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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一代舞男(穿越時空)by十三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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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就算有了玄宮的當家帶路武男還是沒能走得出去。幾位不速之客的光臨阻斷了他們的出行。
「哼,傳說中的玄宮也不過如此。咱們兄弟不是說進來就進來了嗎!」正廳前方的院子裡不知何時矗立著十幾個黑衣人,戒備的四處張望仍不見守備部隊後其中一個矮個子的開始大言不慚的叫囂:「兄弟們,咱們今兒個就屠了這座魔宮,宰了那個玄皇,拎著他的頭給黑白兩道瞧瞧------」
「侮辱玄皇,死路一條!」話音未落只見一道白影閃過,展機徒手掐住前一刻還口出狂言的男人的脖子只等廳內的主子一個眼神便要捏斷了它。
「你嚇到客人了,小白。」孩子般的玩笑著,隨君勾著他那威武的新男寵一蹦一蹦的跳了出來:「你瞧瞧,他都要尿褲子了。」
既然主子要親自出馬,為人屬下的他當然識相的讓位。白展機很乾脆的鬆開左手退到主子身後很不雅的打著哈欠:算你們倒霉,死在自己手裡好歹還有個全屍,落在主子手裡------哎------
不錯不錯,玄皇滿意的上下打量著這十幾個殺手暗自歡愉:雖然是些江湖鼠輩,可自從最後一撥揚言要剿滅玄宮的人全被他給分屍以後到今天整整三年多沒人再來挑釁了。害得他還以為自家守衛太森嚴特地下令將玄宮四周所有的宮門和圍牆全部拆除迎接他們,誰知這一等竟是三年之久。今兒個總算叫他給盼來了。
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嘴邊獵物,隨君習慣性的舔舔嘴唇,大大圓圓的眼睛裡竟是對血腥的飢渴:聞到血的芳香了。
真是奇怪的古代人。同樣面無表情的掃視著黑衣人,武男見怪不怪的抿著嘴心下歎著:他真是不明白這些古人,這大白的天,難道穿得烏漆麻黑的就當沒人能看見他們了嗎?!還有,擅闖民宅好歹也得戴個面具應應景吧,怎地就這麼清湯白面的進來了?!看來相差了近兩千年強盜是有進化的,人家現代的綠林好漢怎麼說也全是自備絲襪的。真是不敬業!
「各位大駕光臨玄宮不知有何見教?」將整個人掛在武男身上的隨君笑得那叫一個可愛。
「哈哈,沒想到玄皇是個孬種,竟叫個這麼俏麗得娃娃出來應戰!」有著一張驢臉的男人完全無視隨君的存在只是輕蔑的向著他身旁的武男挑釁。
「娃娃?!」這兩個字成功的刺激了隨君纖細的神經,面色開始不善的磨牙:他最討厭,最討厭有人拿他的臉做文章。
「這小傢伙是誰?」黑衣殺手中冒似首領的大漢轉向一側的刀疤男尋問。
「老大,聽說這玄皇喜好男色,還眷養了不少的男寵。」刀疤男迅速瞟了一眼嬌弱的隨君又看了看那無法忽視的俊挺身姿,下了結論:「這小娃子九成是那些男寵之一。」
「找死------」失去了玩樂的心情,被完全激怒的隨君揚起手就要劈了那有眼無珠的蠢才卻被因老大下一句話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
「素聞玄皇武功深不可測,江湖上已無人能敵。我等今日特來領教一二,還望玄皇賜教。」坷坷坢坢的背完了練習多日的開場白黑老大用力的吐口氣。
「哈哈,哈哈------」b
豈知這番聽似再正常不過的江湖話一出,不僅是立於一旁的白展機和聞訊趕來的掠空黑耀庭等人,甚至連隱身於周圍的玄宮的部屬們都忍不住得悶笑出聲。
「啊?」搞不清狀況的武男居高臨下得看了他半響,又用了三秒鐘才最後消化。不好意思的揉揉純黑的短髮,憨憨地笑。
玄皇的確是個不能小看的人物。黑衣老大艱難的吞吞口水,硬挺著不叫自己的雙膝打顫:先不說那高人一等的身高,光是簡單的攏發都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霸氣。而最叫人心寒的是這男人的笑容——邪惡,冷殘。
「哈哈------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笑彎了腰的白展機上前拍拍黑老大壯實的肩膀誇讚著:這實在是太有趣了,主子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
隨君握緊雙拳緊咬著下唇,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在不住的顫抖:殺人,殺人,他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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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不是說要陪我出去嗎?」眼看他可愛的小金主就要變身噴火小恐龍時,武男先一把將人整個抱起來擁在懷裡,還不忘在隨君小小的耳垂上輕咬一口:「不要生氣了。」
「你------」感到自己突然騰空,隨君像是嚇到了一樣睜大圓亮亮的明眸眨巴眨巴的瞅著男人:這傢伙在幹嘛,竟敢在眾人面前對他如此無禮。
「我帶他出去溜答溜答,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毫無情感起伏的聲音來自武男充滿磁性的嗓音,邊向玄宮一干下屬理所當然的下著命令邊抱著人家的主子大步流星走開去,活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是!」率先反應過來的當然是自認天下第一才子的白大總管。無視玄皇陰狠的目光展機辛苦的抿禁嘴角目送自家老大離開,還不忘掏出繡著蘭花的金絲手帕不住的揮動著:「您放心的去吧!」比起收拾滿地的碎屍還是被主子瞪兩眼來得輕鬆。
隨君越過武男的肩膀看著素日裡對他敬畏有加屬下們此時竟都用一種幾乎是崇拜的眼神望著劫持自己的男人,那叫一個鬱悶。要知道不論是親近的助手還是玄宮裡的下僕雖對自己也是恭敬得不敢有半分冒犯,卻也絕大部分得包含了對他的懼怕而非崇敬。畢竟對著一張怎麼看怎麼可愛的娃娃臉是很難產生崇拜之情的。這是他早就深刻瞭解的,可正是因為瞭解才叫隨君更沮喪:為什麼他竟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看到了本應是屬於自己的視線,還是他的男寵!
越想越氣悶的隨君開始不斷的掙動想要解脫武男的鉗制:「放開我,你好大的膽子,我要殺了你叫你知道觸怒玄皇的下場------」
「乖,別動。」絲毫不將隨君的威脅放在眼裡,武男將他抱得更禁些寵愛得舔舔那紅艷的嫩唇:「掉下去會很疼的哦!」
「------」那毫不掩飾的飢渴的表情叫隨君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這麼自然的做出如此露骨的舉動。就算是一向不將世人放在眼裡的自己在戲耍那些男寵時也還會稍微注意下場合。
一路牽著隨君細滑的手,武男招搖過市地往位於城南的自家老巢走去。全然不顧四周好奇試探的目光。
「唉呀,是張公子啊!您好久沒來了呢,快請快請!」離著舞男店還有段距離二人便聽到了掌堂爸爸嗓尖銳高分貝的張羅聲:「虎大爺,您也來了,您的花間小的一直給您留著呢?!」
玄皇隨君忍不住好奇的隨著聲音的方向張望過去。只見,本就不算寬敞的門臉前圍堵了成群的人,比起斜對面京城裡最知名的青樓——魂宵閣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問題是,明明舞男店擺明了是賣男人的,可為什麼削尖腦袋往裡擠的還是男人。
「老闆,老闆。」年輕的掌堂許是透過了人群看到了武男,原本熱情的招呼客人的他竟在店門口歡喜的上下跳動起來。最後索性丟下一旁眼巴巴等著進去的男人們朝武男一下子撲過去撒賴般得輕打男人偉岸的胸膛:「老闆,您可回來了。您不知道您不在時我被梅他們欺負的有多可憐。」
「怎麼了,他們又偷了你的銀子不成?」武男有些好笑的詢問著,鬆開一直拉著隨君的手撫摸著胸前的小腦袋:「好了,他們偷走了多少我就雙倍補給你多少。」
「誒?!」聽到有雙倍的銀子收,將臉埋進對方懷裡的掌堂抬起頭仰望著自己的衣食父,笑得像朵花兒一樣:「真的嗎,真的嗎,謝謝老闆哦,我就知道老闆就喜歡我了。」
多日不見正相談甚歡的兩人壓跟就沒發現在場的另外一人早已氣白得臉色。
低頭看著自己被放開的手,隨君有種莫明的失落感。剛才一直被這男人死死得握在手裡時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一旦失去了竟會覺得冰冷。再看見那活像只野猴子般亂蹦亂跳的臭小子竟然還放肆得扒著自己的男寵不放,隨君只知道方才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殺意又再次復甦著。
「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先回去再聊吧!」 好在武男很快便又握緊了他的手更將隨君往身邊摟了摟,擁著他往店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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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男將隨君安置在花廳一張舒適的軟榻上又吩咐負責端茶倒水的小廝去拿些果汁糕點才回身對小掌堂命令:"去叫梅蘭竹菊下來,我有事交代。"
"是,老闆!"年輕的小掌堂不時的偷瞄瞄坐在榻上晃動著雙腳的男孩,雖然好奇卻還能不忘自己為人賣命的本分轉身離開。
"他是幹嘛的?"一見那讓他十分礙眼的野猴子走開了,玄皇隨君立刻跳下軟榻一屁股坐在武男的大腿上揪著他的衣襟質問著:"你是我的男寵,最好少和別人摟摟抱抱的。否則我叫你後悔莫及!"
"知道啦知道啦!"照例不將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裡,武男只把它當作孩子的任性。看到捧著托盤的下人進來了便伸手將精緻的杯子取下遞向膝上的小金主:"乖,喝吧!"
"誒,這是什麼?"看著杯中鮮黃的液體,隨君用鼻子挨近杯沿小心的嗅著:又是奇怪的液體!
"用橙子搾取的汁,"摸摸隨君的頭,武男發覺自己特別喜歡他這種好像小狗般的樣子:"很好喝的,對小孩子有好處!"
小孩兒?!杯子擋住了隨君不屑的笑:活了二十年還沒哪個人認為自己是孩子的。玄宮的教育就是滅七情,更何況他從小就對殺戮情有獨鍾。孩子的心性?那是弱者的東西,他沒有,也不屑有。
"老闆,老闆!你總算捨得回來了。"刻薄的聲調從樓梯處傳來,三個各有特色的男子步下。走在最前面總是一開口就沒好話的是梅;身後有著水蛇腰的是蘭;而跟在最後用扇子半遮面的便是菊了:"我還以為您樂不思蜀,忘了窩在哪裡了!"
"竹呢?"揮揮手不理會梅的挑釁,武男摟著隨君的腰邊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暗香邊詢問著四君子中缺少的一個:"有客人?"
"那傢伙和您一樣,被人包回家去了。"一提起竹來梅就氣不打一處來:都告訴他不要去了就是不聽,被玩死也活該!
"是誰?"武男純粹是好奇,因為打他將竹帶來店裡後竹就甚少接生意。實在推辭不過去了最多也只是陪對方小酌兩杯,這次怎會跟了人家回去?!
"憐王爺。"見老闆似有動怒的跡象,一向圓滑的蘭扭著他那著名的水蛇腰湊到武男身邊:"您這些日子不在,那位王爺老大一天三次的點竹的牌,竹被他煩得不成了這才應承下來的。"
"恩。"武男淡淡得點一下頭表示這話題不用再繼續下去了,反正竹雖然看起來冷淡得可以不過應該還不至於任人宰割才對。
瞪著這群無視自己存在的男人,隨君的怒火直線上升。不甘得想著自從收了這該死的男寵,自己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忽視。不滿得在武男懷裡扭動了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怎麼,困了嗎?"知道懷裡的孩子已經不耐煩了可武男還是忍不住難得壞心的想逗弄他:誰叫小金主嘟著嘴唇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老闆,"默默得注視著舉止親暱的二人,一直遮著半張臉的菊不著痕跡的打斷他們的深情對視:"您在外面多日怕是吃不慣那裡的食物吧,要不要菊先為你準備膳食?"
雖然菊掩飾的很好可擁有十三個男寵的玄皇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酸味。挑起秀氣的眉仔細打量著那露出來的半張臉:雖然只是當日的驚鴻一瞥可他仍記得這被稱作菊的男人那絕色的臉蛋。不可否認,那世間少有的容顏叫他心動過。要是沒有這個神詆般男人的存在,這朵絕俗的小菊花鐵定會被自己納為私有的。不過既然被他發現了武男,就絕不允許旁人窺視。
"恩,也好!"武男確實也有些想念菊那如他臉蛋一樣堪稱一絕的櫥藝,再說腿上的小金主想必也餓壞了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累了!"冷眼瞧著笑彎了眼的菊就要歡天喜地跑出去,隨君用纖細的手勾住武男寬闊的肩將頭靠上去撒嬌。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竟會發出如此嬌氣的聲音,玄皇俏麗的臉黑了下來:該死,他竟用利用了自己一向最不屑使用的娃娃臉!
"那也好,我先帶你去睡一下,等好了再叫你起來。"武男寵愛得橫抱著隨君比他嬌小許多的身體往二樓走去:"菊,多做兩樣點心,他喜歡那個。"
切,又把我當小孩兒!雖是討厭武男老是認為他沒長大,可看見菊那對水汪汪的大眼就要哭出來時,隨君的心情沒由來的愉悅起來:哼哼,敢和玄皇搶男人,小心本宮找人砍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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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感到有聲動的武男輕拍拍枕在自己身上睡醒的隨君。
「我睡了多久?」隨君揉揉依舊酸澀的眼睛迷迷濛濛得問著。
「不到兩個時辰,」拉下他不斷蹂躪自己眼睛的手,武男輕柔的替他抹去眼角的淚:「時候還早,再睡會兒吧!」
「不了,我一向少眠。」隨君反過身趴得更往上些,想更近一步的看清楚這叫自己羨慕不已的男人:真是奇怪,向來淺眠的自己竟會足足睡上兩個時辰更何況還是在一個他並不完全信任的男人身側。就連最受他寵幸的歡喜也不曾被允許留下陪他整夜過。
「很辛苦嗎?」聽他這麼說的武男很是憐惜的親吻著隨君的發頂:要是在現代,一般二十歲的少年都應該還是無憂無慮的揮霍著青春吧。可這孩子如此的年紀卻要承擔那麼多人的生計,也真是夠難為他的了。
「啊?!」隨君愣愣得看著男人溫柔的目光,不由得一抖只覺得的毛都豎起來了:拜託,這種噁心吧啦的眼神一點都不適合他耶。更何況誰說他辛苦的,要是覺得累他當年何苦逼小叔叔讓位。他愛死了那種把別人的生死捏在手心裡的感覺。每每看到那些人為求活命跪下來舔他的靴子時,自己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興奮起來。喜歡鮮血和殺戮到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說不定他真的是魔。
恍惚間他已被武男穿好鞋子拉了起來:「走吧,去嘗嘗菊的手藝。」
「主子,您回來了。」負責夜巡的玄宮守衛遠遠的就瞧見玄皇死揪住武爺的大手,怒氣沖沖得走了過來,忙上前迎跪於地:哎,是誰不怕死的得罪了他們這位尊貴的主子,把他氣成這樣。
「滾!」隨君看也不看恭敬得跪在地上的屬下便一腳踹了過去:他現在很不爽。
「他吐血了------」武男回過頭看著被踹翻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倒霉守衛,有些不放心的想回去查看卻被小金主更大力的扯了過去。
「你只要看著我就好,其他的人不准理。」隨君伸長手臂緊勾住武男的脖子強硬的命令著自己的所有物只准關心自己一個人。蠻橫強勢的態度和金童般無害的外表著實不符。
「乖,別鬧了,」一心牽掛著可憐守衛的傷勢,武男拉下隨君的手安撫性的勸著:「我們回去看看他,你那腳不輕------」
「大膽!」隨君失去耐性的怒吼出聲:他受不了了,這男人三番五次的冒犯自己的權威,挑釁玄皇的底線不說。更是無視自己的存在,一心只偏幫別人,實在可恨!想他堂堂玄皇之尊一再容忍,這不知好歹的男寵非但完全不知感恩竟還變本加厲的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來人,把他給我扔進地牢裡去。」
「我知道你還在生菊的氣,」見隨君轉身就要走的武男忙一把拽住他的袖口將人擁進懷裡,縱容孩子任性般的親了親他:「可那守衛是無辜的,你還是找人看看他吧。別叫玄宮的人說你這當主子的是非不分。」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把他拖走,拖走!」一心以為武男是想為自己求情,卻不成想又被他藉機教訓了去。又見幾名現身的守衛全安靜的杵在一旁,誰也沒上前動手綁人。隨君只感到體內的怒氣成倍上升,冷著聲哼笑起來:「動手啊,還是說你們也想去地牢裡玩玩?!」
「武爺,得罪了。」其中一個守衛冷汗直流的靠近武男身邊,小心的在他耳邊先行請罪:說實話,主子的話他們自然不敢違逆,可也不想觸犯眼前這男人。
輕輕鬆開隨君的衣袖,武男沉默得看了一眼別過臉去不願正視自己的小金主,還想再勸勸他卻最終沒有開口,只是有些無奈得隨侍衛們下去:算了,他正在氣頭上,還是叫他冷靜一下好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可惡,太可惡了!」都怪那該死的菊,該死的守衛還有那最該死的武男。他答應會陪自己一整晚的。隨君一掌劈散了身後一棵上百年的古木,咬緊下唇瞪著男人消失的方向:臭笨蛋,你不會說句軟話啊!
「哎呀,小黑,你看主子會不會哭啊?」一直夥同自家小黑蹲在花叢間看戲的白大總管蹲得腳麻,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邊啃著同僚手中的玉米邊事不關己的說著風涼話:「玉米好好吃哦,小黑------啊,我的玉米------」
強勁的掌風襲向花叢,嚇得黑白二人連忙躥起。眼看第二波又要攻過來,黑耀庭驚慌得抱起還妄想挽救玉米的小白利落的翻身落在隨君面前跪下:「請主子恕罪。」
「叫一一今夜到玄皇殿伺候!」懶得答理心腹的請罪,隨君竟自下了命令飛身回殿去了:哼,反正他玄皇多得是男寵叫他發洩,少了那男人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找到了耶!」黑耀庭鐵青著臉看著撅著屁股找玉米的白總管正開心得用手抹抹掉在地上玉米便往嘴裡送去,塞了滿口的米粒還模糊不清的說了些什麼:「原來是慾求不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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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的洗去了一天的塵埃,隨君換了件華貴的銀紫長衫走了出來。方進玄皇殿的旁殿便瞧見那早已跪在中央等候多時的男寵一一。
玄皇隨意的坐在象徵著皇者威嚴的寶座上悠閒的翹起腳,一手支著頭,衝著一一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近些。
只裹了件勉強能遮體的內衫的一一顧不得早已跪麻的雙腿趕忙向著正前方的隨君爬過去,安靜得跪趴在玄皇腳邊,大氣也不敢啃一聲。
在隨君眾多男寵之中一一的姿容只能算得上中等,可他那頭長及膝處烏黑如瀑布般美麗的長髮卻深得隨君的歡心因此也倍受他的寵愛。看著那披散了滿地的黑髮,隨君輕柔的執起曾經十分喜愛的青絲聞了聞卻隨即嫌惡得放開,皺起眉:太香了!真不知道一個男人把頭髮擦得這麼香是幹嘛,而且長得過分了。男人的頭髮,男人的頭髮應該是短而且服貼的,聞起來也不能這麼刺鼻,應該更清爽些才是。就像------
可恨!意識到自己又想起了不該想的人,隨君煩亂的揮揮手想要打散那圍繞在他心中的身影:做什麼老想著他,不過是個玩物罷了,自己多的是比他美麗比他乖巧的。這不,眼前就有一個等著自己寵幸呢。
隨君用穿著雪紡真繡靴子的腳抬起一一清麗的臉龐仔細打量起來:柔和的眉,勾人的眼,清瘦的身形。這些都是他所喜愛的,是他一直以來挑選男寵的標準。可如今------眉毛太細太柔了,應該要飛揚入鬢才對;眼睛太撩人,不夠犀利;身形太纖瘦,缺少男人的陽剛------總之,統統不順眼!
一一顫顫微微得趴在原地,時不時的用那雙惑人的眼偷瞄陰晴不定的主子,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主子不快。失寵被丟棄還算好的,要是被扔進地牢叫那些守衛無日無夜的姦淫直到嚥氣,那還不如一刀瞭解了痛快。
越想越煩躁的隨君又瞧見他那副畏畏縮縮的德性更是氣悶,索性一把撕裂單薄的絲質長褂。細白的皮膚立現於空氣之中,泛起淡淡的紅暈。
「還等什麼,該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嗎?!」真正愜意的往後一靠,隨君靜閉上雙目等待著男寵的侍奉。
一一小心翼翼的捧起主子尊貴的分身,含入口中,靈巧的舌上下舔弄。期望自己能取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玄皇。
將腥熱的白液盡數噴射進胯前的小嘴裡,冷眼看著努力吞嚥自己體液的男寵,隨君眼裡只有鄙視:真無聊!
「滾!」陰鬱的低喝出聲,不屑的漠視著艱難得跪直身子向自己磕頭後才狼狽得爬起身退下去的一一,隨君的眼裡浮現的仍只是那個孤高冷傲的武男:不知道那男人現在怎樣了。默許了地牢裡那些守衛的殘虐,至今為止被他們玩死玩廢了的犯人不下數十人。怎麼說對那個男人自己還沒膩,去看看他的下場好了。絕對不是因為念著他,真的,真的只是去看看他的下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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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如果你以為所謂地牢就一定是昏暗骯髒的地下監牢的話,也就難怪那些江湖大俠十幾年來不間斷得試圖闖入玄宮地牢卻屢屢一無所獲了。實在是因為玄宮的地牢有別與傳統,有些特殊罷了。
武男抬起頭仰視著眼前高達九層的龐大建築物,有些回不過神來。在月光的映襯下整座白玉石般的樓體泛著妖魅的銀光。地牢,這就是玄宮的地牢?!
地牢分成兩個區域:一到五層的確是實質意義上的牢房,裡面擺滿了各種不人道的刑具和大大下小規格不一的暗房;而從六層開始往上與其說是囚室不如說是玄皇的禁忌樂園更貼切些。華麗的裝潢,精美的擺設無一不張顯著玄宮的奢華,而一向喜愛美麗事物的隨君更是將抓獲來的俘虜中長相上等的男人挑出安置在這地牢的上半區,供自己玩樂消遣。
正當寵的武男理所當然的被守衛們請到了地牢的頂層。看著負責監管他的守衛恭敬的向自己彎腰告退,武男實在是很想笑: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個犯人吧,用得著這麼禮遇嗎?玄宮看守的素質是不是好得過分了些。
武男所不知的是,那些平日裡殘虐狂暴的地牢守衛一來是受了白總管的警告不許失禮於他;二來是他本身的王者氣質也叫他們有些忌憚。要是換了其他的男寵或者俘虜進來哪個不是先被他們凌辱肆虐一番的,怎能這樣好生安穩的活著。
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武男再一次確定他沒找錯金主。那孩子真的是錢多到沒地方花了,竟蓋了一座這麼豪華的地牢。刨光的技術連現代都自歎不如的花崗岩地面鋪著厚厚得波斯長毛地毯踩上去非常溫暖,屋子的每個角落都擺放著一顆足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用以照明,青紗漫漫,香熏撩撩。
舒服的喘口氣踢去皮靴翻身躺下,武男扯過白虎皮製成的被子遮在身上,想著白日隨君的種種,笑出聲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竟然為了塊紅棗糕和菊爭得面紅耳赤。
而當玄皇隨君躡手躡腳的閃進武男所在的九層時就看見在床上睡得甚是甜美的男人。足不沾地的飄過去,抬腳就想踹醒他:憑什麼這男人總能睡得這麼安生,枉自己一路狂飆過來。
可最終隨君也只是不滿得咬咬下唇,脫去全身的衣物,黑著俏臉拉開白虎皮鑽了進去。背對著武男的隨君努力擠出一塊容得下自己的地方,將人家的手臂拽過去環在自己腰間,又往背後蹭了蹭整個人窩在男人懷裡,這才滿意得閉眼睡去。
也許是他睡得太甜了,以至於沒看見原本應是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睜開銳利得眼睛凝視著他,嘴邊一抹玩味的笑。
武男再次醒來時已是笠日晌午,刺眼的陽光打斷了他的好眠。深邃的黑眸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聽雨軒,而在他身邊睡了一整夜的人也早已不知去向。可生性平淡喜歡隨遇而安的他卻並不在意這些微妙的細節。
「狐狸精,你給我出來,出來!」起身將白紗帳放下,昨夜折騰到天亮才踏實下來得武男想繼續會他的周公卻被屋外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囂阻擾:「出來啊,你以為躲在裡頭本少爺就不敢拿你怎樣了嗎,狐狸精------」
狐狸精?!是在叫他嗎?本不想去理會的武男卻被那句稱呼勾起了興趣:自己活了二十五年還沒被誰叫過狐狸精的,真是稀奇!
「我告訴你,別以為主子現在寵你------」喊到口乾卻仍不見有人出來的南宮敖氣得正要跳腳時便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自聽雨軒裡被推門而出。一時間所有的話好像都哽在了嗓子眼裡,張著嘴呆瞪著男人咽嚥口水:這就是那只迷惑了主子的狐狸精嗎?!好------好大的一隻哦!
武男審視著面前有著一雙大眼的男人,覺得他好像自家的小掌堂。好感頓生的走近南宮敖,無預警得摸摸他的腦袋溫和的詢問:「你找我嗎?」
冰冷的聲調叫南宮敖渾身一抖,下意識的躲開,空翻落在離武男十步開外的地方:這------這傢伙身上有著和生氣時的主子同樣的氣息,叫他忍不住顫抖。
不敢接近武男的敖只能站在一旁不甘得怒瞪著他:為什麼,為什麼主子竟會喜歡這種大傢伙。
隨君的眾多男寵,或是自願或是買賣或是逼迫加入男寵之列卻最終都在他甜美的外貌和強悍的氣勢下歸順。南宮敖,本是武林南宮世家的繼承人。原是五年前隨一干江湖豪傑上玄宮挑戰玄皇的,卻被年僅十五歲的隨君打得遍體粼傷後甘願臣服於他,歸入玄宮男寵之一。從此江湖上就再也沒出現過南宮少主敖的蹤跡。
南宮敖排行第七,服侍玄皇也有五年之久,主子喜新厭舊的個性早就瞭如指掌也明白要想得到長久的寵愛就要安份的等待。所以對於每每新加入的男寵,不論是南宮敖還是其他人都學會了不去嫉恨,基本上他們也不屑去嫉恨。就算被同性的主人眷養著可他們依舊是男人,有著男性的傲慢更不想在心慕之人面前露出嫉妒的嘴臉。更何況主子一向只對新發現的玩具專寵十天,十天後要是仍能叫他滿意的才會收進宮內,其他的男子則被丟棄或者直接送進地牢裡任其自生自滅。也正因為如此,這群個個身懷武藝,桀驁不馴的男寵一直以來才相安無事到現在。可武男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主子為他破例太多次了,多到足以引起眾人的殺意。
聽到這新男寵竟然能毫髮無傷的從地牢裡放出來,本就性如烈火的南宮敖再也坐不住了,算準主子此刻應是在處理宮務不會出現在任何一個男寵住處時才殺過來,打算會一會那媚惑主人的狐狸精,給他個下馬威。不成想這狐狸精長得太震撼,他竟不知要如何是好:要不要打?輸了很丟臉耶,會被笑死。不打不是更現眼,說好是來挑釁的------
看著一對大眼不停得轉動的南宮敖,武男只覺得這玄宮實在是奇怪,竟是些古古怪怪的人。
「敖,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又是一個平和的男音傳來,各自思索的二人同時順著聲音望去卻見平靜無波的湖面上竟矗立著一綠衣少年,面無表情:「私闖聽雨軒,主子怪罪下來有你受的。」
「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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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一見來人,南宮敖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怎麼好死不死的叫自個兒撞到歡喜,整個玄宮最叫他懼怕的除了主子就數這傢伙。真是出門忘了看黃歷,背啊!
\"你少拿主子壓我,\"哼,輸人不輸陣,就算面前的是最受寵愛的歡喜也一樣。南宮敖梗梗僵硬的脖子俊秀的臉努力擠出一絲當年少主敖的驕傲:\"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無視主子的禁令,尋來這裡了嗎?\"
\"我並沒有塌上聽雨軒的範圍。\"輕盈的踩踩水面,跳躍著落在離武男和南宮敖更近些的湖面上,死氣沉沉的語調聽得南宮敖直起雞皮疙瘩:\"而且,我剛才看到伏靈的影子了,想必主子很快會過來,你不逃嗎?\"
伏靈是玄皇隨君馴養的一隻極具靈性的獵鷹,整日裡在玄宮上空盤旋,自從武男住進聽雨軒後隨君便命它負責戒備聽雨軒,有任何風吹草動伏靈都會在第一時間裡通知它的主人。相當的可靠。
\"可惡的臭鳥!\"南宮敖知道自己擅闖聽雨軒的事只怕是瞞不住了,那只只會通風報信的笨鳥此刻一定興高采烈的飛去向主子討賞了,而隨君也一定正在往這裡趕過來:臭鳥,爛鳥,笨蛋鳥,總有一天他南宮敖要把它抓來烤著吃。
\"哼,\"又是氣勢十足的重重一哼,縱然千百個不願意可也只有先溜為妙的南宮敖腳下幾個起落,再回眸已站在岸邊向著武男咬牙切齒的撂下狠話:\"你別太得意,下次我一定討回今日之恥。\"
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嗎?看著已消失的南宮敖,武男有些莫名其妙的皺眉,暗自檢討著方才可有何失言之處。
歡喜就那樣一直安穩得立在水面上打量著眼前這張狂的男人,眼裡竟是不解:主人喜歡他哪裡?強悍的外表嗎,他承認這男人的確叫人心折,可敏銳的主子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還沒發現他並不像外在所展現的那般。無須動手,功力深厚的自己也可察覺出他並無半分內力,何況是更勝一籌的玄皇。
\"有事?\"來到古代後武男就經常會受到來自各色人物的夾帶著各樣情感的關注,而早已身經百戰的他已然習慣成自然,視若無睹了。
詭異的金光一閃而過。歡喜只感到心好像順間麻痺了般忙移開自己與他對視的眼,本是毫無表情的面容竟猙獰起來:\"偽善的人!\"
偽善嗎?!苦笑著轉身走回屋內,不用想也知道這少年八成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說不見就不見了。索性不去理會的武男只是無奈得感歎自己的好人緣算是到頭了,光是這一會子工夫就一下狐狸精一下偽善的。
雖是這樣解嘲著可從來不在乎別人眼光的他更懶得去爭辯,所以就隨它去吧。不管是在屬於自己的年代裡,還是在這遙遠的時空中,深知自己身無長才的武男活得分外灑脫。哪怕被人譏笑為小白臉、吃軟飯,依舊只是自我的活著。現代的同行曾說他比外表更孤高的是心,處在最骯髒的底層卻擁有一顆過分光明的心。雖然溫柔卻也殘酷。

第19章
19
歡喜抽出置於腰間的翡翠玉笛握在手中伸平,不多時一隻長滿深棕色羽毛,有著閃閃發光的金色瞳孔的獵鷹便靜悄悄的立在那裡。乖巧得撲撲巨大的翅膀,彷彿不似一隻兇猛的鷹卻到有幾分家雀的可愛。
「主子找我嗎?」歡喜向來少有情緒的精緻臉蛋難得浮現出一絲波動。而那只巨鷹也像是能聽懂人話般的衝著他再次扇舞著翅膀。
「乖伏靈,」歡喜將藏於袖口內的小肉乾撒下一小塊兒餵給伏靈,又小心翼翼得撫摸了幾下它有些堅硬的羽毛以示獎勵,才振手放獵鷹重返天空:「去吧。」
看著振翅高飛的伏靈,歡喜也隨即施展絕頂的輕功前往玄宮的核心——隱閣。
「歡喜公子!」守侯在隱閣外等待主人隨時傳喚的兩名家僕一見來人立刻恭敬的欺身行禮。
「嗯。」歡喜只是淡然得點點頭便越過二人往更深處走去。如同玄皇隨君一般擁有童顏的歡喜性格裡比自己的主子更多份冷漠,除了玄皇,他一概都能無視。
「主子!」歡喜安靜的半跪在主屋的門外靜候主子的旨意。g
「進來吧。」仍舊是隨君那略帶稚氣的嗓音,歡喜心下一動可很快就恢復了一成不變的冷淡。
「哎呀,我說小歡歡,您還真是難請呢!」一入眼簾的便是玄宮白大總管那嘻皮笑臉的俊容,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就躥到歡喜眼前哥倆好的搭上他的肩,瞧著那水嫩嫩的細皮白肉,白展機只恨不能咬上兩口:「竟敢叫我們至高無上的主子苦等多時呢?」
「歡喜來遲,請主子降罪。」竟自面對著紫衣玄皇跪下,歡喜懶得理睬永遠沒正型的總管大人,對付這種人來瘋的傢伙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把他當空氣,否則只要你一去和他抬槓就別打算能輕易了結了。
「怎麼樣?」隨君不在意的揮揮手示意他落坐,對於手下間這種類似孩童一樣的明爭暗諷他向來是很縱容的。
「恕歡喜直言,歡喜並看不出他有何過人之處。」直言不諱的表明自己的看法,歡喜並沒有順著主子刻意討好,他知道玄皇想聽的是他真心話:「沒有內力,可見其定是武藝不精。歡喜不知主子中意他何處,要是主子只因------」
「說下去,」稍有絲不悅的隨君雖然皺眉卻依舊叫歡喜講完,他不是個聽不進實言的主子。
「要是主子只因還沒吃掉他而不甘,」用一雙與玄皇有七分相似的大眼無畏得直視著他,歡喜很慢卻絕對清晰的朗聲道:「歡喜認為主子還是早些吞了他的好,也好早些抽離。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你又知道本宮沒得手?」隨君傲慢得撇撇嘴角,眼中卻閃過一絲被歡喜看穿的狼狽和氣惱,馬上又呵呵冷笑起來:「事端?本宮到是很想知道在玄宮的地盤上誰敢給本宮挑事?!」
「主子啊,您從各地收集到的那些五花八門的公子爺可沒一個是好惹的角兒!」搖著白折扇的展機露出狡猾的笑容,帶著幾分戲謔的斜瞟了眼面色不善的玄皇:「您是身懷絕技天下間無人能及啦,可憐人家武爺,就算不被劍刺死也會被毒藥毒死吧?!」
「展機,本宮有個疑問一直就很想問你了。」瞪著還在一個勁兒猛損自己的白展機,玄皇皮笑肉不笑的勾勾手指,叫他靠近些。
「願為主子效勞!」掙脫黑耀庭拉住自己的手,白總管狀似恭謹得走上前,還是一臉的皮笑,完全不知死活。
下一個瞬間,隨君一手鉗制住白展機的頸喉,貓一樣的眼跳躥著濃濃的怒火,嗤笑道:「倒底是誰允許你一再的忤逆本宮的。」
「嗯------」隨著隨君的手越收越緊白展機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起來。狐狸眼無助的轉向一旁的黑耀庭和歡喜求救。
「主子。」
本想藉機給這老是學不乖喜歡挑釁主子權威的小白一個教訓,卻見隨君像是真動了殺意,眼看自家小白越來越氣悶主子竟還沒鬆手的意思,黑耀庭倏得屈膝跪地:他還沒玩夠那只白狐狸,可別就這麼叫主子給掐死了。
白展機愈發難看痛苦的神情大大得刺激了隨君本性中的嗜殺,看著就要窒息的屬下,隨君再次體會到了那種將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親手扼殺的快感。
「主子!」原本並不想管閒事的歡喜知道主子並不是真的想傷害白展機也就一直隨他們去,而此刻竟見他露出如此撩人的艷麗笑容,不由得的心中一緊也跪下身來求情:「主子,展機罪不致死啊。」
聽不見屬下們焦急的求情聲,此刻的隨君像是完全被快感所迷惑,一心只想慢慢得折磨手中的生命。
「主子,主子,不好了,武爺他------」
武男的名字打破了室內凝重的空氣,被燙般的隨君猛得放開手,轉而盯著貼身小廝茗煙,惡聲惡氣的質問:「沒規矩的奴才,隱閣是你配進來的,還不給本宮滾出去!」
「奴------奴才不敢,」一見隨君眼中仍不斷擴散的殺氣,茗煙驚恐得趴在玄皇腳下,雙臂忍不住得顫抖著:「是-----是方才有人通報,李競飛帶領了大批淨殺盟的殺手衝進玄宮,此刻怕是已闖入聽雨軒,主子------」
話音未落,可偌大的議事廳裡早已沒了玄皇的身影。
「主子陷下去了!」不帶點丁的嫉妒之意,歡喜只是平靜的陳述著不爭的事實。
「小歡歡,可別說我沒警告你,」好不容易止住嗑的白展機正色得拉住正要追上去的歡喜:「千萬別去試探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更不要以為他捨不得殺你。」
「白癡,你以為我是你嗎?」用力甩開白展機的手,歡喜冷哼一聲便尾隨著那抹華麗的紫色而去:即使知道他的眼中沒有自己,也決不後悔。這是他的驕傲,玄宮獵殺者首領的驕傲。
活了二十年,見慣了人性醜惡的隨君如果說還有什麼事能嚇到他的話,大概就像現在這樣了吧。而緊隨而至的三人也同樣呆愣得站在聽雨軒的迴廊上,看著被鮮雪染紅的湖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幾十具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屍體叫他們不寒而?。
武男啊武男,你到底是善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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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魔------魔------」失去雙腳和一隻手臂的李競飛拖著血流不止的殘軀艱難的掙扎著爬到黑耀庭的腳邊像揪住救命草一樣緊緊抓住,三十來歲的臉上帶著扭曲的恐怖哀求道:「救我,救救我------」
淨殺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殺手組織,其手段毒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行事作風叫許多黑白兩道的人士不安的同時卻也叫他們放心。淨殺盟和玄宮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直到半年前淨殺盟突然接下刺殺玄皇的生意,這才打破了二者間多年來的平靜,也就是從那時候起玄皇身邊就會隔三差五的冒出殺手來,只是所有的殺手還沒能接觸到玄皇本人便被他眾多的下屬解決了。而暗殺的屢屢失敗叫淨殺盟顏面盡失,盟主震怒之下派出盟中高手三十三名偷襲玄宮。
而淨殺盟主要是知道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三十三名頂尖高手此刻除了首領李競飛尚存一口殘氣外其餘全部陣亡想必會氣到跳腳吧。
「滾開!」黑耀庭踢開腳下求饒的男人,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的厭惡:對於前來刺殺主子的殺手,身為玄宮護法的他雖然痛恨卻也都還抱有一絲尊敬,佩服他們的勇氣所以特下令屬下要為其留下全屍。可這個貪生怕死的男人,耀庭根本不認為他有活著的意義。
被無情得踢開的李競飛順勢滾落到展機身邊,將白大總管那身眩目的白衫沾染了斑斑血跡。
「竟敢弄髒本總管的衣裳,這可是錦繡樓的手工耶,找死!」白展機睜圓一雙狐狸眼,抬腿就往李競飛的心臟踩去。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再也發不出聲音的男人胸前凹陷,白總管雪白的鞋子被渡了層刺眼的紅。
筆直得站在正對面的武男清晰得看著這場殘忍的斬殺卻不發一語,衝著凝視自己的隨君敞開懷抱,毫不在意得笑著。
「主子,小心!」眼見著隨君不設任何防備得向那男人飛去,歡喜驚慌得想要攔下卻只抓到了衣角。
隨君一個閃身,人已翩然落在武男旁邊。一把圈住武男的腰用力樓緊,求證似得問著:「是你嗎?」
「不是。」溫柔得吻著小金主的發頂,武男輕聲否認那些人是他所殺。
「哦。」隨君不甚在意得應聲。其實那些人是不是武男殺的,對隨君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所在乎的只是關於這男人的一切自己都要知道,至於他是殺人還是放火都隨他喜歡。
「既然不是武爺所為,那這些人是------」雖然武男身上確實沒有打鬥過的跡象和半點血痕可白展機就是覺得這男人有著說不出的詭異,尤其是那雙偶爾會閃過金光的黑眸,總叫人忍不住心寒。
「原來江湖上讓人望而卻步的玄宮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半扇遮頰,菊竟不知是何時從聽雨軒內邁出,站在武男的令一側譏諷著。
「你怎麼會在這裡?」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玄皇杏眼圓睜咬牙切齒得瞪著那半張絕世的容顏:「擅闖玄宮,你可知會有什麼下場?」
「哼哼,我想來就來了,誰攔得住嗎?」菊眨著美目往武男身邊又靠近了些,將如若無骨得半身依在他身上,斜眼瞟了瞟武男懷中的隨君,不恥得嬌語:「靠你們,我家老闆早就見閻王去了。」
「竟敢口出狂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本就對武男沒什麼好感的歡喜,此時一見這遮遮掩掩得傢伙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得羞辱玄宮更是氣憤交加,二話不說便出手攻了過去,一心只想發洩心中的鬱悶:主子囂張也就算了,竟連個任人玩弄的小官也敢這麼狂妄。
「老闆,您等會兒,等解決完這小鬼菊就給您燒飯去。」菊一邊單手應戰一邊還不忘挑釁得諷刺著歡喜的童顏。
「鬼鬼祟祟的傢伙,」和隨君同樣痛恨別人提起外貌的歡喜極其不悅得,更猛烈的攻擊,左手輕巧的一反逼得菊不得不以雙手防衛:用一隻手接招,看不起他嗎?!
菊那張人間少有的臉蛋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前,除去看早已習慣的武男和存有敵意的隨君,黑白二人均倒抽口冷氣。無法否認,就是容貌而言,這傢伙的臉怕是就算主子所有男寵加起來也沒一個比得上的吧。
「是你,竟然是你!」有別於黑白二人得驚艷,歡喜的反映還不如說用驚嚇形容來得更為準確。只見歡喜臉色煞白,雙拳握緊,眼中崩裂得分不清是仇是恨還是羞。
「誒,我們見過嗎?」第一次見到他臉的人總是免不了驚艷迷惑之情,菊早就厭煩了才已扇遮去麻煩。可被他的容貌嚇成這樣的倒是生平頭一次,菊立刻玩味十足的欺近歡喜:「你認識我嗎,喂,喂,你別跑啊?」
「你別過來!」菊稍一接近,歡喜就後退一些,再近再退。二人就那樣在天上互相追逐起來。
「他們這是在幹嘛?」白展機趴在同伴肩上看著飛來飄去的兩人無聊得打著哈欠:自從這位武爺來了,玄宮就沒一天清靜過。每個人都變得好奇怪,現在就連一向冷漠得小歡歡也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亂竄。
「喂,你怎麼暈了,喂------」菊慌忙摟住正在下落得歡喜,牢牢得將人抱了個滿懷,嘴裡還不斷抱怨著:「怎麼這麼不禁嚇,說暈就暈了?」
「走吧,他們玩夠了。」武男邊拉起隨君的手帶著他往屋內走去邊交代著黑白二人:「把這裡清理乾淨。」
「老闆,等等菊啊。」看似柔弱的菊毫不費力得橫抱起歡喜也趕忙追了進去。
一時間,只剩下黑耀庭白展機面對著滿地的死屍,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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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甩開武男的手,隨君一屁股坐在楠木凳上目露凶光的怒視著他,又不屑一顧的掃了眼抱著歡喜的菊,心中的火氣更加旺盛:可惡,這個什麼爛菊花到底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像只蒼蠅一樣怎麼也揮不去,總是黏著武男。他難道不知道那男人被自己包了,額頭上刻著他玄皇隨君的名字嗎?!
輕巧的將仍昏迷的歡喜放在就近的椅子上,菊蓮花移步的挨近武男,不知從哪裡摸出個華麗的食盒,雙手捧出裡面的紅棗糕獻寶般得送到武男面前,笑得是天地失色:「老闆,菊按您的吩咐做的紅棗糕,正熱著呢,您快嘗嘗吧!」
話音剛落,隨君這邊便一掌劈散了八仙桌,又圓又大的眼睛透過擋在中間的菊一眨不眨得瞪著那面向自己的高大男人,大有他敢接就砍了他手的意思:紅棗糕,紅棗糕,都是這玩意叫他堂堂玄皇屈居下風,這臭菊花竟還敢端出來刺激他。要不是看在他是武男的人的份上,他早就------
被小金主帶刺的目光扎得全身不對勁的武男歎口氣卻還是接過了菊手中的小碟。瞟見真的坐不住眼看就要衝過來的隨君,武男無可奈何,只好先他一步也坐在對面的石凳上,將盛著紅棗糕的盤子舉在他面前,掰回隨君還是不死心的與菊互瞪的臉蛋,語調低沉得使人發酥:「吃吧,這回全是你的,不會有人來搶了,氣該消了吧?!」
「老闆!」一聽這話,菊氣得垛腳大聲抗議:怎麼也想不到老闆特地叫他來竟是為了替這神氣巴拉得小鬼帶點心。他就納悶老闆什麼時候喜歡吃棗糕了。真是氣死他了,早知道就該往裡多撒些鹽巴,鹹死他。
「啊?!給我的?」隨君傻傻得看著那盤紅得晶瑩的小點心又瞧瞧那剛毅的臉孔,只覺得心花朵朵開,唯獨蔫了小菊花。
「你不是喜歡嗎?」隨君那傻里傻氣的模樣逗樂了武男,隨手拿起一小塊糕點喂到小金主嘴邊:「吃吧,冷了就不好了!」
乖乖得一口咬掉半塊紅棗糕,隨君眨巴眨巴一雙貓眼,嘴角不受控制的裂開:嗚,甜得膩人啊------
隨君倒是甜得發膩,那邊的菊卻酸得冒水。顧盼生輝得美眸恨不得能將他燒出兩個洞來,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扎進掌心:玄皇隨君,好你個玄皇隨君!
「主子,」一聲極清淡卻帶著絲不易察覺得驚慌的聲音在菊背後響起,原來是不知是被嚇暈還是氣暈的歡喜大人醒了過來,張口就要找叫他生生念著的人:「主子------」
「呵呵,你活過來了啊?」本就對隨君充滿怨念的菊一見這和情敵頗為相似的小鬼才轉醒就喊著他主子,鬱悶到吐血:孩子似的外貌哪比得上自己這麼撩人:「你主子正忙著,沒空搭理你!」
「你------你怎麼還在?」被菊瞬間放大的妖艷的臉嚇得吞吞口水,位居玄宮一人之下,統領獵殺者上百名殺手的歡喜此時只是個受驚的孩子尋找著足以保護自己的屏障:「主子,歡喜-------」
「有意思,你那麼怕我嗎?」菊挑起弧度完美的眉咬著手指邪笑著,欺身壓在歡喜身上狠狠得啃著他的耳垂:「看來我們真的見過嘍?」
「滾開!」歡喜使出所有的力氣想推開粘在身上的那朵表面光內在毒的菊花卻發現自己僵硬得動彈不得,只能提高聲調得說著沒什麼效果的威脅:「你再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呵呵,你確定你能殺得了我?」菊玩味得在歡喜身上東摸摸西蹭蹭,更是故意得伸出一隻細長的手指沿著歡喜粉白的臉慢慢得滑到唇邊,在那小小的櫻唇上來回打轉:「你在發抖耶,名震江湖的獵殺者魔頭竟然在發抖耶!」
「我恨你,恨你!」瞧見隨君的目光因菊的叫囂而轉移自己身上,羞愧得歡喜狠狠的咬住嘴邊的指頭,毫不留情,像是要將它咬斷一般。
血順著歡喜的唇落在菊的身上,也流進了歡喜自己的身體裡。
不得已,菊惟有點了歡喜的穴道,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明顯的齒印,又仔細注視了歡喜好一會兒,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叫他這般得痛恨自己。
「老闆,借客房用用啊!」外表優越的菊雖然淪落風塵卻也一直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寵著的,見到他的人哪個不是百般討好只為博他一笑的,以至於他任性驕縱得不輸給玄皇。不喜歡有人這樣莫名其妙的仇視自己,菊扛起歡喜打算找個清靜的地方審他個底掉。
「別太過火了!」深知菊只要被激起好奇心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個性,武男也只有隨他去了。不過被菊扛走的那孩子,叫歡喜是吧,好像是小金主的情人之一呢,希望菊別把人家拆了吞下去,那叫他怎麼和小金主交代啊。
「你不阻止嗎?」發現一向不容自己的所有物被侵佔的隨君此時竟無動於衷的端坐在原位,一心一意得等著自己喂點心,武男忍不住得詢問:「不要緊嗎?」
「殺手被抓到只有任人玩弄的份。」又吃掉半塊紅棗糕,隨君不在意的舔舔嘴角:「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殺手?」那個看起來還不滿十八歲的少年是殺手嗎,歡喜也好,小金主也好,這些古代人在搞什麼啊?
「別管他了,」玄皇隨君起身拉了武男在一張足已容納下兩人的長塌上躺下,將頭枕在武男強健的大腿上:「那些人真的是菊殺的嗎?」
「你認為不是嗎?」摸著隨君飽滿的額,武男低首玩弄著糾纏著自己手的隨君的髮絲。
「菊的武功雖然不錯,卻也沒高到能一下子殺掉淨殺盟那麼多人。」被撫摸得十分舒暢的隨君享受得呻吟出聲:即使只是和歡喜行雲流水的過了兩三招,隨君也能看出殺淨殺盟的並非是菊,而是另有其人。
「很重要嗎?」一早就知道是騙不過武功深不可測的隨君的,武男微笑的看著他。
「我不喜歡你有事瞞我?」爬起身坐直身體正視著武男,隨君表情是前所未有得凝重:「是誰?」
「是------」f
「主子,展機有事稟報。」完成了收屍工任務的黑白二人組的出現阻斷了武男的剖白,一身是血的白展機和黑耀庭站在門外哀怨得靜候隨君的首肯:要知道這聽雨軒可不是他想進就能進得去的地方。那美艷得不可方物的男人非他玄宮之人自然可以無視玄宮的禁令,可不代表自己也有那個膽量。
「這只只會壞事的笨狐狸!」對於自己屢次被屬下打擾,隨君只恨他玄宮是越來越鬆懈了,是個人都敢挑戰他,看來有必要重振他玄皇的威信了。
「叫他們進來吧,想必是有要事。」武男幫隨君攏齊零亂的青絲,安撫得撫摸他的脊背應下話:「晚些時候我再告訴你。」
得到了他的應承,隨君也就不再贅言,掌風將厚重的大門震開,沒好氣的命令滿身狼狽得下屬:「有話快說。」

22
一看隨君那鐵青的俏臉就知道準是自己來得又不是時候。白展機除了感歎今年犯太歲外也只能反反白眼了:屬下難為啊!下輩子吧,下輩子他一定要撈個主子當當。
「來發呆的嗎?」久等不見回音的隨君不悅的瞅著不知道又神遊到何方的白展機,再次佩服自己的修養是越來越好了,換了從前他早就拆了這小子一身的骨頭。
眼見著主子的臉色更加難看,黑耀庭冷汗直流的推了把身側還在出神的白狐狸:拜託,想死也別帶上我啊?!
「啊?哦,主子,我們從李競飛身上找到了這個。」如夢初醒般,展機忙將手裡一張純黑上面燙有金字的貼子遞向隨君:「黑炎燙金,看樣子淨殺盟主是真的想要和我們拼到底了呢。」
「切,他要是不怕本宮端了他的老巢就儘管來吧!」隨君輕快的躍下軟榻,信手捏起一枝雛菊嗅了嗅嫌惡的丟開,下了道叫人摸不著頭腦的命令:「叫人把宮裡全部的菊花都給本宮拔了!」
憑著他天下第一才子的智慧,展機仍是想不通那些嬌人的菊花又哪裡得罪了他們那不可侵犯的玄皇,卻也不敢冒然詢問,只得與同僚交換個無奈得眼神:小黑啊小黑,看來你我收完屍後又要當除草工了!
「主子,請准許耀庭多派些人手在您身邊,您的安危容不得閃失。」向來寡言的黑耀庭該說得話還是要說的,保護隨君不受到任何傷害是他玄宮護法的職責所在。
「憑他們那點本事還近不了本宮的身。」厭煩得打斷黑耀庭的近言,隨君很討厭有人暗中保護,好像被人監視一樣:「你無需擔心。」
「可主子,掠空主子和赭赫公子都尚未離宮,」深知隨君喜惡的黑耀庭怎會輕易放棄,再次提醒他現在玄宮裡還住了個不僅麻煩還金貴得要命的貴人在,又瞟了眼斜依在榻上的男人:「更何況------還有武爺在!」
聽了黑耀庭一席話,隨君回頭瞧了瞧武男,暗自尋思著:掠空雖是敗家子可畢竟不是吃素的;至於赭赫那傢伙,他倒很想知道這世上有誰能傷得了他。那麼問題就只有------哎,想著想著千百不願隨君也都忍了下來,抿著嘴應著:「隨你吧!」
偷偷掐了下同伴,白展機在只有兩人能看到的地方豎起大拇指:厲害,越來越陰險了!
好說,和狐狸混久了難免沾染了些狡猾的氣息。勾勾唇角,黑耀庭不急不緩得駁了回去。
「行了,沒別的事的話你們退下吧!」盼著武男招供的隨君根本沒心思再聽兩名愛將的報告,一心只想打發他二人快快離去。
「主子,關於方才擅入玄宮的男子,要不要抓起來------」白展機高挑的眼不安分得四處搜索那抹驚世的艷影:那麼漂亮的人還是頭一回見著呢?!
「不用了,菊是我叫來的。」武男起身走向茶桌旁坐下,倒上一杯清茶,一口回絕了白大總管的提議。
瞄了眼玄皇,見他並無反對的意思,白展機欣然領命:說真的,他也不忍心將那麼一個大美人送進地牢,太可惜了。
「那屬下等就先告退了!」揪了黑耀庭向二人恭身,退了出去。r
「現在沒人了,說吧!」掃開桌上的杯子,隨君盤腿坐了上去歪著小小的腦袋等待著男人兌現承諾:他很好奇倒底是誰能在一夕間殺掉三十三名高手。
隨君一副標準好奇寶寶的模樣煞是可愛,武男好笑得俯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就瞧見小金主瞬間瞪大明眸,一臉的不相信。
「不可能。」他確實並無半分內力,身上也的確不見一死血腥,可怎麼會------有可能嗎------
「你不信?」武男靦腆得笑了笑:也難怪小金主不相信,就算換了科技發達的現代也少有人相信。
「可,上次我要殺展機時你表現得那麼大義凜然,這次又豈能如此輕易得------」回憶起前不久他們的衝突,隨君眨眨眼,很難將這一切聯繫在一起:他還記得就是這傢伙打了他人生第一個耳光。
「不知道是因為這種能力所以導致了他的出現,還是因為他的出現才產生了這種能力,總之,你看到的並非一個。」終於將壓抑在心中多年的巨石放下,武男只覺得全身都放鬆了。人要想一輩子獨自守住一個秘密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如今有個人能為自己分擔一半,也是種可貴的幸福吧。
花了半響消化了這太過離奇的答案,隨君跳下小桌一把將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武男抱得嚴嚴實實,金童般得臉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呵呵,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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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殺盟
\"盟主,玄宮的那個白展機在花廳裡坐了一個多時辰了。\"淨殺盟的右臂一見晃進來的甚是輕浮的男子忙上前稟告,恨不得趕快將這燙手山芋拋出去:天知道那只白狐狸有多難伺候。
\"白展機?\"摸摸自認完美的下巴,淨殺盟主殺淨輕佻得呵呵笑:\"定是小君君想我了,才叫他來的。\"
\"盟主,您還記得您昨個才派了三十三名殺手去玄宮嗎?\"要不是以下犯上是頭等大罪,右臂真的很想剖開這傢伙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瞎說,我怎麼會叫人去殺小君君,我最喜歡小君君了,我------\"皺起眉毛,殺淨極其不滿的怒視手下:他怎麼可能會殺小君君。
\"殺公子,右臂兄說得一點都沒錯。\"坐到屁股發麻的白展機雖然內心十分惱怒這淨殺盟主架子太大,竟叫堂堂玄宮總管枯等了那麼久,可表面上仍是維持著他才子的風流,斯文的笑著:\"我家主子命展機將淨殺盟的兄弟們送回來,還特別交代展機謝謝盟主您的關照。\"
\"右臂,出去看看。\"殺淨舉手示意隨侍的右臂,自個兒則懶洋洋得窩進椅子裡。
\"白展機!\"銀光閃過,一柄鋒利長劍直取白展機的心口。
\"右臂兄,你這是做什麼,\"輕鬆的以折扇擋開致命的一擊,展機一個空翻跳離劍鋒所指,皮皮的笑:\"難道你還不滿意?那些可都是最上等的紅木。還是說右臂兄喜歡楠木的,那展機下次叫人------\"
\"你玄宮欺人太甚。\"花院裡整整齊齊得碼放了三十三具棺木,右臂看著一臉痞子樣的白展機,直想殺過去把他砍成三十三段。
\"右臂兄此言差異,\"甩開折扇,展機邁著四平八穩的方步踱回他身邊,下巴衝著高高在上的男人點點,暗示他都是那傢伙惹得禍:\"我家主子只是原物奉還罷了。\"
被踩到痛腳的右臂氣焰一下子削減大半,哀怨得望向喜怒無常的殺淨:真不明白這人想怎樣,他們和玄宮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好端端的幹嘛接下殺玄皇的生意?!根本討不到本分好處的嘛!
\"殺公子,這是我主子叫展機轉交給您的。\"白展機從懷裡抽出火紅色的絲貼遞給
身側的右臂。e
紅--本是最喜慶、熱烈的。可一旦和玄宮、玄皇扯上關係,這原本寓意吉祥的
色彩就只會叫人想起它另一層含義--血腥。右臂慎重得接過代表玄宮最高旨意的\"喜貼\",轉而恭敬的送到殺淨面前。
有來無往,非禮也。e
僅僅七個字,殺淨卻明白玄皇是真的被他惹毛了,細長的手指描著貼子上的字跡:這是小君君在向自己宣戰呢。
\"殺公子,展機該做的事都做了,容展機告退了。\"見殺淨已明瞭主子的意圖,白展機摸摸鼻子認為還是速速離開的好。這殺淨可是出了名的瘋子,誰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抽起風來砍了自己洩憤。
\"啊,辛苦展機跑了這一趟,留下來吃頓便飯再走不------\"殺淨雖是和白展機講話,眼睛卻仍是緊盯著手中的\"喜貼\"。
\"咳咳,不,不用客氣。\"白展機慌忙擺手,一隻腳已踏出了大門:開玩笑,全江湖都知道淨殺盟上下只有一個櫥子--梅得意,沒得醫。辣手毒仙做的飯他可不想嘗。
\"溜得還真快!\"瞧著沒了影的白展機,殺淨頑皮的吐吐舌頭:\"這只白狐狸倒是越來越可人疼了。\"
可人疼?!白展機?!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右臂全身一抖:那種人會可人疼?!
\"殺玄皇,一擊不中的話就麻煩了。\"殺淨珍惜的將\"喜貼\"收進袖口,喚著發呆的手下:\"右臂啊,吩咐下去,玄宮的生意咱們先放一放,過些日子再說吧。\"
\"是!\"對於殺淨那些千奇百怪的念頭右臂怕是一輩子也不能理解的吧。他不明白為什麼殺淨明明喜歡那玄皇喜歡得緊卻又要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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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老闆,您醒了嗎?」太陽當空照,菊立在武男房門外輕聲喚著。
是菊!幽幽轉醒的武男小心翼翼的將壓在身上的隨君抱到一邊,支起上半身:「什麼事?」
「老闆,菊要回店裡去了,」那低沉得嗓音叫菊覺得有一種幸福的顫慄躥過全身,帶著幾許的興奮:「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不,沒什麼了,你去吧!」既然已經被吵醒了,武男索性坐正身子:「對了,叫竹自己小心點。」
「是,老闆。那麼,菊就先告退了。」聽慣了老闆不帶情感的聲調,菊心裡卻很明白他並不如聲音裡表現的那麼冷淡。強悍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比誰都要仁慈光明的心。舞男店裡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受到過他的照顧。也就是因為這樣,擁有不凡武藝的自己才會義無反顧的追隨他,彷彿只要緊緊抓住這男人,心就會安定,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武男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絕妙男子有些猶豫的開口:「那孩子怎樣了?」
「啊?」那孩子,歡喜嗎?突如其來的問題叫菊有些措手不及的哼哼兩聲,緊接著發出的聲音裡少了慣有的嬌魅:「已經送回他的院落了,老闆不用擔心。」
「嗯。」淡漠的應著,即使是遲鈍的武男也能察覺出他們兩人之間並不單純,可既然菊不願多談,也就隨他的願吧:「去吧!」
「是!」對著緊閉的木門略微彎身,菊很慶幸武男沒有再追問下去。並不是他有意相瞞,實在是因為和歡喜間的事就連他本人都是一塌糊塗的摸不到門路,又怎能對老闆講得清楚。
「捨得走了嗎?」悄無聲息的,隨君的纖細雙手攀上武男古銅色的背脊,用細膩的臉蛋摩擦著,吸取男人身上的體溫,說著任性的話:「我討厭他!不許你再去見他!」
「菊嗎?」武男將厚實的手掌覆在圈住自己腰身的手上,握緊,表情無辜:「他是我店裡的頭牌,不見恐怕有點困難吧!」
「不准見就是不准見,你囉嗦什麼!」武男語氣中的調笑惹得玄皇莫名的氣惱。不知是從幾時開始,隨君漸漸得意識到這男人一天更甚一天得吸引自己,要命的吸引。嘗試過回頭去寵幸其他的男寵,最終浮現得卻還是這張叫自己又愛又妒的臉龐。以往鍾愛的纖腰柳眉桃花眼,現在看來全抵不過武男輕揚的唇畔。
「好不講理呢!」聽著那蠻橫的命令,武男輕而易舉將身後的隨君整個抱到胸前,咬著他的鼻尖:「你一向都是這麼任性的嗎?」
任性?隨君沒有回應,只是大力得將男人推回床上,翻身騎在那結實的胯間,埋首於胸前的突起來回得啃舔:不錯,玄皇是任性的,一直都是。對屬下,對敵人甚至全江湖,玄皇都有肆意妄為的本錢。而對那些男寵,那些在他眼中只不過是玩物的男人們,他嬌寵過、鄙薄過卻不曾任性過。因為不屑。
享受得輕哼出聲,武男的十指深深插進隨君柔軟的發中將他拉得更近些:小金主的技術還真不是蓋的,亂舒服的。
隨君用舌尖描著紅潤的乳暈輕劃,不時得貝齒輕咬。逗弄得久經沙場的武男顫慄不已,不自住得將手往下體摸去。一把抓住那只想要尋求安慰的手將它拉到男人頭頂固定,圓眸眨也不眨得看著那挺立堅實的兩點,隨君雀悅得裂著嘴,絲絲銀線相連。淫糜之色充斥室內。
先是驚異得發現自己竟然處於被動的位置上,武男抬眼卻對上一雙滿是慾望得眼:那不是自己所熟悉得帶著孩子氣的眼神,而是一個男人赤裸裸的佔有慾。想要掙動奪回主權的念頭隨即被自己抹殺,連同撫著小金主黑髮的手也一併放開。武男安靜得平躺在床鋪上,一副隨君所意的樣子。
喂,喂,你死人啊。他要吃了你耶!
我知道。
反抗啊,呆子,快反抗啊!
為什麼?
為什麼?!你竟然問為什麼,難道你想在下面?
在下面不好嗎?
廢話,當然不好!
哪裡不好了,你試過?
我他媽的才沒------
那就試試吧!拚殺了十多年,小弟弟也該歇歇了!
不要啊---------------------

第25章
25
看著毫不反抗四肢大開的武男,隨君突然沒由來的一陣煩躁:這不是自己一直盼望著的嗎,征服這天神般的男人,令他躺在自己身下呻吟顫動,這一切如今不是就要達成了嗎,那為什麼自己竟會有種失落感,難道他還在期盼別的嗎?
越想越覺得鬱悶,可愛的臉蛋也逐漸陰沉起來:算了,肉到嘴邊哪有不吃的道理。隨君甩著頭,黑亮的青絲在武男的胸上劃來劃去引得男人壓抑不住得漫出濃厚的喘息聲。
雖然不想承認,可打有了這男人以後,一心一意只想著俘虜他的隨君過起了幾乎可以稱之為禁慾的生活。而此刻武男那絕不帶媚態的只屬於男人的粗喘叫的他興奮的輕顫。忘卻了惹人焦躁的疑慮,扛起武男兩條粗壯的大腿往肩上放去------
娘啊,怎麼這麼重!
咬緊下唇,死也不能叫沉重的喘氣聲吐出來。隨君滿臉鐵青,充滿怨恨的大眼緊盯著自己肩膀上的大腳丫暗自盤算著:重啊,這樣下去不成,準把自個兒累死。
看來這姿勢不成,還是換換吧!正捉磨著想把武男翻個身,改從後面進攻的隨君突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後腦彭的一聲磕到床板上,再回神竟發現自己已是那個被壓在下面的人了。隨君眨著閃亮的雙瞳瞪向一臉笑容的罪魁禍首,氣得牙癢癢:「你要幹嘛?」
「這麼耗體力的事還是我來做好了。」奪取了主導權的武男一邊小心得控制著自身的力量,輕壓在隨君身上,生怕壓壞了身嬌肉貴的小金主,一邊暗罵:歇歇?!開什麼國際玩笑。小弟弟正值青春年少,哪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下崗。暴殄天物嘛!
「是你!他呢?」即使是第一次面對,即使是一樣的臉一樣的笑容,可隨君就是能輕易的分辨出兩個武男的不同。
「他?!」武男驚訝得挑高眉愣了一下,隨即壞心眼的捏了捏隨君的櫻紅:「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根本是同一個人。」
得到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叫隨君氣得反手一掌劈過去卻還是慢了一步,揮出去的拳被武男緊握在手裡。
「真是香,」將手中嫩白的小手拉到鼻間聞了聞,武男學著方才小金主的動作把它們固定在頭頂,同樣的啃咬著隨君嬌嫩的乳頭:「好可愛!」
恩-----------
過於高超的技巧挑弄得隨君低吟。雖然坐擁十幾名男寵,可在歡愛中隨君卻一向只注重單方面的肆虐,很少真正享受過情慾帶來的愉悅。此時又怎經得起身經百戰的武男蓄意玩弄。原本就紅潤的臉蛋更是泛起一層薄薄的胭脂,形狀完美的唇一張一合著,甚是惹人憐愛。
有別於隨君的費力,武男輕而易舉的掙開那修長的腿,擠身中間,一隻手已探向那緊閉幽穴,沿著折皺勾畫。貪看著小金主的每一絲表情,時而皺緊的眉時而微揚的唇:真是可愛斃了。
被挑逗得意亂情迷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隨君,下身早已高傲的仰頭,顫抖的揮舞:好舒服,原來那些男寵淫蕩的表情不是裝出來虎自己的,還真的是滿舒服的。
「很舒服吧!」瞧著陷入慾海中的隨君,武男低首含住那挺立的分身,愛惜的順著根部舔拭。
「嗯,舒服。」自己的寶貝被人如此小心的呵護,隨君扭動起白細的身子,本能的尋求著更大的歡愉。
「乖乖的,我會讓你更爽------」他對自己叫人醉生夢死的本事可一向是把握十足的,武男溫柔的抬起小金主的雙腿將它們折壓在隨君胸前,從未經人開採的小穴立即於空氣中綻放。
該死的,自己在幹什麼?!私密處的冰冷叫隨君登時清醒了過來。不敢置信剛才那個滿口淫穢,一臉放蕩的男人竟會是自己。
「滾開!」隨君殺氣騰騰的掙扎,就要一腳踢向正準備提槍上陣的男人:為什麼在下面的是自己!
「誒,我弄疼你了?」險些被踹飛出去的武男委屈得扁起嘴,不明白滿屋的激情怎會一下子充滿火藥味:難道是他技術退步了,小金主不滿意了?!「我們重來一次好不好,放心,我一定會叫你開心的。」
「開心個鬼!」隨君被眼前這男人的小媳婦樣嚇了一跳,起了一身的雞皮。再次掙動著要逃開:拜託,這個武男好奇怪啦,把以前的那個還給我!
「別走!」眼見小人就要爬走,武男很是不滿的抓住那纖瘦的腳踝又將人硬帶了回來,胯坐在隨君腿上防止他又踢人,一手指著自己堅挺的下身大聲抗議:「槍都上膛了,你怎能拍拍屁股走人?!」
「我管你什麼槍不槍的,」聽不懂武男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隨君滿臉陰鬱的瞪著他,一雙閃現精光的眼睛滿是威脅:「再不起開,我叫你後悔莫及。」
「哦?」呈野貓狀的隨君倒叫武男玩味的笑了起來:後悔莫及,用什麼,武功嗎?這小傢伙不是已知道自己------
被那帶著明顯的嘲弄笑容徹底激怒的隨君用內力將武男震得飛離床鋪,迅速坐起身子,扯過絲被圍在腰間,衝著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揚眉挑釁。
扯開一絲冷笑,武男赤裸得站直,將完美的健壯身材毫不遮掩的展現在隨君面前。狹長的黑眸匯聚起耀眼的金光。
「你------你做什麼?」感到自己正不由自主的慢慢靠近武男,隨君難得驚惶的想要質問那笑得乍眼的男人,卻發現了那對金光四射的雙目是多麼的攝人。早些時候武男的話進入了他的腦海,忙稟氣凝神小心應付還不忘惡毒的詛咒著:這傢伙,這傢伙竟用異能對付自己!
好,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提醒著自己絕對不能屈服於那雙奪人心魄的眸子,隨君盤膝坐正凝聚起四散的內力。
赤身裸體的二人一立一坐,辟厲啪啦的火花在中間亂竄。這已經完全脫離了誰上誰下的爭議,賭上男人的尊嚴,他們矛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啊------」一聲慘叫穿透窗子,劃過天際。拉鋸戰有結果了,呵呵,你問誰在上啊?
佛曰: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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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回眸又沉沉睡去的小金主,武男親膩的吻著他白玉般的額頭,寵愛的一笑便起身推開房門走到院子裡舒展雙臂,陽光灑了一身,心滿意足得深吸口氣,樣子很是愜意。
「給武爺請安!」總算見到有人出來了的白展機趕緊快步上前想要回稟玄皇淨殺盟的事,卻顧盼四周後才發現哪裡有他家主子的人影:「武爺,主子人呢?」
「是小白啊,」聽到他喊小金主,精神氣爽的武男笑得格外溫柔,不知不覺的竟也學起隨君叫起『小白』來,一隻手還向身後比了比:「大概累壞了,還在睡。」
「還在睡?!」全當沒聽見那句鏗鏘有力的『小白』,抬頭望了眼掛得老高老高的太陽,白展機驚訝的眨眼:都日上三竿了竟然還在和周公下棋,對一直少眠的主子來說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啊!
「嗯,怎麼,又有事?」一見這架勢,武男便知恐怕又有事等著小金主處理了。當下心疼得皺起眉頭:可憐的孩子!
「是的!」被瞪得頭皮發麻,白展機低著頭委屈的撅起嘴:又不是自己想來的,是主子說回來後要馬上回復的。真是的,現在他可算瞭解什麼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偷瞄了眼那以色侍主,禍國殃民的爺兒,展機無力的歎氣,將頭垂得更低了。
「讓他再睡會兒,一個時辰後再來!」不去管白展機低得要掉地上的腦袋,眼下有個人更值得他關注。武男拉好衣衫,傲然的下了命令:「帶我去見見歡喜?」
「見歡喜?!」展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歡喜做什麼,難不成示威嗎?實在不敢想像人高馬大的武爺插著腰呈茶壺狀的和歡喜爭寵的場面。呵呵,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是啊,帶路吧。」白展機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叫武男覺得甚是有趣:真好玩,光這小白一人就有千種面貌。
歡喜抱著膝蓋蹲在滿園含苞欲放的菊花前,用雙手捧著自己小小的臉蛋,一雙貓一般的大眼眨啊眨的,伸出一隻手指戳戳面前的小花苞自言自語道:「你們怎麼還不長大呢,要乖乖的長大哦,你們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們,不會叫你們被別人砍掉的。所以,請開出美麗的花朵吧!」
白展機敢打賭他的嘴角一定在抽筋。瞧瞧他都看到了什麼,那個除了主子對誰都冷言冷語,高傲得像隻鳳凰的歡喜竟然對著那些雛菊撒嬌。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己走運,先是看到主子像個孩子一樣大笑,這會又叫他瞧見失常的歡喜。
展機揉了揉狐狸眼,餘光掃到武男挺拔的身姿:話說回來,自從這男人出現以後好像每個人都有些細微的改變,就連冰冷了幾十年的玄宮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略一揚手示意展機退下後武男悄無聲息的走近花叢,完全無視正用怨婦般的眼神瞪著他的男人:什麼嘛,過了河就拆橋。他就知道整個玄宮裡就屬自己最好欺負了,每個人都壓搾他,嗚------
「花很美,你種的嗎?」怕自己的突然出現嚇到了正在賞花的人,武男特意放輕了聲音卻還是不禁使歡喜一個機伶。
「你來做什麼?」受到驚嚇的歡喜彈跳起來,一見來人便又迅速的往後連退兩步,這才厲聲質問:「誰准你進來的!」
「一年前撿到他時他受了很重的傷,忘了很多的事。」凝視著刻有『無憂院』的匾額,武男自故自的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你------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歡喜一扯繡袍,冷淡的轉身往裡屋邁去,可瞬間握緊的雙拳卻洩露了其一絲心事。
「你真的聽不懂嗎?」見他要走,武男卻也不去挽留,只是好像喃喃低語般的輕言:「滿是菊花的無憂院。」
「你給我聽清楚了,」臉色瞬間煞白的歡喜迅雷般的閃回武男身前,一把揪住遠比他高大許多的武男的衣襟,目露凶光惡狠狠的威脅:「做男寵的只要張開腿伺候好主子就夠了,其它的事輪不到你管。」
「他一直在等你去找他。」輕輕的推開緊抓著自己的手,武男伸手想安慰只及自己前胸高的歡喜卻被他靈巧的躲開。看著那倔強的背影,聽著那呯的關門聲,只得無奈的笑笑:菊!無憂!鞠無憂,鞠無憂,菊的本名------

第27章
27
武男坐在聽雨軒的長廊邊,手裡不停的翻閱著蘭剛送過來的帳本。犀利的黑眸掃向坐在另一邊悠閒的吃著花生的男人,兩道劍眉微擰:「菊怎麼沒來?」
「啊?」翹著二郎腿,剝了一地的花生殼,滿地的狼籍和蘭那極為清秀的長相大相逕庭。又將一粒花生拋得老高,蘭敏捷的調整位置,隨即那粒長得白白胖胖的花生米便穩穩的落進大張的口中:「您問菊嗎?不知道耶,打前兩天從您這回去,菊就變得怪怪的,整天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客也不接了,還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
看來真的和歡喜有關了。武男暗自回憶著:一年前遇到菊時他不但受了很重的傷而且臉上還長滿了毒瘡,樣子非常恐怖。本以為就此毀容,可十天後竟又奇跡般的復原,光滑的看不出絲毫痕跡。再問他是發生了什麼事,菊已經忘掉了很多。
「老闆,他到底怎麼了,我覺得菊好像又開始封閉起自己了。」雖然還是不在意的拋著花生米玩,可蘭關切的語氣卻坦白了他對同伴的擔憂:第一次見到完好的菊時所有人都被他那驚為天人的外表嚇呆了,慘白的臉色非但不損其半點美麗,反而更添了幾分柔弱的美感。眼眉間濃得化不開的憂愁叫人忍不住想把他擁進懷裡好好安慰。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陶瓷娃娃般易碎。
「他在努力的想事情,你們就不要去擾他了。」深知菊此刻定是為了和歡喜的事情而憂愁,武男也就好心的隨他去了:「這些日子就先摘了菊的牌,叫他好好休息吧。」
「是,老闆。」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蘭也知道菊雖然外表開朗活潑,心裡卻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疙瘩,怎麼解也解不開。他就不只一次的看見菊一個人躲在夜裡偷偷的哭泣。
「乖,」得到蘭的保證,武男微微抬頭向著他讚許的一笑,習慣性的詢問:「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對了,是竹------」被老闆盯的發毛,蘭慌亂的低下頭去暗罵自己的不爭氣:這是幹嘛嘛,明明就知道老闆只是表面光,做什麼還要怕他。
「竹?」武男才舒展開的濃眉再次攏起:嗚,竹又怎麼了。這些人怎麼就不能安分點,叫他和得來不易的小金主好好的過小日子?!
「有人在憐王爺府外見到竹的紅綢飄起來了。」蘭用眼角偷瞄面色陰鬱的武男,想了想還是決定據實以告:紅綢是每當店裡有人出事時專門用來傳遞消息的。不到萬不得以舞男店的人是不會將紅綢升起的。可想而知,生性冷淡的竹要不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斷不會冒然的以紅綢求助。
「三王爺嗎?!」武男輕輕的合上最後一本帳薄,左手靈活的玩轉著毛筆:憐王爺,當朝天子一母同胞的三皇弟。傳說中他不是一向不喜聲色的嗎,怎又會刁難起竹來?
「是的,就是他,」使勁點頭,同伴被欺,蘭義憤填膺的站起身,扭著楊柳般的小腰湊過來:「那傢伙趁您不在天天來為難竹,現在更可惡了,竟然敢欺負我們竹。老闆,您一定要幫竹報仇啊!」
「嗯,這事我會處理的,你先回去吧。」報仇?!武男好笑的縷著他漆黑的短髮:瞧他說的,出了什麼事都還不知道,就好像竹已經被人家給謀財害命了一樣。
「老闆,你一定要盡快把竹帶回來哦。」蘭拉著武男的衣角小鳥依人的懇求他:「不然他就要被那個臭王爺給生吞了。」
「好了好了,等你走了我就去憐王府拜訪,好不好?」心軟的武男最受不了別人的哀求,趕忙摟著蘭好聲安慰。
「謝謝老闆,蘭就知道老闆最好了------」蘭喜笑顏開的緊圈住高大男人的背,拚命往武男懷裡蹭去。
「我說怎麼在屋子裡找不到你呢,原來背著我在這裡偷人。」隨君甜甜的聲音在兩人後方響起,只見他閒庭信步般的踱過來,笑得煞是可愛。
「忙完了嗎?」一見小金主現身,武男便推開霸在身上的蘭,伸手將嘟著嘴的隨君帶到懷裡,寵愛的摸著他的頭:「今天早些啊。」
「哼,要是我來得再晚些,還不知道看到什麼呢。」隨君人雖乖順的偎在武男懷裡,一對大眼卻惡狠狠的瞪向被曬在一旁的蘭,口氣不善的質問:「他是誰?」
「我的朋友。」武男將那氣鼓鼓的小臉拜正,刮刮小巧卻直挺的鼻子,又轉向看得只發愣的蘭:「蘭,你走吧,我會去的。」
「你要去哪裡?」一聽見他說要離開的隨君立刻將那根名為蘭的野草拋在腦後,大力掙動,揪住武男厲聲喝問:「沒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准去!」
「我會去的,因為你也一起。」勾住面色陰沉的隨君,武男重新將人抱住。決定還是帶著他一道去的好,免得這任性的玄皇又要去找哪個倒霉蛋的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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