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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百合] 《公主的女將軍愛人》作者:柳無鹽【完結】

[發帖際遇]: KSF食霸王飯被捉到, 罰了現金32Ds幣.


暗處,南宮熾炎對自己正在發怔的母親說道:「這些年真的難為她了,如此,原來她也能笑的如此燦爛。」說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痛了,忽略了太久,原本以為妹妹是不需要照顧,不需要人操心,如今……這一切只能讓他心狠狠的痛了。


  不明白的抬起眼,看了看那個一直寵自己比寵任何人都來的厲害的兒子,宮冷姬只是用那雙大眼迷離的看著他道:「我不知道。」彷彿自語,只是惹人憐愛。


  抱住自己的母親,南宮熾炎只是心裡希望那個女孩能給自己的妹妹帶來快樂,無論她們究竟會如何,那對於他們擁有宮家血統的人來說,並不重要。


  只是可憐的忽略了,背後那黑色面紗之下,那雙迷戀的眼,淒楚而動人。


  這天下的女人啊,柔和的讓人去呵護,那心思細如髮絲,那情淡或濃,細中自有分曉,只有她們自己明白。這天下的女人,看不清楚她們的心,卻細膩的如流水、如那夜之月、如風之柔一樣的讓人不能不、不得不去愛。與堅強無關、與懦弱無關、與勇氣無關……女人啊!


  只是在他們的驀然傷感之間,一夕已是風雲變色,朝野上下震動,太后的脆弱,娘家人如此不爭氣。皇后的無助,再也沒有剩下任何東西,這一生雖無子,卻只是愛上那個叫帝王的人,因愛生妒。皇帝的迷離,那個深愛的人死而復生,但是他已經找不回愛。


  似乎這整個皇城也在那傷感之中,朝朝暮暮,日昇月落,惟一不變是那宮廷的生活。


  不過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更家促使了南宮熾炎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不要,不要,我不幹拉,我要去看,我一定要去看的說嗎?」宮冷姬向自己的兒子撒嬌道。只因為她想知道,到底能夠生讓自己女兒動人的心的那個傳聞中優秀無比的伊夫人到底是怎樣的女人。(汗……這家人,都有同樣的怪癖啊,如錢鍾書所云,吃到好吃的雞蛋,非想知道那只下蛋的雞是什麼樣的。)


  「不要拉,不然小妹回來發飆,這個我可……」想想覺得吞口水,從小到大這個妹妹比誰都讓人覺得恐怖,她雖然的笑著的,卻讓人更加不知道她心底的主意了。


  「沒關係拉,娘親都知道炎兒最最寵她這個舉世無雙、美艷無比、可愛又聽話的娘親了,有你在,一定沒問題的。」宮冷姬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丟給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笑容後就消失的不見蹤影了。


  等南宮熾炎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害的他只能在心裡哀悼,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來不及哀悼,趕緊跟上去,免的到時候娘親又惹什麼麻煩了。


  要知道,這次要是惹到將軍府裡去,小妹的懲罰……想想,還是快追,連忙施展輕功跟上去,該死的,娘親什麼不行,偏偏輕功好的出奇。


  來到將軍府沒有經過通傳,就這樣直接的進去了,走著走著,很不好意思,咱們的姬妃娘娘,她迷路了,有夠丟臉的,虧她都那麼大一個人了,羞羞。


  這時走過來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美婦,那人看起來如此的脆弱,卻讓人覺得無比的堅強而不折腰,只因為她堅定的眼神,眾人如此,卻沒有看到那眼裡的落寂和脆弱,她只是芸芸眾生之中,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為何丟下這麼多的重擔,獨自挑起。


  那美婦走到宮冷姬背後道:「你在找什麼東西嗎?」同時心裡疑惑,「什麼時候府裡來了客人了。她怎麼不知道。」畢竟一個下人是穿不起宮冷姬身上那高貴的絲綢的,看不清楚人的容顏,卻也不能忽略宮冷姬那身上高貴似天上雲一樣的氣質。


  回頭,只是當時,何必在乎,何必去想,紅顏一生,只想知己在那裡。


  活著如她,究竟是幸福快樂或者是悲哀之中的麻木。她幸福,活著從來沒有遭遇平凡人之中的不辛,像是生活在雲端之中幸福的公主。她悲哀,活著究竟還知道什麼是無憂無慮以外的東西呢?


  人生,活到如此,淺嘗到的味道究竟是什麼樣,人生那杯酒,又是什麼味道,她不知,她不明。這不是悲哀是什麼,她有是永遠之是父親灌輸給她的內心傷處的冷酷,和那天資聰穎。


  「不是拉,人家迷路拉。」宮冷姬如此道,聰明如她,看來人,又怎會不知道她是誰呢?


  只在那女子回首時,驚訝然,沒想到原來這世間也有如此的絕色啊,美的我見猶憐,卻又傲然於世,只是這一切全被她一句頑皮的話所破壞,一個淘氣的女子,「我帶你出去吧,你來這裡做什麼的呢?」


  跳到崔雲面前道:「找你啊!」說完還仔細的把崔雲打量了一遍,自語,「難怪能生出能夠讓宮熾痕那個死丫頭動心的女兒哦。」


  雖然有點驚訝這個陌生的女子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崔雲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畢竟是當家主母,「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呢?」


  「哦,我忘記說了拉,我叫宮冷姬。」


  宮冷姬,提到這個名字,崔雲很快就想起來,最近轟動京城的事情。


  本來她是無心關心這些的,只因為自己的女兒的時候,只因為前幾日,有人來報,說宮熾痕邀請晨兒在京都最神秘的「冷炎園」做客,而那個時候又傳來方之為被嶄立絕的消息。所以她才會去打聽宮熾痕這個人,原來這個名字早已經傳遍整個京都。


  「崔雲見過姬妃娘娘。」不亢不卑,果然有大家風範啊。


  不高興的皺著臉,卻無損於她的美麗,悶悶的說:「我已經不是娘娘了,我希望你把我當做宮冷姬,而不是曾經的姬妃。」


  「嗯。」抬眼,眼前這女子,十幾年前,以天下第一美女的身份嫁入皇城,並讓帝王大赦天下,並聲明自己永不再納妃。讓不少武林人世傷碎了心。


  那年,她亦是如花少女,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少女情竇初開,便當上新嫁娘,那鳳冠霞帔也映紅了美麗的容顏,如火似血。


  夫君是一個合格的夫君,兩人相敬如賓,也是恩愛有加,只是沒想到相伴了那幾年之後就撒手而去,來不及接受,只是如此當然是接下所以的擔子。


  「你很寂寞。」宮冷姬彷彿不經的說道,又左看右看邊上的小野花,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也似乎自己不曾說過那樣一句能夠去震撼崔雲的心的話。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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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關於宮冷姬的經歷,能看出來崔雲的寂寞,完全是因為小時候父親和兄長們的訓練而已,因為大家都寵著她,怕她受到一絲來自於外界的傷害。


  但是這卻給崔雲帶來了無比的驚訝,畢竟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不需要人來相親相知,只要讓大家都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只要讓將軍府依舊存在就好。


  再次仔細的看著這個似小孩子心性一樣的姬妃娘娘,這讓她想到宮熾痕。


  這母女兩人個性真是相差很多,在宮熾痕的眼神裡,她看不到一絲的感覺,不冷不冰,卻感受不到溫度,她的笑容裡是一百分的輕柔和舒服,可是只有空洞最真實。她給人的感覺如風似幻,誰也抓不住,似乎隨時離去。總讓人多想去看幾眼,因為怕再也沒有機會。


  而眼前這個女子,擁有著天下第一的容顏,十幾年來似乎無情的歲月還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的痕跡,明明那樣的美麗成熟高貴的容顏氣質,卻如孩童一樣擁有童稚,讓人總忍不住去寵。


  「也許吧。」她只能如此感歎,再也別無其他。「姬妃……」


  「冷姬,叫我冷姬。」趕緊搶話的宮冷姬嚴重抗議道。


  「嗯,冷姬,到這裡來做什麼的呢。」她很好奇,也很疑慮。


  笑的一臉的天真無邪道,「本來就是想來看看你啊,可是人家看你那麼可憐,人家決定了,要跟你做朋友。」


  朋友,已是許久不記的一個詞了,遙想當年,自己還待嫁之時,也不乏閨中密友,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如今已是滄海桑田,大家各自已經不知身在何方。


  「你為什麼不快樂一點呢?」宮冷姬又丟出這樣的一句話。


  摸著宮冷姬的頭髮,第一次對一個才見面的女子如此失禮,做出一個大家閨秀不該做的事情,「我們做朋友。」


  身邊這個女子,如何如何,活到這樣還能如此的純淨而透明,皇城沒有污染她,她依舊清明,如荷。


  她希望我開心點,她何嘗又知道歲月的滄桑留下來的成熟世故已經發生,再也變不回去,成熟就是成熟,世故就是世故。曾花了多少的心血去學習,經受了多少次的挫折,才是如今。


  「好的拉,我們一起去旅行,哎呀,我最羨慕父親和娘親咯,他們已經一起遠行好久了。我們也去遠行好嗎?」只是當時,那雙手揉住自己的發,心不一樣了。


  情,是情,只是此情究竟是何謂,無解。她還不懂嗎,無解。不一樣就不一樣吧,需要知道來做什麼?


  多久沒出過將軍府拉,她不能丟下所有的人離開,因為大家需要一份工作,將軍府需要繼續存在下去,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的信念,為了亡夫,為了晨兒。「我不能離開。」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但是很快這些問題就都能解決了,呵呵。」很有把握的對崔雲說道。如宮熾痕對崔雲說,伊燦晨一定會平安一樣。這是宮家人的信心。


  「希望吧。」崔雲在心底對自己說,她早已疲倦,如困在籠中之鳥,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內心深處,她一樣的熱愛自由。


  當南宮熾炎來到將軍府的時候,聽到的消息就是自己那個不成材的娘親,拐帶著人家家裡的當家主母出去逛街了,而且還是兩個人獨自出去的,真是擔心死他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娘親那張容顏會招來多大的麻煩。


  兩人身著男穿,穿梭在大街小巷,買著那些街頭不知名的小吃,去戲院看戲,去茶樓聽說書,去……太多太多,融化了崔雲的心,卻也不能融去歲月的滄桑,但她心已足也,人生能得如此一知己。


  我知道這個女人那小孩的心性,我知道這個女人其實也是一顆寂寞麻木的靈魂。我明瞭,所以於是我寵她,如我知她懂她一樣的多。


  這麼多年,多少搶著來寵,無論男人女人,都同樣都不能對這張美麗的容顏免疫,卻總是心不足,原本以為嫁給了帝王,就會不那麼無聊,豈不知更想逃跑,離開之後,不想待在「絕寒谷」,反而到處的跑,只因為一個人其實活成她那樣,已經是沒有感覺的了,直到現在才發現身邊有一個人陪自己很好,一個知自己的人。


  這情,什麼情,不知道,只是相知如她們,一生足也。也許是女人之間最不可捉摸,如夢幻之風、如飄悠之雲的情。


  問題,問題來了,南宮先燁,自認為勇氣無比,但是他還是不能失去自己所心愛的女人,不能再次看著她的離去,再次承受十三年來,心靈上的失落,就算只看著她,他也甘願。


  正在「炎姬宮」悠閒的吃著葡萄的宮冷姬一點沒有把一邊焦急的南宮熾炎看在眼裡,反而道:「寶貝兒子,你別在那裡晃來晃去拉,再晃,你親愛的娘親,就要暈拉。」


  再一次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的娘親,「我要留下小妹。」


  早在皇帝不肯放他們走的時候,宮冷姬就派人去通知宮熾痕了,現在她正在跟她的皇帝老爹談判,以她的能力,這下問題可能已經解決了,她就能搬到將軍府,天天找崔雲玩了,真好啊!


  「為什麼。」


  看著自己的母親,沉思了一下道,「因為哪一天,我聽到了小妹和伊燦晨的對話。」


  看著身邊,這熟睡的臉龐,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動心到底是什麼,究竟是相知相惜的友情,或者是如她對我一樣的感情呢?


  伊燦晨,覺得自己還是不明白,只是來不及弄明白了,今天早上,聽說邊疆的部隊上開始招人了,而她伊燦晨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就算學花木蘭,她也要去,沙場是他們伊家人的天下,而她只想找回父親寧願捨棄自己恩愛的妻子,也要自動請赴戰場的原因。


  早就在伊燦晨醒來的時候就已醒來的宮熾痕,就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看到的是一臉堅決的伊燦晨。她知道該來的還是該來。


  昨天其實是她故意叫莫言把這個消息洩露給她的,因為她沒有勇氣,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也能有叫她宮熾痕失去勇氣的事情啊。


  爬起來,牽著伊燦晨的手,來到院子裡,那小小的青草上沾濕的全是小小的露珠,美麗的晶瑩透剔,惹人憐愛。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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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下來,指著那青草上的露珠道,「知道嗎,這草在露珠的映襯下才會更美,沙場就是這露珠,而我需要這草更美,我才會有好心情。」


  相擁,不用言語,彼此都會明白,更因為對方的瞭解而更加感激。


  兩個人手牽手躺在草地上,抬頭看著天上那游離不定的雲,宮熾痕道,「我願意做那雲,到處流浪,直到等待到你成功。」


  其實,以宮熾痕的聰明才智和身份地位,只要她一句話,伊燦晨便可抱的將軍位,又何必如此辛苦,只是他們都知道,伊燦晨要的是自己的實力以及去體會自已已故父親當時的心情。


  伊燦晨又何嘗不明白,宮熾痕不想讓她一輩子心靈都是那樣的禁錮起來的。她心疼她,她知了,一輩子無以為報了。她沒有提出跟她一起去,只因為她不想拖累她,這份情,叫她何以為報。


  正文第五章


  沉思,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一個說就會去做的人,如伊燦晨走了,她究竟要流浪到那裡去,何時才能看到呢?


  只是既然動心,而所愛之人又不能在身邊,既然如此,那麼流浪何嘗又不知道最好的選擇呢?她是自由的,太久以前看到她隨時離去的眼神,就讓她覺得不安,但是現在不了,只因為她知道為了伊燦晨,她終究會回來的。


  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忽然發現自己什麼時候也會明白這些事情了。「炎兒,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南宮熾炎不明白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有點弄不清楚,但是他還是不想失去自己的小妹,不願,從小到大比他還成熟世故的小妹,那個被自己叫小妹的女孩,淡如風。卻讓人不能夠放手,他做不到如此的瀟灑。


  南書房


  看著那個坐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女兒的女孩,他真是很難相信,她會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沉重的看著宮熾痕,南宮先燁道,「好吧,都聽你的吧。」


  微笑,屬於宮熾痕那最完美的微笑,太溫柔,太夢幻,是婉轉的,也是不現實的,像在夢中,很甜的夢,「你明白就好。」彷彿此刻做在她的面前的不是被她的一樣。


  「你們現在就要走嗎?」雖然被說服了,但是南宮先燁還是希望她們能夠留的久一點。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到時候太后那裡,各位皇子那裡,你要如何交代。」說到這裡,南宮先燁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女兒。


  「不過,我希望你別忘記答應了我的事情。」轉身,便要離開,那美麗的白色裙子輕轉成一個美麗的弧度,優雅致極。


  欲言又至的南宮先燁這時候才喚住宮熾痕道,「你能叫我一聲父王嗎?」那是一個做父親的心。


  轉身,對著那張充滿希望,無法讓人去想像他是帝王的父親道,「我無法做到,希望下次可以。」說完就離去。這屬於少年的輕狂啊,有天她會明白的。


  聳下肩,那眼裡有無奈,夠了,這就夠了,就下次的承諾,就表示大家還有見面的機會。他等著下一次。


  夜如墨,月光照在自己的腳下,如白晝一般,內心掙扎著卻又如此的堅定不已,誰能明白,惟愛吧。


  輕敲著南宮熾炎的門,莫言只是不希望自己所喜歡的人如此輾轉反側,也不希望少主放任的孤獨。


  那夜,南宮熾炎成功的找到了找到了克制宮熾痕的辦法,來到「冷炎園」,踏在那月光上,看到那「心痕如水」幾個大字,南宮熾炎不得不去感慨,這幾個字,果然是為了他那個淡如今晚這月一樣的小妹所作的。


  推在院門,想必自己那個聰明的小妹,早已經在等待自己了,果然,那房間裡還亮著昏黃的油燈,讓他想起剛剛路過街道的時候,那一家人正圍著同樣昏黃的燈光在一起吃飯,而這裡沒有一家人,只有他那個冷清的妹妹。


  站在門口,裡面傳來宮熾痕的聲音,「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


  推開門,南宮熾炎道,「有沒有告訴你,你真的聰明的另我妒忌啊!」


  「你現在告訴我了啊!」面對自己的兄長的時候,宮熾痕那臉上才稍微有了一點人氣的真實。


  被自己的妹妹一句話,堵的不知道說什麼的南宮熾炎才好氣道:「算了,跟你爭辯,除非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去睡覺了。」


  「你知道就好,說吧。」


  「我以伊燦晨的成功來要求你留下,接受公主的冊封,待在你最親愛的哥哥,我的身邊咯。」


  莫言不虧為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人,也果然被她調教的很多,一個人的弱點,就是那麼的明顯的表現了出來,只不過她從來沒有想過去掩飾,只因為她有那份自信。


  確實,等南宮熾炎做在帝位上,他想干擾伊燦晨,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不都是那樣的嗎,那高高在上的人,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抹殺一切了,彷彿渺小的其實是螻蟻,而不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接受冊封沒問題,待在你身邊。」以鄙視的眼色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宮熾痕道,「難道你要我留下來幫你打理,那些愛慕你的女子,將她們排隊編號,我可無福消受。」


  夠了,知道這些就夠了,也知道這是自己這個聰明的一塌糊塗的妹妹的最大的讓步了,天知道,同樣是娘親肚子裡生下來的,為什麼他比較容易被人吃死點。


  其實不是想留下她,只是以他對自己的小妹的理解,這孩子,恐怕流浪去之後,連封信也不會給家人,也在蹤影也找不到的,而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妹妹現在活的怎麼樣。至於拿伊燦晨來威脅她,只是想證明,她足夠在乎這個人,既然她在乎,那麼以後的將來,只要伊燦晨在的話,他就永遠不會失去自己的妹妹。


  打了一個哈欠,宮熾痕道:「莫言,送客。」


  這時莫言才走出來,對南宮熾炎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其實從剛才少主的對話中,她已經聽出,少主已經完全明白,她所做的事情,而她在做之前已經想到的,畢竟少主的聰明確實連南宮熾炎都比不上的。


  「小妹啊,你知不知道,你實在是很傷人呢,怎麼說,你哥哥我也是這麼一大超世的大美男,你太殘酷了吧。」這傢伙簡直跟他老母一個德行,難怪生到一家了。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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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死了,真不知道那些女人,為了什麼而喜歡你。」


  「宮熾痕,你這個女孩,小心長大了沒有娶你。」這傢伙大概被自己妹妹氣瘋了,才會忘記自己的妹妹已經在他之前把自己推銷出去了。


  「恐怕你才是滯銷品吧。」又是一個有點唾棄的眼神。


  南宮熾炎恐怕都心都碎完了,才不得不在莫言的催促下離開。


  送走南宮熾炎之後,莫言才回到房間,宮熾痕又回到那個宮熾痕淡然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威脅我的,要不是他是我哥,他的命運會被悲慘。不是念在你肚子裡可能留下我的侄子,你也會很悲慘。」


  無語,少主是冷酷的,一直都是。在那笑容之下,是一個連她都會心疼的孩子。而她是一個人聞變色的「絕寒谷」殺手。


  雖然說不會放過莫言,其實真正生氣的,還是不喜歡被人威脅吧,尤其是以伊燦晨來威脅,哥,他何時才會明白,莫言這塊璞玉。


  歎然,睡吧,明天要去送晨出關,今天能放走她,完全是對她的理解,她跟她母親之間那種相依為命,不是她所能體會和明白的吧。那是什麼樣的呢?


  夜無眠,無眠的何只她。


  將軍府


  「晨兒,你真的如此打算了嗎?」崔雲從小就知道自己女兒的想法,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


  「娘親,既然宮伯母約你出遊,你就走吧,我想這裡炎太子一定會照應的。」心疼自己的娘親,伊燦晨想撫平自己娘親那額下的皺眉。


  「可是……」來不及說,只是浮現宮冷姬那張臉,她要是知道自己又不願意恐怕要不高興了吧。她都能想像到她不高興的嘟著嘴的樣子了。


  「去吧,娘親,我想讓娘親得到自由,也希望娘親讓我的心靈得到自由,這些年困住你了。」


  「嗯。」抱著自己的女兒,這是為娘的現在最想做的,這是她心頭的肉啊。


  第二日


  陽光是如此的美麗,春風更是溫柔,暖意讓每個人都無法不去感受到舒服。


  而「炎之國」忽然下下兩道聖旨,第一就是,讓京都所有人討論了有一個月以上的宮熾痕被冊封為公主,「炎之國」惟一的公主殿下;第二就是,這次邊疆戰事的徵兵活動允許女子報名參加,最小努力為十三歲。


  邊關


  那難捨難分的緣,那難以割捨的情,只在此做一個暫時的了斷。如十里長亭,相送總也是有盡頭。


  《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自古離別總是如此的愁離別緒,婉轉動人,那韻味自是難以描述的,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刻骨銘心的深記。


  伊燦晨在參軍後,就自動請纓被分配到邊疆外去駐守,因為當年她的父親也是如此一步一步的站起來,今天他的女兒將再次重新回到這裡,看看能讓那個男人拋棄家庭去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說家國天下太偉大,她只是平凡人,她只想知道那其中的感覺而已。


  這道牆就是通往關外最後一道防設了,回頭,從這小小的城門裡,依稀能看到關內那街道上熟悉的文字和熟悉的面孔,這道城牆保衛了成千上萬的關內人。


  可曾想過,這關之外,那同是「炎之國」子民的人們呢,他們生活在這無法設關的大漠之中,糟受到外面兵士的襲擊,摧毀了家園,沒有了幸福的生活。眼中,心裡,除了這漫天無情的黃沙之外,已經毫無盡頭。那裡有孤獨絕望和吞噬。


  伊燦晨此時已是一身簡便的裝束,一頭不是很長的發又再去剪去不少,雖然說上面說了女子同樣可以進入軍隊,可是她知道,此去的艱難遠勝於一個普通的男子。


  走到自己那在幾天的奔波之後已經有點疲憊的母親面前,伊燦晨默生跪下無語,此刻她能做的只有如此,試問,誰家娘親能將自己的女兒的將來送進這漫天的黃沙之中,就算為了伊將軍,我想崔雲也不會,她為的只是女兒的堅持。何況這一去人是生死兩茫茫。


  含淚,她只能接受,她是一個偉大的女性,包容了太多,這一生為了別人付出了太多,青春逝去的年華和快樂,都一併隨著那張容顏的蒼老而顯露出來,讓人忍不住去敬佩。


  摸著自己女兒跪在自己腳邊的頭,崔雲眼神堅定的說,「去吧,為娘的等著你的歸來,等著你的成功,等著你來告訴為娘,當年你父親如何忍的下心。」


  「嗯。」跪在自己娘親的腳邊,伊燦晨悶聲,此刻壓抑的情緒容不得她去多說。


  大漠的夕陽是如此的美麗,照在那對母女倆的身上,是如此的孤獨不堪,那忍受在心靈之上的感情如此的淒涼的照在落日中。


  一邊的宮熾痕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狂風撩起她白色的長裙,飛舞在關外那漫天黃沙之中,黑色的長髮映在雪白的肌膚上,藍色的眼含著憂鬱而溫暖的淡笑,此人還是如此的冷情,如一封冰凍的雕像,卻是如此的獨特的養眼,不想去破壞。火紅色的光更是將她襯的如此突出。


  美貌如宮冷姬,她是永遠不會明白的,雖然也將與自己的女兒分別,為何她毫無感覺,她只是知道,宮熾痕既然要去這麼做,那麼她放任她。只是眼前的,她不懂。抬頭,眼色迷離而曖昧不清。那一襲紅衣在夕陽中,把這位絕代佳人更是照的如此美艷而絕情。


  如南宮熾炎者,作為一個兒子,一個哥哥,一個太子,一個未來的君王,他又可會明白多少。心思低沉如墨,母親、妹妹、天下的臣民,他將何以交代,低首沉思。夕陽燒著那一代君王一顆還未污染的心。


  無聲於莫言這女子,那黑色面紗之下的容顏究竟為何,那顆為情所困的心,究竟為何。此情此景下,卻也只能再多看幾眼他的容顏。夕陽還是透過那黑色的面紗照到那個癡心不改的女子啊!


  畫面就這樣定格了,夕陽、這對母女倆、邊上如冰雕一樣的宮熾痕、迷惘不明的宮冷姬、面臨人生性格大變化之中的未來帝王南宮熾炎、一身黑色癡心不悔的莫言。


  天色已晚,這時守關的小吏道才道,「關門拉,喂,你們進不進來啊!」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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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確實,如此已經夠了,若不是透過關係,恐怕今晚的紮營地就不會離關口很近,讓伊燦晨有這個時間和大家道別了。


  扶起伊燦晨,撫摩自己女兒的臉,崔雲道,「別讓為娘的白髮人送黑髮人。」


  說完時,已轉身,走向關內,走進城牆裡,宮冷姬連忙跟上去安慰自己那位新交的寵自己寵的像自己女兒一樣的好友。


  伊燦晨只能看著自己母親走進去的背影,感受到自己的手心還有剛剛握住娘親的衣服的溫度啊,十幾年從未離開過,這一次,究竟會分別多久,無人可知。心上有著無比的辛酸,可知為娘者比她更辛酸。


  而南宮熾炎趕忙走到那小吏的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小吏只能連忙點頭,並在一邊等待。


  靜靜在站立在風中,站立在伊燦晨的背後,宮熾痕在等待,等待她。而她身邊一成不變是一抹寂寞的黑色影子,在深情凝視一方。


  回頭,那風中是一個孱弱的身影,眼神遠的似乎讓風能吹走,卻定格在她的身上,她——伊燦晨是何德何能,讓她如此啊!


  走到宮熾痕的身邊,堅定的注視著她的眼,伊燦晨無比認真的開口,「要是我能回來,我一定實踐自己的諾言,就算與愛無關。」


  是的,她必須說清楚,她是感激她的,但是現在一切卻與愛無關。她誠實的可怕,可知這傷人心有多深。罷了,人啊!你究竟是要真話還是假話,無論給你哪一個,你都不會滿足的。


  看著伊燦晨的臉,宮熾痕只是微笑著說道,「別讓我等太久,如我,是有期限的,我不是一個永遠只等待的女孩。」


  怔住,再一次為了眼前這女孩,「嗯。」


  再看一眼伊燦晨,只是如此,宮熾痕便抽身離開,沒有回頭,身影是孤獨和寂寞的,那身後黑色的影子將她的寂寞孤獨更是襯到極點,那剎那,伊燦晨多想喚住她,但是她不能。


  城門,就這樣關上,一點點的變小,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孤獨的站在這城牆下,面對這大漠,伊燦晨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不已,但是想到大家的等待和自己的承諾,她跨上馬,離去,那英姿颯爽不輸男子。


  街道上,崔雲淚已滿面,原來大漠裡的熱和冷,蒸發融化不掉的是人的眼淚啊!


  城牆頭,有一雙藍色眼眸,看著那關外的身影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夜中沙漠。


  「莫言,給你兩個時辰。」那聲音是冰冷的無情,一個心靈深處最真實的宮熾痕,沒有一絲的偽裝。


  無聲就是莫言的標誌,只是驚起風的漣漪和空氣的流動。


  風吹起,吹在那人臉上,一如她如這夜一樣是冰冷淒涼而溫柔的冷清。


  幾天後,皇城鬧成一團,只因為新公主不見了,為此皇帝大人,已經被那些人煩的不知該怎麼辦了,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女兒的人緣這麼好。


  可憐了南宮熾炎,他要面對太后和各位皇子以及許多臏妃的包圍,不過一句不知道是打發不了他們的,於是連續三個月太子府沒一天安靜的,南宮熾炎只差沒捶胸對蒼天高喊:「蒼天可見,我真不是小妹在那裡啊!」


  時間能埋沒一切,如流水一樣慢慢的,很可怕的,在那不動的指間悄然離去,人們雖然不再去尋找宮熾痕,卻難以忘記那女孩,那份特別,帶給人的那份舒服感。以至於很多年後,王子們還感歎,這世間再也找不到如他們的小妹一樣特別的女子,如有,他們一定娶回家供著。


  不過最南宮熾炎這生是都不會忘記在那個夕陽下,那景色,那時,他這個人所在想的問題,他依舊沉思於這個問題。


  遠方在那流浪放逐中的草原,宮熾痕望著那藍天白雲,「哥,你可明白為君之道了。為帝王讓你看到那樣的一幕,讓你明白的,可想通了,」


  原來這也能被算計進去,佩服。可是,究竟要悟出什麼呢?如你所想,太多,無法描述。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歲月何其的無情而悄然無聲息啊!只是一縷香氣之間,已經是十年身,十年,改變了多少,我們再次去看看那些永遠也摸不清的女子,她們的命運。


  正文第六章


  依然是那身白衣,那笑容,那雙藍色的眼,那茶樓上,仔細一看,不正在那少女嗎,不,如此她已是女子了。


  優雅致極的端起那杯茶,輕酌一口,然後再放下,只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能看出此人出身高貴。那茶香味想必還留在唇齒間吧。


  歲月滄桑,這少女如今卻更加是成熟,更加的漠然於世中的淡然,惟不變的是她給人那舒服的感覺,還是如這春風,又一個春天,如十年前或者如二十三年前呢?


  宮熾痕看著那一如十年前的街道,未變,只是不知道這萬家燈火中的人可曾改變呢?


  十年了,她等了她十年,十年,她慢慢長大,比以往更加成熟,恍然間,改變的東西太多,卻不能改變十三年前唯一的動心,比她更美、更有個性的女子,她見過,只是再也沒有那份悸動了,這一生只有惟她了。


  十年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南宮先燁七年前退位於南宮熾炎,這些年證明南宮熾炎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四海昇平,而長年不變的邊疆問題,也在他即位後開始解決。


  和爺爺宮絕寒雲遊四方的奶奶夏清,在一年前過世,爺爺在傷心時候毅然走出來,為了奶奶而活下去。


  娘親和伊夫人也在四方遊行,偶爾自己還能和她們在遊行在同一地的時候偶遇,大家只當作老朋友重逢。娘親和伊夫人之間那種別與自己與伊燦晨之間的曖昧友情,也是讓人感歎的吧?


  最讓人感歎和不得不說的就是,莫言在十年前走之後,生下了南宮熾炎第一個孩子,當然這件事情南宮熾炎是不知道的了。


  這十年,看著日出日落,去過草原,去過海上,去過……太多的地方。只是無論去那裡,心卻還留在那關外邊那城牆頭了。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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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片刻回憶,卻也能叫這一杯暖茶,變的冷冰了,歎然。


  如今已是十年,她已得到當初她父親做的那個位子,大將軍,「炎之國」開國以來第一個女將軍,沒有靠任何人,只是她自己,想必也是千錘百煉吧。只是不知道她找到答案沒。


  不過,無論她找沒找到答案,她都不會再這樣等待,她不是一輩子等待的人,聰明的人是會懂的主動出擊的。


  所以她回到了京都,為去見她而做準備。


  「冷炎園」


  南宮熾炎,如今的帝王,十年不見,他變是穩重了,那份文雅依舊健在,只是多了幾許帝王該有的霸氣。這是此刻他是高興的吧。


  南宮熾炎穿過一個又一個的院落,來到「心痕如水」,一切未變,只是他不知道,十年未見,小妹可曾改。當初他也沒想到這一別已是十年,就算當年奶奶過世,也沒趕上見上小妹一面啊!


  依舊只是推開門的動作,讓他想起十三年,臨走之前,也是如此一樣的推開這門,如今這月光比那晚更冷清,只是未知小妹是不是如這月光一樣更加淡然呢?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燈光,讓南宮熾炎感受到了溫暖,登上那帝位之後,他無時不在想當初那沉思的東西,無時不在那之中悟出新的東西,無時不去警告自己,這才知道小妹的用心啊!這只狡猾的小狐狸。只是如此,卻再找找一個做一個人的溫暖溫度了。


  他的文雅之下,是一個在帝王之位上寂寞的靈魂。在那個人人口中稱讚的新帝王的背後,是他付出的堅忍和孤獨,如這,誰明白。想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到了宮熾痕的門口了。


  「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這聲音如十年前,只是多了一份成熟。這說話的口氣果然是他那個聰明的令人妒忌的小妹。


  推開門,隱約間,見到一個長大後的小妹,那女子身著白衣,還是那個小妹,只是他猜測的沒錯,這歲月加深了她的淡然,她比十年前,更容易讓人害怕失去,這容顏還是那樣的舒服,已經十年未見過象小妹這樣的容顏給人如此舒服的感覺了。


  「哥。」叫的平靜而不起漣漪,但是卻讓人感受到她的真摯,平凡而溫暖。


  若不身為帝王、身為男兒,恐怕南宮熾炎已是熱淚一片了吧,這麼些年,這一片容顏卻日夜在自己腦中的人,此刻已在自己的眼前啊!


  走過去,若小妹是男兒,真想給她一拳,但是現在他只想給她一個擁抱。


  冷眼在暗處的莫言,這個傷情女子,她看到這兄妹在那擁抱間是孤獨和脆弱,是如此的不堪打擊,但是他們卻是韌性的。這個世界上究竟是讓她莫言見到,此生有辛。


  恍惚間,已經接近黎明,在得知自己的妹妹又要離開之後,南宮熾炎說什麼,也拖著自己的妹妹聊了個通宵,後來實在不忍於看到她疲憊,才戀戀不捨的回宮。


  送走自己的哥哥後,宮熾痕對著自己的身後,「難道你真是不想讓他知道無情的存在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跟空氣說話呢,只有莫言自己沉思,究竟如何。


  抬步走向房間,她該休息了,不然明天何以啟程。只是邊疆現在議和,僵局還未打破,不知她如何。


  邊關外


  「炎之國」軍隊的紮營地,這是炎之國最有名的一支軍隊了,除了因為它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培養帶出這支隊伍的是一個女將軍,更是炎國的第一將軍。


  而更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這個女將軍是前任大將軍的女兒,且長的非常美麗,可謂美貌與智慧並存。當年在那一批招到的女兵中,到了最後,只剩她一人,而且她登上了軍銜的最高位,無關於任何人,全是她是努力。


  只不過呢?她的脾氣變的有點……我不說了,大家繼續看吧。


  要知道軍隊的生活能夠讓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變成一個百煉鋼了。


  校場


  正在練兵之中,而前面高高在檯子上的正是我們許久未露面的伊燦晨大小姐咯。


  一身軍裝,掩不去天生的麗質,美人還是美人的,但是卻沒有一個敢多朝她看一眼,無不在認真的操練。


  雖然還是春天,但是在大漠的天氣就是這樣的,白天熱的融化你,晚上冷的凍僵你。


  拿起袖子,就朝臉上抹去,哎呀,真是破壞美人的氣質。那動作粗魯的只能讓人吞口水了。


  「你們沒吃飯啊,不然是死了娘還是死了老子啊,都給我打起精神。」一出口,默然,好可怕啊!這這這……顫抖中。這是那人嗎?


  太可怕了,女暴君發火拉,眾將士好可憐,已經很買力了,還要更買力,不過當然不能跟那個女暴君比精力了,那傢伙簡直不是人,每次都把他們操的半死。自己卻還在那裡練習,可怕,她還是人嗎,而且還是女人。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所有人心中還是佩服將軍的,這些年,跟著伊將軍在外面征戰,將軍以她的聰明才智,減少了多少人的苦難,才讓他們的家園得以平安。


  這在關外的人,有誰提到伊燦晨這三字的的時候,不是肅然起敬,就連提到她所帶的「炎之軍」連受到好評,有女如此,容易嗎?


  她為關外,帶來了寧靜,帶了希望,是這大漠人心目中的英雄。真正的英雄。所以她受到大漠所有人的尊敬,那尊敬遠勝於帝王之上,上了年紀的人更知道她的父親,只能說這父女兩都是大漠人的英雄,是他們的守護神。


  眼看這天就到晌午了,該吃飯了,伊燦晨才道,「解散。」


  眾人歡呼,彷彿得到特赦一般,個個都已經餓了。連忙向灶軍部跑去。


  站在高高的校兵台上,伊燦晨望著這呼喚的士兵,好氣又好笑,卻又無不敬佩這些人。是的,她敬佩這些人,離開自己的家鄉,只是為了保護關外這些不相識的人,更為了將來。


  這時,一個伙頭兵才走上來道,「將軍,吃飯了。」


  這時,伊燦晨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餓了,早來來到軍隊之後,才知道這裡的東西原來這麼的難吃,和家裡的那寫精緻的小點頭,差太多了,後來漸漸才知道,這些已經是很不錯了,早已習慣。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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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了,去吃飯,只是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又忍不住想,那人,她還好嗎?她還在等自己嗎?已經十年了,她們已經二十三歲了,早已過了一般女子待嫁的年紀了。她未嫁,只是她呢?


  粗魯的甩了甩頭,不去想,夜夜能想起自己對一個女子的承諾,就算她還在,那樣優雅高貴的她,如此粗魯不堪的自己。她還喜歡嗎?


  大步的走到營帳,把宮熾痕的容顏甩到腦後,現在她只想大吃一頓,她的飯量可不輸於那些男子,甚至吃的會更多,沒辦法,她做的更多啊!當然得吃更多咯。


  來到營帳後便坐下,便準備開始吃飯,卻發現今天的菜似乎那裡不一樣了,菜還是那菜,為什麼變好吃了這麼多。一連吃了好幾大碗的伊燦晨只了來一碗還是來一碗,到最後,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士兵小六子只好對她說,「嘖嘖……這麼能吃,沒的來一碗拉,全沒了。」


  「咚」一拳打在小六子的肚子上,「沒大沒小。」


  抱著肚子,小六子只能歎息自己的衰運,居然敢在女暴君還沒有吃飽的時候,挑釁她的脾氣和權威,實在是不明智的做法。


  對著小六子,伊燦晨道,「再去叫廚房煮啊,我們還沒有到沒有飯吃的地步吧。」事實上這幾年「炎之國」一直風調雨順,一切好的不能再好,邊關外的糧草更是充足無比。


  這回小六子倒是很聽話的立即出去辦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嗎,這下女暴君還沒吃飽的時候再惹她,他還想多活幾年呢?其實他心裡也是捨不得餓到伊燦晨,只因為如她,是他們軍營中所有人都捨不得的人。


  這下倒是很快的動作,飯菜便上來了,只是主角倒是覺得不對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小六子,伊燦晨道,「為什麼跟剛才那個不一樣了,說,是不是因為本將軍剛才懲罰你,所以……」


  翻了翻白眼,小六子道,「我最親愛的將軍大人,難道你還沒有吃出來嗎,剛才那個不是我們軍營中煮出來的東西,你叫我現在到那裡去給你找啊!」


  「那剛才那個是……」這下伊燦晨倒是好奇加上不解了,難道軍營中還有外人進來不成嗎。


  這下小六子終於向他們最最敬愛的將軍大人娓娓道來。


  話說事情發生在半上午的時候,正在小六子正在廚房為他們的將軍大人佈置伙食的時候,外面傳來有人求見將軍,這可讓小六子好奇死了。


  將軍從軍十年來,從來沒有看到有人來找她,也從來沒有收到一封家書,更沒有看她寫過一次家書,原本以為是因為原將軍府裡的人都已經死了呢?只是這下是誰來找她呢?


  於是,這個將軍身後的貼身下屬,於是就很八婆的去接見了這個要見將軍的人。


  小六子來到營帳,推開帳門的時候,便感到全身上下都冰涼了下來,好舒服啊!要知道大漠的白天是很熱的。


  當他看到這冰涼的空氣的來源的時候,可就不怎麼舒服了,他看到一個全身上下全是黑色包裹的女子,正站在一張桌子的邊上,那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真的是夠冰,也夠冷啊,不過……太可怕了。


  當他把眼神轉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舒服,一種真正的舒服,掃除了沙漠中的那種無聊的生活。


  那到底出現在他眼全到底是什麼呢?容我小六子慢慢道來。


  一張美麗的臉,上面有著美麗的五官,卻組合成一張除了平凡還是平凡的容顏,這不得不叫人稱奇了,最最最特別的是,此人給人的感覺是舒服的讓他感覺就向是大漠裡大熱天裡的風一樣的輕柔。


  白色的衣服,削瘦的身形,高於一般女孩子的身高,淡然的微笑,高貴的氣質,無不讓人不去臣服於她。


  沒錯,想必各位大人一定知道這素誰咯,讓人看了舒服如此,恐怕非宮熾痕莫屬咯,試問有誰能不被她所吸引呢?當然了那個全身上下黑不拉譏而又冷酷無比的正是莫言。只是小六子忽略掉了一個人,那就是站在莫言側後的南宮無情。南宮無情真是值得人去研究的名字,笑。


  這下小六子終於在呆視了N長時間之後,魂歸來兮,走上去對宮熾痕道,「請問你們找我們將軍有什麼事情嗎?」儼然一個將軍代言人的樣子。


  「她過的好嗎?」淡然出聲,臉上掛著的還是那一如既往式的微笑,只不過此人從來沒有她的微笑,而使她跟人的距離變近,她還是離人那麼遙遠的樣子,遙遠的讓人只想看著她,因為她如雲,會轉眼不見。


  說到這裡,小六子那個大嘴公,一點也抵擋不住宮熾痕的魅力,一下子就把他最親愛的將軍大人給在一個微笑的廉價下出賣了,只不過,宮熾痕的微笑廉價嗎,值幾何,研究下看看?


  噼裡啪啦,嘰裡呱啦的說到一大通之後,終於說完了,簡直把伊燦晨在軍隊的生平事跡全給抖了出來,包括她在生活中的小事情,讓不不得不佩服小六子大嘴公的本事啊!


  南宮無情無聲時,已經移到宮熾痕的身邊道,「他好聒噪啊!」


  什麼,這下小六子終於看到這個小不點了,居然敢說他聒噪,在軍營裡可沒有人敢這麼說他,怎麼說他小六子也是將軍身邊最親近的人嗎?


  只是在宮熾痕面前,誰能發得起來脾氣呢?要保持美好形象,到時候被這個高貴的不像話,讓人看起來舒服的不像話的女子厭惡那可不好,想到這裡,小六子還是看了一下,這一眼,還是不覺被宮熾痕所吸引,那微笑依然在臉上,宛如一成不變,卻又讓人不覺死板,做到這份功力,誰能如此,上天卻獨獨如此偏愛宮熾痕。


  「帶我去廚房。」宮熾痕道,如果說小六子沒有注意到的話,那南宮無情可是注意到了,他這個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有所動的姑姑,在聽到這個聒噪的男人說到那個叫伊燦晨的將軍,開始的時候因為吃不慣飯菜而有胃痛的習慣的事情竟然皺眉了。可見此人對她的影響有幾何。


  這一切就是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當然了,在宮熾痕要去廚房為他們最敬愛的將軍大人做飯的事情,他還是有所防備的,最後他看到了一個傳說中的東西,「炎之令」,炎之國傳說中的東西。


  傳說中,在「炎之國」有一樣東西,那就是「炎之令」在炎之國,擁有「炎之令」的人連皇帝也無法去管這個人,甚至是跟帝王平起平做的,傳說這是「炎之國」開國君王為了摯愛所造之物。「炎之令」赤紅如火,彷彿碰到它就如碰到火一樣,只有有緣人才能真正擁有它。而小六子在見到「炎之令」的時候也不自覺被震撼。如燃燒的火焰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消失的又無影無蹤。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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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小六子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忘記問那幾個人叫什麼名字,想到這裡,他更想起來,他把自己怎麼出賣女暴君的過程也說了出來,死定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女暴君,小六子卻發現,卻發現……哇……女暴君在發呆耶,好大的一個奇跡啊!


  此時的伊燦晨早已注意不到小六子在說什麼了,她的心思全被小六子口中的那個舒服得不能再舒服的女子吸引過去了。


  是她嗎,是她來了嗎?難道她還沒有放棄嗎,十年了,漫漫長路,在這軍旅生涯中,她想起過她,偶爾也只當這是她兒時的童言,只是現在,她真是如她所言找尋找自己了嗎?


  已經容不得思考,雖然表面上平靜,但是伊燦晨的內心早已是激動不已,如波濤一樣的不平,只是不斷的問自己同樣的一個問題,「是她嗎,是她嗎?」想時,早已跨步而去。那不用於平時沉穩的步伐究竟也透露出幾分的不一樣吧。


  踏進營帳的時候,她看到了,那背影還是跟十年前一樣,從背後她就能想像出來那女子的容顏,只是她好像更高了更瘦了,依昔的那身白衣,高貴似雲的氣質。


  內心早已難平靜,但是她只是怔在那裡,她無法用任何東西來表述自己的感情,無法……忸怩。


  宮熾痕這時才轉過身來,只因為空氣中,有她的氣息。這日夜思念的人啊!轉過身來的那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平靜的如靜靜流過的水一般,只是注視著伊燦晨。


  而莫言和南宮無情早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好生的令人佩服,咋的他們這一家都無聲無息,敢情想裝鬼嚇人,一定很見效的。


  轉過來的那張容顏,站在那裡,如畫,果然還是記憶中那張容顏,只是更加成熟漠然。惟一不變、一如十年前的是,冷清如她,卻能讓她感受到對自己的那份感情,全在那張湛藍的眼眸裡,如冰如火、月之辰星。如何,究竟如何,此生她何辛的能如此。


  轉身看到的那張容顏,她更美了,美於十年前,皮膚變的黝黑,卻無損於她的美麗,沙漠使她多了幾分豪邁和滄桑,更加成熟了,曾經那堅定的眼神,此時更加堅定,可見這些年她的生活使她歷練的更加堅韌了。當初她沒看錯,她是一塊鋼,一塊真正的好材料。她從來後悔給她十年,只是現在,該是她回饋的時候了。


  命運的線再次牽起這兩個女子的緣,究竟如何?


  正文第七章


  「等你很久了。」只是一句平淡的話,卻是那樣輕易的挑起她們心中同樣的情。


  是啊,夠久了,這一等已經十年,十年華發的歲月如歌如泣,可以去做多少事情呢?而她就在這樣漫長的等待中走過。


  「而你還是來了,你不放棄,你還在等我。」世間能做到如此的又有幾人,這樣的不放棄。這怎能不叫伊燦晨動心、動情呢?心一下子被撞的很痛,她在心疼,卻又氾濫著無比的喜悅,她還在等她。


  「你是我的。」一句話,就宣告了伊燦晨的所有權。


  宮熾痕靜靜的走到伊燦晨面前,抬起那纖纖如竹枝一樣的手,撫摩著伊燦晨那在大漠中變是滄桑的臉,似乎想抹去那上面風沙留下來歲月的痕跡。那刻她還是跟十年前一樣,宛如一個妻子一樣的認真無比。


  伸出手,伊燦晨想抱住她,卻又僵硬在半空中,她們已不是孩童了,這樣抱下去以後如何?


  不管伊燦晨的反應,宮熾痕已經埋守在伊燦晨的懷中,很好,還是跟十年前一樣的舒服。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高了,沒想到伊燦晨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她變壯了,這懷中的位置也更溫暖了。


  這下那半懸在空中的手終於放下,緊緊的擁抱住懷裡的這人,安心了,為何?算了,現在不想去研究,埋守在她脆弱的頸間,只想好好的休息放鬆片刻。


  只是這樣的抱著,到何時,也許到天荒地老,還是那樣的柔軟的人兒,還是那樣濃著細膩的心疼的情。


  她們都是世人眼中,最堅強而銳不可擋的人,可是如此刻,她們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寂寞和空虛的靈魂,上天又是何辛,讓她們想遇,讓她們在彼此擁有彼此的生命中度過,那毫無意義的虛生年華啊,像在那黑夜中點上一盞明燈,彷彿還看到那昏黃的燈光照到人心的最深處的脆弱啊!


  她發間的味道,和十年前那個少女是不同的,多了一分成熟和柔媚。是的,她已經是大人了,如她如今已經找到父親當年的那種感覺一樣。


  放開伊燦晨,只是想看著那張冷漠的容顏,沒有一絲表情,卻讓人想看多幾眼,看著看著,想看到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的時候,只想這樣一直的看下去,直到永遠,這是什麼感情?她不懂。


  宮熾痕那雙湛藍而柔和的眼睛就迎視著伊燦晨,眼前這個女人是她宮熾痕願意等待十年的年的女人。歲月證明,果然這個世界上,她能得到,會得到的東西太多,但是只有她,是她想得到的。是能讓她如水的心靈得到漣漪的。


  就在她們這廂你濃我濃、岢煞情多的時候,營帳外,小六子那個大嘴巴小男人,已經把事情弄的滿天飛了,到處所有的人都在猜測伊燦晨的身份。


  只是南宮無情只是看著小六子這個男人感到不可思議,世界上還有這種男人,真是令他南宮無情的見識又長了一分啊!平時像自己的姑姑把笑容掛在臉上的南宮無情的臉上此時只有一種嘲諷的感覺。


  小六子看到南宮無情這樣的表情,他老大可是不爽到家了,但是想想南宮無情那小子邊上的那塊大寒冰,他還是保住小命比較重要的。


  奇事年年有,只是今年奇事多,正驗證在「炎之軍」裡,原來是因為此時又有人來報告說有人要拜訪伊燦晨。


  這下小六子楞住了,有沒有搞錯,平時連個鳥影都有的大漠,這些時候都怎麼了啊!但是他還是很盡本分的去看看這個又是何方神聖,其實他好奇死了,恨不得飛奔過去,據說來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呢?嘿嘿。


  一邊的莫言聽到報告時,不禁也楞住了,是他。他還是來了,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她的主人,他的妹妹——宮熾痕。


  一邊的南宮無情看到自己母親的表情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從小誰也沒有隱瞞過他,他的生父是誰?不錯,他南宮無情,是「炎之國」的長王子。他的父親就是當今的皇帝——南宮熾炎。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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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看到自己的母親,他就發誓,就算毀掉自己一生的幸福,就算葬送掉自己一生的感情,他——南宮無情一定要登上那個地位,至於原因,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那個怪物姑姑才會知道吧。


  雖然從來沒有在皇宮待過,雖然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生父,但是他有信心,他一定可以登上那個帝位,不惜一切的代價。這個世界上,能讓他毫不費力氣的登上那個位子的人就是他最愛的姑姑宮熾痕。


  人生就算如他,活到現在,最愛的不過是這兩個女人而已,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就是自己的姑姑。如母親深情癡情的不得不讓他去心疼,如姑姑能不讓人不去愛嗎?就算她的容顏才只有母親的三分之一,那又如何?


  不過現在呢,他要去見識一下自己的父王的魅力究竟何在了?跟上小六子,南宮無情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因為他是姑姑培養出來聰明的小孩。


  小六子走進營帳,不禁又被這人怔住,安拉,放心,來人絕對不是什麼絕世美女,但是……他還是被怔住了嗎?那是王者的氣息,有一種人,他們天生就是王者,那種高貴優雅是學不會,也磨不去的,就如南宮熾炎者。


  而跟隨在小六子身後的南宮無情,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見識自己父親的機會。賓果,贊,果然是值得母親去喜歡的人啊?只是他不該讓自己的母親如此的傷心如此等待的。


  南宮熾炎看到了,看到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有著更他一樣的藍色火焰,如他小時一樣。只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小傢伙,因為他看到這小傢伙看向自己的眼神開始從欣賞轉到挑釁了。很有趣,不是嗎?


  就這樣,南宮熾炎和南宮無情這一大一小的兩人就在這營帳裡以眼神做著比拚,完全沒有把一邊的小六子放在眼裡,這下小六子可是氣的半死了。


  「砰……」小六子的拳頭落在了南宮無情的後腦上了,南宮無情只能感覺到有一陣疼痛敢傳來,遞給小六子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之後,就這樣暈過去了。


  這下小六子可高興死了,其實他早就想海扁這小子了,只是因為這小子一直跟那塊大寒冰在一起,害他不敢動手,現在好了,嘿嘿,小六子露出奸詐的笑容。趁人不備,偷襲別人,小六子啊!你真是卑鄙,我唾棄你。


  而南宮熾炎只是驚訝的看著小六子,楞住,有必要這樣對待這個孩子嗎,他們有仇嗎。他欣賞那小子,登上帝王之位之後,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這麼直視而坦白的面對他了,不過那小子也太狂了點。確實讓人覺得他欠扁。


  走過去,拍拍小六子的肩膀道:「幹得好。」


  「不客氣,呵呵」小六子開始有點得意忘形起來了,要知道他他他……真的會死的很慘的。


  這時候小六子才想起正事來道:「你找我們將軍做什麼。」


  「我現在要見她,帶我去」以不容置疑的王者的口氣說道。


  「可是……」想起剛才將軍的吩咐。


  見到小六子出現這種反應,於是南宮熾炎拿出屬於自己的令牌道:「認識這個吧。」


  這下小六子終於服了,又怔住了,腦子開始不聽使喚了。「咚……」終於,他自己倒下了,嘴裡還念叨著,「皇上」。


  這下該換南宮熾炎楞住了,有這麼恐怖嗎,不過就是帝王微服出訪,他老兄該是忘記了什麼叫微服了,像他這樣拿著自己的令牌到處晃也叫,可恥。


  不過,咱還是能理解我們可憐的小六子的,想想吧,先是看到最不可思議的「炎之令」就讓他覺得此生有辛了,但是萬萬、萬萬沒想到,他還能見到帝王,他他他……小六子只是一個小小的……。


  就這樣,南宮熾炎只能在營帳裡大眼看著這一大一小昏過去的人,哎……現在該怎麼去找伊燦晨。邁開腳步,南宮熾炎走出營帳,來到外面,抓住一個人就問:「將軍現在在那裡。」


  那個被南宮熾炎抓住的人,只是第一直接反應的答到,「在最北面的那個營帳裡跟客人說話呢?」敗小六子那張大嘴巴所賜,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伊燦晨現在在那裡。


  直接往北走,終於看到他要找的營帳了,只因為營帳外面站著一個人,那人,就是小妹的護衛莫言。


  連忙向那邊走過去,南宮熾炎忽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了什麼而來這裡了,為了什麼?為了小妹,小妹還有什麼能讓自己擔心的呢?那究竟是為了什麼,莫言?這個自己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女人,只因為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美麗的夢麼?還是想尋找那顆迷失的心,但是妹妹說,如果他想找回感情,就必須找到莫言解結,莫言。


  走過去,真不知道莫言這常的黑紗下究竟是何樣的容顏呢?真的像人傳說的如無鹽女一樣的丑嗎,或者又是別樣呢?


  「炎少爺,少主吩咐了,誰也不能進去。」莫言攔住南宮熾炎,那面紗下那美麗的雙眼,只是貪婪而癡癡的看著南宮熾炎那張又經歷了十年洗練的容顏。


  「讓他進來吧。」營帳裡傳來宮熾痕蒼蒼的聲音。完美如她,聲音卻也變的越來越讓人不知道,她到底多大。


  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莫言,撩開營帳的簾子,想起那晚妹妹對自己說的話,「你的心是不完整的,去找莫言吧。」雖然不解,但是他這個妹妹說的話……。不過這些年他確實無比的寂寞、空虛和孤獨。


  走過去,南宮熾炎就看到一身戎裝的伊燦晨,意氣風發,目光內斂,沉穩的一看就知道經歷了歲月的洗禮,雖然如此,脫下那身男兒穿,也可看出依舊還是一個美人。闊別十年了,這個女人用事實證明了,她是值得和有資格被小妹喜歡的。


  而一邊坐在椅子上似漫不經心的,並一邊喝著茶的正是他那個淡漠的小妹。


  「微臣伊燦晨見過皇上。」說完就要行君臣跪拜之禮。


  南宮熾炎連忙邁步向前一步,扶起她快要下跪的身軀,他可受不起伊燦晨一跪啊!「伊燦晨,十年不見,你太見外了。」


  「皇上……」還沒說完,伊燦晨的話就被打斷了。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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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皇上,你跟熾痕一樣叫我哥吧,或者就叫我南宮熾炎,以後看到我也不必行禮,正式場合免去跪拜之禮,作揖就可。」說完瞄了一眼自己的小妹。


  「可是這……」雖然如此,但是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階級意識還是存在的,何況如伊燦晨接受的都是最正統的教育,南宮熾炎對於她來說的帝王,她是將軍,就是他的臣下。


  這時候,宮熾痕才站起來走到伊燦晨身邊道,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他只是我哥,而你是我的夫。」


  驀然也就明白了,原來只是如此啊,很多事情,又何必拘泥呢?伊燦晨那黝黑的美麗臉龐上更是多了一份瀟灑的風采。


  這邊宮熾痕又丟給自己的哥哥一個欣賞的目光。接受到自己妹妹的目光,南宮熾炎完全瞭解,但是也對自己的妹妹對伊燦晨那份用心。


  這時,屋裡是三人才分別的坐下來,每人都泡上一杯宮熾痕帶來的上好茶葉。


  「見到無情了嗎?」十分篤定自己的侄子已經見到哥哥的宮熾痕神定氣閒道。


  「無情是誰。」南宮熾炎被這一問,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了。


  「你不覺得他長的很像你嗎?」沒有理會自己的哥哥,宮熾痕獨自輕呷了一口茶。


  「剛才那個小孩。」南宮熾炎覺得自己有點驚訝,不明白宮熾痕為什麼這麼說。


  從衣袖裡拿出一副畫給自己的哥哥,「這是十年前,我為莫言所畫。」


  接過宮熾痕的畫,輕輕的展開,就這樣這副畫同時展現在這三人的面前。


  宮熾痕依舊喝著茶,伊燦晨以欣賞的目光看著畫上那女子,美,果然夠美,冷傲而絕世,清冷而不失嫵媚,如果說宮冷姬是當時的第一美人的話,那麼現在這畫中的女子絕對能算現在的第一美人。但是伊燦晨很快的就收回目光,只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再美的人,都沒有坐在她眼前的這個女子來的特別,就這樣伊燦晨只是淡笑的而有點寵溺味道的看著宮熾痕在喝茶。老大,你夠無聊啊!


  而南宮熾炎的反應可就沒有這兩人這麼平淡了,只因為這畫中的人太熟悉了。當年,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見過,原本就這樣將她當做一場夢啊!


  就這樣,南宮熾炎沒有任何帝王的沉穩的飛奔出去了,試問,這麼久了,誰能不如此了,十年前的一場夢原來的真的,十年前夢中的人竟然就在身邊,叫他怎能不激動、不生氣、不懊惱……他失去了一個十年擁有快樂的機會,太多複雜的情緒了。


  這下營帳裡,又只剩下伊燦晨和宮熾痕了,少了南宮熾炎那個超級幾千瓦的大電燈泡了,宮熾痕抬起眼,四目對視,那是癡嗔糾纏。


  「喝喝這茶,我特別為你帶來的。我記得以前你就喜歡喝這種茶了。」宮熾痕淡笑著開口道。


  依宮熾痕之言,伊燦晨端起杯子,輕輕的品嚐那份茶的韻味,也品嚐著宮熾痕對自己的那份心,只是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的靜下來的喝茶了,一直以來,都快忘記自己身為女兒身了。


  閉上眼睛,這個茶的韻味很的很好,讓人回味無窮啊!


  「謝謝你。」伊燦晨心裡那是一百個謝謝,謝謝她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帶給她那麼多的用心。


  「需要客氣嗎?吃飽了沒有?」聽聞伊燦晨的胃口很大,不知道剛才燒的有沒有吃飽呢?


  講到這裡,伊燦晨還是尷尬了一下,那被風沙和日光曬的黝黑的臉上已經滿臉通紅,這個時候她不得不去感謝自己的黑黑的皮膚了。


  如宮熾痕當然會知道這樣忸怩的一個伊燦晨表情下的意思咯,「只有吃飽了,下午的時候你才不會在校場上輸給別人,輸給你父親。」


  抬起眼,伊燦晨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女人已經給自己的生命帶來太多的意外和驚喜了。難道自己只有感激嗎?


  拉起伊燦晨的手,宮熾痕走向灶房,這時所以的士兵早已在午休了,灶房裡也沒有人,只有幾個守兵,大家看到他們最親親愛愛的女暴君大人來了,當然是馬上打起精神來咯。


  看到自己的下屬,這樣的伊燦晨才終於恢復起就將軍的身份和感覺來,「傳令下去,下午和往常一樣在校場集合訓練,唯令者罰,現在你們下去吧,等下再回來。」


  「是。」那幾個人大聲的回答道,這樣才有軍人的氣度嗎?他們同時心想有誰敢缺席嗎,除非想被女暴君這個超人給操死差不多。


  當每次他們之中有人違規或者做過一些事情受到懲罰的事情,簡直是那個人悲慘生活的開始,他們每次必須早上很早的時候起來操練,一直到中午十分休息半個時辰,到晚上休息半個時辰,一直操練到晚上的子夜時分。而且更令人恐怖的是,操練的整人過程中,那個女暴君都跟你一起操練,能不恐怖嗎?有時候他們都想將軍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應該是超人吧。不過他們還是很心疼將軍的。


  走進灶房,熟練的拿起那些廚具,那刀功那做功,真讓人驚訝,宮熾痕真的不像一個會下廚的人呢?


  這下,伊燦晨在於明白了,為什麼一樣的材料,今天的菜會如此好吃了,「我以前不知道你回做飯。」


  「你來參軍的時候,我學的,為你。」一邊說著,一邊繼續不停的在做飯,她可不想餓到伊燦晨咯。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說出自己對伊燦晨的感情,宮熾痕夠坦白和直接。


  到此時,伊燦晨已經不想去說自己想去驚訝,會去驚訝和能將呀了,只因為一切彷彿在看到伊燦晨做飯的時候認真的表情,和那額頭透明的汗珠而釋然了。瞬間似乎明白了一些究竟,只是太快了,抓不住,那究竟是什麼感覺。只是那份感激之心忽然被抓破了,變的和宮熾痕額上的汗珠一樣透明了。


  從自己的衣袖裡抽出一方絲帕,那是當初她走的時候,宮熾痕為她拭汗時所留下之物。用那只已經被軍旅生活磨的不再纖細的粗糙的手扭過宮熾痕的臉,輕輕擦拭著宮熾痕的汗,那表情是輕柔的不像那個傳說中英勇嬈戰而粗魯的女將軍了,她只是一個另外一個女人未來的夫。


  就這樣看著她認真的給自己輕擦著臉上的汗,為了這個專著的表情,一切都值了。心中平淡著卻也溫暖著,她們可以這樣一輩子下去。她們會幸福,她知道,因為她是宮熾痕,她不會讓幸福從自己手中流走。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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