手,你鬆手!」

  「這會兒知道闖禍了吧?你不是能耐嗎?你多厲害呀,想把人往哪兒踹就往哪兒踹,你以為人人都好脾氣忍你啊?就算大佬們願意忍,你也看看觀眾姥爺們樂不樂意啊!」

  「我就猜到你會被編輯部排擠嫌棄,沒想到還有這意外驚喜,哈哈哈!果然是蒼天饒過誰啊!」銀子笑眯眯到「怎麼?以後還不長眼的在人家的地盤犯賤不?你當別人是這兩年才冒頭的新人呐?」

  「就算欺負新人你也得擔心人家哪天聯合起來懟翻你,銀時被誇了兩句可把你牛逼上天了是吧?人家動畫化的集數沒你多你就當人家沒落了是吧?」

  猩猩這會兒已經腸子都悔青了,被銀子數落成一灘爛泥蹲在牆角。

  銀子說累了也就霸佔著他的位子拆著他的果汁解渴「別裝死,麻利的把我送到哪些安逸點的地方避避風頭。」

  「你自己作的事沒道理連累我倒楣!」

  猩猩抬頭「你現在只能暫時回去了!」

  銀子拿果汁的手一頓,臉色平靜到「為什麼?難不成你還要給我一次機會?」

  猩猩搖搖頭,表情變得沉重「高杉君前兩天用刀插了張字條在我門上,說也是時候讓你回去清算一切了。」

  「你給了他那許可權?」銀子匪夷所思到「你不是說能進出這裡的只有我一個人?連銀時都不能主動找你的,你這是給自己找麻煩呐!」

  「要是那傢伙那天想不通宰了你,以他的終極目的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喂!」

  猩猩頓時就發抖了「我當然知道,可我沒給他許可權呐,我怎麼知道他如何辦到的?」

  「總之你快回去吸引住他的精力,我還有老媽要養,不能就這麼死在中二手裡。」

  「喂喂喂!快來看看把女兒推到禽獸面前做擋箭牌的不得了的人渣啊!」銀子喊到,差點吵醒猩猩的媽媽。

  猩猩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別占口頭便宜了,你快去吧你!」

  說著一腳將她踹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大家看一部新番「狂賭之淵」,臥槽太好看了,那顏藝就是我最喜歡的裡番畫風啊,可帶勁了(好像暴露了不得了的東西)。

  以及首頁上『我和晉江有個約會』那活動,我貌似上榜了,請大家幫我投個票。嘛!雖然我已經放棄治療了,畢竟競爭的那四部收藏都是一兩萬,只要我才幾千,感覺自己像是混進去的辣雞哈哈哈!

  不過那麼多收藏比我高的都沒擠進去,反而被我混進去了,說明銀桑我的人緣還是挺好的,我的小天使們都走心啊,有好好的投營養液,沒有看完文就拔叼無情。

  總之雖然不報希望,但大家有空去投兩票吧,也別讓成績太難看,哈哈哈!

  感謝TRS夙,蝴蝶效應君,24247806的打賞,麼麼麼!


第157章

  銀子覺得猩猩現在對她是越來越不走心。

  以前多溫柔啊,說得多好聽啊, 什麼次元萬事屋, 就跟真的在為她前途考慮似的。

  不說別的,光說落腳地吧, 那也是輕拿輕放, 降落的每一個座標都有其意義。

  現在待遇不比從前啦,自己挨頓揍就可勁的把火氣撒到閨女身上,前幾次她從那麼高的空中做自由落地就該明白的, 這根本不是什麼失誤, 這傢伙嫌麻煩了, 畢竟特意在一小塊地方圈座標多麻煩?

  反正往這個世界一扔,哪怕下面就是太平洋中央呢,還是頻繁爆發的火山口呢, 憑她的本事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死。

  可這傢伙就沒想過萬一她出現在大氣層外嗎?或者月亮上怎麼辦?

  他開的外掛足以讓人在那些地方存活?還是這猩猩認為憑著自己足夠從大氣層外更甚者月球遊回地球是吧?

  不好意思,她不想嘗試, 如果她真的跑到了月球長,她就等殺老師炸月亮的時候拜託她帶自己回去參加來年的三月份地球毀滅計畫, 或者趁著琦玉老師被外星人打到月球上的時候扒住他的光頭求帶。

  說一千道一萬的,再怎麼不滿也只得自已下次見到猩猩的時候再發牢騷,現在, 銀子又從高空幾百米開始降落,說實話,他們的世界已經進入了星際時代,天人的監控衛星什麼的到處都是, 她不會掉落的時候被當做什麼奇襲物種被導彈轟吧?

  任由天上跳下來的奇怪生物掉進地球的話,指不定大夥兒都會變成腦袋突然變刀的怪物哦。

  哪怕運氣好睡覺帶了耳機,那以後和不能和右手姑娘相親相愛了。

  銀子心裡蹦著顏色笑話,一邊落了地!

  她看了看周圍,這次運氣好,沒有掉到深山老林,不然她還得花時間走到人口聚集的地方,這裡是一個和式的庭院,既然是人住的地方,那就不可能太偏。

  只不過周圍怎麼這麼熟悉?

  銀子確認般四下看了看,尼瑪越看越熟悉啊,那棵樹,那扇門,那道走廊,她還記得是怎麼在走廊上把抖S少年搞成抖M的,還有戴著眼鏡的變態抖M就是在這裡從天而降趕也趕不走。

  她冷汗都下來了,猩猩這尼瑪是誠心想搞事啊,下次她回去會不會直接就把他掐死那個蠢貨沒考慮過?

  還是說他就這麼認定自己會死在這裡?

  總,總之還是先偷偷翻牆溜走,這冷不丁的碰上熟人的話,那得多尷尬?她還沒準備好呢。

  銀子摸了摸後腦勺,正準備提腳助跑——

  「銀子?」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

  她心裡一咯噔,真特麼怕什麼來什麼,不過既然都被看見了,這麼認慫逃跑也不像話,畢竟拋開之前的事,他們還是直接競爭對手呢,再誰那兒慫也不能在他們面前慫。

  她僵硬的轉過身,看到土方叼著煙怔怔的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臨時起意來這傢伙住的地方看看,卻發現本不可能再出現的人再度出現一樣。

  那傢伙身上還穿著他當初給她買的和服,佩戴著初時他以為無意義,結果讓他們吃足苦頭的木質佩刀,時間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像一切都沒有變一樣。

  土方有一瞬間的恍惚,就如同這傢伙不是攘夷戰爭時期的名將白夜叉,還是那個自己從花街救出來,身無分文的女孩子。而她也沒有和攘夷組的傢伙狼狽為奸,狠狠的擺了真選組一道一樣。

  那次他們算不上有多大損失,這傢伙讓人見識到了什麼叫絕對實力,憑藉個人心意就可以輕鬆改變戰局,但真選組的尊嚴被狠狠的踩下是事實。

  而更要命的事,當她暴露出偽裝在柔軟下的兇暴面目時,自己心中敲響的完全不是警鐘,反而綻放了更加璀璨的焰火。

  他搞毛啊,銀子離開後,他一度覺得自己真的無可救藥,理智上覺得該好好反省,把這當做有史以來最大的失誤,永遠無法洗脫的黑歷史,可經常還是暗搓搓的跑到那傢伙住的院子,站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幹嘛。

  哦,偶爾會碰到總悟那小鬼,然後兩人都非常不滿對方來這裡,每每會打上一架。

  心神轉了這麼多,實際上本能已經支配他靠近她了,就這麼毫不猶豫的走向她,就如同磁鐵吸力一樣理所當然。

  「銀子,你——回來了?」

  「嘛,嘛!」銀子尷尬到「稍微有點事,猩猩就又把我踢回來了,不過這次就不搶主角的位置了,說是之前反響不好,那傢伙怎麼都不肯再鬆手,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了。」

  「呵!」土方低笑,低著頭V字劉海遮眼著看不清眼裡的情緒「那麼也就是說,出現在這裡不是為任何人回來的對吧?」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銀子連忙否認,生怕這傢伙以為她又搞事。

  總之這次回來就是來做個生死了斷的,不是一直以來一鍋粥一樣燉著熱鬧的修羅場,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她自己還前途未蔔呢,實在不想牽扯更多的傢伙進來,總之先撇清關係。

  然後她因為否定拼命搖擺的雙手就被銬住了!

  「誒?」銀子把手腕上的鐵坨子舉起來,抽著嘴角到「這,這什麼情況?」

  土方取下嘴裡叼著的煙,慢悠悠的吐了口煙霧,正準備說話,突然想起這傢伙特別討厭煙味,鬼使神差的就將煙頭擲在地上,將其碾熄。

  才到「說得好像你輕飄飄兩句話就能一筆勾銷一樣。」

  「先不提私人恩怨,既然是猩猩搞出來的暫且就不記在你頭上。但你犯的事好像不止這一件吧?」

  「大名鼎鼎的白夜叉喲!」

  銀子臉都僵了,是了,既然桂成天被追著跑,那麼和他齊名的自己沒道理沒在通緝令上,自己還想著和解,什麼好事呢。

  就聽那傢伙接著到「和攘夷組密謀綁架將軍,鬼兵隊那邊也有首尾,那個春雨的小鬼,看樣子也跟你關係匪淺吧?」

  「我數數看,兩個叛亂組織,一個強盜組織,你雖然當槍匹馬,但是人脈夠廣啊!」

  「沒沒!那些都是誤會,你別看那些傢伙一個個喊著清熱,實際上就是些一提借錢就翻臉的交情,完全沒你想的那麼牢固,更別說聯盟了。」

  「而且將軍的事,明顯看得出有人眼紅那傢伙的位置想把人撅下馬,雖然咱初衷不怎麼樣,但到底幫忙粉碎了那些傢伙的陰謀對吧,也省得人家在另外的時間鬧事打得你們措手不及。」

  「你看要不四捨五入的,咱們就當將功贖罪?」

  「沒聽說罪犯還能跟警/察提條件,啊,不對,照你的說法應該是稅金小偷。」土方惡意到「那麼稅金小偷肯定要拿出點不負眾望的公報私仇出來。」

  總之不會放這傢伙走,她想走去哪兒?去找桂?還是高杉?還是那個夜兔?如果那樣,土方寧願把這傢伙投進大牢。

  雖然在真選組的地界要瞞著總悟很難——嘖,乾脆寫份申請讓老爹批准在西伯利亞建立一個辦事處吧,即使是遙遠的國家,也需要建立邦交。

  到時候直接派總悟過去吧,正好讓他在那邊上高中,西伯高。

  銀子懵逼了,這還是那個拉下小手就臉紅得眼神不知道往哪裡放的多串君?雖說銀時那邊的多串君已經證明了這傢伙主動出擊的時候和被攻略的慫態完全不是一個德性。

  但真到親眼看見自己這邊這個毫無違和感轉變的時候,還是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啊。她再也不嘲笑這傢伙處男了,處男多好對付啊,說什麼聽什麼,讓怎麼樣怎麼樣,自己是多無知才身在福中不知福?

  銀子被一路拉著投進了監獄,還好,這傢伙沒有氣昏頭,給的監獄乾淨整潔,採光良好,如果不是圍了牢門,她都要覺得作為臨時落腳地點不錯了。

  可才來不到半個小時就進入鐵窗生涯這什麼人品?

  銀子扒著牢門「喂!你們工作不是很忙嗎?一直在抱怨歌舞伎町鬧事的流氓太多了牢房不夠用,我這不是實際上也沒造成損失嗎?你真的要為我浪費這麼一個資源。?」

  「謔?這些東西你倒記得挺牢。」土方抱著手臂站在外面,還讓人去搬了凳子,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沒有要走的打算「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交代桂和高杉那兩個傢伙的落腳點,等真選組宰了他們,自然會放你出來。」

  「我說這你可就為難人了啊!」銀子不滿到「我才從什麼地方來你不知道?我還想找他們呢,你來問我下落。」

  土方當場就臉黑了「你果然是回來找他們的!」

  「關你屁事!好好跟你說不聽非要別人拉下臉是吧?」銀子指著他鼻子罵道「別人態度稍微客氣點你還真當自己快上天啦?」

  「啊我知道了,你這傢伙肯定在老子不知道的時候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書惡補常識對吧?被老子當時罵你老處男刺激到了對吧?所以現在是搞什麼?想趁著晚上的時候來一場禁室play?」

  「我就明白,臭男人學好要三十年,學壞三天就夠了,你看看你哪裡還是那時候的蛋黃醬君?你不是有蛋黃醬就夠了嗎?那玩意兒不才是你的真愛嗎?出軌真的沒關係?」

  「誰跟蛋黃醬是真愛?」土方惱羞的吼到,也不知道是因為哪句話,臉蛋脖子耳根全紅了。

  他一把掏出口袋裡的蛋黃醬「老子這就把這玩意兒扔了。」

  「住手!!!!」銀子驚聲叫到「別幹崩人設的事啊喂,其他的還好說這玩意兒是決定性人設,你敢扔,你扔明天就得被瘋了的猩猩安排雷劈。」最重要的是賬又得記在她頭上。

  「誰在乎猩猩去死?」土方擰上了「說了說去也不是我想要當主角的,這地方的主角有什麼好混的?還是low到死的三主角,為了人氣排名能把無辜的眼鏡從九樓扔下去」

  「等等,你們還是把新吧唧扔了,他還好嗎?為什麼人家現在做個單純的追星死宅都會被針對?」

  「那些根本就不重要好麼?我們累死累活的趕場子,可某些猩猩仗著是私生子什麼都不做跟蹤陪酒女就有同樣的待遇,也就是說不用努力也是可以的吧?去他的人設!」

  眼看這傢伙就要把蛋黃醬倒出來了,銀子不忍的閉上眼睛,毀掉自己的摯愛之物,你是有多受刺激?多串君!

  「喲西喲西!那種黃/色的,粘稠的,猥瑣兮兮的液體,可以請你拿出去倒嗎?土方先生。」

  兩人因突然出現在牢房的聲音一怔,看過去,可不就是沖田小鬼?

  他按著腰上的佩刀一步步走進來「我能理解你臉皮太薄受到刺激,這傢伙說的事對於老處男來說確實太早了。」

  「這就是這傢伙的狡猾之處,既然土方先生沒法套問出什麼來,那就換人吧!」

  沖田小鬼取下牆上掛著的一串鞭子,往地上一甩「放心吧,不管她是求饒還是色!誘,我都會完成一個刑訊官的使命的。」

  作者有話要說:

  銀子:喲西,總算這傢伙德行還沒變,很好,很好——個鬼!

  你們的管理員小姐姐煙秦,又雙叒叕開新坑了,親們過去幫她點個收藏啊,雖然是她寫的文,但作為基友,銀桑我是操碎了心,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撲!

  實際上這次的題材挺有趣的額,她也聽了我們的建議沒寫冷題材了

  文名是【重生之暴力網[系統]】,大家去支援一下吧,拜託拜託!

  感謝15736547,水宮吹雪,sherryyardise的打賞,麼麼麼!


第158章

  土方在聽到沖田聲音的時候,心中就大叫不妙。

  這就要牽涉到一個原則性的問題, 那就是銀子這傢伙太會搞事了, 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如果一直保持她欺騙自己的那副德行,倒是一眼就能看出受歡迎的女神樣, 那時候真選組的大夥兒一度是因隊內多了個賢慧的美女而感動落淚的。

  可這傢伙的真實德行, 那不是一言難盡可以形容的,土方一度覺得在看到她真面目還念念不忘的自己是腦子出了問題。

  一度還琢磨過要不要去從中/國來的戒斷專家MR楊(永信)那裡去看看,後來因為群眾舉報說治療方法有點異常, 才被他帶著人去查抄了的, 倒是又在他的丟臉史上添了一筆, 雖然別人不知道。

  但是沒想到還不知他一個人瞎!

  那傢伙離開之後他不是沒和總悟談過,這小鬼得意洋洋的告訴他,比起自己, 他更瞭解那傢伙的真面目,一開始就有種同類相吸的默契時, 土方差點沒拔刀砍斷這可寄託了真選組未來和希望的幼苗。

  那他是不是還可以說,那傢伙搞這麼多事全然是針對他的行為, 這也是一種特別之處?可把這小鬼牛逼壞了。

  也因此在那個時候他就清楚明白的知道,總悟這傢伙不是慣例的在他這裡搗亂或者無意義的給他添麻煩的程度。

  而且如果把這傢伙的心思當做小鬼青春期對大姐姐的迷戀也不可能,那傢伙是真正站在男人的立場和自己處於感情上的敵對方的。

  所以土方這會兒把銀子拉進囚室的時候, 是儘量避開了所有人的,鑒於銀子這傢伙在真選組的存在感,哪怕有一個人看到都有可能洩露到總悟那邊,雖然在這地方想瞞過他不是長久之計, 但好歹也得給他點反應時間。

  可沒想到這傢伙來得如此之快,他把人關進去也還沒半小時,加上在她之前住的院子的碰面時間,以總悟出外勤的地點,幾乎等於這傢伙在銀子回來的時候立馬就知道了。

  「總悟!你怎麼會在這裡?」土方黑著臉問「你是沒經過我的審批就又在屯所裝攝像頭了?」

  「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沖田掏出手機上下拋了拋「只是把土方先生作為憧憬的目標和表率,想要時時刻刻聆聽教誨,所以在你身上安了監聽器而已。」

  「你騙鬼!」土方咬牙吼道「早上味增湯裡的□□你特麼下得比芝麻糊還要稠,是想毒死誰?還好老子眼疾手快把碗和猩猩調換了,你是想把老子送上天在憧憬是不是?」

  「喂喂!重點在那裡?」銀子驚悚到「猩猩呢?猩猩還活著吧?我跟你們講別成天琢磨著搞事啊,雖然那傢伙靠血緣關係和返祖關係走了後門,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坐享其成,但就這麼搞死他還是有點——」

  「你現在還有空關心別人?」那兩個人回頭,看著她眼睛裡有晦暗不明的光。

  銀子舉手投降,表示你們吵,再插嘴老子不是人。

  她這麼一搞,兩人反倒不好再針鋒相對了,畢竟矛盾的中心就在眼前,兩個人先在這邊攪成一團有什麼用?

  「嘛!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那傢伙拉了一上午肚子,最後還是拖著虛浮的腳步去跟蹤陪酒女了。」土方到。

  「誒?可我看到他的時候那傢伙坐著輪椅,是不是公款消費的?」沖田疑惑道「土方先生,這種大事你就不管嗎?局長帶頭貪污公款什麼的,要靠你去肅清組內最近浮躁奢侈的風氣了。」

  「最奢侈的就是你!」土方忍不住破口大駡「最近你又把能聽音樂的佩刀添了什麼其他的功能吧?改造費多少?錢哪裡來的?」

  「如果要肅清風氣,第一個就得把你踢走。」他想到剛才的念頭,乾脆就到「總悟,我準備在西伯利亞成立一個辦事處,倒是你去做那邊的局長吧!真好呢,連升兩級。」

  「連升兩級哪裡需要這麼麻煩?直接把上面沒用的腦袋一刀一個砍了不就行了嗎?」沖田毫不相讓。

  兩人眼色深沉的盯著對方,此時都恨不得對方馬上立地消失,可現實畢竟是現實。

  他們明白,只要對方在,自己是本可能占到什麼便宜了,同理只要自己在,對方也別想鑽什麼空子。

  突然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兩人順著望過去——

  嚴密的石牆已經被拆出一個洞,銀子那傢伙手上拿著一塊剛撬下來的磚,對著他們尷尬的笑,那細微的聲響正是磚上的碎屑掉在地上的聲音。

  兩人頓時瞳孔針縮,身上的黑氣濃烈且具有攻擊性的籠罩著銀子,她被這倆傢伙毫不開玩笑的震怒驚得往後退了一步。

  這仿佛是一個訊號,兩人同時抽出刀,兩下把牢門砍碎,這傢伙剛剛差點就在他們面前再度消失,在他們專注於無聊的爭執的時候。

  還有好多的事沒有說,好多的賬沒有清算,還有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都一一想知道,可這傢伙只是一味的想要再度逃跑。

  揮開被砍碎的牢門殘渣,兩人互看一眼,默認了占時的首要前提是把這傢伙困在真選組的事實,其餘慢慢說,但人留著這裡,一切才有了可能。

  銀子就這麼被扒拉了出來,兩個傢伙揚言把她關在這裡確實是他們自己的失誤,畢竟認真起來的話,這牢房連他們都困不住,怎麼可能困住這傢伙。

  所有兩人想了一個缺德的辦法,銀子懵逼的看著兩人分別拿出一條手銬,一人抓住自己一隻手,然後把自己和他們銬在一起。

  銀子都被蠢出天際的做法嚇傻逼了「我說,先不說這餅乾做的手銬能不能銬住我,阿銀我是見過活該被FFF團燒的恩愛狗搞這種名堂,可人家一般是兩個人你們懂不懂?」

  「三個人算什麼?明目張膽的告訴別人這裡是個翻車現場嗎?是個全天24小時不收工的修羅場嗎?還是說誤導別人咱就喜歡三人行?喂喂喂!即使是阿銀我也做不出這麼羞恥的事啊喂!」

  「閉嘴!」土方臉又紅了「等我找機會砍死那個小鬼人數不就正常了嗎?先給我忍忍!」

  銀子怔怔的看著他,仿佛是被他兇惡的口氣嚇到了,然後就開始一顆一顆的掉眼淚「我的仙人板板,怎麼全世界男人都是這副德行?以前還溫言細語風大點都怕被刮散了,現在是又關又罵一點不講情分呐,下一步是不是就該家暴了?你說?是不是?就問你是不是?」

  土方被逼地節節敗退,又是心慌又是害怕,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嘴裡連忙否認又看著她的淚水心焦。

  「不是,我沒有,你別哭,你別哭了啊!」土方慌得想撞牆,就聽見總悟發出一聲嗤笑。

  接著那小鬼在他驚駭憤怒的目光中一把掐住銀子的下巴,迫使她的頭抬起來,土方這才發現那傢伙臉上根本不像他想的這麼狼狽。

  甚至還有來不及掩藏好的得意!

  「你!」土方氣炸了,磨著牙齒怨恨的看著這傢伙「你看我這輩子還會不會再相信你一次。」

  沖田伸手把銀子眼角的一點點水光擦乾「真難為你了,居然硬生生的把那玩意兒憋出來,我倒現在還辦不到呢。」

  「這得將就技巧!」銀子揮了揮手,帶動了兩隻手臂覺得格外彆扭「咱天生淚腺枯竭的傢伙要練這個不容易,但是連城了就是大殺器了,有空教你啊!」

  土方更生氣了,偏過頭生悶氣。沖田還不放過他——

  「你看,土方先生,這傢伙手段層出,防不勝防,你這種單純正直的傢伙拿什麼和她鬥?如果剛剛只有你在這裡的話,恐怕已經被她哄得打開手銬了吧?」

  「不過這手銬根本不安全呢。」沖田捏著下巴考慮了一會兒,以拳擊掌到「喲西!前幾天科研頻道有個新聞說抖S星開發了一種合成金屬,是宇宙中最堅硬的,咱們馬上打電話下兩份訂單吧?」

  「啥?你還用下訂單?」銀子刻薄的奚落到「你不就是那個星球十幾年前遺失的王子嗎?回去和你的親人相認呐,一兩副合金手銬什麼的,當然不在話下。」

  說是這麼說,但這兩個傢伙銀子這會兒還真的不能得罪狠了!

  首先高杉那傢伙讓她回來大家一起搞事,但他搞出的哪件事不是針對幕府的?作為現在幕府集團的頭號走狗,真選組肯定得捲入事件中的,不一定到時候就有求到他們身上的時候。

  所以哪怕扭斷手銬掰折兩個傢伙的手不在話下,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尼瑪,算了,反正事情還沒冒頭,在哪兒待著不是待著?就讓這倆傢伙出出氣吧。

  不過後來的生活那可真是一言難盡,即使銀子保證不會逃跑,但是信譽已失的她是得不到信任的,沐浴著眾人詭異的眼光,通吃同行也就算了,這倆傢伙還一定要同睡!

  行,打仗的時候也不是沒擠過通鋪,可洗澡上廁所的時候還特麼要跟著是什麼情況?她兩隻手都被銬著呢,搓自己的時候萬一另外兩隻手不規矩怎麼辦?

  對此土方是紅著耳朵保證什麼都不做,沖田眼睛發亮的表示什麼都不做,而銀子則需要私人空間的時候就把兩個傢伙的頭打懵,然後掰斷手銬。

  以至於那兩個傢伙現在隨身都帶了好幾副!

  其實這很多餘,銀子這麼多次掙脫都沒逃跑,辦完自己的事又乖乖被他們鎖住,這不是已經證明她的承諾了嗎?

  可這倆傢伙還是非要這樣搞,銀子明白了,這些low逼互相較勁又都想佔便宜,可特麼不就苦了她了。

  這天,兩個傢伙收到一個緊急通知,將軍在自己的府邸,險些被行刺!

  相比兩人的公事公辦,銀子卻眼神閃爍了,她知道,恐怕這就是開端的預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我現在的手速好快,一小時差不多三千字了吧?然而財閥那篇,四小時三千字,我都想給這懸殊跪了!

  感謝蝴蝶效應君的打賞,麼麼麼!


第159章

  銀子倒是對將軍幕府沒有什麼敬畏之心,當年幕府在天人入侵的時候本來就作為不大, 最後甚至賣掉攘夷軍向天人乞憐。

  可以說那樣乾淨俐落的戰敗這個集團居功至偉, 雖然客觀來說,以地球的實力面對高度發達的外星最終結果差不多就是了。

  高杉和桂一直立場鮮明, 就是要和幕府作對到底, 只不過桂的出發點是心懷天下,高杉純粹的就是發洩私怨了。

  銀子對幕府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官,畢竟當初那事掰扯起來誰都逃不了責任, 況且政治血液的新陳代謝, 幕府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了。

  而且她不像銀時一般在江戶在幕府的通知下過著升鬥小民的日子, 說實話她都不知道那傢伙哪裡來的敬畏心。

  可每次遇到將軍德川茂茂,那倒楣催就會被這些傢伙可勁作弄,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將軍遭到暗示這是一件極其嚴肅的事情, 作為將軍仰仗的三大武裝集團之一,真選組肯定該在這事態上拿出謹慎的態度。

  不管是追查刺客的來源, 還是保障將軍的安全,更甚者局勢動盪有可能引起的治安混亂, 這些都是很嚴肅的事。

  然而去幕府面見將軍時,銀子被一左一右像個無法剖開的手部掛件帶著的時候,覺得她真的高估了這些傢伙的靠譜程度。

  她停下腳步, 一把一個抓住兩個傢伙的腦袋,然後對撞,那力度讓後面的山崎看著都疼,只覺得自己要是挨了這一發, 少說腦花散架失憶三天。

  當初銀子小姐鬧的那一出事,算是伊東鴨太郎以來,真選組從內部出現的又一大危機,甚至就威脅來說,還尤甚於那一次。

  畢竟當初只用對付內部的叛黨和鬼兵隊,那次真選組之間相熟的人馬幾乎都參與進來了。

  可意外的就損失而言卻最終不痛不癢,除了幾個隊員受了點輕傷以外,全然跟之前的慘烈不一樣。

  可能就是這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構陷反叛,最終她還掉轉槍頭幫助真選組對抗想要漁翁得利的政治勢力,以至於後來回想起來,都對於那次的背叛沒有實感。

  反而有種這傢伙暗搓搓琢磨這麼久,結果是來搞笑的無奈感。

  所以這次銀子小姐回來,雖然大夥兒感官微妙,但也不至於敵視,而且看她羞恥的成天被副長和沖田先生到處拽著公開處刑,想想當時每天受她照顧的,充實快樂的工作時光,一時間還挺同情的。

  銀子掄完腦袋就開罵了「給我注意點氛圍,身為主角場合連這點控場能力都沒有還特麼敢囂張。」

  「你們以為這還是插科打諢的日常搞笑篇章嗎?沒聽到將軍都差點被暗殺了?這特麼已經進入嚴肅正經的劇情向了。劇情向是會死人的混蛋,把老子夾成一塊餅乾去見將軍,你們信不信那個被女兒嫌棄的大叔兜頭就給你們一槍子兒?」

  土方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這,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不放開你自然有我的考慮,你就不用管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麼考慮的?」銀子不依不饒到「哪個正經的計畫是放著成堆的活兒不去幹,還要特地在手腕上綁個人妨礙戰力的?」

  「少囉嗦,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跟你說,萬一你掉頭就把情報賣給桂怎麼辦?」土方想到什麼一般「說起來暗殺將軍的事指不定就是那傢伙,可惡,以前好歹還有點章法,現在行事是越來越不顧忌了。」

  「所以說我們把你放在眼皮子地下,目的就是為了監控頭號嫌疑犯的重大幫兇。」沖田湊近緊緊的盯著她,真特麼就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了,字面意義上的。

  「滾犢子,你們當老子是外面那群你們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傢伙?以為買通電視臺就可以把任何你們內部撕逼造成的混亂推到攘夷組身上?」

  「據說現在幕府也是兩個派別吧?另一個傻逼叫什麼來著?三條喜喜?」

  「是一橋喜喜!」

  「多虧你們兩個最近的念叨,那傢伙可和德川茂茂不一樣,是個貨真價實的激進黨吧?據說背後還有春雨的影子,然後高杉那混蛋又跟春雨有染了。」銀子戳著他們的腦袋到「桂是智障才會幹掉穩健派的茂茂茂讓喜喜那貨上臺吧?忽悠爹呢?」

  「而且就你們現在這德行,還想在我面前隱瞞情報,那下次兩個人交換檔的時候能不能麻煩別讓老子搭把手?」

  這不靠譜的!

  兩人見這理由行不通,只好又狡辯她的實力本來就對他們有利,這種時候帶著她幫忙打雜當然更好。

  銀子跳腳了,她能幹是她的事,憑什麼就得幫他們幹活兒?最近雖然吃的是真選組的米吧?但這種牢飯吃著真的香嗎?

  擅自往你的碗裡擠蛋黃醬不說,不懂事的小鬼還非要搶餐後布丁,頭蓋骨上不知道被她用筷子戳了多少個洞,倒點水進去就是活體噴泉,還特麼不思悔改。

  但是說這些也沒用,兩人不放人就是不放,進入幕府之後,來來往往的僕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銀子她索性發動終極奧義——臉皮武裝。

  這倆傢伙都不嫌丟人她怕個屁?

  到的時候人已經齊了,將軍和他的妹妹澄夜公主都在,松平大叔也在,還有近藤猩猩,今天難得的沒有跟蹤陪酒女無視開會時間。

  看到沒有?連這傢伙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有這兩個還是那麼不靠譜。

  看到將軍和松平大叔的時候,銀子覺得氣氛挺尷尬的,畢竟之前搞的那件事,完全是利用他們做的筏子,把幕府最高的領導層的面子撕擼在地上公開處刑。

  雖說丟人的他們吧,但回想起來,她都替他們尷尬,這種共同參與一件事的共情感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的。

  銀子還在防著將軍下一句話就是揮手讓人把她摁地上抓起來,或者乾脆點的松平大叔直接給她一梭槍子。

  還默默防備來著,可明顯她想得太天真了,事後回想起來,還不如就被抓或者挨槍子呢。

  兩個大大佬還沒說話,背後就傳來一陣罡風,銀子下意識要躲,但被兩個混蛋牽連著也活動範圍有限,接著兜頭就被撲倒了。

  來人穿著灰紫色的長風衣,銀子這彆扭的視角還能稍微看到點紫色的頭髮和反光的鏡片。

  在意識到這個特徵代表什麼的時候,她心裡就咯噔了一聲,然而為時已晚。

  那傢伙直接把頭埋進她的脖子裡,變態一樣拼命的汲取她身上的氣味,哮喘病人一樣粗重的呼吸聲,手上的動作死緊不說,還到處亂摸佔便宜。

  銀子要伸手推他,可兩邊的手都礙事,強行來恐怕得把那傢伙帶骨折,不不使勁根本應付不了這個力氣奇大的抖M癡漢。

  更糟糕的是她和土方沖田拴在一起,自己被撲倒在地那兩個傢伙也不可能倖免,繼腦袋被銀子對著狠掄之後,他倆又兜頭撞到了地上。

  喂!接下來還要商量保護將軍的事,這樣把腦子撞傻真的沒問題嗎?

  菖雄就像癮君子終於碰到了救命藥一樣,總之不管不顧先猛吸一頓,這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等到差不多了,或許才能找回一點身體機能,比如說話什麼的。

  他終於抬起頭,用扭曲得有些顫抖的聲音到「銀子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一直忍耐著,忍耐著,真的忍不下去了,本來想把這份癢到骨頭裡的焦躁發洩到敵人身上,哈哈哈!!你回來了。」

  銀子這會兒是趴在地上的,她艱難的回頭,又有菖雄的刻意配合,所以面前完全看見他的臉了。

  她悚然一驚,這副德行直接截屏下來會導致整個番被禁播的吧?那最帶勁的小電影,主人公情緒最高漲的時候也沒得這麼嚇人的。

  他眼睛發光,帶著一層霧氣般的薄淚,呼吸粗/喘,臉頰嫣紅,自個兒就已經浪到這地步了?

  老實說在銀時那裡的時候,她也不是沒佔便宜和小猿玩兒過,畢竟那傢伙只喜歡銀時,雖然不排斥和她搞,但糾纏的主要焦點還不是自己,便利得多。

  當時她還對比過小猿和菖雄的區別,可現在這狀態明顯是她低估了這傢伙,難不成是小猿可以沒事時時蹲守跟蹤的緣故?這菖雄特麼戾氣太重了啊。

  「誒?銀子桑,你怎麼不回答我,快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吧?」菖雄蕩漾到「我的耳朵兢兢業業的架著眼鏡,長久以來得不到滿足,再不聽你的聲音,它就要壞掉了。」

  「哈哈哈!」銀子尷尬的乾笑到「要不,你還是把焦躁發洩到敵人身上吧?」

  「不行!」菖雄大叫到,差點破音,然後頓覺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失禮了,裝模作樣的推了推眼鏡。

  「不管是挖眼睛,割喉,一根根手指和腳趾的骨頭,或者剖開肚子把腸子拎出來打結,哪怕讓敵人親眼看著我用苦無在他的肋骨上彈琴,都比不上和銀子桑一起的快感。」菖雄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是用吼的到「所以不要以為自己是可以隨意替代的東西,那種垃圾一樣的娛樂,還有粘稠噁心的血根本沒法和你比。」

  「不,老子從來沒被這麼血淋淋的誇過,完全高興不起來。」銀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覺得這個傢伙畫風也歪了,不說好的抖M?可這丫幹的事讓她這個抖S自愧不如啊,這分明就是在挑戰她的權威。

  菖雄根本不理會銀子的嫌棄,他這會兒正陷入高度亢奮之中,覺得每一分每一秒不充分利用都是在浪費時間。

  看著銀子細軟的頭髮和白皙的小臉兒,啊——她還是這麼迷人,嘟著嘴就要親上去,一隻手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拽,而脖子下面不知什麼時候架上了一把刀刃。

  「小子!平時和另一個喜歡當眾脫褲子擦痔瘡膏的傢伙混在一起,疑似公共猥/褻,一直沒抓到證據讓你逍遙法外,今天你倒自己撞上來了?」

  「土方先生,這種傢伙其實根本就不用走法律程式,現在江戶已經有很多女性申請受到猥褻時過激反應造成的終身傷害免責條例,咱們也順應民心吧?」沖田到「首先把作案工具削了。」

  作者有話要說:

  處處是撕逼!話說昨天的留言連十條都沒有啊,新文那邊也是可憐,我的小天使們都變成高冷女王了嗎?啊啊啊?


第160章

  兩個人是真的想就這麼聯合起來廢了這小子。

  可菖雄也不是好欺負的軟腳蝦是吧,他雖然已經覺醒為資深抖M, 但物件也僅僅限於銀子而已, 臭男人什麼的,懟起來還是毫不含糊的。

  他掃了兩人一眼, 看了看他們身上的制服, 然後輕蔑的笑到「不過是憑著職務之便而已,以為是條子有天然優勢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和銀子桑這樣那樣?」

  「死皮賴臉的充當銀子桑的手環你們還要不要臉?銀子桑呢,她說過的, 最不耐煩的就是你們這種一個勁倒貼的貨色, 完全沒有征服的快/感, 便宜貨就應該有便宜貨的自覺,不要隨便開口討嫌,一會兒銀子桑抽你們擅自說話算輕的。」

  「啊~不行, 憑什麼這種死皮賴臉的便宜貨可以被抽,我也要, 我也想被抽。」說著自顧自的就嗨起來了。

  「喂喂!你說的是你自己嗎?」沖田反擊到「先說好,這傢伙在我這裡可走不了這待遇, 你眼瞎搞錯立場了吧?這明明就是被我拴著的母狗,要抽也是我抽她。」

  「總悟!!!!」土方瞪著他呵斥「你跟一個變態起什麼勝負心?你覺得贏了會是一件驕傲的事嗎?總之你先抽他一頓,讓這傢伙老是點再說。」

  「咦~土方先生雖然一本正經的看起來在處理問題, 但居然若無其事的說出這麼不得了的話呢,居然還是行動派的。」沖田嫌棄的撇撇嘴「我的皮帶不是用來抽男人的,你現在不做聲讓我抽一頓這傢伙還差不多。」

  說著他下巴指了指銀子!

  「臭男人給我滾!」菖雄咬牙切齒到「我的肌膚只有銀子桑才能欣賞,施虐, 在上面留下浪漫的痕跡,再敢大言不慚宰了你們哦!」

  「啊對了!小鬼!」菖雄眼神冰冷的看著沖田,嘴角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諷刺,但細細看來卻包含了不淺的羡慕嫉妒。

  「你這傢伙仗著別人不知道就在外面挺耀武揚威的吧?當初是誰像條發情的小奶狗一樣舔著別人不放的?銀子小姐的小腿我都沒舔過呢——越說越生氣,還是幹掉你吧?」

  「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土方冰冷至極的聲音傳來「方便仔細說說嗎?」

  三面夾擊裡外不是人的銀子「……」

  其實這狀況真的有點辣眼睛,四個大人纏做一團滾在地上,各自牽制著又都起不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在日本神聖的政治中心,將軍的府邸說著這樣那樣時下年輕人越玩兒越獵奇的事。

  並且這糾纏複雜的感情線路,還有每一句話都暴露出的巨大資訊,實在讓座上的三人有點接受不能,頓時有種自己老了的感覺。

  松平片栗虎自覺自己在夜場闖蕩了幾十年,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夜之帝王封號,年紀一大把,紅顏知己倒是比真選組的組員還多,他一直以自己豐富的感情史為傲。

  可這聽起來,好像自己這邊的狀況清淡的像一盆寡水啊?他還曾經揚言什麼時候要帶土方和沖田兩個小鬼多見識一下世界,到現在居然有種輸了的感覺。

  不知道是正事要緊,還是嫉妒作祟,他站出來對著不像話的幾個傢伙叫停,結果根本沒人理他。

  大叔的自尊是絕對不能侵犯的,尤其還是陷入了中年危機的大叔。

  松平掏出□□就是一梭子甩過去,打得幾人抱頭逃竄,有因姿勢和手銬的束縛格外狼狽混亂。

  「咳!」將軍捏著拳頭放在嘴邊咳了一聲,示意松平住手。

  真選組的兩個對這大叔有一處是一出的直接粗暴習慣了,可菖雄又不是他的手下,自然不會買帳,他在禦庭番本來就是佼佼者,實力的話和首領服部全藏誰高誰低都都待商榷,而且忍者速度極快,又精通暗殺,還真沒怕過誰。

  那兩個傢伙狡猾,挨槍子的時候把他往前推,要不是實力過硬,那還真得在身上留幾個洞,菖雄也來了火氣,抽出苦無就要衝那大叔扔,卻被將軍止住了——

  「小猿!住手!」

  菖雄手一頓,才想起自己的小夥伴現在深處暗藏殺機的境地,隨時有生命危險,真選組雖然他討厭,但論忠誠度卻無可挑剔,所以最終還是撇撇嘴把苦無收了回來。

  只不過談正事的時候這幾個傢伙已然辣眼睛,那三個銬在一起,而菖雄說什麼都要趴在銀子的背上,幾個人像一輛廉價組裝的人形高達。

  銀子是受不了了,熱得要死,還時不時的這些人就在你耳邊互懟,被煩躁得腦仁疼。

  最後還是猩猩上來死命掰扯,才終於把銀子從手銬中解脫出來的,銀子松了松手腕,把背後的菖雄扯過來兜頭就是一拳,自己終於渾身輕快了。

  和將軍的正直端方不一樣,松平大叔對於危機是非常敏感的,他直言將軍府恐怕已經待不下去了,敵人已經滲透到內部,難以剝離,那杯有毒的茶水至今查不出來歷就是對方手眼通天的證明。

  更糟糕的是敵明我暗,這種陰險的伎倆如果層出不窮的話,沒有一個人能保證將軍在這裡不著道。

  所以他們決定暫時讓將軍出去躲一躲,攪亂現在這個局面,一方面躲避暗殺,一方面也是引蛇出洞。

  這些話其實不方便銀子在這裡聽,畢竟她與桂的關係大夥兒都知道,還和高杉有首尾,這次的行刺事件,說背後沒有鬼兵隊的一份,打死他們都不信。

  如果光是桂還好說,那傢伙雖然嘴裡喊著變革變革,但實際上德川茂茂坐這個位置對他更有利,但高杉那邊的立場就完全分明了,那傢伙就是個想搗毀幕府甚至世界的瘋子。

  銀子舉手,表示不用在意她的立場,說起來她這次回來就是和高杉撕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種,那傢伙藏頭露尾的時候就算是以她對其的瞭解也把人挖不出來——

  主要還是沒錢,那傢伙活動範圍是特麼整個宇宙,她現在連一張飛船票的錢都沒有。

  所以這次幕府的事對於她來說也是個機遇,只要是那傢伙在搞事,總會有現身的一天,出發點雖然不同,但目的是一樣的,既然這樣合作又有何不可?

  松平當然不會相信這小姑娘,她那時候可是一個人把整個真選組騙得團團轉,還和桂狼狽為奸讓他們丟了大臉,雖然最後的立場顯示來看不是鬼兵隊那一路的,但並不是說這樣就值得信任了。

  銀子聳了聳肩,看著松平,少有的嚴肅到「你說得也沒錯,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將軍的性命,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麼不能捨棄的東西嗎?」

  「好好回憶一下你們所看到的,如果緊緊是籌謀將軍的性命,我需要拐彎抹角嗎?不用和任何人合作,你怕你們現在全員擋在他面前,只要我想,依舊可以輕鬆取他的首級,這才是現實。」

  「所以答案是如果你們拒絕合作,我大可以跟在後面找高杉那傢伙的下落,你們既無法甩掉我,也對我無可奈可。但如果同意我加入的話,你們就免費多了一個實力信得過的人手,所以我對你們是必須的,你們對我卻不是,明白嗎?」

  「呀~銀子桑好帥!!!」菖雄拍著手叫到,被瞪了一眼——

  「現在是盲目崇拜的時候?」

  不過在場的人除了猩猩那個時候跟蹤陪酒女去了,基本上都在場,那場混戰中這傢伙的實力確實有目共睹,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擊,那些妄圖佔便宜在背後夾擊的傢伙就被打爆了。

  雖說和桂他們是同期的攘夷英雄,但看起來實力比桂要高出不止一星半點,甚至宇宙最前的戰鬥種族的那個傢伙要趁著混亂佔便宜,也是被輕鬆揍翻,那已經不是一個地球人該有的戰力。

  之後他們能想到的,印象中能夠和這傢伙匹敵的,怕只有那個號稱宇宙最強的星海坊主了。

  實力是最鐵的證明,最後商量的結果是,一撥人護送假扮的將軍出走吸引視線。而真的將軍和公主則乘坐飛船逃走。

  銀子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天上,先不說高杉會不會受騙,光是上天這一點,遇到的可能性就大得多。

  土方和菖雄還有近藤被分到陸地陣營,而銀子,沖田還有服部全藏則是飛船這一邊。

  菖雄本來對這結果很不滿,但不管怎麼鬧都沒用,抽籤輸了就是輸了,服部也不知為什麼,死活不跟他換,就算揚言以後在他的痔瘡膏裡摻辣椒面也沒用。

  服部懶洋洋到「摻吧,摻吧,這一關能不能活著過都是一回事。」

  一語道出了現在嚴峻的形勢,菖雄面色一沉,不再糾纏。

  跟著上飛船的除了保護將軍的銀子他們,還有將軍府的一個老僕人,公主叫他『嫌』爺,只有一條手臂,一路上喜歡對銀子說教,斥責她身為將軍護衛沒有教養。

  銀子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得,這傢伙的受虐癖就暴露無遺了。你說你要是菖雄那樣的呢,至少正值年化,人又長得帥,多好能找出寫萌點。

  可你一個快入土的老爺子趕什麼時髦?

  從那之後那傢伙倒是更不遺餘力的找麻煩了,銀子知道,就是想被踹嗎?

  當時她和沖田正在飛船的甲板上嗑瓜子,被指著罵瓜子皮扔得到處都是,正要踹他讓他閉嘴呢,先一步就有一發炮彈沖著船襲了過來。

  銀子把老頭子扔給沖田,你保護公主和這貨,將軍那裡有全藏,敵人是我的。

  沖田知道這傢伙要找高杉瞭解前事,無奈這種事自己再怎麼也摻不進去,撇撇嘴還是聽吩咐的進了船艙。

  對面襲擊的飛船速度很快,仿佛瞬息之間就來到了他們面前,敵人一波一波的開始登上他們的船,可銀子沒有理會,憑那兩個傢伙應付雜魚綽綽有餘,她要的只有大將。

  「哦呀?」這時從對方的船頭出現了打著黑傘的紅發少年,他笑眯眯的看著銀子,但那笑容仿佛透著一種猙獰——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再怎麼找都沒有蹤跡,晉助那傢伙也怎麼套都套不出消息,沒想到居然出現在這兒?」

  說著神威的表情轉冷「跟老媽打下包票卻沒能把兒媳婦帶回去,被父母聯合起來一頓抽,這個責任你要怎麼負?」

  銀子不理會他的自說自話,不耐的嘖了一聲「下錯注了!」

  作者有話要說:

  飛船上的人不是小將,不過除了服部和松平誰都不知道,包括銀子!

  感謝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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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銀子覺得現在的結果很沒道理,將軍就在這艘船上, 如果真的要搞暗殺的話, 高杉那傢伙是不會錯過的。

  雖說有假冒將軍擾亂視聽,並且為了取信於人還平均分配了兵力, 讓土方和菖雄和猩猩那麼重要的戰力都跟了過去, 但銀子依然不認為高杉會看走眼。

  那傢伙從小就心細如發,擅長在混亂的狀況中抽絲剝繭,更何況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給將軍下毒這一步了, 沒道理就不能搞到他們的計畫情報。

  所以當時銀子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往天上這一組, 可現在來的卻不是高杉, 是神威這小鬼。

  客觀來說,這傢伙雖然做事亂來,但也不是個笨蛋, 那這樣一來現在的狀況就值得考究了。

  銀子唯一能想到的兩個理由就是自己身邊這個將軍的真假有待商榷,但這一點並沒有什麼站得住腳的證據, 畢竟即使沒有將軍,船上還有澄夜公主。

  另一個理由, 就是他們要搞的事,恐怕還遠遠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單蠢,並且將軍這邊有可能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後招。

  她雖然不懂謀略, 但也知道這些傢伙做事往往一環扣一環,一般很難在表面狀況下預料到事情的全域。

  怎麼辦?銀子陷入了兩難,她覺得現在的事情難辦了,哪怕她空有一身高絕的實力, 如果真的這邊只是高杉那傢伙用來拖延時間的場合,這個時間差已經夠做很多事了。

  神威對於銀子的不予理會很不滿,不滿到什麼程度呢,一貫插科打諢的阿伏兔都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從上方的飛船上跳下來,落到甲板上,一步步朝銀子走過去,對著站立不動,只有敵人砍過來的時候揮揮手把人扇出這艘船,疑似想事情已經想入神的傢伙,一把抓住對方的下巴,迫使那雙眼睛對焦到自己身上——

  「呐!沒聽到我的聲音嗎?真令人火大!清算債務的時候假裝聽不見就能蒙混過關嗎?」神威笑眯眯的表情中透著一股狠戾「這可不是削減彩禮就能安撫下來的事,再問你一次,讓父母期待落空害得我挨揍的事,你要怎麼負責?」

  銀子一把打開他的手「嘖!一段時間不見,你身高不長,自說自話的功夫倒是又見長了。」

  「哪個好人家的閨女會嫁給短腿還有禿頭危機的小鬼?你還削減彩禮,我記得夜兔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吧?就算每個女孩子都把眼睛戳瞎都還有大半的光棍沒著落呢,你是哪裡來的優越感?已經陷入繁衍危機瀕臨滅絕的物種給老子把尾巴夾起來。」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肆無忌憚嘴欠的樣子。」神威大笑到「這樣往你嘴裡塞進其他東西,讓你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的時候,就格外看起來解氣。」

  「呐!你怕是忘了,夜兔的新娘從來都用搶的,也就是說只要我願意,可搶走所有女人讓別人都打光棍,選擇範圍這麼廣的我當然姿態要放高一點。」

  「我算是明白了。」銀子嘖嘖到「中二病還真的是一冒頭就該摁死的生物,尤其是有兩分本事就想上天的中二病,你這德行拿到地球就是意圖滅絕種族的貨色,全世界把你當過街老鼠打信不信?」

  「這種被人戳爛成篩子的星球,有什麼規則值得在意嗎?」神威到「雖說你一直自稱地球人,而且看起來對人類這個身份的認同度還挺深的,可你真的覺得自己還能算個人類嗎?」

  「這一點比起來,晉助君倒是比你覺悟高得多。」

  銀子無所謂到「這些有什麼關係?把別人既沒考慮也不在乎的事情說出來,就以為我會動搖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會,對付你這個小鬼也綽綽有餘。」

  銀子說著突然出手,對著神威的下巴就是一拳,把他整個人揍上半空,神威沒料到她居然主動出手,當時就興奮了。

  他的反應很快,一般這種偷襲需要的反應時間要比對戰中更長,但他在半空中的時候已經開始變換身形以期反擊了。

  但顯然銀子的速度更快,而且相當於有心算無心,待神威意識剛反應過來身體才需要操作空間的時候,她就已經跳起來又一把抓住了那傢伙的腦袋,然後拎著猛地往甲板上一掄——

  頓時僵硬的地板被砸出了一個坑!

  銀子知道夜兔的身體素質,這可不像懟土方和沖田一樣,考慮人類的頭蓋骨,力道是收斂了又收斂。

  她知道這傢伙耐揍,所以沒怎麼留手,所以一擊過後地上就多了一具屍體,阿伏兔在上面看著不確定自己團長是不是還活著。

  不過按照那妞兒和他們兄妹倆的交情,應該不會真的下死手吧?但加上之前的一次,還有這次,完全沒看出對方有憐惜美少年的意思。

  他一時拿不准,只能試著喊兩聲,因著銀子這個之前和他們打過照面的兇殘大殺器在,一時間來的十個夜兔中居然沒人敢跳下來找茬。

  不,他們是悍不畏死,但又不是笨蛋,明知道會被撚成渣還沖上來千里送人頭。

  但哪怕他們不動,此時飛船上的戰鬥也早已進入白熱化。

  對方的狂轟濫炸讓飛船的動力已經漸漸喪失,甲板上也到處都是屍體。

  銀子看著沖田拉著澄夜公主從船艙走出來,一邊給人家科普人體內臟具體形貌,一邊一刀一個的砍殺襲擊者。

  這小鬼如果不遇上神威這個級別的絕頂高手,就不存在什麼問題,就實力來說是特別值得信任的。

  他帶著公主,聚集到銀子身邊,看到腦袋被砸進地板裡的神威,無奈到「真是的,虧你也在廚房幹了這麼就的煮飯婆,連清理蟑螂都不利索。」

  「這種物種呢,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生命力強得讓人心煩,不要以為踩爆頭就高枕無憂了,你信不信這樣他都還能晃悠著留下幾十個種再去死?」

  「唯一的辦法只有把他渾身才爆,對,就像爛番茄那種程度,知道嗎?我示範一下——」

  沖田說著提腳要踩,被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一把抓住了腳「小鬼!臭男人的腿是不能亂伸的哦,不管三條中的哪條。」

  說著手上用力,沖田就被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甲板壁上。

  他中途也調整了動作,倒是不狼狽,但這會兒新仇舊恨加起來,那可就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了。

  他扔掉從此刻手裡搶來的刀,抽出自己的菊一文字。神威看著他剝去束縛的殺人狂一般的眼睛,也笑得猙獰了,然後抽出自己的傘。

  兩人像是得到某個約定的信號,然後身形動了,就在自己的武器仿佛要捅穿對方的時候,半空中伸出一雙手,揪住兩人的頭髮兜頭往地下又是一貫——

  「都說了現在是骯髒的政治時間,不是小鬼隨心所欲打架的場合!」銀子不耐煩到。

  她拉起沖田的腦袋「讓你保護的公主,你就是這樣扔下被人追著砍的小女孩兒擅自去約架的?」

  「切!」沖田不耐的嘖舌,但還是站起來沒有再不消停,默默的把公主和『嫌』爺攔在身後冷著臉不說話。

  「喂你!」銀子甩了甩神威的腦袋,真不知道被砸這麼重怎麼還這麼好的興致。

  「既然你們共同搞事,那整個計畫應該一清二楚吧?帶我去和你們搞事的傢伙們匯合,高杉那傢伙一定在裡面對吧?絕對在哪裡看著混亂的狀況陰測測的笑對吧?」

  「喂喂!即使我是個開明的男人,也是不能忍受女人老是把別的男人名字掛在嘴邊的哦。」神威眯著眼睛「晉助也不行!」

  銀子心說我倆搞在一起的時候你估計還在穿開襠褲,但鑒於這傢伙自說自話的代入感,銀子覺得跟他爭辯是白費力氣。

  「少特麼廢話,有點人質的自覺。」銀子搬出殺招「我知道你這傢伙倒是不怕丟臉,你也可以不從了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神樂,讓她跟你爹媽好好說道說道那個不遠萬里地球約架,還沒擺開架勢就被扁成屎是哥什麼情況?」

  「相信你爹媽對於你的實力肯定沒這麼自信了,至少不會再放你整個宇宙到處浪。怎麼樣?野了這麼多念,你難不成還想回家二次教育。」

  神威一僵,被全家人小看什麼的,絕對不要,他現在在家裡的地位,勉強和妹妹掙第二和第三,這一出要是被捅到家裡去,直接就連禿頭老爸都不如了。

  地位比那個禿子還低什麼的,死都不要——

  神威訕訕到「一針見血的掐人命門難道是每個老婆的天賦技能?」

  銀子扇了他的腦袋一把,讓他少廢話。

  吩咐好沖田保護公主他們,銀子就要和神威登上他們的飛船,就見服部全藏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提著一個滴血的布包。

  他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把那布包往神威一拋,神威伸手接住,然後看也沒看扔給了阿伏兔。

  「這可真是,雖然一開始說好了,但也沒想到真的就能收到這份大禮,那麼我先收下了。」阿伏兔打開一看,赫然就是將軍的腦袋。

  澄夜公主當場就昏了過去,而銀子卻終於確定了——

  看來這邊這個也是假裝軍呢,所以高杉才沒有上鉤。

  作者有話要說:

  服部全藏砍掉影子將軍的時候高杉在沒在船上我忘了,但這裡設定是他沒在,銀子這邊是變數,走向和原著略有不同,這樣我感覺脈絡更清晰一點。

  再說一遍,智障不適合寫這些,啊啊啊!梳理線索都把我糾結要死。

  感謝蝴蝶效應君,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麼麼麼!


第162章

  第七師團在春雨中本來就是一個微妙的存在!

  一方面因為夜兔的強大戰力,第七師團是春雨最鋒利的刀, 以及武力震懾的最大根本。但另一方面, 這種種族單一的軍團,也就缺乏上層直接掌控的操作空間。

  不論是打散或者安插人手都不現實, 唯有團長的立場才是第七師團的立場。這樣一來, 整個集團的立場就微妙了,猶如一把雙刃劍,便利的同時又讓人每每想起來如鯁在喉。

  前段時間, 一個憑著關係上位的總督幹了傻缺事, 以為煽動一兩個空有野心的兵團, 又找來了地球出身的鬼兵隊外援,就能一舉幹掉第七師團。

  顯而易見鬼兵隊沒他那麼蠢,乾脆俐落的把注下到了第七師團這一方, 又因為高層這次先出手遞出了把柄。

  長老院的人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捏著鼻子看神威收攏了那個蠢貨的勢力,地位更上一層樓。

  「所以說, 現在我已經不僅僅是師團長了,還是一方提督。」神威笑眯眯的湊到銀子面前「你周圍的男人沒有哪個升職這麼快吧?尤其是那個鬼之副長, 已經在副手的位置上多久沒挪窩了?」

  「找男人還是得考慮發展潛力,在地球這種鄉下地方抱著公職飯碗沾沾自喜的傢伙是不可靠的。」

  「可你腿短還有禿頭風險啊!」銀子因為下錯注著急上火,這傢伙一路上還喋喋不休的自我推銷。

  她懷疑這小鬼被父母雙打過後腦子有點抽, 要不就是回老家的時候被媒婆洗腦了,不然哪裡來的一套一套的理論,就差把自己吹成宇宙第一無敵金龜婿了。

  神威聞言一哽,這反應和老媽說的不一樣啊, 他當初承諾的人沒帶回去,本來也不至於挨揍,可無奈他有個坑哥的妹妹。

  三兩下就把他怎麼見面第一次就和人家打架,並且語言上露骨的性/騷擾,還當著妹妹的面約/炮未遂反被嫌棄的事交代了乾淨。

  前面是不是理由另說,神威知道最後一條肯定是主要原因。他就不明白,為什麼爹媽會對那個無恥蘿莉內心還很純潔的這件事深信不疑,並且抱有一定程度的執著。

  很多業內術語連他都不知道好嗎?女王,奴隸,豬,鞭子,這幾樣東西的聯繫他還是從神樂那裡瞭解到的。

  可想而知當初的他是個多麼單純的少年,只是一旦妹妹嘴裡蹦出不得了的詞彙時,二話不說就是他的責任。

  但他形成戀母人格也不是光這樣摧殘就成的,江華還是疼孩子啊,打完之後,又拎著他的耳朵把女孩子的標準和要求掰碎了將給他聽。

  知道兒子見到喜歡的姑娘直接一言不和就上去求□□,升起了深深的愧疚之心。

  一直以來都以為他還小呢,好像提著菜刀去春雨大鬧讓那些老不死的不要帶壞小孩子還是昨天的事,結果說思/春就思/春了,還猝不及防的就遇到那麼喜歡的的女孩子。

  江華迅速調整了心態,把自己的立場從兩個小鬼的媽媽調到長子已經步入結婚年齡的婆婆心態。

  她在神威出去之前,再三耳提面命,知道他性子直很多女孩子一開始會招架不住,那就採用迂回戰術,先一股腦德灌輸他的客觀條件,就算一時惹人厭煩了,別人看到這麼好的條件的份上忍耐力也相對要高得多。

  只要別人給機會,不怕發現不了他的好——

  客觀的說,太太,您真的想多了,不知道您兒子不說話光看臉還拿得出手,那是越相處越想打死的討嫌鬼啊。

  神威雖然失望老媽的方法沒奏效,但好在被懟慣了,也不氣餒。只不過有一件是還是要澄清一下的「先說好,我們兄妹都遺傳的媽媽,她可是宇宙聞名的大美人,腿又長,頭髮又多,我只是沒長開而已。」

  「你還知道自己沒長開?」銀子奚落到「沒長開你出來泡什麼馬子?你知道高中生被小學生搭訕的尷尬嗎?就是現在的狀況。」

  「也不是什麼都沒長開。」神威湊近神秘到「尺寸什麼的,已經和地球男人差不多了,未免以後適應辛苦,要不現在就開始循序漸進?」

  銀子揪著他的鞭子把他的腦袋拉開「省省吧,你媽怎麼教你都是沒用的,把性/騷擾當情/趣的小鬼從根子上就已經壞了。不過你還是得謝謝你媽媽強大的基因,要是你長成背後這副仁兄的樣子,估計已經被打死好幾回了。」

  她說的是一臉牙疼的阿伏兔!

  阿伏兔聞言更你扭曲了,他們的飛船速度快,眼看就要到忍者之鄉,憋了一路的話,他終於問出了口——

  「呐,呐!團長,咱們真的就這樣單方面撕毀合作協定了?上次造反的事才過去吧?雖說師出有名,但好歹也正經消停一陣別讓長老院的眼睛一直盯著,不然老是冷不丁被捅一刀也不是辦法是吧?」

  阿伏兔循循善誘到「你看你年紀也不大,又不是鄉下孤注一擲的幾十歲老光棍,宇宙大把姑娘任你選,何必為了這個不假辭色的做到這一步呢?」

  神威頓時就笑了「哈哈哈,阿伏兔,難怪你連華佗那個狐狸精都追不到,你不但慫還傻還吝嗇付出,指望哪個好女人看得上你?」

  「嗯嗯!就是追女人就是要有一顆豁得出去的決心,縮手縮腳的誰看得上,連心愛的女人的備胎都不肯當,還談什麼愛她?要是人家狐狸精當初創業的時候你肯賣房子支持她孤注一擲,說不定早就把人追到手了。」銀子點頭贊同到。

  阿伏兔氣得吐血,指著她到「你這會兒又這麼說了?無恥不?那團長都做到這份上了你倒是給點便宜啊,欺負人家十幾歲人傻好忽悠對吧?」

  「那是我和這傢伙的事,你個大叔一邊涼快去!」

  「嗚啊~,出現了,人渣的經典托詞。」

  三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船已經駛向了忍者村的上空。

  下面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轟炸過的痕跡,畢竟忍者村的精英比比皆是,不靠熱武器就這麼戰上去勝負還兩說,尤其還有之前土方他們分過來的兵力。

  因為神威一直和那邊保持著聯繫,又反水的把情報賣給銀子,這麼痛快是銀子答應找時間跟他回去見他爹媽的原因。

  見爹媽而已,正好她也對那兩位很好奇,而且小神樂也被召回了老家一時半會兒不能來地球,正好一次性見個齊活。

  和她猜得差不多,將軍確實沒有死,而是混在了這邊的忍者隊伍裡,反倒借這個機會肅清了部分叛徒,土方他們已經陷入了惡戰。

  一橋喜喜這邊拉出來的勢力太多了,而且其中不乏攪混水的。

  誰實話德川茂茂當政時間並不長,但在傀儡的身份重重受限的狀況下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不錯了,江戶能有現在明面上的安穩,也是他努力多年的結果。

  但現在離最後那場戰役過去才幾年而已,硝煙並沒有過去,現在的安定只是隨時可以掀翻的假像,像高杉這樣的戰爭遺留下來的產物,還在時時刻刻伺機而動,走到今天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不過銀子雖然對誰當權毫不在乎,並且自己也不可能長久生活在這個世界,但天性懶散的她就是對於掀翻平靜的傢伙不爽非常。

  算了,揍翻高杉以後順便把其他的傢伙也掃一遍吧,她只能這麼治標不治本的幫一次了,再說神威這小鬼本來就沒有什麼立場,存粹是哪邊好玩兒摻和哪邊,策反也容易,沒有了第七師團的強大戰力,想來將軍自己的勢力也可以得到大部分的保存。

  銀子看到某一處地方,一個紫色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那裡,她心中冷笑,這種事情那傢伙倒是心照不宣。

  正要踩著船沿跳下去,被神威拉住了——

  「呐,別忘了約定哦,我幫你應付一橋那邊的人手,你跟我回去見爸媽?」

  「沒忘沒忘!」銀子不耐煩的揮手,你要有那能耐,把祖宗的骨灰挖出來讓勞資見都沒問題,前提是已經成佛的,沒有成佛的幽靈不要來。

  聽出她的敷衍,神威反倒不鬆手了,將她掰過來「你沒意識到我的話。」

  「和前男友斷絕得徹底一點,雖說晉助也是個有趣的傢伙,一場沒打這樣有點可惜,但果然還是徹底以絕後患吧。」

  銀子本來眼裡還一直咬牙切齒看著高杉呢,聽神威這番話有些懵,合著這兩個人攪在一起搞事她還以為中二之間的交情有多牢靠呢。

  不過現在她腦子裡都滿頭包,自然不會把小鬼的話放心上,眼看飛船的軌跡快超過了,銀子毫不猶豫的就跳了下去——

  高杉背對著她,眺望著遠處不斷被投下的炮火摧毀的村莊,明明是造就這番人間煉獄的罪魁禍首之一,但他此刻的背影卻顯而易見的透著些許悲涼

  「銀子!快看,當初致老師死去的元兇都到齊了,幕府,天人,你,還有我!」

  銀子瞳孔一縮,按在刀柄上的手有一瞬間的顫抖,複又恢復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出場了!

  感謝哈特菲莉雅,巧兒,尤拉奇卡的打賞,麼麼麼!


第163章

  銀子從小就知道高杉是個固執到偏執的傢伙。

  他勝負欲強,人也特別愛較真, 不然也幹不出連挑道場五十幾次的事。

  那個時候覺得這小鬼討厭, 還沒怎麼搭茬呢就被纏上了,成天跑到松下書塾刷存在感, 一臉彆扭傲嬌的樣子, 還真當別人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不成。

  懂事起銀子就跟了松陽,隨著他一路在亂世中輾轉,偶爾會停下腳步, 但更多的是兩人自己也不知道通往何方的路上。

  那時候他們之間僅有彼此, 說不清是誰撿到了誰, 又是誰更依賴誰,總之就這麼相互依偎著遊蕩飄離,直到某天松陽告訴她, 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或許他們可以稍微停駐下來。

  然後是私塾的建立, 同伴的增加,雖然大多是附近留著鼻涕的小鬼, 不過嘛——要說討厭也不至於,銀子當時想,就當多了幾十個上供的小弟了。

  她在那個時候的同齡人中, 是絕對的出類拔萃——單說武力的話。

  松陽從來不教她自己真正的本事,只有簡單的劈砍挑斬,每次被揍得滿頭包逼著他教點真功夫總會被蒙混過關。

  銀子還沒說話就先一步學會了為了生存搶奪戰鬥,松陽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沒有矯正這份殘忍的狼性。他不肯教, 銀子只能憑著本能自己琢磨,可謂是把生物的天性直覺發揮到了極致。

  她對於松下書塾老大的身份很滿意,小鬼時期見識淺,以為征服幾個小鬼就征服了全世界。

  直到那兩個黏上來怎麼都甩不掉的小鬼出現。

  一直以來高杉都對松陽抱著一種極端的嚮往和憧憬,仿佛那傢伙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內心中最期待的,自己未來的姿態。

  銀子以前一直對他這種神化一個人的念頭嗤之以鼻,並出於某些惡毒的原因可勁的在他面前抖松陽的糗事,並一臉快意的欣賞偶像幻滅的衝擊感。

  雖說每當這個時候都是以打一架收場,但高杉內心中松陽的形象還是沒有絲毫坍塌。

  銀子有時候會有些煩躁,就仿佛最緊密的關係之間插/進了礙事的傢伙一般,雖說不是被父母寵著長大,但小孩子的獨佔意識她還是不缺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境況的轉變,銀子倒是褪卻了那種彆扭和無措,但高杉這傢伙和她不一樣,一旦認定的事,他可以就這麼一直堅定不移下去。

  所以他的人生就停留在了當初那一刻,從她毫不猶豫揮下那一刀開始,恐怕他就已經抱著看死物的眼光看著這個世界,所以才能若無其事的大肆摧毀和破壞。

  松陽當初和她做下的約定,絕對不是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期待不如人意,更何況還伴隨著扭曲的抉擇和慘烈的犧牲。

  銀子知道高杉從來就不是能用語言說服的傢伙,所以在他轉身之時,已然默不作聲的抽出了木刀。

  他的瞳孔緊縮成一個亢奮的姿態,嘴角勾出一個自己勾畫的宏願近在咫尺的扭曲快意——

  「哼哼哼!」他低笑到,剛才的空寂和悲傷蕩然無存,唯有顯而易見的期待和興奮「沒錯,就是這樣,拔出你的刀,銀子。」

  「你一直都看得明白,所以從來都不說,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的約定嗎?」高杉一瞬不錯的盯著她,仿佛這不是一場同門操戈的生死之戰,僅僅只是通往完美結局的一道必要階梯一樣。

  「我說過,等老師回來,我們就結婚。但是現在老師沒有辦法回來,只得我們去找他了。」

  銀子剛剛凝聚好的決意被他一句話打散,她懷疑這傢伙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功課,該怎麼最大限度的削弱自己的戰鬥力。

  很明顯他成功了!

  先說說這個他口中所謂的『約定』發生的時間,那個時候這傢伙正因著自己冒出的拔香散夥,斷絕X友關係發過瘋,逼得自己悔不當初又只得捏著鼻子把他哄下來。

  不知道是這傢伙的患得患失感作祟還是純粹仗著局勢有利得寸進尺,某天鑽樹林之後,他就逼自己答應等松陽回來就跟他說他們之間的事,然後在松陽的見證下結婚。

  銀子當時就被嚇得魂飛魄散,這傢伙合著自己不管怎麼在他面前抖松陽的偶像包袱,都一如既往的戴著濾鏡腦補是吧?

  他真的以為松陽是個溫柔和煦的恩師角色?是,在他和桂面前可能是,但恕她直言,松陽那傢伙在自己面前就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這件事要抖到松陽面前,高杉的結局是怎麼樣她不清楚,反正自己絕對會被打斷腿就是了。

  可那個時候這傢伙情緒不穩又極易發瘋,銀子為了清淨也不敢就這麼拒絕回去,只能含糊著糊弄過去,想著等救出松陽她就收拾包袱逃命。

  然而松陽沒救出來,這件事也被她忘在腦後了,沒想到現在猝不及防的被提起。

  高杉這傢伙,是下地獄都不打算放她好過的意思對吧?

  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那邊已經動了,銀子還在懵逼,見到一束襲過來的寒光,只憑身體本能下意識的一擋。

  木刀一歪,那銀光以刁鑽的角度饒了個圈,回過神來的時候,銀子胳膊一痛,低頭一看,已經多了一道口子了。

  說實話銀子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傷了,還真應了那句話,如果內心有了破綻的話,那麼再完美的武裝也能一舉擊破。

  銀子都不知道點亮金手指,坐擁無敵外掛,練級歸來的自己是怎麼被吊起來打的,但總之很令人火大,高杉那傢伙帶來的精神暴擊也正在一點點的消磨。

  可能從小就是這麼幹架幹過來的原因,這傢伙和自己打起來並沒有絲毫的遲疑。但銀子的消極回應讓他很不滿——

  「銀子,難道你還在期待這場戰鬥有人出來阻止嗎?」高杉沉沉到「能阻止我們的人早已經不在了,而我也不會因為區區勝負欲得不到滿足而停止,等在前面的路只有一條,我本以為你已經看清了。但顯然沒有!」

  銀子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過多少次,不要稍微示弱你就得意忘形,你就是記不住。」

  「我沒有認真,是因為認真起來這場戰鬥根本毫無懸念,看在你為了它經營這麼久,牽涉出這麼多人,還把猩猩嚇失眠的份上,剛才的只是就你辛苦的份上散播的一點點福利而已。」

  她已經變得很強了,強到可以藐視規則,那些曾經的敵人如果排排站在面前,可能所有人加起來連她一招都接不下。

  然而即使如此,卻依然無法磨滅曾經無能為力的事實。銀子不止一次想過,如果那時的自己有現在的實力的話——

  不,根本用不著這麼強,只要二分之一,不,甚至三分之一,那麼當初的結局會不會就是另一個樣子?

  她有可能仍然就業失敗,被發配著到處打零工,也可能被松陽打斷一條腿後又被驚覺自己被忽悠的高杉到處追殺,畢竟怎麼說當初那事也算是師門不幸。

  銀子真的很多次這麼想過,過強的實力帶來的有膨脹的自信感,但更多的是無邊無際的悔恨,它就顯而易見的杵在那裡,只要一碰,就翻江倒海。

  可過日子不是這樣算的,拿如今的條件去衡量已經徹底無法挽救的遺憾,本來就是一件作繭自縛的事。

  她完成了當初的約定,所有厚著臉皮乾淨俐落的走了出來,可高杉卻不會。

  看著他再度襲過來的身影,銀子目光一沉,握緊木刀,只一揮就將他手中的刀打了出去,在他錯愕間,銀子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往地上一貫,木刀對著他的臉頰插/進地裡,入木三分!

  「高杉,告訴你一個比當初更令人絕望的事吧!」銀子的眼睛和他暗紫色的雙眸對視,她吐出的話毫不留情撕碎他的倔強——

  「或許你現在很厲害,可以在背後拉攏操控,把當初看似龐然大物的敵人打得七零八落,但是唯獨我的性命,已經是是超出你能力範圍的東西。」

  「除非我自己捅腎,不然憑你是殺不了我的。」銀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這可怎麼辦呢?如果不甘心一個人下地獄去見松陽的話,就只能抱著殺死我卻怎麼也辦不到的痛苦念頭一起痛苦的活在世上呢。」

  「是我贏了,你從一開始就毫無勝算,結果還是得按照我做出的決定接著走剩下的路,悔恨嗎?不甘心嗎?可是我也沒辦法呀!但凡你又一丁點勝算,哪怕真的下去繼續給松陽到洗腳水,我也認了。」

  「所以,就這麼用你沒瞎掉的那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然後憎恨的活下去吧!」

  高杉嘗到了自己嘴裡的血腥味,他覺得此刻的絕望僅此於當初眼睜睜的看著銀子揮刀那一刻。

  他從沒想過對自己無能的悔恨會在至今依然如影隨形「為什麼?」

  「為什麼會選擇我們?明明你才是最想讓他活下來的那個。」高杉閉上眼睛,問出了他以為絕對不會問出的話。

  銀子毫不意外,倒不如說他的每一絲悲傷仿佛都在無言的質問著這個問題。

  「不是我!」銀子面無表情到「不是我的選擇,那是松陽的,我只是履行和他之間的約定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武力值相差已經太巨大,娼婦君戰不過啊,覺得寫得好蒼白,這尼瑪可是大決戰啊!

  沒辦法,只有換阿虛上了!沒用的娼婦君只有用來曰!


第164章

  高杉內心是絕望的,這就跟費盡心機走到最後一步, 卻被告知此路不通一樣。

  其實他心中是隱隱有預料的,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發現銀子展現出了遠超他印象中的力量,當時的他琢磨過這個情況。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為了對抗空間來回的損耗, 而進化出的足以保護自身的體魄。可照現在來看, 銀子的變化不僅僅如此。

  他知道或許這傢伙已經變得很強了,雖然戰爭早已結束,但她的刀仍然在不斷的磨礪, 並沒有喪失半分鋒利, 可即便如此, 依舊不會對他的決心造成任何動搖。

  然而事實遠比自己估量的更加殘酷,甚者這根本不是理論上能夠成立的事。

  這時高杉只能嘲諷自己,以為離開地球見識到了更廣闊的世界, 但思維終究還是被自己的常識束縛住,以至於到最後才看清自己根本無力掙扎。

  銀子看著他的樣子有些難受, 雖說話已經放在那兒了,憑這傢伙的喜歡較勁的個性一時半會兒也不用擔心, 可這副眼睛都黯淡無光的虛無感還是讓她很擔心。

  不是銀子瞎說,這傢伙一貫喜歡作繭自縛,放著他不管不知道又會出什麼么蛾子!

  她覺得應該找點事情分散這傢伙的注意力, 然後腦子裡靈光乍現,想到一件完美的可以充當作用的事。

  「有人告訴我,花街那次的事,是你造的孽!」銀子幽幽道。

  「咳!」高杉差點一口血嗆出來, 瞬間被巨大的恐慌拉回現實,哪裡還有剛才那副暗淡虛無的樣子。

  他不怕和銀子一起共赴黃泉,但唯獨這件事,哪怕下了地獄他也是不敢抖出來的。他只覺得腦子了一片空白,機敏的思維此刻就像一團亂麻。

  耳邊還在不斷傳來催命符一樣的話語「明明是你造的孽,卻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說你頂著委屈的樣子罵我禽獸罵了多少年?」

  「要不是那傢伙掰碎了解釋給我聽,我倒還不知道你能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哎喲喲!那個時候多端著啊,成天一副大少爺不和庶民為伍的樣子,成天數落咱們品行敗壞就數你最振振有詞,你這麼高潔你倒是別不幹人事啊!」

  不對,罵你禽獸不是因為塑造地位優勢,而是你幹的事本來就——

  高杉羞惱的想反駁,但猛然間抓只了一個點,他臉色一變,恐慌和狼狽突然變得狠厲,猛地抓住銀子的手「誰告訴你的?」

  之前他敢這麼有恃無恐不是沒有原因的,雖然銀子這傢伙在交往中逐漸暴露了(或者說在他身上發掘了)越來越不得了的癖好,自己經常被折騰得不輕,但他瞭解她,雖然一張嘴可以氣死人,但真正的話還是有分寸的。

  他們應該是留存在世界上關係最親密的人,同窗之誼,師門之情以及戀人之密,哪怕是桂在這麼緊密的關係面前也要退一射之地。

  本來他是不用擔心她有朝一日會發現端倪的,因為沒有客觀的立場這傢伙根本沒辦法聯想到那個地方。可現在她的話處處表明了有人在其中為她指點迷津。

  到底是誰?誰能讓銀子將自己的事悉數告知,就連和自己之間的事也——

  高杉此刻滿心裡都是對有那麼一個能和銀子深交至此的傢伙的厭憎和不可置信,另一方面整件事被外人落入嚴重,讓他極其的羞恥不堪。

  他緊緊的盯著銀子,沒得說,名字一套出來就要把那個人宰掉,沒有半點餘地,哪怕那傢伙不存在於這個世界。逼迫猩猩這種事他還是得心應手的。

  銀子心道這傢伙還有臉質問別人?不過這招是真的有奇效,至少現在的氣氛已經不像剛剛那麼不對勁了。

  銀子是寧願他發瘋也別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過為了避免火燒的太旺,銀子也沒有故意使壞往不得了的地方引導,而是大方到——

  「那個啊!銀時說的。」

  高杉眼中的戾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緊繃肅殺的氣氛也漸漸消弭。

  雖然許可權不如銀子這樣逆天,但是之前和猩猩短短兩次見面中還是套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出來,至少銀子被迫出走的前因後果他是知道的,當然也就知道在另一個世界有阪田銀時這麼個人。

  兩人本來就是同一個存在,假設性格相同,倒真有可能兩人見面的時候什麼都口無遮攔,高杉雖然依舊惱怒,但好歹沒把另一個她列入敵視範圍(太天真了)。

  得,現在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銀子當然不會說這時候其實鬱悶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當初最開始撞氣頭上的另一個你差不多已經代為受過了。

  但利用這份心虛有便宜幹嘛不占?所以銀子在他膽戰心驚的忐忑中到「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但是被冤枉了這麼多年,結果發現是無辜的,這種委屈我是不幹的,要麼還是得把事情落到實處,才不辜負你這麼苦心的營造對不對?」

  高杉絕望的閉上眼睛,他不敢想像已經慣於胡作非為的傢伙再沒有立場上的束縛,甚至抱著折騰人的心思的話,自己是個什麼光景。

  但嘲諷也好,折磨也好,她的反應好歹遠遠的高過他的預期,只要沒有轉身離開,或者劃清界限,就一切都好說。

  想開一點的話,無非是滿足這傢伙的肆意妄為而已,又不是以前就沒被逼著做難堪的事過。

  這一刻沉浸在慶倖中的高杉還沒有發現,比起生死的界限,恐怕這段關係的來去更為重要,畢竟哪怕一起死了,如果不能夠在一起,也毫無意義。

  要死要活的事雖然告一段落,但這次的事件還遠沒結束。

  銀子讓高杉將鬼兵隊撤出來,這樣一來加上不作為的夜兔,反叛勢力基本上也就掀不起風浪了。

  高杉當然不願意,一碼歸一碼,將軍什麼的還是死了的好。

  銀子說行,你只要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反正她是不介意碾壓過去的時候地上的屍體多一些還是少一些的。

  高杉很不可置信,如果僅僅是為了引出他的策略而暫時和幕府的人一起行動還好,她居然打算為將軍做到這一步?

  隨即他想到,這傢伙和將軍根本就沒有交情,對他的命當然也就無所謂,但考慮一下,將軍死亡代表一個利益團體的勝利,當然或者也就迎合另一部分人的立場。

  首先他想到了桂,還有那個時候有過幾番交道的真選組。不得不說這傢伙的情敵發現雷達是很敏銳的,不然也不能嚴防死守這麼多年。

  可這裡已然是戰場,隨時戰況可能發生改變,高杉內心的不滿還沒有質問出口,一把冷箭就直沖他飛過來——

  那是一把禪杖長刀,從遠處劃破空氣疾馳而來,猝不及防而線路刁鑽,以高杉的全身注意力在銀子身上的狀態,一時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可銀子看得見,她倆本來就站在一起,僅一步之遙,雖然警惕心也沒什麼好說的,但視線中出現那把長刀時,下意識的就伸手抓住了它。

  高杉回頭,刀尖離自己僅僅只有數釐米,但他的思維要比他的身手靈活太多了,銀子還在震驚於朧那傢伙居然出現在這裡,高杉已經知道這次他那如鯁在喉的不適感是怎麼回事了。

  不是錯覺,隱在這次事件下的黑影,恰巧在這個時候選擇冒出頭來而已。

  銀子的想法雖然沒他這麼水到渠成,但天照院,朧,以及這個時機才飛來的暗箭,足以說明就是那麼回事。

  她手腕翻轉,將那柄禪杖長刀甩出去,死死的釘在朧面前的地面上,抽出插/進地裡的洞爺湖,對高杉到「我說,你這後面的尾巴都沒清乾淨呢,辛苦營造的局勢便宜了別人,還好意思揪著我去死?」

  高杉抽回被打飛的刀,沒有理會銀子的奚落,而是淡淡到「哪有好事占盡的道理?利用別人,當然得有自己也是棋子的覺悟。」

  「不過最終冒頭來收割成果的人,來一個殺一個就是了。」

  銀子不在意他戾氣太高,總之這場面她反倒擔心這傢伙撂挑子走人。

  據銀時的說話,他是再次和朧打過交道的,還在那傢伙臉上留了點不成敬意的禮物。可銀子卻是那天以來第一次再度見到他。

  這傢伙很強,是當時的銀子他們拍馬難及的存在,生命受限在別人手裡,所以不得不被逼做出那樣的抉擇。

  銀子那時候以為再度見到那些人的時候,自己會不顧一切失去理智的揮刀砍上去,但此刻的自己內心平靜得連自己都不可思議。

  那傢伙還是當初的樣子,淺灰色的頭髮,紅色的,目空一切的眼神,在一隊沉默肅殺的天照院之前,像一隊冰冷的機器。

  他看著銀子,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波瀾,開口到「白夜叉,你的眼神還如從前一般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兄出場,我查了一下,大師兄雖然看著沉默寡言,但面對他們的時候卻意外的話多,而且臺詞中二,這尼瑪也太萌了!

  他敗在高杉手裡的時候內心獨白的那句『真的很羡慕你們,真想變成你們』什麼,三十多歲的人了,這麼可愛真的大丈夫?

  感謝哈特菲莉雅,銀桑一生推33的打賞!麼麼麼!


第165章

  朧偷偷的去過松下書塾,不止一次。

  只是每次從籬笆外面看到裡面師生和樂的景象, 心中就猶如萬千蛇蟻在啃噬。

  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自願承擔這一切,但還是不可抑制的滋生出滔天的嫉妒, 他希望自己也是那裡面的一員, 而不是孤獨的站在牆外,被人偶爾用視線掃過,均是一副莫名又陌生的樣子。

  對於最初代替他的地位, 出現在老師身邊的人, 阪田銀子, 後來的白夜叉,朧落在她身上的關注太多,無關自己的意願, 仿佛心中就是有那份執著,在催促著自己不斷的將視線落到她身上。

  對於她來說, 自己或許只是個神秘未知的存在,唯一的交集伴隨著仇恨落幕。但對於自己, 此生卻是從未像剖析阪田銀子一樣卻事無巨細的瞭解過一個人。

  包括老師!正好相反,不管是曾經的松陽也好,如今的虛也好, 他都沒有深入探尋的勇氣。

  所以他說「白夜叉,你的眼神還如從前一般呢!」

  這句話並不是毫無意義的開場白,她的眼神和鋒利仿佛只輕輕的罩上一層薄霧,只要有需要, 輕輕抽刀一揮便可鋒芒畢露,就如同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戰場。

  老師看到想必也會欣慰的吧?她已經將自己鍛造成了或許可以殺死怪物的刀,她從不曾讓老師失望。

  銀子聞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確實好久不見,說起來咱們交情也不深,你一來就送這份大禮,搞得我們很尷尬呀,喏,還給你了!」

  朧看了眼眼前的禪杖,握住它輕鬆的從地上抽了出來。

  「難得你們老師用生命換回來的你們的命,不好好珍惜,又捲進來,我之前應該已經說過了,不要讓我後悔當初的決定。」

  「呵!」高杉冷笑,正要說話,被銀子伸手攔住了。

  她漫不經心到「後悔什麼的,這不肯定嘛。說來倒是謝謝你這麼識相,阿銀我還琢磨著把這事全部擼下去,你就自己跳出來了,還省了我滿宇宙找人。我這人就是懶,哪怕有天大的過節,要是久久找不到人那估計也就忘了。」

  「感謝你在我還沒忘記這份仇恨之前出現啊!」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腥紅,仿佛映照了當初那滿是鮮血的修羅場,如同一朵在地獄盛開的沾血的白色彼岸花。

  朧瞳孔一縮,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他努力壓下這絲亢奮,對後面揮揮手。

  天照院眾人立刻發動,往四周奔散而去,他們的戰力強大,就這麼分散出去的話,恐怕會對真選組和忍者村帶來不小的威脅。

  銀子早有準備,以極快的速度四下閃過,幾個方向的先遣部隊同時倒在了地上,生生阻撓了後面的人。

  等回過神來,她人已經出現在了中央「其他地方已經人滿了,我這裡正好缺人呢,倒是別走啊,一起來玩兒啊!」

  朧長刀一揮,襲向銀子企圖牽制她,被高杉攔了下來。

  說是被毫無翻身之力的打敗,但實際上高杉的戰力根本沒怎麼損失,被壓制下來那一拳也根本沒揍到實處,僅僅是憑力量鉗制住他而已。

  這時候碰到朧,曾經的仇恨和方才的無力,新仇舊恨外加無故遷怒,高杉的出招既重且狠,完全不留半絲餘地。

  朧頂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對他傾瀉在自己身上徹骨的殺意並沒有什麼表示,只不過他本就是活在戰鬥與殺戮中,且戰鬥方式也是不留餘地的類型,兩人很快身上都雙雙出現了傷痕。

  此時銀子已經將散開的人手解決完,但她這會兒並沒有報太大的樂觀,因為天照院的首領親自帶隊的話,那麼人手就不可能只有這點。

  她抬頭望去,果然空中已經多了幾艘不認識的戰艦,應該就是這群傢伙。

  銀子看了眼他們的戰場,高杉這幾年在宇宙中飄零,還接觸的盡是春雨這樣的貨色,經歷的戰鬥肯定不少,銀子看得出來,比起當初在戰場上的協同作戰模式,這傢伙現在的單兵作戰能力有了長足的增長。

  但朧那傢伙依舊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僅憑他一人拿下了他們三個。

  大家都在變強,而且比起他們,高杉跟這傢伙的仇恨估計還要更深刻,畢竟他的左眼就是交代在這人手裡的。

  如果只是單獨的複雜之戰,他們大戰三天三夜銀子都沒意見,但事態必須馬上被控制下來,不然犧牲會越來越大,如果不能保存戰力,那最後即使贏了,其實意義也不大。

  這麼想著,銀子直接沖進戰場,一手攔下高杉的刀,另一手直接一拳打在襲過來的禪杖上。

  「銀子?」高杉對她擅自攪進戰鬥驚怒不已,就看到另一邊朧不但禪杖寸寸盡斷,那一拳的威力破開武器後並沒有停止,直指那傢伙的下巴,隨後就是一個人影拋空飛出去的場景。

  高杉看了眼自己的刀,合著沒弄斷還是這傢伙手下留情。

  「為什麼插手?」他皺眉到「難道你認為憑我不能在這裡打敗他?」

  銀子知道從剛才開始這傢伙就處在一個自尊岌岌可危的邊緣,那是半點不能受刺激的,所以安撫到「不是,你不覺得哪怕宰了他,但要任由天照院到處禍亂一番,那結果不還是便宜他們了嗎?」

  「不覺得!」高杉毫不猶豫到「倒不如說這種兩敗俱傷正是我想看見的。」

  銀子張了張嘴,只覺得認為這傢伙消停下來就代表洗心革面的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她疲憊的揮揮手「好好!我不指望你琢磨好事,召回鬼兵隊什麼都別幹就成。」

  「什麼都別幹啊,不然我饒不了你。」

  高杉正要說什麼,就見銀子過去把朧一把拉起來,制住他拎著往前走。

  「你要幹什麼?」

  「先把天照院搞定再說。」

  說完就帶著朧借力跳了幾下,輕鬆的登入了空中的飛船。

  那正是天照院的飛船,眼見有人入侵,立馬有人攻過來,銀子抽著木刀一路走一路將人抽飛,毫無阻礙的來到了資訊室。

  揍暈裡面所有人後,她把朧往前面一推「快,開廣播讓天照院所有人停手,麻利的!」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白夜叉?」朧擦了把嘴角的血「還是你認為天照院就是這種程度的威脅都能逼迫的烏合之眾?」

  「那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這麼多年你的位置坐的還是挺牢固的吧?你天照院硬氣,那他們戰鬥的時候聽見自己首領在廣播裡各種慘叫不知道會不會也毫不動搖。」

  見朧一臉默然的樣子,銀子來勁了「嘿!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爺們兒?肯定扛得住揍,不洩露半點聲音,那行,咱就看看你硬氣還是我的棍子硬氣。」

  說著抽出洞爺湖陰測測的對著朧笑!

  朧只覺得這一刻顛覆了自己多年來的印象,之前搜集的資料和推測的結果恐怕全都要推翻,因為他根本沒聽說過這傢伙有這種癖好。

  他的身體在幼年時被老師用不死血所救,擁有別人無法想像的再生能力,托這個的福,他的戰鬥顧忌要少很多,傷痛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他不害怕身體上的痛苦,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還僅僅只是輕飄飄毫無根據的威脅,卻讓他無端生出了不妙的感覺。

  銀子就要動手,飛船突然轟然炸開,在天空中猶如一朵綻開的焰火。

  高杉眼睜睜看著對方毫不猶豫的就向他們一起的飛船開火,威力巨大正中核心,頓時目眥欲裂。

  他跑過去,看見兩個身影從爆炸中跌落下來,看調整身形的姿態並沒有什麼大礙,頓時心裡一松,但腳步卻沒有放慢。

  銀子拉著朧落地,一副上一身黑灰,看起來很是狼狽。

  「喂喂喂!」她很不滿的搖了搖手裡的人質「我發現不管是地球人還是外星人,最近都內鬥上癮了啊。」

  「你作為首領在關鍵的時候被人襲擊了喂,被毫無猶豫放棄了啊,就特麼掌控力弱逼成這樣,你好好意思發動人馬摻和別人家的事?」

  朧也損傷不大,反倒是煙有些嗆人,他咳了兩聲,然後莫名的露出一個笑——

  「你知道在什麼情況下天照院才敢下手轟炸首領所在的飛船嗎?」不待銀子回答,他繼續到「當然是首領的首領才能下達這種命令!」

  話才說完,銀子就感覺到背後襲來的勁風,她推開朧往旁邊一躲,但那攻擊卻如影隨形。

  銀子的速度算是很快的了,至少在這裡,已經快到超出很多人的理解,但對方的攻擊手段更是老辣。

  一環扣一環完全不給人喘息的空間,銀子和他過招這麼久,居然沒有看到她的正面。

  這完全是技術層面上的完爆了,銀子第一次看到一時半會兒還不能以力破巧的人物,最終讓那傢伙在衣服上留下一道割裂的痕跡,才稍微告一段落。

  之所以割痕只在衣服上,那是因為她用了武裝色,不然這一輪她落於下風妥妥的。

  銀子知道遇到真正的高手了,收起任何輕慢自大警惕的看著對方,那人帶著半張烏鴉面具,看不清長相,長髮,身穿華麗的暗色長袍。

  對於自己砍在實處的一擊卻沒造成她身體上的傷害這回事,興味盎然!

  「謔?看來你有好好的聽話,鍛造自己這把劍啊銀子。」那人邊說著話,一邊取下面具——

  銀子在他露出真容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失去了指令,仿佛時間萬物都隱沒褪去,只剩下眼前這張臉。

  「松——陽?」

  她看著松陽對她微笑,只不過不是平時那種無奈溫柔的樣子,倒像是偶爾要捉弄她一樣,露出一絲狡黠和惡意,她嘴角一勾,對他伸過來的手毫無防備。

  突然脖子傳來一股刺痛,這刺痛將隱沒在那張臉後的背景顯像出來,她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好像是高杉的聲音。

  突然她往旁邊一看,頓時瞳孔劇縮!

  一把鋒利的長刀就在自己脖子旁邊,上面沾著斑斑的血跡,側面伸過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刀刃,不放它再往前近一步。

  也正是如此,自己的脖子才沒斷!

  「高杉!」她喃喃到。

  「清醒一點,這傢伙不是老師。」高杉緊緊的看著她,一字一句到「老師已經死了,這一點你不是最清楚嗎?」

  「這這個人,正是一切的真正元兇!」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我在知道高杉是知道虛這回事的,所以一直作繭自縛還真是難為他。

  以及,明天請假!

  感謝蝴蝶效應君,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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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銀子和松陽朝夕相處十幾年,從沒有像此刻一樣突然感覺如此陌生。

  這不僅僅是那人頂著他的臉對她揮刀相向, 還牽扯出了其中她毫無知覺的一面。

  她一直以為松陽那傢夥直到死, 他們兩人都是心意相通的,羈絆與守護, 承載和寄託, 她可以挺起胸膛的說自己無愧於松陽弟子之名。

  可如今連松陽這個存在仿佛都變得飄忽不定了。

  這一刻銀子腦中閃過很多從前被自己忽略,但此刻才能發現其早有端倪的事。

  松陽從不曾教過她劍術,她的實力成長在於一次次累計的實戰, 以及被那傢夥一次次無情的打倒。

  她曾經對此很不滿, 但松陽卻在她咄咄相逼的時候明確表示過不會教授她自己的劍道。

  當時他是怎麼說來著?怪物的劍無法擊敗怪物, 如果為了變強一味的選擇模仿他,而不是憑藉著自己的能力變強,是沒有辦法殺死怪物的。

  當時她就罵他有病, 她只是想幹架的時候更強而已,誰特麼在乎用怪物的劍還是人類的劍?

  而且弟子繼承師父的戰鬥方式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再說就是要用他的劍有朝一日打敗他不才更有趣嗎?

  松陽當時的反應是什麼?他微微一笑, 說銀子這麼小小年紀就有了不得了的抖S潛質,然後視線看著遠方, 神情一瞬間變得陌生,並輕輕說出了會有那麼一天的話。

  銀子此刻終於將記憶中所有的端倪之處串聯起來。

  為什麼松陽偶爾神情會變得陌生,不同于平時的溫柔, 就連整個氣勢都變得冷漠,他會在用飽含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後露出讓人脊背發涼的笑。

  那時候她以為那傢夥是個抖S,或者自己犯的什麼事被惦記上了, 遲鈍的對如芒在背的感覺沒有任何自知。

  原來松陽並不僅僅只是松陽而已。

  避開揮過來的刀,銀子反擊的動作左支右拙,極其狼狽。一天經歷的兩次戰鬥中,都是內心產生巨大動搖的存在。

  這對於戰鬥是大忌,她覺得自己身經百戰,唯有在戰鬥一途,自己毫無破綻。但實際上即使曾經俐落的砍下松陽的腦袋,至今還是做不到毫無動搖的面對任何人。

  手中的木刀從沒有一刻這麼沉重過,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阻止自己對著那張臉再度揮刀相向。

  銀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放得開,在此刻以前,她一直覺得哪怕下地獄見到這傢夥,都能毫無障礙的上去給他一拳。

  可這傢夥從地獄爬上來了,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才驚覺自己內心死死的關住了多少難以平復的意氣。

  高杉那傢夥告訴她,這傢夥才是殺死松陽的真正罪魁禍首,他存在的本身就是怪物與怪物內部廝殺完畢的結果。

  銀子清醒的知道他是應該俐落掃除的敵人,可身體就如同偏癱病人一樣不聽使喚,她的身體在妨礙著自己。

  此時他倆的戰場已經偏離了剛才的地方很遠,高杉被朧牢牢的牽制在很遠的地方,這是虛有意為之的,可結果照現在來看卻不盡如人意。

  輕巧的劈開毫無氣勢的木刀,銀子被接連踢過來的攻擊一腳踹飛,背撞在身後的岩壁上,岩壁轟然破碎。

  「銀子!」

  銀子聽到他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和松陽一樣的聲音,但卻無端多出了一分冰冷的質感。

  他到「銀子,我一直注視著你。」

  在她茫然的眼神中,虛握住刀走近「從很早的時候起,或者說那時候只能在松陽的背後窺伺著那道銀色的閃光。」

  「你知道老師有多高興嗎?終於,終於——」

  說著他的聲音陡然冷酷「所以別讓這麼期待著的我大失所望啊!站起來,銀子,握緊你的刀,讓我看看離開我的你如今成長了多少,超越了誰,又是否可以擔得起宇宙中唯一可以寄託希望的大任。」

  「呵!」銀子發出一聲低笑,支著木刀慢慢站起來,刀尖對準那人「我可不記得我的老師有在我身上傾注過這麼大的期望。」

  「那傢夥只要我沒頓飯少吃兩碗就捂著錢包滿足得像節省了一個億一樣,那傢夥最大的期望就是我每天能不用提醒就給他倒水洗腳。」

  「所以,所以頂著那傢夥的臉說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銀子大吼「也不要頂著那張臉自稱是我的師父。」

  虛躲開木刀,神情轉為興奮「沒錯,就是這樣,這才是我特意培養出來的食屍鬼。」

  「老師很傷心呢,比起松陽被這麼嫌棄著,但你不可能察覺不到的吧?有時候,真正教導你的人是誰。」

  銀子瞪大眼睛,松陽偶爾流露出的陌生與冷酷,原來並非情緒上的落差,而是更徹底的人格上的對換?

  這——是在是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但對方並不打算給她多少消化空間,他的表情陡然轉為冷厲「銀子,還不夠!」

  他一刀劈過來,帶著雷霆之勢,仿佛避無可避,銀子身負霸氣,一般來說可以無視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物理攻擊。

  但此刻卻有種極度不確定的威脅之感,傳遞在大腦的危險信號在叫囂,就如同下一秒自己一直以來自信的武裝色會被轟然破開一樣。

  這一刀無限漫長,銀子仿佛進入了最開始覺醒霸氣的時候,對於襲向自己的光束都能分毫畢現的看清,仿佛時間在這個空間失去了意義。

  這個時候銀子仔仔細細的看清了那傢夥的臉,他的臉上是沉醉於其中的興奮與殺意,就如同眼前的事物是他培養出來的絕頂珍寶,但唯一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毀掉她或者被她毀掉一樣。

  不,松陽撿回她的意圖不是這樣的,他們互相扶持著走過了殘酷的時代,依偎在一起彼此需要著,她並不是被抱著這樣的念頭撿回來的。

  「所以別頂著松陽的臉做違背他意志的事,你這混蛋——」

  銀子大吼,劈開雷霆之勢的一刀,洞爺湖如同感受到主人覺醒般與之對抗不落下風。

  松陽說得對,他真的是怪物,殺戮中浴血出來的自己在他面前都可能稍顯稚嫩,一刀一刀在空中交匯的攻擊只有彼此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虛越來越興奮,就如同苦尋幾百年一度已經放棄的希望此刻死灰復燃一樣——

  「很好,銀子,果然只有你——」

  「閉嘴!」銀子咬牙攻上來「也不要用他的聲音說話。」

  「哈哈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虛一邊躲開攻擊,一邊像安撫沒要到糖的小孩子一樣「畢竟他也是我啊。」

  此刻遠處的硝煙已經略有平息,他們的戰鬥不知道已經持續了多久。

  以至於下面的戰鬥已經快要分出勝負了,也就是說這場叛亂的最終走向即將水落石出。

  大局勢上來說,現在的狀況其實並不糟糕。

  一開始將軍這邊確實處於絕對弱勢,可中途代表春雨的神威被銀子策反,高杉的鬼兵隊也伴隨著他的妥協停止了行動。

  依舊是說敵方的籌碼只有一般反叛勢力和見回組,天照院明顯是來坐收漁利,但現在被鬼兵隊牽制住,該由自己這邊決出勝負。

  那麼唯一剩下的就是見回組,先不說見回組真正的立場問題,哪怕他們咬死了跟著一橋喜喜一條道走到黑,同時面對真選組和忍者們結局也已經一眼能望見。

  虛仿佛猜出她心中所想「變得可靠了呢,銀子!」

  「本來的話,面對這種多方混戰的局勢,不管怎麼看,將軍的生路都已經被死死堵住了。但你卻硬生生的從中間辟出一條,何等的粗暴與魄力。」

  「雖然並不是想炫耀什麼,但這種事能在松陽抖起來我還是願意的」銀子低著頭,頭髮遮住了眼睛看不出她的表情。

  陡然抬頭一笑,已經是全然的冷漠和猙獰,哪裡還看得出當時的猶豫和動搖「呐!既然是同一個人,那麼歸處也是相同的吧?你就把我的『豐功偉績』帶給松陽唄!」

  「順便告訴他,不好意思啊,又殺了『你』一次。」

  虛臉色一變,眼前的白色身影陡然消失,待他四處尋找時,下一秒腹部傳來一陣痛楚,低頭一看,自己尋找的人赫然出現在眼底。

  他微微一笑,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就感覺脖子一涼,自己的視線陡然轉變,視線中出現兩個身影,靠的很近,銀子還維持著揮刀的手勢呢。

  啊!那傢夥!到底是心軟還是心狠呢,被同一個人連續兩次砍掉腦袋的感覺很奇妙,不過身體不能用了有點難辦,已經那傢夥在這之前正好大面積的破壞了自己的核心內臟。

  重新修復的話好麻煩,乾脆直接再生吧!

  銀子收回刀,任由無頭的屍體倒地,臉上的瘋狂和猙獰迅速消退不見,剩下無邊無際的落寞與茫然。

  這傢夥復活又死了,短暫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怪物自己可以輕易消滅,但就這麼一會兒時間,殘留在世間的氣味依舊讓人如鯁在喉。

  銀子甩開無聊的思緒,正打算離開,就聽見一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銀子,你真的變強了呢!」她的眼睛陡然睜大,隨著聲音望去,就見那人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明明自己腳下還有一具屍體。

  「如果不是這讓人難辦的體質,恐怕你已經殺死我了。」

  銀子目瞪口呆,什麼空虛悵惘皆消失不見——

  不是,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松陽的身體在她面前全/裸什麼的,根本是一個讓人炸裂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再也不作死雙開了,哭唧唧!

  感謝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麼麼麼!


第167章

  銀子手裡的木刀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她茫然的看過去, 又忙不迭的撿起來。這種失誤放在正經戰場上, 早掉一百次腦袋了。聯手裡的刀都握不緊,還談什麼其他?

  可尼瑪賬不是這麼算的, 要懟就大家甩開膀子真刀真槍的來, 哪怕你佔便宜頂著松陽的臉這種技術性犯規她也認了。

  可尼瑪不帶仗著沒有規則就這樣玩兒的,甩開膀子就行了,沒讓你甩得不著寸縷對吧?這已經不是犯規層面上了吧?

  根本就是碾壓級別的精神暴擊!

  「怎麼了?銀子!」虛還在往這邊走, 看著銀子的反應似笑非笑到「你在驚慌什麼?」

  「驚慌個毛?你哪只眼睛看見老子慌了?已經被宰掉的人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下地獄, 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出來, 你還有沒有廉恥?」銀子忍不住後退兩步,色厲內荏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虛微笑到「這種煩人的屬性也是我實力的一部分,沒能徹底殺死我這算你自己的失誤, 不要為自己的失誤找藉口,我以前一直這樣教育你不是嗎?」

  「成成成!既然你要掰扯當初的事, 那就來好好掰扯。」銀子連忙讓他打住「光是動嘴皮子誰不會?看你也不像松陽那樣萬事忌諱的角色,搞生活費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仗著自己餓不死就萬事不管是吧?」

  「松陽說教的時候你偶爾蹦出來摻和兩句這就自認為對老子有師恩了?多大的臉——喂!!!!都叫你別過來了, 踩著老子劃的線了,你再往前走,再往前走!」

  「行行行, 我重新畫一根,這次不能踏過來了啊!」

  虛這會兒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他肩膀顫抖,並不理會銀子的話, 不但如此。看著她驚慌失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的表情,內心陡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愉悅感。

  這種滿足感對他來說是極度奢侈罕見的事,所以他才替自己起名為虛。

  他步步緊逼,把銀子逼到岩壁上退無可退「為什麼不敢看我?銀子!你應該不是會為這種事動搖的人才對。」

  「更何況老師的身體難道對你來說很陌生嗎?小時候非要擠進澡盆裡一起洗澡的人又是誰?」虛想到從前,然後勾出一抹肆虐的笑意「原來當初百無禁忌的小鬼也是可以覺醒這種意識的?」

  「那個時候我可是怎麼拒絕都沒用呢,就這麼強行的被看光摸光了,啊!回憶起來樂嗎?你非要用絲瓜球替老師搓澡,結果全身被你搓紅差點破皮的事。」

  「啊!!!!!!」銀子捂著耳朵大聲尖叫「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不帶十五年過後來算帳的。」

  「霍?想用一句不懂事就蒙混過關嗎?」虛收斂笑容,森然到「那我失去的純潔該像誰追討。」

  「噗!」銀子頓時就噴笑出來了,即使心驚膽戰還是噴笑出來了「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跟老子掰扯純潔來樂,厚顏無恥也得有個限度。」

  銀子伸出一隻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別說觸感還真好——

  呸!銀子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尼瑪色膽包天真的沒救了,要讓松陽知道她對自己的身體有過哪怕半絲綺戀,絕對會被綁在樹上吊起來打。

  銀子甩開雜念,努力把視線集中在這傢夥臉上,不敢往肩膀以下亂瞟,她威脅到「多的話我也不說,咱就算一時半會殺不了你,光是讓你失去行動的話,技術上來說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你信不信?再敢胡攪蠻纏我就這麼把你綁飛船頭,讓所有人都來圍觀變態。」

  「霍?你辦得到嗎?」虛有恃無恐到「這也曾是松陽的身體吧?真是可憐的傢夥,死後這麼多年,還要被自己的弟子這樣羞辱。」

  「銀子!你再看著我的臉,把你剛剛的念頭說一遍?」

  銀子聞言看去,就見這傢夥狡猾的露出一抹柔軟的笑意,除了boss黑化後標配的大背頭以外,跟松陽就全無差異之處。

  銀子頓時就差點跪了,她敢,她哪裡來的狗膽敢這樣做,這事尼瑪噁心呐,打鼠傷瓶都不帶這麼顧忌的。

  她惱羞成怒了「哦,有事了你就拿松陽當擋箭牌?搞事的時候劃界限劃得可利索了,你咋就這麼不要臉呢?」

  「成,別以為你不要臉我就拿你沒辦法,就算可以無限再生,那也是需要能量支撐的吧?我就不相信沒有個上限。這次你沒長出身體之前我就把你剁碎。」

  「很聰明的判斷呢!」虛笑道「大多數人光是看到我這樣的體質就已經驚慌失措了,先入為主的把我定義為永生不死的怪物,雖然這麼說也沒錯,但正如同你所說,任何力量都有上限。」

  「很多次明明那些傢夥再堅持下去就可以徹底幹掉我呢,結果在那之前勇氣就已經被耗光樂,明明站著不動讓他們打殺來著,真是讓人掃興。」

  「那麼銀子,你會在這之前耗光勇氣嗎?」

  「呵!說得好像你就願意一動不動讓我砍一樣。」銀子眼神轉冷,她的刀不願意在這裡動搖。

  可這傢夥有毒,不能再跟他說話了,越是說下去,他身上曾為松陽的那部分就越明顯,仿佛共同參與過當初的時光,只是在影子裡不被人所察覺一樣,但那些時光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她不願再深究這傢夥和松陽之間的角逐或者人格之間的爭鬥,她只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以松陽的落敗死亡告終,這才是最重要的。

  「有何不可?」

  銀子才握緊刀,就聽對面傳來一句。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只見那傢夥好整以暇的對她微笑,仿佛有無窮的耐心和包容。

  等等,這個一見面就對自己揮刀相向的傢夥在說什麼呢?

  「我都肯給那些蠢貨機會,沒道理就對你就吝嗇吧?」

  喂喂!她脖子上的傷還明晃晃的掛在那裡呢,不斷傳來的刺痛提醒著這傢夥的冷酷與陌生。

  「銀子,你超出了我的預期,是我最高的傑作,如果一定選擇一個結局的話,還有比死在你手上更完美的事嗎?」

  「撒!讓我看看你的決意,銀子!」

  「盡會玩弄人心!」銀子深色猙獰到,然後舉刀揮向他的脖子。

  木刀遲鈍的開口原本造成的破壞力是有限的,可正是這樣一把鈍木,剛剛割斷了他的脖子,傷口整齊猶如刀削般齊整。

  他應該很清楚這其中的威力才對!

  即使一個人可以不斷的再生,那就會對身首分離無動於衷嗎?恐怕不是的。

  仿佛席捲一切的刀鋒分毫不差的襲向那段修長的脖子,銀子甚至能在上面看到淡青色的血管,那裡透著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很難想像那個地方剛剛才脫離本體,是憑空長出來的存在。

  『呼』的一聲,銀子的刀陡然駐停,離那傢夥的脖子只有分毫的距離,銀子的大腦催促著自己的手快往前,只要再往前一點點就又可以幹掉他一次。

  可最初的那種機械感又來了,仿佛有一條線從後面死死地拉住她,已她的力量居然掙脫不得。

  銀子收回手,這倒是沒問題,然後繼續揮刀,依舊如此。

  反復在幾次直到她自己都失去樂耐心,最終她把刀往地下一紮,捂著頭蹲下——

  完了,廢了!身體不聽使喚,每個細胞都在拒絕自己。

  她其實是明白的,她砍過松陽一次腦袋,又砍過這傢夥一次腦袋,無論如何也凝聚不出力量對這個身體出手第三次了。

  「喂!銀子?喂——」虛摸了摸她的腦袋,手感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綿軟,真不可思議看上去這麼柔軟的一個人居然擁有戰勝他的力量。

  「怎麼了?不繼續嗎?你這樣讓老師很尷尬哦,風這麼大,再怎麼說我也五百歲了,稍微體諒一下年邁的老師啊。」

  「滾滾滾!」銀子無力的揮手「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你滾吧,但是天照院你這次別想搞事,不然炸了你們的船,快滾!」

  「誒?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虛不認同到「這次的事算是黃了,你又完全不理我,知道嗎?我的出行成本很高的,如果顆粒無收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你倒是看看為師啊!」

  「不看!總之你自己去死,對了,天道眾和春雨有首尾吧?那你為何不幹翻長老院自己做老大,尋找隱藏在浩瀚宇宙中的one park,成為海賊王?」

  「你們這些人都盯著一個落後星球的島國國家,讓我們壓力真的很大。」

  銀子說著看到虛一言難盡的表情,悚然到「已經對春雨出手了?」

  得,已經無聊出翔了還怎麼讓他停止搞事的步伐?銀子抓破腦袋,總得想辦法把這傢夥搞出去,他存在一天,這就不可能變回以前一樣靠賣下限丟節操湊合著就能過的惡搞番。

  說實話她明明已經被放逐了,還老是這樣被找回來擦劇情的屁股,她找誰說理去?

  正抱著腦袋頭痛,銀子聽到四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聞聲抬頭——

  「啊!」

  先出現在視線中的是蛋黃醬君,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邊,嘴裡叼的煙直接掉了下來。

  緊跟在他後面的是昌雄,他看到這場面當場就興奮了。這還沒完,另一邊視線裡出現了一把黑傘,神威那小鬼緩緩的信步走來,像在散步一樣,只是笑眯眯的臉上佈滿了黑氣。

  銀子心尖一顫,回過頭,果然看見高杉一隻手拖著已經暈過去的朧,一臉被雷劈中的表情。

  她顫顫巍巍的將視線轉回來,就看到虛那個傢夥不知廉恥的還光著身子,就站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

  這,這特麼明顯是可以腦補兩萬字的場景啊!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還是要以修羅場收尾,所以說腦殘不能寫太複雜的劇情,總之搞事就行了!

  爭取兩天內完結,完結後不定時更新番外,所以通篇沒冒過泡的,投過雷的,灌過營養液的,該出來表示表示樂啊!

  以及新文已經入V,小天使們如果喜歡我的風格的話,請轉戰支持,麼麼麼!

  感謝刹那永恆的打賞,mua!!!


第168章

  銀子自我感覺已經百煉成鋼了,修羅場這玩意兒雖然尬氣又丟人, 可真碰上大不了是把面皮往口袋裡一擼, 死豬都不怕開水燙了,別人還能怎麼著你?

  說實話一開始她是挺有成就感的, 就像虛說的一樣, 這會兒的局勢多亂呐,攪合進來的勢力那叫一個多啊,還全都不是什麼烏合之眾。

  就這一團亂麻居然被她一刀斬了, 往小了說她這是在政局持續穩定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往大了說, 這四捨五入的可以算拯救世界樂吧?

  可她得意地時候忘了,這其中的事態,人家神威憑什麼反水啊?高杉又憑什麼收回鬼兵隊啊。

  是, 她是強到可以懟破天,哪怕宇宙最危險的怪物在她面前都要跪, 可使喚人辦事的又不光是拳頭大說了算,叫換一個人過來, 誰會鳥他?

  說白了這些人的行動裡都帶著一股企圖,所以暫時甘願受到差遣,但這份企圖是需要受到回應的。

  銀子經歷過數不盡的修羅場, 但唯獨這會兒是最不好打發人的,人才剛剛替你辦了事,就黑著臉呼三喝六的,那叫不要臉, 對不對?

  更何況及時不算這個,現在的狀況也妥妥能排進『我所經歷的修羅場最尷尬境地』前三位了吧?

  這些傢夥不但時間都不錯開,像是約好了一樣圍過來,關鍵是這會兒她面前有個光著的大裸男啊!

  這裸男還頂著她相依為命的師父的臉,別人一時半會兒可能不知道,但她敢肯定至少高杉心裡是炸裂的。

  銀子心尖打顫,萬萬不能讓這些傢夥知道這貨曾經的身份,那才真的是松陽死了都你、被拉出來鞭屍啊。

  她哆哆嗦嗦的走到無頭屍體那裡,把華麗的羽衣斗篷剝下來,然後又哆哆嗦嗦的蓋在阿虛身上。

  虛倒是毫無自覺,明明他該是最尷尬的傢夥,可他那份閒情逸致好像銀子在白給他操心一樣。

  完全沒有失去衣服覆蓋的羞恥與恐慌,更何況周圍還圍了這麼多氣勢洶洶的傢夥,他卻像被一圈螞蟻圍觀樂一樣滿不在乎。

  不過還好他沒有羞恥心就算了,還是沒有幹出進一步奇葩的事,銀子給他披上斗篷他也乖乖的披了。

  不但如此,還優雅的對她到「謝謝!」

  「謝你妹啊!」銀子跳起來就是一巴掌,把斗篷的繫繩遞給他「穿上,系嚴實了。」

  「嘿?用婚禮做餌,使喚得別人團團轉,自己卻在這裡和野男人幽會。」神威率先發難到「這已經是嚴重的出軌行為了吧?」

  「在我宰掉這傢夥之前,有什麼好說的嗎?騙婚渣女銀子桑!」

  騙你老爹的鬍子,銀子磨牙,這小鬼是唯恐天下不亂是吧?張口就編,打主意她是軟腳蝦呢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銀子正想懟他,充滿人參公雞的懟他,卻沒料到她自個兒到是一清二楚,但有些人的腦子就顯然沒這麼靈光了。

  「啊!!!!!!!!!銀子桑你要和這小鬼結婚?」昌雄原地爆炸到「為什麼?憑什麼?當初不是說好我是你唯一的狗嗎?小鬼能幹什麼?腰都沒長韌,能派上什麼用場?鞭子挨不了兩下,工具也不能盡情的往身上使,你就說你看上了他什麼?」

  這話猶如一瓢水潑進一鍋滾油中,剛才還只是無語凝噎震驚非常的氣氛頓時就炸了。

  聽這紫發抖M變態的說法,他們似玩兒過不少讓人大開眼界的東西啊。尤其是高杉,他莫過於是最清楚銀子德行的。

  和她的外表不一樣,內心無時無刻不是塞滿了那些汙糟羞恥的東西,他在那上面吃過的苦頭可謂數之不盡。

  可這還能說是情人之間不可言說的私密與浪漫,他認為這傢夥雖然招蒼蠅,但總的來說那些蠢貨無非是被她的外表忽悠了。

  萬萬沒想到,人家心裡對此一道是門兒清,甚至早有默契了。

  「銀子!」他聲音深沉到「那傢夥是什麼情況?我記得上次還沒有他吧?是不是就是那支煙鬥的主人?」

  銀子萬萬沒想到他還記得那一出,可也是絕對不敢吧月雄招出來的,本來就已經夠亂了,這虧得沖田小鬼護送澄夜公主去了,不然那傢夥和神威兩個未成年攪屎精,這場面沒法看。

  「呵呵呵!」土方突然發出一陣輕笑,打斷了銀子手忙腳亂的解釋。

  他重新抽出一支煙,含在嘴上點燃,用已經有所覺悟的目光掃了一圈「幹嘛為難那傢夥?反正她左顧右盼的也不是今天開始的事。」

  「與其在她身上刨根問底,或者逼她做出根本不可能的承諾,倒不如我們先自己把事情解決。」

  他抽出刀,第一次在銀子面前露出修羅惡鬼的模樣,或許才通過戰鬥平定了叛亂,鬼之副長的面貌現在名副其實。

  他的刀對準所有人「我們之中只剩下一個,那什麼事情不久迎刃而解樂嗎?」

  另外幾個男人眼睛都亮了,他們互相之間差不多心裡若有若無的都有這排除異己的念頭,可真放到明面上來——果然比憋著好受多了。

  銀子瞬間嚇得差點尿崩,沖上去就是一拳給土方懟了上去「摻和你妹,你個蛋黃醬蠢貨,當初沒把你的房子存款全騙出來你很遺憾是吧?」

  「也不想想老子最近東奔西走獲益的是誰,明明是你們的主場讓老子過來救火,完了還拆我的台,這是人幹的事嗎?」

  土方眼睛被差點被揍得脫眶蹦出來,捂著頭疼的一臉糾結,銀子深恨他平時不聲不響的居然一下子就敢開這麼大的莊,完全是往死裡揍。

  揍完之後她繞著周圍看了一圈,修羅場搞事什麼的,抒發心中鬱氣在所難免,可都到這份上了,還喊打喊殺的,要真死幾個放那兒,那她回來忙活一程的意義何在?

  「都給我聽著,蠢貨們!咱不管你們多大仇多大怨,反正老子是不背這鍋的,說起來你們要繞開我先來一場勝負決戰?合著以為誰贏了我就不得不從了誰是吧?」

  「我呸!外面好男人這麼多,你們幾顆歪脖子樹何德何能以為我非要在這兒吊死?有本事你們就互相砍,全都砍趴下了,正好還沒人冷不丁的跳出來自說自話指手畫腳。」

  「我就在這兒坐著,誰最後還立著,我幫你們補一刀!」

  她這麼一說,周圍的殺意反倒沒有那麼一觸即發了,神威和昌雄或許不甚瞭解,可高杉和土方是最清楚的,這傢夥被猩猩發配到處打工,可以他的性子是沒得吃虧的。

  誰就能保證這傢夥在別的世界沒有惹到什麼債?

  頓時他倆就不好了,以為差不多所有敵人都在眼前,可萬萬沒想到後續要面對的幾乎是整個星辰大海。

  「哈哈哈!!!」虛歡樂的笑了,他拍了拍銀子的肩膀,對著嘴上毫不留情,實際上對這快打起來的狀況擔憂得要死的銀子到「真是辛苦你了呢!」

  他以前躲在松陽的影子裡,看著這個人長大,從滿含戒備食屍鬼逐漸變得柔軟閃耀,他甚至可以說和松陽一樣瞭解她。

  可分別這麼多年,這傢夥仿佛又帶回來樂巨大的驚喜。

  怎麼辦?突然就不怎麼急著死了,反正這傢夥實力擺在這裡,那就稍微多勻點時間出來看看戲吧。

  不過宇宙中那些老傢夥——不,小鬼們,還是要解決的,不然礙手礙腳的總不是事。

  「銀子,我覺得對你的授課還沒有結束,我教出來的孩子連這種程度的狀況都處理不好怎麼可以。」虛大言不慚到「看著你不得要領的被狀況耍得團團轉,老師很痛心呢,這樣吧,我現在有事,等事情告一段落後你來宇宙找我,授業重新開始了。」

  不,松陽才不會讓人教他的弟子怎麼做一個遊刃有餘的渣女,可銀子琢磨著,這好像就是她現在亟待瞭解的技能啊喂。

  一時間居然有點動搖!

  高杉看她眼珠亂轉就知道她在琢磨什麼,沉著臉走到她面前恨恨的看著她。

  銀子一個激靈,背著人的時候她可以隨便蕩漾,但在姘夫娼婦君面前還是得收斂的,他這會兒毀滅世界的念頭剛被自己強行打消,多的是精力來盯著她。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可阿虛離開不代表修羅場就結束了,還有這麼多人沒散呢。銀子沒那心思帶他們去某個飯店坐一桌,總之還是先把人一個個打發走。

  她對著土方和菖雄到「你們這就放心來這邊了?將軍真正脫險了嗎?」

  見那兩人臉沉沉的不置可否,銀子加碼到「按照套路來說的話,他這會兒得回去安定人心吧?不是我用心險惡啊,這傢夥心臟得要命。」

  她指著高杉到「能跟他合作的一丘之貉你們指望是什麼貨色?不說別的,等你們自認為安全的時候,背後一個暗刀捅過來,你們就得全功虧一簣。」

  土方和菖雄臉色瞬間變了,他們不是政客,但政客的手腳骯髒,做事不講究道義還是清楚的,他們憂心於將軍的立場,但同時更難過的是她面對這種狀況下首先選擇的是支開他們。

  就跟上次一樣,所有人都在,她卻帶著那個傢夥轉身就走。

  兩人心中再多的不滿和憤恨,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把銀子的話放在心上,果然在之後抓出了意圖在事後行刺的刺客這回事就暫且不提。

  支走那兩個,銀子又看了眼神威,那小鬼帶著黑氣笑眯眯「我可沒事,你支不走我。」

  「哦,你不去買票啊,那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神威臉色一變,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利用這種理由出爾反爾「我有飛船,不用買票。」

  「坐宇宙海賊的船我害怕。」她裝模作樣到。

  神威嘴角一抽,知道她鐵了心要耍花招,總之他不管妥不妥協這傢夥都不吃虧。他想了想,雖然晉助能留下來讓人火大,但把人騙回家了到時候還不是他說了算,遂還是悻悻的離開了。

  高杉看著那傢夥離開的背影,轉過來質問銀子「你去他家幹什麼?」

  「看他妹!」

  「謔?」高杉是不信的,依舊那副眼神逼視著她。

  「還看他媽!」銀子神思嚮往到「據說那可是宇宙中都數得著的美人,那禿子那副德行,都能調和基因生出這麼漂亮的兒女,絕對要去看看。」

  高杉抽了抽嘴角,他一直覺得這傢夥是鑽了他只防備男人的空子,就肆無忌憚的對女人也琢磨起了心思,但都被她糊弄過去了,真吵起來也抓不住實際把柄,一度讓他慪出血。

  折騰一天下來,現在天色也漸漸轉黑了。

  高杉不願讓他給神威那傢夥去拜訪莫名其妙的母親妹妹,鬼知道那傢夥在打什麼主意,總之現在夢想破滅了,一時間又無所事事,他是不樂意再看到她被猩猩支使著到處晃的。

  聽她剛才的說法,別的世界不知道有沒有給他搞出一堆麻煩,他還琢磨著怎麼鬥智鬥勇從她嘴裡套出來呢。

  「銀子,跟我走!」他拉住她「我們帶著鬼兵隊,以後在宇宙中去哪裡都好。」

  好個屁,那樣豈不是顯得我混不下去才跟了你一樣,要最後是這個結局,她當初做什麼答應猩猩去打工?直接裝懷孕賴著他不就好了?

  銀子支走所有人,早就存了逃走的心思,只不過回來一趟最關鍵的福利還是要的。

  所以高杉拉她沒拉動,反而被她套住了胳膊。

  「你看,這地方真不錯啊!」銀子指了指遠處的樹林,湊到他耳邊到「從那之後就沒有鑽過了吧?要不要重溫舊夢?」

  高杉頓時臉就紅了,可一想到她打定主意要清算當初的事,又不想在這種地方被欺負。

  「還是去飛船上吧!」

  銀子樂呵呵一笑,拉著他就走「我只是客套的問問而已,真當我會參考你的意見?今天不把你搞哭叫爸爸不算完。」

  高杉腦子裡的弦頓時繃緊了,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一股興奮,雖然羞恥的要死,但這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是沒辦法違抗的。

  「對了,我帶了一種增高藥,你要不要吃?」銀子突然到。

  「不要!」高杉咬牙切齒。

  「真不要?你知道我到處跑肯定有點機緣的,那藥是真有效,跟你在江湖郎中那裡偷買的不一樣。」

  「要說我也不是為了自己,你就維持著現在這樣倒還好欺負呢,你說我當初翻找卡牌的時候一眼就想起了你,完了還被嫌棄,裡外不是人呢。」

  高杉看著她喋喋不休的樣子,突然就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今後的日子還很長,他也不相信這傢夥就乖乖的肯聽他的話,但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愛上的是個什麼樣的傢夥,雖然成天懶散抱怨,但沒有任何東西能束縛她。

  她說他瘋狂不定,但實際上她自己才是最飄忽的那個人,直到現在他都沒辦法抓住那根決定她動向的線。

  所以永遠只能追在她後面,望而興歎!

  不過想這些有的沒的之前,得先好好想想怎麼過今晚這一關!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於完結了,我的結局就是沒有結局,銀子照樣渣,照樣到處亂晃,到處製造修羅場,被娼婦君在後面追來追去,感覺要寫還可以戰兩百萬字的樣子,也是跪了!

  之後會不定期的放上番外,所有去過的世界都有,以及女帝的番外我想來個性轉,不知道男帝是個多麼讓人合不攏腿的帥哥。

  最近才有人被逮住了,所以小樹林什麼的暫時不會有,萬一我會放微博上,嗯,就這樣!

  感謝小明,尤拉奇卡,Ruiruiruiruir,雨林的打賞,麼麼麼


第169章 番外

  全國大賽的開幕式剛剛結束, 黑子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看完內容後, 他眼睛睜大, 難得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喜悅和期待,並且馬上跟隊長和監督請了假,說是要出去一會兒。

  雖然第一天他們沒有比賽, 但能進入全國大賽的基本已經沒有弱旅, 前期盡可能的搜集情報還是必要的。

  黑子的觀察力在其中的作用自不用提, 日向順平有些不滿,然後便聽到黑子解釋到「是赤司君!」

  眾人一怔, 到如今他們交手過的奇跡世代已經過半, 唯獨不在關東地區的那三位元至今情報不足。

  分別是赤司征十郎, 紫原敦, 還有灰崎祥吾。

  對於接下來這三位,城凜一直抱有極高的好奇和警惕,所以一開始以為黑子這傢伙想擅自溜號的大夥兒都神色一凜。

  相田麗子正要發話同意, 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忍不住好奇到「不對啊, 去見奇跡的世代,那你高興什麼?你們之間相處有這麼融洽嗎?」

  中三那年這夥兒天才因為才能突出引發的重重矛盾,大夥兒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或許曾經的同伴情誼深厚,可見面後就——

  說針鋒相對一點也沒有問題,比如黃瀨diss青峰和綠間,見面必罵他們是撬人牆角的混蛋。

  綠間又指責青峰品行不端, 猥瑣無恥,然後嫌棄黃瀨自作多情,挾恩圖報,仗著別人處境艱難就到處散播對方是自己的女朋友,簡直不要臉。

  而青峰就更直接,從來就是對兩個人冠以慫逼二貨或者假正經之名,然後嗤之以鼻。

  當然言談之間也把另外還沒怎麼出場的幾人也帶上的——

  對於赤司紛紛吐槽他這會兒裝逼,其實早就被教做人了,一副不得了的派頭,實際上被嫌棄得最慘。

  紫原則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那種當都會上,以為幾包零食就可以換來一個孩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說什麼事,但其中透露的信息量有點不得了啊。

  灰崎雖然牽涉相對少點,但也不可能在混亂的台風圈裡倖免於難,奇怪的是那傢伙日常被嫌棄的就是頭髮。

  明明人家頭髮沒有任何問題,是帥氣的灰色,臉長得也好,雖然傳說性格惡劣跟個不良似的,可也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類型。

  不知道為什麼,這群傢伙就是認定他在某一天會變成染黑頭發編成髒辮的雷鬼頭!

  把灰崎氣得至今連日常修剪頭髮長度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變化大點就被群嘲。

  等等,外界所傳言的,神秘又強大的奇跡世代原來就是這副德行?先不說這麼雞飛狗跳讓人憧憬幻滅,可貌似理由還狗血得要死。

  光他們知道的,黃瀨綠間和青峰,原來真實面目是那麼暗搓搓的傢伙嗎?

  然而撕逼成這樣,一有事情幾個人那也是義不容辭互相維護的。

  所以說這群傢伙到底是關係好還是關係不好?

  不過至少明面上,每次黑子和他們見面的時候都是先一步愁得腦仁疼的,像今天這樣顯而易見高興的,可不像是吃錯藥?

  黑子唇角的弧度還保存著,聞言便稍微解釋到「嗯!有個離開很久的同伴回來了。」

  難道奇跡世代還有另一個類似影子選手的操作?眾人疑惑,但這會兒也不好再問。

  麗子讓降旗君跟著黑子以便照應,便不理會他們率先去觀眾席占位置了。

  降旗光樹一路也是好奇得抓耳撓腮,實在是奇跡世代的撕逼大戰從一開始的目瞪口呆到後面的津津有味,一向很是下飯。

  不過眼見黑子一路上心情輕快都快哼歌的樣子,他也不好沒眼色的在這個時候纏著問東問西。

  相約的地點是體育館某個偏門的階梯上,兩人一到,就看見其他幾個人早等在那裡了。

  來的還挺齊,貌似只少了隊長赤司一個人。

  降旗光樹一時間腿有點發軟,這群傢伙犯二的時候是一回事,但真這麼同時出現,震懾力太強了。

  有種別人怎麼都夠不到那個階梯的壓迫感,這讓降旗頓時心裡發毛。

  「喲!阿哲,還隨身帶著吉祥物呢?」青峰嘲諷到。

  黑子沒有理會他,視線轉了一圈,問到「銀子桑呢?不是說回來了?」

  這話一出,本來還看似平常的氣氛頓時繃不住了,一夥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煩躁起來。

  青峰不耐到「和赤司那傢伙一起過來,不知道赤司那混蛋在磨蹭什麼。」

  「最過分的難道不是為什麼由小赤司帶過來嗎?那傢伙為什麼回來一開始會找小赤司?明明只知道我家的地址,為什麼要捨近求遠?」黃瀨比他更憤憤不平,喋喋不休的一直抱怨。

  「呵!你這傢伙還在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呢?」綠間嘲諷到「為什麼回來就得先找你?說來說去不過是單純的雇傭關係,單方面的想產生私人牽扯也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放大了說你這叫職場性騷擾。」

  黃瀨挑眼看向綠間,以一副意味深長的語氣到「你怎麼知道我們的關係『單純』?」

  綠間一噎,然後被氣得半死「不愧是在娛樂圈的大染缸裡充分吸收過的傢伙呢,造謠生事,誤導他人的本事可真不得了,不過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青峰也跟著綠間一起聲討黃瀨,在臺階另一端的紫原卻是慢悠悠的打開一袋薯片,邊吃邊感歎到「這兩年我攢了足夠多的零用錢,廢柴妞應該會願意和我生孩子了吧?」

  「願意個鬼,你到底對零食就能打動人有多執著?」灰崎受不了到。

  「灰仔去死,你們這樣的傢伙是沒辦法理解我們之間相同的價值觀的。」紫原毫不動搖。

  「嘖嘖!從來沒見過把上當受騙說得這麼清奇的。」灰崎放棄和這傢伙理論,不,應該是這群傢伙都不要試圖和他們在這件事上面講道理。

  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或許是一夥兒人中最異類的那一個,可自從中二那年意圖退出籃球部被那傢伙揪著頭髮按回來之後,就漸漸發現他貌似才是最正常的那個。

  托這個認知的福,以前喜歡搞天搞地的他頓時覺得很多事變得興致缺缺,應為和這群傢伙比起來哪怕自己做了再奇葩的事,兩相對比就顯得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蠢得要死,所以只好把精力全部放在籃球上。

  黃瀨孩子抓頭想不通「所以說為什麼不先找我?」

  「因為你這傢伙已經不在東京住了,人去樓空差點害得我睡橋洞啊混蛋!」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回過頭,果然是兩年沒見,但外表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副懶散吊兒郎當的樣子的銀子。

  她和赤司一起來的,兜頭聽到黃瀨的抱怨,上來對著他金燦燦的腦袋就是一扇「大冬天的想進門吃碗熱乎乎的蕎麥面,你知道當時餓著肚子站在門口的我有多絕望?我已經兩頓沒吃飯了啊,說好的我永遠可以回去的地方呢?你丫搬家。」

  「誒?怎麼可能沒人,就算我住校,涼子姐姐他們也在啊!」黃瀨摸了腦袋委屈到,然後突然想起這兩天父母和兩個姐姐出去玩兒了,只有他要比賽所以留在東京,頓時心虛得直冒冷害。

  然後看著銀子絲毫沒改變的樣子,就連剛剛的態度也毫無生疏感,就仿佛她從未離開一樣。

  黃瀨頓時眼睛有點熱,一把抱住她,腦袋在她脖子上拱來拱去「嗷嗚——,你終於回來了。」

  「學狗叫就完了?你怕不是忘了自己還欠我錢?」銀子抓重點到「最重要的是錢啊錢,你得全折算成甜點給我。」

  黃瀨當然滿口的好好好,赤司見狀,微笑中帶著黑氣的把臉轉向綠間——

  「真太郎,把你剪刀借給我。」

  綠間推了推眼鏡「不要!」

  在赤司一瞬間的怔愣中,他咬牙切齒到「那個不夠鋒利,我包裡還有一把冰錐,是買來做明天的幸運物的,要不要借給你?」

  「喂你最近的幸運物戾氣有點重啊?」銀子把頭從黃瀨的懷裡□□,頂著有些亂的頭髮對綠間到「還有啊,都兩年了,那個不靠譜的占星節目還沒倒閉呢?壽命夠長的啊?」

  綠間臉色一紅,久未見面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但還是回到到「沒,之前那個節目已經腰斬了,就算我寫了一百封信到電視臺,他們還是不肯重啟,現在追的是另一個新的占星節目。」

  銀子頓時面無表情了「我竟然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好。」

  青峰不樂意,他走過來一把將黃瀨從銀子身上撕下來「別人不開口你就一直占著位置佔便宜,這麼就好歹也該輪到我了。」

  銀子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他後腦勺上「你這窮逼半點好處拿不出來還想排著隊要好處?」

  青峰被打得節節敗退,訕訕到「那啥,最近買的寫真有點多,真拿不出來了,要不給包裡還有五月做的蜂蜜檸檬你要不要?」

  「少特麼糊弄我,五月做蜂蜜檸檬根本不會切開,我是甜黨啊,你想謀殺嗎?」銀子一把打開他的手。

  不想跟榨不出任何好處的窮逼說話的她倒退兩步,又兜頭撞進了紫原懷裡。

  這傻大個猛地壓下來,將重量壓到她肩膀上「廢柴妞,給我做布丁。」

  「我沒欠你,謝謝!」銀子把這熊孩子推開。

  紫原反駁到「不啊,你當時占的便宜還沒有好好的還給我呢,我現在有學生理課了,你真是個不得了的人渣呢?這點要求不過份吧?」

  銀子有些心虛,梗著脖子到「那你不是要比賽嗎?這會兒哪有空做布丁?」

  「這種東西翹掉就好了!」

  喂——,這是全國大賽!

  下面的降旗光樹內心拼命嚎叫到,這傢伙以為多少人拼死拼活才爭取到出賽權的?

  顯然紫原這話激怒的不止一個人,赤司聽了他的話,臉色一黑,對於才脫離家長幾個月就想上天的熊孩子,教訓一頓是不可避免的。

  騰出手的銀子這會兒終於發現了黑子,她高興的從臺階上跳下來,一把將人摟進懷裡「又見面了啊,野太助。」

  「是哲也,不是野太助!」黑子面無表情到。

  「你換個片場混真的是太明智了,咱們那裡,明明攘夷戰爭已經結束了,本來以為接下來就是日常搞笑番,結果後來事越來越大,還不如這份工來得輕巧,嘖嘖,你的先見之明真的不得了啊野太助。」

  「是哲也,不是野太助。」

  一旁的降旗臉已經紅爆了,為什麼黑子這傢伙就是有絡繹不絕的美少女願意讓他埋/胸?不,是主動把他按進胸脯裡。

  先前是桃井桑,現在又多了個不得了的美少女,關鍵是這傢伙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真的好氣哦!

  結果火神從美國回到日本,聽到大夥兒說黑子被奇跡世代叫走了,立馬找過來想和這些對手打個招呼放點狠話呢。

  入眼看到的卻是那傢伙一副福利享用不盡的樣子,正叫人想提腳助跑,然後飛踹踢倒那傢伙一般火大。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就是銀子回到各個世界看大夥兒的口水日常啦!不能種小樹林了,嗚嗚嗚!


第170章 番外

  銀子這會兒在自己的世界是徹底沒戲可唱了。

  連松陽都給折騰活過來, 安排了這麼牛逼的來歷, 想必猩猩現在也是黔驢技窮了。

  在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 那傢伙也就充分展現了嫌棄女兒在家吃他的醜惡嘴臉,成天的拿些不著調的活兒打發她。

  總之就是為了保住自己冰箱裡的存貨,怕銀子無所事事在家啃他的老——那傢伙還真幹的出來。

  不過相比之前的被動, 現在銀子要去哪個世界已經自由得多。

  如今猩猩也是光棍, 直接把許可權交給了她, 總之除了自己確定座標有點麻煩以外,到哪個世界混飯吃都行。

  正好娼婦君最近又有了控制成狂的苗頭, 恁的煩人, 成天的逼問她在別的世界晃蕩的時候有沒有搞事情。

  這種事情能回答嗎?好不容易鬼兵隊才消停一會兒, 正愁找不到讓他發瘋破壞的地界是不是?

  銀子煩不勝煩, 終於在某天把他搞得精疲力竭,趁他熟睡之際,下床撿起衣服灰溜溜的逃走了。

  之前去看了看黃瀨他們, 快兩年過去了, 他們這會兒也正是劇情進行之時, 端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所以她想去瞅瞅。

  不過那傢伙轉學到神奈川,家裡又沒人,這不湊巧的,讓她在寒風裡空著肚子餓了倆小時。

  最後才想起來,自己的木刀上當時好像被赤司那個小鬼刻了字,是他的電話號碼來著。

  管人借來電話撥過去的時候她還有些惴惴來著, 之前可沒少欺負人家,在別人裝逼的時候下人臉子,以前不懂事,這兩年醒過味來要是覺得她不是人怎麼辦?

  還好那傢伙還是很厚道的,所以回訪之旅的第一站總的來說算一個好開頭。

  接著銀子就琢磨著去看看她美貌無敵的女帝,誒別說,這麼多人還是她的歐派——不,還是她人最仗義。

  確定好九蛇島的座標,銀子打開空間門直接穿了進去。

  雖說女兒國是一個國家,但國土面積真心不算大——嗯,說起來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那傢伙的國家也是個區區島國而已,卻能夠淩駕於世界上大部分國家之上。

  當然那些都是廢話,這個世界國家的經營得看國王的強勢,不能按照國土面積論,哪怕本身資源匱乏的,這不是可以搶嗎?

  咳!這又是殘酷的問題了,暫且不提。

  總之銀子還想著要是落到哪個偏僻的角落,要找到女帝所在的王宮也不難。

  不過這次她運氣好啊,恐怕是想念人家歐派的執念佔據了上風,銀子跨出來的時候,眼前便是一陣繚繞的水霧。

  她一開始還有些懵,但看到周圍明顯是室內,而且品位熟悉的裝潢的時候,頓時心裡就樂開了花。

  哎喲喲!這怎麼好意思呢?直接給傳到女帝的浴室來了。

  這還不算完,隨著她的走近,一道高挑纖長的人影出現在了視線裡。

  那如瀑的黑髮長及腳踝,就算在室內也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光澤美感。銀子呼吸都變慢了,女帝真是連每一根頭髮絲都這麼蘇炸天啊。

  不過她這兩年是不是又長高了點?也可能是霧氣的原因有些不分明,總之感覺背影要比以前壯一些——

  當然不是貶義詞啊,一邊女人攤上壯這個詞,身材總是有著悲傷的感覺的,可眼前的畫面來看就完全沒有問題。

  不如說更多了一種力量之美,讓人更加頭暈目眩了。

  銀子擦了擦口水,心道這傢伙是不是在這兩年是不是改變身體塑形的方式了?

  不管了,總之好摸就成,銀子輕手輕腳的脫掉鞋,然後悄悄的走近她。

  在女帝將要下水的那一刻,猛地往人家身上一撲,兜頭就把人撲進了溫泉裡。

  「誰?」漢庫克心中又驚又怒,什麼人居然在近身的時候自己都沒能察覺?

  他此刻正是裸/身,背後天龍人印下的恥辱印記稍微一動就能看見。雖然在銀子的影響下釋然了很多,但看到這玩意兒的人還是必須死。

  正要發動攻擊,就聽背上的人聲音蕩漾到「呀~,洗澡啊?加我一個唄!」

  「銀子?」漢庫克美目大睜,心裡的戒備和震怒立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狂喜。

  他伸手抓住後面人的胳膊,把人拉到前面來「果然是銀子!」

  一時間這位皇帝心裡又是喜悅又是酸楚,他捧著銀子的臉,確認般揉著她的頭髮和耳朵,又是驚喜又是委屈到「你怎麼現在才來?看看都過去多久了?」

  「嘿嘿!這業務繁忙嘛!」銀子恬不知恥的吹牛逼到「你看世界上像咱們這樣業務熟練又辦事利索的人也不多了。」

  「這活兒越幹越多,那也就越來越有口皆碑,不是我吹,訂單什麼的都排到三年以後了,這還是下面的人篩選過後的結果,普通小事他們根本不會放到我面前來毀我格調。」

  「所以說呢,這總說來看你,也就一天天耽擱了。不過沒事啊,這次我攢了兩年的假期一塊兒休息,會在這兒多玩兒一陣的,哦對了,還要去找路飛他們聚聚。」

  這種小酒館的摳腳大叔吹牛逼的套路一般人都不會相信的,實際上這傢伙已經在瀕臨失業的邊緣,總之好久沒接到活兒了,猩猩又怕她啃老才把她轟出來的。

  但漢庫克是誰啊?從小就是這個國家看好的王儲人選,雖然童年的時候倒了血黴被抓去做過一陣奴隸。

  但憑那長相也不是底層被隨意抽打驅使的那一掛,後來回國奪取了王位,更是目下無塵的角色。

  怎麼可能知道這樣的吹牛逼套路?更何況在他的濾鏡裡,銀子必定說什麼都是對的。

  所謂漢庫克聞言崇拜的抓著銀子的手,眼睛亮晶晶到「是嗎?銀子好厲害,不過下面的人都不能有點用嗎?害你這麼辛苦。」

  說著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你看你都瘦了。」

  絕對沒有,這點銀子發誓,走之前她在娼婦君那裡待了一陣子,那傢伙這兩年發跡不錯,錢多的是,總不會少了她吃的,更何況每天最劇烈的運動也就是鑽小樹林,怎麼可能瘦了?

  之後去看黃瀨他們也是由赤司負責食宿,每天的甜食是管夠的,全程觀摩了他們的比賽,最後黑子奪冠之後她才離開的。

  銀子心道黑長直是不是都是愛操心的類型?桂也是這副德行,每次久了不見都以為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不過銀子當然不會反駁這說法,利用別人心中的憐愛佔便宜什麼的,可不要玩得太順手。

  她嘿嘿賊笑到「知道我辛苦啊,那你安慰安慰我被唄,來給我親親。」

  漢庫克臉蛋兒一紅,但沒有拒絕,銀子樂瘋了,嘟著嘴就開始往上面湊,順便騰出手來搭上人家的胸,久違的準備揉人家的火箭/巨/乳。

  然而嘴巴還沒湊上去,銀子就感覺有點不對——

  她記得女帝的尺寸是J吧?J的手感是這樣的?

  這麼平坦,結實,肌肉挺拔的樣子?

  銀子懵逼的眨了眨眼睛,低頭往下一看——

  「啊!!!!,漢庫克,你的胸哪裡去了?」

  她這聲驚叫把閉上眼睛求文的漢庫克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一看,就見銀子一臉震驚語無倫次的指著他的胸膛,顫顫巍巍的說不出話來。

  他歪了歪頭,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銀子聞言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才發現了從看見他開始耽於美色沒能放在心上的違和感。

  首先他的長相也有了些許變化,雖然大致還是一模一樣,但輪廓更加明顯了,且眼角更加狹長,依舊是超越性別的美,可這明顯偏男性化了吧?

  還有他的肩膀,較之女人來說也顯得有些過於寬闊了,聯繫到一開始看到的,背部線條流暢的肌肉,還有結實有力的手臂,明顯這就是個男人呐!

  銀子不信,沒聽說這回事啊,這個人也是認識她的,分明就是有共同回憶的那個漢庫克,啊對了,或許是人妖王就在這裡做客呢?

  這傢伙一時好奇也想變成男人試試看呢?

  沒關係的,她試過,即使能通過荷爾蒙針變成男人,可關鍵的作案工具還是變不出來的。

  所以她一時豬油蒙了心,伸手就是往下對著漢庫克的兩腿之間一抓——

  「哈啊~」突然被刺激到的漢庫克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銀子一臉傻逼的抬頭,真的有作案工具?喂喂喂!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那現在是哪種狀況?

  心裡還在跑馬,就見眼前的美人眼中已是淚光點點,臉頰潮紅,呼吸輕喘。

  見銀子看過來,他臉上閃過一絲羞怯,但還是沒有拒絕,且帶著一古堅定的覺悟到「銀,銀子,溫柔一點。」

  銀子兩條鼻血緩緩的流了下來,身體開始寸寸石化,女性的漢庫克讓她石化尚且還需要發動能力。

  但男性的他——不說了,總之某個色胚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腦補一萬字的車,男帝的顏值和誘惑力不是你能想像的,哈哈哈!

  至於性轉原因,沒有原因,番外就是為了放飛自我和好玩兒,不講究邏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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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番外

  銀子是好不容易才從漢庫克那邊逃走的。

  並不是說實施難度有多高, 關鍵是她這不禁撩撥的小心肝兒, 還有漢庫克那犯規的美貌。

  還好關鍵時刻咬得舌尖出血換回了一絲理智, 不然真的就答應那傢伙在九蛇島定居了。

  關鍵是他說可以從今往後幫自己搜羅全世界的甜食,雙管齊下銀子還能理智脫身,她對自己的毅力有有了一個刷新般的認知——

  以後再也不小看自己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那傢伙還得卯足了勁積攢實力謀劃時機懟天龍人, 要真這麼搞, 絕對有往昏君越演越烈的趨勢啊!

  額!其實以他的任性程度,放在任何一個國王身上都算是昏君了, 不過長得好就是佔便宜, 人人被他折騰得甘之如飴, 甚至以能得到皇帝無理的要求為榮。

  這麼看來區區搜羅世界美食這件事也不算什麼, 就怕他想不開去跟big mom開戰。

  銀子眼見苗頭不對,愣是掰扯出理由生生的離開了九蛇島,當時漢庫克那個眼神喲——不想了, 想多了後悔。

  就連路飛他們都沒來得及去見見了, 因為只要留在那個世界, 不管她想去哪兒,漢庫克那傢伙總是寸步不離的,這紮心的。

  銀子回到猩猩的房間時他人並不在,冰箱上有張字條留言說被富堅前輩請去打麻將了。

  言道對方老是叨叨某個特派員沒有良心,任務就當任務了,待了那麼久都處不出感情的,這麼久了, 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某些人。

  往別人家還把她當真閨女,要知道血統的問題可還擺在那兒呢。

  銀子頓時就死魚眼了,簡單翻譯過來,就是老賊最近又閑得無聊想看戲了對吧?所以想逼人家好不容易脫離變態控制狂的大閨女下火坑。

  她想有骨氣的把字條撕下來,揉吧揉吧扔垃圾桶裡當屁給放了,可這猩猩都被請過去了,看來那老賊任性起來敲打力度不輕。

  想想那混蛋也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架勢,銀子有預感要是直接不理會的話他還是會想辦法出招給她找麻煩,所以萬般無奈之下,覺得到不如去晃悠兩天,大不了避開伊爾迷,也算是她拿出正面的態度了。

  對了,奇犽那傢伙還偷了她的寶石呢,幾十億啊,就去找那小鬼,打斷他的牙齒。

  陰測測的一笑,便化開空間門踏入那個世界。

  一般來說那幾個固定的地圖觸發固定的人物有便於她圈定座標。

  但這會兒已經過去兩年了,銀子也不知道奇犽那傢伙具體在哪兒,糜稽是不敢聯繫管他要情報的。

  以那傢伙的狗腿,絕對分分鐘把她賣給伊爾迷,所以通過枯枯戮山這條線索算是廢了。

  天空競技場也不靠譜,雖然西索也可能知道點什麼,但那裡的人已經無法給他帶來戰鬥快感了,應該是碰不到他的。

  銀子踏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光是急吼吼的想過來揍弟弟,可連對方在哪兒都不知道。

  不過這次她倒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因為女帝送了她不少好東西,雖然拿不了不少,但幾粒寶石和一兩塊黃金用來暫時應應急還是可以的。

  銀子就這麼在這個世界晃悠了兩天,一路吃吃睡睡,戾氣消散了不少,居然有些開始得過且過,對找人不那麼迫切了。

  想來老賊是絕對不願意看到這樣無聊的劇碼的,所以就在第三天,銀子抓著一頭亂毛半睜著眼睛出去找吃的,就看到前面有個矮子在插隊。

  這就讓人窩火了不是?便懶洋洋的沖前面到「喂喂喂!前面那個矮子?大姐姐能理解最近開學了暑假的生物鐘沒調過來,每天踩著點去教室沒辦法好好吃早餐。可誰的時間不是時間?你看看後面的叔叔阿姨們,眼看著還有一分鐘全勤就沒了,不也好好排著隊嗎?快點到後面來,不然用粗粗的棍子招呼你哦。」

  銀子這樣半恐嚇的一吼,前面那人便僵硬的轉過頭,狹長的金色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清秀的臉上還是那副即使不做表情也滿含戾氣的樣子。

  銀子頓時瞌睡就全飛了「沒事,你先你先,畢竟只有你需要長身高嘛,不著急。」

  飛坦冷笑一聲從隊伍裡面退出來,在銀子大感不妙想要逃跑的時候先一步抓住了她——

  不是她說,久了沒戰鬥身體就容易鈍,沒法一下子爆發出最巔峰的速度狀態,可這矮子是不是快得更離奇了?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回來的?」當時被這傢伙利用找完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甩掉的事,飛坦一直記恨在心。

  還沒有過眼巴巴的幫忙之後被踢開的經歷,這叫他終身難忘。

  銀子在心裡大罵富堅,她寧可碰到西索也不願意碰到這矮子。

  講道理那變態雖然也不是好相與的,但之前在天空競技場還算處的不錯,人也大方,說話也好聽,只要他想,哄人高興那是信手拈來。

  可這渾身戾氣的矮子就是怎麼沾怎麼麻煩,自說自話的功夫厲害得要死,想揍他吧當時確實也讓他幫了不少的忙,不怎麼厚道。

  所以銀子本來懶散度日的美好時光頓時就被打破了,那矮子成天在她身邊喋喋不休,還老說她之前答應的事情沒有兌現,總之是覺得就之前他出的力,合該讓他睡一次的。

  銀子想把他的腿打折,讓他的身高更具有標誌性,揪著他的頭髮猙獰到「對付兩條雜魚就把你能的了?當時阿銀我不過是看你們沒了老大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可憐,才好心給點活兒你們做的。」

  「實際上搶劫這點小事真還需要多大的陣容不成?說到你們團長,那傢伙還沒解除詛咒呢?這會兒怎麼樣了?都兩年過去了,他也該死了吧?」

  銀子臉上的幸災樂禍太過明顯,這讓飛坦氣得咬牙,最終又是一陣懟。

  不過銀子也知道了之後的一些事情,因為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忙,這兩年都沒怎麼偷窺別人的片場,才知道庫洛洛原來已經和西索決鬥過了。

  說是最終以西索的敗北結束,這倒是在銀子的預料之內,庫洛洛那傢伙自身能力不錯,後面還有整個旅團呢,說是一對一,她就不信強盜頭子會這麼老實。

  可俠客和庫嗶被殺卻有點意料之外了,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這夥兒人不管是誰突然傳出死訊好像都不是值得驚訝的事。

  銀子微微感慨一番也就罷了!

  不過老讓這個矮子跟著她也不是辦法,與其在這兒跟他牽扯,還不如去揍奇犽呢。

  不過那傢伙心眼多,以前在她身上吃過的虧讓他警惕心極強,銀子經過一番鬥智鬥勇,好不容易才把那傢伙藥倒了脫的身。

  當然這又得感謝伊爾迷的栽培,雖然避那傢伙如洪水猛獸,可那段日子的訓練讓自己今後的受益匪淺這是事實。

  然後她就碰到了西索!!!

  等等,敘事不是這麼來的,前後兩句話不覺得跳躍性太大了嗎?

  實際上現實的跳躍性往往比文筆更不合理,真的,走在大街上呢,走著走著就碰到那變態了。

  「哦呀~這不是我可愛的銀醬嗎?那個時候不負責任的把別人甩了,讓我整整兩年活在自我懷疑中呢。」他還是那副紅發沖天,妝容張揚的樣子,眼睛像緊盯獵物的蛇一樣看著銀子,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銀子抖了抖,然後疑惑到「你不是被庫洛洛打扁了嗎?怎麼還想著越級單挑?」

  「不是我說,庫洛洛在我手裡也是三兩下變成小餅餅呢,要不你先和他捋順了再來找我?」

  西索不滿到「以前我一直以為庫洛洛是最難辦的傢伙,行蹤不定身邊還常常有人,要打一架不怎麼容易。」

  「可明顯我錯了呢,看似難度級別更高的庫洛洛也不如你來得飄忽呢,所以說,這兩年你去了哪裡呢?我可是沒聽到半點風聲呢,就像憑空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銀子心裡忐忑,這就是她不喜歡和這傢伙待一塊兒的原因,這話說得讓人提心吊膽,生怕他什麼時候就猜出了次元壁的真想。

  所以她心虛的哈哈到「哪兒啊,我就回了趟老家,我那兒遠嘛,一來一回走過一年多是正常的。」

  「謔?原來是回了老家!」這時從銀子後面傳來一個飄忽的聲音「我就說有些事怎麼可以這麼不是人,拋開家人兩年都不跟哥哥聯繫呢。」

  銀子傻逼的看著西索「你丫早看見了是不是?為什麼不提醒我?」

  西索笑眯眯到「誒?為什麼?多有趣啊。」

  「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一把紅毛薅下來?」銀子咬牙切齒到。

  「在這之前還是想想怎麼應付憶妹成狂的哥哥吧?」西索揮了揮手手,然後抱臂準備看熱鬧。

  銀子機器人一樣哢噠噠的轉過身體,別說,就音效來看,和集塔喇苦還挺像的。

  果然,背後入眼的就是黑梭梭的眼睛直盯著自己的青年。

  不是以前那種闖了禍的架勢,雖然都是面癱,可銀子詭異的可以分辨出什麼是可以蒙混過關的樣子,而什麼又是不可以的。

  顯然這次是攤上事兒了,她顫顫巍巍到「哥,要不,我幫你把奇犽抓回來?」

  反正小鬼還欠自己幾十億,死道友不死貧道,就當還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蠢,操作失誤,把這章發到財閥那邊去了,我——

  感謝叩囉嗦乙的打賞,麼麼麼!


第172章 番外

  銀子從枯枯戮山那裡逃走的時候, 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不誇張, 這次是真的連自己都能明顯察覺到的那種,要是桂和漢庫克看到了,絕壁反應又和之前的不是一個等級。

  關鍵是伊爾迷那傢伙真的太能折騰人了, 那個控制狂經歷過一次不可控之後更加變本加厲,什麼針刺入腦改變她的思維模式啊, 下暗示永不離開家啊, 關小黑屋之類的。

  要說之前畏懼他的淫威,而且占了不止一星半點的便宜還能夠面上低頭湊合這糊弄這他。

  可眼看就要往十八禁裡番發展了,對了, 那傢伙還說乾脆趁現在生個孩子,銀子當然就是抵死不從啦!

  可伊爾迷的腦回路異常也是個問題, 居然還一副他本辜負,自己養了個沒良心的妹妹的架勢。

  不是,你長得好, 能力強, 家裡有錢,是跺跺腳世界也會抖兩下的人物, 所以這麼想呢, 出於慕強心理,恐怕還有不少人覺得帶感。

  換一個平民這種腦回路試試?絕對就是被女孩子打入黑名單的那種貨色。

  不過當初他在電影院指手畫腳嫌棄人家動作大片拍不好, 被自己懟了又親自投資讓團隊製作的電影已經出來了。

  她一直不在,伊爾迷也就一直壓著沒讓公映,說是本來就是替她拍的, 如果不讓她頭一個看意義何在?

  眼見幾百億戒尼就這麼無限期的放在角落裡積灰,不過那傢伙壕,在銀子歸期不定的情況下愣是眉毛不抬的倔強著。

  按他的說法,妹妹和弟弟一樣,任性歸任性,但絕不會拋棄家人的。

  這讓銀子一瞬間感到了動容和愧疚,不過在愧疚也不能好好陪這傢伙玩兒啊,要命的。

  別說電影還真好看,等兄妹倆看完之後就立馬安排片宣傳什麼的開始公映了,這次銀子被伊爾迷困在這裡不少時間,她離開的時候電影還沒有下映呢。

  不過累計票房已經達到了一個很恐怖的數字了,畢竟製作水準和市面上不是一個等級的。

  據說之後還有不少獵人看到了這塊兒的潛力,不少混得不怎麼樣的下海拍電影去了,很是搶了一些所謂功夫巨星的飯碗。

  再說伊爾迷,這混蛋心黑手狠,又頻出賤招,就是現在銀子已經強成這副逼樣了,居然還是著了好幾次道。

  總之為了把她關小黑屋,這傢伙搞了不少事,當然銀子也沒再客氣,該揍的時候,那還是不能太手軟的是不?

  期間她給奇犽打過電話,管那小鬼還錢,結果這敗家玩意兒,才兩年的時間幾十億就敗光了。

  行走江湖還當自己大少爺呢?銀子臭駡了他一頓,也不想在見他了,見到他就想起自己那被敗光的幾十億啊!

  最後她和伊爾迷誰也沒能奈何誰,待了一段時間後她還是得離開。伊爾迷捨不得,但他不是笨蛋,西索能猜到的事,他接觸更多只會線索更清晰。

  反正就在這樣的鬧騰中,銀子離開的時候覺得自己挺憔悴的。

  本想去個好混點的地方補償下自己,結果猩猩又出來了,說是先到火影那邊看看。

  雖說現在自主性變高了,但猩猩的面子也不能不給,尤其看他在老賊家裡打麻將胖次都差點輸掉的現在。

  本想去最安定舒適的木葉村和卡凱西混一段時間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座標設定的是木葉,踏出空間門的時候,卻是陰暗的地下石室,到處都是石頭。

  這場景太具有聯想性了,銀子腦子裡剛剛反應過來,就聽身後傳來了聲音「哦呀,你居然真的又現身了。」

  這和死老太婆一樣的沙啞聲音,銀子抽著嘴角轉過背去,果然是大蛇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是,我怎麼會在這裡?別說是你搞的事?你也太能幹了吧?怎麼辦到的?」

  「召喚術和定點轉移而已,別忘了我這裡有你的頭髮和指甲。」大蛇丸走過來,迷戀般的看著她「當初失策了,不該就這麼讓你離開的,回來分析之後才發現,你的身體比我想像中還要強得多,真是不可思議。」

  「說得你不讓我走我就得聽話一樣。」銀子倒是不怕大蛇丸,不過各種各樣的原因之下,她也不喜歡和這種人交惡——

  「所以呢,特地幹這事把我弄來想幹什麼?對了,佐助在你這裡吧?人呢?抓魚去了?」

  大蛇丸抽了抽嘴角「那傢伙是抱著巨大的覺悟來到我這裡的,不是小鬼離家出走借宿親戚家,什麼抓魚?」

  「不都一樣?」銀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反正你就像他大姨。」

  大蛇丸掂量了一下自己好像無論如何都打不過她,遂收起了已經下意識出鞘的刀——

  「總之,之前的研究素材不夠了,你再給我一點。」大蛇丸憋著氣到。

  「才不要!」銀子捂著頭髮,最近沒有被她搞翻劇情的正傳火影裡已經播到佐助小櫻牽著女兒虐狗的番外了,對上的反派就是宇智波小烏鴉的迷弟,據說在大蛇丸這裡打過工。

  那傢伙憑自己的牙齒就能造□□兒子出來,這讓當時陪著猩猩看熱鬧的銀子嚇了一身冷汗。

  大蛇丸的本事只會比那傢伙更強,讓她再敢隨便給這傢伙東西?指不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兒女成群了。

  大蛇丸不知道這傢伙上次還好說話這會兒就這麼不合作了,和她理論半天,哪怕拋出佐助都沒法讓這傢伙妥協。

  開玩笑,這蛇大姨對二柱子是真愛,都被那欺師滅祖的傢伙宰了不止一兩次了,結果復活之後還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就屁顛顛的跟過去了。

  要不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脈太具有標誌性沒法抵賴,說他是蛇叔親生的銀子都信。

  最後大蛇丸見她實在不配合也勉強不了,只能徐徐圖之,先放她去找佐助了。

  銀子來到地面上,正好看見佐助在收割千人斬的稱號,杵著草薙劍坐在屍山上,倡狂到沒朋友。

  想當年她也是這麼殘酷寂寞的女子啊!銀子咂咂嘴,頓時有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慨。

  「誰?」佐助敏銳的看過來,這傢伙的聲線比之前變得更低沉了,看到銀子的時候,他冷漠的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震驚。

  「這是,忙著呢?」銀子尷尬的打了招呼,這副苦仇大深的樣子真的讓人不好起話頭啊。

  後來銀子才聽佐助說,他當時也根據這傢伙語焉不詳的話察覺了一些端倪,深挖了滅族的真相。

  但一個小鬼,雖說師父是內定的下代火影,其派系也根正苗紅,但和平年代,他這個年紀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接觸到核心的。

  況且那些玩意兒本來就是要著重像他保密的。

  佐助查出了一點苗頭,又見卡凱西不肯幫自己,一怒之下就叛村轉投了大蛇丸。

  大蛇丸雖然離開村子這麼久,宇智波滅族的事和他毫無干係,但他曾經是四代火影的有力競爭者,明明白白的權利核心人物之一。

  對於滅族這事的尿性,以他對木葉和自己老師的瞭解,推測的情況差不多和真想□□不離十。

  佐助雖然不會全然相信他,但是邏輯上根本找不到反駁的地方,又和自己查到的情報嚴絲合縫。

  放任自己腦補無益,他便隻身去找鼬,結果被揍了一頓。

  還附贈月度體驗套餐一份,把佐助慪得吐血,不過越是這樣就越顯得那傢伙心虛。

  佐助也試著不被情緒引導,無視那傢伙拼命想讓自己相信的虛假事實,儘量逼自己客觀的排查,想挖掘出真正的事實。

  銀子心想,就目前的狀況來看,貌似發展也不算壞,便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讓他努力吧,被嫌棄的打開了。

  因為知道大蛇丸打她的主意,銀子也不敢在這地方多留,這傢伙聰明著呢,指不定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的頭髮什麼的搞到手了。

  想著這地界離風之國挺近,就順道去看看我愛羅。

  這小孩兒現在是同齡人中混得最好的那個,已經是一國之影了,雖然上位短短一兩年,但在他的治下,砂忍村可比他不靠譜的老爸掌權的時候和平得多。

  見到銀子我愛羅很高興,當然他肚子裡的狸貓就不高興了,虐/貓混蛋又來了。

  這兩年我愛羅的實力已經變得很強了,對於和尾獸的溝通也變得遊刃有餘起來,總之不像小時候一樣被單方面欺負得沒法睡覺了。

  銀子見他沉穩的樣子和當初那個戾氣深重實則單純至極的樣子有了很大的改變,也覺得世事無常。

  看人家多懂事?迷途知返,十幾歲的時候就從中二院校畢業了,不像佐助那傢伙,估計還得好幾年。

  更不想某些人,都快三十歲了還留級留得理所當然,沒說別人,就是娼婦君。

  銀子在砂忍村待了幾天,我愛羅的意思是想帶她玩兒遍風之國,但計畫趕不上變化,居然碰到迪達拉襲擊村子。

  這是老熟人呐,銀子以站出來,那傢伙就心裡一咯噔。

  立馬給村子外面接應的蠍發了情報,還是被抓住了。

  他也不琢磨著自爆反抗之類的了,這女人在他們曉組織可是個傳說級別的任務,帶土的事情他們不知道,但經過鬼鮫的大力宣傳。

  總之猥褻美少年的名頭是坐實了的,士可殺不可辱,殺人不過頭點地,但對於追求藝術的迪達拉來說,那種恥辱是絕對不幹的。

  銀子要知道這傢伙心裡想什麼絕對一口水噴死他,最特麼樂意占身上的嘴比女人還多的傢伙的便宜?

  最後這傢伙就被捆起來引渡回土之國,接受懲罰,蠍那傢伙跑得快不知道竄哪兒了。

  不過從那之後,直到銀子離開這個世界這段時間,曉的計畫都往後挪了時間,頗有夾著尾巴做人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又發到別的文那裡去了,再發錯一次我直播切腹了,太蠢了我!


第173章 番外完

  曉組織雖說最近夾著尾巴做人了, 但銀子知道這群傢伙一旦出動就必定有什麼重要劇情了。

  畢竟在後期AB放飛自我讓鳴人和佐助沒有變成外星人之前, 曉組織可是獨步忍界的武裝組織啊。

  雖然人家數量少,但品質多啊,同時和這麼多國家為敵, 不也這麼多年活蹦亂跳的嗎?

  風影遇襲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得通知同盟國的, 畢竟銀子讓迪達拉從嘴裡吐出來此行目的是抓尾獸的情報, 鳴人那裡是肯定沒法倖免於難的。

  銀子當仁不讓的接了這個任務,我愛羅一開始還捨不得呢,但客觀上來說, 確實由她傳遞情報最安全有效率。

  況且人家還有個死魚眼哥哥在木葉呢,也不好不讓人家兄妹見面。

  銀子不知道這兩年卡凱西又攢了多少老婆本, 不過看他那注孤生的樣子應該是用不到了,做妹妹肯定願意服其勞幫幫他。

  花出去,啊!省得看著錢老惦記老婆, 死魚眼想取老婆, 做夢呢吧,這種設定當時就判了死刑。

  卡凱西看到她的時候果然有種兄妹之前的心有靈犀, 早知道他花錢就該痛快一點, 省得到頭來便宜了這貪得無厭的傢伙。

  看著滿滿一桌菜和還在持續上的甜品,還有吃相生猛的妹妹和兩個徒弟, 卡凱西顛了巔錢包,肉痛到「我說,差不多得了, 你看這種蛋糕,剛剛你已經吃過一份了,價格也不便宜,幹嘛還要點?」

  銀子還沒有說話,鳴人先開口了「好不容易請次好的,大方點又怎麼了?對徒弟摳門也就算了,請客永遠只請最便宜的那款拉麵,還不讓加一份鳴門卷,這可是你離開兩年的親妹妹,還摳,反正又找不到老婆只能靠親密天堂,省什麼呀?」

  小櫻也吃著她的喜歡的丸子,附和到「沒錯沒錯,甜食對於女孩子來說根本沒有差不多的說法,卡凱西老師明明是被甩過的人,還這麼大大咧咧,有可能以後我們都戀愛結婚了你還原地踏步哦。」

  妹子,這Flag立的,可不是以後你女兒都生了這傢伙還成天在大街上廝混嘛!銀子對著丫頭的見微知著是服氣的。

  「鳴人,小櫻,明天來死亡森林,例行考試了。」卡凱西冷漠到,有人撐腰這倆小鬼還要翻天了都。

  對於銀子帶回來的消息,卡凱西很慎重的報了上去,不過綱手雖然比之三代作風強硬一些,但也沒見得就能無故開戰。

  最緊要的還是加強木葉的防衛,畢竟砂忍村那邊還沒商量出來是不是打上門去呢。

  所以說曉組織才這麼一直倡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幾大忍村即使不考慮如今的反戰情緒,也得考慮利益得失,人家就要光棍得多,對組織有好處的,做就對了。

  銀子待了一段時間,果然風平浪靜,她琢磨著自己這個客場人員在這裡,人家主人家也不好拉下臉當著客人的面打架,所以特別有眼色的走了。

  卡凱西聽她說這話的時候之一雙死魚眼瞪著她,誰還不知道誰?這混蛋是想著在自己這裡榨不出好處了吧!

  不過提到打架她覺得有必要去看看周防尊,那傢伙的達摩克利斯劍危機當時算是解決了,可這兩年過去了,要是性格暴躁點多打兩次群架萬一又有了裂縫怎麼辦?

  銀子覺得自己這會兒就像個定期疏通員,這沒前途的職業。

  結果猩猩還挺臉大,翹著腿鼻孔朝天到「哈?一個後輩還想讓我們給售後服務?咋不上天呢?」

  「說得你好像出了半點力一樣。」即使是銀子也得鄙視他這副嘴臉「我說你看人下菜碟的毛病就不打算改了對吧?」

  「還沒吃夠虧呢?而且人家雖說資歷比你淺,但人緣比你好啊,你看看同樣是TV製作,外行都看得出人家經費嘩嘩的燃燒,你呢?經常大半集用個萬事屋的招牌和對話就糊弄過去了。」

  「人家投在新人身上的錢怎麼比你多那麼多?心裡就沒點逼數嗎?」

  猩猩頓時惱羞成怒了「經費足了不起啊,能長篇連載嗎?能出電影嗎?能光靠一個紅纓篇就圈三次錢嗎?」

  「呸!只有你才會把這種羞恥地事用來炫耀,順便一提真人版怎麼回事?光靠小栗旬之助就想公然搶錢呐,那道具,那佈景,那五毛錢的特效,還有演伊莉莎白的大叔。」

  「說真的,你真的有臉走街上炫耀自己是電影的原作者?」

  「怎麼沒臉?接下來還有三葉篇呢,咱們這就是經典的以小博大,投資回報率有多高你不知道?總之我覺得還可以繼續拍吉原篇,死神篇,將軍暗殺篇。」

  銀子見這傢伙已經被最近的吹捧弄得飄飄然了,也不想理他,劈開空間門就鑽了進去。

  這次她的運氣好得多了,沒有從天而降,好歹在吠舞羅混了這麼久,座標還是記得牢牢的。

  結果去的時候正趕上他們吃飯!

  銀子也不拿自己當外人,樂呵呵的搶了周防尊剛剛端好的碗,懟開他便和另外幾人邊聊邊吃起來。

  八田美咲本來還挺生氣,結果看著尊哥抓了抓腦袋自己重新拿碗添飯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不過這孩子不記仇,不到一會兒就被銀子講的離開這些日子的見聞吸引了,急吼吼的催著她繼續講。

  「吃飯了吃飯了!」銀子推開他的腦袋,這傢伙問起問題沒完沒了,飯都不好好吃「你以為聽睡前故事呢,還來勁了,不是我說,這兩年有沒有去找女孩子談戀愛啊?別再像個小孩兒一樣了。」

  「女,女孩子什麼的。」八田美咲一下子臉紅起來,說話也捋不清舌頭了。

  銀子了然,同情的看了看他「算了,看你這樣也沒什麼長進,實在不行也可以找男孩子,沒事!」

  「事情大了。」八田跳腳「憑什麼你一開口就讓別人出櫃啊?找男孩子什麼鬼?黏黏糊糊噁心死了。」

  銀子飽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怕是不知道自己的片場打的就是基番的名頭圈錢,自己和青服小哥的互動——嘖嘖嘖!人家清水一點的戀愛番恐怕都沒這化學反應。

  你以為你什麼都沒做,但是讓人看得面紅耳赤就是純潔了?反正她的腦補已經不純潔了。

  說完話就看到周防尊吧筷子伸她碗裡夾肉,銀子氣不打一處來,一筷子頭戳在他臉上「滾!屁事沒做你還想吃多少肉?看你這睡眼惺忪的熊樣就知道又睡了一天,我要是你都沒臉吃飯。」

  「喂——,銀子醬,雖然那傢伙只配吃白米飯,但是所有的產業都是他的,即使做飯的時候想往他那份吐口水,可分量還是要管夠的。」草薙出雲到「好歹你還是分他點。」

  銀子雖然老看不慣這傢伙比自己還懶卻能過得這麼好,一大幫小弟哭著喊著為他出生入死,哪像她和銀時,雇傭倆童工還經常因為發不出工資被嫌棄。

  明明他們活得比這混蛋努力多了,但想想也是,就算再廢柴,壓場子的事也是他當仁不讓的。

  銀子已經把剩下的肉全扒拉進了碗裡,聞言只好挑了塊最小的夾給他。

  周防尊面部該色的吃掉,然後還看著她的碗「繼續,這點完全不夠。」

  銀子當時就想扯斷他頭髮上兩條蟑螂腿。

  不過這行兇企圖被打斷了,正吃著飯呢,青組的人就又把酒吧圍了!

  為什麼要說又?算了,不重要,總之見到八田就跟個變態癡漢似的那小哥在外面舉著揚聲器讓他們乖乖配合調查。

  說是接到(劃掉)朝陽區(劃掉)群眾的舉報,這裡窩藏毒/品。

  講道理,吠舞羅酒吧根本是個清吧,雖然成天混混出沒,人多的時候吵吵鬧鬧的吧,但絕對沒有那種烏煙瘴氣的氣氛。

  不說別的,還有安娜這個小孩子呢,而且草薙出雲也是個很講究的人。

  更何況,哪怕這夥兒人真的助興的時候喜歡來點葉子或者粉末之類的東西吧,人家堂堂一個赤王,這點事還是在囂張範圍內的。

  結果果然是八田美咲出去和這傢伙幹了一通,最後不了了之。

  吃完飯幾人上了一個天臺的樓頂,銀子讓周防尊把他的達摩克利斯劍放出來——

  「是頭頂那把哦,不是□□那把哦,敢亂漏剁了你哦!」

  然後她先一步被草薙剁了,那傢伙笑眯眯一臉黑氣的對著銀子「你在小孩子面前說什麼呢?」

  「沒關係,我能聽懂。」安娜淡定到。

  然後銀子就真的被錘了「看,你幹的好事。」

  「那人家生而知之關我屁事?」銀子以為只有在伊爾迷面前講葷段子才會挨揍,頓時不滿了「而且和她成天待在一起的人是誰?明明是你們臭男人不檢點。」

  周防尊打著呵欠聽那倆人吵架,心裡琢磨著從這傢伙來了之後好像就越來越被無視了,錯覺嗎?

  銀子最後檢查完周防尊的狀況,還不錯,至少那把劍嶄新著,沒有要二次修補的跡象。

  本來想在這個世界玩兒一陣的,因為這裡科技方便,好吃的也多,可腦子裡大猩猩那邊突然催命一樣讓她回去。

  銀子不明所以,但還是只得暫時告別他們回到猩猩那裡。

  結果一進房間,兜頭就看見娼婦君囂張的坐在房間裡唯一的那張沙發上,旁邊是跪坐在蒲團上戰戰兢兢的猩猩。

  銀子頭皮都炸了,她這次可走得不光彩,可這傢伙也太犯規了,居然追到了這兒。

  她以為上次用劍釘紙條在門上威脅猩猩已經是極限了。

  看著那傢伙已經不能看的臉色,銀子訕笑到「你,你咋在這兒?」

  高杉冷笑「呵,這傢伙跑到大街上炫耀電影成功。」

  然後被抓了,刀架脖子上不給許可權也得給了。

  銀子恨恨的瞪了猩猩一眼,那傢伙縮了縮脖子。可現在有麻煩的卻不是他。

  既然娼婦君已經進了這房間,那以後她可不就完了?這傢伙的德行,打死她都不相信不會趁機讓猩猩給他添設定。

  他可是對猩猩沒什麼造物主的敬畏的——好像別人也沒有,不過都說宰了猩猩,大夥兒嘴上說說而已,他卻是真正幹得出的那個。

  這時候高杉站了起來,走到銀子面前,沉聲到「銀子,你知道這次我有多生氣對吧?」

  銀子也不敢在這兒跟他擰,萬一一不小心捅死猩猩怎麼辦?大家都得玩兒完,正要認慫,就聽那傢伙接了一句——

  「所以說,你去了哪些地方見了什麼人?帶路,我也想去看看。」

  銀子悚然一驚,這特麼比理論之前離開的事還要嚴重啊,簡直就是送命題啊!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銀子會不會送命呢?這是開放結局(滾)

  網王之所以不寫是因為在更文的男主就是跡部,我覺得同個角色不同的線寫著彆扭,而家教則是編輯建議我別寫,總之有各種各樣的事吧。

  我也不想找麻煩,就這樣了,全文完,番外完,咩哈哈哈(頂著鍋蓋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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