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身爲一個18歲的正常男人(我堅持認爲自己已經是男人了),自己用手解決的經驗並不是沒有,然而這種從來沒得到過的巨大快感竟然是在一個買下我一晚的男人手中獲得,無能如何都讓我非常沮喪。
我無力的仰面躺著,還沒從剛才的衝擊中恢復過來,他離開了床,再次回來一個枕頭塞到了我的腰下,腰被抬起,雙腿也被分開,從來不曾觸及的地方,就這樣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雖然一再提醒自己不必在意,但還是無法忽略這種被動的難堪,只有將頭轉向一邊。
擱在臀上的大手,移動到我的穴口,在入口周圍輕輕的按動,帶著一種冰涼的、粘粘的觸感,“他還知道用潤滑油呀!”腦筋還在想些有的沒的,我的一切反應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中,他好像發現了我的分神,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一隻手指突然插了進來,不曾受到過這種刺激,一直處於閉塞狀態的甬道猛然收縮,將手指緊緊的夾住,無法繼續進入,他也受到影響,深吸了一口氣,但並沒有著急的強行進入,而是讓手指停留在甬道裡,耐心的等待,空出的那只手開始撫弄著前端因爲受到刺激而微微抬頭的分身,在他的撫弄下,也可能是因爲適應了,緊縮的甬道稍稍放鬆了一些,就在這一刻,修長的手指向前一送,整個沒入我的甬道裡,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他開始抽送,由慢到快,前端的動作也不曾停下來。前後兩個敏感部位都被強烈的刺激著,尤其是後面的手指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入,當指腹按到某個點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像遭到電擊一樣,重重的彈起又落下,一股灼熱噴射而出,而我一直死死的咬著已經咬爛的唇,終於在這登頂的瞬間成功的抑止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淫糜的氣息,在他的手上我已經兩次高潮,而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靜的看著我在情欲裡苦苦掙扎。不甘心一直落於下風,我突然伸出手,握住他浴巾下的壯碩,學他的動作,開始套弄著,也許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反擊,他終於有了點驚訝的表情,用探索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我回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他的眼睛裡竟然閃過一絲笑意,這更徹底擊潰了我的理智,我一把拉下那礙事的浴巾,直接將它的巨大納入口中,這一招是從阿青那學來的,我還記得當時他在誇耀自己的技術時說過,只要是男人都逃不出這一招,冰山也會變活火山。可惜他前年染上那種病。
將思緒拉回,我感覺到他的分身在我口中不斷壯大,已經頂著我的噪子眼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到他越來越急、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讓我有一絲終於占到上風的感覺,突然他發出一身低吼,我正在爲還要用口接住他的東西而歎息,誰知他竟然將分身快速從我口中抽出,抓住我的雙腳,大大的分開,直接沖進了我的密穴中。突如其來的巨大衝擊,是本來不具有這種功能的器官無法承受的,我只感到一陣被撕裂的痛感從入口一直傳到身體深處,血的氣味讓我看不到卻猜到一定是流血了,“他媽的,阿青那小子竟然騙我,做這種事怎麽會爽!”
看來我剛才的挑釁嚴重的刺激了他,現在的他一反剛才的循序漸進,根本不等我適應,直接開始在甬道裡肆意衝刺,充滿體內的肉刃就像要把甬道撐破一樣,每一次衝擊都好像頂到我的胃裡,五臟六腑被擠壓得幾乎碎掉,我痛到幾乎麻木,可意識卻依然清醒,我想大聲叫出來,可又不願認輸,“不能出聲,出聲就是認輸了”,我艱難的抬起手放到嘴邊,張口狠狠的咬下去,口中嘗到濃濃的血的味道,比唇上的要濃得多,叫聲到是真的發不出來了。
在激烈的衝刺中,他還是注意到了我的抵抗,伸出手開始撫摸由於疼痛而萎縮的分身,在他手指的動作下,分身很快又站了起來,滲出透明的液體,而他在我後面的進出因爲血的潤滑而不再那麽因難,於是他加快了在後庭的抽插,每一次都更加的深入,似乎要頂到我身體的最深處。現在的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近乎麻木,而隨著他的撫摸和每一次有力的深入,肉壁不停的被摩擦著,內部的敏感點在衝擊中受到刺激,讓我在麻木中竟然有一絲絲的快感,點燃了身體內情欲的火苗。
“讓我看你的眼睛,讓我看你的眼睛!”他的聲音沙啞著,除了情欲還有些其他的東西,他把我的臉扳了過來,讓我看到了他不再冷靜的表情,和眼裡濃得化不開的悲哀。“洛、洛、洛”每一次衝擊就會從他嘴裡溢出這個名字,在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他是透過我在看著另一個,一個他觸不到的人,原來他不是變態,只是一個寂寞的人。
也許是被他的悲傷感染,也許因爲自己太清楚寂寞的悲哀,我伸手摟住他寬厚的背,主動的貼近他,讓他更加深入我的體內,雖然主動做這件事,但我的聲音還是不會讓他聽到。這是我唯一能守住的堅持,也許根本就無意義,可是這是我最後的尊嚴。
他發出一聲低吼,用一個有力的撞擊讓我們同時沖上了頂峰,而我已經無法再咬自己的手背,情急之下張口咬住他的肩頭,再次在口中嘗到血的味道。
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雙腿大張的攀附在一個男人身上,他的分身還留在我的體內,我想從他身上離開,於是往後一退,馬上感覺到他的分身在甬道裡再次脹大,讓我進退兩難。
我看著他,用眼神示意他結束這種尷尬的姿勢,但卻被他眼裡再次燃起的情欲之火給嚇了一跳,他突然伸出手,抱緊我,又一次沖入我的體內,就著結合的姿勢,翻了個身,讓我坐在他的身上,由於體重造成的下沈,讓他的灼熱更加的深入我的體內,而他竟然就讓我們兩個保持這個姿勢,不再有進一步的舉動了,那種無法滿足的空虛感遠遠蓋過了最初的痛感,讓我無所適從。我可以抵抗疼痛,可面對這陌生的情欲卻手足無措。
“想要就自己動。”他帶著惡意的笑容看著我說,這種可惡的笑刺激到了我脆弱的理智,“動就動,怕你不成!”我故意抬高臀,讓他退出我的體內,又重重坐下,本來只想報復,可因此而産生的痛於快感並存的奇妙感覺卻是我沒想到的,而他更因爲這個動作而異常興奮,那個灼熱的大傢夥在我體內脹大到快要爆炸,馬上他重新掌控了一切,用他的雙臂托住我的臀部,開始了緩慢的抽送,每一次進入都比之前還要更加深入,直直的挺進身體的最深處,甬道裡不斷的摩擦,使一股熱烈的欲望在體內聚集,逐漸擴大,快要焚燒掉自己。腦袋變得昏沈沈的,似乎什麽都不想去想了,就這樣隨著欲望隨波逐流,唯一僅存的理智還在提醒自己,不要發出那種淫蕩的呻吟,其他的已經無力控制了,只要守住這最後的一點堅持,無論這種堅持多麽可笑也好,我就可以對自己說,我並沒有出買自己的尊嚴!
身體憑著原始的本能,隨著他的挺進律動,在快感與情欲裡浮沈,意識逐漸飄遠,在完全迷失之前,隱約聽到他的歎息:“和他一樣漂亮的眼睛,連性子都是一樣倔強啊!”然後我徹底沈入無邊的黑暗中。
當一切都結束了,我從昏迷中醒來,他還在沈睡,我爬下床,紮掙著走向浴室,每走一步,從密穴裡淌出的夾雜著紅與白的液體滴落在地毯上,我竟然還有心情嘲笑:“換地毯的錢肯定超過一百塊,那個是你額外的損失了。”
在浴室裡艱難的將自己清理乾淨,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穿上自己的衣服,摸摸口袋,一百塊還在,我走到床邊,他還在睡,呼吸很平穩,想到昨晚的一切,其實我應該感到幸運,他對待我的方式幾乎是溫柔的了,可能是因爲那個叫洛的影子吧,在心裡無聲的說了句“再見”轉身向門口走去。
“走出這扇門你會去做些什麽?”背後傳來聲音,奸詐的傢夥,竟然裝睡。
“去修理一下頭髮,換套衣服,然後去找下一個買主,我要謝謝你,是你幫助我做出了決定,選擇另外一種生存方式。”
“我做你的下一個買主,十萬,買你一年!”
我在門口停住腳步,考慮著他的提議。
“好,我賣!”並沒花太多時間我做出了決定。
直到後來的後來,我才發現,買賣並沒有結束,不過是命運的另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