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現代都市] 吃幹抹淨不留渣 BY 小謝(出書版)

  第十章

  整整三個月,沒有任何關於許轅的消息,那個固執的老人像老母雞把受傷的雞雛保護在翅膀下一樣保護著許轅,拒絕任何人的說項和通融。謝氏企業在國內呼風喚雨,到了紐約也有許多事無能為力。這一個月裡,謝驍沒有和謝嚴說過一句話,即使眼神偶爾碰到一起,也會立刻起身離開,好像連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都成為不可能。謝驍要搬離何琳的別墅,何琳堅決不同意,走的只好是謝嚴。

  謝驍只醉過一次,然後再也沒有醉過。他顯得很消沉,心裡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清晰和明白。他喜歡許轅,那種喜歡比自己所知道的更深,喜歡他自作聰明的小把戲,喜歡他囂狂張揚的笑容,喜歡小小地欺負他時看他惱羞成怒的可愛樣子,想要每天和這個單純的笨蛋擁抱、親吻、*,歡天喜地地度過每一天。

  是的,就是這個笨蛋,他想要得到他,不願意放他走。

  如果愛上一個人,卻帶給了他最深的傷害,那還要不要繼續愛下去?如果這樣無論如何都想要擁有的心情是自私的,那還要不要繼續愛下去?

  或者,愛情本身就是自私的,充滿掠奪,充滿佔有。

  或者,不肯去掠奪,不肯去佔有,缺乏無論如何都想要擁有的心情的愛情,其實根本不是真正的愛情?

  謝驍找不到答案。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獲得了答案。

  那天,一輛汽車開進何氏庭院,無奈的老人陪著執拗的孫子踏進何琳的客廳。當謝驍從樓上跑下來,何琳正陪著查良楨喝茶,一個打扮得很臭屁的漂亮傢伙正裝模作樣欣賞牆上的畫作。

  一句現成的話就到了謝驍嘴邊:“看什麼看?你看得懂嗎?”

  這句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也許是因為許轅的靠山——嚴肅的查良楨老人——太有威勢,也許是因為陽光透進玻璃窗打到許轅臉上的樣子太帥,啊,管他是因為什麼呢?當許轅轉過臉,看著謝驍微笑時,謝驍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了。

  許轅咂咂嘴,很毒舌地說:“謝驍,你家太菜了,這什麼破畫兒啊。”

  何琳用手裡的小銀勺敲敲咖啡杯,微笑:“這幅畫是我掛上去的,我很喜歡。還是第一次接到批評,不知道許轅你喜歡誰的畫啊?”

  許轅很明顯地汗了一把,尷尬地說不出話,拿眼睛偷偷剜謝驍。

  查良楨垂下眼皮,假扮老佛爺。

  謝驍清清嗓子:“咳咳,今天天氣不錯。”

  許轅連忙點頭:“是啊,出太陽了,挺暖和的。”

  謝驍鬼使神差地說:“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好啊。”許轅連忙順竿子爬。

  查良楨和何琳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心平氣和地研究哪裡買來的咖啡豆更好,查良楨建議何琳少喝咖啡,多喝牛奶。

  謝驍緊緊跟在許轅身後走出去。

  陽光從頭上打下來,把院子裡的一切都照得一片明朗。朗朗乾坤啊!可謝驍還是覺得像做夢。許轅走在前面,昂首挺胸,步伐優美。頭髮短短的,乾淨俐落,高領毛衣遮住了脖子,只露出耳後一小塊光潔的皮膚。

  走到那片小松樹後面,謝驍餓虎一樣撲上去,狠狠掐住這根脖子。

  “抽瘋啊你!”一聲大喝,謝驍自己的脖子也被許轅掐住了。

  “這不是真的吧?”謝驍歎息一聲,再掐了一把試探。手剛一用力,自己脖子上也劇痛起來,終於有點真實的感覺了。

  謝驍沒有反抗,隨著撲過來的力道躺倒在地下。許轅騎在謝驍身上,仍保持著掐脖子的動作。低頭瞪著謝驍看了一會兒,突然壓下來狠狠親了一口,破口大駡:“那個死老頭,死活不准我來見你!靠,想死老子了,謝驍,我們做吧!”

  “在這兒?”謝驍滯了一下。

  “要不從這兒爬上去。”許轅仰頭望望。這裡是房子的背面,正好面對著樓上的陽臺,盆子裡的植物綠意蔥蘢,黃色的花朵看上去像一個大大的笑臉。

  謝驍還在目測爬上去的難度,一隻不老實的手已經摸到了他下身。謝驍看向許轅,許轅不懷好意地笑,朝謝驍耳朵吐了口氣:“謝驍,有句話叫父債子還。你說你爸多損啊,打人專打臉,揭人專揭短,把我整那麼慘,差點兒成一瘋子。把我家老爺子也嚇得夠嗆,就差沒把我關到籠子裡護起來。要不是我據理力爭,你還見得著我嗎?”

  謝驍笑了笑:“不就是想在上面嗎?”

  許轅厚著臉皮笑:“答應不答應?”

  謝驍咬牙一笑,下巴微微抬起,慢慢解開紐扣,這個動作太優雅、太煽情了,許轅鼻子開始發癢。謝驍魅惑地笑了笑,他眼睛狹長,這樣笑起來簡直耍人命。許轅稀少的自製力一下子爆棚,撲上去一陣狂吻。

  前戲很潦草,幾乎沒怎麼潤滑,許轅脫下謝驍的褲子一下子就頂了進去。

  本來謝驍心裡充滿了歉疚,可……太他媽疼了,謝驍被頂得一下下往上竄,頭皮發炸,殺人的心都有了!這到底是*還是強暴啊!?

  許轅後來發現謝驍受傷,向謝驍道了歉,用的理由是:“我沒想到你會同意啊。我當時一激動就沒控制好……主要呢,其實還是你太誘人了,寶貝,你他媽太能勾人了!”

  靠,什麼破理由!

  他們在小松樹後面做了兩回,第一次是謝驍躺著做,第二次是謝驍趴著,許轅從後面做。兩人滾了一身土不說,精液和血跡把褲子弄得那叫一個罪證累累。謝驍痛得說不出話來,臉色蒼白,氣若遊絲,顯然沒享受到什麼快感。許轅發洩完了,良善之心也回來了,抱住謝驍不住猛親,甜言蜜語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倒。謝驍責備地瞪他一眼,哼了一聲,不作任何回應,其實是沒力氣罵人了。

  許轅覺得心虛,做小伏低安慰了半天,又爬到樓上去,把床單撕了垂下來,把一百多斤重的大男人硬是給提了上去。倆人放了洗澡水,清洗乾淨身體躺回床上去。許轅這個後悔啊,屋裡多暖和啊,反正要上來清理,還不如早點就上來呢!剛才把謝驍提上來,那可真不是人幹的活!謝驍啊謝驍,你幹嘛要那麼重呢?

  許轅歪頭看看懷裡的美男,怨憤噌一下飛得無影無蹤。

  懷裡的大男人表情有點虛弱,半閉著眼睛,要是加兩對小翅膀,再縮一下版面,可以直接送到銀幕裡扮天使了。

  許轅抱住謝驍溫柔地說:“下一次,我一定輕點。”

  就這破技術,還想下次!?謝驍寒了一下,翻翻白眼沒吭聲。

  許轅全身備戰,做好挨打的準備。過了一會兒,卻被謝驍慢慢摟住了腰。許轅問:“你要來?”伸手就脫褲子。

  謝驍按住許轅,搖了搖頭,隔了一會兒說:“感覺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第一次在下面,是這個吧?”

  “不是。”謝驍笑了笑,想了想,又笑,“還是覺得有點像假的。我早上還在想我們還會不會在一起,中午你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靠!你要甩了我?”許轅一轉身,憤怒地騎到謝驍身上,要狠狠掐住他脖子,“媽的!老子快被你家老頭整死了,你你你,你至少再跟我個兩三年,讓我一夜上你三次,撈過本兒來!”

  謝驍險些內出血,咳了兩聲:“你好歹說一句你愛我,決不放手聽聽吧?”

  許轅舔舔嘴唇:“我要以後膩了你呢?”

  謝驍吸氣,再吸氣,終於忍無可忍:“許轅,你有點情商好不好?”

  許轅眨眨眼睛,突然嘿的笑出聲,“我說,你是不是特內疚啊?覺得特對不起我啊?是不是啊謝驍?其實不用這麼內疚,只要趴下來給我上,我不怨……”

  說到最後一個字,身子一輕,又突然一重,已經被人狠狠壓住。

  劈裡啪啦的巴掌落到許轅屁股上。這太掉面子了。許轅立刻拼命掙扎,謝驍體力流失太多,竟然被他給掀翻了。兩人在床上翻了幾個跟頭,後來筋疲力盡,以手腿交纏的姿勢安靜地躺在床上,

  謝驍血壓狂升,腦子裡亂哄哄的,忽然聽見許轅說:“我一直很想你啊,謝驍。”

  “唔。”無力地回答。

  “如果不是外公打算幫我徹底治好恐懼症,就算我撞牆他大概也不會讓我見你了。”

  “嗯?”稍微有了點力氣。

  “外公說,本來打算把我那一段記憶永遠封起來。但現在看來,長痛不如短痛,乾脆拼一把吧。可是短痛也不好痛,要找一個全心信任和愛著的人一起才能渡過難關。老頭兒本來打算和我一起的,不過我跟他說,誰跟你一個老頭啊,太噁心,我要也要又帥又年輕的謝驍啊。老頭兒沒辦法,只好帶我來了。”

  “嗯。”

  “謝驍啊,我……唉……”許轅嘴巴扁了扁,偏過頭,看著謝驍:“雖然說出來很丟人。可是……我心裡真的很害怕。”

  四目交投。

  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在空氣中醞釀。

  謝驍靠過來,吻住許轅的額頭,柔聲說:“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在。”許轅勉強笑了笑,湊過來吻住謝驍。

  癡纏了很久,厚著臉皮下樓。

  查良楨和何琳兩位長輩很聰明地沒有問謝驍為什麼換了一套衣服,當然也沒有問許轅為什麼穿著謝驍的衣服。

  一個星期後,查良楨和謝驍帶著許轅回國,乘車直奔福州——許轅的出生地。

  在車上,查良楨問了謝驍一個問題:“你聽說過嗎?很多幼稚園裡有一種小黑屋,有孩子不聽話會被關進去懲罰。”

  謝驍搖了搖頭。他根本沒有上過幼稚園。

  “那種孤獨感很可怕,很多調皮的孩子被關過以後都會乖一段時間。”查良楨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露出回憶的神色,“在福利院裡,這種懲罰更普遍。”

  謝驍和許轅都意識到查良楨所講的事和許轅有關。

  “十六年前,福州的一個福利院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有一個男孩子,大概在他六七歲的時候,偷了院長的錢請小朋友去電影院看電影。是恐怖片,老鼠發狂吃人的故事。偷錢和偷偷逃出去當然要受罰,那天晚上,所有小朋友被罰不准吃晚餐,那個領頭的男孩子被大人們關在小黑屋裡,同時放進去的還有幾隻老鼠。”

  謝驍吃驚地盯著查良楨,許轅也呆住了。

  “他們把那個孩子關了一夜。那個孩子出來後精神就不正常了,怕黑,怕所有活物,經常突發性抽搐和昏厥,並且不和任何人交談。直到兩年後,一名華裔教授去福州做心理健康的講座,陰錯陽差經過福利院,發現了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已因長期不說話而失語。那名教授當時正在研究催眠對恐懼症的治療,就把那孩子帶走了。在蘇州他女兒的家裡,經過長達一年的努力,他把那個男孩子的記憶徹底封存,給了他一份全新的健康的童年記憶,並且治好了他的失語症。”

  “這個孩子就是許轅?”隔了很久,謝驍才問,從下麵握住許轅的手。

  “不錯。”查良楨歎了口氣,“轅轅,我並不是你嫡親的外祖,你父母在一次車禍中喪生,你和外婆相依為命,你三歲的時候外婆病逝,你被送進了福利院。”

  許轅不說話,只是死命握緊謝驍的手。

  “你受到的精神創傷太嚴重,即使支撐著堅強地活下去,極可能會變得憂鬱、心事重重,留下極大心理陰影。所以,我對你孤兒院的記憶做了一次格式化。但是,記憶格式化並不是真的消除記憶,只是把記憶給埋在了記憶深處。恐懼症是潛意識裡存儲下的情緒和感情,如果不能得到有效治療,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消除,遇到合適的誘因還會再次發作。當刺激過大,超過你承受的限度,你就會回到過去的狀態。”

  許轅說:“外公,”眼圈紅了紅,“你不是因為我要和謝驍一起做治療就故意講這個故事整我吧?我我我,我怎麼就成了孤兒……”

  查良楨探身過來擁住許轅抱了抱:“就算沒有血親,你也永遠是我最心愛的頑皮小子,我也永遠是你最心愛的倔脾氣老頭兒,你要堅信這一點。”

  許轅呆呆說不出話。

  查良楨坐回去,說:“有一部電影《沉默的羔羊》,看過嗎?”

  謝驍和許轅點了點頭。

  “克拉麗斯十歲的時候看到有毛病的牲口被宰殺後做成肥料或者活著拉走成為狗的食品,受到強烈刺激。多年後,克拉麗斯看到被兇手殺害的女性後,心中時不時聽到羔羊在不停尖叫。羔羊的叫聲代表著弱者、受害者在孤苦無援中所發出的呼叫,只要這聲音一天不止,克拉麗斯就不會安寧。直到最後,他擊斃了野牛比爾,才終於可以睡得很沉很沉,因為,羔羊終於安靜了。”

  查良楨拍拍許轅放在桌子上的手:“我們要做的和克拉麗斯類似。我們要找回你的過去,把多年前那個關在有老鼠的小黑屋裡的孩子找回來。我以為把他留在那裡就好,我可以重塑一個你,看來是失敗了。那個小孩子一天不走出來,你就不是完整的。我們現在回去,救他出來,讓你心底深處那只羔羊也安靜下來。”

  十幾年的變化太大了,福州如今的福利院當然不是以前的模樣,連地址都變了。三個人在街頭轉了一圈,來到嶄新的福利院地址。許轅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還是有點不相信,抓著謝驍的手說:“我是孤兒,我竟然是孤兒。”

  謝驍溫柔寵溺地看著許轅:“不是啊,你還有老公。”

  “哼哼。”許轅哼兩聲,又搖頭長歎,“紅顏多薄命啊。長得帥就是吃虧。”

  謝驍大笑,揉許轅的頭髮,兩個大男人打作一團。

  經過查良楨的交涉,謝驍和許轅獲得了在福利院住宿的資格。在一個夜晚,三人坐在月光清幽的房間裡,查良楨施行催眠術。催眠術就像一把鎖,一般都會留一個鑰匙,只要說出那個詞語,封閉的大門就可以完全打開。許轅經歷的催眠雖然歷時悠久而影響深刻,原理大致也差不多。

  查良楨看著許轅:“孩子,要堅信,涉過黑暗的河流,光明終會到達。”許轅點了點頭,感到一直握在自己腰裡的手溫暖厚實,下意識地握住那只手。

  當查良楨把許轅大腦深處那把鎖解開的一瞬,雖然做好準備,許轅仍然陷入了完全的顫慄。查良楨起身離開,把時間留給這一對戀人。

  許轅蜷成一團,緊緊依偎在謝驍懷裡。

  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挨打,餓飯,關在黑洞洞的小屋子裡,老鼠吱吱叫著,啃他的腳趾……啊,吃人的老鼠!老鼠是會吃人的!它們要吃了他!

  許轅捂住痛得像是要爆炸的頭,渾身顫抖。

  謝驍緊緊抱住他,輕聲堅定地說:“轅轅,我在這裡,和你在一起。你沒有被任何人放棄,你是我最喜歡的人,最珍愛的人,永遠也不願意放棄的人。所以,我們必須在一起。今後,我們會有很多快樂,會有很多幸福。”

  許轅抱著謝驍,長久地顫抖著,沉默著。

  “哭出來吧,要是覺得委屈。”謝驍溫柔地說,“我唱一支歌兒給你吧,我可是準備了很久啊。”

  謝驍自管自唱起來:

  我不知道這個小孩怎樣憑空而來

  他可能讓我告別長久以來的搖擺

  帶他回來給他一個溫暖的家

  每天晚上散一個小小的步

  慢慢有人說那個小孩和我很像

  跟我一樣需要愛一樣的脆弱

  跟我一樣害怕孤獨和寂寞

  像我這樣的一個小孩以及這樣的一個小孩

  活在世界上小小一個角落

  彼此愈來愈相愛愈來愈不能割捨

  我不知道這個這個小孩是不是一個禮物

  但我知道我的生活不再原地踏步

  陪他幸福給他很多很多的愛

  讓他擁有自己的笑容和夢

  因為一個小孩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跟星星一樣奇異一樣發著光

  跟水果一樣新鮮花一樣芳香

  像我這樣的一個小孩以及這樣的一個小孩

  活在世界上小小一個角落

  彼此愈來愈相愛愈來愈互相依賴

  磁性的聲音,溫暖的歌詞,比最優美的樂器更優美。許轅的眼淚慢慢溢出眼睛,打濕謝驍的衣服。小聲的抽泣變成嚎哭,像要把大海裝進心裡再從眼裡倒出來。像要一直這樣哭,哭到世界的盡頭。

  謝驍抱著許轅,抱著這個被遺棄在黑暗恐懼裡的小孩兒。他知道自己心裡也有著相同的黑暗,被遺棄的孤獨,是似曾相識的痛楚,日日夜夜嗜咬著他的心。那是他們心中的暗湧,如大海兩端的潮汐,在月光下在大海深處遙遙呼應,但從今以後不再一樣了。他們有了彼此,兩個人的孤獨就合併成一份圓滿的幸福,這個幸福的名字叫:家。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是被遺棄的孩子,因為他們找到了生命裡的港灣、依靠,最重要的人。

  三個月之後,就是夏天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們坐在紐約何琳院子裡的秋千上分吃一個蘋果,許轅問了一個傻傻的問題:“謝驍啊,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啊?”

  “因為你笨唄!”

  怒!掐你!

  “好吧,好吧,”謝驍疼得眉毛皺起來,“因為你聰明好吧?”

  “聰明個屁!”許轅啃了一大口蘋果,“你到底愛不愛我啊?你說,你說啊!”

  “不愛!”

  “……”

  “好啦,愛你你愛。”

  “愛我就給我壓。”

  “……”

  “給不給壓!”

  “轅轅,蘋果上好像有個蟲洞……”

  “啊啊啊!什麼什麼,在哪裡!”

  蘋果裡有沒有蛀蟲我們不太清楚啦,但那個下午,某個一心要做攻的傢伙又被壓了。其實零號也有零號的快樂啊,樂天知命,隨遇而安才能幸福呀!

  ——全文完——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TOP

  番外一懲罰

  路燈把謝驍長長的影子拖在地上,許轅走快了一點,差點踩到,嚇得連忙站住。謝驍也不理他,只管走得飛快。許轅內心掙扎著,很想站在這裡不要走,或者乾脆就跑掉好了。但是想一想,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只好硬著頭皮跟上。

  開鎖,進門,打開水晶吊燈。

  謝驍去冰箱裡找了一罐冰啤酒,把自己水泥袋一樣陷在沙發裡喝酒,仍然不看許轅一眼,臉比剛才在警局時還要黑。

  許轅寧可他不要看自己,順著牆根往臥室溜。

  “站住。”謝驍聲音不大,許轅卻打了個激靈,乖乖站住。

  “過來。”這句話比殺頭令還可怕,許轅貼牆站住,忍不住開始發抖。自從那次酒醉說出那種可怕的告白,被謝驍殘酷地懲罰過,他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更何況這一次,犯的錯真的是大得不得了啊!

  會被蒸了還是煮了?也許是紅燒掉?

  哇!謝驍走了過來!哇!好可怕!許轅迅速轉身,巴在牆上,恨不得能嵌進去,但以他的身高和個頭來說難度相當大。

  哇!被拖了過去!哇!好恐怖!

  謝驍把許轅拖進浴室,嘩嘩放水,命令:“衣服脫下來。”

  徐轅先把謝驍在警局給他搭上的西服解下來,露出被撕得稀巴爛的白襯衣。當時雖然是二對八,許轅空手道藍帶也不是白練的,把那幫人打得滿地找牙,贏是贏了,可惜自己的樣子也很悲慘。胸口有可疑的痕跡,是打鬥中被壓到地下時某個變態撲上來吮吸的結果。當時只顧著撕打,沒有注意到,現在看到這東西,許轅緊張得都快窒息了,小心翼翼解釋:“我……我沒吃虧……我把那變態打得也很慘……”

  謝驍根本不理他,三五下把他身上可以稱之為布條的襯衣扯下來,然後把長褲和*也脫了。許轅羞得不行,自己理虧,反抗是絕對不敢的,只得嬌羞無限地咬牙站立。

  兩人一起洗完澡,謝驍先替許轅擦淨身體,又把自己擦好,拖著許轅的手回臥室。

  許轅坐到床沿上,眼巴巴看著謝驍走出去,既不敢問他幹什麼去,也不敢上床,心裡升起無數可怕的猜想:謝驍是去拿懲罰的工具嗎?會是什麼呢?哇!太恐怖了!

  緊張的等待中,謝驍拿了療傷盒過來。

  謝驍先用棉球蘸酒精幫許轅處理臉上的傷口。嘴角挨了變態男幾拳,又紅有腫,還破了口。許轅疼得齜牙咧嘴,還好謝驍動作比較溫柔,沒有趁機懲罰他。眼角也弄傷了,臉頰上破了點兒油皮,傷勢不算太嚴重。弄完臉上的傷,又弄身上的。抹好消毒消腫的藥,謝驍把毯子拉上來蓋在兩人身上,說:“睡覺。”

  耶……奇怪啊……竟然沒有任何懲罰?

  許轅一開始睡不著,但是因為昨天晚上在酒吧喝了整夜的酒,今天又在警局受了一天的苦,精神的緊張敵不過身體的疲倦,忐忑不安中終於睡著了,在一個個惡夢中度過這個晚上。

  第二天,謝驍仍然沒什麼表示,第三天依然是風平浪靜,許轅的心放了下來——大概是看到自己被欺負得很慘,謝驍決定放自己一馬吧?但是,進行了一場長長的談話,*情忠貞的思想教育應該是必不可少的吧?

  第四天上午,因病在家養傷的許轅正躺在床上看GV,謝驍回來了。

  這幾天許轅為了討謝驍歡心,主動把收拾房間、洗衣、做飯的任務全部包下。突然聽到動靜,以為是自己睡迷糊了睡到中午還不知道,一看表,才九點鐘,趿著拖鞋出去:“怎麼這麼早……回……來?”

  天啊,謝驍手裡那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這個瓶子,裝的是什麼藥?那個皮套與銀質飾品的組合,似乎是貞潔帶?那個軟軟的塞子難道是口塞?

  謝驍粲然一笑,朝許轅揚手:“小轅轅,給你的禮物。快遞回來的啊!”

  許轅嗷的一聲逃回臥室,撞回去的門被頂住,謝驍艱難地闖了進來,用纏技輕輕鬆松制住拼命掙扎的許轅。許轅破口大駡:“你他媽的動動老子看?”

  謝驍把許轅挾持到床邊,喀一聲,許轅兩隻手被鎖到了床上。

  許轅死命朝謝驍踹過去。謝驍一把按住許轅兩隻長腿往兩邊撇去,膝蓋往上面一壓,制住許轅的腿。

  許轅的哀嚎聲裡,上衣被剝下來,褪到手腕處,褲子被扒到腳脖上,剛好束住兩隻腳,大大張開的樣子要多*有多*。

  謝驍修長的手指從許轅下巴往下滑,停在某個要命的地方。

  許轅寒毛倒立,怒叫:“你他媽放開老子,不然老子和你絕交!”

  謝驍理都不帶理的,猛地把許轅下身掀上去,一根手指捅了進去。許轅悲慘地叫起來,謝驍手指停了停,抽出來,慢慢放開許轅,坐到床上。

  雖然只是暫時離開危險,許轅還是忍不住松了口氣,松完了氣立刻破口大駡,什麼難聽的話都出來了。

  謝驍聽了一會兒,抽出一枝煙抽。

  許轅繼續罵。

  等許轅罵累了,發現謝驍仍然在抽煙,沉默的背影讓人無法猜讀主人的心思。許轅忽然感到害怕,即使剛才謝驍那樣對他也沒有這樣害怕,甚至覺得寧可謝驍兇狠地對待自己。

  過了很久,謝驍輕聲說:“我本來想要發洩一下,然後原諒你……”

  “……”

  “但我突然覺得,沒有辦法原諒你……”

  “……”

  “所以,”停了停,謝驍轉身面對許轅,苦笑一聲打開情趣手銬,“就這樣吧……”轉身離開,連背影都是悲哀的。

  “喂喂!謝驍!”望著謝驍的背影,許轅突然感到可怕的恐慌,彎腰提褲子,一時提不起來,跳著追出去。

  謝驍整理東西的速度很慢,但是很堅決。

  許轅上半身接近半裸,兩隻手提著褲子,小狗一樣圍著謝驍轉圈圈。

  “不要做這麼幼稚的事,行嗎?”第N次被擋道後,謝驍淡淡說。

  許轅哦了一聲,讓開,立刻站回來,第N+1次擋住道,認命地說:“好吧,這次是我不對,但你有問過我是怎麼回事嗎?你有聽我解釋嗎?就算宣佈死刑也要先立案調查是不是?”

  謝驍答非所問:“我只是想要兩個人好好在一起,員警一樣調查防範,我覺得累。”

  許轅垂頭喪氣:“我真的什麼也沒做。馮林從香港過來,我們一起去喝酒,被掃黃組抓走純粹是意外。我們兩個什麼也沒做。”

  謝驍繼續整理東西,速度似乎慢了一點。

  許轅拿出電話:“不信你打電話問好了。”

  謝驍停手,過了好長時間,彎腰蹲到地上,抱著手臂,把頭埋臂彎裡不吭聲。

  許轅不敢催,怕催出不好的結果來。

  終於,謝驍說:“藥或者按摩棒,自己選一個。”

  “啊?”

  謝驍冷冷瞪許轅一眼,飛一般地收拾東西。

  “藥!”許轅抓住謝驍的手,認命,“就藥吧……不,還是按摩棒吧……開關可不可以要最小的?啊,算了,還是藥吧。”

  謝驍打量許轅兩眼,抓住他的手拖回床邊:“趴下。”

  許轅哀怨地趴床上,撅起屁股。

  “自己動手?”一管藥膏扔到面前。

  太過分了!許轅難堪地想著,乖乖打開盒蓋,擠出晶瑩的膏體,扒開臀縫往身後抹去。

  清涼的藥膏,抹上去並沒有特別的感受,除了自己動手給自己抹藥的感覺太*太讓人難堪,第一次帶上貞潔帶的感覺更是又奇怪又讓人羞憤,不過和謝驍回心轉意比起來這些也不算什麼吧?

  許轅懷著劫後重生的心情把謝驍收拾進箱子的東西一件件擺回去,按謝驍的要求赤身裸體去廚房煮咖啡給氣鼓鼓的美人老公喝。

  咖啡煮到一半開始覺得不對勁兒。

  當許轅怒火翻騰地端著咖啡來到臥室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噴鼻血。

  謝驍只穿一條丁字褲靠在床上看書,俊美的臉,優美的鎖骨,優美的手臂,優美的胸、腰、腿……許轅把咖啡遞過去,溫柔地說:“咖啡……”

  聲音竟然啞了……靠!

  謝驍嗯了一聲,把書翻了一頁。

  許轅假裝很忙,在床邊左左右右晃了無數次,無奈床上誘人犯罪的近乎全裸美人把他當空氣。

  許轅扮小狗,乖乖爬上床,靠在謝驍身邊看書,假裝拿那邊床頭櫃上的東西,用手臂輕輕擦過謝驍胸口突起的小東西。

  摩擦一遍沒反應,再來一遍。

  還沒反應?不洩氣,再來一遍。

  噢,我的天,下麵好痛……嗚嗚嗚……

  和許轅的忙碌成鮮明對比的是謝驍。某人目不斜視,悠閒地把書翻了一頁又一頁,一點也沒發現自己把書拿反了。假裝認真看書的還有旁邊欲火中燒的許轅,渾身已經變成了粉紅,眼睛都快狼一樣閃綠光了,表情卻十分嚴肅,可惜一樣沒有發現某人的書是倒著拿的。

  不知翻了多少頁,身體燒成紅蝦子的某只突然大吼一聲把目不斜視的某只壓倒。

  火熱的吻是最虔誠的邀請,這吻灼熱得無可救藥,把熱病飛速傳染給另一個人。兩隻彆扭的傢伙激烈地擁吻,大手煽情地撫上對方的身體,確認領地一般熱情地撫摸。

  吻到最動情處,謝驍把手指探向許轅後面。

  其實早已經知道這傢伙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想到這傢伙竟然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去酒吧裡鬼混一夜就火大,想到竟然被掃黃組抓走火就更大。但不管怎樣,總算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所以,雖然是懲罰,用點潤滑劑也沒關係吧?想到不久前把手指插進去時某人悲慘的叫聲,謝驍決定給予犯人較優待遇。

  溫柔的拓展,溫柔的進入,究竟是懲罰還是愛惜?誰知道呢!這個時候只是想要快樂,想要把面前的這個人抱緊,和他以最親密的姿態結合在一起,用最原始的律動和撞擊把靈魂送上天堂。

  “謝驍,鑰匙……”許轅啞著嗓子哀求。

  “等一下,啊,等一下……”

  “鑰匙……放了我……我不行了……”

  “很快,很快就好……”

  數分鐘之後,某人被踢下床。數分鐘之後,兩個步伐奇特的男人出現在樓下的草叢裡,憤怒的對話從草叢裡傳來。

  “一分鐘!要是找不到鑰匙老子宰了你!”

  “別急!”

  “你當然不急!”

  “啊,找到了!”

  “啊啊啊,你快給老子上樓!”

  “啊,慢點兒,我自己走,讓我站起來,別拖著我走!”

  “你他媽的能不能快點!”

  “別這麼性急嘛,哈!”

  “有膽子再笑一聲給我聽聽!”

  “哈哈哈!”

  “想死是不是……”

  撕打托拽著,兩個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低沉的喘息從無人的樓道裡隱約傳出,忽然又傳出一聲吃驚的呼叫,卻不知道是誰的聲音。

  正是六月,春已盡,夏已至,天正藍。陽光明媚,溫暖的夏季風吹過社區的玫瑰園,最催動荷爾蒙的香氣氣勢洶洶沖向天空。

  一切,正在最好處。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TOP

  番外二嫉妒

  被掃黃組抓進警局那次和現在許轅的處境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啊。一想到謝驍那張憤怒的臉,許轅就想往黃浦江裡跳。

  雖然是自己不對,但是謝驍也實在太小氣了,不過是一句醉話而已,男人酒後一時衝動,頭腦發熱,說的話自己都不清楚,怎麼能這樣計較呢?

  唉呀,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這件事情要從昨天說起。謝驍出差不在家,許轅一個人窩在家裡過週末,寂寞難耐之下,歎了一口氣,喝了兩杯咖啡,吃了三個桔子,啃掉四個蘋果,肚子滾圓躺在床上看了五部A片,謝驍打電話回來突擊檢查,兩人順道兒玩了場電話*。

  這邊剛做完,把電話掛掉,馮林的打電話就打了過來,火燒火燎地說:“一幫同學在開同學會,我們那群死黨都去了,你他媽立刻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給老子死過去!”

  許轅想起上次因為被馮林拉去喝酒而進警局就來氣,但是他當然不好意思把自己後來被謝驍整得有多慘的事情講出去,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從那次之後,許轅就不再和馮林跑到奇怪的地方喝酒了,見面也必選光亮人多的正統地方。但這次的同學會……會遇到很多老朋友,死黨……不去真可惜。

  心理鬥爭了一會兒,許轅做出了一個在當時看來對錯不明,後來卻證實大錯特錯的決定:那就是參加同學會。

  本來是沒什麼事的,他和馮林還有那一群損友衣冠楚楚,電力驚人,橫掃整個同學會,誰知道突然蹦出來一個消失了八百年的傢伙。幾年沒見,當年清清秀秀的傢伙還是老樣子,就是酒量大得不可思議。

  也許是燈光太暗,也許是酒喝得太多,喝到最後,那個傢伙竟然突然淚流滿面,說起當年離開許轅時心裡是多麼不情願,可是敵不過家庭的威逼,只好痛苦地離開。想起曾經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許轅也有些唏噓。兩人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說了太多的話,後來許轅也哭了,醉著被馮林送回家。

  第二天頭疼欲裂地醒過來,整個人被綁在床上,旁邊坐了個兇神惡煞的傢伙,臉比鍋底還要黑。

  只不過喝醉了而已,不至於這樣吧?

  結果謝驍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能把人嚇死:“大學的戀人長得很帥吧?”

  不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嫉妒之火的可怕,但是,在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酒後腦子還木著,根本反應不過來,也不知道怎麼要應付是最好的方法。許轅傻兮兮看著謝驍,竟然很老實地點了一下頭說:“還行吧。”

  這一下子可是捅了麻蜂窩了。

  謝驍比鍋底還要黑的臉都黑得發紅了,眼睛瞪得像銅鈴,簡直和黑貓警長有一比。陰惻惻看許轅半天,說:“你死定了!許轅!”

  接下來的折磨匪夷所思,許轅倒是真的想死,但謝驍似乎改了主意,把許轅往死裡折磨,但偏偏不真的折磨死。許轅叫得嗓子啞了,最後小便失禁,弄得丟臉之極。謝驍這才心滿意足,丟下一句晚上再繼續,氣哼哼地出門去了。

  男人的妒火啊,真是可怕!情況危險,小命堪憂,許轅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等謝驍一離開,許轅立刻發揮自力更生精神,磨斷綁縛,兔子一般逃了出來。

  但是去哪兒呢?

  許轅在路上長籲短歎一番,想起出來時跑得急,錢包都忘了帶,沒辦法,只好去找孫南。結果才到孫南診所門口,就看見孫南陪著那個臉比鍋底黑的傢伙往外走,嚇得他打個寒顫,連忙轉身,背對著他們躲過一劫。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謝驍一走,許轅立刻快快樂樂地溜進了孫南的診所。

  於是,當孫南回來時,一眼就看到了悠閒喝咖啡的許轅。

  許轅朝孫南舉舉咖啡,笑:“味道不錯啊。”

  孫南臉色有些古怪,清了清嗓子說:“怎麼跑出來的?”

  許轅呆了一下,突然明白孫南知道的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多!靠!謝驍那個混蛋都說了些什麼!該不會……啊,真是叫人無地自容啊。

  許轅硬著頭皮乾笑兩聲。如坐針氈的滋味真不好受。

  “有什麼打算?”孫南問。

  “近來天氣不錯,我打算出門旅行。”

  “又要旅行?”孫南笑了笑。

  “可不可以借點錢用。”許轅也不禁佩服自己臉皮厚,事出無奈,保命要緊,只得厚著臉皮往下說,“旅行回來立刻還你。”

  孫南想了想說:“如果只是打算換個環境休息一下,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介紹你去。”

  “咦?”

  “一個朋友不久前去了國外,有一套別墅,本來打算賣掉,後來考慮也許以後還要回來住,就擱著了。他把鑰匙交給我,要我幫忙打理。你可以去看一看,如果覺得環境還不錯的話,可以在那裡住上幾天。”

  “現在就去好嗎?”許轅性急地站了起來。

  “當然。”孫南也站起來,“我去拿衣服。”

  看著孫南離開的背影,許轅心中充滿了感激與讚賞。這種懂分寸會說話的男人真是妙人,那個馬弋真好命啊,為什麼自己遇到的男人就是謝驍那樣暴烈霸道的傢伙呢?雖然人是帥,床上功夫也的確很好,做飯洗衣堪稱全能……好吧,雖然很多時候溫柔得不得了,但是就不能胸懷寬廣一點,不要這麼嫉妒嗎?

  許轅打了個冷戰,嫉妒的男人真是可怕啊!

  孫南所說的別墅就在溧陽路上。附近有很多名人故居,雖然離鬧市區很近,但卻十分安靜。許轅高興得不得了。這地方真是妙,一來謝驍肯定想不到自己會藏到這一塊兒來,二來離鬧市區近,購物或者泡吧都很方便。

  孫南帶許轅熟悉了一下房間,把鑰匙交給他,幫他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最後又留下一遝錢才離開。

  許轅自然是感激不盡。等孫南一走,他在寬敞的別墅裡轉了一圈,去後面的小花園采了一束黃玫瑰插到樓下大廳的花瓶裡,掀開古舊的鋼琴,彈了一首婚禮進行曲。

  上班的事情暫時當然是不用想了。謝驍熱血上來,直接沖到公司抓人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反正他才不在乎許轅會不會因丟臉而辭職——大不了換一家公司做唄!實在不行,還可以去他手底下。

  晚上,許轅去附近一家頗有情調的飯館吃了一頓法國大餐。

  吃飽喝足,回到別墅,面對著空蕩蕩的巨大房間,覺得有點寂寞。剛惹怒了謝驍,現在只等那傢伙怒氣下去一點再想辦法合好,招朋引伴尋歡作樂的事情是絕對不敢做的,只好委屈地歎息一聲,窩在樓上看電視。

  電視劇一部比一部無聊,看得許轅直打瞌睡,乾脆洗澡睡覺。

  可躺在床上,一個人,還真是寂寞難耐啊。

  許轅抱著被子鬱悶地翻了幾個跟頭,折騰到半夜才睡著。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後面的日子更難熬。衣服懶得洗,可以送乾洗店,但習慣了某人高超廚藝的胃,幾頓日本料理、法國大餐伺候下來,胃口終於倒盡。

  許轅打定主意要和謝驍談下一個條件:今後再犯錯誤,懲罰的手段絕對不可以那麼變態。所以雖然生活又寂寞又無聊,但仍然努力堅持。每隔一兩天孫南都會打過來電話報告謝驍的現狀。最初的消息是謝驍的著急和尋找,使許轅感到又高興又解氣,但一個星期之後的消息卻變得可怕,謝驍身邊出現了一個漂亮男人。

  許轅心裡十分不舒服,拼命回憶他和謝驍在一起生活的時光。回憶的結果是,感覺自己表現還算不錯,好吧,至少床上表現還算不錯,應該不會成為被拋棄的物件。

  但隨著從孫南那裡傳來的消息的變化,許轅的自信被打擊得縮到了灰塵裡。

  第八天,謝驍和那個漂亮男人去了法國,據孫南說,那個漂亮男人是謝驍公司的一個專案經理,兩人一起去法國是談生意。行期五天。

  第十三天,謝驍和那個漂亮男人沒有回來。為什麼?孫南說不知道。

  第十五天,孫南從馬弋那裡聽說,因為那個漂亮男人第一次去法國,談完生意後,謝驍做導遊,帶那個男人一起在法國幾個美麗的城市旅行。

  後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令人抓狂。

  許轅心裡漸漸冰冷,恨恨地想: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一拍兩散!

  可是從此時間變得漫長,夜裡開始睡不著覺,有一天晚上許轅做了一個夢,夢裡漫天冰雪,謝驍走到他,皺起好看的眉毛說:“笨蛋!外面這麼冷!為什麼不回家?”他小心翼翼說:“你不是不要我了嗎?”謝驍恍然大悟:“呀!原來我已經不要你了!”謝驍轉身就走,他連忙去追,可謝驍走得很快,他追不上,怎麼喊謝驍,謝驍也不答應,反而越走越快。

  許轅打了個寒顫,從夢裡驚醒。

  房中漆黑一片,舊式鐘錶發出長長的撞擊聲,告訴他現在是淩晨兩點。許轅輕輕伸展手臂,身邊空空如也。

  這個時候,多想在他身邊。

  許轅坐起來,趴在窗臺上抽了一枝煙。

  抽完煙,去浴室,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換上乾淨的衣服,把別墅裡自己的痕跡全部消滅,關上每一盞燈,把門鎖上。

  仰頭看看美麗的別墅,自嘲地笑笑,轉身離開。

  回到社區,從樓下看,謝驍房中還亮著燈。淩晨四點鐘,怎麼會亮著燈?如果敲開門,床上躺著另一個男人,要怎麼樣說怎麼樣做?像謝驍對待自己一樣把謝驍綁起來狠狠對待嗎?但比起來,怎麼說也是謝驍的情節更加惡劣啊!自己不過是醉得稀裡糊塗,對著謝驍說了一句:“甜心,畢業了這麼多年,我發現最愛的還是你啊。”

  好吧,那句話是有點傷人心,但鬼曉得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樣一句話。可謝驍呢,竟然把人帶回床上了!

  安慰了自己許久,還是覺得擔心。

  如果謝驍說分手,自己要怎麼辦……許轅撇了撇嘴,對著樓頂的燈笑,如果那個傢伙膽敢那樣說,當然是先賞他一個拳頭,然後質問:誰給你分手的權利的!

  上樓的腳步晃晃悠悠,像踩在棉花裡一樣。

  在門口站了許久,不敢敲門。

  深吸氣,拿出手機,撥通謝驍的電話。

  偵查一下敵情吧!

  當謝驍睡意濃濃的聲音從電話裡傳說,許轅緊張得說不出一個字。謝驍在電話裡煩躁無比,問他是誰,突然又安靜下來,也許是幻覺,似乎聽到了呼吸聲。

  許轅關掉電話,屏息下樓。

  突然失去面對一切的勇氣,情願逃離。

  “喂!”溫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笨蛋!都這麼晚了,不回家待在外面幹什麼?”

  許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耶?要你管。”你不是有新情人了嗎?

  “很晚了,外面挺冷的。”

  “我喜歡。”才不要進去看到你的新情人。

  “被窩裡很暖和啊。”

  “那……回去睡覺好了。”老子要抓奸在床!

  “手這麼涼,也不知道穿厚一點。”

  “煩死了。下次記住不就好了嗎?還有你,怎麼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

  “沒辦法啊,笨蛋會傳染的。”

  “切……”某人忍了又忍,還是爆發了:“喂,你身邊那個男人是誰,有沒有上過你的床!我可不想和別人共用一個情人!”

  “生意上的夥伴而已,你是我的唯一。”謝驍微笑,把某人推到牆上深吻。笨蛋,每次都要我擔心你,偶爾被你擔心一次,感覺真是不錯啊。脖子忽然被打濕,謝驍嚇了一跳,摸住許轅的眼睛,親吻的動作不由得溫柔下來,“對不起……其實根本不存在那個男人,只是我讓孫南和我聯手演的戲,目的是誑你回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

  將某個可憐的傢伙出賣,終於換來許轅的原諒,可惜某人的人格從此受到嚴重質疑。所謂重色輕友,謝驍真是最好的注解。

  ——完——





☆夜玥論壇ק新設了輕小說館,大家去看一下~
輕小說館

版主-小s(s021084)


輕小說館問答活動


[注意] 最受歡迎小攻選舉
大家要投monmon~

[注意] 最受歡迎小受選舉

大家要投小鷹(夕夕小鷹)!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TOP

謝謝大大的分享>.<""
十卜十卜
愛情是甜蜜的,可是又會為人帶來痛苦
它就像罌粟,一染上了就不能自拔.......

TOP

離離合合又在一起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TOP

唉唉...
不知道為什麼
看這篇都會莫名的潤濕眼眶啊(明明就是文章看太多,眼睛乾澀吧....)
這篇文章真的很不錯呢

TOP

謝驍的愛真的很可怕,也太霸道了吧。

TOP

小攻完全把小受吃得死死的

TOP

啊~~~這個  我看過我看過

TOP



愛上了就愛上了咩∼

就算他會讓你翻盤∼

那又如何∼∼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TOP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4-24 02:10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125207 秒, 數據庫查詢 6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ק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